《我在东瀛画漫画》 001 被封杀的漫画家 秦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榻榻米上。 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即将坠海的飞机上，而是身处一间大约五叠大小的和式房间里，周围是堆积如山的生活垃圾。 “空难后重生了吗？” 揉了揉脑袋，秦汉发现脑海中多出许多来自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这是一个与秦汉前世类似的平行世界。只不过世界线发生了变动。 因为没有历史遗留问题，而且文化相近，这个世界的东瀛和华夏关系极好，东瀛简直如同华夏后花园一般。 而被秦汉灵魂附体的这个同名同姓的年轻人，则是一名东瀛华裔。 秦家在明朝末年时，为避战火，移居琉球，至今已有370年历史。 如今琉球早已变成了冲绳，不过秦家依然继承了华夏人重视教育的传统。秦汉从小读书用功，更是考上了东京大学机械工程专业，是全家的骄傲。 不过以前那个秦汉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想要追逐梦想，成为一名漫画家。为此他不惜从东大辍学，甚至和家里闹翻，几乎断绝了关系。 凭着一颗聪明的头脑和有进无退的气势，秦汉倒是真的在漫画界做出了一番成就。担任漫画家助手半年之后，投稿短篇获得《周刊少年jump》的金未来杯，作为新人正式出道。 又经过半年努力，终于在编辑部连载会议上得到认可，获得了在《周刊少年jump》这本全东瀛发行量最大漫画杂志上连载的资格。 不过乐极生悲的是，就在秦汉连续工作三天之后，埋头呼呼大睡的时候，他的一个漫画助手将连载原稿和私人印章偷走，送到了东瀛发行量第二的漫画杂志《周刊少年magazine》编辑部，以秦汉的名义投稿。 在一系列操作下，投稿居然通过审核，准备在《周刊少年magazine》上连载。 然而事情很快败露了。 出版社为了掌握更多的作者资源，在《周刊少年jump》连载的漫画家，都要签订一份专属契约。在契约期内，漫画家只能给《周刊少年jump》投稿，否则就是严重违约！ 虽然有点霸王条款的意思，但是看在丰厚契约金和业界第一的名头下，还是有很多漫画家愿意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啊不，是成为jump专属漫画家。 秦汉被助手陷害，一稿多投，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而且不但惹怒了出版《周刊少年jump》的集英社，也让出版《周刊少年magazine》的讲谈社大为不满。 “明明是jump的专属漫画家，却来我们这里投稿，这不是耍人玩吗！！”当时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周刊少年magazine》的主编气得一边大喊一边摔桌子。 之后，秦汉的助手消失无踪，而那个《周刊少年magazine》负责审稿的编辑，也引咎辞职。 集英社背后的一桥集团，讲谈社背后的音羽集团，同时发出封杀令，禁止秦汉在旗下任何刊物上发布作品。 秦汉同时被东瀛两大出版巨头封杀，其他出版商也不会愿意为了一个无名新人去得罪两大出版巨头，可以说，秦汉作为一名漫画家的生命，几乎到头了。 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以前的秦汉受不了打击，躲在家里逃避现实，直到猝死后被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占据了身体。 “根据记忆来看，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到了前世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的程度，唯独二次元娱乐产业，还停留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水平。以我前世的见识眼界，配上这具身体留下的漫画家功底，要想成为一名年纳税过亿，下半辈子光靠版税就足以过上富足生活的成功漫画家，并不困难。” 秦汉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可惜的是，居然被两大出版集团给封杀了……” 他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来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头发凌乱，胡子拉渣，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活脱脱一副修仙过度的颓废模样。 更可怕的是，钱包里只剩下最后三张福泽谕吉（三万日元），而下一个季度的房租和水电气费就要缴纳了。 另外，他还身背两千万日元的违约金，要赔偿给集英社。 “这情况有点棘手啊！”秦汉揉着酸痛的太阳穴。 “有什么棘手的？你大学辍学，只有高中学历，又和家里闹翻。除了画漫画，还有别的路走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谁？”秦汉吓了一跳。 “我是二次元娱乐系统，寄宿在你的意识深处。我的存在目的，是为了辅助宿主你在这个世界的acgn（动画、漫画、游戏、小说）四大领域获得至高成就，成为二次元娱乐之神！” 秦汉呆愣了一会儿，就接受了系统的存在。 毕竟这年头，穿越重生的时候，你不带个系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他一本正经的和系统开始了人生相谈。 “的确，我现在除了画漫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已经被两大出版集团封杀了，该怎么做呢？” “两大出版集团虽然厉害，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你不需要去画商业漫画，创作同人志也是可行的。” 系统的话仿佛给秦汉打开了新世界。 同人志，泛指个人或者团体，根据自己的爱好，所创作的书籍。题材广泛，漫画、小说、资料集、画册等等，不一而足。内容可以是原创，也可以是根据现有作品改编的。 像秦汉前世的clamp和型月，就是打出了名气之后成功转型商业化的同人团体。 秦汉被封杀，是因为他只是个无名新人漫画家，封杀没有成本。但如果他打出了名气，让出版社看到利益，那么肯定有人敢冒着得罪两大出版集团的风险，向他约稿。 到时候，就能打破困局，一飞冲天了！ 现在是七月下旬，距离一年两度的全世界最大同人展，comic market夏季展，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 秦汉知道，自己需要抓紧时间了。 这时候，系统也给他发布了任务。 “主线任务发布。” “我是要成为同人王的男人！” “任务目标：一年之内，在comic market的同人本销量达到一万本以上，登顶同人界！” “任务奖励：50名声点。” 002 家有芳邻 “系统，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奖励的名声点有什么用？”秦汉问道。 “名声点是一种特殊货币，可以用来抽卡。单抽一次1点名声，十连一次9点名声。” 听了系统解释，秦汉不禁暗骂：“你妹！作为一个非洲人，我最恨抽卡的游戏！” 他回忆起了前世被氪金手游支配的恐惧。 《阴阳师》、《fate/go》什么的，最讨厌了！ 但愿重生后血统改变，我不想再当非洲酋长啊！ “那么，抽卡能得到什么东西呢？” “宿主通过抽奖得到的卡片，包括技能卡、专长卡、道具卡等等，可以提升在acgn领域的各项能力，以完成最终目标。而且，我会不定时发布各种支线任务和日常任务，你通过完成任务，一样也能够获得各种奖励。由于宿主现在只有‘漫画家’一个职业，所以奖励范围也锁定在漫画家领域。” “漫画家领域？” 秦汉刚浮现出这个疑问，视网膜上边浮现出一个人物表。 姓名：秦汉 职业：漫画家 绘画功底：6级 镜头语言：3级 编剧叙事：7级 个性特色：4级 创作速度：4级 名声点：0。 念头一动，人物表就能随时打开关闭，十分方便。 “作为系统，我和宿主你还处在磨合期，就先发布一个简单的任务，试试水吧。” 系统说完，秦汉就收到了提示。 “支线任务发布。” “整理个人卫生。” “目标：不要再颓废了，以崭新姿态迎接重生后的生活吧！一天时间理发、刮胡子、洗澡、整理房间，再好好吃一顿！” “任务奖励：1名声点。” 就算没有系统任务，秦汉也受不了身体前任主人留下的糟糕生活状况。 于是秦汉决定先出门理发，再买点吃的。 以他现在的经济能力，也就吃得起五百日元以下的便当。不过就算是廉价便当，比起薯片之类的零食，也更有营养，对身体更好。 秦汉现在居住在东京都中野区鹭宫町五丁目的一栋不错的公寓楼里，家在五楼，隔壁住户门牌上的姓氏是“长泽”，似乎住着一个在崛越高校读书的女生。只不过秦汉成天埋头画漫画，没怎么和邻居见过面。 在东京23区中，中野区是一个人均收入较高的低密度住宅区，而且是动漫产业非常发达的地方。 东瀛国内最大牌的动画公司——东映动画，就在此地。其他诸如制作《一拳超人》的madhouse、制作《名侦探柯南》的tsm、制作fate系列的ufotable等知名动画公司，都在这里。 当然，在这个世界，这些动画公司还没有制作出那些秦汉耳熟能详的动画作品。 另外，也有许多漫画家住在中野区。 其中有创作了《骷髅13》，与手冢治虫大神一个时代的齐藤隆夫老师，以及最著名的北条司老师！ 所以作为一名漫画家，秦汉选择在中野区居住，也就不难理解了。 在街边一家理发店剪了个的短发，再刮掉胡子，镜子里的年轻人一下子变得清爽利落起来，要不是脸色太苍白，妥妥的帅哥一枚。 来到超市，秦汉选了一份450日元的芝士鸡排饭便当。 结账时路过杂志区，他发现一堆人正在围观新发售的《周刊少年jump》，玻璃窗上，是巨大的《七龙珠》海报。 这个平行世界，虽然时间线发展有点不一样，但是那些二次元娱乐界如雷贯耳的名字，比如鸟山明、高桥留美子、安达充、北条司等等，依然存在。 而且，还有许多秦汉前世并不存在的名人。 “真是个奇妙的时代！”秦汉暗暗感叹。 拎着便当回到公寓，秦汉走进电梯，正要关门，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暑假补习今天结束。下午三点有杂志摄影？嗯，知道了……”少女打着电话，手伸向电梯按钮，发现5楼已经被摁了，顿时愣了一下。 秦汉用斜眼打量着少女。 齐肩短发，脸蛋稍微有些婴儿肥，五官甜美明丽，属于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顶级美少女。 而且，短裙下还有一双包裹着黑色过膝袜的大长腿。 “怎么她看起来有点眼熟？”秦汉回忆一番，无果。毕竟不久前才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脑子还有点乱呢。 女孩打完电话后，瞧了秦汉一眼，面露惊讶之色。 她犹豫一下，对秦汉微微鞠躬，说道：“午安，秦先生。” “午安。你认识我？” 女孩笑着指了指5楼的电梯按钮：“我就住在您的隔壁。秦是个很稀有的姓氏，您是华裔吧？” 秦汉点点头。 “您打理了一下头发和胡子，可帅多了呢。”女孩笑道，旋即意识到失语，急忙解释，“我不是说您以前很邋遢……” 秦汉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我是画漫画的，忙起来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法顾及个人形象了。后来我醒悟了，觉得再这么不修边幅下去，恐怕连女朋友都找不到，所以才换了个发型。” “诶？秦先生是漫画家，好厉害！”女孩有些崇拜的说道。 这个时代，二次元娱乐产业飞速发展，去年鸟山明纳税10亿日元的消息，更是震惊整个东瀛。 漫画家社会地位高，又能赚大钱，自然也是年轻人的崇拜对象。 不过看着少女亮晶晶的双眼，秦汉有苦说不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到了五楼，双方各自打开房门。 “雅美你回来啦，午饭已经做好了。” “妈妈我知道啦。” 直到隔壁关上门，秦汉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姓长泽叫雅美？我的邻居是长泽雅美？！” 003 每日放心奶 没想到隔壁女孩居然是记忆中的超有名女演员！ 不过这种激动的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 长泽雅美现在还没红。 但是从她的校服来看，应该已经进入崛越高校了。也许今年，也许明年，这个高中女生就会一飞冲天，成为国民级美少女。 而秦汉，现在只是一个被封杀走投无路，只能去画同人本的无名漫画家而已。 他可不会觉得自己住在长泽雅美隔壁，就一定能和这位美少女发生点什么。最大的可能性，只是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还是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再说吧。背负着两千万债务的男人，别说长泽雅美，就是普通妹子，也是看不上的。” 回到家，吃过午饭之后，秦汉开始收拾屋子。 重视环保的东瀛，对垃圾分类要求十分细致。秦汉囊中羞涩，不想因为垃圾分类错误被罚款，只能一改粗放的风格，仔细将屋子里的垃圾分门别类，装进不同的垃圾袋里。 他又将厨房洗碗槽里堆积如山的碗盘洗干净，将房间里七零八落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最后，洗了个热水澡，神清气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秦汉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 “支线任务：整理个人卫生完成。” “获得奖励：1名声点。” “开启抽卡界面。” 根据系统的解说，秦汉现在能随时呼唤出抽卡界面，十分方便。 “是时候验一波血统了！” 虽然十连是最划算的，但是俗话说，单抽出奇迹嘛。 而且，秦汉也想试一试这个系统到底有多神奇。 打开抽卡界面，出现左右两个选项。他想也不想直接点击左面的“单抽”，刚刚获得的1名声点，立即消失。 万千卡片在眼前飞舞旋转。 突然，一张卡片飞到面前。 彩虹色！！ 虽然只看到了卡片背面，但是秦汉一看到卡片绽放的光芒，顿时喜出望外。 系统抽出的卡片，分为五个星级。 一星黑铁色，二星青铜色，三星白银色，四星黄金色，五星彩虹色。 第一次抽卡就是最稀有的彩虹色五星卡！ “难道我穿越后真的改变了血统，成功偷渡欧洲了？”秦汉明喜不自禁。 在他喜悦之时，卡片翻转，将正面呈现在眼前。 “技能强化卡：高产如母猪。” “效果：将‘创作速度’技能提升5级！” 如果嘴里含着一口水，秦汉肯定会立即喷出来！ 这卡片的名字是什么鬼？ 不过他还是爽快的将卡片使用了，一口气把“创作速度”技能升到9级。 创作速度越快，单位时间内画出的漫画原稿就越多，赚的钱也就越多。高产如母猪，总比富坚义博那种一年都憋不出三瓜两枣的老贼要强！ 这时候，系统说话了。 “宿主，你既然要在同人展上卖本子，那么提前打响名气，对于销量显然是有正面影响的，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而互联网，则是你宣传自己的最好渠道。” “嗯。”秦汉点头表示认同。 于是第二个任务来了。 “支线任务发布。” “成为p站大触吧！” “目标：三天之内，投稿在p站上获得新人榜第一名！” “任务奖励：2名声点。” 著名绘画交流网站pixiv，简称p站。在这个大手画师云集的风水宝地，自然也有各路出版社人员蹲守。只要发现了有实力的画师，就会发去约稿邀请。 在p站打响名气，不但能够凝聚人气，也许还能提前等到出版社邀约，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那么该画什么呢？ 作为一名绅士，当然是画美少女了！ 这个世界的二次元娱乐产业发展相对落后，各种画风在秦汉看来，也是相当古老的。 归纳一下，女性角色的画风可以分为三大类。 以北条司为代表的偏真实素描风格；高桥留美子和安达充为代表的清新淡雅风格；诸多少女漫画的华丽亮瞎眼风格。 就算是同人本或者r18漫，也脱离不了这三大流派。 在秦汉看来，他笔下的美少女不仅仅要在画风上领先，在人体结构和光影运用上，也要超越。这样，才能创作出开启新时代的作品！ 他的野心，可不仅仅是画同人本而已。 秦汉租住的这套公寓，最大的房间已经被改造成了漫画工作室，能同时容纳五人作画。秦汉坐在透写台前，一边回忆着前世诸位老师的大作，一边开始用铅笔打稿。 秦汉准备融合如月群真、师走之翁、水龙敬、武田弘光等等，另一个世界的各位老师所长，以“实用就是王道”为最高指导原则，在这个时代开创崭新的绘画风格，成为诸多绅士后辈的指路明灯。 在9级创作速度技能的支持下，秦汉只花费了半个小时，便完成人设。 一个栗色齐肩发，身材娇小却乳量下作，穿着水手服的可爱妹子，秦汉给她取名叫小爱。 不过单单只是人物设定，还显得略微单薄。秦汉需要创作一个故事，让角色“活起来”。 至于故事内容，他已经选好了，准备抄袭，咳咳，应该是借鉴比村奇石老师的作品。 作品名就叫“每日放心奶”！ 004 新垣结衣上门 比村奇石，信奉“无欧派，不生活”的奇男子，以“比村乳业”的社团名被众宅所熟知的同人漫画家。 在秦汉前世那个时代，比村奇石可以说是同人展上，一般向摊位人气最高的创作者，甚至已经超越了同人漫画家的境界。 比村奇石老师笔下的女孩子，纯真可爱，身材丰满，让人过目不忘。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女孩子都穿着现实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校服、ol制服等等寻常服饰，露出度在一般向作品中也极低，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比那些简单粗暴的卖***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那些以蓝调线条绘制的可爱女孩子，表情生动、细节丰富，再辅以比村奇石老师强大的镜头叙事能力，在一个单页里，用含蓄的手法和隐晦的暗示，创作出了一个个让人春心涌动，浮想联翩的故事。 凭借舰c同人《魔性之潮》大红大紫后，对欧派有着执念的比村奇石老师又本着“为星期一早上不得不挣扎上班的社畜献上丰满”的理念，创作了《星期一的丰满》。 这部存粹的原创同人漫画大获成功，不仅仅在推特上成为热门话题，甚至动画化的速度，比许多商业漫画都要快！ 就算在华夏，每个星期一也有无数粉丝，苦等比村老师献上丰满的欧派，以获得活过一个星期的能量。 秦汉既然能绘制出画风领先业界二三十年的美少女，那么唯有借鉴比村奇石老师的作品，才能将笔下美少女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一个故事很简单。 星期一早上，休息日身体被掏空的社畜男主，在等待电车的时候，被赶着去上学的女主小爱带球撞人。 不过由于是单页漫画，而且没有台词，所以对创作者的要求极其高。 既要完整讲述一个故事，又要从各种镜头细节中体现出女性的魅力，还得营造出含蓄中撩人，似暗香袭来的氛围。 这份功力，绝不是那些画了几幅插图出名，就去同人展捞外快的画师能够比拟的。 不过作为一名曾经有能力在jump上连载的商业漫画家，秦汉有自信创作出比原作更好的作品。 毕竟他是“改良再加工”，有先天优势。 一个多小时以后，秦汉的第一幅单页出炉。 用扫描仪扫进电脑后，便迫不及待的上传到p站。 以前，秦汉就在p站上注册了名为“老秦人”的账号，只不过作为一名jump的商业漫画家，工作繁重，没精力经营这个账号，只是偶尔发布几张被编辑刷掉的人设稿。 不过现在，他是要成为同人王的男人，就得好好利用网络才行。 上传作品，完善了作者资料，又将p站账号与推特账号进行了联动，秦汉开始画第二张漫画。 他要赶在夏季comicmarket开始之前，画出四十页的内容，另外还有封面彩页。比起一个星期需要上交至少18页连载的jump漫画家，这份工作量一点也不小。 第二个故事。 在拥挤的电车上，男主和小爱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女孩柔软的触感，害羞又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弥漫…… 秦汉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灵感与创作的欲望不断涌现，根本停不下来。 到了凌晨三点上床睡觉的时候，工作台上已经多出了四张原稿。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秦汉才姗姗起床。 用微波炉热了一份昨天买的便当，他一边吃一边在电脑上刷p站。 “咦，居然上推荐了。”秦汉在首页推荐作品中，发现了自己的漫画。 他随手点进去，顿时吓了一跳！ 浏览量十四万！赞五万！ p站排行榜每天中午更新数据，现在还没到时间。不过等到换榜时，凭借这种碾压一切的逆天数据，毫无疑问，将让他的作品登上排行榜第一！ 而且秦汉昨晚上传作品，到现在也不到一天时间，还有很大的增长潜力。 他开始浏览评论。 不但有日文留言，还有数量不少的中文和英文留言。 “毫无疑问，老秦人老师将成为霸权级的p站创作者。而我，将是这位大神崛起的见证者！” “breast_is_everything！！” “爱酱是我的，你们不要抢！” “闻所未闻的画风革新！老秦人老师在漫画的夸张表现力，与细腻写实的绘画风格中，寻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画面干净整洁，有着无与伦比的信息传达能力！” “整个东瀛漫画界的画风，都将在老秦人老师的指引下，前进二十年！” “有了爱酱，我晚上能多吃三碗饭！” “这个世界，果然是由中子、电子、质子、nai子所组成的！” “这种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真是太有代入感了。作为一名社畜，我觉得自己就是漫画中幸福的男主角。” “地球只有一个，爱酱的欧派却有两个！” ………… 每分钟都在增加的评论，既有比较专业的分析，也有业余爱好者的热情留言，而且几乎全都是溢美之词。 秦汉信心大增。 有领先业界三十年的画风，还有扎实的分镜叙事技巧，还有在前世已经大获成功的作品作为参考，想不受欢迎都难。 这就像20分钟破三路上高地，经济领先两万一样，根本不知道怎么输！ 秦汉正美滋滋的刷着p站，忽然门铃响起。 来到玄关，可视对讲机的屏幕上，是一个黑长直的超可爱女孩子。 “秦哥哥，开门，我是结衣。”女孩展颜一笑。 秦汉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小手揪住一样。他相信自己就算hp见底，还陷入了剧毒、石化、麻痹、虚弱等状态，也能被这笑颜所治愈。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的样子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是新垣结衣！ 秦汉重生才第二天，虽然两份记忆已经融合，但记忆还是有些混乱。而且他满脑子都是画同人本赚钱还债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梳理，记忆中前任的人际关系。 “没想到身为冲绳华裔的我，居然和同为冲绳出身的新垣结衣，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秦汉在脑中仔细检索了一番有关女孩子的信息，不禁感叹。 “秦哥哥，快开门，不然我报警了！”门外的女孩对着对讲机说道。 秦汉这才回过神来，将门打开。 谁知道两个人一见面，少女便猛的扑到秦汉怀里，嘤嘤哭泣。 005 CM准备会的电话 “秦哥哥，我打了好多电话，上次过来的时候，敲了一个小时的门也没人回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怀中女孩低声倾诉，让秦汉又内疚又感动，双手尴尬得不知道摆在哪里。 秦家和新垣家三代都是邻居。 小时候，新垣结衣就是秦汉身后的小跟班。她对这个年年考第一的邻家哥哥又依赖又崇拜。而秦汉，对于无敌可爱的结衣酱当然也没有抵抗能力，两个人关系极好。 在秦汉离开冲绳，去东大读书的头天晚上，女孩子缩在他怀里，依依不舍，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时过境迁，秦汉现在是背负两千万债务的落魄漫画家，而新垣结衣，却是艺能界出道，成为杂志专属模特，事业蒸蒸日上的艺人。 不过两个人的关系，依然很好。 “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秦汉拍了拍女孩的后背。 “嗯。”新垣结衣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清楚秦汉的样子，双眼忽闪，有些欣喜道，“秦哥哥，你振作起来了？我真的好高兴！” 秦汉以前头发凌乱胡子拉渣的颓废形象，与现在清爽整洁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眼前一亮。 这种精神风貌上的变化，让本来忧心忡忡的新垣结衣，顿时心情明朗起来。 两个人走进屋子，看到环境并不像自己预想的垃圾遍地脏乱不堪，新垣结衣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秦哥哥，你变了。” “人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总是要成长的。”秦汉用一番沧桑的感叹敷衍过去。 他可不能让青梅竹马察觉到自身的不寻常。 好在女孩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说道：“秦哥哥，你从小在学校就是最厉害的，总是拿第一。这一次，我相信你也能走出困境，让那些陷害你的坏蛋知道厉害！” 少女像只快乐的鸟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果然男人还是不够细心，很多地方没有打扫干净。就让我来进行一次大扫除吧！” “不用了，你平时艺人工作那么多，一定很累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打扫房间是我的兴趣！” 看到无敌可爱的高中美少女麻利的穿上围裙，戴上家务用橡胶手套，秦汉心中百味陈杂。 前世，新垣结衣是他最喜欢的东瀛女星。 每当在b站看到新垣结衣的视频，他肯定会发一条弹幕：“gakki是我老婆，拔剑吧！” 然后与诸多情敌大战三百回合。 没想到重生后，她居然成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再加上隔壁的长泽雅美，让秦汉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 新垣结衣开始打扫，p站也到了换榜的时候。秦汉的作品“每日放心奶”以绝对优势登顶，同时占据了新人榜和综合榜第一位。 叮！ “支线任务：成为p站大触吧！完成。” “远超任务预期，奖励翻倍。” “获得奖励：4名声点。” “支线任务更新。” “成为p站大触吧！开启第二阶段。” “目标：一周内，维持综合排行榜第一位。” “任务奖励：5名声点。” 既然有后续任务，他也再接再厉，很快将第二个故事上传到p站上。 这个系列既然叫“每日放心奶”，他早就决定每天更新一次内容，为广大绅士送福利，让他们感受到欧派的力量。 上传之后，他发现收到了一条私信。 “难道已经有出版社联系了？” 连忙打开一看，原来是comic market的筹办组织，cm准备会发来的。 要参加夏季cm同人展，在春天的时候就要报名，并由主办方进行抽选。 秦汉和几个当漫画家助手时认识的朋友，也组成了一个社团，报名参加这次同人展。只不过后来，大家的商业漫画工作逐渐繁忙，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现在想来，要不是当初玩票性质的举动，报名抽选成功，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去参加夏季cm。 按照私信内容，秦汉拨通了cm准备会的电话。 “你好。” “你好，我是老秦人。” “啊，原来是老秦人老师。我是cm准备会的佐藤。您在pixiv上发布的作品实在是太棒了！北条司老师是现在公认描绘美少女最出色的漫画家，当年他的《猫眼三姐妹》真是让人看得按捺不住。不过从今天开始，时代就要变了。老秦人老师，我愿意助您一臂之力，让整个二次元世界的美少女，进行一次超进化！” 果然东瀛人的中二是刻在骨子里的。 秦汉听对方说了半天没重点，问道：“请问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态，差点误了大事。”佐藤说道，“我在您的作者信息里看到，您准备参加cm夏季同人展，请问参展内容，就是‘每日放心奶’吗？我们需要确认信息，好进行接下来的安排。” 每一次cm同人展之前，准备会都要给各个同人社团安排摊位，还得搜集资料制作导览指南，方便参加者买到自己心仪的商品。 “是的，我准备贩卖的作品，就是‘每日放心奶’。” “太好了！”佐藤兴奋的叫了一声，“我们认为您的作品绝对能够大卖，请问您准备印刷多少本？” “唔，大约5000本吧。” 秦汉计算过，任务期限的一年内，他一共可以参加三次cm同人展。以5000本为起点，一次参展提高2500本销量，是一个比较稳妥的计划。 “哦，您真是有气魄呢！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给您安排一个比较好的展位。” cm同人展的出摊费是一万日元。每一个参展社团，都能分到一张90厘米长的桌子，作为展台。 普通展位在大厅中央，以10x4个桌子围成的长方形为一个单位。 而那些大手社团，则有特别的优待。分配的展位靠墙，拥有较大空间堆放商品，而且距离大门很近，容易吸引客源。 “那就拜托您了。”秦汉说道。 在cm同人展上，要让作品大卖，内容优秀只是基础，一个好的摊位，也是不可或缺的。 “另外，您能为作品绘制一张彩色海报吗？” cm同人展上的宣传海报，通常是参展企业和大手社团的专利。秦汉一个新人居然有如此待遇，可谓破天荒头一回。 这种好事，秦汉当然答应下来。 “海报请在一星期内交付，后续有事再联络吧，老秦人老师。” 挂掉电话，从兴奋中恢复之后，秦汉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他说要印刷5000本，可钱从哪里来呢？ 006 井上雄彦 秦汉准备制作的同人本，选用a4尺寸，普通纸张。正文一共40页，其中20页是将要发布在网络上的，另外20页则是独占内容，而且其中有10页全彩。 再加上封面和卷首、卷尾，总共44页。 这样的同人本，印刷成本在500日元左右。 他夸下海口要印刷五千册，那么就需要二百五十万日元。 这可不是一笔小收入。 工龄五年的东瀛上班族，年收入也就大约这个数。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也不准备收回。作为身背两千万债务的男人，不咬牙搏一把的话，何时才能还清欠款呢？ 考虑一番，秦汉找到了如今情况下，最有效最省力的筹款方法。 借钱。 第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新垣结衣了！ 虽然找比自己小五岁的高中生借钱有点丢脸，不过秦汉不是死抱大男人面子的迂腐分子。况且新垣结衣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担任杂志模特，这些年赚了不少，在同龄人中绝对属于小富婆一般的存在。 等女孩将屋子打扫得纤尘不染，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秦汉开口了。 “结衣，你手头有多少钱，能借给我吗？” “唉？秦哥哥你有什么急事吗？” 看着瞪大眼睛的少女，秦汉心中默念三声“好萌好可爱”，才说道：“我准备参加夏季cm同人展，需要钱印刷同人本。” 秦汉起身，去工作室里将画好的几页原稿拿给新垣结衣。 看漫画在东瀛是老少咸宜的全民娱乐方式，新垣结衣虽然不是宅女，也经常看漫画，有一定鉴赏能力，尤其喜欢高桥留美子的《乱马1/2》。 她拿起秦汉的原稿，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好可爱！” 虽然不能像专业人士一样说出个所以然，但是她敢肯定，秦汉的漫画一定可以获得成功！ 只不过，纸上女孩子虽然衣着普通，一点也不暴露，但身材实在是太好了，而且到处都是撩人心弦的隐喻和暗示，让人越看越脸红，浮想联翩。 “秦哥哥难道喜欢大胸的女孩子？”低头瞟了一眼自己没多少干货的胸部，女孩不禁有些气恼，“秦哥哥是大变态！” 不过虽然有点小郁闷，新垣结衣还是挺高兴的。 自己的秦哥哥没有沉沦堕落。他没有放弃漫画，借钱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于是她很大方的说道：“我当的艺人收入平常都是存进银行由妈妈保管的，不过最近刚刚得了一笔广告代言费，还没来得及上缴呢。就全部借给哥哥吧。” “有多少？” “一百万。”女孩仰起脖子，有些小得意，一副“快来夸奖我”的样子。 秦汉摸摸她的头：“我家结衣真是能干，以后谁能娶到你，是一生修来的福气。” “秦哥哥你讨厌啦，胡说什么呢！”女孩拍掉秦汉的手，羞红脸转过身去。不过那甜蜜蜜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秦汉绘画任务繁重，便一头扎进了工作室。 新垣结衣则出门买菜去了。 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之后，她就在厨房忙碌起来。不但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为秦汉准备了未来两天的便当。 吃了晚饭之后，新垣结衣明天还有工作，秦汉便将她送到了车站。 女孩现在还没什么名气，不用担心狗仔队什么的，走在大街上也不需要帽子口罩来遮掩。不过秦汉明白，两个人像这样自由自在散步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接下来的两天，秦汉一边埋头创作，一边考虑还有那些人能让自己借钱。 距离250万日元的目标，还有不少距离。 晚上，青梅竹马给自己准备的便当吃完了，秦汉只能去一趟超市。 虽然银行卡里有了借来的一百万，但他可不敢随意挪用。就算是便当，也准备买晚上要过期的半价打折货。 “秦！” 秦汉排队等待结账的时候，一个欣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回头一看，一个眉清目秀，留着过时中分发型的年轻人笑着走了过来，捶了肩膀一下。 “你这家伙，消失了一个月，电话不接，敲门也不开，我们都准备哪天闻到房子里传来腐臭味，就给你收尸了！” 要不是我魂穿重生，恐怕还真得麻烦你收尸。 秦汉心里吐槽。 “不过真是太好了！”年轻人打量着形象大变的秦汉，“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终于走出来了。太好了！” 年轻人说着说着，眼中泪花闪现。 虽然秦汉受前世某些不良文化的影响，觉得被一个泪汪汪大男人盯着，有点gay里gay气的，但是好朋友的关心，还是让他十分感动。 这个年轻人是井上雄彦。 两个人曾经同在北条司老师手下当助手。因为算是同期出道，而且又都有为了画漫画大学辍学的经历，所以十分投缘，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实际上，前段时间当秦汉搜索记忆中自己的漫画家朋友圈时，被吓了一大跳。 老师是北条司。 朋友有井上雄彦、小畑健、桂正和、荒木飞吕彦、荻原一至、梅泽春人等等。 如今jump依靠鸟山明、北条司、原哲夫、车田正美四大天王，气吞山河，横扫少年漫画领域，铸就一个黄金时代。 而不出意外的话，秦汉的这些朋友，将是未来让jump延续辉煌，进入白金时代的人才。 本来秦汉在这群次世代漫画家中，属于走在前面的人，最先获得连载资格。 要知道，井上雄彦现在还是没正式出道的萌新一枚，正在北条司手下苦苦磨砺画功，准备投稿短篇参加手冢赏呢。 但是现在，因为被人陷害，秦汉已经远远落在了后面。 “阿雄，好久不见了。”秦汉拍拍好友的肩膀。 阿雄是北条司对井上雄彦这个徒弟的爱称。所以秦汉这些朋友也就跟着喊了。 井上雄彦看了一眼秦汉手中的半价便当，心中了然。 走出超市以后，他一把将秦汉拉住：“肚子正饿呢，陪我吃饭吧。” 秦汉知道对方是想借机请自己改善伙食，也不点破，跟着井上雄彦来到一家家庭餐厅。 007 友情，努力，胜利 “我要两份饺子，一碗白饭，饮料要雪顶咖啡。”井上雄彦说道。 “咖喱猪排饭，乌龙茶，谢谢。”秦汉朝女服务员点点头。 饭菜很快上来，两个人边吃边聊。 在东瀛，饺子通常指煎饺。秦汉看着井上雄彦吃一个饺子刨一口饭，顿时有些无语。 在华夏人看来，东瀛某些饮食习惯实在是奇葩，饺子和面条都能当做下饭菜！ 不过看井上雄彦吃得很香，他也不好意思吐槽。 “秦，你最近准备做什么？还在画漫画吗？” 秦汉自嘲的笑了笑：“虽然已经被集英社和讲谈社封杀了，但是我果然还是放不下手中画笔。我准备从同人本做起，东山再起！” 井上雄彦点头道：“当初我们曾无数次谈起过梦想，聊过想要创作怎样的作品。如今你没有放弃，真是太好了！秦，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成功。讲谈社和集英社不行，还有角川，有新潮社。就算画同人，也不失为一个选择。clamp不就挺红的嘛。” “我就是看到了clamp的成功，才打算从同人漫画家做起。而且画同人本有个好处，就是创作绝对自由，不用看编辑脸色。” 两个人的画稿都曾经被jump编辑批评驳回过无数次，自然知道其中艰难。 “对了阿雄。”秦汉拿出手机，登陆p站，“这是我画的东西，准备参加夏季cm。你评价一下。” 井上雄彦接过手机，盯着屏幕。 原本飞速咀嚼的嘴巴，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完全停下，惊讶得大大张开。 嚼了一半的饺子掉下来，都没有发现。 “阿雄，怎么样？” 秦汉的话让井上雄彦回过神来。 他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双目放光，激动的说道：“秦，这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遇到了仙人指点？画风进步如此之大，闻所未闻。不！这已经不仅仅是进步，而是进化，是开创！” 抹了抹嘴巴，井上雄彦嘿嘿一笑，“虽然有点对不起北条老师。但是他漫画界美少女画功第一的头衔，恐怕要让给你了。” “别这么说，北条老师是我最尊敬的漫画家。” 井上雄彦摆摆手：“秦，你这次参加同人展，肯定能一炮而红！说不定，比我们这些在jump苦等机会的可怜虫，先行一步。” 秦汉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我遇到了困难。” 他本来不准备找这些漫画家朋友们借钱的。 毕竟大家现在都只是苦哈哈的助手，一个月也就十几万元收入，跟普通打工者差不多。 不过秦汉思来想去，如果不向这些朋友们求助，那只能跑回冲绳向父母土下座认错了。 “我缺印刷费。” 井上雄彦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什么大问题呢。不就是钱嘛，你差多少。” “一百五十万。我准备印五千本。” 听到这个数字，未来的漫画大神也倒吸了一口气。 他一口气喝光咖啡，拍着桌子说道：“不就是一百五十万么，我一个人拿不出，多找几个人肯定能凑齐！哈哈，第一次参展就印五千本，好气魄！这才是我认识的秦汉。” 这顿晚饭之后，又过了三天。 秦汉接到电话，和井上雄彦在上次同一家餐厅碰面。 井上雄彦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难掩兴奋之情。 他大口大口灌下冰镇苏打水，舒服得长出一口气，才说道：“秦，我没让你失望，一切都办妥了。” 他从公文夹里取出一个个信封。 “这是我的，十万。这是小畑健的，七万。这是桂正和的，十二万。那家伙可是忍痛退掉了才买一天的组合音响呢。这是荒木的，六万……” 最后井上雄彦拿出两个信封：“这是北条老师的。他很挂念你这个得意弟子的，一下子拿出了七十万。另一个信封是鸟岛桑的，有三十万。” 井上雄彦口中的鸟岛桑，就是鸟岛和彦，发掘栽培了鸟山明大神的传说级编辑！ 他与鸟山明私交极好，《阿拉蕾》中的马西利特博士，就是以其为原型创作的。 如今鸟岛和彦已经是jump第一编辑组的组长，据说很快就会升任副主编。而秦汉，则是他作为责编最后带的一个漫画家。 秦汉遭人陷害，被集英社扫地出门，让鸟岛和彦的责编生涯没有善终。他对这位编辑是心怀愧疚的。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则怪自己，反而愿意伸出援手。 “其实jump编辑部和大多数漫画家，都知道那件事错不在你。只不过集英社高层压力太大，我们也无能为力。”井上雄彦说道。 秦汉拿着一叠信封，感觉重若千钧。 重生之后，永别了另一个世界的亲朋好友，他被挥之不去的孤独感所包围。 但是现在，他发现在新的世界，不但有关心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有一群愿意雪中送炭的朋友。 这让秦汉明白，他不是一个人在前行！ “秦，你知道jump的三大主旨吗？” 秦汉不知道井上雄彦为什么突然问这种人人皆知的问题。 井上雄彦继续说道：“友情。” 他指了指秦汉手中的信封。 “努力。” 他又指了指秦汉的双手。 这是一双漫画家的手，上面沾满了墨渍，右手手腕和中指指甲旁边，更是因为长期握笔磨出了老茧。 最后，井上雄彦拍了拍秦汉的肩膀：“还有——胜利！秦，打败所有对手，在同人界登顶吧！我和小畑健他们，会在jump等你的！” 东瀛人深埋在骨子里的中二病又犯了。 不过此时，秦汉却觉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少年jump三大主旨：努力，友情，胜利。 现在，秦汉有了友情支持，自身也足够努力。 一年两次的cm同人展，在阿宅的心目中，就是一场圣战。 而他，就要在这场圣战中，以自己的作品为武器，去夺取最大的胜利！ ………… 与井上雄彦告别，回到家中。秦汉立即调出抽卡界面。 本来，积攒到9名声点进行十连抽，是最划算的。但是现在秦汉改变主意了。 他想要抽到能提升实力的卡片，让自己的作品更加完美。 这样，才能万无一失的迎接cm同人展的到来。 008 灌了心灵鸡汤就跑 手头有4个名声点，只能单抽四次。 秦汉祈祷着，自己偷渡欧洲成功后，不要很快就被遣返了。 摁下单抽按钮，卡池搅动，光华四射。 突然！ 一张周围散发着黑色金属光泽的卡片飞了出来，映得秦汉的脸愈发黯淡。 一星黑铁卡。 “算了，稀有度低不等于实用度低，先看看是什么再说。”秦汉还抱有一丝希望。 “恭喜宿主获得一星黑铁卡：燃堂力的秘密药丸。” “效果：使用之后，在24小时内，下巴将变成屁股一样裂开的两瓣。” “你妹啊！我又不想当屁颚新八，要这破玩意有什么用？” 秦汉直接将卡片销毁。 “系统，怎么可能抽出二次元世界的道具呢？这不科学啊。” “当科技高度发达时，就与魔法无异。请不要少见多怪。”系统很高冷的答道。 “既然能抽到二次元道具，那么其中有没有恶魔果实？或者任意门、如果电话亭之类的东西？”秦汉被勾起了好奇心。 “保密。” 然后，任秦汉怎么问，一贯废话很多的系统，都没有说话。 他只能作罢，继续抽卡。 第二张卡，仍然是黯淡的黑铁色。 不过至少有点用处，是一张提升一级“镜头语言”技能的卡片。 将卡片用掉后，秦汉开始第三次抽取。 白银色！ 秦汉心脏一跳，希望能抽到好东西。 “恭喜宿主获得三星白银卡：木刀·洞爷湖。” “说明：迷之材料制成的木刀，具有不可损毁属性。据说用木刀战斗前补充大量糖分，可以有效提升战斗力。” “补充：该道具存在于独立亚空间，宿主可随时召唤。” 秦汉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他只是一名漫画家，又不是白夜叉阿银。就算遇到歹徒，要么跑路，要么报警，怎么想也不会拔出木刀去战斗。 不过木刀拿在手中，随着大脑下令，不停消失出现，倒是挺有趣的。 玩了木刀一会儿，他开始最后一次抽取。 “我是欧洲人……我是欧洲人……”秦汉默默祈祷。 刷！ 卡池翻卷，万千卡片飞来飞去，直到眼花缭乱时，七彩的霞光冉冉升起，让秦汉精神一震！ 五星卡，终于又抽到五星卡了！ “恭喜宿主获得五星彩虹卡：专长·色彩运用大师。” “效果：当你绘制彩色画稿时，绘画功底技能翻倍。” 果然是五星卡，效果惊人。 如今秦汉的绘画功底技能等级是6，翻倍就是12级。 可以这么说，单论画彩页的能力，如今在东瀛漫画界，强过他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使用了卡片后，秦汉决定趁热打铁。 cm准备会让他画的海报还没动笔呢，正好试试这个专长的效果。 不过秦汉很尴尬的发现，家里的上色工具，包括彩色铅笔、马克笔、粉彩、水彩、彩色墨水等等，全都没存货了。 蘸水笔的笔头也需要更换，网点纸也用完了。 “没办法，只能出门一趟了。” 他从青梅竹马和朋友那里，一共借到了267万日元，除了印刷费，还有结余。不过秦汉也不敢浪费，日常生活依然过得紧巴巴的。 只不过购买画具的钱，是不能省的。 搭乘电车，秦汉来到新宿。 他的目的地是世界堂。这栋五层楼的建筑，是全东瀛最大的画具商城，画家在这里，几乎能买到一切所需工具。 秦汉拎着塑料篮子，就像是逛超市一样四处扫货。 “哟，真是巧呢，秦汉老师。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正在低头挑选白墨水的秦汉，忽然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虽然对方称呼自己为“老师”，但是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他抬起头，发现说话的人是个身材瘦高，眼神阴鸷的年轻男子。 “三杉亮？”秦汉脱口而出。 这家伙，就是陷害自己，导致被两大出版集团封杀的罪魁祸首。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小助手的名字呢，秦汉老师。”三杉亮讥讽道。 以前那个秦汉，从小就是学神级人物，头脑聪明，在无数赞誉中长大，性格自然有些清高骄傲，不懂人情世故。 成为漫画家之后，基本上也是顺风顺水，仅仅一年时间就获得了在jump上连载的资格。 对于井上雄彦这样才华满溢的人，他能以平等态度结交。但是对于在手下工作的那些无名漫画助手，就没那么上心呢。 秦汉重生后，这还是第一次叫对三杉亮的名字。 “你曾经说过，没才华却喜欢画画的人，根本不可能成为漫画家，不如去动画公司当个苦力，熬个十年八年，也许能从原画升为作监。呵，那时你是何其意气风发啊！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我这种没才华的家伙，会领先你这种天才一步！” 三杉亮今年三十三岁了，入行十几年，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商业漫画杂志上投稿成功过，一直靠当助手糊口，正是秦汉口中那种没有才华的人。 经历坎坷，内心敏感，三杉亮很容易就被秦汉的话刺痛，进而怀恨在心。 三杉亮看着秦汉手中的购物篮，得意道：“你借钱的事我听说了。画同人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如果再失败的话，又退一步，去画r18漫画，也不算埋没了你的才华，哈哈！” “去画r18漫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是挺希望成为山本直树那样的男人。”秦汉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山本直树，r18漫画界的传奇。 曾经，他创作的漫画因为太不和谐，被东京都政府点名批评，并针对性的修改了《东京都青少年健康培养条例》，引发出版业大波动。 这样的成就，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而且其在青年漫画领域也有不俗成就。 三杉亮本想嘲笑落魄的秦汉，出出当初的恶气，谁知道对方淡定从容，不为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汉摇摇头。以前的他，说话从不考虑他人感受，得罪了不少人，最后也算自业自得。 不过重生了，他不打算再和这种小角色纠缠。 单凭三杉亮，不可能买通《周刊少年magazine》的编辑，完成对他的陷害。其背后，肯定另有主使。 “三杉。”秦汉说道，“我不知道陷害我的主使人对你许下了什么好处。不过我要告诉你，诚实的对待生活，生活才会诚实的对待你。歪门邪路，终究是走不通的。好自为之吧。” 灌了心灵鸡汤，秦汉转身，潇洒离去。 这感觉，真tm爽！ 三杉亮愣在原地，等秦汉走远了，才回过神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你就一辈子当个无名的同人漫画家吧！” 喊过之后，他还是觉得心中郁结，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是丰岛龙三老师吗？我有事汇报。秦汉他没有退出漫画界，想要靠画同人翻身……” 009 同人展开始 遇到三杉亮只是一个小插曲。 每天，秦汉依然埋头专注于创作。 因为要画彩页，他的速度慢了下来，每天大约能完成三页画稿。 海报发给cm准备会之后，大获好评，让秦汉又增添了一层信心。 到了八月初，p站上的20页连载全部完成。秦汉上传了同人本的封面后，在p站和推特上，同时留下自己的参展信息，包括摊位号码，贩售内容等等。 他的《每日放心奶》以超过第二名近十倍的数据，稳稳占据了p站综合月榜、周榜、日榜的第一名。 原本只是注册了，从来没发过推文的推特账号，如今也有了一万粉丝。 系统的任务成功完成，得到了5个名声点的奖励。 印刷的事情也很顺利。最终以480日元一本的价格，找到一家愿意印刷的工厂。 当秦汉雇了一辆小卡车，将整整五十箱同人本从印刷厂拉回家的时候，街上已经有了节日的气氛。 八月中旬的孟兰盆节，对东瀛人来说，是重要性仅次于新年的重要节日。这个节日的原型是华夏的中元节，不过经过一千多年发展后，变成了具有东瀛特色的节日。 孟兰盆节是东瀛人返乡祭祖，全家团聚的日子，还会举行祭典，相当于华夏清明节和春节的合体。因为要放一个小长假，所以cm夏季展也会在假日期间举办。 不仅仅是cm夏季展，其他二次元盛会，比如著名的东京电玩展，也会在孟兰盆节假日期间举办，以吸引更多人流。 烟花商店人头涌动，浴衣商店生意兴隆。 孟兰盆节的氛围越来越浓。 不过对于秦汉这样的同人创作者，和千千万万的阿宅来说，即将开始的圣战，才是唯一关心的事情。 三室两厅的公寓里，几乎全部被同人本堆满了。秦汉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油墨香气，心中安宁。 就在他一个人享受安静的时候，系统发来任务提示。 “主线任务——我是要成为同人王的男人。” “任务内容更新。” “第一阶段任务开启。” “任务目标：将全部5000册同人本售罄。” “任务奖励：10名声点。” “作品内容绝对没问题。又有好摊位和海报加持，卖掉全部5000册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过，还有没有能吸引顾客的手段呢？” 秦汉捏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给自己的青梅竹马打了个电话。 “秦哥哥，有事吗？”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这段时间两人也有多次通话，不过都是新垣结衣打过去的。 “大后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帮个忙。” “大后天，是cm同人展的日子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来当看板娘。结衣在那里一坐，就算什么都不说，也能让同人本销量上升30%。” 秦汉的话倒是没有夸张。 光顾摊位的阿宅们看到gakki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治愈笑容，还不得多买两三本么？ “唔，秦哥哥你等等，我问一下经纪人。” “好的，我等你。” 现在新垣结衣虽然没走红，但毕竟是艺人，在cm同人展这种场合露面，肯定得经过事务所的同意。 少女挂掉电话，又给经纪人浦岛小姐打过去。 “浦岛桑，我有个朋友让我去同人展帮忙，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参加同人展？就是穿上奇奇怪怪的衣服让一群恶心宅男拍裙底？不行！” “不是的，蒲岛桑。那是cosplay，而且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只是去帮忙卖东西，当看板娘而已。” “哦，是这样啊。” 经纪人浦岛小姐不懂二次元，因为某些新闻报道，对宅这个群体也有些偏见。不过她也明白，现在动漫产业迅猛发展，宅群体飞速扩大。如果新垣结衣能在同人展上出名的话，粉丝群肯定能迅速扩大。 我家gakki那么可爱，只是笑一笑，就让那些万年童贞宅男沦陷了。以后让他们掏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想到这里，浦岛小姐说道：“好吧，我同意了，就当是一次外景工作好了。当天我会派化妆师和服装师来的，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结束通话，新垣结衣松了口气，连忙打电话给秦汉报喜。 ………… 夏季cm同人展一共持续三天。 第二天内容偏腐女向，还有各种音乐、资料集等杂项内容。第三天，多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r18内容。 而秦汉的一般向同人漫画，则是放在第一天。 cm同人展的举办地是位于东京jd区有明的国际展览中心。 同人展开始的头天晚上，展览中心外的马路上，就聚集了一大批宅。他们是为了抢购限量版商品，而准备通宵排队的狂热者。 炎热的夏日，宅男宅女们席地而坐，摇着扇子，三五成群的聊天，打发漫漫长夜。 吴兰和苏亦，也是人群中不起眼的两个。 他们是华夏留学生，已经是第四次参加cm同人展了。 这一次通宵排队，是为了明天能最先入手集英社限量发售的圣斗士画集。 随着cm同人展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许多企业也会参加展出。整个西馆，就是cm准备会为企业参展者开辟出来的专门区。 这一次，少年jump的诸多作品，也会参加同人展，并贩售各种限定版周边商品。甚至还有知名漫画家亲临现场。 两个华夏留学生想象着明天的盛况，聊得热火朝天。 忽然，吴兰看到远处挂在路灯上的一张海报，心中一动。 他擦了擦眼镜，发现仍然看不清，便对同伴说道：“我去看一看，一会儿就回来。” 010 逝去的青春 苏亦以为同伴是去上厕所，也没有在意。 不一会儿，吴兰拿着手机，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 “好东西！好东西！苏亦，我找到了好东西！” “什么？”苏亦对同伴突然爆发了小宇宙一样的状态感到不解。 “你看了就知道。”吴兰将手机递给苏亦。里面有他刚才拍摄的海报。 “我去！” 看清了手机上的照片，苏亦惊得用华夏语大叫一声，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他也不顾上向周围的人道歉，连忙问道：“你在哪里照的？” “前面大约一百米的宣传海报。我们这里离得比较远，还好我眼尖，发现了这份宝物。”吴兰得意道。 “真是厉害啊，这种画风前所未见！” “作者绝对是天才。他将能够凸显女孩可爱的元素，比如眼睛、嘴唇、胸、腿等，进行了符号化的夸张处理，但是又在写实性上掌握了分寸，整体不会显得失衡。而且线条运用干净流畅，人体比例完美！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且色彩的运用更是一绝。不论是打光技巧还是阴影处理，都已经到了大师级水平。啧啧，这双腿的颜色渐变，真是不得了，酣畅淋漓的展现了美少女的健康与肉感。” 苏亦和吴兰都是东瀛顶级美术类高等学府——武藏野美术大学的留学生，而且立志毕业后从事动画制作。 所以一看到海报，激动之余，就开始以专业的角度进行评价。 不过说着说着，男人的本性就开始暴露了。 “啊，好像枕在这双大腿上美美的睡一觉。”苏亦一脸向往。 吴兰眼镜寒光一闪，冷笑道：“天真！被这双运动后汗淋淋的大腿夹到窒息，才是最高的享受！” “变态！”苏亦鄙夷道。 “男人变态有什么错？”吴兰理直气壮的反驳。 两个人斗了一会儿嘴，才想起正事。 “海报宣传的作品是什么来着？” “每日放心奶。” “嘿嘿，这名字倒有点意思。” “咦？看这汉字语法，莫非作者是华夏人？” “作者叫‘老秦人’，估计不是华夏人就是华裔。” “妈的！”苏亦一拍大腿，“这么好的作品，还是同胞的，必须得支持！” 吴兰打开砖头一样厚重的场刊，开始寻找摊位信息。 有经验的同人展参加者，都会提前做好准备，将想逛的摊位都列出来，做好路线规划，不然就有可能错过各种心仪的好物。 吴兰和苏亦为了及时买到《每日放心奶》，只能改变之前做好的计划了。 “怎么办？老秦人老师应该是第一次参展，印刷的本子肯定不多。这么出色的作品，如果去晚了，说不定就卖光了。我们先去西馆买圣斗士画集的话，肯定来不及！” 两个人咬牙纠结了好久。 终于，还是大胸美少女战胜了圣斗士。 “决定了，明天一大早就去东馆，一人买三本！一本阅读用，一本收藏用，一本传教用！” 两个宅男双眼中泛着精光，大有不买本子不罢休的气势。 这个晚上，类似的情况，在排队的长龙里，到处都在发生。 ………… 一大早，秦汉来到了会场已经布置好的摊位。与他同行的除了新垣结衣，还有井上雄彦、桂正和、小畑健。 三个人今天都没有漫画工作，便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毕竟，想要靠秦汉一个人卖掉5000册同人本，几乎是不可能的。 三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新垣结衣，紧张得打招呼时，都有点结巴。 如今到了会场，才适应过来。 “今天大家能来帮忙，真是感激万分！”秦汉向井上雄彦三人致谢。 “千万别这样客气。说到底，其实我更应该感谢你。”桂正和说道，“我一直想画出更可爱、更诱人的美少女，但一直没有头绪。看了你的同人本，我才恍然大悟，找到了方向，就像暴风雨中的船只，突然看到灯塔一样！” 前世，桂正和也是“绘画女性专长”升到了宗师级的漫画家，甚至在漫画界被誉为“开创了过膝袜时代”的天才。如月群真在内的许多老师，都曾临摹学习过桂正和的画风。 这样的大拿，如今却因为秦汉的同人本受到了启发。 “心情稍微有点复杂呢。”秦汉心想。 “秦汉君的画风自然是跨时代的厉害。但是我更欣赏的，却是他优秀的镜头叙事技巧。整整40页，没有一句台词，却完整的讲述了一个公司社员和高中女生相识相恋的甜蜜故事。”小畑健也加入了谈话。 “一句台词都不用，只靠画面讲故事吗……”井上雄彦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前世，井上雄彦无疑是镜头叙事能力登峰造极的一位大神。 《灌篮高手》最终卷，他用整整40页没有台词，没有拟声词的画面，描述了湘北与山王决战的最后时刻。 那画面的表现力从纸上跃然而出，犹如一双有魔力的大手，攥住了每一位读者的心，将篮球场上争分夺秒的紧张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还尚显稚嫩的井上大神，因为秦汉的同人本，心中燃起了挑战自我绘画极限的野心。 就在三个人聊天的时候，两个挂着“馆内担当”胸牌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对不起，打搅一下。在开馆之前，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同人本的内容，是否有违规之处。”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说道。 秦汉拿出一本样刊：“请随便看。” 虽然东瀛作者的创作自由很大，但也有一些法律限制。 比如就算是r18作品，也不能直接描绘男女某器官，必须打码处理。让绅士们深恶痛绝的小黑条，就是这么来的。 而今天同人展的内容是一般向，如果发现有r18内容混入其中，也是不行的。 眼镜兄拿起《每日放心奶》，先被封面彩色的女主角惊艳了一下，才开始翻阅。 他不像是在审核内容，而是像一般读者一样，仔细阅读，翻页速度越来越慢。 直到第29页。 这一页的剧情，是体育课上，女主小爱和好友排球部主将，一起进行背靠背的伸展练习。 两位美少女那跃动的身姿，那不时晃动的部位，让一旁偷看的男生们面红耳赤。 “真是不得了的画面表现力！简单的小故事，却充满了懵懂的骚动，青春的苦恼与渴望交杂，而且代入感十足。哪个男生上体育课时，没有偷看过心仪的女孩子？” 眼镜兄心中大赞，捧着同人本，突然陷入了恍惚中。 他想起了高中的美好岁月，想起了那个暗恋的女孩子。他想起了夕阳下的奔跑，就像那逝去的青春…… “你没事吧？”秦汉疑惑的看着审查人员。这位眼镜兄不知为何，突然哭了起来。 “没事。”眼镜兄抹掉眼泪，将样刊还回去，“内容没问题。” 他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倒回来。 “我要买三本，不！五本！” 没想到第一位顾客是工作人员。 “一共五千元，谢谢惠顾。” 011 销售火爆 工作人员走后，一行人开始分配工作。 井上雄彦的任务最重。他的工作是“队列整顿”，也就是举着一块“这里是队伍末尾”的牌子，站在购买队列的最后，维持秩序，顺便吆喝招揽顾客。 受欢迎的摊位前，购买者往往从馆内一直排到馆外。此时又是八月酷暑，这绝对是个辛苦的活计。 不过井上雄彦高中时是篮球部成员，体力是五个人中最好的，也只有他最胜任了。 桂正和和小畑健是打杂后勤担当，如果其他人有事离开，也得替补上去。 秦汉自然是负责卖本子了。 而可爱无敌的结衣酱，只需要安静的坐在那里，负责美如画即可。 “啊对了！我们还得多准备一些饮料毛巾，天气这么热，后勤补给不足会出大问题的。”桂正和突然说道。 他捅了捅井上雄彦和小畑健：“阿雄，小畑，跟我去一趟罗森。” 作为一个创作了《电影少女》、《i’s》、《dna》等作品的男人，在宅男群体中留下了“光明正大买鸟山明，偷偷摸摸买桂正和”传说的闷骚，桂正和考虑的东西，显然比井上雄彦和小畑健更多。 目光在新垣结衣身上扫了一圈，朝秦汉露出一个“我就帮到这里了”的眼神，桂正和拉着另外二人跑开了。 “这家伙……”秦汉无奈的笑了笑。 他的青梅竹马性格其实挺闷，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娇憨可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话一般都不多。 “怎么样，结衣，还习惯这样的场合吗？” “嗯。”少女点点头，“井上桑他们都是好人。只不过你们的谈话内容好厉害，我根本插不上嘴。” “隔行如隔山嘛。如果你和你的模特朋友讨论时尚穿戴什么的，我肯定也听得一脸懵逼。” 两人正愉快的聊天。 渐渐地，周围摊位的低声议论，传了过来。 “喂，这个叫做‘老秦人’的社团，你们听说过吗？” “不知道，应该是第一次参展吧。” “第一次参展，就能得到这么好的摊位，和clamp一个待遇！” clamp的摊位距离秦汉不远，也是靠墙且对着大门的顶级配制。此时clamp的四位大妈，唔，应该是大姐，正在指挥工作人员布置摊位。 她们现在人气虽高，但是画风在秦汉看来，还是有点青涩，并没有达到《魔卡少女樱》时期的巅峰。 对于这个创造了初代萌王木之本樱，甚至可以说开了萌文化先河的漫画团体，秦汉是充满敬意的。 不过，他并不缺少战胜对方的信心。 “是不是和准备会有私人关系啊，不然一个新人，怎么可能得到顶级摊位？这可是大手社团的特权！” “而且，你们看后面，装同人本的箱子堆积成山啊！” “厉害，起码有三千本以上吧。” “哼，不知天高地厚，普通社团卖出三百本就是大胜利。第一次参展的新人，就想卖出几千本，真是异想天开！” “等同人展结束的时候，那家伙就只能抱着几十箱没卖出去的同人本哭了。到时候恐怕白送都没人要，哈哈！” “不过那个摊位的看板娘真是可爱呢，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新垣结衣有些生气：“秦哥哥，那些家伙太讨厌了。” “不用生气，华夏有句俗话，叫‘不遭人嫉妒是庸才’。我也不是谦虚，被人嫉妒，是很正常的。” 新垣结衣看着秦汉的眸子里，仿佛绽放出了闪亮的星星。 她就喜欢秦哥哥这种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样子。 “不过背后说人坏话确实不好，我这就让他们安静。” “秦哥哥，你不是要和他们吵架吧？” 秦汉拍拍女孩的手，示意她放心。 他起身，将一张海报翻出来，贴在背后的墙上。 当他笔下创造的美少女小爱展示出来以后，周围的低声议论，顿时消失。 用两个词来概括其他摊主的反应，那就是—— 惊艳！闭嘴！ 深厚的绘画功底，配上划时代的风格，这副让人眼前一亮的海报，将所有的恶意猜测都堵了回去。 没人怀疑秦汉是否有资格占据一个好摊位，也不敢再嘲笑对方一口气印刷数千册同人本的气魄。 很快，井上雄彦三人返回，夏季cm同人展也到了开馆的时间。 秦汉觉得自己像是重温了一遍《僵尸世界大战》，无数带着狂热渴望的阿宅，在志愿者的引导下，冲进了场馆。 他们双眼放光，四处搜寻，就像是渴求鲜肉的丧尸。 “真是太夸张了！”新垣结衣被这幅场面震撼了。 很快，摊位迎来了第一位顾客。 穿着一身《棒球英豪》里的水手服，戴着黑长直的假发，似乎在cos浅仓南。 不过哪里有身高一米九，体重两百斤的浅仓南啊！ 大哥你好歹把腿毛刮干净再穿裙子好吗？ 当女装大佬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不愧是艺人，新垣结衣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着对女装大汉道：“欢迎光临。” 秦汉也回过神来：“请问要几本？” 女装大汉操着生硬的日语说道：“老秦人老师，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关注您的p站账号了。您的漫画我实在是太喜欢了，能和您握一握手吗？” “当然可以。” 虽然对方的扮相有点震撼，但是对于购买本子的顾客，秦汉还是抱着感谢之心的。 握了手，沾了满手汗水，秦汉收到五千日元。 买了五本《每日放心奶》，女装欧米鬼畜向下一个摊位发起冲锋。 下一个顾客，剃个圆寸，一脸青涩，中学生模样。 “欢迎光临。”新垣结衣笑颜全开。 中学生红着脸鞠了一躬，结结巴巴道：“我……我要一本……不，三本，要三本！”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中学生又满意又懊悔的离开了，还不停嘟囔：“糟糕，一下子用掉三分之一预算，接下来好多东西都买不到了！” 由于作品质量有保证，前期又做足了准备工作，所以同人本的销售异常火爆。 早上十一点时，队列就已经延伸到了场馆外数百米。 到了下午一点半，累得快虚脱的秦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012 不可能 虽然累得瘫在椅子上不想动，但是秦汉还是心满意足。 因为他怀里的包包，装着五百万日元的巨款！ 还清了欠款，再扣除所得税，这一趟同人展也赚了两百万日元以上。 这相当于一名新人社员的年薪了！ 虽然距离还清两千万违约金还有很长距离。 但一个好的开始，就相当于成功了90%。 系统交代的任务也顺利完成，秦汉没急着离开，而是一边和新垣结衣聊天，一边欣赏会场内熙熙攘攘，众宅百态。 至于井上雄彦三人，贩售结束后，啃了两个饭团，便兴匆匆逛同人展去了。 “嘻嘻，秦哥哥，如果你当偶像的话，今天光卖握手卷，恐怕就能大赚一笔呢。”青梅竹马的女孩笑道。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也活泼了不少，能和秦汉开一开玩笑。 买同人本的顾客，有不少要求给新垣结衣拍照，还有更多人请求与秦汉握手。 对于这种被人崇拜喜爱的感觉，秦汉还是挺喜欢的。 就是很累人。 “akb那些妹子开握手会，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体力简直不是人类。”秦汉感慨娱乐圈的辛劳。 这年头想挣钱，谁都不容易。 ………… 与秦汉所在东馆相邻的，是参展企业云集的西馆。 在人气最高的集英社展区，参加亲笔签售会的丰岛龙三，向诸多工作人员鞠躬致谢：“大家辛苦了，先去吃饭吧。” 上午的客流高峰过了之后，终于能够从容一些了。 不过相比工作人员们轻松的笑脸，丰岛龙三的脸色却有些阴沉。 丰岛龙三是今年崛起的jump畅销漫画家，其作品《雷电剑客》一经连载，就在jump长期稳居五六名的位置，是仅次于四天王的新兴实力派。 不过他对自己取得的成就，并不满意。 “不得到第一，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丰岛龙三的人生信条。 他的父亲是建筑公司社长，标准富二代一枚。 丰岛龙三从小就获得过无数奖状，数不清的第一名。长大后，衣食不愁的他只想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做到最好。 于是，喜欢看漫画的丰岛龙三决定成为一名漫画家。 不过丰岛龙三很快就遇到了挫折。 在jump金未来杯的评选中，一个叫秦汉的人，得到了大奖。而他，却只能屈居其后，获得优秀赏。 这让丰岛龙三愤愤不平。 之后，在连载会议上，秦汉又力压丰岛龙三一头，率先获得了连载资格。 连续输给秦汉，让丰岛龙三又嫉又恨，决定搞垮对方。 于是他买通了秦汉的助手和《周刊少年magazine》的编辑，成功导演一出阴谋，导致秦汉被封杀，逐出集英社。 本以为秦汉会从此一蹶不振，退出漫画圈，谁知道对方居然没有放弃，从同人漫画家重新做起。 “画同人本有什么出息？他一辈子都和商业漫画无缘了！”丰岛龙三冷笑。 但是内心深处，他还是有些不安。 毕竟，秦汉曾经是被发掘了鸟山明的传奇编辑，鸟岛和彦看好的新人。才能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秦汉恐怕就在隔壁东馆吧。他一个新人，能卖出几册同人本呢？” 丰岛龙三不屑一笑。 不过最终，还是决定派人去打探一下。 “三杉。”他打通电话，“你去东馆看一看秦汉的情况。” “明白了，丰岛老师！” 三杉亮挂掉手机，披着美少女毛巾，拎着大包小包向秦汉的摊位走去。 作为一名宅男，他在同人展上也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花费不少。 “哼哼，秦汉太自大了。一个第一次参展的新人，还借了数百万印刷本子。他能全卖掉，我就把拉姆的毛巾吃掉！” 戴上口罩，三杉亮走到秦汉摊位附近，顿时吃惊得石化了一般。 只见秦汉和一个穿着水手服的超可爱女孩子有说有笑，气氛轻松。 而后面靠墙的那些纸箱子，已经全部开封，空空如也！ “半天时间，就全卖掉了？这不可能！” 三杉亮看一眼远处仍然在贩售的clamp摊位，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真是魔幻。 “天照大神在上，我是不是太累产生幻觉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切照旧。 没办法，三杉亮只能拨通丰岛龙三的电话。 “喂，是丰岛老师吗？” “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三杉亮犹犹豫豫道，“秦汉的作品似乎很受欢迎，数千本一个上午就卖完了。” “什么？不可能！那个混蛋……” 丰岛龙三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铁青，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见周围的人看过来，他勉强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滑，手机掉了。” ………… 秦汉并不知道西馆上演了一幕怒摔手机的戏码，他依然在和青梅竹马的高中生美少女聊天。 “秦哥哥，你知道吗？昨天事务所透露，明年我很有可能出演电视剧了！虽然只是小成本的深夜剧，但人家也要成为演员了呢！” 在东瀛娱乐圈，地位最高的阶层是演员，其次是歌手，再次是偶像、搞笑艺人、模特等等。 有机会成为演员，也难怪她如此高兴。 秦汉记得，前世新垣结衣电视初秀，是一部名为《涉谷15》的深夜特摄剧。后来在其他剧打了几次酱油后，因为《龙樱》被观众熟知，然后凭借电影《恋空》成名。 之后的演艺生涯，虽然没有爆炸性当红，但一直处于稳步上升的状态，在东瀛女演员排行榜，常年处于前十的位置。 秦汉为新垣结衣高兴，但是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紧迫感。 如果两个人的社会地位差距越来越大，那份青梅竹马的感情，注定会慢慢变质，越来越淡。 就算新垣结衣不介意，秦汉不会厚着脸皮赖在她身边。 “卖出5000册同人本不算什么。就算在同人界登顶，也还不够。身为一名漫画家，不在商业领域取得足够成就，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将成功的喜悦收敛，秦汉暗自下定决心，准备启动下一个创作计划。 就在这时，一个梳着中分头，前发染成玫瑰红的时髦胖子，颠颠的跑到摊位前。 013 你妈飞了！ “老秦人老师，您好。我对您的绘画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的社团正好急缺优秀画师。如果可以的话，也许以后我们能够展开合作。” 胖子毕恭毕敬奉上一张名片。 今天一上午，秦汉就收到了十多张出版社的名片，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细看。 如今又有人来发名片，他以为也是出版社的人，却没想到这胖子居然来自同人社团。 秦汉拿起名片一看。 “c2机关同人社团负责人。” “田中谦介。” 看到这个名字，秦汉不知道为什么，胸中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怒火。他想也不想，一句国骂脱口而出。 “你妈飞了！” “什么？” 胖子懵了。 怎么老秦人老师突然说华夏语了？这铿锵有力的三个音节，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秦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干笑道：“失礼了，原来是田中桑，幸会幸会。” 前世，田中谦介在acg圈中，也是不得不提的奇男子一枚。 每年至少四次，他都要被诸多阿宅怨恨咒骂，田中之母更是人类历史上飞行高度的记录保持者。 好吧，以上只是玩笑话。 前世，有一款页游叫做《舰队collection》，简称舰c。田中谦介就是制作人。 这款游戏在2013年初登场，便迅速获得了巨大人气，成为现象级作品。甚至dmm的垃圾页游平台，也被舰c盘活，一跃成为东瀛数一数二的热门页游平台。 在同人界，舰c也很快超越东方project，成为每次cm同人展的霸主。 之后，不但出现了诸如战舰少女一类的模仿作，舰c更是将军武拟人化这一题材，彻底发扬光大。 舰c之后，除了战舰拟人，还有坦克拟人、飞机拟人、枪械拟人，甚至还有什么城堡拟人、温泉拟人等等，层出不穷，大有泛滥成灾的趋势。 秦汉也曾是一名舰c玩家——也就是提督，所以对田中谦介那是怀有相当怨念的。 因为游戏难度过高、一切拼脸、数据不合理、掉落奇葩等等缺点，再加上每年四次的游戏活动时，田中谦介总是心怀恶意，想方设法的给提督们喂屎，自然也就收获了无数恨意。 在2015年的舰c夏季活动中，因为甲难度关底boss设计得太变态，而且还有讨厌的解密要素，所以出现了诸多二次元相关qq群，集体挂上田中遗像的盛况。 能被玩家们恨得如此入骨，就是宫崎英高也做不到，也是没谁了。 不过怨念归怨念，秦汉嘴上骂着飞妈，但是心里，还是很佩服田中谦介的才华。 他给田中找来一把椅子，两人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田中桑，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哦，我还在读大学。庆应大学机械工学科，今年大三。”胖子语气虽然平淡，脸上却暗含得意。 庆应大学也是东瀛名校，学生当然有其骄傲，这属于人之常情。 不过作为能考进东大的学神，秦汉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道：“田中桑，你们社团主要做什么呢？” “老秦人老师……” “我本名叫秦汉。” “哦，秦桑。我们c2机关，现在主要制作原创的食品绘本和军武题材作品，偶尔发行同人游戏。虽然销量比不上clamp这样的大社团，但是钱也赚得不少哟。” 田中谦介搓了搓手指。 食品绘本可以和食品公司合作，能收到不少的广告费。 在这个大多数同人作者参加cm展还要倒贴钱的时代，田中这厮的商业头脑的确不一般。 “秦桑，我们c2机关，有销售推广的能手，有进入事务所的正牌声优，还有程序员，音乐制作人，可以说人才济济。如果能得到您这种绘画大师的助力，肯定能成为大手社团，超越clamp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田中谦介的合作意愿，秦汉也很感兴趣。 不过他并不打算提前把舰c给弄出来。 制作并运营一款页游，其中牵涉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秦汉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同人漫画家，很难在那种复杂环境中，保证自己的创作主导权和经济利益。 还是先在同人圈混，等羽翼丰满之后，再去做商业游戏。 秦汉借鉴比村奇石老师，创作的《每日放心奶》，虽然在这次同人展上大获成功，但是因为题材限制，发展高度最初就被限制得很死。 要在同人圈做出最大成就，《fate》或者《东方project》这种世界观庞大，作品宇宙自成一体，能无限扩展内容的作品，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在这个世界，号称三大同人奇迹的东方系列、月姬系列、寒蝉鸣泣之时系列，都还没有出现。 要做什么呢？ 以c2机关的能力，制作同人游戏是绰绰有余的。 而秦汉自己的专长，还是在绘画领域。 于是，秦汉考虑一番，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双管齐下，齐头并进！ 自己把fate的漫画创作出来，再给c2机关当主创，弄出东方系列同人游戏。 《每日放心奶》系列也要继续画。 虽然这么做工作量会很大，但是不要小看负债两千万男人的根性！ 见秦汉一直没说话，田中谦介小心翼翼问道：“秦桑，你想到了什么吗？” “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不过先交换邮箱和电话号码吧，以后方便联系。” 田中胖子面露喜色，连忙掏出手机。 “秦桑，你所说的好点子是什么？” 秦汉说道：“我想到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巫女和妖怪的幻想故事……” 东方系列，是sh爱丽丝幻乐团这个同人社团制作的弹幕射击游戏。因为开放的创作环境，所以吸引了许多爱好者，进行二次创作，最终形成了一个包含游戏、漫画、小说、音乐、动画等领域的庞大系列作品。 秦汉准备将东方系列搬运到这个世界，但是在他看来，弹幕射击游戏还是太小众了。 前世，东方系列的游戏经历了pc98到windows的时代，一步一个脚印，才最终走红。 不过现在，秦汉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他需要创作一款同人游戏，既符合多数东瀛阿宅的口味，能一炮而红，又能够将整个东方幻想乡的世界观呈现，而且还要清楚的展示诸多角色的个性魅力。 秦汉仔细回忆了前世和这个世界的差异之后，决定参考前世的《牧场物语》系列游戏。 “我觉得，我们可以制作一款游戏，叫做《东方幻想乡物语》，游戏类型混合了模拟、经营、恋爱养成、战斗等元素！” 014 同人本再版 前世，作为休闲田园生活模拟经营类游戏的鼻祖，《牧场物语》系列一直都拥有相当多的忠实粉丝，不过因为其制作公司mmv的商业策略问题，以及主机限定等原因，这款游戏一直不温不火，销量在数十万徘徊。 不过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独立游戏方兴未艾的时代，一款《牧场物语》的模仿作，却让人看到了这种游戏的潜力。 一个化名叫“忧郁猿”的美国人，花了四年时间，独立制作了一款名叫《星露谷物语》的游戏。 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在pc平台上开发一款类《牧场物语》的游戏，以弥补自己的遗憾。谁知道游戏在steam平台上发售以后，立即大获成功，十多天时间就售出四十万份！ 忧郁猿本人，也从一个在剧院做兼职的屌丝，一举迈向人生巅峰，成为千万富翁。 有着前世经验的秦汉清楚，《牧场物语》这类风格清新、节奏舒缓，充满了乡间野趣的游戏，是极有市场的，能够满足现代都市人对田园生活的向往。 还记得曾经火爆一时的qq农场吗？那是个从未接触过游戏的大叔大妈，都会定好闹钟半夜起来偷菜的疯狂时代。 田园类游戏一直都有受众，而且在这个世界，秦汉作为该类型游戏的先驱者，要获得成功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既然东方系列有浓重的幻想色彩，那么他就不能照搬《牧场物语》，还应该参考其延伸作品《符文工房》系列，加入rpg战斗元素。 在心中考虑清楚之后，秦汉开始给田中胖子介绍自己的策划案。 “幻想乡是一个被法术结界隔绝的神秘之地。在这里居住着许多奇妙的生物——总而言之，外形都是可爱的女孩子。有一天，主角穿梭时空，误入幻想乡，不得不在这里开始新生活。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灵梦，交给主角一个废弃农场打理，希望他能够帮助幻想乡的居民们，将这个地方建设成一个美丽富饶的世外桃源……” “哦，听上去很有趣呢！”田中谦介双目放光。 如今的同人社团，制作的大都是些galgame，类型相当单一。所以秦汉刚开始介绍，他就意识到这份创意的价值。 “游戏采用像素风格，对美工的要求并不高。幻想乡地图除了主角的农场外，还有博丽神社、红魔馆、命莲寺、永远亭等地点。主角可以在农场种植作物、照顾动物，也可以在幻想乡闲逛，完成各种任务，与居民交友甚至恋爱。另外，还有钓鱼、挖矿等要素……” “等等！”田中谦介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请秦桑继续吧，我要把这些天才的点子都记下来！” 本来只是闲聊，突然就开始了游戏企划案。 就连秦汉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在将来风靡全球，经久不衰的游戏系列，就在喧闹的夏日同人展上，诞生了。 到了闭馆的时候，田中谦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不过游戏还只是停留在草案阶段，距离完成，还有很长的路。 经过讨论，秦汉将负责《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人物设定、剧情脚本、背景故事、总体策划工作，其他的美工、程序、音乐、数据设定等等，就是c2机关的事情了。 今天的同人展大获成功，秦汉决定请客，去烤肉店庆祝。 只不过新垣结衣因为事务所要求，提前离开，所以最后只有四个大男人去聚餐了。 酒足饭饱，带着一身烤肉的烟火气，秦汉回到公寓。 洗个澡，美美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汉被手机吵醒。 “大清早的，是谁啊？” 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发现是陌生电话号码。 “喂，是哪位？” “一大早就打搅您实在是很抱歉。我是虎之穴的负责人。” 虎之穴，是一家创业十多年，以同人志为中心，兼售其他动漫书刊产品的大型连锁商店。在东瀛阿宅心目中，赫赫有名。 每年，虎之穴发布的r18漫画销量排行，就是诸多绅士眼中最权威的榜单。 照着虎之穴的排行榜找本子，准没错！ 一听是虎之穴的电话，秦汉也打起精神来：“幸会幸会，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老秦人老师，是这样的。我们认为您在夏季cm上贩售的同人本，十分出色，还大有商业潜力可挖。您是否愿意再版？我们可以协助进行销售。” 同人志的销售渠道，分为三种。 场贩（同人展会场贩卖）、店贩（摆在实体书店贩卖）、通贩（通信贩卖，即网购）。 如今有虎之穴的协力，秦汉的同人本就多出了两个销售渠道，显然比自己单打独斗，去同人展摆摊要强。 有钱赚的好事，秦汉当然不会拒绝，他说道：“能和虎之穴合作，是我的荣幸。您觉得我再版多少本合适？” “先再版五千本吧。” “五千？”秦汉觉得对方胆子有点太大了。 “老秦人老师，您去自己的推特看看，就知道再版五千本是个很合理的数字。” 秦汉打开推特，被一夜之间多出来的数千条留言吓了一跳。 “老秦人老师，为什么您在同人展上不限制购买数量呢？我只是来晚了一步，就没有买到！” “是啊是啊，如今在网上，《每日放心奶》已经炒到了三千元一本！” “我是来自华夏的粉丝，请问老师的作品，有网购渠道吗？” “土下座求老师再版！” “土下座求老师再版！” “土下座求老师再版！” ………… 看着一连串队形留言，秦汉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完成任务，尽快卖完5000册同人本，他的确没有实行限购措施。结果导致许多人没有买到。 他立即发了一条推特：“谢谢大家的热情支持。对于大家没能买到作品的困扰，我深表歉意。有一个好消息，我已经与虎之穴达成贩售协议，再版商品很快就会开始销售。” 发了推文后，秦汉发现自己的推特粉丝数已经超过两万。 “不知道这些粉丝，能够抓化成多少经济效益呢？” 作为一个欠债两千万的男人，秦汉现在随时随地都会考虑金钱问题。 “能转化多少经济效益，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把你现实中的人气，进行数据化哟。” 系统突然插嘴，然后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支线任务发布。” “成为初级网红吧！” “任务目标：推特粉丝达到五万（真实数据）。” “任务奖励：开启新功能：现实人气可以与系统联动，并以一定比例，转化为名声点。” 015 直播绘画 这一次，奖励不再是干巴巴的几个名声点。 如果开启了这个新功能，那么他获取名声点的途径，就不只是完成任务了。 只要努力创作，提高现实中的知名度，一样能够获得名声点。 那么，什么途径能迅速将推特粉丝提高到五万人呢？ 不是名人，不是段子手，也不是胸大腿长还会ps的妹子，作为一名漫画家，要在网上吸引注意力，只能靠自己的画了。 夏季cm同人展结束后，他决定改变一下《每日放心奶》的连载方式，从日更变成周更。 这样算下来，到了冬季cm的时候，也能凑齐二十多页的内容。再加上一些网络未公开的独占画面，参加冬季cm的本子就这么决定了！ 作品名，也改为《每周立波秀》。 想必懂的绅士们看到这个名字，肯定能会心一笑。 更新频率下降到一周一次，人气增长也会慢下来。他可不想等到十二月才完成任务。 那么，就必须画其他内容。 仍然选择p站和推特作为发布渠道？ 这样似乎有些重复了。 苦思许久，秦汉忽然打了个响指：“直播不是挺好的吗？干脆来直播画漫画好了！” 想到了，便立即行动起来。 秦汉在东瀛著名弹幕视频网站niconico搞定了注册等一系列事情之后，便发了一条推特。 “明天晚上八点整，老秦人将在niconico进行生放送，展示绘画过程。房间号是……” 刚才还在秦汉另一条宣布与虎之穴合作的推文下面，欢呼雀跃的众多粉丝，纷纷留言。 “哇，观看现场作画的过程，太激动了！” “我没去cm现场，老秦人老师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绘画内容是什么？是爱酱吧，一定是爱酱吧！” “能在生放送中见证二次元美少女的诞生，我好期待！” “我一定会观看直播，而且事后将视频下载，反复学习老秦人老师绘画欧派的技法。” ………… 秦汉看了一会儿推特，就放下手机。 虽然这些粉丝都猜测他会继续画《每日放心奶》的美少女，但是秦汉岂是因循守旧的人？ 直播这样的好机会，他怎么能浪费？ 东方和fate是秦汉的下一步同人圈钱计划，当然要趁机宣传一番。 《东方幻想乡物语》要制作出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还是先把《fate/stay-night》的漫画版弄出来比较合适。这样既可以直接拿到虎之穴贩售，也能去参加一些规模较小的同人展，并不一定要等到冬季cm再将其推出。 不过在直播中将漫画画出来，剧透别人一脸，并不合适。 放设定图，勾起观众的好奇心和购买欲望，进行饥渴营销，才是最吼的。 “亚瑟王，就决定是你了！” 毫无疑问，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是fate系列中最受欢迎的角色。随便走到哪个acg网站，都能看到一群口呼“吾王”的萌二。 用她来为自己的同人漫画做宣传，打头阵，实在是最合适的选择。 “不过亚瑟王的整体形象虽然存在于记忆中，但是很多细节问题，比如衣服和盔甲，还有武器细节，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秦汉考虑一番，决定外出取材。 当然，秦汉不是富坚那种明为取材实为偷懒的老贼。他只是准备去书店和图书馆逛一逛，查找资料。 毕竟网络虽然便捷，但是很多有关中世纪盔甲武器的专业性资料，还是查不到的。 ………… 就在秦汉前往图书馆时，丰岛龙三看到了秦汉的推特。 他对秦汉既轻视又痛恨，但是隐隐又有几分忌惮。夏季cm同人展之后，他买了新手机，就悄悄在推特注册了一个小号，关注了秦汉。 “能以新人身份，卖出五千册同人本的家伙，必须要重视。” 此时，丰岛龙三看到秦汉准备进行网络直播的推文，皱起眉头：“绘画生放送？秦汉以为这种歪门邪道有用？” 虽然现在是互联网大发展的时代，但是jump的漫画家们，却并不热衷于使用各种社交软件。 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太忙了。 在连载压力之下，许多漫画家一天睡觉的时间都只有三四个小时，哪有什么美国时间去刷推特。 其次，站在东瀛杂志出版业的顶点，jump的编辑和漫画家们，对待网络的态度，都有一丝矜持和高傲，不屑于像那些无名小漫画家一样，在网络上与粉丝们进行近距离交流。 丰岛龙三虽然不认为秦汉靠直播能搞出什么大新闻，但还是拨通了三杉亮的电话。 三杉亮当了十年漫画助手，虽然没什么天分，但画功还是相当厉害的。 他为了赚外快，也经常在niconico上进行绘画直播。 “三杉，看了秦汉的推特吗？他要在niconico进行绘画直播。” “当然看了。” 三杉亮也悄悄关注了秦汉。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你明天也在同一时间进行直播，务必将他打压下去。最好提前制造一些事端，让秦汉丢尽脸，以后再也不敢进行直播！” “明白了。” “如果这件事你办得好，我会很快将一份漫画脚本拿给你。我的故事，加上你的画功，肯定能登上jump连载！” 三杉亮最大的梦想，就是自己的漫画能够登上jump。当初，正是因为丰岛龙三承诺给他一份出色的脚本，他才下定决心，陷害秦汉。 “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一想到自己的梦想即将实现，三杉亮激动得对着手机大吼起来。 ………… 秦汉买了几本参考资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趁着微波炉加热便当的间隙，准备刷一刷推特。谁知道自己的推特下面，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可以称得上炎上事件了。 一些态度激进的粉丝，和另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正在相互谩骂争吵，所争论的话题，是“老秦人”和“漫画阿亮”之间，谁的画功更好。 “漫画阿亮”是谁？ 秦汉莫名其妙。 016 男子汉的胜负 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 当秦汉宣布要在niconico进行绘画直播后，他的粉丝立即各种点赞转发，对此表示期待支持。 不过突然有人打破了这其乐融融的气氛。 “老秦人老师是无敌的！画功东瀛第一！只要他在niconico进行生放送，一定能够轻松打败其他主播，成为人气第一！” 秦汉不知道这家伙是自己的脑残粉，还是故意反装忠来抹黑的。 反正此番狂言一出，节奏就被带了起来。 各种路人纷纷被吸引到秦汉的推特下面，各种谩骂，战火瞬间扩大，从粉丝间的矛盾，上升到对秦汉的攻击。 躺着也中枪，我也很无奈啊！ 秦汉叹气。 后来，不知谁提了一嘴：“在niconico进行绘画生放送的主播很多，其中名气与实力并存的也有不少。比如‘漫画阿亮’就很不错。” 秦汉那些被攻击得起了火气的粉丝，立即回击：“漫画阿亮算什么？他的直播我也看过，画得很精美，却缺乏个性和灵魂，充其量是个画师，还达不到漫画家的层次。取‘漫画阿亮’这种id，简直是讽刺！” 于是那位“漫画阿亮”的粉丝也加入战争，非要争个高下。 甚至最后，连漫画阿亮本人，也掺和进来。 “老秦人的作品，我也看过，的确让人眼前一亮。不过那种看似简洁清新的线条，实际上是需要大量时间精雕细琢才能完成的。对于同人作者来说，当然没问题，但是对于讲究效率的商业漫画家而言，却……” 漫画阿亮的话中有话，意思并不难理解：老秦人的画是靠堆积工时创作出来的，好是好，却仍然是同人漫画家的境界。要想成为商业漫画家，还是不够资格。 立即有秦汉的粉丝反驳道：“老秦人老师的作品，连续二十天，每天更新一张，这种速度难道不够？” “呵呵，夏季cm的报名，从春天就开始了。谁知道老秦人是不是早就画好了，然后在同人展即将到来的时候，一口气放出，趁机积攒人气？” “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理了？我才不信！” “在下不才，曾在jump诸多连载漫画家手下担任助手，对于漫画行业的了解，还是要比一般人更多的。不是业内，就不要和我争执了！” 漫画阿亮的语气虽然高高在上，让人不爽，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拿出干货反驳。 因为他是网络上小有名气的画师主播，而且经常在推特上科普漫画知识，爆料诸多漫画家的八卦趣谈，显然是从业人员。 普通爱好者想要反驳，还真没什么底气。 三杉亮看火候差不多了，兴奋地笑着继续打字。 他就是“漫画阿亮”。 为了完成丰岛龙三交代的任务，他注册小号带节奏，成功引发了一场网络论战。现在，是时候收尾了。 “一切言语上的争论，都是徒劳的。要验明真相，只能依靠事实！@老秦人，明晚八点，我也会在niconico生放送。进行一场男人间的胜负吧！数码板作画，限时两个小时，谁的速度快谁赢。当然，胡乱涂鸦是不行的，由广大观众来决定胜负！” 三杉亮的推特虽然看上去十分热血，实际上却留了小心眼。 他不敢和秦汉比谁的画人气更高，只敢比谁画得更快。而且还指定了作画工具——数码板。 三杉亮当过秦汉的助手，知道他和大多数jump漫画家一样，仍然习惯使用手绘。 在这个数码时代，很多新入行的漫画家，都是使用数码板作画。但是对于已经入行的熟练漫画家而言，数码作画虽然有各种好处，手绘依然有不可代替的优势。 最简单的一点。 漫画家在作画时，经常要把画面横置甚至倒置，有时候为了更好的表现透视效果，还会在背面画下参考线。 这些操作，如果是摆弄一张a4漫画稿纸的话，就能很轻松的完成。 但是放在数码板上，就有些繁琐了。 很多使用数码板的漫画家，作画时右手拿着压感笔，左手还要放在键盘方向键上，姿势说不出的别扭。 而且长期对着屏幕工作，对健康也不好。 所以，数码绘画虽然有很多不可比拟的优点，但是现在的大多数成名漫画家，还是以手绘为主，辅以数码绘画。 以前的秦汉也是这样。 虽然家里买了一块价值二十万日元的最高档wacom数码板，以及高分辨率显示器，但是使用的频率并不高。 曾经作为助手的三杉亮，当然清楚这一点。而他经过长年绘画直播，对于数码绘画已经十分熟练了。所以这次三杉亮设下的规则，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在他看来，怎么可能有不胜的道理？ 秦汉发现有人@自己。点开一看，居然是那个漫画阿亮向自己发起挑衅。 “男人间的胜负？要不要这么中二？” 秦汉哭笑不得。 不过他眼珠一转，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方虽然居心不良，但是这种免费帮忙炒作吸粉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于是秦汉回了一条推特：“好，我答应你。胜负赌注呢？” 另一边，三杉亮正等着秦汉拒绝以后，继续发言挑衅。结果收到了对方答应一决胜负的回答后，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哈哈哈！秦汉，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三杉亮拿着手机狂笑一阵，发推回复：“败者，删除推特、p站、niconico的账号，从此不得再于网络上发布任何作品！” 一个同人漫画家，如果断绝了网络发布这个途径，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就相当于被判死刑了。 “漫画界不适合你，滚回冲绳打渔去吧！”三杉亮邪笑连连。 “好。” 秦汉的回答十分简单。 于是一场赌上双方互联网名誉的绘画直播比赛，就这么定了下来。 虽然对于一般民众而言，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推特和2ch的相关爱好者圈子里，依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二次元爱好者都在等待第二天晚上八点钟的到来。 017 鬼畜手速 秦汉对于输赢一点也不担心。 曾经，他也是拥有实力上jump连载的漫画家，一个礼拜时间，从构思故事到画出至少18页的连载漫画，是基本能力。 再加上如今“创作速度”技能已经升到了9级。 比绘画速度，他不怕任何人。 不过一些准备工作还是需要做的。 要画什么内容，得提前想好。还得抽时间熟悉一下数码板的使用，不能到时候出差错。 然后，秦汉打开系统，开始抽奖。 如果能得到一些提升能力的卡片，那么这场胜负的把握，就更大了。 如今他攒下了15个名声点，够一次十连。 第一次按下“十连抽”按钮，秦汉心情颇有点紧张。 之前单抽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卡片，不知道这一次结果如何。 一张张卡片被接连开出来。 连续七张，都是一些无用的垃圾卡，只有直接分解的份儿。这让秦汉所报的希望越来越低。 不过第八张卡出现时，却闪耀着让人重获希望的金色！ “恭喜宿主，获得四星黄金卡：专长·毛笔使用专家。” “效果：当你使用毛笔作画时，绘画功底翻倍。 这张四星专长卡的效果很给力，但是适用范围就太窄了。 毛笔作画？ 难道让他改行去画水墨画？ 不过好歹也是一项专长，而且毛笔也的确是漫画家的工具之一，在涂色勾线的时候会用上。 之后的两次抽取，也没得到什么好卡。 秦汉略带失望的结束了第一次十连。 炎炎夏日，夜幕降临，预定的直播时间，很快就到了。 吃完饭，洗了澡，坐在舒服的空调房里，秦汉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便开始直播。 进入直播房间，秦汉在数码板上刚勾勒出几条人物线条，观看直播的人数就突破了四千！ 作为一个推特粉丝两万多，才进行第一次直播的新人来说，这个数据已经很不错了。这说明秦汉的粉丝相当活跃，比那些买一堆僵尸粉的大v，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当然，也有先前赌约胜负带来的流量。 屏幕上，弹幕铺天盖地。 除了无意义的重复刷屏外，讨论气氛十分热烈。 “老秦人老师，我要欧派，更多的欧派！” “录制软件已开，学习中……” “老秦人老师说两句话啊，到底是男是女？” “前面别瞎猜了。我去过同人展，老秦人老师是男的，而且是清爽型帅哥！” “真的？啊~我的少女心把持不住了！” “老秦人老师肯定恋爱经验丰富，才能创作出小爱这样栩栩如生的女子高中生形象。” “对。有些恶心肥宅画的女人是什么玩意儿？简直是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 诸多观众，都在期待秦汉直播画美少女。 这时候，数条系统提示飞过。 “埼玉县汪太郎赠送饭团五个！” “来自华夏的熊猫赠送牛丼三个！” “德川小康赠送鸡肉串一个！” ………… 这个世界，东瀛互联网行业受到华夏影响，并不像前世秦汉所知的那样保守迟钝。niconico的直播，付费用户们除了拥有前世就享受的“时光机”功能外，也开启了赠送礼物的功能。 礼物从最便宜的炸薯条，到最贵的怀石料理，满足不同阶层用户，追捧主播、装逼撒钱的需求。 秦汉没有看直播间，低头盯着数码板，专心作画。 “好厉害，这速度简直不像人类！” “我也在用数码板学习绘画，但是速度不及老秦人老师的五分之一！” “不仅如此，老秦人老师居然连一次修改都没有。” “行云流水，行云流水啊。” “哈哈，之前还听漫画阿亮胡说，这下子，看了直播，我看谁还敢质疑老秦人老师的能力。” “手速简直鬼畜！” 观众们纷纷赞叹秦汉的作画速度。 有好事者跑去看了一眼漫画阿亮的直播间，发现对方落笔速度明显生涩很多，秦汉这边人物角色已经大体成型了，对面却还在不停修改。 对漫画阿亮嘲讽了一番，观众们忽然发现一件事。 不对啊，老秦人老师所画的，似乎不是《每日放心奶》的女主角小爱，而是另外的角色。 “这分明是两腿站成八字，双手持剑的姿势。” “难道老秦人老师想画剑士？” “隔壁漫画阿亮画的是《雷电剑士》的女主角，女剑士玛丽的同人图。” “不知道两人是巧合，还是约定用相似的内容来决一胜负。” 观众们议论纷纷，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有好戏看了。 在秦汉的笔下，前世的动漫经典形象，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逐渐清晰。 说实话，这种人设概念图，要比有剧情还得讲究镜头叙事的漫画，画起来要简单得多。 不过秦汉也不是单纯的画一幅立绘而已。 他设定了一个场景，来展示亚瑟王的性格、能力、背景故事。 亚瑟王的最后舞台——卡姆兰战役。 金发的少女脸上、衣甲上沾满了鲜血，唯有一根呆毛翘立。 她手握誓约胜利之剑，表情坚毅、倔强，碧绿的眸子里，却藏着一丝丝苦楚。 背景的天空乌云滚滚，只有丝丝缕缕的阳光投射下来。 战场上，尸横遍野，旌旗破损，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漫无目的游荡。 悲凉灿烈的战争氛围，一下子就抓住了观众们的情绪。 而秦汉的创作亚瑟王这个人物时，又改变了风格，线条更加硬朗凌厉，将这位少女国王的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 这可不是日常恋爱漫画，用画爱酱的方法画亚瑟王的话，肯定是说不尽的违和感。 完成了线稿，秦汉只花了二十分钟。 而另一个直播间的漫画阿亮，还在急匆匆的勾线。而对方的背景，也远不如秦汉那么精细。而且秦汉的背景画面，展现出完美的透视技法，画出了古代战场的宏大气势。 有好事者两个直播间来回跑，进行现场报道。 “漫画阿亮进度落后很多，他输定了！” “不能大意，老秦人老师的背景画面很复杂，上色的时候工作量很大，对面投机取巧的话，是很麻烦的。” 秦汉没有在意这些评论，他正在仔细给亚瑟王的头发上色。 就在这时，一条频道公告从上方滚过。 “札幌牛奶赠送老秦人二十分怀石料理！” 一份怀石料理价值一万日元，十份怀石料理就是十万日元，能够获得全频道公告的待遇。 哪位土豪出手了？ 每一个观众都在问。 018 第一个脑残粉 青森健今年三十五岁，住在北海道，工作是帮助家里经营已经延续三代的大牧场。 作为一个将来能继承十多亿日元财产的富二代，青森健的生活没什么压力，也没什么追求。虽然年轻时也反抗过家里的安排，跑去东京追逐梦想，但是最终，他还是返回了家乡。 这么多年过去了，青森健早就适应了田园生活。 只不过，他心中也有一些不满。 北海道这种地方，除了札幌等少数大城市，就是个地广人稀的乡下。 青森健开车在家附近转悠一天，都难碰到几个陌生人。就算遇到了，也基本上是大叔大妈，爷爷奶奶之流。 所以可想而知，青森健到了这个年龄，却找不到女朋友，也不奇怪。 为了排遣寂寞，也为了暂时从充满了牛粪味的工作中解脱出来，青森健迷上了动漫。 每天凌晨，他都要将各大电视台的深夜档动画录下来，以供闲暇时观看。家里的漫画书，更是收藏了整整三个房间的书柜。 如果说当一名宅男，在东瀛这种国度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那么青森健的另外一个爱好，就很小众了。 他喜欢中世纪的盔甲与武器。 为此，青森健专门在家里开设了一个金工作坊，来复原打造各种古代装备。他甚至曾经远赴德国，学习十字双手剑剑术。 正因为有这个小众爱好，所以青森健对于女孩子的兴趣，有点和其他宅男不同。 如果能够穿越到中世纪，和一名金发碧眼的女骑士并肩作战，最后能建立“你可以骑在我身上，我也能骑在你身上……咳咳”的那种关系，该有多好啊！ 他不喜欢如今大受欢迎的外星公主拉姆，因为这种穿着比基尼的角色只是在毫无意义的卖肉！ 他也不喜欢北条司笔下的猫眼三姐妹，因为总是穿着紧身体操服偷东西的她们，只是为了服务读者罢了！ 他更不喜欢《龙珠》里的琪琪之流。因为她们完全是附庸于男性的存在！ “别人常说，二次元是能让人梦想成真的地方，为什么我就找不到自己的‘嫁’呢？” 直到青森健遇到了老秦人老师。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gaygay的感觉，不过他觉得，自己正是因为看到了老秦人老师的作品，才对死水一般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夏季cm同人展上，青森健买到了老秦人老师创作的《每日放心奶》，并为其惊艳的划时代画风，和深厚的绘画功底而折服。 “这样的水平，居然不是商业漫画家，而是在同人展上卖本子？那些出版社的脑子被健次郎揍过吗？不可思议！” 不过或许老秦人老师喜欢同人界自由的创作氛围，不喜欢被金钱束缚呢？ 青森健没有想太多。 他一次性购买了三本《每日放心奶》，阅读用的一本，这段日子已经快被他翻烂了。不过青森健心中还是有点遗憾。 因为本子里的主角小爱，是个软萌可爱的女子高中生。虽然也很招人喜欢，但是其气质和青森健理想的“嫁”还是相去甚远。 直到今天，青森健的夙愿才得以满足。 他和其他数千观众一样，在niconico生放送，围观老秦人老师现场作画。 老秦人老师出乎所有人预料，没有继续绘画小爱，而是创作了一个新的女性角色。 一位金发碧眼，身着裙式盔甲，手拿宝剑的女骑士！ 当青森健亲眼目睹了女角色在老秦人老师笔下成型的整个过程，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与以往不同的画风，非常符合女骑士的气质和战场氛围。深厚的功底，更是让这位角色的表情惟妙惟肖，生动形象。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女骑士的盔甲和武器细节，都十分真实，作者显然是经过严谨考据的。 于是，青森健毫不犹豫的给老秦人老师打赏了大笔礼物。 此时，秦汉并没有理会弹幕对于土豪打赏的热议。 他继续飞快上色。 有“色彩运用大师”这个专长，秦汉的画从黑白线稿变成彩色成品之后，其吸引力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观众们纷纷用社交网络工具呼朋唤友，来观看绘画的盛况。到了最后，秦汉房间的观众人数，已经达到了两万一千！ 考虑到东瀛人口基数，以及没有某鱼数据造假的惯例，这个人数已经非常惊人了。 而且奇怪的是，尽管有如此多的观众，但是除了赠送礼物的提示外，观众们的发言越来越少。 东瀛人的骨子里，有着“不给别人添麻烦”、“从众”等国民性。 所以当有人提出专心观看作画，不要发弹幕打搅别人之后，其他观众便纷纷遵从，彻底被绘画的魅力所俘获，双手都离开了键盘。 整个直播间，都沉浸在一种有魔力的安静氛围当中。 直到最后。 秦汉完成了全部上色，然后在画面右侧的大片空白处，用毛笔书法风格，写下了“excalibur”这行英文。 那份气势，从亚瑟王的剑锋一直蔓延到战场，最后渗透到每一个观众的心里，气冲云霄！ 秦汉满意的放下压感笔：“没想到毛笔专长居然能在最后起到点睛的效果。” 沉寂片刻后，弹幕如山洪海啸一般爆发出来。 “什么意思？” “是英文吧。” “一颗丝咖喱棒？” “我猜是这幅画的名字。” 英文烂到总是让人吐槽的东瀛群众们，纷纷开始猜测。 好在脑子灵光一点的人，立即用在线翻译查出了这个单词的意思。 “这个英文单词的意思，是誓约胜利之剑。” “誓约胜利之剑？那不是亚瑟王的武器吗？”一个历史知识丰富的观众，抢在其他人谷歌之前发言。 “难道老秦人老师画的人物，是亚瑟王？” “不对啊，亚瑟王不是男人么，这分明是个女孩子。” “难道和乱马一样，掉进了娘溺泉里，所以可男可女？” “亚瑟王是女人又怎么了！我就喜欢这种高贵英武又可爱的女孩子！”青森健怀着激动的心情发出这条弹幕。 他看着屏幕上的呆毛少女，觉得心跳加速、脸色潮红，仿佛恋爱的感觉。 “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我的嫁！” 青森健死死盯着金发碧眼的女骑士。 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吾王脑残粉，就此诞生！ 019 时代的记忆 直播结束以后，秦汉将画作上传到p站，并取名为“亚瑟王”，之后便没有太去理会网络上的事情。 这种历史名人的在创作与大乱斗题材，能不能火？ 秦汉从来都不怀疑这个问题。 前世的例子，除了经久不衰的fate系列，还有秦汉穿越前非常火爆的手游——《王者农药》。 这种题材能够先凭借历史人物的知名度吸引眼球，然后利用人们喜欢“关公战秦琼”的心理，引发讨论热度，并不断拓展世界观，最终形成一个庞大的ip。 当然，那些基础的东西，比如人设、故事、力量体系等等，都是要用心做的。 否则拿着满汉全席的菜单，最终烧出一桌黑暗料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第一次绘画直播，秦汉的观众数量突破最终两万二，并且之后不断有niconico会员，用时光机功能进行重播，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收视奇迹。 还有许多热心粉丝，将录制的视频上传到华夏、美国等地的视频网站。 当天晚上，秦汉的推特粉丝就冲破了三万五千大关，而且这一波引起的热度，还远没有结束，仍然有极大的上升空间。 还有一个小小的意外之喜，那就是扣除了网站分成后，秦汉直播收到的礼物，居然给他带来了二十多万日元的收入。 夏季cm同人展之后，秦汉还了从朋友们那里借来的钱，手头差不多有二百多万日元。不过后来虎之穴联系他再版五千本，这笔钱几乎又得全都全部投进去。 这下每周靠直播搞副业，赚点生活费，还是没问题的。 直播结束后，秦汉的推特上，是一片赞颂惊叹跪舔叫大触的留言，一片欢乐氛围。 而在“漫画阿亮”，或者说三杉亮的推特上，却仿佛是被李梅燃烧弹轰炸的东京一样，一片炎上景象。 “删id，删id！” “就你这种水平还玩生放送，别开玩笑！” “业内人士（笑）~” “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当助手的水平了。人家老秦人老师如果不想画同人本，商业出道也是轻松愉快的事情。” 除了各种明里暗里的嘲讽，还有很多更加直接，不堪入目的辱骂。 而帮“漫画阿亮”说话的人，基本上找不到。 毕竟是他挑衅在先。 如果赢了还好说，但他却输了，而且输得很难看。 当秦汉完成了全部工作时，三杉亮的画才上色了一大半。不仅仅在速度上落后，在画作的质量上，更是完全没法比。 三杉亮彻底失败了。 他翻阅着推特留言，结果没看两眼，就气得想要摔手机。 不过三杉亮只是个收入不稳定的漫画助手，还舍不得靠砸东西来泄愤。 这时候，丰岛龙三打来电话。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看来光靠你这种人是打压不了秦汉的。到最后，还是得我亲自出马。漫画脚本事情，以后再说吧。” 什么叫“我这种人”！ 三杉亮心里很不舒服。 电话中，丰岛龙三的声音有着不加掩饰的失望与责备。但是三杉亮却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因为他是三杉亮唯一的希望了。 “网络上的事情不要太在意，重新注册几个账号，又不费功夫。”丰岛龙三草草安慰一番，便挂掉电话。 虽然对方说得轻松，但是三杉亮依然十分不爽。 重新注册账号，那么他以前悉心经营那么多年，积攒的人气和粉丝，岂不是都没有了？ 更重要的问题是，他就算换了账号，也一时半会儿换不了画风。 漫画家的画，就是其独有的身份证。 不仅仅是画风，还有线条的运用和诸多小习惯等等，都有鲜明的个人特征。外行看不出门道，内行却很容易认出来。 网络世界很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发现了自己的马甲。 所以三杉亮知道，除非自己花几年功夫彻底改变自己的画风，否则在网上很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可以说，在网络上，三杉亮这个漫画家已经死了。 “现在，我只能依靠丰岛龙三了。但是这家伙也靠不住，起初说好的，只要陷害了秦汉，就给我一份能在jump连载的漫画脚本。结果后来变成要帮他打压秦汉之后，才给我！当我是被胡萝卜钓着不断往前走的驴吗！？” 三杉亮越想越气：“丰岛龙三这家伙，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随后，他心中又涌出一阵悔意：“唉，当初何必听他蛊惑，脑子一热就去陷害秦汉呢？” 秦汉没有去“漫画阿亮”的推特下留言。 对他来说，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胜利之后还特意去装逼打脸，实在是太无聊。 秦汉制作的第二份人设，是《fate/stay-night》的女二号，远坂凛。 这位穿着红色贴身毛衣和超短裙，配黑色过膝袜的双马尾傲娇女魔法师，比起英气凛然的亚瑟王，恐怕还要更受宅男们的欢迎。 至于故事的男主角，卫宫士郎，秦汉准备留一留，仔细斟酌妥当，再放出来。 因为在他看来，这家伙虽然有些优点，但归根结底，就是个发正义春，有自我牺牲癖好的神经病。 这个平行世界的东瀛，与原本的世界大为不用，观众们对这样的角色并不一定能接受，所以秦汉不能照搬，必须得改动。 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气质和记忆。 就拿前世的东瀛来举例。 那些阿宅们耳熟能详的动画监督们，出身自不同的时代，就有其独特的时代烙印。 宫崎骏、富野由悠季是40后，经历了东瀛吃蘑菇战败，还有战后的艰难复兴。所以他们关注的，都是战争、和平，人类命运等等宏大叙事话题。 到了50后，押井守、大友克洋这一辈，经历了“全共斗”等让社会价值观崩溃的运动，关注的命题，就缩小为东瀛这个国家。 然后是60后的代表细田守，成长在一个去政治化的社会环境中，作品关注的主要就是小群体中的羁绊、亲情等等元素。 而新海诚这样的70后，成长于物质极大丰富的商品社会，又经历了泡沫经济的起落，偏爱的就是爱情这样的题材，而且作品气质总是透着怀旧、忧伤的基调。 020 角色修改 不同的时代，创作者有各自的气质，观众们也有不同的口味。 前世，《fate/stay-night》是2004年问世的一款文字冒险游戏。 九十年代初，东瀛的经济神话被美帝爸爸一纸广场协议直接打回原形，泡沫经济破灭，陷入长期通货紧缩。 这，就是被媒体们称作“失落的二十年”的时代。 经济增长放缓，少子化等社会问题日趋严重，让整个东瀛社会逐渐失去朝气。再加上二次元文化泛滥，造就了越来越多的宅男宅女、neet、草食族等等。 八十年代，东瀛人豪气云干，拼搏奋斗，号称要挥舞着支票买下全世界，所以努力、友情、胜利这jump三要素才吃得开。这也是热血漫大红大紫的时代。 但是后来，整个社会的变化，让年轻人失去了放眼看世界的冲劲，转变成专注于自我内心的完善，动漫作品中，各种软弱、无能、有心理问题的主角，就越来越多的出现。 《eva》的碇真嗣就是其中代表。 这部让无数东瀛年轻人引起精神共鸣的现象级动画，一海之隔的许多华夏年轻人，却直呼无法感同身受。 抛开翻译剪辑的锅，归根结底，还是两国所处时代的不同。 随着时代变迁，昭和男儿一去不复返，平成废宅大行其道，所以荧幕上，除了“亚撒西”之外一无是处的废柴后宫男会遍地乱走，各种心理有问题的神经病男主也层出不穷。 不过在这个重生后的世界，东瀛的情况却有些不一样。 因为早早抱上了华夏大腿，所以东瀛经济形势一直都很不错，社会氛围，是蓬勃向上的。正是乘上了这股东风，所以二次元娱乐产业，才会飞速发展，一日三变。 所以前世的卫宫士郎，放在这个世界，恐怕不但不会讨喜，而且会惹来巨大非议。 当然，更重要的是，秦汉本人不怎么喜欢这个角色。 虽然有人说，主角只是拿来推进剧情的，配角才是拿来爱的。 但是与其设计一个性格有巨大缺陷，只能用来引发矛盾冲突的主角，还不如设计一个能让读者有代入感，会喜欢上的角色。 主角性格变了，故事也会跟着改变，这些都需要仔细斟酌。 秦汉就这么一边忙着fate的人设原稿以及绘画直播，另一边也在兼顾《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设定。 相比有原作可以照抄……阿不，是参考的《fate/stay-night》，东方的游戏，就需要大量的原创了。 尤其是整个幻想乡的地图，各个地区的设定原画，都需要一步一步来。 另一方面，秦汉和田中胖子也经常通过line（东瀛最流行的聊天软件）进行沟通，将整个游戏的内容和系统架构，先定了下来。 田中胖子甚至已经联系了音乐人，制作了数首bgm供秦汉参考。 一个星期之后，第二次niconico生放送，秦汉绘制的远坂凛收到强烈反响。 他的推特粉丝数当晚就顺利超过五万，完成了成为初级网红的任务。 人气联动的新功能正式开放，秦汉凭借之前积攒的人气，名声点一下子多出来23点！ 现在，他手头一共有29名声点，足够三次十连抽了。不过秦汉还是准备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中午，秦汉从冰箱里取出新垣结衣制作的便当，准备拿去微波炉加热。 他的青梅竹马前天又来了一次，除了帮他打扫卫生外，还带了六个塑料饭盒来，一口气给他做了六份便当。 “便利店的东西，终究没有自家做的好。秦哥哥你也不能总是去外面吃。你的工作那么辛苦，得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快开学以后，我就没办法经常来。” 新垣结衣读的是日出高校，和长泽雅美就读的崛越高校一样，都是培养艺人出名的高中。只不过这所高校位于目黑区，她要来一趟秦汉家没那么方便。 如果她就读的是位于中野区的崛越高校，两个人说不定就能天天见面了。 回忆着女孩子的关心与叮嘱，秦汉心中暖暖的。 叮！ 微波炉发出脆响，秦汉迫不及待，将散发着喷香热气的咖喱牛肉便当取出来。 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正赞叹女孩的厨艺，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秦汉一看，发现居然是虎之穴书店，负责同人本贩售的副社长藤本俊介。 “喂……” 秦汉还没说完，对面就是一阵连珠炮：“秦桑，首周销量已经统计出来了。您的作品在同人类中排名第一，而且数据领先第二名十二倍多！这个成绩，已经超过了许多商业漫画！秦桑，您简直是同人界的奇迹！” 对于注重礼仪的东瀛人，打电话时没有打招呼自我介绍，上来就是一通说，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不过也难怪藤本俊介激动到近乎失态了。 秦汉的同人本在东京都内六家虎之穴书店上架，并开通了网购渠道。一个星期之后，就一口气售出了三千多本，其中有三分之一是网购。 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数据。 要知道，有些小众青年漫画的单行本第一卷，首印也就五千到一万本出头。那些r18漫画，也是这个数量级。 而且这些商业漫画，就算有出版社帮忙推广，卖得不错，再版时也是两三千本的数量。 秦汉以前对三杉亮说过，就算最后沦落到去画r18漫画，能成为一己之力改变东瀛法律的男人，也不错。 但那终究只是句戏言。 不是看不起画r18漫画的，实在是这一行没钱途。 虽然有鸣子春花老师单行本卖了一百万册的奇迹，但这只是孤例。大多数r18漫画的销量，都在两三万这个级别，能破十万的就是绝对的大手了。 要不然，作为r18漫画界神人的山本直树，也不会跑去画青年漫画。 秦汉梦想，是成为年纳税额超过十亿日元的顶尖漫画家，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做，也能悠闲自在的生活。 他的同人本销售大热，甚至超过了许多商业漫画，所以也难怪藤本俊介以副社长的身份，也会亲自打电话说明情况。 “秦桑，你准备好再版了吗？按照这个销售热度，再印五千本也不怕砸在手中！”藤本俊介话中的热情，即便隔着电话，也能让秦汉感觉到。 021 手冢赏 “那个，藤本桑，就算你让我再版，我现在也没钱啊。”秦汉无奈道。 因为有虎之穴帮忙联系，秦汉换了一家印刷厂，成本也从480日元，降到了450日元。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没钱印刷。 这就是同人作者的麻烦。 没有出版社帮忙，一切都只能自负盈亏。 “这个您放心，我会开通快速渠道，让财务尽快将您应得的分成打入银行账户。”藤本俊介说道。 虎之穴只负责销售，决不能负责印刷出版业务，这是底线。 “而且，我已经向各书店负责人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全力向顾客推荐您的作品。您只需要全心全意创作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给我们！” “那就拜托您了。”秦汉也很开心。 虽然虎之穴要收取销售分成，比起在同人展摆摊，利润率要低了一些，但是胜在省心，而且贩售数量大。 秦汉估算了一下，算上第二次再版，如果在虎之穴能卖出一万本的话，扣除各种费用和所得税，他大约能赚四百万日元。 这些钱，可以拿去创立一个小型游戏公司，把田中谦介的c2机关一干人马全部收编，来做《东方幻想乡物语》。 这样到时候游戏发售了，自己作为老板赚的就是大头。而田中胖子就成了自己的打工仔。 想一想，简直美滋滋。 与藤本俊介谈妥了事情，秦汉决定晚上找漫画家朋友们庆祝一番。 就吃中华料理好了。 夜里，秦汉带着当初曾经借钱给自己的一群青年漫画家，搭乘新干线来到横滨中华街，选了一家老字号的中餐饭店。 这里的消费档次算是比较高的，所以这些还处在苦哈哈助手阶段的漫画家们，显得十分兴奋。 不过在秦汉看来，这家店卖的烤鸭鱼翅咕咾肉什么的，都是忽悠歪果仁的改良中餐，没办法满足他的正宗华夏胃。 “真是厉害啊，秦君。靠着卖同人本，一下子就赚了几百万日元。而我，为了买一套音响，打算去参加手冢赏。结果原稿改了又改，编辑还是不满意。”桂正和叹了一口气。 井上雄彦摇头笑道：“别人参加手冢赏，都是为了获得优胜，受到jump编辑部青眼，最后能连载出道。你倒好，居然是为了奖金去的。” jump的新人奖很多。 以前，秦汉就没参加手冢赏，而是凭借金未来杯的优胜，最终获得连载机会。不过以漫画之神手冢治虫命名的手冢赏，在诸多年轻一代漫画家中，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 不说别的。 手冢赏奖金两百万日元，而金未来杯只有一百万。 况且，手冢赏的评委，不但有jump编辑部，还有包括手冢治虫、鸟山明在内的诸多漫画界大神！ “我也准备参加手冢赏，阿桂你就只能拿准入选的一百万了，哈哈！”井上雄彦得意道。 “你也准备参加？”桂正和眉头一皱，知道自己遇到了强敌。不过他旋即笑道：“阿雄，听说手冢赏头名都有诅咒，你真的愿意拿那两百万？我反正只是为了买音响，就算是得到第三等的‘佳作’，也有五十万日元呢，足够了。” 对于这个没什么志气的家伙，同桌众人都忍不住笑着摇头。 不过桂正和口中的“诅咒”，的确存在。 手冢赏的头名，叫做“入选”，第二名，叫“准入选”，第三名，是“佳作”。 本着评选宁缺毋滥的原则，手冢赏并没有固定得奖名额。如果达不到标准，评委宁愿让“入选”空缺，也不会硬拉一篇凑数。 举办了三十多年，一年两次的手冢赏，至今也只诞生了八篇入选作。 其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这些得奖漫画家，几乎无一例外，很快就消失在了漫画界，没有做出什么成就来。 这就是手冢赏的“诅咒”。 其实原因很简单。 因为手冢赏的评委们，更偏好那些更有内涵的作品，其作者也大都有文青属性。这样一来，自然就很难在彻底商业化的jump上出头了。 “不用担心，只要作品足够有趣，所谓的诅咒自然就烟消云散了。”秦汉说道。 他可记得，在另一个世界，井上雄彦就是唯一一个打破了手冢赏“诅咒”的人。他获得了手冢赏入选，同时也在商业和艺术上找到了平衡，获得巨大成功。 井上大神，名不虚传！ 一群做梦都想商业出道的年轻漫画家，对于手冢赏自然是极为感兴趣的。饭桌上的讨论愈发热烈。 不过相比纷纷发言的其他人，小畑健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他只是微笑着默默吃菜，并不参与讨论。 “喂，小畑，你笑得好恶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藏在心里？”荒木飞吕彦问道。 荒木喜欢摇滚和时尚，在这群年轻漫画家当中，是最潮的一位。他从大学退学后，又去艺术设计的专科学校学习，才刚毕业，从仙台来到东京，成为助手的时间不长。 他曾经拿着自己的画稿给朋友们品评，秦汉也看过。 这家伙总喜欢让笔下角色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已经有了后来jojo立的雏形。 小畑健吃了一口麻婆豆腐，被辣得连喝两大杯水，之后才慢悠悠道：“下一次连载会议，我的漫画将会被拿去讨论，是一部搞笑漫画，叫《耍帅爷爷g》。” “什么？直接上连载会议，新人不是应该先上月刊或者别册试试水吗？” 《周刊少年jump》作为全东瀛发行量最大的杂志，要想在上面连载，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杂志版面有限。你的连载上去了，就意味着别人的漫画要被腰斩。 新人获得了各种新人奖之后，只算刚刚入了编辑们的法眼。之后往往要先在jump的增刊、别册、月刊等地方连载短篇，试试水，获得读者好评之后，才会转为周刊连载。 当然，你要是鸟山明级别的巨巨，另当别论。 小畑健平时话不多，喜欢保持低调。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走在了前面。 众人纷纷向他恭喜。 022 路遇抢劫 虽然此时小畑健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不过秦汉却知道，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轨迹，那么他将是在座诸多漫画家中，经历最坎坷的一个。 他不像桂正和，凭借《电影少女》一具奠定了jump首席恋爱漫画家的地位。 他不像荒木飞吕彦，依靠“替身”的天才设定，和有别于普通热血漫的“智斗”，让《jojo的奇妙冒险》化茧成蝶，从泯然众人的血战苦斗类漫画脱颖而出，成为最长寿的畅销漫画之一。 他更没有井上雄彦的天纵奇才。夺得手冢赏后虽然经历了腰斩，却很快振作起来，并凭借《灌篮高手》席卷全球。 小畑健二十九岁之前，几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几度经历腰斩，眼睁睁看着徒弟和月伸宏、徒孙尾田荣一郎都大红大紫了，自己却只能焦虑的等待下一次机会。 直到，改变他命运的人出现了…… 不过这并不是狗血的恋爱故事，更不是搞基。 小畑健只是意识到自己只会画画，却没有编故事的才能后，终于决定与其他人联手创作漫画。之后，才有了《棋魂》、《死亡笔记》、《爆漫王》等经典的诞生。 说起来，其实小畑健和三杉亮有点类似，都是在绘画上有天赋，却不会讲故事的漫画家。不过两个人的品性却天差地别。 一个坚持不懈，终于守得云开日出。另一个却想着走歪门邪路，靠陷害他人出头。 看着洋溢着喜悦的小畑健，秦汉也不好扫大家的兴，更不能剧透说“小畑你这家伙与其空欢喜，不如快去找到好基友大场鸫吧”，寻思着该做些什么，让好友今后少些蹉跎，早日成功也好。 不过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被井上雄彦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饭桌上的漫画家们，有的踌躇满志，准备参加手冢赏。有的已经有了上jump连载的希望。唯有秦汉，虽然现在赚的钱是最多的，但在被两大出版集团联手封杀的局面下，前途是最不明朗的一个。 “秦，你也不要灰心。将来，我们一定能在jump这个舞台上，并肩作战！” “同台竞技还差不多。”秦汉笑道。 “唉，jump的读者投票排位制度，实在是残酷。”荒木飞吕彦也皱眉道，“我先把话说在这儿。要是你们有谁和我同期上jump连载了，我可不会放水，一定会画出最精彩的漫画！要不然，排名落在后头，被腰斩了，真不知道向谁哭？” 其他人纷纷附和。 井上雄彦又压低声音说道：“秦，你的同人志那么受欢迎，有出版社找你吗？” 秦汉只是笑着摇摇头。 当然有出版社联系他，还不止几家。只不过这些出版社听说了他的名字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没办法，作为东瀛杂志出版业的王者，《周刊少年jump》编辑部和集英社，无时不刻不被千万双眼睛盯着。发生点什么事情，立即就会传遍业内。 现在火候还不到，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同人漫画家，同时得罪讲谈社和集英社。 “你不如去《周刊少年sunday》试试如何？”井上雄彦给秦汉提了一个建议，“虽然高桥留美子和安达充很厉害，但还是无法和jump抗衡。苦苦支撑的《周刊少年sunday》，一定很渴望有实力的漫画家加盟。而且你这种开创新流派的画风，也很符合《周刊少年sunday》的风格，去连载恋爱喜剧漫画，一定受欢迎！” “这个主意挺不错的嘛。”桂正和插嘴道，“《周刊少年sunday》是小学馆的，这两家的关系可不太好。说不定只是为了恶心集英社，他们也会招揽你呢。” 集英社当年是小学馆的子公司，两家关系颇为复杂。既有母公司对子公司的压制阻挠，又有市场上的相互竞争，还有最喜闻乐见的逆袭下克上。 不过，虽然在集团内部，两家为了资源利益争斗不休，但是在对外维护整个集团的规矩时，还是处于同一战线。 秦汉现在是被当成违约典型来立威的，小学馆就算和集英社有内部矛盾，也不会出来拆台。 虽然看着朋友们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前进，自己却暂时只能止步不前，秦汉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焦虑的。 不过秦汉同样也有信心。 有另一个世界领先二三十年的见识，还有系统辅助——虽然这货有点奇葩，他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吃完饭后，众人又在中华街逛了一圈，买了些伴手礼。 毕竟来横滨也算是出了东京都，就当是去外地旅游一圈了。 秦汉从一家据说是老字号的店铺，买了八个大肉包，准备拿回去当早餐。 在中野区鹭宫车站下车的时候，同伴纷纷告别，就只剩下秦汉一个人了。 回家的路也不远，只有二十多分钟，而且东瀛的出租车实在太贵，动辄数千上万日元的花费，他决定直接走回去。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忽然，旁边漆黑的小巷里，传来女孩子惊叫的声音和男人粗鲁的威胁。 “抢劫？” 秦汉心中一跳，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 东瀛的治安，在全世界都是名列前茅的，更不用说中野区这种中高收入住宅区了。平时出一起入室盗窃案，或者街头打个架斗个殴什么，都能被地方政府列入“严重犯罪”的范畴。全国要是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能够被五大电视台报道两三天。 自己能遇到抢劫，实在是稀奇。 他不打算逞英雄，立即打电话报了警。 不过秦汉平时也见过鹭宫町的巡警们，总是骑车自行车四处巡逻，有事没事就喜欢吹哨子。 对于这些人的办事效率，秦汉不抱希望。 这时候，小巷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秦汉不禁担心，万一歹徒不只是图财，还想顺路劫个色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钱丢了是小事，身心如果收到了伤害，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而且，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女孩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是隔壁家的长泽雅美？！”秦汉终于想起来了。 023 长泽一家 如果是完全的陌生人也就罢了，秦汉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偏偏是自己认识的人，还是长泽雅美。 这个女孩子长得可爱，而且很有教养，每次遇到，都会笑着打招呼，再闲聊几句。要知道，凭借以前那个秦汉不修边幅的尊容，这种国民级美少女就算一脸嫌弃的说“好恶心，别过来”，也没人会大惊小怪。 更何况，长泽雅美的母亲，长泽太太，也很关照自己这个邻居。 不但刚刚搬来的时候，送了亲手做的番茄肉酱意大利面作为见面礼，而且时不时还会分一些老家静冈县寄来的土特产给秦汉。 秦汉牙关一咬，将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筒app，向小巷里照过去。 他立即看清了情况。 一个手持匕首的高大男子，将长泽雅美逼在墙角。 “快……快把鞋子和袜子脱下来！只要你照做，我就不伤害你！” 男人喘着粗气，结结巴巴，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女孩早就慌了神，根本听不到男人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尖叫哭泣。 结果惹得抢劫犯心头一急，干脆弯下腰来，要自己动手。 劫财不劫色？ 似乎有点不准确。 真不愧是绅士到处有，变态满地走的东瀛呢。 别人抢劫是图财，这位倒好，居然是为了少女的原味袜子。 不过居然盯上了长泽雅美，抢劫犯先生的品味倒是不错。 好吧，现在似乎并不是该感叹这种事情的时候。 被手机亮光照到，抢劫犯和受害者都发现了秦汉这个不速之客。 长泽雅美顶着一双哭红的双眼，大叫道：“秦先生，他有刀，快跑，去叫警察！” 这个时候还在关心秦汉的安全，真是个好女孩。 抢劫犯也慌了神，放弃去脱女孩鞋子的打算，拿着匕首就冲了过来。 秦汉转身欲走。 双方的吨位差距，就像是驱逐舰和战列舰一样巨大。既然已经达成了阻止犯罪的目的，秦汉也不想和抢劫犯刚正面。 不过他的身体却拖了后腿。 漫画家和网文作者一样，长期伏案劳作，生活不规律，缺少运动，都属于高危行业。更何况秦汉这具身体，不久前才猝死过。 这段时间虽然在慢慢调养，但是遇到需要激烈运动的时候，就力不从心了。 他没跑两步，就被狂奔的抢劫犯拉近了距离。 对方也是慌了，见秦汉马上要跑到大路上，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砖，便扔了过去。 秦汉回头一看，发现对方居然动用了传说中兵器谱上第一名的大杀器，想也不想，抬起拎着一袋包子的左手去阻挡。 “嘶~” 秦汉左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一带包子也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对方的砖块没有命中要害，却依然让他吃痛不已。 见状，身高一米九的抢劫犯挥舞着匕首，犹如一台重型战车，滚滚碾压过来。 秦汉见来不及跑了，忽然灵机一动。 他右手高高举起，对准抢劫犯持匕的手空挥过去。 “这个混蛋，居然敢坏我的好事！我不过是想闻一闻少女闷了一天的汗味而已，有什么错！” 抢劫对秦汉恨极，却突然发现眼前一花。对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奇特的木刀，然后重重的砸在自己的手腕上。 “啊！”他惨叫一声，武器掉落在地。 洞爷湖好歹也是一代“名刀”，其材质与普通木刀大不相同，砸在手上是相当痛的。 秦汉没想到自己以前抽到的二次元道具，居然关键时刻起了作用，趁着对方吃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横刀一斩，击在对方的脖子上。 然后，这个壮汉便晕了过去，轰然倒地。 “一刀把人打晕可是技术活，没想到对剑道一窍不通的我，也能做到。”秦汉暗自庆幸，然后将洞爷湖收回。 这时候，长泽雅美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了过来。 她刚才的视线被抢劫犯巨大的身躯挡住，再加上光线不好，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秦汉三两下就制服了这个强壮的罪犯。 “你没事吧？” “没事，秦先生，这个变态只是在吓唬我，还没来得及动手。”长泽雅美蒙着一层泪花的眸子中，有小星星在跃动，“您真是太厉害了，一位漫画家居然有这样的身手，难以置信！” “哈哈，以前外出取材的时候，学过一些防身术，嘶——”秦汉打个哈哈，谁知道笑的动作太大，扯到了受伤的左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秦先生，您没事吧？我陪您去医院！” 这时候，警察终于赶到。 询问一番，知道事情经过后，警察便让秦汉和长泽雅美留下电话，先去医院治疗。那位变态抢劫犯先生，也被拷走，估计会在警察局吃好几顿猪排饭了。 在医院检查后，秦汉松了口气。 没有骨折骨裂，只是软组织挫伤。不过也得包扎上药休养几个礼拜才行。 “秦先生，都是我不好。对漫画家来说，手是最重要的，万一耽误了你的工作，我……”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 女孩一看到秦汉包扎着纱布的左手，就内疚得眼泪汪汪。 她今天参加一个电视剧视镜，回家得很晚。碰巧事务所配给她的专车又抛锚了，她就决定一个人乘电车回家。 毕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艺人，所以长泽雅美还没有身为公众人物的觉悟，日常生活中和普通人完全一样，外出连个口罩墨镜都不戴，结果就被变态给盯上了。 “你也是受害者，别自责啦。再说，我是用右手画画，左手伤了没什么。”秦汉安慰道。 左手受伤了，如何固定稿纸，如何使用尺子等工具，如何贴网点等等，都成了不小的问题。不过秦汉总不能把这些都说出来，让女孩继续内疚吧。 “就算这样，你在生活上也会有很多不便的。” “难道你还要来帮我做饭打扫不成？那我可真是太走运了。” 秦汉开个玩笑，结束这个话题。 回到家，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秦汉才被门铃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打开大门，他发现一个和长泽雅美有些像的美丽中年女子，和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 隔壁一家三口都来了。 024 足球二三事 “秦先生，您好，我是长泽雅美的父亲，长泽和明。” “我是她的母亲佳代子。” 自我介绍后，两个人和他们的女儿一起，朝秦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对于过于注重礼仪的东瀛人，秦汉并不是很习惯。大家轻松随和一点不好吗，何必搞得如此隆重，很尴尬的好不好？ “哪里哪里，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事情而已，当不起如此重谢。” “您这是哪里的话。如果昨晚不是您及时出现，我家雅美可就……”长泽太太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长泽和明也说道：“我去警察局了解了情况，知道那个歹徒比我还要强壮。您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帮助我的女儿，让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东瀛这种表面上礼貌客气，骨子里却相当冷漠的社会，“不给别人添麻烦”，不但是对自我设定的标准，也是对他人的要求。见义勇为这种事，发生的概率要比华夏小很多。 所以秦汉出手救助了长泽雅美，在她双亲的眼中，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至少，现在秦汉在两个人眼中，绝对是纯正的五好青年一枚。 见长泽一家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秦汉正要把他们让进家里去，谁知长泽太太先开口道：“秦先生，您还没吃午饭吧？看您的手，要自己做饭恐怕也不方便。正好家里做了一些便饭，不如一起来吃吧。” “好吧，那就麻烦了。” 看着女孩站在后面，用殷殷目光看着自己，秦汉便答应了。 来到长泽家，他才发现，哪里是什么便饭，分明是一顿大餐。看来为了答谢自己，这家人恐怕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 长泽家三口人，秦汉和长泽太太最为熟悉。或者说，这一层楼的所有人家，都和她很熟，经常收到其分享的土特产和食物。 相比之下，直到不久前，秦汉才知道隔壁住着将来大名鼎鼎的国民美少女长泽雅美。 至于这家的顶梁柱长泽和明…… 秦汉从玄关一走进客厅，就看到一个陈列柜，里面是各种奖杯和纪念照片。 “您是足球运动员？”秦汉看到一张长泽和明身穿东瀛国家队战袍的照片，惊讶道，“还是国脚，厉害啊！” “没什么了不起的。”长泽和明哈哈一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得，却说道：“踢十几年足球却比普通工薪族赚的多不了多少，退役了还落得一身伤痛，哪有什么厉害的。” 这个世界，足球虽然还是世界第一运动，但许多秦汉记忆中熟悉的球星，却都没有出现。而且如今，整个东亚的足球运动开展得都不是很好，连职业联赛都没有。 如今东瀛流行的运动，有在中老年中广受欢迎的相扑，还有棒球和摔跤。因为受到华夏影响，乒乓球也很有群众基础。 三大球中，足球排球都是人气二流的运动。篮球更是惨，井上雄彦高中的篮球部，就差点因为招不足人而废部。 所以长泽和明那一番话也不存粹是自谦。这个时代的足球运动员，即便是国脚，也不会比上班族风光太多。 闲聊了一会儿，四人便正式落座就餐。 “秦先生，喝酒吗？”长泽和明拿出一瓶，“这是黑松白鹿的纯米大吟酿，最高级的清酒哟。要不是今天为了款待你，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爸爸，秦先生的手还受伤呢！”长泽雅美瞪了他一眼。 “没事。” 清酒度数不高，而且他的伤也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喝一点倒是无妨。而且有酒精作为媒介，也能在饭桌上活络一下气氛，避免尴尬。 几杯酒下肚，气氛果然活跃起来，连相互间的称呼也变了。 长泽和明搂着秦汉的肩膀诉苦道：“小汉啊，我们这些运动员，在运动场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却苦辣自知。尤其是踢足球的，又不像棒球运动员那么赚钱，退役后日子辛苦的人，实在太多了……” 长泽和明是曾经是国脚，境遇比一般球员好得多。不过他现在一边在大学当足球部教练，一边在考取能执教联赛的教练资格证，压力一样很大。 对中年人的酒后牢骚，秦汉也只能默默陪着。 “你就不一样了，有前途啊！这个时代，漫画家才最吃香啊！鸟山明那家伙一年纳税十亿日元！十亿啊，把整个联赛球队加起来，身价都不一定有那么多！”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漫画家的最底层，不能和鸟山明比。”秦汉谦虚道。 “你小子不老实。如果你是最底层的漫画家，能租得起这种公寓？我每个季度都要为房租头痛，要不是为了雅美读书，早就搬回静冈老家了！” 秦汉现在所租的公寓，面积大户型好，而且交通方便环境优良，租金的确不菲。当初他一个单身狗选择这么大的房子，也是因为这里有足够的空间设立漫画工作室，供四名助手一起工作。 长泽太太也插嘴道：“秦君，年轻人不要太谦虚，得有朝气和冲劲才行。以前我记得你请过助手吧？经常三四个人一起登门。还有个总穿着奇怪t恤，拿黑色文件袋的男人，总是来来往往，甚至晚上十点多钟来拜访。那是杂志编辑吧？” “能上杂志连载，还能请助手，肯定很厉害了！是哪家杂志？” 怪不得隔壁老王能屡屡得手呢，原来邻居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人门清！ 秦汉感叹长泽太太的情报搜集能力实在是强。然后老实回答道：“以前jump刊登过一些我的短篇，我也曾获得了jump的连载资格，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jump。” “jump？和鸟山明的《龙珠》一本杂志？厉害啊！”长泽和明赞叹。不过他听出秦汉话中有隐情，没有多问，转移话题道，“那小汉，你现在，在哪家杂志画漫画呢？” “我暂时不想画商业漫画了。如今在画同人志。” 费了一番口舌，他才给外行解释清楚什么叫同人志。 “同人志赚钱吗？” 长泽太太不满的瞥了长泽和明一眼：“孩子他爸，总是问钱钱钱，太失礼了。前段时间我见秦君拉了一大车纸箱回家，想必那就是所谓的同人本了。现在看来，秦君肯定全都卖掉了。说不定这一笔，赚得比工薪族一年还多呢。” 这位太太不仅情报准确，而且猜得也很准。 隔壁住了一位天生的cia，让秦汉觉得压力有点大，不由得擦了擦汗。 “小汉，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必须要透露一个消息给你……” 此时，长泽和明已经喝得舌头有点大了。 他压低声音，囫囵不清的说道：“足协经过数年筹备，已经准备正式开展职业联赛。这个消息，快则下半年，慢则明年，就会公布。这可是你的好机会！” 025 影响时代的体育漫画 我一个画漫画的，足球职业化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汉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长泽和明接下来的话，则给秦汉指出了一条路。 “职业联赛发展伊始，肯定要进行大规模的宣传。现在，漫画动画这些，是年轻人最喜欢的娱乐方式。所以到时候，肯定会借助动漫去推广足球运动。请人画宣传普及足球知识的漫画，甚至投资去做足球题材的动画，都是有可能的。我恰好认识一个足协内负责宣传事务的官员，帮你联系一下如何？” 长泽和明的话让秦汉怦然心动。 他知道足球这项世界第一运动到底有怎么样的魅力和影响力。也知道东亚三国陆续进行职业化改革后，这项运动会如何受欢迎。 东瀛足球联赛即将职业化，如果自己能够搭上这趟顺风车，那么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体育类漫画，本来就是漫画中的一个热门分类。 抛开华夏人不熟悉的拳击棒球题材不谈，只说三大球运动的话，东瀛漫画历史上，就诞生了《排球女将》、《灌篮高手》、《足球小将》这三部经典。 前世的八十年代，华夏引进了以同名漫画改编的电视剧《排球女将》，立即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反响，甚至有观众写信给郎平，要求她学习使用剧中女主角的必杀技。 一部《灌篮高手》，让不知道多少青涩少年，在体育课上，在放学后，抱着篮球奔跑在在篮球场上，只为吸引自己的“赤木晴子”的主意。甚至在对于篮球运动而言，完全是一片沙漠的东瀛，借着《灌篮高手》的热潮，投身于篮球运动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 至于《足球小将》更不用提。其影响力不仅仅在东亚，更是扩散的全世界。许多知名球星从小就看《足球小将》，甚至因为这部漫画才立志成为足球运动员。后来《足球小将》的主角大空翼加盟了巴塞罗那，现实中皇马还特地出来抱怨了一下：为什么大空翼不选择自己而选择了死对头。 画漫画赚大钱，当然是极好的。 但是在这之上，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画出的漫画能够激励一个时代的人，能够影响乃至改变世界，大约算是漫画家的终极追求吧。 “这样，不会麻烦您吗？”虽然很心动，不过秦汉还是礼节性的推辞了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你是我女儿的恩人，怎么会麻烦呢？” 于是，在饭桌上，这件事情很快就谈妥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最后秦汉临走之时，长泽和明还送给了他一张健身馆的会员卡。 “这是我工作的大学开设的健身馆，你凭借这张会员卡能够免费进去，这算是员工福利之一吧。漫画家这种职业，更是要注意保持身体健康哟。” “等伤好了以后，我就开始锻炼身体。”秦汉点头。 昨晚的事情，的确让秦汉意识到有一个好身体的重要性，所以他没有拒绝。 “雅美，秦君要回去了，你去送一送他。” “只是隔壁而已，两家距离不到三米，还是算了吧。” “这怎么行？孩子他爸逼你喝了那么多酒，你的手又不方便，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长泽太太严词拒绝，并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于是，秦汉便在高中美少女的护送下，踏上了“漫长”的回家之路。 清酒的后劲还是挺大的。而且今晚的酒是清酒中最高级的纯米大吟酿，味道很好，秦汉一时忍不住，喝了不少。 进了自己的家，秦汉感觉大脑一阵晕乎乎的，险些一个趔趄摔到，随手抓住了身边一个手感柔软的“拐杖”。 来到客厅，跌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秦先生，喝点水吧。”长泽雅美将一杯清水放在茶几上。 “谢谢，长泽小姐。”秦汉朦朦胧胧，觉得女孩子的脸似乎很红。 这是怎么回事？她今晚没喝酒吧。 “秦先生，你可以和妈妈一样，叫我雅美，长泽小姐什么的，太见外了。” “那你也别用敬语称呼我。” “唔……既然你年纪比我大，那我就叫你秦汉哥好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少女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秦汉哥，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是我发现你家里意外的很干净呢。一般单身男人的家不应该很乱吗？而且漫画家是的工作很繁忙，更没时间打扫卫生才对。” 什么叫“意外”？难道我家脏乱差才叫符合预期吗？的确有点失礼呢。 秦汉解释道：“我现在没在商业杂志上画连载，时间还是很充裕的，有时间打扫。而且，我朋友有时间的话，也会抽空来帮忙做家务的。” “帮忙打扫的朋友？难道是女孩子？” “呃，算是吧。” 女孩子的双眼中，突然点燃了出竞争心的火焰。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秦汉哥你不是手受伤了生活不便吗？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我就要负起责任来！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来帮你打扫房间和做饭的！虽然开学后，又要忙学业，还有艺人的工作，但我会尽量挤出时间来。” 哈？ “就这么说定了。把手机拿来，我留下号码和邮箱地址。” 秦汉晕乎乎的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女孩子便飞快的弄好一切，然后离开。 只留下淡淡的少女体香，在客厅里絮绕不散。 回到家之后，心脏依然在狂跳的长泽雅美，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居然主动给男人留电话号码，我真是大胆呢。” 客厅里，正看电视的长泽太太见到女儿，问道：“这快就回来了？没留下和秦君多聊一会儿？”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和喝了酒的男人单独呆太久呢？”长泽和明说道。 虽然他很喜欢秦汉这个年轻人，但是对于女儿的保护心还是很强的。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女儿好。”长泽太太白了丈夫一眼，“雅美她读的崛越高校，校风极其严格，男生根本不敢和她这样的艺能班女生说话。长此以往不接触男生，怎么能行？艺能界这种地方，是很黑暗的。女人要想生存，不能当纯洁的羔羊，必须要有识别男人好坏的经验。再说，我又不是要女儿和秦君交往，只是让她交一个异性朋友罢了。秦君的人品我是非常信任的，绝不可能伤害雅美。” 026 真实系与超级系 关于隔壁长泽太太的小心思，秦汉当然不知道。此时，他正躺在床上，晕乎乎的思考着，如果自己决定依靠足球漫画重返商业连载，那么到底画什么内容好呢？ 照抄《足球小将》？ 这个世界，《足球小将》并没有出现，甚至漫画圈内也没人听说过高桥阳一这个名字。不过照抄这本漫画，并不是好主意。 首先，秦汉没有超级记忆力。他有领先这个时代三十多年的见识与知识，但是对那些曾经看过的经典动漫，并不能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个细节。 只知道大体梗概却不清楚细节，这样抄出来的东西可不一定能获得成功。 再说，《足球小将》在全世界广受欢迎，有相当一部分是占了题材优势。如果高桥阳一画的不是足球，而是棒球篮球什么的，这本漫画肯定不会有那么大影响力。 单以漫画本身而言，不论是销量，还是口碑，《足球小将》都是不如《灌篮高手》的。 而且，对于东瀛体育漫画中的一个特点，秦汉也不怎么喜欢。 那就是“超级化”。 早在六十年代，东瀛体育漫画中的殿堂级作品——《巨人之星》，就开创了体育漫画中的“超级系”流派。 在这部漫画中，棒球比赛变成了各种“魔法投球”的对决，完全不理会现实的比赛规则和物理限制。 小孩子对于这种热热闹闹的必杀技对决，当然是很喜欢的。但是，明明是与现实联系紧密的体育类漫画，却如此荒唐胡闹、脑洞大开，无法吸引更大年龄层的读者。 要知道，现在不是以前“漫画只是给小孩子看”的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 虽然jump创造了销售奇迹——全东瀛每两个小学生就有一人买jump。也就是说，如果算上性别比率的话，一个班上的男生，几乎人手一本jump。 但是并不代表看少年漫画的大人很少。 漫画产业经过几十年发展，许多人早就养成了每周买一本漫画周刊的习惯。从学校到退休，从不间断。 虽然从《巨人之星》后，各种“超级系”体育漫画层出不穷，《足球小将》、《网球王子》等，皆是其中佼佼者，不过秦汉还是更喜欢《灌篮高手》那样的“真实系”体育漫画。而且这类漫画的b格也更高，受众更广。 “决定了！就画一部原创的足球漫画，作为第一本商业连载作品！” 被酒精熏得晕晕乎乎的时候，秦汉做出了决定。 虽然看似是酒醉时的草率决定，但实际上，秦汉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他继承了身体原主人能够在jump上连载的漫画家实力，又有远超时代的经验与见识，完全有能力画一部能成为一代人集体记忆的现象级体育漫画。 其次，就算是想照抄，他也没有那个条件。而且前世那些经典体育漫画，也没有哪一部能够完全贴合如今的东瀛社会潮流。 最后，也是很私人的原因——秦汉本身就是个球迷。 前世，小学时，秦汉家就买了甲a套票，每个星期都跟着父母去现场看球，脸红筋胀的狂呼“雄起”。后来年龄渐大，又对国足彻底失望，秦汉不再去球场看球，而是化身为键盘侠，在论坛上与各路大神挥斥方遒，对五大联赛指点江山。 而且《冠军足球经理》几乎代代必玩。 论嘴炮足球理论知识之丰富，这个世界的东瀛漫画界，无人能比得上他。 要画出大热商业漫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如果等两大出版集团取消对自己的封杀，再去准备，很可能就会错失良机了。 所以秦汉现在要未雨绸缪，提前开始酝酿。 好在他手头的事情虽然多，却并不繁重，有充裕的创作时间。 第二天，宿醉后到了中午十一点多钟，秦汉才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 他顺手打开手机，想查看一下自己的推特。 最近，系统又给他发布了一个“成为中级网红”的任务，要求他的推特粉丝数量达到二十万。 从第一次网络直播到现在，秦汉的粉丝数从五万一路疯长到十四万。而且随着每周直播的进行，这个速度没有丝毫减慢。 平时，秦汉推特下的留言，要么是舔saber、远坂凛、小爱这些秦汉创作的女性角色，要么是惊叹秦汉画功惊人。虽然偶有撕逼吵架，大体也是和谐的。 不过今天，秦汉粗略浏览了一下留言，却发现画风有点不一样。 “东瀛了不起！” “啊啊啊啊，几十年的梦想终于实现！” “老秦人老师，你会画相关题材的漫画吗？” “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大胸美少女在体育场上的英姿了！” 什么鬼？ 秦汉一时间闹不明白。 直到他看到推特热点排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东京申奥成功了。 这个世界，华夏的帝都和魔都，早就举办过奥运会了，反倒是东瀛，去年东京才第一次申办奥运会。 不过秦汉心底更认同自己的华夏血脉，对于东瀛申办奥运会这种全民热点，并不关心。 他又没有东瀛人的民族自豪感。 所以今晨包括nhk在内的各大电视台，在进行申奥直播的时候，秦汉依然一副“关我鸟事”的态度，呼呼大睡。 对于东瀛申奥成功，秦汉虽然不在乎，但是这件事无疑会带起一股体育热潮。对于决定要画足球漫画的他而言，算是一个利好消息。 秦汉在推特上说了一些喜庆祝福的话，便没有再理会这件事，而是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他今天要完成一部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设定稿，还要把《fate/stay-night》漫画版的第一话name弄出来。 在东瀛漫画界，name并不是英文单词“名字”的意思，而有其特殊的含义，由单词“namely”演变而来，意为“图画下的文字说明”。 漫画家最初画分镜草稿的时候，要思考剧情、划分格子、构思画面镜头、写下台词与旁白。 由于草稿简陋，为了让审稿的编辑或旁人看得更明白，往往就会在旁边标注一行说明。 比如，画稿上是两个人倒地扭打在一起，但是因为线条粗糙，看不出个所以然，就需要加注说明文字：“斯蒂夫·罗杰斯将托尼·斯塔克压在身下，两个人衣衫凌乱，气喘吁吁，汗水滴下来，打湿了强壮的胸膛……” 或者，作者创作画稿时有什么想法，却一时无法落实，也会写下文字说明，以免自己忘掉。 比如“此处主角要说一句很帅的台词”，“boss要进行第三段变身”之类。 027 战略企划 一般来说，创作漫画分为四个步骤。 第一，画出分镜草稿，也就是name。 第二，编辑审核通过后，根据name，在原稿纸上用铅笔画出线稿。 第三，用钢笔勾线。 第四，涂黑，画效果线，贴上网点纸。 这时候，一份原稿才算完成，能够送交编辑并印刷成杂志。 当然，有些人是例外。比如富奸老贼，往往完成第二个甚至第一个步骤，就厚着脸皮去交稿了。 秦汉可没有富坚老贼的底气，可以成天打麻将休刊，用各种草稿应付了事。对自己的作品，他必须要投入全部的心血与才能，做到最好。 考虑到这个时代东瀛的社会风气，秦汉将《fate/stay-night》主角，卫宫士郎的性格，做出了大幅调整。 抛弃了原本的圣母病和奇葩的自我牺牲精神，变得务实，接地气。虽然也有少年漫主角的热血一面，但是行事风格更聪明、缜密，果决。 说白了，其实改良版卫宫士郎，就是参考前世华夏网文男主角的设定来塑造的。 这个世界的东瀛，和前世网文大兴的华夏，都是经济飞速增长，人民充满了朝气与活力的时代，这种类型的角色，应该能吃得开。 确定了最重大的改动后，秦汉开始正式创作《fate/stay-night》的漫画版。 开篇，就是卫宫士郎回忆，童年时冬木市遭遇大火，家人邻居全部遇难。不过卫宫士郎并没有像原著那样，因为这场劫难而立志成为拯救所有人的“正义使者”，或者说神经病。 他只是比普通高中生更成熟，更可靠。 原本原著游戏中的大量日常废话全部删除——实际上，琐碎的废话多，也是日系galgame的通病，也许有人喜欢这种细腻味道，但是漫画这种题材，却不适合那种过于缓慢的节奏。 简单介绍了主角背景和生活舞台，之后便是女二号远坂凛登场。 这位傲娇双马尾的可爱女生，就是第一个吸引读者的要素。 之后，通过远坂凛，第一次引出有别于日常生活的魔法世界。然后，当卫宫士郎目睹了夜晚无人的校园里，lancer和archer超乎常人理解的战斗之后，他就被正式卷入了圣杯战争。 在这里，秦汉又做出了一个改变。 原作中，卫宫士郎很窝囊的被lancer一路追杀，最后被杀鸡一样一枪捅死，要不是远坂凛出手相救，就去领盒饭了。 而现在，秦汉将剧情改成了卫宫士郎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还很低下的魔法能力，成功从lancer枪下逃脱。 远坂凛目睹了这一幕，认识到卫宫士郎的潜力，也为将来两人联手埋下伏笔。 然后变得更有行动力和智慧的卫宫士郎，逃回家中之后，主动翻阅查找父亲留下的典籍资料，大致弄清楚了圣杯战争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在lancer袭来的关键时刻，主动召唤出自己的从者，职阶saber的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原作中被lancer打成狗才爆种召唤了saber的剧情，自然也弃之不用。 当然，最经典的一幕还是保留了。 月光下，身穿盔甲的美丽金发少女，居高临下，用凛然高傲的语调，对坐在地上的少年问道：“我问你，你就是我的主人吗？” 至此，40页，前两话的内容完美结束。 一气呵成完成了分镜草稿，秦汉长出一口气，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埋头创作，不知日月，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摸了摸早就在抗议的肚子，秦汉准备泡碗面对付一顿。 刚把面泡好，虎之穴的副社长藤本俊介，又打来了电话。 “同人本加印的事情不是敲定了吗，还有什么事要谈？” 因为合作愉快，秦汉和这位副社长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平常没事的时候，也会在推特或者line上聊聊天，算得上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不过对方如果打电话来，肯定是有正事要谈。 “喂……” 一如既往的，性子急的藤本俊介不等秦汉说完“摩西摩西”，就噼里啪啦喷出一大堆：“秦桑，今天看了新闻吗？” 这厮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还是利益至上的商人，难道也会热血得为东京申奥成功的事情，奔走相告？ 秦汉心中纳闷。 “看了，申奥成功嘛，可喜可贺。” “这种事情，随便怎么都好啦。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也和奥运会有关，而且关系到你我的切身利益。” 奥运会这种高大上的全人类盛事，和你一个靠卖同人志和小黄本起家的书商，有什么利益相关？ 藤本俊介也不管心念急转的秦汉，继续说道：“申奥成功后，东瀛政府将会开展大规模的宣传活动。其中有一项名为‘cool-japan’的战略企划，要对东瀛包括漫画、动画、游戏、音乐、电影、电视等在内的流行文化，进行宣传扶持，走向世界……” “哦，挺有趣的。” 藤本俊介又道：“这个企划由文部科学省主持，奥组委和东京都政府都会参与。其他不谈，单说和你我有关的漫画内容，我听人说，文部科学省不但会选取漫画之神手冢治虫这样的代表性人物，还会邀请一些新生代漫画家参加。而且，作为‘自由创作’精神的代表，发展迅猛的同人类漫画，也是考察目标之一。” 这个cool-japan战略企划，有一系列的活动与合作。其中第一弹，就是由nhk电视台拍摄的，全方位介绍东瀛漫画产业的系列纪录片。 nhk作为东瀛央视，其江湖地位之高，就算是牛逼哄哄的五大民营电视台，也无法比拟。 单凭一点，就可以管中窥豹。 nhk没有任何广告，电视台收入除了政府补助外，就是向普通民众收取收视费。 nhk的信号几乎覆盖整个东瀛，号称只要是电视机，就能收看nhk。而东瀛法律更是规定，凡是“有可能”收到nhk的电视用户，都要缴费。 这也就催生了一个叫做“nhk收费员”的群体。 只要看到你家有电视，nhk收费员肯定会登门拜访。而且收费员中很多要么是老头老太滚钉板一般的不讲道理，要么是有活力社会团体的蛮横威胁，让人不胜其扰。 如此不讲道理，却偏偏有政府做后台，大家都拿它没办法。 nhk的厉害程度，由此可见。 028 文化厅的烦恼 东京申奥成功四天之后。 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霞关3丁目2番2号的文化厅大楼，是一栋修建于明治年间的古老建筑，有着那个时代特有的浪漫气质。 只不过最近这几天，里面的公务员们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无暇顾及什么明治风情。 作为文部科学省的下属部门，文化厅要全面负责奥运宣传中的重要一环——“cool-japan”战略企划。 而承担了大部分工作的，就是艺术文化课下属的文化活动振兴室。 此时，在文化活动振兴室的办公室里，几个靠着能量饮料和咖啡熬了三天夜的公务员，正在为一份名单争执着。 “秋山，我们是不是再斟酌一下这份名单？” “再斟酌个屁！已经被课长驳回了四次，到极限了！” “课长也真是的，总说什么‘要体现多元化’、‘要表现出自由创作的精神’，讲得明白一点不好吗，干脆由他直接指名好了。反正我们这些小公务员，都是一辈子的劳碌命。” “也别这么说。课长指名也没用，最后还要通过审议会才行。” 小公务员头上有课长，课长头上是部长，部长上面压着次长，次长被长官管着，长官头上则是文部科学大臣。就算是文部科学大臣，还得对内阁总理负责呢。 一级级的官僚制度压死人，哪个国家都一样。 于是小公务员们都沉默了。 最初，他们课室拿下了执行“cool-japan”推广的工作，还兴奋异常，觉得是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只要干得好，升官发财不是难事。 课室的第一个任务，是与nhk协力，拍摄介绍整个东瀛漫画产业的纪录片。 这部纪录片计划拍摄四集，分别从漫画家、杂志编辑部、书店贩售渠道、读者这四个角度，去展现漫画业界的全貌。 不过在讨论第一集漫画家的拍摄人选时，出了问题。 一集纪录片时长五十分钟，不可能一股脑的将所有东瀛知名漫画家都介绍进去。 按照nhk的说法，介绍三位漫画家，就足够了。 作为东瀛漫画之神，手冢治虫是肯定要上的。老爷子虽然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但是江湖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就算是鸟山明也不行。 第二位，则是高桥留美子。 漫画不是只给男生看的，漫画家也不是只有男人。 为了多样化的考虑，这位能和鸟山明刚正面的女中豪杰理所当然的入选了。 不过在确定第三个人选时，就出了问题。 不知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集英社、小学馆、讲谈社、角川等等，大大小小的出版集团纷纷托关系打电话，推荐自家杂志旗下的漫画家。 让人不胜其烦，却又得小心应付。 虽然身为光荣的公务员，并不怕那些出版社，但是关系弄僵了，以后也不好开展工作。 文化活动振兴室效率挺高，很快就拿出了一个方案： 由文化厅牵头，与niconico合作，举办一次网络绘画大赛。 漫画家上传自己的绘画视频，由一般大众进行票选，第一名获得参与纪录片拍摄的资格。 这样，那些出版社也没话好说了。 这个方案报上去后，居然大受好评，被认为“充分利用了互联网新媒体的优势，提高民众参与性”。 于是受到鼓舞的小公务员们，便撸起袖子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但是很快，他们又遇到了新问题。 举办网络绘画大赛，总不能毫无门槛，学秋元康挑偶像那样，玩全国海选吧？ 这可是要和nhk合作拍摄纪录片，与奥运宣传联动，代表着东瀛脸面的事情，总不能什么阿猫阿狗能来参加吧？ 于是，经过一番讨论，决定从诸多漫画家中，邀请20人来参加比赛。 不过如何制定这份邀请名单，也是很伤脑筋的事情。 既然决定采用比赛决胜的方式，来选择纪录片人选，那么那些年纳税额一亿日元以上的顶级漫画家，自然是不能邀请的。 人家江湖地位摆在那里，工作又那么忙，直接邀请去参加纪录片拍摄还好，若是还要参加什么网络绘画比赛，怎么可能有那个功夫？ 名单初拟出来的时候，秋山等人本来很满意。 邀请的漫画家来自各大出版社，谁都不会得罪。而且涵盖了从少年漫画、少女漫画，一直到青年漫画的各种类型，也体现了多样性。 谁知道课长却并不满意，一再要求重来。 如今，可怜的公务员们因为连续高强度工作，快要被弄崩溃了。 “啊，要死了，早知道和当社畜一样辛苦，我当初何必去考什么公务员呢？” 一个眼镜男抱怨道。 “不想做辞职好了。”整个企划的负责人秋山没好气道。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这时候，一个白白胖胖的男生站了起来。 他叫浅野嘉一，两年前从早稻田大学毕业，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文化厅，是办公室里资格最浅的一个。 在东瀛这种论资排辈极为严重的社会，他在工作算得上人微言轻的酱油角色。 “有什么事吗？” “这个，秋山前辈，课长几次强调，参赛人选要体现出‘自由创作’的精神，说明我们还做得不够。” “哪里不够了，画体育漫的、画战斗漫的、画美食漫的，画恋爱漫的，甚至还有小众的严肃历史题材漫画和乡土现实题材漫画。我们的名单人选还不够体现所谓的‘自由创作’？” “秋山，别激动，先听浅野说完。”办公室资格最老的前田说道。 “好吧。我太累了，所以脾气有点暴躁，浅野你别介意。”秋山叹了口气。 浅野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拟定名单时，虽然充分考虑了人选的多样化，但是在‘自由创作精神’方面，的确还缺了点火候。名单上，都是清一色的商业漫画家。但是在漫画界，公认最能体现‘自由’这两个字的，是同人志。” 这些公务员虽然都对漫画界有一定了解，但是浅野却是货真价实的资深宅男，宅龄18年以上。 正因为比其他人更了解漫画的世界，所以他看问题的角度，也更加特别，更加深入。 浅野压抑着紧张的心情，双手微微颤抖，将自己早就拟定的名单，递了上去。 029 非洲人的抽奖 “clamp、老秦人……这些同人作者的名字，好奇怪啊。”秋山眉头微皱。 “这不正好体现了‘自由创作’这一点吗？clamp我知道的，我家女儿就有很多clamp的海报。浅野你挑选的人不错嘛。”五十多岁的前田说道，提起了家里的女儿，不由自主微微一笑。 “前田前辈说的没错。在每位同人作者后面，我都加了简短的介绍。”浅野连忙道，“clamp是一个老资格的女性同人创作团体，实力很强。而且这种有‘女性’和‘多人创作’两大要素的创作者，肯定会给观众带来新鲜感……” “这些同人作者虽然个性十足，但是知名度如何呢？nhk的纪录片，可不能介绍无名小卒。” “这个您不用担心。每年夏冬举办两次的cm同人展，动员人数达到五十万，影响力巨大。在真正热爱漫画的人心中，同人志的地位并不比商业漫画低……” 浅野作为每届cm同人展都不会缺席的资深宅，提起同人界自然是侃侃而谈，一脸兴奋。 “而且，那些顶尖的同人作者，比很多商业漫画家更受欢迎！比如这位老秦人老师。”浅野指了指名单上的一个名字。 “他是最近一届cm同人展才涌现出来的新人，但是实力惊人，甚至被业界誉为开创新时代画风的男人。老秦人老师的同人本《每日放心奶》，至今累计销量已经超过一万三千册，许多有出版社推广支持度商业漫画，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浅野也是老秦人老师的脑残粉，光是《每日放心奶》，就买了五本。所以此时谈起心目中的偶像，他格外激动。 “而且，老秦人老师的推特粉丝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在网络上受欢迎的程度，即便是许多jump系漫画家，也比不上。昨天我接到了藤本俊介和米泽嘉博的电话，他们同时都向我推荐老秦人老师！” 藤本俊介是虎之穴的副社长。在nhk纪录片关于书店贩售渠道的第三集中，除了纪伊国屋这样的老牌大型书店，虎之穴这样的新型连锁书店，也是重点介绍对象。 所以文化活动振兴室与藤本俊介早有联系。 至于米泽嘉博，更是一位牛人。 他最著名的身份，就是cm同人展的筹备委员会会长。 每一次cm同人展，厚如砖头的场刊上，必定以米泽嘉博的致辞开头。 同时，他也是著名的漫画评论家，人称“活的漫画百科全书”。 恰好，nhk纪录片介绍漫画读者的第四集，米泽嘉博也是内定的拍摄对象。 有两位重量级人物推荐，秋山点点头，将老秦人的名字，纳入邀请名单中。 “就这样吧，clamp和老秦人这两个同人作者的代表上，同时去掉后藤博夫与南昭二两人……” 敲定了最终人选后，秋山拿着修改后的名单，忐忑不安的走进了课长办公室。 但愿这一次，别再被驳回了。 ………… 同一时间，远在中野区的公寓里，秦汉正在阅读系统发布给他的新任务。 “支线任务发布。” “成为高级网红吧！” “任务目标：一个月内，推特粉丝达到五十万（真实数据）。” “任务奖励：精灵笔一只（具有人工智能的神奇画具，可根据主人的命令自动作画）。” 看完任务介绍，秦汉有些心动。这是系统第一次直接奖励道具。而且这件道具很有实用性，可以大幅提高秦汉的作画效率，让他不用请助手也能完成大量工作。 只不过，一个月要涨粉三十万，以东瀛的人口基数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看来按部就班的画画是不行了，必须得另辟蹊径才行。 秦汉一咬牙，打开抽奖界面。 任务奖励，加上人气联动，让秦汉如今一共积攒下了55个名声点，足够进行六次十连了。 开始抽奖！ 秦汉毫不犹豫的摁下按钮。 六十张卡片走马观花一般，在他眼前闪现，差点晃花了眼睛。 不过最后一看，秦汉发现自己又被打回了原型，成为不折不扣的非洲人。 整整六十张卡片，只有一张四星黄金卡，其他要么是白银，要么是青铜或黑铁。 而且大部分卡片，都是非常不实用，只能拿来搞笑的二次元道具。 秦汉黑着脸销毁了大多数卡片，最后只留下了六张。 其中五张，能够提升漫画家各项技能。秦汉将卡片使用后，他的绘画功底技能，升了一级；镜头语言技能，升了二级；个性特色技能，升了二级。 最后留下的那张四星黄金卡，秦汉考虑该怎么使用。 “四星黄金卡：专长强化。” “效果：将一项专长提升一个等级。” 秦汉现在有两个专长：色彩运用大师，毛笔使用专家。 将色彩运用专长，从大师提升到宗师级别，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依靠鲜丽明亮，初见就能抓人眼球的彩图大量圈粉，这条路或许走得通。 不过，这样太过稳妥，没有冲击性，恐怕很难达成一个月增加三十万粉丝的目标。 那么，难道强化毛笔使用专家？ 问题是，我是漫画家，不是画水墨画的。 水墨画…… 等等！ 秦汉灵光一闪，仿佛有闪电劈过脑海。 他想起了前世东瀛漫画界，一位依靠水墨风格漫画，独树一帜，甚至能够被称之为艺术的大神。 “水墨风的漫画也是可行的嘛。对不起了，阿雄，这一次要借鉴一下你的《浪客行》了。”秦汉心中默默对井上雄彦说了一声抱歉。 030 风林火山 前世，秦汉最喜欢的两位漫画家，是井上雄彦和尾田荣一郎。 尾田巨巨与《海贼王》先不谈，单说井上大神。 到秦汉穿越到这个世界为之，井上雄彦一共创作了四部作品，其中有三部是篮球体育漫。 《零秒出手》和《命运强手》知名度不高。而作为井上雄彦的成名作《灌篮高手》，其实也是井上本人成长轨迹。 从最初以搞笑不良漫画开头，到转为正统体育题材，画风也逐渐有了巨大进步。 就算是普通读者，翻一翻《灌篮高手》的第一卷和最后一卷，都能看出其中的差别。 如果说《灌篮高手》还透出几分井上雄彦的青涩，那么《浪客行》无疑是酣畅淋漓体现了井上雄彦的绘画技法与思想境界，得到升华的集大成之作。 这是一部有禅意的漫画。 骨子里是个文青的井上雄彦，在《浪客行》中加入了许多自己的人生感悟与哲学思考，增加了阅读难度。在情节上，甚至用大篇幅去描述主角宫本武藏当农民种田的内容。因此，这本漫画被许多粉丝戏称为《农客行》。 不过，就算为了艺术性，在商业上没有做出妥协，井上雄彦的《浪客行》依然创造了青年漫画的销量奇迹。 这里还有个趣事。 井上雄彦的《浪客行》，与富坚义博的《猎人》，都从1998年开始连载。而且井上雄彦也曾经历长时间的休刊，两本漫画的长度其实差不多。 但是井上雄彦就总是被看做勤奋型漫画家，而富坚老贼的拖更，则被无数人恨得牙痒痒的。 不得不说，这就是人品的差距。 抛开剧情和人物塑造这些不谈，单说绘画。井上雄彦在《浪客行》中用毛笔作画，描绘了一个水墨风的东瀛战国时代。 这无疑是有开创性的。 任何看过井上雄彦画展的人，都会惊呼：“这不仅仅是漫画，而是艺术！” 所以，秦汉才决定用毛笔来绘制水墨风的漫画。 身为华夏人，他知道简单的黑白二色，到底蕴含着怎样的独到魅力。这份魅力，是那些色彩斑斓的彩图所不能比拟的。 当然，用毛笔画水墨风漫画，也有题材限制。 相性最好的，当然是古代题材。你总不能去画水墨风的《攻壳机动队》吧。 井上雄彦用水墨来绘画东瀛战国时代的剑客，那么秦汉又该画什么呢？ 从感情上讲，他最想画的，当然是华夏侠客。 一柄轻剑，一袭白衫，在竹林溪边，在崇山峻岭，浪迹天涯，快意恩仇…… 不过这个题材，东瀛人显然没什么认同感。 有任务失败的压力在，他现在可没有自由创作的余裕。 已经“借鉴”了水墨漫画这个点子，秦汉可不想再去画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 考虑半天没有结果，秦汉干脆打开电视，准备找一个搞笑综艺节目放松放松大脑。 “就像华夏人喜欢《三国》，东瀛人对战国也是耳熟能详的。战国题材，无疑最有群众基础，只不过具体画什么呢？” 他几乎是无意识的摁着遥控器，频道一路切换，直到nhk电视台。 此时，东瀛央视正在播放一档历史科普类节目，通过正在热播的大河剧《风林火山》，去了解战国历史。 大河剧是nhk每年拍摄一部，以特定历史时代为题材的电视剧，在东瀛电视业界有不可撼动的特殊地位。 每一年的大河剧，都是社会热议话题。 《风林火山》的主角，是武田信玄的军师山本勘助，讲述了武田家的崛起，以及与宿敌上杉谦信的战斗。 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这对相爱相杀的好基友，犹如刘备曹操一样，没几个东瀛人不知道。川中岛合战之类的典故，更是历史教科书上的内容。对于喜欢蹭热点的秦汉来说，这无疑是个合适的选材。 更何况，取自《孙子兵法》的“风林火山”，不但让秦汉这个华夏人倍感亲切，而且逼格极高。 “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创作欲望涌上来，秦汉立即关掉电视，来到工作室。 虽然是用毛笔作画，但毕竟是画漫画，不是画国画，所以首先，秦汉还是得用铅笔画底稿。 他选择的人物，是山本勘助。 虽然他不像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那么有名，但是作为武田家的军师，《风林火山》的主角，还有“独眼”这一标志性的特征，山本勘助的辨识度并不低。 至于具体形象，秦汉既参考了正在热播的大河剧，也借鉴了一下游戏《信长野望》中的立绘。 创作的过程很顺利，唯一遇到的难题，是如何用水墨毛笔，来表现盔甲。 好在秦汉除了“借鉴”之外，自己也有实力。 通过黑色的浓淡渐变，以及适当留白，他成功表现出了盔甲的质感。 笔耕不辍，直到凌晨两点多钟，秦汉才将山本勘助创作出来。 提起毛笔，在人物背景上，写下“风林火山”四个气势恢宏的大字，整副作品才算完成。 将画放在工作台上晾干，秦汉返回卧室，倒头就睡。 或许是睡得太沉了。第二天秦汉醒来之后，发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全都是藤本俊介打来的。 “这位副社长，对我还真是看中。” 秦汉无奈一笑，回拨过去。 “秦桑，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猝死在家里了！你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每一年都有几个不注意身体健康的漫画家猝死。你知不知道，我们虎之穴还特地准备了好几块‘某某老师遗作贩售’的看板？” “不好意思，滕本桑，睡得太沉，没听到。” 藤本俊介也知道漫画家的工作辛苦，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话锋一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从文化厅提前得到了内幕……” 听了藤本俊介的介绍，秦汉有些惊讶。 和niconico合作，搞绘画大赛，由观众投票决出胜者，参加nhk纪录片拍摄？ 以古板不知变通而闻名的东瀛政府，什么时候学会紧跟时代，如此接地气了？ 031 水墨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秦汉作为同人漫画家的代表人物，也在受邀参赛的名单之上。 “邀请名单上的，都是东瀛年轻一代漫画家中的佼佼者。你和clamp是唯一入选的同人漫画家。除此之外，还有浦泽直树、森川让次、、三浦健太郎、丰岛龙三……” 藤本俊介说出的那些名字，让秦汉心中一凛，认识到这场绘画大赛并不简单。 丰岛龙三是如今jump上炙手可热的新人漫画家，其作品《雷电剑客》长期排名第五，被称作是四天王之下的第五人。 只不过这个和秦汉同期出道的家伙，似乎性格不怎么样。 除了丰岛龙三这种只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知名漫画家，名单中也有许多秦汉前世就有印象的大拿。 比如浦泽直树。 这位可是创作了《monster》、《二十世纪少年》等名作，号称青年漫画界第一人，最接近神（特指漫画之神手冢治虫）的男人。 抛开其中的夸张吹嘘成分，浦泽直树的实力的确是毋庸置疑的，属于东瀛最顶尖的漫画家之一。 不过在这个世界，浦泽直树才出道没多久，正在画《柔之道》这部以柔道为题材的体育漫画。 而森川让次，是三大少年漫杂志，《周刊少年magazine》的漫画家，其作品《第一神拳》，是讲谈社历史上最长寿的漫画，单行本卷数名列第一，被誉为《明日之丈》后的又一拳击漫画神作。 《明日之丈》在六七十年代的东瀛，有多大影响力？ 在那个闹“全共斗”的年代，有一次赤军劫机，喊出的口号就是“我们是明日之丈”！ 能和《明日之丈》相提并论，可见《第一神拳》的厉害。 至于三浦健太郎和他的《剑风传奇》，更不用赘述，在华夏也有许多粉丝。 能和如此多的强手同台竞技，秦汉都觉得燃了起来。 当天下午，文化厅正式向秦汉发来邀请。 第二天，朝日新闻、读卖新闻等报纸，还有包括nhk在内的各大电视台，都对此进行了报道。在网络上，各门户网站和niconico，也在不遗余力的宣传。 一时间，这场网络绘画大赛，成了漫画界最关注的热点。 参赛的漫画家有两个星期时间，录制作画视频，题材和形式不限，只要不违反法律即可。之后寄给文化厅，由其统一上传到niconico。 两个星期的投票期之后，决出冠军。 经过这一波的宣传后，秦汉的推特粉丝增长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得知老秦人老师入选这次绘画大赛，诸多粉丝纷纷留言。 “恭喜老秦人老师受邀参加绘画大赛。” “真厉害啊，整个同人圈就只有老秦人老师和clamp两位。” “clamp还好说，毕竟已经在同人圈打拼了十多年，名气和实力都是顶尖的，属于代表人物。没想到老秦人老师才参加了一次cm同人展，就受到了文化厅的看中，我们这些粉丝也感到荣幸！” “一定要夺得第一名！” “我没去cm同人展现场，就指望从nhk纪录片一睹老师真容了。” “不过要想夺得第一名的话，恐怕很不容易。参赛的大都是年轻有为的商业漫画家，读者基数就和同人作者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他们的实力也不差，或许画功没老秦人老师深厚，但是故事也许更胜一筹，也说不定。” 秦汉至今为止，发布的作品，《每日放心奶》是一页一个小故事的单元剧，而且剧情也很简单。 《fate/stay-night》只放出了人设图和一些世界观设定，漫画正在创作中。 所以外界，包括秦汉的铁杆脑残粉，对他的讲故事的能力，并没有抱太大的信心。 玩同人志是一回事，画商业短篇是另一回事，在杂志上进行长期连载，又是不一样的标准。 出色的同人作者，死在了商业化的道路上，这种例子不要太多。 “别担心，比赛规定视频长度是一个小时。这么点时间，也就够画一幅单页，正好可以发挥老秦人老师的优势。” “是啊是啊，担心这些无谓的事情，不如猜一猜，老秦人老师到底会创作什么样的内容？” 这条留言很快激起了网民们的热情，纷纷开始猜测。 “肯定是画美少女啦！” “同意。以老秦人老师的功力，就凭笔下绘制的两个欧派，就能击败所有对手。” “阿尔托利亚是我大老婆，远坂凛是我二老婆，老秦人老师即将创作的美少女，就是我的三老婆！” “这次比赛是个很好的舞台，说不定老秦人老师会画新的fate系列人物，来宣传自己的新作。” 看着这些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粉丝，秦汉微微一笑。 要是被你们猜中自己要画什么，那还怎么混？ 他将山本勘助的画扫描到电脑里，上传到p站与推特，然后发言道：“有幸能参加文化厅举办的绘画大赛，我会努力夺取第一的，希望大家支持。最近看《风林火山》有感，作画一幅，请欣赏。” 当秦汉的推特发出去以后，那些位于东瀛各地，正抱着手机刷推特的老秦人老师粉丝们，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完全愣住，犹如泥塑人偶一样，半响眼睛才从屏幕移开。 有的惊得骂了一句，瞪着这副前所未闻，风格清新洒脱，韵味十足的人物画猛看。 还有的干脆扔下手机，打开电脑登陆推特，放大原图，仔细欣赏。 原本几十秒一条猛刷的留言，戛然而止，秦汉的推特，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当中。 不过几分钟之后，观众们的热情彻底爆发了！ “我的天！这不是今年大河剧的主角山本勘助吗？老秦人老师不画美少女，改画大叔了？” “神乎其技！这种源自华夏的水墨技法，居然能用在漫画上，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漫画家们都在使用毛笔，但是只有老秦老师，是在驾驭毛笔！” “老秦人老师，你不要这么耍人玩好吗？我本来以为你最适合画校园恋爱漫画，少年战斗漫也不错。但是今天这幅画一出来，我才知道，你完全有能力超越横山光辉，成为东瀛历史漫画的第一人！” 032 国宝级大师 如果说，秦汉以前的作品，是将这个时代的漫画画风向前推进了二十年。那么今天他发布的这副山本勘助人物图，则是让漫画的表现形式，得到了升华。 秦汉的推特被彻底引爆，无数粉丝和被吸引来的路人，纷纷点赞转发。 不仅仅是一般大众，秦汉的那些业内好友，也同样加入了这个行列。 井上雄彦：“如果老秦人老师凭借这种画功去参加手冢赏的话，我心甘情愿退出竞争。” 小畑健：“当我为获得连载资格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看到老秦人老师的作品，才知道，创作的道路，是永无止境的！” 北条司：“输了……我的紧身衣美少女，彻底输给一个后辈画的战国大叔了……心服口服。” 藤本俊介：“干得好，老秦人老师！你是同人界的骄傲！” 米泽嘉博：“好友给我推荐老秦人这位同人作者的时候，我就为他的才华而惊叹。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他展现出来的实力，超乎想象！希望老秦人能在同人界多呆几天，别那么早被商业杂志挖走。cm同人展需要他。” 虽然除了老师北条司之外，秦汉的漫画家好友都是些小人物，但是千万别小看他们的朋友圈。 这些未来的大神虽然暂时还没成名，但大都在名家手下当助手，也认识许多知名杂志编辑。 他们的转发，很快就在圈内扩散开来。 再加上各种路人粉丝不遗余力的宣传，秦汉居然在当晚，就上了推特热门趋势。 不是明星，也不是知名公众人物，一个小小的同人漫画家，一夜之间，居然成为了社交网络上的最大热点。 不得不说，这也算个小小的奇迹。 而且，这种热度并没有昙花一现，而是持续升温扩散。 第二天，良岑雪斋发表了一条推特。 “这个时代，传统艺术越来越式微。不但愿意传承这些艺术的后继者越来越少，在一般大众中的认知度也越来越低。我很痛心。但是今天，我却看到了希望，原来传统艺术也可以和漫画这种广受欢迎的流行文化完美结合！今天，我是老秦人老师的弟子。” 这位良岑雪斋可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良岑家自平安时代，就大大的有名。其先祖僧正遍昭，是和歌六歌仙之一。 在平安时代，东瀛贵族深受华夏影响，以汉诗为贵，看不起和歌这种民间本土文学。正是由于和歌六歌仙的努力，才让和歌登堂入室，受到贵族认可。 在东瀛文学发展史上，僧正遍昭有特殊的地位。 良岑家世代遍出文化名人，除了僧正遍昭外，还涌现过许多著名画家、诗人、书法家，在当今东瀛，被誉为“活着的文化遗产”。 良岑雪斋是如今良岑家的代表人物，也是当今东瀛画坛，文人画的大师。 所谓的东瀛文人画，就是受到华夏明清时代水墨画影响，而发展出的一个绘画流派，整体格调讲究清新淡雅，意境深远。 这与秦汉所作的水墨风漫画，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难怪这位一直为如何传承传统文化而烦恼国宝级大师，在偶然间看到秦汉的推特后，激动不已，戴上老花眼镜，颤抖着伸出手指，亲自发了一条推文。 良岑雪斋的推特，让社交网络上的讨论热度彻底爆发出来，犹如从裂变反应升华的聚变反应的核弹一般。 不过秦汉当晚发了推特后，只刷了一会儿，就放下手机，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收拾收拾，出门搭乘电车前往新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既然决定以这个世界前所未有的水墨风漫画夺取大赛冠军，那么在工具上，秦汉就得好好准备一番。 家里的毛笔是专门用来勾线涂黑的。要画水墨风漫画，还得购入专门的画笔。另外，画纸也不能用普通的漫画原稿纸来凑合。 东瀛没有华夏国画专用的宣纸，不过也有和纸能够代替。 来到世界堂，秦汉用受伤后仍然裹着纱布的左手，挎着购物篮，开始慢悠悠的挑选中意的画具。 在远处，一双眼睛正躲在货架后面，默默观察他。 “秦汉的手居然受伤了？”三杉亮看着秦汉手上包裹的纱布，惊讶道。 他没想到这么巧，自己又在世界堂遇到秦汉了。 只不过这一次，三杉亮没有跑去挑衅秦汉，自取其辱，只是躲得远远的，默默观察。 三杉亮从新闻中，得知秦汉收到文化厅邀请，要参加绘画大赛的消息，本来心中又嫉又气，恨得几顿饭都没吃好。结果现在看到秦汉受伤，顿时喜上眉梢。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 他以前当过秦汉的助手，清楚的记得，对方是个左撇子。如今秦汉左手居然受伤了，那肯定没法发挥正常实力，说不定还会弃权呢！ 心中高兴，三杉亮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丰岛龙三。 三杉亮如今已经彻底看清了丰岛龙三的嘴脸，对方把自己利用完了就扔在一边，许诺的漫画脚本也一直没影，这让他愤恨不已。 但同时，丰岛龙三也是三杉亮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陷害秦汉的事情，在漫画圈内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现在没有漫画家敢雇他当助手，还得了个“表里比兴”的外号。 “表里比兴”是丰臣秀吉对真田昌幸的评价，意为居心叵测，毫无忠诚可言之人。 当不了漫画助手，在网上直播赚外快的途径，也因为和秦汉的赌约而断掉。三杉亮现在只能靠打工维生。 让他咬牙坚持留在东京的理由，只剩下丰岛龙三的漫画脚本。 “只要画出杰出的漫画，登上jump连载，今天蔑视我，敌视我的所有人，都会后悔！” 三杉亮眼中冒着火焰，最终还是拨通了丰岛龙三的电话。 此时，正在jump编辑部的丰岛龙三，听到手机铃响，道一声抱歉，来到休息室。 “喂，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催你的漫画脚本，那就别废话，挂掉电话吧。我这里很忙！” 听到丰岛龙三傲慢的语气，三杉亮心中暗恨，却只能压下所有不满，说道：“丰岛老师，我见到秦汉了。你猜怎么回事？他的左手受伤了！这样一来，您在绘画大赛中，一定能夺得冠军！” 033 JUMP编辑部 “哈哈，真的？我听说秦汉是左撇子，这样一来，他拿什么和我争？”丰岛龙三大悦，“你做得很好。等这次比赛结束，我就把漫画脚本拿给你。” 三杉亮心中虽然有几分不信，但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连声称谢。 挂掉电话之后，丰岛龙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他今天抽空来到jump编辑部，是因为要和动画公司商讨《雷电剑士》动画化的事情。 作为如今jump四天王之下的第一人，少年漫画领域新生代的代表，丰岛龙三可谓春风得意。 最近出版的《雷电剑士》单行本第三卷，销量已经突破一百万册。 单行本卷均一百万册，是一流漫画家的门槛。 而且，动画化之后，对原作人气也有极大的拉动作用，单行本销量还能更上一层楼。 丰岛龙三觉得机会已经来临，是时候拼一把了！ 所以，在接到文化厅的参赛邀请之后，他才会不顾繁忙的连载工作，满口答应下来。 如果能够夺得比赛冠军，就能和手冢治虫、高桥留美子这些漫画界大拿一起，参与nhk纪录片拍摄。这对于他的人气，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jump四天王的位置，也该换人坐一坐了。”丰岛龙三野心勃勃。 jump四天王中，鸟山明拥有无可撼动的地位。其他三人，则各有所长。 最近，车田正美的《圣斗士星矢》，因为情节模式套路化，缺少惊喜和变化，人气在逐渐下滑。 虽然依然稳坐第四名，但是在读者投票中，与第五名《雷电剑士》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小。 丰岛龙三看到了机会。 “哼，秦汉居然也受邀参加这次绘画大赛，文化厅那些官僚真是有眼无珠。我可是即将接班jump四天王宝座的新生代漫画家第一人，他只是不入流的同人画家而已……” 丰岛龙三想象着将对手踩在脚下的样子，畅快异常。 他离开休息室，来到会议室，很快敲定了《雷电剑士》动画化的事情。 送走了动画公司的人，丰岛龙三对自己的编辑浜口说道：“浜口啊，终于动画化了，今晚去银座喝一杯如何，再叫几个陪酒小姐，好好庆祝庆祝！” “丰岛老师，您这个礼拜的name还没交呢，等完成了工作，再庆祝也不迟。” “知道啦。浜口你还真是敬业呢。”丰岛龙三拍拍对方的肩膀，心中却不以为然。 “一个小小的编辑而已，除了每天罗里吧嗦，哪里懂什么是漫画？也只有鸟岛和彦这个级别的编辑，才配得上我。” 好说歹说打消了丰岛龙三狂欢庆祝的打算，浜口来到副主编办公室，汇报动画签约的事情。 鸟岛和彦这位挖掘了鸟山明的功勋编辑，在前任副主编因病退休之后，顺理成章升任jump副主编。 在jump编辑部，他是许多编辑心中的偶像与榜样，浜口也不例外。 当他推门走进办公室以后，发现鸟岛和彦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漫画书。 “这封面的女孩子，好可爱！色彩运用简直是绝了！而且这种画风，闻所未闻。到底是哪位名家的作品？” 浜口仔细看了一眼漫画封面：“每日放心奶？奇怪的名字。看封面设计，应该不是单行本或者杂志。难道是同人志？” 鸟岛和彦注意到浜口的目光，笑道：“这是土屋送来的，秦汉在夏季cm同人展上贩售的作品。” 对于秦汉这个因为一稿多投而被惹怒集英社高层，被封杀的倒霉孩子，浜口也有所耳闻。 而土屋是北条司的编辑，北条司又曾是秦汉的老师，这一层关系，浜口自然也清楚。 “难道集英社高层已经松口，解除对秦汉的封杀令了？” 浜口并不知道丰岛龙三那点龌龊事儿，只是觉得，如果这样一位有才华的年轻漫画家能回归jump，是一件大好事。 鸟岛和彦似乎看穿了浜口的想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这些编辑的工作，只是对杂志内容负责。而秦汉的事情，却牵涉到集英社的立足根本。” 在漫画界，《周刊少年jump》相比另外两大少年漫杂志，是迟到了十年的后来者。之所以能后来居上，完成逆袭，成为出版业的王者，jump革新的漫画家专属契约制度，功不可没。 当年，正是靠这项制度牢牢将许多有才华的漫画家绑定在jump的战车上，才能取得巨大成功。 对高层而言，漫画家专属契约制度，是集英社立足的基石。所以对秦汉这个坏了规矩的家伙，才会无情封杀。 “上面大人物的想法，我无从干涉，除非当上了总编，才能在那些股东面前有话语权。”鸟岛和彦看着手中的同人本，露出欣慰表情，“不过秦汉在遇到了这种事情以后，依然没有离开漫画界，而且犹如凤凰涅槃一般，取得了巨大进步。我很开心。” 他将同人本放下：“最近，秦汉在推特上发布的新作，你可以看一看。据说得到了良岑雪斋的赞赏。” “良岑雪斋？那位良岑雪斋！？”浜口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一个编辑急匆匆闯进办公室：“大新闻！人事部的消息，总编大人很有可能会调往本部，负责版权拓展工作！” 人事变动的八卦消息，将整个jump编辑部炸了个措手不及。 而这时候，刚刚回到家的丰岛龙三，心情却从云端跌落到谷地。 他拿着手机，咬牙切齿道：“真有一手呢，秦汉这家伙！” 看着秦汉那副引发热议的水墨风人物图，丰岛龙三感觉到了切实的威胁。 “三杉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是受伤的人能画出的作品吗？！” 其实，他倒是冤枉三杉亮了。 以前那个秦汉，的确是个左撇子。但是穿越而来的秦汉，却习惯使用右手。这种事情，三杉亮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丰岛龙三简单浏览了一下网络，发现秦汉这副水墨风山本勘助人物图，造成了惊人的影响力。如果对方参加大赛时，也采用这种独一无二的水墨技法，那么毫无疑问，会赢得冠军。 “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我才不会输给区区一个同人漫画家！” 034 非议与争论 丰岛龙三考虑许久，终于找到了对策。 “华夏人讲究，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现在，我在二十名参赛漫画家中最大的优势，就是作为jump的热门连载漫画家，作品拥有最多的粉丝。如果以《雷电剑士》作为噱头的话，肯定能够把秦汉踩在脚下！” 丰岛龙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而且，还能借着这次绘画大赛的机会，宣传自己的漫画，简直一举两得。 于是，他发了一条推特：“这次绘画大赛的内容，已经确定了。我将现场创作《雷电剑士》的大结局！当然，这个大结局是真是假，还是发生在平行世界的故事吗？一切都由读者自行理解。” 放下手机，丰岛龙三得意一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正如丰岛龙三所料，这条推特先在粉丝群中引发了热议，并迅速扩散，然后被广大路人所得知，最终成为了互联网上的一个热点新闻，甚至直追秦汉发布的水墨风漫画。 一部在jump上连载的热门漫画，其作者突然宣布要在非杂志渠道创作大结局！这是何等惊人的举动！ 试想一下，如果尾田荣一郎突然宣布，在《海贼王》仍然连载的时候，就将大结局放出来，读者们不疯狂才怪。 就算丰岛龙三话中留了余地，并没有说这个大结局就是真的，而是有可能发生在平行世界的故事，但是也挡不住粉丝们的狂热情绪。 甚至他发了推特之后不久，jump编辑部还专门打电话来，过问此事。 《雷电剑士》的粉丝群体，因为丰岛龙三的推特，要么欢天喜地，要么热烈讨论，简直跟过节一样。 但是其他参赛漫画家的粉丝们，就不大乐意了。 说好的堂堂正正，以画技决胜负呢？ 丰岛龙三这种行为，不是赤果果的想要凭借原有作品人气压人吗？ 参赛的漫画家，大都年轻有为，初露头角。但是他们的创作领域，很多都是青年小众类漫画，和jump这种国民级杂志上的漫画家，根本无法比拼粉丝群体。 这些漫画家的粉丝，许多都觉得丰岛龙三是在偷奸耍滑，玩不光彩的小把戏，纷纷出言批评。 “作为一名知名漫画家，丰岛龙三采用这种方式，想要将自己作品的人气，转移到绘画大赛上，进而夺冠，实在是太卑鄙了！” “我们要凭实力决胜负的公平比赛，而不是靠耍小聪明，借助外部优势。否则，这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要作为nhk纪录片素材，还和整个奥运推广战略挂钩的大事！绝对容不得这些小手段。” “丰岛龙三真是丢人，退赛吧！” 丰岛龙三的粉丝人多势众，年龄层也比较低，立即便蜂拥而至，对批评者展开了疯狂攻击。 “说什么蠢话呢，人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丰岛老师又没违反大赛规定，你们的指责只是单纯的嫉妒。” “说得对。要不然为什么文化厅举办的比赛，是邀请制而不是全国甄选呢？” “你们只是嫉妒丰岛老师。毕竟不是哪个漫画家都能在jump上连载。参赛的其他人，漫画销量加起来有丰岛老师一个人多么，哈哈！” “一群眼红的小人罢了。等丰岛老师拿到第一名，在nhk露面的时候，你们就去厕所里哭吧。” 一时间，在推特和2ch等论坛上，乌烟瘴气。 “丰岛龙三身为二十名参赛漫画家中，名气最大的一个，到头来还是要采取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我看他是看到了老秦人老师的山本勘助人物图，感到害怕了吧！” 一个署名“冲绳元气娘”的id发布了一条推特，顿时将秦汉也牵扯进去。 还好秦汉的粉丝们，要么忙着舔小爱或者saber与远坂凛，要么仍然在讨论水墨技法在漫画中的运用，没空理会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的丰岛龙三粉丝。 “真是的，那个丰岛完全就是耍赖，是作弊！太过分了！” 新垣结衣放下手机，可爱的脸蛋写满了愤愤不平。 秦汉敲了一下女孩的头，没好气道：“说了叫你别管这件事了，干嘛还开小号去发推特？这次绘画大赛，一切以手中的笔说话，弄那些歪门邪道，是没有用的。” “秦哥哥，人家也是为你不值嘛。”女孩有些不满道。 她就是“冲绳元气娘”。 新垣结衣本人的推特有事务所严格管理，当然不能随便发消息，所以才注册了一个小号。 只不过她虽然来自冲绳，但是平日里的性格很沉静，是小宅女一个，跟“元气”什么的，完全扯不上。 今天是难得没有工作的休息日，她好不如容易出门一趟，也是来秦汉家。 “算了，不聊这些。秦哥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肉。” “唔，好吧，就选汉堡肉和土豆沙拉！” 说完，女孩便从沙发上起身，前往厨房忙碌起来。 因为听说秦汉的手受伤了，新垣结衣今天一大早就赶来，不但买了大包小包的食物，到家以后，立即就开始打扫卫生，让秦汉享受了一下懒散堕落的生活。 女孩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秦汉来到自己的工作室，开始为录制绘画视频做准备。 虽然心里对丰岛龙三耍的把戏并不在意，但是并不代表秦汉什么都不会做。 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尽管对自己的水墨风漫画很有信心，但是秦汉并不介意，采取更多的方法，来保证自己夺得大赛的冠军。 他不但在画作内容上要做到最好，绘画的过程，也要让人眼前一亮，赞不绝口。 秦汉取出从世界堂专门买来的大尺寸和纸，高两米，宽一米五。 搬开桌椅腾出空间，然后将和纸固定在特制的画板上，最后竖起来靠在墙上。整个过程做完，要耗费不少的体力，更何况秦汉一只手还有伤。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绘画大赛的评选，虽然是以最后完成的画作为主，但是呈现整个作画过程的视频，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论起视觉冲击力，坐在工作台前，在小小的a4原稿纸上作画，当然是远不如这种等身大小的大幅画作。 秦汉忙完了准备工作，擦了擦汗水，忽然听到门铃响起。 035 白学现场？ 秦汉来到客厅的时候，新垣结衣先一步从厨房里出来。 “你好，这里是秦家，请问是哪位？” “咦，女孩子？”对讲机那头显然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隔壁邻居，长泽雅美。” 新垣结衣眼神有点奇怪的看了秦汉一眼，把门打开。 初次见面，两个女孩子都为对方的容貌而惊讶，齐齐愣了一会，才相互鞠躬问好。 “原来您就是新垣桑，我常常听秦汉哥提起您呢。” “我才是。秦哥哥说他的邻居经常关照他，我早就想见您一面了。” 这种客气到近乎散发冷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秦汉看着彼此寒暄的两个女孩子，决定暂时不去参合为妙。 虽然之前在和两个女孩子聊天时，也提起过彼此的存在，不过真的见面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微妙的气氛。 秦汉见长泽雅美带着一个食盒，于是赶紧插话，转移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力。 “雅美，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长泽雅美一脸骄傲道：“秦汉哥，这是我做的料理，鳗鱼饭和味增汤。第一次下厨，不知道味道如何。” 从玄关来到餐厅，长泽雅美将食盒打开，一股热腾腾的香气立即扑鼻而来。 秦汉受伤后，长泽雅美也来送过很多次饭，不过都是她母亲做的，亲手做还是第一次。 “唔，看上去很好吃嘛，雅美你真是能干。” 得到秦汉夸赞，女孩露出小得意的俏丽表情，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是“第一次下厨”，其实她给秦汉做这一顿饭之前，练习了不知多少次，糟蹋掉的食材都有几万元，今天才拿出了色香味俱全的成品。 “秦汉哥，现在快一点钟，你肯定饿了，我们开饭吧。”长泽雅美熟门熟路走向厨房，准备筷子。 “秦汉哥……叫得这么亲热……” 新垣结衣心里有点酸酸的。她也来到厨房，把自己刚做好的汉堡肉与土豆沙拉端到桌子上。 淋上香甜酱汁的汉堡肉，外焦里嫩，用餐刀一切开，金黄色的浓郁肉汁立即流了出来，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而配菜的卷心菜丝清爽可口，正好解腻。 “很遗憾呢，长泽桑，今天中午我和秦哥哥吃洋食，你的和风鳗鱼饭和味增汤实在是格格不入。正好我做得也有多，你也一起来吃吧。你带来的食物可以放进冰箱里，晚上再吃。” “可是，明明是我先的。昨天我就告诉秦汉哥，今天中午要给他带饭。” “我中学家政课的时候，就给秦哥哥做过料理了呢。”新垣结衣搬出了自己的最大优势——青梅竹马的身份。 秦汉可不想自己的家变成白学现场，连忙说道：“没关系，做了一上午体力劳动，正好饿了。汉堡肉和鳗鱼饭我都吃。这叫和洋结合，别有一番风味！” 如此，三人终于坐上餐桌。 秦汉没想到两个女孩子第一次见面时，就像两只好斗的小猫咪。他绞尽脑汁，考虑如何让两人和平相处，却没想到，一顿饭之后，还没做什么事情，两个女孩子就变得有说有笑，亲密得如同相识多年的好朋友。 其实，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 两人年龄相仿，都是离家来东京打拼的外地人，又年纪就小小就进入了艺能界。 如果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不出错的话，两个女孩不久以后，还会共演一部电视剧——《龙樱》。 饭后，相似的经历让两个女孩子一见如故。不但有说有笑的一起洗了碗，之后更是一起蜷在沙发上，聊个没完。 见两人谈兴正浓，秦汉本不想打搅，但还是正事要紧。 “结衣，我要开始画画了，dv准备好了吗？” “啊！我差点忘了！”女孩一拍额头，抱歉的吐吐舌头。 新垣结衣将担任秦汉作画时的摄影师。而且之后，托了她事务所的关系，秦汉还找到了专业的剪辑人员。 毕竟这不是网络直播，而是绘画视频，有时长限制，不可能将作画过程全上传到网上。 而且，这么做会让观众觉得冗长无聊。 “咦，秦汉哥，你今天就要开始创作参赛的作品了？”长泽雅美有些羡慕的看着新垣结衣。 青梅竹马果然就是不一样。 她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却没办法像那个女孩子一样，亲自参与到秦汉的工作里。 “秦汉哥，你的手受伤了，肯定有许多不方便。不如我来打下手吧。” “可以吗？你不是下午和朋友约了去玩？” “没关系。秦汉哥的事情比较重要，而且你的手受伤，也是我的责任。” 见长泽雅美坚持，秦汉也不再说什么。 “有两位国民美少女打下手，这次作画还真是奢侈啊。”秦汉美滋滋的摸着下巴，“相比，古代人红袖添香的乐趣，也不过如此了。” 有美少女帮忙，秦汉也充满了干劲。来到工作室，便站上板凳，拿起铅笔开始画辅助线。 这一次，他所画的人物，是上杉谦信。 作为战国时代的军神，笃信佛教，打着一面“毘沙门天”旗帜，只为义战，重人伦，尚气节，可谓最受欢迎的战国人物之一。 而且因为其终生不近女色，甚至还有上杉谦信其实是女性的传说，为后世acg创作提供了极好的素材。 提起上杉姐姐的名号，想必许多宅男都是耳熟能详的。 只不过，秦汉现在可不想弄什么娘化。他只是觉得，这位极富人格魅力的战国武将，比较适合作为本次作画的内容罢了。 有了之前画山本勘助的经验，秦汉很快上手。 只不过画的尺寸放大之后，之前作画时的许多小问题，也会放大许多。 好在凭借秦汉如今的能力，尤其是“毛笔使用大师”这个专长，更是起了大作用。 为了完成这幅画，秦汉动用了许多画具。 除了各种毛笔之外，他甚至还使用了工匠刷油漆用的各种大刷子。 秦汉全身心投入到作画当中，栩栩如生的人物在巨大的和纸上逐渐成型。 都说专注于工作的男人最帅气。 此时，两个女孩子默默注视着秦汉作画的身影，美眸中仿佛有光芒在闪耀。 036 大赛开始 经过四个小时的连续创作，上杉谦信在秦汉笔下完全成型。 这位越后之龙骑在马上，举目远眺，五官坚毅，经历了长久战火的洗礼，双眼中却又带着佛家的宁静与禅意。 背后，毘沙门天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杉谦信的主城，春日山城，如远山一般若隐若现。 秦汉将自己的毛笔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精准的线条运用不但准确体现了人物的表情和气质，还依靠浓淡渐变来增添了立体感。至于泼墨、留白等传统水墨技法，也得到了完美的运用，将整幅画的气韵推向了更高的境界。 意境深远，又洒脱不羁。 这是秦汉给自己的作品做出的评价。 当秦汉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放下画笔时，两个一直屏息凝神，静观秦汉创作的女孩子，同时脱口而出：“好帅！” 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饱含真意的说出这个词，已经是最高的褒奖了。 “唔，虽然有点自夸，不过我也觉得这个上杉谦信很帅。”秦汉说道。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相视一笑，红晕同时浮上俏脸。 她们心里清楚，那句“好帅”不仅仅是指画中的人物，更是指专注于创作的秦汉本人。 大功告成，秦汉心情愉快。 搬来风扇，对着作品一直吹，以便尽快晾干。 做完了收尾工作，为了庆祝大功告成，秦汉带着两个女孩子去吃牛排。 牛排使用大名鼎鼎的神户牛肉，有着美丽的霜降纹路，肉上的脂肪十分奇特，能被人体温度直接融化，送入嘴中，一股鲜嫩柔软的感觉，立即扩散到整个口腔。 虽然这顿饭价格不菲，秦汉还是心满意足。要知道，前世因为疯牛病的原因，华夏从没以正规渠道进口过神户牛肉，那些打着神户牛肉招牌的餐馆，基本上都是冒牌货。作为一名吃货能实现吃到正宗神户牛肉的愿望，秦汉还是很高兴的。 几天之后，秦汉将剪辑后的作画视频，以及画作的最终成品，交给了文化厅。 之后，比赛官网正式开启，各位漫画家的作画视频，也上传到了niconico。 这一次比赛，除了试图靠连载作品拉人气的丰岛龙三，开创了水墨风漫画的秦汉，其他漫画家也是各显神通，力图夺取冠军。 clamp放出的，是新作《圣传》的宣传画。这部漫画是clamp进入商业漫画领域的第一部作品。经过长久的磨练与积淀，clamp的编剧与作画实力都有了长足进步，人物华丽美型，一下子就吸引了大批读者——尤其是女性读者的注意。 三浦健太郎以自己刚开始构思的中世纪奇幻风为题材，画了一位正在战场厮杀的重铠巨剑战士。他曾师从原哲夫，所以画面气质也带有《北斗神拳》的粗犷浓烈，但是深厚的素描功底，又让图上无论是人物还是背景，都十分精致细腻，实力堪称顶尖。 除了在画作上下了功夫，各位参赛漫画家录制的绘画视频，也风格多样。有秦汉那样手持摄像机实拍，也有固定摄像头拍摄，或者在电脑上用录制软件制作。 无论是数码作画还是手绘，都各显神通。 而且大多数人的视频，后期制作都十分专业，配乐也很出色。观众观看整个绘画过程，并不会觉得枯燥，反而是一种享受。 当天凌晨，正式开放观众投票。 虽然是深夜，但是官网依然因为访问量过多而差点崩溃。 欣赏了参赛作品后，兴奋异常的夜行动物阿宅们，又聚拢在各位漫画家的推特下，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其中，尤以丰岛龙三与秦汉为甚。 丰岛龙三的策略大获成功。不论这个大结局是真还是假，那些想一睹为快的粉丝们，第一时间去niconico观看了视频，并给他的作品投下一票。 况且丰岛龙三还是很有实力的，十八页的最终话不但画功精湛，分镜达到了电影级别的优秀，而且故事也很棒，感动与热血并存，为整部漫画做了一个有力的收尾。 他的粉丝们大呼过瘾，又看到丰岛龙三的票数大幅领先，位于第一名，顿时开始庆祝胜利。 “果然，丰岛老师是无敌的！” “《雷电剑士》的读者基础，其他人根本不可比。” “第二名那个老秦人，还弄什么水墨风漫画。哈哈，笑死人！” “丰岛龙三老师的，才是真正的漫画。那家伙再怎么哗宠取宠，也不可能取胜。” “还有那些之前敢批评丰岛老师的蠢货，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们！” 于是，之前那些批评丰岛龙三不择手段的网友，被蜂拥而至的丰岛龙三粉丝一通围攻，各种嘲讽。 而在丰岛龙三压倒性的排名优势面前，就算想要浇灭这些狂热粉丝的嚣张气焰，也底气不足。 一时间，网络上整个漫画圈子，都呈现出乌烟瘴气的景象，其他的参赛漫画家，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干扰。 而在粉丝已经上涨到三十五万的秦汉推特下，他的粉丝却没有受到影响。 “这副上杉谦信比之前的山本勘助，绘画功力更上一层楼。看完了老秦人老师的绘画全过程，就仿佛了解了谦信公波澜壮阔的一生。” “我越来越佩服老秦人老师了。以前看他画《每日放心奶》的时候，觉得他就像是一家卖美味炸鸡的街边小店，受欢迎却有点难登大雅之堂。但是现在，独创的水墨风漫画一出，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家米其林三星的怀石料理店！” “老秦人老师，您不如以司马辽太郎的小说为原案，创作严肃题材的历史漫画吧。一定能成为东瀛的文化瑰宝。” “千万不要，老秦人老师笔下的美少女们，是我等宅男真正的天使，怎么能轻易抛弃？” “话说，老秦人老师真是厉害，一只手受伤了，居然也有如此豪迈气魄，敢在巨大的画纸上创作。” “嘻嘻，终于看到真人。老秦人老师还挺帅的。至少在漫画家当中，是货真价实的帅哥。” “不过可惜，如此优秀的作品，在投票上也输给了丰岛龙三一大截。” “没办法，毕竟在读者基数上有巨大差距。而且对方摆明了要靠《雷电剑士》拉票。” “唉，这就是同人作者的先天不足。” 虽然对于秦汉的作品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再忠实的粉丝，也认为秦汉想要夺得比赛冠军，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037 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虽然在推特上，秦汉的粉丝们弥漫着一股“投降主义”的情绪，不过他们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积极安利拉票，争取让自己喜欢的作品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不过秦汉并不太担心。 首先，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秦汉相信这种气质神韵出众的水墨风漫画，一定能够胜过其他人。 用画笔来说话，他从来不虚。 其次，丰岛龙三现在取得的成绩，有很明显的“粉丝效应”。 他耍的小手段，的确能够在初期吸引大量《雷电剑士》的粉丝，无论是投票数还是视频观看数量，都碾压其他参赛者。 但是事情都有两面性。他这么做，就相当于在其他普通观众面前，树立起一座高高的壁垒。那些没看过《雷电剑士》的一般大众，基本上不会给他投票。 这就像那些粉丝向电影，刚上映时凭借核心粉丝的消费力，票房会爆一波，但是很快，就会显露出疲态，后劲不足。 投票窗口期有一个星期呢，来日方长。 秦汉的生活节奏并没有因为这次绘画大赛而改变。 他参加大赛最主要的目的，只是尽量吸纳粉丝，以完成任务。 为了以防万一，真的输掉了比赛，秦汉也得做好另一手准备，用其他能惊爆眼球的作品，去增加粉丝。 不过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秦汉的预料。 在投票第一天，丰岛龙三以三倍于秦汉的票数优势，稳居第一，大有一举夺冠的气势。 第二天，秦汉票数的增长幅度，是丰岛龙三的两倍，开始飞速追赶。不过如果只是这个涨幅的话，到了截止日，丰岛龙三依然会笑到最后。 第三天，秦汉票数涨幅，达到丰岛龙三的三倍，双方差距进一步缩小。 这时候，丰岛龙三的粉丝们终于慌了，开始全力拉票。而丰岛龙三本人，也动用了父亲公司的资源，发动员工下属和亲朋好友去投票。甚至不惜花钱买票。 双方的票数差距，又拉大了一点。 但是到了第四天，一个让人惊愕的事实出现了。 秦汉的票数涨幅，突然达到了丰岛龙三的九倍！按照这个趋势，明天他就将完成逆袭，夺得第一的宝座！ 一时间，不论是积极参与投票大战的粉丝们，还是各路吃瓜围观的群众，都惊掉了下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丰岛龙三的粉丝们回过神来，甚至叫嚣秦汉作弊刷票，要文化厅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不过随后文化厅就发布了公告，称经过技术部门的排查，没有发现刷票情况。99.8%的投票，都是有效的。 于是，为什么秦汉的票数会出现如此反常的大幅增长，成为了参赛者和诸多粉丝们，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 就连秦汉本人，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孟都是一名魔都公务员。作为一个35岁的大龄单身狗，孟都平常没少被家人和单位领导催促婚事。 不过他一点都不着急。 现实中要车要房的拜金女，哪里有二次元的老婆可爱！ 当然，作为拔吊无情的宅男，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老婆”了。如今，他的老婆名叫小爱，出自东瀛新崛起的同人漫画家——老秦人老师之手。 这天下午，从单位回到小区后，孟都便急不可耐来到快递柜前，输入密码，拿到了从东瀛海淘的快递。 “这一次海关叔叔真给面子，基本上没有延误。” 孟都经常都有海淘小本子被海关扣押的经历，这一次，当他亲手抱着快递纸箱回到家里，才松了口气。 打开纸箱，孟都将这次海淘的三本《每日放心奶》取出来，摆在桌上拍了张照片，便迫不及待拿到网上去晒了。 他登陆了常去的论坛s1。 s1论坛在华夏互联网的acg圈子里，可谓历史悠久，名声在外。那位祥瑞御免马亲王，就曾经在这里做过版主。 s1聚集着华夏最资深的一批宅男。 比起贴吧b站等地的新鲜萌二，这些宅男可谓是“东瀛哪部动漫没看过，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正因为这里资深老宅和业内人士聚集，所以不仅干货十足，诞生了诸如“破鞋十二神将”、“如月群真——公车私有化改革事业领跑者”、“动漫婆罗门消亡史”等振聋发聩的“雄文”，更是许多网络acg流行语的发源地。 不过，正因为老宅扎堆聚集，这个论坛少了新鲜萌二们的狂热与纯真，多了几分“冷无缺”（冷漠、无理想、信仰缺失）。 这些老宅更喜欢自嘲似的，把自己看做是无所不喷的扭曲神经病。 不过秦汉在这个论坛的待遇，倒是不错。 在动漫区，有一个帖子叫做“这里是老秦人老师的真爱楼，天天都来顶啊”，从夏季cm同人展到现在，已经盖了六十多页的高度。 这个帖子的发帖人，就是孟都。虽然很恶趣味的模仿了贴吧萌二的语气，不过对于老秦人老师，或者说对于老秦人老师的作品，孟都的确是真爱。 孟都日语过了n1，经常去东瀛网站发掘冷门小众漫画，推荐给华夏网友们分享，所以他的id“萝莉党党委书记”，在s1也很有名气。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p站上看到了老秦人老师的作品，顿时惊为天人，立即在论坛、微博、知乎等平台，不遗余力的推广。 老秦人老师的同人本在虎之穴上架后，孟都更是一口气买了三本。 因为对秦汉笔下画风超越了时代的大胸美少女，爱得十分深沉，以至于许多网友指责他，身为萝莉党党委书记，却已经叛党了，应该拖出去吊路灯！ 不过孟都并不在乎。 因为可爱就是正义！ 欧派就是力量！ 他将自己买到同人本的照片发在老秦人老师真爱楼里，立即引来众多回复。 “可恶的公务员，又浪费纳税人的钱去买宅物！” “书记送我一本呗。” “书记在大胸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很痛心。” “贫乳党，你们对力量（欧派）一无所知。书记这是弃暗投明！” 孟都看着网友们的一条条回复，微微一笑。 他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工作忙碌，为了应付上级检查，好久没有去看老秦人老师的推特了。 这个世界，华夏并没有建起那堵墙，浏览外国网站并没有什么障碍。当然，因为语言原因，能够第一时间获取外国新闻的人，还是不多。 当孟都打开了推特，看到秦汉所发的推文之后，隐藏在眼镜后的一双小眼睛，猛然绽放出利芒。 038 稀有漫画 作为一个华夏人，孟都对于水墨画这样的华夏传统文化，有天然的好感。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能将这种历史悠久的传统绘画技法，用在漫画这种流行娱乐产物中去。 而且还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孟都此时的心情，那就是：惊了！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孟都此时的心情，那就是：五体投地！ 孟都顺着链接来到p站，将秦汉的上杉谦信人物图保存下来，做成电脑和手机的桌面。之后，他继续浏览秦汉的推文，才知道老秦人老师正在参加东瀛文化厅主办的一场绘画大赛。 他在niconico观看了秦汉气势十足的绘画视频后，便来到官网，毫不犹豫的投下了自己的一票。 随即，孟都发现，老秦人老师这种用“超越、凌驾、神乎其技、今古结合”等等，无数溢美之词来形容都不为过的水墨风漫画，居然在投票上屈居第二位。 “东瀛阿宅都是瞎子吗？”孟都十分不满，“排名第一的《雷电剑士》，不过是一部套路热血战斗漫，根本无法和老秦人老师兼具了开创性和艺术性的水墨风漫画相提并论！” 这个世界，华夏的动漫事业发展得也很不错，《画书大王》和《漫友》等国产漫画杂志卖得风生水起，而且集英社发行的华夏版少年jump——《动漫志》，也有三百多万的销量。 所以孟都对jump上包括《雷电剑士》在内的连载漫画，大都很熟悉。 对于投票结果愤愤不平的孟都，立即行动起来，在真爱楼里贴出了绘画大赛的情况，以及山本勘助与上杉谦信两幅画作。 s1的老宅们看过之后，纷纷赞不绝口，并表示要将这些信息迅速扩散出去，以实际行动支持老秦人老师。 一时间，秦汉的作品成为华夏二次元圈子里，最热门的话题。 而这种热度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之后，便漂洋过海，来到了东瀛，并最终反馈在秦汉暴涨的票数上面。 秦汉突然发现自己的推特上多出了许多中文留言，什么“名作之壁吧到此一游”、“s1观光团表示嗞瓷”、“nga二次元国家地理发来贺电”等等，好不热闹。 秦汉没想到，自己靠着华夏的助攻，投票有了一个大幅增长，隐隐有超越丰岛龙三的趋势。 他在推特上用中文发表了一篇感言，感谢来自华夏的粉丝支持。 “哎哟，中文这么溜，难道老秦人老师其实是华夏人？” “应该不是。不过看他的笔名和作品名字的语法，应该是精通中文的华裔。” “哎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老秦人老师的脑残粉了！” “身为粉丝还不快去为老秦人老师拉票？还刷什么推特！你是伪粉吧，要知耻！” 就这样，秦汉的投票数一路猛涨，很快超越丰岛龙三，并稳稳的将第一名保持到了截止日的最后一刻。 至于丰岛龙三，虽然耍的小手段在初期很奏效，但是后继无力，最后甚至还差点被三浦健太郎给超过。 丰岛龙三那些气焰嚣张的粉丝，如今被纷纷打脸，大部分都缩卵保平安，任人怎么@也不回话，少部分负隅顽抗，要么坚称大赛有黑幕，秦汉胜之不武，要么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不过都掀不起什么大浪。 秦汉的朋友们纷纷发推表示祝贺，而文化厅之后更是亲自登门送上了奖状。虽然没什么大的价值，但也算是对他创作的肯定。 当然，最让秦汉高兴的事情是，因为华夏粉丝群的迅速扩大，他终于提前完成了任务，推特粉丝数量达到了五十二万。 “这就是任务奖励？” 秦汉拿着外观跟普通自动铅笔没什么区别，传说中的精灵笔，仔细打量。 “宿主，你只需要握着精灵笔，并在脑中对其下达绘画命令，精灵笔就会忠实执行。别看它外观是自动铅笔，实际上能够自由切换铅笔、钢笔、毛笔、水彩、油画等等，不同的模式，满足一切需求。注意，精灵笔的属性与技能，是宿主的三分之二，每天最大工作时间为十二小时。” “三分之二？”秦汉眉头一皱，“也就是说，它也不能完全代替自己作画，只能完成一些辅助工作。” 当然，这样也足够了。 因为有系统这个大秘密，所以秦汉以后就算重新开始商业连载，他也不是很想请助手。如今有了精灵笔，那么就能将助手的工作全部包圆，让秦汉少一些秘密暴露的危险。 因为独创的水墨风漫画，还有参加绘画大赛带来的影响，秦汉人气暴涨，又积攒下18个名声点。 他决定来一发十连庆祝一下。 人品守恒定律似乎再次起了作用，这一次，秦汉从卡池中抽出来的十张卡片中，居然有两张挺有用。 第一张，是白银道具卡。 “三星白银卡：稀有漫画。” “效果：使用该卡片后，你可以获得一本极具珍藏价值的漫画。” 秦汉没有犹豫，立即使用。 材质不明的轻薄卡片在手上消失后，一道光芒闪过，秦汉手上出现了一本书页泛黄，有几十年历史的老漫画。 这本漫画书的装订与现在的单行本截然不同，应该属于几十年前，东瀛漫画产业起步阶段时的赤本漫画。 虽然这个世界历史走向不同，但是依然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 战争结束后，东瀛物质匮乏，纸张和粮食一样昂贵。书商们为了满足平民与儿童的娱乐需求，便用廉价低劣的纸张，出版漫画书籍。由于为了吸引眼球，封面多采用又红又艳的色彩，所以这个时期的漫画，就被称之为赤本漫画。 而秦汉手中的这本赤本漫画，更不一般。 漫画名：《新宝岛》。 作者：酒井七马。 或许很多人对酒井七马这个名字不熟悉。但是如果提起手冢治虫的话，都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酒井七马这位元老级漫画家，就曾指点过手冢治虫，并且一起创作出了《新宝岛》这部首次将电影化构图运用到漫画中，开创新时代的伟大作品！ 039 业内聚会 《新宝岛》在东瀛漫画史上的地位，就犹如《本草纲目》在中医中的地位一样。 藤本弘、安孙子素雄（两个人的共用笔名是藤子不二雄，《多啦a梦》的作者）、松本零士、石森章太郎等漫画大师，都因为受到《新宝岛》的激励，从而投身这项事业。 《新宝岛》一经发售，就售出四十万册。在那个时代，这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的销量。 不过虽然漫画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是在创作过程中，手冢治虫和酒井七马却产生了裂痕。 两个人的创作理念存在巨大分歧，酒井七马甚至随意删改手冢治虫的画稿，数量有一百页之多。 最恶劣的是，酒井七马在《新宝岛》第一版交付印刷的时候，居然不给手冢治虫署名！ 对于创作者来说，这属于被侵犯了最基本的权利，触了逆鳞。愤怒的手冢治虫找到出版方说明情况，才在《新宝岛》第三版印刷时，加上了他的名字。 所以，看一看《新宝岛》封面的作者署名，就知道这本漫画书到底是那一版。 如今，《新宝岛》的第三版漫画书，在收藏界已经被炒到了七百万日元的高价。而第一版和第二版，更是有价无市，到底是否有完整本存世，都不确定。 秦汉在网上搜索一番，知道自己手上这本《新宝岛》的价值。 如果他现在已经是功成名就的漫画家，或许会把这本漫画珍藏起来。 但是作为一个负债两千万的男人，一个实用主义者，秦汉现在考虑的问题只有一个：“怎么把这本漫画卖出去？” 不过这件事急不得，只能从长计议。所以秦汉小心将漫画书收好，开始查看抽到的另一张有用的卡片。 “恭喜宿主获得五星彩虹卡：剑豪·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 “效果：你获得剑豪级战斗力（参考人物：北田具教，柳生宗严）。” 刚抽到这张卡的时候，秦汉有点失望。 虽然剑道听上去很帅气，却有点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谁有事没事带把武士刀在大街上走啊！ 警察叔叔很为难的啊！ 要论装逼耍帅，或者英雄救美时的便利性，显然华夏武术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想到自己有一柄能随时召唤的木刀洞爷湖，他又释然了。 而且东瀛治安虽然好，说不定会再遇到长泽雅美被变态袭击那种事情。有一技傍身，遇到危险时也更有底气。 至少，这张卡片比之前抽取的那些奇葩道具好。 将卡片使用了之后，秦汉召唤出洞爷湖，挥舞练习了几下，发现果真有所不同。 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拿起冷兵器，也只能使出毫无章法的“乱披风刀法”，不但没什么战斗力，而且很容易伤到自己。 但是现在，当秦汉握住木刀的时候，却有一种如臂指使，仿佛天生就是为剑而生的感觉。 就像他拿起画笔时，进入的状态。 “唔，以后要画剑道漫画的话，不用去那些道馆取材，拿自己当参考就可以了。”秦汉撮着下巴，满意的点头自语道。 第二天，秦汉去医院将手上的纱布拆掉。因为救长泽雅美而受的伤，也彻底痊愈。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双喜临门”吧。 秦汉心情大好，决定请客庆祝，好好吃一顿。 不过没想到的是，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两个女孩子，因为事务所的工作，腾不出时间来。而几个漫画家朋友，也十分忙碌。 他们既有助手的工作，又要准备手冢赏的投稿，实在分不开身。 毕竟不是谁都像秦汉那样，不但高产似母猪，而且有一支精灵笔帮忙。 最后，秦汉打通了藤本俊介的电话。 他倒是终于约到了一个饭局，不是不是自己请客庆祝，而是藤本俊介邀请他参加一个聚会。 秦汉想想，自己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天天窝在家里都快发霉了，便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聚会的地点，就在中野区一家颇有些年头的居酒屋。经营这里的，是祖孙三代，三个女人。 穿着和服的老板娘将他引到包间里，发现一大群人早就喝得热火朝天了。 “哟，秦桑，来啦！” 藤本俊介喷着酒气，朝秦汉招呼道。 除了他之外，包间里还有一个认识的人，cm同人展的筹备委员会会长，米泽嘉博。秦汉和他之前在藤本俊介的引荐下，一起喝过几次咖啡。 “不好意思，迟到了。” “哪里哪里，快坐下吧。” 旁边的人挪开，给秦汉留下一个座位。 “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在最近网上超有名的老秦人老师，如果要找他签名的话，要尽快哟。以后肯定能升值。” 简单的介绍之后，秦汉才知道，参加聚会的这些人，有经营动漫书籍的书商，有电视台动画番组的负责人，有杂志社的，还有动画制作公司的工作人员，简直是个业内大聚会。 酒过三巡，秦汉知道藤本俊介交友极广，便向他询问道：“滕本桑，你认识什么漫画收藏界人士吗？” “怎么，赚了钱，想买心仪的珍本漫画？” “恰恰相反，我想卖一本漫画。” “什么漫画？” 秦汉拿出手机，将第一版《珍宝岛》的照片拿给他看。 “噗！”藤本俊介一口啤酒顿时喷了出来。 “秦桑，你不会是在开玩笑，拿ps的图骗我吧。” “当然不是。这本漫画就在家里，你可以随时去看。” 藤本俊介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感叹道：“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弄来的这本漫画。看作者署名，应该是《新宝岛》第一版，这可是有市无价的珍宝！如果我有这本漫画，一定放在玻璃箱里展示出来，怎么可能拿去卖？” “我缺钱。” 藤本俊介怎么也想不通，秦汉靠《每日放心奶》的收入，随随便便混个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干嘛要卖这么珍贵的漫画呢？ “没有爱！你对漫画没有爱！”藤本俊介连连摇头，扼腕叹息。 秦汉心想你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大叔，也好意思和我谈“爱”。 不过藤本俊介见秦汉不像开玩笑，还是答应他帮忙联系买家。 谈妥了这件事，秦汉心中也放下一块石头。 他正优哉游哉的吃着寿司，一个微醺男人突然挤到身旁。 “老秦人……不，秦汉老师，我对您仰慕已久，早就想见您一面了！” “你是？” “我叫梅津泰臣！” 040 动画化 梅津泰臣？ 秦汉正要把一片沾着萝卜泥的金枪鱼放进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都石化了片刻，才继续进食。 没想到吃个饭都能碰到前世的大拿。 难道因为这里是动漫从业者扎堆的中野区的原因？ 在前世，梅津泰臣是一位产量很低，在小众群体中拥有极高地位的动画监督。 他从对基层的动画担当做起，一步步升任，从事过原画师、作画监督、人设、分镜演出等等工作。他参与制作的动画，从《机动战士高达z》到《魔法少女小圆》再到《白箱》，可谓数不胜数。 不过作为动画监督，他的作品却不多，而且真正被人所熟知的，是被称作“梅津泰臣三部曲”的三部r18动画。 梅津泰臣之所以被阿宅们称道，是因为他的r18动画，并不是以单纯的官能刺激来吸引人。 “梅津泰臣三部曲”从世界设定到人物塑造，从故事叙述到动作场面，都有非常多让人津津乐道的闪光之处。 与其看做是一言不合就啪啪啪的哩番，不如看成类似于好莱坞cult片的小众邪典。 不过在这个平行世界，正与秦汉把酒言欢的梅津泰臣，还没有拍出自己的三部曲。 很愉快的聊了一阵天后，梅津泰臣忽然言辞恳切道：“秦汉老师，我对您的《每日放心奶》实在是太喜欢了，您有意愿将这部作品动画化吗？如果愿意，请务必交给我来做！” 这是什么节奏？ 动画化？ 一本只有四十页内容的同人本，居然有人愿意去动画化？ 简直不可思议！ 前世，比村奇石老师的同人作，的确也做成了名为《星期一的丰满》的动画。但那时作品发布几年之后，经历了几届cm同人展之后的事情。 而且只是网络放送。 这时候，一个脑袋圆圆溜溜，看上去像个和善乡下老农的大叔，凑到秦汉身边：“秦汉老师，我们madhouse的确有意向将您的作品动画化，今天的聚会，先非正式的探讨一下。如果您愿意，我们再进一步详谈……啊，差点忘了自我介绍。” 大叔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我叫丸山正雄。” 丸山正雄，曾经在手冢治虫大神的虫制作动画公司工作，后来创立madhouse，橙色传说级的动画制片人。 经过梅津泰臣的冲击，秦汉现在心理素质已经强了不少，心中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他可是师从北条司，井上雄彦等人是好友的男人，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秦汉接过名片后，丸山正雄又道：“秦汉老师，梅津是很有诚意的，他做梦都想担任动画监督，像养育孩子一样，制作一部自己的动画。今天参加聚会之前，他曾悄悄对我说过，如果这次失败了，为了当动画监督，他就算跑去做r18动画，也在所不惜！” 秦汉忽然有点纠结。 万一自己答应了动画化的请求，产生的蝴蝶效应导致“梅津泰臣三部曲”没有诞生，岂不是一个遗憾？对于全世界的绅士们来说，自己可就算得上是罪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纠结那么多干嘛，如果做什么事情都以前世为参照范本，束手束脚的，有什么意思？ 想通这一节，秦汉爽快答应道：“好吧，自己的作品能够在电视上动起来，被赋予声音与色彩，当然是一件好事。” “哈哈，秦汉老师，等动画制作正式开始，我一定为你写一篇推荐文章！”米泽嘉博也凑了过来。 有这位知名评论家帮忙宣传的话，人气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正事谈妥，几个人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天南海北的闲聊。 秦汉也从中得知了许多有关动画界的知识与趣闻。 如今的乘着经济景气的东风，二次元娱乐产业飞速发展，各种投资热钱也大量涌入，想要制作动画片赚钱的人越来越多，电视台播放动画的档期也越来越多。 这样一来，作为内容生产者的各大动画制作公司，就越来越难以满足胃口极具膨胀的市场。 尤其是作为一项创意产业，好的动画点子永远都是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既然原创不足，那么就买版权改变好了。 各种小说、漫画、游戏，都是动画改编的聚焦点。 这种业界现状，就跟前世华夏国内影视圈的网络小说改编热潮一样。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市场需求，所以秦汉创作的同人志，虽然问世不久，但是凭借他最近营造的话题性，以及在网络上的巨大传播量与好口碑，才被看中。 不久前，tbs，也就是东京广播公司，东瀛五大民营电视台之一，为了填补深夜动画节目空档，来madhouse找到制片人丸山正雄，准备牵头制作一部动画。 因为这部动画的主要目的是填补档期空缺，次要的才是提高收视率，所以tbs决定制作的，只是时常4-6分钟的短篇动画。 因为看一集动画的时间，也就够泡好一碗方便面，所以这种动画又叫泡面番。 如果不是制作投资不大的泡面番，也不会找上秦汉。 “泡面番就泡面番吧，同人本能够动画化本来就是史无前例的事情了，不用强求太多。以后，我的漫画一定能变成在黄金档播放的真正热门动画！”秦汉想道。 在东瀛制作动画片，为了降低风险，一般都会邀请许多投资人。观众们在动画op后面，看到的名单庞大的“制作委员会”，就是这么来的。 有手冢治虫大神做动画欠下3.5个亿，带着小姨子……，咳咳，是不得不爆肝画漫画还债的前车之鉴在，敢冒大风险的人还是少数。 这一次制作动画的牵头人是tbs，不过丸山正雄作为制片人，有权利也有义务去拉赞助商。 现在项目刚刚开启，唯一谈妥的赞助商，是虎之穴。 毕竟是破天荒第一次将同人作品动画化，如果作品受欢迎，对于整个同人界都是大大的好事。虎之穴作为东瀛最大的同人本贩售商，自然也会跟着受益，所以态度很积极。 秦汉当然希望拉来越多的赞助商越好了。这样他的授权费也能多一些。 041 你会后悔的 聚会结束，怀着微醺而兴奋的心情，秦汉回到家。 不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或好或坏，生活都要继续。 第二天开始，秦汉依然稳妥而安定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每周发布一张《一周立波秀》，雷打不动。《fate/stay-night》第三话的内容，也创作得很顺利。《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设定已经全部完成，发送给了田中胖子。接下来，他就一边编写剧情脚本，一边和c2机关商议，设计任务与游戏模式等内容。 动画制作的事情暂时没有结果，不过藤本俊介的效率倒是极高，很快就给他介绍了几位漫画买家。 其中一位据说是电视台高层，手握三个王牌节目的制作人，多摩川康治，最有诚意。 他亲自打电话来，询问了秦汉那本《新宝岛》的情况，还开出了高达一千七百万日元的高价。 对于这个价格，秦汉很满意。 毕竟这种珍本漫画，价格很难有参考标准，全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再说，秦汉也没那个心思去讨价还价，压榨漫画的全部价值。卖掉漫画所得，加上动画化的授权费，足够还清集英社的两千万违约金，就足够了。 所以秦汉爽快答应了多摩川康治的报价。 多摩川康治十分高兴，要自己上门来完成交易。据他说，这种具有历史意义，散发着神性光辉的伟大作品，必须要亲自迎回家中，方显诚意。 就差没有拿去寺庙开光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多摩川康治如约来到秦汉家中。 这是个身材瘦高，头发斑白，五十出头的男子。 在玄关处，他一见到秦汉，便恭恭敬敬问好，递上一张名片，丝毫没有大牌电视制作人的架子。 “秦桑，初次见面，我是多摩川康治。听说藤本桑说，您是一位有名的漫画家，以后我们或许会有合作的机会，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有名什么的，真不敢当。” 秦汉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硕大的tbs三个字。 自己的动画改编制作也是这家电视台牵头，看来真是有缘。 进屋之后，秦汉将《新宝岛》漫画拿出来。多摩川康治一脸憧憬的端详着书本，然后戴上一双白手套，才开始慢慢翻阅起来。 等他确认书本没有残缺破损，就可以进行交易了。 就在这时，秦汉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秦汉先生吗？听说你有一本第一版的《新宝岛》要出售。” “你是？” “我是佐藤一，关口浩也社长的助理。” 关口浩也是谁？ 听着对方一副略带自傲语气，秦汉莫名其妙。 对方似乎没有等来秦汉“久仰久仰，荣幸之至”的恭维，有点不满的说道：“关口浩也社长都不知道？他是年度十大新兴it企业‘千草株式会社’的社长！” 很有名吗？ 秦汉有些无语。 不过这个世界上，这种有些名气，就认为谁都应该认识自己的家伙，也并不少见。他懒得多说什么，只是礼貌性的说道：“你要买我的《新宝岛》？很抱歉，已经卖掉了。让你白打一个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正要挂掉电话，对面急忙说道：“卖掉了？你怎么搞的！我出两千五百万！如何，不会有人出价比这更高了。” “不好意思，或许你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漫画已经卖掉了，你出两亿五千万也没用。”秦汉冷冷道。 他怎么可能为多出的这几百万日元，就打破自己为人的底线。 “三千万！如果拒绝的话，你会后悔的。”对面似乎是急了，不但提高了价码，而且话语中隐含威胁。 后悔？ 一个小小助理，多半是狐假虎威而已。 再说，一个it公司的社长，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行业，就算得罪了，又怎么样？ 秦汉也是有脾气的，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这时，多摩川康治问道：“秦桑，我听你在电话里的谈话，还有人想买这本漫画？” “是啊，还出价三千万呢。”秦汉笑道。 多摩川康治顿时有些紧张了。毕竟现在还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生怕被人截胡。 看到对方的表情，秦汉安慰道：“放心吧，多摩川先生，我也希望这本漫画落到一个懂书爱书的人手中，而不是被某个浑身铜臭味的商人拿去，当做单纯的炫耀之物。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完成交易吧。” 多摩川康治连连点头。 于是，这位电视制作人美滋滋的拿着自己心仪的珍本漫画，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秦汉家。 而秦汉的账户里，也多出了一笔巨款。 又过了四天，《每日放心奶》的动画化会议，正式召开。 秦汉作为原作者，也受邀参加。 会议上，丸山正雄一脸遗憾的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这次的预算本来是很充裕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谈好的赞助商千草株式会社，却在签约的最后关头反悔走人了。他们提供的资金是赞助商中最多的，这么一来，预算直接少了三分之一。” “千草株式会社？” 秦汉想起了之前打电话要买自己的漫画，态度还颇为嚣张的那家伙。 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对方才撤资的。 也许那句“你会后悔”的威胁，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就算因此，秦汉的改编授权费缩水了不少，他也并不在意。 难道没了张屠夫，就不吃带毛猪？ 梅津泰臣在一旁拍着胸口说道：“做动画嘛，钱多有钱多的做法，钱少有钱少的做法。关键是项目管理要做好，否则再多的钱也不够烧。秦汉老师的原作，也没什么复杂的大场景或者需要多帧数的动作场面，制作成本不会很高。” “是啊，只要把欧派的晃动效果做到极致，我就满足了。” “嘿嘿，用华夏人的说法，我们这是英雄所见略同！” 秦汉与梅津泰臣相视一笑，绅士之魂在熊熊燃烧。 虽然作为原作者，在动画制作中，收了授权费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梅津泰臣感念秦汉很爽快就同意了动画化的请求，没有任何刁难纠结，所以给了秦汉很多特权。 不但可以随时来madhouse参观，而且在声优选角的时候，也会参考他的意见。 042 争执与决裂 将动画名字敲定为《星期一的丰满》之后，会议结束。 秦汉回到家，将动画企划正式开始的事情，发布在推特上。 粉丝们纷纷表示恭喜，各路绅士更是期待着小爱的欧派登上电视屏幕，并动起来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秦汉每天依然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各项工作。 《每周立波秀》是他的根本，人气的基础，当然要用心经营创作。更何况一个星期发一张图，量也不大。 《幻想乡物语》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做游戏是一项大工程，急不来的。虽然不能和r星做gta那样，动不动就是数百上千人的团队，几亿美金的阵仗相提并论，但是就算只是小小一款独立游戏，也容不得马虎。 操作上的一点别扭，或者程序上的几个bug，就很有可能断送一款游戏。 测试与修改，都是极耗时间的工作。秦汉估计，到了冬季cm的时候，能拿出beta版，都算是很乐观的进度了。 而帮助秦汉夺取绘画大赛冠军的水墨风漫画，则暂时封印了。只有当秦汉觉得自己的知识与阅历积累足够，而且生活不被金钱等俗物困扰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倾尽一切，创作一部商业性与艺术性兼具，达到漫画家职业巅峰的作品。 所以，现在秦汉的工作重心，主要转向了《fate/stay-night》漫画版的创作。 上一次只是把name，也就是分镜草稿画了出来，现在，他得将其变成真正的漫画原稿。 十月份，武藏野美术大学要举办一个规模不大，但是名气很盛的同人展，秦汉决定在那个时候，贩售《fate/stay-night》的漫画。 而且十月也是《星期一的丰满》上映的时候，正好也能做一些联动，提升人气。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依然继续，时间从指间悄悄流过，夏日的暑热还未完全褪去，已经来到了九月上旬的一天。 早晨，秦汉起床后，用面包牛奶对付了一顿早餐，正准备去工作室，却接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电话。 来电人，是鸟岛和彦。 事情，要从一个星期之前说起。 那一天，丰岛龙三来到集英社总部，与编辑商谈新单行本的封面问题。设计公司只做了三个封面，就等他这个作者亲自拍板了。 虽然新单行本即将完成制作，上市销售，是一件喜事。但是，丰岛龙三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好。 在文化厅的绘画大赛上，丰岛龙三明明采取了胜券在握的手段，本以为能轻易得到第一名，谁知最后却被他最讨厌的秦汉反超，最后只能屈居第二。 这份耻辱，让丰岛龙三想起了金未来杯的屈居人后，以及在连载会议上再次失败的感觉。 在绘画大赛投票截止的那天晚上，丰岛龙三气得在家狠狠打砸了一通，以消解心中的积郁怒气，甚至还弄伤了手。 之后，除了编辑的电话，丰岛龙三就切断了其他联系，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调整好心态。 不过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用处。 要不是今天为了单行本的事情，必须来jump编辑部，丰岛龙三才懒得出门。 走出集英社总部大楼，丰岛龙三决定晚上去喝一杯，用酒精麻痹自己。谁知道离开大门没两步，忽然被一个斜刺里杀出来的人拦下。 “三杉亮，是你？”丰岛龙三看着眼前黑着一张脸的男人，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根本没空去理会三杉亮的事情，对方打过十几个电话，全都给挂断了。 没想到，三杉亮居然找上门来了。 “丰岛龙三老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三杉亮阴沉沉的说道。 “你烦不烦！”丰岛龙三一脸嫌弃，“不就是为了漫画脚本的事情吗？我最近心情不好，以后再说吧。” “呵呵，以后，以后，你总是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我，能有点新意好吗？” 三杉亮冷笑着，见丰岛龙三想走，立即伸手将他拦住：“本来以前说好，事成之后你就将漫画脚本给我。结果你一再推脱，还支使我去做这做那，当牛马使唤。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今天，如果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 “否则怎么样？”丰岛龙三对耐心耗尽的三杉亮，不屑一顾，“你这种从业十几年，和商业漫画连载无缘的庸才，知道一份出色的漫画脚本有多难创作出来吗？你再怎么催促，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三杉亮最怕别人嘲笑自己没有画漫画的才华。他被丰岛龙三的言语刺痛，面皮顿时抽搐了一下，语调越来越颤抖。 “哈哈哈，丰岛龙三，以前要不是你花言巧语鼓励我，诱惑我，我也不会当背叛雇主的小人！现在，你终于露出真实嘴脸了。该不会，你一再搪塞，是因为根本就没准备什么漫画脚本吧！” 丰岛龙三脸色大变。 三杉亮猜对了。 他倒不是故意骗人，只是最近工作繁忙，而且因为一再在秦汉手中吃瘪，导致心情不佳，没有创作欲望，结果事情就一拖再拖。 不过丰岛龙三嘴上并不承认。他轻蔑的瞥了三杉亮一眼：“是有如何？当初的事情，我们又没签订协议，你除了老老实实等待，低声下气求我，还能怎么办？除非，你不想再在这一行干下去了！” 话刚说完，丰岛龙三就有点后悔。意气用事了，不该这么刺激对方。 但是已经晚了。 三杉亮双目赤红，浑身颤抖，忽然一把抓住丰岛龙三的衣领，狂吼道：“老子今天来找你，就是抱着完全退出漫画界的觉悟！该死的家伙，你既然敢骗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对着路人大声喊道：“大家注意了，都看过来。这家伙，所谓的jump畅销漫画家丰岛龙三老师，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曾经买通我，陷害另一位漫画家秦汉，导致对方被集英社封杀！今天，我要把真相全部说出来！” 集英社总部的大门口，人来人往，有来投稿的新人，有出去办事的编辑，还有各路工作人员和业内人士。 三杉亮这一闹，立即引来无数人的目光。甚至许多在大厅里等待的客人，也看了过来。 丰岛龙三惊得脸色苍白。 043 秦汉归来？ 集英社总部前的这一出争执，愈演愈烈。 丰岛龙三好不容易才叫来保安，将三杉亮带走。 三杉亮就算被两个保安拖着走，仍然在大喊：“丰岛龙三你个混蛋，老子就算滚回秋田乡下种菜，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这个卑鄙小人，骗子！” 丰岛龙三衣衫凌乱，脸色苍白，好不狼狈。 他感觉到周围的视线仿佛像针一样，刺得自己生疼，心中的戾气几乎要从胸腔中喷涌而出，将这些围观的家伙全都干掉。 不过想归想，他终究只是骂了一句“看个屁，快滚”，便落荒而逃了。 很快，这场闹剧传到了jump编辑部。 “听说了吗？就在刚才，丰岛龙三和三杉亮闹翻了！” “丰岛龙三我知道，三杉亮是谁？” “一个十几年如一日，经常给jump投稿的家伙。编辑部很多人都熟悉。以前，第二组的服部看他可怜，还经常介绍他去给其他漫画家当助手。” “听说过，而且他在秦汉家里当助手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秦汉被集英社封杀的事情，编辑部大多数人都知道。只不过这件事情太蹊跷，虽说很明显另有隐情，但是没几个人能猜到真相。 如今被三杉亮这么一闹，许多事情和看似不合理的点串联起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没想到，这件事情是丰岛龙三干的，意外！” “丰岛龙三平时看上去是有点狂，但是居然敢陷害其他漫画家，胆子也太大了。” “jump的漫画家之间竞争激烈，但是一切以读者投票的人气为基准，画出受欢迎的漫画才是王道，搞这些歪门邪道，何必呢……” “这下浜口惨了。” “是啊是啊，当初他被分配给丰岛龙三当编辑，我们还很羡慕。傍上一个年轻的畅销漫画家，今后十几年都不用愁了。谁知道现在，却出了这种事情。” “这下他可有得头疼了。” 一群在休息室里吞云吐雾聊天的编辑，看到丰岛龙三的责编浜口，正火急火燎的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电梯走去，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你们说，上头会怎么处理丰岛龙三？” “直接腰斩封杀吧。对其他漫画家使用非法的竞争手段，高层应该不会容许这种事情。” 一个在jump干了十多年的资深编辑，露出一副“你还是too-young”的表情，冷笑道：“怎么可能？如今丰岛龙三的《雷电剑士》，一年能给集英社带来数十亿日元的收入，你觉得高层舍得放弃这么一只招财猫？说到底，一切都是生意。” “是啊。就算丰岛龙三陷害秦汉的事情是真的，但是没有确凿证据，又有什么用？” “反正不管怎么样，丰岛龙三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真可怜浜口，如果让我去给这种奸诈小人当编辑的话，我宁愿辞职。” 就在编辑们兴致勃勃聊八卦的事情，鸟岛和彦突然出现：“一群混蛋，还不快去工作，想当薪水小偷吗？月例赏的投稿还等着评选呢！” “对不起，鸟岛总编！” 一群人顿时做鸟兽散状。 鸟岛和彦无奈的遥遥头。 编辑们聊的话题，他当然也知道。没想到当初秦汉那桩事情，还有如此隐情。 世事变化，真是猝不及防。 就像他自己，才当上副主编没多久，总编堀江信彦——这个亲手缔造的jump黄金时代的男人，就被高层调离jump编辑部，去做ip拓展的工作了。 这个时代，漫画改编游戏、动画、电视剧，出各种周边，是大势所趋。集英社对堀江信彦委以重任，也是希望他能够为集团挖掘一座新的金矿。 于是，鸟岛和彦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总编。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鸟岛和彦看着自己的电脑桌面——秦汉创作的上杉谦信。 他沉吟许久，回想起自己当初发掘提拔这个年轻人的经历，心中感慨万分。 “等丰岛龙三和三杉亮的争执传闻扩散开来，过个两三天，火候就差不多了……” 于是，三天以后，鸟岛和彦以jump编辑部总编的身份，在集英社例行会议上，提出了解除秦汉封杀令的要求。 当然，这种话并没有明说，他只是建议，为了应对《周刊少年sunday》和《周刊少年magazine》的步步紧逼，jump需要招募来之能战，具有实力的漫画家。 而秦汉，则是夹在数个名字中，一起被递上去的。 这份名单上，还附带有北条司对秦汉的推荐。 集英社高层的董事们，对之前丰岛龙三与三杉亮的争执，也略有耳闻。毕竟发生在总部大门前，目击者众多，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于是看到名单上那“秦汉”二字以后，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丰岛龙三弄出来的那点破事，集英社高层出于利益考虑，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大事化小，不再追究。 开开心心赚钱，才是最吼的。 当然，既然是利益至上的商人，那么对于秦汉这种才华横溢，能为集英社带来重大利益的漫画家，也没有再封杀的理由。 不过在会议上，有人提出的意见，却几乎让鸟岛和彦的筹划破产。 集英社法务部的部长插嘴道：“诸位，对于名单上的秦汉，我提一点意见。我不知道他之前的遭遇是否有冤屈或者误会，是不是被人陷害。但是合同就是合同，秦汉先生欠着公司两千万违约金，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为了维护公司的形象与利益，我觉得至少要等秦汉先生还上这笔钱，集英社才应该再向他约稿。” 鸟岛和彦顿时皱了皱眉：“居然把这么关键的事情，给忽略了。” 集英社当初封杀秦汉，是为了维护jump立足的基石与根本。对于秦汉本人，倒是没什么仇恨。所以合同违约金的还款期限，规定得很模糊。 集英社没有赶尽杀绝，急着去逼迫秦汉倾家荡产赔款。 从这一点来看，集英社还有些人情味。 法务部部长看了一眼紧蹙眉头的鸟岛和彦，心中暗笑：“丰岛龙三那家伙，做出这样的丑事，居然还不甘心，要继续为难秦汉，用三千万元收买我，让我在会议上以违约金的名义反对秦汉返回jump。漫画家的争斗，还真是丑陋呢。不过对我来说，以违约金来反对，完全是工作本职，并不违反职业道德。动动嘴就能赚一大笔，这样的好事可不多。” 044 与鸟岛和彦的会面 鸟岛和彦等待许久，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能够让秦汉解除封杀，重回商业漫画界，怎么可能允许有人节外生枝。 他据理力争：“有关秦汉违反专属漫画家制度的事情，已经证明只是一个……‘误会’。” 鸟岛和彦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选择了“误会”，而不是“陷害”。 毕竟，到了现在，事情真相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了。就算他本人再怎么不齿丰岛龙三的为人，为了集英社的整体利益，也只能进行粉饰。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么所谓的违约金，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鸟岛总编。”法务部部长并不退让。对于拿钱办事的人来说，他也算是敬业了。 “你所说的情况，都是流言而已，根本无法证实。但是秦汉违约的事情，却是白纸黑字，早有定论的。他与《周刊少年magazine》的合约，盖上了私人印章，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作为我们起诉违约的证据，合同附件就存在我的电脑里。” 他自信满满的看向坐在上首的诸位集英社董事：“对于集英社这种东瀛出版界的领头者，甚至在全世界都有相当影响力的企业，到底是维护企业的制度基石重要，还是眼前的短暂利益重要，各位想必都有自己的考虑。” 鸟岛和彦感觉一股无力感向自己袭来。 对方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冷冰冰的，制度与规矩，要凌驾于人情与道理。 尤其是对于资本家而言。 董事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支持法务部部长，主张优先维护集英社的制度，绝不破例，必须让秦汉还清了违约金后，再解除封杀令。也有些董事觉得，为了利益考虑，可以选择通融的办法。比如先解除秦汉的封杀，让他来集英社画漫画，然后每次支付稿酬时，按比例扣取一定费用，来支付违约金。 意见出现了分歧，就意味着这件事要拖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解决了。 所以会议结束之后，法务部部长春风满面的离开了会议室，去无人的楼梯间给丰岛龙三打了一个电话。 知道了会议结果后，丰岛龙三得意得哈哈大笑，一扫心中的阴霾。 “这三千万花得真是值得！如此一来，就算争论出一个结果，集英社最后解除了对秦汉的封杀，恐怕也得半年甚至一年后了。 如今秦汉刚刚夺得绘画大赛冠军，之后还会参与nhk纪录片的拍摄，可谓风头正劲。如果他这时候复出，开始在商业杂志上连载，有极大可能就顺势而起，一飞冲天了。 到时候，如果秦汉的漫画成绩超过了自己，丰岛龙三心中最后的骄傲也会被打碎。 但是现在，有这两千万违约金卡着，秦汉将错过自己最佳的发展机会，而自己，凭借着动画化带来的人气，《雷电剑士》将更进一步，甚至登上jump四天王的宝座！ 就在丰岛龙三得意万分的时候，鸟岛和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目的没有达到，让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不过事态也不是完全糟糕。至少集英社高层的态度，已经松动了，假以时日，事情一定能解决。 “先给秦汉打个电话吧，至少给他一些希望，让他在这段时间做好准备。以后真正重返商业连载的时候，能尽快拿出好作品。” 于是，秦汉与当初发掘了自己的伯乐，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了。 鸟岛和彦留着一个爆炸头，就跟《阿拉蕾》里的马西利特博士一模一样。身上的t恤，画着一坨大便。 这玩意也是阿拉蕾最喜欢的“玩具”。 隔壁长泽太太口中“总是穿着奇怪t恤”的男人，就是他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却喜欢穿着这种奇葩的动漫t恤，也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见对《阿拉蕾》这部鸟山明成名作爱得有多深沉。 而jump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群和作者共同进退，对作品倾注了极大心血的编辑，才能开创一个黄金时代。 两个人见面后，闲聊了一会儿生活近况，鸟岛和彦便将集英社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汉。 “原来如此。”秦汉淡淡应了一句，便轻啜着拿铁，没有说话。 鸟岛和彦仔细观察着秦汉的表情，心中暗暗称奇。 一年多以前，鸟岛和彦第一次见到秦汉，还是集英社一楼大厅的隔间里。这个前来投稿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青涩与自信混杂的光芒。 随着接触的深入，鸟岛和彦对秦汉越来越了解。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有成为漫画家的天赋，但是性格却有些偏执。 有人说，不魔疯不成活。那些成名的艺术创作者，多多少少都有些偏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以无穷的热情与毅力投入到创作中去，并获得成功。 但是在生活上，这种性格却很有可能出问题。 果不其然，在获得jump连载资格的最关键时刻，出事了。 正因为过于专注的投入到漫画创作中，忽略了身边的事情，所以秦汉才会无意中得罪了助手，并导致对方背叛。 而对生活细节的忽略，甚至让秦汉没保管好自己的私人印章，被人轻松偷走。 要知道，私人印章这种东西，对于东瀛人是非常重要的。去银行开户，或者去政府部门办理什么证照手续，都会用到。 而在事发之后，深受打击的秦汉又直接将自己封闭起来，没有选择去报警，更没有设法挽救这种局面，以至于最后落得个被全面封杀的下场。 不过现在，这个年轻人已经变了。 不仅仅是绘画技法上的全面提升，在为人处世上，也变得更加成熟。 就像一块原石经过了长久的打磨，开始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鸟岛和彦心念百转，过往种种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浮现。他叹了口气，说道：“秦汉，现在你不用急，安心创作自己的同人志就好。我会继续说服集英社高层。再等半年，或者一年，一定会解除你的封杀。” 秦汉微微一笑：“鸟岛桑，不用那么麻烦。两千万违约金，我还是拿得出。” “咳咳……”鸟岛和彦被秦汉的话惊到，呛了一口咖啡。他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吃惊的看着秦汉，“什么？你已经凑齐了违约金？那可是两千万！” 045 如获新生 两千万日元，对于普通东瀛人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刚入职的上班族，要不吃不喝十年，才攒得下这样一笔钱。 如果不在大城市，两千万也足够买一块地，盖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鸟岛和彦很清楚秦汉的情况。 因为退学而和家中决裂，为了成为漫画家在东京独自打拼，住在练马区（东京西北的偏僻地区，被嘲笑为练马萝卜大农村），房子只有八叠。除了当漫画助手外，还得去打工维持生活。 要不是获得连载资格以后，到手了一笔两百万的签约金，秦汉根本租不起如今的豪华公寓，更请不起助手。 怎么画了两个月的同人本，就有能力偿还两千万违约金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与家里和解，得到资金援助了吧。 秦汉见鸟岛和彦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最后释然的点点头，变了好几次，知道对方恐怕误会了什么。 不过他也没去纠正对方的想法。 毕竟卖珍本漫画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最关键的问题解决了，鸟岛和彦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脸上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鸟岛桑，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鸟岛和彦犹豫一下，终于开始说道：“秦汉，如果你重返jump的话，记住要克制一下自己情绪，如果见到丰岛龙三，千万别意气用事。” 说完，他又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漫画家的世界，一切以作品说话。以丰岛龙三如今的商业价值，是很难撼动的。你应该全身心投入到创作漫画中去，那才是明智的选择。” 秦汉笑道：“看您这么郑重其事，我以为什么事呢。放心吧，我现在只想经营好自己的事业，不想节外生枝。” 他说的是实话。 丰岛龙三陷害的是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对于如今的穿越者秦汉而言，以前的经历毫无实感。而丰岛龙三，也只是个略有耳闻的路人罢了。 而且，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原主没有第一时间报警，他现在就算再去找警察，恐怕意义也不大，难以提供有效证据。最后的结果，恐怕也只是不了了之。 当然，如果丰岛龙三没有就此罢手，还要拿些鬼蜮伎俩对付自己的话，秦汉也不是属包子的，自然也会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进行反击。 见秦汉表现得稳重，鸟岛和彦松了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对了，既然对你的封杀很快就会解除，那么你有提前做好准备吗？有什么好的漫画创意，可以说来听听。” “暂时没有。而且到底回不回归jump，我也没拿定主意。” “秦汉，如果你对集英社有怨气，我能理解。但是恕我直言，对于一个漫画家而言，没有比jump更好的平台了。” “鸟岛桑，你误会了。”秦汉摇摇头。 他连曾陷害自己的丰岛龙三都没放在心上，怎么会对集英社曾经的封杀耿耿于怀呢？ 画漫画是一项工作。而将个人恩怨带入工作中，是非常不明智的，也难以取得什么成就。 前世的华夏网文界，有大神曾经与点娘闹翻，甚至对簿公堂，结果几年之后，照样回到点娘发文。 秦汉回不回归jump，只取决于他的作品，是否适合在jump连载而已。 虽然早已决定创作一部足球题材的漫画。但是这种完全原创，而且肩负着打开局面，让他一跃成为一流漫画家的作品，是需要仔细认真做好准备工作的。 更何况，秦汉的打算是，等东瀛足协正式宣布启动职业化联赛的时候，再发布漫画，与现实进行联动，更快的积累人气。 而在这期间的空窗期，他还有空余去连载另外一部漫画。 不过具体画什么，秦汉还没想好。 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鸟岛和彦之后，这位金牌编辑点点头，一口气喝光了咖啡。 “既然秦汉你对自己的职业有明确规划，那么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如果你想给jump投稿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希望你也能成为鸟山明那样，年纳税十亿的顶尖漫画家。这样我退休以后，也有资本给别人吹牛，说自己曾经培养了两位超一流漫画家，哈哈！” 与鸟岛和彦会面的第三天，秦汉来到集英社总部。 等他在法务部转悠了一圈，再次离开这栋十层大楼的时候，心中有种莫名的轻松畅快。 偿还了两千万违约金，无债一身轻的感觉，真tm爽！ 只不过，那位法务部部长看过来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对自己能够偿还两千万违约金，似乎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不过，谁在乎这些路人的感受啊！ 来到一楼的大厅，两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正抱着装有漫画原稿的文件袋，在前台填写访客资料。 他们双目闪亮，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秦汉会心一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干净整洁的人行道上，秋日阳光投射下来，穿过树叶，印出斑驳树影。 有一瞬间，眼前的世界，时间都像凝固了一样，一草一木，一人一景，都浓缩成一副精致的素描画。 秦汉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份喜悦分享出去。 秦汉给知道内情的好友们都发了一个消息。而最快回应的，是青梅竹马的结衣酱。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秦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女孩的声音从欣喜逐渐转为哽咽。 那一声声轻微的抽噎里，是满满的情义。 “你今天不是有杂志拍摄吗？别哭了，不然毁了妆影响工作，就不好了。”秦汉柔声安慰。 “嗯……”少女沉默了一会儿，语调终于恢复了明朗，“秦哥哥，我也有个好消息。今晚我参演的电视剧就要播出了，这可是我的电视演员处女秀！” 秦汉记得新垣结衣透露过，按照事务所的规划，她要明年才有机会上剧，谁知道变化那么快。 听新垣结衣一番解释，秦汉才知道，原本计划上的剧，是tbs的，但是这一次突然和朝日电视台拉上了关系，于是新垣结衣才得到了这个机会。 这是一部深夜特摄剧，名叫《涉谷15》，新垣结衣在剧中饰演女一号艾玛，一个有merge能力（一种变身能力）的神秘少女。 “秦哥哥，今晚你得陪我看首映，顺便庆祝一下！” 听到少女满怀期待的声音，秦汉怎么能拒绝呢？ 046 羞耻PLAY 夜幕降临，东京这座三千万人口的超大都市，才仿佛刚刚活过来了一样。 银座的高级餐厅里，衣冠楚楚的绅士小姐们，优雅的品尝着美食，觥筹交错间，流淌着纸醉金迷。 六本木的豪华夜店里，富豪们一掷千金，享受着被酒精与美女包围的畅快感。 新宿二丁目，女心男身的人妖大姐们，打扮得浓妆艳抹，游荡在喧闹的街头，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足利区破烂平房之间的逼仄小巷里，暴力团伙们犹如闻到了血腥的野兽，在黑夜中厮杀着。 而在千代田区的一间酒吧里，一位集英社高层与业内朋友们聚会时，无意间说了一句话。 “最近夺得文化厅绘画大赛的秦汉，真是不错呢。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能与他合作。” 这番话，听上去好像只是在随口夸奖一位年轻漫画家。 但是消息灵通敏感的业内人士，却从中解读出了不一样的信息。 那个曾经被集英社封杀的倒霉蛋，彻底翻身了！ 当然，不管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在上演怎样的戏剧，都与秦汉没多大关系。 他在尽全力准备与青梅竹马的庆祝晚餐。 为此，秦汉决定亲自下厨。 他甚至专门跑了一趟上野阿美横町的地下市场。在那里，华裔经营的食品店里，能买到最正宗的华夏食材，是许多华裔和留学生经常光顾的“圣地”。 秦汉甚至在这里找到了下饭神器老干妈。 看来无论这个平行世界被蝴蝶扇动了多少次翅膀，有些东西总是不会变的。 老干妈不但在华夏人中很畅销，就连东瀛人，也对这种被称作“食用辣油”的东西极为痴迷，所以价格不菲。 虽然刚刚交了两千万日元违约金，囊中有点羞涩，不过秦汉还是咬咬牙，买了好几瓶老干妈。 前世，秦汉作为一只有理想有情怀的单身狗，也是会下厨做饭的，只不过因为惰性使然，大部分时候还是靠外卖凑合度日。 这一回，既然要和青梅竹马一起庆祝，当然不能太偷懒。 白豆蹄花汤、宫保鸡丁、肉沫茄子、老干妈做佐料的凉拌三丝…… 虽然都是些普通家常菜，但是营养均衡，色香味齐全，让人食指大动。 晚上七点，新垣结衣结束了工作后，来到秦汉的公寓。她一推开门，挺秀的小鼻子就不禁抽了抽。 “好香，今天真是幸运，能吃到秦哥哥做的正宗华夏料理。” 上桌以后，秦汉正要动筷，却被新垣结衣阻止：“秦哥哥，等等！” 少女拿出手机，对着一桌菜肴拍了照，发到推特上，又配上文字：“今晚在朋友家吃饭，是超美味又丰盛的华夏料理！gakki我最推荐的，是白豆蹄花汤。肥而不腻，富含胶原蛋白，对女孩子很有好处~” 最后加上两颗心心，少女才将推特发出去。 “弄完了就快吃吧，免得凉了。” 新垣结衣点点头，很豪快的往碗里夹了一根猪脚。 两人享受着一顿温馨美味的家常晚餐时，远在港区的一间摄影棚里，工作空闲的长泽雅美，正拿着手机刷推特。 她和新垣结衣早就互相关注过，所以对方一发了推特，就知道了。 看着照片上丰盛的料理，女孩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真好呢，gakki，我也好想吃大餐……” 她感叹一番，忽然发现照片有点不对劲：“等等……这碗筷和桌子，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秦汉哥的家吗！？” 一想到大晚上的，自己还在工作，好朋友却和秦汉哥在家里，一起享用美食，一股复杂的情绪就从少女的心底深处奔涌而出。 羡慕？ 嫉妒？ 被竞争对手领先一步？ 珍贵的东西被好朋友抢走了？ 或许都有吧。 少女咬着嘴唇，纠结了一阵，灵动闪亮的眸子里，绽放出坚定的光芒：“雅美，你还不能认输。只要坚持，就算是乌龟，也能赢过兔子的！” ………… “结衣，起来了。” 到了凌晨，朝日电视台开始播放《涉谷15》的时候，秦汉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脸蛋。 或许是因为工作学业太繁忙，晚饭过后，新垣结衣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便甜甜的睡了过去。 “唔……”少女被秦汉叫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涉谷15》的op，顿时来了精神。 “开始了开始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自己电视首秀的每一个细节。 不过随着电视剧的播出，新垣结衣之前的期待与兴奋很快烟消云散。少女脸颊渐渐涨红，眼神闪烁，有些不敢去看电视了。 为什么？ 因为很尴尬啊！ 这种深夜剧制作成本一般不高，特效五毛化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还是特摄剧…… 要知道，就算是《假面骑士》这种知名的特摄系列，很多人都觉得内容浮夸，变身喜感，只有小孩子和死忠会喜欢。更不用提《涉谷15》这种廉价特摄了。 除了特效，编剧、镜头、节奏，都透着一股廉价敷衍的味道。 再加上女孩子是第一次出演电视剧，又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说句老实话，演技很拙计。 当然，这部剧中的其他演员，也不怎么样。 这种种因素，就造成了，新垣结衣看着自己初出演的电视剧，兴奋之情很快就被尴尬和害羞所取代。 终于，少女忍不下去了，想要一把夺过秦汉手中的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秦汉笑着躲过女孩子伸过来的小手：“别急，让我再看一看嘛。” 这时，电视上新垣结衣饰演的少女艾玛，摆出pose，喊着台词，在五毛特效的渲染下，开始变身。 “啊~秦哥哥不准看，不要看啦！” 少女捂着脸，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好吧，与其看电视上的廉价特摄剧，倒是不如看现实中的美少女卖萌打滚。 等闹够了，秦汉才安慰道：“结衣，放宽心啦。谁没有点黑历史。就是我，如果现在去阅读以前画的漫画，肯定也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很羞耻啦。”新垣结衣坐起来说道，“唉，刚出道的小演员就是这么无奈。要想戏份多，就只能参演这种小成本深夜剧。稍微制作精良一些的电视剧，连在里面客串一下都不容易。” 047 一个约定 如今，东瀛影视界的现状，其实和动画界差不多。都因为经济高速增长，热钱涌入，产业如野草一般粗放发展，为了圈钱或者洗钱，各种作品如流水线上的商品一样，被不断生产出来。结果导致劣作泛滥，优秀剧本奇缺。 新垣结衣抱怨了一番，又叹气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没名气也没实力的小艺人，能拍电视剧就该感谢八百万神明了。但是，如果只能接拍粗制滥造的电视剧，对我的个人形象和职业发展，都没有好处。” “和ma酱（长泽雅美昵称）不一样，我的事务所很小，资源有限，想捧红一个艺人，并不容易。说不定，我以后也是那千千万万个追梦失败，被艺能界淘汰的可怜虫。” 少女话语中透出对未来的担忧。 她可没秦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大红大紫。 秦汉不能剧透，只能安慰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来投奔我好了。以我的稿费，养一个国民美少女还是没问题的。” “什么国民美少女啦，秦哥哥别胡说！”少女脸颊一热，羞得连忙转移话题，“秦哥哥，你与其让我当米虫，不如画一部能够改编成电视剧的优秀漫画，到时候我去演女主角，就能一举成名啦！” 新垣结衣的提议其实很不靠谱。 就算秦汉的漫画真的能够改编成电视剧，新垣结衣到底能不能出演，出演的是几番角色，都不是他一个原作者说了算的事情。 那是电视台、事务所、各大赞助商联合博弈的结果。 不过和女孩子闲聊，当然不可能一本正经分析那么多了，秦汉满口答应道：“好啊，那我就为结衣画一部能改编成电视剧的漫画好了！” “真的？那我们约好了！”女孩开心的笑了。 不同于摄影机前的营业性笑容，此时新垣结衣笑得发自内心，存粹得没有一丝杂质。饶是秦汉已经习惯于面对这位可爱无敌的青梅竹马，此时心跳速度也不禁快了好几倍。 “嗯，约好了。” ………… 第二天一早，秦汉起床以后，发现睡在次卧的新垣结衣已经离开了。 餐桌上，女孩给他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还留下一张有可爱颜文字的纸条。 “秦哥哥，我们的约定别忘了哟，结衣也很期待出演秦哥哥笔下的角色~(*^▽^*)” 在筹备长篇足球漫画的窗口期，专门为妹子画一部用来改编电视剧的漫画，也不错嘛。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秦汉一边享用青梅竹马的早餐，一边考虑该画什么才好。 前世，新垣结衣出演的漫改作品也不少，2016年大热的《逃避虽然可耻却有用》，就是其中代表。 甚至，以秦汉如今7级“编剧叙事”技能，再加上前世的阅读积累，去写小说也未尝不可。 前世让新垣结衣知名度大增，真正算是红起来的电影《恋空》，就改编自同名手机小说。 只不过这部小说实在是太狗血了，什么强x、未婚先孕、流产、癌症……简直是苦逼套路大合集，比韩剧还要韩剧。 所以秦汉没多考虑，就将其pass。 吃完早饭，秦汉还没决定好，到底应该“借鉴”前世哪一部作品，亦或干脆自己原创。 他刚洗完碗，门铃响起。 是邻家美少女。 “雅美，今天没工作？” “是啊，难得周六没工作，也不用去学校，能好好休息一天。”少女熟门熟路的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或许是因为初秋天气还很炎热的原因，她今天的打扮既居家又清凉。 无肩t恤配一条运动热裤，大大方方的展示着浑圆香肩和一双又长又直，线条优美的腿。 怪不得前世人送诨号“长泽美腿”，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这还是一位胸怀“力量”的少女，东瀛标准f罩杯，国际标准d罩杯，身材好得没话说。 欣赏的打量一番后，秦汉便收回目光，问道：“今天有什么事？” “学习，学习。”长泽雅美亮了亮手中的教科书和作业本，“秦汉哥你以前说过，我要是有学习上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你，你没忘吧？” “当然没有。” 以前聊起学生时代的事情时，秦汉没忍住，的确在美少女面前吹过一点b——毕竟也是曾考上了东大的学神。 “那就好！”少女欢呼雀跃，“上学期因为工作繁忙，考试差点不及格被叫去补课，经纪人说这样可不行，所以请多多指教了，秦汉哥。” 将茶几收拾好以后，两人便开始补课。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长泽雅美紧挨秦汉而坐，两个人时不时擦擦碰碰，让他很是感受了一番，少女肌肤的柔软与嫩滑，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结束补习，长泽雅美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伸展着身体就这么躺倒在了地板上。 胸前软弹一阵晃动，荡起优美的弧线，让人挪不动双眼。 见男人偷偷暗瞄的样子，少女心中有些害羞，也有些窃喜。 “今天的‘作战服’果然选得没错！gakki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我也有自己的优势！” 且不提这小小的少女心机，两个人聊天的话题，很快转到了新垣结衣刚上映的电视剧。 “真好呢，gakki……她都能主剧了，我却还是只能演小龙套……” 虽然新垣结衣觉得自己演的五毛特效深夜特摄剧，完全是羞耻play，但是长泽雅美依然很羡慕。 “我的事务所虽然大，要捧你的时候，自然会舍得大把大把砸资源，但是如果效果不大，就会被迅速雪藏，远没有那些小事务所有人情味。” 两个女孩子都羡慕对方的境遇，的确是有点奇特的事情。 不过她们的看法并不是没有道理。 新垣结衣的事务所lespros_entertainment，除了她之外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大牌艺人，几乎就靠她一个人撑起半边天。所以事务所几乎把新垣结衣当菩萨供，不论是个人隐私的保护，还是挑选工作时的慎重，都无可挑剔。 不过在推新人的时候，小事务所就没那么给力了。 两个女孩可以看做是艺能界的“同期生”，但是长泽雅美早年成名的速度以及当红的程度，都要超过新垣结衣。 048 龙樱 长泽雅美所属于东宝艺能。这是东瀛影视界巨鳄——东宝株式会社的子公司，实力自然没得说。 东宝要想捧红哪个艺人，大把大把资源砸下去，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不过成名之后，就得面对要榨干艺人每一分剩余价值的丑陋资本家嘴脸。而且，如果短时间内砸资源没有见效，很快就会被打入冷宫，弃之不用。 大事务所和小事务所，各有各的缺点与优势，两个女孩子所处位置不同，互相羡慕，也是个挺有趣的现象。 长泽雅美当年从选秀中脱颖而出，有“东宝公主”之称，但是对于将来，和新垣结衣一样，满怀不安。 “秦汉哥，你真是厉害，补课所讲的内容轻松易懂，比学校老师还要专业。不愧是考上东大的高材生。如果有你帮忙的话，说不定我这种头脑不好的也能考上大学了。这样，将来就算不做艺人，也能找到其他工作。” 少女眨眨眼睛，说道：“秦汉哥，不如你画一本介绍如何学习的漫画吧，这样，那些头脑不好，看书只喜欢看漫画的学生，也许能就此对学习感兴趣。” “你这个提议不错！” 秦汉突然兴奋道。 他为画一部给新垣结衣量身打造，能改变成电视剧的漫画，而考虑许久，怎么就忽略了《龙樱》呢？ 前世，这部讲述一群差生考东大的漫画，于2005年被改编成电视剧，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都参演了。 只不过，新垣结衣在剧中饰演的角色只是七番，戏份不多，不算是其代表作，所以秦汉将其忽略了。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龙樱》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首先，题材有优势。 在学生时代，什么事物是最具普遍性，最有代入感的？ 恋爱？ 友情？ 社团活动？ 挥洒汗水的运动场？ 都不是！ 唯有学习与考试，才是学生们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或者说挥之不去的梦魇。 无论学生是丑是美，是聪明还是笨蛋，是调皮还是乖巧，都无法逃避学习与考试。尤其是在东亚这种教育环境中，更是如此。 前世，秦汉虽然学生时代成绩不错，没费力气就考上一所985大学，但是工作十年以后，还是经常做有关学习和考试的梦。 影响之深，可见一斑。 而且，以秦汉两世的学力，打出“学神教你考东大”的口号，可谓噱头十足，在漫画初发表时，就能吸引一大票读者。 况且，这种以学习考试为主题的漫画，不但新鲜感十足，而且除了年轻人之外，就连家长们也是潜在读者。 谁不想望子成龙？ 如果漫画能够顺利改编成电视剧，然后让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参演，帮助两个女孩子的演艺事业更进一步，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送走邻家女孩以后，秦汉便开始着手筹备《龙樱》的事情。 将原作完全照抄搬运，秦汉肯定是没那个记忆力的。只不过完全创新也不妥。前世，《龙樱》也算是相当有影响力的青春励志剧，改变了许多学生观众对于学习的观念与态度。 尤其是在高二暑假观看，疗效更佳。 秦汉对这部作品也留有深刻的影响，所以他决定，将故事主干和精神内核保留下来，细节重新填充。 有原作作为标杆，秦汉对自己编故事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且他有一个最大的优势——画功强大。 《龙樱》原作漫画叫做《东大特训班》，其画风之清奇，可以说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可以说，如果不是题材和内容有优势，这就是一部扑街漫画。 如今由秦汉来执笔，那么画面就不再是扣分项，反而是一个能够吸引读者的大卖点。 《每日放心奶》的风格，是非常适合青春校园漫画的。 花费了一下午时间，秦汉完成了人物设定。 首先，故事的第一主角，樱木建二。一位前任暴走族，现任律师，为了拯救即将破产的三流高中，决定成为偶……，不对，是成为教师。 他的形象就直接参照电视剧主演阿部宽，塑造成一个五官立体硬朗，男人味十足的帅大叔。 二番角色，女老师井野真真子。 这个角色其实没太出彩，功能类似于相声中的“捧哏”，主要用于在叙事中衬托主角，其对主角樱木建二的态度，从最初的坚决反对到后来的全力支持，也代表了故事中，在主角努力下，大环境的变化。 井野真真子的戏份较多，但是并不关键，并不是那种牵动观众情绪，吸引观众往下看的核心角色。 秦汉曾考虑，直接将女老师删掉，将其戏份，分摊到为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量身打造的角色中。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放弃了。 因为对两个演技青涩的女孩子来说，还很难驾驭重量级角色。而且，如果戏份太多，万一选角的时候就不考虑新人，转而去选用演戏经验更丰富的年轻演员，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除了两位老师没怎么变，学生角色的头两位，就被秦汉给改成了两个女孩子。 前世的电视剧《龙樱》中，新垣结衣的戏份不但不多，而且饰演的还是个晒黑皮肤，染黄头发的小辣妹。 这种造型简直是坑爹。 新垣结衣最适合的，显然是黑长直的正统清纯美少女。 于是，秦汉干脆将两个女孩现实中的形象搬运到漫画中。 参考新垣结衣的，是黑长直美少女香坂佳乃。 她的父亲被合同欺诈，欠下大笔债务后，不负责任的消失跑路，只留下母女相依为命。因为家庭条件有限，所以她想高中毕业后就去工作还债。只不过在樱木建二的劝说下，香坂佳乃意识到没文化只能像父亲那样，被人利用榨取，所以改变了主意，决定考上东大。 而参考长泽雅美造型的，是齐肩短发，甜美可人的邻家少女，水野直美。 这是个没什么自信的女孩子，家里经营一家小型料理店。她觉得自己的将来就是跟着母亲一起经营料理店，成天忍受醉酒大叔的骚扰，到了二十五岁随便找个男人结婚，人生简直毫无希望，黯淡无光。 不过在樱木建二的鼓励下，她决定作出改变，追求自己的梦想。 049 有痴汉？ 《龙樱》原作，是21卷的长篇。不过秦汉并不打算将这部作品的创作周期拉得那么长。他工作的真正重心，还是那部足球漫画。 既然要缩短篇幅，争取早日完结，以便改编成电视剧，那么内容就得有所删减。 原作参加东大特训班的学生，一共有六人。秦汉则决定减少两个人，只保留四人。 两男两女的组合，维持一个完美的性别平衡。 为了突出青春励志这个主题，秦汉决定将原作朦胧的爱情戏全部扔掉。 会做减法，才是考验一个创作者实力的关键。 像前世某些华夏烂片一样，什么穿越、战争、爱情、友情、奇幻、动作……各种元素一股脑的往里面加，企图做成面面俱到的鸿篇巨制，结果最后却成了样样通，样样松的典型。 学生组中，香坂佳乃与水野直美，当然是重点。 另外两个男生，戏份虽然比较少，但也各具代表性。 奥野一郎，一个处处平庸，性格懦弱的男生。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弟弟奥野次郎，样貌帅气，成绩优良，就读于另一所名门高中秀明馆。而且，家中父母也对弟弟十分偏爱，对哥哥冷漠偏见。 为什么前世华夏网文中，家族废柴流曾大行其道？ 因为被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欺压甚至侮辱，是让读者最具有代入感，最能调动情绪的情节之一。 读者们想要继续阅读的最大动力，就是期望那个不断后退忍让的少年，能大喊一声“莫欺少年穷”，然后嗷的一声爆发，走上努力奋斗逆袭打脸的伟大旅程。 如果硬要说《龙樱》里有什么反派，需要打倒的目标，那么无疑是主角群所在的三流高中龙山高中，隔壁的名门高中秀明馆。 在装逼打脸的套路中，奥野一郎就是负责引出反派来装逼的角色。而打脸的工作，自然由主角樱木建二来完成。 至于最后一个学生角色，秦汉没有参考原作，完全原创。 矢方英太，一个轻浮型的黄毛帅哥，因为家庭原因，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从来没认真做过任何一件事情。 俗话说，青春就是暴走的**。 矢方英太进入东大特训班，其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两位美少女。 这样一个满脑子啪啪啪的轻浮浪子，在人人都怀抱认真态度读书的特训班中，无疑是个异类，可以增添故事的多样性和趣味性。 当然，作为青春励志剧，矢方英太最终也会在老师和同学们的感召下，浪子回头，重塑三观，成为认真对待生活的好青年。 人物设定完成，故事大纲也构建好了，剩下的，就是往里面填充具体的内容。 《龙樱》的一大卖点是真实性，号称是能当成参考书来阅读的漫画，其中讲述的许多学习技巧和考试窍门，都是能应用在现实中的。 秦汉当然不会将这个优点舍弃。 甚至作为两世为人的学霸，他在创作时更有优势。 只不过，有些东西还需要捡起来，重新温习一下。 知识这东西，是忘得很快的。 前世，一位学长曾告诉秦汉，考英语四级，大一是黄金时间。因为刚刚经历了高考，英语知识记忆犹新。 秦汉依言，果然，在大一没怎么复习就考过了四级。以后考六级时，就吃力了不少。除了难度增加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高中时高强度学习带来的英语知识，已经衰退了不少。 如今，秦汉距离高中时代，已经有三年历史，脑子里装的，都是各种漫画知识，学生时代的东西，基本上快要还给老师了。 为了保证漫画的真实性，他必须要外出取材，重新唤醒有关学生时代的考试记忆。 “如果要取材的话，能联系到一所高中自然最好。不过我在东京并没有这种关系，除非回冲绳的母校。但是这样太麻烦了……” 秦汉考虑一番，觉得先去买点高中参考书来温习一下，是最容易的事情。之后是去找一所高中取材，或者联系一家补习班，都是可行的选项。 熬夜完成漫画人设的秦汉，还是坚持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草草吃过早餐后，他便搭乘电车前往文京区。 在东京23区中，文京区是有名的文化教育区，不但有东大等知名学府，各种中学也是扎堆。自然，课外补习班和专卖参考书的书店，也不少。 早上九点多钟，他乘上了山手线。 山手线是东京唯一的环状电车线，客流量极大，可以说是全东瀛最著名的电车线，甚至因此诞生了“背诵山手线站名”之类的游戏。 本来，秦汉还怀着故地重游的悠闲心情，准备去文京区好好逛一逛。谁知道刚上了电车，这种幻想就像如同高空坠地的玻璃瓶一样，砰然碎裂。 秦汉已经注意了时间，错开上班高峰期，但是电车上依然人挤人。 虽然还没有到犹如沙丁鱼罐头一般，需要工作人员使劲往里塞，电车才能关上门的程度，但依然挤得让人难受。 “是不是该买车了？虽然漫画家是家里蹲职业，但是有事外出时，有辆车还是方便一些……” 电车到了高田马场站的时候，上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梳个中分头，带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不过此时背着大大的双肩包，手头还抱着一大叠文件袋，气喘吁吁，连吊环都很难抓住，有些狼狈。 秦汉打量了一眼，便没有再关注旁人，打个哈欠，百无聊赖等待电车抵达大冢站，然后下车。 没过一会儿，秦汉忽然闻到一股香风从身侧飘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高中女生靠了过来。她打量了一下左右，没有选择秦汉，而是站在了那个三十多岁眼镜男的身边。 “黑长直，脸蛋清纯可爱，真是不错，起码有八分……”秦汉心中暗自评价，“看校服，应该是淑德女子高中的学生。” 淑德女子高中是一所有名的大小姐学校，美女很多。以前秦汉在东大读书，无聊的时候也曾和朋友们跑去这所学校附近，打望穿着水手服的高中美少女们。 就在秦汉追忆往昔青春岁月的时候，事情走向，让人始料不及。 他看到那个女生故意往男人身上蹭了蹭，然后小声说道：“大叔，你碰到我了，如果我大声喊‘有痴汉’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050 我叫雷锋 “敲诈碰瓷？”秦汉悄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那个眼镜男就没秦汉这种旁观者的淡定了。他吓得连退两步，与女孩拉开距离，才开口道：“我不是痴汉，你可别胡说！” “嘻嘻，是不是痴汉，大叔你自己说了可不算。”女孩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给我五万元，否则的话，我就大叫了哟。到时候，被抓到警察局去，看有没有人相信你的辩解。” 眼镜男顿时变色。 女孩的恐吓的确很有威慑力。 总得来说，东瀛依然是个等级森严的男权社会。 不过在有些方面，比如说对电车痴汉的惩罚力度，却有点矫枉过正，过度保护女性了。 在这个国家，如果有男人被女性指控为痴汉，几乎百分之百会被定罪。 法官的逻辑是，既然女孩子都不顾矜持来指控了，那么男人肯定有错。 你说自己无罪？很好，请自证清白。 如此逻辑，和南京法官的“既然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去扶”，一样奇葩。 本来按照正常法律程序，检方要告嫌疑人有罪，那就应该负责去寻找证据，来证明指控。但是在东瀛法律体系中，面对痴汉案件时，却偏偏要求被告自己去找证据，证明自己无罪。 的确，有一些心态猥琐，手脚不干净的男人，会做出痴汉行为。 但是在这种东瀛奇葩法律下，也有不少男人因为误会，或者被居心不良的女人敲诈，而被冤枉为痴汉。 这些男人的下场极为凄惨，不但丢掉工作，面临牢狱之灾，家庭也基本上破碎了，被妻子抛弃，被孩子看不起。 曾经，东瀛有一档综艺节目讨论过痴汉话题，还请来了四位法律界专家。当问到男人遇到被冤枉为痴汉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的时候，四位法律专家中，有三位的选择是“趁机逃跑”，只有一位女性专家给出的答案是“找律师打官司证明清白”。 因为就算专业人士也知道，这种事对簿公堂的话，男性必输。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导致每年都有一些男人在电车上被当做痴汉以后，会不计后果的逃跑，以至于被电车撞死的事情，都时有发生。 此时，见眼镜男神色动摇，女孩露出得逞的笑容。她正盘算着弄到这一笔外快后，该怎么花的时候，眼镜男突然说道：“身为一名教师，我绝不能看着你用这种非正当手段获取钱财，走上歧途。我不会给钱的！” “哈？”女孩显然吃了一惊。她以前靠这种方法诈钱，屡试不爽，今天居然遇到了一个不吃这一套的愣子。 “你是教师？”女孩不屑道。 “是的，我在樱华高中教书。看你的校服，是淑德女子高中的学生吧。在我的印象中，这所学校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你更不应该为学校抹黑。” 不过眼镜男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引来一阵嘲笑。 “呵呵，我当你什么来头，也敢义正言辞的教育我，原来是垃圾高中樱华的老师。” 樱华高中其实也不算太差，只不过放在名校遍地的文京区，就注定悲剧，成为其他人嘲笑的存在。 见眼镜男气得涨红了脸，女孩冷笑一声：“喂，大叔，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看在你是老师的份上，打个八折，给我四万，否则的话，我可就真的喊了！” 眼镜男不知道该说是有正气，还是书生意气，想了想，最终梗着脖子说道：“你喊吧，我是清白的，绝不能助长这种不良风气，看着你走上歧途！” “哼！”女孩下巴一扬，送给眼镜男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她酝酿一下情绪，瞬间变脸，双目通红，留下几滴泪水来，然后往眼镜男怀里一撞。 “痴汉，有痴汉！他摸我屁股！” 此话一出，立即吸引了车厢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乘客们一看，一个美丽青春的高中少女，泫然欲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而在她旁边，是个脸涨得通红，额头出汗，像刚刚败露丑行的痴汉。 顿时，群情汹涌。 在一个操着大阪腔的大妈带领下，几个中年妇女和年轻男性齐齐围了上去，一边安慰女孩，一边将眼镜男控制住。 各种指责谩骂，犹如暴风雨般，劈头盖脸砸向眼镜男。 甚至在混乱中，他还挨了两脚。 “别打，我是冤枉的，我不是痴汉！” 情急之下，眼镜男语无伦次的为自己辩解，甚至冒出了几句华夏语。 人在紧急关头，本能的会用自己的母语说话。 秦汉没想到，这个有点楞的老师，居然还是个华裔。 从事件最初，发现眼镜男被敲诈的时候，秦汉就没打算袖手旁观，否则他也不会悄悄拿出手机录音。 只不过帮忙也得有策略，不能殃及自己。 比如现在，面对一群情绪激动，显然不讲道理的群众，他不会笨到贸然上前帮忙辩解。那样做的话，恐怕自己也会被怀疑成痴汉同党。 虽然秦汉有了剑豪能力之后，并不害怕肢体冲突，但是不论打了人还是被打，都是件麻烦事。 所以，还是等能讲道理的人——警察出现以后，他再站出来比较好。 很快，电车到站，被群众控制的眼镜男移送的警察手中。 接到通知，来处理这起案件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警察，和一个面目青涩的男警察，两个人。 “各位，能请你们去一趟警察局，做一做笔录，了解事情的经过吗？”女警察问道。 激动的情绪恢复过后，东瀛人骨子里冷漠怕麻烦的性格，又显露了出来。一群人纷纷表示，“我要上班”，“我还有事”，“我刚才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跟着大家一起而已”。 最后，竟然只有秦汉一个人愿意充当目击证人。 “这位先生，谢谢您愿意为我作证，我叫远藤爱子，请问我能知道您的姓名吗？”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女孩向秦汉套近乎。 如果她真是受害者，秦汉或许会被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打动。不过秦汉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所以只是敷衍道：“我叫雷锋。” 051 熊孩子必有熊家长 女孩显然没听说过那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华夏英雄人物，只是小声说道：“雷锋，有点奇怪的名字呢。” 她取出手机，又道：“那么雷锋桑，我能和您交换手机号码吗？” 对于东瀛女孩来说，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交换联系方式时，一般来说交换手机邮箱就足够了。如果直接要求交换手机号码，其背后的含义就很微妙了。多多少少带着一点“我对你感觉不错”的意思。 不过秦汉并没有动心，只是笑着敷衍道：“等一会去警察局把事情办妥了，再说吧。” 眼镜男并不知道秦汉的打算，看着他和女孩有说有笑，心里都绝望了。 “完了，这个男人为了讨好女孩子，肯定一口咬定我就是痴汉……” 女孩轻瞥眼镜男，心中充满不屑：“切，还摆什么老师的架子，也不过是个笨蛋大人。还有那个作证的男人也是，虽然有点帅，不过也没什么思考能力，被我稍微示好一下，就幸福得晕头转向了。还有那些警察，特别是那个年轻警察，也是以貌取人的货色，好几次都在偷看我……” 来到警察局，三个人分别开始笔录。 负责秦汉的，正是之前到场的那个年轻男警察。 “先生，请问您的姓名，年龄，职业……” “秦汉，二十岁，漫画家……” “哦。”男警察意外的瞥了秦汉一眼。以如今东瀛的社会状况，如果是一款网络游戏的话，漫画家也算是隐藏的强力职业了，也难怪他会另眼相看。 不过虽然年轻，男警察还是有些职业意识，略微惊讶后，便继续说道：“那么，请您讲述一下之前在电车上看到的情况。” 秦汉一五一十道：“电车到了高田马场站的时候，那位眼睛兄上车。他双手抱着东西，连吊环都拉不住，只能有点狼狈的靠在扶杆上。当时，他周围并没有多少人。不过没过多久，一个女生就靠了过去……” 听秦汉讲完，男警察惊讶的瞪大的眼睛。 他本以为这是一起证据确凿的痴汉案件——实际上，就算没有证据，只有受害者一面之词，也没所谓，但是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大反转。 “秦汉先生，你对自己说的话可要负责！你是不是和那个痴汉暗中达成协议，收了他的钱，才说谎的？凡事要讲证据！” “证据？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没有任何证据就进行有罪推定，我很怀疑你们警察的专业性。”秦汉慢悠悠的取出手机，将之前的录音播放。 虽然有些杂音，但是女孩勒索不成，诬陷眼镜男是痴汉的对话，还是非常清楚。 男警察脸色煞白。 他本来还打着如意算盘，好好办下这桩案子，然后趁机以“正义使者”的身份，接近那位因为被痴汉骚扰而身心受伤的可怜女生，说不定还能…… 有个美少女高中生当女朋友，岂不是美滋滋？ 不过现实，却无情的将他的妄想击溃了。 年轻警察经验不足，楞了好一会儿，才铁青着脸说道：“请等一下，我去通知上级。” 不一会儿，一个老练的中年警察，和负责审问痴汉嫌犯的女警，也来到了秦汉面前。 听了录音后，老练警察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汉一眼，有些佩服道：“我从警二十多年，处理过许多痴汉案件，但是有确凿证据，能真正为嫌疑人洗脱罪行的，只有今天这一例而已。” 随后，被关在审讯室，被摄像机对着，压力巨大的眼镜男，突然被告知自己没事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等警方说明了情况，告诉他有证人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来洗脱了他的嫌疑，眼镜男被汹涌而来的喜悦所包围，半天说不出话来。 等回过神来，他立即跑去找到秦汉，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哽咽道：“这位先生……谢谢你……” “不用啦，都是华裔，相互照应是应该的。”秦汉用华夏语说道。 “原来您也是华裔！我叫严明亮，请问恩人的名字呢？” “我叫秦汉。” 老练警察干咳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严明亮先生，对于那个女孩子，你的意见是什么？按照法律的话，她有敲诈勒索的嫌疑，这已经涉及刑事犯罪了，只不过金额很小。更何况，她还是未成年人……” 秦汉听出老练警察话里有话，言下之意，大约就是让严明亮息事宁人。毕竟牵涉到未成年犯罪，是很麻烦又敏感的事情，这口锅能甩掉就甩掉。 要不然的话，接下来的程序就是搜集证据、通知少年裁判所、移送检察官了。 “我决定和那个女孩子聊一聊。”严明亮说道。 以受害者身份，在另一个房间休息，享受茶水伺候和心理辅导员温言安慰的远藤爱子，看到几个警察和眼镜男，以及那个“雷锋”走了进来，顿时感觉事情不妙。 当警察向她说明了事情，并展示了证据之后，惊慌之色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远藤爱子急中生智，眼睛一红，便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电视剧里有这种情节，心里好奇，想试一试。没想到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呜呜……” 说完，便掩面抽泣起来。 年轻警察、女警、甚至连严明亮，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唯有秦汉和老练警察冷眼旁观。 “这演技，真是完爆电视上那些年轻演员啊，新垣结衣看到，肯定要自愧不如。” 很多成年人，认为自己身经百战见得多了，觉得十六七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还很淳朴良善，做坏事只是受外界影响。但实际上，这些青春期的年轻人，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已经趋近成熟，远比成年人所想象的更聪明，更独立。 此时，哭泣的远藤爱子，心里指不定在如何得意呢。 “这个……我是一名老师，觉得帮助误入歧途的年轻人，走上正途，要远比惩罚更重要。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只是个误会而已。” 远藤爱子闻言，泪光朦胧的眼中，闪过计谋得逞的笑意。 他话音刚落，一个怒火直冒的中年女人突然冲进房间：“是哪个男人敢对我家爱子动手动脚？我在新闻出版界有很多朋友，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她扫了一眼房间里，突然盯住秦汉：“你就是那个痴汉吧！我要你好看！” 说完，中年女人竟然直扑过来，想要用手掐住秦汉的脖子。 052 全力协助 “真是躺着也中枪，我有那么像痴汉吗？”秦汉无语。 不过他的身手今非昔比，哪里是一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中年女人，能够近得了身。 秦汉后退两步，微微侧步，便躲开了扑过来的中年妇女。 女警察回过神来，连忙将中年妇女控制住，说道：“冷静一下，夫人，这位不是痴汉，只是目击证人！” 中年妇女闻言，终于收敛，冷哼一声，又死死盯住了严明亮。 对于秦汉，甚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见中年妇女又要发飙，老练警察连忙道：“夫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请冷静下来……” 等警察向她说明了情况，一旁的远藤爱子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作为未成年人，牵涉到犯罪案件中，监护人是肯定要到场的，所以警察很早就通知了她的母亲。 本以为那个眼镜男被定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因为那个“雷锋”插手，事情败露。如今母亲突然到场，她更是不知所措了。 以她母亲的性格，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听了警察的情况说明后，中年妇女根本不信，语气不善的指着秦汉说道：“伪证！这一定是伪证！我的女儿那么乖巧，还是名门高中的学生，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一定是他和那个痴汉串通起来，想要胁迫爱子！” “夫人，您……” “闭嘴，我不想听！我要动用新闻界的关系，让这两个男人名誉扫地，还要控告你们，污蔑我女儿！” 秦汉无语的摇了摇头。 有熊孩子，就必有熊家长。远藤爱子小小年纪就腹黑心机，显然是因为家庭教育出了问题。有这种像泼妇一样不讲道理，只懂得护短的母亲，怎么能教出一个好女儿呢？ 他冷笑道：“很好，太太，我就等着你寄律师信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处理你女儿的事情吧。” “我女儿有什么事！”中年妇女盯着秦汉，咬牙切齿。 秦汉懒得理会这个泼妇，对老练警察说道：“警官先生，敲诈勒索已经属于刑事犯罪，你刚才要求受害者严明亮私下和解，显然是不合法的。说轻巧一点，这是叫懒政，说得严重，就是玩忽职守！” 秦汉本来的打算，只是帮助倒霉的眼镜男洗脱痴汉嫌疑，别让一个男人的前途和家庭都被毁掉。 至于其他的，不想多参合。 但是现在既然远藤爱子的母亲态度跋扈，又针对自己，那还能忍？ “非常凑巧，和这位太太一样，我也有些新闻界和出版界的朋友，还认识几个律师。另外，在社交网络上，也有些影响力。所以，请诸位警官秉公执法，不要愧对每个月领的薪水。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将这件事曝光。” 老练警察觉得太阳穴涨得生疼。 本来，他觉得敲诈金额不大，又涉及未成年人，所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想让当事双方达成和解。但是现在秦汉既然开口了，他当然不可能再和稀泥。否则真被扣上“渎职”的帽子，开除公职，那么多年的养老金岂不是白缴了？ 他打着哈哈说道：“秦先生说笑了，涉及到刑事案件，我们怎么能让当事双方私了呢？” 严明亮也被远藤爱子母亲的态度激怒，于是说道：“警官先生，刑事案件我这种受害人是不能擅自做主的，还是让检察官介入吧。” 不过说完，他又有些担忧的对秦汉问道：“秦先生，那个女孩会不会被判刑坐牢？如果那样的话，她的一生就毁了。虽然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但是……” 秦汉不知道这位眼镜兄是有教书育人的职业病，还是圣母心发作，他解释道：“放心吧，五万元的敲诈金额很少，再加上又是未成年人，她不会坐牢的。检察官肯定是将这个案子转由家庭裁判所管辖，最后多半判个社区劳动服务，再加上行为矫正、心理辅导等强制课程。” “这样，我就放心了。”听了秦汉的说明，严明亮松了口气。 不过秦汉知道，对于远藤爱子的隐性惩罚，可没那么简单。 这种演技爆表的腹黑女，又是名门学校的学生，平时肯定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今天这件事曝光以后，她在学校平日经营的形象，肯定彻底完蛋。身边的朋友，还有那些以前爱慕她的男生，都会躲瘟神一样，对她敬而远之。 这种个人小世界的崩塌，对于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 当然，想一想男人被她污蔑为痴汉后，丢掉工作，家庭破裂的下场，秦汉一点也不同情。 这时候，远藤爱子的母亲才有点慌了神，强行保持镇定，色厉内荏道：“你们别虚张声势，吓唬我！爱子是被你们冤枉的。更何况，她还是未成年人！” “太太，这些话留着给检察官说吧。而且，你不是知道请律师吗？为你女儿准备一个吧。”秦汉看了一眼中年妇女的丑陋嘴脸，不再去理会。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这么狠心？爱子她还只是个孩子！” ………… 终于处理完了各种事情，秦汉和严明亮走出了警察局。 眼镜兄有种在副本里弹尽粮绝不支倒地后，突然被一个复活术拉起来的感觉，浑身畅快。 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用华夏语说道：“秦先生，您是我的恩人，请务必让我报答您的恩情。” 秦汉哈哈一笑，也不矫情：“那就先请我吃顿饭吧。听说你是老师？那我还真有些事情要请你帮忙。” 请客吃饭，对于华夏人来说，是社交不可或缺的环节。 所以听了秦汉的话，严明亮顿时露出会心的笑容，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当然，我一定有求必应！” 在警察局折腾了一上午，两个人早就饿了，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实惠的回转寿司店，边吃边聊。 席间，秦汉也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了严明亮：“你知道，我是一名漫画家。最近，我正在筹备一部有关学校和考试的漫画，需要去高中取材。毕竟现在的学校环境，和我当年毕业时，已经大有不同，以前的经验不一定适用。” “没问题，樱华高中一定全力协助您！”严明亮拍着胸脯说道。 053 成了香馍馍 严明亮倒是没说大话。 下午，秦汉和他去了樱华高中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学校理事长的女婿。 严明亮当年来东瀛留学，把上了理事长的女儿，结婚后便入籍，在学校当起了老师。也算是迎娶白富美，至于以后能不能走上人生巅峰，就不好说了。 理事长是一位看上去知书达理，温文典雅的老太太。得知秦汉相助，帮自家女婿洗脱了痴汉嫌疑，对他相当热情。 毕竟，如果严明亮坐实了痴汉罪名，她女儿的家庭也保不住了。 秦汉得到了一张贵宾访问卡。以后只要他愿意，就能随时来樱华高中。 对于取材而言，这倒是方便了不少。 在画漫画中的背景时，漫画家往往会参考各种画册资料上的风景模板。不过有时候，漫画家嫌弃这些参考画册太千篇一律，不一定符合要求，也会自己拿着相机去实景取材。 有现实中的高中实景取材，秦汉相信自己的漫画会更加动人。 更凑巧的是，樱华高中的庭院里，居然有一棵颇有些年头的樱花树，对于《龙樱》这部漫画而言，再适合不过。 而且，理事长听说秦汉要为漫画取材后，甚至提出了一个建议：“秦汉老师，既然您准备创作一本有关学习和考试的漫画，又在樱华高中取材，不如干脆就以我们樱华高中为原型吧。就算在漫画中直接出现‘樱华高中’的名字，也没关系。如果您想要找学校老师或者学生访谈取材，我们也会全力配合！” “和现实联动？这倒是个有趣的主意。”秦汉想了想，便答应了理事长的建议。 在樱华高中呆了一个下午，秦汉脑海中又冒出了许多点子。他迫不及待回到家，想要将这些灵感归纳整理，看一看有哪些能够用到漫画中去。 东瀛电车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手机必须调成静音，以免打搅到别人。今天经历了痴汉事件，又去了一趟警察局，秦汉回到家后，才发现忘记将早晨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给调回来。 结果，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陌生号码。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秦汉一个个号码拨打过去，发现今天打电话联系自己的，都是各种出版社的人。 他解除封杀的事情传得很快，得到消息的杂志社几乎是争先恐后，前来约稿。毕竟通过同人漫画以及文化厅绘画大赛的冠军，秦汉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杂志社眼中，他虽然比不上鸟山明等大神的江湖地位，但也算是兼具人气和实力的漫画家，自然是香馍馍一个。 秦汉按照号码一个个拨回去，费了好一通口水，与诸多杂志社取得联系。 当然，各种“今后请多多关照”的客套话说过之后，到底选择哪一家，秦汉还得慢慢考虑。 前世，《龙樱》这部漫画，连载于讲谈社旗下的《周刊morning》。这是一本青年向漫画杂志，诞生了包括《浪客行》、《宇宙兄弟》、《鬼灯的冷彻》在内的多部优秀漫画。 在这个平行世界，《周刊morning》上的连载作品虽有不同，但也仍然算得上是东瀛青年漫画领域的领头羊，平均销量一百万以上。 青年漫和少年漫的受众还是不能比，虽然不如jump这种七百万销量的巨无霸，也是很合适的平台了。 当然，除了《周刊morning》之外，也有其他优秀的青年向杂志，可供选择。 秦汉看了看今天同他联系的杂志名单，决定先和《周刊morning》谈一谈。 第二天上午，他与《周刊morning》的编辑小岛忠夫，约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家庭餐厅详谈。 小岛忠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工作上既有热情与冲劲，也有丰富的经验，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 两人各点了一杯茶水以后，便开始交谈。 “秦汉老师，说实话，对于您我真是如雷贯耳，很早就想见您一面了。”小岛忠夫笑着说道。 “以我的名气，还当不上‘如雷贯耳’四个字吧。” 小岛忠夫用手往上指了指，说道：“《周刊少年magazine》的编辑部，就在我们morning的楼上。当初您的事情，可是将楼上闹得鸡飞狗跳的，讲谈社整栋楼，几乎无人不知。” “当然，”他又补充道，“我绝不是揭您的丑。对于jump束缚作者的霸王条款，出版界早有微词。我绝对支持您！” 讲谈社和集英社那是老冤家对头了，找到机会就要将对方批判一番。不过秦汉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 见秦汉没什么表示，小岛忠夫神色收敛，开始谈正事。 “秦汉老师，如果您来我们杂志的话，待遇绝对从优。一张原稿三万日元，彩页四万五千日元。单行本版税是业界惯例的10%，当然，如果您想要阶梯版税的话，我们也可以再谈。而且，您这样的漫画家，也不需要像新人那样先用短篇试水，只要通过审核，就能直接上连载……” 小岛忠夫将条件一项项列出来。 讲谈社开出的条件确实不错。 以原稿来说，新人和没多少名气的普通漫画家，一般都是拿一万日元一张的稿费。而业内顶尖，如jump四天王，则有六万日元一张。 虽说漫画家的收入，主要靠单行本和其他ip拓展，但是杂志连载的稿费，也能看做衡量漫画家江湖地位的标准。 三万日元，已经属于单行本卷均五十万的畅销漫画家待遇了。 《周刊morning》开出的条件很不错，不过秦汉也没立即答应，准备货比三家，看看再说。 小岛忠夫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谈话结束后，一口气喝掉之前点的茉莉花茶，便告辞离开。 秦汉一边喝着柠檬苏打水，一边梳理杂志社名单，看看除了《周刊morning》外，接下来该和哪家杂志社接触。 漫画出版业太发达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有太多选择，会让强迫症很难受。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风风火火的出现，坐到秦汉对面的位置。秦汉抬头一看，发现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如此冒失实在是对不起，秦汉老师！我并不是跟踪狂，而是一名漫画杂志编辑，来自白泉社！”女孩鞠躬道歉。 054 冒冒失失的女编辑 女孩双手递上来一张名片。 “白泉社《young_animal》编辑部，熊泽心。” 白泉社当年是集英社将女性向漫画杂志分离出去后，成立的子公司，也属于一桥集团。旗下以《花与梦》为首的少女漫画杂志，颇有名气。 秦汉将名片收下，问道：“我记得昨天和白泉社在电话里聊过，怎么今天就不请自来了？” 熊泽心又鞠了一躬，说道：“我只是觉得，在电话里谈不了什么正事，还是要面谈才有诚意。不过今天出发前忘了与您约好，就前来拜访，实在是太冒失了，请您原谅！”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找到您的家，按了门铃，没有人开门。这时候隔壁的一位太太出门倒垃圾，她对我说，您一大早就出门了，而且很有可能来这家餐厅与别人碰面，所以我才来到这里，等您与别人交谈结束，才贸然出现。” 熊泽心一口气说完。 她心中有点忐忑，也十分庆幸。 之前走掉的那个男人，肯定是其他出版社的编辑。看来秦汉老师果然是难得一见的逸才，如果动作慢了一点，被其他杂志社抢走了，对于白泉社而言，就是错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过，毕竟是没有提前通知，就贸然跑来见面。对于许多注重私人生活的人来说，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所以熊泽心心中忐忑不安。 不过，秦汉只是无奈的摇头笑道：“唉，隔壁住了一位点满侦查技能的主妇，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见秦汉没有生气，熊泽心松了口气，直接向秦汉发出约稿邀请：“秦汉老师，您有兴趣来《young_animal》画漫画吗？不论是诚意还是待遇，我们都有信心，不输给其他杂志社。” “别急，看你风风火火，满头大汗的，先休息一下吧。”秦汉招来服务员，给熊泽心点了一杯饮料。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看到我不成体统的狼狈样子。秦汉老师您真是有风度。”熊泽心红着脸点头道谢，然后小口小口的喝着饮料。 白泉社虽然是以少女漫画为主打，但是旗下也有像《young_animal》这样的男性向青年漫画杂志。 《young_animal》的风格比较自由，各种题材的漫画都有，而且由于是青年向，所以尺度比较大。打瑟情擦边球的漫画，还有血腥暴力恐怖的漫画，都有。 前世《young_animal》上，比较有名的漫画，就有《剑风传奇》、《夫妻成长日记》、《尤利娅100式》等等。 当然，也并不是说《young_animal》都是些重口味漫画。像《三月的狮子》一类的小清新作品，还有《指尖奶茶》这样的女装先锋，也有。 所以，秦汉要把《龙樱》拿去《young_animal》连载，也不是不可以。 休息一会儿，喝了饮料，风风火火的熊泽心总算静下心来。她正式给秦汉开出了待遇。 原稿一张四万日元，彩图六万日元。 单行本版税12%起，也可以提供阶梯版税。 白泉社开出的价格，要比讲谈社高一些。不过秦汉在内心，还是偏向于去《周刊morning》。 钱这种东西，是永远赚不够的。秦汉更看重的，还是《周刊morning》的影响力——毕竟这是销量过百万，东瀛青年漫画杂志的领头羊。 《young_animal》虽然也不错，但是销量只有接近八十万。而且，《young_animal》是一本半月刊，比起周刊，影响力和制造话题热度的能力，天生就要差很多。 秦汉创作《龙樱》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两个女孩子。所以如果不能改编成电视剧的话，就毫无意义。 结束谈话后，两个人在中野车站分开。 目送秦汉逐渐远去的背影，熊泽心握拳，暗叫了一声“yes！”，然后连忙打电话通知主编。 “和田主编，我有事汇报。” “哦，小熊啊，什么事情？” “我已经与秦汉老师见过面了。之前和您商定的约稿待遇，也给秦汉老师提了。秦汉老师为人很好，很容易打交道，他还请我喝了一杯饮料呢。” “你这家伙，还真是头莽撞不知后果的小熊呢，居然一个人就跑去见秦汉了。好在结果还可以，我就不计较啦。”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提。在和我见面前，秦汉老师和另一个人也进行过商谈。我在以前的杂志编辑交流会上见过，对方好像是讲谈社的人。” “讲谈社？那群混蛋，又想横插一脚吗？小熊你快回来，我们必须商谈接下来的对策，一定不能让秦汉老师被别人挖走。《young_animal》的销量能否更上一层楼，达到一百万，成为真正的一线漫画杂志，或许就看这一次了！” “遵命，主编！” 下午，当熊泽心跑回白泉社，和主编商讨“秦汉老师招募作战”时，在讲谈社那边，小岛忠夫却遇到了大难题。 本来，邀请秦汉去《周刊morning》这件事，是由他提出，经由主编批准的。否则的话，他一个小小的编辑，也不敢随便给秦汉开条件。 初次接触后，见双方都很有合作意向，于是小岛忠夫决定再和主编商量一下，然后正式发出签约邀请。 结果小岛忠夫去主编办公室的路上，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副主编远藤良子。 远藤良子已经在讲谈社工作了十多年，以前并不是这个名字，嫁人后才改姓远藤。说起这个女人，和她共事过的人，都不住摇头。 心胸狭隘，蛮不讲理，善于玩弄办公室政治。 要不是她的丈夫和讲谈社高层有关系，根本不可能坐到《周刊morning》编辑部副主编的位置。 “听说昨天她女儿出了事进警察局了，这个更年期女人心情肯定不好，我得小心点，别惹了她。”小岛忠夫想到。 他恭恭敬敬给副主编大人打了个招呼后，本想就此走人。 谁知道远藤良子却将他拦下。 “小岛，听说你准备签下一个叫秦汉的漫画家？而且条件开得很好，是畅销漫画家的标准？” 小岛忠夫心中奇怪。这个仗着有后台只喜欢勾心斗角的女人，什么时候一本正经的关心起杂志了？ 055 一言不合土下座 “是的，副总编。”小岛忠夫老实回答道。 听了他的话，远藤良子眼睛一瞪，声音顿时尖利起来：“你难道不知道，那家伙曾经是jump的专属漫画家，而且还给我们讲谈社的《周刊少年magazine》一稿多投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听说集英社那边已经和秦汉老师达成和解……” “集英社是集英社，难道我们讲谈社要看集英社脸色行事？” “呃……” 小岛忠夫无语了。 他不知道远藤良子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开始针对一个素未谋面的漫画家。 难道是怨灵附体了？ 秦汉以前一稿多投的事情，讲谈社也负有审核不严的责任。那个当事编辑也早就失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如今既然集英社和秦汉老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讲谈社也没必要抓着不放。 要不然，总编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去向秦汉老师约稿。 小岛忠夫还想争辩一下：“但是……” “但是什么？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把事情上报董事会，到时候，你的工作恐怕都保不住了！” “……” 见小岛忠夫说不出话的样子，远藤良子心中十分畅快。 昨天，从警察局回到家之后，一想到女儿虽然不会坐牢，却要接受司法保护处分，就心中恨意大生。女儿在学校也待不下去了，必须转学。而且学业肯定会受到影响。对于一心想着女儿能考上名牌大学的远藤良子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她没有反思自己的教育是否出了问题，只怪那个提供了录音证据的男人，毁了自己女儿的前途。 远藤良子在警察局里，旁敲侧击，知道了秦汉的名字。回家后一经打听，才知道对方居然是一个漫画家，而且曾遭到集英社的封杀。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远藤良子便准备动用自己和老公在出版界的人脉，看能不能报复秦汉。 谁知道事情这么凑巧，《周刊morning》居然要向秦汉约稿。 这件事既然被她发现了，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小岛忠夫对远藤良子不顾杂志利益，只凭个人好恶办事的做派，十分看不惯。 如今漫画产业虽然高速发展，但是竞争同样激烈。《周刊morning》是青年漫画杂志领域中的翘楚不假，但是并不是无敌的，也才刚刚一百万销量，摸到了畅销杂志的门槛。 稍有不注意，销量跌下一百万，没了“畅销杂志”的光环，不但杂志声誉会受影响，广告收入也会下滑。 一个优秀的漫画家，如果自己留不住，跑到其他杂志社，那么此消彼长之下，销量肯定会受到影响。 再往私人一点说，年终奖也会缩水。 小岛忠夫决定再和远藤良子理论一番。毕竟，他相信道理站在自己一边。 就在这时，《周刊morning》主编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我在里面就听到吵得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主编……”小岛忠夫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主编对远藤良子说道，“远藤桑，邀请秦汉老师，也是为了杂志的发展，过去的事情，还是让它过去吧。” 就算是主编，面对有后台的远藤良子，也只能用商量的语气说话。 “我不能允许！”远藤良子声音又拔高了几度，刺得人耳膜生疼。 不过表现了强硬绝不退让的姿态后，远藤良子眼珠子一转，又道：“既然是主编的决定，那么我可以考虑有限的让步。我们杂志可以向秦汉约稿，但是待遇决不能那么优厚！他毕竟没有在任何商业杂志上发表过作品，没有让人信服的成绩，所以稿费只能以新人标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秦汉老师并不是普通的新人，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而且，我们如果开出新人待遇，恐怕就会被其他杂志社抢走了……” “秦汉又不是鸟山明。《周刊morning》从来不缺漫画家！” “可是……” 小岛忠夫还想争辩，却被主编拉住。 主编使了个眼神，示意小岛忠夫别说话，然后对远藤良子说道：“远藤桑说得有道理，如果待遇开得太好，结果秦汉老师没做出什么成绩的话，亏损的就是出版社了。就这么样吧。” “嗯。”远藤良子点点头，昂着头走了。 “主编，你干嘛拦着我？” “远藤这女人心胸狭窄，你要是再争下去，被她嫉恨，说不定过几个月就被寻个错误开除了。” 小岛忠夫倒抽一口凉气，想起远藤良子的恶名，暗道刚才自己脑子有些发热了。 “再说了，既然远藤良子那么敌视秦汉老师，我们就算把他请来，恐怕也不是好事，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麻烦。” 小岛忠夫点点头，觉得心里堵得慌：“主编，你说想要做好一本漫画杂志，怎么这么难呢？” 主编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是也会尽力为你们这些有想法有能力的编辑，创造一片属于漫画的净土。有些人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会社的董事，就能为所欲为……不知道等她的靠山倒台时，还能不能再嚣张！” 小岛忠夫发现，主编的眼中似乎突然绽放出利芒。 “早点通知秦汉老师吧，不能让他白等下去。我相信，他就算去其他杂志，也能创作出出色的作品。” 小岛忠夫点点头，心中又酸又涩。他犹豫了好久，第二天才给秦汉打去电话。 ………… 秦汉与《young_animal》的编辑分别之后，回到家中，便开始着手绘制《龙樱》第一话的分镜草稿。 忙活了一晚上，为了健康着想，他没有熬夜，十二点前准时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秦汉吃过早饭，正在洗碗的时候，门铃响起。 他看了一眼可视对讲机，发现访客是昨天那位风风火火的白泉社女编辑，熊泽心。 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瘦高瘦高，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这闹的是哪一出？不是昨天才见过面的吗？” 秦汉开门以后，相互打过招呼，才知道，中年男人居然是《young_animal》的主编和田。 他将两人从玄关引到客厅，正要去准备茶水，谁知道两个人扑通一声跪下，伏低身子，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请务必来《young_animal》发表漫画，这是我们一生悬命的请求！” 秦汉惊了。 这一言不合就土下座，是怎么回事？ 056 因为有爱 由于东瀛和华夏的文化不同，对于“下跪”这个动作的理解，也有很大区别。秦汉作为华夏人，心中的认知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父母”。所以看到两个人嗷的一声就跪下来了，十分不习惯，有种想躲开的冲动。 实在是受不起啊。 但是对于东瀛人来说，土下座只是一种程度比鞠躬更进一步的礼仪而已，在道歉求人的时候，经常用到。 “你们这是闹哪一出？” “秦汉老师，我们只是想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诚意的确看到了。不但主编亲自上门，还用上了土下座这等大礼。 秦汉正要让两人起来，然后再慢慢谈，手机突然响起。 “不好意思，先去接个电话。两位还是先起来吧。” 说完，秦汉便一个人跑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和田主编与熊泽心面面相觑。 “主编，这一招真的管用吗？秦汉老师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用这种方法逼迫他？”熊泽心迟疑道。 “不会的，只要我们拿出全部干劲来，秦汉老师一定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相互理解的。”和田主编一本正经的说着非常中二的话。 看来有这么一位性格的主编，培养出熊泽心这种冒冒失失如同一头小熊的属下，也就不难理解了。 不过和田主编虽然热血过头，以至于有些中二，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我们的竞争对手，是讲谈社的《周刊morning》。在青年杂志领域，不论是销量还是口碑，对方都领先我们。我们开出的条件已经优厚到封顶了，但是也不见得比得过《周刊morning》。所以只能靠诚意来打动秦汉老师了。” 熊泽心点点头，对和田主编的话深以为然。 《young_animal》的销量不如《周刊morning》，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口碑，虽然没有量化标准，但是两本杂志也有一些差距。 《周刊morning》上，经常有一些非常有深度有思想的漫画刊登。但是《young_animal》上，虽说也有不少出色的漫画，但整体风格，却有点靠下三路和猎奇内容来吸引读者。 别的不说，《young_animal》的封面，经常都是各种写真偶像。 那蔚为可观的大欧派，还有身上少得可怜的比基尼布片，让熊泽心这个年轻女编辑看了，都觉得害羞。 《周刊morning》是存粹的漫画杂志，而《young_animal》中，还有偶像写真，从内容的纯粹度来说，就差了一筹。 两位白泉社的编辑，依然保持着土下座姿势。 而秦汉，则正在和小岛忠夫通话。 “秦汉老师，事情有点变化……”小岛忠夫吞吞吐吐，而且话语有气无力，似乎没有休息好似的。 秦汉听出来对方有点不对劲，问道：“小岛桑，你没睡好吗？有什么事？” “……的确，秦汉老师，我昨晚一整晚都没睡觉，心中犹豫不决。到了现在，才下定决心给你打电话。”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编辑部，有一位副总编似乎对您有成见。她对我给您开出的待遇，十分不满，其中内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过最后的结果是，您如果要来《周刊morning》，就只能拿到新人待遇……” 昨天还谈得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了？ 秦汉觉得挺奇怪。 老实说，就算白泉社两位编辑拿出了极大诚意，但是秦汉心里的首选，还是讲谈社。毕竟是利益攸关的选择，感情用事是不行的。 杂志的口碑、销量、对漫画真人化的投入，《周刊morning》都要更胜一筹。 不过现在既然事情有变故，而且看小岛忠夫的样子，恐怕难有回转余地，就只能就此作罢。 “有一位副总编对我有成见？” 日语中，“他”和“她”是有区别的。秦汉注意到小岛忠夫刚才说的是她（kanojyo），意味着那个副总编是女人。 而最近与秦汉有仇的女人，也就是在警察局遇到的，那个不可理喻的中年妇女了。 对方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出版界有人脉，还真有可能干的是杂志相关工作。 且不谈待遇降格的问题，既然讲谈社有仇视自己的人，那秦汉也没必要犯贱跑去找事。 与《周刊morning》失之交臂，秦汉有些遗憾。不过也没关系，白泉社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对方诚意满满，至少合作起来很愉快。 电话那头，小岛忠夫声音哽咽：“对不起，秦汉老师，都是我的错……” “和你无关啦，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秦汉老师，我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吗？” “请讲。” “我成为一名漫画杂志编辑，所追求的，是想要和漫画家们共同努力，孕育出一部又一部出色的漫画，让读者们快乐，让读者们感动！我当初大学毕业，拒绝了财经杂志的职位，来当漫画编辑，只是因为对这一行有爱！但是偏偏有些人，要凭自己的私心肆意践踏这份爱。所以，我希望您能创作出一部最出色的作品，打败《周刊morning》！让那些人看清楚，自己的傲慢与妄为，是多么的愚蠢！” 《周刊morning》的编辑求自己去打败《周刊morning》，还真是稀奇呢。 “我准备去白泉社的《young_animal》。让这本杂志的销量超过《周刊morning》，就算打败了吧？” “是的。” “还真是有点麻烦呢，不过我姑且一试吧。对自己的作品，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的任性妄为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因为我们都对漫画有爱。” 挂掉电话后，秦汉来到客厅，发现和田主编和熊泽心依然保持土下座的姿势。 秦汉哭笑不得：“两位，起来吧，我给你们准备的茶要凉了。讲谈社刚刚变卦，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听到这个消息，和田主编顿时有种自己的诚意感动了天照大神的感觉。 要不然，动作最快，条件最好的讲谈社，为什么白白放走了这么一位有实力的漫画家？ 听了秦汉的话，两个人连忙笑呵呵的站起来，三个人坐在茶几旁，一边品茶一边聊合同细节。 谈到更新问题时，秦汉说道：“《young_animal》是半月刊，所以我希望杂志每一期能给我四十页的空间。也就是说，一期连载两话，一个月四话，连载量和周刊保持一致。” 057 社会的规则 熊泽心与和田主编齐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从来，都只有漫画家拖更休刊的，还没听说过谁愿意主动给自己多加工作量。 熊泽心资历尚浅，不过和田主编以前可没少和那些想要偷懒的漫画家斗智斗勇，顿时觉得秦汉比东瀛刚刚从华夏获赠的两只大熊猫还稀有。 “秦汉老师，您刚才的话，没开玩笑？真的考虑清楚了？”和田主编迟疑道。 “当然。”秦汉点头，“我对自己的创作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对于要创作的漫画，整个故事已经在脑海中定型，不会遇到创作瓶颈。” 真是遇到稀有类型的漫画家了！ 在这个行业里，有才能的漫画家不少，勤奋的漫画家也不少。但是能兼具勤奋和才能两个优势的漫画家，就少之又少了。 和田主编觉得眼前的秦汉仿佛化身一张属性超好的五星金色卡片。如果自己是手游玩家，就算氪个十万日元，也一定要将他抽到！ 他连忙打开公文包，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 秦汉仔细阅读之后，发现没有异议，便签了名，再盖上私人印章。 办妥了这些纸面工作后，和田主编伸出手：“秦汉老师，希望在我们杂志编辑的帮助下，您能创作出出色的漫画作品。” 一旁的熊泽心见二人握了手，转转眼珠，插嘴道：“秦汉老师，我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是不是已经画好了原稿？” 新人漫画家，一般要先画出name，然后交由责编审核，不断修改，直到满意之后，觉得质量可以登上杂志了，才会开始画原稿。 但是秦汉显然不是新人待遇，直接拿出原稿也并无不可。 “是这样的。” “那，能让我们先看一看吗？”熊泽心一脸期待。 “小熊，你在干什么，太失礼了！” “没关系，既然已经签了合同，而熊泽又成了我的责编，那让她看一看也无妨。” 秦汉将两个人带到工作室，将自己这些天的工作成果拿给他们看。 包括《龙樱》人设，前两话的分镜稿，以及四页已经完成的原稿。 第一页原稿，就是大幅景物画。 樱花飞舞的四月，一个崭新的开学季。 这样的场景，在后世无数校园类厕纸轻小说里，可以说是必定出现的。就算是现在，也是相当常见，流于俗套的开篇。 唯一亮眼之处，大约就是秦汉素描级的精细画功了。 不过第二页，情节陡转。 没有一脸性无能样子的后宫男主走在路上，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粉红色学院生活。 原来那些飞舞的樱花瓣，其实是无数碎纸屑。 一个神色落寞的短发女孩，站在人行天桥上，将只有五分的考卷撕碎，随手抛洒。 “厉害，才第二页，就不禁沉浸到故事中去了。这个女孩是主角吗？她不擅长读书，还是考试考砸了？”熊泽心忍不住心中感叹。 精致又干净的画面。不同与以往，开创性的画风，塑造出了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还有那出色的画面叙事与表现力，给人带来了一种沉浸感，让阅读者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三页，主角樱木建二登场。这位帅大叔走过天桥，瞥见正在撕卷子的水野直美，用戏谑而调侃的语气自语道：“樱华高中，脑袋空空啊。” 原作的故事舞台是龙山高中，不过秦汉既然受到严明亮他丈母娘的委托，就改成了樱华高中。 “樱华高中，脑袋空空？难道这部漫画的舞台，是一所三流高中？主角身为老师，为了挽救一帮被人看不起的差生，努力奋斗的故事？一群笨蛋差生要如何改变命运呢？是了，肯定是靠体育嘛。”和田主编以为自己“猜到”了后续情节发展，露出得意的笑容。 毕竟也是杂志主编，从业近三十年，什么漫画没看过？ 不过他很快就被打脸了。 虽然正式完成的原稿只有四页，后面都是潦草得仿佛涂鸦的name，但是两位编辑凭借专业素质，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不论是镜头运用还是叙事技巧，这都是一部极其优秀的漫画。 故事紧凑，剧情出人预料，却又符合逻辑，非常有真实感。 尤其是后面，樱木建二在体育馆集会时，看到一群不着调的学生，所说的一番话，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一群蠢蛋，你们，就一生都当输家吧！” “给我听好了，失败，就意味着被人欺骗。你们这群人，如果再这样下去，就只能一辈子都被人骗！” “社会有社会的规则，要生存就得跟着规则走。但是，这些所谓的规则，都是由聪明人，为了自己获利，为了剥削欺诈你们这些笨蛋而制定的！” “税金、年金、保险金，医疗制度、薪资体系……这些都是聪明人故意做得让人很难弄明白，这样，就能从那些不愿思考的笨蛋手里，多捞一点好处。” “你们这些不用脑子，又总是嫌麻烦的家伙，就只有一辈子被人骗，一辈子都倒贴。” “聪明人不会被骗，还会获利。而笨蛋只会一直吃亏受骗。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潜规则。” “所以你们，如果不想被骗，不想吃亏当输家的话，就给我去学习吧！” 虽然画面只是简陋的草稿，但是这一系列台词，还是让人读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虽然这些道理，上过几年班的社会人都多多少少懂得。但是能以这种浅显易懂，虽然略显中二，却非常有煽动力的语言说出来，却很难得。 更重要的是，这只是漫画，并不是讨论教育制度或者社会状况的高深书籍。 “秦汉老师，这是一部讲一群差生如何努力学习的漫画？”和田主编问道，他因为心情激动，嘴唇都有些颤抖，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剧情猜测被打脸，而感到丝毫不快。 相反，这种内容独特，具有开创性的漫画，正合他的胃口。 也很符合《young_animal》类型多变，创作自由的风格。 “秦汉老师，我能将这些name复印，带回编辑部吗？一个月后，就有两部漫画因为人气冷淡要结束连载，您的漫画正好能填补空档。” 058 心灵鸡血 “这么快？”秦汉奇道。 一般来说，漫画就算通过了编辑审核，也没那么快上连载。通常会先存下四到五期的稿子，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作者生病或者有要事，不能创作的时候，杂志不至于开天窗。 画漫画又不像做动画，逼急了大不了上个总集篇应付。 富奸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 “不快不快，以我的经验，秦汉老师您这部作品……” “《龙樱》，漫画的名字是《龙樱》。” “对，《龙樱》！这部《龙樱》绝对是有大卖潜力，甚至可以说，是能成为现象级作品的漫画。所以我觉得，越早上杂志，越好！至于存稿问题，秦汉老师您不用担心。只要漫画受欢迎，休刊个几期什么的，读者也会谅解的。” 熊泽心也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秦汉老师，您不知道，刚才看了您的稿子，尤其是樱木建二的那番话，我总觉得，体内好像有种情绪就要按捺不住，即将喷涌而出……就像……就像……” “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秦汉开玩笑道。 “对！就像打了鸡血！”熊泽心猛的点头。 这个世界，华夏与东瀛文化交流频繁，所以华夏一些流行用语，在东瀛一样通行。 就在这时候，沉寂了好久的系统突然出声了。 它给秦汉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任务：猛灌心灵鸡血。” “说明：心灵鸡汤太矫情，猛撒狗血太流俗。唯有心灵鸡血，让人幡然醒悟，努力向上，是不可多得的正能量。” “任务目标：用你的作品感动一万人！” “任务奖励：五星彩虹卡——心灵鸡血大师（你创作的作品，不论是文字还是画面，感染力提升100%）。” 心灵鸡血大师？ 这个称号貌似不怎么好听。 不过效果还是非常强力的。 “秦汉老师，你认为我的提议怎么样？”和田主编见秦汉没有说话，并不知道对方正在脑内阅读任务说明。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吧。”秦汉回过神来。 “那好，只要《龙樱》通过编辑部审核，我马上就让小熊通知您，从那时候开始，就要正式进入杂志连载的工作节奏了，请多多指教！” “也请你们多多指教。” 送走两位编辑后，秦汉松了口气。 虽然事情发生了一些波折，最后结果还是不错的。《龙樱》的连载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用心创作漫画。 至于其他的，交给市场和读者就好。 第二天，熊泽心打来电话，告诉秦汉，《龙樱》毫无悬念的通过了编辑会议，决定连载。 《young_animal》是半月刊，每个月的第二和第四个星期五发售。秦汉的《龙樱》第一话，将在今年第19期，也就是十月第二个星期五发行的杂志上，正式刊登。 之后，秦汉便在推特上将这个消息发了出来。 “我的新漫画，将在10月14日金曜日（星期五）的《young_animal》开始连载。请大家多多支持。因为工作计划变更，所以今后直播将不再固定每周一次。不过放心，十月在武藏野美术大学举行的comic_star同人展，我依然会参加。” 这条推文一发出来，很快就有粉丝在下面留言。 许多人祝贺秦汉。 正式商业化出道，是很多同人漫画家的梦想。如今秦汉能更进一步，当然值得高兴。 更何况，秦汉也承诺继续保持同人作品的创作，粉丝们也就没什么好抱怨了。 秦汉不会放下同人创作，倒不是因为有那个奇葩的系统惩罚在。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同人作品，作者完全握有版权，今后进行商业化运作的时候，有完全的自主权利，不会有出版社或者其他利益相关方，来横插一脚。 还有许多粉丝，开始猜测秦汉的新漫画到底是什么类型的。 不过介于之前猜测纷纷落空，被不断打脸的历史，没有出现多少敢把话说满的预言帝。 “以老秦人老师的风格，应该是画青春校园类漫画吧。” “我知道《young_animal》。那是一本青年向漫画杂志，而且尺度挺大。说不定老秦人老师的漫画里，会有很多h的元素哟~” “胡说，能画出水墨风漫画的老秦人老师，怎么会去画那些下三路的东西！” “那也说不定，老秦人老师的创作风格还是很多变的，谁知道这次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与其瞎猜老秦人老师的商业漫画，还不如期待一下comic_star同人展。《fate/stay-night》就要发售了，我对这本漫画的设定非常感兴趣……” “comic_star的规模比较小，老秦人老师恐怕不会印太多本。要想第一时间入手《fate/stay-night》，恐怕得抓紧了。” 作为一名拥有超过五十万粉丝的“网红”，秦汉的推特相当有影响力，对于《young_animal》上连载的新漫画，期待度也越来越高。 不少粉丝都表示，会在第一时间购买当期杂志。 转眼间，来到了十月份。 白泉社市场部经过调研后，已经决定将第19期杂志的印刷量，提升到九十万。 “如果按照十分之一的购买力转化，秦汉老师的五十万粉丝，能够为杂志带来五万销量提升的话，就是一个重大胜利。如果他的漫画质量出色，能够吸引更多读者，那么九十万销量也并不遥远。到时候，就能向一百万发起冲击了！” 市场部踌躇满志，而《young_animal》的编辑部，也在群策群力，想着如何让第19期杂志更有吸引力，能够让更多读者知道新推出的台柱漫画《龙樱》。 “首先，杂志封面，我建议用秦汉老师的彩页。”熊泽心首先提议道，“那种前所未见，可以用‘漫画界大进化’来形容的画风，一定能够吸引更多的读者。” “但是，那一期的封面，我们可是准备用akb的！”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都是些总选举排名二三十的二流成员，又不是前田敦子，有什么嘛。我看，还不如那些写真偶像的大欧派吸引人。” 正经偶像组合，当然不会像写真偶像的尺度那么大，就算是泳装，也是以清新可爱为主。所以这位编辑的话，也没说错。 和田主编考虑一番后，最终拍板：“就这样决定了，把akb挪到20期！我们毕竟是一本漫画杂志，要不是为了销量，我也想做纯粹的漫画内容。” 059 杂志发售 “不要，akb的妹子们那么可爱，早就定好的封面，为什么要随便改！”那位持反对意见的编辑，依然坚持己见，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体面点！偶像厨！我看你是假公济私，想借机和偶像见面吧！”和田主编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属下，呵斥道。 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和田主编，我有个建议。”熊泽心举起手道。 “说吧，小熊。” 熊泽心翻开笔记本：“我和秦汉老师商量了一下，觉得漫画的宣传语用‘学霸教你考东大’，很不错。” “‘学霸’是什么意思？”编辑们面面相觑。 看来东瀛人熟悉的华夏流行语中，并不包括这个词。 “意思就是，学习上的霸主。就像织田信长那样的人物！” 用简单易懂的战国历史来比喻，顿时让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了。 ‘唔，很响亮的口号。“和田主编搓着下巴，不住点头，“对了，我听你说，秦汉老师以前曾经考上了东大，只是为了当漫画家，才中途退学的，是吗？” “是的。” 因为工作，熊泽心已经和秦汉见过很多次面，所以对他的背景有一定了解。 “既然这样，你去和秦汉老师商量一下，能不能在19期杂志上加一个简短的作者访谈，介绍一下自己，再讲述一下创作经历。秦汉老师的东大生这个身份，也能适当炒热一下。有这个身份作保证，读者也会更加相信漫画的真实性。” “了解！” 白泉社各个部门，都在为了《young_animal》19期初登场的漫画《龙樱》，而齐心协力。 时间一晃，很快来到了十月十三日。 在著名漫画评论家，人称“活的漫画百科全书”的米泽嘉博的博客上，发表了一篇漫画评论。 “这本漫画好厉害——如果我高中时代读了《龙樱》，现在或许已经是东大毕业的社会精英了（笑）。” 在杂志上市前，当期连载的漫画家，以及一些和出版社关系比较好的著名评论家，都会提前收到杂志样刊。 米泽嘉博每个礼拜都会收到许多漫画杂志的样刊，无数人央求他为自家杂志上刊载的漫画写一写评论。 如果有这位大神的一两句好评，那么漫画就有极大几率火起来。 不过米泽嘉博为了自己长久经营起来的口碑，绝不会拿钱说胡话。这一次看在秦汉的面子上，读了《龙樱》，觉得这的确是一本优秀的漫画，才写下评论。 “首先，我介绍一下漫画作者秦汉老师。考上东大的高材生，却为了梦想退学，成为一名漫画家。在jump发表过一些短篇，之后进入同人界。以老秦人为笔名，发布作品《每日放心奶》。凭借开创性的优秀画风，在夏季cm上掀起一阵风潮。并且在虎之穴创下同人本销售记录。之后，以风格独特高雅的水墨风漫画，赢得文化厅绘画大赛。” “这一次，得知秦汉老师要在白泉社画商业漫画，我第一反应，是担心，怕同人界失去一位优秀的创作者。好在秦汉老师再三保证，依然会继续创作同人志，否则我才不会推荐他的漫画（笑）。” “与秦汉老师的初见之下，惊为天人的精细画功不同，《龙樱》这部漫画的内容，却相当朴实而且真实，讲述的，是一个高中生们考东大的故事。没错，主题是你我都曾经历过，关于学习、考试、升学的。与现在青年漫画泛滥的所谓黑暗基调、深邃思想、残酷结局，截然不同。简直如同从早上七点半人挤人的电车里，一下子来到了樱花飘舞，风景优美的多摩川边一样，让人心旷神怡，眼前一亮。” “在前两话里，漫画对于社会规则，有一番并不深奥，浅显直白，却能打动人心的剖析。如果我的高中时代，有漫画主角樱木建二那样的老师，肯定不会成为整天看漫画的废宅（笑）。而且，据作者本人透露，之后，漫画中还会讲述许多考取东大的技巧，都是根据作者当年的经验而来，具有100%的真实性和实用性。如果你明年想考东大，可以将《龙樱》当做参考书来读。” 米泽嘉博的博客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不少人被安利成功，纷纷表示，明天一定要去买《young_animal》来看。 当然，也有一些人怀疑米泽嘉博收了钱，或者出于人情才写下这篇推荐。甚至还有无脑黑在杂志还没上市的时候，就狂喷《龙樱》是一本垃圾漫画。 当然，这些网络上的群魔乱舞，对现实的影响还是很有限的。 10月14日，星期五。 一大早，山内博就开始忙碌起来，将一册册塑料包装封好的杂志，摆上货架。 他是一家罗森便利店的店长，店铺位于人流量巨大的山手线涉谷站附近。因此，山内博每天的工作都不轻松。 “好在昨天jump发售日已经过了，今天应该比较悠闲，不用时时刻刻盯着杂志货架，准备补货。” 在这个全民看漫画的时代，漫画杂志的货架，是便利店营业额最高的区域之一，山内博也格外重视。 周五发售的漫画杂志不算太多，而且除了芳文社和白泉社的两本杂志，也没什重量级的选手。 不像周四，有《周刊少年jump》这尊大佛。也不像周三，有《周刊少年sunday》和《周刊少年magazine》，这两位少年漫画界的老二与老三打擂台。 不一会儿，罗森便利店特有的开门音乐响起，山内博条件反射似的喊了一声：“欢迎光临！” 顾客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似乎是趁着上班间隙来买杂志。 他拿起一本《young_animal》，楞了一下，问道：“店长，这是怎么回事？封面不应该是hkt的松冈酱吗？” 什么akb、hkt的，普通人谁分得清楚啊！不是很懂你们偶像厨。 山内博心中暗暗吐槽，嘴上却恭恭敬敬道：“不好意思，我们便利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还是去问杂志社吧。” 年轻人也知道自己问便利店员有点蠢，还是掏了钱：“算了，这期封面还挺不错的，从来没见过这种画风呢。新漫画《龙樱》？作者秦汉？有点意思。” 西装年轻人走后，很快又来了一拨人。 他们仿佛约好似的，一人去货架上拿了一本《young_animal》。 060 负犬的借口 “老秦人老师的画风，果然一如既往的出色呢。” “不能再叫老秦人了，那是同人界的说法。现在应该是秦汉老师。” “别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快去付钱吧。一会去秋叶原找家女仆咖啡店，慢慢欣赏老师的新作，难道不好？” “米泽桑都极力推荐，不用说，《龙樱》肯定是一部杰作。” 山内博站在柜台后，拿着扫码器，将杂志一本本扫过。看着付钱后心满意足离开的一群人，他内心有点小羡慕。 “当个游手好闲的宅男也挺好的嘛，周五都能去秋叶原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漫画。” 一个上午，客人来了一批又一批，让山内博惊讶的是，《young_animal》这本杂志，销量比以往好了不少。他忙得脚不沾地，到了中午饭点，顾客相对少了一些的时候，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时候，山内博才愕然发现，《young_animal》居然卖到只剩下最后一本了。 “我听那些买杂志的顾客，都在谈论什么秦汉，冲着新连载漫画《龙樱》而来的。难道那位漫画家很出名？” 山内博走到货架前，拿起最后一本《young_animal》。之前他只草草瞥了一眼，现在仔细观看，才发现封面的确不同凡响。 以前这本漫画杂志封面，常出现的比基尼大胸偶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位画风前所未见的制服美少女。 下方还有一行醒目的红色大字：“新漫画连载《龙樱》堂堂登场，学霸教你考东大！” “学霸……这个词真有趣。也是难为那帮编辑，想出这样的宣传语了。搞得我都想买一本来看看。”山内博笑了笑，开始仔细端详封面。 “我以前总是嘲笑那些满嘴喊着‘某某我的嫁’的宅男。但是如果漫画里的美少女都有这么可爱的话，与其和真人谈恋爱，倒不如真的找一个二次元老婆……” 山内博陷入了妄想当中，以至于没有听到客人进门的提示音乐。 “对不起，这位店员，我想买一本杂志……” 就在这时，山内博感觉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如梦初醒。他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不会吧，我的梦想成真了？二次元美少女变成真人啦！” 他的眼前，是一位留着齐肩短发，甜美可爱的超级美少女，就跟手中《young_animal》封面的漫画角色水野直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店员先生，您没事吧？” 看着少女忽闪忽闪，带着疑惑的大眼睛，山内博觉得心跳得厉害，耳朵也瞬间赤红。 不过很快，他就从被上天眷顾的美梦中醒过来。 眼前的美少女并不是从二次元里跳出来，给他当老婆的，只是一个光顾他便利店的普通顾客而已。 干咳一声，掩饰心中的慌乱，山内博说道：“我没事。这位客人，您想要买什么杂志？” 长泽雅美见店员恢复正常，也松了口气。 因为上次遭遇变态的事情，她现在一个人外出的时候，特别是晚上，都会戴上口罩，以防意外。 不过今天只是临时来便利店买东西，而且经纪人的车就在不远处，所以她也没什么防备。 “还好没遇到痴汉店员，要不然，这次秦汉哥恐怕不会那么凑巧出来救我了……”少女心有余悸的想道。 她指着山内博手中的杂志说道：“我要一本《young_animal》。” 一个高中生美少女，干嘛买这种男性向青年漫画杂志？难道她也对那些色色的漫画有兴趣？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反差萌？ 山内博一边妄想，一边掏出毛巾，将手中的杂志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以免自己沾在塑料封套上的汗水，让对方厌恶。 擦干净了，他才将杂志递过去：“这位顾客，今天《young_animal》的销量特别好。您的运气很好，这是最后一本了。” “真的？”听到山内博说《young_animal》的销量很好，长泽雅美似乎很高兴。 付了钱之后，她还笑着向山内博微笑着招招手，才离开了便利店。 “今天真是幸运日……”山内博看着美少女的背影，有些痴了。 长泽雅美回到停车场的商务车上。同行的经纪人竹田智美看到她手中多了一样东西，笑道：“什么嘛，ma酱你刚才慌慌张张要司机停车，居然是去买漫画杂志？你什么时候变成宅女了？” “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长泽雅美说道，“有个朋友的漫画发表了，我就想买一本杂志支持一下。” “哦，朋友？男的？” “智美姐你别再问啦。” 长泽雅美娇憨一笑，便拆开杂志封套，开始翻阅。 编辑部给了秦汉很大的资源倾斜，《龙樱》这一期连载的两话，有整整二十页全彩。 这样的待遇，让秦汉充分发挥了自己“色彩运用大师”的专长，迅速抓住了读者的眼睛。 就连长泽雅美这样平时不怎么看漫画的女生，都很快被吸引，然后沉浸到剧情中去。 “秦汉哥果然没骗我，在漫画中以我为原型创作了一个角色……”看到水野直美登场时，长泽雅美露出甜甜的微笑，看得旁边的经纪人竹田智美瞪大了眼睛，心中直犯嘀咕。 “ma酱她朋友的漫画真的很有趣？还是让她想起了什么好事？” 不过，长泽雅美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然后逐渐消失了。 这是因为漫画中的一个情节。 香坂佳乃登场。 主角樱木建二想要劝这位外表清纯，性格酷酷的女生，加入东大特训班。香坂佳乃不屑道：“学习什么的，最无聊了。如果我动真格的话，就算不去特训班，一样能考上东大。” 然后，樱木建二一句话怼得香坂佳乃无话可说。 “负犬为失败找借口的时候，都喜欢这么说——只要我想做，就一定能做到，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做到而已。” “话说，那你倒是真的努力去做一回啊！” 长泽雅美有点脸红。 虽然樱木建二说教的对象，是以好友gakki为原型的香坂佳乃。但是这番话，正好指向了她心中的痛处。 她想起了昨天的电视剧拍摄。 一个并不困难的镜头，她却重来了十几次，才让导演勉强满意。 虽然在工作现场，她一直表现得很敬业懂事，但是心中却不是那么想的。 “这个导演太嫩了，根本不会指导演员。” “昨天太累，今天不在状态。” “中午的便当太难吃，影响心情。” “占卜新闻说今天双子座运气不好。”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差劲呢。只会找借口，却不敢正视自己的烂演技，并努力去改进。 061 新垣结衣的左右为难 见长泽雅美神色有点不对劲，经纪人竹田智美连忙问道：“ma酱，怎么了？” “智美姐，你说我演技是不是很差？” 竹田智美愣了一下。 这小姑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是看漫画的原因？ 竹田智美也是东宝事务所的老牌经纪人了，带过不少大牌演员，深谙经纪人之道。 对于长泽雅美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东宝公主，她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好她，别在这个花花绿绿的娱乐圈迷失了方向。尤其是要注意形象，不能传出恋爱绯闻。 至于演技什么的，那是五年之后才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青春就是正义，可爱就是无敌！ 不过既然对方问起来，竹田智美只好斟酌一下语言，说道：“ma酱，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你的演技在同龄人中，还是很不错的。” “是吗，那就是很烂的意思了。” 长泽雅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智美姐，上次你提起过的那个电影学院演艺进修班，我想去参加。” “真的？时间安排得过来吗？你又要上学，又有工作要做，再去上进修班的话，我怕你会累倒。” “我会努力的。”少女眼中闪耀着坚定的目光，“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全心全力去做过一件事，这次想尝试一下。” “这姑娘真是长大了……”竹田智美看着女孩子，有些欣慰，也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难道是因为那本漫画杂志的原因？” 这时候，秦汉正在家里查看自己的任务列表，发现“猛灌心灵鸡血“这项任务的进度突然上涨了一点，变成56/10000。 这说明，又有一个人被他的漫画触动了。 杂志发售才半天，而且漫画也才两话而已，剧情还刚刚展开，就有这种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以后等《龙樱》漫画真正完结的时候，还真有很大可能，被读者们奉为一代励志经典。 他关掉系统栏，准备去做午饭，忽然接到了青梅竹马的电话。 “秦哥哥，你现在有事吗？” 电话里，少女的声音似乎有点迷茫。 “现在很闲，只是准备吃饭。怎么了，结衣，你还在工作？” “嗯，还在开一个准备会，我趁上洗手间的功夫，来给你打电话。” 秦汉隐隐从对方的话中读出了一点东西：“遇到什么烦恼了吗？我虽然没心理医生的执照，也能尝试帮你排忧解难一下，免费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女孩吞吞吐吐的声音：“秦哥哥，如果我要拍性感写真的话，你怎么看？” 这又不是知乎，什么叫“你怎么看”？ 秦汉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棘手。 首先，他和新垣结衣虽然是青梅竹马，关系亲密，但毕竟不是男女朋友。而且就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很霸道总裁的来一句“你是我的人，我不准你抛头露面卖肉”，对方也不一定吃这套，或许还觉得太大男子主义，禁锢自己的追求。 而且，根据秦汉对新垣结衣的了解，这是一个独立自主，在事业上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所以自己的语言更要仔细斟酌。 见秦汉没说话，电话那头又解释道：“秦哥哥，你别误会，并不是尺度特别大，要全脱的那种。只是出版社说，希望能表现出我大人的一面……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我总觉得有点……” 秦汉仔细想了想，说道：“结衣，你不论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这种事情，没人能擅自帮你拿主意，一切凭本心就行了。答应也好，拒绝也好，就算这次做错了选择，还有我，还有你的家人背后呢。” “嗯……谢谢你，秦哥哥，我感觉心里轻松多了，没时间了，我们下次再聊吧。”新垣结衣挂掉了电话。 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语道：“虽然听了秦哥哥的话，安心了不少，但是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平行世界的东瀛娱乐界，和漫画界一样，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长泽雅美、新垣结衣等一批同代演员还没崭露头角的时候，以akb为首的女团却已经崛起数年，并掀起一股风潮，让东瀛娱乐圈进入了偶像战国时代。 造成的直接影响之一，就是诸多写真偶像受到冲击，写真集销量大减，很难卖了。 事务所虽然给新垣结衣制定的是比较高大上的演员路线，但是现在还没什么名气，需要靠当杂志模特、拍写真集等工作来扩大知名度，积累人气。 而受到女团偶像的冲击，要想写真集有好的销量，就不能墨守成规。 所以这一次出版社希望写真集的尺度大一点，内容激进一些，进而制造话题。 新垣结衣本来不是很情愿，但是在出版社的不断劝说和咄咄进逼下，心头越来越矛盾。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回到会议室。 里面，她的经纪人浦岛小姐，还有lespros entertainment事务所的社长本间宪，以及小学馆写真部门的负责人北岛勇介三个人，正坐在会议桌旁。 见新垣结衣回来，北岛勇介连珠炮一般说道：“新垣桑，你考虑好了没有？前次你主演的《涉谷15》虽然知名度不高，但是在特定粉丝群体，还是引起了不错的反响。这次趁热发布写真集，再制造一波话题的话，很可能就火了。机会这种东西，抓不住就再也回不来咯。” 经纪人浦岛小姐一推眼镜，冷静分析道：“虽然在娱乐圈打拼的人，不论男女，都应该将身体视作商品进行贩卖。但是gakki她只有17岁，还是应该维持清纯可爱的形象。” “正因为只有17岁，拍性感写真才有话题性嘛！”北岛勇介反驳道，“那些过了三十岁的写真界老油条，就算身上只贴三个贝壳出境，也没人看的。”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啪”一声甩出一本写真集：“这是akb前田敦子的写真集。人家名气多大，还有恋爱禁止条例呢，照样说脱就脱。那瓣又嫩又白的屁股……啧啧，不知道拉高了多少销量。” 062 坚持做自己 小学馆之前出版的前田敦子写真集，大受好评，所以北岛勇介底气十足。他又说道：“新垣桑，我们的诚意可是很足的，为了你的写真集，特意请来了西村佑树老师。他可是业内屈指可数的大牌摄影师，从八十年代的松田圣子，到九十年代的工藤静香，一直到现在的akb，他不知道给多少顶级偶像拍过写真，实力和经验无可挑剔。” 然后，北岛勇介咄咄逼人道：“新垣桑，这一次我们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最充分的准备、最优厚的条件，如果你再犹豫不决，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好意，那么合作就只能中断了！” 这几乎是直白的威胁了。 不过女孩还是没有拿定主意，犹豫道：“北岛桑，我能有这次拍摄写真集的机会，十分感激，但是……” “哼！” 见还是无法说服对方，北岛勇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冷哼一声。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仿佛消失了一般的社长本间宪笑呵呵打圆场：“哎呀，都中午了，大家先吃过饭，再来谈吧。” 说完，他一把拉起北岛勇介：“事务所附近有家土耳其烤肉很不错，一起去尝尝吧！” 两个男人离开后，经纪人浦岛安慰道：“gakki，别太有压力，吃完饭再说吧，对于艺人来说，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饭一定要按时吃。” 新垣结衣点点头。 两个人离开事务所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是和她同事务所的后辈，川岛海荷，一个大眼睛，脸蛋圆圆的可爱女孩。 “前辈，你们要去吃饭吗？带我一个吧。” 三人来到一家常去的意式餐厅，点完餐以后，川岛海荷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看起来。 新垣结衣看了一眼封面，奇道：“海荷你还看漫画？” “唉？”川岛海荷有些诧异，“前辈你忘了？前几天你告诉我，自己有个好朋友的漫画要刊载在《young_animal》上。要不然，我干嘛买这种专门给男生看的漫画杂志。前辈你还别说，这部叫《龙樱》的漫画，真的挺有趣，而且画得也很好，比那些乱糟糟的格斗漫画顺眼多了。” 新垣结衣懊恼的扶额。 自己因为写真集的事情，都把秦哥哥的漫画今天发售的事情给忘了。 刚才打电话过去也是一个劲的诉苦，连一句恭喜的话都没说。 “海荷，给我看一看。” “好的前辈。” 新垣结衣拿过《young_animal》，先仔细看了看封面：两个以她和长泽雅美为原型的水手服美少女，香坂佳乃与水野直美。 “秦哥哥真是厉害，虽然只是漫画，却完全将我和ma酱的气质性格，给复制到了纸张上，简直比照片还要传神！” 她迫不及待翻开杂志，开始阅读《龙樱》。 《龙樱》前两话，四十页，登场的主要人物，就是主角樱木建二，以及香坂佳乃和水野直美两个女学生。 漫画不仅剧情紧凑，一环扣一环，人物塑造更是出色，让人根本停不下翻页的手。 尤其是香坂佳乃这个角色。 黑长直的秀发，清丽的面容，人人憧憬的高中美少女。 但是她性格却有点特立独行，不喜欢往人堆里凑，更愿意远远的一个人呆着，旁观这个喧嚣热闹的世界。 比起媒体上那个被包装起来，笑颜满满，给人带去活力与治愈的女孩子，漫画里的香坂佳乃，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如果不是姐姐帮自己报名，我恐怕永远不会走上艺人这条路……”新垣结衣忽然回忆起了往事…… 她捧着漫画杂志，心中暖暖的——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如此的了解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良久，女孩将杂志还给川岛海荷，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经纪人说道：“浦岛桑，我决定了！” “我决定拒绝北岛桑的要求。” “怎么突然就下定决心了？”浦岛小姐见新垣结衣目光坚定，与之前犹豫不决的样子，天差地别。 “因为我想起了进入艺能界的初心。我想要坚持做自己！” “再说，真在艺能界混不下去了，就去秦哥哥家里混饭吃好了。” 当然，后一句话是不能说出去的。 “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啊，意大利面上来了！” ………… 下午，回到事务所后，有关写真集的准备会继续进行。 一上来，北岛勇介依然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新垣桑，还有本间社长，我们已经浪费了一个上午，这件事不能再拖到明天了！我们小学馆的条件和要求已经摆出来，你们快做决定吧！这年头，写真界不好混，想找我们合作的年轻演员，能从原宿一直排到代代木！” 见北岛勇介失去耐心，一副要拔腿走人的模样，新垣结衣鼓起勇气站起来，鞠躬道：“北岛桑，对于您和小学馆的看中，我十分感激，不过经过深思熟虑，我还是希望保持自己的本色，不走性感路线。” “什么？！”北岛勇介的声音顿时高亢起来。 正在新垣结衣以为北岛勇介会大骂几句，然后气呼呼摔门走人的时候，对方的态度却发生了大转变。 北岛勇介嘀咕了两句，重新坐回沙发，说道：“清纯路线就清纯路线吧，贸然转变形象也有风险，说不定没有打响名气，连原本的粉丝也丢失了。” 说完，他一本正经的从包里取出一大堆资料文件：“那么，我们来谈具体的拍摄与合作事宜吧。”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懵了。 直到谈完合同，经纪人浦岛将北岛勇介送走，她都没回过神来。 “结衣，你是不是觉得北岛勇介很奇怪。之前明明一副盛气凌人，你不答应就终止合作的样子，为什么你拒绝之后却却态度大变了？”社长本间宪笑呵呵说道。 新垣结衣老老实实点点头。 “那是因为，让你去拍性感写真集，的确能赚大钱。而拍尺度比较保守的写真集，也能赚钱。但如果合作不成，那就什么钱都赚不到了。作为一个商人，你说他会如何选择？北岛那小子的演技太拙劣，我一眼就看出他的打算了。” 本间宪解释道：“其实，事务所早就给你设计了个人形象和发展路线，就算你不说，最后我也会拒绝对方的要求。我之所以一直没表达意见，就是想看一看结衣你的反应。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很多初入艺能界的女孩，都会在各种威逼利诱中迷失方向。能保持自我，走到巅峰的人，是很少的。” “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女孩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063 庆功的编辑部 中午和新垣结衣通话后，秦汉还有点担心这件事，不过下午，对方又给他打来了电话，语气轻松，事情似乎得到了完美解决。顺便，还恭喜了秦汉漫画正式开始连载的事情。 与青梅竹马结束了通话，秦汉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 《龙樱》已经顺利开始连载，而十月末在武藏野美术大学举办的小型同人展，快要开始了，所以他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fate/stay-night》漫画版上。 每隔一两天，他都会在p站上发布一些人物图，为同人本造势。 到了晚上十点钟，秦汉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剩下原稿的背景绘制和线条填充，都可以交给精灵笔完成。 从透写台前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秦汉正准备去沙发上一边葛优瘫一边看电视，放空脑袋，什么都不想，悠闲的度过晚上的时光。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人是熊泽心。 秦汉刚接听电话，一阵喧嚣嘈杂的声音，便直冲耳膜。 “小熊啊，你那面怎么这么闹？有什么事吗？” “秦汉老师，我们正在编辑部庆祝呢！”熊泽心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这么晚了还在编辑部？这群把加班当吃饭喝水一样的企业战士，还真是了不得…… 秦汉暗暗咋舌。 他是漫画家，工作时间全凭自己安排，可以埋头肝到凌晨三点，然后第二天睡到饱，下午两点钟才优哉游哉起来吃“早餐”。 看来上班族还真是辛苦。 熊泽心并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一把，说道：“秦汉老师，你知道我们在庆祝什么吗？今天的杂志销量速报出来了，东京都内首日销量32万！” 由于较远地区的杂志销量，难以在第一时间汇报上来，时效性较差，所以在计算杂志首日销量速报时，往往只统计东京都范围。 毕竟整个东京都市圈人口三千多万，占了整个东瀛差不多的四分之一，还是很有代表性。 一般来说，首日东京都内销量，是当期杂志全部销量的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本年度第19期《young_animal》，总销量有极大可能达到96万！ 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按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几期杂志，《young_animal》的销量就能突破100万，真正进入畅销杂志的殿堂。 《young_animal》编辑部对于今天的销量速报极为重视，专门等到晚上十点钟，数据统计出来以后，才下班。 当然，结果也没有辜负他们期望。 这一次，白泉社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 听熊泽心解释一番，秦汉知道了这群编辑如此兴奋的理由，他笑道：“恭喜你们了。不过说一句有些自夸的话，《龙樱》是一部后劲十足的漫画，越到后面越精彩，所以销量破一百万，在我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留点力气，以后庆祝的机会多的是。” “是，秦汉老师，今后的工作就拜托您了！” 放下电话，熊泽心看着欢腾的编辑部，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大学就读东瀛体育大学，是柔道部的主将，本来梦想是能够参加奥运会，谁知道在一次比赛中严重受伤，不得不退役。 大学毕业后，阴差阳错来到白泉社，成为了一名漫画杂志编辑。 她拿出当运动员时的干劲，全心投入到工作中，虽然有时莽莽撞撞，还得了个“小熊”的外号，也有许多收获。 想到在自己的帮助下，漫画家们能创作出一部又一部出色的作品，杂志销量节节攀升，她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时候，和田主编站到办公桌上，像个孩子似的叉腰大喊道：“好的，趁着这股干劲，干脆一鼓作气，超过《周刊morning》，成为青年漫画第一杂志！” “超过《周刊morning》！” “青年漫画杂志第一！” 一群编辑也被和田主编感染，握拳喊起了口号。 熊泽心也跟着喊了一嗓子，还把目标定得更高：“超过jump，成为东瀛第一漫画杂志！” 谁知道她这一喊，编辑部里的气氛顿时一滞。 一群热血青年突然变回被现实磨圆了的上班族。 “小熊你这笑话不错。” “我做梦娶过小嶋阳菜当老婆，但是从来没梦过咱们杂志能超过jump。”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没法比。” 熊泽心一脸蒙逼，觉得这群人变得真是太快了。 和田主编朝她招招手：“小熊，还想加班吗？去喝一杯，周末好好休息一下吧。今晚我请客！” 一行人欢欢喜喜来到附近的居酒屋。 以小学馆、集英社、白泉社等组成的一桥出版集团，是因为这几家公司都位于千代田区一桥而得名，各家出版社离得都很近。 所以《young_animal》编辑们常去的这家居酒屋，也有许多同行光顾。 当和田主编领着熊泽心等人来到居酒屋时，另外一群编辑刚刚喝完，准备去第二家续摊。为首的人，还是一个集团内部的名人。 “鸟岛桑，您好。”和田主编先打招呼。 “原来是和田桑。”鸟岛和彦点点头，“听说你们这一期杂志卖得不错，真是恭喜了。” “多亏了秦汉老师的《龙樱》，我们才有这样的成绩。”和田主编笑得合不拢嘴，“听说秦汉老师是您当年发掘的新人作者，《young_animal》的销量增长，有一半都是您的功劳。” “和我这种老头子有什么关系。和田主编能将秦汉挖到白泉社去，才是能力。” 那都是土下座的功劳！ 当然，这句话和田主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谦逊道：“只是因为秦汉老师想画的漫画，和《young_animal》比较搭而已。如果秦汉老师想画少年漫的话，我们永远没有机会。” 两人寒暄一番后，互相道别。 “和田主编，那位就是传说中的编辑，鸟岛和彦？”熊泽心一脸憧憬的看着鸟岛和彦离去的爆炸头背影。 “小熊，努力吧，说不定有一天，后辈编辑看你的眼神，也会像你今天看鸟岛和彦那样子。” “是，和田主编！” 与jump编辑部不期而遇后，《young_animal》的编辑们便来到包间，喝酒吃菜，好不快活。 因为这种和风居酒屋的包间，都是用薄薄的纸门隔开的，隔音性较差，所以他们谈话聊天的内容，就被隔壁清楚的听了过去。 064 居酒屋里 在《young_animal》编辑们隔壁包间的，是十几名nhk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上次文化厅绘画大赛顺利结束后，为了配合政府的奥运宣传策略，nhk电视台的纪录片《漫画王国完全揭秘》正式开拍。 经过一个多月的摄影取材，有关漫画杂志与编辑部的内容，已经全部完成。 今天在jump编辑部拍摄完成后，还请了jump主编鸟岛和彦等人，来吃了一顿饭，感谢对方对纪录片拍摄的支持与贡献。 而明天，十几名工作人员就要分成数批开展工作。 其中有六个人，将对当初文化厅钦定的三位漫画家——手冢治虫、高桥留美子、秦汉，进行贴身密着取材。 在整部纪录片中，这也是最让人期待的部分。 漫画家通常为人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而有名漫画家的粉丝群体，却并不逊色于那些娱乐明星。 能够在电视上看到偶像的真实面目，满足人类皆有的“窥视欲”，想必纪录片的收视率会很可观。 nhk虽然不用靠收视率拉广告，但是成绩太难看了，也不好向领导交代。 密着拍摄的工作分配了以后，有人欢喜有人忧。 小山京介就很得意。 凭借着台里高层的关系，他拿到了手冢治虫的拍摄工作。 能够近距离跟拍传说中的漫画之神，那是可以吹八辈子的事情！ 与他搭档的，是一个没什么能力，但是拍马屁打下手还算堪用的家伙，叫吉村白。 跟拍高桥留美子的两个记者都是妹子，其中性别因素占了主要地位，暂且不提。 和小山京介平时就看不对眼的东马夏和，与老好人小木曽五郎，则被“发配”去负责秦汉的拍摄工作。 是的，在小山京介看来，这就是“发配”。 秦汉？一个没名气的新人漫画家，只是文化厅为了照顾所谓的“人选多样性”和“创作自由理念”，才入选了文化厅的最终三人名单。 与漫画之神手冢治虫根本没法比！ 和高桥留美子这样的顶尖漫画家，也差了十个太阳系的距离！ 一想到对头捞到了苦差事，小山京介就感觉心情很愉快，饭都能吃三大碗。 但是今晚的酒宴上，小山京介却感觉越来越不爽。 因为几个jump的编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不时都会夸赞一下那个叫做秦汉的无名漫画家。 什么“画风具有开创性”、“分镜与叙事有超一流水准”、“独创的水墨风漫画是艺术品”之类的赞誉，简直听得耳朵起茧子。 而且更让小山京介难以接受的是，那个秦汉居然是鸟岛和彦看好，并亲自提拔的漫画家。 难道说，那家伙是下一个鸟山明？ 秦汉越厉害，就越说明东马夏和的工作并不是苦差事。这就让小山京介不能淡定了。 jump编辑们在场的时候，他不好发作。 如今只有电视台一帮同事了，小山京介终于按捺不住。 恰好，这时候隔壁包间又有一群人在称赞秦汉。 “《龙樱》真是一部厉害的漫画啊，我没看原稿，只看了秦汉老师传真来的后面几话的name，就有些沉迷了。这样的漫画，不受欢迎才怪！” “多亏了秦汉老师，咱们《young_animal》的销量才会有一个大飞跃。” “一期杂志连载40页漫画，一个月80页。只需要两个半月，《龙樱》就凑够200页，能发售单行本。我有点迫不及待了，不知道能卖出多少？” “首印二十万，累计五十万！” “太保守，我觉得一百万没问题！” “一百万啊……但愿如此，这样的话就诞生了咱们白泉社史上第一位白金销量的漫画家。” 这其实是借了艺能界的一个说法，即唱片销量达到一百万，就算是白金。 而在漫画界，通常而言，比拼的是纳税额。 年纳税达到一亿日元以上的漫画家，才算是站在了这个职业的顶点。 当然，如果单行本卷均销量能达到一亿，再算上各种版权拓展的收入，一亿年纳税额还是不难达到的。 白泉社的编辑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 但是在一门之隔的另一个包间，nhk的小山京介就越听越火大。 他终于憋不住，讽刺道：“现在这年头，经济发展迅速，做白日梦的家伙也越来越多了。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销量破百万的漫画家吗？” 他的跟班吉村白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jump编辑也好，隔壁的白泉社也好，都在吹那个秦汉。我看哪，这群专业编辑还没我这种外行人看得清。漫画行业竞争那么激烈，今天还作品大卖得意洋洋，说不定明天就被读者忘记，泯然众人了。” 其他人听了小山京介和吉村白的话，都保持了沉默。 他们清楚小山京介和东马夏和之间的矛盾。 一个仗着在nhk有后台，经常得意忘形。另一个名校毕业，业务能力强，脾气却有点倔，有时候对小山京介看不过眼了，就会说两句。 一来二去，就结仇了。 此时小山京介贬低秦汉，其实是想故意气东马夏和，所以大家都装作没听到，继续喝酒吃菜。 东马夏和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小山京介硬怼，而是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熏得双眼迷离。 小山京介的确戳到了他的痛楚。 比起秦汉这种同人出身的不知名漫画家，他当然更愿意去拍摄手冢治虫大神。 记得当初宣布了纪录片拍摄计划之后，东马夏和信心满满，觉得以自己的能力，肯定会被台里派去最重要的工作——跟拍手冢治虫。 东马夏和将这件事给家人说了以后，他的父亲甚至将珍藏的《火鸟》漫画拿了出来，请他去找漫画之神在上面签个名。 结果最后，一切期待全部落空，你说他能不郁闷吗？ 这时候，东马夏和的搭档小木曽五郎出来打圆场：“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电视工作者，应该以专业的态度来对待工作。著名漫画家和新人漫画家，各有各的拍摄手法，做出来的节目，各有各的看点，没有高下之分。” 065 修路趣闻 “五郎，你的话倒是没错。不过工作是要人去做的。既然是人在做，那么有时候就不能完全客观理智的对待问题。在我看来，去拍摄手冢治虫老师，就像公费去夏威夷旅游一样爽！至于去拍摄秦汉嘛，就跟工作日早上，乘山手线从池袋到新桥一样狼狈，哈哈！” “也不能这么说，秦汉老师虽然是新人，但是实力还是有的。不论是之前的绘画大赛，还是新发布的商业漫画，都很受欢迎，假以时日……” “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啪！ 突然，东马夏和打断对话，将酒杯往桌上狠狠一顿，便起身走人。 “唉，东马，别急着走啊！”小木曽五郎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酒会不欢而散，不过小山京介看到死对头被气得走人的样子，却觉得格外开心。 “切，什么秦汉嘛，根本不算什么有名的漫画家，东马那家伙肯定没法拍到受观众欢迎的内容。这一次，是我赢了！” ………… 第二天早上，秦汉的公寓。 叮咚~ 听到门铃响起，秦汉打开门，看到两个拿着手持摄影机男人。 “秦汉老师您好，我是之前在电话里交谈过的小木曽五郎，这位是东马夏和。”脸庞圆滚滚，看起来就和蔼亲切的男人说道。 “我是东马夏和，请您多多指教。”另一个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男人鞠躬打招呼道。 秦汉之前就接到nhk电视台的通知，知道了拍摄事宜，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将两个人让进屋里。 因为是密着拍摄，只使用专业型的手持摄影机，没有其他诸如采音、灯光等等人员，所以对工作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要不然的话，秦汉宁愿失去参加纪录片拍摄的机会，也不愿意耽搁工作。 因为这次采访，他还提前将精灵笔这种不科学的道具给藏了起来，不用担心泄密。 两位记者进了家之后，休息一会儿，便正式开始工作。 “这是我平时工作的地方，两位随便看看吧。”秦汉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室后，便坐在透写台前。 “真是厉害呢，原来这就是漫画家工作的地方。”小木曽五郎一边拍摄，一边啧啧称奇。 他也是个每礼拜都要买好几本漫画杂志的漫画迷，对于漫画家工作的地方，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象，觉得这里是神圣而神秘的地方。 相比之下，东马夏和的兴致就不是很高了。 一来，还沉浸在错失拍摄手冢大神机会的痛苦中。二来，昨晚离开居酒屋后，又回家喝了一阵闷酒，宿醉醒来，头疼脑涨，不在状态。 “我这里也没什么出奇的，不过是地方稍微宽大一点。”秦汉见小木曽五郎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笑道，“真正厉害的，是鸟山明那样顶尖漫画家。我不是说他的工作室有多大，装修有多豪华。而是底蕴深不可测。你能在那种地方找到漫画家信手创作，却从未发布的作品，也能发现顶尖漫画家成名前的稚嫩之作。还能看到从新人到顶尖漫画家的成长轨迹。” “就像手冢治虫的工作室。”东马夏和闷声说道。 秦汉看出这位记者情绪似乎有点不对，不过没有在意：“是啊，就像手冢大神。” “秦汉老师，您这么了解，难道去过鸟山明先生的工作室吗？” “去过哟，是凭借鸟岛桑的关系去的。不过那时候鸟山明先生去蜜月旅行了，没见到本人，也没要到签名。”秦汉一摊手，作无奈状。 “秦汉老师，您和鸟岛和彦的关系这么好，应该还知道一些有关鸟山明先生的八卦吧？” 很显然，与秦汉相比，年纳税10亿日元的顶级漫画家，更有吸引力。 秦汉倒不以为意，没有因为两个人明明来采访自己，却聊鸟山明的事情而生气。他想了想，说道：“不久前才发生了一件趣事，现在应该还没媒体报道。你们知不知道，上个月通车的清须市机场高速公路，其实是专门为鸟山明修的？” 鸟山明是标准的农家子弟，从小成长在偏僻乡下。 在东京打拼成功后，对钢筋水泥的都市生活感到厌倦，这位大神便搬回了老家，爱知县清须市。 作为一名连载漫画家，就算搬到了乡下去住，也得每周按时更新。尤其是如今《龙珠》如此火爆，休刊一期，从编辑部到读者到各路相关商人，都会引发大震动。 所以，交稿问题，就成了重中之重。 偏偏鸟山明是个很传统的人，不喜欢传真和网络这些工具。每周的原稿，都是jump编辑坐飞机从东京到名古屋，再转乘汽车去他家里拿。 看在《龙珠》如此赚钱的份上，些许机票差旅费，jump编辑部也就认了。 清须市是个只有七万人口的小城，属于名古屋都市圈，财政并不富裕。从机场到鸟山明家的公路，路况十分之差，曾经有好几次，因为交通问题，差点导致错过了交稿截止时间。 所以鸟山明一度考虑，想要搬到交通更方便地方去。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爱知县、名古屋、清须市三级政府，全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在东瀛，个人所得税是由地方政府收取的。 要是鸟山明这一尊纳税大户跑了，那可是货真价实，一年要亏好几个亿的节奏。 于是公务员们一合计，想出一个办法：修路！修一条从名古屋机场直通鸟山明家的一级公路！ 这样，既挽留了纳税大户，又投资基建拉动gdp，一举多得，简直美滋滋。 第一次听秦汉讲了一个有关顶尖漫画家和政府修路的大八卦，小木曽五郎和东马夏和两个人，全都目瞪口呆，惊讶得合不拢嘴。 “太夸张了吧，政府单独为一个人修一条路！” “不愧是鸟山明，真是了不起啊！” 这个大新闻虽然与本次拍摄无关，但无疑会引发热议。现在，漫画家这个职业本来就炙手可热，修路的事情再一出，岂不是要上天？！ “秦汉老师，这个新闻能报道吗？” “在清须市当地，早就人尽皆知了，集英社也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趣闻。反倒是到现在为止，媒体居然没报道，我才觉得奇怪。” 066 看漫画，真能考上东大 搞到一个大新闻后，nhk的两个记者都颇为兴奋，尤其是东马夏和，终于从颓废状态中恢复过来，还暗暗反思自己的态度：“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实在是不对。不论怎样，我都应该认真完成拍摄工作。” 聊了一阵，关系拉近一些后，东马夏和环顾四周，发现桌上摆放着许多画稿，便提出了一个请求：“秦汉老师，能看一看您的画稿吗？” “可以，没问题。” “真的吗？能拍摄吗？” “随便拍。” 他还是不确信对方那么大方：“真的可以吗？需不需要将画稿打码？” “不用。也没什么商业机密。等你们的纪录片制作好，播出的时候，这些画稿早就出版了。” 再三确信，得到允许后，东马夏和才小心翼翼从桌上拿起一页画稿，就像一位虔诚的信徒拿起了圣徒圣乔治的遗骨似的。 “啊，这就是墨水的香味！”东马夏和深吸一口气，陶醉道。 “东马，体面点，别像个变态！”小木曽五郎小声提醒。 “你懂什么，这可是漫画家的原稿，与印刷品有天壤之别！”东马夏和一脸嫌弃的瞥向自己的搭档。 受父亲的影响，他也是个漫画迷，如今能够近距离接触到漫画家的原稿，怎可能不兴奋？ 然后，他开始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原稿。 小木曽五郎在一旁拿着摄影机，静静的拍摄。 东马夏和看的是《龙樱》的原稿。 秦汉的绘画进度极快，已经到了第七话，初建东大特训班，樱木建二给参加特训班的两个女孩子上课，分析考东大的几率，以及该如何考东大的剧情。 东瀛的升学考试，和华夏的高考，出题原则其实差不多，分为三个档次。 基础题，大约占百分之六十，检验学生所学的知识是否扎实。 能力题，大约占百分之三十，拉开普通学生与优秀学生的差距。 选拔题，大约占百分之十，最大的用处，就是让学渣抓耳挠腮，让学霸们一边装逼一边飞。 东大的考题就算要难一些，差距其实也不大。 真正难考的原因，是每一年报考东大的学生太多了。 这也是出自秦汉之手的《龙樱》，和原著的一个不同之处。 在另一个世界，深受少子化问题困扰的东瀛，每年的高中毕业生数量都是在减少的，相应的，考东大的人数也在逐年下降。 所以在这个平行世界，考东大要困难一些。 不过这都不是大问题。 东大升学考试，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中心考，总分八百。 第二阶段，复试，总分四百四十。 在最后计算总分时，中心考的权重压缩到只有一百一十分，大约八分之一。 也就是说，复试才是重中之重。 而复试，按照往年的录取最低分数线来参考，只需获得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分数，就能考上东大。 也就是说，基础题全对，再拿下六分之一的能力题即可。 对于一个高中前两年都在放羊的差生来说，高三突击一年，要达到学霸们做奥赛题如万军从中探囊取物的程度，是不可能的。但是夯实基础，适当提高，达到东大的最低录取标准，却并不困难。 实际上，按照秦汉的两世学习经验来看，在华夏考上一所985重点大学，和在东瀛考上东大这种顶级学府，难度还真说不上谁高谁低。 毕竟，人口带来的竞争压力，两国不在一个档次上。 “真的是好厉害的漫画！”东马夏和看着手中的原稿纸，激动得手都在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高中时如果就看过《龙樱》，说不定真的能考上东大。” 当年，他为了考上京都大学，也参加了不少补习班，看了很多报考指南。但是如此深入，数据化剖析如何考东大的知识，别说漫画了，就是正经的书籍，也没有多少。 “当年，我就是一听东大两个字，就觉得望而生畏，所以才选择了稍差一些的京大。如今以这本漫画里的分析，考东大也不是特别难嘛。” 东马夏和还是第一次读到如此贴近现实的漫画，和现在市面上流行的那些想象力天马行空的少年漫，或者为了体现所谓“深刻”主题，而情节荒诞扭曲的青年漫，完全不同。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吃腻了炸猪排后，看到厨师端上来一盘爽口的蔬菜沙拉一样，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才叫真正的现实主义漫画，能够将作品中的知识运用到实际生活的漫画！”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看《巨人之星》，结果因为模仿主角的投球必杀技，将自己弄伤的事情。 他又想起不久前电视台播出的一档娱乐节目，专门复刻那些美食漫画中，让人垂涎欲滴，吃后如登仙境的美食。 结果做出来的菜，几乎没一样可以入口。说明那些美食内容，都是漫画作者的胡诌而已。 本来应该具有相当真实性的美食与体育题材漫画，却充斥着作者脑洞大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初见还很新鲜，但是随着年龄渐长，就越看越失望。 如今找到了《龙樱》这样一本干货十足，在真实性上几乎无可挑剔的漫画，东马夏和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看看这期《young_animal》还有没有卖的。从此以后，我就是秦汉老师的忠实读者了！”东马夏和心道。 “秦汉老师，您的漫画对于东大升学考试这么了解，分析得如此透彻，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资料的呢？” “并没有什么神秘的，只是因为我以前考上过东大，将自己的经验和知识在漫画里分享了出来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秦汉老师是东大毕业。” “不是毕业，是肄业。为了当漫画家，我中途退学了。” 这又是一个猛料。为了当漫画家这种虚无缥缈的梦想，居然从东大退学？这种勇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东马夏和连忙给小木曽五郎打手势。后者示意他放心，访谈内容都分毫不差的拍摄下来了。 东马夏和有预感，这样一位创作能力如此出色，而且经历非常具有话题性的漫画家，一定能让纪录片的收视热度上一个台阶。 “虽然错过了心中的偶像手冢治虫，但是秦汉老师这里，并不比另外两位漫画家人选差。说不定，我拍摄的纪录片，就能见证有一位顶级漫画家的崛起！” 067 悲伤的故事 昨天被小山京介嘲讽了一通后，东马夏和原本以为今天的拍摄工作是一场煎熬。谁知道过程却相当愉快，他也久违的重试了对于工作的激情，干劲十足。 下午，晚饭前，一天的拍摄终于结束。 “秦汉老师，这个请求有点害羞，不过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向您提出来。”东马夏和搓着手，犹豫道，“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呢？以后您出名了，我也能将签名当成传家宝呢，哈哈哈！” “没问题。” 秦汉不但很大方的给两个人签了名，还很贴心的给他们画了两张自画像。 小木曽五郎和东马夏和捧着签名板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临走时，秦汉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去参加同人展。你们如果要拍摄，那就去武藏野美术大学的体育馆吧。我的摊位号是05。” “一定去，一定去。” 东马夏和不停点头。 如今，衍生自二次元娱乐产业的同人文化，蓬勃发展，comic market这种一年两度的同人盛会，也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但是主流媒体对于这种在年轻人中影响力越来越大的亚文化，却少有深入的报道。就算上了新闻，也有待明显的偏见与高高在上的批判。 “作为nhk电视台的记者，我有义务让一般大众全面、客观的了解同人创作领域。而且，拍出别人没拍过的东西，也是我的愿望！” 一想到小山京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东马夏和就卯足了干劲。 回到家之后，他还特意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查找了许多有关同人文化的资料。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东马夏和与小木曽五郎搭乘西屋国分寺线，在鹰之台站下车后，又步行了二十来分钟，抵达了武藏野美术大学门口。 “哦，看板上写着‘comic·sunshine11’，还指明了方向。咱们跟着箭头走就行了。”小木曽五郎有些兴奋，不知道是因为能拍摄同人展，还是能拍摄可爱的大学女生。 comic·sunshine是一个东京都内各大学社团联合举办的同人展，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也已经举办的了十一届，颇有些历史了。 两个人正要走进学校，忽然听到远处马路传来一阵轰鸣声。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发动机的轰鸣，应该出自那些昂贵的超级跑车。 “难道又是有钱人开着豪车来勾引女孩子了？该死的阶级社会！”东马夏和正在愤愤不平，不过看清楚了驶来大学门口的车队以后，却惊呆了。 车队一共四辆，的确都是法拉利保时捷之类，价值数千万日元的豪华跑车。不过这些跑车全都涂得花花绿绿的，车壳上是各种动漫人物——而且都是女孩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痛车？” 一般人无法理解这种在汽车，尤其是豪华跑车这种昂贵商品上，涂得花花绿绿的做法。觉得简直是糟蹋东西，让人心痛不已。所以才诞生了“痛车”这个名词。 当然，在车主眼中，将自己的车装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没什么不对的。 “只不过……这些跑车上喷涂的人物，自己好像不久前才见过。”东马夏和努力回忆。 他想起昨天在秦汉老师家里，不但读了《龙樱》还未发表的原稿，而且还先睹为快了在今天同人展上，将开始贩售的《fate/stay-night》。 东马夏和比较偏好写实来的漫画，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论想象力、剧情、打斗表现力等元素，《fate/stay-night》也达到了一流少年漫画的标准。就算放在jump上连载，也是有资格的。 “怎么同人本还没贩售，就有《fate/stay-night》的粉丝了？而且还如此狂热，做了痛车？” 恰好在这时候，车队为首的兰博基尼diablo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身材颇为“壮实”，三十多岁，身穿一件美少女t恤的男人。 不少被超跑车队吸引过来，隐隐带着某种期待的女孩子，顿时收回目光，加快脚步离开。 很显然，就算有超跑光环加持，肥宅也很难找到女朋友。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不过那位车主倒是不在意这些，招呼了同来的朋友们，就准备去参加同人展。有人想要给跑车拍照，也全都大方应允。 东马夏和作为一名记者，最爱的当然是这些喜欢搞事的friends，便和小木曽五郎走了过去。 “您好，我是nhk的记者，正在做一个有关漫画家和同人志的纪录片，请问能采访一下您吗？” “当然当然，没问题。”车主很和善的点点头。 一番交流，东马夏和才知道，这位车主名叫青森健，住在北海道，家里有个价值十多亿日元的大牧场，是个标准富二代。 青森健以前在niconico直播时，看过老秦人老师——也就是秦汉创作的fate系列人物图，便成了漫画中的人物，亚瑟王阿尔托利亚的狂热粉丝。 青森健不遗余力的推荐《fate/stay-night》，成功安利给了另外三个朋友。 知道秦汉将在comic·sunshine11上正式发售《fate/stay-night》，四个同样有钱又有闲的家伙，便做出一个决定：将自己的超跑喷涂成钟爱fate角色的痛车，然后一路从北海道开到东京来，为老秦人老师免费做宣传，壮声势！ 东马夏和对这群富二代宅男的财力和行动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住点头。 “这么说来，您车上角色，就是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是的，saber酱是东瀛第一可爱的！” “胡说，远坂凛才是。凛酱宇宙第一！” 后面，一位在法拉利上涂了远坂凛巨大全身像的男人，立即出声反驳。 “哼，买法拉利的笨蛋，怎么能理解金发女骑士的美好！” “果然脑袋和兰博基尼的标志一样，是一头蠢牛。saber这种浑身包得严严实实的铁罐头，怎么比得上凛酱的黑丝绝对领域！” 眼见党争从漫画人物发展到汽车品牌，东马夏和连忙劝道：“两位，法拉利和兰博基尼都很好，阿尔托利亚和远坂凛也都很可爱。别争了，咱们说点其他的吧。” 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在镜头前丢脸了，终于打住。 又经过一阵采访，一行人将四辆超跑留在校门口，供人自由参观拍照，然后便走进校园。 而秦汉没有想到，有了四位超有钱的义务宣传员，《fate/stay-night》的销售完全出乎预料的火爆。 068 学我者生，类我者死 “我是错估了comic·sunshine的人流量，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名气？”秦汉看着自己摊位前排起的长龙，再看了看自己迅速减少的同人本库存，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后悔——早知道，就多印一倍的本子好了。 就在大约半个小时前，来光顾摊位的客人明显增多，而且其中有许多，都不是那种平常会看同人志的漫画迷。有些人交谈中，还说着什么“痛车，法拉利，保时捷”之类的词，让秦汉摸不着头脑。 这时，在秦汉身后不断拆箱搬运同人本的吴兰说道：“说不定是被桥本小姐吸引过来的，她cos的远坂凛太可爱了！” 吴兰是秦汉临时请来帮忙的助手，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华夏留学生。 他和他的朋友苏亦，都是上一次cm同人展买过《每日放心奶》的老粉丝。 秦汉的漫画家朋友们，都有各自的工作，所以这次没空来帮忙。而秦汉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便决定花八千日元的日薪，临时雇两个人来帮忙。 吴兰和苏亦既是武藏野大学的留学生，又是自己的粉丝，还是华夏人，所以秦汉二话没说，就雇了两个人。 吴兰负责搬运打杂，而苏亦则举着牌子维持队伍秩序。 这一次，不但没有了免费的帮手，笑颜无敌可爱的看板娘gakki也没了。 所以，秦汉为了多一些吸引顾客的噱头，也花钱雇了一个姑娘，cos成远坂凛来当看板娘。 之所以选远坂凛不选saber，是因为他只是临时起意，要做那一身盔甲来不及了。 用日薪一万日元雇来的女孩子，也是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学生，今年读大一，来自北海道，名叫桥本奈奈末。 秦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也记不清楚，到底她曾是前世的名人，还是在这个平行世界略有耳闻，所以也没在女孩子面前多问什么。 不过这个留着俏丽短发的美丽女孩子，在外型上还是让秦汉很满意的。网络上那些放几张ps得光线都扭曲的照片，就能引来一群萌豚跪舔的coser小姐姐，只有被她碾成渣的份。 戴上假发，cos起远坂凛来，效果堪称完美。 这姑娘虽然漂亮，而且气质看上去很高冷，但是却并不难相处。就算一看就没谈过恋爱的吴兰，有时候非常生硬的去夸奖她，以期能套近乎，桥本奈奈末也能礼貌温柔的回应。 “吴桑你过奖了，我可不叫法拉利·奈奈末。”女孩说道，然后掏出手机刷了一下推特，“我有同学说，刚才看到学校门口有四辆痛车，上面喷涂的是《fate/stay-night》里的角色。我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起到了宣传作用。” 桥本奈奈末将手机拿给秦汉看了一下。看到四辆超级跑车一字排开，阿尔托利亚、远坂凛、间桐樱、伊莉雅四个角色被涂在车身上，分外醒目。 “原来是这个原因……早知道今天同人本不限购，印个两三万本，肯定也能卖完，拥有土豪粉丝就是好啊~”秦汉开玩笑道。 正说着，两位nhk的记者也到了。 “秦汉老师，刚才我在学校外碰到几个你的粉丝，我进行了一下采访。他们的痛车总价超过三亿日元，从北海道一路开过来……真是太夸张了！” 一见面，东马夏和就一脸兴奋的说道。 “哦，我已经知道了。他们人呢？” “老老实实去队伍后面排着呢。” “因为他们的豪车宣传，给我带来了那么多客人，却反而因此不得不排更长的队，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秦汉笑道。 他拿出四本同人本，免得一会儿卖光了，那四位闹出那么大阵仗伙计空手而归，就不美了。 当然，除此之外，秦汉也并不准备对四位土豪有什么特别优待。 作为一名创作者，只需要拿出足够好的作品，就足够了。像某些没节操的所谓明星偶像那样，谄媚跪舔有钱粉丝，他可做不来。 整个上午，秦汉在忙碌的卖本子，顺便与粉丝们近距离交流一下，听听意见和期望。而两个nhk的记者，兵分两路。小木曽五郎在秦汉身边跟拍。而东马夏和，则拿着摄像机四处转悠。 午饭时，《fate/stay-night》顺利完售，秦汉忙着收拾摊位的时候，东马夏和捧着一大叠同人本跑了回来。 “秦汉老师，你看……你看这些同人本！” 秦汉快速扫了一下这些本子的封面，知道东马夏和为什么如此急了。 因为这些同人本，不论是原创故事还是对商业漫画再创作，不论是悠闲日常风格，还是激烈的打斗故事，不论是一般向还是r18，全都在模仿秦汉的画风！ 甚至，还有人在创作《每日放心奶》的同人本！ 画同人本的同人，那位作者也算是挺有创意的。 秦汉心里默默写了个服字。 “有些还不错，模仿我的画风得了几分神髓，不过大部分还是太稚嫩。” “秦汉老师，你对此有什么感想？”东马夏和作为一名记者，随时不忘采访与提问。 “感觉挺高兴的。这说明我的绘画风格得到了许多创作者的认可。” 秦汉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本来绘画技法就是在相互借鉴与学习中，才能发展壮大，不断进步。 如果能将这个世界的漫画界整体画风往前推个十几年，提前进化，也算是好事一桩。 “那您觉得这算是一种抄袭行为吗？我看到有好几册同人本的画风都相当精致，假以时日，或许您的画风在东瀛漫画界，就不再独一无二了，您担心吗？” “这是学习与模仿，还够不上抄袭那么严重的性质。而且，我的画风也是在学习了诸多前辈的优点，融合各家风格后，才达到了现在这一步。” 面对摄像机，秦汉侃侃而谈：“至于后一个问题，我告诉你一句话，叫‘学我者生，类我者死’。我在漫画界立足，可不是仅凭这种画风哟。以为能画一手好画，就能成为畅销漫画家，这种天真的想法，最好早点丢掉。” 说完，秦汉笑了笑：“哎呀，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呢。” “‘学我者生，类我者死’，这句话的确很了不起，秦汉老师！”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的东马夏和，不禁赞道。 069 味觉白痴 你们这些东瀛人啊，就是见识少，不过是引用了一句话而已。要是我当场念两句诗，岂不是要纳头便拜？ 秦汉心中吐槽一番。 这件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唯一苦恼的人，或许就是花钱买了一大堆本子的东马夏和。 由于一个上午，秦汉印刷的两千册同人本全都卖完了，他下午也不准备再呆在同人展现场。既然销售情况如此之好，与虎之穴谈贩售事宜的时候，也能胆子大一些。 秦汉现在的财务状况已经彻底好转，再也不会像刚穿越时一样，沦落到吃打折便当的境地。 白泉社已经提前将十月份的稿费发放了，算上画彩页的额外酬劳，他的账户里一下子多出三百万出头的税后收入。再加上今天同人本赚到的一百来万，手头也有了一笔不菲的款项。 既然手头宽裕了，秦汉这个“老板”也格外的大方，收摊后就招呼众人一起去吃一顿。 苏亦和吴兰两个留学生，对华夏人请客吃饭的文化很了解，所以笑嘻嘻喊了一声“谢谢老板”，便欣然接受了。 倒是两位nhk记者，和桥本奈奈末三个东瀛人，有点受宠若惊。 尤其是桥本奈奈末。 女孩以前打工的时候，可没遇到过老板慷慨解囊，请客吃饭这种好事。 尤其是，秦汉带着一群人，来到的是一家档次不低的西班牙餐厅时，这种心情就更明显了。 “秦汉老师，这家餐厅在学校附近评价不低，无论是环境还是菜品，都很有口碑，而且以前常有名人光顾，十分有名。今天没预约就有位置，我们运气不错。”吴兰像个导游似的，给秦汉详细讲解。 “只不过，秦汉老师，这里的价格有点……当初您让我推荐一家好吃的餐厅，我没多考虑就想到这里了……要不换一家？”吴兰小心解释道。毕竟他只是个“打工仔”，万一被误会故意来这家昂贵的餐厅，企图敲老板一笔，那就不好了。 “无所谓啦，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吧。” 见秦汉神色若常，吴兰松了口气，暗想自己遇到了一个好老板。 众人落座，开始点菜。 很快，西班牙海鲜饭，墨鱼汁海鲜饭，伊比利亚火腿炒蛋，铁板猪肉蘑菇等经典西班牙菜肴便端上了桌。 饭才刚刚开始吃，秦汉就惊奇的发现，挨着他坐的桥本奈奈末，不声不响从包里拿出一个调味瓶，然后往自己的海鲜汤里猛撒。 不一会儿，原本因为使用了大量番茄而色泽鲜红的海鲜汤，因为桥本奈奈末使劲往里加辣椒粉，变得更红了。 “还有这种操作？这是海鲜唉！” 秦汉终于忍不住，委婉道：“桥本小姐，你很喜欢吃辣的？” “嗯。很多人都说我是味觉白痴呢。”桥本奈奈末也知道，自己这种无辣不欢的味觉有点异于常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红红的脸蛋和红红的海鲜汤，倒是相映成趣。 “原来是这样，那你去sczq的话，一定很快乐。” “那是什么地方？”女孩不好意思笑了笑，似乎在为自己见识不够而羞赧。 “华夏西南的两个地区，那里的食物讲究麻辣鲜香，还有麻辣火锅这种神物，爱吃辣的人到了那里，就像到了天堂。” 桥本奈奈末听得亮眼放光，不过很快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笑道：“真好呢。我争取三十岁前攒够钱，能去一趟吧。” 虽然这个世界的华夏很发达，但是以东瀛的人均收入，去一趟一海之隔的国家旅行，花费并不高。大学生打两三个月的工，就能凑够旅费，何须等到三十岁？ 秦汉听出来这个女孩子生活似乎有点窘迫，不过另一边的吴兰就没这么好的洞察力了。他接过话茬，说道：“秦汉老师，咱们华夏最让人骄傲的，自然是博大精深的饮食文化了，尤其是川菜，我也喜欢吃。但是东瀛这边，大多数中餐都为了适应本地人口味，经过改良，很难吃到正宗川菜了。” 话题很快转到了饮食上面，秦汉也就没去在意女孩子的事情。 吃完饭，一行人刚来到饭店门口，就听见一阵引擎轰鸣声。 原来是那四个开超跑痛车的富二代宅男，也结伴来这里吃饭了。 青森健觉得今天真是自己的幸运日。上午在同人展上，虽然排队在很后面，但是最后依然买到了《fate/stay-night》的第一册。 听说还是老秦人老师担心他们从北海道远道而来，却没买到本子，空手而归，所以特意留了四册。 一想到自己的偶像如此善解人意，青森健就激动不已。不过当时人太多，同人本的贩售也没结束，所以他没好意思要求签名合影什么的。 结果后来听说秦汉下午就撤摊走人了，他才后悔不已。 谁知道来吃饭的时候，居然能和老秦人老师不期而遇！ 他觉得自己这一趟出门前，特意去了一趟神社，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老秦人老师，您好！” 秦汉见到青森健，也笑着点头：“真巧啊，又遇到你们了。” 这一次青森健不愿再错过机会，问道：“老秦人老师，能和你合影吗？” 秦汉大方点头。 于是四个很拉风开着跑车来餐馆，却穿着美少女t恤的宅男，便轮流和秦汉合影，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餐厅老板发现了这热闹的一幕，跑来悄悄打听，才知道刚才那位低调的顾客，居然是一位漫画家！ “秦汉老师，很有名吗？” “当然！” 开保时捷卡雷拉gt，本命是伊莉雅的一位宅男，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本《young_animal》。 “看到没，这部《龙樱》，就是秦汉老师连载的漫画，一刊登就大受好评！” 餐厅老板不怎么了看漫画，但是也知道如今漫画产业飞速发展，漫画家这一职业更是炙手可热，于是一听说秦汉是能上商业杂志连载的漫画家，便来了兴趣。 “秦汉老师，您能留下一张照片，然后签个名吗？刚才您的消费可以全免，而且以后来本店吃饭，一律七折！”老板指着餐厅里一面墙说道。 墙上贴着各种名人的签名照片。显然，这是老板吸引顾客的一种手段。 “我又不是什么名人……” “秦汉老师，不要害羞，你看那些三流搞笑艺人都有脸在这里留名呢。而且，漫画家属于文化界，人人都要尊称一声‘老师’，比娱乐圈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吴兰也在一旁劝道。 于是，秦汉答应了拍照要求。 而且在开法拉利的那位远坂凛粉丝的鼓动下，桥本奈奈末也穿着cos装，稀里糊涂的与秦汉一起，留下了合影，贴在墙上。 以后，墙上这张照片成了诸多秦汉以及桥本奈奈末粉丝“圣地巡礼”的必经之地，就是后话了。 070 给我当助手 吃完饭后，两个nhk记者要回电视台，吴兰好苏亦下午有课。于是分别之后，就只剩下秦汉与桥本奈奈末两个人。 女孩并没有住学生宿舍。 有专门的房屋中介为学生服务，介绍大学周边价廉物美的住宅。和别人合租的话，一个月的房租开销也就二到四万日元，还是很实惠。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租房住，时间支配比较自由，管理不像宿舍那么严，可以从容安排打工时间。 秦汉去车站，正好和桥本奈奈末同路。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女孩忽然想起一件事：“秦汉老师，这是今天cosplay时穿的衣服，现在还给您。” 见桥本奈奈末将袋子递过来，秦汉摆手道：“假发我得拿回去，那是托朋友的关系，从影视道具租赁公司那里借的，但衣服还是算了。远坂凛这个角色的设定并不夸张，服饰算是日常风格，你平常可以和其他衣服搭配着穿嘛。” 女孩子穿过的原味衣物，你一个大男人收下了，那肯定是想偷偷闻的变态。 要是把衣物拿到网上去卖，那就是满身铜臭的变态。 就算把衣物拿去丢掉了，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预备役变态。 女孩子穿过的衣物，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敏感道具，只要沾上手了，就有可能会出现误会和尴尬，秦汉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但是，这几件衣服都不便宜吧，加起来接近十万元了……”女孩觉得自己白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有些不妥。 她的眼光倒是不错，这些衣服都是秦汉的青梅竹马帮忙挑选的。虽然是因为工作需要，但是听说他是给女孩子买衣服，不知道是吃醋还是其他原因，新垣结衣故意挑了一家很贵的服装店。 “我留着真没用，你要是觉得不妥，那就丢掉吧。” 桥本奈奈末显然不是那种习惯大手大脚的女孩子，见秦汉这么说，犹豫一下，最后还是道谢收下了。 两个人闲聊着，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桥本奈奈末忽然停下脚步，盯着一张看板，久久没挪开目光。 “便当半价特惠，11:30-13:00！” 少女，你不要像手游玩家看到ssr一样，一下子就走不动路了好吗？ 桥本奈奈末似乎也感觉到了秦汉的目光，回过神来，红着脸说道：“对不起，秦汉老师，让您见笑了。” 秦汉见她有点又羞有窘的样子，说道：“半价便当很实惠，能够将餐饮开销压缩一半，却也可以保证营养和口味。以前我每晚的固定娱乐活动，就是九点钟跑去超市，和一堆大爷大妈抢购打折便当。不过这家店居然中午就开卖半价便当了，也挺少见的。” “您也吃半价便当？”女孩惊奇道。 在她看来，一个一次同人展能卖出上千同人本，还能在商业杂志连载的漫画家，怎么说也比普通工薪族强得多吧，居然也会每晚踩好点去超市买快过期的打折便当？ “漫画家这行，别看媒体天天报道，炒得很热，好像是个坐在家里就等着福泽谕吉从天上掉下来的职业，其实每个人的差别，相当大。鸟山明那种年纳税几亿的业内顶尖当然有，但是也有不少漫画家，为了一个月能去居酒屋喝一杯，都得精打细算。甚至还有领救济金的。我以前也有一段很辛苦的日子，但是想着将来要过上取个漂亮妻子，什么都不干，光靠版税就能过得很舒服的生活，才咬牙坚持过来了。” “所以，就算现在有什么困难，桥本小姐你只要怀揣着将来能吃遍天下激辣美食的梦想，一定能度过难关的。” 没想到秦汉这一罐随便糊弄的心灵鸡汤还真有点用。 少女敞开了心扉，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超市门口，聊起了天。 秦汉这才知道，当初因为家庭经济不宽裕，桥本奈奈末想来东京读书，是被家人反对的。结果性格倔强的少女便决定不要家里一分钱，独自来东京求学。 武藏野美术大学是私立大学，学费贵得惊人。再加上学美术的，购买各种画具也是一大开销。 没了家里的经济支持，桥本奈奈末就算有奖学金，而且每周都去打工，也入不敷出。为了节约护理头发的钱，她将自己原本黑长直的秀发给剪成了短发，甚至一天只吃两顿饭，身体也越来越差。 “秦汉老师，您能够雇用我做这份工作，我实在是很感激。” 东京都范围内，打工时薪一般来说是一千日元。桥本奈奈末当个看板娘，在摊位坐一上午，招呼一下客人，就有一万日元的收入，的确是一份相当优渥的临时工作。 “而且，之后还请我吃了那么美味的料理，还将那么贵的衣服送给我……”女孩说着说着，眼眶渐红。 她从北海道来到东京这样的大都市才几个月，生活还没完全适应，也没交到什么朋友。再加上手头拮据，整个人都被压力和孤独感逼得快要窒息。 所以今天遇到秦汉展示出来的善意，她心中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秦汉百感交集。 看着身边的女孩，他想起了自己刚穿越时的那段日子。要不是有系统这种外挂，还有青梅竹马和一群朋友的帮助，他恐怕也没办法走到今天。 秦汉动了恻隐之心。 “现在手头的工作有《龙樱》、《每周立波秀》、《fate/stay-night》三部漫画要忙，还得策划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另外，那本原创足球漫画的筹备工作也要开始了。这么多事情，就算有精灵笔辅助，恐怕也难以应付。虽然之前没打算请助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也必须改变想法了。” 于是，他对桥本奈奈末说道：“我正好缺助手，你要不要来试试？日薪一万日元，每周至少工作四天。” “唉，一万日元一天？” 这样的日薪，可比许多正式社员还要高了，便利店打工者和派遣社员都比不上，所以女孩吃了一惊。 “可是我除了胡乱涂鸦，从没画过漫画。” “没关系，很多漫画家入行前，还是上班族或者学生呢。你好歹是武藏野的学生，有美术基础。” 071 枪兵大战美军 桥本奈奈末学的是室内设计专业，与漫画不怎么沾边，如今见秦汉要招自己当助手，而且开出的薪水还那么高，她有些不敢相信。 “一万元日薪，是不是太高了？” “你不了解漫画这一行。一万日薪，其实是漫画助手的起步价。干一些涂色、贴网点、画效果线之类简单却繁琐的工作。如果你画功提升，能帮我画景物、建筑、次要人物，时薪还会更高。那些专业的漫画助手，不仅画功了得，而且还能够帮漫画家管理其他助手，规划工作进度，按照助手特长分配任务，日薪能达到三万日元以上，收入比起那些正规公司的中层干部，也不差。” 第一次听到漫画界的内幕行情，女孩也很有兴趣，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秦汉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因为对方长得可爱，而故意开出高薪。帮助人也是有技巧的，像桥本奈奈末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更希望能通过自食其力来改善生活状况，而不是接受别人哪怕是善意的施舍。 “而且，你当漫画助手还有一项额外的福利。” “什么？” “工作室用剩下的画具，你可以拿走。这样应该能省不少钱。” 桥本奈奈末本来就相当动心，这下被秦汉的话彻底打动，答应了他当助手的请求。 以后，每周木曜日到日曜日（星期四到星期天），秦汉家里都会多一位美少女助手了。 与桥本奈奈末分别后，秦汉回到家中，当天下午，就通过电话与藤本俊介谈好了同人本代售事宜。 之前的《每日放心奶》，除开在cm同人展卖出的五千本，通过虎之穴卖出的本子，三次再版，一共一万三千册。 这一次的《fate/stay-night》漫画版第一卷，虽然场贩销量不如《每日放心奶》，但那是受限于同人展规模。 在网络上，秦汉的这部作品人气可一点也不低。毕竟之前一直不断放出设定图，和进行绘画直播，已经积累了相当关注度。 再加上今天在武藏野美术大学门口，四辆豪华痛车齐聚的逸事，更是带起了一波热度。 什么漫画让四个开超跑的有钱人如此喜欢，以至于把自己几千万的豪车都涂上漫画角色？ 许多路人都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开始关注《fate/stay-night》这部漫画，并决定等漫画在虎之穴上架后，去买一本瞧瞧。 《fate/stay-night》不仅仅在东瀛国内受到漫迷们的广泛关注，海外的阿宅们，也在摩拳擦掌，等待网购这本漫画。 一个能很直接反应秦汉人气的例子：在某不知名同人本在线阅读网站ex绅士上，comic·sunshine11刚结束三天，就有翻译组上传了《fate/stay-night》的中文版和英文版。而西班牙语版、法语版、俄语版、韩语版，甚至是泰语版，也在之后的一到两个星期，陆续上传。 要知道，《fate/stay-night》第一卷，有五话一百页的内容，翻译量远比普通本子要大。爱好者能在三天内将本国语言版本的翻译完成，这份对作品的爱，以及爆肝的干劲，让人叹为观止。 ………… 三十五岁老宅男，魔都公务员，资深萝莉控等多重头衔加身的孟都，在ex绅士上看了《fate/stay-night》的第一卷后，心潮澎湃，连最爱的r18重口味萝莉本都没心思看，便登陆s1网站，准备去动漫区讨论一下这部漫画。 谁知道，却有人比他这个s1第一老秦人粉丝（自封）先一步，开了一个关于《fate/stay-night》的讨论帖。 “lancer能在美军的重重保护下，刺杀奥巴驴吗？” s1的阿宅们脑洞奇大，经常一本正经的讨论一些荒诞问题。比如“pla要出动多少兵力，才能攻下圣域，救出雅典娜”，“阿拉蕾和哆啦a梦谁能最有艺术性的毁灭地球”，“北斗友情破颜拳有整容效果吗？”等等。 这一次，让孟都没想到的是，老秦人老师新发布的同人漫画《fate/stay-night》，居然也享受了一把热门漫画的待遇，刚刚发布，就有人脑洞大开来讨论设定内容了。 “美军太过泛指了。是有重型装备的第一骑兵师，还是重视机动力的101空中突击师？” “准许动用核武器吗？” “具体场景设定呢？楼主的题目太过泛泛，根本没法讨论。奥巴驴总统是在白宫，还是在戴维营？抑或干脆躲在地下秘密基地？不同条件，刺杀难度也不同。” “让奥巴驴总统穿上特制防护服可破。按照漫画设定，英灵从者的身体素质虽然远超一般人类，但也不算逆天。他的长枪刺不穿现代工艺制作的重装防护服。另外，美军集中火力优势，还是有胜算的。” “楼上想得美。lancer库丘林的宝具，刺穿死棘之枪，是具有因果律效果的神器。只要发动，就必定能贯穿对手心脏，你防护再好也没用。而且库丘林的枪是可以投掷的。” “如果奥巴驴是在大庭广众下演讲，那么的确难以防守。但是以美军的侦查能力，在lancer入境时，就很有可能暴露行踪。到时候，只要派一架捕食者无人机就能搞定。说不定lancer在汽车旅馆里喝啤酒的时候，就直接被炸上天……想想就挺带感的！” s1网友们脑洞大开，各抒己见，引经据典，以认真的态度讨论着一个荒唐的架空问题。 不过这个帖子到了后来，还是走歪了。 “saber才是最适合刺杀总统的人选。她的风王结界能隐藏武器，而且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个子娇小的可爱女孩子会是刺客。” “有十二条命的berserker才最强！” “用蛮力不如用巧计。美狄亚靠魔法，能杀奥巴驴与无形……” 因为秦汉陆续放出了许多设定图，所以《fate/stay-night》漫画的剧情虽然才发展到伊莉雅登场，但是各位英灵从者的能力、原型、设定，粉丝们都已经耳熟能详。 孟都也加入了帖子的讨论，而且也发扬了歪楼的光荣传统。 “看你们讨论得那么热烈，不如想象一下，如果华夏历史人物成为英灵，比如秦始皇、诸葛亮、吕布等等，会是什么形象，有什么能力。” s1网友们顿时眼睛一亮，热火朝天的加入到讨论当中。 不仅仅是华夏，在东瀛的互联网上，比如2ch等论坛，一样有粉丝在讨论类似的问题。只不过他们开脑洞的对象，变成了冲田总司、宫本武藏等东瀛历史人物，如果成为英灵，会如何。 072 声优就由你来钦定 《fate/stay-night》在网络上讨论的热度越来越高，虎之穴市场部在经过调查后，给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建议：首印七千本！ 秦汉想想，就算印多了卖得慢，大不了就不印二版三版了。除了资金回笼速度慢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采纳了虎之穴的建议。 说起来，要不是系统任务“我是要成为同人王的男人”规定，只计算cm同人展的场贩数量，他恐怕很快就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不过早晚会完成任务，也无所谓了。 而且那点任务奖励也不缺。通过人气联动，秦汉现在已经积攒了92个名声点，如果有需要，随时能来十个十连。 同人展结束后的第三天，就是木曜日（星期四），桥本奈奈末作为漫画助手的第一个工作日。 她怀着紧张的心情，按照地址来到秦汉所住的公寓。 乘电梯抵达五楼后，来到秦汉家门口，正要按门铃，隔壁突然打开门，走出来一位主妇打扮的女人。 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身材也不负当年的窈窕，但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一位美人。 这位太太好奇的打量着桥本奈奈末，目光让女孩有点心中发毛。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桥本奈奈末忍不住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太太笑着摆手，“我家和隔壁的秦汉老师有些交情。见你站在门口，有点好奇罢了。” “初次见面，我叫桥本奈奈末，是秦汉老师新请的助手。”女孩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自己以后要经常来这里工作，还是和左邻右舍搞好关系比较好，所以报上了姓名。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初次见面，鄙姓长泽。”长泽太太也回礼道。 聊了一会儿天，长泽太太告辞离开。 桥本奈奈末突然回过味来：自己刚才在短暂的谈话中，似乎无意间将身份来历等等信息，都透露了出去。 真是一位厉害的太太！ 桥本奈奈末心中凛然。 摁下门铃，不一会儿，秦汉打开门，将桥本奈奈末迎进玄关。 女孩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秦汉老师，隔壁那位长泽太太真是厉害呢。三言两语就把我的底细全都问清楚了。” “是啊，背地里我都叫她cia团地妻。整栋公寓楼，没有这位长泽太太不知道的八卦。” 桥本奈奈末被秦汉的外号逗得扑哧一笑，那种高冷气质顿时融化。 经过这一出，女孩初到陌生地方的紧张感也渐渐消失。 秦汉带着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熟悉了环境后，正要去工作室交代工作，门铃响起。 “估计是nhk的记者来了。” 桥本奈奈末知道有记者正对秦汉进行密着拍摄，所以也没惊讶，只是点点头。 倒是东马夏和与小木曽五郎对女孩的出现，感到颇为意外。 “打搅了。”东马夏和与小木曽五郎刚一进门，发现原本独居的漫画家屋里，居然多出了一位可爱的女孩子，表情立即变得有些复杂。 “咦？这不是桥本小姐吗？”小木曽五郎回想起同人展时的情况，奇道。 “桥本小姐从今天开始，担任助手工作。”秦汉解释道。 “请多多指教。”女孩鞠躬道。 “啊，哦，请多多指教。”两个记者连忙回礼。 助手？ 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学生来当助手，倒也合情合理。 “只不过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工作，真是羡慕啊！”小木曽五郎想起自己同事中，那些抗起摄像机比男人还厉害的女汉子，顿时生出一股“彻底输了”的感觉。 “秦汉老师，能开始拍摄吗？”东马夏和拿出摄像机，问道。 他倒是没小木曽五郎那么多心思。自打从小山京介的嘲讽中振作起来后，他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热情满满。 本来他还有些遗憾，秦汉老师一个人工作，没有请助手，所以拍摄采访显得缺了点什么。结果今天秦汉老师就请了个助手，不能再合心意了！ “当然，请便。” 这种有旁人拍摄的工作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秦汉早已习惯，没有在意，继续给桥本奈奈末交代工作。 “你就在这个工作台做事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漫画工具。这是g笔，根据落笔力道不同，可以画出粗细不一的线条，只不过比较难掌握，你这种新人助手基本上不会用到。这是d笔，笔头弹性比g笔小，较容易上手，画效果线一般就用它，你一会好好熟悉一下……对了，虽然是新手，你画画时也不用太过小心，担心出错毁了原稿。那样的话，效率太低，反而画不好。要是真出错了，可以用白墨水修改……” 东马夏和在一旁，用摄像机完全记录下了两个人的对话。 “能拍到画漫画的各种小知识，真是幸运。这种趣味性的知识，观众们应该很喜欢。而且，随着拍摄进行，说不定还能见证一位美少女新人漫画助手的成长历程，这又是一个好素材！” “……好了，基本上就这些。一会要是还有不懂的，不用客气，随时可以问我。” 秦汉交代完，坐上自己的工作台，正要开始一天的工作，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梅津泰臣。 秦汉拿起电话。 以《每日放心奶》为原作，改编的泡面番《星期一的丰满》，定于十月三十一日播出，勉勉强强赶上了十月新番的尾巴。 虽然从立项到制作到播出，时间很仓促，不过只是一部泡面番，工作量不大，所以进展比较顺利。 之前，梅津泰臣也打过两次电话，向他这个原作者汇报制作进度。所以秦汉以为这一次，也是一样的情况。 谁知道，梅津泰臣提出了一个出乎预料的邀请。 “秦汉老师，如此仓促的打电话给您，实在是抱歉。不过今天有《星期一的丰满》的声优甄选，我们希望能充分听取您作为原作者的意见。” “哦，原来是这样。” 秦汉点点头。 原来是让自己去钦定声优。 对于这种能亲自决定声优的权利，他倒不是很在意，又不是想玩什么枕营业。 不过能亲自参与到动画制作中，涨涨知识，还是不错的。 073 女孩一拳能打死牛 “甄选会十点半开始？好好好，我一定准时到场。对了，最近有两个nhk的记者因为制作纪录片，在对我进行密着拍摄，他们到场没问题吧？” “没问题，倒不如说，有媒体来的话，我们相当欢迎！”梅津泰臣说道。 挂掉电话后，秦汉说明了情况。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错过！”东马夏和兴奋道。 记录同人漫画动画化过程，还有近距离拍摄声优试音会，这些可都是难得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唯有桥本奈奈末，有点手足无措。 “桥本小姐，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继续工作吧。”秦汉将一叠原稿递给她，“把这些原稿打叉的部分给涂黑就行了。顺便一提，厨房第三个食品柜里，有饼干薯片等零食，冰箱里也有饮料。肚子饿了随便取用。中午出去吃饭的话，记得留下小票，两千日元以下可以找我报销。” “诶？！漫画助手的待遇这么好？”小木曽五郎瞪大了眼睛。想想自己一天到晚拿着摄像机到处跑，累成狗一样，餐饮补助也就那么点。好气啊！ 见几个人大惊小怪的样子，秦汉只得笑着解释道：“这只是我们这一行的默认规矩，可别误以为我是看桥本小姐长得可爱，所以故意优惠。实际上，有不少漫画助手因为有报销一顿饭的福利，就狂吃海塞，到头来，当助手时画技没增长多少，体重倒是一个劲飙升。” 想起桥本奈奈末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顿饭的经历，秦汉倒是希望女孩子能多吃点，把营养补充回来。 把事情交代了以后，秦汉和两位nhk记者便出门了。 三人乘坐电车来到港区，在麻布十番站下车。 在东京二十三区中，港区的逼格算是数一数二的，或许就比国会和各政府部门所在地的千代田区差一线。 在这里，云集了各国大使馆，也是东瀛五大民营电视台所在地，更有六本木这样的顶级娱乐区。不少艺能事务所，也将办公地点设在这里。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多依附于娱乐圈的二级产业，比如摄影器材租赁，影视道具服装制作，录音室等等，在港区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 今天，动画《星期一的丰满》进行声优试音的地点，就在麻布十番车站附近的一栋大楼里。 来到大楼十八层的录音工作室，秦汉发现休息区已经有了好几个女孩子。她们坐在椅子上，一脸紧张的阅读着台本，进行练习。 看那一脸青涩的模样，应该都是些新人。 这也很正常。这种深夜泡面番，也请不动有名气的声优。 东马夏和与小木曽五郎得到了许可，开始自由拍摄。而秦汉则来到准备室。 “今天来试音的女孩子都挺可爱的。要是不说明的话，还以为是akb的新一期甄选呢。” “没办法，声优偶像化是大趋势。这年头，光会配音没前途，你还得能唱能跳，长得可爱，能拍写真。” “我只希望她们的演技能靠谱一点，别是光有外貌的花瓶。这是第一次当监督，决不能搞砸了，要做到完美！” “放心吧。赞助商都没要求硬塞人进来，而且我之前看过履历，有好几个女孩子都是经过代代木动画学院培训的，或许经验欠缺一些，但是专业能力肯定有。” 监督梅津泰臣正在和一个留着乱糟糟鸡窝头的中年人聊天。 见秦汉进门，梅津泰臣连忙起身迎过来：“秦汉老师，您来了。” 鸡窝头中年人也急忙起身：“秦汉老师，初次见面。我是担任音响监督的龟山和人。” “我是秦汉，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监督要掌控一部动画的制作全局，音响监督则负责音乐、音效、配音等方面的工作。 再加上秦汉这个在作品改编中有很大发言权的原作者，就组成了今天试音会的三位评委。 听到刚才梅津泰臣与龟山和人的谈话，秦汉也附和道：“我来时瞟了一眼休息区，那些女孩确实都挺可爱的。现在已经不是光靠声音就能吃这行饭的时代了。” “其实可爱一点，我们也觉得挺好的。和美女一起工作，心情也好一些。怕就怕声优甄选时牵扯到赞助商和唱片公司的利益，就麻烦了。”龟山和人想起之前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烦心事，眉头顿时一皱。 梅津泰臣安慰道：“想这么多干嘛，至少这部动画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们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声优，尽量做出一部好作品。” 聊了一会天，在试音正式开始前，各事务所的经纪人带着所属声优，挨个进来打招呼。 在讲究礼仪，规矩森严的东瀛，这是必须做的事情。 秦汉一边翻着一叠试音声优的简介，一边打招呼。 一个个可爱的女孩子，来来去去，如走马观花。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身材娇小，一米五出头的女孩子。 他身边的经纪人首先问好道：“我是sigma_seven事务所的关元隼，请多多指教。” “我是水树奈奈，今天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教。”身材娇小的可爱女孩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礼仪无可挑剔。 “卧槽！”秦汉听到这个名字，没忍住爆了一句华夏粗口，引得一群人莫名其妙，齐齐看向他。 “不好意思，看到老鼠从外面跑过去，吓了一跳。”秦汉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众人朝外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传说中能战胜哆啦a梦的这个蓝星最强机器人的动物。不过他们也没有对秦汉刨根问底。 “虽然重生后已经见过了很多前世名人，但是没想到事情那么巧，一部小小的深夜泡面番试音，居然引来了水树奈奈！” 前世，水树奈奈可以说是对声优这一职业带来了深远影响的存在。 作为声优，配音功底扎实，演技出色，演绎了许多知名动画角色。 而且，作为一名歌手，凭借非常有辨识度的嗓音和广阔的音域，也取得了相当厉害的成就。 发行的专辑能夺得oricon周榜冠军，能在武道馆和东京巨蛋举办演唱会，甚至还登上了有东瀛春晚之称的红白歌会。 当然，她更为粉丝们津津乐道的，是那发达的肱二头肌，号称能一拳打死牛。 074 声优御三家 不过这个世界的水树奈奈，还是个刚入行的新人声优，也没经过严酷的舞蹈训练，练出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的肌肉来，只是个普普通通，娇娇柔柔的可爱女孩子。 打完招呼，水树奈奈离开。 秦汉说道：“这个叫水树奈奈的女孩子，挺不错的。” “秦汉老师以前看过她演出的作品？” “水树奈奈还是个新人吧，根据事务所的资料，以前只出演过女学生a、小女孩c之类角色。” 面对梅津泰臣和龟山和人的疑问，秦汉解释道：“我只是看她刚才打招呼时，礼仪做得很到位，觉得是个态度端正，认真的女孩子。” 他只能找这样一个借口，总不能剧透说“这可是将来东瀛首屈一指的偶像声优，中央已经决定，就由她来出演主角”。 水树奈奈之后，一位戴着眼镜的女性经纪人，带着一个留着波波头的女生进来。 “我是arts_vision事务所的藤崎桃子，今天请多多指教。” “我叫崛江由衣，请多多指教。” 有水树奈奈的经历在前，这一次秦汉淡定了不少。 前世，崛江由衣也是相当有名，可以称为偶像声优的代表人物之一。作为歌手也在武道馆开过演唱会，与水树奈奈、田村由加莉一起，被粉丝们称为“声优御三家”。 等女孩打了招呼离开后，秦汉不由想道：“这么巧的事情都遇到了，接下来，不会连田村由加莉也会出现吧？” 他还真奶中了。 紧跟在崛江由衣登场的女孩子，认认真真的自我介绍道：“我是i'm_enterprise事务所的田村由加莉，请多多指教。” 得，未来的偶像声优御三家，居然齐聚在这个小小深夜泡面番试音现场。 秦汉觉得自己有点玩游戏突然获得了白金成就的感觉。 这一次试音会，主要是为了选出《星期一的锋芒》中，女主角小爱，以及小爱的好友排球部女将，以及小爱妹妹这三个角色的声优。 而且恰好，水树奈奈、崛江由衣、田村由加莉三人，分别为这三个角色试音。 这样一来的话，就不需要淘汰任何一人，能够让声优御三家在自己的动画里公演了！ 这可是相当难得的机会。 秦汉不是什么声豚，完全是一种玩三国志游戏搜集名将谋臣的心态，觉得把前世出名的声优一起弄过来，给自己的动画配音，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由于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所以试音对秦汉来说，也只是走了个过场而已。 试音结束，秦汉与梅津泰臣、龟山和人一起讨论最终人选时，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我认为水树奈奈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让她配主角的话，正好可以突出角色的存在感。田村由加莉配音技巧很好，各种声线拿捏自如，让她配有些男孩子气的排球女将绝对没问题。至于妹妹这个角色，可以让崛江由衣来演出。这个女孩对声音掌控力很强，下到十岁小孩上到八十岁老太太，都能胜任。” “虽然我心中也有其他表现不错的人选，不过秦汉老师也说得很有道理。”作为音响监督，龟山和人居然也被秦汉那一番看似专业的评论给唬住了，不迭点头，表示认同。 梅津泰臣说道：“其他女孩子中也有不错的，不过她们三人的确表现最好。秦汉老师的目光真是了得呢。” 那是当然，如果你也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发展方向，也能选出最恰当的人。 秦汉心想。 一来，秦汉的人选的确无可挑剔，二来，要尽量给原作者面子。所以，动画制作环节中，经常会左右纠结甚至引发各种利益撕逼的声优选择，这一次居然如此愉快而高效的定了下来。 助手工作人员将结果公布后，落选的女孩神情黯然，默默收拾东西离开，有的甚至落下了眼泪。 新人声优也是相当辛苦的，光靠配音工作的那点钱，根本养不活自己，甚至得再打两三份工才行。 这次试音虽然只是个泡面番，但好歹三个角色的戏份挺多，对于这些新人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不过这一行就是如此残酷，少女们也只能继续努力了。 而入选的三个女孩，又是另一番光景。 虽然压抑着不敢将喜悦表现得太过，但是她们双目中闪耀的光芒，和那些黯然离去的失败者，有着鲜明对比。 “水树桑、崛江桑、田村桑，从今天开始，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合作完成一部出色的动画，请多多指教。”梅津泰臣作为监督，向三位声优表示欢迎。 简短的问候过后，音响监督龟山和人接到一个电话。 没说两句，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真的？真是伤脑筋……不过遇到这种事，也没办法，只能另外想招了……” 挂掉电话，龟山和人一脸苦逼，两条眉毛都耷拉了下来。 他对秦汉和梅津泰臣说道：“监督，秦汉老师，关东可爱组出车祸了，三个成员中，有两个进了icu。” “不会吧！”梅津泰臣也是一脸吃屎的表情。 关东可爱组是一个三人女子偶像组合，知名度只能算二流。这一次《星期一的丰满》的op和ed，就是请这个组合来唱。 本来预定明天开始录音，谁知道现在就出了这档事儿。 “先派人去医院送花慰问吧，毕竟是意外，也不能怪她们。”梅津泰臣说道，“然后再给丸山制作人打个电话，让他赶快联系唱片公司，再找个组合来顶替。还好差不多有两个礼拜的样子，词曲都做好了，也不算太急。不过若不抓紧的话，肯定赶不上进度。” 秦汉见两位监督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瞟了一眼一旁因为这桩意外而噤若寒蝉，有点不知所措的三位新人声优，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 “其实这件事不用那么麻烦，不用另外找人。我看她们三个就不错，能够顶替关东可爱组。”秦汉指着声优御三家说道。 “啊？” 不仅是两位监督，就连三个女孩子，也被秦汉这个提议惊到了。 075 三个新人的机会 “唉，秦汉老师，您是当真的？”音响监督龟山和人首先问道。 秦汉解释道：“我挺认真的，觉得这是个很有可行性的选项。我们这部动画的op与ed，演唱难度都不高。说白了，就是两首口水歌，不是只有专业人士才能驾驭。而且，那个关东可爱组，唱功也不怎么样。或者不如说，偶像的歌唱实力，也就那个样子，就算akb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秦汉两手一摊，“让她们试试也没什么关系嘛。说不定三个新人就能给我们带来惊喜呢。实在不行，可以再去联系唱片公司，找歌手顶替。” 梅津泰臣与龟山和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齐齐点头。 秦汉的提议的确行得通。反正词曲都是现成的，让她们三个去录音室试一试，也不费什么力气。现在去联系唱片公司的话，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也得等一阵子。不如将这个时间充分利用起来。 “就这样吧。” “水树桑、田村桑、崛江桑，你们愿意演唱动画主题曲吗？” 刚才，秦汉三人嘀嘀咕咕商量的时候，几个女孩子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内容，心头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如果真有机会唱歌，能多赚一笔钱不说，对她们这种新人声优打响知名度，也是极有好处的。 现在监督正式提出这个工作要求，她们怎么可能会拒绝，纷纷点头。 “当然愿意，我们会努力的！” 尤其是水树奈奈，心情更加激动，眼角隐隐有泪花闪烁。 她的父母经营卡拉ok，受此影响，从小就喜欢唱歌，并立志要成为歌手。 不过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水树奈奈的歌手之路颇为坎坷，最后不得不改换路线，向声优方向发展。 经过声优专业学习，更换事务所等等一系列事情后，水树奈奈终于以一名声优的身份，在艺能界出道，在今天得到了第一份工作。 只不过在她内心深处，想要唱歌的愿望，从来没有熄灭。 如今试音合格，能够正式出演动画，本来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了，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还有机会唱歌！ “谢谢监督给我这个机会！”水树奈奈深深的鞠躬道。 “这个建议是秦汉老师提出来的，你要感谢还是感谢他吧。”梅津泰臣指了指秦汉。 于是女孩又向秦汉鞠了一躬。 “好好努力吧，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在武道馆、东京巨蛋那种地方开演唱会，甚至能上红白呢。”秦汉鼓励道。 “武道馆、东京巨蛋……” 女孩眼中闪亮闪亮，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 试音会结束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两个nhk记者要回电视台，秦汉便一个人回家。 他的心情很不错。 自己动画化的作品，居然能找来初出道的声优御三家配音，这种好事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遇到的。 说不定，多年以后，《星期一的丰满》这部作品，会成为声优厨们心目中的殿堂级神作，御三家成名之路上的一大见证。 回到家之后，他在玄关发现多了一双女鞋。 “有客人？” 走进客厅里，他才看到，新垣结衣正和桥本奈奈末肩并肩坐在沙发上聊天。 “秦哥哥，你回来了。”巧笑倩兮的青梅竹马立即迎了过来，整个屋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她带动，散发出好闻的香气。 “唔。去了一趟港区，声优试音的事情。”秦汉一边回答，一边观察，见并没有什么诡异凝重的氛围，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请了一个美少女当助手这种事情，还是有点解释不清。两个人工作共处一室，朝夕相处，很容易被其他人想歪的。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工作结束，恰好有空嘛，我就想来看看，秦哥哥你是不是每天好好吃饭，家里是不是乱糟糟的。” “好歹也是成年人，别把我想成是没自理能力的小孩子嘛。”秦汉揉了揉女孩的头，忽然发现她的眼眶有点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感觉到秦汉的目光，新垣结衣说道：“刚才我和奈奈末聊天，知道她来东京读书有多辛苦，就忍不住哭了。同样是上京族，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辛苦了。现在一比较，才知道自己那些烦恼和苦闷，不值一提。” “结衣你千万别这么说，能一个人来东京生活，在艺能界打拼，已经很了不起了。”桥本奈奈末忙道。 听两个女孩子相互之间的称呼，似乎已经很熟了。 聊了一会儿天，新垣结衣去准备晚餐了。而秦汉则来到工作室，检查桥本奈奈末一天的工作成果。 将原稿一页页看过去，秦汉点头道：“手法虽然有点生疏，不过看得出来，态度很认真。就这样吧，明天教你如何贴网点纸。” 知道自己的工作成果合格了，桥本奈奈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能得到这份漫画家助手的工作，她心怀感激，却又十分忐忑，生怕自己工作出了差错。拿不到工钱甚至被辞退都是小事，如果耽误了秦汉的作画进度，会让她格外过意不去。 如今见秦汉点头肯定了自己的努力，双手接过对方付给的一万日元薪酬后，桥本奈奈末的声音都哽咽了。 “谢谢秦汉老师，明天还请多多关照。” 桥本奈奈末接过钱的时候，秦汉看到对方原本青葱白嫩的一双手上，沾满了没洗净的乌黑墨渍，就知道她今天受了不少累。 “果然是个认真努力的女孩，没有看错……” 晚饭后，秦汉送桥本奈奈末去中野车站。 这还是新垣结衣提出来的。 “晚上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个人走多危险，万一遇到上次ma酱的事情怎么办？” 于是，秦汉只能当起了护花使者。 两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偶尔有下班行人匆匆而过。道路两旁了鳞次栉比的住宅里，亮着温馨的橘色灯光，淡淡的食物香气从窗口飘散出来。 桥本奈奈末触景生情，想起过去家里平淡温馨的日子，不禁感叹道：“真好呢，这种生活。丈夫下班回家，闻到食物的香味，还有妻子那一声‘欢迎回家’，肯定什么疲劳都没有了。” “桥本你也向往这种生活？” “是啊，一个人独自生活得越久，就越向往这种家庭的温暖。就像秦汉老师和你的女朋友一样。” 076 新一期的杂志 “你误会了，我和结衣是青梅竹马，看上去很亲密，不过并不是情侣。”秦汉解释道。 “是吗？我看你们俩之间相处的氛围，简直就像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呢。”桥本奈奈末笑道。 不知怎么的，秦汉觉得女孩听了他的解释后，兴致似乎高了很多。 “明天我会继续努力的，秦汉老师。” “唔，早点回去休息吧。” 将女孩送上电车后，秦汉便转身离开。他没有注意到，桥本奈奈末站在车窗边，一直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电车驶离站台。 而秦汉从车站往家里走的时候，新垣结衣缩在沙发上，用line和长泽雅美聊天。 “ma酱，你知道吗，秦哥哥新雇了一个助手，长得特别漂亮！” “！！” 长泽雅美先发了个表示震惊的小兔子表情。 她又说道：“漂亮？难道是个女孩子？” “是啊，我偷偷拍了一照片，马上发给你。” 新垣结衣将自己偷拍的照片传过去。那是桥本奈奈末伏在工作台上，认真给漫画原稿涂色的样子。 精致的侧颜，还有那天生的文学感和清冷气质，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会有心动的感觉。 而且，还有独自上京求学，不花家里一分钱，全靠自己打工的事迹，更能激起男人的恻隐之心与想要呵护的冲动。 拿着手机，看了新垣结衣对桥本奈奈末这个突然出现的助手的介绍，长泽雅美感觉到了威胁。 “每个星期，桥本小姐会来当四天助手。每天工作八小时的话，她和秦汉哥相处的时间，就是三十二小时。不行，这样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会出问题！我得想个对策。” 一边，长泽雅美苦思对策。另一边，装作若无其事透露了桥本奈奈末事情的新垣结衣，一脸小得意：“很好，计划通过！” 长泽雅美能感觉到桥本奈奈末的威胁，她当然也能。 不过从小就经常去秦家玩耍，跟着秦汉一起读了不少华夏历史故事的新垣结衣，熟稔“兵法”，所以这次使出了一招“驱虎吞狼”之计。 “我和ma酱相比，最大的劣势就是离秦哥哥太远了。她住在隔壁，要是想的话，每天都能见面。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天天在一起工作的美少女助手。唯有让她们俩相互制衡，我才有胜算。” “我的事业现在处在起步阶段，事务所对我的艺人形象有很严格的管理，谈恋爱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过，过几年，等我年龄大一些，而且有了名气，事务所也就会放开这方面的限制了。哼，我才不会让秦哥哥被其他女人抢走！不论是之前的楚汉争霸，还是现在的三国争雄，亦或今后的战国混战，我，新垣结衣，17岁，都不会认输！” 女孩双手握拳，抬头望天，一副要打败全部敌手，统一天下的乱世雄主模样。 ………… 女孩们的小小争斗，暗流涌动，秦汉倒是没怎么察觉到，依然过着平静的漫画家生活。 一转眼，两个礼拜过去，到了10月27日，《young_animal》20期发售的日子。 第19期杂志的销量出乎预料的好，最后的统计结果是97万5千册出头，距离一百万册的畅销杂志门槛，只有一步之遥了。 所以对于20期杂志，整个白泉社卯足了干劲，不仅编辑部在内容上做到了精益求精，其他部门也在全力为《young_animal》保驾护航，并推出了一系列宣传促销活动，希望能让销量更进一步。 一大早，严明亮就在车站附近的711便利店里，买了一本《young_animal》，准备带到学校去，午休的时候看。 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龙樱》的忠实粉丝。 不仅仅因为秦汉曾经帮助他洗脱了电车痴汉的嫌疑，也不仅仅因为《龙樱》在他的学校里取材。最大的原因，是这本漫画中传递的教育理念，让他非常认同。 东瀛教育界如今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讨论。有一批教育专家认为，现在东瀛学生的学习负担太重，想要效仿欧美的教育理念，为学生减负，搞所谓的宽松教育。 严明亮虽然入了东瀛籍，但骨子里还是华夏人，深受华夏文化熏陶，知道教育的重要性，对西方那一套不屑一顾。 “那些所谓的教育专家，都是糊涂蛋！说什么‘每个孩子都有无限可能性’，‘现在的教育只能扼杀他们的自由天性’，‘你是东大毕业的法律精英，我在小酒馆里打工，但是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用一堆好听的屁话去忽悠孩子，然后等他们进入社会后，被残酷的现实撞得头破血流，这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严明亮一边腹诽，一边拿着杂志来到车站。 今天的电车依然拥挤，不过严明亮比较走运，在车厢连接处寻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让他能够一边乘车，一边看杂志。 等到站下车的时候，他已经将《龙樱》的三、四话看完了。 严明亮心潮澎湃，面露红光，恨不得立即飞到学校去。 “太棒了！这一期的《龙樱》太棒了。漫画里的学习方法，绝对能够应用的现实中！秦汉老师不愧是能考上东大的学霸，有一套，真有一套！” 严明亮为精彩的漫画内容而激动。但是让他迫不及待想要赶到樱华高中的，还有一个理由。 “既然漫画里，主角樱木建二能够为了提高学校入学率，而开办东大特训班，为什么在现实中，我们樱华高中不能办这么一个升学特训班呢？” 这个想法一在脑海中出现，就如同春雨滋润过后的竹笋一样，破土而出，迅速生长。 樱华高中虽然放在全东瀛，位于中游水平，但是在名校云集的文京区，就属于吊车尾的垃圾高中了。 不论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学生，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周边所谓名校的白眼嘲笑。 以前，学校董事会也想过一些策略，想要提升学校知名度。比如引进巨资，修建体育场馆，将樱华高中打造成体育特长学校。 如果打进甲子园，或者出几个全国冠军的话，也不会在那些平均偏差值65以上的升学名校面前，弱了名头。 077 樱华高中的改革 不过，这些尝试都失败了。 在严明亮看来，打造什么体育特色学校，就是邪道。 学生的最主要任务是什么？ 是学习！ 那么衡量一所高中是否成功的最主要标准是什么？ 是升学率！ 所以，提升樱华高中的平均偏差值，让这所在文京区吊车尾的高中，变成升学名校，才是王道之路！ 严明亮越想越激动，脑中组建特别升学班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严明亮以前在华夏读书，知道那些重点高中里，往往会搞一些快班慢班，或者重点班普通班之类的，把成绩好的学生聚在一起，集中优良教师资源，以提高高考成绩。 不过换了一个国家，换了不同的学校，情况就不一样了。 首先，樱华高中没有那种学习氛围，强行选尖子生组成所谓的重点班，恐怕会造成学生的逆反心理，适得其反。 而且，东瀛还有万恶的pta（家长教师协会）。 万一那个家长吃错了药，跑去告一状：“这种设立升学班的做法，是人为在学校制造阶级与对立，是格差社会，不利于孩子成长”。或者“高强度学习不利于学生身心健康”，那就麻烦了。 不过他对于这些麻烦事，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 来到学校，正好上午没有课，他便急匆匆的来到理事长办公室。 “岳母大人，岳母大人！” “明亮君，在学校要叫我理事长。” “不好意思，理事长。” “说吧，有什么事。”理事长坐在真皮椅子上，一边优雅的品尝红茶，一边说道。 严明亮擦擦汗水，将自己想要在学校搞特别升学班的计划说出来。 “明亮君，我知道你一心为学校考虑，我对于有你这样的女婿，也感到很欣慰。类似这种专门的升学班，其他学校也有搞，比如平均偏差值全国第一的大阪滩高中。不过我们樱华高中的情况不一样，要面对的家长，情况也不一样。你不会想照搬漫画里的方法吧？” “我当然没那么天真，理事长。”严明亮解释道，“我准备搞的特别升学班，首先有一点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采取自愿原则。当事家长和学生都同意，才能加入特别升学班。这样，首先就能堵住pta的嘴。” “自愿原则的话，恐怕愿意加入的学生很少。说实话，我们樱华高中，从学生到老师，并没有太浓的学习风气。” “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我相信靠《龙樱》这本漫画，就能说服许多学生加入特别升学班。不是每个樱华高中的孩子，都愿意被人看成笨蛋的，更不是每个樱华高中的孩子，都愿意毕业后就去工厂当工人，或者去打零工维生！” “这本漫画真有那么大魔力，能说服一群不愿读书的孩子，从此刻苦学习，以名牌大学为目标努力？” “我有这个信心……不，我对秦汉老师的作品有信心！” 理事长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女婿虽然有干劲，但还是太想当然了。 不过让他放手去做一做，也无妨。 就算最后这个特别升学班培养不出几个名门大学生，能够逐渐改变樱华高中的学习风气，也是一件好事。 这时候，理事长助理敲门进来：“理事长，秦汉老师今天又来取材了。” 秦汉来樱华高中取材，已经有好几次，不是新鲜事，一般助理只是例行通知一声。 不过这一次，理事长却叫住助理：“等等！请秦汉老师来这里，就说我有一点事情，想向他咨询一下。” 严明亮临时起意，想要在樱华高中搞升学特训班，也是因为《龙樱》这本漫画，所以叫漫画原作者来讨论一下，也不奇怪。 秦汉今天来樱华高中取材，主要是为了了解当下高中生的课余生活。 男生喜欢玩什么游戏，女生喜欢那种打扮，流行语是什么，等等等等。 这些小知识，也许只会用在一页背景画面，或者一个路人的台词里，但是对于丰富一本漫画的细节，提升其真实性，却至关重要。 秦汉对作品追求完美，所以并不觉得这种取材是个麻烦，反而认为很有必要性。 理事长助手将秦汉引到办公室去，两位跟着秦汉来学校的nhk记者，则在外面等候。 秦汉与严明亮和理事长见面后，听对方说明了意图，顿时有点愕然。 你们学校的经营方针问题，干嘛找上我来了？ 不过在《龙樱》的创作过程中，受到理事长照顾，能自由前来樱华高中取材，秦汉是承这份情的。而且漫画里的学校，还是以樱华高中为原型。 所以，既然对方问起来了，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的确，正如严老师所说，要想樱华高中办得越来越好，提高升学率是王道。而办特别升学班，也是一个最有效的方案。严老师的想法，我大部分都认为可行，只不过有一点，却不能认同。” “那一点？”严明亮问答。 看过《龙樱》之后，他已经将秦汉当成了极有见地的教育专家，所以立即竖起耳朵听。 秦汉笑道：“虽然我很用心的创作了《龙樱》，相信这是一部有趣的，能吸引来广大读者的优秀漫画。不过严老师想要光靠漫画就说服学生和家长，改变以前的生活习惯，加入升学特训班，进行严格的高强度学习，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龙樱》第二话，主角樱木建二在体育馆集会时，所作的那番有关社会规则，聪明人和笨蛋的演讲，难道没道理吗？难道没说服力吗？” “拿着漫画读的时候，觉得有说服力，是一回事。但是要因此而付诸行动，改变生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们需要另外一种东西，去打动学生与家长。” “什么东西？” “钱。”秦汉举起一根手指，“考上东瀛排名前20的大学，就奖励一百万。考上前10的大学，就奖励二百万。考上东大，就奖励三百万。” 秦汉这个提议，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前世高考分数出来之后，总是会冒出各种诸如此类的新闻：某学生考上北大，获得学校奖励xx万。某地高考状元，获赠一套房…… 华夏学校为了高考成绩，无所不用其极，物质奖励什么的，十分常见。 不过在东瀛，情况就不同了。 078 漫画带来的变化 虽然东瀛也是学历社会，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总是会更吃香，但还是没有华夏千年科举社会遗传下来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 而且，相比前世的华夏，东瀛毕竟是发达国家，贫富差距较小，甚至号称“一亿总中流”，就是一亿国民都是中产阶级。 一个高中生，就算不去上大学，毕业后直接参加工作，收入也足够养家糊口，过上幸福小日子。那些没有正式工作的阿宅，就靠打零工的收入，虽然养家肯定不够，但是一个人还是能过得很滋润，时不时还能去败一些昂贵的动漫周边。 因为东瀛大学实行的是自主招生制度，真想考好大学的学生，下午放学后都会去上各种补习班，也就是所谓的“塾”。这种学生主观能动性较强，家里一般也比较有钱，能够支付昂贵的补习班费，并不需要用金钱去激励。 正是因为多重因素的不同，前世华夏那种学校动辄以金钱奖励高分考生的手段，这个世界的东瀛，基本上没有。 所以秦汉提出了这个方案之后，严明亮和理事长才会大吃一惊。 秦汉没理会两人吃惊的样子，继续说道：“在樱华高中这种风气的学校里，受欢迎的学生是哪种类型？长得帅的，人缘好的，运动出色的。读书厉害的，只会被看做书呆子，基本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对于‘成绩好考上名牌大学拥有一个光明未来’这种事情，他们并没有实感。华夏有句古话，叫‘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只有让他们直观的体会到，读书能够带来好处，才能让学生和家长踊跃参加升学特训班。” “的确有道理……”严明亮不住点头，不过态度还是有点犹豫，“但是，直接用金钱作为升学奖励，还有太……” 理事长倒是更雷厉风行。她取出计算器，啪啪啪一通计算：“和学校的总支出相比，其实奖金并不算多。而且升学特训班初办，也不可能一下子出现太多考上名校的学生。如果改革能够成功，生源扩大，收入增加，那么这点支出就更不成问题了。” “秦汉老师不愧是能考上东大的高材生，这个主意很不错！” 见理事长拍板，秦汉补充道：“光对学生进行金钱奖励还不够。对于老师，也必须有足够的钱去调动他们的工作积极性。被选入升学特训班的老师，应该有特别奖金，而奖金多寡，则和学生的升学率挂钩。为什么那些补习班的老师工作那么拼命？因为他们的收入，和补习班升学率挂钩！既然贵校要搞教学改革，设立升学特训班，那就别弄半吊子的事情，要彻彻底底的革新。” 不久之后，秦汉便离开了理事长办公室。他只是友情提出建议，到底有没有用，对方到底采不采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在门外等待的两位nhk记者，倒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小木曽五郎还专门留下来，等理事长有空的时候，去进行了采访。 或许在他们看来，一所高中居然受到漫画的启发，要进行教学改革，办升学特训班，是一件很有新闻价值的事情。 《龙樱》的问世，对东瀛教育界的影响，不仅仅在樱华这样的高中，更多的，还是那些面临毕业与升学抉择的高三学生。 远章隆泰就是这样一个学生。 他所就读的玉成高校，是一所偏差值五十上下普通高中。他自己，也是个成绩中等，努努力或许能上大学，在学校毫不起眼的角色。 远藤隆泰本来也觉得，就这么悠悠闲闲，平平淡淡的度过学生生涯，也没什么不好的。直到高三开学，学校进行进路调查时，他才知道，自己暗恋的对象，班长想要去东大读书。 和那个心怀理想，认真对待每一天的女孩子相比，远藤隆泰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真是白活了。 自惭形愧过后，他作出一个决定：我也要考东大！ 不仅仅是为了暗恋的女孩子，也是想要改变自己，拼搏一把，第一次认认真真，全身心的去做一件事情。 不过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以后，不但朋友们笑他是异想天开，父母也不是很支持。因为要考东大这种东瀛顶尖学府，那就得去上那种升学率有保证的名牌补习班，学费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于家里有三个孩子上学的远藤家来说，这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虽然父母最终还是帮他报名了补习班，但只是水平很普通的那种，对上东大这个目标的帮助，远远不够。 上了高三以后，远藤隆泰一直很努力，偏差值也提升到64，名列年级前茅，再努力一把，上庆应、早稻田、东北大学、九州大学这类一流学校，已经很稳了。但是距离东大，依然有一段的距离。 现在已经是十月末了，距离明年一二月的升学考，时间已经不多。 今天难得不用上补习班，远藤隆泰决定放学后先去散散心。 不过他所谓的散心，其实也是去逛书店的教辅区而已。 走进放学路上经常光顾的一家淳久堂书店，远藤隆泰径直来到教辅区。 他的理科成绩一直比较好，最头疼的是国文，尤其是那些读起来像是外语的文言古文，更是看一眼就头晕脑胀。 所以今天，远藤隆泰想找一找，有没有能够迅速提高国文成绩的参考书。 然后，这位书店常客发现了一件很新奇的事情。 在过道中央的展示台上，不禁在售卖最新出版的参考书，旁边居然还有漫画杂志！ 而且店员很贴心的将那本参考书和漫画杂志一起，叠成了金字塔的造型，非常吸引眼球。 通常来说，只有热门书籍才有这样的vip席位待遇，淳久堂的店员难道喝醉了？ 远藤隆泰看了一眼展示台上的宣传标语，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史上首次，强强联手！” “比参考书还要有用，讲述一群问题学生考东大的漫画《龙樱》！” “比漫画还要有趣易懂，教你国语如何考高分的参考书《古文没有那么难》！” “读了这两本书，让你的偏差值升高5点！” 079 文言文并不难 虽然宣传语很夸张，但也很有效，成功勾起了远藤隆泰的好奇心。 其实，这是白泉社与教育图书出版社联手，搞的一个推广活动。 在这一期杂志，《龙樱》漫画提到了该如何学习国语的问题，恰好教育图书出版社推出了一本新的参考书——《古文没有那么难》，核心内容，就是教考生如何轻松学习国语，攻克其中的古文这个大难点。 所以才有了书店中，漫画杂志放在教辅区卖的奇景。 也难为想出这个点子的白泉社编辑了。 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像远藤隆泰这种一心应考的学生，也拿起了漫画杂志。 在两本书之间徘徊了一下，远藤隆泰还是先拿起了这20期的《young_animal》——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被封面的泳装小姐姐所吸引，绝对不是！ 先小心翼翼，扭扭捏捏的偷瞄了几眼偶像写真后，远藤隆泰直接翻到《龙樱》的连载页，开始阅读。 第三话的内容，从樱木建二给参加东大特训班的两个女孩子，讲解如何考东大开始。 上一话，樱木建二已经告诉香坂佳乃与水野直美，考东大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难。 不过，这依然是一个非常困难的目标——尤其是对于两个成绩吊车尾的学生而言。 既然目标是上东大，那么就要尽可能提升考中的概率。 对于专业的选择，就很重要了。 东大学科分文理两大类。 文科一类法学院，文科二类经济学院，文科三类教育与文学。 理科一类工学院和理学院，理科二类农学院，理科三类医学院。 理科三类医学比较特殊，暂且不考虑。单论文理而言的话，一般人总是认为，文科只需要死记硬背就好，比理科要好考很多。 漫画中的水野直美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到这段分析与对话后，远藤隆泰也不禁点头。因为他就是为了尽可能提高考上东大的几率，而将目标定为文科三类。 他虽然国语很差，但是英语和社会两科还过得去。 但是樱木建二立即就反驳了这种看法。 “我要你们，将目标定为东大理科一类！”帅气大叔指着升学班的唯一的两个女孩子，气势十足的宣布道。 紧接着，他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理科比文科难，这是一般大众的认知。不仅仅是你们两个笨蛋这么想，那些想考东大的所谓聪明人，也有很多这么想。所以每年东大文科的录取率，是五分之一，理科录取率，却是四分之一！也就是说，考理科的话，其实你面临的竞争要更小！” 当然，除了对于文理科难度的认知偏差外，还有一个原因造成了这种情况：学法律能当官当律师，学金融能赚大钱，而理科出来当工程师当研究员，职业吸引力就没那么大了。 “而且，东大的升学考试，虽然扎实的基础是关键，但对于考生所掌握知识的深度与广度，还有灵活运用的能力，也是有很高要求的。尤其是文科，有许多综合论述题，你没有几年如一日的积累，面对这些问题根本无所适从。相反，理科却能够通过不断的练习，也就是所谓的题海战术，短时间内提高分数。” 读到这里，远藤隆泰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应该调整志愿，去考理科了。只不过，就算这样竞争对手少了一些，要考上东大，还是很困难……” 他已经完全被漫画内容吸引，迫不及待的继续看下去。 樱木建二给学生们定下了东大理科一类的目标后，剧情继续发展，终于讲到了具体的学习内容。 如何学习国语，并考出高分。 “国语一共八十分，汉字与古文就占据四十分，所以，我们就从这方面入手。”樱木建二一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一边给两个女孩讲解。 一看到讲国语，尤其是古文，远藤隆泰就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疼。而漫画里的两个女孩子，也和他的反应差不多。 “你们的反应，和大多数考生一样，觉得文言文这种东西，莫名其妙，根本读不懂，也不想去学。东大出题的考官自然也知道这个现状，所以涉及到文言文的考题，都很简单。这是你们拿到大量分数，和其他考生拉开差距的机会！” 远藤隆泰苦笑自语道：“道理我是懂，但是文言文真的很难啊……” 他继续阅读，不过表情却渐渐变化，最后甚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要读懂古文，很难，也很简单。首先，你要了解那个时代，了解作者，这样才能读懂其文字。” 漫画中，樱木建二侃侃而谈：“古代没有电，没有现代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所以那些人，是相当无聊的。文人大都是贵族阶级，不愁吃穿，那么他们闲下来会干什么？华夏有句古话，叫‘温饱而思**’。是的，你们也别把古人想得那么高尚。他们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想一些h的事情，然后把这些东西写下来。流传到今天，就变成了所谓的名著，让普通人望而生畏。” 说完，樱木建二拿出了东瀛人几乎无人不知不人不晓的作品——《源氏物语》。 不过他手中的作品有两本，分别是漫画版和文字版。 “我刚才的话，是要你们打消对文言文的畏惧感。现在，你们先读漫画，了解《源氏物语》到底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然后再读文言文，大脑就能自然而然的进行转换。不过你们读一章漫画，限时只有五分钟，而且之后要写下故事大纲……” 看到这里，远藤隆泰简直惊呆了。 一直在书山题海中挣扎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种学习文言文的方法。 “想试一试！想立即试一试！” 远藤隆泰心中情绪翻卷。他不再驻足，拿起《young_animal》在书店里逛了一圈，将漫画里提到的漫画版《源氏物语》和小说版，都买下。 回到家，按照《龙樱》中的学习方法，远藤隆泰找来秒表计时，便开始了方法崭新的古文学习…… 080 白泉社的庆功会 远藤隆泰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母亲敲门让他下楼吃早餐，远藤隆泰才从那种沉迷学习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看着写了厚厚一本的《源氏物语》阅读大纲，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龙樱》里的学习方法真的有用！学了一晚上的文言文，却一点没有以前那种望而却步，头昏脑涨的感觉！” 虽然熬了一夜，整个人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但精神却格外的好，一点也不疲倦。 远藤隆泰拿出手机，在秦汉的推特上留言。 “秦汉老师，我是一名面临升学问题的高三学生。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了您的漫画《龙樱》，然后按照上面的方法来学习文言文。对我来说，这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前对我来说比富士山还要难征服的文言文，现在已经没那么困难了！” 其实除了远藤隆泰，还有很多和他一样，按照漫画中的方法去学习文言文，并收到效果的读者，纷纷留言。 以至于杂志发售的几天里，秦汉的推特下画风突变。以前本来是一群粉丝对着爱酱的欧派和远坂凛的黑丝呸喽呸喽猛舔狂舔的地方，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大群升学考生交流学习经验和诉苦的地方。 当然，这也不是坏事。 随着杂志热卖，漫画持续受欢迎，秦汉也收获了一大批新的粉丝。 二十期《young_animal》发售一个星期之后，十月三十日，日曜日（星期天）。 秦汉特别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理了发，刮了胡子，还找出了很久没穿过的西装。 二十期的《young_animal》销量统计已经出来了。 速报三十五万，总销量一百零六万七千。 终于，这本半月刊青年漫画杂志，在无数人的努力下，凭借着大受欢迎的《龙樱》，迈过了一百万销量的大关，正式成为了畅销杂志中的一员。 为此，白泉社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会，将《young_animal》的漫画家们，还有编辑部以及其他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好好庆祝一番。 庆功会的举办地点，是东京椿山庄酒店。 这座位于文京区的园林式酒店，曾被评为亚洲第一酒店，不论是环境还是服务，都是顶级。白泉社选在这里开庆功会，算是头一遭。 来到庆功会的会场后，秦汉发现已经有了不少人，不过作为《young_animal》的“新人”漫画家，他在会场也没几个认识的熟人。 于是秦汉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食物上面。 白泉社对这次庆功会可谓下了血本，专门请了六位大厨，其中两位和式，两位西式，两位中式。 与会者能够吃到现场制作的寿司、bbq、各色精致的广式点心，大饱口福。 秦汉取了个盘子，挑拣了一些喜欢的食物，便找了个角落慢慢吃起来。 不过没多久，这种安静享受美食的时光，就结束了。 “秦汉老师，原来您在这里。您是让《young_animal》销量破百万的最大功臣，一会儿还要请您上台讲话呢。” 和田主编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微秃的中年男人。 “没办法，食物太好吃了。” “您喜欢就好。啊，这位是我们白泉社的社长，浅草平久先生。” “秦汉老师，我们白泉社有您这样的漫画家加盟，真是幸运。《龙樱》是一本出色的漫画，今后我们会继续全力推广这部作品，并积极进行ip拓展，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送走了社长，又来了副社长，然后是白泉社各部门的领导。 秦汉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成了会场的中心。客套寒暄了好一阵，本来以为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他的责编熊泽心又来了。 “小熊，等我先吃完这个奶黄包再说，平时在家里忙工作，饭都没好好吃过，工作忙起来，一个星期总共只有八个小时睡眠时间。有一次腰痛，硬是趴在榻榻米上画了一天。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休息一下，请不要打搅美梦成真的我。” “秦汉老师！”熊泽心哭笑不得，“请不要夸大自己的辛苦程度。至少，你比我这种上班族要轻松不少。我每次来拿手稿，您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看电视，对了，还有个美人助手呢！” “开个玩笑。”秦汉笑着将餐盘放下。他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将许多漫画家爆肝工作的段子拿来一用而已。 “秦汉老师合理安排时间，工作效率高，既能创作出《龙樱》这种优秀漫画，又充分享受悠闲生活，实在让人羡慕。”一个身材瘦高，衣着得体的男人说道。 这时候，秦汉才发现熊泽心身边还有个人。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秦汉看了对方一眼，忽然道，“咦。您不是多摩川桑吗？” 这位，就是之前花一千七百万日元，从秦汉手中买下第一版《新宝岛》的男人。 没想到这么巧。 “咦，两位之前认识？” “是的，有一些私人关系。” “原来如此，那两位可以多聊一聊。多摩川先生对秦汉老师的《龙樱》非常有兴趣。”熊泽心说道。 今天参加庆功会的，除了白泉社的员工和《young_animal》的漫画家，也有其他行业的相关人士，甚至东瀛五大民营电视台——朝日电视台、富士电视台、tbs、rb电视台、东京电视台，都有人到场。 《young_animal》虽然是一本销量很不错的男性向青年漫画杂志，但是白泉社真正的实力，还是在少女漫画领域。 旗下三大少女漫画杂志品牌——《花与梦》、《lala》、《melody》，在东瀛女性向漫画市场中，占据了很大的份额。 包括秦汉在内，《young_animal》的一干男性漫画家，在白泉社庞大的娘子军面前，其实属于少数派。 因为题材多涉及恋爱与现实，所以少女漫画进行真人化改编，是比较容易的事情。白泉社过去几年里，也有不少漫画改编成了电视剧或者电影，与各大电视台以及电影公司，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如果以秦汉创作《龙樱》的初衷——“为两个女孩子提供一个优秀的原作，改编成电视剧并由其出演”来评判的话，其实来白泉社画漫画，是比去讲谈社更正确的选择。 081 改编电视剧的困难 多摩川康治是tbs的制作人，手头不仅有两个收视率颇高的综艺节目，而且在电视剧制作方面，也有丰富的经验。 《龙樱》刚开始连载的时候，他就眼前一亮，对这部漫画十分看好。 电视剧行业竞争激烈，为了提高收视率，各大电视台不惜重金，挖空了心思寻找优秀剧本。像《龙樱》这样具有极强改变潜力的优秀漫画，当然是电视台争抢的对象。 多摩川康治知道《龙樱》的作者，就是曾经卖给自己《新宝岛》的秦汉后，立即便决定尽早和对方接触洽谈一下。比起其他电视台，他和秦汉也算有一些交情，能够占得先机。 “秦汉老师，我觉得《龙樱》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如果真人化改编成电视剧的话，也能大受欢迎。您是否有这方面的意向呢？” “能多赚钱，能让作品被更多人所知道，我当然乐意。只不过，现在谈真人化改编，是不是太早了？《龙樱》连单行本都还没出呢。” “一点也不早，一点也不早。”多摩川康治连忙说道，“这种事情，越早确定下来，越好。我们tbs是非常有诚意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将北条社长叫来，一起商谈。” 北条是白泉社专门负责版权拓展的副社长，电视剧改编的事情，的确是他负责。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正聊着天，顶着一颗锃亮光头的北条副社长不知从哪儿出现，加入两个人的谈话中。 “北条副社长，我们正聊到《龙樱》改编电视剧的事情。” “是么，这是好事啊。如果tbs有意向的话，我们白泉社当然愿意合作。” 两个人虽然聊得很热络，而且《龙樱》改编电视剧，也符合出版社与电视台的共同利益，但是谈到具体的事情时，就有了分歧。 多摩川康治希望《龙樱》能尽快电视剧化，好在五大民营电视台的收视率争夺战中，领先一步。具体到时间点，则是最好能在明年春季档播出。 不过这么做，显然对于出版社不利。 如果明年春季放送电视剧《龙樱》，那时候，漫画版《龙樱》最多也就出版了2到3卷单行本，进度显然是跟不上电视剧的。 那么，解决的方法要么是电视剧原创情节，要么原作者提前剧透，将漫画后续情节用在电视剧上。 如果原创，那么电视剧的品质恐怕很难有保证，质量糟糕的话，极可能会反过来影响原作口碑。 如果提前剧透，让电视剧剧情进展超过原作，那么对原作的销量——不论是单行本还是杂志，都会有很大的冲击。 “电视剧原创剧情的话，我是绝不会同意的。”秦汉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画《龙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两个女孩子一个机会，帮助她们在演艺事业上更进一步。要是电视剧因为胡编乱造引发恶评，反而拖累了主演们的评价，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个世界，改编毁原作的事情，比比皆是。虽然《龙樱》并不算秦汉完全原创的漫画，“借鉴”了前世的作品，但是让人随便改还是不行的。 多摩川康治见秦汉反对，便退了一步：“既然秦汉老师反对，那么原创剧情的方案，就不去考虑了。不过我希望贵社能充分考虑到我们电视台的心情，能够尽快将《龙樱》真人化。” “我也知道tbs有自己的难处，但是这种事情，关键还是看漫画进度，对吧，秦汉老师？现在《龙樱》一个月连载四话，八十页。平均两个半月就能出一卷单行本，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堪比那些少年漫的周刊连载。再加速，秦汉老师恐怕也吃不消。”北岛副社长说道。 北岛副社长的话，有一半是对的。 一个月八十页的创作速度，的确很快。不过对于秦汉而言，还远远没到“吃不消”的程度。 有9级“创作速度”技能，还有一支自动工作的精灵笔，就算一个月一册单行本，秦汉也完全没问题。 但是真这么爆肝画的话，杂志社不一定高兴。 白泉社花费重金将秦汉请来，终于拥有了一部有大热迹象的漫画，当然希望《龙樱》在《young_animal》连载越久越好。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提高杂志销量，为出版社带来利益。 况且，杂志页数有限，如果你一个人的漫画就占了几十上百页，别的漫画家怎么办？那些想看尽可能多内容的读者，也不会乐意。 本来只是探探口风，前期磋商的事情，结果一个出版社副社长，一个原作者，一个电视台制作人，越聊越深入，最后真的一本正经讨论起《龙樱》真人化的细节问题来。 多摩川康治问道：“秦汉老师，在您的计划中，《龙樱》长度有多少呢？” 前世的《龙樱》，一共21卷，从2003年一直连载到2007年，也算是长篇漫画了。 秦汉为了电视剧改编，修改剧情，删减了多余的人物和情节，但是要将整个故事有始有终的讲完，至少也需要10到12卷。 听了秦汉的回答，多摩川康治沉吟片刻，说道：“秦汉老师，如果漫画长度在10卷左右的话，那么电视剧明年夏天开始筹备，秋季放送如何？这样，等电视剧完结的时候，漫画也差不多到了大结局。到时候再搞一下联动，相信漫画销量和电视剧收视率，都会有一个极大的提升！” “多摩川制作人，您的想法的确很好。但是按照这样的时间规划来，除非秦汉老师能一个月连载两百页，发行一卷单行本……这样的工作强度，恐怕……” 北条副社长并不认同多摩川康治的建议。除了担心秦汉的创作速度跟不上，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希望秦汉在《young_animal》连载的时间，尽可能长一些。 不惜重金，甚至和田主编还动用了土下座这一招，才请来的漫画家，才画了一年不到时间，就完结了漫画，拍拍屁股走人，换谁都不会甘心。 082 一个下海，一个上岸 秦汉对于北条副社长的顾虑，以及其中牵涉到的利益，清清楚楚。 不过既然创作《龙樱》的初衷就是为了电视剧改编，是为了两个女孩子，那么如果有机会能尽快落实真人化改编的事情，他当然会一力促成。 秦汉看着北条副社长和多摩川康治在那里讨价还价，一边默默吃着烤得外酥里嫩的美味肋排，一边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让利益相关的三方都满意。 啃完两根肋排，心满意足的将手上的油脂擦掉，秦汉见两人还没讨论出个结果，便说道：“多摩川桑的提议，还是很有可行性的。北条副社长的顾虑我也清楚，不过并不难解决。” 作为漫画原作者，秦汉的话是很有分量的。 见他开口了，另外两人便洗耳恭听。 “一个月画两百页，出一卷单行本，到明年秋天将《龙樱》完结，我是肯定能做到的。现在我身边只有一个助手，如果再多雇两个，工作量翻倍都没问题。当然，多出来的连载，光靠《young_animal》的版面是肯定不够的。我建议，每个月的两期《young_animal》上，连载五话一百页的《龙樱》。剩下的一百页，则放到《young_animal岚》上去连载。” 《young_animal岚》是《young_animal》的增刊，一月发售一本。 秦汉的提议，倒是的确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而且还能带动《young_animal岚》的销量，可谓一举两得。 至于白泉社担心秦汉画完《龙樱》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问题，秦汉也早有对策。 “虽然才加入白泉社不久，但是我在这里呆得很愉快，编辑们也很照顾我。所以，等《龙樱》完结后，我会在白泉社再画一部漫画。” 尽管只是一个口头承诺，但是听到秦汉这么说，北条副社长还是喜出望外。 秦汉并不是拍脑袋随随便便做出这个决定。 首先，以他现在的创作速度，在保证同人志进度的情况下，同时进行两部商业漫画的创作，也游刃有余。 其次，秦汉想多赚点钱。 上次参加了《星期一的丰满》的声优试音后，他就有了想要进军动画业的念头。不过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动画业是一个人力密集的创意行业，没足够的资本和准备，一头扎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连漫画之神手冢治虫都曾经栽在上面过，秦汉不能不谨慎。 现阶段的目标，还是安安心心画漫画，先赚个十来亿再说。 至于《龙樱》结束后，要在白泉社画什么，秦汉已经有了好几个点子，只不过还没拿定主意。 “秦汉老师，您真的愿意再在我们白泉社画一部漫画？” “当然。” 再三确认之后，喜不自胜的北条社长也终于松了口风，达成了合作意向。双方约定接下来再进行详细商讨。 “秦汉老师，您为漫画改编电视剧的事情做出了诸多妥协，我们感激不尽。在授权费方面，tbs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数字。”tbs的制作人不胜感激。 北条副社长和多摩川康治心满意足离开了。而庆功会的气氛，也达到了顶点。 专门请来做主持的写真女星筱崎爱登上舞台。 大银幕播放了介绍《young_animal》从创刊到今天达到一百万销量的短片。然后，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社长上台发言。 作为让《young_animal》获得百万畅销杂志的最大功臣，秦汉当然也有份上台。 说了一番“都是大家齐心协力才有今天成果，我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之类的客套话，当然，没有念诗，秦汉便下了台。 本以为接下来能安安静静享受美食了，谁知道秦汉刚下台，就被两个男人围住。 “秦汉老师，我刚才一直想向您打声招呼，可惜北条副社长一直在，不好打搅。”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男说道。 “我叫甘诘留太，请多多指教。” 看着眼前这位文质彬彬，带着书卷气的仁兄，秦汉很难将他和前世那位天天发车的老师对上号。 不过秦汉知道《young_animal》的风格，有许多擦边球漫画，都是曾经的r18漫画家洗手上岸后创作的。 在老司机遍地走的《young_animal》，他的《龙樱》无疑是实打实的异类。 甘诘留太打过招呼后，另外一个男人也一脸崇拜的看着秦汉：“秦汉老师，我是克亚树，最近刚刚加入《young_animal》的漫画家。” 前世，这位也是车技娴熟的老司机，最著名的作品《夫妻成长日记》虽然不是r18作品，但是在许多纯情少年看来，也是一部相当浪费卷筒纸的漫画。 看着两位前世赫赫有名的老湿，秦汉怀疑自己不是在椿山庄酒店，而是身处随时会飙车的秋名山。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秦汉知道，甘诘留太如今一边在《young_animal》上画《年上彼女》，一边还在chengren漫画杂志连载，每年夏冬两届cm同人展上，也会发布一些r18同人志，小日子过得挺好的。 而克亚树，才刚刚转投白泉社，之前在《周刊少年sunday》上连载了一些王道少年漫，不过都没取得什么成绩，全都腰斩了事。 “秦汉老师，我是您的大粉丝。第一次看到您的《每日放心奶》，我激动得一夜都没睡好。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绝妙的画风，这世界上居然这样强的分镜与叙事能力。原来要营造h的氛围，不一定要靠大量的裸露。凭借漫画角色的眼神与表情微妙变化，以及细节暗示，就能画出让人心砰砰直跳的故事。” 甘诘留太也曾是早稻田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过现在面对秦汉，早就没了斯斯文文的模样，存粹就是一个脑残粉。他激动道：“秦汉老师，现在手头的连载忙完以后，我决定不再画r18漫画了。因为那种靠直白的绘画描写，刺激感官的作品，实在是落入了下乘。您的作品，才是画h的最高境界！” 另一边，克亚树说道：“秦汉老师，我从您的《龙樱》中学会了很多东西。原来并不是只有依靠天马行空想象力创作的少年漫才能大卖。依托现实，追求真实的漫画，一样也有广阔的市场。所以我决定，要去创作一部讲述真实夫妻生活，顺便普及大量知识的漫画。” 083 剑风传奇 秦汉看着眼前滔滔不绝向自己表达崇拜之情的两个人，觉得真奇妙。 一位原本的老司机因为自己的影响，立志上岸从良，不再画r18漫画。 一位一直在画正统少年漫的纯洁青年，却受到自己漫画的启发，准备下海，去画促进卷筒纸消费的色色漫画。 算了，不管怎样，都祝两位在创作之路上能越走越宽吧。 甘诘留太与克亚树离开之后，秦汉没独自享受多久美食时间，他的责编熊泽心又带着一个年轻漫画家过来了。 好吧，他现在也算是《young_animal》的台柱级漫画家，其他人想见见面聊聊天，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如果秦汉去参加jump年会，那肯定想方设法都要去与鸟山明大神说两句的。 “秦汉老师，这位是三浦健太郎。”熊泽心介绍道。 “我是秦汉，请多多指教。”秦汉点头道。 前世，三浦健太郎的《剑风传奇》可以说是《young_animal》的绝对招牌级作品，地位无可撼动，不过这个世界，这个位置却被秦汉的《龙樱》给顶替了。 通过熊泽心的介绍，秦汉知道，三浦健太郎刚刚结束了《王狼》的连载。 《王狼》是一部历史漫画，讲述的是身为东瀛人的男女主角，穿越到十三世纪蒙古的故事，而且漫画中的成吉思汗，居然是东瀛历史上的传奇名将源义经。 虽然这部作品只有短短一卷，在商业上获得的成就，远不如后来的《剑风传奇》，不过漫画中囊括了穿越、架空历史等等诸多后来的时髦元素，也是相当特别的一部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王狼》的原著，就是《北斗神拳》的原著武论尊。 三浦健太郎曾经师从原哲夫，也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才能请来武论尊合作。 《王狼》结束后，三浦健太郎不甘心只担任作画，于是开始创作属于自己的故事。因为编辑部人事调动，恰好熊泽心也成了他的责编。于是三浦健太郎便拜托熊泽心，想要和秦汉见一见。 “秦汉老师，您在上次绘画大赛上创作的水墨风漫画，实在是太惊艳了。” 一见面，三浦健太郎便激动得握住秦汉的手。 说起来，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以前在文化厅举办的绘画大赛上，就有过交集了。 三浦健太郎虽然败给了秦汉，但是凭借师承自原哲夫的精湛画功，夺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自满，反而在观看了秦汉以毛笔绘制了等身大的上杉谦信画像的视频后，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绘画道路永无止境。 之后，他便更加努力的磨练自己的画技，并且在《王狼》完结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下一部漫画的创作中去。 “秦汉老师，今天我和您见面，除了想表达一下心中的崇敬之情外，还有一件事。”三浦健太郎说道，“我的新作品，是欧洲中世纪奇幻风，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创作的漫画。其中有一些场景，我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构思了。可以说，这部作品，凝聚了我一生的心血。熊泽编辑也很看好这部漫画，但是漫画的name交上去之后，在编辑部却引起了一些争议，以至于我自己也开始动摇了……” 听了三浦健太郎的话之后，知道前世历史走向的秦汉清楚，在这个世界，一代黑暗奇幻经典《剑风传奇》，就要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中诞生了。 只不过现在，三浦健太郎并不知道自己的作品会成为经典，还在为编辑部的争议而左右为难。 现在的《young_animal》，受欢迎的漫画，除了《龙樱》这个异类之外，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除了没露点外，与r18区别不大的软情色漫画。 枕头攻势在文娱作品中，是相当有效的手段。新人漫画家要想出头，迅速积累人气，赚快钱，画这类漫画是一条捷径。 当年《周刊少年jump》这个后来者，依靠永井豪的一部《破廉耻学园》，突出重围，与《周刊少年sunday》和周刊少年magazine》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业界老大当年都用过这种招数，后来者如白泉社，有样学样也不奇怪。 三浦健太郎的《王狼》加上外传，也只有区区两卷。可以说，他现在的资历在《young_animal》编辑们眼中，是相当浅的。 如果是秦汉这样已经证明了自己商业价值的漫画家，拿出《剑风传奇》来，编辑部肯定不会纠结其黑暗血腥的风格，与《young_animal》格格不入，立即就会拍板，开始连载。 但是三浦健太郎的分量显然不够。就算作品明摆着质量上乘，依然会被怀疑，以至于影响到三浦健太郎本人的判断。 “秦汉老师，我刚刚画完了第一话和后面四话的name，您能看一看，给我提一点意见吗？” 熊泽心也道：“秦汉老师，我非常喜欢这部漫画，认为它完全称得上一流作品。我不希望这部漫画被埋没！” 秦汉点点头，拿过三浦健太郎的手机，开始翻阅储存在里面的原稿。 看完之后，秦汉赞道：“风格犀利，怪物造型很有克苏鲁风格，战斗简单粗暴——不要误会，这是褒义。黑暗、血腥、情欲、杀戮……这些元素很好的结合在一起。我相信这部漫画会受欢迎的。” 听了秦汉的点评，本来有些忐忑不安的三浦健太郎，总算松了口气。 “谢谢秦汉老师，我又有信心了。” 熊泽心对他说道：“三浦桑，下一次的连载会议，我们就努力让这部漫画获得登上杂志的机会吧！” 见三浦健太郎激动的样子，秦汉也很开心。今天遇到了三位未来在漫画界各自领域取得了非凡成就的牛人，而且各个都把他当成指路明灯，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爽。 “不用谢我。一本漫画杂志的成功，不能单靠一两部漫画。我们一起努力，奉献更多优秀的作品，一定可以让《young_animal》成为东瀛最畅销的青年漫画杂志！” “秦汉老师，您的话真是让人热血沸腾，我都快要燃起来了！”熊泽心激动道，“总有一天，我们会超越《周刊morning》！” 084 青年漫画的顶点 熊泽心的话刚说完，秦汉收到了系统提示。 “任务发布。” “东瀛青年漫画的顶点。” “任务目标：让《young_animal》销量超越《周刊morning》。” “任务奖励：开启新职业。” “说明：当你在一个小领域获得了足够成绩之后，就可以将目光看向其他领域了。” 新职业？ 秦汉仔细阅读着任务提示。 现在的系统中，他只有一个漫画家职业。如果能开启新职业，的确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虽然《young_animal》凭借《龙樱》的大热，销量顺利突破一百万，但是距离《周刊morning》还是有一些距离。 讲谈社也不是只会吃老本，同样也在全力提升杂志销量，想要在激烈的行业竞争中胜出。 十月发行的四期杂志，《周刊morning》将平均销量提升到了一百一十二万，仍然占据男性向青年漫画杂志的头把交椅。 “不愧是体育系的小熊呢，真有干劲。”这时候，带着一身酒气的和田主编走了过来。 他听到熊泽心超越《周刊morning》的那番宣言后，也是相当兴奋，不停拍着秦汉肩膀：“秦汉老师，我看过《龙樱》后面的name，故事十分精彩。所以要达成这个目标，恐怕还要靠你了。” 秦汉摇摇头，指着三浦健太郎：“我虽然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但是一本杂志的成功，不可能只靠我一个人的努力。三浦的新漫画我认为很有潜力。另外，克亚树老师的新作，也值得期待。有他们在，超过《周刊morning》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 这天晚上，秦汉在五星级酒店享受成功喜悦与各色美食的时候，在六本木丰岛龙三的高级公寓里，气氛却有点僵。 事情的起因，是休息的时候，四个丰岛龙三的助手在一起聊天。 其中一个人，正在阅读一个专门发布漫画业内情报的博客。 今天的博客内容，是白泉社旗下的半月刊漫画杂志《young_animal》，销量首次突破一百万。白泉社还因此在椿山庄酒店举办的盛大的庆功会。 博客分析了《young_animal》大卖的原因，指出，除了20期杂志请来当红偶像组合hkt48的成员来拍写真集，吸引了一批本来不看漫画的偶像厨购入杂志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秦汉老师创作的漫画《龙樱》，剧情渐入佳境，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读者。 “作为一本破天荒讲述考试与学习的漫画，《龙樱》虽然没有时下漫画流行的天马行空想象力，与瑰丽奇特的异世界设定。但是这本漫画以扎实的剧情，生动的人物设定，丰富的内容，以及秦汉老师让人眼前一亮的画风，受到读者的喜爱……” 博客将《龙樱》狠狠夸了一通，那位助手感慨道：“最近两期的《young_animal》我也买了，主要是想学习一下秦汉老师的画风，但是没想到，《龙樱》真的很好看，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学生时光。” “是啊是啊。” 其他助手纷纷附和。 就在这时，丰岛龙三走进了工作室。 助手们顿时噤若寒蝉。 丰岛龙三和秦汉的那点恩怨，助手们都清楚。只不过限于身份，还要靠丰岛龙三发的工资糊口，所以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更不敢在丰岛龙三面前，提起“秦汉”这两个字。 只见丰岛径直走到刚才夸赞《龙樱》的助手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机，狠狠朝地上砸去，摔得稀巴烂。 然后，他铁青着脸掏出四张万元钞票：“你明天不用来了。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多余的去买部新手机吧。” 刚被解雇的助手冷笑道：“就你样这胸襟和气度，还想成为真正的漫画大师？嘁~” 看着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助手，丰岛龙三气得浑身发抖，大吼道：“滚，都给我滚！” 其他助手不想触了霉头，连滚带爬离开了工作室。 “一个个都是蠢货！成天都在谈论什么秦汉。那种跑去白泉社这种女人堆里画漫画的人，会有什么前途？现在让他先得意一下吧。等单行本发售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是永远无法缩小的差距！” 《young_animal》销量突破一百万，不仅仅影响到了白泉社，青年漫画领域的其他竞争对手，也受到了冲击。 庆功会的第二天，位于文京区音羽二丁目十二番二十一号的讲谈社大楼十一层的《周刊morning》编辑部，气氛却格外压抑。 竞争对手销量大增，突破一百万，对于他们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之前杂志销量统计出来后，脾气暴躁的副主编远藤良子就曾大发雷霆。而主编也神色凝重的要求属下，尽快拿出对策来，绝不能让咄咄逼人的《young_animal》，将青年漫画杂志销量第一的宝座，从《周刊morning》手中夺去。 为此，今天编辑部专门召开了一次全体编辑都参加的作战会议。 会议室里，编辑们围坐在一起，表情各异。 副主编远藤良子首先说道：“《young_animal》最近势头很猛，销量增长极快，如果我们再无动于衷的话，将会面临一场大危机。你们有什么对策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谁叫《young_animal》的编辑挖到了秦汉老师呢？如果不是《龙樱》，《young_animal》怎么可能卖出一百万？” “还不是你们无能，没有将秦汉老师这样的优秀漫画家挖到《young_animal》来，反而让对手占了便宜。”远藤良子怒斥。 坐在角落的小岛忠夫冷笑。 “这蠢女人装得真像。要不是她，现在《龙樱》就是《周刊morning》的招牌作品了。除了搞砸一切事情和推卸责任，她还会干什么？” “远藤副主编，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关键的问题，是该如何应对《young_animal》的挑战。”主编说道。 其他编辑虽然不爽远藤良子的态度，但是并不知道她和小岛忠夫之间的事情，所以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开始纷纷建言，该如何提升《周刊morning》。 “对于一本漫画杂志而言，优秀的漫画家和有趣的作品，是最大的财富。《young_animal》凭借《龙樱》，有了挑战我们的底气，那么我们最有效的应对方式，就是拿出更好的作品来。” 085 周刊morning的对策 “说得很对！”远藤良子激动得拍案而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是心系杂志的敬业员工呢。 “正好，《周刊morning》上，有几本漫画人气不佳。你们讨论一下，哪些该直接腰斩，哪些该移到别册或者增刊去。腾出来的页数，就用来上新漫画连载，一定要将《young_animal》的气势打压下去，让他们知道，我们青年漫画杂志第一的地位，不可撼动！” 每一本连载漫画，都凝聚了编辑和作者心血，决定要腰斩哪部漫画，是非常残酷的事情。不过在商言商，为了杂志销量，这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很快，讨论有了结果。 两部漫画腰斩，大结局放到《周刊morning》一季一册的增刊中。而另外一部漫画，则改为不定期连载。 这样，就能给杂志腾出大约六十页的空间，连载其他漫画。 不过腰斩漫画的时候，只要下了决心，就能毫无顾忌的做下去。但是接下来，要挑选顶替上去的新漫画，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个编辑推荐了《花村金银铁道》。这是一部讲述铁路沿线乡村生活的漫画，作者仲佐佳郎。 这种乡土漫画非常小众，不过也有固定且忠实度很高的读者群体，还能增加《周刊morning》的多样性。所以虽然对提升销量没多少帮助，还是通过了连载审议，得到了登上杂志的机会。 另一个编辑，推荐的是《魂之病历》。 这是一部都市灵异类漫画，主打惊悚、悬疑，整体风格诡异、黑暗、血腥，还是具有一定商业价值的。 敲定了这两部漫画，远藤良子却并不满意。 虽然因为女儿的事情，远藤良子恨不得咒死秦汉，但是她内心深处也明白，《龙樱》是一部非常出色的漫画，《花村金银铁道》和《魂之病历》，都不足以与其抗衡。 “还有新的漫画推荐吗？这段时间那么多新人来讲谈社投稿，难道一个有天分的人才都没挖掘出来？” 看着发飙的远藤良子那张丑脸，小岛忠夫心中十分矛盾。 他的确遇到了一位极有天赋的新人，其创作的漫画让人眼前一亮，而且是与《龙樱》类似的现实类作品。 小岛忠夫非常看不惯远藤良子傲慢专横，行事只凭自己喜好，不顾杂志利益的做派。所以他心中希望《周刊morning》能经历一下挫折，让高层被打醒进而求变，将远藤良子逐出《周刊morning》编辑部。 坐看《周刊morning》被《young_animal》超过，应该符合他心中所想的做法。 但是，这样做的话，就意味着他不能将手头这部精彩的漫画推荐上去。这是有违他初心的。 毕竟，小岛忠夫成为漫画杂志编辑的志向，就是希望让更多精彩有趣的漫画被读者们看到。 心中挣扎了一番，小岛忠夫终于下定决心。 “秦汉老师会理解我的。而且，我相信以秦汉老师的实力，一定能堂堂正正的击败《周刊morning》，不需要耍什么花招。我只需要保持平常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想到这里，小岛忠夫站起来，对主编说道：“宝仓主编，两个星期前，我遇到一位新人投稿，他曾经是松下电器的员工，为了成为漫画家的梦想而辞职了。” 说完，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文件袋，将里面复印的漫画原稿分发给其他编辑。、 宝仓主编拿过一叠原稿，看到第一页上潦草的标题——《课长岛耕作》。 “唔，讲述上班族的现实题材漫画吗？” 宝仓主编一页页翻阅漫画原稿，心中越来越惊讶。 居然还有这样的作品？ 对于职场上金钱、权利、欲望的描写，是如此的栩栩如生，引人入胜。难道是因为作者曾经是上班族的关系，才能创作出这样的作品。 如果说《龙樱》描写的是学生的真实，那么这部《课长岛耕作》描写的，就是成年人的真实。 如果宝仓主编像秦汉一样，拥有另一个世界的知识与记忆，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弘兼宪史创作的岛耕作系列漫画，曾经在东瀛红极一时，单行本创下上千万累计销量的佳绩。而且弘兼宪史的妻子柴门文，也是一位著名漫画家，代表作是大名鼎鼎的《东京爱情故事》。 编辑们坐在会议桌前，读过了《课长岛耕作》前三话的原稿后，便达成了一个共识——有了这部漫画，就足以与秦汉的《龙樱》对抗了。 东瀛青年漫画杂志第一的宝座，《周刊morning》绝不会拱手让人！ ………… 白泉社与讲谈社之间的竞争，对于秦汉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实际上，在庆功大会过后，甚至可以说，他有点不务正业了。 秦汉开了一家公司。 公司名叫兵马俑娱乐合同会社。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公司的经营范围，囊括了acgn等新兴娱乐产业。而兵马俑，作为传说中始皇帝的手办，史上最贵最大的玩具，很能代表公司的业务范围，以及秦汉要一统二次元娱乐产业的雄心。 所以，他才取了这么一个有点奇特的名字。 在东瀛，只要有钱，开公司也没什么难的。秦汉委托了专业的律师事务所去办理各种事项，比如文书申请，资料准备等等。 没多久，注册资本五百万的兵马俑娱乐合同会社，就正式成立了。 唯一费事一点的，就是寻找公司的经营地点。 不过花了几天时间，还是找到了理想的地点。 公司经营地点在品川区。 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现在公司的员工，就是原本同人社团c2机关的成员。而包括田中谦介在内的许多c2机关成员，都是庆应大学的学生。 庆应大学位于港区，为了方便员工上班，秦汉才将公司设立在隔壁品川区。 当然，房租比较便宜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营业地点位于品川区北品川五丁目的一栋一户建，也就是独栋民宅里。虽然没办公楼那么正式，但也有点硅谷精英车库创业的味道。 再说，现在员工大都是兼职大学生，也没必要太花心思在场地上面。 086 阿尔法测试版 因为不需要装修，所以将电脑之类的办公器材搬进去就能开始工作。在白泉社庆功大会前三天，公司就开始正式运营了。现在的主要项目，就是独立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开发。 今天，十一月一日，《东方幻想乡物语》的阿尔法测试版终于出炉了，所以秦汉这个老板兼项目主创便来到公司，准备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劳动成果。 来到公司，按下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女生打开门，将秦汉迎进去：“社长您来了。” 她叫斋藤恭子，同田中谦介一样，是如今公司的两位副社长之一。 前世，斋藤恭子就是c2机关的二把手，为社团拉来了不少食品同人本的业务。在社团转型为商业公司后，主要负责对《舰队collection》广告、活动、周边推广等方面的业务。 在《舰队collection》运营数年，玩家进入疲劳期，游戏热度逐渐下降的时候，在三次元的世界，《舰队collection》的各种联动合作依然搞得有声有色，就连许多早已退坑的玩家，也忍不住会参加这些活动，重温当年身为提督的荣光。 在商业经营方面，斋藤恭子算得上是一位人才，秦汉当然要物尽其用。 不过现在《东方幻想乡物语》还没什么商业活动要搞，所以斋藤恭子的工作，就是为冬季cm同人展做准备，并负责联系steam，准备参加steam_direct。 是的，这个世界同样有steam。 这个由****发明者布拉姆·科恩设计的游戏平台，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比秦汉穿越前的世界更大，育碧公司的uplay和ea公司的烂橘子这两个游戏平台都没出现，steam成了一统全球的pc游戏数字服务的平台。 而steam的拥有者，维尔福公司的老总——俗称g胖的加布·掏你钱包没商量·剁手终结者·不会数三·纽维尔，也在全美富豪榜上领先于另一个世界当了总统的某位地产大亨一个身位。 steam依然存在，对于秦汉这种独立游戏的制作人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steam_direct是取代之前青睐之光的一个付费申请审核系统。 任何独立游戏的制作人，只需要缴纳300美元，并准备充分的资料，就能向steam申请游戏分发。 如果通过了审核，那么你的游戏就能在steam上架销售。 如果没有如此低成本又便捷的销售渠道，那秦汉做出了游戏之后，要么只能去跪舔任天堂索尼这样大公司，看能不能拿到第三方资格，要么就只能走完全的同人贩售渠道，老老实实刻盘，在同人展摆摊，或者拿去实体店贩卖。 前一条路，就算你跪舔成功，那些大公司作为销售商，必然会狠狠的抽成。说不定将来游戏成功了，直接用金钱攻势将公司收购，让秦汉彻底失去自主权也有可能。而后一条路，效率太低。在这个数字下载成为游戏销售主要手段的时代，有多少人会去买光盘呢？ 相比而言，分成比例百分之三十的steam，简直像是开的慈善组织一样。 秦汉的计划是，如果游戏开发进度顺利，那么通过冬季cm同人展的一波宣传后，便在steam正式上架。 所以今天阿尔法版的完成度，就是关键。 走进屋子后，秦汉发现一楼的休息室里，一群人正聚在一台笔记本前看动画。 “哦，哦！爱酱的欧派好不得了啊！” “这种晃动，这种弹性，这种不甘地心引力束缚的跃动感，监督真是了不起呢。他们不会是专门设立了欧派作画监督这个职位吧，要不然为什么效果做得那么好？” “真羡慕男主角，这个该死的社畜，第一集就能用脸感受到爱酱欧派的滋味……” 原来，一群人正在看昨天播放的《星期一的丰满》。 斋藤恭子看着这群沉迷欧派不能自拔的没出息家伙，干咳一声，没好气道：“社长来了！” 中分头染成黄毛的田中胖子抬起头来，看到秦汉，笑呵呵说道：“秦汉老师，不，社长，您的作品改编动画实在是太有趣了。”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迎接秦汉。 虽然这些家伙有工作时间摸鱼的嫌疑，不过现在的确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只有等秦汉玩过阿尔法版，提出修改意见之后，才能开始下一阶段的工作。 秦汉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们这几天熬夜工作很辛苦，今天就休息一下吧。田中君，先陪我玩一玩游戏。” 田中谦介颠颠的将笔记本摆到秦汉面前，然后为他接上手柄。 除了秦汉这个主创外，田中胖子对于《东方幻想乡物语》也投入了大量心血。数值设定，支线任务编写，还有大量次要npc的脚本对话，都有他参与完成。秦汉不仅仅是社长，也是除了一帮开发人员外，第一位阿尔法版的玩家，他的意见至关重要。 秦汉拿起手柄，开始运行游戏。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兵马俑公司的logo——一个卡通的兵马俑，还拿着长戈舞了几下。虽然是像素风格，但也不失精致犀利，让人印象深刻。 然后，伴随着森林中的鸟叫和潺潺的溪水声，充满了田园趣味的悠扬音乐响起，游戏开始界面出现。 “唔。”秦汉满意的点点头。 作为一款独立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十分制能打八分。 游戏开始，先是一段开场演出，主角穿梭时空，误入与世隔绝的幻想乡。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灵梦将主角救下，并将一处早已废弃的农场托付给主角。 看着自己撰写的故事脚本，能够变成实实在在的游戏剧情，自己创作的人物立绘，能够出现在屏幕上，秦汉还是挺高兴的。 他拿着手柄，兴致勃勃的继续进行游戏。 一个多小时候，秦汉颇为挫败的放下手柄。 在游戏中，他拿到钓鱼竿之后，整整钓了三天鱼，却没有丝毫收获。这让自认为不是手残的秦汉，颇为郁闷。 “田中君，这个钓鱼小游戏的难度，是不是太高了？” “是吗？我并不觉得。”田中胖子说道。 087 游戏难度的问题 看着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田中胖子，秦汉只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钓鱼小游戏的设计还是不错，玩家通过控制滑块移动，尽量与鱼饵重合，并维持一定时间，来达成钓鱼的目标。但是你的参数设计得太不合理，滑块灵敏度太高，而鱼饵移动速度太快，我钓了半个小时，手都按痛了，却没钓上来一条鱼，这非常不合理。” “不是每个玩家都是高桥名人的。” 高桥名人，三十年前的游戏界名人，在那个游戏手柄没有连发功能时代，创造了一秒钟按十六次按钮的记录，被奉为当时游戏界的第一高手。 而华夏玩家对他的印象，大约来自于fc上以其为主题的游戏——《高桥名人的冒险岛》。那位戴着白色遮阳帽，身上只穿一条原谅色泳裤的大叔，是许多人儿时的美好回忆。 田中胖子摸摸头，说道：“社长，之后我会进行数据调整。不过，我觉得钓鱼游戏难一点也没什么嘛，本来就只是一个小游戏，只占整个游戏内容中的很小一部分。而且，你之所以觉得小游戏难，是因为钓鱼技能太低了，等技能升高，就会容易很多。” “问题是，玩家恐怕根本没有那个耐心在小游戏中自虐，然后慢慢提升钓鱼等级。”秦汉觉得有必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死胖子。 前世，田中谦介从庆应大学毕业后，先在东瀛广告巨头电通公司就职，当了十年左右的社畜。之后，他跳槽到史克威尔·艾尼克斯。期间，他担任了《最终幻想10》、《最终幻想11》、《最终幻想战略版gba》等游戏的宣发工作，并被最终幻想之父坂口博信引为左膀右臂。 后来，坂口博信从史克威尔·艾尼克斯离职，田中胖子也追随而去，进入了其创建的游戏工作室“雾行者”。 后来，雾行者工作室开发了几个销量不佳的游戏后，田中谦介再度跳槽，来到角川游戏开发部门。 然后，他做出了《舰队collection》。 可以说，正是有之前的工作经验，田中胖子才能开发出《舰队collection》这款在页游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经典之作。 而现在，在兵马俑公司里的田中谦介，还只是个有天分，却十分青涩的大学生。 秦汉继续说道：“现在不是以前了。三十年前的fc时代，电子游戏还是新鲜事物，玩家选择不多，所以像《魔界村》这样难度变态的游戏，也能玩得不亦乐乎。那时的rpg，没有贴心的任务指引，没有详细的小地图。迷宫又大又复杂，让人抓狂。而且系统极不友好，有时候，甚至因为按钮按得快了一点，错过了某些关键对话，就会卡关，让游戏进行不下去。”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田中君你看，哪一款3a级别游戏，开始时没有详细的教程？开发商恨不得把游戏做成简单贴心到能够拿去特奥会当比赛项目的程度。归根结底，是因为现在的玩家选择多了，那些对玩家不友好的游戏，已经没有了生存的空间。” 就连以高难度著称的《黑暗之魂》系列，开始时也会设计一个新手关卡让玩家尽快适应。当然，讨好玩家走极端，弄出什么“屠龙宝刀点击就送，一刀999级，杀猪宰鸡爆神器”的弱智游戏，是不可取的。 见田中胖子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正坐着乖乖听讲，秦汉也趁机过了一把老师的瘾头。 他继续说道：“你刚才说，钓鱼只是个小游戏，只占游戏内容中的一小部分，所以不重要。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比如说，如果有一天，你在寝室里，听到室友的电脑里传来‘澳门首家线上赌场上线啦’的声音，你需要担心的，不是他沉迷赌博无法自拔。而是应该多在寝室里储备一些卷筒纸，关心你室友的身体健康，给他多买点鸡蛋和牛奶，让他补充蛋白质。懂了吗？” 田中一脸懵懂的摇摇头。 “听不懂就对了，你要是点头，我才会吓一跳。”秦汉小声自语道。 “好吧，言归正传。我的意思是，你别看钓鱼只是一个小游戏。但是它难度过高，对于玩家造成的挫败感和心理打击，是很严重的。而且钓鱼还牵涉到游戏中的烹饪系统，以及大量搜集成就，还是游戏前期主要的赚钱途径之一，绝不能小视。” “是，社长。今天我学到很多东西了。” 秦汉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柄，继续游戏。 玩了一整天，他对于阿尔法测试版也有了一个整体认识。 总的来说，完成度还不错，bug也不多。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难度太高了。看来田中胖子喜欢用高难度游戏去虐玩家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 伸了个懒腰，秦汉将手柄放下。他对身边以田中谦介为首的几个制作人员说道：“你们的工作完成得很不错。唯一需要花大力气修正的，是数值设定问题。” 几个人全都把目光看向田中胖子。这厮就是负责游戏数值策划的主要人员。 “现在游戏的难度曲线，太陡峭，就像是攀登珠穆朗玛峰！我们必须降低难度，让玩家觉得自己是在爬富士山。能一边克服困难攀登，获得成就感，还有余裕欣赏路上的风景。” 秦汉拿来一块画板，用马克笔一边涂涂写写，一边讲解道：“除了之前的钓鱼小游戏，游戏设定还有很多问题。比如第一年春天，玩家在农场种植的农作物主力，是芜菁。但是你们给一包芜菁设定的购买价格，是100g。而一颗普通等级的芜菁，出售价格是120g。也就是说，在游戏中，玩家辛辛苦苦忙碌忙碌十天，只有20g的利润。一个春天顶天种两波芜菁，这样的回报率太低了！” “我们可以给玩家设置难点与挑战，但那是后期的事情。绝不能在游戏前期就将人吓走。” 看着一群人一边不停点头，一边老老实实记笔记，秦汉虽然说得有点口干舌燥，但心里还是挺爽的。 怪不得那些领导同志开个会，可以在上面能喋喋不休说几个小时，原来训人是如此的让人愉悦。 088 不想当声优的员工不是好程序员 试玩之后，秦汉给《东方幻想乡物语》接下来的开发工作，制定了目标。 第一：调整数据，降低难度。 第二：继续扩充游戏内容。添加更多的支线任务去丰富游戏角色的形象。 第三：添加高难度的隐藏boss等内容，让玩家在游戏时间六十个小时以后，依然有目标可以去完成。 秦汉的目的，是将一周目的有效游戏时间，扩充到七十到八十个小时。 内容如此丰富的独立游戏，如果不剁手买买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分配了工作任务后，秦汉见时间不早了，便准备离开。 谁知道田中死胖子突然问道：“社长，我们要不要给游戏添加语音？” “语音？” 秦汉停下脚步。 这厮还真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给游戏增加语音，当然有好处。不但能提高玩家的沉浸感，对于塑造游戏角色，也十分重要。 没有语音的二次元小姐姐，不过是个纸片人而已。而当声优们配音之后，就能为角色赋予真正的生命力，让其形象变得立体而生动。 当然，缺点也有。 首先，游戏容量会变得更大。 如果是在二三十年前，存储媒介还是3.5寸软盘的时代，这会是个大麻烦。不过现在嘛，也只是下载时间多几十分钟的事情而已，不算什么大问题。 关键还是，请声优得花钱的。 声优的收入，动画配音所占比例其实不多。因为有俳联合（演员工会）这种组织的存在，制定了业内行规，将声优按照资历划分为许多个等级。不同等级的声优，出演动画时的报酬，都是各自固定的——不论你是主役，还是只有两句台词的龙套，全都一视同仁。 新入行的声优，配一集动画的酬劳，是一万五千日元。 《星期一的丰满》的三位女声优，因为配的是泡面番，价格还要低一些。 老资历的声优，收入能达到四万五千日元一集。 所以，对于声优来说，本职工作的收入，大抵只能混个温饱。真正要赚大钱，还得靠动画火了之后，接其他工作。 比如唱歌、做广播剧、拍写真集、为游戏配音等等。 像水树奈奈这种级别的偶像声优，出单曲卖唱片开演唱会的收入，比为动画配音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后者连零头都算不上。 就算没有水树奈奈的唱功，能有机会给游戏配音的话，也有不错的收入。 因为声优给游戏配音，是按字数收费的。 秦汉粗略算了一笔账，《东方幻想乡物语》暂定的可攻略主要角色，有十位。而且以后出dlc的话，很有可能这个数目会继续增加。 这十位角色的台本，加起来也有好几万字，全语音化的话，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而其他次要npc，可以省略一些，只配诸如“早上好”、“再见”、“嗯”、“哦”之类的简单用语。但是由于角色数量太多，也得花不少钱。 秦汉犹豫一番，最终还是拍板道：“一定要添加语音，就这么决定了！” 因为他不仅仅只想做这么一个游戏，而是要打造一整个东方系列。所以其中的角色有没有魅力，是能否吸引足够的萌豚，能否激起粉丝们的二次创作热情的关键因素。 见社长拍板，以田中胖子为首的一帮人全都露出兴奋之色，其中有人试探性的问道：“社长，您准备请那些声优呢？” 秦汉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人的想法：“你们这些声豚，有点出息好吗？就算我请来了可爱的声优小姐姐，和她们打交道的事情，主要也是音响监督负责。你们要是真有志气，那就努力工作，早日从大学生转职成传说中的职业‘一般会社员’，就有可能迎娶可爱的声优妹子了。” 听了秦汉的话，一群男人一脸失望。 好吧，光打击人也不行，还是得喂几个甜枣，多给他们一点工作动力。 “我准备邀请的声优，就是今天你们看的动画《星期一的丰满》中的三位。她们现在还是刚出道的新人，要价不会太高，而且也很有实力，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诶，真的吗？” “社长英明！” “社长，您肯定在试音会上和声优们见过面，奈奈酱可爱吗？” “三个人都很可爱哟。如果游戏买得好，开庆功会的时候我会邀请她们来当嘉宾的。” 秦汉的话，让一群没救了的阿宅，从之前垂头丧气，犹如被蹂躏了一夜的充气娃娃，变成了重新打满气的状态，各个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就连身为副社长的田中胖子，也红光满面。 “喂，你们这些声豚，体面点。”秦汉笑骂道。 他又对田中说道：“只请三个声优，就算一个人配四五个角色，也远远不够。田中君，以前你们c2机关不是也有专属声优吗？水平如何，能配商业作品吗？” 田中胖子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由美她昨天熬夜写了一通宵的代码，正在隔壁休息呢。她和若菜小姐是公司现在唯二的正牌声优。” 秦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声优？写代码？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黑人问号·jpg。 来到隔壁房间，田中胖子将一个趴在电脑桌前睡觉女孩子叫醒，秦汉才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田中胖子口中的由美，应该就是谷边由美，前世在《舰队collection》中，担任夕立、时雨、白露、村雨等角色的配音。 因为驱逐舰夕立这个角色的口癖“poi”，而红极一时。 坊间传闻，作为c2机关元老的谷边由美，正职其实是程序员，当初只是因为人手不足被田中抓壮丁，才去当了声优。 没想到这个传言居然是真的！ 见女孩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嘴角还有水渍，秦汉摆摆手，让田中别打搅她了。 “田中君，c2机关的另一位声优若菜小姐，是宫川若菜吗？” “是的。不过她现在并不是公司正式员工，社长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曾是被你虐过千百遍的舰c提督啊！ 秦汉心道。 宫川若菜在前世也是c2机关元老之一，在《舰队collection》中担任了许多舰娘的配音。她和谷边由美的配音实力，秦汉是不用去怀疑的。 再加上还是新人的声优御三家，游戏配音的问题，就完美解决了。 089 一个代表过去，一个代表未来 这一天，秦汉忙着验收《东方幻想乡物语》的阿尔法测试版时，已经结束了密着拍摄的两位nhk记者，也返回了电视台。 为了配合政府的cool_japan战略而启动的纪录片企划《漫画王国完全揭秘》，前期拍摄已经全部完成。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后期剪辑与制作。 今天，台里将召开一次会议，对纪录片拍摄中获得的经验以及教训进行总结。据说，表现出色的人，很有可能被提拔为制作组副组长，负责《丝绸与黄沙》的拍摄。 《丝绸与黄沙》是nhk筹备中的大型历史纪录片，将与华夏央视合作，全景展示丝绸之路上的历史人文风光。 如果能参与制作这样一部重要的纪录片，无疑能给个人履历上增添浓重一笔，可谓前途光明。 东马夏和与小山京介作为台里年轻一辈中最引人注目的两个人，是这个副组长职位的有力竞争者。 小山京介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早早来到会议室。 他对副组长的职位志在必得。 “东马那个蠢货，这段时间成天起早贪黑，围着那个秦汉转悠。难道他真以为能从一个没名气的同人漫画家那里搞到什么好素材，赢得部长的青睐吗？” 小山京介根本不屑于去了解有关秦汉的新闻，所以信息很滞后，并不知道对方凭借《龙樱》的大热，已经是最近一个月来，东瀛最受欢迎的漫画家之一。 回想起近一个月以来，跟拍漫画之神手冢治虫的经历，小山京介愈发自信：“我用摄像机记录下了漫画之神难得一见的半退休生活，还拍摄了很多难得一见的原稿画册。其他人看过那些素材后，都连连点头。东马那家伙拿什么和我争？” 就在他作着去华夏的美梦时，东马夏和也来到了会议室。 小山京介顿时发出不屑的冷笑：“哟，这不是高材生东马吗？你已经很努力了，不过谁叫你这次倒霉，被分配去拍摄那个没名气的秦汉呢？哈哈，下个星期我就要去华夏了。唔，华夏美食，想想就流口水啊。你就留在东京继续努力吧。以后我会看在是同期的份上，尽量提携你的。” 看着得意忘形的小山京介，东马夏和淡淡回应道：“自信过头了，可不是好事。” “我自信过头？”小山京介不屑道，“我的自信，是建立在手冢治虫漫画之神的名气与成就之下。而你，却妄想依靠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漫画家胜过我。我看自信过头的人，是你吧！” “不知你哪来的自信，敢看不起秦汉老师。”东马夏和摇摇头，不屑与之争辩。 小山京介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只不过他嘴角一直噙着冷笑，显然准备等会议之后，狠狠嘲弄东马夏和一番。 随着时间推移，人员全部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一上来，部长山县就狠狠夸奖了一番东马夏和：“东马君提供的独家新闻，让我们部门好好在台里风光了一回，晚上我请客，大家去喝一杯。” 一群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拍摄纪录片，大部分工作人员天天都在外面跑，忙得焦头烂额，对于最近台里有什么事情，还真不太清楚。 经过山县部长的一番解释，他们才知道，原来是东马夏和对漫画家秦汉密着取材时，得到了一个有关漫画大拿鸟山明的八卦——名古屋地方政府，居然为了这位顶尖漫画家，专门修了一条直通机场的高速公路！ 山县部长派人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后，便进行了一次专题报道。新闻在今天中午播出，取得了极佳收视率。 “哈哈，看以后政经部的家伙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山县部长得意大笑。 nhk按照电视节目内容的不同，分为数个制作部门。其中最重要，最高大上的，就是政经部门。而山县部长领导的文体部门，只能屈居第二。 毕竟，就算文化体育娱乐这些内容，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地位也依然比不上攸关国家命运的政治与经济。 听到山县部长一上来就大肆夸奖东马夏和，小山京介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本十足的信心，也在渐渐消退。 而在会议进行不久之后，当开始讨论拍摄取材问题时，山县部长又将东马夏和狠狠夸了一番。 “东马君在这次拍摄中，显然是下了很大功夫，而且动了脑筋的。除了秦汉老师日常工作的密着拍摄，还拍摄了同人展，尤其是那些豪华痛车，非常有冲击力，观众一定会喜欢。还有樱华高中的取材，也非常崭新。一所学校受到一本漫画的影响，要进行教育改革！这正是体现漫画对社会影响的绝佳素材！” “樱华高中的教育改革，不仅是纪录片的重要素材，还可以当做一个特别专题进行跟踪报道。这件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山县部长说完，脸色一变，看向小山京介。 后者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相比出色完成了任务的东马君，小山君的工作，就显得有些不思进取了。拍摄素材除了手冢老师的半退休日常生活，就是他以前的作品。也许年龄大一些的观众，以及手冢老师的饭，看了这些会觉得高兴。但是新一代的观众呢？手冢老师这段时间明明参加了三次漫画交流研讨会，还在负责手冢赏的评选工作，这些你为什么不拍？我们的纪录片是和奥运会联系起来的，应该健康积极向上，展望未来，不能一味缅怀过去。我让你去跟拍手冢老师，是希望展现出东瀛漫画界从老一辈传承到新一辈，生生不息的景象，而不是弄成纯粉丝向的东西！” 被山县部长训斥了一通，小山京介噤若寒蝉，之前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已烟消云散。 “糟糕，这下弄砸了……早知道，早知道……” 小山京介心中后悔万分。 想当初，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东马夏和踢开，自己拿下了跟拍手冢治虫的工作。谁知道，却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时候，东马夏和笑盈盈的低声说道：“小山，你开口闭口就是手冢老师，恨不得把他当做神来膜拜。然而，就算手冢老师是漫画之神，但是他代表的也是过去。而漫画界的未来，是在你曾经看不起的，秦汉老师这样的年轻漫画家手中，懂了吗？” 小山京介看着意气风发的死对头，面色铁青。 090 传说中的文化祭 最后，东马夏和毫无悬念的得到了新纪录片《丝绸与黄沙》的制作组副组长职位，彻底胜过小山京介。 会议结束后，他立即给秦汉打了个电话。 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也成了朋友，东马夏和得到了升职的机会，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带给自己这一切的秦汉。 “秦汉老师，今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请多多指教。” “嗯，到时候或许要麻烦你了。” 挂掉电话，秦汉也舒了一口气。能在nhk建立起人脉关系，当然是一件好事。 nhk的拍摄工作结束后，秦汉的生活也更加自在了。毕竟，没多少人愿意身边随时随地跟着两个拿摄像机的男人。 有个美女助手在身边，他现在的工作环境非常惬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汉总觉得，自从桥本奈奈末担任助手以来，隔壁的长泽雅美过来串门的次数，也变得更加频繁了。 邻家美少女只要不用上学，也没有工作的时候，都会来秦汉家里玩，聊聊天，讲述自己在学校和工作上遇到的烦恼与趣事。有时候就算秦汉埋头工作，没话可说，她也不会离开，而是一个人抱着一本杂志津津有味的看，也不打搅其他人。 甚至，她有时候还会客串一把助手的工作，帮忙做一些上色或者贴网点纸一类的工作。 秦汉也没察觉这种变化有什么不对劲，反正有可爱无敌的美少女在身边晃悠，就算养养眼也好，他肯定是赚的。 很快，时间来到十一月三日。 这一天，是东瀛文化节，法定节日之一。 前世，东瀛也有文化节这样一个节日。这个节日是为了纪念明治天皇而设立的，主旨为提倡和平自由，促进文化事业的发展。 在那一天，天皇会在位于东京千代田区的皇宫举办仪式，为在文化领域中取得成就的杰出人士颁发勋章，乃是东瀛国内文化界的最高嘉奖。 不过在这个平行世界，文化节的意义又有些不一样。 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了天皇授勋。 因为现在这个东瀛，并没有天皇。 这个世界的历史拐点，主要有两个。 其一，发生在北美。独立战争之后，hsd称帝，建立了美利坚帝国。直到世界大战之后，美利坚帝国才改变政体，废除帝制，变成了合众国。 其二，发生在华夏。1911年，推翻清朝统治的导火索，并不是武昌起义，而是sc的保路运动。一个叫何星辰的新军团长率先扛起起义大旗，然后如同开挂一般从西打到东，击败袁大头，推翻清廷，一统华夏。并且在武力革命的过程中，完成了彻底的社会改革，让整个国家的面貌，焕然一新。 何星辰这位被秦汉强烈怀疑是穿越者，亦或有位面之子光环附体的家伙，担任华夏总统十八年，励精图治，让国力飞速发展。并且在1925年的海峡战争中，成功收复tw。 战后，东瀛因为庞大的军费支出与战败赔款，经济陷入崩溃境地，民不聊生，国内起义频发。华夏抓住机会，积极为东瀛国内最大的反抗组织“东瀛人民军’提供援助。 经过两年内战，最终，代表大贵族大财阀利益的旧帝国政府被人民推翻，天皇制被废除，新生的东瀛共和国，从此与华夏结成了牢不可破的联盟。 这个平行世界的历史轨迹，在秦汉看来，简直比著名魔幻历史模拟游戏《钢铁雄心》还要奇葩。 不过历史归历史，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影响并不大。 这个平行世界的文化节，东瀛政府同样要向文化领域的杰出人士颁奖，另外，整个东瀛的学校，从小学到大学，几乎都会在节日期间，举行文化祭。 对于以前经常在动漫中看过的东瀛校园文化祭，秦汉还是颇为好奇的。毕竟身为天天为成绩奋斗的华夏学生，压根就没体验过这种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 什么全班同学一起努力经营美食摊子啊，什么组成乐队在体育馆开演唱会啊，什么最后大家围着篝火一起跳土风舞啊，什么趁机拉着心爱的女孩子在无人的教室里来一发啊…… 咳咳，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总而言之，秦汉对校园文化祭还是很期待的。 因为东瀛各学校的文化祭，都会对社区开放，所以秦汉的选择倒是不少。尤其是樱华高中，发来了非常热切的邀请，甚至希望秦汉这位知名漫画家能去做一做演讲。 不过秦汉最后还是选择去参加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文化祭。 你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可爱的桥本妹子了。 人家兢兢业业当了几个星期助手，从不迟到早退，总是完美的完成任务，画技也有很大进步，为秦汉分担了大量工作，甚至明明能报销的午餐，也尽量给秦汉节约。 这么好的员工，作为老板的秦汉，当然要优待了。 因为是参加节日活动，秦汉专门给桥本奈奈末买了一套浴衣。无印良品买的，价格也不贵，六千日元。所以桥本奈奈末推辞一番之后，见秦汉坚持，也就收下了。 当然，秦汉送衣服除了感谢女孩工作上的兢兢业业之外，也有一点私心。 夏天孟兰盆节的时候，他忙着cm同人展卖本子的事情，什么节日祭典，花火大会，都没参加。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要把穿着浴衣的美少女看个饱啦。 而换上浴衣的桥本奈奈末，也不负秦汉的期望。 一袭浴衣，将温婉的大和抚子与沉静的文学少女气质，完美结合在了一起。 俏丽的短发难掩欣长白皙的脖子，轻薄宽松的领子里，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让人有种想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品尝的冲动。 当然，这种绅士想法是万万不能付诸行动的。 秦汉赞了一句“奈奈末今天真漂亮”，两人便一起出门。 来到武藏野美术大学时，已经是一片人山人海，难得的热闹景象。以鸟居为灵感而修建的现代简约风校门前，不少参观者在拍照留恋。 秦汉一直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身边的浴衣美少女身上，倒是桥本奈奈末眼尖，发现校门一旁有熟人。 “秦汉老师，你看，那不是结衣小姐吗？” 091 阿姆斯特朗炮 秦汉顺着一根青葱白嫩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立即就发现了自家可爱无敌的青梅竹马。 今天，新垣结衣穿着一套大红色的中式练功服，资深阿宅一眼就能看出，她正在cos乱马1/2的主角，女性化的早乙女乱马。 在她身边，是两个大叔，三个人正对着摄像机不停的说着什么。 周围除了摄像师、采音师、拿着提示板的助手外，还聚集了一大圈围观群众。 “结衣说她今天有工作，原来是来武藏野美大录制节目啊。”秦汉点点头。 说起来，他的青梅竹马最近事业也在稳步上升，不仅在各种电视剧里打酱油的机会越来越多，如今居然拿到了来拍摄节目外景的机会。而且和她一起的两个大叔，似乎是个很有人气的搞笑组合来着。 “秦汉老师，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算了吧，人家在工作，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贸贸然去打搅不太好。”秦汉摇摇头，“你不是说商店街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吗，先去逛一逛吧。” 不知为何，听了秦汉的话，桥本奈奈末松了口气，心中有种能够独占秦汉一整天的窃喜。 走进校门，便看到有几个学生在分发纸做的樱花。两个人走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在文化祭上，武藏野美术大学有一个传统。学生们以个人或者社团为单位，将自己的作品进行展出，参观者用纸制樱花给自己喜欢的作品投票，最后的胜利者，可以获得食堂优惠券，视听教室使用特权等等奖励。 “原来如此，让我想起了古代华夏选花魁的事情……” 听了说明，秦汉也和桥本奈奈末各拿了一朵纸樱花。 虽然工作和美术也算有关，不过秦汉对作品展并没有太大兴趣。他和桥本奈奈末首先去光顾的，还是校园商店街。 关东煮、大阪烧、稠鱼烧、黄油土豆、章鱼烧…… 两个人从商店街从头吃到尾，尽情享受了一番经典的东瀛祭典小吃，把肚子彻底填满。离开的时候，桥本奈奈末左手还拿着一根巧克力香蕉，右手抓着两串烤鸡肉。当然，比这更夸张的是，女孩吃任何小吃的时候，几乎都要用到随身携带的辣椒粉调味瓶，让店主们看得目瞪口呆。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听说图书馆不错，不知道今天开放没有。”秦汉提议道。 “嗯。”桥本奈奈末点点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校园主干道，传来一阵阵号子声。 秦汉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一群只穿着兜裆布的男生，扛着一个不可描述的巨大物体，正在气势冲天的进行游街。 “哟，那不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吗？还原度真是高啊。”秦汉不禁赞道。 果然是美术大学的学生，奔放不羁爱自由，居然堂而皇之的将nan根做成雕塑扛出来游街，而且还涂成了亮瞎狗眼的金闪闪颜色。 桥本奈奈末看到游街的雕塑，脸色一红，连忙把视线一开。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给秦汉解释一下，免得被误会自己上的是那种奇怪的大学。 “秦汉老师，其实那是学校文化祭的传统。每一年，雕塑系的学生都要用不同的材料制作一根巨型男性……那个……那个器官……”女孩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说不出那个词。 当然，这种害羞中有点窘迫的样子，也非常可爱。 “许多民族的文化中，都存在生殖崇拜，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秦汉用学术性的总结，结束了这段对话。 两个人正准备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不过雕塑系的阿姆斯特朗炮出现之后，立即在校园中引起了一阵骚动。许多参观者纷纷涌向主干道边，想要一睹其风采。 面对突然汹涌而至，兴致勃勃的人群，秦汉与桥本奈奈末一时间寸步难行。 突然，秦汉听到身边女孩子惊叫一声，身子一歪，便倒向自己。 他连忙将桥本奈奈末搂住，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脚扭了，而且巧克力香蕉也掉了……好浪费啊，五百元一根呢……” 不愧是曾经的贫穷上京少女，都这种时候了，担心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掉在地上的巧克力香蕉。 “一会再给你买一根啦，先走吧。”秦汉见女孩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食物，没好气道。 他干脆的将桥本奈奈末背起来，然后捡起被人踩断绳子的木屐，离开了人潮汹涌主干道。 秦汉暗自庆幸，还好自从长泽雅美被痴汉袭击的事件之后，他就拿着长泽和明送的健身卡，开始坚持锻炼，身体素质好了不少。 要不然，也不能轻轻松松背起桥本奈奈末。 接下来的剧情也肯定触发不了，cg什么的也肯定收不到。 女孩的身体很轻，很软，而且香喷喷的，背着不仅不是负担，反而是一种享受。 而且，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两团弹滑软嫩紧紧贴着后背…… 浴衣这种从东瀛古代流传下来的服饰，以前都是沐浴后穿着的，所以里面要么不穿，要么穿薄薄的一件内衣。 秦汉觉得自己今天让女孩穿浴衣的决定，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体验这种福利。 背着桥本奈奈末来到校园角落无人的花园里，秦汉找了个长椅，将女孩放下。 将桥本奈奈末的脚踝有些红肿，秦汉便蹲下一边轻轻按捏，一边问道：“怎么样，痛吗？” 女孩从来没被男人这么对待过，紧张得浑身紧绷，从脖颈到耳根的肌肤都涂上了一层樱红。 “不是很痛……”她的声音变得像蚊子一样小。 “唔，那就好。不过还是仔细检查一下吧，伤到筋骨就不好了。” 秦汉就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玉器一样，将女孩的足捧在手中。 形状完美，白皙幼嫩，五根可爱的脚趾紧紧并拢，指甲亮晶晶的如同贝壳一般。 如果秦汉是一个变态，那么他此时恐怕已经忍不住舔上去了。 不过他只是一名绅士——换句话说，就是有耐心的变态。 所以把玩，阿不，是检查了一会儿之后，秦汉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女孩的玉足，然后修好木屐，帮她穿上。 092 请注意，右翼出没 “怎么样，能走吗？” “嗯。”桥本奈奈末轻轻点头。女孩此时早就没了那清冷幽静的文学少女气质，害羞得就像一朵含苞未放的梨花。 “秦汉老师，我们还是……还是先坐一会儿吧。” 虽然脚伤没有大碍，但是男人大手留下的火热触感，依然残留在脚上，让她心尖颤颤，根本迈不动脚步。 休息了好一阵，两人才开始悠悠闲闲的逛起了学生作品展。 来到12号楼附近的展区时，秦汉看到了熟人——吴兰和苏亦两个华夏留学生。 他们是秦汉的忠实粉丝，上一次在武藏野美术大学举办的同人展，就曾经帮过忙。秦汉听说两个人是映像学科的学生，目标是将来毕业后进入动画行业。 见到秦汉和桥本奈奈末后，吴兰与苏亦立即招手打招呼。 “怎么样，展览还顺利吗？”秦汉来到展位前问道。 吴兰丧气的指了指一朵樱花也没收到的盒子，说道：“唉，秦汉老师，别提了。” 除了吴兰和苏亦，展位上的其他学生，也没精打采的。 秦汉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展位属于“动漫同好会”。吴兰和苏亦等社团成员，为了文化祭的展览，专门制作了一部时长十分钟的动画。 不过，这部花费了社团大量心血的作品，却出现了意外。 昨天晚上，有小偷潜入社团教室，将电脑硬盘给偷走了。 所以今天，动漫同好会就只能顶着没有作品可以展出的窘境，硬着头皮上了。 “真是可惜，不过遇到这种事情也没办法。你们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哼！”苏亦一脸气愤的说道，“还能怎么说？还不是‘我们一定尽力破案，请耐心等待’。但是，就算之后把失窃的硬盘找回来了，这次文化祭也只能一败涂地。” “我看，偷东西的，肯定是油画鉴赏会的那些混蛋！”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胖子说道。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吴兰给秦汉详细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动漫同好会，在武藏野美术大学属于比较新的社团。不过由于近十年来东瀛动漫娱乐产业飞速发展，所以动漫同好会也很快壮大。 社团组织并不算很严密，也就是个爱看动漫的阿宅们聚集起来，开开心心看片讨论的地方而已。不过由于成员众多，所以在学校里有很大影响力，还占据了一间条件相当好的多媒体试听教室，作为社团活动室。 于是，就有人眼红了。 动漫同好会最大的敌人，就是油画鉴赏会。 动画是新兴的娱乐与艺术表现形式，而油画则是历史悠久的经典绘画方式。因此，油画鉴赏会的成员，很多都看不起动画，谈起动画的时候，都是一脸鄙夷，然后随口便抛出一位位欧洲绘画大师怼人，优越感十足。 本来意气之争也没什么，多打打嘴炮说不定还有益学习进步呢。 谁知道油画鉴赏会却看上了动漫同好会的活动教室，想要占为己有，矛盾就被激化了。 尤其是，油画鉴赏会和油绘学科的一位教授拉上了关系，经常利用行政关系来刁难动漫同好会。比如时不时让动漫同好会“意外停电”，或者以设备维修的名义，封闭动漫同好会的活动室。 终于，动漫同好会忍不了了，向油画鉴赏会提出，在文化祭上一决胜负，谁能赢得最多的纸樱花，谁就能获得那间多功能教室的使用权。 不过现在看来，丢失了参展作品的动漫同好会，是输定了。 明明都是大学生了，行事还是那么中二，干什么都喜欢扯上“胜负”。或许，这就是青春吧。 秦汉心中感慨。 “秦汉老师，他们看上去很可怜，你要不要帮帮忙？”桥本奈奈末小声说道。 “这只是学生社团之间的矛盾，我这种外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秦汉摇摇头。 与两个华夏留学生打了声招呼，秦汉与桥本奈奈末便向下一个展区出发。 “奈奈末小姐穿上浴衣，就更加可爱了……唉，可惜她看不上我，说不定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是秦汉老师的女朋友了……”吴兰痴痴说道。 “混蛋，咱们动画同好会就要一败涂地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苏亦一脸无语，“要是秦汉老师能帮忙的话，我们还有机会胜过油画鉴赏会的混蛋，但是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秦汉和桥本奈奈末继续欣赏艺术展览，来到图书馆附近的展区时，发现有一个展位人气相当高，围观群众很多多，而且许多人一边欣赏，一边拿着手机拍照，时不时发出惊叹，啧啧称奇。 秦汉好奇心也来了，带着桥本奈奈末走进，发现这居然是油画鉴赏会的展位。 该说是巧合吗？ 不过当秦汉看清楚了油画鉴赏会展出的作品之后，心情却不复轻松，面色也沉了下来。 油画鉴赏会展出的作品，是一副名为《旅顺，士兵与猫》的油画。 画上，一个穿着旧东瀛帝国军服的陆军士兵，背着步枪，在路边驻足。他眼神温柔的看着一只路过的小猫咪，并掏出鱼干喂食。 在油画的远景中，是几个留着辫子的清朝小孩，正在与另外几个东瀛士兵玩耍。 整幅油画，色调温暖柔和，给人一种治愈的感觉，虽然绘画主题之一是军人，但是并没有那种沙场的肃杀，反而凸显出人性化的温馨一面。 而且，这幅画将文艺复兴时期荷兰画家维梅尔的写实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猫咪的毛发，军人的衣服褶皱，人物的头发，全都画得精细无比，栩栩如生，简直如同照片一般。 普通民众看到这么一幅画，惊为天人也不足为奇。所以油画鉴赏会的盒子里，几乎装满了纸樱花。 不过秦汉却并不喜欢这幅画，或者换句话说，十分厌恶。 因为他骨子里是华夏人。 这幅油画的创作背景，是甲午战争。 虽然在这个世界，华夏终结了东瀛帝制，将这个国家拾掇得服服帖帖，但是清朝统治时期，依然在甲午战争中一败涂地。旅顺更是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油画鉴赏会展示的这副画，显然是在粉饰美化东瀛当年的侵略历史。对于这种无耻洗地的东西，秦汉当然不喜欢。 “本来开开心心来参加文化祭，居然遇到了右翼……”秦汉皱起眉头。 093 休息中的少女 人有千百种，各有各的思想，除非国家首脑是拥有脑控能力的尤里，否则一个国家总会出现各种各样三观歪到没影的家伙。 前世的德国，就算战争反省得那么彻底，依然有小胡子的崇拜者。在二战中付出了重大牺牲的俄国，还是会出现新纳粹，更不用说互联网上各色奇行种泛滥的华夏了。 所以这个世界的东瀛，依然存在右翼这种生物，秦汉见怪不怪。 只不过因为历史改变，所以这些右翼的主张也和前世有所不同。 他们最大的特点，一是缅怀旧帝国的“荣光”，认为天皇制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政治制度，喜欢做皇道复辟的白日梦。另一方面，则是对如今东瀛唯华夏马首是瞻的政治现状非常不满。文化界有一些右翼作者，时常创作一些诸如现代东瀛共和军穿越到二十世纪初，帮助皇国击败华夏，改变历史轨迹的小说、漫画。 唔，真是有种熟悉的味道。 秦汉觉得这些右翼，也就是一群远吠的负犬而已，并不怎么理会。 不过今天亲眼见到了，还是感觉很不爽。 “奈奈末，我们走吧。” “怎么了，秦汉老师？” “我的纸樱花还没投。现在想想，吴兰和苏亦他们挺可怜的，我觉得还是给他们作为安慰吧。” 女孩和大部分普通东瀛民众一样，没什么政治敏感性，不过听秦汉这么说，她点点头道：“好吧，我也把樱花投给吴兰学长他们。” 两个人肩并肩，有说有笑的沿路返回，就像校园里随处可见的一对情侣。 在不远处，一辆窗帘拉得严实的丰田考斯特上，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幕牢牢的捕捉。 丰田考斯特这种车型，在华夏被称为中巴，活跃于许多三四线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客运市场。不过在东瀛，却主要用于商务接待。 尤其是在娱乐行业，丰田考斯特的地位犹如美军的悍马一样。电视台要出外景的时候，一辆中巴车就能运载工作人员、参演明星、全部器材，可谓方便之极。而且在节目收录的间隙，空间宽敞的中巴车还能作为休息室使用。 现在停在武藏野美术大学的这辆丰田考斯特，属于朝日电视台。 车上，是一档本地旅游节目《东京逛一逛》的摄制组。在经过两个小时的拍摄后，节目导演决定休息一阵。 毕竟，两位主持人，是当红人气搞笑组合fujiwra。另一位特别嘉宾，则是现在人气快速上升的模特兼女演员新垣结衣，都是要小心照顾的对象。 “gakki，你在看什么呢？”主持人之一，留着两撇颇为搞笑八字胡须的藤本敏史问道。 “啊，没什么，藤本桑。”新垣结衣下意识答道，脑中却思绪万千。 “刚才那两个背影好熟悉。没错，我肯定不会认错，那个男人就是秦哥哥……至于另一个女人，很像秦哥哥的助手，桥本小姐。她还穿着那么可爱的浴衣……两个人是在干什么？难道是约会？不会吧，ma酱天天严防死守，监视得那么严密，两个人居然也找到机会，开始交往了？” “我看gakki你有点心神不宁，该不会是因为刚才看到那个厉害过头的雕塑吧？”藤本敏史又笑道。 “喂，你个色大叔，这种话已经算是性骚扰了哟。”一脸老实人模样的原西孝幸，装模作样狠狠打了拍档的脑袋一下。 “干什么啊你，很痛的。我只是在关心gakki而已，你是嫉妒我能和美少女亲切自然的交谈吧，你个老婆奴……” 两个大叔一通插科打诨，让新垣结衣稍微安心下来。她解释道：“藤本桑，原西桑，刚才我看到了一个熟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居然能在这里遇到熟人，挺巧的嘛。那位熟人是干什么的？” 新垣结衣本来不想说太多，不过一提到秦汉，她心中就涌起一股骄傲与自豪，就像女朋友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优秀的男朋友介绍给别人一样。 “是从小就住在我家隔壁，青梅竹马的大哥哥。他很厉害哟，现在是一位漫画家，《龙樱》这部漫画，就是他创作的。” “唉？！《龙樱》！！” 坐在另一边的节目导演西村听到新垣结衣透露的信息，顿时惊得声音都高了八度。 “《龙樱》很有名吗？”两个搞笑艺人问道。 “当然啦，那可是现在最热门的青年漫画，号称能够当成参考书阅读，东大考生的圣经！” “有这么夸张？”藤本敏史和原西孝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难以置信。 不提两个对漫画界没什么了解的搞笑艺人大叔，西村导演此时计上心头。 今天节目的主题之一，就是探访武藏野美术大学里的各种二次元社团，拍摄他们在文化祭上进行的cosplay表演。 所以，新垣结衣才会穿上女乱马的cos服装。 既然节目主题是与二次元有关，那么遇到了有名的漫画家，怎么能错过？ “新垣桑，和你商量一下，我们想对秦汉老师进行一下采访，你能帮忙认一下人吗？” 刚才看到秦汉和桥本奈奈末在一起，新垣结衣心中在意得不得了。不过现在正在收录节目，她不可能任性的一个人跑去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导演提出的要求，正合她的心意，既不耽误工作，又能去和秦哥哥见一面，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可谓一举两得。 于是女孩干脆答应道：“好的，西村导演。” 于是一车人便下了车，跟着新垣结衣的指引走。一路上，参观者发现了摄制组，有的是两位搞笑艺人的粉丝，有的是新垣结衣的粉丝，还有的存粹就是想看看热闹，都纷纷跟上。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条乌泱泱的人龙。 另一边，秦汉和桥本奈奈末返回动漫同好会的展位时，却发现气氛有点剑拔弩张。 一个头发染成金色，发型夸张，耳钉鼻环一样也不缺的男生，正得意洋洋和动漫同好会的学生说话。 “不是很懂你们搞艺术的。”远远看到那个打扮犹如新宿歌舞伎町牛郎的男生，秦汉摇头笑道。 094 他说漫画不算艺术 秦汉来到展位前，和桥本奈奈末将纸樱花放进动漫同好会的盒子里。 看到这一幕，新宿牛郎风的男生用夸张的声音说道：“唉，两位，这个没出息的展位，连像样的作品都没有展出，你们居然把樱花投给他们，不是很奇怪吗？” 说完，男生便伸手要将盒子里的两朵樱花拿出来。 秦汉的立即发挥了自己深藏不露的剑豪实力，伸手轻轻一拍，将对方的手打开。 “我想投给谁，好像与你无关吧。” 牛郎风男生被秦汉露的这一手吓了一大跳，连退三步，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秦汉也懒得理会他，对吴兰说道：“那家伙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秦汉老师，那家伙是油画鉴赏会的会长，横井翔。他来这里，还不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我们呗。” “油画鉴赏会太卑鄙了！他们的作品，是请学校的副教授来创作的，我们这些学生本来就很难比得过，而且还耍诈偷走了我们的作品！”苏亦愤愤不平道。 “喂，你们几个，胡说八道什么呢！自己无能，就别把失败归咎到别人身上。我们油画鉴赏会的作品，虽然不是社团学生所作，但是创作者是社团特别顾问河野教授，一样也算是社团成员，并不违反参展规定。至于你们自己对财物管理不善，被小偷偷走，只能说活该了，哈哈！”牛郎风男生得意道。 虽然刚才被秦汉吓了一跳，但是回过神来，横井翔觉得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人流密集的学校里，对方没那个胆子动用暴力，所以胆子又大了起来。 “今天结束以后，你们就该乖乖把活动室的钥匙交出来了。哼！一群恶心的宅男，也配用那么好的教室？学校搭个草棚给你们使用，就应该无比感恩了。” “你说什么！”动漫同好会被对方嚣张的态度激怒。 横井翔却一点也不害怕，得意洋洋道：“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你们要是不服气，那就拿出胜得过我们油画鉴赏会的作品啊！” 说完，他很没礼貌的指着秦汉：“你们不是叫这家伙‘老师’吗？想必也是哪位美术学科的教授或者副教授吧，让他帮你们创作一幅画，来赢过我们油画鉴赏会，不就好了？” 横井翔见秦汉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充其量就是大四的学长。所以他觉得，动漫同好会的一群恶心宅男，不过是没什么见识，才会喊出“老师”这个称呼，根本不信对方有什么真才实学。 “这位不是学校老师，而是一位漫画家！”吴兰说道。 “漫画家？切，这种职业也敢妄称老师？”横井翔两眼一翻，目中无人。 “漫画不过是现代商品社会的垃圾流行文化罢了。制造这些文化垃圾的家伙，也敢和真正的艺术家相提并论？” “你！”见横井翔出言不逊，不仅侮辱自己的偶像秦汉老师，还将自己最喜欢的漫画贬作文化垃圾，吴兰和苏亦气得青筋直冒，握紧拳头，就要冲过去找对方算账。 秦汉一把拦住两个人：“别冲动，你们来留学可不容易。” 听了秦汉的话，两个人被热血冲昏的头脑，顿时冷静下来。如果真揍了横井翔，被学校处分，开出学籍，甚至因为故意伤害而去东瀛监狱吃牢饭，那就亏大了。 见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却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横井翔更是得意。 “喂，这位漫画家‘老师’。”横井翔看向秦汉，故意将‘老师’一词咬得很重，嘲讽之意快要满溢出来，“武藏野美术大学，是东瀛最有名的艺术大学之一，在这片校园里，能被学生们尊称为‘老师’的人，都是真正的艺术家，你这种人，所谓漫画家，如果有点自知之明的话，最好别再使用‘老师’这样的称呼。因为你不配！” “哦，你这种蠢货也懂什么是艺术？”秦汉颇为好奇的打量着横井翔，就像看一条狂吠的疯狗。 “你……”秦汉淡定从容的样子，让横井翔十分不爽。他哈哈一笑，得意道，“你说我不懂艺术？那你敢说，今天来学校参观的那么多普通民众，也不懂艺术吗？我们油画鉴赏会展出的作品获得大好评，人气领先，而你们这里，根本无人光顾，这就是现实！” 他刚说完话，忽然一阵嘈杂人声从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大。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黑压压一片人流，朝这个偏僻得无人问津的展位汹涌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横井翔心想。当他看清楚人流领头的，是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其中还有个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美少女，心思顿时活跃起来。 “我的确听说，今天有电视台来学校取材，采访文化祭，其中还有个超可爱的女演员，叫什么新垣……哼，肯定是因为油画鉴赏会将夺得冠军，所以他们才来采访我这个会长的。一会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说不定能够要到那个美少女的电话号码呢……” 不过现实狠狠的抽了这位牛郎风少年一记耳光。 朝日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来到展位前，直接就将做美梦的横井翔忽略了。那个清纯可爱的美少女看都没看横井翔一眼，直接来到秦汉面前，甜甜一笑。 “秦哥哥，找到你了！” “呃……”秦汉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表情才好。 这是闹哪一出？ 新垣结衣对跟在身边的节目导演西村说道：“西村桑，这位就是秦汉老师。” 西村导演问了一声好，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我们是朝日电视台的《东京逛一逛》节目组。刚才我从新垣桑那里得知，您是她的朋友，而且碰巧也在美大，所以便冒昧前来，想要对您进行一下采访。贸然打搅，实在是万分抱歉，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空闲呢？” 秦汉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不？ 秦汉并没有将自己当成是什么大牌名人。而且这位导演还是拜托了自家青梅竹马才找上来的，更不好拒绝了。 095 教你什么是艺术 “没关系，可以采访。” 得到秦汉肯定的回答后，西村导演很快拟定了几个问题，写在提示板上，然后由两位搞笑艺人开始采访。 “秦汉老师，首先我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要问，您和gakki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家就在隔壁，从小就认识，算是老朋友吧。”秦汉斟酌了一下用词，没有将两个人的关系说得太亲密，免得对结衣的形象造成影响。 “哦，原来如此。那么您今天来武藏野美术大学，是和女朋友约会吗？” 随着这个问题，镜头一动，对准了一旁的桥本奈奈末。 “不不不，这位是我的助手，今天是休假，你可以理解成社员旅行。” 听到秦汉的话，新垣结衣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可爱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翘起。 “唉？漫画家的助手都这么漂亮？秦汉老师你挺懂的嘛~”藤本敏史挤眉弄眼，一副男人都理解的样子。 秦汉知道对方多半是为了节目效果在故意开黄腔，所以便配合道：“是啊，工作环境中有可爱的女孩子存在，心情也会开朗很多呢。” 插科打诨很快就结束了，进入采访正题。 顺着主持人的问话，秦汉简单谈论了一下自己的创作经历，还抓紧时间宣传了一下自己的漫画。 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他又不是笨蛋。 然后，两位主持人开始对周围的围观群众进行采访。 “这位同学，你喜欢漫画吗？” “喜欢啊，我可是动漫同好会的成员！” “那你看过秦汉老师的作品吗？” “当然，那还用说！秦汉老师的作品，不论是同人志还是商业漫画，都非常精彩。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秦汉老师的画技，可以说领先当今漫画界三十年！甚至可以说，是超越了时代的艺术。天才，绝对的天才！” 主持人采访了一圈，一个个学生都对秦汉赞不绝口。 中西导演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站了一个发型衣着仿佛从新宿红灯区出来的男生，一脸不屑的注视着被采访的人群。 中西导演心中好奇，本着“搞个大新闻”的职业素质，他发出指示，让主持人去采访那个男生。 “这位同学，你怎么看漫画和动画这种流行文化，也就是所谓的二次元？” 横井翔见话筒递到自己眼前来，也不客气，便开始侃侃而谈。 当然，他也没弱智到当着这么多人，在摄像机前大放厥词的地步，态度虽然傲慢，但是用词却收敛了很多。 “刚才有人说，那位秦汉老师的作品是艺术，我不敢认同。动画和漫画，都是本世纪后半页才开始发展壮大的流行娱乐形式。只有油画、东瀛画等传承数百上千年，涌现了无数大艺术家的绘画表现形式，才有资格称得上是艺术。漫画，只是麦当劳炸鸡一样的快速娱乐消费品而已。” “哦，不愧是美术大学的学生，观点很尖锐，毫不留情呢。”藤本敏史随口赞了一句，根据西村导演的指示，返回去采访秦汉。 “秦汉老师，那位同学似乎并不认同漫画是艺术的说法，您怎么看？” 当话筒递过来的时候，秦汉受到了系统发布的新任务。 “支线任务发布。” “我来教你什么是艺术！” “任务目标：现场创作一幅作品，击败油画鉴赏会，获得作品展第一名。” “任务奖励：四星黄金卡片：恒定法术——鹰之光辉（永久提升卡片使用者的魅力）。” 这卡片种类还真是包罗万象，居然连d&d的法术都出来了…… 不过能永久提升魅力，也很不错，说不定能更受女孩子欢迎，从此走上靠脸吃饭的光荣之路呢。 读完任务说明后，秦汉说道：“刚才那位同学的看法，我不敢认同。艺术的本质，是创作者对自我的表达。所以我们在欣赏作品时，更关注的应该是作品内在的精神与气质，而不是纠结于表面的技法。就像今天油画鉴赏会展出的作品，从绘画技巧上来讲，无可挑剔，精细度媲美照片，已经达到了印象派写实技法的巅峰。但是这幅画传达的东西，却是歪曲历史，粉饰侵略战争，用无辜者的尸骨与鲜血，去为所谓的‘皇国荣光’涂脂抹粉。所以在我看来，那种画的价值，还不如幼稚园孩子们的童稚涂鸦。” “你说什么！” 秦汉的话彻底将横井翔激怒。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好歹保持了风度，只是冷笑道：“你说了这么多，都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事实是，油画鉴赏会的作品，是今天最受欢迎的。等你拿出战胜我们的作品之后，再来评头论足吧！” “战胜你们？”秦汉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转身对苏亦和吴兰低语了几句，后两人听后，兴奋得涨红了脸，飞一般跑向教学楼。 “秦汉老师，您是准备干什么？”两位搞笑艺人主持人又拿着话筒凑了上来。 “画画。” 秦汉的回答简单明了。 “现场创作？哼，一个根本不懂什么事艺术的漫画家，也好意思在东瀛排名第二的艺术大学里，当着这么多学生和老师的面画画？切~”横井翔对秦汉的做法不屑一顾，带着冷笑，静待对方出丑。 不一会儿，吴兰和苏亦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两个宅男还从来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简直化身日剧最后一集全力奔跑的男主角。 “呼呼……秦汉老师……这是我们从东瀛画学科找来的画具，不过没有纸了……”吴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没关系。”秦汉指着地面说道，“我就在地上画也行。” “唉？”听到秦汉的话，围观群众像是约好了似的，齐齐发出惊呼。 秦汉暗道你们真是太乃一无了。在华夏，这只是非常寻常的技能。退休大爷拎个水桶拿支毛笔，在公园广场的空地上挥毫泼墨，只不过是最寻常的风景。 “秦汉老师，没问题吗？”两位一脸惊讶的主持人问道。 “没事，地面铺的是很高档的鹰白石，颜色很漂亮，不亚于高档和纸，效果应该很不错。”秦汉信心十足。 096 百合无限好 秦汉在地上划定了作画范围后，围观群众便很自觉的散开了。 看到秦汉走走停停，构思画作，横井翔心中不屑一顾：“居然异想天开要在地上作画，哼，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怎么可能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秦汉无视了横井翔的冷眼，也将摄像机和围观群众的注视抛诸脑后。 考虑了一会儿，他环顾四周，看到一身华夏传统服饰打扮的青梅竹马，俏生生的注视着自己。而穿着浴衣的桥本奈奈末，虽然在人群当中，目光却从来没有移开。 “唔……” 秦汉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朝新垣结衣招招手，然后将桥本奈奈末也叫到身边。 “你们能当一当模特吗？”秦汉对两个女孩子说道。 “模特？” “嗯。凭空想象的话，肯定会缺一些味道。还是要有实景参照，才是最好的。” “那要怎么做才好？” “唔……” 秦汉一边将脑海中的构图具象化，一边指挥两个女孩摆姿势。 “你们俩面对面抱在一起……不要抱太紧，带着一种轻松玩耍的心情就行了。想象成春天和好朋友去赏樱……对对对，就是这样。一只手搂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摆出手牵手的动作，双手不用握太紧，小指勾在一起，若即若离的感觉最好……” 如果一对情侣摆出这种姿势，那算得上是相当的亲密，甚至会惹来愤怒的fff团。 如果两个男人摆出这种姿势，对不起，只能送上瞎狗眼三个字。 如果是两个青春无敌的美少女摆出这种姿势，那就是美妙得如同天国一般的景象了。 就连专业人士西村导演，也看得有些呆了。 “新垣结衣这个孩子，真是不得了呢，有成为顶尖女演员的素质。还有那个穿浴衣的女孩子，也可爱得一塌糊涂，放到akb里也是top级别的脸蛋……” 西村导演觉得有些醉了，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百合花的香气。 过了一会儿，当秦汉开始作画时，他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助手吩咐道：“把备用摄像机拿来，一台拍秦汉老师，一台拍新垣桑和那个女孩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另一个人亲密的搂在一起，即便那个人是同性，也是很害羞的一件事情。 饶是平常习惯了聚光灯与镜头，新垣结衣也有些不适应。不过想到这是秦哥哥拜托的事情，她就坚持了下来。 而且，和她搂在一起的桥本奈奈末，也毫无怨言，认真按照秦汉的要求摆姿势。 抱着“不能认输”的信念，女孩认真履行着模特的职责。 看到桥本奈奈末害羞得耳根通红，却依然坚持的样子，新垣结衣轻声安慰道：“桥本桑，不用紧张，把围观的人看成一颗颗大白菜就行了。以前我初次登台表演的时候，就是用这种方法缓解紧张的。” “大白菜……噗嗤……”桥本奈奈末展颜一笑，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很多。 “新垣桑你没必要用敬语称呼我，就叫我奈奈末吧。” “那你也可以叫我gakki，结衣也可以。” “gakki你的腰好细好软……” “奈奈末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并没有人听到。围观群众大部分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正在作画的秦汉身上。 原本喧哗热闹的校园文化祭，唯独在这个角落，却异常的安静。 不知道是被逐渐显形的画作所吸引，还是被秦汉专注的创作态度所震撼，围观群众几乎无人说话，只是静静欣赏，唯有偶尔响起的“咔嚓”拍照声，在客串背景音乐。 自从上次文化厅的绘画大赛以来，秦汉再一次祭出了水墨风漫画这一大杀器。 他相信，比起那些剑走偏锋的现代画，或者古典的油画，这才是最能让普通观众理解并欣赏的绘画表达方式。 笔走龙蛇，挥毫泼墨，纯粹的黑色从笔尖浸润到坚硬而雪白的地面，勾勒出一根根美妙的线条。 然后，这一根根线条，一个个色块，又神奇的组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副浓淡相宜，清新隽永的画作。 上一次秦汉采用了历史主题，绘画山本勘助、上杉谦信等战国时代的人物。他笔锋犀利，落笔厚重，着力突出乱世武将那种英雄气魄和肃杀感，是男人的画。 不过这一次，秦汉准备用画笔去表达爱与美这个主题，画的是在樱花缤纷的街道上，亲密而快乐游玩的两位少女。所以落笔时也轻缓了很多，没有那种浓重的涂色，线条简练清爽，一目了然，就连作画时的表情，都温柔了很多。 从东瀛画学科借来的画笔还算顺手，秦汉手臂翻飞，埋头作画，很快就在地上，用黑色线条勾勒出两位少女的模样。 她们眼角含羞，娇美的脸庞上，是洋溢而出的喜悦。 观众们仅仅是看一眼，脑海中就会冒出“青春”、“友情”、“春天”等等美好的词汇。 就在观众们惊叹与秦汉笔下人物的惟妙惟肖时，秦汉开始绘制背景。 干净笔直的道路，和两旁成排的樱花树，很快填充了整幅画的空白。 最后，秦汉还小露了一手。 他选用一支最大号的毛笔，狠狠的沾满墨汁以后，扬起手臂，洒脱的甩了好几下。 在围观群众们的惊呼声中，飞溅的墨汁星星点点一般洒在地上，逐渐扩散开，渗透到岩石里层，形成了一种绝妙颜色变化。 就这样，樱花飞舞的美景，被秦汉用如此写意的方式绘制完成。 有许多对水墨作画有所了解的围观学生，被这一手惊呆了。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画技有绝对信心，而且对脚下石材的透水性十分了解，怎么敢用出这一手？ “对作画材料的了解与掌握，是必修课。”有学生悄悄将刚刚感悟的心得，记在手机里。 结束作画，秦汉觉得神清气爽，充满了成就感。他放下毛笔，示意两个女孩子不用再当模特了，然后对其他人说道：“这幅画的名字，叫《和》。” 想传达的东西，已经用画笔传达出去了，不需要过多的文字解释。 097 违规行为 秦汉结束作画之后，吴兰和苏亦立即抱着盒子，像是路边揽客的小哥一样，开始吆喝起来：“大家如果喜欢秦汉老师的作品，请把你们的花投给我们，拜托了！” 沉浸在秦汉作品中的观众们，这才从余韵中回过味来，纸樱花还留着的人，纷纷将自己的一票，投给了动漫同好会。 很快，盒子就盛满了小山一样的纸樱花。 就算还没开始统计，但是胜负如何，用肉眼已经能得出结果。 投了票之后，观众们还久久不愿离去，继续欣赏地上的画作，掏出手机从各种角度拍照。 甚至还有人动用了无人机，用航拍的方式，从空中一览画作全貌。 秦汉也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被不断要求合影、签名、握手。 虽然靠实力果断圈了一大波粉，不过粉丝太热情了，也不完全是好事。就在秦汉忙于应付的时候，另一边，一个留着披肩长发，唏嘘胡渣，穿着打扮就差没将“我是艺术家”几个字写在脸上的男人，带着两个校园警卫出现了。他的身后，还跟着横井翔。 人群就像遇到了摩西的红海海水一样，逐渐分开。 “那不是油绘学科的安部贤一教授吗？” “安部贤一教授？很有名？” “是哟，不但人长得帅，而且作品得过很多奖，去年还在全国开过巡回画展呢。在我们武藏野美大，算得上是最年轻有为的教授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想嫁给他呢。” “他来干什么？还带着两个警卫，该不是来找秦汉老师麻烦的吧？” “很有可能。安部贤一教授就是油画鉴赏会的特别顾问，今天油画鉴赏会展出的那副作品，就是出自他之手。估计是输了不甘心吧。” “不会吧，这个教授心眼这么小？” “呵呵，华夏有句古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安部贤一教授的‘传说’，多得很……” 横井翔跟在安部贤一教授身后，听到周围传来的纷纷议论，心中却格外得意。 之前，秦汉完成作画，看到观众们的投票热情之后，他就意识到，如果堂堂正正的比试，油画鉴赏会肯定会输给动漫同好会临时请来的这位顾问。 不过横井翔从来就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 文化祭开始前，他雇了几个不良将动漫同好会的电脑硬盘偷走，让对方没有作品展出。现在，如果有任何手段能够阻止动漫同好会取胜的话，他一样会毫不犹豫的采取。 所以，横井翔立即去将安部贤一教授请了过来。 横井翔知道，单纯的比拼作品质量，是肯定不行的，必须使用其他方法，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与安部贤一教授商量之后，两个人便找到了一个可谓绝妙的主意。 秦汉趁着人群稍微松懈的时机，早就拉着桥本奈奈末离开了。这时候，他正在朝日电视台的中巴车上，继续接受采访。 安部贤一左顾右盼，并没有发现秦汉，于是对捧着一大盒纸樱花的吴兰说道：“你是动漫同好会的负责人？” 吴兰知道安部贤一的身份，再看对方带着警卫，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警惕。 “是的，我就是。” “我刚才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随意涂画，破坏学校公共设施，所以来查看确认。”安部贤一态度傲慢，下巴微抬，根本不拿正眼看吴兰。 他带着两个警卫，稍微转悠了一圈，便看到了秦汉留在地上的画作《和》。 “厉害！能把传统水墨风和素描结合，融入漫画特有的局部夸张与符号化表现手法中，那个秦汉的确有一手！” 安部贤一瞳孔猛的一缩，露出微不可查的赞叹表情。随即，他心中冷笑道：“不过再怎么出色的作品，既然被我抓住了把柄，那就只能彻底抹消掉。” “证据确凿！”安部贤一指着地上的画说道，“这种在学校公共场所涂鸦的行为，是绝对要禁止的。你们动漫同好会的文化祭比赛成绩，将被视为无效。此外，限你们二十四小时内，将地面恢复原貌。念在你们初犯，其他处罚就免了，不过要记住，学校不是你们任性乱来的地方！” 说起来，秦汉一时兴起，在地上作画，的确有点欠考虑。如果在那些校风严谨的学校，恐怕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这里是以自由著称的武藏野美术大学，搞艺术创作的地方。 下到学生，上到教授，都以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而自豪。 以前，有学生的毕业设计是高分子塑料制作的内脏雕塑，极其逼真而且重口，更丧心病狂的是，这些雕塑专门放在食堂展出，让食客们大倒胃口。 曾经有学生的创意作品，是将模特假人肢解，然后把各个部位套上衣物，零零星星摆放在学校各处的走廊楼梯等处。作者想借此表达什么不知道，但是许多晚上路过的学生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学校发生了碎尸案，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诸如此类在校内引起了骚动的事件，在武藏野校史上数不胜数，不过始作俑者都没受到什么惩罚。 在如此宽容自由的校风下，秦汉在地上作画，的确有违规的嫌疑，但根本不算个事儿。 见安部贤一盛气凌人的样子，吴兰也毫不示弱：“维持校容，保护学校设施，应该是总务办公室的工作，安部教授，你只是教学人员，恐怕没这个权利吧。” “我是学校教授，有权利也有义务纠正学生的违规行为。”吴兰的确说到了点子上，但是安部贤一并不准备和他纠缠。 他挥挥手，对两个警卫下令道：“既然学生不愿意清理涂鸦，那么就有劳两位了。” 安部贤一的蛮横态度，立即激起了旁观学生的不满。 有人大喊道：“没见识的家伙，秦汉老师的作品可不是涂鸦！” “多管闲事的人，长得再帅，看着也倒胃口！” “回去！” “回去！” “回去！” 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传遍了半个校园，甚至连正躲在车上接受采访的秦汉，都听到了。 098 送你一碗毒鸡汤 “咦，那边在吵什么？”秦汉听到从动漫同好会的方向传来喧哗声，站起身来。 他的身边，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也起身道：“秦汉老师，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这个男人叫闲宫三四郎，是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副校长，东瀛画学科的主任教授。当然，他还有一个更闪亮的头衔，那就是东瀛国宝级艺术家良岑雪斋的大弟子。 秦汉在文化厅举办的绘画大赛上，凭借水墨风漫画一鸣惊人，引起了良岑雪斋这位传统艺术大师的瞩目，并大加赞誉。 其麾下诸多弟子，很多都想与秦汉见面交流一番。 这一次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文化祭展览，就是由闲宫三四郎主要负责的。他听说秦汉在校园现场作画的消息后，便急忙赶来，终于和秦汉见了一面。 两个人正相谈甚欢，突然被远处的喧哗声打断。秦汉觉得很有可能是漫画同好会那里出了事，便对闲宫三四郎点点头：“好的，闲宫桑，我们一起过去吧。” 两人抵达的时候，正好是安部贤一被一大群学生起哄，快要下不了台的时候。 他脸色铁青，环顾四周，恨不得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全部逐出学校才好。 “安部教授，你看，秦汉来了！” 就在这时，横井翔一指前方，然后悄悄对安部贤一说道。 安部贤一看过去，见一个二十出头，气质从容的年轻人，正施施然走过来。 “来得正好！”他得意一笑。 围观的学生再怎么闹，安部贤一也不敢真的做什么。这群学生都是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万一激化矛盾，引发群体事件，那么不论对错，最后他这个教授肯定是要倒霉的。 所以，还是将目标对准一个外来人最为稳妥。 “哼，一个所谓的漫画家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看他年纪轻轻，很有可能高中毕业，或者是大学辍学之后，就进入漫画行业了。这种人，就算有点绘画天赋，肚子里也没什么货。我是堂堂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教授，三两句话就能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认识到自己的肤浅愚昧，然后乖乖认输。” 安部贤一正做着美梦，觉得自己凭借丰富的学识和美术理论，就能空口白牙将对方羞辱得无地自容。谁知道下一秒钟，他的表情就变得难看极了。 因为，秦汉并不是一个人前来。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所有学校教职员工都非常熟悉的名人——闲宫三四郎。 刚才还在起哄闹场的学生们，一见闲宫三四郎，顿时安静下来，还有不少人纷纷向这位副校长问好。 “闲宫副校长？他怎么来了？”安部贤一心中一惊。 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教师中，有很多牛人、名人，比如著名的动画监督，无印良品这种流行品牌的艺术总监等等，但是在这些人中，闲宫三四郎无疑是最厉害的一个。 见秦汉与闲宫副校长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样子，安部贤一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劲。 秦汉到场以后，将吴兰和苏亦招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秦汉一脸歉意的对闲宫三四郎说道，“很抱歉，闲宫桑，我一时兴起作画，却对贵校造成了困扰。” 说完，他便悄悄站到一边去了，不再说话。 闲宫三四郎对两个华夏留学生点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他又看向呆立不动，有点手足无措的安部贤一。 “安部教授，维护校园设施与环境，是总务室下属施设管财课的事情，与你这样的教学人员无关。我很感谢你对学校管理表现出的热情，不过这里没你的事情了，走吧。” 闲宫三四郎挥挥手，安部贤一身边的两个警卫率先意会，毫不犹豫的扭头走人。他们也只是普通员工而已，既不想和学生起冲突，更不愿得罪一位副校长。 至于此时安部教授此时怎么想的，谁在乎啊！ 安部贤一此时面色苍白，想要和闲宫三四郎对着干，却没有那个勇气。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摩拳擦掌，准备痛击对手的拳击手，谁知道等来的对手，却是穿着钢铁战衣的托尼·斯塔克。除了躺下乖乖被碾压，没有其他选择。 闲宫三四郎也不理会面色难看之极的安部贤一，他在秦汉的画作左右转悠了好几圈，看了又看，才意犹未尽的说道：“真是一部出色的作品，如果只是在文化祭的一天展览，就太可惜了。就让它在这里，多留一点时间吧。” “万岁！” “万岁！” 听了闲宫三四郎的话，周围的学生们纷纷发出欢呼声，动漫同好会的众人，更是松了一口气。 有副校长背书，这次比赛的结果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就算横井翔再耍什么花招，也没有用。他们的社团活动室，也保住了。 风波终于平息，天色渐暗，围观群众也渐渐散去。 “秦汉老师，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邀请你来我们学校演讲，到时候，请千万不要推辞。” “闲宫桑，您太客气了。以我的水平，能站在武藏野美术大学这种顶尖艺术大学的讲台上，是莫大的荣幸。” 闲宫三四郎与秦汉又聊了一会，才告辞离开。 这时候，秦汉才发现，那位安部贤一教授还站在原地，恨恨的看着自己。 他走过去，说道：“这位教授先生，看你年纪轻轻，又长得这么帅，今天这种挫折，恐怕还是第一次遇到吧？没关系，要放宽心，人生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只有永远跨不完的坎，以后你或许还会遇到这种事情的，如果总是放不下，对身体可不好。” 说完，他便打了个电话给在图书馆等着的桥本奈奈末，一起离开学校。 今天发生的这点小风波，已经被他抛诸脑后。现在秦汉考虑的事情，是晚上该和妹子去哪里吃晚饭。 或许是秦汉这一口毒鸡汤效力太猛，他离开后不久，一直呆立不动的安部贤一，被一阵头晕眼花袭来，顿时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099 可以哟 秦汉在武藏野美术大学留下的画作，一直展览了一个星期。参观者络绎不绝，拍照上传到推特的数不胜数，成为校内一大盛景。 直到一场大雨，将洁白地砖上的墨色冲刷干净，让一切归零。 不过这件逸事，还是成为了武藏野美术大学文化祭史中的浓重一笔。每一年，都会有目睹秦汉作画的前辈们，一脸崇敬的向新生们提起这件事。 动漫同好会更是从此扬眉吐气，成为校内人气最高，人数最多的学生社团之一。 ………… 文化祭后，第二天早上，秦汉起床以后，觉得头痛欲裂。 “唉，昨晚不该喝那么多……”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他才恢复了一些。 昨天文化祭之后，他和桥本奈奈末一起去吃晚饭。虽然他的青梅竹马要赶时间会事务所，没办法在一起，不过还是吃得很尽兴。 而且好像喝得多了一点，后面发生了什么，都记不住了。 “算了，还是先检查一下任务情况吧。” 秦汉唤出系统。 昨天发布的人物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奖励——四星黄金卡片（恒定法术：鹰之光辉），也静静的等待着他。 秦汉将卡片捏在手中，念头一动。 金光闪闪的卡片顿时消失，人物属性中，也多出一栏数据。 “永久增益buff：鹰之光辉（魅力提升4点）。” “魅力提升4点是多少？”秦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数值到底是强还是弱。 他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的面孔，甚至还把以前照的照片拿出来对比，却并没有发现五官有不同之处。 “系统所谓的‘魅力’，应该是综合了外貌、气质等因素的综合吸引力，并不是单纯的看脸……” 琢磨了一会儿，秦汉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反正他又不靠脸吃饭，也从没想过去当什么明星，帅也好丑也罢，都能淡然处之。 吃过早饭以后，秦汉休息一会儿，听到门铃响起。 打开门，桥本奈奈末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早上好啊，奈奈末。” “早上好，秦汉老师……”美少女点点头，看了秦汉一眼，忽然呆了一下。 “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秦汉老师，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女孩连忙摇头，不过从她瞬间浮上一层薄樱色的娇嫩脸颊来看，显然是有事的。 秦汉把她让进门。 桥本奈奈末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时不时抬头偷瞄秦汉几眼，有点心慌意乱的样子，结果一不小心，脚下被绊了一下，身子一软，就往下倒去。 秦汉连忙伸手去扶，顺手将女孩搂在了怀里。 两个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秦汉不仅能够清晰品味到少女那两团珍宝软软弹弹的绝妙触感，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虽然一大早有福利送上门是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这样一来会很尴尬，不好开展工作啊……” 秦汉将女孩放开：“没事吧，是不是昨晚喝多了还没回复过来？” “没事，是我不小心。”桥本奈奈末含羞带怯的向秦汉微微鞠躬。 她弯腰的一瞬间，视力远非常人可比的秦汉，看到女孩优雅洁白的后颈位置，有一个醒目的草莓样印记。 这就是传说中的吻痕。 秦汉心中一惊。 桥本奈奈末没有男朋友，更不是那种整天联谊泡吧的随便女孩。在她身上种下草莓的最大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而作案时间，多半就是昨天晚上。 “昨晚我到底对奈奈末做了什么？一垒？二垒？还是上了本垒？” 如往常一般，两个人来到工作室，开始一天的工作。不过今天，房间里的气氛却有点微妙。 秦汉纠结于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做了点什么，他觉得自己也该负起责任来。 而桥本奈奈末，虽然看似在埋头作画，却时不时抬起头偷瞄秦汉一眼，如果两个人的目光恰好对上了，她便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即避开视线。 终于，秦汉忍不住问道：“奈奈末。” “唉？什么事，秦汉老师？” “昨晚……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女孩的脸更红了。 她鼓起勇气看向秦汉，美丽的眸子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绽放着晶莹的光芒。 桥本奈奈末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轻声说道：“秦汉老师，您不用在意。如果是您的话，可以哟~” 秦汉被女孩的动作弄糊涂了，而那句似乎是某种暗示，却意义含糊不清的话，也很让人伤脑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间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有一种特别的气氛，正在慢慢荡漾开。 秦汉只想把眼前这个娇羞可人的女孩子搂在怀里，然后做一些如果详细描写的话，会导致404的事情。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门铃响起，让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那种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秦汉来到玄关，看了一眼可视对讲机，发现来人是长泽雅美。 “雅美，有什么事吗？今天好像不是休息日吧，你不上学？”秦汉调整情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常。 邻家美少女看到的秦汉的第一眼，反应如早晨的桥本奈奈末一样，也是呆了一下，双眼死死锁定秦汉。 “秦汉哥，你是去整容了吗？”少女仔细端详秦汉的五官，想找出端倪。 “怎么可能，前天我们还见过面呢。” 长泽雅美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总觉得，秦汉哥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她心中，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好像变得更帅，更有味道了……不是偶像明星那种流于表面的肤浅帅气，而是那种经过时间沉淀，积累下来的气质。一种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让人心襟荡漾的魅力……看来今后，我的对手除了gakki和桥本小姐之外，还会增加很多……” 秦汉将长泽雅美迎进屋里。交谈之后，才知道她今天有杂志摄影工作，所以没去学校。结果摄影提前完成，她便回到家，谁知道父母都不在，于是就想来秦汉家蹭一顿饭。 秦汉和长泽家关系很好，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今天，却有点不一样。 因为长泽雅美无意间瞟见了桥本奈奈末脖子上的吻痕。 100 女孩的危机与策略 长泽雅美身高接近1米7，在东瀛，这样的女孩子已经称得上是模特身材了。而桥本奈奈末只有1米63，要矮不少。所以两个人离得近了，长泽雅美就很容易一低头，就看到桥本奈奈末被衣领遮住的肌肤。 今天，长泽雅美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蹭饭的，但是中午有这么好的机会一展厨艺，让秦汉哥的胃被自己征服，她怎么会放过。 秦汉公寓的厨房虽然不窄，但是两个人一起做饭的时候，往往还是会出现摩肩接踵的情况。 于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两个女孩子面对面交错换位置的时候，长泽雅美低头一瞥，看到了桥本奈奈末白皙颈间，那鲜红的草莓印。 女孩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这就是吻痕？”长泽雅美想起和朋友聊天时学到的某些羞人的知识，“难道是秦汉哥的？” 她越想，觉得可能性越大。 这段时间，女孩也学习过很多漫画界的知识。她知道，有很多漫画家的妻子，原本是其助手。 这种一起画画，最后画到床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毕竟，男女在同一空间独处，久而久之，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 “怎么办？雅美，这可是大危机……”女孩心中有点慌了。 以前，她面对新垣结衣时，心中还留有余裕。因为自己就住在隔壁，占据绝对的地利优势。 但是现在，与桥本奈奈末一比，她发现自己不但没了地利，甚至在人和上，也处于劣势。 三个人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长泽雅美要么拿着筷子发呆，思考“退敌之策”，要么一双美眸带着审慎的目光，在秦汉和桥本奈奈末身上扫来扫去。 秦汉虽然发现了邻家女孩的异常，也没想太多。 三个人一起，在工作室里度过了一个下午。除了《龙樱》的原稿又增加了两张之外，并无异常。 不过有长泽雅美在，秦汉也不好对自己的美少女助手说些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吃过晚饭，秦汉送走桥本奈奈末，不过长泽雅美却不愿离去。 “今晚爸爸要和同事去喝酒，妈妈回静冈县老家了，秦汉哥你就陪我一下嘛。” 面对可爱女孩子的撒娇，秦汉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她啦。 其实，这是长泽雅美思考了一个下午之后，想出的“作战计划”。 “既然桥本小姐作为助手，最大的优势是和秦汉哥相处时间很长，那我就要和秦汉哥在一起呆更长的时间。” 如果秦汉知道少女的想法，一定会吐槽：“又不是放置类游戏，时间越长就变得越强。” 不过他并没有读心的能力。 漫漫长夜，有个超绝可爱的美少女一起度过，当然是好事，所以秦汉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 两个人一起看电视，一起玩游戏，时间过得很快。 过了晚上十点钟，秦汉放下ps4手柄。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游戏产业倒是发展得不错。虽然因为动漫画风滞后，导致许多游戏的美术风格在秦汉看来，比较古老，但是硬件机能并不弱。 游戏业依然是索尼微软任天堂三足鼎立，只不过各大厂商的当家游戏，与秦汉的记忆中有一些出入。 当然了，这是好事，也方便以后秦汉施展拿来主义。 从游戏的世界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坐在身边的女孩已经沉沉睡去。 长泽雅美依然穿着崛越高中的校服。 上身是精巧的深蓝色小西装，下身是格子短裙，黑色过膝袜包裹着微微蜷曲在沙发上，曲线毕露的双腿。 秦汉忍不住将长泽雅美和桥本奈奈末的腿比较了一番，结论是…… 唔，还是不要继续妄想了，免得忍不住，最后啪出人命。 “雅美？”秦汉轻轻摇了摇女孩的肩膀，对方没有反应。 呼吸平缓匀称，似乎睡得很香。 秦汉现在有两个选择：留她在家里睡觉，或者排除万难，将她送回家。 想都不用想，他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在二十岁才算成年而且《少年法》十分严格的东瀛，让女子高中生留宿，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对方父母知道了，就算什么都没做，也落不了好。 又尝试了几次，依然叫不醒长泽雅美，秦汉只能开始在她的书包里寻找钥匙。 花了一番功夫，无果。 于是，秦汉只能看向女孩小西装胸口处的口袋。 那个位置，隆起了一个连地心引力也无法战胜的美妙弧形。可想而知，隔着几层布料之下的，是怎样天国一般的美妙景色。 “现在的孩子，营养真是好啊。” 一边感叹着，秦汉一边小心翼翼将手伸进口袋。虽然尽量注意不要碰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难免清清楚楚的感受了一番又弹又嫩的绝赞手感，手指都仿佛要陷阱去一般。 不过终于找到钥匙之后，秦汉长舒一口气，赶忙收回手，然后将女孩拦腰抱起来。 他天天锻炼，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公主抱这种事，轻轻松松。 来到长泽家，秦汉将女孩放在自己的床上以后，便关上灯，悄然离去。 “啪嗒！” 黑暗中，门刚刚关上，本来应该在熟睡中的女孩，一下子坐了起来。秦汉这么久都没发现她在装睡，不得不说，长泽雅美的演技进步了很多。 “秦汉哥是大笨蛋！” 女孩紧紧抱住自己的熊熊布偶，有些气恼的自语道。 ………… 日子一天天悠然而过。秦汉和桥本奈奈末的关系，又恢复了以往，之前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起。 有时候，机会就是这样稍纵即逝。 唯一的变化，大约就是隔壁的美少女造访得越来越频繁，而且经常借口留下，玩到很晚才回家。在秦汉面前，她也越来越没有防备，有时候简直像是故意在考验男人的忍耐力一样。 很快，到了十一月十日，明天，就是新一期《young_animal》发售的日子。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 之前朝日电视台在武藏野美术大学录制的《东京逛一逛》，将在今天播出。 101 骗氪 《东京逛一逛》在下午三点播出。这并不是好的收视时段，不过这并不能熄灭秦汉粉丝们的热情。 之前，秦汉在武藏野美术大学挥毫泼墨的事情，早就被网络传遍了。各种照片和视频比比皆是。 秦汉也因此受益不少，人气狠涨了一波，系统里的名声点达到了105。 nhk的纪录片还没开始播放，严格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上电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而比秦汉更激动的，是他的粉丝们。 许多人要么守在电视机前，要么坐在电脑前，拿着手机，准备一边看节目一边刷推特。 很快，到了节目播出时间。 简单的片头过后，首先出现在屏幕上的，是武藏野美术大学标志性的鸟居风格大门，以及两位大叔主持人。 “大家好，我是藤本敏史。” “我是原西孝幸。” 搞笑组合fujiwara出现后，推特上立即便是一阵吐槽。 “谁要看这两个丑男啊！” “每天在电视上出现，已经厌倦啦。” “大叔禁止！我们要秦汉老师，我们要美少女！” ………… 很快，观众们点的美少女登场了。 经过两位主持人的介绍，穿着cosplay服的新垣结衣出现在镜头前。 顿时，推特上炸了锅。 “好可爱！” “这笑颜无敌了，我已经融化在电视机前面……” “楼上的你是黄油吗wwwww” “新垣结衣？没听说过。” “你们当然没听说过了，因为她是我老婆！” “楼上醒醒，已经是下午了。” ………… 美少女出现引起的骚动后，节目继续进行。介绍了校园文化祭上的coslplay活动，以及还原度极高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后，镜头一转，经过巧妙的剪辑，当天新垣结衣带着摄制组找到秦汉的事情，变成了摄制组与他偶遇。 一阵访谈后，秦汉开始作画。 有关动漫同好会与油画鉴赏会之间的冲突，自然也全部剪掉了。毕竟个节目的主旨是两位主持大叔带着嘉宾在东京各处吃吃玩玩，不必要的东西，是不会播出来的。 秦汉倒是无所谓。反正对他的访谈顺利播放，起到宣传作品的目的，就足够了。 紧接着，当播放到秦汉让新垣结衣和桥本奈奈末作为模特，摆出姿势的时候，推特再次沸腾。 当时，机灵的中西导演特意调了一台摄像机来拍摄两个女孩子，将各种精致完美的镜头呈现在电视上，观众们看了这美好的一幕，仿佛体内的血液都变成了粉红色，少女心几乎要喷薄而出。 而且后期制作时，还特意将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的镜头打上柔光，再加上粉色边框，营造出少女漫画一般的氛围。 “不愧是画出《每日放心奶》的秦汉老师，让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摆出这种姿势，有一套，有一套！” “女孩子之间的感情，果然是最美好的~” “秦汉老师太懂我们宅男了。他是神！他是神！” “今天能在电视上看到两个超可爱的美少女，我一本满足。” “那个穿浴衣的女孩子是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老婆！” “楼上有严重精神疾病，建议服用盐酸帕罗西汀。” “说正经的，那个穿浴衣的短发女孩子到底是谁啊？不像是艺能人。” “如果是一般民众的话，就太可惜了。这么可爱，应该进军艺能界！” “这种素质，就算去akb也是top级别。如果开握手会的话，我愿意花五万元去摸摸她的小手！” “死宅真恶心呢。” ………… 有两位可爱的美少女出境，还有秦汉精彩的作画表演，这一期的《东京逛一逛》收视率大涨，甚至还夺得了同时段的收视冠军。 中西导演大为兴奋，将秦汉和新垣结衣视作自己的福星。 对于秦汉来说，节目火爆，他也很高兴。这意味着自己作品的宣传效果极好，明天《young_animal》与《周刊morning》的销量大战，也多了几分获胜的把握。 杂志还未发售，电视节目带来的效应已经开始体现了。 晚上，秦汉发现自己积攒的名声点，陡然上涨，达到了120。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系统便发出了新的通告。 “宿主注意，从现在开始，24小时之内，抽卡时，四星以上卡片掉率翻倍。机不可失，请好好把握。” 秦汉差点喷了。 感情这个系统真是按照手游模式来运营的，现在连限时活动都出来了。 该不会是看自己攒下的名声点越来越多，动了歪心思吧？ “系统，你这是骗氪，知道吗？” 可惜，系统并无回应。 想了想，秦汉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抽卡了。虽然不知道系统有什么目的，既然掉率翻倍，那么来几个十连也没关系。只要留下一定数量的名声点，以防万一就行了。 秦汉一口气来了五次十连。 五十张卡片在视网膜前飞舞，眼花缭乱。 花费了几分钟，将抽出的卡片一一检查了一遍之后，秦汉叹了一口气：“果然掉率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对于脸黑的非洲人来说，抽到好卡的几率是0%，翻倍以后还是0%。” 是的，秦汉抽到的卡片，连一张四星以上的卡片都没有。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走了桃花运，所以将其他的运气，全都消耗掉了。 好在45点名声点也不是百花的，他至少得到了四张有用的白银卡片。 其中三张，是能够提升任意漫画家技能一级的自由技能卡。 秦汉爽快的将三张卡片用掉，得到的自由技能点分别加在“绘画功底”、“镜头语言”、“编剧叙事”三项技能上面。 其实他有种一口气将漫画家技能全部升到满级的冲动，不过鉴于今天脸太黑，还是放弃了继续抽卡的打算。 而最后一张有用的白银卡，是一张道具卡。 “四星白银卡：大衰神。” “类型：道具卡。” “效果：使用之后，大衰神会随机附身在一个你的敌人身上。24小时内，他将体验到一生中最倒霉的经历。” “这倒是挺有趣的。”阅读了卡片说明，秦汉嘿嘿一笑，将这张大衰神卡用掉。 102 销量之战 那张衰神卡片到底有多大作用，秦汉也不太清楚，他现在最关注的，还是即将发售的新一期《young_animal》。 除了秦汉这样的利益相关者之外，也有其他漫画业内人士以及普通读者，对于讲谈社和白泉社的这场“东瀛第一男性向青年漫画杂志”之争，很感兴趣。 著名漫画情报媒体《comic_fun》，在网上发布了一篇文章——《激斗！金秋漫画界的关原之战！！》。 抛开东瀛人与生俱来的中二气质才能写出的标题不谈，这篇文章的内容，主要是以历史上的关原合战为比喻，来介绍这场杂志之间的销量比拼大战。 文章将《young_animal》和《周刊morning》上，正在连载的漫画列出来，像对阵的军队一样一一比对，还煞有介事的进行了实力评价，最后计算出两本杂志的总战斗力。 “毫无疑问，现在《young_animal》上最有人气的漫画，是秦汉老师的《龙樱》。首先，我要赞扬一下，秦汉老师的画风实在是厉害，用粉丝们的话来说就是，进化到了新的纪元，是漫画界前进方向的指路明灯。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据调查，现在的确有很多漫画家在学习研究秦汉老师的画风。说不定在未来几年，整个漫画界的画风，都会有较大的变化。” 文章虽然一开始赞扬了一番秦汉的画风，但是采用的是先扬后抑的手法，接下来，就开始评价《龙樱》这部漫画。 “以高中生升学考试为为题材，的确是个十分崭新的想法，也在初期能够吸引一批读者。但是，漫画将舞台与故事限定在如此局促的范围内，显得格局小了很多。对于已经进入社会，视野开拓的青年人来说，这种新鲜感能否持续呢？而且据我分析，《龙樱》现在人气暴涨，很大程度得益于白泉社成功的宣传运作。和考试参考书进行商业联动，的确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举动。但是热潮褪去以后，漫画的真实人气如何呢？” 文章给《龙樱》的“战斗力”，打了四颗星。 而谈到《周刊morning》的时候，作者就慷慨了很多，不吝溢美之词。 “如果说《周刊morning》有哪部漫画能够和锐气逼人的《龙樱》相提并论的话，毫无疑问，是弘兼宪史老师的新连载《课长岛耕作》。同样是现实题材，《龙樱》只局限在学生考试，而《课长岛耕作》，讲的却是职场。钱色交易、权利斗争、复杂的人际关系、男人如何在家庭与事业中保持平衡等等内容。对于青年漫画杂志的读者而言，这些剧情显然更有代入感，也更容易引发戏剧冲突，让故事顺利推进下去。” 在评论后面，作者给《课长岛耕作》打出了五星满分。 除了这两本各自杂志的台柱级漫画外，其他漫画的评价与打分，也是明显偏向于《周刊morning》。 而且在最后，谈到《young_animal》即将开始连载的两本漫画，《剑风传奇》与《夫妻成长日记》时，作者的好话更没有多少。 “看《剑风传奇》的宣传语，这本漫画显然走的是黑暗奇幻风路线，想要用廉价的血腥与死亡作为卖点。说实话，这类漫画已经太多了，真不知道《young_animal》是怎么让这种注定被腰斩的漫画上连载的？至于《夫妻成长日记》，不过又是一部《young_animal》典型风格，依靠感官刺激与h内容来吸引读者的漫画，不谈也罢。” 最后，文章做出总结。 “在这场青年漫画杂志销量第一的争夺战中，虽然《young_animal》最近气势如虹，销量突破百万，在不断拉近与《周刊morning》的距离。但是在漫画内容上，《young_animal》还是比不上底蕴更深厚的《周刊morning》。《龙樱》很快就会被《课长岛耕作》赶上，而且更让《young_animal》编辑头痛的是，他们再也拿不出另一部能够媲美《龙樱》的漫画了。” 《comic_fun》发表的这篇文章，虽然分析了很多，看似干货十足，实则却充满了偏向性。 阅读了这篇文章的读者，除了《周刊morning》的忠实粉丝外，很多都提出了质疑。 “《龙樱》是靠商业炒作才获得如今人气的？作者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说实话吧，作者你根本就没读过《龙樱》吧，写这篇狗屁不通的文章，收了讲谈社多少钱？” “真是好笑，这个蠢货作者居然说，每个人都经历过的学生时代与考试没有代入感，反而是漫画职场里那种倒杯茶都要勾心斗角，遇到漂亮女下属一定会倒贴的剧情很真实。” “这种收了钱发表的文章，完全没有立场可言！” “就是，双重标准玩得溜啊。作者推崇的《课长岛耕作》，明明一上来就有***和露点内容，居然有脸看不起《young_animal》？” 文章评论区的炎上现象愈演愈烈。 或许是因为不堪的谩骂，或许是想澄清自己不是收钱发文，笔名“笔锋太郎”的文章作者，开始亲自发帖解释。 不过他的解释并不让人信服，甚至以华夏人的话来说，有为自己洗地的嫌疑。许多《comic_fun》的粉丝也加入战场，对攻击笔锋太郎的网民进行反击。 情况愈演愈烈。 最后笔锋太郎被逼急了，甚至放出狠话：“如果《young_animal》能赢过《周刊morning》，我就吃键盘！” 然后，东瀛最大的门户网站，雅虎东瀛，发起了一项投票。 “《young_animal》与《周刊morning》，谁能夺得青年漫画杂志销量第一的宝座？” 诸多阿宅和漫画爱好者纷纷参与到投票中，其中还出现了许多与刷票拉票有关，堪比谍战剧的大戏，就不细说了。 到了杂志发售当天，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白泉社《young_animal》编辑部，依然灯火通明。 这一次的杂志销量速报，可谓是《young_animal》创刊以来，意义最重大的一次。所以每一个编辑都自愿留下加班，想要见证那历史性的一刻。 熊泽心作为秦汉的责编，此时心情更加紧张。她紧紧握住手机，准备等销量结果出来以后，立即打电话给秦汉报喜。 她对《龙樱》怀有无比的信心，毫不怀疑《young_animal》超过《周刊morning》的可能性。 终于，市场部的员工气喘吁吁出现在编辑部。 “呼……呼……” 又长又急促的喘气，让人心焦。 编辑们一言不发，默默等待结果。 “销量速报出来了，东京都内首日销量，45万！” “《周刊morning》这一期的销量是多少？” “112万，我们赢了！” 103 神明显灵 首日销量45万，那么按照该期总销量是首日三倍的公式来计算，就是135万！ 领先《周刊morning》二十万还要多。 可以说，这是没有争议的完胜！ 《young_animal》的编辑部里，短暂的沉寂之后，巨大的欢呼声爆发出来，简直要将整栋大楼都给掀翻一般。 甚至楼下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抬头观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熊泽心也赶紧拿起手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秦汉。 和沉浸在狂喜中的白泉社不同，第二天，《young_animal》的销量速报传到讲谈社的《周刊morning》编辑部后，整个办公室的氛围，犹如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 “这下麻烦了，咱们杂志销量第一的位置不保，上面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我觉得这次被《young_animal》超过，只是偶然吧？长久来看，论连载漫画的人气，还是我们比较占优势。” “你是活在梦里吧？我们寄予厚望的《课长岛耕作》，虽然的确是一部很出色的漫画，但还是打不过《龙樱》。秦汉太强了！” “还有《剑风传奇》。这么有魄力的漫画，可不是随随便便能遇到的。听说作者曾经是原哲夫的助手，实力也不简单。我们《周刊morning》根本拿不出类的作品去竞争。” “《夫妻成长日记》意外的也很不错呢。《young_animal》能短期内拿出三部出色的漫画，这种运气可不一般。看来神明也在保佑他们……” “什么神明保佑？不过是白泉社的管理层比较好，能够做出正确的决策，并且调动全社资源，上下一起努力。反观我们杂志……听说本来秦汉老师是要来这里的，都要准备和小岛忠夫签约，结果被那个女人阻止了……” “那个女人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这种毒瘤继续呆在编辑部，咱们还会一直输下去的。” 大清早，一群编辑正在吸烟室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抱怨闲聊。 就在这时，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周刊morning》副主编远藤良子，出现在编辑部。 “大清早的就在这里抽烟，不工作了吗！？” 这位副主编今天的脾气好像格外暴躁，一群编辑吓得立即掐掉手中的烟。当他们看清了远藤良子的样子以后，全都愣住了。 她脸上厚厚的妆被水冲掉了大半，看上去就像个阴阳脸的妖怪一样，一身高档香奈儿套装，也湿哒哒的，犹如抹布一样耷拉在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 编辑们心中全是这样的疑问。 噗嗤！ 看到她滑稽又狼狈的样子，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远藤良子心中顿时火大。 她今天早上真是倒了大霉。出门时，还没开多远，车就出了问题，彻底抛锚。换乘租车好不容易抵达讲谈社，结果出租车司机是个大白天就喝酒的酒鬼，醉驾的状态下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整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滚去工作，迟早将你们全部开除！” 远藤良子没找到偷笑的人，乱发一通脾气后，便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擦干身子，换上干爽的衣服，她虽然松了口气，却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今早醒来的时候，眼皮一直在跳，实在是不妙。” 心神不宁的在办公室坐了一阵，她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应该拿到《young_animal》的销量速报数据了。 “哼，《周刊morning》推出了《课长岛耕作》这样的人气漫画，在宣传上也花了大力气，还专门花钱收买了很多网络媒体！我就不信，这一次白泉社那本垃圾杂志会超过《周刊morning》。还有，一群混账编辑天天在背后骂我，说因为我才失去了《龙樱》这样优秀的漫画。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看清事实，秦汉和《龙樱》什么都不是，有我的英明领导，《周刊morning》一样能保住第一的位置！” 想到这里，远藤良子走出办公室，问道：“昨天《young_animal》的销量速报出来了吗？是多少？” 一群编辑根本不想触霉头，全都埋头假装工作，不想回答远藤良子的问题。 “喂！你们怎么不说话？想造反吗！居然敢无视我这个副主编的话！”远藤良子再度暴怒。 “速报销量45万，预测总销量135万。” 这时候，一个声音冷冷道。 远藤良子视线一扫，发现说话的是小岛忠夫。 看到对方的双眼，远藤良子总觉得小岛忠夫在嘲笑她。想起之前自己还因为是否与秦汉签约的事情，与小岛忠夫起了冲突，她顿时气疯了。 “小岛！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嘲笑我吗？绝对是在嘲笑我！蠢货，没有我掌舵，杂志能走到今天？像你这种小编辑就是一坨垃圾！” 她一边骂，一边向小岛忠夫走去，谁知道还没迈出两步，脚下突然被绊倒，整个人噗通一下，扑倒在地上。 “啊！” 远藤良子惨叫一声，下巴猛磕在地上，钻心的疼痛传来，让她直翻白眼。 编辑部里经常堆放着一箱箱的杂志或者书籍样刊，被绊倒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像她这样摔得这么惨的，还是很少见。 就算不待见这位副主编，其他人都有点同情了。 远藤良子哼哼唧唧的爬起来，也顾不上再找小岛忠夫的麻烦，一瘸一拐离开编辑部，看医生去了。 凶神恶煞的女人离开，编辑们总算松了口气。 “哈哈，虽然杂志销量输给了《young_animal》，但是能看到那个女人倒霉，今天也不错。” “小岛你运气真好，要不是远藤副主编摔了一跤，你可就惨咯。” “杂志落到现在的境地，明明大部分都是她的错，还好意思说我们这些普通编辑是垃圾。” 编辑们幸灾乐祸的聊着天。 突然，有人发现，远藤良子摔倒的地方，落下了一部手机。 有人好奇将手机捡起来。 叮！ 屏幕亮起来，进入了操作系统。 “唉？不会吧，不是有密码和指纹锁吗，怎么一下子就解开了？” 一群编辑觉得事情真是太奇怪了。难道今天真的有神明显灵，才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这时候，宝仓主编也来到了办公室。 “怎么这么多人围在一起？” “主编，这是远藤副主编的手机，她刚才摔倒，掉在地上的。” “我去还给她吧。”宝仓主编说道。他知道手下的编辑们都不喜欢和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打交道。 拿过手机后，宝仓主编也惊奇的发现，手机居然处于解锁状态。而且更神奇的是，他拿到手机后，一个记事文档就这么自动打开了。 宝仓主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神色一凛，然后若无其事的对编辑们挥挥手道：“好了，没什么事了，快去工作。” 104 游戏制作人 新一期《young_animal》发售四天之后，秦汉接到了小岛忠夫的电话。 话说之前，小岛忠夫曾对秦汉请求，要他打败《周刊morning》。现在，这个目的也算达到了。 这一次的销量大战中，《young_animal》能击败《周刊morning》，秦汉的《龙樱》立下了首功。 除了漫画本身质量出色，而且随着连载，剧情也渐入佳境，越来越吸引人之外，在杂志发售前，朝日电视台播出的节目《东京逛一逛》也起到了很大的宣传作用，狠狠的宣传了一把，提高了杂志销量。 另外，杂志新开的两部漫画连载，《剑风传奇》与《夫妻成长日记》，也和秦汉有一些关系。 《夫妻成长日记》的作者克亚树在杂志中留言，自己正是看了《龙樱》之后，才激发了创作灵感，画出了这一部虽然有点色色的，却科普了许多实用夫妻知识的有趣漫画。 而《剑风传奇》的作者三浦健太郎更是坦言，当杂志编辑拿不准主意，自己也陷入迷茫的时候，正是秦汉在杂志销量突破百万的庆功会上，所说的一番话，让他获得了信心，决心凭借这部漫画登上连载。 “秦汉老师真是杂志社的福神啊！” 在白泉社内，开始流传起这样的言论。 而与气势如虹，杂志销售业绩不断创造新纪录的白泉社相比，讲谈社却陷入了混乱与失败的双重漩涡。 小岛忠夫在电话中告诉秦汉，《周刊morning》的一位副主编，就是之前敌视秦汉，阻止他与讲谈社签约的那个女人，被查出挪用公司款项去炒股。她和她的丈夫——某位讲谈社高层人士，已经被警察带走接受调查了。 据说检察官从办公室和家中搜查出许多确凿证据，这对夫妇因为经济犯罪而坐牢，几乎是铁板一样的事情了。 小岛忠夫像说起一桩奇闻那样告诉秦汉，那位副主编——也就是远藤良子，之所以罪行暴露，是因为她的手机阴差阳错之下，被宝仓主编捡到。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手机里本来应该保密得很好的秘密账本文件，就这么被宝仓主编看到了。 “这件事说起来真是奇怪啊，远藤副主编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暴露了自己的罪行。说不定是有神明显灵呢。”小岛忠夫感叹道。 “哈哈，或许真像你说的那样。”秦汉笑道。 不过他却清楚，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没想到那张衰神卡还真有用，一下子就将人送进监狱了。” 秦汉又对小岛忠夫说道：“铲除了毒瘤，你在《周刊morning》应该能够大展拳脚了吧？杂志的底子必将还在，《young_animal》就算拿下了销量第一的宝座，不努力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你们超过。” “哪里哪里，因为副主编挪用公款的事情，公司要进行一次大清查，现在正是动荡期，恐怕很长时间内，我们都要屈居第二了。而且，在青年漫画领域，《young_jump》之类的后来者，也不容小觑。如今，我的愿望就是作为弘兼宪史老师的责编，继续努力，让《课长岛耕作》的读者越来越多。” 小岛忠夫的话虽然很谦虚，但是其中也传递着无与伦比的热情与干劲。 秦汉知道，像他这种优秀的编辑，以及弘兼宪史这样优秀的作者，在这一行并不少见。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自己如果以为有金手指就心态膨胀自满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人超过。 与小岛忠夫的电话结束后，秦汉打开系统。 完成了之前的任务“东瀛青年漫画的顶点”之后，他获得了开启第二个系统职业的机会。 “小说家（职业开启条件：创作一部小说）。” “动画监督（职业开启条件：至少参与一部动画的制作）。” “游戏制作人（职业开启条件：至少参与制作一部游戏）。” 三个职业，秦汉首先将小说家排除。他还没写过小说，并不满足职业开启条件，选项都是灰色的。而且，漫画家和小说家都是在acgn整个二次元娱乐产业中，属于创意源头的第一级，有些重复了。在画漫画之余，秦汉也没有功夫再去写小说。 另外两个职业，秦汉都满足开启条件。 作为原作者，他参加了泡面番《星期一的丰满》的制作，三位声优都是他钦定的呢。 而已经完成了阿尔法测试版的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秦汉也是毫无疑问的主创人员。 考虑一番后，秦汉还是选择了“游戏制作人”这个职业。 毕竟，要想进入动画这种人力与资本双密集产业，门槛太高，他现在根本没这个实力。而游戏业就不同了，有网络这种低成本的便利渠道，就算是小成本的独立游戏，只要品质出色，一样能够大卖。 确定选项后，系统提示响起。 “恭喜宿主开启新职业：游戏制作人。” “解锁新技能。” “一：项目管理。” “说明：要完成一个游戏项目，制作人必须计算成本，预估制作周期，确定项目节点，分解工作量，分配工作人员，并协调督促各个部门，最终顺利完成游戏制作。不想弄出《永远的毁灭公爵》那种跳票大王，或者像育碧一样，拿出一堆全是bug的半成品，这项技能是必要的。” “二：创意灵感。” “说明：大到游戏类型与玩法，小到一个细节内容。创意是决定一款游戏是否好玩的重要因素。” “三：数据设计。” “说明：电子游戏，归根结底，其实就是数字的游戏。数据设计决定了游戏难易度，玩家的上手速度，还有最重要的平衡性。不想每一次更新后都被吐槽‘xx太强，我们来削一下刀妹吧’，请提高此项技能。” 解锁了新职业后，秦汉的人物面板也有了很大改变。 职业：漫画家，游戏制作人。 技能 绘画功底：8级 镜头语言：7级 编剧叙事：8级 个性特色：6级 创作速度：9级 项目管理：5级 创意灵感：7级 数据设计：6级 新增的三项技能，数值是根据秦汉本来的能力来生成的。另外，开启游戏制作人职业后，卡池也扩大了，抽卡时能够抽到与之关联的新卡片。 105 红领巾的传说 开启了新职业后，秦汉关闭系统，拿出手机登陆推特。 现在是十一月份了，距离冬季cm同人展越来越近，也是时候加大力度宣传自己将在同人展上出售的作品了。 刚一登上推特，他就发现有无数消息提醒。 作为一个粉丝上百万大网红，这只是每天刷推时的日常。秦汉扫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大部分@他的推文，都与“吃键盘”这个关键词有联系。 秦汉略作了解，才知道，原来之前有个漫画情报媒体的作者，写文章预测《young_animal》与《周刊morning》的销量大战，因为内容比较有争议，引来大量反对声音。后来与网友发生争吵，立下了“《周刊morning》输了就吃键盘”的flag。 如今，结果已经出来，《young_animal》大获全胜，于是就有好事者去那个叫做“笔锋太郎”的作者推特下面，留言刷屏，要求对方履行赌约。 秦汉好奇之下，也跑去看了看那篇叫做《激斗！金秋漫画界的关原之战！！》的分析文章。 他一看就知道，这家媒体很有可能收了讲谈社的钱。 杂志媒体拿钱办事，奉旨吹b这种现象，实在太常见了。秦汉反倒有点同情那位被打脸之后，遭到围攻炮轰，狗血淋头的作者。 想了想，秦汉起了恶趣味的心思。 他在网上搜索，找到了一家能够自由定制各种蛋糕的商店。当然，对方也能用巧克力制作键盘形状的蛋糕。 秦汉来到笔锋太郎的推特下，留下商店连接，然后说道：“不用谢，我叫红领巾。” 很快，就有网友发现了秦汉的留言。 “唉？这不是秦汉老师吗？” “真的，而且是真人，不是假冒的。” “秦汉老师说了什么？是不是也来要求笔锋太郎兑现承诺，去吃键盘？” “哈哈，笔锋太郎收了讲谈社的钱，文章乱写一通，没有根据的贬低《young_animal》，现在真是报应！” 网友们纷纷前来围观，读了推文后，却发现秦汉的留言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 “红领巾是什么意思？” “不是很明白。” “秦汉老师是华裔，难道红领巾是某位华夏名人的名字？” 有好事的网友点进链接，发现居然是一家蛋糕店，又仔细查看一番，才知道了秦汉的用意。 “用巧克力做键盘，的确是个好主意。不愧是秦汉老师呢！” “秦汉老师真是温柔，居然愿意帮助笔锋太郎这个混蛋。” “红领巾，真是个美妙的词汇。” “如果我有了孩子，一定要让他成为一名红领巾。” 秦汉没想到，他一句玩笑般的调侃，让“红领巾”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词汇，在东瀛网络上渐渐流行开来，其意思变成了“心胸开阔的温柔之人”。 五天以后，笔锋太郎发布了一个视频。 在视频中，他真的从秦汉推荐的蛋糕店里定了一个键盘样子的巧克力蛋糕，然后当众给吃掉。 吃完以后，笔锋太郎对镜头深深鞠了一躬：“感谢秦汉老师的帮助，真是救了我一命。因为吃塑料真的会死人的。” 后来，笔锋太郎从工作的媒体杂志辞职，当起了自由撰稿人，对动漫业界进行评论分析，据说因为观点独特犀利，立场中立客观，深受欢迎。 当然，秦汉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 进入十一月下旬后，他的工作越来越忙，根本没多少功夫上网消磨时间。 冬季cm同人展的《每周立波秀》特刊，已经完成。《fate/stay-night》漫画版第二卷，也告一段落。 独立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开发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秦汉已经托以前东大朋友的关系，找了两个翻译团队。到时候游戏在steam上架时，会有日语、汉语、英语三种语言。至于其他小语种，就视游戏销量再说了。 真正让秦汉工作量大增的，是《龙樱》。 《young_animal》上两个月四期连载，再加上一期增刊《young_animal岚》，《龙樱》已经连载了总共280页。这个量，出一本单行本是绰绰有余了。 读者看漫画杂志，追求的是时效性，想要看到最新的漫画内容，所以对于阅读体验，就不那么在意了。 所以东瀛的漫画杂志，普遍有纸张低劣，印刷粗糙的特点。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以《周刊少年jump》为例子，定价只有250日元，却有a4纸张大小，以及惊人的五百多页，拿在手里，厚实犹如砖头一般。 许多动漫里有拿jump砸人或者垫桌的场景，并不是夸张。 因为漫画杂志容量丰富导致成本高企，所以就算在纸张和印刷上尽量节约，光卖杂志也赚不了钱，甚至会亏损。 出版社的真正利润，还是在漫画单行本。 因为会买单行本的，一般来说都是粉丝，所以阅读体验是否舒适，书籍是否精美，有收藏价值，就成了重点。 出单行本时，出版社不但在印刷和纸张上会更加讲究，设计上也会花一番功夫。而在内容方面，虽然是已经在杂志上连载过的剧情，但是出版社一般会要求漫画家对原稿重新进行修正。 以前为了赶连载进度而粗制滥造的地方，要重新画过，有台词错误或者bug，都要尽量改正。 这就像电视上播放的动画，出碟片的时候，会修正作画错误甚至完全重置一些过度崩坏的画面，某些卖肉福利番还会进行圣光修正，是一个道理。 所以，秦汉不但要继续赶杂志的连载进度，还要重新修正200页原稿。 好在他作画本来就精细，而且速度又快，之前并没有出现因为赶工而粗制滥造的情况。原稿需要修改的地方很少，所以工作量增加的还不算很多。 若是换了富奸那种直接拿草稿交差的家伙，这种时候就有得累了。 白泉社对于《龙樱》的第一本单行本，也极为重视。 市场部经过缜密调查之后，定下了首印五十万册的计划。 东瀛如今最热的漫画《龙珠》，新单行本首印在两百万册左右。这样一对比，就大致知道《龙樱》的人气了。 比不上最顶尖的那一批少年漫，但是在青年漫画的领域，已经是毫无疑问的王者了。 106 强敌林立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秦汉给桥本奈奈末放了个假。一大早，他便前往中野坂上站，搭乘丸之内地铁线前往白泉社编辑部。 他要去商量有关《龙樱》单行本的诸多事宜。 之前，责编熊泽心表示，“秦汉老师您工作那么忙，我们可以上门与您商量，不用跑那么远的路”，不过秦汉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虽然身边天天有美女助手陪伴，青梅竹马与隔壁的雅美妹妹也经常来串门，秦汉的日子并不枯燥，但是一直宅在家里不出去走走，是会发霉的。 早晨的电车依然很拥挤，不过没有再遇到痴汉事件。 坐了十三站路，在淡路町站下车，又步行一段，总算抵达了白泉社的大楼。 “你好，我要去《young_animal》编辑部。”秦汉来到前台。 脸蛋圆圆，十分可爱的前台小姐说道：“您好，请先填写访客卡。” 将访客卡递给秦汉，前台小姐拿起电话通知《young_animal》编辑部。不过她拿着话筒的同时，还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秦汉，眼神闪闪发光，仿佛看到了宝物一般。 自从开启了魅力光环后，秦汉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办完手续，秦汉乘电梯来到《young_animal》编辑部。 两个在走廊喝着咖啡闲聊休息的编辑，看到秦汉走出电梯，立即热情洋溢的向他打招呼：“秦汉老师，早上好！” 走进编辑部，但凡看到秦汉的编辑，也纷纷向他问好。 “秦汉老师，自从上次庆功会以后，好久不见了。” “祝您的单行本大卖！” “《龙樱》越来越精彩了，每天编辑部都会收到许多夸奖这部漫画的读者来信。” 秦汉之所以有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除了《龙樱》拥有压倒性人气，他已经成为白泉社首席漫画家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剑风传奇》和《夫妻成长日记》这两部新热销漫画的诞生，都与他有关。 可以说，在白泉社眼中，秦汉已经不是一位单纯的漫画家，而是能够带领一本杂志崛起的领军者。 不一会儿，穿着皱巴巴卫衣，头发乱糟糟的熊泽心跑了过来。 “秦汉老师，不好意思，我睡迷糊了，让你久等，请跟我去会议室吧。” 秦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责编，奇道：“小熊，你怎么这么邋遢？难道没回家，就在杂志社凑合过了一夜？” 东瀛女性，尤其是上班族，不化妆出现在职场，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这里可是东亚三大邪术之一化妆术的发源地啊！ 熊泽心不好意思道：“最近太忙了，几乎没事有时间回家。” “是为了单行本的事情吧，辛苦了。” 一本漫画能否大卖，除了内容是否有趣精彩之外，宣发也是关键。每一本畅销漫画的背后，都有一群默默爆肝工作的编辑。 来到会议室，等了一会儿，和田主编风风火火赶到了。 “不好意思，早上新宿堵得厉害，迟到了一点。”和田主编擦着汗说道。 “没关系。”秦汉说完，又看向熊泽心，“小熊，回去休息一下吧，有和田主编和我商量就够了。” “唉？” 和田主编看了一眼熊泽心的扮相，也挥手道：“唉什么，让你回家就回家。看你这幅不成体统的样子，要是有访客来编辑部，岂不是丢脸？” 熊泽心知道和田主编话说得难听，其实是为了她好，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便点点头，拉上会议室的门离开了。 不一会儿，助理送上咖啡，两个人开始谈正事。 “秦汉老师，今天来，主要是让您确定一下单行本的封面，还有腰封的设计与宣传语，如果需要改进的话，也请您提出意见。” 和田主编从公文包里取出两张封面样图，以及一张腰封。 “封面是请著名的平面设计师设计的，秦汉老师，您喜欢哪一张？如果都不满意的话，可以指出来，只要时间来得及，可以再制作新封面。” 两个封面设计，一个是《龙樱》主角，樱木建二，摆出类似于《逆转裁判》中“异议”的姿势，气势十足的指向前方，身后的黑板上，写着各种学习内容，作为衬托。 第二个封面，则以水野直美和香坂佳乃两个女孩子为主题。她们手拿试卷，漫步在樱花飘飘的路上，美好而纯真，双眼中充满了希望。 虽然两个封面都不错，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得意技是画美少女，秦汉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至于腰封，只有“学霸教你考东大！”这一行简洁却气势十足的宣传语。 而且这一行字还是秦汉亲自用毛笔书写的，将汉字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十分吸引眼球。 腰封已经足够完美，秦汉并不觉得需要改进。 将正事处理完后，秦汉与和田主编闲聊起来。 “秦汉老师，这一次单行本定价是450元，按照12%的版税来计算，每卖出一本，您就能赚54元。如果首印五十万本都卖完的话，就能买一辆顶配的奔驰s600了。” 两个人心情很好，也开起了玩笑。 秦汉心算了一下，如果五十万本全部卖完的话，有2700万日元收入，买豪车什么的，当然绰绰有余。 不过，秦汉相信，五十万销量只是起步而已，再版两三次，冲上一百万销量，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再加上之后出版新单行本的收入，明年达成年入过亿的成就，也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如果以纳税额来看的话，他距离顶级漫画家还有一定距离。 和田主编又道：“单行本发行日，选择12月15日。那时候，已经接近圣诞节，民众的消费欲望会很强烈，销量很有可能会再上一个台阶。只不过，也有缺点。” “圣诞节大家都舍得花钱，这种事情不仅仅我们知道，其他出版社也一清二楚。说不定到时候就有一番激烈的战斗呢。”秦汉说道。 “秦汉老师，您说得没错。”和田主编喝了一口咖啡，“我打听了一下各大出版社的计划，在十二月中旬到圣诞节之间，有很多漫画都会出新单行本。《龙珠》、《乱马1/2》、《雷电剑士》、《touch》等等，都是卷均销量过百万的漫画，强大的对手真是数不胜数啊！” 107 欺人太甚 竞争对手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这个平行世界的东瀛，正处在漫画业飞速发展的黄金时代，大师与天才不断涌现呢。 虽然那一批从三大少年漫画杂志中走出来的顶尖漫画家，秦汉暂时望尘莫及，不过到了明年，他精心筹备的足球漫画登场时，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况且，秦汉创作《龙樱》的初衷，只是为了帮助妹子而已。如今这本漫画的人气，已经远超前世的原作了。电视剧改编计划也已经敲定，一切都很顺利，没什么好抱怨的。 “失礼了。” 秦汉与和田主编正聊天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走进会议室。 他俯身在和田主编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 而和田主编的表情也骤然一变，从笑呵呵瞬间转化为面红耳赤气呼呼。 “和田主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和田主编狠狠的一锤会议桌，震得咖啡杯不断摇晃，荡出几滴黑色的液体。 “集英社那帮家伙，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齿道。 等和田主编恢复了情绪，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秦汉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小学馆、集英社为主干的一桥集团，是东瀛出版业的巨无霸之一。白泉社作为这个庞大集团一员，集英社的子公司，自然也免不了种种利益纠葛。 几十年前，初创的集英社作为小学馆的子公司，受到过不少打压，不过最终凭借《周刊少年jump》成功逆袭，如今早已摆脱桎梏，成为独立公司，与小学馆平起平坐。 不过白泉社显然没有当初集英社的那种机会。 发展了那么多年，东瀛出版业的格局已经基本定型，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草莽崛起的空间。而且，白泉社经营主业是少女漫画和青年漫画，发展天花板有限，远不如少年漫画领域。 作为集英社的子公司，在经营方针、资源分配、人事任免等方面，相当程度上，白泉社都要受制于人。 在另一个世界，发掘了鸟山明的jump功勋编辑鸟岛和彦，就担任过白泉社的社长。 为了《龙樱》的单行本销售，白泉社上下鼓足干劲，集中资源，准备在圣诞节的消费战场打一个大胜仗。 而其他出版社，又何尝不是打着同样的主意呢？ 集英社光是《周刊少年jump》旗下，就有《龙珠》、《圣斗士星矢》、《雷电剑士》三部漫画要出单行本。 如果再算上青年向的《周刊young_jump》，少女向的《ribon》等杂志，要出单行本的漫画，总共有十部之多！ 漫画那么多，宣传资源有限，那么集英社除了集中优势资源主推《龙珠》这种畅销漫画之外，从子公司白泉社手中压榨资源，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原本白泉社已经和集英社协调好，得到了总武线一个月的车厢内广告，还有两辆宣传车的广告。 结果就在今天上午，集英社反悔了。 如果白泉社还想要得到这些广告资源的话，就只能与集英社竞价。 比拼财力的话，子公司白泉社怎么可能是母公司集英社的对手。 “可恶，有钱就了不起吗？明明已经租下了涉谷十字路口的大屏幕给《龙珠》宣传，现在还要从我们手里抢食！”和田主编愤愤不平。 秦汉很想给和田主编发一个“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表情包，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商业竞争就是这么回事，和田主编，看开一点嘛。”秦汉安慰道。 “秦汉老师，你怎么能这么镇定？第一册单行本的销量，对于一部漫画来说，是非常关键的！而且《龙樱》首印五十万册，是我们白泉社史上最高的印数，绝对容不得失败啊！” 秦汉老神在在道：“不用着急，已经有一个最好的广告渠道，握在我们手中了。” “什么？”和田主编瞪大了眼睛。 “nhk。” “nhk？秦汉老师您还真有心情开玩笑。谁不知道nhk是没有广告的……。” “不是广告，却胜似广告。”秦汉说道，“昨天nhk的记者东马夏和打电话告诉我，纪录片《漫画王国完全揭秘》，将在12月10日起播出。” “《漫画王国完全揭秘》？就是那部nhk和文化厅合作，拍摄的纪录片？就是秦汉老师您会出镜的纪录片？” “没错。” 和田主编对几个月前举办的那次绘画大赛也有印象，听了秦汉的话，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这让我总算有了些底气。nhk的传播效果，什么广告都比不上。纪录片播出之后，应该能够对您的知名度有一个巨大的提升，相对的，《龙樱》销量也会增长。要知道，连鸟山明都没有被选中出演这部纪录片！” 不过，和田主编显然并不满足。 nhk的纪录片却是能起到巨大的宣传效果，不过这都是秦汉凭借自己的能力带来的。 作为出版社，应该做得更好。 “秦汉老师，我需要去和其他编辑以及市场部商量对策，今天就到这里吧。”和田主编说道。 秦汉点点头，告辞离开编辑部。 很快，白泉社拿出了一系列宣传对策。 首先，当然是在财力允许的范围内，联系其他广告商，投放广告。 其次，经过商讨，白泉社将目标瞄准了书店店员。 虽然网购已经很发达，但是在东瀛，漫画单行本的销售渠道，依然主要是各个实体书店。 而在书店里，对书籍贩售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店员了。 东瀛书店的店员，有很大的自主性。 书架上的书籍如何摆放，以便让顾客更容易看到，然后买下来，是一门大学问。 在人流量大的区域设置的陈列桌，应该选择哪些畅销书，这些畅销书如何摆放，如何装饰，如何设计主题，也是有极大操作空间的。 面对犹豫不决，或者没有具体目标，只是闲逛的顾客，又应该推荐什么书呢？ 以上种种，都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销量。 所以，对于各大出版社来说，与书店店员们建立良好关系，让他们帮忙推销书籍，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108 龙珠以下，全部超越 出版社要与书店店员搞好关系，直接金钱贿赂当然不行，主要手段是赠送各种稀有周边以及作者签名。 为了《龙樱》的销量，白泉社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很快制定了一个名为“《龙珠》以下，全部超越！”的推广计划。 撇开一如既往中二的计划名，这个推广计划本身，还是挺有魄力的。 市场部列出了全国五大都市中，客流量排行前列的书店。 东京102家；大阪57家；名古屋地区38家；福冈地区24家；札幌地区17家。 白泉社决定，销售人员倾巢而出，向这些书店的店员直接发动推销攻势，以期能让《龙樱》单行本第一册的销量，节节攀升。 虽然出版社的销售人员向书店推销书籍，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但白泉社这一回准备动员全社上下所有能动员的人力，也是破天荒头一回。 为了更好的宣传《龙樱》，白泉社还决定拨款500万日元，制作一部时长大约10分钟的动画宣传广告。 一般来说，24分钟一集的tv动画，将歌曲制作、宣传费用、购买电视台档期的花费等等全部算上的话，总制作费大约是1000万日元。 500万日元用来制作10分钟的动画宣传广告，已经是相当大的投入了。 除此之外，为了和书店店员拉好关系，秦汉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一共两百多家书店，就有两百多位店员，秦汉就要亲手画两百多份签绘，作为“收买”店员们的小礼物。 而且，还有为了吸引顾客购买的三种版本典藏海报，抽选赠送用的签名单行本等等。 会议后，隔了五天，秦汉的责编熊泽心，便开着一辆小卡车，带着两个助手来到秦汉家。 不愧是江湖人送诨号“小熊”的女汉子，熊泽心一马当先，扛着四个装满了签绘板纸箱子，来到秦汉公寓。 “秦汉老师，这里一共是238本签绘板，接下来就拜托您了。” “你没事吧，以前练柔道的时候不是受了严重的腰伤吗？居然能扛这么重的四个箱子，真是佩服。” “没关系，秦汉老师。”熊泽心摆摆手，然后指挥两个助手，将一箱又一箱新鲜印刷出炉的单行本搬进来。 这次白泉社的另一个促销手段，就是有秦汉亲笔签名的单行本。 今天运来的这些单行本。秦汉在内页签名之后，会再次运回工厂，装上腰封，再用塑料薄膜包装上，才能上市销售。 首印五十万册单行本，有秦汉签名的，一共是五百本，中奖率千分之一，不算太低，也不算太高，正好合适。 当读者买到书，拆开以后，发现居然有秦汉老师的签名，想必会欣喜异常。而这份欣喜，也会进一步刺激消费，带来更多销量。 搬完纸箱子以后，熊泽心连气也没喘一口，又问道：“秦汉老师，您昨天说设计的三张宣传海报已经完成了，能拿给我吗？” “当然，跟我来。” 熊泽心来到工作室，看到秦汉递过来的三张海报原稿，眼睛一亮，身上的疲劳仿佛一扫而空。 “怎么样，有问题吗？” “怎么会！秦汉老师您的画实在太棒了。就算为了这些海报，买一本《龙樱》都是很值得的。”熊泽心兴奋道。 以秦汉现在的作画实力，尤其是色彩运用的技巧，画几张优秀的海报，并不是什么难事。 “秦汉老师，编辑部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好的，看你这段时间那么忙，注意身体。” 秦汉送走了自己的责编以后，自己的助手看着摆满了一屋子的纸箱，幽幽道：“秦汉老师，与其担心熊泽小姐的身体，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吧。我看你把这些都签完以后，手都会废掉。” “既然你担心我的手，那等我写累了的时候，就帮我按摩一下嘛。”秦汉开玩笑道。 没想到桥本奈奈末倒是当真了。 之后的几天里，每当秦汉签名签得手臂酸痛的时候，女孩总会适时靠过来，一双柔嫩小手给他揉揉捏捏，缓解疲劳。 秦汉也充满了干劲。 每位漫画家都有自己的卡通形象，在签名或者杂志访谈时使用，比如鸟山明就是一个机器人，富坚义博则是一只狗。 秦汉给自己设计的形象，就是一个三头身的q版兵马俑，也算是为自己的游戏公司做了一下间接宣传。 在写签绘板的时候，他尽量变换花样，为q版兵马俑设计了各种动作。可以说，每一份签绘都是独一无二的，诚意满满。 当秦汉每天都在为单行本的发售，紧锣密鼓的进行准备时，视他为最大对手的丰岛龙三，却天天都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 这天晚上，他又来到银座自己经常光顾的高级俱乐部，邀约几个朋友，叫上陪酒小姐，饮酒作乐。 身边有软玉温香的美人陪伴，几杯酒下肚，丰岛龙三就有点飘飘然了。 “诸位，很快，我的新一册单行本就要发售了！这一次，一定要超过车田正美那个老东西！”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纷纷叫好。 “《圣斗士星矢》剧情老套，人气每况愈下，被《雷电剑士》超过，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一个又胖又秃的男人笑道。 丰岛龙三和这个男人碰了一杯：“大和田专务，这次多亏了你在高层活动，才能从白泉社那里，抢来珍贵的广告资源。” “我的建议，只是现在最符合集英社利益的选择罢了，为了多卖几本漫画，那些老头子当然会听我的。”肥胖的大和田专务虽然说得谦虚，却一脸得意。 丰岛龙三再度哈哈大笑，心情十分舒畅。 这一次，在他的运作下，白泉社损失了宝贵的广告资源，《龙樱》单行本的宣发，肯定会受到极大影响。 对于恨秦汉入骨的丰岛龙三来说，这是最好的消息，比俱乐部里十万元一瓶的高级威士忌还要醉人。 “秦汉那个蠢货，之前如果敢来jump的话，或许还能对我构成威胁。结果脑子犯蠢，跑去白泉社那种地方。集英社是母公司，白泉社是子公司，双方的平台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他输定了！” 109 纪录片放送 想到自己能够一出长久以来的闷气，丰岛龙三越来越期待单行本发售的日子。 丰岛龙三相信，自己不仅仅拥有宣发上的巨大优势，在作品本身的人气上，《雷电剑士》也远胜《龙樱》。 他创作的这部少年漫画，已经出到了单行本第10卷，卷均销量一百零三万，累计总销量超过一千万，是名副其实的热销漫画。 而且比起销量正在逐渐下滑，一卷不如一卷的《圣斗士星矢》，他相信自己才是未来的jump四天王之一。 “少年漫画才是王道，青年漫画什么的，受众太少，如果出版，大多数也是一两万的首印量。就算真的遇到了十年难得一遇的大热之作，首印最多也就二十万。而且，这也只是达到了jump中游的水平，但对于青年漫画而言，几乎是极限了。秦汉拿什么跟我这样的畅销漫画家比？” 丰岛龙三自认作为jump的一流漫画家，对于业界的判断非常准确，根本不相信《龙樱》在宣传资源被大幅剥夺的情况下，能够打破常理，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彻底沉浸在纸醉金迷当中。 ………… 秦汉每天依然保持着认真工作的状态，并且积极配合白泉社的宣传策略。多卖一册单行本，自己就多赚54日元。 事关钱包问题，虽然累了点，秦汉也甘之如饴。 而且，他还主动利用自己的网络影响力，进行单行本的宣传，经常搞一些互动与抽奖活动，每天尽量多在社交网络上刷刷存在感，保持自己的话题热度。 一册册带着油墨香的单行本，从印刷工厂里诞生，然后运到仓库里，静静等待运往全国各地的书店，与读者们见面的日子。 时间，就这样在秦汉握笔的指尖，悄悄流过。 很快，到了十二月十日。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作为一名还有一个多月就面临升学考试的高三学生，远藤隆泰也没有去补习班，而是打算特意在家里休息一天。 自从上次在书店里看过《young_animal》上的《龙樱》这部漫画以后，他就变成了秦汉的忠实读者。 尤其是根据书中的方法开始学习古文之后，远藤隆泰的国语成绩突飞猛进，让老师和同学都吓了一大跳。 如今，托了《龙樱》的福，远藤隆泰的偏差值已经达到了75，要考上东大理科一类，如果发挥正常的话，不说十拿九稳，至少有七八成把握了。 正是因为有这种自信，他今天才敢痛痛快快的休息一天。 长期以来，远藤隆泰都在压缩睡眠时间，拼命学习。今天难得休息，他美美的睡了一个懒觉，而且还做了一个美梦：明年开学季时，他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东大著名的红门前邂逅，两个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校园生活…… 起床时已经是中午。远藤隆泰吃了母亲留下的午饭，便守在电视机边，打开nhk电视台，一边刷着推特，一边等待系列纪录片《漫画王国完全揭秘》播出。 今天第一集，将从漫画家的角度，来介绍漫画产业。 有三位漫画家出现在纪录片里——漫画之神手冢治虫老师，东瀛最有名的女性漫画家高桥留美子老师，以及新近崛起的同人漫画家秦汉老师。 当然，对于秦汉的评价，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如今在介绍秦汉老师时，应该把“新近崛起”换成“大受欢迎”，而且，他的创作领域，也不仅仅局限于同人界，在商业漫画上，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在等待纪录片播放的时候，远藤隆泰在用手机刷2ch论坛。 在漫画板块，《龙樱》的专楼里，许多和他一样的秦汉粉丝，已经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2ch因为论坛机制问题，一个帖子只能有1000个回复，超过之后，便只能开新楼讨论。所以建起了多少栋讨论楼，也是衡量一个话题热门度的标准之一。 《龙樱》的讨论专楼短短两个月，已经建起了六栋，算是近期新漫画中相当热门的一部。 而且奇特的是，专楼里不仅有与漫画内容以及秦汉其它作品相关的留言，还有许多有关学习的讨论。 这也算是非常奇特的现象了。 远藤隆泰在专楼里发了一个回帖：“按照《龙樱》里介绍的方法学习古文，我的偏差值已经提高到75了，东大理科一类唾手可得。诸君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他的帖子立即引来一大群回复。 “真的？不会吧。” “难道2ch的废宅中，真的会诞生一个东大精英？” “你是不是撸多了眼花，把15看成了75？” “《龙樱》里的学习方法真的那么有用？可惜我已经工作了。不过可以介绍给弟弟呢。” “楼上别抱太大希望，所谓的‘学习方法’，就跟治疗秃头的生发剂一样，效果因人而异。” “厉害。我今年读高一，受到《龙樱》启发，也准备努力学习，争取考上东大。到时候成了社会精英，学校里原来看不起我的那些婊子，也会求着让我啪啪啪吧？” “别做梦了，你这种抱着恶心想法的废宅，就算将来成了总理大臣，也没有女人看得上你！” 讨论十分热烈，当然，也免不了2ch特产的冷漠与毒舌。 终于，nhk电视台开始播放众宅期待已久的纪录片。 “来啦来啦！” “终于能了解秦汉老师的私生活了，好兴奋，有种偷窥的快感！顺便一提，本人性别男。” “你是新宿二丁目的基佬吗？” “从现在开始戒手机，等看完纪录片再来讨论。” 很快，原本盖楼速度飞快的讨论帖，变得冷清起来。 远藤隆泰也放下了手机，全神贯注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一个画面。 ………… 一个小时后，纪录片播放完毕，远藤隆泰高度集中的精神这才放松。 “原来这就是漫画家的生活啊！”远藤隆泰自语道，“秦汉老师虽然中途辍学，但毕竟是东大出身，在密着采访中，所展现的谈吐、风度、学识，都不同凡响。看来我选择考东大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我也要成为像秦汉老师一样的人！” 110 发售前一日 纪录片播放完之后，2ch的《龙樱》讨论楼，楼层开始急速增高，刚刚看过纪录片的网友，纷纷发帖留言。 “纪录片采访的三位漫画家，果然是秦汉老师最有趣。‘学我者生，类我者死’，真是名言呢。” “内容很丰富，除了秦汉老师的日常工作，还拍摄了同人展，没想到秦汉老师为了画漫画，甚至还专门去学校取材！” “樱华高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很厉害呢。居然被一本漫画影响，去改变教学方针。这种经营方法没问题吗？” “明年看看樱华高中的升学率不就知道了？” “作为一个浅度宅，我从来没去过同人展，电视上也从来没详细介绍过。偶尔有新闻一带而过，也是一群拿着单反的变态在猛拍cosplayer而已。现在看过纪录片，才觉得同人展也很有趣呢，能买到很多独一无二的商品。” “楼上的，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冬季cm同人展，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召开了。不去看一看吗，很有趣哟。而且秦汉老师这一次，将以会社的方式参展，不但有《每周立波秀》和《fate/stay-night》的新漫画，还有神秘的独立游戏哟。” “什么？秦汉老师在做游戏？” “一看你就是伪粉，关于这款独立游戏，秦汉老师已经在推特上宣传了很多次，只不过一直没放出实际画面。不过光看文字介绍，我就知道，这是一款玩法崭新的好游戏！”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的年终奖有30万，准备全部贡献给秦汉老师了。” “30万算什么，秦汉老师的粉丝里，比你狂热的大有人在，比如刚才纪录片里，那四个开着豪华痛车参加同人展的土豪。” “四辆喷涂了动漫角色的超级跑车，整齐排列在一起的镜头，的确很有冲击力。居然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吓了一跳。” “那四个人脑子有问题吗？这么好的车就随便糟蹋。” “有钱人的想法搞不懂。” “你们不愧是一群没女人缘的死宅，难道没人注意同人展上那个cos凛的女孩子吗？好可爱啊，我已经截图了，她的黑丝就是我今晚的配菜。” “恶心！” “变态！” “喂，你才是最没女人缘的家伙吧！” “说正经的，你们没发现吗，这个女孩子之后去秦汉老师家里当助手了。” “是哦，我也发现了。漫画家真是幸福的职业呢，能和这种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工作。像我这种上班族，每天就只能面对一大群大妈。” “太浪费了吧，有人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吗？为了我们广大宅男的幸福，她应该成为偶像！” ………… nhk的纪录片播出以后，因为内容丰富新鲜，拍摄角度多样化，获得了巨大的反响。 不仅仅是2ch论坛，“秦汉”与“龙樱”这两个词，在推特趋势，搜索引擎关键词，以及其他社交媒体和网站上，都成为了热点。 nhk的文体部门也因此大大的风光了一把，正远在华夏拍摄纪录片的东马夏和，也被部长狠狠的夸奖了一番。 而秦汉，也因为这部纪录片获益良多。 除了知名度进一步上升，《龙樱》的销售预测持续看涨之外，他还获得了整整100点名声点！ 虽然上次被系统骗氪了一波，但是如今，他的手头又充裕起来了。 天气一天天变得冷了起来，东瀛东北地区的青森、秋田、岩手等县，早就是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北国景象了。 就连东京，也感受到了寒冬渐渐逼近的脚步。 不过诸多商家，在这个圣诞即将来临的时间，却要比六月九州的太阳还要热情，各种活动促销接踵而至，势要将民众的钱包掏空。 而包括一桥集团、音羽集团在内的各路出版商，也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展开了一场浩大的销量争夺战。 为了争夺读者，多卖出哪怕一本漫画，每一个人都杀红了眼睛。 十二月十四日，距离《龙樱》单行本发售前一天。 早上五点钟，天还是一片漆黑，熊泽心便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她老家在岐埠县，一个人在东京生活，目前住在吉祥寺一个月租六万五千日元的单间。 吉祥寺不在东京23区，属于多摩地方的武藏野市。 虽然距离市区比较远，好在交通也很便利，而且环境不错，所以熊泽心对现在的生活，也没多少抱怨的。 独自来东京工作的年轻女孩，条件比她艰苦的比比皆是。能在白泉社找到一份正式员工的工作，能够做自己喜欢的漫画相关工作，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了。 而且，她现在担任着《龙樱》和《剑风传奇》两部热门漫画的责编，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不过熊泽心并没有因此自满，更是拿出了运动员一般的干劲，投入到工作当中。 由于白泉社之前制定的推广计划，需要大量人手，光凭市场部根本不够，所以她也被派出去跑腿了。 短短三天时间内，熊泽心必须要走遍东京都内总共20家书店。 今天是《龙樱》单行本发售前的最后一天，她还有6家书店要去。 前两天，每天都要走七八个小时的路，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双腿都失去了知觉。 不过就算这样，也要继续努力下去。 用热乎乎的茶泡饭填饱肚子之后，熊泽心背上沉甸甸的双肩包——里面装着用来“贿赂”书店店员的签绘、海报、宣传dvd、样书等东西。 一番辗转，熊泽心总算抵达了jr新宿站。 她的目的地，是位于新宿三丁目的纪伊国屋。 纪伊国屋是东瀛最大的连锁书店，已经有百年历史。而位于新宿的纪伊国屋，则是本店，不但具有重要意义，而且是一座有八层楼的大型书店，客流量极多。 夸张一点的说，拿下新宿纪伊国屋，就相当于拿下半个东京。 走进专门贩卖漫画书的别馆，映入眼帘的，便是张贴在各处的醒目海报，都是新近发售的热门漫画。 而在正对入口处，人流量最大的区域，摆放着两个巨大的展台。 上面，各自是堆得高高的《龙珠》与《乱马1/2》的新单行本。 “小学馆和集英社的战斗，还真是永不完结啊！” 看到这幅景象，熊泽心不禁感叹道。 111 书店的交锋 少年漫画是东瀛漫画业中，蛋糕最大，竞争最激烈的领域。 集英社旗下的《周刊少年jump》和小学馆旗下的《周刊少年sunday》，各自作为少年漫领域的三巨头之一，自然免不了一番龙争虎斗。 尤其是因为历史原因，两家出版社的竞争，不仅仅只是商业行为，更是一种意气之争。 所以最近两三年，东瀛的漫画爱好者们，就会看到非常奇特的一幕。 鸟山明的《龙珠》和高桥留美子的《乱马1/2》，作为两家杂志的台柱，以及整个东瀛最受欢迎的两部漫画，发行单行本的时候，总是会选择同一时间。 而且在书店里，两部漫画总是会紧邻着销售，宣传海报也会针锋相对的摆到一起，甚至让人产生孙悟空正在大战早乙女乱马的错觉。 不仅仅在书籍出版，在周边拓展方面，两本漫画也毫不相让。 你的《龙珠》出游戏，我的《乱马1/2》就要搞舞台剧。 你的《乱马1/2》要拍真人电影，我的《龙珠》就出剧场版。 “唉，斗来斗去，外人看着热闹，但是整个集团，却内耗严重……”熊泽心叹了口气。 不过她也清楚，《龙珠》和《乱马1/2》的竞争，就如同黄金圣斗士之间的对决一样，她这样连青铜圣斗士都算不上的小虾米，也只能围观罢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来到青年漫画贩售区，熊泽心看到，有个穿着西装，一脸坑坑洼洼，沟壑纵横的男人，正在与书店店员交谈。 “是那家伙！”熊泽心暗暗叫道。 这个被她取了个“熔岩地貌”外号的男人，是集英社市场部的销售人员。最近几天，他同样也在东京各地的书店来回奔波，向店员们推销自家新出版的漫画单行本。 熊泽心与他有过几次不期而遇。两个人处于竞争关系，也有过几次暗暗角力。 “明明这么早起床，书店一开门就来了，没想到居然被那家伙抢先，难道他昨晚就睡在书店门口？”熊泽心忿忿道。 她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就这么站在不远处，悄悄观察。 “熔岩地貌”与书店店员相谈甚欢。 两个人聊了一阵后，“熔岩地貌”从手提袋里拿出各种各样的赠品，除了常见的签名海报等等，居然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代金卷！ “这已经属于直接贿赂了吧！”熊泽心气鼓鼓的看着这一幕，活像一只没吃到蜂蜜的小熊，“为了销量居然使出这种手段，太卑鄙了！” 又交谈了一阵，两人相互告别。 “熔岩地貌”走向出口，发现了熊泽心。 他一脸得意洋洋的走过来，对熊泽心说道：“哎呀，这不是白泉社的那谁吗？” 见熊泽心没理他，“熔岩地貌”也不气恼，继续得意洋洋道：“很抱歉，我先来一步，已经和店员说好了，我负责销售的两部漫画，他都会尽力帮忙推销。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寒酸的白泉社是不会明白的，哈哈！” 笑过之后，“熔岩地貌”又嘲讽道：“你们白泉社也真是努力啊，《龙樱》居然首印了五十万册，这份气魄，让人佩服。不过希望你们有充裕的资金去租仓库。因为印了那么多漫画卖不掉的话，直接销毁，岂不是太浪费？不如存在仓库里，给出版业界做一个警示，哈哈哈！” 说完，“熔岩地貌”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熊泽心很想和对方大吵一架，不过她知道，只有拿出实打实的销售成绩，才能打对方的脸。 于是，她将脑海中“熔岩地貌”那张丑脸抹去，调整了情绪。 “您好，我是白泉社的熊泽心，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见到书店店员后，熊泽心鞠躬问好，然后拿出自己的名片。 “我是青年漫画区担当的高木健，请多多指教。” 高木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打扮干净利落，围着一件纪伊国屋工作人员的围裙，一看就是那种从业多年，经验丰富的店员。 简单的寒暄介绍后，熊泽心拿出《龙樱》的单行本，说道：“这是本社明天正式开始贩售的新漫画单行本《龙樱》。这是一部很有趣的漫画，讲述的是一群差生努力考东大的故事。请您务必读一下。” “哦，《龙樱》，我听说过。”高木健点点头，开始仔细端详漫画封面。 这些书店店员，见过读过的漫画不知道有几百上千本，早已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如今居然被《龙樱》精美的封面吸引，这可是个好兆头。 “这本漫画，我们白泉社花费了很多心血，无论如何，也希望有更多的读者能够了解并阅读。”熊泽心继续推销。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堆东西，说道：“这些是漫画赠品，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收下。” 高木健看了看，拿起了一张签绘。 “这是秦汉老师的签绘？挺有趣的嘛，画得很好。很多漫画家为了省心，签绘的漫画形象，一般都很简单，线条很少。难得看到如此精美的签绘。” “您喜欢就好。”熊泽心又拿出几张签绘，“秦汉老师在签绘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每一张都是独一无二的，您可以任选一张喜欢的。” 高木健看着签绘板上，那些动作神态各异，既可爱又生动的q版兵马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他挑选了一张自己最中意的，点头道：“白泉社和秦汉老师都有心了，我充分感受到了你们的诚意。不像刚才集英社的那家伙，从每个毛孔里都透着虚伪和敷衍。哼，他以为送我几张寿司店的代金卷就万事大吉，却不知道，他走后，那些代金卷我已经全部扔到垃圾桶了。书籍是承载知识与信息，给人带来快乐的神圣之物。书店怎么能被铜臭玷污！？” 熊泽心没想到这位店员节操如此坚定，不过听到“熔岩地貌”吃瘪，还是让人高兴的。 高木健又从熊泽心手中拿了一张dvd：“这是漫画的宣传pv吗？” “是的。” “我有朋友在音像制品区工作，那里有设备能播放dvd。到时候我去打声招呼，再帮你们宣传一下。” 这份意外之喜让熊泽心更加高兴，连忙鞠躬道谢：“感谢您的照顾！” 112 《龙樱》发售 道谢之后，熊泽心还有下一家书店要去，便不再耽搁，怀着首战告捷的气势，离开了纪伊国屋。 而另一方面，青木健将《龙樱》单行本和赠品收起来以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到了中午，换班吃过午饭以后，他才有了休息时间。 青木健来到员工休息室，给自己泡上一杯茶。 对他来说，在安静的休息室里，一边喝着热腾腾香喷喷的茶水，一边看几页自己喜欢的漫画，就是最大的享受。 “今天就看《龙樱》吧。之前就听八楼教辅书专区的同事提过，这本漫画曾经和古文辅导书进行过联动合作，那时候我就挺感兴趣的，只不过一期期买杂志太麻烦了，今天能好好瞧一瞧，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本漫画。” 撕开塑料薄膜包装，一股新鲜纸张与油墨混合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 虽然每天在书店工作，随时都能闻到这种味道，但是青木健依然陶醉得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然后，他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清香微苦的茶水，翻开漫画书。 双目时而快速扫过纸面，时而久久停留挪不开目光。手指有节奏的一页页翻动着，休息室里只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良久，青木健伸手抓向茶杯，触手一片冰冷，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看得太久了。 “真是出色的漫画！开篇就能通过设置悬念与矛盾冲突，抓住读者的心。之后，阅读的新鲜感渐渐消失，不过稳健而流畅的剧情推进，依然让人手不释卷。” 青木健心中赞叹。 他是经验丰富的老读者，一眼就看出，开篇故事格局确定之后，《龙樱》的叙事类型，其实和那些烂大街的励志体育电影差不多。 无非就是一个主角召集各种同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不断努力，最终获得成功的故事。 “后面几卷的剧情，大概就是樱木建二找来各种身怀绝技的人，建立了一个强大的教师队伍，让东大特训班从此走上正轨。就跟rpg游戏里，主角招募到不同职业的伙伴，然后去组队打大魔王一样。然后呢，则是樱木建二帮助特训班里的几个孩子，解决生活和个人问题。让他们鼓起勇气，克服偏见，重塑性格。最终不管考没考上东大，都获得了新生。” 虽然总结起来，青木健相信《龙樱》的剧情不会有什么奇峰迭起的冲突，与出人预料的神展开。 不过，这本漫画怎么就是那么好看呢？ “这大概是归功于秦汉老师绝妙的镜头语言，和扎实的叙事功底吧。很多漫画家为了引人注目，喜欢在作品里玩花样。他们却不知道，老老实实讲好一个故事，才是最基本，也最重要的。秦汉老师在这一点上，无疑做到了最好。” 而且，漫画里的女孩子都好可爱啊！ 活动了一下有点酸痛的脖子，青木健一口气将剩下的《龙樱》看完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漫画，又泡了一杯热茶，然后一边小口小口啜吸着香浓滚烫的茶水，一边回忆《龙樱》的剧情。 “好想看下一卷啊！不过起码得一个月后，才会有新的单行本。看来只能去买杂志了……” 青木健将漫画书收好。 本来早上与熊泽心的谈话，他只带着七分诚意，并没有真的要全力推销《龙樱》的打算。 像他这样的店员，每天不知道要和多少出版社的推销人员打交道，要是一个个都答应下来，不累死才怪，所以很多时候都只能敷衍了事。 不过现在，青木健却改变了主意。 《龙樱》是一部极好的漫画，值得每一个人去阅读。 “好的，明天就要拿出真本事去卖书了！” 而在东瀛全国范围内，像青木健这样，被白泉社和秦汉的诚意所打动，被《龙樱》所吸引的书店店员，还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终于到了《龙樱》单行本的发售日。 高强度的工作了很多天，签名签得手软，秦汉果断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早晨悠悠闲闲的起床之后，洗漱吃饭，磨蹭到十点钟才出门。 他准备去书店逛一逛，买一本《龙樱》的单行本。 虽然白泉社早就给了他样书，但是作为出版的第一本单行本，还是自己掏钱去书店买，比较有纪念意义。 他准备去购书的地点，是位于新宿的纪伊国屋本店。这家书店名气太大，想要买书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它。 刚走进书店，就听到有几个背着双肩包，穿着格子衫，标准宅男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向店员咨询。 “对不起，请问今天新出版的漫画《龙樱》，在哪里呢？我们刚才在音像区买bd的时候，看到了漫画的宣传pv，实在是太棒了！” “《龙樱》在青年漫画区，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也可以使用自动查询机。” 秦汉听到双方的对话，有些惊讶。 音像区居然在播放《龙樱》的宣传pv，白泉社的推销真是厉害啊！ 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自己的责编小熊的功劳，一路走走停停，并不着急，有时候还会停下看看其他的漫画。 路过少年漫画区的时候，秦汉真切的感受到了漫画产业的激烈竞争。 无论是针锋相对的《龙珠》与《乱马1/2》，还是其他诸如《圣斗士》、《touch》、《潮与虎》、《妙手小厨师》等佳作，都在各个书架展台上，进行着激烈的竞争，尽全力想要吸引更多顾客。 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快要挑花了眼。 来到青年漫画区之后，秦汉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作品。 《龙樱》并不是和大多数漫画一样，放在书架上销售，而是由店员专门制作了展示桌，摆在最醒目的地方。 来到展示桌前，秦汉拿起一本单行本，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他默默想道。 这时候，一位店员来到秦汉身边。他以为秦汉只是普通的顾客，开始了卖力的推销。 “这位客人，《龙樱》是一本非常有趣的漫画，看您的年纪，已经工作了吧？不过读一读这本漫画，重温一下学生时代，不是很好吗？” 秦汉看了一眼店员别在围裙上的工作牌，知道对方叫做青木健。 113 幸运女孩 听到别人极力推荐自己的作品，还真是有点微妙的感觉。 这位青木店员看到秦汉一言不发，以为他并没有被打动，于是更加卖力的推销起来。 秦汉本来还想多逛一逛，被对方的热情弄得没办法，只能拿起一本《龙樱》单行本，向青木健示意：我买了。 然后，他才清静下来。 那位敬业的青木店员，又跑去向其他顾客推荐《龙樱》。 “这份热情，不知道让多少安利推销员要羞愧得撞死在马桶上。” 秦汉看着青木健努力推销的背影，笑着摇摇头。他又在店里逛了一圈，来到收银台结账。 正要离开书店，他发现收银台旁摆放着垃圾桶，便决定先把书的包装塑料薄膜撕开再走。东瀛街上公共垃圾桶很少，万一他乘车回家的时候，想看一看书了，说不定还得将撕掉的塑料薄膜一路带着，实在是麻烦。 拆掉塑料薄膜后，秦汉翻开书，惊奇的发现，居然中奖了。 这是一本有自己签名的单行本。 “运气似乎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 秦汉正要把书放到包里离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不好意思，请问能打搅一下吗？” 他转过头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穿着校服的可爱女生。 “那个……”女孩有些紧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秦汉魅力光环的影响，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 “请问，您买到的那本《龙樱》单行本，是不是有秦汉老师的签名呢？”她指着秦汉手中漫画书，怯生生问道。 “呃，是的。”秦汉点头。 “那么，您能把它卖给我吗？”女生犹犹豫豫。 “嗯？” 秦汉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女生仿佛一下子受到了鼓舞，一股脑的说道：“先生，我叫铃木彩乃，是樱华高中的学生。我是秦汉老师的忠实粉丝，非常喜欢《龙樱》这部作品。如果您愿意把这本有秦汉老师的漫画卖给我，我愿意出……” 女孩取出自己的粉色kitty猫钱包，把现金全部取出来。 纸币加上硬币，大约有三千多日元。 “唔……” 秦汉想了想，觉得如果现在告诉她，“我就是秦汉，要签名没问题，立即给你签”的话，显得有点太装逼了。 他又不是什么明星，虽然上过两次电视，但是这张脸显然还没什么大众认知度。再说，有了魅力光环的buff以后，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变化，一眼就被人认出来，才是小概率事件。 秦汉也不准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就当一次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吧。 “女孩子轻易把自己的名字和个人信息告诉陌生人，可不太好哟。以后要注意一点，彩乃酱。”秦汉让铃木彩乃把钱收回去，“书我不会卖给你，不过看在你那么喜欢秦汉老师的份上，我可以和你交换。” 铃木彩乃听到秦汉拒绝了她的买书请求，心中先是一沉，之后又听到对方说可以交换各自买的书，心情如做了过山车一般，陡然升上云端，高兴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个……那个……”女孩呆住了。 秦汉不以为意，把自己的签名版单行本塞到铃木彩乃手中，然后又将对方刚买的单行本拿过来。 “快到期末了，看漫画的同时，别耽误学习哟。” 摆摆手，秦汉告别铃木彩乃，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直到秦汉走得远了，铃木彩乃才回过神来。她忽然觉得这位大方将签名版《龙樱》与自己交换的男人，有点面熟。 仔细回忆了一下，女孩惊叫一声，惹得周围顾客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边向周围鞠躬道歉，铃木彩乃一边拿出手机，终于在秦汉走过转角之前，将他的背影拍了下来。 然后，女孩又给签名版《龙樱》单行本拍了一张照，激动得双手颤抖，将两张图片上传到推特，然后讲述了自己刚才的经历。 “今天是我17年来最幸运的日子！不但得到了签名版《龙樱》，而且还见到了秦汉老师。可惜的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要是能和秦汉老师握手合影的话，我就没有遗憾了。” 发了推文后，很快便有人留言。 “彩乃你运气真好呢，羡慕！” “听说c班有个男生今天上午一口气买了二十本，却没有得到签名版单行本。” “托了学校的福，尤其是严明亮老师的推广，咱们学校有一半学生，都看过《龙樱》呢。” “秦汉老师真是温柔啊。以前他来学校取材好几次，我却一次没见过。” 这些人写完评论后，便随手转发。 铃木彩乃也没当回事。她的推特只有几十个粉丝，大都是现实中的朋友和同学，以前发的推文，从来没得到过什么大范围关注，都是小圈子自娱自乐。 从书店里回到家，铃木彩乃便开始阅读漫画了。 《young_animal》这种封面大多数时候，都是衣着暴露写真偶像的漫画杂志，一个高中女孩子，很不好意思去买，铃木彩乃大多数时候，都是借男同学的杂志，断断续续的看。所以她现在捧着单行本，才看得格外认真投入，每一个细节都不远错过。 等一口气看完，铃木彩乃才舒爽得长出一口气。 胸中有一种激动与诉说的欲望，仿佛要喷涌而出。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想要第一时间分享自己的读后感。 谁知道登陆推特之后，却发现自己之前那条偶遇秦汉老师，而且得到了签名版单行本的推文，居然已经被转发上万次，上了推特趋势。许多买了《龙樱》的读者，纷纷留言。 “秦汉老师居然忍住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某种程度上也算很厉害。” “《龙樱》已经这么火了？我还以为只是一本比较小众的青年漫画。不行，得赶快去买！” “在买之前，先去神社许个愿吧，或许能一下子入手秦汉老师的签名版。” “女子高中生就是有优势。诸君，我决定穿女装去买书，或许也能遇到秦汉老师。” “我觉得你就算遇到了，秦汉老师也会立即躲远的。” ………… 女孩逐条逐条阅读回复，她第一次成为了“网红”，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114 销量周榜 如果说，铃木彩乃的推特走红，只是从侧面反映出《龙樱》的人气。那么白泉社市场部的员工，则更加直接的感受到了这部漫画的热卖气势。 “淳久堂书屋刚才打电话来，说《龙樱》的库存只有10%了，让我们赶快加印！” “九州的书商也在催促！” “四国的也是。” “札幌纪伊国屋已经全部销售一空了！” 市场部部长佐藤听着属下汇报的各种信息，有一种高兴与焦头烂额混杂的复杂情绪。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日，《龙樱》首卷单行本上市第五天。 这一次白泉社大着胆子，给这部漫画做出首印五十万册的决定，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以前首印最多的漫画，也不过二十万册而已。这一回翻了两倍半，是十分冒险的策略。 本来，市场部的预测，是首周销量二十万册，首印的五十万册，在一个月内完售，就算胜利完成了任务。 谁知道销售情况远比预期要好，才第五天，各地库存就已经告急了。 市场部每个小时都要接到十几个催促补货的电话。急促的电话铃声让人越听越心焦，但是一想到销售额大涨之后的丰厚奖金，一直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的员工们，怨言也烟消云散了。 看着围到自己办公桌前的下属们，佐藤部长一边按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先别慌，一个一个说，由东到西，先从北海道开始。札幌是怎么回事，居然是最先卖完的？我记得北海道这个礼拜在下大雪吧。那种天气，积雪能筑起一道墙把门堵上，上街比出国还难，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跑去买《龙樱》？” 负责北海道销售的部下说道：“部长，这跟当地发生的一桩趣事有关，您不知道？都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这位部下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播放了一段北海道当地新闻的视频。 《龙樱》发售那天，头晚上札幌下了大雪，交通堵塞。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札幌市内销量最高的书店纪伊国屋，一大早就迎来了几个特别的客人。 四个人开着铲雪拖拉机，一路疏通了市政府还没来得及清扫积雪的道路，来到纪伊国屋。这种夸张的状况，将书店店员们惊呆了。 据说，这四个人都是秦汉老师的忠实粉丝，曾经开着豪华痛车，从北海道到东京去参加同人展。 他们来到纪伊国屋后，每个人一来就一口气买了一百本《龙樱》，誓要抽到签名版才罢手。结果吓得纪伊国屋立马启动了限购，要不然的话，这四个人真有可能将书店的《龙樱》单行本全部买光。 这件事后来被当地电视台报道，一时成为热门话题。许多以前不知道《龙樱》，甚至根本不看漫画的人，也出于好奇心，跑去书店买了一本回家。 北海道冬季天寒地冻，没法出门，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家里。为了打发时间，北海道地区的居民，本来就有好的读书习惯。如今再加上“开铲雪拖拉机爆买”新闻的推波助澜，《龙樱》热卖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听了这番说明，包括佐藤部长在内的其他人，全都一脸“还有这种操作”的表情。 算上发售当日的“女高中生偶遇秦汉老师”，这个偶发事件引发网络热潮，对单行本的销量，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如果佐藤部长知道另一个世界某位东方长者的名言，他一定会送一顶“会搞大新闻”的桂冠给秦汉。 “看来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我们这边。这一次，想不赢都不可能！”佐藤部长哈哈大笑，连日高强度工作积累的疲劳，仿佛也一扫而空。 接下来，负责各都道府县销售的属下，一一向佐藤部长回报了情况。 百十份情报汇总起来就两个字：加印！ 佐藤部长一咬牙，拍板道：“通知印刷厂，印！狠狠印，拼命印，尽情的印，忘我的印！” 于是，第一个星期的销售期还没结束，《龙樱》就获得了加印。而且第二版加印，是七十万册，又创下了白泉社历史上的一个新纪录。 圣诞临近，天气越来越冷，不过出版社们的竞争，却愈演愈烈。 对于这场从十二月上旬开始的销量大战来说，十二月二十三日发表的oricon漫画销量周榜，就是一个万众瞩目的阶段性总结。 oricon公信榜，是东瀛最知名，最具影响力的排行榜。 这个榜单提供从音乐，到动画、电影、电视剧，到游戏，再到漫画写真集小说等诸多书籍在内，各种文化娱乐消费品的销量排行。 不但各大商家会紧盯oricon榜单，以寻找商机，各路粉黑也喜欢用oricon销量当做干货，在网络论战时作为弹药使用。 尤其是这一周，各大出版社的热门漫画密集上阵，新单行本连发，热热闹闹的繁荣景象下，是激烈的拼杀竞争。 尤其是《龙珠》与《1/2乱马》这两部国民级漫画，更是吸引了诸多关注。 终于到了周榜公布的时间，由于访问人数巨大，oricon官网出现了网页打开缓慢甚至404的情况。 佐藤部长坐在办公室里，焦急的一遍又一遍刷新网站。 直到他觉得自己按f5的手指快要麻木的时候，oricon周榜终于更新。 “第一名：《龙珠》第23卷，1783459册。发售日：12月14日。在榜周数：1。” “第二名：《乱马1/2》第18卷，1200566册。发售日：12月14日。在榜周数：1。” “前两名果然没悬念……”佐藤部长心道。 虽然白泉社之前喊出了“龙珠以下，全部超越”口号，但那只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目标不定得高一点，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访问量过多的oricon官网再度卡顿，第三名一直显示不出来。 佐藤部长心情烦躁的继续刷新。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准备先去做其他事情的时候，oricon漫画销量周榜的第三名，终于刷出来了。 “第三名：《龙樱》第1卷，492017册。发售日：12月15日。在榜周数：1。” ！！ 佐藤部长看到这个结果，心脏猛的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115 圣诞将至 佐藤部长深吸几口气，强压下狂跳的心脏。他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向电脑屏幕。 结果依然没变。 《龙樱》高居第三位。 再往下扫。第四名，《tocuh》11卷，490001本，发售日12月16日。这部中译名为《棒球英豪》的漫画，是安达充的里程碑式的代表作，青春棒球漫画中无可超越的巅峰。如果是在夏季甲子园开赛的时候，这本漫画的销量会有一个较大的增幅。而即便晚了《龙樱》一天发售，一样也只以微弱销量差落后，实力不容小觑。 而第五、第六、第七名，是《雷电剑士》、《圣斗士星矢》、《乌龙派出所》的jump三连发。销量前七独占四位，可见东瀛第一漫画杂志的底蕴。 而且这三部漫画的销量，全部都在四十八万册以上。 可以说，《龙樱》完全就是险而又险的站上了季军的宝座。 不过这并不会给这份胜利打上折扣，只会更突显从强敌中杀出重围的可贵。 要知道，《龙樱》是销量前十中，唯一的一本青年类漫画，而且还是发售第一卷！ 别的漫画有之前的人气积累，卖出高销量不奇怪，但是《龙樱》以一个新人的身份杀入了前三，潜力简直大得可怕。 佐藤部长知道，《龙樱》达成如今这个销量，有一定偶然习性。如果不是秦汉在漫画发售前，接连上了两次电视，起到了极大宣传作用。而且整个白泉社调动全部资源，不惜人力进行推广，诸多因素结合，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这份成功，几乎是不可能复制的。 不过，他心中依然喜悦。 “上原！上原！”佐藤部长高呼自己最得力属下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走进办公室。 “部长，您找我有事？” “oricon销量周榜已经出来了。”佐藤部长将笔记本电脑推到属下面前。 “个十百千万……”上原一个一个，仔细数着屏幕上的数字，眼睛越瞪越大。 “第三名，四十九万册？真的吗，部长，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要不要我掐你一下，让你从梦里醒来？” “算了，部长，我怕痛。”上原讪讪一笑。 “好了，去发下通知，明天整个部门召开一次会议。虽然首战告捷，但是我们绝不能松懈，接下来，还要拿出一个详细的宣发计划！在《龙樱》销量达到一百万的时候，我们再庆功吧。” “是，部长！” ………… 圣诞节即将来临，整个东京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不过对于有一些职业来说，节日并不意味着休息与娱乐，反而是更加忙碌的时候。 比如艺人。 各大电视台都在播出圣诞特别节目，各种杂志也纷纷刊登圣诞特刊，新垣结衣这几天也在不断赶通告，几乎陷入疲于奔命的境地。 “啊，累死了~” 女孩来到事务所的休息室，很不雅的一屁股瘫坐到沙发上，久久不想起身。 今天她来事务所办事，恰好下午也没有任何工作，总算是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了。所以新垣结衣计划中午和事务所的后辈一起去吃饭，然后下午约上凑巧同样也没有工作的长泽雅美，去逛逛街。 两个女孩子的共同目的，是给秦汉购买圣诞礼物。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新垣结衣重新坐起来，从包包里拿出昨天托经纪人小姐买的《龙樱》。 “趁着到午饭之前还有些时间，先看看漫画吧！” 她捧着漫画书，看着封面上那个按照自己为原型绘制的女孩，一种甜滋滋的心绪，油然而生。 就在女孩沉迷于精彩的漫画剧情，已经看了一百多页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走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显眼的米色西服，头发梳得油亮。是社长本间宪。 新垣结衣立即起身打招呼：“社长好。” 看着这个礼仪周全挑不出毛病，而且是事务所潜力最大的新人女孩，本间宪笑眯眯的点头道：“你好啊，结衣。这段时间辛苦吗？” “虽然很辛苦，但是也很充实。” “嗯，你有干劲就好。”本间宪说道，“上次的写真集卖得很不错，虽然没有夺得过周榜第一，但是一直排在前列，属于常卖型。看来当初你的坚持是对的，顾客们对于你的清纯形象也非常认可。” “谢谢社长。” 看到女孩淡然道谢，宠辱不惊的样子，本间宪又点了点头。就是要有这种沉得住气，不被一时赞誉冲昏头的气度，才能在艺能界走得更远。 “结衣，我过来除了说写真集的事情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通知。你在艺能界已经磨练了几年，再靠小打小闹，已经没有多大上升空间了。所以事务所决定，从明年开始集中资源，对你进行强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你出演黄金时段的电视剧，担任至少三番的角色。” 在东瀛，演员出演电视剧或者电影时，按照戏份的多寡和重要程度，排出一番、二番、三番、四番等等名次。 这个顺序，从演职员表中，就能够一眼看出来。 三番，已经算得上是主演之一了。一个十七岁的女生能够在正儿八经的黄金时段电视剧中担任主演，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算是性格淡泊的新垣结衣，听到本间宪社长透露出来的信息，也不禁露出喜色。 “真的吗，社长？” “当然，难道我会骗你？所以新年过了之后，事务所会安排你上一个演技学习班。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的嫌疑，不过有半年时间的话，你应该能学到一些东西。深夜剧的演技拿到黄金时段的电视剧上，是会丢脸的哟。” “社长，我一定会努力，抓住这个机会的！” 这时候，虚掩的房门被推开，新垣结衣同事务所的后辈兼好友川岛海荷，冒冒失失闯了进来：“前辈，我们去吃饭吧，今天中午我要吃肉！” “啊，社长！”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一进门才发现不对，吐吐舌头，准备逃走。 “算了，本来还想多聊一会儿的，你们去吃饭吧。我总不能虐待旗下的艺人。”本间宪笑着摆摆手。 116 给秦汉的礼物 向社长告辞之后，新垣结衣与川岛海荷，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手牵着手，离开休息室吃午饭去了。 “青春真是好呢~”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本间宪暗自感叹一番。 虽然明年已经决定要开始强推新垣结衣，让她出演电视剧。但是到底出演哪个电视台的哪部电视剧，本间宪还没有头绪。 更准确的讲，与其说是没头绪，不如说是千头万绪，难以决定。 以前，新垣结衣上剧主要是为了涨经验，刷存在感，混个脸熟，所以挑剧时基本来者不拒，只要不是太黄太暴力的那种，都可以接。 但是明年，事务所要正式发力，强推新垣结衣，提高她的知名度，那么就必须十分慎重了。 一个演员留给大众的第一印象，很有可能会相伴一生。 让新垣结衣上剧，无论是收视率还是国民影响，首选当然是nhk。 不过要想抱上东瀛央视的大腿，并不容易。 大河剧是第一选择。其他民营电视台的电视剧，大都是十多集的季番，大河剧却是四十多五十集的年番。上了大河剧，不仅仅收视率有保证，而且能在电视上刷一整年的存在感，想不红都难。不过，大河剧这种讲述特定历史背景下人物经历的电视剧，也有局限性。一般来说，大河剧都是男人之间的故事，女性演员在其中戏份不多，发挥的余地也很少。而且，大河剧启用的都是有名或者当红演员，新垣结衣根本没资历出演大河剧。 nhk的另一个选择，是晨间剧。 与日剧普遍一集五十分钟，一个星期播放一集的放送形式不同，晨间剧是每天播放，一集十五分钟。内容普遍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非常适合一大家人边吃早饭边看，收视率一向也非常高。 要出演晨间剧，对演员的要求没大河剧那么高，时常会启用新人演员，不过竞争也格外激烈。 本间宪坐到沙发上，拿出记事本和钢笔，先在纸上写下nhk，然后纠结一番，又将其划掉。 “lespros事务所资源有限，拼公关的话，很难胜过其他大事务所，还是别去淌nhk的浑水了。” 考虑一番，本间宪先在纸上写下“富士电视台，月9”几个字。 所谓的月9，就是月曜日（星期一）晚上9点这个时段，放送的电视剧。与其类似的还有水10，土8等等，都是时段简称。 富士电视台的月9，可以说是日剧招牌，诞生了无数大热电视剧，比如在另一个世界被无数七十后八十后奉为经典的《东京爱情故事》。 “如果能拿到富士台月9的资源，可以说已经赢了一半了……”本间宪自语一番，继续在小本子上写着“rb电视台，水10”、“朝日电视台，金9”等信息。 不过把全部有机会让新垣结衣参演的电视剧时段全部列出来后，本间宪愈发觉得难以抉择，十分苦恼。 就在这时候，他余光撇到了茶几上放着的一本漫画书。 “《龙樱》，这是结衣刚才看的漫画书？年轻女孩子还真是粗心啊，居然就这么忘在这里了。”本间宪笑了笑，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忽然，他脑子里犹如过电一样，想起了什么。 “《龙樱》这个名字，最近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 本间宪对于漫画一无所知，如今却突然发现，自己对《龙樱》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一时间极为在意，开始努力回忆。 终于，本间宪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前天和tbs的熟人喝酒的时候，对方醉醺醺的透露，说明年秋天将上映一部精心制作的电视剧，原著是非常优秀的漫画，多摩川制作人花费了好大功夫，才得到了原作者的改编许可。” “《龙樱》绝对能大获成功，引爆收视率，让朝日啊富士啊什么的，全都败下阵来！” 本间宪想起了当时那位熟人在醉醺醺状态，夸下的海口。 “他口中的《龙樱》，就是这本漫画吧。” 本间宪出于好奇，将漫画书拿起来，精致的封面立即映入眼帘。 “这个女孩子，和结衣几乎一模一样！”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前一亮，“如果《龙樱》真的要拍电视剧，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了结衣量身定做的。唔……行得通！看来过了新年，就要对tbs展开公关工作了……” 且不提为了新剧操碎了心的本间社长。 中午和后辈吃过饭以后，新垣结衣便戴上口罩和绒线帽，变装一番，让她不至于一走上大街，就被人认出来。 她一个人乘坐电车，前往银座。 下了车，在车站前，与刚到不久的长泽雅美汇合。 虽然两个女孩子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全部容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过接近一米七的姣好身材和时尚的打扮，还是吸引了颇多路人的眼球。 “gakki，好久不见！” “ma酱，我也好想你！” 两个女孩子欢呼着抱了抱，然后便一起手挽着手，前往三越百货。 这家百货商店商品齐全高端，服务一流，装修豪华，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游客，都是购物首选地。 两个女孩子并没有慢慢悠悠的闲逛，而是直奔目的地——2楼的名表柜台。她们准备给秦汉买一块表做礼物。 对于送什么圣诞礼物，如何送，两个女孩子之前也纠结了半天，最后才达成一致：各出一半钱，一起送一件礼物给秦汉。 在送什么礼物方面，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倒是意见统一：表。 俗话说，穷玩车，富玩表，屌丝玩电脑。 这句话虽然充满了偏见，也不一定准确，不过还是能体现出，在这个时代，手表早就不是计时工具，而是男性奢侈装饰品的事实。 “秦汉哥如今也算是著名漫画家了，必须要注意才行。戴一块好表，能更好的体现男人的魅力。” “是啊，秦哥哥一贯不怎么注重穿着打扮，最近一次买衣服，还是去优衣库呢。我们俩一定要帮他好好管理个人形象！” 两个女孩一拍即合，才有了今天的购物之旅。 117 游戏商城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虽然在同龄人中，算是小富婆，不过还没到能大手大脚买顶级奢侈品的程度。 所以两个女孩子并没有在劳力士等瑞士表柜台前停留，而是选择了一款精工出品的机械表，价值十万日元。 此行的主要目标完成以后，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才恢复了女人喜欢购物的天性，悠闲的逛遍了整个三越百货，不过什么都没买。 两个女孩子在三越百货逛得不过瘾，离开之后，转了一圈，又来到新宿的高岛屋百货。 看到一楼玲琅满目的各种化妆品，她们的情绪也高涨了起来。 “gakki，我想要买一支唇膏。” “真的？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准备买一支唇膏。” 两个女孩子边走边逛，半个小时以后，终于在yls的专柜前停下脚步。 售货员机敏的感觉到生意来了，立即说道：“两位可爱的小姐，yls新推出了果香味系列唇膏，有十二种味道可以选择，在年轻人中非常有人气，请务必试一试。”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这款唇膏在男性中也很受好评哟，和女朋友接吻时能够品尝到各种味道，更添情趣。” “接吻……” 两个女孩子一听到这个词，目光顿时闪烁起来，口罩后面的脸蛋也慢慢烧红，似乎正在妄想某些让人害羞的场景。 她们再也挪不开脚步。 “呃，那个……”性格更为主动的长泽雅美，率先问道，“具体有哪些味道呢？” “有苹果、草莓、柑橘、蜜桃、香蕉……” “那……我要柑橘味的吧！”长泽雅美说道，“柑橘是我老家静冈县的特产，我从小就喜欢吃。” 她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 以前，柑橘作为老家土特产，她妈妈送了很多给秦汉。据说他也很喜欢。 而新垣结衣，则选的是菠萝味。 菠萝是冲绳出产很多的热带水果之一，她和青梅竹马的秦哥哥从小就吃到大，对那种味道既熟悉又怀念。 买到了心仪的唇膏以后，两个女孩子对明天的平安夜，既期待又忐忑。 …………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宜：秀恩爱，吃狗粮。 忌：独自外出。 为了准备过节，秦汉起来得很早。他虽然对这种在东亚地区，由商家炒作出来的节日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妹子喜欢，他当然也只能顺着她们了。 今天要在家里举行一个小小的圣诞派对，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交换圣诞礼物。参加者是和她关系比较亲近的三个女孩子，新垣结衣，长泽雅美，以及桥本奈奈末。 秦汉给三个女孩子准备的礼物，是三款价格差不多的普拉达手提包。 在不知道送什么东西给女孩子的情况下，送包包总是最保险的选择。 洗漱，吃了早饭以后，秦汉开始用昨天买来的各种圣诞饰品，布置房间。 他的心情很不错。 《龙樱》单行本第一卷的首周销量，居然达到了四十九万册，首印接近完售。这份成绩，已经远超他的想象了。 如今，加印出来的第二批单行本，已经马不停蹄的运往东瀛各地。而秦汉仿佛能够听到收银机每时每刻都在耳边，发出悦耳的声响。 虽然还得等一段时间，版税才能汇到银行户头，现在秦汉还没什么单行本大卖的实感。不过至少有一个方面，已经能反映出他作为漫画家的知名度，在进一步扩大。 短短几天，系统中储存的名声点，又多了30点。 忙碌了几个小时，将家里布置完成以后，秦汉刚刚长舒了一口气，系统突然说话了。 “圣诞节活动开始，24小时以内，抽卡消费尊享八折优惠。” 好吧，这系统就是个骗钱氪金手游的德行，秦汉早就知道了，所以这时候也没有感到意外。 不过系统接下来的一番话，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注意：如果宿主单次消费超过150名声点，将获赠vip会员资格，开启商城使用权限。” “商城？游戏商城？能买各种氪金道具的商城？”秦汉问道。 “是的，宿主可以这么理解。宿主通过抽奖可以获得的卡片，与在商城可以购买的卡片，完全不一样，请活用两种功能。” 虽然知道系统是在想方设法消耗名声点，不过反正名声点也没有其他用处，留着也只是留着而已，秦汉便决定好好消费一把，至少将商城功能开启。 秦汉一口气来了二十五次十连，花掉了180名声点。现在，他存下的名声点，只剩下了55点。 这一笔大消费抽到的卡片中，倒是有不少有用的，运气比上次好得多了。 首先，秦汉得到了整整十张自由技能点卡片。他将这十点全部分配给漫画家技能。现在，除了“个性特色”是八级之外，其他技能全部升到了十级满级。 以创作实力而言，秦汉已经有资格对九成九的漫画家说出“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这句话了。 另外，他还抽到了一张五星级彩虹卡片，名叫“专长提升”卡。可以将任意一个专长提升一个档次。 如今秦汉有“色彩运用大师”和“毛笔使用大师”两个专长。他想了想，“毛笔使用大师”这个专长，现如今最大的作用，大约就是拿来装逼了，提升的意义不大。反而是“色彩运用大师”更实用。 于是秦汉将“色彩运用大师”提升为““色彩运用宗师”。在绘制彩图时，“绘画功底”技能提升1.5倍。 除了这些技能卡片，秦汉还得到了不少道具卡。 大部分完全没用，只能拿来搞笑的道具卡片，被秦汉直接销毁。不过还是剩下了一些看上去似乎有实用价值的卡片。 比如说“皇帝的圣旨”。 顾名思义，拿着这张卡片，就像拿着皇帝的圣旨一样，对其他人下命令的话，对方有大概率会遵从。 不过也有局限性。下令的成功率，与命令的难度和对象的具体情况有关。 如果你只是让别人跑腿买包烟的话，是100%成功。如果命令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和你啪啪啪，那么基本不会成功，但若是换一个谁都能上的公交车，成功率就会高很多。 而且，这张卡片是一次性的。 另外，还有“微型人造卫星”。可以用它来对指定目标进行72小时的监视。 118 白色的季节 抽完卡之后，秦汉完成了系统设置的消费目标，也开启了系统商城。 他浏览了一番，发现系统商城里出售的道具，大部分都很有用，比完全看脸的抽卡，有自己的独到优势，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道具的价格比较贵。 “大发动肝。” “三星白银道具。” “效果：使用后，在24小时内，不会感到疲劳，并且工作效率加倍。” “说明：健康最重要，爆肝需谨慎。” “价格：10名声点。” 区区一件三星白银道具，购买所需的名声点就足够来一次十连有余了，不可谓不昂贵。不过秦汉觉得，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这种道具还是有使用价值的。 除了最便宜的“大发动肝”之外，商城里还出售能够在特定时间内提升运气值的“美白洗面奶”，据说能拯救患有脸黑绝症的非洲酋长，效果拔群。 另外，还有能够永久提升道具效果的强化卡片。如果秦汉买一张对自己的精灵笔使用，那么精灵笔不但工作时间会延长，而且能够100%发挥出宿主的实力。 在系统商城里逛了一圈，秦汉发现最夸张的道具，是“如果电话亭”。 是的，他没有看错，就是在《哆啦a梦》中出现，传说中能改变世界线的因果律神器。 不过秦汉仔细阅读了一下道具说明之后，发现商城里出售的这个“如果电话亭”，还是不如漫画原作中那么强力，有许多限制。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道具的售价高达十万名声点！ 秦汉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花多久时间，才能够凑齐那么多天文数字般的名声点。 “算了，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以后再说吧。” 他对现在的生活还挺满意的，并没有想要改变世界的愿望。 既然商城已经开启，秦汉还是决定先买一样道具，试试效果再说。 太贵的他买不起，一番寻找，发现了一个挺有趣的东西。 “记忆糖果。” “二星青铜道具。” “效果：使用后，将随机唤醒一段沉睡在脑海深处的回忆。” “说明：人类的大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神秘。” “价格：15名声点。” 这已经是比较便宜的道具了。秦汉买了一颗记忆糖果，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味道像牛奶硬糖。 随着醇香的奶味在嘴里化开，一段栩栩如生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浮现。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将搀扶他的女孩子压倒在床上，不断上下其手，揉皱了衣物，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指痕。 这个男人一边在女孩的脸上和脖子上狂吻，一边说着醉话：“等我以后成功了，要娶十个老婆！奈奈末你那么可爱，也来当我老婆好不好？” 说完，男人便咕咚一声，睡过去了。 做事居然只做到一半，也不知道该将他划归在禽兽行列，还是禽兽不如的行列。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就是秦汉。 “呃，这好像就是学园祭结束之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果然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会坏事！” 秦汉终于知道桥本奈奈末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了。 虽然事情过去了有一段时间，现在双方似乎都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仔细想象的话，还真是有点糟糕。 虽然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秦汉从来不否认自己心中有某些贪婪的妄想，比如想要把可爱的女孩子全部独占什么的。 不过这些事，想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该怎么面对奈奈末呢？”秦汉忽然觉得有点棘手。 对她说“该亲不该亲的地方，我都亲过了。该摸不该摸的地方，我都摸过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放心，我会负责的”。 唔，估计提升不了好感度。不是谁都吃霸道总裁那一套。 但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太负责。 “先对奈奈末好一点吧，其他的慢慢来解决……” 心中纠结一番，已经到了中午。 秦汉看向窗外，发现天空中飘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花，给冬日的街道，平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氛。 “又到了白色……那什么的季节……”秦汉嘟囔了一句。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二点过了，而昨天他和桥本奈奈末约好，今天中午一起在家吃饭，然后下午一起准备圣诞晚餐。 桥本奈奈末一贯都是个守时的女孩子，就算有事要迟到，也会提前打电话告诉秦汉。 今天她本来应该十一点前就到，结果现在迟了一个小时，却没有丝毫音讯，让秦汉有点担心。 他拿出手机，给桥本奈奈末打过去。 但是连打三次，都没有人接听。 “糟糕，真有可能出事了！” 想到这里，秦汉便不再耽搁，穿上外套，拿上钥匙和钱包，便离开了家。 坐出租来到武藏野美术大学附近，桥本奈奈末租住的公寓，秦汉使劲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 他听说桥本奈奈末的几个室友，今天要么去打工，要么和男生约会联谊去了，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在之前秦汉与桥本奈奈末闲聊时，知道她有个习惯，喜欢把备用钥匙藏在门口的花盆下面。 秦汉仔细翻找一通，还真在在一盆花下面找到了备用钥匙。 他打开门，走进公寓，在一间卧室里找到了桥本奈奈末。 女孩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秦汉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很高。而且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上，长起了一片片的红点。 秦汉也不懂病理学，只能帮女孩子穿上外衣，然后将她抱起，一路小跑，送去最近的医院。 经过诊断，才知道，桥本奈奈末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物或者食物，引发了全身性的过敏反应，而且症状很严重。 如果送医晚了一点，很有可能引发休克甚至死亡。 还好过敏症来得快去得也很容易。经过一番治疗，女孩已经没有了危险，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睡过去了。 秦汉总算松了口气。 119 夜晚的病院 在医院里跑上跑下，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钟，秦汉才算空闲下来。 遇到这种事情，圣诞派对当然没办法再办。 不过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两个女孩子今天的工作延时了，本来也要到晚上十点多钟才能结束工作，所以圣诞派对什么的，办不办也无所谓，桥本奈奈末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 在医院附属的便利店里买了几个饭团，凑合着填饱肚子，秦汉看了看天色，决定今晚就住在医院里了。 桥本奈奈末在东京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生了病也只能由他来照顾。 毕竟之前发生过那种事情，如果现在甩手走人的话，也太不是东西了。 桥本奈奈末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人，空床很多，留宿一晚没什么问题。 秦汉查看了一下女孩，发现她睡得很香甜，便找了张床，合衣躺上去。 最近因为《龙樱》的事情忙碌了好一段时间，如今骤然放松下来，在安静又暖烘烘的环境下呆了一会儿，秦汉便觉得倦意袭来，很快闭上了眼睛。 ………… 快要到十二点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下来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子。 她们急急忙忙来到前台，问道：“请问今天下午因为全身性过敏被送到医院的桥本奈奈末小姐，在几号病房？” 因为已经是深夜，所以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都没有再戴口罩。前台小哥一见来了两个可爱得不像话的妹子，顿时有点结结巴巴。 “那个……呃……两位稍等，我查、查一查……” 直到告诉了病房号，目送两人离开，前台小哥才恢复平静，暗骂自己刚才真是太没出息了，一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发慌。 “我记得下午被送来的那个叫桥本奈奈末的女孩子，也很漂亮，我当时还很羡慕他男朋友呢。没想到那家伙还认识这样可爱的两个女孩子，可恶，好羡慕……” 且不提前台小哥的想法，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来到病房门口，轻轻推开虚掩房门，走了进去，发现桥本奈奈末和秦汉两人，都已经睡着了。 “真羡慕奈奈末啊，有秦汉哥亲自陪着照顾。要是我也能生一场病就好了……”新垣结衣看了一眼桥本奈奈末，对长泽雅美说道，“ma酱，我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工作结束后没吃饭就赶着来医院，肚子早就饿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长泽雅美道：“我要一碗关东煮。这种天气就该吃热乎乎的东西。麻烦你了。” 新垣结衣离开以后，长泽雅美先看了看桥本奈奈末，然后坐到秦汉的床头。她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熟睡中的男人，轻轻一笑，从手提包里拿出不久前刚买的唇膏，仔仔细细涂了一遍。 然后，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在秦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女孩赶紧坐直身子，做贼心虚似的左右看了两眼，发现自己的偷吻行为没有被发现，才拍拍蔚为可观的胸部，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好友回到病房，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和新垣结衣用关东煮填饱了肚子。 “这个平安夜真是倒霉，我们俩因为工作难以脱身，奈奈末也因病住院，本来还很期待今晚的圣诞派对呢……” “不过至少有一点还不错。” “什么？” “今天下雪了呀。我在冲绳从来没见过雪景呢。” “gakki你真是容易满足。” 两个女孩守在熟睡的秦汉身边，小声聊着天，就算没有华丽的圣诞树，没有热闹的派对，身心也被小小的幸福所充盈，感到心满意足。 突然，长泽雅美的手机开始震动。 “哎呀，是妈妈，我出去接一下电话。” 长泽雅美离开病房后，新垣结衣看着熟睡中，从小到大都陪伴着自己的邻家哥哥，一抹暖洋洋的笑意浮现在脸上，仿佛能将窗外的鹅毛大雪全部融化。 她悄悄拿出新买的唇膏，在嘴上抹了几个来回。 “哼哼，秦哥哥，今天我就好心让你尝一尝家乡的味道吧。” 说完，女孩对准秦汉的嘴，忐忑中俯下身去。 谁知道秦汉突然翻了个身，她偏离目标，亲到了男人的脸颊上。 “哎呀！” 新垣结衣心中懊恼。不过时间已经不够给她第二次机会了。长泽雅美打完电话，返回病房：“gakki，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医生说奈奈末没什么大碍，我们再呆在这里也没用。” “嗯。不过电车已经停运了，我要回目黑区还真是麻烦啊……” “那就来我家住嘛。” “真的？ma酱，谢谢你！” 两个女孩子有些心虚，又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熟睡的秦汉，离开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原本一直熟睡的桥本奈奈末睁开了眼睛。 “唉，一直装睡真的好尴尬，尤其是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事情。”桥本奈奈末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 她一手拿着输液吊杆，缓缓挪到秦汉的床前。 “你这种贪心的大坏蛋，为什么有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喜欢呢？” 女孩子撅着嘴，赌气似的捏住秦汉的鼻子，等对方憋不住快要醒来，才松开手。 “嘻嘻……”小恶作剧得手，桥本奈奈末得意一笑。随即，她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秦汉的嘴上。 良久，女孩直起身子，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一样。 “她们俩只亲了脸，我领先了！” 得意的比了个v字手势，桥本奈奈末的心又渐渐沉了下来。 她很清楚，无论是新垣结衣还是长泽雅美，都要比自己优秀很多。 虽然论外貌，桥本奈奈末自信不输给任何人，但是另外两个女孩，身为艺人所散发的那种气质与光环，却是普通人无法相比的。尤其是，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名气越来越大，这种差距会更加明显。 想要变得更美丽，变得更闪闪发亮，想要让喜欢的人被自己吸引…… 这种想法，在桥本奈奈末心中，不断生根发芽，逐渐壮大。 这个圣诞夜的经历，终于让她下定了决心。 女孩子想起前几天，在街上看到的宣传海报。那是一个名叫乃木板46的偶像团体的甄选。 120 决定成为偶像 在医院里睡了一晚上，秦汉意外的感觉还不错，而且还做了一个美梦。梦的具体内容不可说，大约就是和很多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做羞羞的事情。 醒来以后，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咂咂嘴，觉得嘴唇上似乎残留着一种清甜的香味，就像是北海道出产的苹果一样。 “奇怪啊，昨晚明明吃的是饭团，怎么会有苹果的味道？” 秦汉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去想这件事，离开病房，去便利店买洗漱用品。 不过奇怪的是，一路上，遇到他的人，不论是医生护士，还是其他病人，都会直直的盯着他看，甚至有些人还会掩嘴轻笑。 秦汉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衣着并没有不妥之处，更加摸不着头脑。 来到便利店，秦汉买了洗漱用品，又随手拿了一个炒面面包和一瓶咖啡作为早餐。结账的时候，店员大妈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汉一眼，诡异的笑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就算是节日，也不能太放纵了。” “蛤？” 秦汉一脸黑人问号.jpg，直到来到便利店门口，看到了倒映在玻璃门上，自己的脸，才恍然大悟。 他的左右脸颊，各有一个唇印。 “昨晚结衣和雅美说过，要来医院看望一下奈奈末。不过她们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估计是两个女孩子的恶作剧吧。” 他认为这是最准确的猜测。 真是两个调皮的小妮子…… 摇头笑了笑，秦汉拿出纸巾，将脸颊擦干净。回去的路上，总算没有人向他行注目礼了。 回到病房，洗漱，凑合着吃了早饭以后，桥本奈奈末也醒来了。 “早上好，奈奈末。” “早上好，秦汉老师。” “昨天我好歹救了你一命，再叫‘老师’的话，也太见外了。”秦汉说道。 自从知道学园祭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他便决定，有意识的和女孩拉近关系。 “唔……”桥本奈奈末低头沉吟。 日语中，对于称呼是非常讲究的。 如果对方身份地位比较高，或者双方有正式的业务往来，那么一般会称呼“xx桑”。如果双方身份地位平级，而关系又不是那么亲密，比如普通的同学之间，则会以姓氏相称。若是关系更进一步，才能够直呼其名字，甚至更亲密的，能互相叫外号昵称。 看两个东瀛人之间的相互称呼，就能大致判断二人的关系。 秦汉让桥本奈奈末换一个称呼，她心中当然很开心，不过该怎么叫，却一时拿不准。桥本奈奈末觉得，虽然自己比秦汉小一些，但是叫他“哥哥”的话，有装嫩嫌疑。毕竟不是高中生了，而且也不想和另外两个女孩对秦汉的称呼重叠。 考虑了一会儿，桥本奈奈末说道：“以后我就叫你秦君吧。” “嗯，这个称呼不错。”秦汉点点头。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护士送来了病号早餐。 看着餐盘上各种清汤寡水的食物，无辣不欢的桥本奈奈末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过她还是将早餐全都吃完了。 上午医生来检查了之后，告诉两人，桥本奈奈末已经无恙，随时可以出院。只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饮食，避免再度出现过敏的情况。 下午，办理了手续之后，两个人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桥本奈奈末伸了个懒腰，看着雪后晴朗的天空，俏脸灿烂得仿若朝阳。 “嗯，真有一种重获过来过来的感觉！”女孩说道，“秦君，我决定了！” “你决定了什么？” “这一次生病，让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自从上京以来，多亏了你的照顾，我的生活才越来越好。尤其是这一次，要不是你及时把握送到医院，恐怕将来我再也没机会回到家乡了。我真的很感激你，不过我也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不能再这么理所当然的享受你的照顾。” “所以呢？”秦汉认真倾听。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将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要摆脱对秦君温柔的依赖！”桥本奈奈末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弄一番，递给秦汉。 手机上，是一个宣传网站，主页上是硕大的征募广告。 “akb公式对手，乃木坂46偶像企划正式开催，成员募集！” “综合企划人：秋元康。” “主办公司：索尼音乐。” 秦汉不是偶像宅，对于当前最火的偶像组合akb48，也就知道十来个比较有名的成员，其他姊妹组合，基本没了解。至于这个乃木坂46，前世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也是个挺火的偶像组合。 毕竟背靠索尼这颗大树，想不火都不容易。 秦汉看了一遍官方网站，将手机还给桥本奈奈末。 “武藏野美术大学好好的，又没面临废校危机，你干嘛想去当偶像？” 可惜女孩并不懂秦汉的梗，只是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表示不解。 “好吧……”秦汉耸耸肩，“既然奈奈末你如此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这件事，那么说明你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下定了决心。我只能祝你一切顺利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寂寞。以前天天共处一室的美少女，成为万众瞩目的顶级偶像之后，恐怕就很难有见面的机会了。” 桥本奈奈末狡黠一笑：“秦君你想见我的话，可以买握手卷嘛。” “既然这样，那我现在要趁着免费的机会，多摸摸你的小手，赚个够本！”说罢，秦汉作势要去抓女孩的小手。 桥本奈奈末娇笑一声，连忙跑开。 ………… 乃木坂46的甄选据说一月份就要开始，所以圣诞节过后，桥本奈奈末就辞去了漫画助手的工作。 秦汉的工作室里，只有女孩送的圣诞礼物——一只史努比玩偶，作为替代品陪伴他。 不过秦汉倒没觉得有什么伤感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而且圣诞节之后，他又要立即投入到工作当中，配合白泉社的计划，为《龙樱》单行本的宣传尽力。 另外，冬季cm同人展也即将来临，秦汉往品川区的兵马俑娱乐公司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121 丰岛龙三的计划 按照秦汉的计划，《东方幻想乡物语》经过公司内部的阿尔法版测试与完善后，将在冬季cm同人展上，正式推出面向公众的贝塔测试版。 他准备制作三千份贝塔测试版游戏软件，作为同人本的赠品发放，用来宣传游戏，以及搜集玩家反馈，并继续改进。 到了两个月后，华夏农历春节期间，基本上就万事俱备，可以在steam上架销售了。 而且那时候正赶上春节大促销，是steam用户们买买买猛剁手的欲望最强的时候。虽然新游戏不可能一上来就打折，但是趁着人民群众纷纷喜加一的风潮，应该能对销量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算盘打得好，那么确保游戏进度就非常关键了。 好在秦汉自从开启了“游戏制作人”这个新职业后，对于游戏项目管理，有了颇多心得技巧，把麾下一帮半工半读性质的大学生管理得服服帖帖，工作进度一直完成得很顺利。 另外，在漫画方面，白泉社制定的新宣传策略，除了尽可能的大量投放广告外，另一方面，也在尽量联系各大书店，召开签售会。 对于一般的漫画家而言，其作品往往比作者本身更具知名度。许多读者也许是漫画的忠实读者，却不一定对其作者有印象。 不过秦汉的情况，却有所不同。 他虽然作为商业漫画家出道，时间并不长。但是知名度和影响力，却非比寻常。 不是哪个漫画家都有上百万的推特粉丝，在网络上具有巨大影响力。更不是哪个漫画家，能在nhk登台露面。 所以白泉社经过研究之后，决定充分利用秦汉本人的人气，来进一步提升漫画销量。 秦汉对此倒没什么意见。签名而已，他已经身经百战了。 在新宿纪伊国屋、秋叶原虎之穴、池袋淳久堂等大型连锁书店举行了几场签售会以后，据白泉社市场部反馈，效果良好。 上市第二个星期，《龙樱》的热销势头依然不减，最终周销量预测，在三十三万册左右，跌幅小于40%。 一般来说，漫画次周销量，相对于上一周，跌幅在40%到60%左右。这种下跌情况要持续一到两个月，才会稳定下来，进入细水长流的状态。 《龙樱》的次周跌幅小于40%，绝对是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数据。这说明这本漫画不是只靠炒作和噱头热卖的庸作，而是内容充实有趣，能让人手不释卷读下去的优秀作品。 而随着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机会越来越多，秦汉的粉丝也在急速增长，网络上甚至出现了自发组织的粉丝俱乐部。 《龙樱》横空出世，夺得最关键的圣诞节销量周榜第三名，打了集英社一个措手不及。不过鉴于旗下以《龙珠》为首的一批漫画，销量依然可喜，所以公司上下依然欢欢喜喜的过了一个圣诞节，然后开始为新年会做准备。 不过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忧。 圣诞节前后，心情最糟糕的人，莫过于丰岛龙三。 他的漫画《雷电剑士》以微弱的销量优势，超过了《圣斗士星矢》，终于夺得jump四天王的位置。 虽然“jump四天王”，只是在粉丝们当中流传的非公认头衔，但依然是对一个漫画家实力的肯定。 不过，实现了夙愿的丰岛龙三，依然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居然又一次输给了秦汉！ 又一次！ 丰岛龙三实在是想不通，论平台，集英社远胜白泉社。论人气，已经出版了十多卷，而且已经动画化的《雷电剑士》，也应该碾压才出第一卷单行本的《龙樱》。更何况，他还利用关系，让集英社拿走了很多原本分配给白泉社的广告资源。 为什么《雷电剑士》还是输给了《龙樱》？ 丰岛龙三想了很久，唯一的结论，就是《龙樱》的确比《雷电剑士》出色。不过这是他永远不会承认的事情。 oricon漫画周销量榜公布之后，丰岛龙三就天天流连于六本木的夜店，用酒精麻痹自己，依靠陪酒小姐廉价的赞誉来重拾信心。 上午十点多钟，喝了一整夜，头脑依然昏昏沉沉，一身酒气的丰岛龙三，离开了常去的夜店，准备回家。 他脑子还算残留着理智，没有选择自己开车，而是搭乘电车回家。 过了上班高峰期，电车上人不多，丰岛龙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多久，他听到身边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龙樱》？这是你昨天买的漫画？” “是哟，这本漫画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知道它的作者秦汉老师吗？不久前他曾上过nhk哟。” “我知道，我知道！学校里不少同学都在看，甚至我的国文老师，还专门推荐了这部漫画。那个天天左一句松尾芭蕉，右一句夏目漱石的古板老头子，居然也会看漫画，真是太夸张了！” “我这里还有更夸张的事情。知道吗，这本《龙樱》是我老爹出钱买的。明明平时给零花钱的时候抠门得要死，这次却意外的大方。他还说，以后如果《龙樱》再出单行本，他全都给我买。当时真是吓了一跳。” 丰岛龙三听到这番对话，通宵寻欢作乐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龙樱》、《龙樱》、《龙樱》……在哪里都能听到这两个字！”丰岛龙三双拳紧握，气得青筋暴起。 他觉得秦汉就仿佛一团巨大而厚重的阴云，笼罩在自己心头，仿佛永远都挥之不去。 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心中起了魔障。 “不行！我绝不能认输！这才第一周，最后的销量到底谁能胜出，还不一定。而且这一次，我不仅仅要赢过秦汉，还要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想到这里，丰岛龙三酒醒了一大半。 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成形。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是一次喝酒时认识的山口组下级成员，办事可靠，口风很严，而且最近因为赌赛马欠了很多钱。只要自己出得起价，对方肯定愿意干。 “喂，是达摩桑吗，我是丰岛龙三。有件事情想拜托您，价钱方面不成问题……” 通过电话后，丰岛龙三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122 签售会的骚乱 又到了星期六的休息日。早晨，秦汉乘坐jr东海道线，来到横滨。 这一次，他的目的并不是去中华街吃并不那么正宗的中华料理，而是前往横滨中区伊势佐木町的有邻堂书店，进行签售会。 随着《龙樱》影响力的不断扩大，白泉社也开始将宣传攻势从东京，扩大到周边的神奈川、千叶、琦玉等地区。 来到有邻堂书店之后，秦汉与自己的责编熊泽心，以及书店负责人碰面。确认好诸多事项后，等到了时间，便可以开始签售会了。 举行了好多次签售会，秦汉早已驾轻就熟。他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书店大堂专门设置的桌子前坐下，周围摆满了《龙樱》的宣传看板。 “亲爱的顾客，早上好。今天本店有幸邀请到了大热漫画《龙樱》的作者，秦汉老师莅临。现在开始，举办签售会。只要购买了《龙樱》第一卷单行本的顾客，都可以请秦汉老师签名。” 店内广播一出来，立即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秦汉？谁啊，没听过。” “是不是那个坐在签名桌前的男人？” “好年轻，好帅！我还以为漫画家都是发福的中年大叔呢。要不要去买一本？” “去吧去吧！” 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子笑嘻嘻的奔向了漫画区。 而其他早就得到消息，前来参加签售会的漫画迷，鄙夷的看了看两个对漫画一无所知的女孩，纷纷拿着新买的《龙樱》，在签名桌前排起了长队。 “秦汉老师，我是您的忠实粉丝，不但看了三遍《龙樱》，而且您的所有同人本，还有《星期一的丰满》的bd，全都买了！” “啊，谢谢支持。签名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请写上‘送给茉莉酱，祝你实现梦想’。” 刷刷刷…… 秦汉三下五除二，按照要求签好了名，然后将书本还给眼前这个叫茉莉的小女孩。对方像捧着珍宝一样，拿着漫画书高高兴兴的走了。然后他又迎来了下一位读者。 秦汉在签售会上，态度亲切平易近人，不但完全满足了粉丝对于签名的要求，甚至还会主动在签绘上玩不同的花样。 几乎每一个读者，拿到的签名都有不同之处。 而在网上晒出从秦汉那里得到的签名，也成为了《龙樱》粉丝们最近非常热衷的一项活动。 签了大约十个人，秦汉的余光忽然注意到，签名队列里，有个家伙似乎很不一样。 他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眼角还有一道刀疤，虽然衣着普通，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从手臂和脖子上露出来的纹身。 毫无疑问，这家伙是个雅库扎（黑社会）。 如果他是自己的读者，秦汉会很高兴。这证明自己的读者群十分广泛。 不过这位雅库扎虽然也买了一本《龙樱》，但是丝毫没有一般粉丝即将得到偶像签名时的那种兴奋。 他双目如鹰隼一般在附近巡逻的书店保安身上扫过，似乎在为下一步的行动做计划。 不过拥有剑豪实力的秦汉，对于危机和异常的感知能力，早已远超常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位雅库扎的异常。 “最好是我多心了。不过还是要防患未然。”秦汉心道。 他对站在一边的熊泽心说道：“小熊，帮我把那些宣传海报做成卷筒，越扎实越好。” “什么？”熊泽心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秦汉再做什么打算。 “好啦，照我说的做，中午请你吃拉面。” 熊泽心这段时间跟着秦汉跑签售会，本来就是当成助手使用的。见秦汉坚持，又有拉面诱惑，她便没有再问，老老实实遵照了秦汉的指示。 不一会儿，秦汉又给两个粉丝签了名以后，熊泽心将厚厚实实的一卷海报，放在秦汉旁边。 “这东西简直可以像竹刀一样劈人了，也不知道秦汉老师想干什么？”熊泽心心中疑惑。 就在这时，队列终于排到了那位雅库扎仁兄。 他将崭新的《龙樱》单行本放在桌上，摆出僵硬的笑脸：“秦汉老师，我是您的忠实……” “粉丝”一词还未说出来，雅库扎就变了脸色，狰狞着从怀里掏出一根伸缩警棍，狠狠朝秦汉的脑袋劈去，同时大喊道：“你这混蛋，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就跑了，害得她割腕自杀，我今天要教训你！” 当然，这位雅库扎仁兄想喊出来的话，才刚刚吐出来一个“你”字，便戛然而止。 他曾经参与过数百次帮派斗殴，也从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过，却没有想到，原来人类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就在雅库扎仁兄出手的一刹那，早有防备的秦汉立即抓起了放在一旁的海报筒。 熊泽心猜得没错，他就是要拿来当竹刀用。 书店里人多眼杂，还有监控，秦汉可不敢凭空将洞爷湖拿出来。 手中有了武器，秦汉的气质顿时升华，从拿着马克笔，笑容可掬的为粉丝们签名的漫画家，变成了从战国时代的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百人斩剑豪。 啪！啪！ 两声响起，雅库扎仁兄的手腕和喉咙接连中招。 他松开手中的警棍，干咳着蹲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口大口喘气，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被随后赶来的保安给制服。 “完了！”雅库扎心中一阵懊恼。 今天来，他早就做好了被抓住的准备。比起坐几个月牢，能赚一大笔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人被抓住了，事情却没办成。 “那家伙真的是个漫画家吗？为什么能这么准确的击中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话来？”雅库扎依然陷入震惊之中。 丰岛龙三交给他的事情，就是在签售会上惹事引发骚乱，搞个大新闻。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污蔑秦汉为始乱终弃的渣男。 不论这是不是事实，只要事情传出去，众口铄金，都会对秦汉的声誉造成极大影响。 而秦汉又是诸多漫画家中的异类，个人名气大于作品名气。所以这种丑闻的伤害力，也会更大。 123 后续影响 丰岛龙三指示雅库扎在秦汉的签售会上闹事泼脏水，等这件事被报道之后，他还会雇很多水军，在网上引导舆论，带节奏颠倒黑白，让事件继续发酵。到时候，不管真相如何，秦汉都会惹上一身麻烦。而且白泉社还会耗费大量公关资源去辟谣，《龙樱》的宣发，也会大受影响。 不过丰岛龙三虽然算盘打得好，但是最关键的一步却出了错。他花大钱雇来的雅库扎兄，还没将污水泼出去，就被秦汉制服。 闹出这种事情，虽然雅库扎仁兄已经被保安制服，等着移交给警察，但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许多顾客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原本秩序良好的队列也乱了起来。 书店担心再发生什么乱子，便终止了签售会。 “秦汉老师，是我们书店管理出现了疏漏，才发生了这种事情，实在是万分抱歉！”书店店长不停向秦汉鞠躬道歉。 这种情况，秦汉也不好抱怨什么，说道：“没有没有，是我们添麻烦了。” 接着，秦汉在责编熊泽心的陪同下，去了一趟警察局，协助警方了解情况。 等处理完所有事情，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我实在是想不通，秦汉老师，为什么那个大叔会在签售会上闹事呢？看他的样子，恐怕是雅库扎，难道您和黑道有牵连？” “瞎想什么呢！”秦汉敲了一下小熊的脑袋。 他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在心里，却对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有了一个猜测。 和自己有仇的家伙，只有丰岛龙三一个。而且他还有使用下作手段的前科，这次的事情，九成九是这家伙弄出来的。 “既然这只苍蝇不知好歹，还是继续跳出来烦人，那么也别怪我一巴掌拍死它了……” “秦汉老师，您在想什么呢？表情怪吓人的。” “肚子饿了，在想该吃什么。”秦汉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将属于剑豪的那种铁血杀气显露出来了，赶紧转移话题，“今天你也辛苦了，走，吃拉面！” 两人在户冢站附近，找到了一家叫做“大鱼·三郎”的拉面店。 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开在小巷里，有些年头的饮食店，味道一般都不会差。 秦汉点的是酱油拉面，撒上木鱼花，加上干笋、海苔、叉烧等配菜，而熊泽心则点的是味道更浓郁的味增拉面，还打了两个生鸡蛋进去。 一边吃着面，秦汉一边刷手机。 他扫了一眼推特，发现上午书店的骚乱事件，已经在网上传播开了，有好几家网站都做了报道。不过当时，秦汉制服雅库扎的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两三秒钟，基本上所有目击者，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网上对这件事情，还处在疑惑与猜测阶段，偶尔有恶意的声音，揣测秦汉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遭到报复，不过也没掀起什么波澜。 “这样最好，等过一段时间，大约就没人记起这件事情了。” 这时候，熊泽心接到了一个电话。 “主编，有什么事情吗？” 她与和田主编通了一会儿话，一个原本眉飞色舞享受美食的小姑娘，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挂掉手机，她开始默默埋头吃面，不一会儿，豆大的泪珠滚落到面汤里，身子抽搐，嘤嘤哭出声来。 咦？这还是那个整天冒冒失失，充满干劲的小熊吗？ 秦汉心中奇怪。 然后秦汉发现，拉面店里有很多客人，都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尤其是柜台后面的老板，一副要将他扔进锅里连皮带骨一起熬成高汤的模样。 “我又不是始乱终弃的渣男，都这么盯着我，我也很无奈啊！” 秦汉叹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小熊，怎么了？” 熊泽心擦了擦眼泪，才哽咽道：“刚才，和田主编打电话来，说因为上午有邻堂书店发生的骚乱，后天在book1st的签售会，被取消了！而且不仅仅是book1st，之前很多已经于白泉社达成合作意向，准备举办签售会的书店，也改变了主意……” 秦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本以为今天早上的骚乱，因为自己及时出手，没有在网上造成太大的不利影响，却忽略了其他书店对于安全问题的顾虑。 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其他书店会忍不住想，签售会在自己这里举行的时候，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这位漫画作者是不是本身有什么问题，才会招来麻烦？ 而且，为了应对媒体舆论，以及顾客们的顾虑，书店必然要在举行签售会时，增加安保措施。这会大幅提高经营成本。签售会带来的收入增长，很可能还没有增加安保措施的投入多。亏本买卖，没人会做。 而且，现在已经是年末了。过年过节的，都图一个平平安安，谁都不想再冒风险。 所以种种原因综合之下，各个书店便纷纷取消了《龙樱》的签售会。 恐怕只有等一段时间，风波平息以后，才能再度举办活动。 “全社上下，大家明明都那么努力了，这段时间天天加班，甚至住在公司都是家常便饭。很多和我一样的编辑，为了推销《龙樱》每天跑好几家书店，腿都走肿了。大家咬紧牙关坚持，就是为了让《龙樱》被更多读者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长时间高强度工作，本来就让熊泽心积累了很多压力。今天再遇到这种事情，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起来。 秦汉默默看着她哭鼻子，等差不多了，递了张纸巾过去：“擦一擦吧小熊，妆都被眼泪弄花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看到我失态的样子……我本来还想，再努力一把，就能让《龙樱》第一卷，在下一部单行本发售前，达到一百万……” “放心吧，一百万这个目标，并不算太难。你今天累了，下午别回白泉社，回家休息一下吧。我会给和田主编说的。” “那您呢，秦汉老师？” “我要去处理一点小问题。”秦汉说完，一口喝光了面汤，长出一口气。 124 jk咖啡店 秦汉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丰岛龙三这个问题彻底解决，免得以后再冒出来恶心自己。不过要采取什么手法，还需要再斟酌一番。 丰岛龙三至今为止所采取的手段，都是为了打击秦汉的漫画事业。不过秦汉要反击的话，如果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那么就不能只局限于从事业上打击对方。 你为了维持全球霸权，造了十艘核动力航母，无人能敌。那我也不和你攀比，转过头玩反舰弹道导弹就是了。 这就是非对称战争。 很快，结合自己手中掌握的资源，秦汉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离开横滨以后，没有返回中野区自己的家，而是改道去了秋叶原。 当然，秦汉来这里不是为了买电器或者宅物，而是准备去逛一逛咖啡店，物色合适的人选。 在秋叶原这个全东瀛乃至全世界御宅的圣地，自然也有许多为了满足宅男需求而诞生的服务业。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女仆咖啡店。 而且，根据不同人群的需求，女仆咖啡店还进一步细化，衍生出了jk（日语罗马音jyoshikoukousei，即女子高中生的简称）咖啡店、巫女咖啡店等等亚种。 秦汉寻找的，是jk咖啡店，而且是那种提供jk散步服务的咖啡店。 所谓的jk散步，就是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那些受够了拜金女丑陋嘴脸的上班族，花钱让纯洁可爱的女子高中生陪着一起散散步，聊聊天，治愈身心的服务。 当然，虽然说得很好听，但是散步散到情人旅馆里的情况，也很多见。 可以这么说，提供jk散步服务的咖啡店，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隐性的**中介平台。 在万事桥附近的小巷里，他找到了一家名叫“超短格子裙”的jk咖啡店。摆在店门口的看板上，用五颜六色可爱文字写着：“jk散步，8000元——15000元一小时。” “唔，先到这里来看看吧。” 来到店里，立即便有几个穿着格子裙制服的女孩子迎了上来。 原本客人大多数是微秃上班族大叔，或者油腻阿宅的店里，突然来了一位年轻而且自然而然散发着莫名魅力的年轻男子，就比较显眼了。 一个脸蛋有几分婴儿肥，留着双马尾，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可爱女生，动作最快，率先迎到秦汉面前：“先生欢迎光临，里面请。” 秦汉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他准备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那个之前迎他进来的女孩子，上完咖啡后，依然在附近转悠，眼睛时不时还往自己的手表上瞅一眼。 看来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送的这块手表发挥作用了，给对方留下了“有钱人”的印象。 秦汉觉得有戏，便招手将女孩叫过来。他看了一眼对方挂在胸口的名牌，知道这个女孩子叫萌香。 另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萌香的欧派很不得了，起码有国标e罩杯，东瀛g罩杯。正是许多男人最喜欢的童颜ju乳型。 秦汉以前和那些漫画家朋友相聚闲聊的时候，也打听过一些有关丰岛龙三的事情。知道那家伙很喜欢逛夜店和风俗店，是个色中饿鬼。萌香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如果主动起来，就连自诩见惯了顶级美少女的秦汉，都有可能把持不住，更不用提丰岛龙三了。 “萌香，能陪我散步吗？” 听到秦汉的话，女孩顿时绽放笑颜：“谢谢您的指名，请问您的名字是……” 虽然有点营业笑容的嫌疑，不过不得承认，这个女孩子笑起来确实很可爱。 “我叫雷锋。”秦汉说道。 唔，今天是来拯救失足少女，打击邪恶的，取个雷锋的化名，完全没毛病。 与店长打了个招呼后，两个人便离开了jk咖啡店。 萌香因为长得可爱，是店里的头牌，散步一小时的价格，是15000日元的最高价。不过秦汉倒不在乎这点钱，他更在乎的是，萌香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高中生。 要让丰岛龙三彻底不能翻身，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 于是两个人的散步还不到五分钟，秦汉便问道：“萌香，你的学生证能拿给我看看吗？” 听了秦汉的话，萌香有些警惕的问道：“雷桑，您为什么想要看我的学生证？” “确认你是真正的jk，没有年龄欺诈嘛。”秦汉说道，“让我看学生证的话，就给你一万元小费。” 虽然给对方看了自己的学生证，有泄露真实信息的危险，不过想到能多挣一万元，萌香犹豫一番，还是答应了。 秦汉看了学生证，知道她的全名是京佳萌香，十五岁，高一。 将学生证还给萌香后，秦汉不想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想不想赚更多的零花钱，萌香？” 女孩听了他的话，顿时拉开距离，说道：“雷桑，很抱歉，我不做那种事情。” 哟，没想到还遇到了一个很有节操的女孩子呢。 秦汉感到意外。他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和你去爱情宾馆的打算。我的意思是，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报酬丰厚，比你在jk咖啡馆打工要赚得多得多。” 萌香半信半疑的看着秦汉，心想：“的确，这个男人长得挺帅，应该不像那些浑身烟臭味的大叔一样，没有女人缘，用不着花钱找女人**，或许他说的是真话。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萝莉的变态呢？” 她最近很缺钱，要不然也不会来jk咖啡店打工了。秦汉的提议，让女孩心中动摇起来。 “雷桑，你先说说，到底要我干什么，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秦汉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简单来说，我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被送去坐牢。最好关个十年八年再出来。” “啊，仙人跳？！” “也可以这么说。” “不行不行。”女孩连忙摇头，两根萌萌的双马尾甩来甩去，像拨浪鼓一般。 “放心，按照我的计划，不会有危险，更不会暴露。”虽然女孩断然拒绝，不过秦汉还是看出来，她心中其实很意动，于是开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码，“事成后，给你五十万，如何？” “五……五十万？”女孩一下子呆住了。 125 一劳永逸 京佳萌香在心里噼里啪啦拨动着算盘。 “我和姐姐一个月的生活费，至少要十万日元。再加上高中学费和其他开销，起码要十五万日元才够。就算房租有政府减免，但是以现在家里的收入来看，也非常勉强，几乎存不下钱。我还想读大学啊……” 终于，对金钱的渴望还是逐渐占了上风。 京佳萌香犹豫道：“但是我怕……我怕自己做不到啊……” “没关系，你能做到的。” 秦汉说完，取出一张卡片。 “皇帝的圣旨”这张卡片，就是在这种时候使用的。 在卡片力量的作用下，女孩完全接受了秦汉的指示，双眼中的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这张卡片能够让目标接受命令，并毫不犹豫的执行。如果不是有这一重保证，秦汉也不会采取这个计划。 毕竟，十几岁的女孩子，年轻稚嫩，大多数没什么社会经验，遇事容易慌张，而且反复善变。可以说，非常不适合去做“大事”。 好在有卡片的力量，这些不稳定因素统统都不是问题。 将十万日元的定金交给萌香以后，交换了联系方式，秦汉便离开了秋叶原。接下来，就是用另外一张道具卡“微型人造卫星”，对丰岛龙三进行监视，等待机会。 ………… 今年的最后一天，丰岛龙三闲来无事，在涉谷109附近闲逛。 这里经常有年轻可爱的女孩子路过，就算闲逛一天，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的心情，难得舒畅。 之前指使雅库扎去秦汉的签售会捣乱，虽然没达到最初的目的，不过效果也不错。各大书店纷纷取消了预定的《龙樱》签售会，让白泉社的宣传计划突然停滞，阵脚大乱。 这样一来，《龙樱》的销量想必会大幅下降，丰岛龙三觉得赢过秦汉，已经指日可待了。 而且那位雅库扎就算进了局子，嘴巴也很硬，警察没问出来什么东西，丰岛龙三没有后顾之忧。 难得的好心情，让丰岛龙三走在路上，也忍不住唇角上翘，得意洋洋。 忽然，他听到有个脆生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这位哥哥，能陪我玩一玩吗？” 丰岛龙三侧头一看，发现一个年轻女孩正对着自己笑。 漂亮的脸蛋，可爱的双马尾，白皙的皮肤如同瓷娃娃一般。更重要的是，一对营养过剩的欧派，将冬季校服撑得高高耸起，让人根本挪不开目光。 “真是极品！”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丰岛龙三也算是东瀛老司机了，当然清楚，这种走在路上，突然有可爱的女子高中生搭讪，邀请一起去玩，是怎么一回事。 一般流程而言，就是先吃吃喝喝玩玩，开心一番，然后便去情侣宾馆滚床单。 “以前也试过不少次**，不过像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从来没遇到过！”丰岛龙三今天本来只打算闲逛放松一下，不过现在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年末酣畅淋漓的来一发，说不定明年会交好运……好，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丰岛龙三便和这个刚认识的女孩勾搭在一起。 吃了午饭，打了保龄球，唱了卡拉ok，然后又去吃晚饭。 丰岛龙三陪着女孩子玩了一天，钱花了不少，不过对方却十分机灵，连手都没让他摸一下。 天色完全暗下来，丰岛龙三终于按耐不住，提议道：“丽香，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宾馆吧。” 嗯，女孩子的化名是丽香。 “丽香”点点头，拍手道：“好啊，红白歌会要开始了，正好找个地方看！” “嗯，我们可以边做边看~”丰岛龙三邪笑道。 晚餐时，丰岛龙三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熏陶下，两个人刚进去情人旅馆的套房，他就急不可耐的抓住了“丽香”的手。 因为没有控制力道，在女孩白嫩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粗粗的红印。 “别急啦，人家都跟你来这里了，不会跑的啦。”“丽香”娇腻腻的说道，让丰岛龙三的心都酥了。 “先看看红白歌会，我喜欢的歌手要登场了。” “看别人唱歌有什么意思，不如我来让你‘唱歌’吧，丽香酱~” 丰岛龙三很粗鲁的一把将女孩推到床上。 谁知道，这个一整天陪在他身边，像个撩人小妖精一样的女孩子，突然态度大变，尖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丰岛龙三直接懵了。 他本来就喝了很多酒，判断力大减，一下子遇到这种情况，脑子转不过弯来，慌乱之下，便扑到床上，一手捂住“丽香”的嘴，一手去掐住她的脖子。 丰岛龙三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丽香”尖叫。 砰！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套房大门被撞开，冲进来五六个风衣人。丰岛龙三毫无悬念的被制服，等对方亮出警徽，他才如坠冰窟。 “完了！”巨大的惊吓，让丰岛龙三完全醒酒。当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时，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不断闪现。 他头脑空白，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女警察检查了一番“受害人”的状况后，说道：“巡查长，受害人的脖子、手腕上有多处软组织瘀伤。” 另一个警察，从“受害人”的包包里，找到了一张学生证。 那位巡查长看过学生证后，对丰岛龙三冷笑道：“这位先生，以暴力胁迫未成年女性性侵，可不是个小罪名哟。” 他挥挥手，让属下将丰岛龙三押走，然后对女警说道：“先安抚一下受害人的情绪，然后带她来警察局。别忘了通知监护人。” …………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当元旦一大清早，普通民众拖家带口去神社参拜祈福的时候，秦汉也接到了萌香的电话。 知道了丰岛龙三的下场后，秦汉也将剩下钱汇到对方的银行账户里。 “萌香，以后最好别去jk咖啡店打工了。那种地方又坏又色的大叔可是很多的哟。你这种可爱的女孩子，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猎物。” “雷桑，陷害别人坐牢的你，似乎没有立场来对我说教。” “哈哈，也是。那就再见了，萌香酱。”秦汉挂掉电话。 126 传说中的古流剑术 虽然秦汉和京佳萌香之间，是我出钱你出力的平等雇佣关系。不过让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帮他做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受了一点伤，秦汉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想多补偿一下。 不过萌香似乎把秦汉看成了那种心思深沉，又坏又聪明的人，有点敬而远之。从通话来看，对方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交集，所以秦汉也就作罢了。以后大家各走各路，也挺好。 而且，距离冬季cm同人展越来越近，他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给《东方幻想乡物语》设计的一个大型任务，总算完工了。 在这个任务中，玩家需要先后完成博丽灵梦、雾雨魔理沙、十六夜咲夜、西行寺幽幽子、八云紫等主要女性npc的个人任务，让她们组成幻想乡乐队，在幻想乡旅游祭上登台表演，以吸引更多妖怪游客前来旅游，让幻想乡变得繁荣热闹。 根据玩家对游戏的熟悉程度，这个大型任务将在游戏中持续一到一年半，花费现实时间十五小时以上。 可以说，这个任务是整个游戏流程中的重中之重，吸引玩家不断将时间投入游戏的关键。 而且，幻想乡乐队在旅游祭上表演的曲子，也会作为整个游戏的主题曲，来进行宣传推广。 为了这首关键的曲子，秦汉专门联系了一位曾经给多部动画作词作曲的音乐人。不过对方的进度比较慢，要想赶在游戏压盘前交货几乎不可能。秦汉只能希望，在冬季cm同人展开始的时候，能把曲子拿出来。 当秦汉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制作上时，几天前发生的签售会袭击事件，本来应该烟消云散，逐渐淡出公众视线，却因为一个偶然，再次成为热点。 中午，横滨有邻堂书店安保部的几个员工，在休息室一边吃便当一边闲聊。 对于之前《龙樱》签售会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仍然津津乐道。 “这几天真是辛苦啊，因为出了那种事情，部长把我们盯得死死的，一点小差都开不得。听说二组的藤堂已经被扣了两万奖金。” “遇到那种事情，谁都没办法预防。就算是警察，不也是事后来收拾烂摊子吗？” “是哦。不过说起来，那个漫画家，叫秦什么来着，他的身手还真是不错啊，那么快就制服了嫌犯，周围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而且我还听说，警察从我们这里将监控录像借走，查看过之后，感叹警视厅就应该请那位漫画家去当近身格斗课程的教官。” “这么夸张？那你们看过监控录像没有？” 几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摇头。 吃过饭后，几个人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查看了当天袭击发生时的录像。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看清楚，结束得太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慢放，慢放！一帧一帧的看，我不信看不出来！” 在降低了四倍速的屏幕上，几个保安终于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长相凶恶的雅库扎仁兄大喝一声，从外衣里掏出伸缩警棍，就要行凶。谁知道那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漫画家，动作更快！ 他一手抓起摆放在旁边卷成筒状的海报，顿时变成了身手高超的剑士，啪啪两下，出手干净利落，快如闪电，将雅库扎制服。 看完了监控录像，保安们你看我，我看你，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才说道：“你们说，把这段视频发布到网上，能有多少点击量？” 于是，当天晚上，在2ch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 “【朗报】古流剑术后继有人，快若闪电三秒制敌！” 帖子里附带的视频，就是秦汉在签售会上制服雅库扎仁兄的慢放过程，下面还附带了详细的文字说明。 许多闲得无聊点进帖子的网友，看了文字说明以后，基本上都不相信，纷纷留言怒斥这种骗回复的无耻行为。 不过也有些好事者点开了视频链接，然后长大嘴巴，惊讶的看完了视频。 有的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把视频反复播放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被彻底镇住了。 这个帖子前面的留言，都是“说什么梦话呢”、“这是枪械的时代，古流剑术什么的，早就失传了”、“骗子楼主去死吧！”之类的回帖。 不过很快，回帖的风向一转，变成了连绵不绝的惊讶与赞叹。 “太帅了，能看到真正的剑术，我就算当一辈子处男也没有遗憾。” “这已经超越普通人类范畴了吧？” “就算是奥运选手，也不一定有这种反应速度！” “哈哈，那个嫌疑犯好可怜。” “电视台应该请这位漫画家去制作一期节目。视频里他使用的只是海报卷筒，如果用真刀，一定更厉害！” “漫画家也有这种身手，不可思议！” 很快，这个视频就在各大论坛、网站、还有推特等社交媒体上，传了个遍。甚至许多外国媒体也进行了报道。 许多根本没听说过《龙樱》和其作者秦汉的普通民众，也纷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了解这本漫画，购买单行本的也不在少数。 受到网络话题热度的影响，《龙樱》单行本的销量，在第二周表现得十分坚挺，最终销量四十万册左右，跌幅只有20%。 白泉社上下士气为之一振。秦汉老师是白泉社福星的传说，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多。 秦汉对这个意外之喜倒是很淡定，一笑置之。 真正让他期待的，还是与漫画家好友们之间的新年聚会。 因为工作繁忙，他和井上雄彦、桂正和等朋友，平日里最多也就通过line来联络，聊聊天什么的。如今新年伊始，无论如何，大家也该聚在一起喝一杯。 因为大家基本上都住在中野区，所以聚餐的地点，就选在鹭宫八幡神社附近的一家居酒屋。 这家居酒屋秦汉第一次光顾，还是以前当助手的时代，由北条司老师带着去的。 如今再一次光临，让秦汉颇有些时光荏苒，如梦似幻的感慨。 127 面临腰斩 来到居酒屋早就订好的包间里，秦汉发现有三个人比自己早到一步。 井上雄彦，小畑健，还有一个脸蛋圆圆，像个农家少年的年轻人。 “阿秦，你这个主角来得挺早的嘛，快坐快坐！” 井上雄彦连忙招呼秦汉坐下。 “好久不见了。”秦汉问好后，看向那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这位是……” 小畑健介绍道：“这是我的助手，和月伸宏。他很有潜力，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出色的漫画家，所以今天带来长长见识。” 前世，和月伸宏可是创作了《浪客剑心》这等佳作的顶尖漫画家。不过此时，还是个在前辈们面前略显拘谨的青涩年轻人。 “不愧是已经在jump出道的漫画家，说出来的话都不一样，已经开始以前辈自居了。”秦汉打趣道。 “你这家伙才是最有资格被称为‘前辈’的吧！”小畑健笑骂道，“《龙樱》卖得那么好，销量破百万就像是烙铁烫菊花一样，甩都甩不掉的事情。” “喂，别用这么恶心的比喻，一会还要吃饭。”井上雄彦捶了小畑健一下。 不一会儿，桂正和、荒木飞吕彦等人陆续到来。 穿着和服的老板娘指挥店员，麻溜的把酒菜端上来，几个年轻漫画家的新年会，便正式开始。 最没正经的桂正和狠狠的咬了一口海鲜天妇罗，说道：“还是好朋友一起吃饭最自在，不然的话，就算饭菜再好，也别扭得很，是吧，阿雄？” 井上雄彦苦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说起两天前举行的少年jump新年会。 井上雄彦和桂正和都参加了去年下半年的手冢赏。然后就像是秦汉前世的历史再现一样，井上雄彦久违的夺得了手冢赏头名。 而桂正和，则是第二名准入选。 对于输给井上雄彦这件事，桂正和倒是看得很开，拿到一百万日元的奖金以后，立即就去买了一套五十万日元的高级音响。 以手冢赏出道后，两个人也获得了在jump增刊上连载短篇漫画试水的资格。而井上雄彦更是在不久以后，通过了连载会议，正式开始在《周刊少年jump》进行连载，其作品名为《变色龙》。 因为已经是jump的正式作者了，所以井上雄彦和桂正和，也有资格参加少年jump新年会。 本来新年会，就是个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老头子们叙叙旧，年轻人们见见心中偶像，最后再玩玩抽奖游戏，散场以后抱着得来的奖品开开心心回家的大型派对。 不过今年，jump的新年会气氛却有些不对。 因为《周刊少年jump》旗下的大人气漫画《雷电剑士》的作者，丰岛龙三，以暴力威胁未成年女性，性侵未遂的罪名，被逮捕了！ 东瀛虽然是个在性方面比较宽松的国家，但是对于未成年人的保护，是非常严格的。 就算是**这种你情我愿的金钱肉体交易，涉及到未成年人的话，如果被发现，一样得去坐牢，更不用提涉嫌强奸了。 丰岛龙三这下子，是彻底完蛋了，家里有再多钱也救不会来。 而对于集英社来说，这意味着《雷电剑士》不得不腰斩，造成的损失，以数十亿日元计。 在这种情况下，jump的新年会当然也happy不起来。 “新年会的主持人，特意请来了写真偶像杉原杏璃小姐。我本来计划去找她要电话号码的，结果出了丰岛龙三的事情，也泡汤了。”桂正和叹了一口气，旋即又对秦汉笑道，“不过对于你来说，这可是个好消息。那家伙落得这种下场，也是活该！” “嗯，这就是报应。” “用卑鄙手段陷害别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其他人纷纷附和，颇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作为让丰岛龙三进去捡肥皂的始作俑者，秦汉倒是表现得波澜不惊，只是笑而不语。 酒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作为如今漫画大卖，发展前景最好的人，秦汉自然是话题中心。 而井上雄彦和小畑健，已经获得了jump连载资格的两人，眉宇间却积郁着一丝丝愁绪。 秦汉也知道是什么回事。 他们两个的漫画，如今在jump读者排位中，处于十五位靠后的位置，可以说已经濒临腰斩边缘了。 尤其是小畑健的《耍帅爷爷g》。虽然也出了一卷单行本，销量却很差，可以说正面领着大危机。 小畑健往嘴里塞了一块炖萝卜，沙哑着声音道：“阿秦，你也看过我的漫画，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提升人气的路？我已经快不行啦！” “决定漫画走向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和责编讨论吗？” 荒木飞吕彦插嘴道：“你还不知道吗？如今‘点石成金之秦汉’的外号，已经传遍整个一桥集团了！” 点石成金之秦汉？ 这是什么中二病的外号？ 秦汉莫名其妙。 荒木飞吕彦解释一番，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之前在白泉社《young_animal》销量破百万的庆功会上，克亚树受到《龙樱》启发，创作出《夫妻成长日记》，还有三浦健太郎受到秦汉肯定，坚定了继续创作《剑风传奇》决心的事情，被好事者给传开了。 因为《夫妻成长日记》和《剑风传奇》的诞生，都与秦汉有些关系，结果越传越离谱，变成了正是有秦汉存在，才有了这两部畅销漫画的诞生。白泉社的《young_animal》能够超越讲谈社的《周刊morning》，成为东瀛销量第一的青年漫画杂志，几乎是靠秦汉一个人促成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好多落魄漫画家都在想方设法找你的联络方式，想让你指点一番，画出畅销作品。要不是我还顾及友情，恐怕早就拿你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去卖钱了。”荒木飞吕彦贱贱的笑道。 秦汉摇摇头。 这些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损啊。 他想了想，对小畑健说道：“我可没传闻中‘点石成金’的能力。不过作为朋友，如果你要我给你的漫画提一提建议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 小畑健一听，连忙跑到秦汉身边坐下：“拜托了，秦汉老师！” 128 消失的灌篮高手 秦汉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小畑健说道：“你的《耍帅爷爷g》，在我看来，最大的问题在于，作为一部搞笑漫画，风格太古老。” “风格太古老？”小畑健点头表示认同，“的确，我的这本漫画，参考了很多以前的搞笑漫画。作为一个新人，我觉得适当的模仿已经成功的作品，是有必要的。那些搞笑漫画都很有趣，笑点也很经典。我本来以为这样一来，能够尽可能扩大读者群。” “这就是你的认知错误了。以前那些经典的搞笑漫画，的确很有趣，但是你要清楚，这种有趣，每个人的观感是不同的。以前的《周刊少年jump》，读者群大部分是中小学生。但是现在，时代已经变了，jump读者的年龄层越来越高，以前那些经典搞笑漫画里，让小孩子哈哈大笑的桥段，对于高中生、大学生、上班族来说，却显得幼稚，缺乏深度。” 秦汉夹了两颗鹌鹑蛋到碗里：“喜剧与讽刺，是一对孪生兄弟。” “你的意思是，尝试更有深度一些的搞笑，并且加入对社会现象和实事的讽刺？”小畑健问道。 “嗯。不过仅仅是这样的改变，或许还不够。”秦汉说道。 他将自己的认知中，两个世界漫画产业发展的差别找了出来，对小畑健说道：“你还可以给漫画中多加入一些捏他。” 捏他，或者说梗、桥段，意为可以拿来利用发挥的经典事例或者故事。 在各种娱乐作品中，捏他都是用来搞笑的常见手法。 “唔，加入一些关于经典电影电视，或者现实事件的捏他，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井上雄彦也附和道。 “不，这还不够。”秦汉摇摇头。 这个世界的二次元娱乐产业，还处在高速发展的阶段，论大众化和普及率，是不如秦汉那个世界的。 所以如今各种二次元作品里的捏他，也大多取材自三次元世界。在后世大行其道的各种动漫捏他，则根本没有。 其实，前世二次元娱乐产业，也经历过这样一个阶段。 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个局面。 这就是结城正美和他的《究极超人r》。 说起结城正美这个名字，大多数华夏宅可能并不熟悉。不过如果提起《机动警察》的话，很多人就会恍然大悟。 比起《机动警察》这部有名的写实派科幻漫画，《究极超人r》在漫画历史上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更高。 这是一部校园搞笑漫画，主角名叫r·田中一郎，是个电子生化人。他呆头呆脑、反应迟钝，经常做出各种不可理喻的行为，用几十年后的华夏流行语来形容，那就是“二”。 这样奇特的主角设定，立即在读者当中产生极大的反响。再加上围绕在主角周围，性格鲜明出彩的配角们，和对现实社会的绝妙讽刺，让这本漫画迅速走红。 不过仅是如此的话，《究极超人r》也不会有后来的江湖地位。 结城正美在创作时，将60-80年代经典动漫的名场面、名角色、名台词频频用在漫画当中，开创了“捏他搞笑漫”这一派别，被后世誉为“御宅漫画的春雷之作”。 要扭转小畑健的漫画《耍帅爷爷g》的低迷人气，那干脆就来一票大的，弄出一部划时代的作品！ 也算是为推动这个时代的漫画产业进步，做出了一点微小的贡献。 于是，秦汉便抱着这样的心态，给小畑健指明了道路。 “不过，随便用其他漫画的捏他，会不会不太好？” “放心吧，老师们都很温柔开朗的。至少北条司老师，绝对不会介意。”井上雄彦一开口，就将自己的师父给卖了。 “好的，明天我就去和责编商量。如果《耍帅爷爷g》能起死回生，我就把妹妹介绍给你！” “算了吧，小畑，人家秦汉可不缺女人。再说，以你这副瘦猴的尊容，妹妹恐怕也不怎么样。” 开过玩笑之后，井上雄彦也来凑热闹，要求“点石成金之秦汉”给他指点迷津。 “阿秦，你得帮帮我！如果《变色龙》被腰斩的话，我就干脆去画剑客的漫画得了！” “剑客漫画？不画篮球了？”秦汉奇道。 “我虽然喜欢篮球，但是在东瀛，这项运动根本没知名度和群众基础。画篮球漫画，存粹是走死胡同。”井上雄彦说道，“况且，剑道也很帅气嘛。要不是你，我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汉觉得莫名其妙。 井上雄彦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正是秦汉在签售会现场，干脆利落收拾掉雅库扎兄的情景。 “你身手这么厉害，居然一直瞒着我们！老实交代，是从哪里学来的？” 秦汉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将早就准备好话拿出来：“我的剑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华夏武术，结合冲绳拔刀术，创出的一门剑道。” 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和月伸宏也道：“我看了秦汉老师制服歹徒的过程，也想要画一部有关剑客与剑道的漫画！” “你们难道约好的？” “没有，只是单纯的觉得，剑道和剑客，非常帅气！”井上雄彦和和月伸宏异口同声说道。 这算怎么回事？ 秦汉心中哭笑不得。 因为自己用剑道收拾了一个雅库扎，结果导致两位著名漫画家，想要去画剑客漫画。这蝴蝶效应也真是厉害。 似乎无意中，又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好吧，如果能让井上雄彦的《浪客行》，与和月伸宏的《浪客剑心》提前出现，也算是一件造福广大漫画读者的好事情。 不过，难道一代体育漫画经典的《灌篮高手》，就要因此而不得问世了吗？ “阿雄，你真的不想画篮球漫画了？” 井上雄彦皱着眉，摇摇头道：“本来，我心中也在纠结，准备等现在手头的漫画完结后，画一部篮球漫画试试水。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如果《变色龙》被腰斩，那我就去画剑客漫画！” 129 篮球变足球？ 既然井上雄彦已经下定了决心，秦汉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的，《灌篮高手》真的要消失了？ 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样一部运动漫画神作无缘于世，岂不是罪过？ 秦汉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 要不然……就让自己来把《灌篮高手》画出来算了。 但问题是，秦汉已经决定画一部足球漫画。而且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行了很久，贸然掉头去画篮球漫画，岂不是浪费？ 而且，论天时地利人和，画足球漫画，能乘上即将开始的足球职业化改革热潮。而画篮球漫画，则享受不了任何buff。 这种穿一身白装从一级开荒的事情，是很吃力不讨好的。 秦汉闷头不做声，连吃了三个军舰卷，终于想到了一个能两全其美的主意。 将《灌篮高手》魔改成《射门高手》！ 在人物形象，故事框架大体不变的情况下，把篮球漫画变成足球漫画。 “在《灌篮高手》中，主角樱木花道拥有极为出色的身体素质，尤其是弹跳能力。他刚进入球队时，担任的是防守型大前锋，拥有强悍的篮板球能力，在防守端表现抢眼。随着剧情发展，樱木花道逐渐成长，学会了上篮和中投技术，得分能力也得到补强。”秦汉思维飞速运转，“如果换成足球，那么樱木花道一开始，可以设定成以加图索为模板的防守型中场，火爆的脾气也符合不良少年的身份。通过训练和比赛升级以后，可以进化成维埃拉那种攻防兼备的中场核心……” 在秦汉脑海中，一个个《灌篮高手》中熟悉的角色，被他重新改造为足球运动员。 “流川枫，全能型前锋；三井寿，前腰，体能和对抗能力是短板，但是拥有出色的远射能力及定位球脚法；宫城良田，边锋，盘带突破出色，还有一手传球的绝活；赤木刚宪，中后卫，球队的定海神针，内斯塔与普约尔的结合体，拥有强大的头球得分能力。木暮公延，任劳任怨的边后卫，工兵型球员……” 不过很快，秦汉兴奋的心情就冷却了下来。 开脑洞魔改《灌篮高手》，乍一听似乎很有趣，让人兴奋，但是真实施起来，难度却不小。 首先，这部作品已经有了十分完美的整体性，不论是叙事进程还是人物塑造，在大方面上都无可挑剔，最多是创作初期，井上雄彦还显得青涩时，有一些小的瑕疵。如果贸然魔改，一旦破坏了故事的平衡性与合理性，将得不偿失。 比如《灌篮高手》开篇，导致主角樱木花道进入篮球队的契机——与赤木刚宪的单挑，如果改成足球的话，就非常难以下手。 因为足球运动员在攻防两端的分工非常明显，还有守门员的因素，一对一单挑与篮球是完全的两个概念。 仅仅只是开篇就困难重重，后面要想继续改，就更困难了。 况且，秦汉自己的足球漫画也在稳步筹备中，如果强行把自己的东西融合到《灌篮高手》中魔改，很有可能弄出四不像的怪胎，但是要完全丢掉一直以来的心血，也舍不得。 “在白纸上作画容易，但是修改已有经典，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神，恐怕也无法去修改《蒙娜丽莎的微笑》。如果《灌篮高手》真的无法在这个世界出现，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最多，我在以后的漫画中玩一玩‘教练我想打篮球’之类的梗，作为致敬与缅怀。” “阿秦，秦汉！” 就在秦汉想法数变，最终打消魔改《灌篮高手》念头的时候，他的思绪被井上雄彦的呼唤打断。 “在想什么呢？我还等着你给我的《变色龙》出谋划策呢。” 原来在秦汉神游天外，想着如何魔改《灌篮高手》的时候，其他人正在给井上雄彦出主意，希望帮助《变色龙》度过难关，免于腰斩。 这部漫画讲述的是，专业的受聘执法者——危机猎人，这个团体中，一个能够变换成很多不同面貌，犹如变色龙一样的强者，处理各种警察无法应付的特殊案件的故事。 说实话，在如今热血战斗漫大行其道的《周刊少年jump》上，这种类型的确很不讨喜。尤其是，井上雄彦骨子里还是个文青。 为了挽救这部要完的漫画，其他人各抒己见。 桂正和说道：“要我说，干脆加入恋爱内容。给主人公身边加两个女孩子，靠三角恋来拉人气。而且最好多画一点欧派啊，**什么的，只要不露点，可以尽情发挥！保证三话之后，人气猛增！” “太羞耻了，我可拉不下脸。” “阿雄，什么叫拉不下脸？难道你看不起我的恋爱漫画吗？告诉你，我一定要用可爱女孩子的欧派、大腿、屁股，去征服全东瀛的读者！” 荒木飞吕彦劝道：“好啦，别闹了。阿桂，在座的除了秦汉之外，没人比你更会画女孩子。你能用的方法，其他人不一定能用。依我看，阿雄你还是改成战斗漫画比较好。可以学习你的师父北条司老师的《城市猎人》，加入大量激烈的枪战。” “战斗么……”井上雄彦微微皱眉。 秦汉也说道：“我同意荒木的建议，不过还可以再进一步。故事背景不要仅仅局限在现实世界，可以进一步拓展，加入超能力者、未来科技、甚至外星人和灵异元素。你的主角不是变色龙吗？这就是个很好的超能力嘛。” 秦汉的提议一出，其他人顿时眼前一亮，纷纷激动起来。 “行得通，行得通！”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超能力大战，想想就激动。” “这种有新意的体系和战斗，只要画得好，观众们肯定喜欢。” “真有你的呢，阿秦！” 其实这个建议，并不是秦汉随随便便提出来的。 他参考了另一个世界的一部知名漫画——《幽游白书》。 富坚义博在创作这部漫画时，最初走的是灵界侦探解决一个个事件的温情剧模式。之后才画风一变，成为了存粹的战斗漫画。特别是后来受到《龙珠》影响，也开始使用武道大会模式。 对于jump漫画来说，如果遇到“人气低下，面临腰斩”这样绝症，那么转型为战斗漫画，就是最后的一剂猛药。 当然，效果如何，因人而异。 不过秦汉觉得，以井上雄彦的实力，转型还是有很大几率成功的。 聚会结束，众人各自离去。 小畑健和井上雄彦思考着秦汉的建议，思索着该如何让漫画成功转型。 桂正和看着正渐渐做出成绩的朋友们，暗下决心，要在今年获得在jump上连载的资格。 而荒木飞吕彦等人，则卯足了干劲，开始为今年的手冢赏等各大新人赏做准备。 至于秦汉，则暂时将魔改《灌篮高手》的计划放下，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即将举行的冬季cm同人展上。 130 坏苹果 第二天早晨，聚会酒醒的秦汉，接到了公司副社长斋藤恭子的紧急电话。 “社长，出大事了！” “什么事，你别急，说清楚。” 电话里斋藤恭子急促的话语，将秦汉的瞌睡瞬间赶走。 “是上野先生，他跑了！” “蛤？” 秦汉揉了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上野先生，就是负责给《东方幻想乡物语》创作主题曲的音乐人。之前作曲进度一再延迟，秦汉就有点不安，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种事情。 斋藤恭子慢慢的将详细情况告诉了秦汉。 她之前一直和上野保持着电话联系，对方满口保证，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曲子拿出来。谁知道在两天前，斋藤恭子就联系不上对方了。 她急忙跑去上野居住的公寓找人。却被物管告知，上野已经跑去夏威夷了，说是什么要放松心情，融入自然，寻回灵感。 “社长，都是我工作疏忽大意，如果每天都看紧上野先生，督促他完成工作的话，也许就没这种事情了……” 斋藤恭子不停在电话那头道歉，秦汉说道：“不用道歉啦，说实话，这件事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兵马俑娱乐合同会社前身只是个同人社团，如今还处于初创阶段，只是一个草台公司，包括斋藤恭子在内，全部员工都是半工半读的学生，难免因为经验人手不足等问题，遇到困难。 只有等以后公司有了稳定盈利，才能逐步扩大规模，雇佣全职员工，并且找专业经理人来管理。 现在遇到这种事，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毕竟创作者嘛，难免有灵感枯竭难缠的时候，而类似富坚老贼的严重拖延症患者，也不少。 “上野那家伙别去管了，等他从夏威夷滚回来，我们按照合同索赔就是。其他工作照常进行，你要督促田中他们，继续工作，对游戏进行优化，并排除bug。至于主题曲的问题，我有b方案。” “原来您早有准备！社长您真是有远见！那我去忙了。社长放心，在压制光盘之前，我一定督促田中他们完成工作进度！” 挂掉电话，秦汉忍不住苦笑。 他哪里有什么b方案，不过是安慰对方，稳定军心的权宜之语而已。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看看，系统是否有办法解决了。” 秦汉打开系统，并没有去抽卡。纯靠赌脸去解决问题，是下策。 他进入商城，希望这里出售的道具，能够帮他解决燃眉之急。 浏览了一阵之后，秦汉找到了一件很有用的道具。 “记忆回溯u盘。” “三星白银道具。” “功能：将记忆中曾经看过、听过的艺术娱乐作品，完美再现，并转化为数据，储存起来。” “说明：居家旅行，穿越文抄，必备佳品。” “价格：75名声点。” “备注：限购3件。” 正如介绍所言，要当文抄公，这的确是个很方便的东西，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记不住具体内容了。 不过这件道具的限制也很大，不但只能限购三件，而且价格极贵。 因为《龙樱》持续大卖，知名度上升，秦汉现在又存下了103点名声点。但是也仅仅只够买一个记忆回溯u盘。 考虑一番，秦汉还是咬牙买下了一个记忆回溯u盘。 毕竟，这是能确实解决问题的途径。如果想赌运气抽卡的话，搞不好花光全部名声点，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拿着银光闪闪的u盘，使用方法立即浮现在脑海中。 “只要默念作品名字，然后等到‘滴滴滴’三声提示，就完成了？” 秦汉阅读了使用说明，手握记忆回溯u盘，闭上眼睛。 “bad_apple！”他默念道。 一瞬间的功夫，他手中的u盘微微发热，然后传来“滴滴滴”的提示音。 “完成了？” 秦汉半信半疑的打开电脑，将记忆回溯u盘插上。 在u盘空间里，赫然出现了一个音频，一个视频，共两个文件。 秦汉点开了视频文件。 瞬间，极富节奏感的电音旋律传入耳中，让秦汉有种怀念的感觉。 “没错，这就是前世号称东方project知名度最高的神曲，bad_apple！” 前世在niconico上，这首歌曲取得了播放次数第一的辉煌成就，而被搬运到a站、b站等华夏弹幕视频网站后，同样也获得了极高人气，甚至被誉为“镇站之宝”。 这首歌曲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功，除了旋律节奏感极强，歌词黑暗独特，整首歌有很强的洗脑效果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歌曲制作精良，而且别具匠心的pv！ 这首歌曲的pv采用了别具一格的3d影绘的表现形式，第一眼就能抓人眼球。而且pv制作非常精良，精细度可以媲美商业动画，全程无任何崩坏。 虽然只是黑白二色的影绘，却有无比精致的细节。观众可以仅仅通过人物轮廓上，身材、头发、甚至是衣物褶皱的不同，来准确的区分不同人物。 再加上流畅的运镜和特效，以及节奏上与歌曲的完美同步，造就了这个神pv。 秦汉制作《东方幻想乡物语》，不仅仅是想做一款有趣的游戏，赚很多钱。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这款游戏，是他在这个世界推广整个东方计划的奠基石。 除了卖游戏之外，更重要的目标，是卖角色。 他想要阿宅们为了“西行寺幽幽子和博丽灵梦谁更可爱”的话题，吵个天昏地暗。他想要阿宅们抱着十六夜咲夜的抱枕，爱不释手。他想要阿宅们一说起八云紫，就想到“永远十八岁”这个梗。 只有让阿宅们对东方系列的角色们爱得深沉，才能激发他们的创作热情，来共同推广并完善这个系列。 而bad_apple这首歌的pv，将一个又一个可爱的东方人物的魅力，完美展现出来，绝对是吸粉的利器。 “有了这首歌和配套的pv，冬季cm同人展，基本上稳了。”秦汉难得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如果不好好利用bad_apple这首歌，那75点名声点，岂不是白花了？ 131 游戏直播 年初的冬季cm同人展，将在1月10举行。 因为现在是寒假，所以公司里的大学生码农们时间充裕，不断赶工，终于完成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贝塔版制作。 三千份游戏光盘制作出来以后，便运到公司所在的独栋住宅里，和新鲜出炉的一万五千册同人本堆放在一起，等着同人展那天销售。 游戏光盘只是赠品，同人本才是商品。其中，《fate/stay-night》漫画第二卷，八千册。《每周立波秀》七千册。 这次同人展之后，“我是要成为同人王的男人！”这个任务，毫无悬念可以完成了。以后，秦汉虽然会继续在同人展上出摊，不过《每周立波秀》将不再继续创作。 拥有迷人欧派的高中生小爱，和她那幸福得让人想烧死的社畜男友之间的故事，也将暂时告一段落。 毕竟，这种甜蜜的日常恋爱故事，长期吸引力不足，一直画下去的话，观众们会审美疲劳，创作者的灵感也会枯竭。 这一次同人展，秦汉不再是以个人身份出摊，而是以兵马俑娱乐合同会社的名义参加。自然，参展费用也会大幅增加。 不过这也是一分钱一分货的事情。 比起同人社团花一万日元买一张小长桌的参展条件，国际展览中心专门为企业参展者开辟的西馆展区，条件可要好了很多。 算上同人本的印刷费用，光盘制作费用，参展费用，再加上员工们的工资和日常开销，秦汉已经投入了上千万日元。要不是现在他一个月画两百页原稿，光是杂志稿费就有八百万日元，收入丰厚，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早就深陷入不敷出的窘境了。 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等同人展卖光了本子，肯定能大赚一笔。而且现在成立了公司，同人本收入可以算到公司营收中去，不再是个人收入，在纳税的时候，又能省一大笔钱。 而且，当《龙樱》单行本的版税到账的时候，他的手头将彻底宽裕下来。 为了在cm同人展上尽可能卖出更多的本子，缓解财政危机，秦汉最近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不遗余力的进行宣传。 《fate/stay-night》和《每周立波秀》，已经有了足够的知名度，并不需要太多宣传。秦汉把精力主要放在了《东方幻想乡物语》上面。 虽然之前已经放出了很多人设和游戏截图，但是没看到实机操作，还是无法真正打动观望的玩家们。 于是，秦汉久违的开了一次niconico直播。 到了晚上八点，直播正式开始的，房间瞬间涌入了六万多观众。 弹幕留言几乎将整个屏幕给占领。 “大晚上的一个人在niconico看一个男性漫画家直播玩游戏，我的人生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没问题，宅男的人生就是这样。” “这时候还在外面和女友约会的现充，全部原地爆炸吧！” “有秦汉老师创造的各种欧派，还要什么女朋友？” “欧派星人真恶心。不过十六夜咲夜的欧派我先独占了！” “难道就没有人懂得芙兰朵露酱的美好吗？” “你是萝莉控？来人啦，拖出去化学阉割！” 因为秦汉早已放出了大量东方人物设定图，所以喜新厌旧的阿宅们，也纷纷在幻想乡里找到了新“老婆”，时常热烈讨论。 这时候，直播房间突然被大量的送礼信息刷屏。 “‘saber酱是我老婆’赠送老秦人五十分怀石料理！” “‘远坂凛丝袜同好会’赠送老秦人五十分怀石料理！” “‘伊莉雅世界第一可爱’赠送老秦人五十分怀石料理！” “‘间桐樱请蹂躏我’赠送老秦人五十分怀石料理！” “又来啦。” “每一次秦汉老师直播都要大撒钱，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懂。” “这四个家伙已经病入膏肓了。” “如果是我的话，早就拿着这些钱去风俗店**啦。” 虽然自从《龙樱》开始连载之后，因为工作忙碌，秦汉在网上的绘画直播越来越少。但是只要他进行直播，必定有四个固定观众给出巨额打赏。 据说，这四个人是来自北海道的富二代，曾经干出过开着豪华痛车来东京参加同人展的壮举，在秦汉的粉丝中，属于传说级人物。 这四个人的出现，已经算得上是秦汉直播绘画时的定番了，其他观众也喜闻乐见。 闹腾了好一阵，秦汉终于开始直播。 “大家好，我是秦汉，今天不画画，我来玩一款叫做《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游戏。在这里先打个广告，这款游戏由我的兵马俑娱乐会社制作，已经完成了贝塔版，共只做了三千份光盘，将在冬季cm同人展上，作为赠品送出。正式版预计在二月上旬发售。” “知道啦知道啦！” “秦汉老师快开始吧！” “作为忠实粉丝，我只想说：shut_up，and_take_my_money！” “虽然没看过秦汉老师的作品，但是这个游戏我很感兴趣。估计同人展上，为了赠品买本子的，只有我一个。” “不，你并不是一个人。” 在不断飞出的弹幕中，秦汉启动游戏，来到人物创建界面。 这个世界，独立游戏的发展还比较落后。大多数独立游戏，都是由rpgmaker制作的小型rpg，或者文字冒险解密类，像《东方幻想乡物语》这种融合了多种元素，有相当自由度的像素风游戏，从未出现过。 “居然能像那些3a大作一样自定义人物，稀奇。” “不仅仅是人物外形，主人公的名字和农场的名字，也能自己取。” “哇，还能选择宠物到底是猫还是狗！” “兴趣爱好？等等……看看秦汉老师填写的是什么。” 秦汉嘿嘿一笑，用键盘打出“欧派”二字。 弹幕瞬间爆炸，如洪水般淹没了整个屏幕。 “秦汉老师果然是我们的同伴！” “干得漂亮！” “不愧为东瀛第一欧派画师，秦汉老师，你是我的偶像！” “你们这些欧派星人，是腐蚀不了我的。等我玩上游戏的时候，兴趣爱好肯定填屁股！” “萝莉！萝莉才是神赐的福音！” 132 专门来引战 主角创建之后，已经上升到十万人数的观众们，跟着秦汉一起进入游戏。 虽然阿尔法版的时候，秦汉就已经玩过一次游戏，不过那时候的精力主要放在游戏体验和平衡性方面。而这一次，秦汉以纯粹的玩家身份，沉浸到了这款游戏当中。 砍树、碎石、除草，整理农场。 耕地、播种、每天浇水，静静等待收获日的来临。 虽然只是不断重复着简单的流程，但是配合着悠扬舒适的bgm，让玩家与观众都逐渐沉浸到游戏当中。仿佛暂时告别了压抑灰暗的现代都市生活，来到与大自然比邻的农村。 当第一批种植的芜菁收获以后，不仅是玩游戏的秦汉，就连看他玩游戏的观众们，也获得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 之后，秦汉继续进行游戏，将游戏中的其他要素，比如牲畜养殖、钓鱼、挖矿、冒险与战斗、人际交往等等，一一展示出来。 很快，到了十二点钟。 虽然已经玩了四个小时的游戏，不过秦汉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就连他这个开发者都沉迷其中，其他玩家，想必也会被游戏的魅力所深深吸引。 “好了，谢谢大家的观看，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如果对《东方幻想乡物语》感兴趣，可以在冬季cm同人展上，通过购买我的同人本，来获得贝塔测试版赠品，一共三千份，数量有限。正式版最多两个月后，将会和大家见面，而且游戏内容将会比测试版有极大扩充。” “秦汉老师辛苦了！” “我一定会入手这款游戏的。” “没想到我会一动不动坐在电脑前，忍住尿意看别人玩整整四个小时的游戏，对不起，膀胱君！” “还好我没把压岁钱用光，第一时间入手《东方幻想乡物语》，绝对没问题！” 直播的宣传效果很好。而且第二天，直播录制的视频也被上传到了niconico，并在短时间内冲到了游戏类视频的排行榜上。 在网络上，对于《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讨论，也变得越来越多。 不过很快，就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在2ch的独立游戏讨论帖里，网友们对因为网络直播而关注度大增的《东方幻想乡物语》，抱有很高的期待，纷纷表示，在steam上架以后，会第一时间入手。 “模拟经营类的游戏我玩得很多，但是这种经营农场的类型，还从来没见过。单凭这一点，就值得一试。” “经营只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一个要素而已。别忘了，这款游戏带有奇幻风格，游戏中出现的npc，都是幻想角色。秦汉老师在直播中，展示的战斗内容不多，不过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这款游戏带有一定的roguelike元素。我可以大胆预言，就算战斗刷刷刷这个部分，就够玩十几个小时了。” “我不管那么多。有秦汉老师这样的著名漫画家担当人设，光是游戏中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就足以让我买三份来珍藏了！” “听说正式版会加入结婚生子的系统，嘿嘿嘿……” “收起你恶心的嘴脸吧。就算能结婚生子，难道你还指望像18禁游戏一样，让你收cg？”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的时候，有人突然留言。 “《东方幻想乡物语》虽然题材新颖，但是从现在展示出来的游戏内容来看，品质不容乐观。尤其是画面，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像素风格！” “对对对，夸《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家伙，怕不是家里只有fc这种上古时代的游戏机。一群原始人，根本不懂得游戏真正的乐趣。” “对着一个三流游戏还聊得这么起劲，真是可怜，哈哈！” 有人忍不住，反问：“你们这么看不起《东方幻想乡物语》，敢不敢说一个自己喜欢的游戏？” 然后，便有人回复道：“最近要推出的《恋爱泡泡大作战》，就比你们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强！” 《恋爱泡泡大作战》，是根据去年一部四月新番，后宫恋爱类动画《我的恋爱季节》改编的移动端游戏。 游戏以三消为核心玩法，带有换装养成和恋爱元素。 玩家通过三消游戏获得的积分，用来购买各种衣物，打扮《我的恋爱季节》中的六位女主角，还能进行约会，培养感情。 游戏测试版已经开放下载，据说素质还不错，值得动画原作粉丝和休闲玩家一试。 “你是来搞笑的吗？一款手游也好意思拿出来比？” “《东方幻想乡物语》风格很轻松悠闲，但是玩法却是正经的核心向。根本不懂什么是游戏的轻度玩家，就别来显露自己的无知了！” 一帮游戏宅纷纷发起反击，而另外一边，也不甘示弱，嘲讽力满开。 “一群连女人手都没牵过的宅男，也好意思看不起别人？” “游戏懂得越多，女人缘就越少！” “所谓的硬核玩家，不都是废物neet（专指没工作也没读书的年轻社会族群）么？” “你们也就只能从游戏中寻找优越感了（笑）~。” 双方的战火越燃越大，有好事者查了一下《恋爱泡泡大作战》的资料，发现开发公司是千草株式会社，顿时了然。 “大家别再争吵了，这些家伙都是千草请来的水军，我们骂得越凶，他们越高兴！” 其他阿宅纷纷醒悟。 千草株式会社是最近两年来，发展非常迅速的一家it公司，以移动端游戏和独立游戏为主要经营业务。 这家公司发售的几款游戏，品质还算可以，但是其营销手段，却为人诟病。 千草株式会社喜欢恶意炒作，以故意挑起骂战的方式，来获取公众注意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 逻辑很简单。 千草株式会社开发的游戏，目标群体要么是轻度玩家，要么是忠诚度极高的原作粉丝。舆论好坏对这些群体的购买愿望，影响不大。 而那些无论怎样也不会买游戏的人，让他们多骂一骂，闹一闹，还能为游戏增加知名度，并吸引更多的购买者。 133 冬季cm同人展 千草株式会社的这种营销手段，可谓屡试不爽，游戏销量节节攀升，前年公司更是被评为东瀛十大新兴it企业。 不过其他游戏公司，就倒霉了。 索尼任天堂那种业界巨头，千草株式会社不会去惹。但若是小型游戏公司发售的游戏，与千草株式会社撞车了，那就往往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网络论战中，销量与口碑大受影响。 毕竟，在路人看来，这种网络论战就像两个人在烂泥地里打架，不论谁对谁错，都非常难看，影响观感。 千草株式会社恰好也要参加冬季cm同人展，为《恋爱泡泡大作战》做宣传。 所以兵马俑娱乐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就径直撞上去了。 这两款游戏之间的论战，很快从2ch一个论坛，扩散的整个互联网。 一方是领五十日元的职业水军，另一方是忠诚度极高的粉丝，双方的战况一时间格外激烈，难分高下。 秦汉也很快得知了这一情况。 “千草株式会社？”他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回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之前他卖那本《珍宝岛》漫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态度很嚣张的买家，好像自称是千草株式会社的社长助理。 自己因为得罪了对方，让动画《星期一的丰满》，失去了一大笔赞助。 “世界真是小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秦汉笑了笑。 他大约也看清楚了对方故意挑事的宣传套路。不过秦汉决定静观其变，并不准备做什么。 因为这么吵一吵，闹一闹，对于《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宣传，也有好处。 在东瀛，主机游戏玩家才是主流，像《东方幻想乡物语》这种，准备发布在steam平台上的pc独立游戏，相对而言，属于小众，如今的潜在购买者要么是秦汉的粉丝，要么是偏核心向的pc玩家。这些人不会太受到舆论干扰，有自己的判断。 实际上，他在预测销量时，认为《东方幻想乡物语》即将发行的三种语言版本，汉语版将是销量最高的，英语版其次，东瀛版最后。 所以秦汉也乐得让自己的粉丝们，和千草株式会社的水军们打打嘴仗，就当免费做宣传了。 就这样，在浮躁而充满了火药味的网络气氛中，迎来了一月十日冬季cm同人展开幕的日子。 一大清早，京佳美里从冰冷的被窝里爬出来，一边跺脚暖身，一边洗漱打扮。 准备好早饭后，她来到妹妹的房间。 “萌香，快起床，要不然牛奶就得冷了！” “姐姐，牛奶冷了就再热嘛，让我再睡一会儿。” “用微波炉热不费电吗？家里连暖气费都快交不起了，必须节约！” 被窝里的京佳萌香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自从三年前双亲车祸过世后，京佳两姐妹就相依为命，生活相当拮据。姐姐美里高中毕业后，也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开始工作。 萌香洗漱之后，坐到餐桌上，发现早餐是牛奶和吐司面包皮，顿时小脸一垮：“又吃这些？” “土司面包皮是姐姐我从面包店要来的。这是做三明治切下的边角料，不要钱！”美里一脸骄傲的说道，“有食物你就应该抱持感谢之心，别太挑剔。” “我知道啦。”萌香低下头去，默默啃着面包皮。 京佳美里继续说道：“今天的工作有一万元的报酬，到时候拿了钱，姐姐带你去吃牛肉饭。” “你要去同人展当看板娘？很辛苦的唉。” “再辛苦也得做下去，要不然吃饭的钱从哪里来？” “我也可以去打工嘛。” 京佳美里瞪了一眼妹妹，断然否决：“不行！之前你瞒着我去jk咖啡店打工，遇到了那种危险，我怎么可能再让你去打工？听警察说，那个嫌犯还是个有名的漫画家，居然也来做这种事情。萌香，现在这个社会，坏蛋太多，姐姐必须保护你！” 看着一本正经的姐姐，京佳萌香根本不敢告诉她，其实自己才是陷害人的“坏蛋”，那五十万“非法所得”更是不敢拿出来。 吃了早饭以后，京佳美里便离开了由政府提供房租补助的租赁屋，搭乘电车前往东京国际展览中心。 京佳美里来到西馆的千草株式会社展区，一个工作人员将她叫住：“是京佳小姐吗？” “是的，我是京佳美里。”女孩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她知道，在外工作，礼仪周正能够给人留下好印象，说不定以后就能够获得更多的机会。 “快到开馆时间了，你快去换衣服吧。记住，你今天cos的，是《恋爱泡泡大作战》里一个叫茉莉奈的角色，是个性格温柔的学姐，具体自己揣摩吧。” 京佳美里拿着公司提供的服装，来到更衣间。 “夏季学生制服？这种天气！？”女孩陷入了两难境地。 过了一会儿，她找到一个权宜之计。 下半身没办法，只能按照要求穿上短裙和过膝袜。不过上半身，还是可以在薄薄的夏季衬衫里，穿上毛衣。虽然看上去略微有点臃肿，但是总比冻坏了好。 换好衣物出来，京佳美里趁着还没开馆，四处走动暖身。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千草株式会社隔壁的展区，给吸引了。 “这些看板上画的人物都好漂亮，不知道是哪位漫画家的作品？”京佳美里仔细端详着一个身着裙式盔甲，手拿宝剑，头上翘起一根呆毛的金发女骑士，然后又看向旁边头戴巨大蝴蝶结的可爱巫女小姐。 “这家会社是……兵马俑娱乐？奇怪的名字。” 她又瞥了一眼展区里面，发现有个气质特别的年轻男子，正在指挥一群人忙上忙下。 “他应该就是社长吧？长得帅，年纪轻轻又那么有钱，他的女朋友应该很幸福……” 就在京佳美里陷入妄想的时候，一声呵斥传来。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穿成这样！” 她回头一看，发现刚才千草株式会社的那位工作人员，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前头走着个油光满面的矮胖男人。 134 得意洋洋 “我……我……”京佳美里一时没弄清楚情况。 “这位是千草株式会社的社长助理，安村章人桑，他将全权负责这两天的展览活动。”工作人员连忙介绍道。 一听是大人物来了，京佳美里小心翼翼问道：“请问，我的穿着有什么问题吗？” 安村章人一双小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油脂似的，浑浊不堪。他上下打量了京佳美里一眼，说道：“衬衫里面塞得太多了，已经失去了人物原型的精髓。必须给我脱掉！” “但是，这天气……” “天气怎么了？这是你的工作，拿出职业精神来。而且室内场馆，比外面暖和多了，有什么冷的？”安村章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见女孩子面露委屈之色，他又道：“怎么，是不是不想干？怕冷就走人吧，有钱什么女孩子招不到？” 京佳美里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想到家里的妹妹，她轻轻一鞠躬，说道：“我明白了，安村桑。” 见女孩子乖乖返回了更衣室，安村章人得意洋洋，有种权力欲得到满足的快感。 “这种发号司令，随便指挥其他人感觉，就是爽！” 他在展区东走西走，指指点点，督促员工尽快布置展台。 逛了一圈，安村章人发现隔壁是一家叫做“兵马俑娱乐”的会社。 “嘿嘿，真是巧啊！”安村章人蔑笑着看了一眼兵马俑娱乐的 logo。 他是千草株式会社的社长助理，同时也分管游戏产品的宣发事宜。故意在网络上挑起骂战，以提高知名度的“炎上计划”，就是他一手策划并推动的。 对于这一次公司主推的游戏——《恋爱泡泡大作战》所选中的对手《东方幻想乡物语》，安村章人自然也很熟悉。 而且，他和秦汉，还有一些个人恩怨。 当然，所谓的恩怨，在秦汉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你想买我的珍本漫画，我不愿意卖而已。 不过安村章人因此失去了一次对社长拍马屁的好机会，所以一直怀恨在心，之后便撤回了本来谈得好好的《星期一的丰满》的赞助。 本来安村章人觉得，一部泡面番，也就是电视台拿来填补档期空白的边角料而已，闹不出什么动静。 谁知道《星期一的丰满》，素质出乎预料的高，在观众中口碑极佳，不但破了同时段深夜动画的收视记录，而且之后的bd也卖的相当好，卷均销量破五千。 另外，由三位新人女声优演唱的主题曲，也曾在oricon销量周榜上，取得了第九的好名次。 这部小投入，大回报的动画，让制作方和投资方很是赚了一笔。而初次担任监督的梅津泰臣，以及水树奈奈、崛江由衣、田村由加莉三位声优，也因此名声大噪，之后工作邀约不断。 唯一的输家，大约就是中途变卦撤资的千草株式会社了。 而做出这个失败决策的负责人，安村章人也被社长责备了一番，心中对于秦汉的怨气，就积累得更多了。 “兵马俑娱乐？呵呵，一个拉着一帮大学生组建的草台班子罢了。一个画漫画的也想涉足游戏业，简直异想天开。这一次，《恋爱泡泡大作战》一定能踏着他们的尸体大卖的。” 安村章人根本不相信秦汉的公司能做出什么靠谱的游戏。他带着一种胜利者的骄傲，来到隔壁的展区。 正在忙着张贴海报的斋藤恭子，看到一个矮胖中年男人走过来，便上前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隔壁千草株式会社展区的负责人，今后两天大家都是邻居，所以我特地过来打个招呼，希望多多关照。”安村章人拿出名片。 “我是兵马俑娱乐合同会社的副社长，斋藤恭子，请多多指教。” 两个人交换了名片后，秦汉和田中胖子也走了过来。 “恭子，有事情吗？” “啊，社长。”斋藤恭子向秦汉介绍道，“这位是隔壁展区，千草株式会社的安村章人桑。他是过来打招呼的。” “你好，安村桑，请多多指教。” 秦汉虽然知道千草株式会社在网上的那些小动作，不过还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安村章人得意一笑：“哈哈，秦汉桑，好久不见了。虽然上次你在电话里拒绝了我的请求，不过我并不介意。既然大家身为同行，我就给你一点忠告吧。你虽然画漫画很厉害，但是做游戏，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们的那什么《东方幻想乡物语》，虽然想法不错，但是这种全新的游戏类型，没经过市场检验，有很大几率失败。到时候我们这边顾客盈门，排成长队，而你们这里无人问津，可千万不要气馁哟。以后吸取教训，说不定能做出大卖的游戏。” 说完，安村章人摆摆手，扬长而去。 “这家伙真讨厌，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居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斋藤恭子镜片后泛出一道寒光，显然是生气了。 “就是。论对游戏的理解，我们也不比他们差。谁卖得更好，到时候才知道。”田中胖子也不服气。 不过这厮前一秒钟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下一秒钟，忽然双眼放光，直勾勾盯着不远处。 “怎么了？”秦汉问道。 “社长，我们真的输了。” “蛤？” “千草株式会社的看板娘，真的好可爱！”田中胖子指着远处穿着cosplay服装的女孩子说道，“他们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妙啊。我们这边只有一个恭子。” “田中，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付出的劳动，还不如那个只是站着摆姿势的人形欧派？” “人家只是身材好一点，人形欧派什么的，太难听了。” 秦汉顺着田中所指看过去，发现千草株式会社请来的看板娘的确很漂亮。 而且，那张精致可爱的脸蛋，和营养丰富的欧派，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不会那么巧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两位副社长都快要吵起来了。 135 大热卖 好不容易劝住两个人。斋藤恭子又去忙里忙外了，而田中谦介，依然舍不得将双眼从千草株式会社的看板娘身上挪开。 “社长，这一次咱们为什么不雇几个看板娘呢？”田中胖子回忆道，“我记得去年夏季cm同人展，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您身边就做着一位超可爱的看板娘。这一次怎么不联系她？” “那是我朋友，偶尔来帮忙而已。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艺人，工作很忙的。” 田中胖子露出失望的表情，旋即又一脸期待道：“那社长，你家不是有一个超可爱的美少女漫画助手吗？我听说她以前也在同人展当过看板娘的，不如请她来吧。” “她已经辞掉工作了。” “为什么？” “她想去当偶像。女孩子嘛，梦想着闪闪发光站在舞台上，万众瞩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什么偶像团体？” “叫什么乃木板46。听说已经进入最终甄选名单。下个星期就要去索尼音乐的大楼，进行面试审查。” “乃木板啊，我听说过。最近炒得很热，说是什么akb的公式对手。据说应征人数超过三万八千，最终只选三十六人。名副其实的千里挑一啊！” 田中胖子感叹一番，腆着脸道：“社长，那你再介绍几个可爱的女孩子来当看板娘嘛，这样我们工作起来也更有干劲。”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社长能随随便便找来可爱女孩子当看板娘’的错觉？” 田中胖子摸摸头：“因为……社长你有种‘认识很多漂亮女孩子的人生赢家’的气场。” “……”秦汉只能无语的打了一下这厮的脑袋，“别乱想，快去工作。” 很快，展台布置好了。 专门准备的七十英寸液晶电视也调试完成，接上了电源。 通常来说，在展台上播放音乐以及影像是禁止的。不过秦汉和cm准备会关系很不错，给米泽嘉博打了个招呼，便获得了特别许可。 只要控制音量，别摆出十几个环绕立体声搞噪音轰炸就行。 “嘿嘿，隔壁千草株式会社那个叫安村章人的家伙，居然敢看不起我们。现在，马上就叫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宣传王牌！”田中胖子打开了电视。 秦汉早就把《bad_apple》拿给公司员工们看过了。 对于这首歌曲和配套pv，一群资深宅男的反应，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被另一个音乐制作人放了鸽子的坏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社长，你的人脉可真不得了，居然能找到那么厉害的音乐人，做出这种pv！” “早知如此，咱们干嘛找上野那种不靠谱的家伙？” 面对这些问题，秦汉只能回答：“这是我找东大读书时认识的朋友，去制作的。本来准备拿来当做第二方案，和上野的作品比较一番后，再决定哪首曲子作为正式的主题曲。不过既然上野不负责任撂担子跑路了，我就只能把它拿出来。” 他没有任何作曲作词的才能，系统也没有开启什么“音乐制作人”的职业。秦汉觉得自己还是在职业方面专注一点比较好，先在漫画和游戏做出一番成就，别去东插一脚，西插一腿。 所以秦汉拿出《bad_apple》，假托了不存在的朋友的名义。 电视打开，《bad_apple》pv开始播放，伴随着极富节奏的旋律，3d影绘动画，让所有观看者都耳目一新。 田中胖子不由自主的摇着脑袋：“哎呀，这首歌的节奏太棒了，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好了，马上是开馆时间，准备迎接客人吧。”秦汉笑道。 不一会儿，地面传来微微震动。那是几十万宅男宅女齐齐走动时发出的动静。 隐隐约约的，还有维持秩序的志愿者发出“请不要奔跑”、“注意安全，小心摔倒”的声音传来。 很快，西馆便迎来了第一批人潮。 最先跑到兵马俑娱乐展区的，是秦汉的两个熟人。 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华夏留学生，苏亦和吴兰。 “寒假不回国吗？”秦汉和两个人打招呼。 “秦汉老师好。”两人笑着说道，“为了节约机票钱。况且有cm同人展，还回什么国啊！” “你们俩这么早到，不会又排通宵了吧？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 “为了买到心仪的商品，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况且下一届cm同人展，就禁止通宵排队了。这一次是最后的体验。” 两个人各自买了一本《每周立波秀》和《fate/stay-night》第二卷。再加上赠送的两张《东方幻想乡物语》试玩版，可谓满载而归。 “真是坚定的同人战士啊！”看着两个为了参加同人展而抛开一切的宅男，田中不禁感叹，觉得两个人的背影上，有光芒闪耀。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光顾了兵马俑娱乐的展区。其中有秦汉的忠实粉丝，比如从北海道远道而来，以青森健为首的豪华痛车四人众。不过这一次他们没开车，而是乘飞机来的。 除了老面孔之外，更多的是新人。 不到一个小时，展区前的队列，就排成了一列长龙，一直不断延伸，直到场馆外面也看不到尽头。 而作为《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宣传pv，《bad_apple》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许多没有明确目标，只是在场馆里闲逛的顾客，以及那些在其他队列排得厌烦的顾客，纷纷被这首歌所吸引。 最后，甚至不惜加入到了那更长的队列中去。 尽管秦汉吸取了之前同人展的经验，采取了限购措施，每一位顾客最多只能购买两种同人本各一册，但是贩卖速度依然十分惊人。 一个个装满了同人本的纸箱子，被不断打开，搬空。 本来秦汉作为社长只是在现场监督，后来也不得不亲自下场干起了体力活。 不过看到兵马俑娱乐的展区热销，隔壁的千草株式会社，就有人不高兴了。 “那是什么鬼音乐，咚咚锵锵的，吵死人啦！”安村章人不爽道，“还有电视播放的pv，这种黑白剪影有什么好看的，一群人居然还围着拿手机录像，一群没见识的蠢货！” 136 顾客盈门与无人问津 一旁的工作人员没注意到安村章人的难看脸色，随口接话：“安村桑，我倒是觉得那首歌挺不错的，听了一上午，脑子里全是歌曲旋律，感觉快要被洗脑了。” 他一边说着，身体还随着《bad_apple》的音乐节奏，不停摆动。 安村章人瞪了他一眼，怒道：“混蛋，你居然敢帮对方说好话？扣你一万奖金！还有，你抖什么抖，是抽风了还是触电了？再扣两万奖金！” 说完，安村章人气呼呼的走了，只留下一脸无辜的员工。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兵马俑娱乐，和相邻的千草株式会社，两家展区呈现出泾渭分明的情况。 一边顾客排成了长龙，商品销售极为火爆。 另一边几乎没有排队，来客能立即买到商品。 而如果遇到了随意闲逛的客人，有八成概率，会被《bad_apple》给吸引过去。 剩下的两成，则是冲着千草株式会社展区的可爱看板娘去的。 千草株式会社为这次同人展准备的商品，有限量版手办、海报、抱枕、手机链、画册等等，可谓品种丰富，玲琅满目。 本来，安村章人对这次同人展抱有极大信心，觉得不但能大幅提高《恋爱泡泡大作战》这款游戏的知名度，还能大卖周边，狠赚一笔。 谁知道半天时间过去了，商品才卖出去一成半。 隔壁兵马俑娱乐销售火爆，让他又嫉妒又眼红。更可气的是，对方那个戴眼镜的女副社长，还故意走到附近，用自己能听到声音的地方打电话。 “喂，是友町印刷厂吗？我是兵马俑娱乐的斋藤恭子。我想请你们加印同人本……唔，对，各五千册……” 同人展才过了半天，就要紧急加印？ 这该卖得有多好？ 到底谁顾客盈门，到底谁无人问津，事实已经摆了出来。 斋藤恭子的话犹如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打得安村章人脑子嗡嗡作响。此时，他恐怕再也不敢提今天早晨说的那番话了。 另一边，当安村章人郁闷得快要吐血的时候，秦汉接到了系统提示。 叮！ “恭喜宿主，任务：我是要成为同人王的男人，完成。” “获得任务奖励：50名声点。” “提前并超额完成任务，获得额外奖励：5次免费十连抽的机会。” 看完系统提示，秦汉心道：“还有这种好事？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见其他人正在忙碌，自己也插不上手，秦汉便决定偷一下懒。 他来到展区后面无人的角落，打开抽卡界面，开始了又一次赌脸之旅。 这一次收获还不错，抽到了七张三星资源卡。每一张，都能直接兑换20名声点。 自从开启了商城之后，秦汉的名声点消耗很快，能多获得一些名声点，也是好事情。 算上任务奖励，卡片兑换，还有本人名气提升带来的自然增加，秦汉现在又有了一共230名声点。 另外，在这一次的免费十连抽中，秦汉还拿到了一张看上去似乎有些用处的卡片。 “荆棘光环。” “四星白银法术卡。” “效果：在使用者周围形成一道空气墙，阻隔并反弹攻击。持续时间60秒。” “说明：你打得我越狠，自己受伤就越重。” 秦汉觉得，这张卡片的用处，似乎不是很大。以自己现在的身手，面对的敌人只要没有枪，基本上立于不败之地。 再说了，现在是和平的法治社会，又不是天天捡瓶盖吃蟑螂肉的末世，哪来那么多需要动用个人武力去解决问题的时候呢？ 不过他还是将这张白银卡片留下。这时候，秦汉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一点钟了，而展位前的队列，已经从早上的直线，排成了层层叠叠蜿蜒不断的折线。 看这样子，大部分员工都一时走不开了。 作为体恤员工的好老板，他决定去给走不开的人带饭。 当秦汉前去附近的罗森便利店买午饭的时候，另一边，不怎么忙碌的千草株式会社展区，也开始了午间休息。 当了一上午看板娘的京佳美里，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要因为一直维持笑容而僵硬了。 站了一上午，又冷又饿的她，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外面买东西吃，而是从包里拿出自带的便当。 京佳美里来到委员会专门设置的休息室，用微波炉加热了便当，又泡了一杯热茶，然后找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吃饭。 “嗯，好吃~” 虽然只是简陋的饭菜，女孩依然在尽情享受着食物带来的快乐，一脸幸福。 也许是太专注，她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直到安村章人坐到她旁边，京佳美里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啊，那个……安村桑，你好。”京佳美里犹犹豫豫的说道。 她对这个苛待自己的矮胖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到自己。 安村章人笑眯眯说道：“美里酱，今天上午的工作如何，辛苦吗？” “没什么，我能坚持。安村桑不是说了吗，要拿出职业精神来。”京佳美里觉得安村章人的表现有点怪，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和对方拉开距离。 安村章人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色眯眯的双眼一直盯着女孩子高耸浑圆的胸。 “现在虽然这么有戒心，一会儿略施手段，今晚还不是乖乖让我***。”他想道。 今天早上他那样苛刻的要求京佳美里，只是泡妞的套路而已。 这些来打短工当活动看板娘的女孩子，安村章人见过很多，基本上有一个共同点：对金钱有较大需求。 所以当他态度比较严厉的时候，对方为了工钱，并不会扭头走人，只会默默忍耐。而且，他还能借此树立一个有权威的形象。 这样，之后如果施以怀柔手段，前后对比之下，就很容易攻陷这些女孩子。比起一见面就摆出笑脸，效果不知道好了多少。 然后再许下各种物质上的好处，就很容易将这些女孩子弄上床了。 安村章人以前靠这种手段玩弄了不少年轻女孩子。今天见到京佳美里以后，顿时被对方的容貌和身材吸引，发誓一定要将这个丫头压在身下，好好爽一番。 137 很重要的事情 “美里酱，今天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给你加工资的。”安村章人说道。 淡淡的少女香气传到鼻子里，让他心痒难耐，伸出手想要捏住对方白嫩纤细的小手。 京佳美里连忙躲开，坐得更远了。 “这丫头真是神赐的恩物啊，胸挺屁股翘，一双腿又长又直，真不知道小小年纪，怎么长出来的！” 安村章人再也忍耐不住：“美里酱，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晚上带你去吃米其林三星餐厅。而且，你不论是想要名牌包包还是新手机，我都给你买哟~” 说着，他便想伸手去搂女孩的肩膀。 京佳美里虽然早有预感，还是吓得一下子站起身来，斥道：“安村桑，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和你做了，美里酱。你穿着制服的样子真是美，不如今晚上就让我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吧。” 京佳美里看到这个又丑又胖的男人靠过来，吓得将饭盒扔掉，扭头就跑。 她脑子乱成浆糊，根本顾不上看前面的路，一路埋头狂奔，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 强大的冲击力让女孩一下子后退，跌坐在地上，头晕眼花，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几秒钟，她才听到一个带着关切声音：“喂，你没事吧？” 京佳美里抬起头，发现一个年轻男人正看着自己。 他并不算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让人尖叫的帅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京佳美里总觉得他很有气质，是个充满了魅力的男人。 虽然气质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是很玄学的个人观感，不过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秦汉看着这个跌坐在地上的女孩子，觉得有点无奈。 他去便利店买了两大包食物，拎着回来，结果刚走上了楼梯，便来了一出转角遇到爱，被撞了个结结实实。 京佳美里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我走的时候没看路，您没事吧，受伤了吗？” “没关系，多亏了安全气囊比较厚实，没受伤。”秦汉笑着摇摇头，双眼不自觉的瞥了一眼对方胸前的挺拔。 “本以为小爱只是我创作的漫画角色，身材是经过夸张处理的，现实根本不可能有。看来我还是太乃一无了，忘记了现实往往高于艺术这个道理。” 京佳美里并没有听懂秦汉话中的意思，这时候，她身后忽然传来喊声：“京佳美里，你别跑啊！乖乖听我的话，大叔不会亏待你的！” 女孩听到喊话，顿时有些紧张。 秦汉奇道：“你叫京佳美里？” “啊，是的。对不起先生，我先走了。” 女孩慌慌张张想要离开，却被秦汉挡住。他又问道：“我认识你妹妹，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你认识我妹妹？” “是的。萌香酱在jk咖啡店打工时，我是顾客，和她聊过几句。” “原来如此。”京佳美里点点头。不过他并不想麻烦秦汉，正要独自离开，气喘吁吁的安村章人终于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一看，发现自己垂涎许久的小羊羔居然正站在秦汉身边，两个人甚至在貌似亲密的聊着天，顿时满肚子欲火转化成了暴脾气。 “可恶的秦汉，上午的同人展上，把我公司的顾客抢走了许多，现在居然还来破坏我的好事？” 安村章人铁青着脸走向秦汉。 他倒不是想要动手。毕竟论身体素质，他这种肥胖的中年人，怎么也不是年轻人的对手。 最多推攘两下，用气势吓住对方。顺便也可以让美里酱见识一下自己男子气概。 秦汉看到安村章人气势汹汹走了过来。如果用自己的剑豪能力，当然可以轻松秒掉这家伙。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又有监控录像，这并不是个好主意。 他灵光一闪，想起自己之前不是刚抽了一张“荆棘光环”吗？ 这时候拿出来用，也可以看看效果。 于是，随着秦汉意识的指令，原本储存在系统中的卡片，转化为魔法效果，在他的周围布置了一道具有反弹能力的空气墙。 一无所知的安村章人加快脚步冲过来，谁知道整个人突然像是撞到了棉花一样，一股力量反推出来，让他无法保持平衡，脚下一歪，身子便倒了下去。 好死不死的，他倒下去的方向，正好是秦汉刚才上来的楼梯。 于是一只肉球便发出了连续不断的惨叫，咕噜噜滚了下去。 “呀！”京佳美里惊呼一声，被急转直下的事情经过，给惊呆了。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打电话叫人了。”秦汉说道，“难道还跑过去补几脚？” 很快，cm筹备委员会派来了工作人员，将痛得直哼哼，动弹不得的安村章人送往医院。警察也随后赶到。查了监控后，没发现异常，的确如秦汉所说，是安村章人自己失足摔下去的。 于是，秦汉便平安无事的离开了。 他见京佳美里有点不知所措，就像是一只迷路小狗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那个……我不知道下午是不是该回千草株式会社的展区，继续工作……” 秦汉扑哧一笑：“你把人家的社长助理弄得去医院了，还想继续打工？” “又……又不是我，是他自己摔下去的。而且那种色狼，摔断几根骨头也是活该！” “好吧。”秦汉说道，“如果你想打工赚钱的话，不如考虑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京佳美里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早上的确见过这个男人，似乎是隔壁展区的社长。 “看板娘一天的工资，大约是一万日元。今天半天，加上明天一整天，我给你两万日元，如何？而且你也不需要穿这种在冬天冷得要死的衣服，工作环境要好很多哟。” “真的？”京佳美里喜道。 “当然。” 秦汉本来以为和萌香小姑娘再不会有交集了。不过既然今天这么巧，遇到了她的姐姐，那么举手之劳，帮帮忙也可以。 也免得田中那厮和其他男性员工一直在耳边念叨“好想要个可爱的看板娘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京佳美里是个欧派很大的可爱女孩子。 京佳美里是个欧派很大的可爱女孩子。 京佳美里是个欧派很大的可爱女孩子。 因为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要说三遍。 138 京佳姐妹俩 秦汉带着京佳美里，来到兵马俑娱乐的展区。 一帮忙碌了一上午，本来应该肚子饿得咕咕叫的男人，此时却看也不看秦汉手中的两袋食物，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他身边的女孩子。 田中胖子颠颠的凑过来，小声问道：“社长，这不是隔壁千草株式会社的看板娘吗？” “嗯，我把她ntr过来了。”秦汉很霸气的一挥手，“现在身边有了可爱的女孩子，你们应该更努力工作了吧？” “当然了，社长。您的恩情，我们绝不会忘记！”一群男人不停点头。 “唉，一群被欲望支配的动物……”斋藤恭子摇了摇头，眼镜后面射出怜悯的目光，仿佛在看一群无可救药的生物。 除了几个轮换去招待顾客的人，其他兵马俑娱乐的员工，全都聚在一起吃午饭。 京佳美里也分到了一盒番茄蛋包饭便当。 田中胖子一边往嘴里塞饭团，一边说道：“社长，既然京佳小姐要担任看板娘，那让她cos什么角色好呢？” 阿尔托莉雅？ 远坂凛？ 亦或是来自《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角色？ 秦汉深思熟虑后，作出决定：“我认为间桐樱最合适！” “嗯，社长英明。京佳小姐的欧……阿不，气质，气质最适合温柔的间桐樱！” “正是如此。” “没错没错……” 看到纷纷点头的众人，秦汉忽然冒出一种“绅士所见略同”的感觉。 “就这样吧。”秦汉对斋藤恭子说道，“恭子，你下午带美里小姐去买cos服装，明天正好用上。” 如今，《fate/stay-night》漫画版，在同人圈甚至漫画界，也具有相当的知名度。人气角色，比如远坂凛、阿尔托莉雅等人的cos服装及道具，也能够直接买到，不需要自己做了。 斋藤恭子为难道：“社长，我并不知道在哪里买这些cos服啊。” “这个是小问题，让木下带你去。”田中胖子将一个消瘦的男生拉出来。 “咦，这不是负责程序的木下吗？原来你也喜欢玩cos？”秦汉奇道。 “是啊，这家伙是狂热的cosplay爱好者，以前出过人造人19号、来生瞳、伊莉雅的cos。” 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秦汉看着木下，问道：“你喜欢女装？” 木下倒是很坦然的说道：“是的，社长。我觉得穿上女装的时候，能获得另外一种人生，这是非常美妙的体验。特别是写代码的时候，如果穿上女装的话，工作效率会提高50%。” “好吧……”秦汉扶额道，“反正这是个人兴趣，我不会干涉。” 于是，他便让木下这个女装老司机带路，去秋叶原一家专门的cosplay服装店，给京佳美里买一套间桐樱的服装和配套的假发。 第二天，兵马俑娱乐的展区有了可爱的看板娘小姐，人气更上一层楼。虽然在第一天，三千份游戏测试版光盘，就全部送光了，不过第二天顾客们的购买热情，依然不减。 事前准备的一万五千册同人本，加上后来加印的一共一万册，全部卖光，净赚了一千二百五十万日元！ 而且之后再印一批次，拿去虎之穴贩售，还能多赚一波。 不论是对于秦汉来说，还是对于兵马俑娱乐来说，这次冬季cm同人展，都相当成功。 所以同人展结束之后，秦汉很大方的招待众人，包括京佳美里，一起去高级寿司店好好吃了一顿。 席间，众人也了解到，原来京佳美里家父母早已过世，只剩下两姐妹相依为命。 散伙的时候，秦汉有特别订了一个寿司盒，让京佳美里带回去给妹妹尝一尝。 而秦汉也顺利要到了女孩的电话，告诉她以后如果有类似的工作，会再找她的。 京佳美里婉拒了田中胖子等人自告奋勇，想要送她回家的请求，乘电车回到了位于江户川区的家中。 在东京二十三区中，江户川区平均收入靠后，治安也不是很好，而且居住着很多来自第三世界国家的外国人，可以说，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居住地。 不过对于京佳家两姐妹来说，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就应该心怀感恩之情了。 京佳美里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灯还亮着，知道妹妹还在等着自己，心中觉得暖暖的。 “我回来了。” 听到姐姐的声音，京佳萌香连忙跑到玄关：“姐姐，欢迎回来。” 她看到京佳美里手上的寿司食盒，惊讶道：“姐姐，这不是那种高级饭店的盒子吗？你哪来的钱？难道你去**了？ “胡说什么呢！”京佳美里狠狠敲了一下妹妹的头，“这是姐姐打工那家公司的社长，送的慰问品。” “真的？”京佳萌香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以她们家的收入，就算是平民消费级别的回转寿司都吃不起，更不用提那些高档寿司店了。 京佳美里知道妹妹嘴馋，告诫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别吃太多，小心长胖。” “没关系，京佳家的女人是特别的，脂肪只会长到胸部。”京佳萌香无所谓的挥挥手，跑到厨房拿碗筷去了。 两姐妹围坐在被炉旁，一边享受美味的寿司，一边闲聊。 “姐姐，你说那位好心的社长，是千草株式会社的吗？” “不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姐姐中途‘跳槽’了。反正打短工也不签合同，当然是谁给的钱多就去给谁干活。”京佳美里说道，“这位社长是兵马俑娱乐的，名字有点独特，听说是一位华裔，叫做秦汉。” “哦。” “咦，萌香你不知道吗？秦汉桑对我说，他认识你呢。” “认识我？” “对。在你去jk咖啡店打工的时候。” 京佳萌香秀眉一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难道姐姐说的是雷锋桑？好哇，那家伙果然是个狡猾的坏蛋，居然连真名都不告诉我！” “怎么了，萌香，难道寿司不好吃吗？”见妹妹突然没有说话，京佳美里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京佳萌香摇摇头，心中却下定了决心：“那家伙接近姐姐肯定没安好心。我要打起精神来，保护姐姐不被坏男人骗了！” 139 后续反响 秦汉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看作是腹黑坏男人。他正在看着自己的银行账户，差点被上面那一连串的数字晃花眼睛。 白泉社终于将《龙樱》单行本第一卷的首周版税，支付给了秦汉。 接近五十万册销量，为秦汉带来了二千六百五十多万日元的收入。 再加上参加同人展带来的一千多万收入，秦汉现在手头已经十分充裕了。 而且，这还没算《龙樱》带来的后续收入。 第二周单行本销量四十万册左右，跌幅20%； 第三周单行本销量二十七万出头，跌幅30%出头； 第四周还没过完，不过销量也可以预期，跌幅小于40%。 《龙樱》单行本的销量，每周跌幅大大低于平均50%的数据，这是口碑良好，质量出众，要长卖的节奏。 而且以秦汉的超高创作速度，《龙樱》第二卷单行本，下个星期就要出版了。 如今，他已经迈入了卷均销量破百万的畅销漫画家行列，今年的收入，单单只算漫画一项，破两亿也不算难事。 不过由于题材限制，《龙樱》的收入，也就是白泉社的杂志稿费，以及单行本版税比较可观。电视剧改变费用，充其量也就几百万日元左右，想要靠授权费发财，是不可能的。改编成电视剧，对秦汉最大的好处，是能够进一步提高漫画知名度，并带动单行本销量。 手头终于有了钱，又辛苦工作了那么久，当然得犒赏一下自己了。 于是秦汉买了一辆车。 奔驰gle400，一台四驱suv，本体价格九百六十四万日元，算上各种税费，也不过一千万出头，让秦汉不禁感叹，在东瀛买车还真是挺便宜的。 秦汉早在大学时就考了驾照，买车上牌照的事情也没耽搁多久，很快，他就有了属于自己的交通工具，以后不用再跟上班族们一起挤电车了。 冬季cm同人展过后，生活方面，秦汉买了车，而在工作方面，他则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东方幻想乡物语》上面。 除了督促公司的员工们继续完善游戏内容，优化程序，移除bug外，秦汉也在网络上继续不遗余力的宣传《东方幻想乡物语》，并关注玩家反馈。 首先值得一提的是，《bad_apple》这首游戏主题曲，自从冬季cm同人展首度亮相以来，在网络上迅速扩散开来。短短三天时间，pv在niconico上的点击率就达到了三十五万。如果算上美国youtube，华夏的b站等非东瀛视频网站，全网点击率达到了三百万！ 当然，这个成绩虽然值得秦汉乱高兴一把，不过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因为在如今这个时间点上，《bad_apple》仍然只能算得上是火曲，与前世的神曲地位，还有不小的差距。 因为前世《bad_apple》问世时，东方project已经是二次元领域知名的系列作品，同人三巨头之一。东方粉丝们在观看《bad_apple》的pv时，目睹一个个熟悉角色一一出现，自动就有情怀加成。 而现在，《bad_apple》不可能依靠原作知名度提高传播度，反而要肩负起推gd方幻想乡物语》，成为整个系列门面的重任。 不过秦汉相信，以后随着东方系列作品线不断拓展，诸多东方角色的形象越来越深入人心，《bad_apple》终将成为一代神曲——就如它在另一个世界取得的成就那样。 就像提起《泰坦尼克》，就能哼一句《my_heart_will_go_on》的旋律，说起《进击的巨人》，耳边就会响起《红莲の弓矢》，将来，当阿宅们谈论起东方系列的时候，《bad_apple》也将成为毫无置疑的代表曲目。 除了《bad_apple》这首主题曲，《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款游戏本身，也通过免费试玩版的发布，在网络上掀起了很大反响。 有拿到试玩版光盘的人，将游戏资源放在网上，结果短时间内，下载量就突破了十万。 不论是录制剪辑的游戏视频，还是直播，网络上有关《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游戏视频，急速增加。在各种社交媒体上，也常有玩家晒出自己的农场截图。论坛上，有关《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攻略玩法讨论，如火如荼，玩家们热情高涨的投入到了这款还未正式发售的游戏中。 甚至远在华夏著名游戏论坛3dm，和其死对头游侠网，也先后开辟了专门的讨论版，汉化组也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便拿出了夹杂着很多机翻内容的初版汉化补丁来。 而在pixiv网站上，《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一大优势——拥有各具特色，富有魅力的角色，也体现了出来。 博丽灵梦、十六夜咲夜、雾雨魔理沙、藤原妹红等角色，俘获了一大批画师的心，同人图大量涌现，一时间，甚至有霸榜的趋势。 除了民间自发的热潮，《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款名不见经传却突然爆红的独立游戏，的也引发了许多正规媒体的关注。 作为东瀛专注于pc游戏的最权威杂志，《电击pc-fan》，发表了一篇文章，对《东方幻想乡物语》不吝褒美之词，狠狠夸奖了一番。 文章说道：“当我第一次听说《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款游戏时，心中是不屑一顾的。著名漫画家担任制作人，像素风独立游戏，单单是这两个因素集合起来，我就认为这只是一款玩票制作，甚至很可能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游戏。” “不过随着《东方幻想乡物语》在网络上越来越火，我也下载了一份试玩版。起初，我只是冲着游戏精美人设去的。毕竟秦汉老师能否做好一款游戏，虽然还让人怀疑，但是在作画上的实力，却毋庸置疑。” “刚刚开始游戏，我就被画面惊艳了。虽然是像素风游戏，但《东方幻想乡物语》并不是那种靠着复古情怀骗人的劣作，艺术设计与色彩运用有非常独到之处，充分表现了幻想乡那种自然清新，质朴中带着幻想风格的氛围，让人眼前一亮。比起那些过度追求真实性的3a大作，独辟蹊径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在画面表现力上，并不逊色。” 140 索尼的橄榄枝 夸赞了一番画面后，《电击pc-fan》的文章将话题转移到游戏其他方面。 “音乐或许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相对而言，比较薄弱的一个环节，只能给一个‘良’的评价。因为这款游戏在其他方面做得太好了！虽然《bad_apple》这首主题曲在网上大热，但是几乎所有玩家，都还没有在游戏中听到这首曲子。而其他bgm，虽然与游戏风格十分搭配，但是如果单拎出来听的话，就不那么出色。” “至于游戏性，我只能说，从接触这款游戏至今，除了吃饭睡觉工作，剩下的时间都在游戏中种田钓鱼养鸡。《东方幻想乡物语》开创了农场模拟rpg这一新有戏类型。玩家在游戏中的每一天都非常充实，不仅仅能悉心经营农场，还可以进行冒险战斗，探索整个幻想乡的世界。社交系统也非常有趣，制作人不愧是一流漫画家，不但设计了非常多可爱而性格各异的角色，而且拥有丰富的剧情互动以及大量任务。这是一个复杂而有深度的系统，玩家的每一个抉择，都可能会影响到幻想乡人物的命运，让人完全融入其中，仿佛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社区。” “总而言之，这是一款氛围营造出色，内容丰富，平衡性良好，让玩家每时每刻都有新发现与惊喜的优秀游戏。最后，请允许我引用古华夏诗人陶渊明的诗来作为总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果你想抛开现实中大都市的烦恼与压抑，来一段沉浸式的悠闲乡村体验，那么请不要错过这款游戏。试玩版一共只有游戏时间两个月六十天的内容，就已经如此让人欲罢不能。我迫不及待等着正式版上市了。” 《电击pc-fan》的文章起到了很好的安利作用，不但有许多玩家阅读之后入了《东方幻想乡物语》这个坑，甚至相当多的游戏业内人士，也对《东方幻想乡物语》，以及制作方兵马俑娱乐会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索尼互动娱乐公司的小山信义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个平行世界，如今的索尼，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好。单以游戏部门而论，这个世代的主机ps3，推出已经七年，但是在与微软xbox360的主机大战中，以前通过ps2打下的江山，被生生抢去一半，可谓重大失败。 为了在与微软的竞争中取得优势，索尼一方面抓紧时间研发下一代主机，另一方面，也在游戏软件方面下大工夫。 除了连续收购了好几家有潜力的开发工作室作为第一方之外，索尼对吸引第三方厂商参与ps3的游戏开发，也加大了投入。 针对近年来独立游戏方兴未艾的趋势，索尼互动娱乐专门成立了一个扶植和发掘有潜力独立游戏制作团队的部门，名为“独立游戏发展课”。 其实在另一个世界，索尼就有重视独立游戏的传统。华夏游戏制作人陈星汉和他的《花》、《旅途》，还有被无数玩家痛骂的《无人深空》，都是重视独立游戏的政策所带来的成果。 小山信义是独立游戏发展课的课长。 如今已经是这一代游戏主机的生命末期。索尼虽然在游戏主机市场上丢掉了半壁江山，不过因为微软后劲不足，xbox360的销量正在不断被ps3追赶。如果加把劲，到明年新一代主机推出时，ps3销量能实现对xbox360的反超，也算是最后挽回了一点颜面。 而要想达成这个目标，必须要靠足够优秀且数量足够多的游戏软件支持。 尤其是到了明年，新一轮主机大战打响的时候，更需要软件商的大力支持，才能先声夺人，占据优势。 既要为ps3的销量考虑，也要为明年的ps4做准备，小山信义肩上的担子很重。 特别是，虽然如今制作独立游戏已经成为一个游戏界的潮流，但是品质良莠不齐，想要在那么多独立游戏中找到几款品质足够优秀，或者有亮眼之处，体现了制作团队潜力的作品，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之前，一个由小山信义主导的独立游戏制作团队扶持计划，宣告失败，损失了上亿日元，让他承受了极大压力。如果再做不出成绩来，恐怕课长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小山信义疯了一般寻找合适的独立游戏中开发团队，终于在cm冬季同人展后，有了收获。他看了《电击pc-fan》的《东方幻想乡物语》评论文章后，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下载了游戏。 然后，因为熬夜玩游戏，小山信义第二天上班罕见的迟到了。 顶着黑眼圈的小山信义，却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感觉。他兴奋的来到公司后，便立即要求属下们动员起来。 “尽快与兵马俑娱乐取得联系，询问合作意向！” ………… 另一边，秦汉从负责公司对外联络的斋藤恭子那里，知道索尼有意向和自己合作以后，也是颇感意外。 毕竟《东方幻想乡物语》还没正式上市呢，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实绩的公司，索尼居然也愿意合作，也是蛮拼的。 当然，索尼抛来橄榄枝，当然是一个好消息。虽然没有了ps2时代的辉煌，但它依然是全球游戏业的霸主之一。 包括田中在内的员工们，对此都兴奋异常。 那可是索尼啊！ 不过秦汉在高兴之余，却能更冷静的看待这个问题。 索尼和兵马俑娱乐这种小作坊合作，无非是秦汉一方提供劳动和创意，索尼提供资金与技术支持，大家一起发财。 但是在具体的合作内容上，就有很多可以谈的空间了。 秦汉对兵马俑娱乐有自己的发展与规划，而且也不缺钱。如果索尼只是提供支持，不干涉公司运作的话，自然是最理想的情况。不过要是索尼想通过投资，来获得兵马俑娱乐的内部决策权，秦汉是绝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 “恭子，你和索尼方面联络，安排好第一次会面的时间，就这样，拜托了。” 挂掉与斋藤恭子的电话后，秦汉刚舒了一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新垣结衣打来的。 141 fvg游戏展 “结衣，有什么事情吗？” “秦哥哥，事务所送了三张fvg展的首日门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所谓的fvg，就是未来电子游戏的简称。 这个展览不同于e3或者tgs这种大规模的游戏展，展示内容主要集中在一些新概念和新技术在游戏行业的运用。 fvg展今年举办的是第三届，一共持续展出四天。第一天是媒体日，只对媒体、业内人士、受邀嘉宾开放。后面虽然对公众开放，但是每天只限两千人参观。 虽然fvg只是小众展览，没tgs那么热闹，不过能见识许多新鲜玩意，去看看还是值得的。更何况，还有可爱的青梅竹马陪在身边。 秦汉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个邀请。 到了fvg展当天早上，新垣结衣精心打扮了一番，来到家附近的清水池公园，与后辈川岛海荷汇合。 她一共有三张票，除了邀请秦汉，还叫上了自己最亲近的后辈。 虽然很想和秦汉单独约会，但是事务所规定，她不能单独与年轻男性私下出游。今天的游戏展上有很多媒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叫上第三人。 虽然不算是狂热的游戏宅，不过两个女孩子闲暇时也会玩玩游戏，所以对今天能见识到各种新奇电子设备的游戏展，还是颇为期待。 尤其是川岛海荷，小姑娘和新垣结衣一见面后，便叽叽喳喳聊个没完。 “前辈前辈，我听说戴上vr眼镜后，能够身临其境的体验游戏，是不是真的啊？” “前辈前辈，我听说任天堂开发了裸眼3d技术，准备运用到新的游戏机上。如果电影院也使用这种技术，以后我们看3d电影也不需要戴那种3d眼镜了。” “前辈前辈，我听说今天有很多it社长也会到场。万一有东大毕业、身家十亿、又高又帅、还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社长看上我了，该怎么办呢？” 新垣结衣听她说了一大堆，终于忍不住笑道：“海荷酱，你才多大，是不是想太多了？” 川岛海荷撅嘴道：“人家要为未来打算嘛。万一红不了，做个富家太太也不错。前辈你当然不用愁了，有个能赚大钱的青梅竹马漫画家。” “不准胡说！”新垣结衣脸色一红，敲了一下川岛海荷的脑袋。 两个女孩子正站在马路边说笑的时候，一辆跑车忽然伴随着轰鸣停在她们前面。 车窗摇下来，一位黄毛青年探出头，摆出自以为最帅气的笑容，说道：“两位可爱的小姐，要不要一起去玩一玩？” 新垣结衣摇了摇头，拉着川岛海荷站远了几步。 搭讪这种事情，作为美女，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作理会，淡然处之，对方碰了软钉子，很快就会自觉无趣，悻悻离开。 黄毛青年也是搭讪老手，见了新垣结衣的反应，知道自己没引起对方的兴趣。他本来应该知难而退，但是自己今天遇到的两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尤其是个子高一些的那个，一颦一笑，简直能将人心融化。 除了胸小一点，几乎没有缺点。 黄毛青年没有放弃，轰了一脚油门，炫耀自己跑车的马力，又道：“这可是最新款的雷克萨斯跑车哟，开它兜风绝对爽快，要不要试一试，两位小姐？” 新垣结衣毫无兴趣，而川岛海荷喜欢的是it精英男，对这种开着中低档跑车耍帅的黄毛也没好感，所以两个女孩子都冷脸以对。 “别害羞嘛，咱们先沿着多摩川兜风，然后去吃好吃的。我知道麻布十番有一家相扑火锅很不错哟。” 黄毛青年还是没有放弃：“豪车美食都是攻略女孩子的利器，别看她们表现得冷淡，但是心里一定已经动心了。再努力一把，今晚就有肉吃啦~” 就在黄毛青年美滋滋陷入妄想中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喇叭响。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辆奔驰suv。 “不就是奔驰吗？”黄毛青年不爽道。 然后，他便吃惊得瞪大了眼睛：那两个站在路边，任自己怎么劝诱也无动于衷的女孩子，突然展颜一笑，来到奔驰旁，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黄毛青年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个奔驰驾驶员。 “居然失手了……两个拜金女！开好车了不起吗？哼，不过是练马牌照，一定是暴发户！”黄毛青年酸溜溜的想着，不甘心的驾车离开。 东京都内能给汽车上牌照的，有三个汽车检查登录事务所，分属于足立、练马、品川三个区。 其中品川区的牌照，因为包含了千代田区、中央区、港区等高收入富人聚集区，所以b格最高。很多好面子的东京人，都以有一块品川牌照而得意。 而练马与足立的牌照，则要逊色很多。 秦汉倒是不在乎这种事情，中野区属于练马陆运部门的管辖范围，所以他就直接上了一块练马牌照。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因为牌照原因，被那位黄毛青年鄙视了一番，两个女孩子上车以后，让她们系好安全带，便开车前往港区fvg展的会场。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新垣结衣倒是很安静，不过后排那个名叫川岛海荷的小姑娘，却让秦汉领教了一番什么叫“话多”。 一路闲聊，抵达目的地后，秦汉让两个女孩子先去会场，他自己停了车再去。 新垣结衣与川岛海荷走进会场后，便开始兴致盎然的四处参观起来。 虽然早晨会合时，川岛海荷对fvg展很期待，不过真开始参观了，却对各个展台的内容不是很感兴趣，反而不断拉着新垣结衣问东问西。 “前辈，真羡慕你呐，有这么好的青梅竹马，真人比电视上更帅气，尤其是气质，比那些杰尼斯偶像要强多了。有这么好的条件，干嘛去当漫画家呢？” “是吗？我倒不觉得他有多帅，或许是从小到大看得太多了吧。”新垣结衣不动声色道，心中却暗暗警惕：这丫头不会是也喜欢上秦哥哥了吧？ 142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秦汉身边漂亮女孩子很多，让新垣结衣倍感威胁，所以听到川岛海荷称赞了秦汉几句，心中就警惕起来。 不过川岛海荷没有自己的前辈那么多“心机”，依然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前辈，你和秦汉桑的关系到哪一步了？一垒？二垒？难道是……本垒？” “在妄想什么呢！”新垣结衣没好气道，“这是秘密，小孩子别瞎问。” 大概……算是二垒吧，不过秦哥哥他并不知道。 新垣结衣想道。 “前辈你也只比我大两岁，离成年还有三年呢，大家都是小孩子……”川岛海荷不服气道。 两人正聊着天，不远处一个男人看到她们，顿时眼前一亮，走了过来。 男子穿着运动鞋牛仔裤羊绒毛衣，一副特立独行的it精英派头，长得还算英俊。 他走到新垣结衣跟前，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是新垣小姐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叫大冢俊夫。我看过您主演的《涉谷15》，觉得您的表演非常出色。”男子一边称赞新垣结衣，一边拿出名片。 “千草株式会社，社长。” 看到名片上的头衔，川岛海荷先惊呼起来：“这么年轻就是社长，好厉害！” “这位可爱的小姐过奖了。”大冢俊夫很谦逊的说道，不过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新垣结衣也没想到，自己这种只出演了一部深夜剧，跑了几次龙套的小演员，在会展上居然有人认识，也有点高兴。 三个人聊了一会天，大冢俊夫说道：“新垣桑，我的千草株式会社展区，有最新开发的语音指令系统，很有趣哟，两位不妨去体验一下，如果能给出改进意见就更好了。” “好吧，不过请稍等一下，我给一个朋友发一下信息，免得一会儿他找不到人。”新垣结衣拿出手机。 “还有同行者？难道是男人？”大冢俊夫微微皱眉。 很快，一行人来到千草株式会社的展区。 这家公司虽然目前业务主要以手机游戏为主，不过大冢俊夫很有野心，一直想要进军家用游戏机市场。 为此，大冢俊夫不惜耗费巨资，甚至从银行贷款，开发出了一个语音识别系统。他相信这种系统能够运用到包括恋爱游戏在内的诸多游戏类型中，前景巨大。 今天在fvg展上，千草株式会社展出了一款可以通过语音控制的动物赛跑游戏，颇为吸引眼球。 新垣结衣和川岛海荷两个女孩子，也玩的不亦乐乎，用语音指挥可爱的小猫小狗赛跑，几场比赛下来，便香汗淋漓了。 “很有趣的游戏，大冢社长。” “谢谢夸奖。”大冢俊夫笑道，“请问新垣桑觉得，游戏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不懂游戏制作，只是外行人。反正很好玩。” “外行人的意见也很重要。因为玩游戏是不需要门槛的。不过新垣桑能喜欢我制作的游戏，就足够了。” 大冢俊夫觉得好感度刷足够了，便开始侃侃而谈，想要尽量展示自己的才华。 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it公司社长，他挑选女人的眼光颇高，普通的美女都已经看不上了。不但外貌要足够完美，而且身份也得足够耀眼，让他有征服感才行。 所以大冢俊夫给自己定下了标准：非模特、演员、当红偶像不谈。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杂志上看到了新垣结衣的照片，顿时惊为天人。今天碰巧在展会上遇到了，大冢俊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游戏的唯一价值，就是为人们带来快乐。让对游戏没有任何了解的初心者，也能快乐的玩游戏，是我的梦想。当然，要达成这个梦想，十分不容易，要有非常专业的知识和从业经验。不过如今，因为互联网快速发展，游戏业准入门槛越来越低，独立游戏不断出现。其中粗制滥造的作品尤其多。” 大冢俊夫知道大多数女孩子对于游戏行业都没什么了解，与其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还不如做出一副有识之士痛陈利弊的样子，来得受欢迎。 他见两个女孩子似乎都在仔细听自己说话，便继续道：“比如最近，有一款炒得很火热的独立游戏，叫做《东方幻想乡物语》，就是一个叫秦汉的漫画家，找来一帮大学生做的劣质产品。吹嘘什么‘全新游戏类型’，还企图用复古像素风制造噱头。在我看来，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只能失败。为了维护游戏行业的健康发展，这种只想着捞快钱的外行人，应该被驱逐出去。” 大冢俊夫本以为自己的话慷慨激昂，很有感染力。谁知道说完以后，面前的两个女孩子表情都有点不对劲。 娇小可爱，圆圆脸蛋的川岛海荷，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而新垣结衣，更是沉下脸来。 “刚才气氛不是挺好的吗？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大冢俊夫觉得莫名其妙。 “前辈，刚才在车里聊天时，秦汉桑不是提起过，他也创办了一间游戏会社，在做一款游戏吗？名字好像就叫《东方幻想乡物语》。” 川岛海荷不知道是天真还是故意的说道。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新垣结衣认识秦汉？而且两个人一起乘车前来？” 大冢俊夫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秦汉这个名字，他从自己的社长助理安村章人那里，听到过很多次。先是什么狂妄自大，看不起千草株式会社，不卖手冢治虫的珍本《新宝岛》漫画。然后是在cm同人展上采用不公正竞争手段，让千草株式会社的生意几乎做不下去，还顺便害得他从楼梯一滚而下，多处骨折。 当然，大冢俊夫不是笨蛋。他知道安村章人这个助理是什么德行。他控诉秦汉的“恶行”多半是添油加醋，颠倒黑白。不过看在安村章人办事得力，而且很忠心的份上，大冢俊夫并不介意助理有些人格上的瑕疵。 不过知道真相，并不代表大冢俊夫不讨厌秦汉。 千草株式会社和兵马俑娱乐是同行，本来就存在竞争关系，如今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没出名却潜力无穷的漂亮女演员，结果居然跟秦汉也有不浅的关系！ 这让大冢俊夫很不爽。 143 无法接受的条件 就在大冢俊夫脸色有点阴沉，气氛凝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结衣，怎么样，游戏好玩吗？” 听到男人的声音，新垣结衣欣喜的转过头去：“秦哥哥，你终于来了。” 尽管女孩不是对自己笑，大冢俊夫的心还是酥了一下，不过听到两个人的称呼，他脸皮不由自主抽出了一下：“居然叫得这么亲密……” 知道了秦汉和新垣结衣之间的关系后，大冢俊夫明白，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在女孩心中失分了。 要玩ntr这种高技术活，最重要的就是，在女方心中树立起自己更加优秀的印象。所以一味贬低对手并不可取，反而适时地夸赞对方，展现自己的胸襟气魄，才是最容易刷好感的选项。 “算了，一个不出名的女演员而已，以我的身家，还怕找不到更漂亮的？”大冢俊夫心中很快释然。 既然对新垣结衣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大冢俊夫便准备送客，万一对方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看着也胀眼睛。 他正要对秦汉说话，忽然眼尖，发现有一个西装革履，一头卷发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千草株式会社的展区。 别人或许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作为游戏业内的大冢俊夫却知道，这个男人是诸多中小游戏公司和独立游戏制作者的财神爷，索尼互动娱乐独立游戏发展课的课长，小山信义。 小山信义今天来fvg展，肯定是为了考察参展商中，有哪些具有独到的技术或者绝妙创意。如果能够获得他的青睐，进而与索尼签订合作协议，就能获得大笔的资金支持。对现在已经步入发展瓶颈的千草株式会社来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大冢俊夫打定主意，便不再管秦汉三人，向小山信义打招呼道：“小山桑，欢迎光临千草株式会社的展区，我是鄙社社长，大冢俊夫。” 小山信义见有人主动向自己打招呼，几步走了过来，与大冢俊夫寒暄两句，忽然注意到另一旁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哪位演员吗？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您。” 秦汉笑着摇摇头：“我只是画漫画的。只不过以前上过两次电视，或许您有些印象吧。” “画漫画的……”小山信义仔细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您是秦汉老师，今天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太凑巧了！” 小山信义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秦汉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热情。 原来小山信义就是索尼互动娱乐方面，与兵马俑娱乐交涉的负责人。 “真是太巧了，小山桑，本来已经约定好了正式会谈的日子，却没想到提前见面了。”秦汉笑道。 “的确如此。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我对秦汉老师的游戏制作理念，非常佩服。” 秦汉看了新垣结衣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说道：“秦哥哥，你和小山桑去谈正事要紧。我和海荷酱独自去逛展览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难得出来玩一次，却没办法陪你。”秦汉歉意的点点头。 “哈哈，秦汉老师，你的女朋友真体贴啊。现在这种好女人可不多见了。不好意思，今天当了一次恶人。”小山信义调侃道。 新垣结衣俏脸一红，没多做解释，和川岛海荷离开了。 一行人离开了千草株式会社的展区，将大冢俊夫一个人晾下。 他气得脸色铁青，让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躲得远远的。 如果说女人的问题还是小事，那么索尼对秦汉的青睐，就是大问题了。 他本来想趁机与小山信义拉拉关系，推销自己公司的产品，以获得索尼的支持。却没想到，秦汉拉着一帮大学生搞出来的独立游戏，居然早已被索尼相中。 小山信义对自己只是客套了两句话，但是对秦汉的热情，却是实打实的。 两相对比下来，让本来心高气傲的小山信义，完全无法接受。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那种粗制滥造，要画面没画面，要内容没内容的独立游戏，凭什么能够得到索尼的青睐？我才是最懂游戏的专业人士！索尼的扶持资金，必须要拿到！” 大冢俊夫一个人去生闷气了。而秦汉和小山信义，则在展会一角的咖啡店里，聊得很投机。 小山信义对《东方幻想乡物语》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而且对于兵马俑娱乐所表现出来的创意与开发能力，也很有信心。 不过谈到具体的合作条件时，双方的分歧就比较大了。 如果用新闻联播式的话语来描述，就是双方充分的交换了意见，理解了各自的立场——换句话说，就是什么都没谈成。 小山信义首先开出的条件，是直接雇佣秦汉，去索尼的第一方工作室当制作人。 秦汉立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本来就有漫画家的本职工作，怎么可能跑去索尼工作呢？况且，自己当老板，比当高级打工仔，可要爽得多了。 小山信义之所以提出这样一个秦汉几乎必定会拒绝的提议，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制作中，秦汉除了音乐、程序、部分美工之外，几乎参与了其他全部工作。 这是一款完全打上了秦汉个人烙印的出色游戏。 在推崇明星制作人的东瀛游戏业界，秦汉无疑是各大厂商眼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招揽失败，小山信义也不气馁，他接着说道：“秦汉老师，我和我的同事，已经初拟了一个与兵马俑娱乐的全面合作计划。首先，我们将出资五千万日元，购买《东方幻想乡物语》的ps3独占发行权。而且视这款游戏的销量，索尼将会继续给兵马俑娱乐追加投资，一亿到五亿日元。而条件是，兵马俑娱乐必须为索尼的下一代游戏主机，开发三款独占游戏。而且在会社运营方面，索尼也必须介入。” “首先，兵马俑娱乐不能随随便便租一座民居，招几个大学生就开始运营了。必须有正规办公地点，而且开发团队，也至少要扩充到五十人。另外，开发游戏的内容，必须经过索尼审核，每个月还需要定时申报开发进度。” 144 目标一百万 索尼开出的条件，也不算是故意刁难秦汉。投资人当然得对自己的钱负责，万一没有任何限制，结果让人拿着钱去买名表豪车，花天酒地，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再说，就算制作人拿到了投资以后，一门心思做游戏，索尼也不可能全权放手，不闻不问。 没有质量监控，做出来的游戏卖不出去怎么办？ 没有项目管理，游戏不断拖延跳票，成为投资黑洞怎么办？ 就算是前世《无人深空》那种被千万玩家唾骂，名声臭大街的作品，真正的问题也只是宣传和定价。游戏本身作为一款二十多人的小作坊开发的独立游戏来看，还是可以一玩的。 而且，《无人深空》就算遭遇了口碑断崖式下滑，以及随之而来的退款狂潮，依然让索尼赚了个盆满钵满，并不算一个完全失败的游戏项目。 不过索尼有索尼的立场，秦汉也有自己个考虑。 有这样一家游戏业界巨无霸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当然是好事。不过就算没有，他也不太在意。 秦汉脑子里有太多源于前世的游戏创意，做几个小成本却大卖的独立游戏，根本不成问题。这样，对于一家公司来说，最艰难的原始积累阶段，就顺利完成了。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听了小山信义开出的条件后，秦汉摇摇头：“小山桑，索尼开出的条件虽然还不错，不过和我的理念冲突太大。我有自己的发展计划，暂时并不急于将兵马俑娱乐做大，创作的自由性是现在我最看重的。所以，很抱歉。” 秦汉的拒绝，让小山信义颇感意外。毕竟，他作为索尼这种业界巨头的代表，释放出了极大的善意，而且开出的条件也很优厚，居然没有打动对方。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秦汉老师对这个合作方案不感兴趣，我可以提供一个b方案。索尼依然会对兵马俑娱乐进行投资，也可以提供相应的技术支持。并且，保证贵会社的独立性，不干涉经营。我们的要求是，兵马俑娱乐能够作为索尼游戏主机的独占第三方，来开发游戏。至少，贵会社开发的游戏，不能登陆另外两家的游戏平台。” “微软和任天堂，我明白。” 小山信义继续道：“索尼可以减免兵马俑娱乐会社的游戏，在索尼游戏平台发布，所需的平台授权费。而且在游戏权利金分成方面，也可以提供一定优惠。当然，直接的资金支持，恐怕就比较少了，只能在五千万日元以下。” 五千万日元，换成华夏币，也就三百万出头，仅仅够一款三流手游的开发费用。这点小钱，在游戏业界基本上是掀不起什么浪花的。 而且，选择这个b方案，除了直接投资的剧减外，还有一个劣势，就是与前一个差不多相当于签了卖身契的方案相比，索尼对兵马俑娱乐开发的游戏，投入的宣传力度，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还是拿《无人深空》来举例。要不是抱上了索尼大腿，拥有极多的宣传资源，这款游戏所吹的牛逼又怎么会被玩家们广泛知晓呢？结果过度宣传也导致实际游戏内容与宣传存在巨大落差，引来无数恶评。 不过宣传虽然重要，秦汉也不是非要依赖索尼不可。 首先，他作为知名漫画家，本来就拥有极大的宣传资源。而且在这个社交媒体极度发达的互联网时代，只要游戏拥有过硬的品质，就算仅仅依靠玩家之间口口相传，一样可以获得成功。 “小山桑，对于你提出的b方案，恕我直言，对我的吸引力并不大。仅仅五千万日元，和一些优惠，就想获得《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独占权，索尼似乎错误的估计了这款游戏的价值。” 被接二连三拒绝，小山信义也不气恼。他笑道：“怎么，秦汉老师，您对《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前景很看好？在我看来，这款游戏的确很有趣，玩法也有开创性，但是实际商业潜力有多少，值得商榷。免费测试版火爆，并不代表玩家们愿意掏钱买正式版。” “那么小山桑，你觉得《东方幻想乡物语》在pc上的销量，能达到多少？”秦汉反问。 “唔……”小山信义想了想，说道，“如果只算初发售的pc平台，那么一周达到十万，累计销量能到三十万，就是一个奇迹了。索尼也正是看中了贵会社有实现奇迹的能力，才很有诚意的提出合作计划。” “小山桑，你的‘奇迹’，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那秦汉老师认为呢？” 秦汉伸出一根手指：“保守估计，一个月应该能达到一百万销量。” 这还叫保守？ 小山信义差点将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在东瀛国内，开发成本五亿日元左右的二线主机游戏，如果能达到一百万销量，那都是能开香槟举行庆功会的大喜事了！ 区区一款非全职人士制作的独立游戏，也想有一百万销量？简直痴人说梦！ 也不怪小山信义，毕竟这个世界的独立游戏虽然发展迅速，但是并没有出现秦汉前世那些现象级作品，低估独立游戏的商业潜力，是整个游戏业界普遍存在的现象。 “秦汉老师，我如果不是已经玩过《东方幻想乡物语》，知道这是一款很优秀的游戏，恐怕已经将你当成随便吹牛的骗子了。”小山信义苦笑道。 “我是不是在吹牛，等游戏上市发售的时候，就知道了。” 秦汉对《东方幻想乡物语》非常有信心。前世，《星露谷物语》十二天能卖出四十万份，没理由各方面都更加优秀的《东方幻想乡物语》，销量更少。 而且，在宣传上，《东方幻想乡物语》也做得更到位。 最关键的是，这个平行世界，华夏经济更发达，对盗版打击也很严厉——像3dm这种前世著名的游戏爱心分享版论坛，在这个世界则变成了综合***网站。 有这么一个购买力大增的玩家群体，秦汉根本不慌。 145 春节剁手 “小山桑，如今《东方幻想乡物语》到底商业价值有多少，我们两人的预期，存在巨大偏差。既然谈不拢，不如暂时等一等，当《东方幻想乡物语》上市以后，再来讨论，如何？” “唔，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小山信义点头道。 “今天和您的交谈很愉快，下次再见吧。” 两个人握了握手，告别离开。 与小山信义分别后，秦汉立即就收到了系统提示。 “任务发布。” “独立游戏领军者。” “任务说明：如今，独立游戏的商业价值还没有被广泛证明。请用销量去打那些质疑者的脸吧！” “任务目标：《东方幻想乡物语》销量达到一百万。” “任务奖励：半个月时间内达成（20次免费十连抽的机会）。” “一个月时间内达成（10次免费十连抽的机会）。” “两个月时间内达成（5次免费十连抽的机会）。” “两个月以上时间达成（2次免费十连抽的机会）。” 奖励与完成时间挂钩，这种任务秦汉还是第一次接到，系统的姿势也是越来越多了。 系统发布了任务之后，秦汉看了看表，发现还有时间陪自己的青梅竹马。 三个人在会展逛了一圈，将各种新奇有趣的软件和游戏外设，都尝试了一遍。 让秦汉意外的是，在这一届fvg上，居然有一家科技公司展出了体感操作设备。 在这个平行世界，任天堂并没有推出能够在同期拳打xbox360，脚踢ps3的本世代最成功游戏主机——wii，游戏体感操控技术，也还没有投入商业运用。 如今任天堂的主机，叫做ngc2，在与索尼微软两大阵营的竞争中，虽然落在了最后，不过累计也有六千万以上的销量。比起ngc时代的完全溃败，情况要好很多，算是缓过一口气来。 “这个世界，改变整个游戏业界的体感游戏革命居然没出现，也不知道到底那家厂商能够最终抓住这个机会。亦或，体感技术干脆就淹没在了时代的发展中？” 秦汉想了想，自嘲的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雅达利时代了，游戏行业技术门槛越来越高，玩硬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索尼微软任天堂三位大佬吧。对他来说，安下心来做游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fvg展结束后，虽然与索尼的合作进程暂时搁浅，不过秦汉对于《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改进依然在继续。 到了二月八日，最终版才定了下来。 ………… 很快，华夏人最重要的节日——农历春节，到来了。 二月十日是大年三十，也是《东方幻想乡物语》正式在steam平台发售的日子。 武藏野美术大学附近，留学生聚居的民宿，今天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春联倒福张贴在大门上，灯笼也高高的挂起来。 华夏留学生们四处串联，约好了一起吃一顿热闹的团年饭。 吴兰和苏亦虽然也和大家一起在准备团年饭，不过看着周围忙得不亦乐乎的现充们，两个宅男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准备好剁手了吗？” “当然，吃了饭回去就剁个痛快。” “同剁同剁，新春特惠打折力度那么大，不剁个痛快怎么行？” 两个人都惦记着在steam狠剁手的事情，要将早就加进愿望单的游戏买个爽。尤其是，今天还是《东方幻想乡物语》首发的日子。 虽然这款新上市的游戏肯定不会参加新春特惠打折活动，但这却是吴兰和苏亦最想入手的游戏。 一群留学生热热闹闹吃过团年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有些人留下来，一边打麻将一边看春晚，另一些人则各自回家。 吴兰和苏亦惦记着《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发售，还计划从大年三十玩个通宵，一直到初一早上。他们俩在饭桌上连酒都没喝，更不会留下来打麻将。 婉拒了同学的热情邀请，两个人急匆匆赶回出租屋。 “喂，春晚要开始了，看不看？”吴兰问道。 “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春晚？你真丢宅男的脸，退群吧。”苏亦一脸不屑。 吴兰讪讪一笑。 两个人打开电脑，并没有登陆视频网站去看春晚，而是打开了steam商店界面。 “《东方幻想乡物语》什么时候正式上架？” “好像是八点半吧。” “还有半个小时？好烦啊！” 两个人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不断刷新着页面，死死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有时候实在无聊了，就翻一翻愿望单，看到打折厉害又便宜的游戏，便来一次喜加一。 就这么消磨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吴兰突然看到，《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购买按钮激活了！ “苏亦，可以买啦！”他激动得尖叫一声，飞快摁下了购买按钮。 两个人身在东瀛，使用的当然是东瀛区的steam。《东方幻想乡物语》在东瀛的售价是2480日元，比一般主机游戏便宜一半以上，很符合其独立游戏的定位。 如此实惠的价格，首先就会让顾客眼前一亮。 购买了游戏之后，等待游戏下载完成的时间，也格外让人煎熬。 虽然《东方幻想乡物语》容量并不算太大，就算有全程语音，也就3个g出头，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完成下载。 不过苏兰和苏亦依然等得很心焦，烦躁得抖起了腿。 终于，下载完成。 两个人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游戏。 “喂，要不要比一比，看看到明天早上八点钟为止，咱们俩谁赚的钱更多？” “比就比，我早在试玩版就研究了高效的赚钱套路，还怕你？” 很快，吴兰和苏亦便沉浸在了秦汉营造的幻想乡世界当中。 …………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吴兰和苏亦已经在游戏的世界中度过了整整一个春季。原本荒芜的农场，也被各自经营打理的井井有条。 付出的代价，则是黑黑的眼眶，和电脑桌上空空如也的好几个能量饮料罐子。 苏亦瞥了一眼吴兰的屏幕，得意道：“哈，我的总资产比你多了十多万，你输了！” 吴兰虽然输了，却不服气道：“休闲玩家的事情，能算输吗？我钱赚得比你少，但是博丽灵梦的好感度已经到六颗心了，哈哈，水树奈奈的声音真是可爱！等我娶了灵梦当老婆，你怎么羡慕也没用！” 146 这款游戏有毒 “神经病，凡是女人就是你老婆吗？”苏亦不屑道。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妈的，说好了一起赚钱经营农场，谁知道这厮却把模拟游戏玩成了恋爱游戏。不行，幻想乡的女孩子们那么可爱，我也要找个老婆！唔，十六夜咲夜就不错，白丝呸喽呸喽~” 两个宅男本想继续在幻想乡的虚拟世界中当探索，无奈熬了一夜，精神不济，而且肚子也空空如也，格外难受。 “去便利店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吧。再这么玩下去，会死人的。”吴兰提议。 苏亦点头道：“是啊，再黏在电脑桌前，我怕自己会生根发芽的。这游戏简直有魔性。你说秦汉老师到底长着一颗怎么样的脑袋？不但漫画画得好，还能做出这么好玩的游戏。” “谁知道呢，总有些天才是无法用常理揣测的。” 两个人去便利店买了热乎乎的关东煮，边吃边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一个晚上的游戏心得。回到出租房以后，两个人虽然已经睡意盎然，不过他们还是决定，在睡觉前先去steam上，给《东方幻想乡物语》打个好评，写下评测。 这样如果能安利更多玩家购买这款优秀的游戏，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由于用的是东瀛版，所以吴兰和苏亦用日语写下了评测以后，又专门跑去steam中文社区写了推荐帖子，才心满意足的上床蒙头大睡。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刚刚一个人过完年的秦汉，虽然没吴兰和苏亦那么狂热，大年夜玩了个通宵的《东方幻想乡物语》，但是他对于自己倾注了很大心力的这款新上市游戏，还是给予了极大关注。 除了每天依然按时完成《龙樱》的原稿绘制，并且抽出时间来，为《fate/stay-night》漫画版第三卷做准备，秦汉经常都抽空上steam，去查看玩家们对《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评价。 另外，如果有玩家在秦汉的推特留言评论《东方幻想乡物语》，他也会尽量看一看，并回答各种问题。 制作人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让游戏本来就很好的口碑，更上一层楼。 到了《东方幻想乡物语》发售第四天时，在steam平台上，这款游戏已经有了一千多篇评价，总体好评率98%，达到好评如潮的标准。 来自世界各地，使用各种语言的玩家，在这里留下了自己对于这款游戏的评测。其中华夏玩家占了相当一部分。 “河马与酱料（账户内拥有230款产品，112篇评测）。” “推荐（游戏时数52小时）。” “发布时间：2月14日下午5点20分。” “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有些游戏，可以让你在被现代快节奏生活压垮的时候，在你精神变得不堪重负，麻木空虚的时候，为你营造一个存粹而宁静的梦。 《东方幻想乡物语》就是这么一款游戏。它没有酷炫的画面，没有跌宕起伏生离死别的剧情，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商出品，据说制作人还是一个外行人，本职是画漫画。但是当你沉浸在制作人所创造的游戏世界中时，你会忘了工作的压力，忘了父母的唠叨，忘了女友的喋喋不休，甚至会忘了喂猫。” “英雄王小菊（账户内拥有450款产品，27篇评测）。” “推荐（游戏时数33小时）。” “发布时间：2月13日上午10点17分。” “玩完这一天我就去睡觉。算了，再玩一天吧。无限循环中……” “我是b站大会员（账户内拥有18款产品，1篇评测）。” “推荐（游戏时数17小时）。” “发布时间：2月14日下午7点44分。” “这是一款神奇的游戏，我可以在游戏里耕田、种树、养鸡鸭、挤牛奶、钓鱼、挖矿、扛着剑砍史莱姆、找个女朋友。正好，这些都是我在现实中做不到的事情，好评！” “图灵不会数数（账户内拥有34款产品，10篇评测）。” “不推荐（游戏时数82小时）。” “发布时间：2月14日晚11点6分。” “并不是很好玩。” 当秦汉看到这位名叫“图灵不会数数”的玩家，所留下的评测文章，顿时有种要喷饭的感觉。 明明游戏上市才刚刚四天，顶破天，也就96个小时时间。结果这位仁兄已经玩了82小时，成就达成率37%。算起来的话，就算不吃饭不上厕所，除了游戏之外，他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睡眠时间。 玩得如此沉迷，居然留下“并不是很好玩”的评测，也算是傲娇界的豪杰了。 秦汉觉得这个评测实在是太有趣了，便截图发到了自己的推特上，还附上了一句评论。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 这个推文，顿时引爆了有关《东方幻想乡物语》讨论热情，各国玩家用自己的母语，纷纷在秦汉推特下面留言。 “垃圾游戏，毁我青春，颓我精神，耗我钱财！不说了，先去钓一波鱼再说。” “这游戏完全有毒啊！本来晚上上床睡觉了，就决定关掉游戏。结果到了第二天，一想到有牛奶要挤，有鸡蛋要拣，有土豆要收，便决定再玩一天。于是，转眼间看向窗外，天亮了！” “哪个说《东方幻想乡物语》是休闲游戏的？我保证不打死你！” “秦汉老师，你是天才，也是恶魔！居然想出了如此独特的存档方式，根本让人停不下来。” 还有的玩家直接发了一张眼圈乌黑，一脸憔悴的熊猫图，并配以文字：我们《东方幻想乡物语》玩家，很休闲的。 自上市以来，除了赞扬游戏品质的评测，以及声讨游戏成瘾性的“檄文”外，有关《东方幻想乡物语》最多的话题，就是请求兵马俑娱乐尽快将这款游戏本地化。 《东方幻想乡物语》发售之初，只有中文、日文、英文三种语言。其他国家的玩家，就只能咬着牙边翻词典边玩非母语版本，然后在steam平台上恳求兵马俑娱乐尽快出其他语言的《东方幻想乡物语》。 相对而言，在这个世界的华夏玩家，却能够经常享受首发中文的待遇，可谓幸福。 147 口碑爆棚 在这个早春时节，《东方幻想乡物语》就像是一股不可阻挡的厄尔尼诺现象现象，席卷了全球，无数pc玩家为此而疯狂。 在全球各大视频直播网站，比如欧美的youtube、twitch，东瀛的niconico，华夏的斗鱼、优酷、a站、b站等地，有关《东方幻想乡物语》物语的视频内容，呈现出爆炸性增长。 无数主播，其中甚至有pewdiepie这种youtube全频道订阅量第一的世界级游戏主播，也沉迷在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世界中。 他们的直播与游戏视频，又带动了更多的游戏玩家去购入这款游戏。 …………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因为和春节假期重合，所以这个情人节在华夏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话题性。 陪父母走了一天亲戚的魔都大龄公务员孟都，拖着被亲戚劝婚轰炸得疲劳不堪的身心，回到家中。 想到今天是大年初四，还是情人节，他自嘲的发了一张自己右手的自拍照，到微博上。 “看我的老婆漂不漂亮？” 然后，他便打开电脑，登陆b站，准备看一看还在追的一月新番，放松一下。 抬眼看了一下屏幕右上角，孟都发现用户动态一栏，冒出一个鲜红的数字“6”。 “又是过年又是情人节，也有这么多人更新视频，这些up主真是敬业。” 孟都点开动态栏一看，发现自己关注的一个b站up主“怕败火爆王小菊”，也有更新。 他发布的视频叫“王小菊教你当农场主01”。 王小菊也算是b站知名up主，经常介绍一些steam平台上的冷门小游戏，风格轻松逗逼，孟都很喜欢看他的视频。 于是孟都便点开这个发布已经六个小时的视频。 “好的，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王小菊。今天我要为大家带来一款新游戏，中文名叫做《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是一款农场经营模拟外带战斗rpg与养成要素的新类型游戏，制作公司没听说过，好像来自东瀛。不过首发就有中文版，还是很不错的。游戏中分为春夏秋冬四季，玩一年的话，至少要花三十个小时以上。所以我开了一个巨大的坑，史诗级巨坑……” 随着王小菊的介绍，伴随着悠扬的田园风bgm，游戏开始界面出现。 电脑前的孟都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新番之后再看吧，这个游戏挺有意思的。” 王小菊点开“新游戏”选项，便来到了角色创建页面。 “小制作的独立游戏，居然也有如此详细的人物创建系统？”孟都大感意外。以前他接触过很多日式独立游戏，有恐怖类、有冒险类、有解密类、有恋爱类，但是无一例外，游戏性都不足，与其说是一款游戏，不如说是一款可操作的电子小说。 刚一接触《东方幻想乡物语》，孟都对于日式独立游戏的概念，就被完全颠覆了。 这时，视频中王小菊在继续解说。 “游戏中有看似简单却很精巧的纸娃娃系统。这边我们先捏一下人……” 王小菊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一大片弹幕吐槽。 “捏人狂魔王小菊。” “夭寿啦，小菊又要捏人啦！” “天啊，容我找一副墨镜，免得被闪瞎狗眼。” “小菊捏人了，妈妈救我！” “不知道又会捏出什么奇行种？” “小菊你停手吧，你的捏脸不知道毁掉多少游戏了！” “还好这是像素风游戏，不是真实度更高的3d大作，小菊你伤害不了我的！” 在一片弹幕中，王小菊继续创建人物。 “……嗯，为了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我们醒目的主角，发色就用基佬紫好了。主角名就叫王小菊，牧场是天上人间牧场，最喜欢的东西……就是shit好了。就这样吧，让我们开始游戏。” 一阵黑屏之后，正式进入游戏。 “游戏有开场动画，大致故事，就是我们的主角穿越了，误入一个叫做东方幻想乡的世界。这个幻想乡生活的居民呢，都是一些神话传说中的妖怪，反正都稀奇古怪，不是人类。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就不播放了。” 孟都是秦汉的忠实粉丝，早就听说过《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款游戏，背景也耳熟能详。只不过他一直没时间玩，不知道游戏具体内容如何。此时王小菊开始介绍游戏ui和基本操作，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进入游戏，我们有一些基本的农具。斧头、锄头、镰刀、水壶，都放在物品栏里，一目了然。地板上还有开局送的15个萝卜种子。” 一番讲解，王小菊操纵游戏人物离开房间。 充当玩家教学引导的人物——博丽灵梦，就在门外等着玩家。 幻想乡的巫女小姐一出现，其精致的立绘，和水树奈奈的配音，立即引起了大骚动。 “哇，这画风头一次看到，真是太棒了！” “这个妹子真漂亮。” “灵梦是我老婆，你们别抢！” “配音也很萌，是新人声优吗？” “独立游戏居然能做到全语音？惊呆了！” 孟都虽然没玩过《东方幻想乡物语》，但是作为秦汉的真爱粉，对这款游戏可是极其了解的。他立即发弹幕进行科普。 “这款游戏的制作人与人设担当，名叫秦汉，东瀛华裔漫画家，以划时代的优秀画风而闻名。如今连载的漫画《龙樱》，单行本销量破百万，是东瀛正当红的漫画家！为博丽灵梦配音的声优，名叫水树奈奈，去年凭借十月泡面番，《星期一的丰满》出道，外貌与实力兼具，是备受瞩目的声优界新人！” 发完长弹幕，视频中的王小菊一边解说，一边操控着人物在农场中来回走动。 “这就是我们的农场。一开始非常杂乱，需要用工具把杂草、石头、树木都清理一下，然后种地。之前我已经花10分钟，彻底熟悉了这个游戏。所以这个系列视频呢，我会当做半攻略向来做……” 随后，又是一片弹幕袭来。 “哇，出现了，小菊名言之一：我已经花了十分钟，彻底熟悉了这个游戏。” “这款游戏有战斗吗？期待小菊去死几次，然后发出‘垃圾游戏’的怨念。” 148 周榜登顶 孟都看完了视频，跟随王小菊一起体验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奇妙世界。他再也没了继续追新番的心情，立即打开steam平台，将这款游戏买下。 “反正亲戚都走完了，剩下两天假期能好好玩一玩。” 这样想着，他启动了游戏…… 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孟都初七上班的时候，因为精神萎靡不振，被领导好生关切了一番。 类似孟都这种沉迷《东方幻想乡物语》，而无法自拔的玩家，在世界各地有很多。优秀的游戏品质，新颖的玩法，清新自然的游戏氛围，以及魔性的吸引力，让《东方幻想乡物语》口碑爆棚。 尽管宣传力度远不如那些3a大作，但是《东方幻想乡物语》通过口口相传和玩家们的自发安利，还是成为了最近一个星期以来，最热门的游戏。 自游戏发售过去了七天，到了下一个星期一，steam平台销量统计数据出来以后，结果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在华夏，一档名为“steam周销量榜”的网络节目，便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销量大爆发。 “享受游戏，理智加一。欢迎收看今年第9期steam周销量榜，我是森然。本周steam进入了春节特惠季，许多消失已久的游戏，因为迎来了史上最低价，所以再次上榜。” “第十名，《全面隔离》（简体中文），售价168元（50%折扣），类型：射击，好评62%。育碧的《全面隔离》因为发售之初的土豆服务器，导致玩家无法登陆，正常游戏，所以收获了大量差评。不过服务器优化，改善用户体验之后，玩家数量有一定回升。尤其是推出免费dlc《逃亡模式》以后，最近30天好评率达到了80%。育碧为《全面隔离》成功续命，可喜可贺。” “第九名，《古墓丽影9》（简体中文），售价100元（50%折扣），类型：动作，好评92%。《古墓丽影9》本周依然维持历史最低价100元，此外，steam上的《古墓丽影》合集，也从998元降到450元。如果你从来没接触过本系列游戏，又是动作游戏爱好者的话，可以考虑入手。见证劳拉这个征服了无数玩家的全球最知名游戏女角色，胸部从简陋多边形进化为栩栩如生的36d。” ………… “第三名，《毁灭战士》（简体中文），售价98元（67%折扣），类型：射击，好评91%。凭借酣畅淋漓的游戏体验，这款血浆与碎肉齐飞的游戏，今年在tga上获得了四项提名，分别是年度游戏、最佳开发团队、最佳音乐与音效、最佳射击游戏。虽然《毁灭战士》有情怀加成，也不一定干得过竞争对手——ps3独占的《神秘海域3》，不过拿着bfg射爆那些恶魔，依然是最爽快的事情。” “第二名，《cs:go》（简体中文），售价50元（33%折扣），类型：开箱，好评92%。在前天结束的克拉科夫邀请赛上，天赐战队漂亮的夺得冠军，揽下五万美元奖金，独有战队贴纸也会很快上线销售。我只吹一句，西恩cs，强，无敌！“ “第一名，《东方幻想乡物语》（简体中文），售价128元，类型：模拟，好评97%。一款不知名东瀛开发商，制作的小成本独立游戏，在广大人民喜迎春节的时候，悄悄上架。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打折大军，却一举夺得销量周榜冠军，想必让许多人都跌破了眼镜，其中也包括我在内。这款像素复古风的游戏，拥有满屏幕的游戏性，但是2d立绘却又特别精美，据说出自某位有名漫画家之手。 游戏整体风格清新悠闲，让人忍不住想念一句诗：从今天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款能让玩家沉浸在自然与乡趣中的独立游戏，简直是一股业界清流，难怪会受到诸多玩家的青睐。不说了，我还要去钓春季鱼王呢。” 不论是普通玩家，还是游戏自媒体，亦或专业媒体，以及业内人士，对于刚刚推出的《东方幻想乡物语》，给予了极高评价。 而且，不仅仅是评价，在销量上，《东方幻想乡物语》也做到了双丰收。 在steam平台上架第一周，便夺得周销量榜冠军，总销量达到67万多套！ 其中华夏区玩家购买量第一，遥遥领先排名第二的北美区。东瀛区虽然有本土优势，但是碍于人口规模和pc玩家数量较少，所以以微弱优势屈居第三。 而其他法语、俄语、德语、西班牙语地区的玩家，虽然有着语言不通的障碍，但是对《东方幻想乡物语》依然抱有极大热情，贡献了不少销量。 从steam官方拿到了销售数据之后，整个兵马俑娱乐会社，上到社长秦汉，下到每一名员工，都陷入了巨大的成功喜悦当中。 秦汉特意将员工们聚到一起，公布了让人惊叹的销售数据。 “67万套，这得多少钱啊！” “让我算一算。”斋藤恭子扶了扶眼镜，拿出计算器便是一阵猛按。 “东瀛版售价2480日元，华夏版售价128元，英语版售价30美元……用汇率换算之后，再扣除30%的steam渠道费……” 斋藤恭子得出的最终数字以后，惊得手一抖，差点将计算器摔掉。 “恭子，到底有多少？”一帮人翘首问道。 有的人等不及，干脆自己开始算了起来。 “十……”斋藤恭子吞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大约有十一亿日元！” 嘶…… 倒抽凉气的声音，接连响起。 就算是秦汉，也为这个数字感到吃惊。 “哈哈！” 田中谦介首先兴奋得跳了起来。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个敏捷的胖子。作为《东方幻想乡物语》出力第二多的制作人员，兵马俑娱乐的副社长，他当然有理由兴奋。不仅仅是十一亿这个近乎奇迹一般的销售数字，更在于，这个他让付出了大量心血，甚至耽误了课业，差点被留级的游戏，成功了！ 这份成就感与满足感，是什么金钱也换不来的。 149 未来规划 作为公司办公地点的民宅里，欢呼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都被成功的喜悦所充满。 “社长，咱们的奖金该有不少吧？”有社员问道，“我可指望拿着您奖金却交学费呢。私立大学学费太贵了。” “奖金啊，最近正好看上了一套水手服，拿了奖金就去买。”程序员兼女装大佬木下一脸期盼。 见一个个都盼着自己当散财童子，秦汉很大方的一挥手：“放心吧，奖金我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游戏收入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到账，不过我可以先自己掏钱给你们发。” 反正兵马俑娱乐属于合同会社，可以看做秦汉的私人财产，公司收入差不多就是自己的收入，先自掏腰包给员工发奖金，也没毛病。 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游戏制作收入，属于公司利润，缴纳的所得税要比个人所得税最高的40%比率，要少不少。 “现在我也算是有钱人了，也该找专业事务所处理税务问题。” 看着一帮欢呼雀跃的员工，秦汉想的却是其更深远的事情。 这一次，《东方幻想乡物语》可谓是大获全胜，除了发一笔丰厚奖金外，大肆庆祝一番，总是免不了的。 于是秦汉很慷慨的在虎白预定了二十人的宴会，带着一帮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吃便利店便当的大学生，去好好打了一回牙祭。 虎白是东京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厅，主营怀石料理宴会餐。除了保持了传统东瀛料理的魂魄外，也积极创新，而且菜品根据季节不同，推陈出新，丰富多样。 虽然这家店平均消费达到了两万五千日元，带着一帮子人去吃，还是有点肉痛，不过想想已经赚了十一亿，后续还有更多收入，秦汉也就释然了。 庆功宴上，酒过三巡，女装程序员木下在其他人的喝彩下，跳起了akb的“爱她干她”。平时表现得严肃自律的斋藤恭子，抱着一瓶清酒就往旁边人的嘴里灌，还一边哈哈大笑，颇有抖s女王的风采。 喝得面红耳赤的田中胖子，则凑到秦汉身边，问道：“社长，咱们下一步的打算呢？” “田中，难得放松庆祝的日子，何必还去想工作呢？”秦汉拍拍他的肩膀。 田中胖子打了个酒嗝，说道：“社长，马上到了四月份，我就是大四了。我那帮同学，成天东奔西跑，甚至出国，去做社社会实践或者实习，为求职做准备。虽然东大庆应早稻田号称求职三强，根本不愁找不到工作，但是我可不想被那些进了电通、丰田、索尼的家伙看不起！” 秦汉大约懂田中胖子的心思了。他笑道：“你别担心。我可不是抱着玩票赚一笔就走人的心态，来做游戏的。兵马俑娱乐，我要将它打造成世界顶尖的游戏内容提供商！” “就像史克威尔·艾尼克斯那样？” 手握《最终幻想》和《勇者斗恶龙》两大国民rpg品牌的史克威尔·艾尼克斯，的确算得上东瀛最顶尖的游戏软件公司。不过秦汉的野心更大。 拳打育碧，脚踢ea，成为世界第一，才不枉他穿越者的身份嘛。 不过这种话现在说出来，别人只会当他吹牛。所以秦汉只把比较近期的目标告诉田中胖子。 “嗯，你说得没错。就将史克威尔·艾尼克斯当成我们兵马俑娱乐的目标吧！为了达成这个梦想……”秦汉说道。 骨子里有中二魂的东瀛人，最喜欢开口“梦想”，闭口“梦想”，他也就索性拿这个词来，给田中胖子灌心灵鸡汤，“我们首先，应该定下一个小目标，让兵马俑娱乐，成为年利润二十亿日元的中型游戏公司。产品线方面，《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后续更新，以及dlc开发，自然是不能落下的。而我，不谦虚的说，作为一位知名漫画家，手握fate和东方系列两个很有潜力的ip，也是大有可为的。” 秦汉顿了顿，又道：“如今《东方幻想乡物语》大卖，兵马俑娱乐也不能再延续以前类似同人社团的经营模式了。必须转型为正规公司，规模也要扩大。” 现在这帮同人社团出身的大学生，做一做独立游戏还够用，但是一旦要涉及更大的项目，就得露怯了。所以招人是必须的。 当然，秦汉也不会过河拆桥，将这帮制作《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功臣，给一脚踢开。况且，经历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开发，他们的经验也是非常宝贵的财富。 高素质的全职社员，当然要雇佣。而现在这些兼职大学生，秦汉准备将他们转为拿时薪的派遣员工。然后以外包的方式，让他们负责一些次要的游戏开发工作。 等这些人毕业以后，如果能力得到认可，也可以优先转为正式员工。 听了秦汉的发展规划，田中胖子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东瀛公司的正式员工，采用的是终生雇佣制度。那些大学毕业进了一流大公司的人，就有种一生衣食无忧，成为人上人的优越感。 作为庆应大学的学生，田中胖子也有自己的骄傲。放弃了进入大公司，捞到终生铁饭碗的机会，他当然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来。 被秦汉灌了一通鸡汤，又被秦汉描绘的远大愿景迷得晕乎乎的，田中胖子激动的问道：“社长，你的脑子里有那么多天才的点子。那么除了对《东方幻想乡物语》进行后续开发外，有新的游戏企划了吗？” “新的点子，其实我早就有了，而且已经在脑海中酝酿了很久。既然你问起了，那我就透露一些吧。兵马俑娱乐的第二款作品，也会是像素风游戏。这样，开发《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技术积累，也能够用得上。不过在游戏内容上，就大不一样了。我给这款游戏的定义，是沙盒类生存冒险角色扮演类游戏。” 听了这一长串名词，田中胖子有点头晕。他听秦汉又说了一遍，才道：“生存冒险角色扮演类，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沙盒类’又是什么呢？” 150 最成功的独立游戏 在这个平行世界，没有《我的世界》，r星的《gta》，bethesda的《辐射》和《上古卷轴》系列，也都没有出现。 所以对于沙盒游戏，以及非线性开放世界游戏的概念，这个世界不论是游戏开发商还是普通玩家，都十分陌生。 那么，秦汉作为一个穿越者，当然要利用这一信息优势，把那些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大获成功的游戏，“移植”过来。 他给一脸问号的田中胖子解释道：“知道公园里专门给小孩子玩耍的沙坑吧。孩子们可以在那里，用手头的工具，发挥想象力，将沙子塑造成任意自己想要的形象。在英文中，这种给孩子玩耍的地方，就叫sand_box，也就是沙盒。而沙盒游戏，最主要的特性，就是玩家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造世界。” “听起来很有趣！”田中胖子的双眼闪闪发光。 不论是游戏制作者还是游戏玩家，“自由度”和“真实度”，是两个最容易挠到心中痒处的词汇。 秦汉继续说道：“游戏的核心玩法，就是让玩家在一个随机生成的世界中，进行探索、冒险、战斗，并按照自己的心意修建房屋或者农场，甚至城堡，打造独属于自己的世界。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东方世界》。” 他铁了心要将东方系列这个ip推广出去。所以借鉴的游戏核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著名2d沙盒游戏《泰拉瑞亚》，但是外面，却要披上东方系列的皮。 为什么要选择《泰拉瑞亚》？ 这要从秦汉为兵马俑娱乐设计的独立游戏三步发展道路说起。 前世，哪一款独立游戏最有名，商业上最成功？ 毫无疑问，答案只有一个。 《我的世界》。 这款高自由度3d沙盒游戏，号称是虚拟世界的乐高积木，曾经风靡全球，获奖无数，甚至超越了游戏范畴，成为一种亚文化现象。 微软更是斥资25亿美元，收购了开发《我的世界》的工作室mojang，《我的世界》制作者马库斯·佩尔松，也一跃成为亿万富翁。 秦汉想要制作出《我的世界》。 不过他并不懂程序，手下也没几个马库斯·佩尔松那种八岁就能制作文字冒险游戏的程序天才。 或者说，整个世界都没有几个这样的天才。 所以他需要磨练自己的制作团队，进行技术积累。 前世，《我的世界》风靡以后，跟风者无数，其中优秀者也不少。3d方面，有《勇者斗恶龙：建造者》，2d方面，有《泰拉瑞亚》、《星界边境》等。 从技术门槛来说，2d像素风游戏，当然要比3d游戏简单。所以秦汉准备先从《泰拉瑞亚》入手，然后结合其他同类游戏的优秀理念，为这个世界带来第一款自由沙盒类游戏。 秦汉将游戏基本玩法和概念介绍给田中胖子，不但让这厮对公司前途安下了心，而且对于新游戏的制作，也热情满满，恨不得立刻就返回公司，撰写企划书。 庆功宴结束，不过《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热卖，还在继续。 上市第二周，这款游戏依然如同刷频一样，出现在互联网的每一个地方。各大游戏媒体也纷纷进行报道，将《东方幻想乡物语》狠夸了一番。 东瀛权威游戏媒体fami通，给《东方幻想乡物语》打出了38分的高分。 鉴于fami通有“塞钱通”的恶名，非大厂出品大制作，基本得不到40分满分，所以38分已经是很高的评价。 华夏最大的游戏资讯网站“一起玩”，给《东方幻想乡物语》打出了9.4分的高分。 而欧美两大著名游戏网站，ign与gamespot，则分别给出了9.1和9.3的评分。 一款小作坊出品的低成本独立游戏，居然得到了诸多玩家与媒体的一致好评，可谓难得一见的情景。 而《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大卖，也为这个世界一直以来都叫好却不叫座，拿不出太多商业成绩的独立游戏界，打了一针强心剂。 无数独立游戏制作者们，受到《东方幻想乡物语》的鼓舞，埋首在电脑前，努力工作，幻想着自己也能重复《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辉煌，游戏大卖，一夜暴富。 第二周过了一半，到了星期三，虽然销量还没统计出来，但是秦汉却有预感，半个月破百万的目标，毫无疑问，能够轻松达成。 而在这一天，索尼也打来了电话。 “秦汉老师，我是小山信义。” “哦，是小山桑啊，你好。” “先恭喜了。《东方幻想乡物语》卖得太好，让我吓了一大跳。难怪当初你如此有自信呢。是我看走眼了。” “哪里哪里，能够预料到《东方幻想乡物语》大卖的人，全世界都没几个。就算是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么秦汉老师，您后天有空吗？我希望邀请您来索尼，详细讨论一下我们与兵马俑娱乐的合作计划。” “我是漫画家，没有固定工作时间，随时都有空的。明天我一定来。” 约定好了具体见面的时间与地点，秦汉挂掉电话。 不一会儿，公司邮箱连续收到两封邮件。 发件人分别是任天堂与微软公司，就像是约好了似的。 这两家公司，想要与兵马俑娱乐洽谈的，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主机移植事宜。 “游戏一大卖，三位业界巨头都找上门来了。这算是‘十年窗下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吗？”秦汉笑着自语道。 星期五，秦汉按照与小山信义的约定，前去与索尼洽谈合作事宜。 这一次有了销量撑腰，他相信谈判起来也更有底气。 双方会面的地点，选在位于港区港南一丁目七番一号的索尼东京总部大楼。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索尼对这一次会谈的重视程度。 早上，驾车来到索尼大楼。 在地下停车场停了车，来到一楼大堂，在前台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您好，秦汉桑，小山课长在十楼的六号会议室等您。” “谢谢。”对前台小姐点头致谢，秦汉走进电梯，摁下十楼的按钮。 电梯门正在关闭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几声清脆的“等一等”。 151 电梯里的偶遇 等秦汉回过神来的时候，十来个穿着制服的可爱女孩子已经走进了电梯。 其中还有秦汉的熟人。 “奈奈末，你怎么在这里？” 身材苗条的短发女孩看到秦汉，也欣喜道：“秦君，好久不见了。” 秦汉最近在忙着漫画与游戏的事情，而桥本奈奈末顺利通过最终审查，成为了偶像团体乃木坂46的成员，紧接着便是各种宣传活动，要录制电视节目，还要参加舞蹈和声乐训练，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两人都没怎么见过面。 此时不期而遇，也算是惊喜了。 “我今天和索尼互动娱乐的人，要谈点事情。” “哦，原来如此。”女孩点点头，“是《东方幻想乡物语》吧。我虽然没玩过，但是听说是一款很有趣的游戏，大受好评呢。” 两个人虽然最近没见面，不过对彼此的情况还是很了解。 “你呢？我记得索尼音乐不是在这栋楼吧？” 秦汉扫了一眼电梯里，和十多个制服美少女一起呆在密闭空间里，想想都有点小兴奋呢。不过她们的画风，显然和索尼总部一群西装革履的企业精英来来往往的景象，不是很搭。 “乃木坂46刚成立不久，今天工作人员带着我们来参观索尼总部的。” “原来如此。” 索尼音乐的总部，sme大楼，设立在港区赤坂地区的乃木坂，这个偶像团体也是因此而得名的。作为分公司的员工来总公司参观一下，似乎也没什么毛病。反正两栋大楼都位于港区，距离不远。 说起来，作为世界上有数的跨国集团，索尼也真是财大气粗，只是在东京，除了索尼本部和索尼音乐之外，还有不少地产。 难怪前世有人开玩笑说，索尼亏损了不要紧，卖栋大楼就能再续十年。 女孩们与工作人员汇合的目的地，是八楼。摁下楼层按钮，电梯开始运行。 秦汉和桥本奈奈末站在一起聊天，两个人的对话早就被旁边一群竖起耳朵的女孩子听了进去。 她们对这个在电梯里偶遇的年轻男人，十分好奇。 长得还挺帅，气质不凡，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而且还认识桥本奈奈末。听两个人聊天时，彼此的称呼，应该关系比较亲密，难道……是奈奈末的男友？ 乃木坂46可是有恋爱禁止规定的，这样没问题吗？ 不过，从两个人的谈话可以的得知，这个男人从事的是游戏行业，而且与索尼互动娱乐有业务来往。 说不定就是那种很吃香的it精英呢。 能和这种年少多金长得又不错的男人交往，应该挺不错的吧？ 女孩们心中各有各的想法。终于，有个女孩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和奈奈末是什么关系呢？ 她年纪很小，只有十二三岁左右。也只有这个年龄的孩子，敢大着胆子问一个陌生人问题了。 “哦，她以前给我当过助手。”面对这么可爱的小萝莉，秦汉笑着回答道。 “唉？我还以为你是奈奈末的男朋友呢，失望……” “飞鸟，你胡说什么呢！”桥本奈奈末没好气的看了小萝莉一眼。 听了秦汉的回答，心中燃烧着八卦火焰的女孩子们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们就从没有找到绯闻的失望中恢复过来，有人忽然惊叫道：“哎呀，难道您就是奈奈末整天挂在嘴边的秦汉老师？” “什么叫‘一直挂在嘴边’……”桥本奈奈末有点脸红。 据说，当初桥本奈奈末之所以能够顺利通过乃木坂46的最终审查，除了自己本身颜值气质过硬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身为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学生，曾经给著名漫画家秦汉当过一段时间助手，还练就了一手不错的画技。 选偶像就跟hr招人一样，不仅要看颜值身材这些硬属性，履历特长等等软属性，也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桥本奈奈末加入乃木坂46之后，凭借漫画才艺，很快就在综艺节目中得到了“桥本画伯”的外号。而且因为当过著名漫画家的助手，很有话题性，所以上电视时，经常得到主持人的青睐，出镜机会多多。 如今她在团体内，人气数一数二，其他成员也对秦汉这个名字耳熟能详。而且，团内也有很多喜欢漫画的女孩子，看过《龙樱》，然后成为了秦汉的粉丝。 算起来的话，如果乃木坂46的成员们举行一个漫画家总选举，秦汉搞不好还能夺得前三什么的。 听到女孩的话，秦汉点头道：“是的，我就是秦汉。” “诶，好意外，奈奈末说你长得很帅，我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呢，没想到是真的。” “秦汉老师，《龙樱》下一卷的剧情怎么样？樱木建二和井野真真子会冰释前嫌吗？” 女孩子们围着秦汉，好奇的提着各种问题。 就连站在秦汉前面的女孩子，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然后秦汉就被她的样貌惊艳了。 这样的女孩子，如果出生在华夏古代的话，估计文人们会将“肤若凝脂、指若纤葱、明眸善睐、琼姿花貌”一类的溢美之词，一箩筐一箩筐的送给她。 虽然当偶像女孩子大多都很可爱，但是就算以最苛刻的标准来看，她也是最顶尖的存在。 “这女孩我前世好像也有些印象，应该是乃木坂里最出名的那一类，叫什么来着？”秦汉心想。 站在前面的这个女孩子，性格似乎有点认生，而且一股高冷女神范，从刚才进电梯到现在，就一直没说过话。就算转身看了秦汉一眼，当两个人目光相遇的时候，便立即又转过身去了。 所以秦汉还是放弃了搭话的打算。 当电梯上升到第六楼的时候，忽然，整个按钮板不正常的闪烁了几下，电梯厢发出一声闷响，摇晃了两下，然后就停住不动了。 “电梯事故？”秦汉立即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其他女孩子就没他这么镇定了。年龄比较大的，比如桥本奈奈末，倒是还能做到不露惊慌之色。而年纪小的，比如刚才最先向秦汉问话的飞鸟小萝莉，立即就尖叫出声。 152 抱着很舒服吧？ 飞鸟小萝莉的尖叫，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电梯里十多个女孩子，有一半都慌乱得叫出了声，甚至还有人开始拍打电梯门。 身为电梯内唯一的男人，这种时候秦汉只能站出来。 他大声喝道：“大家别慌，镇静下来，不会有事情的。” 秦汉喊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动用了剑豪能力，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几个慌乱的女孩子顿时一滞，安静了下来。 然后，秦汉接着安抚众人的情绪：“大家请放心，现在的电梯安全措施都很完备，有安全钳，就算钢缆断了，也不会发生电影里电梯直接往下自由落体的情况。” 经他这么一说，女孩子们脸上的惊慌之色渐渐消失。秦汉按了应急铃后，又拿出手机，把电梯被困的事情告诉了等在十楼的小山信义，让他通知人来救援。 其他女孩子也纷纷拿出手机，联络乃木坂46的工作人员。 “索尼大楼人来人往，救援很快就回到的，大家耐心等一下吧。”秦汉安慰道。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等外面的人通知了电梯维修人员，再派人来打开电梯，救出被困者，快则半小时，慢则一两个小时。 所以秦汉还得和一群女孩子在狭小的电梯里呆上一段时间。 嗯，在这种女孩体香怡人的环境中待一会儿，也不算是坏事，秦汉便安下心来，一边和身旁的桥本奈奈末聊天，一边等待电梯门被打开。 过了一段时间，因为电梯内人多，空气渐渐闷起来，再加上心理紧张，有几个女孩子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秦汉注意到，站在自己前面，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子，开始有点不对劲，身子晃晃悠悠的，然后突然一软，向后倒了过来。 他连忙一把将她扶住。 顿时软玉温香满怀。 “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老天爷有时候真是偏心，把这么多优点都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秦汉暗自想道。 其他女孩子，就没他这种心情，还能趁隙品鉴一番。她们见女孩出现不适，纷纷叫了起来。 “啊！白石桑，你怎么了？” “麻衣，麻衣，你没事吧？” “不好了，麻衣样晕倒了！” 原来这个高冷妹子叫白石麻衣。 秦汉也不能只是搂着女孩子享受福利，什么都不做。他给女孩子查看一番，对旁边一脸关切的桥本奈奈末说道：“没什么，只是因为紧张和气闷，导致体力透支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桥本奈奈末松了口气。 就这么以怀中抱妹的姿势站了一会儿，秦汉见白石麻衣似乎好了一点，便想松开手，谁知道女孩子轻轻摇了摇头，抓住秦汉的手腕不放。 “对不起，能让我再靠一会儿吗？我有点害怕，怕你一放手，就站不稳直接坐到地上。”白石麻衣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 要不是秦汉有剑豪的出色感知能力，还真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不过这个女孩子看上去高冷女神范，实际上却意外的胆小。 秦汉点点头，继续搂着女孩的腰。 还好其他女孩子见白石麻衣没什么大碍，便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去了。有两个心大的还玩起了手机。 只有秦汉身边的桥本奈奈末注意到了两个人的状况，双眼时不时瞟过来一眼。 又过了十几分钟，外面终于传来动静。 救援人员打开了电梯门。 重见天日的感觉很好，电梯里的女孩子们，还有秦汉，都松了口气。 白石麻衣的情况也好了很多，不着痕迹的离开了秦汉的倚靠。 见秦汉似乎流露出不舍的样子，一旁的桥本奈奈末酸溜溜说道：“抱着很舒服吧？” “嗯，很舒服。”秦汉下意识答道，然后才发觉有哪里不对。 见桥本奈奈末一副吃味的样子，他连忙转移话题：“好久不见，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想吃什么随便挑。对了，我有两个华夏留学生朋友，之前介绍说，麻布十番附近开了一家正宗的cq火锅。那可是有名的华夏激辣料理，要不要试一试？” 见秦汉还惦记着自己喜欢吃辣，桥本奈奈末又高兴起来，点点头道：“好啊。” 或许是在电梯事故时表现得很可靠，离开时，一群偶像妹子都有些不舍的向秦汉道谢。尤其是看上去最高冷的白石麻衣，向他深深鞠了一躬：“秦桑，刚才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十分感谢。” “没什么，你身体没事就好，以防万一，还是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吧。” 秦汉摆摆手，挥别一群可爱的偶像妹子。 一番耽搁，终于来到了与小山信义约好的地方，十楼六号会议室。 “不好意思，电梯出了点意外，迟到了。” “没关系，您没事就好。后勤部门真是的，堂堂索尼总部，今天居然发生了这种事，丢人！”小山信义摇摇头，将怨气撒到自家人身上。 今天的谈判，索尼一方除了小山信义外，还有四个副手，以及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 秦汉与他寒暄，互换了名片后，知道这位老者叫出井典雄，是索尼娱乐互动的高层干部，还是取缔役。 日文中，“株”是股票的意思，株式会社，就是股份制公司的意思。株主则是股东的意思。而取缔役，就是公司懂事，取缔役会，是董事会。而代表取缔役，即是董事长。 这位出井典雄即是索尼的拥有者之一，也是管理者，身份一看就不一般。 今天索尼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秦汉还真有点单刀赴会的感觉。 当然，他倒不害怕对面一摔酒杯，然后刀斧手齐出把自己剁成肉泥。对于谈判，也没多少压力。 毕竟《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商业成绩摆在那里，他有的是底气。 说了些客套话，小山信义便直奔主题：“秦汉老师，之前我和你谈的条件，在其他不变的情况下，索尼可以对兵马俑娱乐增加投资额度，到三十亿日元！” 三十亿日元的开发经费，虽然距离那些各平台的扛鼎名作还有一定距离，但是也足够制作一款3a级大作了。 索尼这是把兵马俑娱乐当成了一流软件开发商来看待，可谓下足了血本。 153 无人深空 之前，因为秦汉拒绝的态度很坚决，索尼已经放弃了对兵马俑娱乐投入大笔资金，以换取一定管理与监督权的方案。 不过当《东方幻想乡物语》大卖以后，小山信义与高层商量之后，又再次提出了这个方案，并且条件开得极为优厚——高达三十亿日元的投资。 实际上，索尼内部还有一种声音，要直接收购兵马俑娱乐，以充实索尼的第一方开发实力。 对于三大主机巨头来说，第三方软件商终究是靠不住的墙头草。唯有第一方工作室，才是真正的自己人，能肩负起为新主机冲锋陷阵，共同进退的责任。 微软的《光环》系列，索尼的《神秘海域》系列，任天堂的《塞尔达》与《马里奥》系列等等，这些各自第一方工作室开发的独占大作，才是主机巨头们手中犀利的武器。 实际上，三十亿投资，只是一开始索尼开出的条件。他们的心理底线，是五十亿，也就是一部一流3a大作的级别。 虽然这个投资相对于兵马俑娱乐这样的小公司来说，可以说溢出了很多。但是没办法，谁叫《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成绩如此惊人呢？ 仅仅只有pc一个平台，上市一周就售出了六十七万份，将来累计销量破三百万都不会是大问题。 这样的成绩，别说是独立游戏界中前无古人的存在，就是大部分三四个平台一起发售的商业游戏，也没办法达到。 索尼从ps2时代几乎一统主机游戏界，到如今ps3时代被微软抢走了半壁江山，失败不可谓不大。所以对于新主机ps4，索尼寄予了厚望，希望能击败另外两个竞争对手，重回主机王者的宝座，所以一直都在搜罗有潜力的软件开发商。 “很抱歉，小山桑，之前我已经说过，这种合作方案，我是不能接受的。” 秦汉还是拒绝了。虽然索尼的条件很优厚，但理念不同，是不能妥协的。 小山信义早就知道秦汉的决心，所以没说什么。反倒是那位出井典雄，露出一丝不悦。 “秦汉先生，我们索尼开出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年轻人有雄心壮志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要太贪婪。” “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来了？”秦汉对于这种谈判伎俩心知肚明。 他笑了笑，说道：“出井桑，这不是钱的问题。” “哼，说得倒是很好听。” 秦汉没有在意，又道：“出井桑，小山桑，我和你们索尼的主要分歧，还是在于你们作为投资方，对兵马俑娱乐的介入程度。那是我的会社，一切发展与规划，都由我独断专行，我不希望外人插手。至于其他的，都好谈。” 出井典雄对秦汉的说法有些不屑：“年轻人，我从红白机时代就在游戏界打拼了，见过无数有才华的年轻人，却因为过分自信而跌倒，再也爬不起来。的确，如今《东方幻想乡物语》风头正劲，但是你能保证，以后能一如既往的开发出大卖的游戏吗？失败，你迟早会经历的。” “看来这位老先生作为一位长者，想要教我一点人生经验。”秦汉想道。当然这是比较好的说法，说得难听一点，出井典雄这是在倚老卖老。 他双手一摊，笑道：“失败？或许我会经历。不过《东方幻想乡物语》卖得很好，我有失败的资本。对了，顺便一提，微软和任天堂也在联系我，希望《东方幻想乡物语》能移植到他们的平台上。” “秦桑，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出井典雄眉头一皱。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小山信义立即来打圆场，缓和气氛：“好了好了，秦汉老师不愿意索尼介入公司管理，这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既然如此，那么就换一个思路吧……” 最后双方谈妥的条件，类似于之前在fvg展上，小山信义提出的b方案。 兵马俑娱乐将为索尼ps4主机，开发一款独占游戏。索尼不会介入兵马俑娱乐的管理，不过游戏内容却必须得到双方一致认可。 制作周期自ps4发售以后，一年半时间。 为此，索尼将为兵马俑娱乐提供三亿日元资金，以及全套技术支持。 实际上，秦汉最看重的，就是索尼的技术，那三亿资金，倒不是特别重要。 另外，将来，这款兵马俑娱乐制作的ps4独占游戏，发行以后，每卖出一份游戏，仅需支付给索尼7%的权利金。 一般第三方厂商，支付给主机厂商的权利金，在10%左右。3%的权利金优惠，如果游戏卖得好的话，还是很大一笔钱。 双方正式达成了合作意向。至于签约的事情，就是之后选个黄道吉日走过场了。 那位出井典雄虽然态度有点高高在上，倚老卖老，态度不是很好，不过还是维持了表面的客气。 毕竟作为索尼股东，他也清楚与兵马俑娱乐的合作，将会是一笔好生意。没人会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而小山信义则要积极很多，分别时专门找到秦汉打听：“秦汉老师，对于该为ps4制作一款什么样的游戏，你心中有想法了吗？” 秦汉想了想，说道：“嗯……我脑子里倒是有几个点子。比如，做一款高自由度的太空探索类游戏如何？玩家可以驾驶飞船在不同的星球之间移动，采集资源，修建基地，制造道具装备，与凶恶的外星生物战斗……” “听起来似乎挺有意思的，我想玩家们会很感兴趣。” 科幻游戏，尤其是这种有“星辰大海”味道的游戏，一向是玩家们青睐的题材，尤其是欧美玩家，更是买账。 对于索尼这种全球公司来说，科幻题材的游戏，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秦汉心头的打算，是将《无人深空》带到这个世界来。 这款游戏的理念还是不错的，只要在具体内容上做得更好，而且别玩过度宣传的把戏，造成玩家期待值与现实的巨大落差，要成功并不困难。 当然，这还只是一个在秦汉脑中形成不久的念头。正式开启这个项目，至少得等到《泰拉瑞亚》，或者说《东方世界》完成，积累了足够的沙盒游戏制作经验的时候。 154 登门做客 与小山信义道别后，秦汉给桥本奈奈未打了个电话。 “奈奈末，你这边完事了吗？” “嗯，下午没有工作，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你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来停车场吧。对了，我有几个同伴约了一起吃午饭，她们能来吗？” 桥本奈奈未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带着一帮妹子找他吃饭。估计是顾虑到自己的身份，如果单独和男人吃饭，又被狗仔队拍到的话，会有些麻烦。 秦汉也挺想和桥本奈奈未单独吃饭，不过火锅嘛，人多吃起来才热闹，便答应道：“好吧，需要我去租一辆大巴吗？我这辆车可做不了46个人。” “别瞎想，就四个人。”女孩咯咯笑着挂掉了电话。 没等多久，四个女孩如期而至。 除了桥本奈奈未，另外三人是之前在电梯里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白石麻衣，斋藤飞鸟小萝莉，还有个叫西野七濑的可爱女孩子。 看上去软软萌萌的西野七濑，与秦汉见面后似乎有点拘谨，还不如年纪最小的飞鸟小萝莉放得开。一问才知道，原来她从小就喜欢看漫画，最近迷上了《龙樱》，是秦汉的大粉丝，如今见到偶像，有点紧张。 “秦汉老师……能请您给我签个名吗？”在同伴的鼓励下，西野七濑才从手提包里拿出《龙樱》第二卷单行本，双手递过来。 第二卷单行本才发行没几天，她就马上入手了，看来是真粉无误。 给西野七濑签了名以后，四个女孩上了车。桥本奈奈未坐上副驾驶，另外三人则坐上后排。 一路上，一行人有说有笑，就连软萌害羞的西野七濑也时不时问秦汉几个有关漫画的问题，唯有貌似高冷的白石麻衣没怎么说话，大都是回答其他人的提问。 不过秦汉有时候从后视镜看过去，会发现这个女孩子正在偷瞄自己。 最近一两年来，各种各样的华夏料理店，在东京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只要别像秦汉这种天天窝在家里的宅男，有心寻找一番的话，还是能找到很多味道正宗而且别具特色的华夏料理店。想吃中餐，不一定要跑去横滨中华街。 麻布十番的这家cq火锅还挺有人气，要不是工作日中午来，恐怕还得预约。 要了一个包间，各自坐下。 女孩子当中，虽然桥本奈奈未无辣不欢，但是其他女孩子，尤其是白石麻衣，在面对激辣料理时，却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于是秦汉点了一个鸳鸯锅。 东瀛人也有吃内脏的传统，不像某些欧美人那样，看到一碗猪脑都要矫情半天。再加上东瀛也有丰富多样的本地火锅，所以几个女孩子对cq火锅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 按照惯例，吃之前先合影拍照发推特。 然后，秦汉拿起筷子，摆出一副常凯申公的派头：“火锅是cq特色，不得不品尝。” 好吧，几个女孩子显然不知道这个梗，没有找到笑点，飞鸟小萝莉率先夹起一片牛肉就扔进了红油沸腾的锅里。 几个妹子心满意足的吃了饭，秦汉发扬绅士精神，将她们一个个都送回家。 斋藤飞鸟和西野七濑住的是事务所分配的宿舍，而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则是自己租房子住。 将斋藤飞鸟和西野七濑送回宿舍后，秦汉调转车头，驶往新宿区。 他和桥本奈奈未聊天后，才知道，她和白石麻衣居然在合租。 两个女孩子，一个性格独立，一个总是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高冷范，还真看不出关系那么好，居然住在一起。 似乎看出秦汉脸上带着疑问，坐在后座的白石麻衣解释道：“成为乃木坂成员以后，每天都要去港区报道，住在新宿的话，通勤压力就小了很多。” 桥本奈奈未点头道：“当偶像真的好累，每天要练习唱歌跳舞，要参加电视节目收录，要给杂志拍照。等以后发行了单曲，要开握手会的时候，就更忙了。每天通勤时间少一点，也能多睡一会儿懒觉。” 新宿区毗邻港区，在这里租房，上班距离的确要近很多。 至于为什么不在港区租房？当然是因为那里的房租太贵了。一套普通的公寓，月租随随便便就是五十万日元往上走。 对两个还是只能拿基本工资，没其他收入的新人偶像来说，这是天文数字。 两个女孩子住处附近没停车场，秦汉只能把车停在距离目的地一公里外，然后步行送她们回家。 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的住处，交通倒是很方便，步行十几分钟就能抵达新宿车站。 不过环境却不是很好。 本来新宿区人流混杂，治安就比较差，而且从车站到她们的住处，还要通过一个红灯区。 现在是白天，街边那些灯光昏暗，挂着暧昧招牌的店，多数都大门紧闭，行人也多，还算正常。 不过到了傍晚，这些店开始营业的时候，戴着墨镜，挂着金链子，手臂上纹着龙虎，一身黑西装的大哥，就出来揽客了。各种风尘味浓厚的大妈小妹，更是随处可见。 大流氓、小混混、风尘女、深肤色的外国人、喝得烂醉的大叔…… 这种鱼龙混杂的红灯区，对于漂亮女孩子来说，的确是很不合适的地方。就算只是路过，也难免遇到各种搭讪尾随，或者言语上的骚扰。 甚至，更严重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发生。 秦汉微微皱眉：“你们每天回家都要路过这里，尤其是晚上，难道不危险？” “还算好啦，只要注意一点，也不会发生什么。”白石麻衣说道。 将两个女孩子送到家后，桥本奈奈未邀请秦汉上去坐一坐，喝杯茶再走。 秦汉点点头。 “呀！” 不过桥本奈奈未一打开房门，白石麻衣突然惊叫一声，三两下蹬掉鞋子，便冲了进去。 秦汉从玄关瞥了一眼，发现女孩子是跑进去收晾在客厅的内衣。 “看不出来，各种小**的款式还挺新潮的，而且罩杯也很大……”秦汉心想。 女孩子害羞，不想把贴身衣物晾在外面，也可以理解。不过正因如此，倒是被秦汉这位临时上门客人窥到了。 155 我给你们租房 忙碌一番，将自己的内衣给收拾好，白石麻衣说了一句：“我去泡茶”，便躲进厨房了。 “只是看了内衣而已，又没穿在身上，何必那么害羞。”秦汉无奈道。 “那么秦君，你是很想看麻衣穿内衣的样子吗？” “当然不是。”秦汉这次没有直接不过脑子说话，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桥本奈奈未，“那倒不是，我更想看……” 话没说完，女孩送了他一记娇媚的白眼，也跑去厨房了。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围在茶几坐下。 虽然只是最廉价的大麦茶，但既然是美少女款待的，那么理所当然获得了美味buff，秦汉喝得津津有味。 三个人正有的没的聊天，忽然，一阵火车的鸣叫从窗外传来。 桥本奈奈未连忙起身，将窗户关上，噪音才小了一些。 “真是的，住在京王线附近就是这一点不好，有时候闹得让人心烦。” 听了女孩子的抱怨，秦汉问道：“除了交通便利，这里真不适合两个年轻女孩子住，你们没考虑过搬家吗？” “但是这里房租便宜啊。”桥本奈奈未说道。 “要不然，我帮你们找一处环境更好的房子吧，租金的问题，不用担心。” “诶？”白石麻衣被这个提议惊呆了。 桥本奈奈未倒是很淡定，她略作思考，便点头答应：“好的，秦君。” “既然你们平时都在索尼音乐，那么房子还是选在港区比较好。而且那里离各大电视台也比较近，录了节目之后，要回家也方便。”秦汉又道。 “秦君，你做主吧。我相信你的眼光，选的房子一定很不错。” 相比桥本奈奈未的淡定，白石麻衣就有点手足无措了：“等等……那我呢？” “你愿意继续和奈奈未一起住，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我看你们俩住在一起，相处得也挺好的。要知道，找到一个合适的室友，可不比找对象更容易。继续住在一起，既能省一点房租，也可以相互照顾，难道不好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白石麻衣还是有点犹豫。 她对秦汉的印象还不错。年轻有为，英俊多金，这样的男人本来就很难不受欢迎。再加上今天发生电梯事故时，秦汉的表现也让她很有好感。 如果不是有秦汉照顾，白石麻衣在一众同伴面前很可能就因为脱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在同伴们面前出这种丑，是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女孩因为长得太漂亮，中学时有被同学嫉妒欺凌的经历，所以对人际关系方面非常敏感。 “没关系的，麻衣，交给秦君就行了。”桥本奈奈未劝道。 白石麻衣觉得这种事还是有点奇怪。 才认识第一天，就答应男人帮自己找房子住，是不是太快了点？为什么奈奈未能这么从容的接受？她性格独立，不像是那种喜欢依赖男人的女孩。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白石麻衣一双大眼睛，在桥本奈奈未和秦汉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两眼，仿佛发现了大八卦一样，突然一亮。 是了，如果是奈奈未让自己的男朋友找房子的话，就不奇怪了。她以前在秦汉桑身边当过助手，说不定就是那时候，确定了关系。 白石麻衣相信自己发现了真相：“既然是这么回事，那我去蹭一蹭好友的房子住，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她也对秦汉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秦汉桑。” 确定了换房子的事情，秦汉见时候不早了，便告辞离开。 很快，他就委托地产中介，在港区找到了理想的房子——只要钱不是问题，好房子还是很好找的。 他为两个女孩子选中的房子，位于西麻布的一栋高层公寓。2ldk的户型，除了交通购物生活很方便之外，最大的优点就是物管很优秀，安保严格。对于偶像这样的公众人物，居住地有严格安保措施，能防止狗仔偷拍，是很重要的事情。 当然，好房子价格肯定不低，月租达74万日元。 好在秦汉并不缺钱，就只算白泉社的稿费，一个月都有八百万日元。 公寓家具家电齐全，签了租房合同后，两个女孩子就直接拎包入住了。秦汉陪着两个人搬家的那天，桥本奈奈未暗示，希望秦汉也能搬来港区，这样以后两个人见面也方便一些。 不过秦汉还是拒绝了。 他暂时没有搬家的打算，中野区虽然没港区那么高大上，住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再说，如果真要搬家，他肯定优先考虑的是工作问题。 他嘱咐斋藤恭子寻找新的办公地点。兵马俑娱乐要扩大规模，肯定不能再把民家当办公地点。 等以后公司的新地址确定了，秦汉再考虑，要不要为了去公司方便而搬家。 时间如梭，很快来到了三月初。 春天到来，天气渐暖，电视上和报刊杂志上，有关赏樱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 很快，当樱花盛开的时候，东瀛人全民赏樱的狂热季节就会到来。 而对于秦汉来说，整个二月下旬，最高兴的事情，当然就是《龙樱》单行本第二卷，以及《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持续热卖。 先说漫画。 上个月的《龙樱》单行本第一卷，在第二卷上市之前，创下了累计销量一百是四十四万的骄人成绩。 秦汉也正式踏入了百万销量俱乐部，成为东瀛名副其实的一流漫画家。 而第二卷上市后，因为情节渐入佳境，而且有第一卷的人气加成，所以第一周销量就突破了五十五万。甚至还拉动第一卷单行本的销量，有了一个小幅上升。 至于游戏。 《东方幻想乡物语》在steam销售的第二周，因为春节特惠结束，以及口碑持续扩散，销量反而逆势上扬，达到了七十五万套，也顺利突破百万。 之前在fvg展上，秦汉向小山信义说出的预言，也顺利实现，没有成为毒奶。 《东方幻想乡物语》在半个月内达到一百万销量后，秦汉也获得了任务“独立游戏领军者”的最高档奖励，二十次免费十连抽的机会。 156 踢足球的小田 既然是免费抽卡的机会，也没必要一直留着，秦汉拿到任务奖励后，就立即用掉了二十次免费十连。 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错，四次十连抽以后，就得到了一张很有用的五星彩虹卡。 “恭喜宿主获得五星彩虹卡：专长·任务设计大师。” “效果：当你为游戏设计任务时，大幅度提升任务趣味性及剧情演出效果。” 开启了新职业——游戏制作人以后，秦汉就可以抽到与这个职业相关的技能与专长卡片。这一次果然应验。 这张专长卡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秦汉立即使用了卡片。他的人物属性栏，立即多出了又一项专长。 然后，秦汉继续抽卡。 直到最后一次十连抽时，他再次有了收获。 伴随着一阵灿烂的虹色光芒，秦汉手中多出了一张五星道具卡。 “恭喜宿主获得五星彩虹卡：召唤·美国人眼中的毛子黑客。” “说明：美国人眼中的毛子黑客，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以入侵哪怕是有物理隔离的fbi、cia、nsa等关键部门的电脑，获取各种绝密资料，甚至强大到能够左右美国总统大选的胜负。至于这些专业背锅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只有天知道。” 这张卡片上，画着一只戴着毡帽的大灰熊，左手高举一瓶伏特加，右手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背后还背着一口黑锅，惟妙惟肖，颇为有趣。 而这张卡片的效果，也挺有用。 “使用后，召唤毛熊黑客一只，持续时间24小时。可以帮宿主在互联网上获取各种隐私信息。” 秦汉把卡片小心收好。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呢。 这段时间，《东方幻想乡物语》大卖，让秦汉完成了一个任务。 而系统很久以前发布的另一个任务，达成进度也越来越高。 这个任务就是“猛灌心灵鸡血”。任务要求秦汉的作品能够感动一万人，完成后，将获得一张名为“心灵鸡血大师”的五星专长卡。 要让作品真正感动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品本身得足够优秀，而且还要凑巧能够在阅读者的当下状态，引起情感共鸣。 《龙樱》两卷单行本发售以来，总共已经卖了超过两百万本，但是真正感动的读者，才六千多人。 秦汉估计，恐怕要等到第五卷，甚至第六卷单行本发售的时候，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不过也无妨。 到时候获得了新专长，也有充裕时间开始创作新漫画。 另外，随着作为漫画家和游戏制作人的名声扩大，秦汉存下的名声点也在最近这段时间暴涨，已经达到了1347点之多。 这让秦汉觉得，或许凑够十万名声点，买下游戏商城里的最强道具“如果电话亭”，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如今，不论是漫画还是游戏，秦汉的事业都进入了稳步发展期。他的空余时间也慢慢多了起来，于是决定着手开始正式创作自己的新漫画。 虽然决定要画一本原创足球漫画，但秦汉肯定会从前世的诸多经典作品中吸取有益的创作经验。 比如人物设计。 秦汉决定独辟蹊径，创造一个不走主流套路的男主角。 名字，就叫小田哲人。 为什么姓小田？ 因为在《灌篮高手》中，当樱木花道第五十次向女生告白时，对方拒绝的话是：“对不起樱木同学，我喜欢的是篮球部的小田同学。” “篮球部小田”，是这部漫画出现在台词中的第一个人物，甚至可以说是刺激樱木花道打篮球的契机之一，非常有纪念意义。 既然这个世界《灌篮高手》有可能无法出现，那么就来玩一玩梗吧，也算是穿越者对另一个世界的纪念。 秦汉给主角小田哲人设定的身份，并不是身体条件出色的运动天才。 相反，他是个学霸，iq高达180，成绩年级第一，不论什么学习上的难题，都能轻易解决，甚至代表国家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夺得过金牌。 他的父亲是私立医院院长，母亲是律师，典型的高知家庭。父母从小队小田哲人实施精英教育，对足球这类大众体育运动，一直持轻蔑态度。 小田哲人很喜欢足球，常常收看足球比赛。不过因为家长反对，从来没有真正踢过球。 足球作为一项对抗激烈的团体运动，身体素质当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球商”。 菲利普·因扎吉，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球员。他身体素质不算拔尖，技术也不逆天，但是凭借敏锐的门前嗅觉和强悍的意识跑位，一样成为了世界级前锋。 将主角设定成一个脑子聪明，但一开始身体素质平平的人，不但可以突出足球这项运动的特点，也让他有更多的成长空间，让读者生出期待感。 当然，作为励志体育漫画，人物的运动能力在成长的同时，人格也应该得到成长与圆满。 樱木花道从一个不良小混混，变成一个对篮球无比热爱，就算拼着后背重伤，也要赢得比赛胜利的战士，就是人格的成长。 那么这种人格的成长应该如何体现呢？ 既然秦汉准备画面向少年读者的体育漫画，他就应该知道，什么样的成长经历，最容易触动年轻读者的心灵？ 其一，无疑是“歧途浪子终回头”，其二，则是“年少追梦爱自由”。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很多励志运动类题材文娱作品里，主人公一开始都是坏学生、少年犯、囚犯等等，这类曾经犯过错误，受到社会歧视，心中却渴望被人理解被人关心被人肯定的群体。 当这些饱受偏见的社会边缘人，通过努力与拼搏，最终在赛场上赢得了胜利，如凤凰涅槃般获得新生，赢得了尊重与理解时，无疑是最动人的时刻。 至于“年少追梦爱自由”也很好理解。 人们在成长过程中，往往承受着来自家长、学校、社会等等诸多方面的压力与限制，让他们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与追求。而在这种压迫中的奋起反抗，就很容易戳中青春期渴望长大，渴望成熟的孩子们的g点。 157 没头脑与不高兴 秦汉设计的漫画主角小田哲人，就是这么一个“年少追梦爱自由”的角色。因为父母的严格要求，他不得不做一个优等生，随波逐流，来回应周边人群的期待，而没办法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 这种长期压抑的生活，也让他性格变得淡漠消极，干什么都没有太大兴趣。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冷面帅哥。 而让小田哲人心中的火焰点燃，决心改变现状，勇敢去追求自己梦想的契机，是一个女孩子——足球部的经理丽子，即漫画设定中的女主角。 既然是青少年题材的漫画，那么懵懵懂懂，甜蜜中带着一丝丝酸涩的青春爱情，肯定是不能少的。 当然，秦汉不是安达充，玩不来上杉兄弟与浅仓南的三角恋，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不用太复杂纠结，更不会喧宾夺主。 有了男一号，男二号自然也不能缺。 足球是团体运动，除了主角之外，塑造出生动形象，让读者印象深刻，并且爱上的配角们，也是成功的关键。 男二号，被秦汉设定为不良少年，一个看上去很粗暴，实际上待人义气的黄毛。名字嘛，随便取一个看上去狂霸酷拽叼的就行，比如龙崎隼人就不错。 很多少年漫中，没头脑——热血笨蛋型角色，不高兴——冷面傲娇型角色，都是万金油一般的经典角色组合。 比如《灌篮高手》中的樱木花道与流川枫，比如《海贼王》里的路飞和索隆，比如《火影忍者》里的鸣人与佐助，等等等等，简直数不胜数。 两种性格完全处于两个极端，犹如冰与火的角色，放在一个环境中，要并肩作战，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的时候，就能自然而然的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这就是在创作中，依靠人物自然而然推动情节的经典手法。 只不过，一般来说，少年漫的角色，第一主角往往是热血单细胞生物，也就是“没头脑”，只不过这一次秦汉准备反其道而行之，用“不高兴”来当第一主角。 人物性格设定完毕。不过作为一本体育漫画，人物在赛场上所扮演的角色，也需要认真设计一番。 秦汉准备将主角小田哲人放到中场，让他担任后腰这个位置。 理由很简单，这是足球场上，最需要智商的一个位置，与主角的人设相性最好。而且，作为中场，进可参与进攻，退可参与防守，如果作者赋予其出色的脚法，还能够在直接定位球与远射上得分，成为可以改变比赛结果的关键人物。 这样一来，漫画剧情就更容易展开了。 就像棒球漫画的主角，往往是球队灵魂人物——投手，都是一个道理。 如果比赛时以守门员或者捕手的视角展开，根本就没办法讲好故事。 至于第二主角龙崎隼人，就设定为身体素质出色的强力前锋好了。 秦汉埋首于工作台前，奋笔疾书，将前段时间积累的素材一一转化为具体的背景设定、人物设定、故事大纲等等内容。 当他画完了第一话的name之后，在画稿封面，写下了《中场核心》四个字——这也是这本漫画的暂定名。 秦汉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几圈，活动活动身体。 此时是晚上十点，不过创作的亢奋，让他并没有睡意。 “电视不想看，游戏懒得玩，连手机都没心情打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呢？” 秦汉想了想，既然刚才画充满汗水和雄性荷尔蒙的运动员累了，不如转换心情，画点其他的东西好了。 他再次坐回工作台，拿起画笔。 这一次，秦汉没有想太多，很随意的在白纸上勾勒着线条。很快，一位穿着华丽花瓣式连衣短裙的美少女，便跃然纸上。 然后，秦汉给少女的长长单马尾，以及裙子，涂上了粉红的颜色。 “果然，还是画美少女最让人愉悦~”秦汉在人物图上，写下“花咲蕾”三个字。 这并不是他原创的人物，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出自著名魔法少女系列动画《光之美少女》第五部，《heartcatch光之美少女》中的主角。 去年，为了让《龙樱》尽快改变成真人电视剧，秦汉加快了创作速度，并且与白泉社达成协议，在《龙樱》结束后，留在白泉社，再画一部漫画。 那么再画什么题材的漫画呢？ 秦汉也考虑了不少。 已经有了《龙樱》，他暂时不想再碰青年漫画。而少年漫画，已经有了自己原创的《中场核心》，不可能短时间再画一本。再说，少年漫画也不适合白泉社的风格。 于是，秦汉仔细斟酌后，决定画少女漫。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理由并不复杂。 首先，少女漫画是白泉社最擅长的领域，秦汉将拥有平台优势。 其次，少女漫画受众并不见得比少年漫画少，能赚到比《龙樱》更多的钱。 最后，又没有谁规定只有女人才能画少女漫画。在少女漫画领域取得成功的大老爷们也有不少。 不过要画少女漫画，也得仔细考虑，具体要选择哪种类型。 寻常少女进入高中后突然邂逅一个又一个帅哥，爱来爱去的玛丽苏恋爱漫，秦汉显然是不会去画的。他也画不来那种漫画。 他要画的，是少女漫画中，受众最广的一类漫画——魔法少女。 在东瀛二次元产业中，魔法少女一直是个经久不衰的题材。 前世，从早年引进华夏的《花仙子》、《我是小甜甜》，到成为一代人集体回忆的《美少女战士》，再到萌文化启蒙的《魔卡少女樱》，以及经久不衰的《光之美少女》系列，撸炮专精的《魔法少女奈叶》系列等等，魔法少女类动漫，一直经久不衰。 进入新千年以后，这类作品的风格，也越来越多样化，出现了《魔法少女小圆》这种引领“第三话死人”风潮的神作。 到后来甚至越走越偏，在诸多动漫作品中，魔法少女这一职业，也不见得必须要由女性来担当。 掀开可爱的裙子就能看见大勾勾的新式魔法少女，也并不少见。 当然，秦汉还是没有这种恶趣味。他想要创作的，还是正统的魔法少女漫画。 158 卖冰棍最赚钱 起初，秦汉决定画魔法少女类漫画后，瞄准的目标，是《美少女战士》。毕竟这也是童年回忆之一，就算不考虑其他因素，只念情怀，他也会选择这部作品。。 不过很快，秦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从自己的责编熊泽心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美少女战士》已经在讲谈社的少女漫画杂志《nakayosi》（中文意为“好朋友”）上，开始连载了。 这部武内直子创作的魔法少女漫画，一经连载，立即就受到极大欢迎，人气爆炸式增长。 去年东瀛最受瞩目的女性漫画家，除了高桥留美子之外，就是武内直子了。 既然《美少女战士》不行，秦汉就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前世有名的魔法少女类动漫上。 在《魔法少女奈叶》和《光之美少女》系列之间，犹豫了一番后，秦汉选择了后者。 理由非常直白：《光之美少女》系列，更赚钱。 在acgn二次元娱乐产业中，周边产品，一向是捞金的大头。 而在众多周边产品中，哪些最赚钱呢？ 有一句话可以很好的说明这个问题：卖光屁股小人的，不如卖塑料机器人的；卖塑料机器人的，不如卖冰棍的。” 所谓的“光屁股小人”，指的就是各种动漫美少女手办，其中尤以那些衣着暴露的深夜番角色手办为甚。这些手办往往材料考究，细节精致，人物表情惟妙惟肖，非常具有舔……阿不，是具有把玩和收藏价值。所以，这些手办价格一般都比较昂贵，入手门槛较高。 而且，买美少女手办这种周边，是比较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有勇气将光屁股小人们摆放在玻璃柜里，然后一脸自豪的介绍给亲戚朋友的人，绝对是宅男中的豪杰。 正因为入手门槛高，受众比较狭窄，所以人物手办这种动漫周边中的高端产品，并不能给商家带来较多利润。 相比之下，以高达为代表的机器人玩具，就大众化得多了。不但十几岁的少年喜欢，就是四五十岁的大叔，闲来无事做几个钢普拉，也可以看做是“男人的浪漫”，不会招来“死宅真恶心”的白眼。 机器人玩具是相当赚钱的商品，以至于很多机器人动画，都是作为玩具广告片而诞生的，比如著名的《变形金刚》系列。 不过机器人玩具虽然赚钱，但是在动漫周边中，还是排不上第一位。 有人曾说过，小孩子的钱最好赚。 父母在孩子身上花钱时，最容易进行非理性消费。小孩子想买什么，心一软，或者一冲动，可能就掏钱了。 《魔法少女奈叶》是深夜动画，面向的主要是阿宅群体。而《光之美少女》，则是晨间播放的子供番，其受众更广，消费能力也更强。 曾有食品厂商推出《光之美少女》的角色冰棍，一个夏天销售额就上百亿日元，赚得盆满钵满，惊呆业界，所以才有卖冰棍最赚钱的说法。 除了冰棍外，其他诸如糖果点心、玩偶、魔法少女变身器、人物卡片等等，以小孩子为消费目标的周边产品，也都是极其赚钱的。 《光之美少女》可以说是史上最赚钱的魔法少女动画，要不然东映也不会从2004年到2017年，一直不停的做了整整十四部。而在整个系列中，获得好评最多的，是第五部《heartcatch光之美少女》。 因为光之美少女的英文是pretty_cure，而东瀛人英文发音总是很奇葩，说出的“cure”，听着总像“q娃”，所以《光之美少女》又被称作《q娃》。第五部《heartcatch光之美少女》，则很接地气的被华夏阿宅们称之为《抓心q娃》。 秦汉决定画《抓心q娃》，不仅仅是为了创作一部受欢迎的魔法少女漫画，更希望能够将其做成一个经久不衰的系列。只要把版权牢牢掌握在手中，那么将来肯定能数钱数到手软。 而且，《光之美少女》系列不仅仅是很受欢迎的子供番，因为角色可爱，制作优良，剧情颇有深度，不落俗套，特别是，主角们往往还有浓浓的百合情谊，所以吸引了很多成年男性观众。 而这些人，就被称作大友（与小朋友相对应的称呼）。 所以经常可以见到这样奇特的景象： 在《光之美少女》的线下活动中，一群萌萌的萝莉粉丝中间，经常会出现几个背着双肩包，戴着眼镜，身穿格子衬衫与牛仔裤的宅男。 而看到这类图片的网友们，往往会调侃般的留言笑骂道：“妈的大友！” 好吧，秦汉承认，他自己虽然没那个厚脸皮去混在一堆萝莉中间参加线下活动，但也是一名大友。 不过当一名快乐的大友也挺好的。因为，喜欢可爱的魔法少女有什么错？！ 至少，比起喜欢可爱的男孩子或者喜欢大勾勾美少女，这样的爱好能更骄傲的告诉别人。 嗯，大概吧。 要创作《抓心q娃》，秦汉面临的唯一障碍，就是他的记忆中，这部动画剧情大体还记得，但是故事细节的已经有些模糊了。 这可是49集的年番！ 还好，秦汉有系统商城在。 上一次，他在系统商城买了一件白银道具——记忆回溯u盘，将东方系列的神曲《bad_apple》带到了这个世界，为推gd方幻想乡物语》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记忆回溯u盘限购三件。 这一回，秦汉干脆将剩下两件全部买下来——反正他名声点多的是。 首先，秦汉拿起一个记忆回溯u盘，默念道：“我看过的所有《光之美少女》系列动画。” 他本来只是试探性的，提出了这个很贪心的要求。 却没想到，记忆回溯u盘真的将十二个系列，十四部《光之美少女》tv动画，以及二十多部剧场版动画，全都复原并储存了下来。 这让秦汉惊呆了。 早知道记忆回溯u盘的功能那么强大，之前那个u盘只弄来一首《bad_apple》，岂不是很浪费？ 既然知道记忆回溯u盘如此的厉害，秦汉干脆拿起了最后一个u盘，默念道：“我看过的所有体育励志类电影和电视剧！” 159 漫画界白富美 秦汉之所以要记忆回溯u盘再现那些曾经看过的体育励志类影视作品，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原创足球漫画《中场核心》。 当然，他并不会照抄那些电影或者电视剧的内容。不过通过重温，来借鉴别人的成功经验，从中寻找创作灵感，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除了前世那些经典作品，秦汉还准备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各种体育励志类作品。 “既然开始正式进行创作工作了，那么以后每晚就腾出至少两个小时，来看电影电视吧。既能放松，也能从中学到东西。”秦汉决定。 他把储存着许多来自前世的体育励志类影视作品的记忆回溯u盘，插到电脑上，准备从中挑出一部电影来看，然后便上床睡觉。 结果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不得不中断自己的计划。 来电人是丸山正雄，东瀛金牌动画制片人，来自动画公司madhouse。秦汉的《每日放心奶》能够成为史上第一部动画化的同人志，就是托了他的福。 “丸山桑，有何贵干？” “秦汉老师，明天有个动画行业研讨会，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只是漫画家，参加这种动画业内的研讨会，不是很好吧？” “没关系。这次研讨会，主要是探讨一下漫改动画的现状及未来，很多漫画家都会参加，你如今是卷均销量破百万畅销漫画家，而且作品也曾经被改编动画化，当然有资格参加了。” 电话那头，丸山正雄的语调忽然压低了一些，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有些事情想拜托你。我一个朋友的动画公司，正在筹划拍摄一部动画片，秦汉老师你或许能帮得上忙。” “我帮忙？不会是让我去当监督吧？” “这个就不清楚了。具体情况，明天见面之后再说吧。答不答应，都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带个话而已。拜托了，秦汉老师！”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汉就答应了下来。具体该怎么办，得看明天的情况。 第二天，秦汉驱车来到新宿区的希尔顿酒店。 这次动画研讨会就在这里举行。会议结束后，晚上还可以在酒店享受一顿丰盛的自助餐，也算是一次业内交流聚餐的好机会。 除了与秦汉曾经合作过的madhouse外，包括东映动画在内的诸多著名动画公司，都参加了这次研讨会。 因为参加研讨会的主要目的，是因为丸山正雄的请托，所以秦汉并没有在研讨会上露面。到了自助餐派对开始的时候，他才露面。 来到会场，秦汉一眼就看到了脑袋圆圆留着和尚头的丸山正雄。他的身边，有动画监督梅津泰臣，制作主任市来三郎等人，都是madhouse的人，以前制作《星期一的丰满》时认识的。 见秦汉走过来，众人纷纷打招呼。 “秦汉老师，你最近应该过得不错吧。不但漫画单行本大卖，而且还做了一款听说很厉害的游戏。”梅津泰臣首先迎了上来。 他递给秦汉一杯香槟，又道：“托了你的福，因为《星期一的丰满》收视率不错，bd也卖得很好，之后有很多动画公司找到我，让我担任监督制作新动画。” 市来三郎指着梅津泰臣，插嘴道：“这家伙或许是太得意忘形了，结果推掉了《周刊少年sunday》的漫改动画《魔术快斗》，跑去做血浆乱飞的大尺度深夜动画。” “因为很无聊嘛。”梅津泰臣耸耸肩，撇嘴道，“高中生魔术师为了追查父亲死因，变身怪盗，这种都市犯罪题材动画，简直是过家家！” 看来虽然已经做过一般向动画监督，梅津泰臣骨子里还是有一颗创作邪典作品的心。 “等等，你们说的《魔术快斗》，作者是不是叫青山刚昌？”秦汉问道。 “对啊，就是那个青山刚昌。来自鸟取县那个除了沙丘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地方，虽然能在《周刊少年sunday》连载，不过作品人气也就那样。”梅津泰臣说道。 “虽然现在《魔术快斗》的确不算大热作品，但是这位青山老贼的下一部作品，可是《名侦探柯南》！”秦汉心想。 也不知道等青山刚昌大红大紫的时候，梅津泰臣会不会还觉得对方只是个来自鸟取乡下的年轻人。 秦汉和几个熟人一起聊了会儿，不远处，一个衣着优雅，被许多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的女孩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个女孩子似乎来头不小啊，是谁呢？她身边那几个人，都是东映动画的中高层。”丸山正雄问道。 市来三郎笑道：“老爷子，你这就落伍了吧。那个女人，是最近正炙手可热的漫画家，武内直子小姐。怎么样，很漂亮吧。” “如果以漫画家的标准来看的话，的确很漂亮。” 武内直子，《美少女战士》的作者，不是炒作，而是名副其实的“美女漫画家”，而且家境富裕，毕业自名校庆应，还是新人漫画家时，就开着保时捷去编辑部交稿。因此得了个“直子姬”，也就是直子公主的外号。 想想自己新人时期，只能住在房租便宜的练马区，去jump编辑部也只能老老实实挤电车，秦汉就觉得，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而且，武内直子小姐的婚姻生活也是很让人津津乐道的。 她的老公叫富坚义博。 这厮娶了个白富美老婆，或许也是失去创作热情，成天拖稿的原因之一。 秦汉看了一眼武内直子，脑海中诸多记忆便浮上来。旁边市来三郎见状，开玩笑道：“秦汉老师，怎么，你看上直子姬了？依我看来，你们俩倒是蛮配的，都是有名漫画家，又是帅哥和美女。如果有心的话，就大胆去搭讪吧，我看好你！” 秦汉笑着摇摇头。 梅津泰臣说道：“市来桑，武内小姐的确长得很可爱，有种昭和美人的感觉，不过秦汉老师身边也不缺美人啦。前段时间，他不是才和乃木坂46的成员去吃饭了吗？如果让我在顶尖偶像和美女漫画家之间选择，我肯定选前者。毕竟等级完全不一样嘛。” 提到这件事，秦汉不由得苦笑。 160 编剧邀请 秦汉和桥本奈奈未几个女孩去吃火锅，照片被传到社交网络之后，他便被一部分羡慕嫉妒恨的乃木坂粉丝，视作公敌。 五个人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出格的，运营方面什么都没说。毕竟秦汉也算是名人了，而且漫画家还属于比较高大上的文创行业，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尊称为sensei（老师）。 乃木坂46刚刚成立不久，没多少名气，真要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小偶像们贴了一把知名漫画家。 不过架不住激进偶像粉丝们的醋意熏天，在网络上将秦汉批判了一番。甚至在2ch上，还有满怀恶意的家伙，开贴投票，讨论和秦汉吃饭的四个女孩子，谁已经和他啪啪啪过，不是处女了。 结果长得漂亮得过分的白石麻衣，荣登第一。而飞鸟小萝莉，居然也获得了一百多票。 秦汉知道这个帖子后，哭笑不得。 自己看上去那么饥渴，连小萝莉都不放过吗？ 虽然有一群嫉妒心爆棚的偶像粉丝黑他，不过秦汉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作为推特粉丝超过两百万的大网红，秦汉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有无数粉丝自发的站出来，和黑子战斗，并最终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撇开这点网络上的小波澜不谈，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天，丸山正雄忽然招手喊道：“喂，若尾，这里这里！” 一个样貌朴素，和丸山正雄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大叔，从会场入口走过来。 丸山正雄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若尾博司，动画会社shaft的社长，我和他以前都是虫制作员工，后来各自创业，成立独立的动画会社，已经有很多年交情了。” 手冢治虫之所以被称之为神，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乃是这个行业名副其实的开创者与领军者之一。 虽然手冢大神的虫制作动画公司因为经营不善，最终破产。但是从这里却走出去了黄金一代的东瀛动画人。 若尾博司和丸山正雄，只是其中的两个而已。 前世，shaft也算是东瀛大名鼎鼎的动画公司了，其代表作有《绝望老师》、《物语系列》、《魔法少女小圆》等作品。 不过在这个平行世界，如今shaft只是若尾博司离开日升后，创立刚刚才五年的新动画公司，一直只进行一些为其他公司的动画进行上色的外包工作，还没独立制作过动画。 丸山正雄给秦汉介绍了一下shaft的现状后，若尾博司接着说道：“经过这些年的积累，我不甘心shaft仅仅只是给别的会社打下手，干些上色的活。所以，我准备挑战独立制作一部动画片！” “虫制作出来的人，谁都有一颗做属于自己的动画的雄心。”丸山正雄说道。 若尾博司向秦汉郑重其事鞠了一躬，才道：“秦汉老师，为了独立制作动画这个目标，我希望能够借助您的力量！” 来了来了，东瀛人特有的中二话语，又来了！ 秦汉心中觉得好笑。不过若尾博司的诚意，的确让人有所触动。 “若尾桑，具体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呢？”秦汉问道。 “秦汉老师，我看过您的《龙樱》，还有《fate/stay-night》，也玩过《东方幻想乡物语》。两部漫画，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品。而《东方幻想乡物语》中的许多任务剧情，也非常精妙感人，让人玩过之后，不禁想拍着大腿叫好！您能够驾驭多种多样的题材，而且不论是人物塑造还是剧情编排，水平都堪称顶尖，所以我希望您为shaft的第一部独立制作的动画，担任编剧以及人设。” 秦汉对动画制作行业还是很感兴趣的。上一次作为原作者参与《星期一的丰满》制作，算是初涉这一行。 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正儿八经的参与动画制作，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况且，如果秦汉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acgn娱乐帝国，动画制作是早晚要涉猎了。如今先积累一下经验也不错。 “若尾桑，不知道你准备制作一部怎样的动画呢？”秦汉问道。 见秦汉没有拒绝，反而饶有兴趣的问起了动画制作的事情，若尾博司知道事情很有可能成了。 他压抑下兴奋的心情，给秦汉介绍道：“以前，shaft给日升做了很多上色的外包工作，对于制作机器人动画，还是有相当经验的。按理来说，做一部机器人动画是最好的选择。合体机器人打怪兽什么的，孩子们都喜欢。周边也容易开发。不过我那帮社员却说已经做厌烦了机器人动画。所以我想，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做一部女孩子喜欢看的魔法少女动画。相信这样一来，社员们也会更有干劲。” “社长你的决定还真是草率啊。不过我喜欢！”秦汉笑道，“关于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我有很多点子，可以与你探讨一下。” 搞创作的人嘛，有时候往往就是胡来任性一下，才能做出好作品。 见秦汉答应，若尾博司顿时喜出望外。 他做梦都想独立制作动画，让shaft成为东瀛一流的动画公司。 当年从虫制作走出去的那些动画人，有些联合创立了日升，如今成为机器人动画领域的翘楚。 有些人进入了东映动画，参与多部热门作品的制作。 还有些人，比如丸山正雄，创立的动画公司也活得有声有色，每一年都能拿出不少人气作品。 所以看着还是靠给别人打下手为生的shaft，若尾博司心中是有落差的。 如今决心独立制作动画，而且还拉到了秦汉这样有名的漫画家作为助力，若尾博司自然高兴。 他握住秦汉的手说道：“秦汉老师，有了您的参与，shaft一定能制作出一流的魔法少女动画！” 若尾博司因为激动，声音比较大，引得周围人群纷纷侧目。 而正在与武内直子交谈的一个男人，听到若尾博司的话，好奇的看过来一眼，顿时眼睛一亮，然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秦汉本以为这个梳着大背头，油光水亮的男人，是丸山正雄等人的朋友。谁知道看到他走来，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161 两位大神的恩怨 “诸位，在聊什么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大背头男子自来熟一样问道。 “我们并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若尾博司冷着脸说道。 大背头男子呵呵一笑，看向秦汉，伸出手来：“这位是秦汉老师吧，久仰您的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年轻有为。如果您的作品以后要改变成动画，我们或许有合作机会。” “你是……”秦汉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在下冈田浩，东映动画旗下大川制作室的总负责人。”大背头男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幸会幸会。”秦汉客套道。 冈田浩又道：“当年，我也是虫制作的一员，和丸山桑以及若尾桑，算是同期生。虫制作破产后，我进入了东映，而各位也在动画界站稳了脚跟，真是可喜可贺。尤其是若尾兄，如今终于能够资格独立制作动画了，让人无限欣慰。”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若尾博司见冈田浩笑眯眯的说好话，也不好发作，只是生硬的点了点头。 秦汉看出双方关系不睦，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观察。 “刚才听说你准备制作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冈田浩问道。 “是的，那又如何？” “真是巧了，我最近也准备制作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冈田浩笑道，脸上的表情半是得意，半是讽刺。 他指了指远处的武内直子：“我们东映已经与武内小姐谈好了，顺利拿下《美少女战士》的动画改编授权。如果大家都同时开工的话，说不定shaft的魔法少女动画，会和《美少女战士》同档期上映。真是期待呢，希望shaft能坚持住，别输得太惨了，哈哈！” “你……”见冈田浩如此嚣张，看不起自己的公司，若尾博司气得脸色发白。 旁边的丸山正雄连忙将他拉住，生怕自己的朋友忍不住动了粗，那就难以收拾了。 冈田浩轻蔑的瞥了若尾博司一眼。 在他看来，这位曾经的虫制作同僚，如今混得并不怎么样，创办的动画公司只能接外包上色的粗活，属于动画界产业链最底层。再加上当年的一些恩恩怨怨，所以让冈田浩忍不住过来嘲讽了几句。 冈田浩又看向秦汉：“秦汉老师，您画漫画的才能的确让人惊叹，不过眼光不怎么样。与shaft合作，可弄不出来什么优秀的动画。还是趁早抽身吧，免得弄出一部垃圾作品，到时候坏了自己的名声。” “谢谢忠告，不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教。冈田先生还是先顾好自己吧。”秦汉说道。 “好吧，希望你别后悔。我们东映还是期待与您的合作。”冈田浩呵呵一笑，扬长而去。 这时候，憋了好久的梅津泰臣，才问道：“丸山桑，这个冈田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讨厌？” 丸山正雄叹了口气：“都是以前结下的恩怨。” 冈田浩为人喜浮夸吹牛，却不怎么做实事，当年还在虫制作的时候，很多人就看不惯他的做派，私下里称冈田浩为‘披着东瀛皮的印度人’。 冈田浩与若尾博司与丸山正雄等人，当时结下的还只是个人恩怨。不过虫制作破产后，这种不合就渐渐激化了。 导火索，来自宫崎骏和手冢治虫两尊东瀛动漫界的大神。 宫崎骏也曾在虫制作工作过，他和手冢治虫的矛盾，主要源自社会立场与理念之争。 前世，宫崎骏是坚定的左派，sh主义者，还当过公会书记，非常注重劳工利益。 当年手冢治虫为了在电视上推广动画，大幅压缩制作成本。这样做，虽然繁荣了动画产业，让看动画成为了一种大众化的娱乐。但这种繁荣只肥了商人资本家，而一线动画制作员工，却被压榨得很惨。 到了21世纪，动画业底层员工薪水低下，只够勉强糊口，而工作强度又特别大的状况，愈演愈烈。这也导致了东瀛动画行业人才流失严重，也没有多少新鲜血液补充。许多“有识之士”纷纷疾呼：都是手冢当年的错，业界药丸。 把行业发展了几十年后的乱象都归咎于手冢治虫，显然不公平。就算漫画之神再怎么伟大，最终决定一个行业走向的，还是资本家们。 不过有些人，比如宫崎骏，却不这么看。 作为左翼进步人士，立场天然站在工人阶级一边。他认为就是手冢治虫与资本家“勾结”，才导致了动画业剥削严重，员工生存艰难的状况，所以与他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 甚至当手冢治虫过世时，宫崎骏还写悼词将这位老冤家批判了一番，真是什么仇什么怨。 不过讽刺的是，宫崎骏的吉卜力工作室，日后却经常爆出工作环境严苛，压榨员工的小道消息。 这个平行世界，虽然政治大环境有变化，不过手冢治虫与宫崎骏依然有着不可调和的理念矛盾。 虫制作破产以后，曾经受到手冢治虫不少照顾的冈田浩，却反戈一击，经常在公开场合批评手冢治虫。正因如此，他受到了宫崎骏的赏识，参与制作了当年红极一时的《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并凭借这份资历进入了东映动画。 虽然东瀛从古代就有下克上的传统，背主投敌，恩将仇报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不过这种行为依然为大部分人所不齿。 虫制作出身的若尾博司与丸山正雄，将手冢治虫视作恩师，自然与叛徒冈田浩的关系，势如水火。 双方的矛盾牵涉到上一辈的宫崎骏与手冢治虫两位大神，秦汉不好评论，因为这不是私人恩怨，不涉及人格优劣，只是纯粹的理念之争。不过对于冈田浩这种小人，他就不怎么看得惯了。 尤其是，对方居然还特意跑来嘲讽，断言有自己参与的动画，绝不会成功。 “冈田那家伙，居然小瞧shaft！我一定要做出一部成功的动画！”若尾博司捏紧了拳头。 “我也正有这个打算。东映动画很了不起吗？终究，还是要拿作品说话的。”秦汉点头道。 “秦汉老师，你有什么有趣的点子吗？” “当然有。《美少女战士》原作是卷均销量超过一百万的大热少女漫画，东映动画制作实力也很强。而且最重要的是，东映动画和朝日电视台都是东映株式会社的子公司，拥有超强的电视资源。所以我们必须另辟蹊径，才能与其竞争。” 162 魔法少女小圆 《美少女战士》制作完成，开始放送，肯定会放在朝日电视台土曜日（星期六）晚上七点，这一动画黄金档。 而以shaft的财力和人脉，肯定没办法弄到同等量级的黄金档放送权。 “差异化竞争的道理，我也懂。”若尾博司说道，“所以我的计划，是制作一部子供向的魔法少女动画，虽然拿不到土曜日黄金档的放送权，退而求其次，如果能拿到土曜日晨间档的放送权，也是一个胜利。” 星期六早上八点钟的晨间档动画，向来是子供番的天下，最适合孩子一边吃饭一边看。 实际上，这一时段的收视效果，并不亚于晚上的黄金档时间。 要不然，nhk那些适合一家人在餐桌上看的晨间剧，也不会拥有压倒性的收视率了。 shaft要做子供向魔法少女，秦汉将《光之美少女》拿出来，倒是一个可行的选项。不过这个念头一出现，秦汉很快就否决了。 因为《光之美少女》系列，可以说是一座取之不尽的金矿，秦汉必须要将全部版权撰在手中。只是给shaft当编剧，就将《光之美少女》拿出来，岂不是当了白送钱给别人的傻子？ 忙要帮，也不能蠢到牺牲自己的利益。 对于若尾博司的想法，秦汉笑着摇摇头：“若尾桑，以shaft的实力，买不起黄金档的放送权，但是，又真的买得起晨间档的放送权吗？” 若尾博司露出尴尬的笑容：“不瞒你说，如果硬买下晨间档放送权，的确很勉强，势必会大幅缩减制作经费。动画品质如何，就很难保证了。” 秦汉摊手道：“既然如此，何不将目标瞄准深夜档呢？” “深夜动画？魔法少女题材？”若尾博司失声叫道。 其他人也露出惊讶之色。 唯有品味与常人不同的梅津泰臣，露出兴奋的脸色。 如今，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受众主要集中在十五岁以下女性。动画基调一般都健康向上，充满正能量的。主角变身为魔法少女后，用爱、正义、友情等元素，击败一个个敌人，大约就是这类动画的固定模式了。 而在另一世界，因为宅文化的普及与发展，魔法少女动画，题材的多样性，内容的深度与广度，还有受众多样性，都不是这个世界能比的。 “秦汉老师，你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市来三郎皱起了眉。 丸山正雄也说道：“深夜番观众的口味，与传统魔法少女动画的受众，截然不同。这意味着无法沿用已有的成熟模式，必须要创新。这样做风险很大。” 唯有梅津泰臣对秦汉的提议很感兴趣：“这不是挺有趣的嘛。我早就看腻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变身把戏了。深夜番魔法少女，多来点血浆断肢，每集都死一个重要角色，唔，最好变身过程再来些福利大放送，肯定能受欢迎！” “还做不到那么激进。”秦汉看着梅津泰臣，摇摇头，“不过我的确打算做一部属于大人的现实主义魔法少女。” 旁边几人全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秦汉开口。 秦汉沉吟一下，说道：“我构想的故事有些崭新，要全部讲完得花很多时间。不妨从一个能够穿梭时空的少女，晓美焰说起……” 他准备制作的，正是前世红极一时的《魔法少女小圆》。 打破以往魔法少女题材动画的固定模式，具有颠覆性的动画…… 史上获奖最多的tv动画…… bd销量破纪录的热卖动画…… 这部动画获得的荣誉与成就，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因为题材的原因，这部动画在国民性上无法与《美少女战士》以及《光之美少女》相比。但是在资深阿宅们眼中，《魔法少女小圆》是魔法少女类动画中无法超越的图腾。 而且，在另一个世界，这部动画也是由shaft公司制作的。 如今秦汉拿出来，也算是勉强修正了一下世界线吧。 因为《魔法少女小圆》播放的年代较近，篇幅较短，只有十二集，而且秦汉曾经刷过三遍，记忆犹新。所以就算没有记忆回溯u盘的帮忙，他也能回忆起大部分内容，要在这个世界重制，并不算难事。 听秦汉讲解了《魔法少女小圆》的剧情大纲以及内核思想，丸山正雄、市来三郎、梅津泰臣、若尾博司四人，全都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梅津泰臣长出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说道：“仅仅只是听了剧情概述，我的心就狂跳不止！若尾桑，你们还缺监督吗？我想要参与制作这部动画！” “你小子适可而止一点，别忘了手上还有madhouse的工作呢！”丸山正雄没好气道。 “唉，开个玩笑啦，老爷子。” 丸山正雄哼了，一声，感叹道：“秦汉老师，你的想法果然不一般。我从没想过，魔法少女动画还能这样设定。你所说的qb，就是魔法少女动画中常见的吉祥物式角色吧。不过一般来说，这种角色是作为主角的指路人、朋友、战斗伙伴，以及宠物来设定的。但是在你的设想中，它却有了非常明确而现实的目的：回收感情能量。” “不仅仅是吉祥物的设定，魔法少女本身的设定，也非常有颠覆性。尤其是秦汉老师说的那句话：所谓少女，就是成长中的女性。而魔法少女之所以会被称为魔法少女，是因为她们总有一天，会成长为魔女。”若尾博司说道。 “与邪恶战斗的正义使者，却最终会变成曾经与之战斗的敌人……了不起的想法！这样一来，宿命感与悲剧感，立马就营造出来了！”市来三郎扶手称快。 除了有别于如今套路化魔法少女动画的颠覆性设定，《魔法少女小圆》在故事设计上，也是相当精巧出彩的。 一环扣一环的因果连锁，其中还涉及到平行世界与时空穿越因素。再加上其中蕴含的情感与思考，即便只是听了个故事梗概，也让若尾博司等人心潮澎湃。 “秦汉老师，原本我还对深夜番魔法少女动画存有疑问。不过听了您的想法，我又有信心了！不奢求超过《美少女战士》，但是我敢肯定，一定能做出一部出色的动画！” 163 大奖提名 “当然，这肯定是一部出色的动画。”秦汉笑着说道。 “秦汉老师，这部动画，你想好名字了吗？” “早就想好了，就叫《魔法少女小圆》，如何？” “这……如此可爱的名字，配上这么深沉黑暗的故事，是不是不太合适？”若尾博司犹豫道。 “正是这种反差，才有话题性嘛。”秦汉说道。 “也是。shaft不是东映动画，我们应该利用一切资源进行宣传。”若尾博司点头道。 秦汉问道：“顺便一提，监督人选确定了吗？” “已经有人选了，虽然经验有点欠缺，不过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叫新房昭之。”若尾博司说完，有点忐忑的看向秦汉。 自己好不容易找来这位知名漫画家担当剧本，而且对方提出的故事，精彩纷呈，极有可能大卖。如果因为自己找的监督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被秦汉误认为诚意不够，然后一怒走人，那可就麻烦了。 “嗯，就这样吧。”秦汉点点头。 好在他的反应出乎若尾博司预料，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监督人选，让人松了口气。 若尾博司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过有另一个世界记忆的秦汉，却知道新房昭之的大名。 前世，新房昭之与shaft的关系十分密切，合作过多部动画。而且他也正是《魔法少女小圆》的监督。 看来世界线不知不觉中，又修正了一点点。 与shaft敲定了合作意向，不过具体细节还要再谈。自助餐会结束后，秦汉告别了若尾博司和丸山正雄等人，回到家中。 虽然又多了一项《魔法少女小圆》的剧本工作，不过秦汉还算能自如的应付，每天都还有至少四个小时的娱乐时间。 他便利用这些时间，开始慢慢将记忆回溯u盘里，各种前世的体育励志类电影和电视剧，挨个看一遍，以寻找创作灵感，修改《中场核心》的故事大纲。 花了一个晚上，将史泰龙主演的拳击电影《洛奇》六部全部重温了一遍，秦汉睡觉时，耳边仿佛都一直在响起电影bgm《gonna_fly_now》的旋律，差点被洗脑。 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秦汉洗漱完毕，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和一个炒面面包，当做早饭。 他坐到电脑前，准备一边吃饭，一边浏览一下邮箱，看是否有工作方面的重要邮件。 “秦汉先生，恭喜您获得第十届文化厅媒体艺术祭数码娱乐部门优秀制作人大赏提名……《东方幻想乡物语》获得最佳游戏大赏提名……” 乍一看，秦汉还以为自己收到了诈骗邮件，接下来就要让他汇个百八十万的奖状制作费过去。 不过仔细一看，发件人是货真价实的文化厅。以前参加绘画大赛时，他与文化厅打过交道，不会搞错。 而且文化厅主办的媒体艺术祭，的确是东瀛赫赫有名的多媒体艺术、文化、娱乐祭典。 这个媒体艺术祭大奖，侧重于新媒体和数字娱乐，分为艺术、娱乐、动画、漫画四个部门。 获奖者不但有奖杯与奖金，而且作品还将在国立新美术馆展出，供民众免费参观。 因为有官方背景，而且已经举办了很多年，所以这个奖项的权威性和知名度，在东瀛还是很高的。 秦汉和《东方幻想乡物语》能够得到提名，是一个不小的荣誉。 颁奖典礼于四月第一个星期六举行，作品评选范围，为去年二月至今年二月发布的作品。所以秦汉和《东方幻想乡物语》，算是勉勉强强赶上了这一届媒体艺术祭。 就算最终没有得奖，能够获得媒体艺术祭的提名，也是一件大好事，能够进一步提升《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知名度。 秦汉立即写了个邮件回复文化厅，表明自己很荣幸得到大赏提名云云。 而文化厅公布了媒体艺术祭各奖项名单后，很快，就在游戏业界掀起了波澜。 在东京一家私人医院里，安村章人正在收拾个人物品，准备出院。 在冬季cm同人展上，他诡异的从楼梯上摔下去，落得个全身多处骨折的下场。如今治疗了两个多月，总算痊愈，能够离开这个到处是消毒水的讨厌地方了。 虽然在冬季cm同人展上闹了大笑话，不过千草株式会社的社长，大冢俊夫，对于安村章人这个社长助理还是很关心的。 今天安村章人出院，大冢俊夫特意开车来接他，让前者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当场表忠心要全心全意为社长服务。 “好了，安村，别哭哭啼啼的，满脸鼻涕眼泪的肥胖中年大叔，最恶心了。”大冢俊夫一边开着自己的宝马，一边说道。 “是的，社长！”安村章人连忙抹掉眼泪鼻涕。 “今天我来找你，还有点事情。”大冢俊夫说道。 “社长请吩咐，就算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办到您交代的事情。” “少拍马屁。如果这世上什么事情靠拼上性命就能做到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失败者了。” “是，社长您说的是。” 从后视镜里看着点头哈腰的安村章人，大冢俊夫摇摇头，说道：“你知道吗，这一届文化厅媒体艺术祭大赏的提名，已经公布了。” “数码娱乐部门，肯定有咱们千草株式会社吧？” “当然。”大冢俊夫俊脸得意一笑，不过随即就阴沉了下来，“但是，兵马俑娱乐同样获得了两个提名。” “兵马俑娱乐？秦汉？”一想起这个名字，安村章人就恨得牙痒痒的。 在冬季cm同人展上，对方不但搅合了好事，让自己没能玩到那个大胸美少女，而且还害得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说不共戴天可能夸张了一点，势同水火是肯定的。 “社长，我们一定不能让那家伙得奖！” “我也有这个打算。”大冢俊夫颔首微笑道。 他比起安村章人更理性。虽然秦汉曾经让自己丢了点脸，但是那并不是大冢俊夫要对付秦汉的理由。 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钱。 164 不够政治正确 前几天，大冢俊夫终于和索尼互动娱乐独立游戏发展课的小山信义课长，联系上了。 双方在银座的高级饭店吃了顿饭，席间，大冢俊夫透露出希望获得索尼资金支持的愿望。 不过小山信义告诉大冢俊夫，本年度游戏发展课的扶持资金，已经决定全部投入到兵马俑娱乐了。双方已经正式达成了合作意向，再过几天，就要签订合约。 如果千草株式会社表现出了兵马俑娱乐一样的巨大潜力，小山信义或许还能向上级申请一笔额外的扶持资金。但是很显然，这家游戏公司在索尼眼中，扶持的意义不大。 被小山信义委婉的拒绝，大冢俊夫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意。 当初为了快速扩张业务，千草株式会社向银行贷了一笔巨款。 如今快要到了还款期限，但是千草株式会社摊子铺的太大，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投入到了新游戏的研发中，根本没有偿还能力。 大冢俊夫急需资金，所以才将目标锁定在索尼的扶持上面。 与索尼达成合作关系，甚至被收购为第一方开发商，也无所谓。大冢俊夫必须要达成这个目标，才能保住公司。所以，将竞争对手兵马俑娱乐挤掉，就成了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如今，文化厅媒体艺术祭即将举行，如果能够击败兵马俑娱乐，夺得大赏，那么无疑，千草株式会社在与索尼的交涉中，分量将大大增加。 作为社长助理，安村章人虽然人品卑劣，能力也一般，不过揣摩上司心思，拍马屁出歪主意的本事，却是一流的。 他眼珠一转，兴奋的笑道：“社长，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不但能够让我们夺得媒体艺术祭大赏，还能够破坏秦汉与索尼的合作。用华夏话来说，这就叫一箭双雕！”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大冢俊夫问道。 得到社长的重视，安村章人得意一笑，先卖了个关子：“社长，《东方幻想乡物语》虽然卖得极好，可以称得上是独立游戏界的奇迹，但是这款游戏，却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 “什么缺点？” “它不够政治正确。” “也难为你，居然知道政治正确这种概念。”大冢俊夫奇道。他没想到这个脑满肥肠，成天想着玩女高中生的助理，还有这种见识。 安村章人并没有因为大冢俊夫的轻看而生气，他继续说道：“《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主角虽然可以自由定制外观、名字等内容，但是性别却是固定的，只能选择男性。而在游戏中的恋爱系统，玩家也只能追求各式各样的女性角色，与她们结婚。而且，秦汉作为知名漫画家，担当游戏人设时，还偏偏将那些女性角色画得那么美丽，那么诱人。虽然这么做能够讨好宅男玩家，但是其他游戏群体，恐怕就会很有意见了。这就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最大缺点。” 话说到这份上，大冢俊夫当然明白安村章人的意思了。 这个平行世界的历史走向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在世界大战后，随着核武器的大量列装，依然经历了冷战。 只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的冷战并不是源于意识形态之争，而是大国之间的地缘政治利益博弈，所以冷战并不是因为一方崩溃而结束的。 三十年前，华夏和美国签订了全面削减核武器条约，以及和平谅解备忘录后，东西方两大军事集团的冷战结束。 大量高新科技从军事转为民用，经济飞速发展，整个世界，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以后，自然而然的，各种社会新思潮也就涌现了。 比如种族平权啊，lgbt（女同、男同、变性人、双性恋的合称）反歧视啊，女权主义啊，等等等等，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欧美国家，尤其泛滥。 虽然近些年来，女性玩家飞速增长，但是电子游戏，依然是传统的男性娱乐领域。所以游戏厂商的作品，大多也是以男性玩家为目标群体而开发的。其中，自然也免不了出现一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衣着火辣，专门用来服务男性玩家的女性角色。 女权主义的初衷，本来是为妇女争取平等社会地位和合法权利，但是到了今天，已经逐渐变质。有些极端女权主义者，不如说是仇男主义者更贴切。她们像疯子一样，只要看到自认为是“歧视女性”的人或物，就扑上去狂怼。 不少游戏公司都吃过这方面的亏。 游戏中出现性感漂亮的女孩子，那就是在物化女性。 游戏中出现男人打女人的剧情，那就是在鼓吹男权对女性的压迫。 游戏中出现“女人应该贤惠顾家”之类的言论，那就是用落后思想禁锢女性。 面对这些疯子一般的极端女权主义者，游戏公司要么装聋作哑静等风头过去，要么认怂道歉修改游戏内容，很少有游戏公司敢刚正面。 虽然在华夏和东瀛等亚洲国家，这些社会思潮还不算太泛滥，但是在欧美，女权主义者们是非常强势嚣张的。 “如果我们在女权问题上做文章，那么《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口碑，肯定会遭遇大滑坡。而且对于索尼这种跨国公司来说，与政治不正确的兵马俑娱乐合作，也会影响公司的全球形象。”安村章人嘿嘿一笑。 “从女权问题着手，的确是个很妙的主意。不过具体怎么操作呢？收买游戏媒体，去抨击《东方幻想乡物语》？” “还有个更好的方法！”安村章人说道，“我认识一个美国的独立游戏开发者，她叫佐伊·奎因。一个月前，她制作的独立游戏《抑郁旅程》，差不多和《东方幻想乡物语》同时在steam上市。不过却没收到什么反响。我们可以收买她，让她发布声明，宣称自己因为性别原因，遭到了不公平竞争与打压，所以游戏才无人问津。然后再将这件事情引导到游戏行业对女性的歧视上面……” “嗯，很不错的计划。我们还可以顺道收买一些媒体和水军造势，让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大冢俊夫得意洋洋道，“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害人，真是最痛快的事情！秦汉和他的兵马俑娱乐，这一次完蛋了！” 165 被拉出来批判一番 《东方幻想乡物语》在steam平台上架第三周，销售势头依然强劲，不但拿到了周销量榜三连冠的荣誉，总销量也达到一百八十多万份，相信下一周，就能顺利突破两百万大关。 得益于游戏优秀的人设和故事剧情，《东方幻想乡物语》收获了一大批角色粉。不论是在微博、推特等社交网络上，还是在pixiv等绘画创作网站上，亦或是贴吧、2ch、reddit等论坛上，还有各大视频网站上，都涌现出许多绘画、小说、视频同人作品。 这种情况，正是秦汉所乐于见到的。他甚至发文支持粉丝们创作与东方系列相关的同人作品。 一个汇集了无数创作者心血的庞大系列，正在慢慢成形。 在steam上，《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热度也非常高。 不仅仅许多玩家制作了各式优秀mod上传至创意工坊，在steam社区，有关《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讨论以及攻略，也是时下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在《东方幻想乡物语》于steam上架第四周的星期一晚上，steam社区，出现了一些不利于这款游戏的声音。 一个实名为佐伊·奎因的steam用户，发表了一个帖子，名为“一名女性独立游戏制作人，该如何在这个充满偏见的环境下，艰难前行。” 根据这位佐伊小姐的自述，她是住在洛杉矶的一位美国公民，从小就患有抑郁症，生活得十分痛苦。后来，她终于战胜了这种精神疾病给自己带来的折磨。于是佐伊小姐决定，将自己的经历做成一款游戏，以此来呼吁社会对抑郁症患者的关注。 她以游戏制作做人的身份，创立了一个工作组，拉到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经历种种困难，终于制作出了《抑郁旅程》这款独立游戏。然后在今年情人节，登陆steam销售。 但是出乎佐伊小姐预料的是，《抑郁旅程》收获了大量差评。许多玩家的批评言辞也很激烈，用“垃圾”、“愚蠢”、“根本不是真正的游戏”等词汇来形容这款游戏。 佐伊小姐还在帖子里附带了几张玩家评论截图，都是“这个女制作人太蠢了”、“以为凭自己的女性身份做游戏，就一定有人买单吗？”之类的言论。 于是佐伊小姐认定，自己倾注了大量心血，有深度有内涵还有公益效果的游戏《抑郁旅程》，之所以不受欢迎，症结在于自己女性的身份。 “传统上，电子游戏一向是属于男人的领域。以至于许多玩家对这一娱乐形式产生了神圣化、宗教化的思想，认为游戏不可亵渎，尤其不能被女人所‘污染’。但是时代已经变了，越来越多的女性成为游戏玩家，也有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这个曾经被男性垄断的行业。为什么有些充满歧视与偏见的男人，固执的认为女人做不出好游戏？为什么这些人仅仅因为性别就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作为一名女性独立游戏制作人，我希望这个行业能够更加开明，更加进步。毕竟，连女性宇航员都有了，为什么女人不能做出好游戏呢？” 一番“真情自白”之后，佐伊·奎因并不罢休。 她开始批判那些专为谄媚取悦男性而生，存在大量女性歧视的游戏。 作为和《抑郁旅程》同期上架销售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就被拎出来狠狠的批判了一番。 佐伊小姐发了几张《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截图，写道：“这款独立游戏与《抑郁旅程》同期上架，却有截然不同的境遇。它连续夺得了三周销量冠军，至今为止销量已经超过一百八十多万，好评率更是不可思议的超过了98%！这款游戏号称拥有极高自由度，但是玩家只能选择男性角色。这款游戏有丰富的社交系统，但是结婚对象却只能是女性！这是对其他性取向群体的歧视！而且，号称参考了东西方神话奇幻传说，拥有魔法师、吸血鬼、恶魔、巫女、河童等丰富设定，但是游戏中出现的大多数角色，不论什么种族，都是女性。而且这些女性都拥有夸张化的漂亮容貌与身材，有的还衣着暴露。毫无疑问，这是物化女性的行为，制作者将女性看作是只为取悦男性而存在的性象征！” 将《东方幻想乡物语》批判了一番后，佐伊小姐还不罢休。 她语重心长的写道：“其实电子游戏对于女性的歧视，从诞生之初就存在。甚至在《马里奥》这种知名度极高，老少皆宜的游戏中也有。桃子公主永远扮演着柔弱无助的形象，总是被库巴绑架，然后等着马里奥去拯救。对于玩家来说，桃子公主只是个游戏通关的奖励而已，并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这种对女性刻板而偏见的印象，什么时候才能销声匿迹呢？为什么在游戏中，不以外貌取悦男人，而是凭借优秀的品格与强大的能力受欢迎的女性角色，那么少呢？” 佐伊·奎因的这篇长文一发布，立即在steam社区引起强烈反响。 许多不明真相，只是被她文字蛊惑的玩家，或者本身就是女权主义者，纷纷留言支持佐伊小姐，并痛陈如今游戏界歧视女性的风气。 而许多《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粉丝，以及对如今过度泛滥的极端主义女权思想感到厌恶的玩家，则留言与佐伊小姐及其支持者战成一团。 有些头脑比较冷静的玩家，则没有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先去看了看《抑郁旅程》到底是怎样的一款游戏。 结果他们发现，《抑郁旅程》与其说是一款游戏，不如说是一部电子小说。游戏包含大量静止图像和文字，音乐压抑，玩家能够进行的游戏互动，也就是在进入不同场景时，做出不同选择。 游戏性欠缺，娱乐性基本没有，这款游戏无人问津，好评率只有50%，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至于那些针对游戏制作人，有性别歧视的评论，也是事出有因的。 这位佐伊·奎因，在游戏发售前就大肆利用自己的女性游戏制作人身份进行炒作。而许多游戏媒体也是基于佐伊小姐女性开发者的身份，对《抑郁旅程》给出了高评价。 166 身经百战见得多 《抑郁旅程》当初能够通过steam审核，顺利上架销售，这些游戏媒体的好评，可是起了大作用的。 于是便有理智客观的玩家在帖子下面留言。 “我刚才玩了一会儿《抑郁旅程》。不到十分钟，就受不了关掉游戏，申请退款了。凭良心说，这并不是一款合格的游戏，偏重于教育与科普意义。然而游戏，应该是娱乐，用来给玩家们带来快乐的。制作者可以在游戏中表达自己的理念，但是不能本末倒置。这款游戏遭遇大量差评，并且基本上卖不出去，是符合逻辑的现象。佐伊小姐却将自己游戏不受欢迎的原因，全部归结为自己的女性身份，这是非常可笑的事情。” 不过这种基于客观事实的言论，很快就被佐伊支持者的谩骂所淹没。 “去死吧，垃圾直男！” “你是瞎子吗，凭什么看不到女性在游戏领域遭受的严重歧视！你会下地狱的！” “你一定是生活在中世纪的野蛮人，认为将女性当做物品买卖是合理行为！” “你这种不尊重女性的蠢货，在现实中肯定是个没工作也没女友的失败者，可怜的男权主义者！” 帖子里的极端女权主义者们，愈发疯狂不可理喻，对任何不认同她们的声音群起而攻之。 于是另一方也挽起袖子，抛开下限与之对骂。 而那些理性客观的声音，则被淹没在无穷的口水当中。 steam社区的这场骂战，很快扩散出去，在互联网各处都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而嗅觉灵敏的游戏媒体们，也立即对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不过这些媒体并没有什么节操，为了吸引眼球，报道需要公正、客观、真相，全都纷纷抛诸脑后。 这些媒体无视了佐伊·奎因有利用自己女性身份进行炒作牟利的嫌疑，没有调查《抑郁旅程》到底是不是一款合格的游戏，更忽略了在这场冲突中，极端女权主义者们的无理取闹和充满了攻击性的言论。 媒体们将佐伊·奎因塑造成了因为性别原因，而在男性传统领域遭到歧视打压的受害者，用夸张的词汇称赞了佐伊小姐作为游戏制作人的才能，然后引用她发的帖子，对以《东方幻想乡物语》为代表的“直男癌”游戏，狠狠的批判了一番。 著名游戏媒体ign的署名文章写道：“东亚深受古代华夏儒家思想的影响，森严的父权阶级思想根深蒂固。电子游戏本来应该是最多元化、最包容的娱乐文化产业，但遗憾的是，我们的东瀛同行却像活在三百年前，缺少尊重女性的现代思想。希望《东方幻想乡物语》开发组能够反思这一问题，将来做出能充分表现女性权利的游戏。” 随后，ign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游戏评分，从9.1下调为6.1，理由是游戏中存在明显的歧视女性内容。 其他游戏媒体也纷纷效仿，《东方幻想乡物语》便从一款平均得分9分以上的优秀作品，贬成了平均得分不到6分的垃圾游戏。 这时候，自佐伊·奎因在steam社区发帖，已经过去了三天。 秦汉对事件的发展，一开始，只是抱着旁观的态度。毕竟极端女权主义主要在欧美泛滥，他生活在东瀛，影响不大。 而且，作为一名游戏制作人，对于被这些极端女权主义者怼上门来的事情，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因为前世的游戏界，这种事情经常都在发生。 暴雪的《守望先锋》，因为猎空的姿势太xing感，被投诉有物化女性的嫌疑，于是暴雪很快改正。 《巫师》系列的制作公司cd_project，也被极端女权主义者找过很多麻烦。《巫师2》发售时，因为女主角特丽丝上了花花公子杂志，引起了轩然大波。后来开发新作《赛博朋克2077》的时候，因为发布了一张概念图——一位穿着内衣的女性赛博人，又被指责带有针对女性的性别歧视。 《坎巴拉太空计划》的汉化组，就因为一句“不到mun非好汉”，而被极端女权主义者指责歧视：“凭什么用好汉这种男性化的词汇？”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极端女权主义者在游戏界无理取闹的例子。 所以在这个世界遇到类似的事情，秦汉并不感到意外。 作为华夏玩家，从小就在偏见与歧视中成长，连磁爆步兵杨永信都见识过，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根本不惧。 “社长，《东方幻想乡物语》在欧美各大游戏媒体的评分，都下降了三分之一以上，这是非常大的影响。我们该怎么办？”斋藤恭子打来电话，语气中透着焦虑。 “别急。让那些欧美人慢慢闹腾去吧。东瀛和华夏的游戏媒体，除了少部分想要趁机哗众取宠博出位的以外，其他都没有因为所谓的‘歧视女性’原因，降低《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评分。而且，steam销量也没有受到影响。那些嚷嚷着‘歧视女性’的家伙，和我们游戏的目标群体，并不一样。” 秦汉安慰一番，斋藤恭子才稍微安心。 不过这位副社长刚刚挂掉电话，索尼互动娱乐的小山信义又打了过来。 “秦汉老师，你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不过是一些无聊人士罢了。” “那就好。这件事别去理会，慢慢就过去了。唉，那帮欧美所谓的自由主义者，简直不可理喻。说实话，以前索尼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当年《瑞奇与叮当》居然被动物保护组织投诉，说我们虐待动物！你要沉住气，如果有必要，我会帮你从索尼公关部找几个帮手。” 索尼和兵马俑娱乐刚刚达成合作协议，如果这件事闹大了，索尼的声誉也会受损，所以小山信义十分关心。 “那就麻烦小山桑了。”秦汉说道。 挂了电话，他准备登陆推特，将自己与shaft合作，参与动画制作的消息发表出去。 谁知道秦汉瞟了一眼自己的推特下面，才发现早已乌烟瘴气，乱成一锅粥。 来自各个国家的网民，分成游戏玩家和女权支持者两大阵营，用不同的语言相互谩骂攻击，乌烟瘴气，乱成了一锅粥。 秦汉作为《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制作人，战火终于烧到了他的头上。 167 滚远点，该吃药了！ 秦汉懒得理会那些不可理喻，犹如疯狗一样的极端女权主义者，公布了自己与shaft的合作计划。 见时隔多天，秦汉终于发言，推特下的网民按捺不住了。 秦汉的粉丝们纷纷欣喜的留言。 “秦汉老师，我还以为你把这个推特账号弃用了。加入我们的正义之师，大战欧米鬼畜自由主义者吧！” “秦汉先生，我来自美国，我是一名普通的游戏玩家，每天下班后能开开心心的玩游戏，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但是这些该死的极端女权主义者，却连这点爱好都要剥夺！她们要毁了我们游戏玩家所爱的虚拟世界！” “我们游戏玩家喜欢什么游戏，讨厌什么游戏，自然会用钱包来说话，不需要外人来指指点点。秦汉老师，我支持你！” “秦汉老师，希望你和兵马俑娱乐不要受到影响，带给我们更多优秀的游戏。” 除了这些粉丝和支持者的声援，自然少不了极端女权主义者的攻击与谩骂。 “对于女性的尊重程度，体现了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很显然，受到华夏儒家思想严重影响的东瀛，虽然经济发达，但并不是一个21世纪的现代国家。做出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制作人，你应该感到羞耻！” “向全世界的女性道歉，你这个傲慢自大的直男！” “为你的母亲难过，居然教育出了这样不懂得尊重女性的儿子。” “所有《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玩家，都是歧视女性的野蛮人！” 秦汉知道网络这种地方，没有丝毫道德下限，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所以面对谩骂，他只是一笑置之，全部屏蔽了事。 他有很多工作要做，将精力浪费在无谓的网络争端上，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秦汉本来打算低调处理这件事。 许多中立的网友看不惯极端女权主义者们的疯狂攻击，跑到事件始作俑者，佐伊·奎因的推特下留言，希望她能够呼吁自己的支持者冷静下来，用更加柔和理性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诉求。 谁知道佐伊小姐并不理会，反而装出受害者的模样，煽风点火道：“当那些歧视女性的男权主义游戏玩家，仅仅因为性别原因就攻击我制作的游戏时，他们何曾考虑过理性表达自己诉求？我们只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女孩们，让那些男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吧！” 秦汉看到别人转发给他的这番发言，不由得冷笑道：“这帮神经病还真以为我不发言，是因为怕了。不就是怼人么，谁不会啊！” 于是，秦汉花了半个小时，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 题目名为：“震惊！《马里奥》犯下了双重性别歧视罪！” 取这么一个题目，也只是玩一玩uc震惊部的梗，吸引眼球的手段罢了。说起来，还有点对不起宫本茂大叔呢。 “佐伊·奎因小姐发布在steam社区的帖子，我已经读过了。按照她的逻辑，《马里奥》不仅仅在歧视女性，同时也在歧视男性！现在水管工的收入可不少，如果我是马里奥，闲暇之余在家里吃着披萨喝着啤酒，看看电视多好，为什么非要去救桃子公主呢？凭什么男人就得甘冒一切危险，甚至牺牲性命去救女人？可是世间对男性的刻板印象！物化男性！” “大家看出这种逻辑的荒谬之处了吗？《马里奥》的故事，不过是脱胎于古代最经典的民间传说：恶龙抓住了公主，英勇的骑士排除万难，打败恶龙，救出公主，最后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是象征男性的骑士救出象征女性的公主？因为在冷兵器时代，身体素质相比女性占有绝对优势的男性，是使用武力的最佳选择。这是客观事实所决定的。” “而以佐伊小姐为代表的社会正义战士，打着女权的幌子，对其他人进行道德绑架，要求所有人都按照他们制定的标准为人行事，并无限扩大这种标准，丝毫不考虑客观事实与历史因素。”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佐伊小姐这类人出现？因为这是一个科技发达，物质丰富，整体上和平而安宁的世界。所以有些衣食无忧的人，想要迫切的寻求精神上的满足。他们关心女权，他们关心种族平等，他们关心lgbt的合法权益……在一次次声嘶力竭的呐喊中，他们便觉得自己在道德上纯洁无瑕，比别人高人一等，并由此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感。说得直白一点，他们就是一群沉迷道德du品的瘾君子。” “所以，这些人并不真正关心女性权益。他们会逮住电子游戏中衣着性感的女性狂喷，却对理直气壮迫害女性的国家，视而不见。他们会组织一场又一场游行，要求政府花费巨资，修建第三性别的厕所，但是对非洲生活在贫困线下的儿童，无动于衷。这些社会正义战士占据着道德制高点，一味的要求结果公平，要别人按照他们的标准去生活，却从来不考虑现实情况。” “男权？女权？对不起，在我眼中，只有平权的概念。不论性别、年龄、种族，全人类的平等，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 “对于佐伊小姐这种打着女权幌子行卑劣之事的人，我只想说，滚远点，该吃药了！” 秦汉的文章一经发布，便在网络上掀起了狂澜。他的粉丝们，普通的游戏玩家，还有那些被极端女权主义者弄得不堪其扰的网友，纷纷点赞，并留言表达了对他的支持。 因为这篇文章，秦汉直接用中文、日文、英文三种文字各写了一篇发布的，所以很快便在全球网络传遍。 “秦汉老师的文章太解气了！” “是啊，我早就看不惯那帮社会正义战士。动不动就占据道德制高点围攻别人，像疯狗一样。” “秦汉老师真是厉害，居然能熟练运用三种语言。” “尤其是最后那句：滚远点，该吃药了！简直大快人心！” “那个佐伊不就是想靠喷《东方幻想乡物语》，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多卖点游戏吗？明明是个贱人，还要打着女权的幌子，呸！” 168 毫无下限 秦汉文章最后的“滚远点，该吃药了”，一时间在网络上成为流行语。面对极端女权主义者的围攻，网友们往往便会用这句话，作为最犀利的反击。 在佐伊·奎因的推特下，许多英文地区的网友，也纷纷用这句话的英文版留言刷屏。 “fuck_off，it‘s_time_to_take_the_medicine！” 而面对秦汉有理有据的反驳文章，一切的始作俑者，佐伊小姐，却一时无力反驳，只是不断重复着“这片文章更证实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制作人，是个歧视女性的男权主义者”这种话，伪装成受害者。 这篇文章发出去之后，秦汉一方士气大涨，而支持佐伊·奎因的极端女权主义者们，却暂时偃旗息鼓了。这些人除了胡搅蛮缠、肆意辱骂、抱团围攻这些手段外，根本说不出什么能够让人觉得有理有据，具有说服力的道理。 “事情应该会就这么慢慢平息下了吧。”秦汉想道。 在发了文章的第二天，他又接到了小山信义的电话。 “秦汉老师，你怎么不听我的忠告，没有忍住呢？”小山信义急道。 “我总不能只挨骂不还嘴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就没完没了。引起无端的纷争，会对企业形象造成负面影响，并最终影响游戏销量的！” “小山桑，你真以为那些极端女权主义者，能影响到游戏销量？我只相信，作品好坏，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苍蝇的聒噪，无关大局。” “但愿如此吧。听说这次的事件闹得很大，abc和纽约时报都准备采访佐伊·奎因了，要将她塑造为在男权领域奋勇抗争的新时代女性。” “美国人的媒体，关我屁事。”秦汉不屑的爆了一句粗口。 “唉……”小山信义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坐在小山信义旁边的索尼董事出井典雄见状，不悦的问道：“秦汉不愿意听劝，低调处理这件事吗？” 小山信义点点头：“如果那个佐伊·奎因就此罢手还好说，否则的话，秦汉老师恐怕会对抗到底。”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出井典雄板着脸说道，“以为自己有才华，做出一款大卖的游戏，就能为所欲为了。却不知道，欧美的那些自由主义者，一旦惹上了，就十分麻烦。就算是索尼这种大会社，如果不想道歉退让的话，都得准备一个律师团。” 小山信义默默点头。 出井典雄又道：“兵马俑娱乐或许是一家很有前途的会社，能够给索尼带来商业利益，但是以秦汉的性格，随之而来的麻烦恐怕也不会少。我并不看好双方的合作前景。如果这次的事情真闹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对索尼声誉造成了损害，我会要求董事会解除与兵马俑娱乐的合同。” “怎么能这样……那违约金……” “小山，这个你不用担心。”出井典雄胸有成竹道，“合同有规定，如果因为某一方的单方面过错，给合作伙伴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受害者就有权终止合作，甚至要求赔偿！” “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家有潜力的开发商……”小山信义犹豫道。 “别担心，小山。最近千草株式会社不是表现出了积极的合作意愿吗？这家公司的开发实力虽然差了一点，但是却很有诚意，也同意索尼介入会社经营。也许带来的收益不如兵马俑娱乐，但是胜在稳定。” 见出井典雄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小山信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祈祷风波就此过去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就算秦汉愿意息事宁人，佐伊·奎因也不会善罢甘休。 秦汉发布了文章之后的第二天，他收到了好几封粉丝发来的私信，信中全部在讲述一个名叫“雷鸣”的网友的事情。 “雷鸣”是一个英国游戏玩家，也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忠实粉丝。他是一个化学科研人员，业余时间除了打游戏，也常常发表一些时事政治的评论视频到youtube上。 因为最近这场“《东方幻想乡物语》歧视女性”的事件，“雷鸣”也在网上发布了视频，言辞犀利的指出了以佐伊·奎因为首的极端女权主义者们，愚蠢可笑的逻辑，还有虚伪无耻的行径。 因为“雷鸣”也算是拥有粉丝四十万的小网红，视频有一定影响力，于是就被佐伊的支持者们惦记上了。 秦汉在东瀛，佐伊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但是对于在英国的“雷鸣”，极端女权主义者们，就有很多手段去惩罚这个“无耻的男权主义者”，让他闭嘴。 在佐伊·奎因的暗示以及纵容下，她的支持者先是人肉到了“雷鸣”的真实身份，然后向“雷鸣”的老板写信施压，让他解雇这个“歧视女性”的员工。 然后，这些极端女权主义者又在网上发布视频和言论，对“雷鸣”进行最丑陋的污蔑与人身攻击。 她们甚至向当地警方报警，声称“雷鸣”家里藏有大量du品。 警察并没有发现“雷鸣”有任何违法行为，老板也认为“雷鸣”有言论自由的权利，并没有将其解雇。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对“雷鸣”的生活造成了极大困扰。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情，其上司很有可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屈从极端女权主义者们的压力，将当事者解雇。 “雷鸣”对佐伊支持者们无下限的行为激怒了，发布视频要求她们公开道歉。 然而，佐伊·奎因小姐这时候却对一切恶行视而不见了，不但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还得意洋洋的表示，这件事正是女权力量的有力表达，说明女人并不比男人弱。 秦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彻底愤怒了。 就算在网络上吵得再厉害，那也只限于言语上的冲突。但是这些无下限的极端女权主义者，居然将冲突延续到了现实中，仅仅因为他人不认同这些极端女权主义者的想法，她们就要毁掉别人的生活！ “佐伊小姐，你不是自诩女权先锋，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吗？那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完美无瑕的白莲花！” 秦汉坐在电脑前，取出了之前抽取到的毛子黑客卡片。 169 买包烟都能碰到九个艹过你的男人 在洛杉矶的一间公寓里，茶几上摆满了披萨、炸鸡块、左宗棠鸡等等外卖食物。喝空了然后被捏扁的啤酒罐子扔得到处都是。 染着一头紫发的佐伊·奎因，和她的男友坐在沙发上，因为兴奋的心情和酒精的双重影响，而满脸通红。 他们在大肆庆祝。 网络上，由佐伊·奎因发起的“游戏女性反歧视”运动，声势越来越大，让她的名声也随之水涨船高。 随着各大网络游戏媒体对这件事情的报道，佐伊·奎因终于引起了传统媒体的注意。abc和纽约时报，相继向她发来采访邀请。 甚至联合国都放出风声，说是正在考虑邀请佐伊·奎因在联合国性别平权特别大会上，发表演讲。 这对佐伊·奎因来说，完全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机会。如果能够好好把握，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 “嘿，亲爱的，我真为你骄傲！”佐伊的男友埃伦醉醺醺的说道。他伸出手，想要将女友搂到怀里，亲热一番。 佐伊打掉了男友的手，说道：“别急，让我先去洗个澡。” 给男友抛了个媚眼，佐伊施施然走进浴室。 心火难耐的埃伦决定上网看看，分散注意力，免得忍不住自己先动起手来。 他登陆reddit。 这个网站类似于华夏的贴吧，用户能够自由的开设讨论版块，称得上是内容无所不包的综合性网站。 埃伦进入政治板块。 这个板块的话题除了美国国内，共和民主两党的撕逼，以及一些国际局势外，最热门的就是各类社会政治议题了。 比如少数族裔的歧视，lgbt的权益，以及女权问题等等。 由佐伊所引发的“游戏歧视女性”，是最近这两天，政治板块参与讨论——或者说参与网络战斗人数最多的话题。 不过今天，一个有些不同寻常的帖子，引发了巨大的讨论，在板块中非常醒目。 “揭露她的真面目——佐伊·奎因，一个伪女权主义者的生活。” 文章说道：“真正的女权主义者，相信女性在智力和体力上都不弱于男性。她们努力工作，依靠勤劳与智慧，赢得应有的社会地位以及尊重。就像在世界大战期间，那些在男人扛起枪上战场以后，进入工厂劳作的伟大妇女。” “不过佐伊小姐，显然不是这样的真女权主义者。相反，她是真正的女权主义者最痛恨的那一类女性——毫无尊严的利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向男人们换取利益。” 随后，这篇文章放出了大量干货与证据，证明佐伊·奎因当初为了让她制作的独立游戏《抑郁旅程》顺利通过steam审核，上架销售，与多位游戏媒体编辑发生关系，以换取游戏媒体的正面评价。 牵涉到这桩桃色丑闻中的，包括ign、the_escapist、kotaku、polygon、rock-paper-shotgun、destructoid等知名游戏媒体。 支撑文章指控的，是佐伊与这些媒体编辑之间的大量暧昧邮件、私密照片。虽然尺度没到***那么大，但是也足够证明佐伊和多个男人之间，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这个帖子一发出来，顿时在reddit上炸了锅，无数网友在帖子后面留言，不论是知道之前“游戏女权”论战的网友，还是对佐伊·奎因其人一无所知的网友，都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讨论这件事，并且迅速将这个游戏界的大新闻，扩散到整个网络。 极端女权主义者，还有佐伊的死忠，虽然在帖子下面全力反驳主贴的内容，说全都是造谣污蔑，图片都是ps的，但是收效甚微，反而引来一片奚落嘲讽。 埃伦拿着手机，颤抖着看完了这个帖子。 他气得脸色铁青，却又很害怕，不敢相信帖子内容是真的，自己的女友居然是个婊子！ 埃伦看了一眼传出淅淅沥沥水声的浴室，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了女友的手机。 “宝贝，你什么时候过来？” “下午。” “快点，我买了两盒杜蕾斯，还准备了足够的万艾可，今晚已经等不及了！” “我得小心点，免得让埃伦发现。放心，晚上会让你满意的~” 看了女友和其他男人的短信，埃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再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他也不想再看到佐伊的脸，因为那让他感到恶心。 埃伦夺门而出。而洗过澡的佐伊，走出浴室后，只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 佐伊的男友，准确的说是前男友埃伦，回到家以后，立即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控诉自己被女友背叛戴绿帽的惨痛经历。 可谓字字如血，充满了伤痛和心酸。 在文章最后，埃伦怒道：“我以为她是一个真正的女权主义者，一个独立自主的好女孩。谁知道，真相却如此的残酷。如今，唯有电影《处刑人》中的一句台词，能够表达我的心情：我去买包烟都能碰到九个艹过你的男人！干！” 苦主埃伦的文章，和reddit的帖子，遥相呼应，将整件事推向了一个高潮。 网友们除了围观看热闹，痛打落水狗之外，也将目标对准了以ign为首的，与佐伊·奎因有染的各大游戏媒体。 本来，按照这些媒体唯恐天下不乱的尿性，游戏界发生了如此震惊的性丑闻，肯定应该添油加醋，大肆报道一番。 谁知道，这一次，游戏媒体们全都沉默了，仿佛这件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样。 网友们纷纷质疑。 “这些媒体遮遮掩掩，显然心中有鬼，更加证实了那个帖子的真实性！” “这就是舆论审查！公民们，这些该死的游戏媒体没有任何职业操守，他们为了钱，为了女人，可以肆意进行暗箱操作，企图用错误信息欺骗我们！” “太可怕了，这些游戏媒体腐败得惊人！” “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应该被大清洗！” “滚出游戏界！” 面对群情汹涌的网民们，涉事的游戏媒体们继续装聋作哑。 而在reddit，那篇爆料佐伊·奎因桃色丑闻的帖子，突然被管理员删除。发帖人“西伯利亚黑客熊”，也被管理员禁言。 然而，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段，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火上浇油，激起了网民们的更大愤怒。 170 自食其果 “reddit的管理员滚出来！为什么要删除一个丝毫没有违规的帖子？” “你们违反了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 “玩家们，我们要捍卫言论自由的权利！” “放马过来吧，丑陋的游戏媒体，还有婊子佐伊的走狗们！” 无理由删帖，激起众怒的reddit政治版管理员，被网友们纷纷开贴痛骂，大有洗版的架势。 然后，在reddit的另一个板块——流行电子游戏，最初的爆料人“西伯利亚黑客熊”，又发了一个帖子。 帖子里附带了许多截图，将佐伊·奎因与和她有染的媒体人，今日的邮件与对话记录，一一放出。 网友们这才知道，原来游戏媒体的集体装聋作哑，以及reddit管理员粗暴的删帖行为，都得自佐伊·奎因的授意。 甚至连佐伊·奎因转账给reddit管理员的银行记录都有。 这下子，不仅仅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粉丝，不仅仅是游戏玩家，也不仅仅是反感极端女权主义的网友。许许多多的路人，也被这些媒体和网站的无耻给激怒了！ “这是自由的国度，谁也别想剥夺我们说话的权利！” “第一修正法案万岁，干死这些肮脏的媒体！” “什么女权，什么进步！掩藏在这些冠冕堂皇词汇后面的，是最丑陋的金钱和肉体交易！” “西伯利亚黑客熊，干得漂亮！” “现实中，我们可以拿起枪反抗暴政！网络上，我们也有武器对抗邪恶！” 不仅仅是美国网友，来自世界各地的网友也都加入了这场战斗中。 相比起他们的对手——一群除了谩骂围攻之外没多少伎俩的极端女权主义者，这些网友中有相当多技术宅。 他们受到“西伯利亚黑客熊”的启发，开始用各种技术手段，挖掘佐伊·奎因的黑历史。 这时候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才知道，原来这位佐伊小姐很多年前，就挥舞着女权大旗围攻打压与她持不同意见的人，甚至曾经采用ddos攻击的手段，瘫痪了一个独立游戏制作组的网站。 那些与佐伊有瓜葛，充满了偏向性报道的游戏媒体网站，也被黑客们大肆攻击，几乎完全瘫痪。 许多游戏评论家以及业内人士，也纷纷通过视频或者文章的方式，批评佐伊·奎因披着女权主义的皮，大搞白色恐怖的行为。 也有曾经被她欺骗过感情的苦主，出来爆料作证。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佐伊·奎因的一切辩解与反击，都显得苍白无力。在网络上，她的名声彻底臭了，如同过街老鼠一般。 那些极端女权主义者再怎么疯狂嚣张，面对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也无能为力，只能纷纷当起了缩头乌龟。 而在这时候，神秘的“西伯利亚黑客熊”，对佐伊小姐做出了关键性的一击。 他公布了一份网络银行转账明细。 一家名叫浅草株式会社的游戏公司，在佐伊于steam社区发帖控诉游戏界女性歧视的前一天，转给了她五万美金。 为什么一家毫不相关的东瀛游戏公司，会给佐伊小姐这么大一笔钱？ 等等……《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开发商，兵马俑娱乐，不也是一家东瀛游戏公司吗？ 于是事情很清楚了。 所谓的女权战士佐伊·奎因，不过是收了兵马俑娱乐竞争对手的钱，去污蔑无辜人的卑鄙小人！ 整个网络都哗然了！ 许多极端女权主义者知道真相后，纷纷伤心的表示，自己被一个婊子利用了，然后与佐伊决裂，退出了这场战斗。 abc与纽约时报也取消了对佐伊的采访。毕竟，就算这些媒体屁股坐得不够正，也不能无视铁的证据，睁眼说瞎话，将大多数人给得罪。 至于联合国大会方面，也没了音讯。 而那些被黑客弄得焦头烂额的游戏媒体，也纷纷发布声明，说之前的一系列事件只是误会，是工作失误。然后纷纷恢复了最初对《东方幻想乡物语》的高评分，算是变相服了软。 而众叛亲离，名声彻底臭大街的佐伊·奎因，发布了一篇可怜兮兮的声明，继续将自己装扮成受害者，声称“西伯利亚黑客熊”所发布的证据，全部都是虚假的，她只是性别歧视与网络暴力的又一个受害者，然后宣布永久退出网络以及游戏圈。 随后，佐伊小姐删除了她的全部社交账号，彻底消失。 这一场因为“游戏界的女性歧视”而起的网络大战，最终以秦汉一方的完全胜利而告终。 “秦汉老师，太好了，这一次能够以这种结果收场，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电话那一头，小山信义心有余悸的对秦汉说道。 “唔，我运气不错。”秦汉说道。 小山信义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道那位‘西伯利亚黑客熊’是什么人，居然能搞到那么多确凿的证据，以至于那个佐伊根本翻不了身。这样的技术力，我们索尼网络安全部门，恐怕应付起来也很吃力。” 你们索尼的网络安全技术确实不咋样，要不然前世也不会被黑客入侵，某部刺杀金三胖的喜剧电影也因此被取消发行了…… 秦汉在心中吐槽了一番。 “西伯利亚黑客熊”，自然是他的杰作。使用了那张名为“美国人眼中的毛子黑客”的道具卡，在规定时间内，他可以互联网上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本身屁股就不干净，劣迹斑斑的佐伊小姐，却想高举女权的道德大旗去实现自己卑鄙的目的，最终只能自食其果。 这场风波平息以后，兵马俑娱乐和《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知名度，得到了大幅提升，游戏销量也因祸得福，来了一个逆势上扬，第四周达到九十一万份！ 而秦汉，则开始准备文化厅举办的媒体艺术祭。 其实除了两篇万一获奖，需要发表的感言外，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这并不是需要盛装出席的好莱坞秀场。 到了媒体艺术祭当天，秦汉带着以田中胖子为首的四名员工，驱车来到颁奖现场。 刚下了车，他就被几个记者围了起来，其中大部分都是金发碧眼的欧美人。 171 西方记者 “秦汉先生，您好，我是gamespot的记者，乔治·史密斯。请问能对你进行一下采访吗？”一个有一头栗色卷发的年轻男人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会英语。”秦汉用英语说道。 “呃……秦汉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我记得您在网上发表的文章，是用中文、日文、英文三种语言写成的。如果您不想接受采访，可以直说。” 秦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开玩笑。” 今天是高高兴兴来参加颁奖礼的，秦汉心情不错。而且gamespot也是与佐伊·奎因没有瓜葛，在之前事件中没有受到太大波及的游戏媒体之一。 而且，因为其他游戏媒体——尤其是ign名声扫地，网站又持续被黑客攻击，所以gamespot最近一段时间的网站流量大涨了三成，可谓最大赢家。 “我可以接受采访，不过首先，让我拿点东西。”秦汉对身后等待的田中胖子说道，“田中，把我的黑框眼镜和高腰裤带拿过来。” “哈？社长，那是什么？” “连最强对西方记者专用宝具都不知道？”秦汉一脸难以置信。他当然也没指望这些人能懂自己的梗，不过是恶趣味一时发作，想要缅怀一下记忆中的另外一个世界罢了。 “社长，我真不知道。难道这两件宝具出自fate中的哪位英灵？” “嗯，这位英灵……算了，不说了。说多了我怕折寿。”秦汉挥挥手，让自己的员工们先一步进入颁奖会场，他一个人留下来接受采访。 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的乔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取出一支录音笔：“秦汉先生，现在能开始采访了吗？放心，我对您说的话绝不会擅自进行删减，改变原本的意思。” 他又凑到秦汉跟前，小声说道：“我也讨厌那些极端女权主义者。就因为她们的反对，《死或生-沙滩排球》没办法在北美发售！” 想不到你个欧美鬼畜也是萌豚！ 秦汉意味深长的看了乔治一眼，说道：“嗯。你提问吧。” 乔治问道：“秦汉先生，最近您和极端女权主义者之间的冲突，以佐伊·奎因删除社交网络账号，退出游戏界而结束。您生活在与我截然不同的东亚文化圈，对于现在欧美影响力越来越大女权主义运动，请问有什么看法吗？” “我支持女性争取合法权利，我相信女人并不比男人差。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不论性别、年龄、种族，人类应该是平等的。但是现在的女权主义运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有着越来越严重的非理性化趋势。所以，某些动机不良的人——没错，我指的就是佐伊·奎因，就会打着女权的幌子，来为自己谋利。” “好的，谢谢您的评论。那么秦汉先生，有些人认为，虽然佐伊·奎因并不是真正的女权主义者，但是她所提及的那些游戏界存在的女性歧视问题，依然存在。您怎么看这种说法？” 秦汉耸耸肩：“我认为，有些极端女权主义者太敏感了。她们在街上看到小男孩，就认为那是*****预备犯，看到摩天大楼，就说那种外形是男性生殖崇拜。这些人太过沉迷于自己构筑的世界中，以至于认知出了偏差。” “现在，是高度发达的商品社会。作为游戏开发者，在制作游戏这种商品时，自然也会考虑受众群体。以前，游戏玩家大多数都是男性，所以游戏厂商也会更加照顾男性玩家的口味。但是现在，随着女性玩家增多，一样也出现了很多以女性玩家为受众群体的游戏。归根到底，这不是性别歧视问题，只是受众分类的问题。男人看比基尼美女，女人看八块腹肌的帅哥。男人用feiji杯，女人用ziwei棒，大家各取所需。就这么简单。” “呃……很独特的言论。” “好了，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祝你有愉快的一天。”秦汉朝乔治记者挥挥手，步入会场。 秦汉并不知道，将来，他的这番feiji杯和ziwei棒的言论，会被广大游戏玩家奉为指导思想，作为对抗极端女权主义者的武器。 进入颁奖会场的时候，距离颁奖典礼开始，还有大约半个小时。 在出席典礼的业内人士当中，秦汉发现了小山信义。 既然是熟人，又有合作关系，他就准备去打个招呼。 “小山桑。” “秦汉老师，你看上去心情很好。” “当然，毕竟烦人的事情都解决了，就像雨过天晴一样。” “哈哈，那么祝你今天能够得奖了。”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出井典雄也出现在会场，坐在了小山信义身边。 他朝秦汉点点头，神色有些僵硬的笑道：“秦汉桑，祝贺你获得这次文化厅媒体艺术祭两项大奖提名。作为兵马俑娱乐的合作者，我们索尼也希望你能够拿下大奖。” “多谢出井桑的看中。”秦汉笑道。 他知道，这位索尼董事似乎有点不喜欢自己，不过那又如何呢？看在钱的份上，他不得不选择和自己合作，还得摆出一副笑脸。 就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与两位索尼干部聊了会天，秦汉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途中，他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对方看了一眼秦汉，脸皮抽动几下，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 这个男人就是千草株式会社的社长，大冢俊夫。 因为牵涉到佐伊·奎因的丑闻当中，所以他和千草株式会社现在名声不是太好。这次参加媒体艺术祭数码娱乐部门的颁奖礼，基本上没有得奖的希望了。 出现在会场以后，一旦周围有目光看过来，大冢俊夫就觉得他们是在嘲笑自己。他很想一走了之，不过为了公司的前途，也只能忍耐。 他顺着秦汉离开时的路，来到索尼互动娱乐的席位边，找到了出井典雄。 “出井桑，你好。”大冢俊夫努力挤出最真挚的笑容。 如今千草株式会社陷入经营困难，银行不肯让他延期偿还贷款，唯一的希望，就是索尼的扶持资金了。 172 后悔与收获（为盟主inisk加更） 大冢俊夫将出井典雄当成了救命稻草，不过对方却有点无动于衷，只是微微点点头，算打了招呼。 大冢俊夫硬着头皮道：“出井桑，之前我们在电话里谈过，有关千草株式会社与索尼的合作……” “不好意思，大冢社长。”出井典雄慢条斯理道，“索尼互动娱乐对独立游戏开发者以及小型软件商的扶持资金，今年的额度已经用完了。” “但是出井桑，我们会社的开出的条件更低。甚至愿意以很低廉的价格被索尼收购，成为第一方。”大冢俊夫急道。 “很抱歉，大冢社长，索尼对于收购不良资产不感兴趣。”出井典雄冷冷的拒绝了对方。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秦汉，不过在切实的利益面前，还是很拎得清的，要不然也做不到索尼高层。 兵马俑娱乐是能生金蛋的母鸡，而千草株式会社，只是个臭不可闻的烂鸡蛋，如何取舍，只要不是白痴都很清楚。 被果断拒绝，大冢俊夫神情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知道，索尼的门路断了以后，千草株式会社已经走投无路了，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俗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 “社长，怎么样，索尼答应我们的请求了吗？”社长助理安村章人，腆着他那张满是肥油的脸问道。 大冢俊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安村章人心中一慌，暗道不好。他硬着头皮谄笑道：“没关系，社长，索尼拒绝了我们，说明他们没有眼光。我们可以去其他公司寻求合作，任天堂就不错，听说他们最近准备进军手机游戏市场……” 看着安村章人那张媚笑的脸庞，大冢俊夫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厌恶。他怒从胆边生，大喝一声：“闭嘴！要不是你的馊主意，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然后，他一巴掌抽了过去。 ………… “社长，有关《东方世界》的筹划工作，进展得不是很顺利。虽然和《东方幻想乡物语》一样，也是像素风的游戏，但是对于你提出的自由创造、自由改变的沙盒概念，以我们的技术力还很难实现。”田中谦介说道。 《东方世界》，是秦汉参照前世的2d沙盒冒险游戏《泰拉瑞亚》，而提出的游戏企划，主为目的，是为了将来制作《我的世界》进行技术积累。 不过对于兵马俑娱乐这样一家小作坊来说，要实现秦汉所提出的玩法，还需要克服许多技术难题。 虽然秦汉最近已经让兵马俑娱乐开始了新员工的招募工作，但是组建一个新团队，并且磨合好，能够高效率的投入到工作中，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现在《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第一个dlc，《畜牧大扩展》，也在开发当中，进一步分薄了人力。 因为在《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农场经营系统中，种植业能够赚取的金钱，远远多于畜牧业。而畜牧业又需要天天照顾动物，操作繁琐，不像种植业后期能够进行全自动化管理。所以畜牧业就变成了鸡肋。 所以从善如流的秦汉，搜集玩家社区的反馈后，便决定增加畜牧业的内容。在他的设想中，玩家于各个副本冒险时，能够从怪物身上获得不同的基因种子。利用这些基因种子，玩家就能培育出多种多样的家畜，甚至各种奇幻生物。这样，不但能够大大增加畜牧业的收入，也能够延长游戏的可玩性。 “《东方世界》不用急，可以慢慢来。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新dlc上面……”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不远处的席位传来一阵骚动。 打听之后，秦汉才知道有人打架，据说是千草株式会社的社长和助理。不过两个人已经被保安带离会场，提名也被直接取消了。 秦汉摇摇头，便不再理会这种小事。 很快，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这一次文化厅请来的颁奖嘉宾，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宫本茂。 这位被称为“马里奥”之父的任天堂灵魂人物，是台下无数游戏开发者的偶像。所以宫本茂一出现，顿时出现了海潮一般的欢呼声与掌声。 秦汉和他身边的田中胖子，也情不自禁的起立鼓掌。 “在红白机时代，当我制作出《马里奥》与《大金刚》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那些玩游戏的少年们，将来能够进入这个行业，那就太好了。今天，当我看到台下这些才华横溢的面孔时，我知道，自己的梦想，早已实现！” 宫本茂简短的演讲后，正式开始颁奖。 没有太多的噱头，这是只属于技术宅们的盛宴。 “获得第十届文化厅媒体艺术祭数码娱乐部门，最佳游戏大赏的是……《最终幻想13》！”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最终幻想13》的制作人北濑佳范走上领奖台。 田中胖子一脸失望，不过秦汉倒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一款小成本独立游戏，怎么可能和东瀛国民rpg相提并论呢？再说《东方幻想乡物语》发售才一个多月，在影响力和知名度上，天然就具有劣势。 当初能得到提名，就是最大的意外之喜了。 一个个奖项接连颁发，很快，来到了最引人瞩目的优秀制作人大赏结果公布的时候。 在这个奖项方面，秦汉面临的竞争倒是不多。 因为去年诸如宫本茂这样的大神级游戏制作人，基本上都没有拿出什么正式的作品来。唯一有分量的《最终幻想13》，却已经得到了最佳游戏大奖。 “优秀制作人的提名有……江田辉、秦汉、博林二郎、渡边正人……” 宫本茂读完了提名名单后，顿了一口气，说道：“获奖者是……秦汉！” 结果一出，秦汉周围的人纷纷向他祝贺，身旁做着的田中谦介，更是激动得胖脸涨红，使劲抓住了秦汉的手腕。 “社长，你做到了，做到了！” “别激动，淡定点，不要传播gaygay的氛围。”秦汉淡定的说道，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田中胖子尴尬的收回手，秦汉起身，整理一下衣物，昂首阔步走向颁奖台。 173 游戏业的发展趋势（为盟主inisk加更） “他是一位漫画家，也是一位游戏制作人。他独特而优秀的美学素养，赋予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精美出色的人物立绘，以及整体怀旧却不粗糙的像素风格。他开创了一款将经营、模拟、角色扮演等元素融合在一起的新类型游戏！他为现代都市人，创造了一个能够充分享受田园野趣的乌托邦！他树立了独立游戏的新标杆，实现了奇迹般的销量纪录！他就是秦汉！” 伴随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秦汉在掌声和聚光灯中登上领奖台。 特约嘉宾宫本茂走过来，将奖杯颁发给秦汉。两个人握了握手，宫本茂忽然凑到秦汉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说，在别人看来，《马里奥》是不是真的有性别歧视的嫌疑？” 没想到宫本茂也看过自己反驳佐伊·奎因的那篇文章。 秦汉有点尴尬的说道：“宫本桑，我那只是随口反驳之语，不用当真。《马里奥》是一款不分性别年龄，任何人都会喜欢的游戏。” “嗯……”宫本茂点点头，“听你这么说，我的担忧稍微少了一点。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或许做一款以桃子公主为主角的游戏，是个有趣的主意。” “两位，有什么话题聊得这么开心呢？”主持人也过来凑热闹，将话筒对准宫本茂。 “我在与秦汉桑聊天时，想到了一个游戏创意。或许不久以后，《马里奥》系列将诞生新的衍生作品。” “哦，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呢，我就静心期待一款优秀游戏的诞生了。”主持人兴奋道。 这个小插曲之后，秦汉开始了自己的获奖感言。 “我今天能够获得优秀制作人大赏，离不开团队的支持。最初，《东方幻想乡物语》立项的时候，团队里没几个人有开发商业游戏的经验。不过多亏了他们的天赋与勤奋，才创造了一个独立游戏历史上的奇迹。我想我们的下一款游戏，依然会让所有玩家惊艳的。” “秦汉老师，对于游戏制作，您有什么心得获得经验，可以分享给在座的大家吗？”主持人问道。 秦汉清了清喉咙，说道：“那我就再简单说两句吧。以前，因为机能限制，游戏不论是内容还是表现力，都相当简陋。比如，要表现一对情侣亲吻这个场景，在红白机上，或许就是几个色块在动来动去。但是现在，不论是pc还是各大游戏主机，机能都提升了不知多少倍。像《最终幻想》这样的3a大作，画面效果惊人，肌肤纹理和头发的效果，已经接近真实了。随着游戏画面的进步，以前那种玩家看着简陋像素图，自己脑补剧情的时代，已经远去。让游戏具有电影化的表现力，是未来的大趋势。游戏制作人或许还得拥有电影监督的技能才行。” “另外，因为硬件存储能力和计算能力的提升，现在的制作者，可以将各种各样的玩法，融合到一部游戏中，而不必拘泥于策略、角色扮演、动作、射击、模拟等等具体类型。《东方幻想乡物语》，就是这样一款游戏。我认为，类型的复合化，是将来游戏的一大趋势。我说完了，谢谢。” 秦汉的演讲，引发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就连宫本茂都站在后面不断鼓掌。 一些游戏媒体的记者，双目发亮，埋头奋笔疾书，想要将秦汉的演讲内容尽可能详细的记下来。 这个平行世界，游戏硬件机能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在游戏软件的多样性上，却有些落后，而且有些游戏虽然名字相同，但是内容却有较大出入。 比如今天获得最佳游戏大赏的《最终幻想13》，游戏中就没有前世秦汉熟悉的奶挺姐等人物。 秦汉演讲的内容，不过是前世电子游戏的必然发展趋势，不过在这个世界的游戏从业人员看来，就是具有相当价值，甚至可以说仿佛指路明灯一样的观点了。 “很精彩的发言。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今年优秀制作人大赏的获得者，秦汉！”主持人激动的说道。 秦汉朝台下挥挥手，淡定的走下颁奖台。 “社长，你真是了不起呢。如果是我上台的话，面对这么多双眼睛，恐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田中胖子羡慕的说道。 “那你可得多练习一下，说不定将来你也有得奖的机会。”秦汉笑道。 “真的？”田中胖子眼中，闪烁着期望的光芒。 ………… 文化厅媒体艺术祭结束后，秦汉领着一帮子员工，又去银座的高级寿司店庆祝了一番。 他喝得有些微醺，找代驾帮忙驾车回到家之后，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有四个未接来电。 通讯人是“妈妈”。 这就有点尴尬了。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不过他对于身体前主人留给自己的双亲，感觉还是有点不适应。所以一直以来，并没有主动尝试联系过远在冲绳的家人。 不过现在，没办法再无视了。 作为一名社会人，他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那么理所当然的，必须继承其附加的人际关系。 “好吧，看看我的‘母亲’会说些什么。” 秦汉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之后，拿起手机，回拨母亲的电话。 “喂……” “是秦汉吗？怎么这么晚才回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严厉的声音。 “今晚和朋友去吃饭，喝多了点，没听到手机响。” “我以为当漫画家很忙碌，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时间去花天酒地！那为什么春节和清明节都不回来？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 “呃……”秦汉语塞了。 “结衣她妈妈生病了，她要回来探望。你正好陪她一起回来，知道了吗？”秦汉的母亲说道，“别找借口，漫画家又没有工作日，想走就一定能走。” “好的。”秦汉连忙答应。 挂掉电话，他松了口气。这位母亲还真是如记忆中一样强势。也难怪以前那个秦汉会有逆反心理，并养成了一副别扭脾气。 不过既然对方主动打电话来让自己回去，虽然语气有点不善，还是说明他与家人的冷战，算是正式结束了。 “冲绳啊……阳光、沙滩、美食，身边还有可爱的女孩子陪伴，完美的旅程！”秦汉不禁期待起来。 174 机场的不期而遇（为盟主inisk加更） 与母亲通话之后，隔了一天，订好飞机票的秦汉，接上青梅竹马的女孩，乘出租车来到羽田机场。 虽然东瀛出租车费贵，不过机场停车费也贵，所以他没有开自己的车。 现在已经是四月赏樱季，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游客，从羽田机场涌入东京。 而在这种时候，离开这座城市的秦汉与新垣结衣，倒是有点逆流而上的感觉。 在候机厅里，秦汉见自己的青梅竹马有些精神不振，问道：“怎么了结衣，在担心阿姨的病吗？” “这倒是没有，秦哥哥。”女孩摇摇头，细声细气道，“妈妈的病没有大碍，昨晚就已经好了大半，能自己做饭吃了。这次回家，其实我只是找个借口，请假休息一下而已。” “工作很累吧？” “还好啦。不努力一点的话，就要被雅美超过了……”新垣结衣摇摇头。 秦汉无奈的揉了揉女孩的头：“我说你们两个，明明还这么年轻，干嘛那样拼命呢，还要相互较劲，想在事业上分个高下。” 进入新的一年来，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作为东瀛新一代女演员中的代表人物，可谓声名鹊起，发展势头迅猛。 虽然她们还没在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大热电视剧里出演过主要角色，不过配角演得很多，在电视机屏幕上存在感刷了个十足十。而且杂志、写真、模特、综艺节目等等工作，也接得越来越多。 虽然知名度因为大量工作而水涨船高，但是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对身体却是极大的负担。 秦汉听说两个人都很久没有去学校上课了，一直通过远程教学来学习。 看着秦汉关爱的眼光，新垣结衣心中暖暖的，有种想要撒娇的冲动。她轻轻拨开秦汉的手，撅起小嘴道：“女孩子的事情，秦哥哥你不懂的，别多问了。人家今天好好打扮了一番，不准作怪弄乱我的头发！” 说完，新垣结衣将头靠在秦汉的肩头：“秦哥哥，让我睡一会儿，登机时间到了，再叫醒我。” “睡吧，好好休息一会儿。” 给女孩安心当了二十分钟的枕头，快到登机时间，突然有一支二十多人的大部队，风风火火来到候机厅。 “呼……”为首一位打扮干练的女士长出一口气，然后对身后一个男子训斥道，“你是怎么当助理的，时间安排得如此紧张，差一点就赶不上飞机！雅美的工作那么忙，如果行程出错了，很有可能发生连锁反应，影响之后的工作！” “竹田姐，我也没办法嘛。东京的交通，你也知道有多堵……上个月刚加盟东京养乐多的戴维斯选手，不就因为受不了东京的交通，跑回美国大联盟了么……” “你还敢找借口！既然知道东京容易堵车，那就应该在安排行程的时候，把堵车的时间也算进去！” 这时候，一个秦汉十分熟悉的女孩子声音说道：“智美姐，别生气了，我们不是及时赶上航班了吗？刚田他也是想让我在家多睡一会儿，才把时间安排得这么紧。” “既然ma酱这么说，那就算了。大家检查一下又没有拿掉的行李，准备登机了。”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路过一边给新垣结衣当枕头，一边低头刷手机的秦汉时，忽然响起惊喜的叫声。 “秦汉哥，你怎么在这里？” 秦汉抬头一看，发现是长泽雅美。 两个人虽然住得近，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各自工作都很忙，好久没见过面了。他也欣喜道：“原来是雅美，你也去冲绳？” “嗯，去拍摄第一本写真集。”长泽雅美扫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一大群工作人员，盯着秦汉身边的新垣结衣道，“gakki和秦汉哥你一起回去？” “她母亲病了，我家里有事，所以约好一起回冲绳。” 长泽雅美知道秦汉和新垣结衣都是冲绳出身，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偷偷约会旅行。” 这么多人出现，新垣结衣也醒了过来。 女孩揉揉眼睛，懵懵懂懂的扫了周围一圈，突然看到长泽雅美，顿时惊喜道：“ma酱，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要去冲绳呢，gakki。拍写真集。” 两个女孩子走到一起，手拉着手，有说有笑，这美好的一幕仿佛给周围打上了一层粉色柔光，男人们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心中感叹：青春真是美好啊！ 长泽雅美的经纪人，竹田智美看了秦汉一眼，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眼熟。 作为一名艺能界的经纪人，能够记住那些经常登报上电视的有名人，是基本素质。没花几秒钟，竹田智美就想起来，这个年轻男子不正是近来作品大卖的漫画家，秦汉老师么？ 她还记得，昨天产经新闻报道了文化厅媒体艺术祭的颁奖典礼，看到秦汉的名字出现在“最佳游戏制作人大赏”一栏的时候，还吐槽过，好好的漫画家怎么突然跑去做游戏了呢？ 对于漫画家，尤其是出名的漫画家，东瀛人普遍都抱有尊敬的形态。竹田智美主动给秦汉打招呼，鞠躬道：“您好，鄙人是长泽雅美的经纪人，东宝艺能事务所的竹田智美。” 秦汉接过对方的名片：“原来是竹田桑。我常听雅美提起您，说您对她很好，就像姐姐一样。” 旁边，有事务所工作人员听到秦汉与竹田智美的对话，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问道：“对不起，请问您真的是秦汉老师吗？那位画《龙樱》的秦汉老师？” “如假包换。” “真的？太好了！秦汉老师，您能给我签一个名吗，我是您的忠实粉丝！”这位工作人员突然激动起来，将昂贵的摄影器材往地上一放，惹得一旁的竹田智美心中一揪，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可以。” 他拿出一支马克笔，却半天没有找到能用来签名的纸，干脆弯下腰，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麻烦您在t恤上签名吧。” 秦汉拿起笔，在对方的衣服上签下名字，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与长泽雅美随行的工作人员中，有十多个都拿出了纸和笔，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175 原来是地主阶级 明明旁边就是两位未来的国民级女演员，干嘛找我要签名？ 好吧，作为工作人员，他们肯定不能随便找艺能人要签名的。而秦汉也低估了自己作为百万销量级漫画家的影响力。 他只能一一给这些粉丝签名。 竹田智美在一旁不断抱歉。 眼看着这边的情况，被候机厅里其他乘客发现，渐渐有更多的人流聚了过来。 好在这时登机开始，让秦汉避免了人群包围的下场。 终于，平平安安的抵达了冲绳。 东宝果然有钱，直接包下了临海的两栋度假别墅，供长泽雅美和其他工作人员，在摄影期间使用。 而秦汉和新垣结衣的家，则在那霸市。 所以从机场出来以后，双方便分别了。 “gakki，秦汉哥，工作完了我会来找你们玩，你们得当导游带我玩遍冲绳。”长泽雅美挥挥手，与竹田经纪人一起告别离开。 “嗯~果然还是故乡的空气好闻，有一股大海的味道！”新垣结衣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的精神，比上飞机时好得多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发现秦汉呆呆的没有动静。 女孩挥手在秦汉眼前晃了晃：“秦哥哥，你怎么啦？难道很久没回家，犯了思乡病？” 秦汉回过神来，笑道：“嗯，大概吧。” 实际上，他和新垣结衣刚走出机场的时候，就收到了系统提示——有新任务了。 “支线任务：家和万事兴。” “说明：要建立acgn二次元帝国，在事业上取得成功，家庭就不能够拖后腿。” “任务目标：今天之内，与父母达成和解。” “任务奖励：随后的72小时内，进入桃花期。” “失败惩罚：异性缘永久降低五成。” 秦汉阅读了任务说明之后，还没来得及吐槽系统，就被青梅竹马叫住。 “桃花期是什么鬼？难道任务成功后，三天之内，我会变成结城梨斗那种，摔一跤都能把脸埋到妹子的**里的幸运儿？” “异性缘永久降低五成又是怎么回事？罕见出现的失败惩罚，居然如此严重？万一没完成任务，难道将来就只能天天啃狗粮了？” 肚子里怀揣着各种疑问，秦汉与新垣结衣一起，乘公交回家。 在另一个世界，冲绳那霸市以东，跨过壶川，就是自卫队的航空基地。不过在这个世界线已经变动的平行世界，不论是自卫队基地还是美军基地，都没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由独栋房屋所组成的低密度住宅区。 秦汉和新垣结衣的家，就在这里。 坐在车上，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看着那从小走到大的街道，新垣结衣不禁露出怀念的表情。 就连秦汉，将眼前的景物与来自另一个人的记忆一一对应之后，心中也生出许多感慨。 在住吉町下车，两个人步行了十几分钟，便到家了。 新垣结衣家在马路右侧，是一栋现代风的两层建筑，占地八九十平方米。 而马路对面的秦汉家，光是外围的围墙，就占据了整条街三分之一的长度。 秦家的建筑大量使用了朱红色，具有浓烈的华夏风格。据说，这个家是从冲绳还是琉球王国时代，就传承至今的。 除了一栋大宅和宽阔的庭院，秦家的土地还包括后面的一处私人海滩和一座小山。 秦汉的父亲是农民——准确的说，应该是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阶级。他的母亲，现在虽然是专业家庭主妇，不过嫁到秦家之前，是华夏海军。 据说两个人当年是在华夏舰队对冲绳进行访问时，在军民亲善会上认识的。 与青梅竹马分别后，秦汉来到挂着“秦”字门牌的大门前，按下通话机的按钮。 “谁啊？”通话机里，有点熟悉的女声响起。 “是我……妈……” 虽然有点别扭，这个称呼还是喊了出来。 算了，慢慢适应吧。 大门应声而开。 走进巨大的秦宅，在庭院里绕了几分钟，终于来到主宅。 一个正在檐廊下晒太阳，眉目与秦汉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女人，瞥了一眼风扑尘尘的秦汉，不咸不淡说道：“回来了？” “嗯。” “坐。”秦母指着身边的布团说道。 秦汉老老实实坐下。 没办法，就算为了完成任务，他也必须讨好这位在感觉上还比较陌生的母亲。 秦家是非典型的慈父严母型家庭。父亲最感兴趣的就是照顾好祖传下来的土地，特长是种植冲绳名物——苦瓜。 所以从小到大，教育子女的责任，就由秦汉的母亲一肩扛起。 又因为以前秦母对子女的教育，带有典型的华夏家长风格，以及严格的军旅作风，结果就导致母子沟通不足，也养成了以前那个秦汉的别扭性格。 这些矛盾与压迫，终于在他考上东大以后爆发了。 为了成为漫画家的梦想，秦汉不惜与家中冷战，已经有两年没有回来。 实际上，秦汉将身体前任主人的这些经历，也参考运用到了自己的体育漫画《中场核心》里。主人公小田哲人，其实就有以前那个秦汉的影子。 母子俩在冲绳四月灿烂的阳光下，默默的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终于，秦母说话了。 “秦汉。” “嗯。” “其实，我并不反对你追求自己的梦想，去当漫画家。甚至，你从东大退学也没什么。就算你当一个家里蹲废宅，难道这个家还养不起你吗？” 好吧，秦家就算不是富豪，也算地主阶级，养个混吃等死的儿子还是没问题的。 “妈……” 秦母打断了秦汉的话，说道：“我生气的是，你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居然不给家里商量一下！” “这个……”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反对。在这一点上，我也有错。以前我对你的教育方式，太过独断专行，从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秦汉惊呆了。他没想到记忆中那个强势的母亲，居然会主动向儿子低头。 不过道歉之后，秦母柳眉一竖，又变得强势起来：“不过今后，如果你这个当儿子的，再玩这种冷战装死的把戏，一两年都不和家里联系，害得我们还要通过结衣了解你的情况，可别怪我不客气！” 176 新垣家计事情 “是是是……”秦汉赶快点头认怂。 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或者说性福，还是不要和母亲对着干。 见儿子老老实实的模样，秦母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中午想吃什么？” “回锅肉。” 秦母是华夏sc人，有一手川菜的绝活，从小就将秦汉的嘴养刁了。以至于东京那些自封正宗的中华料理，基本上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就知道你嘴馋。把肚子腾空，好好等着吧。”秦母白了秦汉一眼，起身前往厨房。 毕竟是母子之间，血浓于水，只要说开了，一场持续近两年的冷战，就这么轻轻松松化解。 秦汉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过关。秦母看着虽然强势了一点，但还是很讲道理的。 完成任务后，秦汉察觉，自己身上似乎绽放出了淡淡的桃花色光芒。这就是任务奖励——只有他能看到的所谓“桃花期”光环。就是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秦汉还有几个叔叔，住在冲绳其他地方，秦家大宅，平常就三口人，除了他的父母外，还有爷爷秦如岚。 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二岁，身体还很硬朗，据说使得一手好刀法，传承自明朝戚继光的《辛酉刀法》。现在每天都会去那霸市的剑道馆当义务教练，教小萝莉小正太们剑术。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将阁楼里珍藏的各种刀剑拿出来擦擦洗洗。 如今秦汉回来，家里终于多了一些活力。 吃午饭的时候，秦母特意加了几个菜。 秦如岚见了孙子，笑呵呵扯了几句家常，忽然双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中精光一闪，出手如电，将秦汉的手腕抓住。 良久，他疑惑道：“奇怪啊，看你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出来的气质，应该是一位剑道高手，为什么这双手，却并不像持剑的，而是握笔的呢？” “爷爷，或许是你看眼花了吧。” 秦如岚松开秦汉的手腕，点头道：“或许吧。老了，不中用了。” 总算糊弄过去，秦汉暗自擦了擦汗。 他没想到自己这位爷爷还真有点真材实料，一眼就看出自己隐藏的实力。不过他并没有去学什么剑道的心思。开挂得来的能力就足够了，真去吃苦受累，流汗流血的学习剑道，何必呢。 “爸爸，你不会是想让秦汉继承《辛酉刀法》吧？”秦母端着最后两盘菜上桌。 “放心，你丈夫当年一心想着种菜，对我的一身本事不感兴趣，我也没强迫他。如今秦汉既然画漫画那么厉害，我又怎么会勉强呢？”秦如岚优哉游哉的夹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时代不同了。有些东西，就这么带进棺材也不错。” 老爷子倒是豁达。 “都怪你，又惹爸爸生气了。”秦母瞪了一眼丈夫。 秦父只是呵呵一笑。 别看秦汉的父亲秦常安憨厚朴实，在本地还是相当有声望和地位的人物。担任过町长、农协委员等等职位。 秦汉总觉得他已经达到了扮猪吃虎，深藏不露的境界。 吃过饭后，秦母将一盒点心拿给秦汉：“把这些伴手礼给新垣家送去。你回来一趟，怎么也得去拜访一下。” “结衣那丫头也回来了？”秦老爷子突然问道。 “嗯。” “这丫头不错，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样貌合格，性子也好，秦汉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秦汉惊得差点把午餐喝的汤给反刍出来。 样貌合格？那可是未来的国民女神，万千宅男梦中的老婆！老爷子你的眼光也未免太高了。 而且结婚又是怎么一回事？ “爸爸，你太心急了，他们距离那一步还早呢。”秦母出来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秦汉解围。 她话锋一转，对秦汉说道：“不过结衣确实是个好女孩，我们一家都很中意她。而且有个未来的大明星当儿媳妇，说出去也涨面子，呵呵呵……” 得意够了，秦母又道：“你要抓紧时间，不放过一切机会。艺能界诱惑太多，万一结衣被哪个杰尼什么的偶像抢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好吧，刚刚和家人修复了关系，就遭遇了一波催婚。 这大约是所有单身狗都逃不开的宿命吧。 秦汉口头应付了一番，拿着点心来到马路对面的新垣家。 新垣结衣亲自开门，把他迎进家里。 新垣结衣的父亲，在那霸市经营一家花店，白天基本上都不在家。不过因为母亲生病，所以今天新垣结衣的两个姐姐都在。 秦汉以前不知道来过新垣家多少次，轻车熟路来到客厅，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打招呼道：“芽衣姐，彩衣姐，你们好。好久不见了。” “哎呀，真的是小秦。”两个女人连忙站起来，将秦汉团团围住。 “自从你去东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小秦你好像变得更帅了。” 将秦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好打量了一番，两位姐姐才作罢。 过了一会儿，新垣结衣和她的母亲也来到了客厅。 秦汉连忙打招呼：“花子阿姨，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你和结衣去了东京，感觉有些寂寞呢。”新垣花子悠悠说道。 新垣一家人的基因都很不错，不论是母亲还是三个女儿，都称得上是美人。 当年新垣结衣之所以进入艺能界，就是因为她的姐姐新垣芽衣的推荐，才成为了模特。 不过现在，两个姐姐都和艺能界没什么关系了。 几个人聊着天，话题很快从叙旧转移到了秦汉身上，围绕他作为畅销漫画家的身份展开。 学生时代常常光顾的那家文具店老板，如今逢人便吹嘘，正是因为用了他家的笔墨纸张，秦家的儿子才能成为有名的漫画家。 自从秦汉出名以后，本地的农林协会、渔业协会、产业振兴协会……各色人等天天烦着秦汉他爹，想要托关系找秦汉去给他们画宣传画甚至设计吉祥物什么的。 诸如此类，周边因为秦汉而发生的变化，新垣家的女人们聊得津津有味。 见时间差不多了，秦汉告辞离开。 走出了新垣家的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所谓的桃花期光环，不是对所有女性都有效。要不然，刚才要是发生一点涉及到母女丼、姐妹花之类关键词的违禁剧情，那就麻烦了。” 177 秦汉是救星 出门过了马路，还没走进自己家，秦汉忽然接到长泽雅美的电话：“雅美，怎么了？难道你的摄影工作已经完成啦？” “不是的，秦汉哥，你能帮帮忙吗？”电话里，女孩子的声音很焦急。 ………… 上午，秦汉在家里吃着母亲做的正宗川菜时，另一边，长泽雅美一行人却遇到了麻烦。 本来，这次为了拍摄长泽雅美的首本写真集，东宝事务所下了大本钱，租下两栋豪华海景度假别墅。 除了优越的居住环境外，更重要的是，这两栋别墅附带一片风景优美的私人海滩，正好用来进行拍摄工作。 谁知道摄制组抵达后，才发现大事不妙。 那霸市遭遇了几十年难得一见的赤潮现象，而本来预定作为拍摄地点的那片私人海滩，恰好是受到赤潮影响最大的地方。 望着一大片红红的海水，摄制组欲哭无泪。 虽然独特的赤潮景象看上去倒是挺壮观的，但是作为写真集的背景显然不行。 毕竟，这本写真集的名字叫《蓝天、碧海、少女的十八岁》。 宣传广告什么的，早就发出去了，难道还能临时改成《蓝天、赤海、少女的十八岁》不成？ 再说，有很多组照片需要长泽雅美在海中拍摄，谁也拿不准那些形成赤潮的微生物，会不会对健康有影响。 万一让东宝小公主遭了罪，上到竹田智美，下到普通助理，都得土下座赔罪。 于是竹田智美一声令下，全部动员起来，联系东宝事务所在冲绳本地的关系，希望能够找到代替的拍摄地。 然而很遗憾的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没有受到赤潮影响，又沙质上乘、风景优美的沙滩，倒是有好几处。不过都是公共海水浴场，游客极多，根本不可能正常进行拍摄。 而其他沙滩，却又不符合拍摄要求。 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希望能租用私人沙滩进行拍摄，谁知道对方虽然同意了，不过需要预约，而且最早都得排到一个星期之后。 这将严重影响长泽雅美之后的工作行程，根本不可能。 近三个小时的努力无果，工作人员们都几乎绝望了。 就连被大家尊称为大姐头的竹田智美，也一筹莫展的坐在沙发上，怔怔的盯着外面红色的大海。 “真是奇怪啊，难道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要阻止写真集的拍摄？” 这时候，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长泽雅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有点天然的女孩这才注意到窗外的大海，似乎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啊，红色的大海，真漂亮！”她连忙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长泽雅美才发现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大家一个个都死气沉沉的。 “智美姐，怎么了？” 竹田智美将赤潮的事情告诉长泽雅美，女孩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有的沙滩都找了吗？” “对，事务所在冲绳本地的关系，全都动用了。”竹田智美的眉毛，一筹莫展的拧着。 长泽雅美想了想，说道：“秦汉哥不是也住在那霸吗？问一问他吧。” 竹田智美点点头，却并没有报太大希望。 对方虽然是著名漫画家，但也不是万能的。东宝事务所动用了那么多人脉关系，都一筹莫展，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轻松解决？ 于是，长泽雅美拨通电话，将这边的窘境告诉了刚刚离开新垣家的秦汉。 秦汉听了女孩子说明情况后，说道：“没被赤潮影响，而且风景优美的私人海滩啊……唔，上午我在家里转了一圈，房子后面的沙滩条件还不错，海水蔚蓝，应该符合你们的摄影要求。” “唉？真的？秦汉哥你家有私人沙滩？”长泽雅美惊叫道，引得屋里包括竹田智美在内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长泽雅美觉得自己虽然和秦汉认识得不算久，但是却很了解他——毕竟进出秦汉家就跟自己家一样，能不了解么？ 谁知道她现在才发现，原来秦家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普通。 “雅美，我和家里人说一声，如果没问题的话，一会儿就打电话过来。” 挂掉电话，长泽雅美还处在震惊当中。 竹田智美没小女孩那么多心思，关心工作问题，忙问道：“怎么样？” “秦汉哥告诉他家人去了。如果没问题的话，一会儿就可以让我们过去。” 竹田智美悬着的心，终于往回落了半截。 不一会儿，秦汉打来电话，告诉他们可以使用秦家的私人海滩。 摄制组顿时松了口气，不少人还激动地发出欢呼声。 “秦汉老师万岁，他简直是我们的救星！” 竹田智美赶紧催促众人搬运设备，动身出发：“动作快点，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争取多拍几组写真。” 一行人按照指示，驱车来到秦家大宅之后，看着那长长的朱红围墙，全都惊呆了。 “喂，这真的是秦汉老师的老家？” “太夸张了吧！” “我们进去后，会不不会遇到一群穿西装戴墨镜，还纹身拿着武士刀的可怕小哥？” “你们极道电影看多了吗？”竹田智美白了一眼不靠谱的属下们，和长泽雅美一起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出来一位眉目英武的中年女子。 “欢迎光临寒舍，我是秦汉的母亲，秦颖。两位想必就是竹田女士和雅美小姐了。” “承蒙您的关照，未来几天都要多多打搅了。”竹田智美连忙鞠躬问好。 后面的一排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哗啦啦弯腰一大片。 不一会儿，秦汉出现，然后领着一行人走过庭院，又穿过一片树林，来到秦家的私人沙滩。 “哇！”一行人全部被眼前的景色折服了。 “怎么样，还行吧？” 担当写真集摄影师的卷川优女士叹服道：“很美丽的沙滩！秦汉老师，我一定会发挥最好的摄影技术，不负这一片美景。” “秦汉哥，多亏了你，总算得救了。”长泽雅美笑道。 他正打算和女孩多说会儿话，忽然看到母亲在远处朝自己招手，于是只能告辞一声，离开了沙滩。 178 这不叫贪心这叫博爱 “那个叫雅美的女孩子，和你关系很好吧。”一将秦汉叫到身边，秦母便问道。 “还算可以吧。” “少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搪塞我，你在东京的事情，我都知道！”秦母虽然不是国军，不过依然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那个叫雅美的女孩子住在你隔壁，你曾经从痴汉手上救过她。她不仅经常来找你玩，而且还会给你做饭吃，对吗？” “是结衣告诉您的吧。”秦汉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母亲的情报来源，点头道，“确实关系还不错，大约属于努力一下就能当女朋友的关系吧。” “瞧你一脸得意的样子。”秦母不屑道。随后，她又换了个话题，“雅美做的饭好吃吗？不准用‘没有妈你做的好吃’来敷衍。” 秦汉没想到自己的万金油回复居然被识破了，只得老实道：“还不错，而且进步很大。至少，让我天天吃的话，不会厌倦的。” “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见秦母一脸苦恼的样子，秦汉不禁问道：“您这是在犹豫什么呢？” “我在想，结衣那丫头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而且从小看着长大，还是艺人，很适合当我的儿媳妇。不过现在看来嘛，雅美这姑娘也不错。虽然现在还不是很了解，应该也是个好孩子。而且居然肯为你学习下厨做饭。最重要的是，胸比较有料。结衣在这一点上就比较吃亏。毕竟还是母乳喂养好，不然只吃奶粉的话，将来孩子免疫力低常常生病，可就不好了……” 秦汉对自己母亲的发散思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哭笑不得道：“妈，您慢慢考虑，等选好谁当您的儿媳妇，再告诉我一声就行。” “告诉你？难道我选了哪个女孩，你就能嗷的一声冲过去，把她娶回家？” 秦汉：“……” 不提秦母为儿媳妇纠结的事情，自从东宝事务所的摄制组借用了秦家的私人沙滩拍摄写真集以后，第二天，偌大的秦家倒是热闹了不少。 在东京的时候，秦汉长期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每天都要至少画十页原稿。虽然有精灵笔辅助，但是长时间这么伏案绘画的话，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会吃不消。 所以这次会冲绳老家，他就当这是一个难得的放松休息机会。 而在《young_animal》上的《龙樱》连载，也罕见的开了一次天窗。 对此，无数秦汉的粉丝大吃一惊，以为这位一个月能出一册单行本，产量连母猪都要羞愧得低下头的漫画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秦汉在推特上晒出了自己在冲绳的碧海蓝天下，一边喝果汁一边晒太阳的照片，粉丝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厮跑去度假休息了。 于是，无数对《龙樱》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无比期待，望眼欲穿的粉丝们，便在秦汉的推特下使劲留言，求他赶快返回东京，重开连载。 扬言要寄刀片的过激留言也不少。 “原来断更拖更是这么爽的事情，我有点理解富坚老贼了。”秦汉笑呵呵的刷着手机。 海风穿过树林，将棕榈树吹得摇曳轻摆，发出沙沙细响，配合着远处的海浪声，共同组成一首海与天的自然圆舞曲，让人心旷神怡，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 这，就是他在《东方幻想乡物语》中，努力营造的那种亲近自然的闲适氛围。 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可爱的青梅竹马陪伴，简直不能更完美。 今天新垣结衣也来到秦汉家的私人沙滩，一起游泳晒太阳。 她穿了一身带有热带风情的碎花分体式泳衣，可爱而充满了活力，很适合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有时候看一看远处忙于拍摄写真集的长泽雅美等人。 见秦汉提起富坚老贼，新垣结衣好奇问道：“那是谁？” “一个沉迷麻将无法自拔，以至于被无数人诅咒，想要他被病魔战胜的人。” “听起来好可怜。”新垣结衣没太在意。她看了看远处的人群，从沙滩椅上站起来，“ma酱开始拍摄了。秦哥哥，我们去看看吧。” 之前，秦汉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好友长泽雅美的工作这么感兴趣。问过之后，新垣结衣这么解释：“每个艺人在拍写真的时候，如何面对镜头，如何回应摄影师的指示，如何进入摄影状态，如何摆姿势，如何做表情，都有各自的心得和经验。看一看ma酱如何工作的，对我也有帮助。” 面对休息时依然想着事业的新垣结衣，秦汉觉得有点自惭形愧。 他也准备跟着去看一看，如果再拎上一个西瓜，就是完美的围观群众了。 今天写真集的拍摄主题是“冲浪少女”，所以长泽雅美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泳衣。 虽然露出度不高，但贴身的泳衣还是将少女的好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平常还不是很看得出来，穿上了泳衣以后，秦汉才发现，自己的青梅竹马和她的确有差距。 秦汉看了看在镜头前摆pose的长泽雅美，又看了看身边的新垣结衣。 他的小动作被一旁的少女发现了，顿时噘着嘴道：“秦哥哥，不准看！不准看ma酱。” “唉？那我岂不是很可怜？难道看那个肚子上有三层游泳圈的灯光大哥？” “那，只准你看三次，每次不超过三分钟。” “那其他时间我怎么办？”秦汉觉得向自己撒娇耍小脾气的女孩太可爱了，不由得想多逗她一下，“那我不能看雅美，就看你吧。其实，大的小的我都喜欢。”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会对自己的欧派不够大而自卑。 “秦哥哥你真贪心。” “这叫博爱。难道喜欢苹果，就不能喜欢蜜瓜了吗？” 他正在逗着越说越害羞的少女，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抬头看过去，秦汉发现远处的海上，漂浮着一块无人的冲浪板，而岸边的工作人员乱作一团，是不是传来喊声。 “大事不好，长泽桑掉进海里了！” “有谁会游泳吗？”本章为护法“送别”加更 179 好感度又刷满了 “你们慌什么慌，快下去救人啊！”竹田智美大声喊道。 不过一群工作人员没一个敢冲向大海。 也是巧了，这群人中居然一个会游泳的都没有。 竹田智美看着海面上漂浮的冲浪板，恨不得自己变成鱼跳进海里。她很了解长泽雅美，知道女孩游泳还不错，所以才会同意摄影师卷川优，拍摄冲浪的写真。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事了。 就在海边一群人乱糟糟没个主意的时候，秦汉两腿蹭蹭的甩掉拖鞋，又将衬衫扯掉，便狂奔到海边，一头扎进了大海。 “秦哥哥，小心点！”随后跑过来的新垣结衣，一脸焦急的看着向冲浪板游过去的秦汉。 秦汉从小在海边长大，水性当然是没话说的，再加上最近半年多来，积极锻炼身体，体力也不缺。 游到冲浪板附近，他见海面没人，立即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海中，长泽雅美已经因为溺水陷入了昏迷当中。秦汉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孩的双脚上缠着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渔网。估计就是这东西让她溺水。 他游到女孩身后，环住她的胸口，以拖曳的姿势浮上海面，然后朝岸边游去。 “来啦来啦！”看到秦汉抱着昏迷的女孩走到沙滩上，一群人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还不能放松。 秦汉飞快将长泽雅美平放在沙滩上，然后拉开运动泳衣前面的拉链，让她减少束缚，能够更容易呼吸。 “但愿学生时代学习的急救术有用。”秦汉默默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急救知识，先掰开女孩的嘴，确认了里面没有异物。然后双掌交叠，用掌根抵在女孩胸口，以十次胸腔按压和两次人工呼吸为一个循环，开始抢救。 虽然女孩子的欧派很软，女孩子的嘴唇也很软，不过人命关天，秦汉现在可理会不了这些事情。 进行了三组心肺复苏以后，额头已经渗出细汗的秦汉，终于有了成果。 女孩身子微微一抽，咳出几口海水，恢复了呼吸。 他赶忙将长泽雅美的身子翻转过来，拍打背部，帮她将剩下的海水咳出来。 见人终于救回来了，远处围观的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秦汉哥，又是你救了我？”脸色惨白，精疲力竭的女孩躺在秦汉的膝盖上，喃喃道。 “大约这就是缘分吧。”秦汉笑道。 不过他心里，却总觉得这次几乎刷满了好感度的事件，之所以会触发，就是因为自己的桃花期光环的缘故。 要不然为什么那霸市会出现几十年一遇的赤潮，让长泽雅美只能借用秦家的私人海滩拍摄？ 要不然本来干干净净，从来没有杂物的海里，怎么会突然出现破旧渔网，还害得长泽雅美溺水，让自己来了一出救美的行动？ 怀着疑问，秦汉和经纪人竹田智美一起，将长泽雅美送往那霸市的医院。 不过除了脱力以及受到了一点惊吓外，长泽雅美并没有什么问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医院里休息观察了一晚，第二天，不顾竹田智美的反对，女孩坚持进行着写真集的拍摄。并且效率出奇的高，只花了一个上午就完成了全部拍摄，比预定时间还少了一天。 顺利完成了工作，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们全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次冲绳之行实在是太邪门了，处处透着不对劲。 好在最终顺利完事，写真集只剩下编辑与后期工作。 为了去去晦气，摄制组一行人决定晚上去喝个痛快。 长泽雅美不到二十岁，还不能喝酒，于是吃过晚饭后，她便告辞离开了闹腾的居酒屋。 “时间还早，回别墅一个人呆着也没劲。去哪里好呢？”女孩徘徊在那霸的街头。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去处。 ………… 与此同时，在秦家，秦汉和新垣结衣正满头大汗的奋战着。 “秦哥哥，快……快点，我不行了……” “结衣，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好，马上就来！” “不行……不行！啊~” 看着荧幕上躺在地上的赵云，女孩子颓唐的松开摇杆。而秦汉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他的关羽孤军奋战，很快就被夏侯惇一屁股坐死了。 “久了没玩，没想技术退化了那么多。”秦汉叹道，“想当年，我可是能一个币通关的高手。” 两个人正在秦家别馆里，玩著名街机游戏——《吞食天地·赤壁之战》。 这处别馆距离住宅大约二十米的距离，由一条檐廊连接。 据说是秦汉小学的时候，他的爷爷为了未来给他结婚做准备，而主张修建的。 天知道秦家的老一辈怎么想得这么远，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学生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后来秦汉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还专门开辟了一间游戏室，专门存放各种游戏主机。其中就包括了一台《吞食天地·赤壁之战》的街机。 当初，他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压岁钱，才买下这台机器。 自从去东京上学以后，秦汉好久都没光顾过自己的秘密基地了。今天晚上正好遇到新垣结衣过来玩，于是两个人便来玩一玩老游戏，重温童年记忆。 新垣结衣不像秦汉那样，还沉浸在“英雄老去”的悲壮中。女孩斗志昂扬，又开始了新一局的游戏。 选择的角色，自然还是帅气的赵云。 而秦汉则换了个魏延玩。 因为这个角色是秃头，应该比较强。 这一局游戏，秦汉总算找到了一些状态，顺利打到了吃包子啃肉腿的奖励关。 两个人疯狂晃动摇杆，同时连打按钮，依然没能控制游戏角色，及时吃完盘子里的食物。 “好难啊。”新垣结衣甩了甩酸软的手臂，“秦哥哥，这些古代武将，真的那么能吃吗？” “大块喝酒，大块吃肉，可是衡量英雄人物的基础。你应该听说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故事吧？” “喝酒……”少女的思路有点快，从古华夏将领是不是能吃，跳跃到了酒上面。 “我还从来没喝过酒呢，能尝一尝吗？”新垣结衣的双眼闪亮闪亮，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好奇。 180 明明是我先 “你还没成年，就想喝酒了？” “因为，人家好奇嘛。而且，虽然法律规定二十岁以下不能喝酒，实际上在学校里，很多同学都喝过了。”少女抱住秦汉的手臂，撒娇道，“秦哥哥，让我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其实秦汉倒是蛮享受女孩子抱着他的手臂蹭来磨去的感觉，想要让她多撒一下娇。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尽快满足她。 反正秦汉是华夏人，没有东瀛这种对酒精饮料的严格管理观念。十几岁喝酒，都不是事儿。 他本来决定去便利店买酒，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在家里找一找。 主宅是不能去的。不过别馆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两个人来到厨房，还真在冰箱里找到了好几瓶酒。估计是老爹藏起来，准备拿来偷偷过瘾的。 秦汉选了一瓶度数不高的清酒，找了两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根食指深度的酒水。 “第一次喝酒慢……”秦汉还没说完，新垣结衣就一口将透明的酒液喝进了肚子里。 “新人这么喝会出事的，慢点。”秦汉劝道。 谁知一向乖巧懂事的青梅竹马却充耳不闻，一把夺过秦汉手里的酒瓶，咕嘟咕嘟倒了大半杯，然后仰头一口气喝掉。 “结衣，这不像你吧，干嘛那么冲动？” “因为，人家要靠喝酒壮胆，才敢向秦哥哥要一样东西。” 清酒虽劲不大，但是一个从没喝过酒的女孩子，突然喝了这么多，基本上不可能保持完全清醒了。 此时，新垣结衣脸颊已经被酒精熏得通红，一双明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她顺势靠到秦汉的身上，带着甜香与酒气的灼热呼吸，撩拨得男人脖子痒痒，心头更痒。 “结衣……你想要什么？”秦汉的喉咙有些发干。 两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亲密的搂搂抱抱过，不过今天的气氛，却有点不一样。 难道是那个桃花期光环的锅？ “秦哥哥，我想要……”青梅竹马的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那是一片湿润、娇嫩、散发着蜜一般香气的地方。 “这样，不太好吧。”秦汉在尽量控制自己快要暴走的理智。 “明明昨天在海滩上，你和ma酱都亲过了。人家好嫉妒！” “那是人工呼吸，不算接吻。” “在酒精的熏陶下，新垣结衣一把搂住秦汉的脖子，倔强道：“我不管，嘴唇贴着嘴唇就是亲吻了！明明是我先的，认识秦哥哥也好，想要嫁给你也好……我才不要落在ma酱后面！” 女孩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然后，声音又变得轻柔起来。 平时，她的笑容就像是春天的阳光一样，让人温暖，让人治愈。但是这时候，那份笑颜却带着如月光一样皎洁的神秘与诱惑。 “秦哥哥，今晚你想做什么，结衣都愿意。”女孩趁着酒劲压过羞意的时候，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秦汉还能说什么呢？ 他将女孩搂紧，然后低下头去，将那两瓣粉嫩的樱唇含住。 经过了一番非常健康却异常激烈的唾液交换以及舌尖运动之后，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不过两具火热的身体依然紧贴在一起，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秦汉哥，gakki，原来你们躲在这里，我找了好久。” 就在这时，长泽雅美闯进了厨房，看到紧紧搂在一起，气喘吁吁的一对男女。 她晚上百无聊赖，准备来找秦汉打发时间，顺便好好向他道谢，说不定还能趁机做一点羞羞的事情呢。 不过来到秦家，听秦母说，秦汉和新垣结衣正在别馆，长泽雅美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恐怕落空了。 不过能和意中人以及好朋友一起度过一个晚上，还是挺不错的。 于是她兴冲冲来到别馆，最终在厨房里找到两个人。 秦汉正处在加了昂扬勃发buff的状态，面对突然出现的长泽雅美，大脑因为供血不足，一时没想好如何应对。 谁知道长泽雅美看了看桌上的酒瓶，突然拿起来，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然后，她也一下子扑到秦汉怀里，踮起脚尖，抱住秦汉的头，吻了上去。 旁边的新垣结衣惊得瞪大了眼睛。 女孩的吻非常生涩，甚至不知道伸出舌头。不过在秦汉的引导下，两个人顺利进行了一次非常健康而且高质量的唾液交换及舌尖运动。 事毕，长泽雅美喘着气，昂头对新垣结衣说道：“gakki，我的时间比你久吧？” 秦汉的青梅竹马不服输的哼了一声，也有样学样，主动吻了上去。 秦汉第一次有这种舌头差点忙不过来的体验。 又结束了一次非常健康的唾液交换及舌尖运动，新垣结衣得意道：“ma酱，二比一，我暂时领先！” 于是为了打败竞争对手，性格向来主动的长泽雅美，发动了更激进的攻击。 ………… 第二天早晨，秦汉在床上醒来。 被单上还残留着两个女孩子的体香。床单上的两滩血渍，更是做不得假。 “没想到居然玩了一次大的，一次推了两个……”秦汉觉得有点头痛。 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以及两个女孩子互不相让的气氛中，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这样那样，以及那样这样的事情…… 秦汉承认，做的时候很舒服很投入很忘我，有种这辈子都值了的成就感。 毕竟，那可是国民级美少女啊！而且还是两个！ 放到游戏中，就属于完成了最高难度的隐藏成就。 不过善后问题，就有点麻烦了。 虽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秦汉也会时常做一做全○全收的美梦，把喜欢的女孩子都给纳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秦汉就算明知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甚至桥本奈奈未都喜欢自己，也只是保持着暧昧关系，没有更进一步。 因为如果选择了一个，就意味着失去其他。 他舍不得。 好吧，这种想法有点无耻，秦汉自己也很清楚。 如果有一天，他和某个女孩子发生了点什么，确定了关系，他也会抛弃如今这种不切实际的贪心想法，一心一意做个好男友或者好丈夫。 但是这一次，偏偏是在同一个晚上，同一张床上，两个女孩子一起将自己献给了他。 这下子，连“明明是我先”的白学梗，都玩不下去了。本章内容健康积极向上，同时富有教育意义，告诉大家，酒喝多了会误事，影响健康，甚至会造成身体少量流血的症状。 181 目标是改变世界线 以前，秦汉看那些后宫动漫的时候，对于面对许多女主角倒贴，却无动于衷的男主角，他十分不屑，甚至暗骂其阳痿。 不过现在，当自己遇到了类似的事情以后，秦汉才知道，推倒一时爽，后续难收场。 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什么的，很难。 “除非有外挂，否则在现代社会明目张胆的开hou宫，还要生活美满，简直不可能……” 秦汉叹了口气。 不过，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不就是开着外挂的穿越者么？ 秦汉回忆起来，游戏商城里，正好有一件东西，能够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如果电话亭！ 只要买到了这件因果律神器，秦汉就能够根据自己的意愿来修改世界线，让这个世界变成开hou宫合理合法的世界！ 嗯，问题完美解决。 到时候，他就能理直气壮的将两个女孩子娶回家，过上有时一天三次，有时一次三天的性福生活了。 虽然这么做有点无耻有点自私，不过管他的呢！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秦汉向系统咨询了一下这个决定的可行性，以及如果电话亭的能力范围。 系统用毫无波动的语调回复道：“当宿主使用如果电话亭，按照自己的意愿修改世界时，根据世界线变动率的大小，实际效果也会有所不同。比如，宿主如果想要长生不死，并且成为全世界的神。那么这个愿望就很难实现。即便实现了，其方式也会和宿主的期望大相径庭。不过宿主如果只是希望修改本世界的婚恋观念，以充分满足自己对异性的占有欲及繁殖欲，还是很容易实现的。” 虽然系统的话有点难听，不过秦汉还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行得通！ 那么，就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吧。 赚到十万名声点，将如果电话亭买下，然后改变世界线，做一个能堂堂正正开hou宫的男人！ 想通了这一点，之前他的纠结心理也烟消云散。 秦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回味着昨晚的种种美妙滋味，正要起床，房门突然被推开，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手牵着手，施施然走进了卧室。 一见到秦汉，或许是想起了昨夜的缠绵，两张俏脸上，便浮现一抹红晕。 毕竟还是少女，初识人事，脸嫩得很。 想通了一些事情后，秦汉变得坦然起来，他先开口问道：“你们俩的身体，没事吧？” 他的青梅竹马酒醒了以后，性格比较腼腆，红着脸没说话，只是悄悄扯了一下好友的手。 长泽雅美低声说道：“并不是很疼。虽然走路时有点怪怪的感觉，还算好啦。” 秦汉点点头：“那就好。” 他正要继续说话，却被长泽雅美打断：“秦汉哥，关于昨晚的事情，gakki和我商量之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 “什么办法？” “秦哥哥，我和ma酱都做你的女朋友，可以吗？虽然这样做很任性，会让你困扰，不过我们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因为昨晚我们是一起……这样一来，如果谁选择退出，去成全对方的话，都很不公平。”新垣结衣鼓起勇气说道。 长泽雅美补充道：“你可以先和我们交往一下，如果以后觉得谁更合适，做出了选择，那么另外一个人，也无话可说。如果你选了gakki，我会毫无怨言的退出。而gakki也一样。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们都不合适，选择了其他女孩子，我们也能接受。” 面对这种棘手的情况，就连秦汉也没什么好办法——好在他还有外挂。而两个还世高中生的年轻女孩子，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既不破坏友情，又不放弃爱情的方法，也不奇怪。 当然，对于秦汉来说，他们的办法，实在是太绝妙了！简直正中下怀。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耿直不要脸的boy。 “能遇到这样两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真是幸运。”秦汉心中感叹。 秦汉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目标后，心念通达，可以说，是“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hou宫”。 他伸出手，将两个女孩子拉过来，一边搂一个：“结衣，雅美，谢谢你们。昨晚是我度过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我会铭记一生。既然你们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么我作为男人，就应该负起责任来。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给你们幸福的未来。不论是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经历了昨夜，三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巨变，两个女孩子心底深处，其实是很惶恐的。不过现在有了心上人的承诺与保证，她们也安心了不少。 至少，不论怎样，她们还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秦汉和两个女孩子温存了一会儿，便送她们从后门离开秦家。 毕竟昨晚做了那种害羞的事情，她们俩还有点心虚，如果此时撞见了秦汉的家人，那就有点尴尬了。 与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告别后，秦汉刚转身踏进家门，就被秦母堵了个正着。 “昨晚你闹的动静有点大嘛。” “母亲你……”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恰好听到了。”秦母瞥了一眼秦汉，问道，“是结衣那孩子？” “呃……” “难道是雅美？” “呃……” “原来是一起。”秦母和沼跃鱼一样，已经看穿一切。她拍了拍秦汉的肩膀，“看不出来我的儿子还有这一手。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吧，不过最好做好保密工作。因为，如果长泽家和新垣家知道你同时祸害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一起找上门来，我会把你捆了扔出去的。” 嗯，果然是亲妈，没毛病。 又在家里休息了一天，马路对面新垣家的花子阿姨病也差不多好了。于是秦汉买上机票，和两个女孩子一起返回东京。 来冲绳的时候，他还是一只单身狗。 回去的时候，就多了两个女朋友——不是左手和右手，而是货真价实的可爱女孩子！ “桃花期光环的效果真是厉害！”秦汉感叹道。 飞机起飞，碧海蓝天的冲绳渐渐消失，被云层所掩盖。 坐在他一左一右的两个女孩子，将手伸过来，各自和秦汉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182 有房才好办事 抵达羽田机场是下午一点多钟，长泽雅美和事务所的工作人员搭乘专车，先走一步。而秦汉，则送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返回她在目黑区的住宅。 新垣结衣的身体早就恢复了，年轻情侣，初尝禁果，难免食髓知味。于是两个人便在大白天进行了一番非常健康的男女混合有氧运动，并解锁了一种新姿势。 到了天色渐黑的时候，秦汉和新垣结衣腻在一起，吃了一顿甜甜蜜蜜的晚餐，才告别离开。 等他回到位于中野区的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秦汉刚到家，在玄关换了拖鞋，隔壁听到他钥匙响动的长泽雅美，便跑了过来。 女孩扑到秦汉怀里，将他紧紧搂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嗯，有gakki的味道！” 长泽雅美抬起头，水盈盈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秦汉，说话的声音娇得让男人的骨头都快酥掉。 “秦汉哥，你和gakki做了几次？我也要~” 虽然两个女孩子暂时达成了协议，让三个人的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当中，但是并不代表她们就真的大度到什么都不在乎。 比如现在，隔壁家的女孩就吃醋了。 秦汉感受着紧贴在自己胸口，两团弹弹软软又嫩嫩的美妙触感，深吸一口气。他现在身体很健壮，又有剑豪能力加成，再来几个回合的“男女混合健康有氧运动”，也不在话下。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别，我回来看门的声音，你们家都能听到。如果真的做起来，被你父母发现怎么办？你妈妈可是主妇中的fbi，稍微大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不好瞒过她。” 长泽雅美只好作罢。 就算不怕父母知道自己交了男朋友，但是做运动时发出的噪音被听到了，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也是很尴尬的事情。 “乖，以后我会补偿你的，已经不早了，早点睡吧。”秦汉在女孩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嗯。”女孩有点不甘心，不过还是乖乖点了点头，然后踮起脚尖，在秦汉嘴上轻啄了一下，“不过秦汉哥，这件事我会记在记事本上的哟。” 把女孩送走后，秦汉终于有了一个人放松的时间。 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他动了个念头。 “是不是该搬家了？” 以前不搬家，是因为没必要。但是现在有了两个女朋友，其中一个还和父母一起住在隔壁，就有这个需求了。 天天在长辈的眼皮底下，某些事情也不好做。 钱的话，他现在一点也不缺。 托文化厅媒体艺术祭获奖的福，《东方幻想乡物语》的销量又有了一个提升。如今已经达到了二百九十多万份，总收入约五十五亿。 另外，《龙樱》单行本已经出到了第四本，累计总销量有六百万出头，算上杂志稿费，商业漫画收入一共为三亿六千万。 再加上在虎之穴贩售的同人志，也有一千万日元左右的收入。 就算扣除为研发游戏而投入的资金和公司支出，秦汉现在手头也有大把的钱可以挥霍。 “要不然，自己买块地修房子如何？” 作为一个来自土地公有制国度的穿越者，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造一栋最适合自己的完美住宅，一直是他的梦想。 如今，秦汉有了钱，又在土地私有的东瀛，这个梦想也并不难实现。 不过造房子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从买地到设计到动土完工，没个一两年完成不了。并不能解决现在他想和女朋友亲热，而不被对方家长发现的问题。 而且，要造房子的话，肯定不会在东京，而是选择环境优美生活安逸的地方都市。 比如神奈川县南部沿海，又被称为湘南的地区，就很不错。 所以，考虑一番，秦汉还是决定在东京先买一套公寓，这样以后就算在地方修了房子，因为工作需得来东京的话，也有地方可以住。 既然已经是不差钱的富豪，那么要买房子，肯定选择最好的地段。 东京都内，虽然千代田区逼格最高，有国会、旧东瀛天皇皇宫、各种政府机构，但是秦汉还是把目标选在了港区。 东瀛五大民营电视台都在港区，如果以后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录制电视节目晚了，还能到他家里休息。况且，兵马俑娱乐的最新办公地点，也初步选定在港区。这样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心中打定主意，洗了澡，秦汉便上床休息。旅途疲劳外加做了很久的“男女混合健康有氧运动”，让他早早睡下。 夜里，秦汉做了个梦。梦中，他和两个可爱的女朋友一起坐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愉快的度过每一刻时光。 不过很快，梦境画风一变。长泽大叔和新垣大叔拎着棒球棒，将他堵在墙角，要让他为啪了自家宝贝女儿而付出代价。 当秦汉惊得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了。 而且，门铃还响个不停。 他急忙走到玄关的可视对话机处，一看，发现门外来客居然是长泽和明。 惊了！ 难道雅美他老爹已经知道了我和她的事情，找上门算账来了？ 秦汉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怒气冲冲，如往常一样，这才放下心来。 打开门，长泽和明爽朗一笑，说道：“哈哈，小汉，早上好。怎么这么晚才起来？看来当漫画家真是辛苦呢。” “长泽叔叔，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有大事，进去说。”长泽和明神秘兮兮道。 秦汉把他迎进家里，又去泡了两杯咖啡。 两人在沙发上分别落座，长泽和明才说道：“小汉，有个大消息。我从足协内部人士那里得知，职业化进程已经敲定了，就在明年！明年2月份的新一个赛季，东瀛足球职业联赛，简称j联赛，就会正式开始！我估计，能获得第一年参赛资格的，有十只球队……” 长泽和明喝了口咖啡，又道：“马上，足协就会开始j联赛的宣传工作，你曾经救过雅美，是长泽家的恩人，足协有个宣传合作企划，你有兴趣吗？如果有的话，我能帮忙引荐。”这一章为舵主anmdream和104的屁崽加更。存稿已耗尽，再让我加更，我也只能说：没了，再给就是尿了。容我缓几天再爆发。再说一句，考虑了一下，更新时间还是分成三个时间段比较好。早上10:30下午17:30晚上21:30如果有爆发就随机了。 183 万物皆可娘化 与足协合作，肯定赚不了多少钱，不过对于秦汉的事业，还是很有帮助的。他能够乘着足球职业化的大潮，进一步打响自己的名声，给一般大众留下印象。 之后，等自己发布足球漫画《中场核心》的时候，就将具有先天的传播优势。可以说，是漫画未动，宣发先行。 他想要凭借这一本少年向的体育漫画，真正成为东瀛顶尖漫画家，所以要尽可能早的开始布局。 于是，第二天，在长泽和明的引荐下，秦汉与东瀛足协职业联赛推广部的小泽原田，在世田谷区的一家咖啡店里，见了个面。 “下午好，秦汉老师，像您这样的大忙人愿意抽空和我见一面，真是感激不尽。”一见面，小泽原田就热情的握住了秦汉的双手。 他只以为漫画家都很忙，却不知道，秦汉是个开了挂的家伙，就算一个月出一卷单行本，也有很多闲暇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哪里哪里，我本人也是个球迷，有机会和足协合作，是一种荣幸。”秦汉也客套一番，三人落座。 小泽原田曾经与长泽和明在一个球队踢球，退役后，他进了体制内坐办公室，而长泽和明则选择了教练的道路。不过两个人交情还在，长泽和明之所以能够知道许多足协内部的消息，就是通过小泽原田。 三个人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聊，各自讲了一些工作上的趣事，拉近了一些关系，小泽原田终于谈起了正事。 “这一回，为了推广职业联赛，我们足协动了真格，光是已经获得批准的推广企划案，就有五个。而这一个企划案，以秦汉老师您的才华，应该能够充分的施展。” 小泽原田递给秦汉一份文件。 秦汉仔细翻阅了一遍 这份名为“j联赛次时代多媒体推广”的企划案，主要面对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准备用动画、漫画、吉祥物等方式，来推广足球运动以及职业联赛。征集对象包括艺术家、平面设计师、漫画家、剧作家等文创群体。 目前，已经有一位现代艺术家，一个广告设计团队，有意向参与这个企划的竞争。估计他们和秦汉一样，也有内部关系，提前得到了风声。 “秦汉老师，如果您愿意参与这个企划竞标的话，可以把这份文件签一下。”小泽原田又拿出一份文件。 “嗯，我很感兴趣。企划的题目订得很广，应该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秦汉点点头，将文件看了一遍，然后拿起笔刷刷刷签下名字。 长泽和明见自己牵线搭桥的事情办成了，也很高兴，朗声道：“小汉，以你卖出六百万单行本的实力，为联赛设计一个吉祥物，肯定能火遍全国！” 要问全世界哪个国家对吉祥物最狂热，毫无疑问，就是东瀛了。 在这个平行世界，熊本熊、船梨妖精等著名的东瀛吉祥物早在几年前就陆续出现了，并且引领了一股吉祥物的旋风。 如今，不仅仅是东瀛四十七个都道府县有各自的官方吉祥物，其下的各种市、町、地方自治团体，也热衷于用吉祥物推广自己的家乡。 每年，东瀛甚至还会举行吉祥物大会。 几百个千奇百怪的吉祥物聚在一起，颇有仙侠小说中万妖大会的气氛。 不过这个企划推广案，并不是单纯设计一个吉祥物，甚至，有没有吉祥物都没关系。到底该如何做，他还需要斟酌。 “吉祥物嘛……我会认真考虑的。”秦汉对长泽和明说道。 三人还算相谈甚欢，不过各自都有事情要忙，所以谈完了正事，便分别离开了咖啡馆。 秦汉回到家里以后，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足球运动的主要受众群体是谁？ 男人。 比起各种可爱的吉祥物，男人更喜欢什么？ 当然是可爱的女孩子了。 尤其是，他准备参与的企划推广案，主要对象是年轻人，是对宅文化接受度很高的群体。那么他们对可爱的二次元美少女，就更没有多少抵抗力了。 况且，秦汉也是靠画美少女起家的，虽然现在画技在全面发展，不过他相比其他漫画家的最大优势，还是美少女。 毕竟，在这个世界，秦汉可是被桂正和都视为美少女道路上指路明灯的存在。 “对于东瀛人来说，万物皆可娘化。那干脆将参加j联赛的十支球队都给娘化成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是很有趣的事情。” 秦汉不愿意让创意溜走，赶紧拿了纸和笔来，开始起草自己的方案。 娘化，不仅仅只是画出可爱的女孩子就行了。必须将原物特色、优缺点都了解得十分透彻，然后再进行拟人化创作，才能塑造出既可爱得让宅男们想抱着猛舔不止，又有完善而立体角色设定，能够让人了解原物的女孩子。 “参加职业联赛第一个赛季的队伍，已经定下来了，他们是浦和红宝石、大阪钢巴、鹿岛鹿角……” 秦汉把这些俱乐部的名字一一写下来。 要将这些足球俱乐部娘化，不但要了解俱乐部历史，还得知道各自的比赛风格和战术特点，甚至连俱乐部所在地都市的各种知识，也得了解。 这些资料搜集都不是花一两天时间，单靠谷歌就能完成的。 “我所设计的俱乐部娘化二次元形象，不仅仅要有q版，也得有普通版。因为这些形象不但会用在平面媒体上，还会以实物的方式出现在各地。等身大的美少女看板，应该很有冲击力，能够吸引大量眼球……” 秦汉不断考虑着各种问题。 这些二次元平面形象，还可以用来制作动画，用以进一步的推广活动，扩大知名度。 当然，做动画的活儿秦汉就没办法一个人完成了，得找动画公司帮忙。 大致确定了企划方略，不过一想到有十个俱乐部，十座城市的资料要查，他就觉得头疼。 “也该招一个助理了。不然以后创作的时候，有各种杂事需要处理，要是都得亲力亲为的话，简直要烦死。” 如果有个助理，以后要画需要专业性知识的漫画，也有人能够帮忙查找资料，会轻松很多。 想到这里，秦汉就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招聘信息。 184 京佳美里的机会 “美里酱，这是你今天的报酬，拿好了哟。”长得有点猥琐的女仆咖啡店店长，将五张一千日元的钞票，递给京佳美里。 京佳美里双手接过酬劳，然后巧妙的躲开对方想摸自己手的动作。 店长没揩到油，似乎十分遗憾。他叹了口气道：“美里酱，你为什么不愿意到我的店里来当正式店员呢？如果有你这样可爱的女仆在，生意一定会更好的。” “很抱歉，店长，我有其他的工作，抽不出时间来。”京佳美里欠欠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女仆咖啡店。 她在大街上，帮这家秋叶原的女仆咖啡店散发了一整天的传单。赚到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急需用钱的京佳家来说，是一笔非常重要的收入。 要不是那个店长实在是太猥琐，而且色心外露，她倒真想来这家店当女仆。除了固定工资外，还有小费可以拿，收入要多一些。 “唉，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份薪水不错，而且没职场骚扰的工作呢？”女孩叹了口气。 自从高中毕业后，京佳美里就肩负起了维持家庭，供妹妹读书的重任。 凭借外貌上的出色资本，她经常能够接到一些当看板娘，cos虚拟角色的工作。不过收入不算稳定，而且经常遇到骚扰。 比如上一次在冬季cm同人展上，要不是有秦汉出手，她还没那么容易从安村章人手上脱身。 自那次以后，她渐渐减少了这方面的工作，还在一家家庭餐厅打起了工。她的妹妹也在同一家餐厅打工，姐姐一三五日，妹妹二四六日，轮流当服务员。 不过不论哪种工作，所获得的收入，在东京这种高消费的大城市，都显得捉襟见肘。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干脆去当陪酒小姐好了。凭自己的样貌，很容易就能成为头牌，要给妹妹攒下大学学费也许就是几个晚上的事情。 不过，她终究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回家的路上，京佳美里路过平时经常光顾的超市时，发现这里正在开展限时抢购活动。 一百日元买一个塑料袋，五分钟内，能装多少蔬菜，就可以全部带走。 平常，新鲜蔬菜价格不菲，她和妹妹都难得吃到。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于是一个可爱的美少女便和一群大妈混在一起，等待活动开始，这画面，说不出的奇特。 “倒计时开始！” 随着店员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疯了一样扑向蔬菜展台。 大妈这种生物，不论在哪个国家，都位于食物链顶端，普通人一见，便瑟瑟发抖，不敢与之争锋。 不过为了改善家里的伙食，京佳美里还是咬着牙，与一群彪悍大妈展开了蔬菜争夺战。 最后，她心满意足的捧着一大袋价值远超一百日元的蔬菜，离开了超市。不过付出的代价，却是裙子被扯烂了，高跟鞋也崴了一只，十分狼狈。 京佳美里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时不时有轻浮的男人朝她吹口哨，更多的，则是各种带着讥笑打量她的异样目光。 回到家，女孩一如既往的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 妹妹萌香应该已经去餐厅打工了。 她放下从大妈手中虎口夺食抢下的蔬菜，坐到地板上。 看了看破破烂烂的裙子，又看了看坏掉的高跟鞋，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京佳美里哭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像那些嘲笑我的女人一样，穿得漂漂亮亮的，不用和一群大妈抢打折蔬菜……爸爸，妈妈……” 想着过世的双亲，京佳美里哭了好一阵，总算将生活带来的沉重压力给发泄了出来。 她重新打起精神来，做好晚餐，自己吃了以后，将妹妹的一份用保鲜膜封起来。 晚上有了些休息的时间，百无聊赖的京佳美里拿出手机，准备打发时间。 “真想找一份好工作啊……” 少女自语着，在搜索引擎输入“月薪三十万元、高中学历”两个关键词。 虽然知道多半是不切实际的妄想，不过她还是抱着试一试心态摁下搜索按钮。 不一会儿，搜索引擎还真的找到了许多结果。 排除某些一看就不靠谱，像是在骗人的信息，京佳美里发现在东瀛著名的求职网站“マイナビ”上，居然真的有一条符合她条件的招聘广告。 “漫画家助理，年龄三十岁以下，性别不限，学历不限，要求：吃苦耐劳，细心认真，有责任心，有较强学习能力……月薪，三十万，工作时间自由！” 看到最后，京佳美里兴奋的几乎要大叫起来。 如果能够获得这份工作，那她的收入就和那些白领一样了，家里再也不用为钱的问题发愁。 她立即兴奋的与对方取得了在线联系。 聊了一阵，互相觉得印象都不错，便约好第二天进行面试。 到了十点半，打工的妹妹回到家后，京佳美里立即兴奋的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萌香，萌香！我找到了一个好工作，全职的！” 她将情况说明了以后，妹妹萌香却泼了一盆冷水：“姐姐，这么好的工作待遇，但是要求却很奇怪。说低吧，也不低，说高吧，也没有量化的标准。我觉得很可疑。” 京佳美里知道，这个“漫画家助理”的职位，待遇的确好得如同天上掉馅饼一样，很不真实。不过她还是想要试一试。或许，这就是一个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呢。 “萌香，你不用担心，我很有经验，不会被坏人骗的。明天面试的地点，是一家咖啡厅。公共场合，就算对方想乱来，也不可能的。” “唉，好吧。”京佳萌香叹了口气。她知道姐姐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性子其实很坚韧，她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 但愿事情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样吧。 第二天，京佳美里来到了中野区约定见面的咖啡馆。 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她提前半个小时抵达。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她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度日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年轻男子走进咖啡馆。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京佳美里心中惊讶：“居然是他？” 185 秦社长的任务 这个男人，不就是上次在冬季cm同人展上，帮我解围，免于被那个胖子大叔骚扰的秦社长吗？后来他还以很丰厚的价格雇我担任展区看板娘，后来还请大家吃了很好吃很贵的寿司…… 京佳美里一下子就想起来以前遇到秦汉的事情。 秦这个姓在东瀛虽然稀少，但也不是只属于华裔，有些东瀛人一样也姓秦。京佳美里昨天在网上和对方联络的时候，虽然知道这位漫画家姓秦，不过也只是觉得有点巧合，没想太多。 平常她天天忙着打工，根本没多少时间关注各种娱乐新闻，并不知道曾对自己有恩的秦社长，还是一位有名的漫画家。 看到秦汉朝自己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京佳美里不知为何，感觉有点紧张，心跳加速。 另一方面，当秦汉走进咖啡馆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起眼角落里的京佳美里。 没办法，可爱而且欧派大的女孩子，总是那么显眼。就连有几桌男性客人，也时不时的向她的位置偷瞄几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昨晚，那个求职的女孩子自称美里，我也没太在意。因为这个名字在东瀛女性中很常见。没想到居然是她。” 他落座以后，朝京佳美里点点头：“真是有缘啊，美里小姐。就是你来应聘漫画家助理的职位吗？” “是的。没想到秦社长居然还是一位漫画家。” 两人聊了两句，便开始了面试。 秦汉的招聘广告放出去以后，京佳美里是第四个来应聘的。 漫画家助理这个职位，虽然秦汉提供的薪水很不错，对学历也没硬性要求，但是条件并不低。或者说，那些描述性的文字，更容易让求职者困扰，不知道自己是否合适。 所以发布广告后，响应的人并不多。 前三名应聘者，都不合格。 当然，秦汉并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hr，没有所谓看人的独到经验。他所依仗的，是从系统商城里买的一个道具。 能力探测用隐形眼镜。 作为招聘者，戴上这个隐形眼镜后，看向应聘者，根据对方与应聘职位相性的高低，隐形眼镜就会将其身上散发的“相性光环”给显示出来。 相性差，就显现红光。 相性一般，就显示蓝光。 相性好，就显示银光。 相性绝佳，就显示金光。 一枚这种隐形眼镜，能够面试十名应聘者，售价200名声点。 虽然对于一心想着积攒名声点，买下如果电话亭的秦汉来说，这个价格有点小贵，不过他还是买了一个。 之后兵马俑娱乐进行招聘的时候，他还会再买几个。 有了这东西，就根本不用再担心人才问题了。 就像玩三国游戏，在荆州找到个人才，一眼就能看出，哟，是智力97的大才，收了收了。而不会像历史上的大耳兄一样，因为人家长得丑，就扔去当县令。 秦汉看着京佳美里，启动隐形眼镜，顿时有种被闪瞎眼睛的感觉。 这女孩居然散发的是金色光环！ 要知道，他面见的前三个应聘者，无一例外，全都是相性最差的红光，其中还有国际jd教大学毕业的学生呢。 虽然学历与能力不一定成正比，不过秦汉还是被惊到了。 既然隐形眼镜显示京佳美里最适合漫画家助理这个职位，就说明这个女孩子至少工作态度无可挑剔，而且办事认真细心。 于是秦汉心中做出了决定。 而坐在对面的京佳美里，开始面试以后，却发现秦汉并没有对自己提问题，也没有测试一下自己能否胜任工作，只是盯着自己看。这让女孩子感觉有些别扭。 “难道秦社长也是那种人？不对，他应该不是……” 就在女孩子心中纠结的时候，秦汉说道：“美里小姐，我这里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如果能在明天结束之前完成，你就通过了面试。当然，就算没通过，我也会按照劳动法支付时薪的。” 秦汉将一张文件交给对方。 京佳美里有种回到了学生时代，正面临考试的错觉。 “搜集川崎绿茵足球队的情报。包括球队历史、所获荣誉、著名球员、球队特色……” “秦社长，这是……”京佳美里有点不懂这个任务的意义所在。 “漫画家工作的时候，需要大量参考资料以及创作素材，漫画助理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协助漫画家，进行资料搜集。我需要测试一下你的能力。” 其实，有了能力探测用隐形眼镜，他根本不必多此一举。不过如果轻轻松松就让京佳美里获得了这份工作，反而不合适。 他很有可能被怀疑动机不纯，对京佳美里有什么企图。 毕竟，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欧派很大，对男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强。 “足球队啊……”看着手上的文件，京佳美里露出了困扰的神色。在职业化还没开始的东瀛，就连喜欢足球的男人都不多，更别提女性了。她对足球运动基本一无所知。 不过很快，女孩就振作起来：“秦社长，我会努力的！” “很好，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秦汉点点头。 互换了手机号码以后，秦汉便告别京佳美里，离开了咖啡店。今天长泽雅美有半天假期，他陪女朋友去了。 而京佳美里则坐在咖啡店里，直接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寻有关川崎绿茵足球队的信息——咖啡馆里有免费wifi嘛，不用白不用。 她拿出自己的记事本，一板一眼的将查到的资料记在上面。 直到天色渐暗，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京佳美里才启程回家。 “秦社长交给我的任务，有很多信息网上都查不到，该怎么办呢？” 从中野区乘电车回到江户川区的家里，然后开始做晚饭，京佳美里一直都在想着秦汉交给她的任务。 “我回来啦！”妹妹京佳萌香回到家里，一下子就闻到一股焦糊味。 她急忙跑到厨房，见姐姐站在天然气灶前，拿着汤勺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而锅里的豆腐裙带菜味增汤，已经煮干了。书友inisk问我看没看过石头门。嗯，没看过。一直想补，不过没时间。点娘账号在书评区回复居然还得绑定手机，而我的手机已经绑定了另一个号。以后如果书友有问题，我就在章节后面回答了。 186 事与愿违的萌香 “姐姐，汤，汤！” 听到妹妹的惊呼，京佳美里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烧得焦糊的锅，“啊”的叫了一声，赶紧关掉天然气。 于是，晚饭时两姐妹没有汤喝，只能用大麦茶来代替。 “姐姐，今天你怎么了？居然会在做饭时走神，这可不像你。”妹妹萌香问道，“是不是招聘的事情？我早就说过，那种奇怪的招聘广告，一看就有问题。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大叔，还想对姐姐动手动脚？” 萌香说完，贼兮兮一笑，突然伸手抓了一下姐姐的欧派。 美里吓得整个身子缩了一下，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没好气道：“别对姐姐恶作剧！” “因为姐姐的欧派很大，摸起来很舒服嘛。”萌香对姐姐撒娇道。 “你自己也不小，想摸就摸自己。” “不行，因为感觉完全不一样！” 两姐妹笑闹了一阵，姐姐美里才说道：“今天的面试出人意料的顺利，我距离成功得到工作，只差最后半步了。而且，招聘者也不是奇怪大叔哟，相反还是个很帅的男人呢。” “是谁？” “说起来，那个男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兵马俑娱乐的秦社长。” “秦社长？”京佳萌香想了想，恍然大悟，“啊，姐姐你说的是秦汉！” “要叫秦桑，就算他没听见，也不能没礼貌。”京佳美里开始教育妹妹，“秦社长上次在冬季cm同人展时，就很照顾我。这次发布招聘广告的，居然是他，真是巧呢。” 京佳萌香心中暗暗警惕。她已经将秦汉打上了“腹黑”的标签，于是觉得这次的招聘，很可能不是个巧合，而是设下的陷阱。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姐姐。 她悄悄瞄了一眼京佳美里的胸，暗道：“哼，男人嘛，一定是觊觎姐姐的身体！” 不过女孩似乎忘了，自己对于男人的吸引力，也不比姐姐差。至少在家庭餐厅打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对着穿上服务员制服的萌香流口水。 虽然很想阻止姐姐去给秦汉当助理，但是京佳萌香又怕自己激烈反对的话，引起姐姐的逆反心理，破坏姐妹之间的感情。 两姐妹在双亲去世后，相依为命，对彼此都极为珍惜，绝不愿意伤害对方。 想了想，京佳萌香决定从长计议。她问道：“姐姐，为什么你说距离得到工作，还差最后半步呢？” “秦社长给我安排了一个测试能力的任务。要我在明天结束之前，搜集川崎绿茵队的各种资料。” “好哇，果然是腹黑可怕的男人。我看过《三十六计》……的漫画，知道这一招叫欲擒故纵。先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姐姐放松警惕，以后再……” 女孩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事情真相。 她不动声色又道：“川崎绿茵是哪里的球队？棒球联赛里好像没这个队伍啊。” “是足球队。” “足球？就是那种二十几个人追着一个球踢的运动？好逊，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意义。要说男生嘛，还是要参加甲子园才帅气。如果上杉达也能当我男朋友就好了！” 京佳美里没理会妹妹的妄想，她说道：“足球的确在东瀛不算流行运动，很多资料网络上都查不到。看来秦社长出这个题目，是真的想要考验我的能力。还有时间，只要努力，一定能完成！” 妹妹萌香倒是对足球没什么意见，只是不了解，不关心罢了。不过为了让姐姐不去做秦汉的助理，她开始极力贬低足球，希望她知难而退。 “足球有什么好嘛，姐姐。比赛意义不明，一点也不好看。而且喜欢足球的人，都很奇怪。比如公园附近那家小酒馆的老板，就是个足球迷，据说从十几年前就开始搜集各种报刊杂志和书籍上的足球队资料。而且特别喜欢将那些足球运动员的照片放大，贴在墙上。听说，他经常看着这些照片，说什么‘好帅啊’、‘好想和他做’之类的话，真恶心。” 没想到事与愿违，听了妹妹的话，姐姐美里一下子激动的站起来：“萌香，你说的是真的？那家小酒馆的老板，是个足球迷，而且搜集了许多足球队的资料？” “呃，是没错。不过那个老板很恶心唉，是个男大姐，腿毛有半根小指头那么长，还喜欢穿丝袜……” 两姐妹的关注点根本不一样。 京佳美里根本没听妹妹在说什么，像发现了宝藏似的，连晚饭也没吃完，就急匆匆出去了，留下郁闷的妹妹在家。 两个多小时以后，得到了一大堆网络上无法找到的珍贵足球资料，京佳美里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 等得不耐烦的妹妹问道：“姐姐，怎么样，遇到危险没有？” “别说这么失礼的话。那家小酒馆的老板叫aiko桑，虽然是个男大姐，但人很好的。”京佳美里兴奋道，“托他的福，秦社长的任务，也能顺利完成了。” “哦，太好了，姐姐。”京佳萌香言不由衷的说道。 她本想让姐姐放弃这份工作，谁知道却反而帮了对方一把。 “要怎么才能让姐姐不被那个腹黑男吃干抹净呢？”整个晚上，京佳萌香都在想这个问题。于是毫无意外的，女孩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妹妹顶着黑眼圈昏昏沉沉的上学去了。而姐姐则像是高三的考生一样，埋头奋笔疾书，直到下午，终于完成了秦汉交代的任务。她像个期待老师表扬的学生，兴冲冲的与秦汉约好了再次碰面。 两个人在上一次的咖啡馆里见面。 秦汉看着女孩找来的资料，惊讶道：“我本来是让你找齐了资料以后，用手机发来就行。没想到你想亲自交给我，而且完成度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顺便问一句，你知道越位是什么意思吗？” “越位？” 面对秦汉的超纲问题，京佳美里只是略作思考，便给出了正确答案。 这让秦汉颇为意外。 能否正确理解越位规则，往往是衡量一个球迷是否真懂足球的门槛。没想到这个对足球一窍不通的女孩，不但顺利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而且还自己学习了额外的足球知识。 这样的能力，正是秦汉看中的。 看来她肯定能胜任漫画家助理的工作。 187 女孩子真辛苦 秦汉很满意的将京佳美里搜集整理的川崎绿茵俱乐部资料收好，笑着对她说道：“恭喜，美里，你被录用了。” “真的？” 女孩听到这个好消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欢呼一声，从椅子上跃起来，顿时将咖啡店里的视线，吸引了一大半。 “对不起，对不起，打搅到大家了。”她连忙鞠躬道歉，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下。 “社长，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呢？”京佳美里立即将自己摆在了员工的位置。 “不用急。漫画家助理这份工作，比较灵活，你可以从明天开始，先熟悉一下，进入角色再说。”秦汉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京佳美里。 他已经和一家有名的人力资源公司签订了合约，由对方为兵马俑娱乐提供员工合同、薪酬、档案、社保、福利等一系列专业解决方案。 这样一来，能省不少的事情。 等以后公司规模大了，再组建专门的人力资源部门也不迟。 京佳美里仔细看着合同，才翻过第一页，就又小声惊呼起来。 除了三十万的月薪之外，保险齐全，还有各种福利待遇。这不是正式员工吗？ 她本以为这份工作，与计算时薪的派遣员工差不多性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只能打包走人了。 却没想到，居然是终生制的正式会社员！ 对于只有高中学历，一直都只能靠打短工维生的京佳美里来说，这份惊喜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她差点喜极而泣，哭出声来。 秦汉静静的看着女孩的情绪，从惊讶到狂喜再到恢复平静。 虽然京佳美里学历只有高中，不过他多少了解一些这个女孩的家世，知道她没读大学，并不是本身不够努力或者头脑不好，而是没有钱。 对方的能力，值得上这样一份合同。 搞定了合约的事情后，秦汉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麻烦社长了，我乘电车回去就行。” “没关系。你好歹是兵马俑娱乐签下的第一名正式社员，优待一下也是应该的。” 来到停车场，两个人坐上秦汉的奔驰以后，京佳美里却有点局促不安。 “怎么了？” “啊……我，我没坐过这么高级的车，总害怕把哪里弄坏了。” “不用担心，就算你把我的车弄坏，修车费从工资里扣就行了。” “社长……” “开个玩笑，把安全带系好。”秦汉说道。 不过这个过程，却耽搁了一些时间。 因为女孩子的欧派问题。 将安全带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让女孩系上以后，不至于勒得太紧，影响呼吸。 “昨天和结衣去吃饭的时候，她坐过副驾驶位。果然欧派大小不同，在生活上也会有不同的影响，女孩子还真是辛苦呢……唔，这件事情还是别告诉结衣为妙。”秦汉想道。 他确认了一下京佳美里是否系好了安全带，看到女孩子胸前一对美好被安全带勒住，形状凸显的样子，不由得暗赞了一声。 能和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工作，每天的心情想必也该很好吧。 将京佳美里送回家后，秦汉婉拒了对方去屋里喝一杯茶的邀请，挥挥手，驾车离开。 看着奔驰suv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京佳美里才回到家中。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简直如梦一般，让她至今都还没回过神来。 “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 听到妹妹的声音，京佳美里吓了一跳：“萌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姐姐站在外面，像个痴nv一样望着那辆奔驰离开之前，我就回家了。” “讨厌，敢说姐姐是痴nv！”京佳美里佯作生气，朝妹妹扑过去。 两姐妹打闹了一会儿，京佳萌香突然说道：“姐姐，你不会是喜欢上了秦……秦桑吧？” “怎么可能？社长是个好男人，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不过，我只是感激他能够给我提供这样一份好工作而已。萌香，姐姐早就决定，在你大学毕业前，不会谈恋爱。” “嗯，秦桑长得很帅，还那么有钱，肯定已经有二十几个女朋友了，姐姐你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是正确的。”京佳萌香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口黑了秦汉一把。 她眼珠一转，又道：“不过姐姐，你如果等我大学毕业了再谈恋爱，岂不是已经二十七八岁了？那个年纪还是***，很丢人的。既然找到了好工作，那么下一步，就是找个好男人了。放心，我不会干涉的。” 如果姐姐找到了男朋友，那么秦汉就只能死心了。 少女这样想。 不过她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对于某些真正的坏蛋来说，ntr其他男人的女朋友，才是最吼的。 对于姐姐能够真的找到一份好工作，京佳萌香还是很开心的。所以她暂时放下了对秦汉的戒备，和姐姐一起，憧憬着将来美好的生活…… 第二天，京佳美里早早起床，为上班做准备。 虽然秦汉说漫画家助理的工作，时间安排很灵活，不需要像上班族那样按时打卡，不过她还是决定，以最认真的态度对待这份工作。 机会来之不易，必须珍惜。 她甚至找出过世母亲的职业裙装穿上，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正式一点。 不过等京佳美里按照地址抵达秦汉在中野区的家，敲开门以后，对方看到她的第一眼，却笑出了声。 “噗……美里，你居然穿这样一身来上班？”秦汉有点忍俊不住。 “这样有问题吗，社长？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正式社员，那在着装上也应该正式一点。” 秦汉笑着摇头：“你虽然是兵马俑娱乐的正式社员，不过却是我的私人助理。着装不用太正式。再说，你的工作需要经常外出，穿着这样裙子和高跟鞋，只适合办公室。” 语毕，秦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被笑得有些羞窘的女孩子，说道：“罢了，你穿这一身还挺可爱的。” 精巧的小西装，让欧派更突出的白衬衫，还有凸显了屁股美妙形状一步裙，再加上被肉光致致的连裤袜所包裹的一双腿，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女孩真是天生的衣架子。一般来说，一本书订阅最多的一章就是上架第一章。但是这一本书有点奇葩，订阅最多的居然是“171西方记者”你们这么膜法师真是够了！（滑稽） 188 美术监督的消失 秦汉将京佳美里领进屋子里，带她熟悉了一下环境。 “成为我的助理后，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这份按照名单，去搜集足球俱乐部的资料。”秦汉将一份j联赛足球俱乐部的名单递给京佳美里，“具体内容，就跟之前搜集川崎绿茵俱乐部的要求一样。期限嘛，给你一个月。” “是的社长！”女孩元气满满的回答道。 然后，秦汉又拿出一台佳能照相机，递给京佳美里：“这是一台入门级的单反照相机，我大学时为了接近cosplay社团的女生，而购买的。不过其实只用了几次。你拿去熟悉一下。” “唉？给我照相机？”女孩一脸摸不清情况的样子。 “别惊讶。作为一名漫画家，经常需要现实景物作为作画素材。比如，我想画埼玉超级竞技场，你就要去埼玉县拍到实景照片，给我作为参考。比如，我想要画战斗机，你就要在公众开放日去空军基地，拍到照片。” “这项工作经常需要你到处跑，并不轻松哟。” 京佳美里并没有露出丝毫怯色：“社长，我明白了！” “所以，第一个月，你的任务就是帮我搜集足球俱乐部的资料，以及练习摄影技术。”秦汉说道，“啊，对了！还有一件生活上的事情，也得麻烦你。” 秦汉让她记下房屋中介的电话号码，然后说道：“最近我准备买房子，不过工作太忙，有时候走不开，所以今后就得靠你帮我去看房了。写下对房子的个人感受，再拍下照片，给我进行初步筛选，知道了吗？” 京佳美里没想到秦汉连这种事情也让她做，不过想到助理工作性质，本来就是有什么杂事都得去做，便点了点头。 秦汉也是没办法。 自从冲绳回来以后，他就忙了很多。现有的漫画工作不能丢下，还得准备足协的推广企划，以及构思新漫画。 另外，shaft也在催促他，想要尽快拿到《魔法少女小圆》的脚本。 这不，今天他马上就得出门，去shaft参加《魔法少女小圆》的企划会议。 他作为这部动画编剧、系列构成、脚本、人设，身兼数职，可以说是整个企划的核心人物，地位并不比监督低。所以秦汉不能像以前madhouse制作《星期一的丰满》那样，当个甩手掌柜，得深度参与动画制作。 这又会占据他大量的时间。 “一只精灵笔已经有点不够用了，如果能再得到一只，用来分担工作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他和两个女朋友刚确定关系不久，正是感情好的时候。秦汉也想多抽空陪陪她们。 给京佳美里交代完了工作以后，秦汉又道：“我有要紧的事情，得先走一步。你就在家里工作吧。橱柜里有零食，冰箱里有饮料，饿了自己看着办。出去吃饭的话，记得保留小票，外出工作产生的差旅费，都能报销。” 听秦汉说自己要走，京佳美里急忙道：“社长，你真的就这么放心的走了？不怕我……” 秦汉笑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而且顾家的女孩子，不会为了一时的金钱诱惑，就抛下这一份稳定的工作，更不会丢下妹妹不管。” “社长，我……我一定努力工作！” “好啦，我知道美里你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别努力过头就好。” 中野区有很多动画公司，不过shaft的地址却不在这里，而是在挨着中野区东边的杉并区。 由于距离较远，他只能开车前往。不过今天运气不好，在途中，秦汉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东京的交通拥堵。 等抵达shaft时，企划会已经开始了半个小时。 “实在是抱歉，堵车迟到了。”秦汉来到会议室，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秦汉老师，半个小时，耽误不了什么事情。”社长若尾博司笑着说道，没有丝毫不悦。 秦汉是他亲自邀请来，奠定了这部动画片企划的重要人物，还是著名漫画家，当然不可能因为迟到半小时这种小事，就甩脸色。 更何况，除了秦汉之外，还有一个人没到。 “那是……”秦汉指着唯一的一张空椅子问道。 “美术监督石村敏行桑的座位。”若尾博司说道。 在一部动画中，美术监督要根据监督和编剧的要求，来统筹设计整部动画的美术风格，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职位。 秦汉点点头，做到自己的位子上。 在他旁边，一个留着中分长发的年轻人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秦汉老师，我是担任这部动画监督的新房昭之，请多多指教。” 秦汉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同时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在前世早已经声名远扬动画监督。 这次的《魔法少女小圆》，是他第一次担任监督的工作。不过新房昭之虽然还算年轻，却并不稚嫩，已经在动画行业摸爬滚打了很多年，而且已经担任过原画、动画、演出、监修、作画监督等多个职务，可谓经验丰富。 要不然，若尾博司也不会将shaft第一部原创动画的重任，放在他的肩上。 秦汉和新房昭之第一次见面，打了个招呼后，也没什么其他的话说。他又和其他人一一问好。 除了监督新房昭之外，参加这次企划会议的还有制作主任岩濑直人，音响监督鹤岗阳一，作画总监金泽美代子等人。 社长若尾博司兼任制片人，而秦汉一个人更是担任了多项工作，所以参与企划会议的人，比起其他动画主创人员，要少了一些。 一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依然不见美术监督的踪影。 眼见不能再拖，若尾博司决定给石村敏行打个电话过去。 连续拨打了三次，才终于打通。 不过没说几句话，若尾博司就脸色铁青的挂掉了电话，然后气得猛捶了一下桌子。 “社长，怎么了？”众人中资格最老的金泽美代子问道。 “石村那混蛋！他说他准备辞职去东映，说什么‘与其做无名的原创动画，不如参与《美少女战士》这样的知名动画制作’！” 会议室里，一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唯有秦汉表情如常。 189 《小圆》企划会 “麻烦了，这下真的麻烦了。”若尾博司放下电话以后，就一边揉着鼻梁，一边喃喃自语，一条腿还不停抖动，显得十分焦虑。 他能不焦虑吗？ 苦心经营多年，眼看着自己的公司慢慢上了正轨，终于有了独立制作动画的实力。 费尽心思，组建了一个有实力的制作团队，尤其是还拉到了著名漫画家秦汉，来担任编剧的工作。 当初，若尾博司听到秦汉提出《魔法少女小圆》的企划后，对这个绝妙的创意感到欣喜不已，信心大增。他相信shaft能够做出一部一流的动画。虽然胜过自己一直很讨厌的冈田浩，十分困难——毕竟对方准备制作的是《美少女战士》，还背靠东映这尊大佛。但是，让shaft凭借《魔法少女小圆》，一举迈入东瀛一流动画公司的行列，还是很有可能。 但是现在，企划还没正式开始，一员大将就被挖走了，可谓出师不利。 “社长，冷静一点。”制作主任岩濑劝道。 “在动画行业，人员流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各大动画公司经常都在相互挖人。如果石村敏行违约了，让法务去追责就行了。咱们还是考虑该如何做好这部动画吧。”负责会议记录的总务长濑尤佳说道。 “长濑小姐说得对。美术监督走了，再招一个就是。” “但是，想要在短时间招到合适的美术监督，可不容易。石村那家伙的实力在业内有目共睹，曾经参与过许多优秀动画的制作。从《宇宙战舰大和号》入行，参与制作过《甜心战士》、《福星小子》、《战区88》等一大批名作，我脑子里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立即代替他。” 美术监督好找，但是优秀的美术监督，就没那么好找了。 高素质的人才，无论在哪个行业都是稀缺品。 这时候，作为监督的新房昭之提议道：“先找一找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秦汉老师在吗？反正他的担任的职务很多，再加一个美术监督也无所谓嘛。” 秦汉看了看突发奇想的新房昭之，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真想把我累死吗？ 谁知道，其他人却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秦汉老师作为著名的漫画家，美术功底是肯定没问题的。” “而且，秦汉老师本来就是编剧，如果兼任美术监督的话，动画的世界观、画面风格等视觉元素，可以更好的与故事融合在一起，不存在交流上的问题。” 美术监督要如何动画的故事与世界展现出来，表达出编剧的想法，的确是一个难点。如果沟通不畅的话，就有可能做出故事风格与画面风格出现割裂的作品来。 如果秦汉再兼任美术监督，倒是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动画还未开始制作，美术监督就被人挖走的不利影响还在，不过解决之道总是有的。 企划会议正式开始。 若尾博司首先发言：“秦汉老师的剧本，前天就发给大家了。诸位看过之后，有什么想法吗？” 新房昭之首先说道：“很精彩的剧本，很有新意的想法。东瀛人看了那么多魔法少女的动画，是时候来点颠覆性的突破了。尤其是麻美学姐被魔女杀死的那个情节。唔，剧本上说，是头被直接咬掉！这样冲击性的画面，想想就让人兴奋呢！按照剧情进度，这一幕应该会发生在动画第三集。对于一部十二集的深夜动画来说，这正是第一个引爆点，绝对能够调动观众们的观看热情！” 编剧将故事写出来以后，并不能直接拿来用。还得根据动画播出的集数，来对故事进行切割，有些剧情该精简要精简，有些剧情该拓展要拓展，创作成适合一集20分钟播放节奏的脚本。 而新房昭之看着原汁原味的剧本，就能推断出学姐掉头的剧情，大致会出现在第三话，这份实力就很了不起了。 看来这个世界的新房昭之，虽然还不算身经百战见得多，但实力还是有的。 拥有这样一位优秀的监督，秦汉信心又足了一些。 新房昭之对秦汉的故事赞不绝口，但是其他人并不是全都这么认为。 制作主任岩濑直人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汉老师，说实话，这的确是一个很精彩，颠覆了传统的魔法少女故事。如果您将它发表在青年漫画杂志上，我肯定会期期追看。但是，如果做成动画，我担心观众们的接受度。” 秦汉没有说话，而是若尾博司来解答这个疑问。 他是shaft的社长，又是这部动画的制片人，对于市场有自己的考察与了解。 “直人兄，我理解你的顾虑。不过我对《魔法少女小圆》的接纳度，非常有信心。”若尾博司说道，“首先，正是因为考虑到《魔法少女小圆》的创新、颠覆、反传统，所以我们将其定位为深夜动画。” 当年，在手冢治虫的努力下，看tv动画，渐渐成为东瀛人习以为常的娱乐方式。之后伴随着以《宇宙战舰大和号》为首的一大批优秀作品的诞生，成年人对于动画的认可度也越来越高，并将动画视为有深度、有内涵的艺术表达形式，御宅族这样群体也因此诞生，并逐渐形成了气候。 然后，随着东瀛经济的高速发展，本来面向小众御宅族的宅向动画，销量也越来越高。于是动画公司发现，就算不花费重金去电视台买档期，和那些大众向动画竞争，而只是卖vhs（录像带），一样也能赚钱。 于是针对录像带及租赁市场的ova动画，就此诞生。 后来，随着网络发展，ova市场受到冲击。与此同时，电视台也因为网络影响，而开始降低时段购买费用。 之前那些以制作ova为生动画公司，又开始转战深夜档tv动画，进而形成了如今的市场格局。 可以说，深夜档动画的观众，大都是资深御宅，对作品质量要求高，追求新奇刺激，同时口味很广，对另类创新的作品，也有极大的接受度。 190 人人都爱魔法少女 若尾博司将自己对动画市场分析进行了一番陈述，然后说道：“东瀛有两大经久不衰的动画题材，那就是机器人与魔法少女。能合体变身，使用超帅气必杀技的巨大机器人，是男孩子的最爱。而挥舞着魔法棒，穿着华丽的衣裙，打败邪恶势力的同时，谈一场王子与公主的恋爱，也是许多女孩子的梦想。不仅仅是女孩子，就连男孩子，很多也是看着魔法少女长大的。” 新房昭之突然插嘴道：“尤其是魔法少女动画中，那每集短短几十秒的变身过程，对于许多男孩子来说，是女性的启蒙。” 他的话刚说完，在座诸多男性，包括秦汉，都露出了“我懂我懂的”微妙笑容。 秦汉才不会说，自己的第一个二次元老婆，就是《美少女战士》的火野丽呢。 “为什么我们长大以后，不在看魔法少女动画了呢？”若尾博司提出了一个问题，随后又自己给出了答案。 “因为，随着年龄渐长，剧情内容低龄化，故事模式固定的魔法少女动画，已经无法再满足我们这些看了几百甚至上千部动画的资深动画迷。” 秦汉清了清嗓子，补充道：“我想问一下，各位作为动画业内人士，是否曾经脑海中生出这样一种冲动，或者说想法：老子厌烦了市面上这些千篇一律的魔法少女动画，老子想要参与做一部独一无二的！” “或者，仅仅以普通动画观众的立场，你们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渴望：好想看一部真正有趣，符合资深动画宅口味的魔法少女动画，而不是东映那些提供给小孩子的过家家玩意儿。” 在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陆陆续续点头，承认秦汉说道点子上了。 魔法少女这个题材，在东瀛实在是太国民了。动画宅们多多少少对此有一些情怀在。 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又有求新求变看剧的需求，而这，就是《魔法少女小圆》能够被这个时代的观众们接受，并且大卖的底气。 经过一番讨论，主创们对于《魔法少女小圆》的前景，不再有疑问。 接下来，就是一起齐心协力，把动画做出来了。 这次shaft制作的，是一集正片二十分钟，正儿八经的动画，不是泡面番。所以就算从四月开始立项制作，恐怕也要到十月的时候，才能上映。而且到时候，动画制作肯定没全部完成，必须一边播放一边制作。 他们根本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现在，《魔法少女小圆》的剧本已经做出来，并且得到了主创们的认可。接下来，就应该把故事改编成十二集动画脚本。 通常来说，动画脚本会由多名脚本家共同完成，一个人负责一集或者数集动画。然后由系列构成来将每一集的脚本进行统筹规划，组成一个完整而的故事。务必做到故事的起承转合，顺畅精彩。 不过如秦汉一般，既是原作，又负责每一集动画的脚本的情况下，就不需要系列构成这个黏合剂一样的职位了。或者换一种说法，他自己就是系列构成。 不过《魔法少女小圆》的脚本写作，秦汉还没开始进行。好在这部动画他只是一名搬运工，只需要将记忆中的成品动画，还原成脚本即可。就算因为记忆出了偏差，无法完全还原动画情节，凭他的能力，也能自己补全。 漫画家职业的“编剧叙事”这项技能，秦汉已经达到了10级。论编故事的实力，他并不比另一个世界《魔法少女小圆》的原作者，爱的战士虚渊玄弱。 另一个秦汉的工作重点，就是人设了。 动画与漫画的人物设定工作，既有很多共同点，也有一定的区别。 最大的不同，就是动画是可动的，而漫画是静止的。 所以动画人设必须考虑的一个关键点，就是如何设计人物，让他能够动起来，而且动起来的时候，拥有魅力。 另外一个必须考虑的因素，就是动画师和原画师的工作量问题。 如果设计的角色为了追求美观，将发型、服饰、武器道具等等元素弄得太过复杂，以至于让动画师和原画师的工作量大增，甚至因此而牺牲了作画质量，最后导致作画崩坏的放送事故，那就麻烦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魔法少女小圆》，有另一个世界的原作参考，不过秦汉还是决定加入一些自己的改进，让这部经典的魔法少女动画，在这个世界取得更辉煌的成就。 “人设原稿我已经有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再打磨修改。一个星期后拿出来，应该没问题吧？”秦汉问道。 “没问题！反正这个项目还有很多前期工作需要做。再说，对于秦汉老师您的故事，我还需要再细读几遍，消化一下那些精彩的情节！”新房昭之作为监督，这部动画的掌舵人，自然对制作进度最有发言权。 “我可以趁机督促画师们，在这个礼拜将其他动画的工作完成。之后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中。”作画总监金泽美代子也点了点头。 人设与脚本，秦汉手中的两项工作完成后，整个动画企划才能正式启动。 不过在这之前，也有一些工作能提前展开。 若尾博司对音响监督鹤岗阳一吩咐道：“鹤岗，声优甄选、音响团队选择，还有背景音乐以及主题曲的制作工作，可以提前展开。” “这个我明白。”鹤岗阳一颔首道，“先说最重要的声优人选吧。我们是用成名的大牌声优，还是有实力的中坚，或者干脆启用纯新人？” 启用纯新人这个主意，首先被若尾博司排除了。 如果大公司，又启用知名监督和编剧，本身就有高知名度，那么用纯新人声优没关系，还能得个提携后进的美名。 但是shaft是个第一次尝试独立制作动画的小公司，制作团队里，除了秦汉其他人又没什么名气，正是急需卖点的情况。再找几个无名新人声优，简直是自寻死路。 但是用成名的大牌声优，恐怕预算又不够。 191 声优敲定 对于shaft来说，声优既要有知名度，能够对这部动画的宣传起到帮助，然而要价又不能太贵。 这种物美价廉的声优，确实不好找。 不过秦汉却恰好有三个合适的人选。 他对陷入苦恼的音响监督鹤岗阳一建议：“我这里有三个人选，应该能满足shaft的需求。她们出道还不到一年，不过已经是现在声优界最当红的新人了。我以前和她们在《星期一的丰满》以及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中进行过合作，有些交情……” “秦汉老师，你说的，是水树奈奈、崛江由衣、田村由加莉三位？”鹤岗阳一问道。 “正是。” 声优动画配音的价格，是以工龄来算的。 水树奈奈三人虽然现在人气很高，但是出道时间很短，所以要价并不高。大多数知名女声优，都会经历这样一个人气与收入不成正比的时期。对于动画公司来说，这也是她们的性价比最高的时候。 所以阿宅们经常能看到，某位声优配一部动画火了之后，之后的两三年，就会如同劳模一样参演各种各样的动画。一季新番中，担任数部动画的主演，都有可能。不过之后，这种刷屏一样的现象就会慢慢消失，变成一季接一个角色，再跑跑龙套演演路人的稳定状态。 虽然刚出名的时候声优收入不高，不过他们还是乐意接受各种工作邀请的。因为这样可以进一步提升知名度。粉丝群扩大以后，出单曲，卖写真集，参与游戏配音什么的，才是收入的大头。 以水树奈奈、崛江由衣、田村由加莉三人如今的名气，肯定能够对动画的宣传，起到正面作用。而且她们的演出价格不会很高，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再加上有秦汉的关系在，邀请她们参演，把握也很大。 若尾博司便拍板道：“就这样决定了。鹤岗，你早点向水树桑她们发出邀请。万一晚了一步，让她们先接了其他动画的配音工作，那就麻烦了。” “《魔法少女小圆》中，一共有五位魔法少女，除了水树奈奈、崛江由衣、田村由加莉，还差两个人选。用试音会甄选如何？虽然不大可能有知名声优来参加试音，不过就算找两个新人，也没关系。” “宣传方面，有水树奈奈她们就够了。剩下的用新人也无所谓，以旧带新刚刚好。而且，万一新人靠我们的动画红了呢？也是一件美事。”若尾博司敲定的声优的事情。 到这时候，企划会议已经差不多了。毕竟不可能一次会议就解决所有问题。为了这部动画的制作，将来少不得还得开几次会。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唯有若尾博司一个人留在了会议室里。 “但愿这部让我赌上一切的动画，能够获得成功……”他对于《魔法少女小圆》倾注了无数的期望，心态也有些患得患失，又想起了被东映挖墙脚的美术监督石村敏行，心中一阵烦闷。 “冈田浩那混蛋，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要赢过你！”若尾博司眼中，燃烧着奋斗的火焰。 ………… 另一边，在东映动画附近的一家居酒屋里，被若尾博司视作一生大敌的冈田浩，正意气风发的高举酒杯：“诸君，让我们欢迎石村桑加入东映大川制作室！有了这位天才美术总监的帮助，又有超高人气的漫画原著，我们一定能够做出最棒的魔法少女动画！” 一群员工纷纷举杯，欢迎新加入制作室的石村敏行。 “石村桑，给大家说两句吧。”冈田浩拍了拍石村敏行的肩膀。 石村敏行站起来，想了想，说道：“我和shaft的若尾博司有些交情，所以之前，才会接受他的邀请，加入那家动画公司。不过这家公司实在是太小了，让我根本没办法发挥自己的才能。而且，我也不看好若尾他准备独立制作动画的想法。所以，当冈田桑向我发出邀请时，我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我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制作出《宇宙战舰大和号》，还有《银河铁道999》那样的经典作品，在动画史上留下足迹。今后，请多多指教了！” “说得好！”冈田浩率先鼓掌。 他笑得非常得意。 石村敏行是若尾博司费了好大劲才拉到shaft的高级制作人才。可以说，整个shaft里，就属他名气最大，实力最强。秦汉属于特别邀请，不是公司成员，不考虑。 至于若尾博司非常看重的新房昭之，在冈田浩看来，简直是个笑话。 一个年纪轻轻，从来没当过监督的家伙，根本不顶事！ “若尾博司，还有丸山正雄这些家伙，从很久以前，就看不起我，觉得我没什么能力，就靠拍马屁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哼！这一回，我一定要做出一部最有趣的动画，彻底胜过他们！” 在新人欢迎会上，大川制作室的员工们，高高兴兴的喝酒吃菜，居酒屋里的氛围，热烈又愉快。 不过，还是有人与这种氛围格格不入。 在居酒屋角落里，一个四十多岁，瘦瘦的光头，正一声不吭的闷头喝酒。就算旁边的同事与他搭话，也爱理不理的。 “这些年，机器人类动画片的收视率，开始逐渐下滑。而且各种玩具周边，也渐渐卖不出去了。听说日升去年的财报就很惨，哈哈！”冈田浩有点喝高了，得意洋洋的给属下们吹嘘各种业界见闻。 “依我看，还是魔法少女动画最稳妥。收视人群庞大，而且忠诚度很高。各种周边也一直买得很好。所以这一次，我拼死才为我们制作室，拿到了《美少女战士》的动画制作工作。这一次，一定要干一票大的！” “冈田桑，你说得没错。现在那些机器人动画，什么变身啦，必杀技啦，在我们这些成年人看来，的确太幼稚。真的要看战争与科幻题材的动画，就应该选择《宇宙战舰大和号》和《战区88》这样的作品。”石村敏行附和道。 听到二人的对话，角落里喝闷酒的光头，突然砰的一声扔下酒杯，夺门而出。 192 旁边突然坐过来一个光头 居酒屋里被这么一闹，欢乐的气氛顿时一滞。 石村敏行皱着眉头问道：“那个气冲冲离开的家伙是谁？真是没礼貌。冈田桑，你手下居然有这种不懂规矩的员工？” 冈田浩讥笑道：“那家伙啊，叫富野由悠季，在制作室担任演出的职位。他能力还是有一些的，而且工作特别勤奋。不过脾气挺怪，经常和人吵架。对了，他一心想着做机器人动画，所以对于这次制作室接下《美少女战士》的动画改编，心里肯定不满。” “原来如此。这种人在团队中，就是不稳定因素，冈田桑，你有没有考虑，将他踢走？”石村敏行说道。 “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东映动画这么大的公司，还怕招不到一个优秀的演出吗？等过两天，我找机会刁难一下他。以富野的脾气，肯定受不了，就自己辞职了。” “为了尽早赶走一个讨厌鬼，干杯！” “干杯，石村桑！” ………… 秦汉离开shaft后，夜幕降临。他驾车返回中野区自己的家，途中收到了长泽雅美的信息。 “秦汉哥，对不起，工作要延时到晚上九点钟，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文字后面，还跟了个吐舌头的抱歉表情。 秦汉本来在台场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订了位置，准备和她吃顿饭，再来一场夜间约会，看看海什么的。 虽然被放了鸽子，不过看在女朋友那么可爱的份上，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 第一天上任的助理京佳美里，也早就发了个信息，告诉秦汉，她下班回家，给妹妹做饭去了。 想想回到家也是一个人，怪没意思的，秦汉决定随便找家居酒屋，解决晚饭。 秦汉来到中野区，自己经常光顾的一家居酒屋。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吃饭，还是接受虎之穴副社长，藤本俊介的邀请。 那一次，在这家祖孙三代老板娘经营的居酒屋里，他认识了丸山正雄、梅津泰臣等动画人。 这家名叫“三梅三味”的居酒屋，位于好几家动画公司的中间点，所以也成了动画业内人士聚餐庆祝，下班小憩的首选地点。 走进居酒屋，秦汉选了个单人吧台位坐下。 老板娘很贴心的送上了擦手的热毛巾。秦汉擦了擦手，开始点菜。 他要了一杯啤酒，以及几个招牌下酒菜，准备自斟自饮。 “偶尔当一下孤独的美食家也不错。” 等酒菜全部上好，秦汉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的时候，居酒屋里挂在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动画片。 是《真魔神zero》。 居酒屋里，大部分客人都是动画公司员工，此时有很多人都开始聚精会神的看起动画来，到了精彩之处，有的还会欢呼出声，甚至跟着动画主角喊必杀技台词，不知道该说他们是酒醉后中二病发作，还是充满了童真的快乐。 秦汉也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这部有名的机器人动画。 这个世界的动画业发展，与秦汉那个世界，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比如，魔法少女类动画就和前世没什么大的区别。一样有《美少女战士》，说不定如果没有秦汉这只扇动翅膀的蝴蝶，以后《魔法少女小圆》和《光之美少女》系列，也会自然而然的诞生。 不过在机器人动画方面，这个世界发展得就有些畸形了。 大名鼎鼎的《高达》，没有。 一边开飞机一边三角恋的《超时空要塞》，也没有。 《装甲骑兵》的激励哥，没有登上电视荧幕。 那些优秀的真实系机器人动画，居然都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超级系机器人动画的大行其道。 比如正在电视上热播的《真魔神zero》。 这部动画，是著名的超级机器人动画《魔神z》的系列续作。《魔神z》是当年在《周刊少年jump》上获得巨大成功的机器人漫画，作者是永井豪——就是那位画了《无耻学园》，和pta狂怼的真汉子。这部机器人漫画，也开创了“搭乘式机器人”这一类型。比之以前的《铁臂阿童木》一类机器人动画，带给了读者们极大的新鲜感。 于是，后来这种驾驶着各种黑科技制造的巨大机器人，使用各种不科学的必杀技，与邪恶势力战斗的机器人动画，便越来越多，成长为一个受众广泛，有极大商业价值的动画类型。 “超级系机器人打斗起来的确很燃，不过看多了难免审美疲劳。也不知道硬派军武风格的真实系机器人动画，什么时候会出现。要不然，干脆我自己将《高达》弄出来得了？”秦汉想道。 不过这也就是临时冒出的想法罢了。就算真要付诸实际行动，也得等《魔法少女小圆》做完了再说。 秦汉一边看着电视里，兜甲儿驾驶魔神z和敌人大战三百回合，一边喝酒吃菜。就在这时候，居酒屋的门被推开，伴随着老板娘一声“欢迎光临”，走进来一个客人。 等那位客人在身边落座，秦汉才侧过头去看了一眼。 是一位脑袋闪闪亮的光头先生，面相似乎有点熟悉，不过秦汉也记不起到底是前世还是穿越后，见过这张脸。 秦汉真想问他一句：“您秃了以后，是否变强了？” 好吧，为了不被打死，最好还是把玩梗的欲望压在心头。 这时候，店里有人认出了秦汉身边的光头兄，喊了一声：“喂，富野，是不是又因为工作生闷气了？东映那种地方有什么好，不如辞职了来我们tms社吧！” “知道啦，我会考虑的。”名叫富野的光头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等等…… 秦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富野，光头，还是做动画的。 他压抑下有点激动的心情，对身边的光头兄问道：“对不起，打搅一下。请问，您是富野由悠季桑吗？” 光头兄不知道旁边的年轻人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点头道：“是的，我就是富野由悠季。” 没想到在居酒屋吃个饭喝杯酒，都能遇到《高达》之父，秦汉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是好。 而且，秦汉从富野光头现在一脸郁郁，喝着闷酒的状态，以及刚才和别人的对话来推断，这位前世算得上东瀛动画界泰山北斗一般的动画人，如今过得并不顺心。 193 劝诱 富野由悠季看了看身边这个向自己主动搭话的年轻人，问道：“你认识我？也是做动画的？” “嗯，算是半个业内吧。” 富野由悠季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望了一眼电视中正在火热放送的《真魔神zero》，叹气道：“现在的动画业界，被一群不思进取，只知道讨好观众，满脑子被金钱塞满的混账把持着。《魔神z》系列为什么当年能受到读者欢迎？因为它开创了‘人类坐进机器人进行战斗’这个模式。但是今天，《魔神z》出了那么多系列，还是老一套，完全就是垃圾！” “可是观众们喜欢嘛。”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些动画创作者，不应该被观众的兴趣牵着鼻子走，而应该引领他们！”富野由悠季立即反驳秦汉。 秦汉知道这位光头兄脾气有点倔，前世就是业内闻名的大喷子，所以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点点头，顺便换了个话题。 “富野桑如今在哪家会社工作？既然你想要做出不流于俗套的动画，何不立即开始行动呢？” 富野光头似乎被秦汉的话戳到了痛处。 他仰起脖子，一口喝光杯中的酒，幽幽道：“我也想干一番事业，但是在东映那种地方，难！想当年，我也是虫制作的一员，但是现在，却还是个无名小卒。” “东映动画？”秦汉有些惊讶。 在另一个世界，富野由悠季并没有在东映动画工作过，看来这又是一个平行世界的不同之处。 富野由悠季难得遇到秦汉这样一个肯和他聊天的人，再加上酒兴上来了，便喋喋不休把自己的工作经历说了出来。 丸山正雄、若尾博司这些当年虫制作的主力，如今都是坐四奔五的大叔，而富野由悠季虽然比他们小一些，也是四十出头的年龄了。不过另外两位再怎么差，至少是动画公司的社长了。而富野光头还只是东映动画旗下制作室的一位演出。 演出这个职位，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解读监督画出的分镜，构想出具体画面细节，指导摄影与原画，一起制作出动画成品。基本上，演出就是一个小监督，位于动画行业金字塔里的中层，和监督、制作人等职位没得比。 富野由悠季离开虫制作以后，在广告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同时兼任东京设计师学院的讲师。 之后，他重返动画界，以自由人的身份接分镜外包的活。 然后，富野由悠季的人生轨迹，便和前世有了不同。他没有加入创映社——也就是日升的前身，而是进入了东映动画。 这大约就是踏错一步误终身的又一个典型案例吧。 也难怪这个世界没有《高达》。原来《高达》之父还在东映里蹉跎度日呢。 秦汉心里感叹了一番命运的无常，问道：“富野桑，既然你在东映过得不开心，觉得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那么有没有想过离开呢？我想凭借你的资历和能力，会有许多动画公司争着抢着要人的。” 富野由悠季自嘲一笑，说道：“还不是为了这个。” 他给秦汉比了个金钱的手势。 “我有老婆孩子要养，要是辞职了收入下降怎么办。东映好歹给我的薪水还不错。再说了，你能保证我去了其他动画会社以后，就能做自己想做的动画了？为了钱，那些社长恐怕还是会一直做那些无聊的东西吧。” 呃，秦汉无法反驳对方的话。 理想再美好，也得在现实面前妥协。 不过，眼前坐着这么一尊前世动画界的大神，难道不做点什么吗？不把他纳为己用吗？ 这就像在三国时代，遇到了一位武力统率都在90以上的大将，对方恰好默默无闻，还未扬名。身为一位穿越者，难道不该将他招募到麾下吗？ 秦汉决定劝诱富野光头，让他弃暗投明。 东映动画不是从shaft挖走了一位有名的美术监督吗？那我就将富野由悠季从东映挖过来！ 这笔买卖，不亏。 秦汉考虑一下说辞，开始了自己的劝诱行动。 “富野桑，如果你想做创新的、有趣的动画，不如跟着我干吧。钱的问题好说，东映给你多少薪水，我给你1.5倍！” “你？”富野由悠季疑惑的盯着秦汉猛看。 本来他以为，这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充其量也就是哪家动画公司的原画师。他刚才说了这么多，除了发牢骚外，也是想把自己的人生经验讲出来，让年轻人有个参考，将来少走点弯路。 但是现在，听对方的口气，如果不是开玩笑耍自己的话，那么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能请教您的名字吗？”富野由悠季郑重其事的问道。 “秦汉。主业是画漫画，不过也做游戏，最近受shaft社长若尾博司桑的邀请，接下了动画编剧的工作。” “啊，我知道，画《龙樱》的那个秦汉！”富野由悠季恍然大悟。他虽然没看过《龙樱》，不过秦汉这个华裔名字太有辨识度了，所以很有印象。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他的上司冈田浩，经常嘲讽尝试制作原创魔法少女动画的shaft，也时不时提起这个名字。 “我听说shaft准备做魔法少女动画？” “是的。我们正好差优秀的动画人才，要不要一起来？”秦汉觉得自己的口气，就像劝诱无知少女签订契约，去当魔法少女的无良传销头目一样。 “没兴趣。就算再怎么创新突破，我也对魔法少女没兴趣。”富野由悠季慢条斯理的说道。 秦汉笑了：“我知道，富野桑你真正想做的，是机器人动画吧？” 富野由悠季点了点头，一颗光头在居酒屋的灯光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我想做不一样的机器人动画，要与现在这些用必杀技战斗的子供向机器人，截然不同！” “我也有这种想法！其实，我有个在脑海中构思了很久的创意，富野桑愿意听一听吗？” 也不待对方回答，秦汉找老板娘要来了纸和笔，然后就在狭窄的吧台上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已经沾了一些酒渍的纸上，出现了一台有着标志性v字天线的机器人。 194 机动战士 秦汉画出来的，正是元祖rx78高达。 他不但将机体画出来，还给它添加了光束步枪、火箭筒、盾牌、流星锤等等武器。 富野由悠季看着纸上这台有别于如今大行其道的超级机器人们，充满了浓厚硬派军武风格的机器人，顿时再也挪不开目光。 虽然人形机器人这种设定，经常被吐槽“不科学”。但是秦汉画出来的这台机器人，给人的感觉却非常真实、冰冷，就像一件武器。 就和现实世界存在的坦克战机一样。 这与超级机器人如英雄图腾一般的定位，完全不同。 富野由悠季觉得脑子里仿佛有一颗超新星爆炸了一样，完全被震住了。 他一直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创作机器人动画。但是诸如世界观、剧情、主人公、机械设定等等内容，却一直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没有确定下来。 但是现在，看到了秦汉给他展示的机器人以后，富野由悠季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隧道中前行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亮光！ 他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台机器人叫什么名字？动画世界观呢？主人公的舞台该如何设定？” “别急，别急。富野桑，先别激动，我会慢慢告诉你。” 秦汉给富野光头点了一杯乌龙茶，让他喝了醒醒酒。等对方冷静下来，才说道：“这一类机器人，我叫它们机动战士，是一种新型的作战兵器。我画出的这台，是主角驾驶的，名字暂时没想好，不过既然是武器，用字母加上数字来作为名字，最合适。总不能叫什么‘龙虎王’、‘盖塔皇帝’吧。” 富野由悠季会心一笑，很认同秦汉的说法。他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么动画世界观如何呢？” “放心，绝不是英雄驾驶机器人打外星人那一套。既然将机器人定位为兵器，那么主题肯定是战争。在近未来，人类世界两大政治集团，爆发的世界大战！这个故事背景如何？” 富野由悠季听了秦汉的讲述，终于难掩激动的心情，一口气喝光刚点的乌龙茶，说道：“秦桑，请务必让我参与这部动画的制作！” “呃，别激动，富野桑。”秦汉说道，“现在，我的主要精力放在shaft的魔法少女动画上面。这部机器人动画，起码要明年才会开始制作。不如，你先从东映辞职，来我的会社？” “秦桑你的会社？” “对，兵马俑娱乐，经营范围是包括动画和游戏在内的多媒体娱乐产业。虽然现在还处在草创阶段，不过资金还是很充足的。” 既然今天遇到了富野光头，秦汉就打定主意，要把他绑到自己的战车上。虽然兵马俑娱乐现在没能力涉足动画行业，但是提前储备人才，总是没错的。 富野由悠季弄到自己手下，然后让他暂时先去接一接外包，积累经验，练练手。反正秦汉有和madhouse以及shaft的关系在，不愁没工作干。 等以后时机成熟，正式的动画制作团队组建完成，就可以开始做《高达》了！ 要加入兵马俑娱乐这样一家，暂时根本没动画制作能力的公司，让富野由悠季心中很犹豫。 不过“做出心目中真正的机器人动画”这个梦想，却如同黑洞一样，吸引着他。 “秦桑，之前你说，我的待遇比在东映的时候，能高出50%，是真的吗？” “当然。你可以回去查查，我的兵马俑娱乐赚了多少钱。对于真正的人才，我从来不会吝啬。” 这一番马屁拍得富野光头很舒服。 既然有丰厚的报酬拿，又有机会实现梦想，那还等什么呢？ 富野由悠季伸出双手，和秦汉紧紧握在一起：“秦桑，我明天就去辞职。今后请多多指教了！” 秦汉笑着点点头，露出“计划通过”的表情。 富野由悠季与秦汉告别，回到家以后，连夜写了辞职信。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东映动画，便敲开了顶头上司冈田浩的办公室。 冈田浩昨晚在欢迎会后，又带着石村敏行找了一家夜总会寻欢作乐，在陪酒小姐身上胡天胡地了一晚上，现在还因为宿醉而头痛得厉害。 他正皱着眉头按压太阳穴，希望能缓解宿醉症状的时候，富野由悠季走进了办公室。 “富野，有什么事情吗？不要工作上一有问题就来找我，我很忙的！”冈田浩不耐烦的说道。 “制作人，我是来辞职的。” “哦，知道了，走吧走吧。”冈田浩下意识的说道，然后，才察觉到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富野你要辞职？” 富野由悠季只想快点离开东映，懒得和冈田浩废话，将辞职信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就要走。 “等等，富野！”冈田浩连忙将对方叫住，“我可以同意你的辞职。不过，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离开动画行业，还是去其他动画会社？” 冈田浩巴不得富野光头这个臭脾气的家伙滚蛋。少了一个“团队毒瘤”，他开心还来不及。只不过，如果是同行挖人，他就必须留意了。 是有新动画公司成立了？是哪家动画公司要启动大项目，急需人手？ 这些业界动向，他都要弄清楚。 “我准备去兵马俑娱乐，继续做动画。”富野由悠季说道。 “兵马俑娱乐？没听说过。” 冈田浩一边说着，一边在在电脑上键入富野由悠季所说的名字。不过搜索引擎显示出来结果，却让他有点小意外。 冈田浩似笑非笑的对富野由悠季说道：“富野啊，你的资历和能力都不错，在动画界大有前途。说不定再坚持一两年，就能获得担任监督的机会。你真的愿意放弃在东映的一切，跑去一家没有任何资历，根本不具备动画制作实力的游戏公司去？” “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辞职。”冈田浩拿过辞职信，挥挥手，“去办理离职手续吧。” 富野由悠季点点头，转身离去，只给冈田浩留下一颗锃光瓦亮的后脑勺。 “蠢货！” 看着富野由悠季的背影，冈田浩轻蔑的笑道。 195 脚本与人设 秦汉接到富野由悠季的电话，知道他已经辞职后，便让斋藤恭子着手安排他的事情。 四月份，斋藤恭子刚刚大学毕业，秦汉的公司总算是又多了一位全职员工。如今，她作为副社长，主要负责外联以及人事方面的工作，开始着手将整个公司的架子搭起来。 成功劝诱了富野由悠季，狠狠的挖了一次东映的墙角，秦汉颇有成就感。 趁着这种好心情，他开始创作《魔法少女小圆》的脚本。 不一定要一次性写完十二话的脚本，可以先完成两三话，让shaft先开始制作再说，这样也能节约一些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将记忆中《魔法少女小圆》的画面，精炼成一行行文字。 “第一幕：粉发双马尾的少女鹿目圆，在奇特的异空间中急促的奔跑。她推开一扇门，来到满目疮痍的战场，亲眼目睹黑长直魔法少女，正在与魔女的战斗。丘比突然出现，告诉鹿目圆，如果想改变毁灭与叹息的结局，就和它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时长3分钟）” “第二幕：鹿目圆醒来，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梦。起床，鹿目一家逐一登场。家庭主夫的父亲，女强人母亲，可爱的弟弟，温馨日常。通过与母亲一起刷牙梳洗的过程，介绍主角鹿目圆的学校人际关系。（时长3分钟）” ………… 灵感来了，做什么都快，秦汉埋头写作，纸上的文字越来越多。 为了更直观的表达自己在创作中的意图，他还给脚本配上了简单的分镜。 是的，漫画家既会写故事又会画画，就是这么厉害。 当然，这些分镜只是给监督新房昭之作为参考。不过作为这个动画企划中分量最重的主创人员，秦汉就算只是提出参考意见，也容不得他人不重视。 动画开始，先用主角鹿目圆的梦境，进行了一些剧透，介绍了些许世界观，并用风格诡异奇特的异空间，向观众们初步展现了这部作品的整体氛围。 之后，四平八稳的交代了主角的家庭生活与学校生活。 直到第四个场景，教室，浑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转校生，晓美焰登场。 鹿目圆惊讶的发现，她就是梦中那个黑长直魔法少女。 两位少女的首次互动，晓美焰那些意义不明却又若有所指的话，埋下了重要伏笔，并给观众们留下了想象空间。 之后，通过学校生活描绘了一下晓美焰优等生的形象之后，场景转入商场。 丘比被晓美焰追杀，向鹿目圆求救，导致她误入异空间。鹿目圆的好友美树沙耶香赶走了晓美焰后，两个人也遭到魔女攻击。 最后，温柔又强大的魔法少女，巴麻美学姐登场，拯救了两个女孩。 秦汉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将《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一话脚本，给写了出来。 《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一集，剧情发展只能说中规中矩，并没有脱离一般魔法少女动画的套路。 不过在叙事节奏、画面、演出、音乐、世界塑造，甚至各种小细节上，都堪称动画界教科书一般，具有极高的完成度。 实际上，这部动画就算抛开颠覆性的创新设定，还有“三话掉头”之类的噱头，单论制作水平而言，也是顶尖的，可以说是一部凝结了制作组全部热情与真诚的作品。 这，才是《魔法少女小圆》成功的核心因素。 “希望这个世界还显得很年轻的shaft，以及新房昭之，能够有足够的实力，把这个故事完美的展现出来。” 秦汉拿出一页新纸，开始写第二集的脚本。 这一集，虽然制作者处处都在通过各种细节，向观众们传递一个信息：这部魔法少女动画，很不一样哟。 但是故事的发展，依然没有太大的惊喜。 在巴麻美学姐的引导下，鹿目圆和美树沙耶香逐渐开始了解魔法少女的世界。整个世界观进一步向观众们展开。 然后两个女孩跟着巴麻美学姐，亲自体验了一次“寻找魔女-与之战斗-解决事件-拯救了无辜者”的流程。 到此为止，这部动画似乎有向一集打败一个坏人的单元剧模式发展了。 不过，当观众们以为又是一部套路化魔法少女动画是，第三集将给与所有人一个巨大的冲击。 原来魔法少女也会死的。 这个颠覆性的设定，将彻底刷新观众们长久以来对魔法少女动画战斗如过家家一般的刻板印象。 当秦汉把《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三集脚本写出来时，他抬头一看，发现窗外一缕金色的阳光投了进来。 “居然已经早上了。”秦汉揉了揉眼睛，又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居然丝毫不觉得疲惫。 于是，他决定一鼓作气，将《魔法少女小圆》的人设给完成。 在前世，《魔法少女小圆》的人设，由苍树梅担任。这位漫画家创作过四格漫画《向阳素描》，画风温馨治愈，其萌系馒头脸也很有辨识度。 当初《魔法少女小圆》公布情报时，这简单直白的动画名，萌萌圆圆的人设，还有主角们粉黑蓝黄红的经典五色战队设定，成功骗了一大批人，以为这不过是又一部萌系轻百合魔法少女作品。 结果动画播出之后，观众期待与实际的强烈反差，将《魔法少女小圆》成功炒热，成为话题大作。 不得不说，这一波营销玩得溜。 秦汉当然会继续沿用这种成功经验。不过苍树梅的圆脸人设，在这个萌系文化才刚刚发芽的时代，并不太合适。要知道，就算在前世那个宅男多如狗，萌豚满地走的时代，也有很多人接受不了苍树梅的画风。 所以，他还是决定采用自己的风格。 当然，为了配合反差营销，秦汉打算将自己的画风进行调整，人物会比实际年龄更加幼萌。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终于将动画中的五位魔法少女主要角色——鹿目圆、晓美焰、巴麻美、美树沙耶香、佐仓杏子，以及神秘生物，万恶之源丘比的设定，画了出来。 忙完这一切，秦汉随便从冰箱里找了两个面包填饱肚子，又洗了个澡，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以至于下午新垣结衣来了，也不知道。 196 新垣结衣的建议 秦汉的青梅竹马兼女朋友之一的女孩，用钥匙打开了公寓大门以后，发现从玄关看进去，屋子里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动静。 “秦哥哥，我来啦！”女孩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换了拖鞋，走进屋里，发现卧室的门关得紧紧的，悄悄打开一个缝，能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原来睡着了。”新垣结衣自语道，“大白天还睡得这么死，肯定是熬夜工作了！秦哥哥真是的，这么不注意健康，等他醒来一定要好好告诉他生活规律的重要性。” 新垣结衣悄悄关上卧室的门，将客厅窗帘拉开透气，然后开始收拾打扫，就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 把房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将秦汉洗澡时换下来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里，新垣结衣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喜欢打扫，看着干干净净焕然一新的屋子，会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忙完了清扫工作，女孩决定去超市买菜。她最近新学了一道奶油浓香意大利面，正好晚上做给男友尝一尝。 出发前，新垣结衣戴上墨镜和口罩——随着知名度增加，现在他外出时，如果不变装的话，经常会在路上被认出来。 女孩关门离开，大约一小时后，拎着大包小包再次返回。 除了晚餐用的食材外，她还买了许多日用品，包括牙刷、毛巾、各种护肤品。 为了在这里过夜方便，是一回事。向其他女人宣示秦汉的所有权，是另一回事。 昨天，女孩在电话里听秦汉提起，他找了一个助理，还是个女孩子，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警惕。 因为工作需要，助理经常会跟在秦汉身边，相处久了，很难说会不会日久生情，发生点什么事情。 虽然新垣结衣决定和好友长泽雅美一起当秦汉的女朋友，但是这并不表示，她会大方到允许其他女人介入，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将各种女孩子用的生活用品一一放好，新垣结衣才满意的拍拍手。这样，不论是那个女助理，还是其他女人，来家里做客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都会知道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这个男人已经有女朋友了。 忙完了所有事情，女孩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转悠了一圈，偷偷一笑，溜进了秦汉的卧室。 她轻手轻脚来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男朋友，戳戳脸，捏捏鼻子，见他还是没反应，眼珠一转，干脆脱掉外衣，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嗯，真舒服。”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依偎在爱人的怀中，对方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喷在脖子上，痒痒的。 新垣结衣觉得无比的安心，就算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她也愿意。 渐渐的，困意袭来，她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 当秦汉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蜷着一个香香软软的身体。他在黑暗中努力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兼女友。 “这算是给我的惊喜吗？”看着女孩熟睡中的俏脸，秦汉伸手抚过她精巧可爱的锁骨，然后伸进了衣物。 顿时，满手如奶浆一般嫩滑的触感。 他再也忍不住了…… 晚上八点多钟，秦汉和新垣结衣才坐在餐桌前吃晚饭。 嗯，没办法，你总不能立即就让经过男女混合有氧运动之后，累得浑身虚脱的女孩子，立即就起来做饭吧。 吃完饭后，秦汉负责洗完，而新垣结衣则跑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虽然看电视算不上什么很有趣的娱乐活动，不过和爱人一在起，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无聊。 秦汉做完家务，也来到客厅，紧挨着新垣结衣坐下，右手顺理成章的搂在女孩子的肩上。 看了一会儿电视，秦汉不知道节目是什么内容，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身边的新垣结衣身上，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悄悄往下滑…… “秦哥哥，别闹了！”女孩红着脸打开他的手，“人家腰还酸呢，要是再做的话，明天会影响工作。” “我是在帮助你早日赶上雅美，你不是总羡慕她比你大吗？” “秦哥哥你的借口太烂了。”女孩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 秦汉也不是不知节制的饿汉，他只是很享受和心爱女孩子肌肤相亲的感觉，于是便乖乖收手，陪她一起看电视。 现在播放的是一档音乐节目。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作为嘉宾的偶像团体乃木坂46，闪亮登场。 虽然组合有几十个人，不过能上这档节目的，只有七个。其中也包括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这两个秦汉比较熟悉的成员。 看到桥本奈奈未出现在电视上，新垣结衣情绪高涨起来：“唉，秦哥哥你看，是奈奈未！她穿上学生制服真的好可爱！还有，那个叫白石麻衣的女孩子真是超漂亮，就算当演员也绰绰有余。乃木坂的这些女孩子素质都很高啊。” “据说她们七个叫七福神，负责代表乃木坂参加各种媒体宣传，大约算是组合里人气最高的七个人吧。平均素质当然很高，毕竟代表了组合的脸面。”秦汉说道。 之前他接到过桥本奈奈未的电话，女孩欣喜的告诉秦汉，自己通过了七福神的选拔。所以秦汉对乃木坂46的运营规则，也有些了解。 乃木坂46今天上音乐节目，是为了宣传第一首单曲，叫《转转窗帘》。 虽然对偶像歌曲兴趣不大，不过有可爱的女孩子看，秦汉还是很认真的盯着电视屏幕。 歌曲唱完了以后，一旁的新垣结衣感叹道：“乃木坂真不错呢，女孩子都很可爱，而且还有索尼在背后支持，肯定前途无量。再说，现在的艺能界，因为akb带起了一股偶像风潮，只要和偶像沾边的东西，似乎都能火一把。” “是么？”秦汉呵呵一笑，“那我这种漫画家应该怎么沾偶像的光呢？请可爱的又聪明的结衣教我。” “唔……”新垣结衣想了想，半开玩笑道：“秦哥哥，最近你不是接了足协的一个宣传企划案吗？我看不如搞一个jpf48组合好了。” “jpf？japan_professional_football？” “对。”女孩点点头，“把秦哥哥你创作的那些俱乐部娘组成一个偶像组合，不是很有趣吗？” 197 为了推广足球，要成为偶像 新垣结衣帮秦汉打扫卫生的时候，也常常收拾画稿，所以知道秦汉现在正在搞j联赛俱乐部娘化。 秦汉听了青梅竹马的建议，捏着下巴考虑了好一会儿。 见男友一直没说话，新垣结衣低声说道：“秦哥哥，我也只是随便说着玩的，你不用太在意了。我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 “不，结衣，你的这个主意太棒了！”秦汉忽然将青梅竹马一把拉到怀里，狠狠含住了那两瓣娇嫩的嘴唇，有顺势将舌头探进去…… 良久，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却仍然有一条微不可查的透明丝线，连在彼此的唇上。 女孩吐气如兰，脸颊绯红，一双可爱的眸子，仿佛水汽朦胧的镜湖，如梦似幻。 “讨厌，突然就这么……”新垣结衣轻轻捶了一下秦汉的胸口。 “这叫情难自禁。”秦汉笑了笑。 不过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只是搂着可爱的女友，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则思考着刚才她提出的建议。 把首批参加职业足球联赛的俱乐部进行娘化，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主意，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之后呢？ 如何让这些创造出来的虚拟形象，发挥更大的作用，来推广整个职业联赛呢？ 一个单薄的二次元形象，是没有太大用处的。 就像东瀛最受欢迎的吉祥物——熊本熊。虽然其设计非常出色，贱与萌两种气质兼备。但是如果没有之后熊本县政府之后的一系列利用社交网络进行的独到互动与推广，这只吉祥物绝不会那么受欢迎。 让俱乐部娘们组成一个偶像团体，的确是个很绝妙的主意。 这样，秦汉创造的这个二次元的女孩子，就不仅仅只是一个个孤立的象征符号，而是有着自己的社交关系，有奋斗目标，能够产生许许多多互动的，活生生的人。 比如，东京fc和大阪钢巴，这两位俱乐部娘分别代表着东瀛最大的两座城市，一个在关东，一个在关西，可以说是天然的好对手。就像akb的大岛优子和前田敦子一样，这种关系很容易碰撞出大量火花。 再比如，磐田喜悦和清水心跳这两个俱乐部，都位于静冈县，秦汉就可以把她们设定成姐妹，成为偶像团体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又比如，秦汉将京都不死鸟俱乐部，设计成一个具有大和抚子气质的优雅女孩子，和虽然同在关西，却和闹腾开朗，性格截然相反的大阪钢巴，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一旦要对抗以东京绿茵为首的关东帮，又会抛弃前嫌，一致对外。 通过将地域特色与各地方都市的关系，融入到俱乐部娘的偶像企划中，就可以调动东瀛人民对自己家乡的热爱，以及对其他地方的竞争心态，来进一步提高推广度。 毕竟，地域黑和各种内斗，是全世界人民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而且，把jpf48这个虚拟偶像组合弄出来了以后，职业联赛的推广应援歌曲，也可以由她们演唱。 甚至，还可以根据每一年联赛排名，来决定歌曲站位。冠军球队的俱乐部娘，当然就站中间，成为center啦！ 新垣结衣的一句话，让秦汉脑海中冒出无数点子。他恨不得立即就开始创作，将头脑中的创意，转化成一份详细的企划案。 不过秦汉终究不是工作狂，大晚上的，身边又有可爱的女友相伴，若是还想着工作的事情，岂不是注孤生？ 看完了有乃木坂参加的音乐节目后，秦汉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钟了。他故意打了个呵欠，看着新垣结衣道：“结衣，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说明天还有工作吗？我们睡觉吧。” 女孩分明从男人的眼中读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刚才一个长吻的余韵，仍然留在身体中，她心中也隐隐渴望被爱人占有。 “秦哥哥，你要温柔点……”女孩羞不可抑的埋下头。 秦汉哈哈一笑，将她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 虽然减少了强度，不过这项运动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秦汉早晨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之前熬夜积累的疲劳，已经一扫而空。 在熟睡中的女孩额头上亲了一下，他先一步起床，洗漱。准备好早餐后，才将新垣结衣叫醒。 吃过饭后，新垣结衣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对秦汉说道：“秦哥哥，我走了。下次有假期，我再找你。” “嗯，慢走。我听说自由之丘那里新开了家冲绳料理店，好像正宗，到时候我们去尝一尝吧。” 新垣结衣来到玄关，打开大门，发现外面站着一个女孩子，似乎正要按门铃。 她大约十八九岁，长得极为漂亮，却又透着一种温柔亲近的气质，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尤其是欧派的尺寸，让经常为丰胸问题而苦恼的新垣结衣，十分嫉妒。 “你好。”新垣结衣先打了个招呼，“请问是京佳美里小姐吗？” “是的，你好。”京佳美里回礼道，“我是社长助理，京佳美里。” “我是秦哥哥的女朋友，你叫我结衣就好。今后请多多指教……哎呀，时间快来不及了，再见！” 看着走进电梯的新垣结衣，京佳美里还在回味她刚才说的话：“秦哥哥……女朋友……原来她是社长的女朋友，真的好漂亮，就像是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演员一样。” 感叹一番，不知为何，京佳美里总觉得知道了这件事后，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打搅了。”甩甩头，将心中奇怪的想法扔掉，京佳美里进入秦汉家中。 秦汉见自己的助理来了，招呼道：“啊，美里，辛苦了。你先坐吧，我给你泡杯咖啡。” 京佳美里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把这两天的工作成果拿了出来。 昨天她专门跑了一趟横滨市，去拜访了横滨水手俱乐部，搜集到了完备的资料。为了不耽搁秦汉的创作，她今天一大早就将资料拿了过来。 不一会儿，秦汉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 闻着咖啡香气，让一大早就起床的京佳美里，精神一振。 “谢谢社长。” “不用谢，速溶咖啡而已。”秦汉检查了一下京佳美里带来的资料，满意的点点头，“嗯，做得很好。今天我得画《龙樱》的原稿，走不开，而房产中介那边又打了电话来，让我去看房。这件事你就代我去吧。” 198 这片景色指五千万 “我明白了，社长。”京佳美里说道。 她对于能够得到这份助理的工作，是心存感激的，一心只想着如何又快又好的完成秦汉交代的任务。虽然看房得每天跑来跑去受累，不过她心中并没有怨言。 “你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告诉房产中介了，你也记一下电话号码。” 京佳美里点点头。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天，到了九点钟的时候，房产中介打来了电话。 京佳美里告别秦汉出门，来到中野车站，等待阳光不动产的夏田女士碰面。 阳光不动产是东瀛首屈一指的房屋中介公司，信誉有保证，很少出现纠纷。而这位夏田女士，已经在房产中介行业干了几十年，经验丰富，关系网深不可测，专做东京都市圈内的高端房产，有钱人想买房，找她准没错。 实际上，这位夏田女士就是虎之穴的副社长藤本俊介推荐给秦汉的。 京佳美里在车站等了一会儿，一辆雷克萨斯轿车开了过来。车窗摇下，一位四十多岁，脸蛋圆圆胖胖，看上去很有亲和力的女士探出头来：“请问是京佳美里小姐吗？” “啊，是的，我是京佳美里，您是夏田桑吗？” “请上车吧，今天，我们有四处房产要看呢。” 京佳美里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然后，再次遇到了上次在秦汉的奔驰上，所遇到的安全带松紧问题。 好在这一回有了经验，京佳美里自己调整了一下，总算是感觉舒服了。 夏田女士在一旁看着，最后羡慕的感叹道：“美里小姐的身材真好呢。我就算是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好身材。” 她一边和旁边的年轻女孩闲聊，一边发动汽车，驶上中央环线高速。 两个人去看的第一套房产位于白金。 这个从白金六丁目一直到白金台的街区，位于港区西南方向，是非常著名的高级住宅区。 “虽然在港区，六本木是最繁华的地方。但是那里真的不适合居住。热闹是热闹，也意味着人多嘈杂，特别是各种夜店酒吧聚集，乱七八糟的人很多，消费水平也高。住那里的人，依我看，都不是懂生活的。”夏田女士一边开车，一边与京佳美里闲聊。 “白金这里呢，就很棒了。无论是医疗还是教育，都无可挑剔。有东京最好的小学之一，白金小学。有明治大学附属高校，还有圣心女子大学，有东大医学研究所附属医院……” 不愧是老资格的房产经纪人，如数家珍一般介绍着白金地区附近的生活设施，听得京佳美里晕晕乎乎，只是一个劲说：“好厉害！” 夏田女士又道：“而且，这里还有从江户时代就传承至今的自然教育园，在寸土寸金的都心地区，有这样一大片绿地，可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白金真是好啊……”京佳美里怔怔的看着车窗外静谧优雅的街道，再和自己所住的江户川区一对比，差距尤其明显。 “简直和贫民窟一样……”想到自己家附近的街道，每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就醉鬼混混横行，还有各种无家可归者，犯罪率在整个东京也名列前茅，女孩子就觉得有些泄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她觉得姐妹俩有个容身之处，不用流落街头，应该心怀感恩了。但是现在，京佳美里却开始向往更好的生活。 嗯，这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二十年后，我也能像夏田女士一样，能开得起豪华汽车，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做出一番事业，那就好了！” 两个人看完了白金的房产，又驱车往东，来到芝浦地区。 “这个地区原本是航运企业的集中地，不过经过开发以后，已经变成了新兴住宅区。和白金不同，这里的房子大多数是高层公寓。虽然名气不如白金大，但是也很适合居住。毕竟，距离白金不远，很多生活设施都可以共用。而且，这里的住宅，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什么？” “一会你看了房子，就知道了。” 夏田女士向京佳美里神秘一笑，两人走进一栋三十五层的高级公寓，开始看今天的第二处房产。 “秦汉老师这种著名漫画家，想必会很注意隐私问题。这栋大楼的安保非常严格，不论是狗仔队还是疯狂的粉丝，都不可能进入。” 这套房产位于大楼顶层，将原本四套一百多平米的公寓打通，改造而成。光是电梯，就有两部。一部访客使用，到了三十五楼之后，还需要通过一道门禁。而另一部是业主专用，必须要刷卡才能使用。 京佳美里飞快将这个情况记在笔记上。 秦汉是漫画家，在家中工作，这种拥有公私两部电梯的格局，就能将漫画工作室和生活区完全分开，互不干扰。 “美里，别急，这还不是这套房产的最大卖点。” 夏田女士笑着打开大门，两个人走了进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客厅一大片落地窗，以及窗外辽阔的东京湾。 “哇，这海景，简直无敌了！”京佳美里不由得惊叹道。 夏田女士非常满意对方的反应。她介绍道：“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东京湾，与对面的千叶县隔海相望。而且，这里也能清楚的看到彩虹大桥和台场呢。” 唯一遗憾的是，前世现在台场滨海公园展出，后来移到高达博物馆的一比一rx78模型，在这个世界不见了踪影。 要不然，秦汉买下这套房产，每天早晨起来，还能远眺欣赏一下“高达屹立于大地之上”的名场景。 “单单是这壮阔的美景，我觉得就值五千万哟。”夏田女士得意的继续介绍，“整套房产面积共四百二十平方米，还附赠一个五十五平方米的顶层花园，可以用来开派对，bbq。卖家当初买下这里，装修到九成的时候，就因为炒股亏本，不得不卖掉还债了。所以说，虽然是中古屋，其实从来没人入住过，和新房一样。” 199 面包与蛋糕 京佳美里听得连连点头，将这些信息记下来。 夏田女士继续说道：“如果秦汉老师买下来，只需要花半个月把装修工程的收尾工作做完，就能入住了。这套房产有三个卫生间，两个浴室，ldk（起居室，餐厅，厨房三合一的居住空间）面积达八十平米，另外还有一个备用的封闭式厨房。我听说秦汉老师是华裔，如何想要烹饪油烟较大中华料理，就可以使用这个厨房。此外，还有五个卧室和三个多功能房间，可以随自己心意使用。装修是现代日式风格，大量采用原木和天然石材。其中很多稀有材料，都是东瀛政府现在已经禁止开采的。卖家以前为了搜集到那些材料，花了不少钱……” 听着夏田女士介绍那些高级建材，京佳美里一边仔细记录，一边不明觉厉的点着头。 把房屋的优点介绍完了，终于说到最关键的问题：价格。 夏田女士说道：“总价六亿，每平米一百四十万日元出头。” 京佳美里提前调查过，港区房价排行东京各区第二，一平米均价约一百三十万日元。以这套房产的质量来看，六亿日元已经是很好的价格了。 尤其是，拥有窗外那壮阔的景色。 京佳美里甚至都会幻想，每天早晨起床后，如果能够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欣赏美丽的东京湾，想必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不过，这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妄想罢了。她知道，自己的归宿，还是那个又小又旧，却与妹妹相依为命的家。 要不是这套房产面积太大，买家不好找，再加上房主炒股失败急于还债，价格起码要上升两成。 京佳美里又在四处拍了好些照片，才与夏田女士一起乘电梯离开。 电梯下行到三十楼的时候，走进来了两个女孩子。 一个留着俏丽的短发，有种沉静与凛然结合的气质。另一个长发女孩稍稍染了一下发，皮肤白皙无暇，整个人散发着高冷女神的气场。 京佳美里朝对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两个女孩子，也以同样的方式回礼，同时也为京佳美里的样貌而惊讶。 夏田女士一下子和三位美少女同乘电梯，感觉压力有点大。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水，暗叹了一番岁月不饶人，闲聊道：“美里，如果买下这套房产，一个月之后就能入住了哟。越早搬进来越好。毕竟，以秦汉老师的收入，住在中野区那种地方，实在是不搭调。” “是吗？我觉得中野区挺好的，很有生活的气氛。” “哎呀，如今的漂亮女孩子，像你这么朴素踏实的可不多了。明明有秦汉老师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却依然谦虚懂礼。我以前因为工作关系，接触过不少肤浅的女人，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钓上了有钱男人，就人生无忧了。不过呢，只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才能真正获得幸福……” 听到夏田女士嘴里蹦出“秦汉”这个名字，同乘电梯的两个女孩子，忽然都竖起耳朵，开始仔细听两个人的对话。 京佳美里连忙摇头道：“夏田女士，您误会了，我只是助理而已，社长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啊，不好意思，美里。我看秦汉老师今天让你代他来看房，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毕竟买房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让外人代劳的吧。就算你不是秦汉老师的女朋友，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也不是普通助理。” “真的吗？难道社长他……”女孩想起早晨和新垣结衣的一面之缘，摇摇头，想道，“怎么会呢，社长的女朋友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气质……” 夏田女士和京佳美里要到负一楼去乘车，而另外两个女孩，在抵达一楼时便离开电梯。 “奈奈未，刚才听到了吗？那个女孩子，好像是你的秦桑新请的助理。”肌肤白皙的长发女孩说道。 “麻衣，什么叫我的秦桑？我看是你的秦桑才对吧？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总是有事没事就找我打听他的消息。” “奈奈未！”白石麻衣红着脸搂住桥本奈奈未的腰，作势要去挠痒。 两个美少女打闹一阵，引得大厅里的保安侧目，这才收敛，又将话题转到了秦汉身上。 白石麻衣小心翼翼的问道：“奈奈未，刚才听那个女孩子的话，秦桑似乎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他还雇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助理，哼，肯定没怀好心思！你真的没问题吗？反正我们乃木坂46有恋爱禁止的规定，不如趁机将秦桑忘了，专注于事业。多赚点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桥本奈奈未摇摇头，她脑海中闪过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的样貌，心中一酸，旋即又坦然。 她说道：“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就算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并不能改变这一点。能改变我心意的，只有我自己。” “奈奈未……”白石麻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自己的好友是文学少女，看的书比别人多，想的事情也比别人多，思想远比同龄人成熟。但是这种想法……也太奇怪了吧？ 白石麻衣其实对秦汉也很有好感。 就像温柔漂亮的女孩子男人都喜欢，对于有才华，有钱，长得也帅的男人，女人也大多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在上次的电梯事故中，白石麻衣对秦汉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秦汉提出给桥本奈奈未租房的时候，没怎么反对，便乖乖的跟着住过来了。 像白石麻衣这种级别的女孩子，追求示好者不知道有多少，她愿意接受男人的帮助，欠下一个人情，就已经能够说明一些事情了。 毕竟，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是把男人当作atm，觉得理所当然的绿茶婊。 “麻衣，觉得我的想法很奇怪吗？”桥本奈奈未问道。 白石麻衣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问你一个问题。”桥本奈奈未幽幽道，“在你面前，左边摆着一块又硬又干，勉强能填饱肚皮的面包，而右边是一块美味的草莓奶油蛋糕，唯一的问题是，你必须和别人分享这块蛋糕。麻衣，你会怎么选呢？” 200 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 白石麻衣当然听出了桥本奈奈未话中的意思。 她说道：“但是，爱情并不是食物。爱情难道不应该专一吗？不应该具有排他性吗？要不然，为什么婚姻要规定为一夫一妻呢？” 白石麻衣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孩，所向往的爱情是纯洁无瑕，容不得他人介入的。 桥本奈奈未摇摇头：“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大部分地区，婚姻制度都不是一夫一妻制。在中世纪欧洲，因为宗教原因，实行了一夫一妻制度。但是这并没有为社会风气带来太多积极的意义。有权势的男人除了妻子，依然能够占有很多女人。甚至与属下的妻女发生关系。实行一夫一妻制的欧洲，要比实行一夫多妻制的东亚，社会风气混乱得多。而且，就算是现在，有些国家依然没有实行一夫一妻制。” “奈奈未你书读得多，我说不过你。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桥本奈奈未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视线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过去。 “麻衣，你知道吗，我生长在单亲家庭。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我曾经目睹了父母的争吵。一对本来恩爱的夫妻，居然会变得那样敌视彼此。我也曾亲眼见过，母亲离婚后，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艰辛。” “在我看来，爱情是很脆弱，很虚无的东西。既然喜欢吃草莓奶油蛋糕，那我就去吃，就算得和其他人分享也没关系。比起勉强去吃又硬又干的面包，这样或许更幸福。” 白石麻衣觉得桥本奈奈未的“面包与蛋糕”理论，是歪理邪说，但是又隐隐觉得，对方似乎说得有点道理。 不过女孩觉得，最好现在还是别去纠结这种事情。她没有理由对别人指手画脚，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只要奈奈未觉得幸福就好。如果以后，她真的受了伤，那么自己就陪伴在她身边，帮她度过最困难的时候吧。 ………… 下午，看了一天房的京佳美里回到秦汉家中，向自己的雇主回报在港区东奔西跑了一天的收获。 “社长，今天我和夏田女士去看了四套房产，我把这四套房产的资料和现场照片已经归好类了，请您慢慢看。” 秦汉拿过京佳美里的资料，仔细看起来。 “美里，你最推荐的是那一套房产？” “唉？问我的意见？”京佳美里有些意外。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最喜欢的，是位于芝浦的这一套高层公寓。主要是因为，这里能看到东京湾，景色绝赞！” 秦汉翻到介绍芝浦高层公寓那一页，发现照片上的建筑，十分熟悉。 这不是自己给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找的公寓吗？ 东京虽然有三千万人口，但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小的地方。 秦汉心中感叹这种巧合，然后继续阅读资料。 还别说，从各方面的条件来看，这套公寓都很符合秦汉的心意。尤其是能远眺整个东京湾，享受无敌海景，在东京这种巨大的钢筋混凝土森林里，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秦汉一看价格，六亿日元出头，就算加上各种税费，也是非常实惠的价格，在他的经济承受能力之内。 “好吧，就是这套公寓了。”秦汉没有再看其他白金、青山、六本木等港区热门地段的房子，就做出了决定。 “等我抽空去实地看一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买了。” “社长，真的好吗？”秦汉这种没怎么考虑就扔出去六亿的做法，让京佳美里吓了一跳。 对于她这种找到一份月薪三十万工作，就觉得自己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子来说，有钱人的世界实在是难懂。 “没关系，反正现在我手头钱挺多的，存在银行里不用，纯属浪费。再说，四年后东京要举办奥运会，房价肯定会继续涨。买了不会亏。”秦汉无所谓的摆摆手，又对女孩说道，“美里啊，我告诉你，衡量一个人是否富有，不是看他有多少钱，而是看他花出去多少钱，懂了吗？”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房子的事情落实了以后，也让秦汉心头记挂的事情少了一桩。两天之后，秦汉亲自和夏田女士去看了看这套位于芝浦的公寓，果然如京佳美里所说的一样，让他十分满意。于是他当即签订了购房合同，让夏田女士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又多出来几条。 京佳美里这个助理的确很能干，不仅很快帮秦汉解决了房子的事情，而且搜集各大俱乐部资料的工作，也完成得极快。 买下房子之后，秦汉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便完成了推广企划案。 将这份企划案交给足协职业联赛推广部的小泽原田，对方看过之后，顿时赞不绝口。 “秦汉老师，这份企划案实在是太棒了！当初，您打电话和我讨论的时候，我只听您提起这个想法，便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 小泽原田笑得一脸灿烂：“不过后来，我未免有些担心，不知道您是否能将这个绝妙的主意，转化为一份具有可行性的企划案。不过现在拿到了成品，我才知道，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小泽桑，你满意就好。” “岂止是我满意！我相信，这份企划案就算拿到审议会议上，也会让大家都满意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如果秦汉的企划案通过，那么他所设计的jpf48俱乐部娘的虚拟形象，将会给他带来一千万日元的报酬。 当然，这是一次性买断的费用。以后足协从俱乐部娘获得的后续收入，都与秦汉没关系了。 不过他也不在乎那点小钱。能与足协建立良好关系，为自己的下一部漫画铺路，才是正经的。 送走了小泽原田后，系统给秦汉发布了一个任务。 “为这美好的世界献上娘化（阶段一）” “说明：足球俱乐部也好，军舰也好，战斗机也罢，让所有事物都在二次元的世界里，变成可爱的女孩子，不是很棒的事情吗？” “任务目标：企划案顺利通过足协审核。” “任务奖励：四星黄金卡片，三选一。”预告一下，明天五更，中午12:30，晚上23:30加更 201 足协审议会议 系统提供给秦汉的三张奖励卡片，分别是复制卡，强化卡、幸运卡。 复制卡，能够将他现在持有的卡片，给完全复制一张。 强化卡，则能够提升秦汉手中卡片的能力。比如剑豪卡，就能升级成剑圣卡。原本+4魅力的光环卡，强化后就能+8魅力。 至于幸运卡，使用后可以让秦汉在限定时间内，进行抽卡时，有更高的概率得到高稀有度卡片。 秦汉在三张卡片中犹豫了一番，还是觉得复制卡对现在的他来说，最有用处。 如果能得到这张卡片，他就可以复制一张精灵笔。这样一来，工作效率翻倍，能够省下许多时间。 秦汉现在除了《龙樱》连载，还有fate同人本要画，又要筹备《中场核心》与《光之美少女》两部新漫画，公司的事情也得兼顾，最后，还得参与《魔法少女小圆》的动画制作，就算创作速度再快，也实在有点分身乏术了。 “希望我的企划案能顺利通过审议会议，完成任务，得到奖励。这样一来，也能多一点时间陪两个女朋友。都怪当初脑子一热，把摊子铺的太大了。这和我想象中坐收版税混吃等死的悠闲生活，完全背道而驰了啊……” ………… 小泽原田拿到秦汉企划案后的第四天，就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候。 位于文京区本乡三丁目的东瀛足协大楼顶层，正在召开一场讨论气氛激烈的会议。 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决定从社会各界征集的六份企划案中，到底那一份，最适合职业联赛的多媒体推广活动。 东瀛职业联赛推广部，是足协为了宣传明年开始的职业联赛，而临时组建的一个部门。成员全都从各常设委员会以及专门委员会，抽调精兵强将组成。 小泽原田就是从技术委员会被临时调入的。 因为“j联赛次时代多媒体推广”企划，面对的是年轻人，而年轻人又是东瀛足球的未来，所以足协对这个企划案十分重视，不但预算最多，而且这一次决定采用哪一份企划案的审议会议，居然有三名常务理事出席，可见重视程度。 此时，松崎家康、植田利家、北条世政三位常务理事，坐在会议圆桌的一边，静静的听着属下们各抒己见，推荐自己中意的企划案。 甚至就算争论得太激烈，以至于吵了起来，他们也最多动一动眼皮，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正要开始发言的人，是小仓广志，来自国际委员会，毕业于一桥大学，正值壮年，能力出众。去年巴西队的访问活动能够成行，他就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 小仓广志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指着投影屏幕，说道：“大家好。今天我推荐的这个企划案，作者是武藏野美术大学的今村吉人教授，以及他的团队。今村教授是东瀛知名的平面设计大师，曾经创作过许多有名的商标和吉祥物。这一次，他为职业联赛创作的吉祥物，是一只乌鸦。” 小仓广志停顿了一下，继续口若悬河的说道：“这只乌鸦，融合了华夏三足金乌和东瀛八尺鸟的概念。华夏的三足金乌，是一种代表祥瑞的神鸟，它的出现，便代表国家繁荣发展。对于刚刚开展的职业联赛来说，这是一种美好的祝愿。而东瀛的八尺鸟，象征着太阳，正好符合我们东瀛人崇拜太阳的习俗。” “这个吉祥物特征突出，线条却很简单，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轻易的画出来。这是一个很大的优势。颜色主要选用了青色与黄色。黄色代表公正，青色代表青春。这既符合我们协会的形象，也有将足球运动的发展，寄托于下一代的美好祝愿……” 小仓广志的口才的确了得，一番讲解让三位常务理事边听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这个企划案。 “……各位常务理事，这份出自今村吉人教授的企划案，从各方面来讲，都无可挑剔，我希望请务必采用！” 总结性的发言过后，小仓广志坐下来，得意洋洋，仿佛胜券在握。 他对坐在一旁的小泽原田笑道：“小泽桑，这一次，我势在必得了。明年职业联赛开始，势必会组建新的常设委员会，来保证联赛顺利运转。那可是前途无量的部门。如果我当了委员长，一定不会忘了提携你！哈哈！” “你会提携我才怪！”小泽原田暗道。 他是筑波大学的毕业生，与小仓广志同期进入足协工作。 在上司和前辈们眼中，他和小仓广志同为名校毕业，又都年富力强，所以经常被拿来一起比较。 这么多年来，两个人相互竞争，手段百出，关系早就势同水火。 这一次的足球职业化改革，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谁能把握住，谁就可以如火箭一般蹿升，将对方彻底踩在脚下。 这一次，足协公开向社会各界征集企划案，小仓广志凭借自己的人脉，找到了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有名教授。他对此十分得意，并认为十拿九稳。 反观小泽原田，却走了一步臭棋。 他居然找了一个漫画家！ 小仓广志倒不是看不起漫画家，尤其是听说，小泽原田找的漫画家还不是那种籍籍无名的，而是单行本累计销量超过六百万的有名漫画家！ 对此，小仓广志也不得不佩服。不过，所谓术业有专攻。他才不相信一个漫画家能够胜过专业的设计大师。 小仓广志之后，又有几个人接连发言。 不过他们推出的企划案，都没什么亮点，对于联赛吉祥物的设计，也十分平庸，属于推出之后，很快就会淹没在东瀛吉祥物大军中的凡物。 小仓广志愈发开心。 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最后一个人，轮到小泽原田了。 此时，三位常务理事已经面露倦容，有些不耐烦了。经历了漫长的会议后，任谁都无法一直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小仓广志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小泽原田。后者目不斜视，来到台前，摆弄了一番投影仪，将做成ppt的企划案，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当由秦汉亲自绘制，精心设计的十位俱乐部娘出现在投影屏幕上的时候，会议室里顿时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202 潜伏的偶像宅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小泽原田推出的企划案，也是与吉祥物有关——毕竟这就是东瀛的社会风气，你搞一个活动，推出一件商品，不弄个吉祥物来帮忙宣传，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 然而这一次，小泽原田所展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以动物植物等为原型而创作吉祥物！ 屏幕上，十位穿着不同俱乐部球衣的女孩子，美丽可爱，充满了青春活力，而且通过秦汉妙至毫厘画功，每一个女孩的性格特色，都十分鲜明的展现了出来，绝不会给人以千人一面之感。 如今，虽然漫画界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尝试着模仿秦汉的画风了，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平日接触的，依然是落后数十年的绘画技法与美术风格。所以当他们看到屏幕上，由秦汉花费了很多心血，所设计的十个形象时，都有一种受到了冲击的感觉。 就连三位年纪较大的常务理事，也坐直了身子，精神抖擞起来。 “小泽君，快介绍一下你推荐的企划案吧。”松崎家康说道。 “好的，松崎理事。” 小泽原田说道：“大家好，三位常务理事好。现在，我要隆重介绍，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为j联赛次时代多媒体推广，而制作的企划案，名为‘俱乐部偶像拟人’！” 荧幕上，出现了jpf48几个文字。 “众所周知，我们这个企划案，主要面向的宣传对象，是年轻人。可爱的吉祥物，老人小孩都喜欢，适合用来做进行全年龄推广方案。而面对年轻人，我们需要更有冲击力的企划。” “动画、漫画、偶像，这些流行文化，是年轻人的最爱。所以秦汉老师以此为切入点，创造了这个由俱乐部娘所组建的虚拟偶像组合。每一位女孩子，不但是俱乐部的拟人化身，而且融合了俱乐部所在城市的地方特色，可以很容易让当地群众产生共情心理，想要为她们加油应援，共同成长。通过了解这些虚拟角色，进而开始了解足球这项运动。我相信，在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男性群体中，jpf48将受到大欢迎！” “俱乐部娘……把俱乐部形象拟人化再创作，变成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的确是很崭新的点子。”常务理事植田利家说道。 “不过，这个企划案是不是太偏向亚文化方向了？喜欢这些动漫美少女的，大都是阿宅。真的能够吸引那些连家门都不出的人，来球场看球吗？”常务理事北条世政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北条理事，在这个时代，动画与漫画，早已经不是小众文化了。那些与社会脱节，完全沉浸在二次元世界的深度宅不提。对于一个普通年轻人来说，就算不是宅，他平常也肯定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更何况，喜爱美好的事物，是人类天性。试问，有谁会讨厌这些可爱的女孩子呢？”小泽原田这一番话气势十足，让一些有心反驳的人，都默默打消了念头。 小泽原田又道：“而且，如果预算充足的话，这个企划还可以邀请人气偶像组合来合作，进一步扩大受众面，提高推广力度！” 他这番话，说得松崎家康眼睛一亮。 这位常务理事虽然六十多岁了，但是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他是个偶像宅。 以前年轻的时候，松崎家康就对小泉今日子迷得不要不要的，如今家里还专门腾出一间屋子，来存放各种松田圣子的周边。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又经历了结婚生子，他的偶像狂热也渐渐退烧，只是偶尔看一看当年女神的写真集，缅怀自己激情燃烧的少年时代。 不过最近，松崎家康不知道是想找回第二次青春，还是其他原因，他又开始迷上了一个偶像组合——乃木坂46。 他的首推叫樱井玲香，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就像是曾经的初恋。松崎家康甚至早早就悄悄预购了这个偶像团体的第一张单曲cd。 听到小泽原田与人气偶像组合进行合作的提议后，松崎家康就心动了。 小泽原田介绍完企划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松崎家康说道：“我会和北条理事以及植田理事慎重讨论，决定采用哪一个企划案。今天大家辛苦了。” “辛苦了！” 送走了三位常务理事后，小仓广志笑着拍拍小泽原田的肩膀：“小泽桑，这一次会议，你可是大出风头了。” 小泽原田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小仓广志很不爽对方那种胜券在握的样子，带着虚伪的笑容说道：“不过呢，你的方案还是太过于激进了，三位常务理事那个年纪的人，观念比较保守，恐怕不是很容易接受。当然，我之前的承诺，还是有效的。将来如果我升任委员长，一定会提携你的。” 小仓广志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 决定企划案归属的三位常务理事中，北条世政收了好处，肯定会站在自己一边。植田利家虽然似乎很看好那个所谓的俱乐部偶像拟人计划，但是松崎家康却有极大的可能性，站在自己这边。 因为这位常务理事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平时的办事风格就是以求稳为主，肯定不会同意小泽原田的企划案。 会议结束后，自认为胜券在握的小仓广志，一整天心情都很好。他幻想着自己升职成为足协最年轻的委员会长，然后将小泽原田这个死敌吃得死死的。 “哼，以后天天都能看到小泽那张气得铁青的脸，想必十分有趣……” 就这么混到了下班时间，小仓广志却得到了一个与自己预想大相径庭的结果：三位常务理事经过讨论后，决定采用由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制作，小泽原田提出的企划案！ “怎么会这样？”小仓广志美梦破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起。 小仓广志一脸麻木的拿起手机：“喂，是哪位？” “小仓桑，我是今村。今天是审议会议的日子，我想问一下，结果如何？” “很遗憾，今村桑，您的企划案落选了。”小仓广志说完，便一脸便秘的挂掉电话。 203 结果未定？ 在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咖啡厅里，今村吉人听到小仓广志传来的坏消息，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小仓桑，你能告诉我，被选中的企划案是出自谁之手吗？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击败了我！” 今村吉人作为东瀛有名的平面设计师，本来对这一次足协的推广活动，是志在必得。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是当成了一个练手的机会。 今村吉人的最终目标，是拿下四年以后东京奥运会的吉祥物设计！ 结果，本以为是十拿九稳，如踏脚石一样简单的一份工作，却没有拿到手。这让今村吉人完全不能接受。 “上面的几位常务理事，选中的是秦汉的企划案。” “秦汉？” “对，一个漫画家。” 小仓广志的心情显然也很不好，说完之后，便挂断电话，甚至还将手机也关掉了，任今村吉人再怎么打过去，也没有用处。 “怎么了，今村教授？”一个留着披肩长发，胡渣凌乱，不修边幅的英俊男人问道。 这位和今村吉人一起喝咖啡的男人，正是安部贤一。虽然去年的校园文化祭上，因为秦汉的缘故，他狠狠丢了一次脸，不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当初的那点风波早就被淡忘了。 他依然是武藏野美术大学最年轻有为的教授。 不过，在内心深处，安部贤一却无比渴望向那个当初让自己丢尽脸的男人复仇。 安部贤一和今村吉人都是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教授，平时在工作上多有交流，有时候也会约几个同事，一起在咖啡馆坐一下午，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 不过今天，今村吉人的心情显然很不好。 今村吉人很有才华，为人也十分自负，自从接受足协邀请，参与推广企划后，就时常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甚至他有志于拿下奥运会吉祥物设计的事情，包括安部贤一在内，很多人都知道。 如今，见今村吉人打过电话后，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安部贤一就知道，对方多半没通过审议会议，被别人抢走了这个机会。 不过今村吉人的成败，安部贤一并不在乎。两个人只是同事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不过当听到今村吉人打电话时，提到了“秦汉”这个名字以后，安部贤一便改变了态度。 他很热情的说道：“今村教授，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说一说吗？或许这样，心情会好一些。” “我的企划案，没有通过足协的审议会议，败给了一个叫秦汉的漫画家。” “秦汉？” “安部教授，你认识？” “勉强算是吧，以前有过一些冲突……”安部贤一将上次文化祭的事情，改头换面之后，告诉了今村吉人。 “这种肆意破坏学校财产的恶劣家伙，居然能赢过我，实在是不甘心！”今村吉人猛的拍了一下咖啡桌。 安部贤一说道“今村教授，这次你输给了秦汉，不一定是因为才华。很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因素……” “你是说？” “秦汉这种所谓的漫画家，不过是靠迎合一般大众的庸俗口味，画一些没有价值的故事，来赚钱的商人罢了。他既不懂艺术，也没有美学品味，如果公平竞争的话，肯定是今村教授您能够获胜。” “虽然不甘心，但是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今村教授，足协还没正式公布结果，还不一定哟。”安部贤一说道。 ………… 另一边，当足协审议会议的结果出来以后，秦汉立即就收到了小泽原田带来的好消息。 “秦汉老师，一切都很顺利，您的企划案顺利通过！很快，我们就会将报酬支付给您。不过企划案的很多细节，还需要进行调整，才能够正式公布。” “我明白了，以后或许还要再麻烦小泽桑。”秦汉说道。 足协也有自己的专业宣传团队，肯定不会全照着自己的的方案来办。反正只要自己对于俱乐部娘的著作权得到保证，就足够了。 小泽原田挂掉电话后，秦汉立即收到了系统提示。 他完成了“为这美好的世界献上娘化（阶段一）”这个任务。 秦汉确认了信息提示后，系统便发布了奖励。 虚空中，三张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卡片，悬浮在秦汉眼前。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所以立即毫不犹豫的将复制卡抓住。 “恭喜宿主，获得四星黄金卡片——复制卡。” 接下来，秦汉拿出精灵笔，对其使用了刚刚得到的卡片。 一阵亮光闪过，复制卡消失，他的手中，拿着两支精灵笔。 “这下子，多了一个帮手，工作终于能减轻很多了。”秦汉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秦汉早早起床，吃过饭以后，便来到工作室，开始了《龙樱》的原稿绘制工作。 今天他要交出新一期连载的20页稿子。虽然任务早就完成了，不过秦汉还是在继续画。 上一次他因为回了冲绳一趟，导致休刊一个星期，引起了一场催稿风波，除了很多读者在推特上催更外，还有不少人打电话去《young_animal》编辑部抗议，把一群编辑弄的不胜其扰。 秦汉被读者们的追读热情吓了一跳，也对编辑们感到有点抱歉。 为了以后不再发生这种事，最好还是多存点稿子，以防意外情况。 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秦汉的责编熊泽心准时来取稿子。 “小熊，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就是每天上班、加班、回家睡觉，再上班……” “诶？这么无聊？我可是听和田主编说，你不久前交了个男朋友，好像是去上野公园开赏樱会的时候，认识的。” “啊，这么快就传开了？”熊泽心吓了一跳。这件事她只给几个要好的女同事说过，没想到现在就路人皆知的。 “怎么样，告别单身后的生活如何？” “别提了，天天工作那么忙，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熊泽心叹气道。 秦汉笑道：“那么，看来我应该努力画漫画，让你少操点心，能多腾出时间陪男朋友了。” “如果我负责的每个漫画家，都有秦汉老师您这样觉悟，那就好啦。”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秦汉就把这一期的漫画原稿交给熊泽心。如果她审核后认为没问题，就能拿去印刷了。 熊泽心拿着原稿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眶一红，掉下几滴泪水。 204 背后必有交易 “怎么了，小熊？”秦汉也不知道对方闹的是哪一出，连忙将桌上的抽纸递给熊泽心。 熊泽心擦了擦眼泪，说道：“秦汉老师，这一期的《龙樱》，实在是太感人了！” 感人？ 《龙樱》的故事发展，已经进入了后半段。这几期漫画，讲述的是女主角之一的水野直美，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突发脑梗塞，住进了医院。为了照顾母亲，水野直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退出东大特训班。 特训班其他三个人知道了这个情况后，利用已经很少的空余时间，去帮助水野直美。但是，他们也因此牺牲了大量睡眠时间，从而导致成绩下降。 水野直美知道了以后，硬着心肠让他们不要再来，说自己要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不能拖累其他人。 “香坂佳乃她们，为了友情，宁可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也要为水野直美补课。而水野直美，宁愿自己一个人掉队，就算无法实现考上东大的梦想，也不想拖累朋友们。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存粹的友情！”熊泽心眼泪汪汪的说道。 这段剧情在励志剧中，不算是非常新颖。不过凭借秦汉出色的画面表现力，以及叙事节奏，还是很容易触动读者的泪点。 用纸巾擦干眼泪，熊泽心说道：“秦汉老师，你知道吗，前几期杂志上的读者调查，您的《龙樱》虽然一直排名第一，但是却在慢慢被第二位的《剑风传奇》给追上来。我还很担心，不知道你是不是陷入了创作瓶颈。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龙樱》依然精彩。这种高质量，一定能够持续到漫画完结为止。” “是吗？但愿如此吧。”对于熊泽心的话，秦汉并不感到意外。 前世，论漫画质量，《剑风传奇》无疑是胜过《龙樱》的。现在秦汉之所以还能压三浦健太郎一头，除了因为这部漫画经过他之手，质量已经大幅提升了以外，更重要的，还有一个先发优势。 《剑风传奇》现在还处于上升期，而《龙樱》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顶点，能够维持现有人气一直到完结，就已经足够了。 熊泽心将漫画原稿装进牛皮纸袋里，起身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今天早晨，编辑部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指责你与足协高官进行了暗中交易，破坏了审议会议的公正，所以你的推广企划案才能被通过。当然，我们编辑部对此进行了断然否认。不过秦汉老师你最好注意一下，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有点蹊跷。” “好的，我知道了。”秦汉点头道。 送走了熊泽心，秦汉想起她的话，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上网搜索了一下，发现原来是一家不知名的小新闻网站，刊登了一篇报道。 报道内容，自然就是昨天足协有关“j联赛次时代多媒体推广企划案”的审议会议。文章指出，最后胜出的企划案，出自一位漫画家之手，而其他参加者，无论是专业的广告公司，还是知名的设计师，全都输了。 随后，文章又暗示，审议会议并不公正，有足协高层明显偏袒秦汉，其中可能存在金钱贿赂等幕后交易云云。 对于这种捕风捉影，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文章，大多数人都会一笑置之。秦汉也不例外。不过也免不了有些人被文章煽动，甚至跑去打电话给《young_animal》编辑部投诉。 秦汉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名气大了以后，网上总是会出现各种纷纷扰扰，如果都去理会，恐怕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反正等之后足协公布推广活动的正式企划案，谣言就将不攻自破。到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到底谁的企划案好。 秦汉没有受到干扰，依然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天晚些时候，一篇推文掀起了轩然大波。 武藏野美术大学的今村吉人教授发文称：“我参与了‘j联赛次时代多媒体推广企划案’的征集。我和我的团队经历了几十天的辛苦工作，设计了自认为非常优秀的吉祥物形象。如今接到落选的消息，心情十分失落。我希望足协能够尽快公布最终企划案，让我知道，到底输在哪里。另外，如果有幕后交易干扰了审议会议结果，我将保留维护自己合法利益的权力。” 这篇推文，从字里行间就透着一股不服气，甚至暗示可能因为不公正的评选，才导致了今村吉人的落选。 本来，今村吉人教授的推文，只在小范围内传阅。转发的也大都是他的朋友和学生。后来不知道为何，突然广为人知，在网络上引发了一场热议。 有一些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学生，以及头脑一热的围观群众，便跑到这件事的最终受益人——秦汉的推特下面，留言质问。 而秦汉，作为网红兼知名漫画家，粉丝当然不少，便毫不客气的回击了对方没有任何证据的指责。 虽然事件在不断发酵，不过秦汉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趁着隔壁长泽雅美父母回家乡探亲的机会，与自己的女友度过了一个甜蜜而不可描述的夜晚。 ………… 这天夜里，苏亦和吴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小的出租屋里。 他们两个华夏人，来到武藏野美术大学留学，就是为了学到有用的知识，能够实现梦想，进入动画行业工作。 这学期开学以后，两个人为了制作自己的第一部动画短片，经常四处奔走取材，累个半死。今天也不例外。 两人洗了澡，驱散了一天的疲劳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起了手机。 打开聊天软件line，进入班级讨论群，两个人一下子被铺天盖地的聊天内容所淹没。而同班同学们讨论的，都是一件事情。 “今村教授是那么有名的平面设计大师，是我的偶像。他设计的吉祥物，足协居然看不上？真是太荒谬了！”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205 研讨会的邀请 吴兰和苏亦问了一下，然后又去网上搜索，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包括足协在内，这些官方机构哪个不是腐败透顶，弊病重重的？我看今村教授所说的，多半是事实。有足协高层收了秦汉的好处，所以才让他的企划案通过！” “漫画家有钱嘛，有走这种邪道的能力。” “这些官僚太无耻了。当税金小偷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徇私！我们应该让足协立即公布他们选中的企划案，看看到底谁更优秀！” “可惜现在不是学生运动的时代了，否则我一定组织一群人去足协门口游行抗议！” 虽然有许多人在指责足协因为腐败而偏袒秦汉，不过还是有相当数量的学生，持有不同的声音。 “秦汉老师曾经在去年来过学校，还留下了一副惊艳的水墨风绘画。虽然那幅画早就被雨水冲走，但是仍然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这样有才华的人，肯定是凭借真才实学被足协选中。” “秦汉老师有足够的实力，怎么会采用邪道的手段去达成目的呢？根本得不偿失。” “今村教授才好笑。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就对别人横加指责，这分明是输不起吧！” 吴兰和苏亦看着班级群里吵得热火朝天的景象，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作为秦汉老师的真·粉丝，当然要赤膊上阵，将这些没有丝毫证据的，故意抹黑秦汉老师的言论，彻底批倒批臭！” ………… 就在这混乱的网络争吵中，时间来到了四月底。 虽然今村吉人的指责，给秦汉带来了一些困扰——比如《young_animal》编辑部经常因此而接到不明人士的谩骂或者投诉电话。比如有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秦汉的电话，想要对他进行采访。 除此之外，生活还算安逸舒心。 有了京佳美里这个能干的助理以后，秦汉轻松了不少。房屋过户以后，装修和购置家具家电等杂事，也大多数委托京佳美里去跑腿，省去了不少麻烦。 四月三十日上午，秦汉在家里为《魔法少女小圆》写第七到十话的脚本时，接到了闲宫三四郎的电话。 这位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副校长，是东瀛国宝级艺术家良岑雪斋的大弟子，去年秦汉和桥本奈奈未去文化祭游玩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秦汉老师，这个黄金周，武藏野美大要举行一个研讨会，讨论传统艺术在现代社会的发展道路。您独创的水墨风漫画，正是传统画技与现代娱乐形式的完美结合。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参加这个研讨会。” 每一年从五月一日开始，东瀛人民将会连续迎来劳动节、宪法纪念日、国民假日等等节日，连休至少七天，算得上是黄金假期。 所以武藏野大学趁着这个机会，举行了各种活动，希望能够吸引在校学生和一般市民参加。 “秦汉老师，这个研讨会，我的老师也会参加。他一直希望能够见你一面，所以请务必不要推辞，拜托了！” 有资格被闲宫三四郎称作老师的人，全东瀛只有一个，那就是良岑雪斋。 “能够与两层雪斋老师见面，是我的荣幸。闲宫桑，我一定准时出席。” 今村吉人在网络上发表的言论，对秦汉并没有太大影响，他生活依然如常，还有闲心去武藏野美术大学参加研讨会。 不过东瀛足协，在这段时间却处于风口浪尖之中。 不久前正式公布了足球职业化计划，雄心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的东瀛足协，本来就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如今j联赛还要等明年才开始，仅仅处在宣传推广阶段，就爆发了“丑闻”，实在是太适合作为体育版头条的大新闻了。 自从所谓的“幕后交易”事件在网络上越闹越大以后，每天蹲守在足协大楼前的记者，也越来越多。 早就被下达了封口令的足协工作人员们，面对记者们的追问，也只能回答一句“无可奉告”。 不过就算如此，也让人不胜其烦。 在足协大楼最高层的办公室里，足协会长柴琦胜家看着下方大楼周围，四散停放，几乎将整栋大楼包围起来的采访车，脸色阴晴不定。 他离开窗边，转身看向松崎家康、植田利家、北条世政三位常务理事，沉声问道：“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应对这次事件？难道一直继续这么装死吗？” 北田世政回答道：“会长，关于这件事，其实在今村吉人发布那篇推文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案。本来，按照我的想法，应该立即发布澄清公告，并保留诉诸法律来捍卫名誉的权利。总而言之，态度要强硬，一开始就将火苗扑灭。不过松崎桑却有其他的想法。” “松崎常务理事，你能解释一下吗？”柴琦胜家看向三人中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的松崎家康。 “会长，我之所以让整个部门保持沉默，暂时不做任何回应。是因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绝好的机会？” “是的，会长。您看了这么多天的报纸了。每一天，都有足球职业化的消息，出现在体育版。以前，都是棒球相扑这些运动占据了大量版面。但是现在，我们不花一分钱，就有媒体帮忙宣传。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是说，你在利用这些负面消息？” “是的。” “但是媒体就是火焰，妄想控制它们，难道不怕引火烧身？” 松崎家康笑道：“就算烧到身上，也没关系。因为我们都是防火的。今村吉人的指责毫无根据，就算展开全面调查，最终也只能证明我们是无辜的。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舆论关注达到顶点的时候，再将选中的企划案公布出来。到时候，这个彻彻底底的大反转，不仅会平息一切谣言，还会再吸引一波媒体关注。” 柴琦胜家点点头，认可了松崎家康的说法。 “好吧，你们说服我了。那么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们到底能带来怎样的成果。”明天继续五更 206 穿和服的女孩 五月二日上午，一辆黑色加长奔驰驶入武藏野美术大学。 在教学楼前，以闲宫三四郎为首的校方人员，毕恭毕敬等候着。 奔驰稳稳停在教学楼前，后车门打开，一双穿着洁白袜子，蹬着木屐的脚，先踏出车门。 这双精致可爱的脚，属于一位穿着小振袖和服的女孩子。她五官端正清丽，一颦一笑都透着温婉端庄，黑色秀发盘起，露出白皙欣长的脖颈。虽然身上的和服用色艳丽，花纹繁杂，但是穿在她身上，却意外的适合，并不显得庸俗。 这么一位美人率先出现，让闲宫三四郎身后，那些等着迎接良岑雪斋老爷子的校方人员，顿时一愣，恍恍惚惚的有点挪不开目光。 直到和服女孩将一位老者搀扶下了车，众人才回过神来。 闲宫三四郎笑盈盈的来到老者面前，鞠躬问好道：“老师，您愿意接受这次我校的研讨会邀请，大老远从奈良赶来，真是辛苦您了。” 良岑雪斋身材并不高大，加上万年驼背，还不足一米六高。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干瘦普通的小老头，却是东瀛艺术界毋庸置疑的巨人。 他呵呵一笑，对闲宫三四郎说道：“三四郎啊，我虽然老了，不过精神还可以。而且，能和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对面交流一下，感受一下青春的美好，也是长寿的秘诀。” “老师说的是。”闲宫三四郎点点头，“老师先去休息室小憩一下吧。研讨会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 “那就有劳你了。” 在众人前呼后拥之下，良岑雪斋走进教学楼。 途中，闲宫三四郎抽空向和服女孩打了个招呼：“文月，好久不见。你从华夏留学回来了吧？” 和服女孩点点头：“去年就从bj大学拿到了学位证书。不过毕业后没想好要干什么，就一直四处闲逛。然后就跑到外公身边了。” “这丫头的所谓闲逛，就是模仿科幻小说《八十天环游地球》里面的情节，来了一趟环游世界的旅行！”良岑雪斋吹着胡子说道。 不过这番话听上去像是在责备，实际上语气里却透着长辈对晚辈的无条件溺爱。 闲宫三四郎笑道：“年轻的时候，多出去看看没什么不好的。我读大学时，还专门休学两年，骑自行车从华夏sd半岛，一路骑到君士坦丁堡呢。不过现在文月你安定了下来，应该考虑工作的事情了吧。岛津家的家业那么大，你哥哥一个人恐怕管不过来吧。” “家族企业也要与时俱进，多聘请几位职业经理人不就行了？” 闲宫三四郎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这个女孩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多聘几个经理人就行了？ 怎么可能！ 要知道，岛津财阀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企业。 当年推翻天皇统治的内战中，身为高级华族的岛津家，却从一开始就倒向了人民军，对起义提供大力支援。许多华夏援助东瀛人民军的武器物资，就是通过萨摩岛津的领地，转运到全国的。 推翻天皇统治后，岛津家的投资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经营近百年后，岛津财阀已经成长为上至核工业与航空发动机、宇航材料等，下到金融保险和农业科技，经营范围牵涉上百个行业的巨无霸集团，而且与东瀛政府关系密切。 可以说，岛津财阀就是如同华夏央企，以及美利坚的通用电气一个级别，关系着东瀛国运兴衰的柱石级企业。 “岛津家大小姐的想法，谁知道呢？”闲宫三四郎微微摇头。 这位副校长将良岑雪斋领到专门为他准备的豪华休息室里，便告辞离去。 良岑雪斋对他的外孙女问道：“怎么样，文月，我的这个大弟子如何？” “闲宫叔叔？他很优秀啊，如果说全东瀛有谁能够继承外公您的衣钵，就是闲宫叔叔了。而且他的为人也无可挑剔。用华夏话来说，就是谦谦君子。” “那你后悔吗？” “后悔？”岛津文月不知道为什么外公会问出这个问题，有点困惑。 “当初家里曾经安排你们俩相亲，可惜你没看上三四郎。现在，他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好男人一旦错过了，可就很难有第二次机会咯。” “外公！”女孩没好气道，“那时候我还是高中生，双方差了十几岁！而且，我一直把闲宫桑当长辈看待，一直都是叫他闲宫叔叔的！” 身在华族豪门，婚姻之事当然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享有充分的自由。岛津文月从满了十六岁，达到东瀛法定结婚年龄起，就被家里安排各种相亲。以至于烦不胜烦，所以大学才选择出国留学。 不过好在以岛津家的地位，还不需要依靠政治联姻的手段来巩固势力，所以岛津文月对自己的婚姻，还是有很大的自主权。 至少，如果她说“不”的话，没人会勉强她。 良岑雪斋笑呵呵道：“文月，你也不要嫌弃我啰嗦。作为长辈，人生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如今也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是希望看到你们这些孩子，能够过得幸福快乐。所谓的成长，就是还未体验的‘第一次’，变得越来越少的过程。爱情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哟，你应该趁着年轻，去主动体验一下。之后，想必整个人都会成长到新的阶段……就像你父亲当年一样。” 岛津文月的父亲，当年没看上那些大财阀的女儿，也没选择政治家的千金，反而喜欢上了一个艺术家的女儿。这段恋情之后虽然经历了一番波折，不过结局还算完美，如今还常常被良岑雪斋拿出来谈。 “我知道了，外公。”岛津文月说道，“我也并不是刻意回避恋爱。只是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下一分钟，就遇到了自己的王子呢。而且，我对男朋友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能胜过我就好。” “胜过你？这个要求还不高？”良岑雪斋哑然失笑。 一老一小正聊着天，突然，有人敲门。 “是哪位？” “我是秦汉，听说良岑雪斋老师在这里，所以特意来拜访。” 207 真正的高手 “哦，是秦汉老师！”身材瘦小的良岑雪斋马上站了起来。 岛津文月立即会意，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看着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岛津文月微微呆了一下。她见过很多英俊的男人，有年轻小鲜肉，也有中年气质大叔，有欧美的，也有亚洲的。 不过这个叫做秦汉的男人，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要说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大约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很特别吧。 “这位小姐，我能进去吗？”秦汉对站在门口，一时没有挪动脚步的岛津文月说道。 “啊！” 见惯了大场面的岛津家大小姐，难得一见的脸蛋一红，连忙将秦汉引进休息室：“不好意思，请进。” 秦汉微微颔首致谢，然后走到良岑雪斋身前。 他今天应闲宫三四郎的邀请，来武藏野美术大学参加研讨会，比良岑雪斋早到大约一刻钟。 之后得知良岑雪斋已经抵达，而且就在隔壁休息室，秦汉就决定主动来拜访一下。 毕竟人家是艺术界的大前辈，而且曾经为自己说过好话，主动来打个招呼，也是应有之义。 “良岑老师，我是秦汉，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特意让秦汉老师跑一趟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我才是过意不去……” 秦汉做足了礼节，良岑雪斋也没有什么架子，两个人脱了鞋，坐在榻榻米上，闲聊了一阵。 见时间差不多，研讨会要开始了，秦汉起身告辞。 “我来送一送秦汉老师。”岛津文月起身道。 女孩将秦汉送到门外，忽然压低声音，小声问道：“秦汉老师，您……学习过剑道吗？” “剑道？”秦汉有点诧异，不知道这个有着传统大和抚子气质的女孩子，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说起来，刚才我和良岑雪斋坐下聊天的时候，这个和服女孩时不时的会看我一眼。我本来以为这又是魅力光环的效果，不过现在看来，又不像……”秦汉心想。 “岛津小姐，请问你从哪里得出我会剑道这个结论？” “从坐姿。”岛津文月说道。 真有那么神奇？但从坐姿就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习武？ 秦汉的一身战斗力，完全来自外挂。他本人对剑道什么的，并没有深入的了解。不过他忽然想起来，上一次会冲绳老家的时候，据说是剑道大家的爷爷秦如岚，也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隐藏实力。 “大约，真正的高手——不是自己这种开挂的，真的有这种见微知著的本事吧。”秦汉心想。 “我学习过一些剑道，不过都皮毛，连在女孩子面前耍帅都用不上的。”秦汉没有完全否认，只是随意忽悠了两句。 “真的吗？”岛津文月显然不信，一双如黑珍珠一样又大又亮的眸子，死死盯着秦汉，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撒谎的踪迹。 不过终究，她好像还是放弃了。 “是吗？既然秦汉老师这么说，那应该是我想多了。”岛津文月微微欠身，袅袅婷婷的告辞离开。 等秦汉走远了，她关上休息室的门，嘴里轻轻念着几个词：“秦家……辛酉刀法……” 今天在武藏野美术大学参加研讨会的，除了秦汉、良岑雪斋等来自校外的嘉宾，也有校方的代表。今村吉人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在研讨会即将开始之前，他的心却有点乱。 之前，因为企划案落选的失望，今村吉人一时冲动，发布了那篇引起了轩然大波的推文。因为安部贤一告诉他，在足协没正式公布企划之前，如果能够引起舆论关注，说不定能够改变结果。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处于风口浪尖的足协，虽然被一篇又一篇报道以及大众舆论，弄得灰头土脸，但是并没有松动口风。 而且，因为那一篇推文，今村吉人自己也被很多人打上了“输不起”和“无理取闹”的标签。 “当时真应该多考虑考虑，结果被安部那家伙一鼓动，头脑发热，就没有多想了……”今村吉人暗想。 这时候，他的手机发来了一条信息。 安部贤一：“今村教授，今天的研讨论会，秦汉也要参加。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能够与那个不知耻的小人当面对质。今村教授，我相信正义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安部那家伙，难道真的别有用心？”今村吉人看完了信息，心中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他也不是笨蛋，当初脑子一热，被安部贤一鼓动。但是事后仔细想想，自己似乎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安部说他和秦汉曾经在文化祭上起过冲突。现在想想，事情恐怕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今村吉人有些后悔，又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在休息室里，见距离研讨会开始，还有些时间，便想用line来打发一下时间，强迫自己放松心情。 他刚刚打开聊天软件，就看到好友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内容都是一个。 “安部教授，足协刚刚在官网公布了j联赛次时代多媒体推广最终企划方案，您快去看吧！” 今村吉人立即点开消息里的链接，打开足协官网。 “jpf46……” 今村吉人看着这个前所未见的俱乐部拟人兼虚拟偶像企划，顿时愣住了。 “之前，我总以为，自己设计的吉祥物非常完美，一定能够被足协选中。没想到，原来打败我的人，早就摆脱了依靠吉祥物设计来进行推广的老思路……” 足协对秦汉的企划案做了一些修改。因为他们已经于索尼音乐达成协议，准备与偶像组合乃木坂46合作，共同开展推广活动，所以秦汉原定的偶像组合名jpf48，被改成了jpf46。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企划细节的修改与完善。 不过不论怎样，这种前所未有概念与创意，还是让今村吉人甘拜下风。 “虽然秦汉的企划有流俗媚宅的嫌疑，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有新意，有冲击性，能够制造话题的好点子。我，输的不冤……” 今村吉人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的走向礼堂。 208 扔过来好多鸡蛋 另一边，安部贤一给今村吉人发了信息之后，冷笑一声，得意洋洋的自语道：“这一次一定要让秦汉丢尽脸面！” 之前，安部贤一故意撺掇因为企划案落选而过度失望，变得不理智的今村吉人，写下了那篇指责足协和秦汉有幕后交易的推文。之后，他又动员“皇道联合会”——一个网络右翼组织，将那篇推文在网上四处传播，煽风点火，最终成功将东瀛足协推上风口浪尖。 “哼哼，秦汉一定被那些媒体烦得焦头烂额了吧？甚至，最后足协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了舆论压力，而选择取消与他的合作……”安部贤一仿佛看到了秦汉最后可怜的下场，不禁心情舒畅。 不过，这些还不够。 自从知道秦汉会来参加劳动节黄金周，在武藏野美术大学举办的研讨会以后，安部贤一又开始搞起了小动作。 不将秦汉弄得颜面扫地，他是不会罢休的。 这时候，一个洗剪吹风格打扮的男生，找到了安部贤一。 他是油画鉴赏会的会长，横井翔。 上一次在文化祭上，因为秦汉的插手，他输掉了与动漫同好会赌约，不但彻底失去了多功能教室的使用权，横井翔本人也因此威望大减，不久后就辞去了油画鉴赏会的会长职位。 横井翔本来就是安部贤一的狗腿，得知安部贤一要对付秦汉之后，立马自告奋勇，当起了马前卒。 “安部教授，你要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横井翔一脸兴奋的低声说道。 “是么？说说详细情况。” “一共六个人，都是从其他地方找来的不良。他们已经以大学生的身份，混进礼堂了。每个人都背着包，里面装着三打鸡蛋。到时候等秦汉那个混蛋一登台，就用鸡蛋去砸他！” “记住，一边砸，还要一边喊口号。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我校学生为今村教授打抱不平，而自发采取的抗议行动。我已经联系好了记者。明天，秦汉被鸡蛋砸了个满头的狼狈样子，就要上新闻头条了！” “安部教授，到时候我一定买一千份报纸，免费在学校里发放！”横井翔也笑道。 两个人得意了好一阵，见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前往礼堂。 能够亲眼看到秦汉狼狈丢脸的样子，才是最爽的事情。 安部贤一作为武藏野美大的教授，在礼堂第一排专门给他留有位置。他带着横井翔落座，静待研讨会开始。 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听众进入会场。 突然，一阵骚动传来，许多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一个方向。 安部贤一和横井翔也顺着众人所看的方向望过去。 原来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孩子，正施施然走进礼堂。 “好漂亮！”横井翔感叹道。 “的确。这样的容貌和气质，可不常见。估计是哪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吧。” “我听说今天陪同良岑雪斋老师来的，有他的外孙女。说不定就是她。” 安部贤一死死盯着岛津文月的背影，目光灼热得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不能得到，那就太可惜了，说是一生的遗憾，也不夸张。”安部贤一心思活络起来，“千金小姐又如何？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 安部贤一的自信也不是没有根据。他凭借年轻英俊的外貌，还有出色的才华，之前已经得手了好几个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学生。 不一会儿，岛津文月来到安部贤一旁边，看了看座位号，便坐了下来。 这让安部贤一心花怒放，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 “你好。”他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岛津文月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不过一句话也没说。 “呵，还挺矜持……”安部贤一心想。不过他并没有灰心。 这时候，研讨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登台，开始介绍与会嘉宾。 率先登场的，当然是良岑雪斋这位艺术大师。 在全场爆发的热烈掌声中，身材有些佝偻的老爷子慢慢登场，一边挥手致意，一边来到舞台中央的沙发，坐了下来。 这次研讨会的氛围很自由，只是让各位嘉宾坐在一起，畅所欲言，发表看法，思维碰撞，交流意见，探讨话题，顺便回答一下听众们的问题。 “女人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先让秦汉尝一尝鸡蛋雨再说……”安部贤一侧身看过去，发现第一排最左侧，距离大门最近的几个位置，坐着六个一看气质就不像大学生的年轻男人。 “横井，一会儿秦汉登场以后，听我的命令，就发信息过去，让他们动手。”安部贤一悄声说道。 “明白了，教授。”横井翔悄悄拿出手机来，写好信息，只等安部贤一的命令，就点击发送。 这时候，舞台上，主持人说道：“下一位嘉宾，是秦汉老师。他不但是畅销漫画《龙樱》的作者，也是将水墨绘画技法融入漫画创作的第一人！” 台下观众顿时欢呼起来。 “秦汉老师！秦汉老师！” “唉，他就是秦汉老师？意外的很不错嘛，让我改变了对漫画家的印象。” “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真人比镜头上更帅！” “去年文化祭上，秦汉老师就留下了一段传说，那副画我还存在电脑里呢。” 秦汉登台以后，掌声忽然热烈了很多，让他不得不向听众们挥手致谢。 他本来以为受到今村吉人那篇推文的影响，自己会遇到嘘声呢。 在他登台之前，那位曾指责自己与足协有私下交易的今村吉人教授，已经出场了。此时他正坐在舞台中央的沙发上，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来他没有想找我麻烦的意思，这样最好。” 当秦汉来到舞台中央，准备落座的时候，台下的安部贤一朝横井翔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发送早已写好的信息。 过了几秒钟，坐在远处的几个不良得到了指令，互相看了一眼，立即先后从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生鸡蛋，开始朝台上秦汉的方向扔过去。 一边扔，还一边喊：“骗子！卑鄙小人！偷走了今村教授胜利的混蛋！滚出武藏野！” 209 当众道歉 “哈哈，扔得好，继续，再扔多一点！” 看到数十枚白色圆形物体朝秦汉飞过去的景象，安部贤一几乎要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秦汉被粘稠的蛋液从头到脚给浇了个遍，看他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 尤其是，对方还是在这样一位美人面前出丑，真是太让人愉快了！ 安部贤一看了一眼身旁的岛津文月，心想，自己一会儿是不是给秦汉递一条毛巾，来展现自己乐于助人的胸襟，给美人留个好印象。 本来应该是讨论艺术的高雅礼堂，突然冒出来几个义愤填膺，朝别人猛扔鸡蛋的家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秦汉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有人冲着自己来。 还好他反应速度远比普通人快。见十几颗鸡蛋砸过来，立即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秦汉本来想侧身闪过去——这是躲避鸡蛋袭击的最简便方法。不过他发现身后就坐着几位教授和嘉宾，尤其是良岑雪斋老爷子也在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决定。 要是让无辜者被殃及，那就不好了。 秦汉飞速环顾四周，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他伸手一抓，将旁边主持人的话筒架给拿到手中，摆好架势，目光如电，迅速将鸡蛋的飞行轨迹给捕捉。 秦汉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剑豪力量旋即爆发，整个人如同化身战场上的修罗，而那些袭来的鸡蛋，就是敌人射出的致命箭雨。 台上的主持人，台下的观众们，全都被秦汉的动作弄懵了，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唯有岛津文月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这一切。 普通人只看到话筒架在秦汉手中化作一道黑色光芒，宛如无形的墙壁一下，将所有袭来的鸡蛋都给挡了下来。 战国时代的剑豪们，很多都要上战场的。而在战场上，武士刀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那种情况下，最常使用的兵器，就是长枪。 伴随着“啪嚓”、“啪嚓”的鸡蛋碎裂声，流体状的蛋黄和蛋清四散飞溅，却没有一滴，落到秦汉身上。 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有的人长大了嘴巴，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而有些人，则迅速拿出手机，记录下这前所未见的一幕。 唯有岛津文月，死死盯着舞台上的秦汉，双眼中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安部贤一脸色铁青，真想立即抽自己一个耳光，看看是不是还活在梦中。 而那几个扔鸡蛋的不良，见识了秦汉的身手，也顿时丧失了胆气，生怕对方直接跳下台来，找他们算账。不良们停下手中扔鸡蛋的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趁保安没有赶到，其他人没回过神来的功夫，溜之大吉。 几个人丢下还装着鸡蛋的背包，向出口狂奔而去。 旁观者反应不及，眼看着不良们就要溜之大吉，谁知道，这时候突然有一道倩影飞速的冲了过去。 “快看，是那个穿和服的女孩子！” “我的天，她穿着那么麻烦的衣服还跑得这么快，还是不是人？” 只见岛津文月犹如花蝴蝶一般，在几个不良中来回穿梭。众人只听见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几个大男人已经被岛津文月打翻在地。 只有秦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岛津文月是用手刀，干净利落的将几个扔鸡蛋的蠢货给一一制服了。 “这个女孩果然是高手……”他想道。 这时候，保安们终于赶到，知道了情况以后，立即将不良全部控制住。 安部贤一见自己安排的计划完全落空，秦汉不但没有被鸡蛋给扔到，还大大出了一个风头。而那几个不良，也没有逃掉，被全部制服，顿时焦虑得抖起了腿。 “混蛋！那个秦汉居然有这种身手！他还是漫画家吗？”安部贤一心中狂呼。不过当他看到后排两个记者正在摆弄照相机的时候，又开始安慰自己。 “虽然没有让秦汉落得个被鸡蛋砸得狼狈不堪的下场，至少，记者还是拍下了他被袭击的照片。这下子，他贿赂足协官员，拿下企划案的传言，就变得更真实了……” 一想到秦汉会被蜂拥而至的媒体弄得焦头烂额，丑闻缠身，粉丝大减，安部贤一的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 这时候，秦汉放下刚才派上大用场的话筒架。 见台上台下，几乎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秦汉摊手一笑：“希望一会儿我的发言，能比刚才的杂技更精彩。” 他这番自谦的话立即赢得一阵欢呼。 “秦汉老师，那可不是杂技，而是神乎其技的枪术！” “真是太精彩了，没想到秦汉老师是这样的漫画家。” “我本来是来看大师们探讨艺术的，谁知道却欣赏到了独一无二的武术！” “秦汉老师最高！” 秦汉挥挥手，好不容易平息了欢呼的人群。他向主持人示意，然后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主持人这时才回过神来，准备宣布研讨会正式开始。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今村吉人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今村教授也有什么绝招或者必杀技，要展示出来？”观众们有点摸不着头脑。 安部贤一看到这一幕，差一点拍着大腿大声叫好。 在他看来，肯定是今村吉人再也忍不住，要去当面去怒斥秦汉了。 “很好，很好，最好两个人越吵越激烈，最后打起来才好！”安部贤一幸灾乐祸道，“以秦汉的身手，如果不小心将今村吉人打伤，那就更妙了！” 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安部贤一的笑容，立即冻结在脸上。 今村吉人来到秦汉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 “秦汉老师，之前我因为不甘失败，一时头脑发热，在推特上发文对您无端指责，给您造成了极大困扰，甚至刚才还差点让您遭到了人身伤害。对此，我表示万分抱歉！您提供给足协的企划案，非常出色，非常有新意，我输给您，没有怨言！” 秦汉本来以为今村吉人突然站出来，是想找他的麻烦。没想到，对方会来当众道歉这一出。 要知道，对方是武藏野美术大学中，数一数二的教授，东瀛知名设计大师，和无印良品艺术总监原研哉一个等级的人物。 这样的人，居然愿意放下面子，在上千人的面前给自己道歉，实在是让人意外。 210 胜利者的余裕 既然今村吉人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郑重道歉了，也没给秦汉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失，这种时候，当然应该展现一下自己的气量，以及属于胜利者的余裕。 秦汉走到今村吉人身边，将他搀扶起来：“今村教授，之前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而已，既然说开了，那大家都不必放在心上。” 今村吉人本来是个高傲自负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企划案落选，就一时钻了牛角尖。 当他看到足协正式公布的企划后，终于知道，自己输给秦汉并不冤，心服口服，并且深深的为自己之前的言论后悔。 本来，今村吉人的打算，是在事后发一篇道歉的推文，澄清事实。不过刚才礼堂突然发生的鸡蛋袭击事件，让他更加自责。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言论影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于是今村吉人心一横，决定在上千人的注视下，当面给秦汉道歉。 他本来以为经历了刚才的事情，秦汉差点淋了一场鸡蛋雨，心里肯定恼怒，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去道歉，就算不被骂，也少不了被明嘲暗讽几句。 谁知道，秦汉却将这件事轻轻揭过了。 想到这里，今村吉人胸中无限感慨，再次向秦汉深深鞠了一躬。 “好了，今村教授，咱们坐下吧，研讨会开始了。”秦汉再次将今村吉人扶起。 这时候，坐在后面的良岑雪斋也发话了：“两位，别让观众们久等了。” 艺术界的大前辈开口，也是间接给今村吉人一个台阶下。他这才感激的向秦汉点点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台下，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无论是今村吉人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的勇气，还是秦汉宽宏的气量，都给观众们上了很好的一课。 记者们早就拿着相机，将刚才那一幕拍了下来。 明天，今村吉人向秦汉当众道歉的新闻，就会登上各种媒体，之前的那些谣言不但会不攻自破，甚至还会免费帮秦汉与足协刷一波声望。 安部贤一想到自己居然弄巧成拙，不但没有害到秦汉，反而帮了对方一把，就有种想要狠狠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 之后研讨会讲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而坐在安部贤一身边的横井翔，也觉得浑身不自在。那些不良可是他出面去联系的，如今他们被抓住了，万一透露点什么信息出去，自己岂不是…… 想到这里，横井翔再也没心思坐在礼堂里。 他找了个借口，溜出去。谁知道，还没走出教学楼，就被人堵住。 “闲宫副校长……”横井翔看到闲宫三四郎带着四五个保安出现，顿时心里有些慌张。尤其是，闲宫三四郎身边，还跟着那个厉害得如同怪物的和服女孩。 岛津文月看了横井翔一眼，说道：“那些不良已经交代了，指使他们在礼堂投掷鸡蛋，企图破坏公共秩序的人，就是你。” “横井同学，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们暂时没有通知警察。说实话，做出这种事情，你的学籍肯定是保不住了，不过，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这件事情的影响，可以被限定在学校范围内。”闲宫三四郎淡淡的说道。 言外之意，如果你还存有侥幸心理，那么就只能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横井翔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横井翔彻底被吓懵了，只是不停的点头。 这场研讨会，虽然开始的时候经历了一些波折，不过还是很顺利的举办了。 在艺术知识的专业性上，秦汉当然不如良岑雪斋这样的大师，也比不上各种教授，所以他选择用比较浅显易懂，而且风趣幽默的谈话风格，来阐明自己的观点，顺便以一些大众比较熟悉的流行文化，作为例子来讲解，也赢得了许多掌声。 最后的观众互动环节，他是受到观众提问最多的一位嘉宾。 观众们的热情实在是太高，以至于最后，主持人不得不将互动环节的时间，延长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终于，这一场研讨会顺利结束。 秦汉在休息室里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休息了一会儿。便与闲宫三四郎告辞。 “闲宫桑，今天的研讨会，让我从各位教授和艺术大师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感谢你的邀请。” “快别这么说，秦汉老师。研讨会开始的时候发生了那种事情，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万分抱歉。”闲宫三四郎一脸歉意的说道，“那些袭击者已经被抓住了，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些没正式工作的小混混，受人指使的。等事情调查清楚了，我们武藏野美大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那就辛苦你们了。”秦汉也挺想知道是谁想出了朝自己扔鸡蛋这么一个“天才”的主意。不过他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情。 “闲宫桑，那个将小混混全部制服的女孩，是岛津文月小姐吧。没想到良岑老师的外孙女，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 闲宫三四郎神秘一笑：“秦汉老师，关于文月的事情，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过，我没想到，你这样的漫画家，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从我爷爷那里，学到了一些皮毛。”秦汉把自己的爷爷秦如岚拉出来挡枪。他见闲宫三四郎不愿多谈的岛津文月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与他告别。 离开教学楼，准备去停车场取车，秦汉却在大门口，遇到了正要乘车离去的良岑雪斋，以及他的外孙女，岛津文月。 “良岑老师，岛津小姐。”秦汉打了个招呼。 “秦汉老师，今天的研讨会，让我获益匪浅。华夏有句俗话，叫‘活到老，学到老’，我这个老头子，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呐。” “那我这样的后辈，就更需要努力了。” “共勉，共勉。”良岑雪斋爽朗一笑，对自己的外孙女说道，“文月，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问吧。” “外公……”岛津文月无奈的看了一眼良岑雪斋。 211 被大小姐惦记上了 等良岑雪斋上车了，岛津文月才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请问你刚才在研讨会上，使用的枪术，是什么流派呢？宝藏院流？不像……长野一派？也不是……” 见女孩一个人在那里自问自答，秦汉说道：“唔，大约算是香取神道流吧。” 关于这一点，秦汉倒是没说谎。他的剑豪卡，的确是属于香取神道流。 岛津文月偏着头想了想，摇头道：“香取神道流我见过，和秦汉老师你的枪术，还是有所不同的。” 香取神道流由战国时代的剑客饭筱长威斋家直创立，后来经剑圣冢原卜传等人发扬光大，如今是东瀛最有名的剑道流派，在世界各地也开设有许多道场。 不过秦汉所使用的这种能杀人的香取神道流，和道场里传授的大路货，是不一样的。其中的差距，大约就和老头老太强身健体的太极拳，与陈家沟正宗太极拳之间，一样大。 “可能是我融合了一些我爷爷传授的武术技巧，所以你看上去觉得有所不同吧。”秦汉说道。 他发现自己想要给外挂找个合理化的借口，还真是有点麻烦——尤其是在面对内行的时候。 “那么，请问秦汉老师，你是哪里人呢？” “冲绳。” “果然……”岛津文月点点头，若有所思。 “请问，你这句‘果然’是什么意思？文月小姐，你认识我家里人？” 岛津文月只是神秘的向秦汉笑了笑，然后朝他鞠了一躬：“那么，请恕我告辞了，秦汉老师。” “礼仪倒是很周正。不过这姑娘到底神秘兮兮的在搞什么呢？”秦汉看着扬长而去的加长豪华轿车，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被岛津家的大小姐，给惦记上了。 在奔驰车上，良岑雪斋笑呵呵的问道：“文月，你刚才和秦汉在聊什么？” “没什么，只是请教了一下秦汉老师，有关枪术的问题。另外，聊了聊他的家乡。”岛津文月说道。 “那你对他印象如何？这个年轻人很有才华，很有能力，而且，从之前他对待今村吉人的态度来看，品行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如果文月你有意的话，我可以帮忙牵线搭桥。” “秦汉老师的实力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胜过我……” 见外孙女答非所问，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良岑雪斋笑着摇了摇头。 加长豪华轿车将岛津文月送到了她位于千代田区番町的家，之后再送良岑雪斋回去。 告别了外公，直到夜色下汽车尾灯消失在视线尽头，岛津文月才返回家里。 她一个人住着一套两百多平米的一户建，环境极佳，在二楼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千鸟渊。每到四月份，都能欣赏到樱花盛开的绝景。 不过今晚岛津文月再打开窗户的时候，那绚烂的樱花却早已凋零。 “人生不过数十年，和漫长的时间长河比起来，也像樱花一样转瞬即逝呢……”远眺着夜晚的风景，女孩悠悠自语道。 她换下和服，穿上舒适轻便的居家服饰，抱着笔记本电脑扑到床上，就像一只懒散的小猫。 在人前端庄优雅的岛津家大小姐，只有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展现真正的自己。 她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个叫做秦汉的男人，微微一笑，打开搜索引擎，键入“秦汉”二字。 刷一下，便蹦出来二十多万个结果。 岛津文月点开第一个有关秦汉的链接。 “如何评价被称作‘世界第一欧派绘画大师’的秦汉老师？” 这是东瀛版知乎——qixil网站上，一个关于秦汉的问题，回答者和浏览者都很多，十分火热。 许多答主纷纷贴出秦汉的漫画作品，并以此为例，引经据典，详尽的解答这个问题。 岛津文月看着屏幕上那些身材绝赞，欧派尤其吸引眼球的二次元女孩子，不禁俏脸一红，低声啐道：“h！” 她关掉这个网页，继续浏览，终于找到了比较正经的内容。 这是一个在youtube上点击量很高的视频，名为“古流剑术后继有人，快若闪电三秒制敌”。 视频是在去年年底上传的，据说是一家书店的监控录像。事发时，正是秦汉在举办《龙樱》第一卷签售会的时候。 看着视频上，秦汉用卷成圆筒的海报，一眨眼的功夫，就制服了袭击者的过程，岛津文月眼中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我果然没看错！” 她兴奋的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哥哥吗？” ………… 武藏野美术大学的研讨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早晨，东瀛足协的常务理事松崎家康，出门遛狗散步回家以后，习惯性的打开报箱，将自己订的几份报纸都拿出来。 打发了自己养的柴犬“馒头”去院子里玩以后，他便坐到沙发上，一边喝着老伴泡的咖啡，一边看报纸。 他先拿起《读卖新闻》，翻到体育版。 头版头条，便是一行极富冲击力的大字：“冲击性的结局！今村吉人向秦汉致歉！” 标题旁边的配图，正是昨天在研讨会上，今村吉人鞠躬向秦汉道歉的照片。 “经过数十天的网络争吵与猜测，昨天东瀛足协公布了j联赛次时代多媒体推广正式企划案以后，今村吉人便收回了之前对于足协与秦汉的质疑，表示自己的落选是理所当然的，并称赞了竞争对手，著名漫画家秦汉的才华与创意……” 松崎家康读着报道，喜不自胜，就连苦涩的黑咖啡，也喝出了甜滋滋的味道。 两天前，见媒体的关注度达到顶峰，火候差不多了以后，他便下令足协公布了正式企划案。此举十分有效，立即便打破了之前的全部谣言。而且更意外的是，今村吉人居然愿意当面道歉，就让这个反转更具有戏剧性了。 就连东瀛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读卖新闻》，都将这件事情放在了体育版的头条。 这下子，足球职业化的事情，肯定能够被更多民众所知晓。 这种不花钱的宣传，真是不错！ 松崎家康放下《读卖新闻》，又拿起了《产经体育》。 这份专业的体育报纸，更是将昨天的事情，刊登在了头版头条。而且，不仅仅是谣言告破的消息，报纸还花了大量篇幅，介绍足协那别具一格的拟人化虚拟偶像推广企划。 看着报纸上那一个个出自秦汉之手的动漫美少女，松崎家康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212 足协新闻发布会 看到大多数主流报纸，都报道了昨天今村吉人向秦汉道歉的事情，顺带着对j联赛进行了宣传，松崎家康有种计谋得逞的得意感觉。 他拿起手机，给属下小泽原田打了个电话。 “喂，小泽吗？” “啊，是松崎理事，您好，有什么指教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想对你说，这一次的企划案，你能找到秦汉老师来，真是个前所未有的正确决定。托了秦汉老师的福，职业化推广进行得很顺利，至少，第一步走得非常成功。”松崎家康说道。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功劳。”电话那头的小泽原田连忙谦虚道。不过从他的语气，还是能够听出潜藏的喜悦之情。 “你也不用太谦虚。我和北条理事，还有植田理事讨论过后，决定让你来负责执行这个推广企划。如果干得好，将来负责职业联赛运营的常设委员会，肯定有你的位置。” “是，松崎理事，我一定拼尽全力！” 松崎家康点点头，又道：“一个星期以后，要举行正式的新闻发布会，到时候那什么乃……乃木坂46，是个这名字吧？这个偶像组合要挑出十名成员，组成现实版的jpf46，将来还会演唱推广曲。你要对人选好好把关。最好，能让选中的偶像和俱乐部所在地相符。最终名单要让我确认，这件事很重要，你得记住。” 上司有命，小泽原田怎么可能拒绝。 他却不知道，松崎家康其实有点私心。 他故意装作对乃木坂46这个偶像组合不熟悉，只是为了掩藏自己偶像宅的身份罢了。 “唔，玲香酱是神奈川县横滨市出身，正好让她担任横滨水手俱乐部娘……” 松崎家康倒不是想玩什么潜规则。他这个年纪，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能力了。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沉沉浮浮，松崎家康早就进化成了一个高尚的、存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满级满强化型偶像宅。 能和自己喜欢的偶像近距离接触一下，说说笑笑，看着她幸福快乐的样子，就足够了。 ………… 小泽原田接到松崎家康的指示以后，立即就将准备召开正式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打电话告诉了秦汉。 “秦汉老师，您要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话，日程安排上没问题吧，如果有要求，完全可以提出来。” 在这项推广计划中，秦汉也不是把虚拟偶像组合jpf46设计出来，就万事大吉了。按照合约，如果将来联赛俱乐部数量增加，或者因为升降级的关系，出现了新的俱乐部，他也要为足协设计对应的俱乐部娘形象。 另外，秦汉还将创作一部以十位俱乐部娘为主角的四格漫画，刊登在各种杂志上。漫画内容主要是科普足球常识，并介绍各俱乐部以及所属地方都市的特色知识。 稿费嘛，一页原稿六万元。 作为卷均销量如今已经达到一百五十万以上的畅销漫画家来说，这个价格并不离谱。 秦汉看了一下日历，七天以后没有约会，只是普通的工作日：“没问题，那天我有空，可以出席发布会。” “那就这样吧，秦汉老师，到时候还要多多拜托了。”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一点钟，秦汉驱车前往足协新闻发布会的举办地点——东京希尔顿酒店。 这一次的发布会不仅仅与足协的职业联赛推广有关，也是最近索尼旗下，上升势头凶猛的偶像组合，乃木板46的一个重要活动，所以吸引了大批体育和娱乐记者到场。 足协因此不惜成本，在希尔顿酒店举行发布会，决心搞个大排场。 秦汉开车来到酒店以后，很快就有挂着胸牌的工作人员，来将他引导到休息室等待。 他拿出手机，刷了刷推特，顺便发布了一条准备参加五月下旬的同人展“comic·1”的消息。 虽然现在以秦汉的身家，根本不需要靠同人展卖本子去赚那点小钱。不过他还是很看重这种可以面对面与读者交流的机会。这也算是不忘初心吧。 这一次的同人展，他只准备贩卖《fate/stay-night》的新一卷。这一卷的漫画内容，已经进展到红a用无限剑制与狂战士赫拉克勒斯大战一场，最后牺牲的剧情。这算是一个较大的高潮，肯定能带讨论热度，并且扩大作品知名度。 等《fate/stay-night》完结后，秦汉打算先找其他人创作一些外传性质的作品，来扩展整个fate宇宙的世界观。或许，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再制作一两部小品级游戏，来充实内容。 等fate宇宙的粉丝市场形成规模以后，再加大投入，动画漫画游戏小说齐上阵，最终，形成与东方系列齐名的二次元大ip。 “想做的事情太多，时间根本不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十万名声点，买到如果电话亭呢？” 秦汉叹了一口气，忽然传来敲门声。 “哪位？” “您好，秦汉老师，我是索尼音乐的北川谦二，特意带着乃木坂46来，想和您打声招呼。” “请进。” 得到秦汉允许，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先是一个头型乱糟糟如同鸟巢，瘦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在他身后，鱼贯而入的，是十位乃木坂46的女孩。 她们今天的服装，是秦汉特意为俱乐部娘设计的衣物。 整体款式是各俱乐部的球衣，不过下半身的松松垮垮的球裤，却改成了短裙，棉质球袜则变成了材料更轻、更薄、更紧贴皮肤的过膝长筒袜。 十个女孩子齐齐站在休息室里，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绝对领域，颇为养眼。 女孩中大部分都是生面孔，不过除了桥本奈奈未之外，还有三个秦汉倒是认识，还一起吃过火锅呢。 桥本奈奈未被乃木坂46的营运方选中参加俱乐部拟人偶像企划，这个消息，秦汉之前就从她那里知道了。 j联赛的十只球队里，有札幌冈萨多，而桥本奈奈未恰好是北海道人，让她担任这个俱乐部娘再合适不过。 这时候，站在人群里的桥本奈奈未，恰好与秦汉的视线对上。他朝女孩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穿着这身衣服很可爱”。 女孩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红，抿着嘴唇，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去了。 213 可爱的女孩子没人讨厌 除了桥本奈奈未之外，秦汉认识的白石麻衣，斋藤飞鸟，西野七濑三个女孩子，也在十名人选当中。 软软萌萌的西野七濑是大阪人，所以担当的俱乐部娘是大阪钢巴。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软妹子，能不能hold得住秦汉设定的元气吵闹形象。 斋藤飞鸟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萝莉，因为是东京人，所以担当了东京fc这名俱乐部娘。 至于白石麻衣。 秦汉听桥本奈奈未说，这姑娘是群马县出身。 这个县是东瀛少数几个不靠海的地区，县内又山多森林多，综合发展度常年排名东瀛都道府县四十七个行政区的最后一名，尤其是又位于经济发达的关东地区，就更显得土气落后了。 基本上群马县在东瀛的地位，就跟华夏的hn，美国的新泽西一样，属于常常被地域攻击，躺着中枪的地区。 而秦汉对群马县的印象，除了前世的秋名山老司机外，大约就是白石麻衣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子了。 群马县经济不发达，自然也没有球队能够进入j联赛。所以白石麻衣担当的是鹿岛鹿角这个俱乐部娘。 秦汉也不知道，当白石麻衣听到运营宣布了这个结果后，会不会说一句：“你说我一个群马县出身的女孩子，怎么就去担当茨城县球队的俱乐部娘了呢？” 然后上台念一句诗…… 好吧，暂且打住，再胡思乱想，又得夭寿了。 白石麻衣作为如今乃木坂46中，人气最高的成员，这种高关注度的企划，肯定会参加。 北川谦二来到秦汉面前，认认真真打了个招呼后，递上一张名片。 秦汉本以为对方年纪轻轻，充其量只是个高级一点的经纪人，谁知道，居然是乃木坂46的营运制作人之一。 二十多岁就能爬到这个位置，要么能力出众，要么是富二代有关系在。 秦汉也早就让京佳美里去给自己印刷了一批名片，就是用在这种场合的。他也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北川谦二双手接过名片，恭恭敬敬的收好。 正如秦汉猜测的那样，北川谦二是一名富二代。他的父亲是索尼董事北川直树，还经营着一家汽车运输公司和一家管理电影内容物、筹备演唱会、管理歌曲版权的综合制作公司。 不过就算已经获得了远超同龄人的成就与地位，面对秦汉的时候，北川谦二却已然保持着低姿态。 如果秦汉只有知名漫画家这一个身份，对方还不至如此。 不过，北川谦二之前就从他的父亲那里，听说了有关兵马俑娱乐的事情。他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六七岁的男人，创造了一个游戏界前所未有的奇迹。 到五月第一个星期为止，《东方幻想乡物语》已经售出三百三十万份。虽然在pc端，销售潜力已经差不多到头了，但是当三个主机版本上市以后，至少还能再带来一百多万的销量。游戏最终销量突破五百万份，并不是一件难事。再加上后续dlc的收入，秦汉一手创立的兵马俑娱乐，这样一家连正规办公场所都没有的小型企业，今年财报上的利润数字，将会让许多大型游戏公司也脸红。 就连索尼社长平井一夫，也经常在各种私下场合，提起秦汉的名字，并夸奖独立游戏发展课的小山信义，认为他做了一笔好买卖。 秦汉现在的身家和取得的成就，别说北川谦二比不上，就是他的父亲北川直树，都要为之侧目。 所以这位本来就谦逊有礼的富二代，在秦汉面前，将姿态放得更低。 秦汉与北川谦二打了招呼，相互交换了名片，然后十位乃木坂46的成员也依次向秦汉打招呼。 其他成员倒是好说，都礼仪周正的向秦汉问好，不过轮到桥本奈奈未时，女孩却有点幽怨的看了秦汉一眼。 这是怪他最近只打了电话，没有见面？ 之后的白石麻衣，看向秦汉的眼神，似乎有几分恼意。 秦汉有点摸不着头脑。 由于是比较正式的场合，所以大家顶多打个招呼，认个脸熟。秦汉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与桥本奈奈未表现得太亲密。 很快，到了新闻发布会开始的时候。 秦汉和其他相关人员依次坐到长桌前，等待主持人的安排。而十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则站在后面，谋杀大量胶卷——好吧，数码时代，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了。 很快，来到了媒体提问的环节。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过秦汉和今村吉人的那场冲突，余波仍在。所以记者们首先便向秦汉提了个问题。 “请问秦汉老师，之前今村吉人教授指责你与足协高层勾结，在企划审议会议上舞弊，在网络上引发了大规模的炎上事件。请问这对您的生活，产生了什么影响？” “没什么影响，网络毕竟离现实很远。我吃得好睡得好，还长胖了一点呢，接下来还得加大运动量才行。”秦汉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引得会场发出一阵笑声，气氛也轻松起来。 第二位记者又问道：“秦汉老师，能谈一谈那天在武藏野美术大学，今村吉人教授向您道歉的具体情况吗？您对今村吉人教授有什么看法？” “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问题已经解决，属于过去式了。至于今村吉人教授……我认为他是非常优秀的艺术家，东瀛需要更多这样有才能的人。” 秦汉轻描淡写的将问题揭过。他虽然是占理的一方，但是也不能给大众留下得理不饶人的印象。 这时候，主持人说道：“请大家将提问集中在今天的发布会上，不要提不想关的问题。” 接下来的记者，终于没有再纠缠之前的事件。 “秦汉老师，为什么你会想出这样一个俱乐部拟人的宣传企划呢？为什么又要将她们组成一个虚拟的偶像组合呢？” “因为，可爱的女孩子，没有人会讨厌，对吧？”秦汉两手一摊，笑道，“而偶像，是东瀛独一无二的流行文化，它就像催化剂一样，能够更充分的展示复数女性的魅力。”看到评论区有书友在讨论女优的问题。在这里科普一下吧。在日语中，优就是演员的意思，来源是古汉语，比如“优伶”这个词。日语中男演员是俳优，女演员是女优，配音演员就是声优。至于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那些演羞羞动作片的小姐姐们，则需要在女优一词前面，加上某两个字母的定语。不过这些小姐姐上电视节目的时候，往往采用比较含蓄的说法，称作“性感女优“。 214 不健康的事不能做 虽然偶像文化在那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也有许多阴暗之处，不过秦汉也不得不承认，整个东亚文化圈，还真的很吃这一套。甚至许多欧美人，也为此痴迷。 “谢谢秦汉老师。” 秦汉的回答似乎让那位记者很满意，让他笑着道谢，然后才不舍的坐了下来。 又一个被点到的记者起身问道：“秦汉老师，今天被选中参与这个企划案的十位乃木坂46成员，请问您推哪一位呢？” “推”这个词，在偶像文化的语境下，就是“支持某人”，“是某人粉丝”的意思。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秦汉，转身看了看后面。 十个女孩很配合的纷纷做出双手合十的动作，齐刷刷看向秦汉，希望他能选中自己。 虽然这多半有演技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还是让人感觉很爽，有种皇帝翻牌子的感觉。 好吧，妄想要适可而止。 秦汉看向桥本奈奈未，说道：“大家都很可爱。不过硬要我选一个的话，就是桥本奈奈未吧。” “您能谈一下理由吗？” “短发很适合她。” 下一位记者，又将问题转向了知名漫画家与偶像的关系上面。 “秦汉老师，有情报显示，桥本桑曾经给你当过漫画助手，是真的吗？” “是的。” “请问您为什么会选择她当助手呢？” “因为她很可爱啊。”秦汉笑道，“好吧，开个玩笑。”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桥本奈奈未，露出了喜悦夹杂着羞涩的笑容。 “我之所以让奈奈未担任助手，主要还是看中了她作为武藏野美大学生的绘画能力……”秦汉半真半假的把当年雇桥本奈奈未当助手的事情，说了出来。 桥本奈奈未曾经给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当过助手的事情，之前只在乃木坂46的小圈子内流传。如今被秦汉当着无数媒体说出来，也算是一个大新闻了。 坐在一旁的北川谦二，静静的看着那些记者们一脸兴奋的记着笔记，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利用这个关系。 ………… 新闻发布会终于结束了。 秦汉没想到，问答环节的后半段，几乎所有记者，都是冲着他来的。回答了一个又一个问题，让他口干舌燥，返回休息室后，喝了整整一瓶水，才算缓过劲来。 不一会儿，北川谦二找到他。 “秦汉老师，今晚我代表乃木坂46营运会，想请您和足协的各位吃一顿晚饭，请问您愿意赏光吗？” “没问题”秦汉点点头。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位于西麻布的高级和式饭店。 由于人太多，北川谦二包下了两个包间，一个给足协一方的人，另一个则是给乃木坂的妹子们。 不过秦汉开车抵达的时候，发现足协人员的包间，已经坐满了人。 北川谦二一脸抱歉的说道：“秦汉老师，实在是很不好意思，都怪我安排不周，没有算好人数。要不然，您去隔壁包间，和桥本她们一起吃饭，可以吗？” “没关系，毕竟我迟到了嘛。而且我晚上还要开车，也不能喝酒，留在这里反而扫兴。”秦汉很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和已经喝得脸色有些红的小泽原田打了个招呼。 这家伙最近春风得意，看来是要在足协内部高升了。 “没关系，秦汉老师，你尽管去！别忘了给我要一张签名，我女儿很喜欢白……白石……” 将包间门关上，顿时告别了男人的汗味和酒精的味道。 他打开另一扇包间的门，顿时感觉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扑鼻而来的，是女孩子的体香与香水、洗发香波等夹杂在一起的味道。 “秦汉老师？”女孩们对于秦汉的出现，显然感到很意外。小萝莉斋藤飞鸟率先喊出声来。 “那边没位置了，我只能来这里挤一挤。”秦汉笑道。 “欢迎欢迎。” “请坐请坐。” 或许是知道桥本奈奈未和秦汉的关系不错，所以女孩子们自动给他在桥本奈奈未旁边，让出了一个位置。 秦汉也不客气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布团上。 “奈奈未。”他朝身旁的短发女孩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另一边，“白石小姐。” 桥本奈奈未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不着痕迹的给他夹了只天妇罗虾。而白石麻衣则很公式化的回了一句“秦汉老师晚上好。” 秦汉并不知道，白石麻衣是因为他“脚踏n条船”的行为，为好友打抱不平，所以有点小情绪。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桥本奈奈未身上。 既然经历了冲绳那一夜后，他已经决定当一个刚健朴实，毫不做作的hou宫男，那么桥本奈奈未这个气质有些独特，可爱又让人怜惜的女孩子，秦汉自然也不会放过。 吃了一会儿东西，秦汉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 桥本奈奈未看到，低声问道：“秦君，你要喝什么酒，我帮你倒。” “不用了，就喝果汁就好。喝酒的话，还得找服务员要，太麻烦。而且一会儿我还要开车呢。”秦汉凑到女孩耳边，又道，“如果喝多了，又在你脖子上种下草莓，也不太好。对你明天的工作也有影响。” “秦君，你……”桥本奈奈未眼中充满了惊讶。 “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我不记起来，你是不是会一直瞒着？” “……”桥本奈奈未没有说话。 “真是个傻姑娘。”秦汉叹了口气，突然坏坏一笑，放在桌子下的手突然伸过去，抚在女孩的腿上。 光滑的丝袜，再加上紧致充满弹性的触感，很舒服。 桥本奈奈未没想到秦汉那么大胆，被突然袭击之下，身子有些僵硬了，从脖子到耳根，全都浮上一层薄薄的樱色。 “奈奈未，我想喝柠檬汽水……”秦汉说道。 女孩用又酥又媚的目光白了他一眼，从榻榻米上坐起，拿起饮料瓶。 见她似乎浑身有点酸软无力的样子，秦汉没有得寸进尺，及时收手。毕竟这是一本全年龄向的健康小说，不是那种会招来圣光审判的不健全读物。 当秦汉得意的端起桥本奈奈未给他倒好的饮料时，忽然发现，另一边白石麻衣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215 白石麻衣有些纠结 白石麻衣本来好心想给秦汉拿一罐饮料，谁知道刚侧过头来，就看到秦汉的手，在好友身上作怪。 “这两个人在想什么呢！” “大家都还在吃饭，居然就……万一被其他人看到，尤其是飞鸟这样小孩子，岂不是很麻烦？” “奈奈未也真是的，居然就任他胡来！” 白石麻衣瞪了一眼秦汉，干脆赌气似的，将本来要拿给秦汉的饮料打开，仰头咕嘟咕嘟喝个干净。 看着白石麻衣的举动，秦汉大概也知道是么原因。 他觉得自己刚才脑子一热，的确有点冲动了。这大约就是一种男人的天性吧——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想“欺负”一下喜欢的女孩子。 “对不起，奈奈未，刚才我有点鲁莽了。”他低声说道。 短发俏丽的女孩子虽然滴酒未沾，不过脸蛋却透着诱人的红色。她微微摇头，对秦汉说道：“没关系。如果是秦君的话，可以哟……” 呃，这句话的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接下来，秦汉只是老老实实的吃菜，或者与身边的女孩聊聊天。白石麻衣见他没有再“欺负”桥本奈奈未，也恢复常态，时不时和他聊两句，说一些生活工作上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北川谦二来到包间。 他和乃木坂的成员们打了招呼以后，便走到秦汉身边，看到秦汉杯中的饮料已经没了，而桥本奈奈未正要拿着一瓶乌龙茶给他倒，便将饮料瓶接过去。 “桥本，让我来吧。” 北川谦二一边给秦汉倒茶，一边说道：“秦汉老师，这里的料理如何？” “很不错。” “您喜欢就好。这家店的海鲜天妇罗使用了特殊的油炸技巧，吃起来一点也不腻，相反，还十分爽口。我还担心您吃不惯该怎么办呢？” “我只是个普通人，口味没那么刁钻的。”秦汉笑道。 一屋子的女孩子看着两个男人对话，一个个脸上都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北川谦二是乃木坂46营运方的核心人员，父亲又是索尼董事。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富二代，虽然为人谦和，没什么架子，但是真正拿出低姿态来与人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多。 据女孩们所知，北川谦二之前只为一个人亲自倒过酒。那个人叫秋元康。 秋元康是akb系偶像组合的总制作人，还是著名的作词家，编剧，作家，头衔一长串，每年东瀛艺能界收入榜，都能名列前十。不论是个人影响力，还是财力，都属于艺能界的超级大人物。 秦汉这样一个比北川谦二还小几岁的男人，为什么能得到如此礼遇？难道他和秋元康是一个等级的？ 坐在白石麻衣身边的樱井玲香悄悄说道：“真羡慕奈奈未啊！为什么和她关系好的，是秦汉老师这样又帅气又有才华又有钱的男人，而我却被一个爷爷给缠上了呢？” 白石麻衣听到她的小声抱怨，忍不住扑哧一笑。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乃木坂的成员们，按照惯例去向足协一方的工作人员打招呼道谢。结果一个叫做松崎家康，六七十岁的男人，一见到樱井玲香，就表现得格外热情，又是聊天又是合影又是要签名，几乎一直缠在她身边。 虽然对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这份过于热情的态度，还是让人有点不知所措。而对方又是足协的常务理事，地位很高，一个小小的偶像除了陪笑脸尽量满足对方的请求外，什么也不能做。 事后，樱井玲香被其他成员很是笑了一通，有人还提议她，干脆认松崎理事当干孙女算了，有这么一座靠山，将来的偶像之路想必会非常顺利。 “麻衣你也笑我！”樱井玲香羞恼道，“我看你也才最有机会傍上大人物呢。” “玲香，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汉老师落座以后，吃了这么久的饭，除了奈奈未以外，就只主动和你说过话。奈奈未曾经给他当过助手，关系好，朋友见面多聊聊天，也很正常。但是你以前又和秦汉老师没什么交集，他干嘛主动和你说话，不和其他人说话呢？”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看上白石女士你的美貌了！” “别胡说啦，玲香！” 白石麻衣慌忙端起杯子，希望能够遮掩自己迅速变红的脸色——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在烧。 女孩悄悄斜眼看了看秦汉，发现他正在和北川谦二说话，没注意这边，顿时松了口气。 她又偷偷看了看那张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男子魅力的侧脸，心中有些纠结。 “唉，难道优秀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花心的吗？” 酒足饭饱后，大男人们有些还嫌不够尽兴，要去找一家陪酒小姐质量不错的俱乐部，继续提升体内酒精浓度。 而女孩子们，则有的结伴，有的有家长接送，各自回家。 “奈奈未，麻衣，我送你们回家吧。”秦汉提议道。 桥本奈奈未自不必说，白石麻衣本来想拒绝，不过却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我的房子装修已经完成了，电器和家具也基本上购置齐全，马上，我就要变成你们俩的邻居了，今后还请多动指教。”秦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秦君，以后如果你不想在外面吃饭的话，我可以给你做饭。”坐在副驾驶位的桥本奈奈未说道。 想到以后和秦汉住得近了，随时都能见面，女孩就分外高兴。 “完了，奈奈未已经完全沦陷，一心只想当贤妻良母了！”白石麻衣坐在后排，看着桥本奈奈未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秦汉没注意到后面白石麻衣的表情，他听桥本奈奈未这么说，立即点头答应。 有心爱的女孩子给自己做饭，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而且桥本奈奈未常年独立生活，厨艺本来也不差。 中野区的那套房子虽然租期还没到，不过秦汉今晚也懒得再开车回去了。新房家具齐全，只是还缺一些生活用品，一会儿去超市采购一番，立即住进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因为两个女孩子都是偶像，大晚上和男人逛超市不太好，被狗仔拍到就是一场风波。所以秦汉先将两个人送到公寓车库，然后自己再去附近的超市。 216 我是独一无二的 秦汉在超市里买了牙刷、香皂、洗发水、沐浴***巾、浴巾等日用品，又去选了一些t恤内裤之类的换洗衣物，扔进购物篮里。 他想了想，干脆又去买了一打啤酒和下酒用的小吃。 回到新房，看着焕然一新的家，秦汉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果然，这是刻在华夏人骨子里的基因。还是要在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住起来才踏实。” 他来到阳台，扑面而来的，是带着些许咸味的海风。 夜色下的东京湾灯火璀璨，十分美丽。岸边的灯火倒映在水中，如梦似幻。彩虹大桥如同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横卧在海面上。 举目远眺，甚至能看到远处台场滨海公园修建的山寨大报恩寺琉璃塔。 前世，相同位置建造的是一座山寨的自由女神像。 不过在这个平行世界，却换成了来自华夏的标志性建筑。 “东瀛人山寨的本事也不差嘛。”秦汉嘿嘿一笑。 他惬意的睡到躺椅上，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喝酒。 下面的世界俯瞰着，是如此的渺小，让他感觉就像是在玩模拟建设游戏一样，有种掌控一切，宛如上帝的错觉。 “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愿望，是娶个可爱的老婆，然后过上坐收版税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总算是实现了一半。而另一半的愿望，却有了改变……作为一个刚健朴实毫不做作的hou宫男，还需要努力奋斗才行。” 享受了一会个人时光，秦汉拿起手机，给桥本奈奈未发了条信息。 一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美丽的夜景，的确很不错。 要是想装逼，还可以给手中的啤酒罐拍一张照片，背景要将美丽的东京湾给容纳下来，发到推特上，再配一段“我一人饮酒醉”之类的话，保证能收获一大波点赞。 不过嘛，要是身边有个可爱的女孩子陪伴，岂不美滋滋？ ………… 在楼下，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合住的公寓里，两个女孩子正忙着洗漱。 白石麻衣在浴室里，哗哗水声时不时的传出来。而桥本奈奈未正要去化妆间卸妆，却忽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秦汉发来的信息，一抹羞意浮上眉梢。不过女孩还是发了一个“我一会儿就到”的信息。 桥本奈奈未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衣服从里里外外都换了一套，尤其是内衣，更是精挑细算了一番。 她朝浴室喊了一声：“麻衣，我上去一会儿……” 桥本奈奈未离开公寓，走进电梯。看着不断增长的楼层数字，女孩对于今晚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中的羞涩与紧张纠缠在一起…… 听到门铃响起，秦汉便开门将桥本奈奈未迎了进去。 “哇，真漂亮！”被秦汉领着来到阳台，女孩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色赞叹。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桥本奈奈未欣喜道，不过随即，语气又变得有点酸溜溜的，“秦君以后就和女朋友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吧。” “呃……”秦汉有点尴尬。 他虽然没有刻意隐瞒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不过也没主动告诉桥本奈奈未。 “她是谁？雅美，还是结衣？” 秦汉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道：“她们都是。” 既然已经决定厚颜无耻的去开hou宫了，那么至少不能当个满嘴谎言的混蛋。如果桥本奈奈未能接受，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能，那也只能承受这个结果。 桥本奈奈未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有预料到，秦汉的回答居然会是这样。 “都是？怎么可能？她们两个都知道吗？” “她们都知道。这是经历了一个意外后，我们三个人暂时维持现状的一种选择……”秦汉将冲绳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结衣和雅美……真是厉害呢……”桥本奈奈未震惊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 她本来以为自己与普通女孩子截然不同的爱情观念，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还有人更大胆，居然愿意共享男友。 震惊过后，桥本奈奈未低着头，沉默片刻。就在秦汉害怕她胡思乱想做出什么傻事的时候，女孩忽然一把抓起之前秦汉喝了一半的啤酒，仰头一口气全部灌进肚子里。 “美味的蛋糕，我也想要……” “啥？” 秦汉还没听清楚桥本奈奈未低声说的什么，就被她轻轻一推，整个人顺势倒在了躺椅上。 桥本奈奈未大胆的跨座到秦汉的身上，两手撑着他的肩膀，整个人俯下身来，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双眼。 秦汉知道，桥本奈奈未是个独立，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甚至有时候会很强势。不过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胆。 “你还没到20岁，不该喝酒的。”秦汉苦笑。 “嗯，啤酒的确不好喝，很苦。不信你尝一尝。” 说完，桥本奈奈未便双手一软，整个人倒下来，贴在秦汉身上，同时嘴唇也送了上来…… 秦汉不仅仅尝到了残留下来的啤酒味，还品味到了女孩子香甜的味道。 许久以后，两个人的唇才分开。 “你接吻果然很熟练呢，和结衣还有雅美做过不少次了吧？”桥本奈奈未嗤嗤一笑，气喘吁吁，浑身酸软无力的依偎在秦汉怀里，突然说道，“秦君，我要当你的情人！” “情人？为什么？” “因为你的女朋友有两个，我当了你的亲人，就是独一无二的！将来你就算结了婚，也永远不会忘记我！” 秦汉以前和桥本奈奈未聊过她的家事，知道女孩子是单亲家庭出身，对婚姻有着天然的不信任感。 有这种想法，也不算太奇怪。 不过，就算她愿意一辈子当情人，秦汉觉得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份感情。 还好，还有如果电话亭这样一个终极解决方案在。 “不论是女友也好，情人也好，妻子也罢，我都不会忘记那个在曾经工作时，默默陪在身边的女孩子，你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秦汉将桥本奈奈未紧紧搂在怀里。 两人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还有从东京湾刮来的海风。 217 认错人了 与秦汉之间的关系进展到了新的一步，让桥本奈奈未的心情格外的愉快。她和秦汉挤在一张躺椅上，喝着啤酒，欣赏着绝美的夜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被心上人搂在怀里，第一次喝怎么都不习惯的啤酒，似乎也尝出了甘甜的味道。 过了不知多久，两个人把一打啤酒全部喝光，下酒的小菜也差不多消灭干净了。秦汉见时候也不早了，便说道：“我们进去吧。” “嗯。”桥本奈奈未点点头，“麻衣可能已经睡下，我也该回去了。” 秦汉一把抓住她的手：“别下去，留下来……” 女孩心中一颤——那一刻终于要来了？ “先去洗澡，我不喜欢酒味。”桥本奈奈未将秦汉轻轻一推。 男人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哼着歌，心情愉快的走进浴室去了。 桥本奈奈未来到卧室，坐在床上。一想到不久以后自己就会在这里……她就有种羞不可抑的感觉。 “一会儿我也要洗……洗掉身上的汗味和酒味……洗得香香的……” 桥本奈奈未觉得一浪又一浪的醉意袭来，再也无法保持清醒，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 当她在酒精的作用下，香甜睡去的时候，好友白石麻衣，却在楼下的公寓里，辗转难眠。 “奈奈未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白石麻衣努力回忆从两个人到家之后的细节。 忽然，她想起来，自己洗澡的时候，似乎听到从外面传来桥本奈奈未的说话声。 “她好像说，自己要上去一会儿……上去？！” 白石麻衣这才想起来，秦汉如今就住在她们头顶上，公寓最高的一层。 “她们俩不会是在……”白石麻衣一想到孤男寡女大晚上会做什么事情，就一阵面红耳赤。 她纠结犹豫了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起床穿上睡衣，离开公寓。 “如果他们两个已经做过了，那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回去。如果还没有做，那一定要将奈奈未带回去！” 来到秦汉的公寓大门前，白石麻衣刚刚抬手敲敲了门，大门便应声而开。 “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居然连门都没锁好！该不会是……奈奈未一进门就被那个男人给……所以才忘记关门吧？” 白石麻衣的想象越来越丰富，还脑补了一些让自己也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画面。 “失礼了，我是白石麻衣。”女孩还是很有礼貌的先打了个招呼，免得被误认为是不速之客。 无人回答，灯火通明的宽敞房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奈奈未？奈奈未？”她一边喊着好友的名字，一边往里走。 “奈奈未！” 突然，白石麻衣听到有人也在喊她好友的名字。 仔细一听，声音是从一间浴室里传来的，还夹杂着淅淅沥沥的水声。 “原来他在洗澡。这样看来的话，两个人应该还没做过！”白石麻衣有些欣喜。在她并不多的那方面知识中，洗澡应该是事前的必备步骤。 “奈奈未，帮我拿一下毛巾好吗？我忘记了！” 男人的声音又从浴室里传来。 白石麻衣吓得赶紧掉头就走。她返回客厅，碰巧看到放在餐桌上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新买来的毛巾。 女孩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的拿出毛巾，又放下，又拿起来，又放下。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干脆一咬牙一跺脚一横心：“算了，不管了，就当做一次好事吧！” 然后，白石麻衣便拿起毛巾，向浴室走去。 秦汉这套公寓，有着典型的东瀛房屋卫浴格局。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浴室外面还有一个独立的更衣间。 白石麻衣忐忑的走进了更衣间，看到厚实毛玻璃打造的浴室门后面，似乎隐隐约约有人影在闪动。 她害羞的移开目光，却看到了地上的衣物篮，里面装着秦汉刚换下来的衣物——包括一条内裤。 “白石麻衣，你真是在想什么呢！”女孩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到处是地雷的危险区域，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过本着有始有终的精神，她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颤抖着说道：“这……这是你要的毛巾……” “奈奈未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喝醉睡着了呢。”秦汉说道，“咦，你的声音好像有点奇怪？” 秦汉以为是酒精的影响，再加上水声的干扰，所以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看着伸进浴室的那只白皙如玉的手臂，他心头一片火热。 “一会儿在床上做，会将崭新的床单弄脏，之后清洗起来太麻烦，不如在浴室里，又方便，又别有一番情趣。” 想到这里，秦汉嘿嘿一笑，一手拉开浴室大门，另一手直接抓住那只递给自己毛巾的手臂，将“桥本奈奈未”往怀里一拉。 然后，秦汉就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虽然白石麻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虽然她现在穿着睡衣被水淋透的样子很诱人，虽然女孩子玲珑可人的身子搂在怀里很舒服，秦汉还是立即松开了手。 “白石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快去换一身衣服比较好，免得着凉了。”秦汉有点尴尬的说道。 被刚才的突袭弄得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的白石麻衣，这才回过神来。脸色红得滴血的女孩看了一眼秦汉，一言不发的跑了出去。 闹了这么一桩乌龙，秦汉也没什么心情了。尤其是洗完澡出来以后，发现桥本奈奈未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便彻底打消了进行夜间运动的想法。 “算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秦汉摇摇头，去玄关确认了一下，这次总算没有忘记将大门锁好，然后随便找了一间卧室休息。 或许是酒喝多了点，第二天早晨，他十点以后才醒来。 “秦君，我昨晚睡得很好，谢谢你。记得吃早饭。” 看着桥本奈奈未留下的纸条，和她亲手做的三明治，秦汉笑着摇摇头。 算了，以后再说吧。 有些事情，要讲究一个心境和氛围，水到渠成才最美妙。 和心爱的女孩子在一起，又不是只为了做那种事情。 吃完早饭后，秦汉驱车前往港南地区。 兵马俑娱乐的新办公地点就选在那里。 他今天要去公司布置一下工作，还要面试一位新员工。c92的本子开始大量放出了，请大家一起喊：微甜魔术棒！（滑稽） 218 高产的肥宅 整个港南地区，it企业和跨国企业云集，其中包括了苹果、微软、华为、索尼、三菱、本田等知名企业。 秦汉给兵马俑娱乐，在港区二丁目的一栋大楼里，租下整整一层办公区，算是让公司真正步入了正轨。 而且与诸多大企业为邻，也能提升一点逼格不是？ 新员工已经招募得差不多了，整个公司扩充到了两百人左右的规模。 唯一还未确定的，是一个首席运营官的职位。 秦汉不想花太多时间和精力，在公司的日常事务管理上，所以就准备雇一个专人来做这种事情。 如今兵马俑娱乐规模扩大，在职务设置上，也变得更加正规。 田中胖子变成了第一开发组的组长，负责领导以前的老员工们，进行《东方幻想乡物语》的bug修复，数值调整等维护工作，同时还要开发新dlc，以及进行三大主机的移植工作。 新招募的员工，除了补充进第一开发组的人手外，组成了第二开发组。在熟悉了工作后，他们就要开始新游戏《东方世界》的开发工作。 斋藤恭子也摘掉了副社长头衔，转而担任商务部的部长。现在她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已经与好几家玩具公司与出版社，谈好了出东方周边的合同。 至于秦汉的助理京佳美里小姐，今天跑去九州鹿儿岛的一家火器博物馆取材了。 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秦汉希望将动画《魔法少女小圆》里的角色，巴麻美学姐所使用的武器——各种近代前装火药枪，给设计得更完美。 于是老板动动嘴，员工就只能跑断腿了。 来到公司门口，新招聘的前台后藤薰立即向秦汉打招呼道：“社长早上好。” “早啊，小薰，上午有什么事情吗？” “新纳先生已经到了，正在会客室等您。” 她口中的新纳先生，名叫新纳元浩，就是今天来应聘首席运营官职位的人。 “知道了。”秦汉点点头。 看着他走进公司的背影，后藤薰突然惊叫一声，赶紧拿出化妆镜来。 “完了，眉毛没画好，不知道社长发现没有……”她有些沮丧的想道。 像秦汉这样年轻有钱又帅气的社长，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眼中的香馍馍，别说后藤薰，就是同一栋大楼其他公司的女员工，也经常跑来兵马俑娱乐踩点串门。 秦汉来到会客室，看到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正坐在聚精会神的玩psv掌机。 他早已看过照片，知道这位和田中胖子颇有兄弟相的男人，就是新纳元浩。 秦汉瞟了一眼，发现这家伙居然在玩《死或生沙滩排球》，一双绿豆小眼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泳装美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新纳先生，你好。”秦汉干咳一声。 新纳元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psv，起身向秦汉问好。 “秦汉社长，早上好。” 两个人握了握手，秦汉笑着问道：“很喜欢玩游戏？” 新纳元浩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道：“是啊，不过在家里要照顾孩子，所以只能利用碎片时间过过瘾了。” “再怎么忙着照顾孩子，也不可能完全没娱乐时间吧？” “说来让您见笑了，我家有八个孩子……” 还好秦汉没喝水，否则现在肯定全部喷出来。 “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死肥宅，居然是一匹高产的骏马！”他暗中腹诽一番。 好吧，这位新纳元浩先生虽然外貌不怎么起眼，家庭情况也有颇多值得吐槽的地方——十八岁时和比自己大十二岁的女朋友结婚，一共生了八个孩子，而且妻子现在又怀孕了。 不过他的工作履历倒是无可挑剔。 东大本科毕业，然后去哈佛商学院深造，顺利获得mba学位。 在ea盐湖城分公司工作了两年后，受不了两地分居的寂寞和ea高层的胡来，跑回东瀛来了。 “新纳先生，我们兵马俑娱乐只是一家规模很小的游戏公司，目前产品线也只有一款游戏。首席运营官（coo）这个职位，我只能开出一千五百万的年薪，比你在ea时的收入要少很多。” “没关系，秦社长，收入够养家我就满足了。”新纳元浩憨厚一笑，“而且，我玩过贵社出品的《东方幻想乡物语》，我认为这是一款很棒的游戏。我非常佩服您作为游戏制作人的才华。如果能够在您手下工作，再将兵马俑娱乐发展为世界一流的游戏公司，难道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能力不错，对游戏行业也很热爱，这样的人才秦汉没理由拒绝。 他点点头，伸出手：“恭喜你了，新纳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兵马俑娱乐的一员。” 新纳元浩紧紧握住秦汉的手，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秦汉将新纳元浩介绍给公司其他员工，又交代了一番，便开车离开了。他下午约好了富野由悠季，要一起前去shaft。 关于《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事宜，还有很多工作需要确定。 而在另一边，新纳元浩被录取之后，第一时间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大小姐吗？是的，我已经顺利被录用了。” ………… shaft这家动画公司，初次尝试独立制作动画，而作品又是秦汉前世的经典《魔法少女小圆》。为了尽可能提高这部动画的品质，秦汉也花费了不少脑筋。 除了完美的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外，秦汉也在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为shaft找外援。 梅津泰臣就被秦汉请来了。 这位监督在制作《星期一的丰满》时，已经显示出了很强的能力。虽然他手头有其他的动画工作要做，不过秦汉让他来帮忙制作《魔法少女小圆》的op时，梅津泰臣想都没想，就爽快的答应了。 秦汉之所以找来梅津泰臣，是因为在前世，他就是一位制作动画op的大师。就算是《终结的炽天使》这种大烂片，也因为他的op而增色不少，算是多少抢救回一点口碑。 当然，《魔法少女小圆》的op，不是制作精良，作画炸裂就够了的。 秦汉要让梅津泰臣制作一个“误解系”的op，用温馨治愈的风格，来反衬出动画本篇的黑暗残酷。 而这，也是这部动画将来反差化营销的重要环节之一。 219 富野光头杀人魔 除了帮shaft找来梅津泰臣做op，秦汉也准备将富野由悠季塞进《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团队。 光头现在虽然还没什么名气，但也是从业多年，经验丰富的演出家。 秦汉计划让他担任《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的演出。 至于理由嘛，当然是富野光头在前世，就是动画界相当著名的“杀人狂魔”。在《高达v》中，主角胡索的母亲，就死得相当猎奇，在戴着头盔的情况下，直接被战舰残骸撞飞了脑袋。 之后胡索抱着头盔里仅剩的头颅，说出“这是我妈妈”的时候，场面让人记忆犹新，尤甚几十年后的掉头学姐。 之后，富野光头在《高达v》最后两三集里，更是变本加厉向各种妹子派发便当，以至于之后诞生了“富野月亮杀人事件”这样的粉丝恶搞。 另外，在其他作品，比如《传说巨神伊迪安》中小萝莉直接被激光爆头，脑袋被整个蒸发掉之类的猎奇杀人场面，也是不胜枚举。 前世《魔法少女小圆》的剧本作者虚渊玄，据说正是因为小时候看了《高达z》，被剧中女性的便当弄得大受刺激，才走上了黑化之路，最终成长为一名“爱的战士”。 既然富野由悠季具有“利用毫无征兆的死亡，来体现世界残酷性”的天赋，那么让他来担任《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的演出，再适合不过。 谁叫现在的shaft尚显稚嫩，人才不足呢，为了能够做出一部好作品，秦汉也只能尽量搜罗人才了。 两个人来到shaft。 社长若尾博司去为《魔法少女小圆》联系音乐家了，所以是由制作主任岩濑负责接待。 他将秦汉和富野由悠季带到工作室，向其他员工介绍道：“大家注意一下。这位富野由悠季桑，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参与到《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工作。他将主要负责第三话的演出。” 员工们鼓掌表示欢迎。 “富野桑，说两句吧。”秦汉低声说道。 富野由悠季“哦”了一声，说道：“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是做一些更深刻，更真实，更适合大人看的动画。不过这个愿望，在东映是没法实现的。所以我接受了秦桑的邀请，跳槽到兵马俑娱乐。最初，当我听秦桑说，我跳槽后参与制作的第一部动画，是魔法少女类的时候，我心中其实是很抗拒的。不过当我看过秦桑的剧本以后，尤其是得知我将担任第三话的演出，我就改变了心态！” “我会充满干劲的完成手中的工作，争取用最完美，最华丽，最残酷，最震撼的死亡，让巴麻美这个角色完成她的历史使命！” “……” 看着一脸认真说出“杀人宣言”的富野由悠季，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一个个盯着那锃光瓦亮，似乎散发着无穷恶意的光头看着，好半天之后，才在秦汉的带动下，稀稀拉拉的鼓起了掌。 “好吧，希望大家相处愉快，一起努力制作出一部出色的动画。”制作主任岩濑最后做出了总结性发言。 富野光头的事情暂且不提，秦汉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魔法少女小圆》各话脚本已经写好，人设也已经完成，剩下来的主要工作，就是美术指导了。 因为东映将本来谈好的美术监督给挖走了，所以若尾博司等人的意见，是让身为漫画家，本来就具有很强美术功底和艺术审美品味的秦汉，来接任这个职位。 不过秦汉还是拒绝了。 因为手头事情太多，他怕忙不过来。 所以现在就换成了方案二：shaft在本社提拔了三个有潜力的年轻职员，作为《魔法少女小圆》的美术监督。每个人分别负责四话。 能力不足，就靠人力去弥补好了。 反正动画本来就是需要投入大量人手与时间去打磨的商品，“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在这个行业是适用的。 而秦汉，则作为美术指导，把控动画全局，保证制作质量，让三个新人美术监督别走歪了方向。 与富野由悠季分开后，秦汉一个人来到新房昭之的办公室。 推开门以后，秦汉看到这位年轻的监督正站在镜子前面，身后摆着三脚架照相机。 新房昭之并没有注意到秦汉的到来。他正在镜子前努力凹造型，转身，脖子后仰，扭头，想要和身躯形成45度夹角。 这时候，设定好时间的快门响起。 “哎哟！”新房昭之突然惨叫一声，似乎是动作做得太激烈，把脖子肌肉拉伤了。 他一边捂着脖子，一边取下相机，查看刚才拍的照片，略有些失望的说道：“果然，现实中人类是做不出这种动作的。” 这时候，新房昭之才发现了秦汉，向他打招呼道：“哟，秦桑，欢迎。” 秦汉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心中暗想：“难道前世传说中的新房45度镜头，就要诞生了？” “新房桑，你刚才在干什么呢？能让我看看吗？” 新房昭之捂着脖子，将自己画分镜的本子递给秦汉，说道：“秦桑，我构想出了一个特别的姿势，具有独一无二的意境美和表现力。只不过，画了几遍稿子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秦汉看了看分镜本，有一个分镜是晓美焰偏头看向镜头的场景——正是新房45度的初级版本。 秦汉看过之后，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刷画了起来。 很快，崭新的新房45度姿势，在他手中完成了。不论是动作、人体比例，还是肌肉的表现，都堪称完美。 “哦，不愧是秦桑，好厉害！”新房昭之赞叹道。 秦汉笑了笑。 他好歹也是画功出了名优秀的漫画家，而且为了创作体育漫画，经常在早上跑步锻炼身体以后，就在大学操场旁边观察运动员们，对于人体绘画有相当深厚的功力。 “监督，你最好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以后别再乱来了。动画制作才刚刚开始，万一你因为意外住进了医院，整个shaft可就麻烦了，若尾桑他连哭都没地方哭去。”秦汉说道，顺便打电话让工作人员送来冰袋，给新房昭之冷敷。 220 音乐人难找 其实新房昭之这种，在绘制人体姿势或者动作时，从现实中寻找参考的方法，在动漫创作者中，并不少见。 秦汉自己的工作台前，就一直摆放着一个镜子。有时候他要画一个表情，又拿不准的时候，就会自己来做模特，一边照镜子作为参考，一边绘画。 “秦桑，今天你来shaft有什么事情吗？”新房昭之一边用冰袋冷敷拉伤的脖子，一边龇牙咧嘴的问道。 秦汉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和你讨论一下《魔法少女小圆》的美术风格问题。有很多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要当面讨论。之前发给你的那些异空间和魔女的美术概念，你觉得如何？” 前世，《魔法少女小圆》的异空间与魔女设计，由名为“剧团狗咖喱”的两人美术团体完成。 他们采用了collage（拼贴画）的艺术手法，为动画塑造出了极富个性，充满了独特风格的幻想世界观，非常契合《魔法少女小圆》的气质。 对于成功之处，秦汉并不准备改变。他决定继续沿用这种手法，来设计魔女和战斗的异空间。 但是问题来了。 秦汉自己并不了解拼贴画风格，他最多只能根据前世影响，给出一个美术设计的框架。而剧团狗咖喱，在这个世界似乎还不存在。之前他通过网络搜索和熟人打听的多种途径，也没找到这个团体。 如果和新房昭之等动画主创讨论之后，肯定了拼贴画这种美术表现手法的效果，那么就去找能够替代剧团狗咖喱的人选。 否则，就只能全部推倒重来，另寻方法。 “秦桑，我觉得你的想法很不错。实际上，看了你的概念设计以后，我就灵感奔涌，一个晚上，就画好了头三话的全部战斗分镜！” 新房昭之虽然脖子上放着冰袋，一谈起魔女的美术设定，还是激动得有点手舞足蹈。 “既然你这个监督说没问题，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办吧。”秦汉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不过，据我所知，如今要在动画圈子里，找到一个擅长拼贴画艺术的人，恐怕很难。”新房昭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圈内找不到，那就去圈外找吧。”秦汉说道。 有闲宫三四郎这位武藏野美术大学副校长的关系在，说不定能从这所东瀛三大美术大学中，找到合适的人才。 又定下了一件事情，想到整个动画制作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秦汉也松了口气。不过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很顺利。 他和新房昭之聊天的时候，就得知，《魔法少女小圆》在音乐制作方面，进展很缓慢，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音乐人。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原因：没钱。 想要制作出高品质的音乐，就要请大牌音乐人，价钱自然高。而shaft恰恰没多少钱。 今天，若尾博司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一位业内知名的音乐人。为了邀请他，若尾博司身为社长，亲自出马，以表现诚意。 秦汉和新房昭之正在聊着关于动画音乐制作的问题，忽然有工作人员过来通知：“秦汉老师，新房监督，若尾社长回来了。他希望你们立即去会议室。” 两个人来到会议室，就看到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若尾博司，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似乎陷入了沉思。 看来，他还是没能请到那位音乐人。 见有人来了，若尾博司抬头一看，神色终于好转，忍俊不住道：“新房君，你这是怎么了？” 新房昭之敷着脖子，咧嘴笑道：“小意外，一点小意外而已。” 不一会儿，其他动画主创也来到了会议室。若尾博司见状，开口道：“很遗憾，今天我去见了河野光老师，不过对方还是拒绝了我们shaft的邀请。” 若尾博司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今天在河野光那里吃到的闭门羹，若尾博司不仅仅是被拒绝了，还被对方冷嘲热讽了一番。 “若尾社长，你知道其他动画公司邀请我制作音乐，开出的价是多少吗？比你至少多一倍！” “你给出的价格，简直是对我的羞辱！” “亲自登门就是有诚意吗？就算土下座也没用。拿出让人心动的实际利益来，才是最大的诚意！”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过一想到对方那副嘴脸，若尾博司依然十分不爽。 不过就算再怎么不爽，也没有用。因为shaft的制作经费就那么多。而且制作委员会的筹备工作也遇到了很多困难。 赞助商大部分都不看好这个另类的魔法少女动画，不愿意投钱参与制作。 为了钱的问题，若尾博司这段时间愁得眉毛都要掉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最近遇到的烦心事抛开，对音响监督鹤岗阳一和音乐制作人森海智康说道：“两位，我们列出的音乐人名单上，还有哪些没拜访过？” 森海智康翻开手中的笔记本，瞧了一会儿，苦笑着摇摇头：“河野光是最后一个合适的人选。既然社长你已经见过他，那么就说明，我们已经没有人选了。” “这样啊……”若尾博司低声说道。 “我再打几个电话吧。我当了那么多年的音响监督，还是积累了一些关系的。但愿那些人没有把我忘掉。”鹤岗阳一说道。 这时候，秦汉突然开口道：“鹤岗桑，森海桑，还有若尾社长，你们认识一个叫做梶浦由记的女性音乐人吗？” 秦汉以前并没有过问《魔法少女小圆》的音乐制作问题。因为他只负责脚本和人设，充其量再加上一个美术指导，并不是监督和制片人那样，需要掌控全局的角色。胡乱插手并不是好事。 不过现在既然被叫来参加会议，又谈到这个问题了，他就准备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前世的《魔法少女小圆》，音乐制作就主要由梶浦由记担当。 在另一个世界，她也算是acg界相当有名的大妈，阿不，是大神。不但被广大阿宅们所熟知，在电视广告和电影界，也相当的活跃。 221 梶浦由记在哪里？ 除了《魔法少女小圆》之外，梶浦由记曾经给《翼-年代记》、《舞-hime》、《黑执事》、《fate-zero》、《空之境界》、《刀剑神域》、《高达seed》等系列动画制作音乐和歌曲。 尤其是她与石川智晶组成的音乐组合see-saw，为《高达seed》制作的ed1《尽管我们曾在一起》，以及经典插入曲《晓之车》，都是被动漫迷们奉为一代经典的神曲。 如果在这个世界，也能够找到她来为《魔法少女小圆》作曲，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音响监督鹤岗阳一和音乐制作人森海智康，这两位音乐圈的内行人，在秦汉提起梶浦由记的名字以后，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露出了一脸困惑的表情。 “秦汉老师，请问你提到的那位梶浦由记桑，到底是谁？” “以前有什么代表作？或者参与过哪些动画、游戏，亦或是电视剧和电影的制作？” “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或许能找熟人打听一下。” 看到两个人提出一连串问题，秦汉就知道，在这个世界，梶浦由记要么不存在，要么还没出名。 “我只是随便一提，既然大家都不认识，那就当我没说。”秦汉说道。 不过在心里，他还有有点不甘心。 这位在前世能和菅野洋子齐名的音乐人，在这个世界，如果不存在还好，要是只是还没被发掘的话，岂不是有点可惜？ “对了，我记得梶浦由记从高中时就组见过音乐团体进行活动，一直到大学毕业，因为种种人员变动，最后才固定为see-saw这个组合。说不定她们在业余团体时期，还在同人展上卖过cd呢，之后去找米泽嘉博打听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梶浦由记。” 秦汉心中打定了主意。 而其他人，也没有太多的好办法，无非是继续寻找，然后拜托其他关系好的动画公司，比如madhouse，让他们帮忙介绍。 shaft如今的困难，秦汉看在眼中。 虽然社长若尾博司雄心勃勃，想要摆脱只做外包工作的境况，能够独立制作动画，但是万事开头难，迄今为止，因为资金的问题，已经遇到了不少困难。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魔法少女小圆》的最终品质，恐怕让人堪忧。 秦汉实在不希望，前世的经典搬运到这个世界以后，因为钱的问题，最终做成了一部平庸的作品。 所以，秦汉决定收购shaft。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保证《魔法少女小圆》拥有充裕的制作预算，那么他并不需要使出如此大的手笔。作为投资人加入《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委员会，也一样可以解决问题。 不过，秦汉还有另外的考虑。 将来，他肯定会进军动画行业，到时候，与其从零开始组建一家新的公司，倒不如直接收购一家现成的动画制作公司，来得方便省心，立竿见影。 shaft是一个很好的收购目标。 这家公司已经有丰富的动画制作经验，人才储备也不少，只要熬过了现在这个难关，就将迎来飞速发展的新阶段。现在收购，可以说是抄底的划算买卖。 而且shaft也不是东映那种员工超过三百人，总资产四百亿日元以上的业内巨无霸。 这家公司员工只有五十人出头，在业内属于中型企业，因为一直只是承接外包工作，营收虽然稳定，但是利润并不高。而且shaft也没什么固定资产，综合各种条件，收购价不会太高，不会超过五亿日元。 会议结束后，动画主创们各自散去，继续工作，而秦汉则将若尾博司叫住。 “若尾社长，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哦，秦汉老师，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一个提议，或许能够解决shaft现在面临的困难。” shaft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缺钱。若尾博司听秦汉这么说，心中立即想道：“秦汉老师难道想加入制作委员会？唔……他是有名的漫画家，听说《龙樱》累计销量已经有六七百万了，手头有个几亿存款，也不奇怪。作为动画主创之一，他恐怕也不希望《魔法少女小圆》因为资金问题，在质量上大打折扣！” 若尾博司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于是他一扫之前的阴霾，喜气洋洋的，把秦汉当做大金主，热情的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秦汉老师，你有什么提议，尽管说吧。”若尾博司拿出最好的茶叶，亲自给秦汉和自己泡了一杯茶。 秦汉说道：“若尾社长，我想收购shaft。” “什么？！” 听到秦汉的话，若尾博司惊得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茶杯，滚热的茶水荡了出来，烫得他一哆嗦。 “若尾社长，先把手擦一擦再谈吧。”秦汉连忙递给对方一包餐巾纸。 若尾博司擦干了茶水，捂着被烫得通红的手背，苦笑道：“秦汉老师，你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嗯……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真的有那么多钱？” 秦汉笑道：“除了漫画版税，我做游戏还赚了一些，别说收购shaft，如果拿去买东映的股票，成为董事会的座上宾，也不是难事。” 成为董事会的座上宾，至少也得是持股5%以上的大股东…… 若尾博司仔细算了一下，发现秦汉如果没有夸大其词的话，他的身家起码在数十亿日元这个数量级。 他对游戏界不怎么关心，倒是知道秦汉在做游戏，不过只以为那是漫画家玩票之举。没想到，游戏业才是秦汉真正的赚钱机器！ “若尾社长，我是真心想制作出优秀的动画，所以才愿意收购shaft。要不然，以现在大好的经济形势，我完全可以去投资地产或者金融，这些回报率更高的行业，而不是选择动画。”秦汉语气陈恳的说道。 “那么请问若尾社长，您是真的想做出优秀的动画吗？如果这个回答是肯定的，那么我收购shaft，将是一个双赢的选择。你不会再有资金方面的困扰，而我，也有了一枚正式进入动画行业的钥匙！” 222 收购SHAFT 面对秦汉直视自己的双眼，若尾博司，这个中年男人，陷入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犹豫当中。 的确，他做梦都想经由自己之手，制作出优秀的动画。这是虫制作出身的动画人，手冢治虫门下学生，一生所追求的梦想。 如果秦汉真像他所说的那么有钱，那么收购shaft以后，所带来的充裕资金，将为动画制作创造更好的条件。 不会有美术监督被大公司挖走这种事情。也不会有跑遍半个日本，却邀请不到一位中意的音乐人这种事情。 有了充足的资金，《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将会更精益求精，播放之后大受欢迎也是可以预期的事情。shaft将会迅速发展，制作出一部又一部受到世人喜欢的动画，并成长为能够比肩东映、日升、吉卜力、小丑社那样的业界顶尖企业。 若尾博司似乎已经能够遇见到shaft的光明前景。 但是另一方面，要让他立即放弃这家创立多年的企业，将经营权交出去，还是十分不舍。 对未知前途的恐惧，是人之常情。 “若尾社长，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放心吧，我就算收购了shaft，也不会把你一脚踢走。你仍然能够担任社长一职。像你这样从业经验丰富的人才，除非我是蠢货，否则怎么会主动赶走呢？” 秦汉的话让若尾博司更加心动了。 “今天邀请河野光不成，还被他奚落了一番，我返回shaft的时候，都差点发狠心，决定卖房子筹款了。被秦汉收购以后，总不会落到连房子都要卖掉的境地吧……” 若尾博司想到这里，终于向秦汉点点头。 经过这番谈话，两个人达成了收购意向。 不过具体的事情，还是要委托专业的律师团队去负责。反正时间还算充裕，不用太着急。 距离建立acgn帝国的目标又进了一步，秦汉离开shaft的时候，心情十分愉快。 他返回中野区的老公寓，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作画工具，准备搬到新房子去。 在车和房子之间来来回回，忙碌了好一阵，秦汉趁着休息的空当，给cm准备会的会长，米泽嘉博打了个电话。 “哟，是秦汉老师啊，好久不见，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米泽桑，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情。” “请说请说，如果能帮上忙的话……” “请问历届cm同人展的参展社团里，有一个叫做see-saw的音乐团体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听了米泽嘉博的回答，秦汉并不感到意外。每年参加cm同人展的社团那么多，米泽嘉博就算是会长，也不可能一个个都知根知底。 米泽嘉博在手机那头又说道：“虽然我年纪大了点，记性不好，不过每一届cm同人展，参展社团都有记录。如果仔细找一找，说不定能有发现。” 秦汉喜出望外道：“那就麻烦您了。如果寻找see-saw没有结果，也可以试试石川智晶和梶浦由记这两个人。” 秦汉又仔细将两个人的名字告诉了米泽嘉博。 “好的，我明白了。如果有结果，我会立即通知你的。”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米泽桑。” 秦汉挂掉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至少，还有希望。 在那之后，距离秦汉去shaft的日子，过去了四天。 秦汉已经彻底将中野区老公寓的生活用品，搬到了港区芝浦的新家。他临走之前，还特意请隔壁长泽一家吃了一顿饭。 就算不看在为邻期间相互来往的交情上面，秦汉也得给未来的岳父岳母留下尽可能好的印象。 长泽先生和长泽太太，对于秦汉的搬离颇为不舍。不过他们的女儿却是另外一种心情。 以后在新家，两个人以后终于能够自由自在，无所顾忌的亲昵了，不用担心隔墙有耳的问题。 而秦汉在终于正式搬到新家的这个晚上，终于等到了米泽嘉博打来的电话。 “晚上好，米泽桑。” “晚上好。秦汉老师，关于你拜托的事情，我终于有了发现！从十二年前，有个叫做15-sand的社团，就开始参加cm同人展，主要是贩卖一些原创的音乐cd。社团成员中，就有梶浦由记这个人。后来大约在九年前，‘15-sand’社团改名为你所说的see-saw。see-saw又参加了三年的cm同人展，然后就没有音讯了。” 多亏了电脑的发明，让十几年前的资料也能顺利找到。 秦汉听了米泽嘉博所说的情况，松了一口气，他连忙问道：“米泽桑，那么您有没有梶浦由记的联系方式呢？” “电话和邮件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已经过了三年，联系方式是否还有效。” 秦汉赶紧找来纸笔，记下梶浦由记的联系方式。 “米泽桑，你这次真是帮了大忙，太感谢了！” “哪里哪里。秦汉老师，你找音乐人，是为了正在制作的那部魔法少女动画吗？” “是的。” “哦，那么我就期待动画正式放送的那一天了。” 结束了和米泽嘉博的通话后，秦汉立即急不可耐的拨打了梶浦由记家里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梶浦家。” “晚上好，请问您是梶浦由记桑吗？” “哦，我是她的母亲。由记她今天加班，还没回来。请问您是？” 还在加班？ 秦汉看了看时间，暗道这位前世著名的女音乐人，如今难道还是一个社畜？ 的确，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梶浦由记从津田塾大学毕业后，先进入东瀛最大的移动通讯运营商，东瀛电信电话（ntt）工作，当了几年ol，才辞职以职业的身份，进入音乐界。 “伯母你好，我是兵马俑娱乐会社的社长，鄙姓秦。有一部动画的音乐制作，我想问梶浦小姐又没有兴趣。她回来以后，请您务必转达这件事情。” 一听有人居然想找自己的女儿，去给动画制作音乐，梶浦妈妈的态度立即变得积极起来。她连忙将秦汉的手机号码记下，然后一再保证，会将这件事情及时告诉自己的女儿。 “那就拜托伯母了。”秦汉挂掉了电话。 而在他打过电话之后，过了一个小时，穿着一身职业装的梶浦由记，终于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 223 梶浦家的母与女 前世的acg界音乐大神，这个世界的28岁ol，梶浦由记小姐，在这个寻常的工作日加完班以后，又和同事们去居酒屋喝了一杯，才带着微醺的醉意回到家中。 她走进正门，便累得一屁股坐下来，将害得双脚又酸又痛的高跟鞋脱掉。 “到底是哪个混蛋规定的，ol上班必须穿高跟鞋？”梶浦由记赌气似的将高跟鞋踢走，一下子倒在地板上，“真想找一份能天天宅在家里的工作啊！这一次，see-saw的出道表演如果能成功，那就辞掉现在的工作！” 如果不是生活所需，没多少人愿意当社畜，成为资本主义庞大机器之中的一颗小螺丝。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能够赚钱，无疑是美梦成真一样的好事。 一直没有放弃音乐人之路的梶浦由记，也是如此。 当她躺在玄关，累得不想动的时候，梶浦妈妈听到门口的动静，从里屋客厅走了出来。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难道一回到家就可以这么懒散吗？如此不注意仪态，是嫁不出去的。” “只要过得舒心就好，就算一辈子不能嫁人，也无所谓啦。”对于母亲的说教，梶浦由记毫不放在心上。 殊不知，她似乎在不经意间立下了一个flag。 因为在前世，梶浦由记大妈，阿不，大神，到了四五十岁的年纪，依然没有结婚。 梶浦妈妈看着自家女儿堕怠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冰箱里还有剩下的咖喱饭，要吃吗？” “要吃要吃！晚上一直在喝酒，没点东西垫着肚子睡觉，很伤胃的。” 十分钟后，母女俩坐在餐桌旁，一个拿着勺子不停的将刚刚用微波炉加热的咖喱饭，塞到嘴巴里，另一个则静静的看着女儿吃饭。 梶浦由记看着母亲的样子，觉得有点奇怪。 平常的晚餐对谈时间，母亲要么劝她别再玩音乐，因为那又费时间又费钱，除了交到几个朋友，根本没什么益处。 要么，就唠叨着让她快去找个男朋友，结婚成家。 “听说，你和你的那两个朋友，马上要一起出道公演了？”梶浦妈妈问道。 梶浦由记诧异道：“妈妈，你今天怎么有闲心过问音乐的问题了？” “就是想知道自家女儿，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梶浦妈妈神色如常。 梶浦由记没有多想，把音乐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梶浦妈妈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由记啊，没想到你从中学时就一直坚持的兴趣爱好，居然真的能有成功的一天！” “等等……妈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梶浦由记完全摸不着头脑。 从女儿回到家后就一直憋着的梶浦妈妈，终于道出真相：“今晚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位社长，来自兵马俑娱乐。他说，他想找你为动画制作音乐！” 虽然在梶浦妈妈这种观念传统的老年人心目中，动画要比电影电视领域逼格低一些，但是这些年来动画产业飞快发展，能够为一部动画担当音乐制作，获得的金钱和名声，并不会比电影电视领域差多少。 把事情告诉了女儿以后，梶浦妈妈整张脸都变得兴奋起来。 她抓住梶浦由记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由记，你说如果你能接下这份工作，能赚多少钱？” 梶浦由记一时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顺着母亲的话说道：“这个……像我这种新人，做一首曲子的费用大概是五十万元吧，不过这是动画会社支付给事务所的钱，我分不了太多。不过，如果将来动画受欢迎，出音乐cd的时候，卖得越多，我获得的分成也就越多……” “那么，肯定比你当上班族收入高吧？” “应该……吧。”梶浦由记也不是很确定。 因为她还没正式出道，不知道自己音乐的市场反响到底如何。 在东瀛，事务所对于艺人的“压榨”，是十分严重的。像梶浦由记这样的新人音乐家，被电影、电视、动画、游戏等制作方邀请去作曲，一首曲子的制作费，只能拿到手30%到50%左右。 如果出了cd，假设一张的售价是一千日元，那么唱片公司要拿走五百日元以上，零售商要分掉三百日元，作词家和作曲家各获得十七日元，歌手分九日元。 像梶浦由记这种创作型音乐家，拿到的总分成有5%左右，还算不错。不过和漫画家、作家10%起跳的版税，根本没得比。 如果是偶像这种词曲都是别人创作，自己只负责唱唱跳跳的，分成就更少了。 甚至更普遍的情况是，完全没有分成，只拿死工资。 这也是在艺能界，偶像地位低下的原因之一。 当然，作家和漫画家这种幕后创作者，大多数个人形象很普通，就算出名了，收入主要也是版税。 但是偶像、歌手、演员出名以后，出版写真集，或者接下广告代言，那么赚到的钱，大部分就能进自己的腰包了。 这也是东瀛明星们的收入大头。 “不管怎么说，由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一定要抓住！”梶浦妈妈双眼仿佛绽放着金色的光芒，说话的时候，都有收银机清脆的音效作为伴奏。 “吃饭完就去联系那位秦社长，他的电话是……”梶浦妈妈催促道。 “好的，我知道了……” 梶浦由记心中也满是激动和好奇。 激动在于，她的音乐团体see-saw还没正式出道，居然就有人找上门来邀请制作音乐了，这说明自己的音乐才华得到了认同。这对于一个音乐人来说，是最大的褒奖。 好奇在于，她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从什么渠道得知仍然名不见经传的自己。 三两口吃完咖喱饭后，梶浦由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首先键入“秦汉”这个名字。 搜索结果第一条，是不久前足协的职业联赛推广企划。 “原来是一位漫画家……出道不到半年，单行本累计销量超过六百万……好厉害！”梶浦由记看着电脑屏幕，不禁赞叹道。 224 再忍一忍 查阅了一番有关漫画家秦汉的消息后，梶浦由记发现，搜索引擎给出的结果中，还有许多是秦汉获得文化厅主办媒体艺术祭，数码娱乐部门的优秀制作人奖项的新闻。 “游戏制作人？难道这位秦汉老师在制作游戏之余，还跑去制作电子游戏？” 怀着这样的疑问，梶浦由记又顺藤摸瓜，搜索了一番。 而得到的结果，也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秦汉老师制作的游戏，也能卖出三百多万份，简直不可以思议！这个世界上，居然存在这样的人？” 不知不觉中，梶浦由记个秦汉打上了“跨界型天才”的标签。 “这样的人，真的想找我做音乐？” 她心中还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甚至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是假冒的骗子。 不过思来想去，梶浦由记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再说。 不过看一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梶浦由记觉得，还是别去打搅人家休息比较好。 第二天中午的休息时间。梶浦由记拒绝了同事们一起去吃饭的邀请，一个人跑到休息间，拨通了秦汉的电话。 “喂，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秦汉老师吗？我是梶浦由记。” “啊，原来是梶浦桑，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还想着如果到了今晚还没有回应，再打一个电话去你家呢。”秦汉得知是苦苦寻觅的梶浦大神的电话，语气顿时兴奋起来，有种大功告成的喜悦。 “让您记挂，真是太费心了。”梶浦由记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您想找我做动画音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秦汉笑着解释道：“准确的说，是一家名叫shaft的动画会社，正在筹备制作一部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他们需要一位音乐家。我正巧担任了动画的脚本、人设等工作，算是主创人员之一。那么看到动画制作遇到了困难，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以前我在同人展上，买过see-saw的cd，觉得你的曲风很适合这部动画，所以就动了邀请梶浦桑来制作音乐的念头。” 秦汉随便编了个理由。要不然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偏偏找上梶浦由记，这么一个如今还没多少名气的业余音乐人，来为动画制作音乐。 “原来如此……”电话那头的梶浦由记，没怎么怀疑，相信了秦汉的说辞。她沉吟半响，又道，“秦汉老师，对于您的看中，我很感激，同时也很不安，因为我不知道，以see-saw现在的水平，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万一辜负了您的期望……” 秦汉虽然知道梶浦大神的实力，也知道她将来肯定会成功，不过并不能将这种未卜先知的事情，作为邀请对方的理由。 他想了想，说道：“我只是向你发出邀请而已。究竟这件事情能不能成，还得制片人、监督、音响监督、音乐制作人大家一起商议，才能做出最终决定。不如你给我一些能够代表你现在水平的作品，去给他们听一听，如何？” 秦汉的话很有说服力，也让梶浦由记觉得，对方是真的在考虑邀请自己，为动画担任音乐创作的工作，而不是骗子。 “这样的话……秦汉老师，我的音乐团体see-saw，在三天以后，会去中目黑的一家小型剧场表演，您可以来看一看，如果认同我的水平，那么我很乐意接受这份工作。” 这个提议也不错。 至少，能够让秦汉亲耳见证一下，这个世界的梶浦由记，是否和前世一样，拥有大神级的实力。 “好的，我明白了，到时候一定到场。” “秦汉老师，十分感谢您！” 挂掉电话以后，梶浦由记兴奋得握紧双拳，几乎要跳了起来。 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距离职业音乐人的梦想，踏近了关键的一步。 “如果能够在剧场公演中获得认可，那么……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石川和西冈！”梶浦由记想起团体里的另外两名成员，连忙拿起手机。 这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高和体宽几乎一比一，胖如圆球的女人，哼哧哼哧的走了进来。 她看到梶浦由记，立马昂着头，颐指气使道：“梶浦，办公室又堆积了很多垃圾，需要立即清扫。还有打印机的油墨和纸张，也要更换了！你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偷偷打电话！” “荆川系长，现在是午休时间……”梶浦由记说道。 这个姓荆川的女人，是办公室的一个小领导，为人刻薄脾气差，也没什么能力，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压榨后辈女员工，逼迫她们做诸如扫地拖地、端茶倒水一类，工作之外的杂务。 在等级森严的东瀛职场，这种做法虽然会让下属女员工们怨声载道，但是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会让男性上司对荆川青眼有加，认为她将部门的内务整理得井井有条，提升了大家的办公效率。 梶浦由记入职这些年来，一直忍受着这种欺压。要不是看在薪水还不错的份上，早就忍无可忍，辞职走人了。 荆川根本不理会梶浦由记的解释，大声道：“午休时间怎么了？你作为会社员工，别说占用一点午休时间，就是会社要你通宵加班，也不能有丝毫的抱怨！”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我作为前辈兼上级的命令！”荆川叉着手斜着眼睛瞥了梶浦由记一眼，冷笑道，“哼！梶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业余时间，在玩音乐，好像还组建了一个什么团体……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还不如多考虑考虑，该如何为会社做贡献！” 梶浦由记本来准备反驳，不过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如果我能够获得秦汉老师提供的那份工作，就立即辞职走人，再也不用看这个胖女人的丑脸！” 心中下定了决定，梶浦由记向荆川点点头，默默拿起了扫把。 225 首次公演 到了公演当天下午，秦汉驱车来到中目黑的那家小型剧场。 这种由地下室改建的小剧场，在东京很多地方都有，专门举办一些小型的现场表演，被称作“livehouse”。 与秦汉同行的，还有若尾博司，以及《魔法少女小圆》的音响监督鹤岗阳一、音乐制作人森海智康，一行共四个人。 “秦汉老师，你说的那个音乐组合see-saw，真有那么好？”森海智康问道。 他好歹担任过数部电视动画以及ova动画的音乐制作人，在音乐圈内，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人脉丰富，不过see-saw这个音乐团体的名字，第一次听说，还是从秦汉嘴里。而对梶浦由记和石川智晶，更是一无所知。 森海智康觉得，秦汉冷不丁介绍这么一个音乐组合给动画制作组，有点越俎代庖了。如果对方没什么实力，那还好说。如果真的如秦汉所说的那样，梶浦由记是非常有实力，也非常有能力的音乐人，那他就有点丢脸了。 之前列了一长串音乐人的名单，拿给社长若尾博司，谁知道一个都没有用上，到最后反而要靠一个外行推荐的人来救场，这实在是有点打脸。 所以，森海智康对这次剧场之行的态度，有些消极，甚至隐隐希望，秦汉这个外行推荐的人选，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秦汉没有多解释，只是笑道：“森海桑，一会儿听过see-saw的表演，就知道好坏了。如果没达到我们的要求，那就当今晚是单纯的出来玩一玩，放松心情。” “也好，最近的工作太忙碌，弄得我都有点神经质了。”音响监督鹤岗阳一说道。 他负责整部动画的音乐制作工作，不但要参与片头曲（op）、片尾曲（ed）、插曲、背景音乐（bgm）的挑选，还要联系专门负责制作音效的公司，另外，声优的事情也得费神…… 万事开头难，种种工作堆积在一起，着实让人头大。 还好，时间还算充裕，不需要为了赶制作周期而拼死干活。 而若尾博司的心情，反而是众人当中，最轻松的一个。 秦汉的兵马俑娱乐，对shaft的收购行动，已经正式开始了，资产评估也在顺利进行中，而且预计很快就会完成——毕竟，这只是一间员工五十多人的中型动画制作公司，家业不大。 这种一个愿卖一个愿买的收购，简直就是两情相悦，不会出现什么波折。预计收购完成后，兵马俑娱乐将成为shaft的母公司，秦汉持有95%的股份。而若尾博司依然保留有社长职位，持有5%的股份，另外还能得到一大笔钱，简直美滋滋。 有了秦汉这个母公司的老板顶着，若尾博司觉得肩上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丝毫没有觉得给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了一倍的年轻人当属下，有什么丢脸的。 就算今天要去考察的那个叫做梶浦由记的音乐人，实力不行，以后有了钱的shaft，也有资本请那些名气大的音乐人了。 “大家心情放轻松一点，今晚别想工作的事情，就当是来听一场小型演唱会吧，一会我请客，去喝一杯。”若尾博司爽快的笑道。 很快，一行人抵达了目的地。 秦汉让若尾博司三人下车，他自己先去找停车场。 停好车，秦汉步行来到小剧场。 现代工业风格的入口处，悬挂着see-saw的宣传海报。 “拥有惊异才华的女子三人组音乐团体，see-saw的舞台debut！” debut这个英文单词，就是“初次表演”的意思。很多老湿下海的第一部小电影，往往就会以“debut”作为标题。 “东瀛人这种喜欢各种语言混用的习惯，真是不好……”秦汉看了看制作一般般，透着一股缺钱气息的海报，摇摇头，走进了剧场。 里面的暖色灯光，和飘荡在空气中的蓝调音乐，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氛围。观众不多，大约就四五十个，此时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剧场各处，聊天说笑。 see-saw现在还没正式出道，虽然已经加入了事务所，但还是只能算业余玩票性质。今天能有几十个观众到场，将小小的剧场填满，都是因为从中学时代就一直努力至今，积累下的人气。 很快，秦汉发现了若尾博司等人。他走过去，坐下，静静等待演唱开始。 不过坐在一起的，不仅仅只有秦汉四人，还多出了一位西装打扮，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小个子男人。 他就是see-saw的经纪人，space_craft事务所的阿部仁。 秦汉想邀请梶浦由记给《魔法少女小圆》制作音乐，那就不可能只是联系她，还得通知其经纪人才行。 今天能够免费来看演出，而且坐到最前面的好位子，当然也是托了这位经纪人的关系。 “秦汉老师，今天您能大驾光临这座小小的剧场，真是让人无限感激。”阿部仁见了秦汉，立马以热情得过头的态度向他打招呼。 谁叫秦汉有钱呢？ 对于see-saw这样一个还未正式出道，前途未卜的音乐组合而言，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大金主的看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事情。 现在这年头，艺能界是偶像的战国时代。像see-saw这种以创作力和唱功为卖点的实力派，到底有怎么样的市场表现，根本说不清楚。 再有才华，如果不能抓住机会，为人所熟知，最终也只能在音乐界激烈的竞争中，迅速败下阵来。 所以当阿部仁从梶浦由记那里得知，居然有人在她们正式出道之前，就邀请去为一部动画担当音乐制作的重任时，他简直欣喜若狂。 “阿部桑，我可不算什么大驾。”秦汉自谦道，“我相信，梶浦小姐的才华，以及石川小姐的声音，值得我来这一趟。” “但愿如此吧。”森海智康在一旁说道，显然对名不见经传的see-saw，不抱太大希望。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终于到了公演开始的时候。 灯光逐渐暗下来，观众们的谈话声也很快消失。 聚光灯打到舞台上，帷幕拉开，see-saw三人组第一次以正式的身份，出现在了观众们眼前。 而包括秦汉在内的五十来个人，则是见证这个东瀛acg界传奇音乐组合崛起第一步的幸运者。预告一下，明天五更考虑是不是要取个江湖匪号，就叫五更琉璃什么的…… 226 秦汉的选择没有错 在前世，see-saw创立之初，是一个三人音乐团体。石川智晶是主唱，梶浦由记担当键盘手，而西冈由纪子则是贝斯。 不过后来，西冈由纪子在see-saw正式出道两年以后，便宣布退出，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在那之后，see-saw才变成了粉丝们所熟知的梶浦由记加上石川智晶的二人组合。 “大家晚上好。我们是see-saw！” 台上，三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开始进行自我介绍。 就算是主打创作力和唱功的实力派音乐团体，二十多岁才出道，也显得有些晚了。不过秦汉还是挺佩服她们这种从中学时代，一直到成为社会人，都锲而不舍追逐自己梦想的精神。 简单自我介绍之后，站在舞台最中央的石川智晶说道：“接下来，是今晚表演的第一首单曲——《chao_tokyo》！” “这是什么意思？”秦汉旁边的若尾博司听了歌名，一脸懵逼。 秦汉只是暗笑：“梶浦大妈的歌词，就喜欢各国语言混搭。这大约和她早年在德国的生活经历有关。后来，为了更加凸显并配合音乐，甚至会写出一些没有任何意义，不属于任何语言的咏叹调，被粉丝们戏称为‘梶浦语’。” 他给若尾博司解释道：“‘chao’是西班牙语再见的意思。” “哦，撒哟娜娜，东京！”若尾博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一脸佩服的看向秦汉，“秦汉老师，不，秦社长，没想到你还懂西班牙语，不愧是考上东大的高材生！” 他还想再说两句，可惜音乐已经响起，便闭上了嘴，开始静静欣赏。 “chao_tokyo小さなアパートに轻く手を振る……” 歌曲第一句，就将整个剧场带入到一种奇妙的氛围中。 若尾博司凝神正坐。 鹤岗阳一身躯前倾，全神贯注。 就连一直对see-saw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组合，不以为意的森海智康，也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惊讶。 阿部仁一脸得意。 他知道自己负责的这个音乐团体，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如今一鸣惊人，既让他感到骄傲，也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只剩下拥有穿越者身份的秦汉，一脸淡然。 对于石川智晶的实力，他当然知道。这位实力派女歌手，歌声清澈透明，极富穿透力，因为从小参加唱诗班，所以嗓音独特，拥有一种独特的宗教感，甚至被称为“近神的嗓音”。 对于前世的华夏动漫迷来说，最熟悉的作品，大约就是动画《地球防卫少年》的op《uninstall》了。 这首被空耳翻译为《阿姨说》的神曲，充满了宗教的神圣感与宿命感，将动画中主角们对命运的反抗与无奈，体现得淋漓尽致，可以说是动画界歌曲影响力超越了原作的代表。 很快，第一首歌演唱结束。 趁着短暂的空隙，诸人发表各自的意见。 “没想到啊，没想到！”音响监督鹤岗阳一感叹道，“本来今天跟秦汉老师来，是为了看看梶浦小姐的音乐创作能力。没想到，首先却有了新的发现。see-saw的主唱石川智晶小姐，居然如此厉害！” “非常精彩的演唱！我们发现了一块原石！不，不是原石！石川小姐已经是一块璀璨的钻石了，根本不需要再打磨。她缺少的，只是被人发现的机遇！”若尾博司兴奋得一拍手，“干脆，我们让她来唱《魔法少女小圆》的op和ed吧！” “这个主意不错。”秦汉点点头。 阿部仁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仿佛一条由福泽谕吉铺成的金光大道，已经出现在眼前。 就连之前没将see-saw放在心上的森海智康，也点头道：“这位歌手，的确不得了，今晚来到这里，就算只听这一首歌，也值得了。” 接下来，see-saw的第二首歌开始。 众人经过石川智晶带来的冲击之后，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欣赏梶浦由记所作的词与曲。 或许是歌曲太美妙的缘故，see-saw唱完了十首歌曲，灯光再次照亮了整个剧场以后，观众们才意识到，演出已经结束了。 随后，是经久不绝的掌声。 “怎么样，诸位？”秦汉带着畅快的笑意问道。 本来今天来之前，他还有些担心，如今还未正式出道，尚显稚嫩的see-saw，到底有没有前世的实力。不过现在看来，这种顾虑是多余的。 这个音乐组合虽然还未正式出道，但是三个姑娘从高中时就开始参加音乐活动了，不断磨练自己，提高自己，到了今天，只是厚积薄发而已。将来取得更大的成就，也属于理所当然的事情。 “很棒，一次美妙的音乐体验之旅。”鹤岗阳一就像喝了一杯美酒似的，满脸通红道，“我现在甚至庆幸，还好河野光拒绝了社长你的邀请。梶浦由记小姐并不比河野那样的成名音乐人差——或者说，更厉害！” 若尾博司呵呵一笑：“我是外行，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评论。不过我觉得，《魔法少女小圆》的音乐，交给梶浦由记小姐，绝对是一个好的选择！” 而森海智康，在经过美妙的音乐洗礼后，则早就将心中那点别扭和私心给抛掉了。他说道：“石川智晶小姐的唱功，我们之前已经称赞过太多次了。现在单谈一下梶浦由记的作曲的话，十分满分，我会给她打九分。她的作曲旋律变幻飘逸，偏向古典，但是与流行也结合得很好。而且曲子里充斥着一种神秘感，富有异域风情。秦汉老师的选择，没有错。” “我觉得梶浦由记小姐，还有see-saw这个音乐团体，应该能够胜任《魔法少女小圆》的音乐制作工作，大家的意见呢？”秦汉问道。 “我刚才就说了，完全同意。”若尾博司说道。 森海智康与鹤岗阳一也齐齐点了点头。 这下子，《魔法少女小圆》的音乐，终于落实！ 秦汉心头松了口气。 而陪在一边的阿部仁，心中也兴奋不已。他连忙说道：“秦汉社长，还有其他三位，不如大家一起去后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see-saw她们吧。” 秦汉点点头，随后一行人来到后台，与梶浦由记等人见面。很多年前，网络上的动漫神曲，还是《阿姨说》、《阿姨洗铁路》、《亿千万》、《godknows》、《dontsay“lazy“》这些。现在已经变成了核爆神曲、拔剑神曲、giligili爱、极乐净土。时代的眼泪啊~ 227 这笔买卖赚到了 在后台，刚刚结束表演的see-saw，三人累得气喘吁吁，却又因为表演的成功而感到亢奋。 虽然今天的观众不多，但是她们谢幕时收获的掌声，却是实打实的。首次公演就有这样的演出效果，无疑为将来打下了一个成功的基础。 经纪人阿部仁率先走进休息室，对see-saw鼓励道：“今天大家干得很不错！” “阿部桑，谢谢夸奖。” “我们将来还会多多努力的！” 然后，秦汉四人紧跟着阿部仁走进了休息室。 石川智晶和西冈由纪子不知道这四个陌生男人是什么来路，不过梶浦由记却一眼认出了秦汉。 “秦汉老师！” “梶浦桑，今天的演出非常精彩。”秦汉笑道。 “实在很抱歉，刚才演出时太专注了，居然没有看到您就坐在观众席。”梶浦由记鞠了一躬。 石川智晶和西冈由纪子有些困惑的面面相觑，不过还是想秦汉鞠躬问好。 这时候，阿部仁开口解开了她们的疑问。 “这位是兵马俑娱乐会社的社长，同时也是著名漫画家，秦汉先生，在他旁边的，是shaft动画会社的社长，若尾博司……” 阿部仁一一将四个人的身份介绍了一遍。然后，他笑着对三个姑娘说道：“我来后台，是为了带给大家一个好消息的。秦汉老师和若尾社长，决定邀请see-saw全面负责新制作的动画的音乐内容！” 梶浦由记这些天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既然秦汉已经听过了see-saw的演唱，仍然决定给她们这份工作，就说明自己的实力的确是得到认可了。 而石川智晶和西冈由纪子，由于事先不知情，更多的是被意外之喜砸中的惊讶。 “不会吧！” “真的？” “我们这种今天才在一个小小剧场出道的音乐团体，能有幸参与一部动画的音乐制作？” 两个已经二十五岁往上走的姑娘，依然兴奋得又蹦又跳，丝毫没有刚刚表演了十首歌的疲劳。 “大家别太得意忘形啦！”阿部仁连忙提醒。 秦汉却笑道：“就让她们高兴一会儿吧。” 阿部仁点点头，又带着最为诚恳的笑容说道：“秦汉老师，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将大致的合作条件谈好，然后再找个时间，把正式合约签下来，如何？” “没问题。”秦汉指着沙发说道，“咱们坐下来谈吧。” 一旁的鹤岗阳一和森海智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谈具体合约，应该是社长兼《魔法少女小圆》制片人的若尾博司出马吧。你秦汉虽然介绍了see-saw给shaft，但是在这部动画里的职务，只是脚本人设兼美术，根本没资格谈这种商业合同。 这难道不是越俎代庖？ “社长，你看这……”鹤岗阳一隐晦的向若尾博司提醒道。 谁知道，若尾博司的反应，却让两个人出乎意料。 “没关系，就让秦社长去谈吧。反正不久以后，他就是shaft真正的拥有者了。”若尾博司无所谓的笑道。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鹤岗阳一与森海智康听到这个消息，所受到的冲击，比刚才听到石川智晶的歌声还要大十几倍。 “就如我所说，不久以后，秦汉将会成为我们会社的拥有者。兵马俑娱乐对shaft的收购，已经正式开始了。” 最近经常有负责收购案的律师团队来shaft考察，下面的员工早就起了疑心，各种说法都有，甚至有谣传说shaft资不抵债，即将破产。 若尾博司觉得，把shaft即将被兵马俑娱乐收购的事情，早点说出去也好。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能够稳定军心，让员工们别想东想西，全身心投入工作当中。 鹤岗阳一与森海智康呆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一个震撼的消息。 尤其是森海智康，心头还有点后怕：“还好今天忍住了，没有将自己对秦社长的不满，直接表现出来。要不然的话，等收购结束以后，自己的工作恐怕就得丢了……” “这部动画，总共需要三十到三十六首bgm，op和ed各一首，还有五位魔法少女，每人一首角色歌。”秦汉将自己的条件提出来。 阿部仁将这些需求一一记下来，然后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功能，啪啪啪算了一通。 “秦汉老师，您的要求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就按照最大曲数来计算，一共四十三首曲子。其中歌曲七首，每一首制作费用是一百万。音乐三十六首，每一首制作费用三十万。总共是一千七百八十万。” 动画公司找唱片公司制作了音乐，准确的讲，支付的其实是“使用费”，而不是“制作费”。动画公司只是有权利将购买的音乐用在自己的动画里，但是版权，还是在原作者或者唱片公司手中。 当然，这一笔制作费用也不完全就是支出。 将来如果能出动画原声大碟，那么根据合约的分成比例，动画公司也能获得一部分销售收入。 see-saw现在还是刚出道萌新组合，要价不高，一份《魔法少女小圆》的音乐制作全家桶，也不过一千八百万日元不到，十二集动画平摊下来，每一集的音乐成本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如果再算上音效制作的费用，加起来差不多三百万，算是业界平均水准。 不过业界平均价格，可请不来梶浦大神这个级别的音乐大神。 所以这笔买卖，绝对是赚到了。 谈好价格，约定了正式签订合约的时间，秦汉便告辞离开。 等一行四人乘车离去以后，see-saw才围着她们的经纪人，问道：“阿部，快说说，我们能赚到多少钱？” “你们一共需要制作四十三首曲子，总价一千七百八十万。按照事务所和你们约定的50%分成比例，你们能够拿到八百九十万。每个人差不多三百万！” “三百万，这不是接近一年的薪水了吗？” “刚出道就能赚这么多钱，这不会是梦吧？” 阿部仁看着欣喜若狂的see-saw三人组，补充道：“如果动画收视率高，推出的原声碟卖得好，你们的收入有可能还会翻倍！” 228 最恨的就是总集篇 “收入有可能翻倍？岂不是说，靠着给一部动画制作音乐，我就能拿到六百万？！” 当晚，梶浦由记回到家以后，就一直计算着自己有可能获得的收入。一想到自己不但能够实现成为音乐人的梦想，而且还能获得不菲的收入，她就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父母以后，一家三口当晚全都失眠了。 第二天，梶浦由记顶着个黑眼圈，九点半才抵达公司。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担心是否因为迟到，而被上司批评，是否因为迟到，而被扣工资。 不过今天，她的心境不一样了。 她不是来工作的，而是来辞职的！ 作为东瀛最大的移动通讯运营商，ntt坐落于千代田区大手町的大楼，非常雄伟，气势不凡。 以前，梶浦由记曾经为能够进入这里工作而感到自豪。不过没多久，她就觉得，这栋大楼简直像是一座监狱一样，让人压抑，喘不过气来。 不过一想到今天自己就能够像鸟儿一样，飞离这座牢笼，梶浦由记的心情，就雀跃起来。 梶浦由记来到办公室，发现荆川系长正怒气冲冲，叉着腰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似乎正等着自己。 其他同事见梶浦由记终于来了，纷纷暗使眼色，希望她不要自投罗网。 不过梶浦由记没有理会，而是昂着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胖成球的荆川看到梶浦由记，立即怒火冲冲的走到她面前，唾沫纷飞的怒吼道：“梶浦，你知不知道自己迟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种自由散漫，无视会社纪律的行为，会造成多坏的影响？” 梶浦由记默默看着对方。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在荆川面前矮一头，永远只能唯唯诺诺挨训斥。不过今天，心境不一样之后，她对于荆川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畏惧之心。 梶浦由记面对荆川的怒吼，没有低着头挨骂，而是默默掏出一张纸巾，在脸上擦了擦，然后说道：“荆川系长，你的口水太多了。” “你说什么？！”本来就易怒的荆川，立即如火山一般爆发了。 其他埋头工作的社员，听到梶浦由记的话，纷纷忍俊不住，有的甚至笑出声来。 难得有人敢正面硬怼荆川，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过在窃喜之余，也有人开始担心梶浦由记的下场。惹怒了荆川，可没好果子吃。 “梶浦，你敢顶撞我这个直属上司？很好，我要将这件事报告给课长！还要报告给部长！”荆川犹如愤怒的河豚一般，整个球形身体，好像又涨大了一圈。 “从明天开始，一个星期，整个办公室的清扫和杂务，都由你负责！”荆川怒吼道。 每一次，她用这种方法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女员工，都非常奏效。所以说出这番话后，荆川想当然的以为，会看到梶浦由记吓得脸色一变，开始认错求饶的样子。 谁知道，梶浦由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什么，你仅仅只是知道了？” “对，荆川系长，我仅仅只是知道了，不过打扫和杂务，你想找谁去做，就去做吧，我不会去的。别说一个星期，就是一天，你也休想强迫我去做任何事！” “梶浦，你居然敢违背上司和前辈的命令？你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 梶浦由记取出早已写好的辞职信，在荆川那张胖脸上拍了拍，解气道：“肥猪女人，我今天就是来辞职的！收起你那套上司的架子吧！” “你要辞职？不可能！”荆川失声叫道。 梶浦由记点点头，环顾四周。同事们都用好奇与疑惑夹杂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昂着头颅，骄傲的宣布道：“大家，今后我将以职业音乐人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以前经常受到大家的照顾，今天下班以后，我请客，去喝一杯！” “梶浦，真有你的嘛！” “万岁，万岁，今晚有酒喝了。” “可惜我有老婆孩子要养，不然也辞了这该死的社畜工作，去追逐梦想了……” 在一片祝贺与欢呼声中，荆川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梶浦，你这蠢货，居然辞职？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的工作有多难得，收入有多高？不知道感恩的家伙，以你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成就！” “很遗憾，肥猪女人，你又要失望了。我已经获得了一份为动画制作音乐的工作，收入嘛，至少比你的年薪要高一倍！” 她难得说了一次大话。不过能气一气荆川，撒个小慌也无所谓。 “一份工作就是荆川年薪的两倍？”一个职员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顿时惊呆了。 梶浦由记没有再看脸色苍白的荆川，收拾了自己的个人物品，就去课长办公室递交辞职信了。 ………… 一场小小的办公室风波过后，梶浦由记这位前世的音乐大神，终于摆脱了ol的身份，踏上自己追逐梦想的道路。 一个星期以后，在事务所的牵线搭桥下，shaft和梶浦由记所属的唱片公司flyingdog签订了《魔法少女小圆》的音乐制作协议。 而秦汉也通过闲宫三四郎的关系，找到了一名擅长拼贴画的艺术家。 整个动画团队，终于集齐了人手。 而shaft随后，也在官网正式放出了《魔法少女小圆》的通告，定档为明年的一月番。 本来若尾博司预定播出时间，是今年的十月番。不过后来和秦汉讨论过后，觉得为了保证动画质量过硬，一集动画至少要留出一个月的制作时间。 从五月到明年一月，九个月的时间。 按照一个星期播放一集的速度，十二集的《魔法少女小圆》要在电视台播放三个月的时间。 一边制作一边播放，加起来就有总共十二个月的制作时间，正好够用。 “希望制作过程一切顺利。前世追新番的时候，最痛恨的就是总集篇。希望在这个世界，自己参与制作的动画，别动用这种手段来拖延时间……”秦汉默默祈祷。 229 欺诈宣传（四更） shaft如今也算是秦汉的公司了，那么他自然应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魔法少女小圆》宣传一下。 于是，他麻利的转发了shaft官网上，有关《魔法少女小圆》的情报。 由于定档是明年一月新番，现在还不是大规模宣传的时候，所以shaft放出来的情报，也就是制作人员列表，外加一张概念宣传海报，连声优都没有确定。 “由我担任脚本、人设、美术指导的动画，《魔法少女小圆》，预计于明年一月份播出。如今工作人员们正在热情似火的制作当中，请大家支持！” 看到秦汉转发的新闻，以及他的留言，粉丝们顿时不淡定了。 “好哇，秦汉老师！上个月跑去冲绳休假，导致《龙樱》停更一期，如今居然又跑去参与动画制作！这实在是不务正业！” “我只祈求天照大神保佑，秦汉老师在为动画写脚本的时候，不要忘记《龙樱》的连载！” “只要《龙樱》连载期间停更一期，那我就会发起拒看《魔法少女小圆》的活动！秦汉老师你看着办吧。” 当然，除了各路催更狂魔迅速杀到秦汉的推特下留言，其他更多的粉丝，还是对《魔法少女小圆》这部动画很感兴趣。 宣传海报的背景是在一间灯光明亮，充满了维多利亚宫廷风格的华丽房间里，以鹿目圆为首的五位少女，围坐在圆桌旁，开开心心的品尝甜点。把麻美学姐一脸温柔的给大家倒红茶。 整个，就是洋溢着百合气息的快乐下午茶日常时光。 再加上秦汉故意将人设向更幼萌的圆脸风格修改，更传递出了一个错误的信息：这是一部就算是十二三岁小孩子，也能快乐观看的动画。 而海报上的说明文字，也在进一步误导观众：“五位少女所演绎的，爱与希望的物语……” 甚至，就连《魔法少女小圆》这个动画标题，也使用了少女色系的粉红色字体，而且添加了星星和心形，简直处处透着可爱的气息。 正式启动《魔法少女小圆》的动画制作以后，秦汉和若尾博司就定下了“欺诈宣传”的基调。一帮子恶趣味满满的主创，尤其是监督新房昭之，毫不犹疑的同意了这个方案。 “这不是很有趣嘛……” “到时候第三话播出以后，观众们的反响一定会很有趣！” “真想快点到明年，好好看一看这场好戏……” 在阴森黑暗的会议室里，诸位动画主创围坐在会议桌前，双手交叉于下颌前，摆出《eva》中碇源堂的经典姿势，眼镜背后闪烁着寒光，酝酿出了这个恶意满满的欺诈宣传计划…… 好吧，以上场景，多半为夸张化的艺术加工。 不过shaft上上下下，决定全力推进这个宣传计划，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而看到秦汉宣传推文的粉丝们，则是第一批受害者。 “哇，魔法少女动画？秦汉老师继校园写实类漫画，奇幻打斗类漫画之后，又要涉及魔法少女题材了？” “魔法少女题材已经快要被各大动画会社做烂了。不知道这部《魔法少女小圆》能不能带来惊喜。” “以秦汉老师讲故事的能力，至少剧情不会太烂。在固定化的剧情模式下，如果能有所突破，就太好了。” “希望在剧情精彩度上，别输给《美少女战士》。这部近年来最热门的少女漫画，也要动画化了。同为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魔法少女小圆》要和《美少女战士》竞争，我实在是不看好。” “你们也太小看秦汉老师了。以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这部《魔法少女小圆》，应该会颠覆我们对魔法少女题材动画的认知。” 难得有一位粉丝接近真相了，却立即被反驳的言论给淹没。 “别胡扯了！看看这海报，看看人设，这分明就是一部风格轻松愉快的动画。” “连人设都是用烂的五色战队设定，我觉得不会有任何惊喜。好歹让黑色或者蓝色来当主角嘛。” “我的期望不多，就希望魔法少女们在打斗的时候，多爆一爆衣，多来点露**的福利镜头。出自秦汉老师之手的美少女，还是值得一舔的。” “恶心宅快原地爆炸！” “如果真做成这种媚宅的深夜动画，那我就对秦汉老师失望了……” 以如今秦汉的人气，仅仅只是一条转发宣传的推文，就引来许多粉丝回复。有不少人希望他介绍一下《魔法少女小圆》的详情，不过秦汉闭口不谈，什么都没说。 “你们尽管猜，猜中了算我输！”秦汉看着推特下热闹的讨论，微微一笑。 “秦汉哥，你在笑什么呢？”身边，巧笑倩兮的女孩子贴了过来，让他顿时感受到了独属于青春躯体的那种火热与柔软。 进入五月份，东京的天气也越来越热。 恰好，今天阳光灿烂，长泽雅美也趁着休息的时候来找他。 两个人便决定在屋顶花园晒晒太阳。 “我在笑，如果几个月过后，所有人发现，都被我给骗了，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反应。”秦汉张开手臂，将贴过来的女孩子搂在怀里。 虽然单人躺椅睡两个人显得有点挤，不过对于无时无刻不想腻在一起的年轻情侣来说，这种狭窄的空间倒是正好合适。 大白天的，也不好白日宣那什么，所以秦汉也只是搂着女孩聊天。两个人也没什么固定的话题，想到什么说什么，从自己的工作学习，聊到社会趣闻，还有亲朋好友身上发生的趣事。 “最近工作如何？”秦汉轻抚着女孩的秀发问道。 “还算可以吧。四月份在冲绳拍摄的写真集出版了，销量很不错，在oricon周榜上夺得了第一名。按照经纪人竹田桑的说法，就是稳中有进。不过她也说，我这种年纪的年轻演员，应该抓住机会，一飞冲天才行。否则只是求稳的话，恐怕到了三十岁也当不成主演……” 长泽雅美毕竟是东宝力捧的小公主，在演戏方面，事务所对她十分上心。只可惜一直没找到一部适合她的优秀作品。 300 《龙樱》电视剧启动（五更） 前世，长泽雅美走红，靠的是《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电影版，凭借饰演广濑亚纪这一角色，她横扫了当年各大电影奖项的最佳女配角奖。 不过在这个世界，《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小说原著，似乎并没有出现。所以如今只能让秦汉来肩负起为女友提供优质原作，以改编电视剧的责任。 看着一脸小苦恼的女孩子，秦汉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我透露给你一个独家消息，你除了经纪人之外，最好别告诉其他人。” “什么？秦汉哥你可别骗我。” 就在几天前，白泉社迎来了tbs电视台的客人。 去年，在《young_animal》突破一百万销量的庆功会上，秦汉与tbs电视台的制作人多摩川康治，达成了《龙樱》改变电视剧的意向。 秦汉的计划是，加快连载速度，以一个月一卷单行本的产量，尽快将《龙樱》画完。 经过他精简修改的《龙樱》，一共十卷，从去年十二月发售第一卷单行本算起，到了今年九月份，正好结束连载。 如果《龙樱》的电视剧在十月的秋季档播出，那么正好就可以借助漫画原作刚刚完结的人气，有效提升收视率。 而《龙樱》的漫画，也可以利用电视剧的热播，来拉动一波销量。说不定卷均销量能够提升个十来万呢。 当然，如果要让这个计划顺利实施，那么电视剧的筹拍工作就要提前进行。 所以秦汉必须要提前将剧情走向拿出来，好方便tbs电视台的制作方，去写剧本。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tbs电视台的多摩川康治制作人，拜访了白泉社以后，双方签订了《龙樱》原著改编授权协议，秦汉也很快就将漫画剧情大纲，交给了对方。 在有剧本的情况下，电视剧的拍摄工作很快就能够开始，资源什么的，电视台内部调配就行，远不如制作动画那么耗时耗力。 所以秦汉估计，《龙樱》的选角工作，很快就会展开。 他提前通知长泽雅美，也好让她有所准备。 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女朋友顺利被《龙樱》剧组挑中，秦汉特意在改编授权协议里加了一个条款。在选择演员时，必须要尊重他这个原作者的意见。 只不过，这也就是个保险措施罢了。 秦汉在创作《龙樱》的时候，就是按照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的形象，去塑造漫画中戏份最重的两个女学生。 外形契合度百分之百，又不是演技担当的主演，只要事务所别坑，该公关的地方舍得花力气，那么不说十成，两个女孩子至少有九成的机会，能够拿到角色。 《龙樱》，也将让两个人从龙套演员升格为人气演员的阶梯。至于将来嘛，如果有需要的话，秦汉也不介意从前世的记忆中，搬运更加优秀的作品，帮助她们成长为国民级女演员。 听了秦汉的话，长泽雅美高兴了好一阵。她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自己的经纪人竹田智美，这个好消息。 那边，竹田智美得到了秦汉提供的内幕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展开关系网，去联络tbs的人了。 而长泽雅美，却关心起了另外一件事。 “秦汉哥，gakki知道这件事吗？” 秦汉打算将这个好消息，亲自告诉两个人。所以这几天谁先和他见面，谁就能先得到这个消息，他倒是没有刻意区分什么先后顺序。 当然，话到嘴边，肯定要顺着女孩子的心思来。 两个女孩子虽然达成了和平共处五项协议，愿意一起做秦汉的女朋友，不过并不代表她们就什么都不争了。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果然，听秦汉这么说了以后，女孩甜甜一笑，心中收获了一股赢过好友的小小成就感。 “呐，秦汉哥，我今天带了比基尼泳衣来，你要不要我穿给你看？” “比基尼？” “是啊。之前听你说，这个屋顶花园有人造沙滩，今天天气又那么好，我就想晒一晒日光浴……一会儿，还要拜托你涂防晒油呢……”女孩说着说着，眸子里荡起了一层妩媚的水雾，仿佛要勾人堕落一般。 秦汉回想起少女肌肤美妙的触感，情不自禁的蠕动着喉咙，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别晒太过火了。我可不希望你变成涉谷辣妹系的风格。皮肤还是白一点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他清楚，今天恐怕那什么放不了假了。 ………… 秦汉尽情享受着甜蜜的二人世界，而今天，动画界也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震动。 除了shaft率先公布了《魔法少女小圆》的动画企划外，另外有三家动画公司，也先后公布了明年一月新番的魔法少女动画的企划。 而东映动画也宣布，为了留出更充裕的制作时间，为观众提供更高质量的作品，《美少女战士》的动画，也会改到明年一月播放。 这么算下来的话，明年一月新番，将一下子上映五部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 这简直比前些年机器人动画扎堆的情况，还要夸张！ 动画迷们也不知道这几家制作公司是故意的，还是仅仅只是巧合。不过一下子有那么多同题材的动画公布，难免会让人去比较一番。 除了shaft和东映动画外，另外三家准备制作魔法少女动画的公司，分别是tms、gallop、pierrot——也就是俗称的小丑社。 这几家公司中，一直从事动画外包业务，首次尝试独立制作动画的shaft，无疑是实力最弱的一家公司。 东映动画和小丑社都是动画业界的大公司，tms与gallop两家，制作实力也不弱，很有竞争力。 而在放出的情报来看，东映动画的《美少女战士》，有超人气的原作漫画背书，自然是最被看好的一家。 其他公司的魔法少女动画，虽然题材相同，但是也各有各的亮点和卖点。唯有shaft的《魔法少女小圆》，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多，而且也没有太多吸引人的亮点。 要说唯一的卖点，大约就是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的编剧和人设吧。 301 饿小了会很痛心 因为五家动画公司，扎堆推出魔法少女动画而引发的骚动与讨论，还在继续，而秦汉，则将工作重心，放在了《龙樱》的电视剧改编上面。 为了更好的把控电视剧的走向——说白了，就是出于私心，想要捧红自己的两个女朋友，秦汉特意在签署漫画改编授权协议的时候，加入了很多要求。 其他那些漫画改编电视剧的原作者，对于电视剧基本没什么发言权，就是当个甩手掌柜。不过秦汉的意见，却对《龙樱》电视剧非常重要。 在东瀛，电视剧一般都是由各大电视台自己出钱出人拍摄的，和华夏由影视公司拍好了电视剧，再卖给电视台的模式，完全不一样。 而制片人，则是电视剧制作中的核心角色。 制片人要提前数个月提出电视剧企划，然后找来脚本家，或者完全原创，或者改编漫画小说之类的原作，把电视剧的剧本给写出来。甚至，有时候制片人也会参与到剧本创作当中去。 等剧本差不多弄好了，导演也会加入到讨论当中来，共同完善剧本。 制片人、编剧、导演，就是电视剧拍摄的黄金三角。 而且，与电影制作不同，在电视剧行业，导演的地位是不如编剧的。观众们要选择看哪一部电视剧，往往会先瞧一瞧，主创名单中，有没有自己耳熟能详的著名编剧。 名编剧，往往就像是一部电视剧的名片一样。 而导演的存在感，就低了很多。许多电视剧，都会请复数的导演来执导。 导致这种区别的原因，大约是因为电影与电视的制作与播放形式，存在极大诧异。 一部电影通常来说也就九十分钟到一百八十分钟的长度，每一个镜头都非常宝贵，这就对导演的能力有很高要求，需要有极强的镜头表现力和叙事能力，才能拍出好的作品。而且电影导演大多数自己也负责写剧本，兼具了编剧的职能。 而即便是以剧情短小精悍而著称的东瀛电视剧，也至少有一季十二集，六百分钟的总时长。在这种情况下，对导演的要求就没电影那么严格了，反而更加考校编剧的功力。如何写出一个吸引人的故事，在长达三个月的放送时间里，将观众牢牢吸引在电视机前追剧，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 另外，一部电影的拍摄时间通常都比较充裕。而，电视剧，往往则是一边拍摄一边放送，对制作周期要求十分严格。一集东瀛电视剧的制作时间，往往只有一个星期。在这种高强度的连续工作下，一个导演通常会显得力不从心，进而影响成品的质量。所以东瀛电视剧通常会有复数导演参与拍摄，各自负责不同的集数。这也进一步分薄了导演的影响力。 五月中下旬的一天，秦汉接到《龙樱》制片人多摩川康治的电话，邀请他去参加《龙樱》的剧本讨论会。 这次讨论会，参加的人除了他这个原作者外，还有制片人多摩川康治，以及他选定的编剧藤田安定三个人。 主要是看一看，藤田安定根据秦汉给出的漫画故事大纲，写出来的剧本怎么样，是否需要修改。 上午，秦汉开车前往tbs电视台，同行的还有他的助理京佳美里。 带上她，倒不是为了充门面彰显什么老板排场，而是有正经事的。 秦汉曾经拜托多摩川康治，希望能从tbs的体育部门那里，拿到一些珍贵的足球比赛影像资料。 为了画好《中场核心》这部原创体育漫画，秦汉是下了很大心血的。至少，从资料搜集这方面来看，就能吊打很多甚至连运动规则都了解得不深入，全凭脑洞去创作的体育漫画家。 在电视台停车场下车，两个人乘电梯先来到一楼大厅。 京佳美里对于今天能够来到东瀛五大民营电视台之一的tbs，显得十分兴奋。来到大厅以后，看着各处张贴摆放的电视剧海报，还有各种综艺节目的看板，都要两眼放光，盯上好一阵。 甚至，有时候与某位艺人擦肩而过，她都会欣喜的扯住秦汉的袖子，说一句“社长，那是某某某唉，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 对此，秦汉只是报以善意的微笑。 毕竟京佳美里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对于笼罩着一层神秘光环的电视娱乐界感兴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多摩川康治带着一个助理，亲自在大厅里迎接秦汉。 一见面，这个身材瘦高的男子便笑着迎上来：“秦汉老师，上午好。今天特意让你来一趟，十分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都怪我任性，提出了很多要求。你能够谅解，我才是感激不尽。” 握手寒暄过后，多摩川康治对自己的助理吩咐道：“你带着这位京佳小姐，去一趟体育部，找赤井制作人，就说是之前多摩川说好的事情，他自然明白。” 那位助理看到京佳美里的模样，暗道一声好运。今天能陪在这样一个漂亮妹子身边，就算不能发生点什么事情，也是赚到了。 四个人进了电梯。 抵达十二层以后，多摩川康治的助理先比了个请的姿势：“京佳小姐，请跟我来……” “社长，我过去了。”京佳美里对秦汉说道。 “嗯。一会儿完事了上来三十楼找我。”秦汉笑道，“中午带你去吃法国菜。” 电梯门关上，再次启动。 多摩川康治有些暧昧的说道：“秦汉老师，你对你的助理很好啊。如果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工作关系，恐怕轻易不会带去吃午餐吧？” 秦汉其实知道，他这种别人眼里的有钱人，雇了一个漂亮的女助理，必然会引起一些误会。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解释道：“美里家里比较困难，就算现在她有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生活上也很简朴。有时候，她中午就吃一个饭团凑合。所以作为雇主，偶尔带她吃点好的，改善一下伙食，我觉得没什么奇怪。” 当然，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秦汉还是有一点点私心的。 他的美女助理拥有那么一对傲人的欧派，要是被饿小了，岂不是让人痛心疾首？今天依然五更 302 人和人的差距很大 “年轻就是好啊！”多摩川康治并不完全相信秦汉的解释。他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感叹道。 终于，两个人来到位于tbs大楼三十层的一间会议室。 有工作人员早已收拾打扫了房间，并且给两人泡上咖啡。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先等一等吧。”多摩川康治看了看表，“但愿藤田安定别迟到。” 他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并不是很有数。 多摩川康治为《龙樱》电视剧选择的编剧，藤田安定，在圈内也有不小的名气，出道已经二十多年，曾经担任过许多电视剧的编剧，其中也有一些是平均收视率能上二十的热播剧集。 不过对方也有不少缺点。 比如喜欢女人，喜欢喝酒，脾气有点傲，为人行事非常自我，不考虑他人感受。 不过这些缺点，看在对方的能力上，还是可以忍受的。 为了能制作出一部优秀的电视剧，多摩川康治已经尽全力，招揽了自己人脉范围内最优秀的人才。 很快，到了九点钟会议开始的时间，藤田安定依然没有出现。 编剧是电视剧制作中，排在制片人之下的二号人物，十分重要，秦汉和多摩川康治，也不可能绕过他自行讨论剧本问题。 没办法，只能继续等。 秦汉心态倒是不错，拿出手机，自顾自的玩起了游戏。 一个小时之后。 期间，多摩川康治拨打了藤田安定三次电话，终于在最后一次接通了。 “喂，藤田。我是多摩川！” “啊，原来是多摩川制作人，早上好。” “你在搞什么鬼？说好的剧本讨论会，你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昨晚喝多了一点。”电话那头，藤田安定满不在乎道，“我说多摩川制作人，这件事还要怪你。明知道我是夜行动物，平常都要睡到下午一点钟才起来，干嘛把会议定在早上？” “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可能全都来照顾你的作息时间！” 多摩川康治虽然很想这么怼回去，不过仔细想想，还是忍住了。 藤田安定的脾气并不怎么好，万一一怒之下撂担子不干了，那他从哪里再找一个同样优秀的编剧？ 为了《龙樱》电视剧的成功，只能忍。 “藤田，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多摩川康治问道。 “快啦快啦，别急。我已经到tbs的停车场啦。”藤田安定懒洋洋的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秦汉看着多摩川康治，一脸仿佛不小心吃到大便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那位藤田编剧要到了？” “嗯。”多摩川康治点点头。 “看来名字里有‘安定’二字，做人却不一定能让人感觉安定呢。”秦汉调侃了一句。 多摩川康治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藤田安定也从自己的保时捷上走了下来。 他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毛发稀疏，已经秃了半个头，由于常年沉湎酒色，外加作息不规律，所以脸上肌肉松弛，还有很重的黑眼圈。 这样尊荣的男人，也只能靠豪车去吸引那些肤浅女人了。 他昏昏沉沉的走进电梯，摁下三十层的按钮。 电梯启动后的微微加速感，让藤田安定回想起昨夜的美妙。 “爱佳子那个小妖精，昨晚可真是够疯的。这些没出名的年轻演员，为了抓住一个机会，什么都愿意拿出来。我只是透露了自己将在tbs秋季档的电视剧里担任编剧，对方就主动贴了上来。也罢，看在爱佳子昨晚在床上百依百顺的份上，就给她一个角色吧。” 藤田安定想道。 依靠着手中金钱和资源，就算是十七八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要乖乖拜倒在他身前，予取予求。这让藤田安定有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 他正想着今晚该和爱佳子在床上摆出什么姿势，电梯在十二楼停了下来，然后走进来一个样貌身材均能打九十五分的女孩子。 藤田安定一下子就将爱佳子抛到脑后去了。 “手上拿着公文包，看衣着打扮，也不像是艺能界的人……应该是tbs的工作人员吧。什么时候tbs居然招了这么可爱的工作人员？” 藤田安定上下打量着对方。 刚刚从体育部门拿到秦汉所需资料的京佳美里，没想到一走进电梯，就遭遇了一道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的视线。 还好，她以前早就习惯了心思不良的男人，用这种视线打量自己，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到了电梯角落。 藤田安定也不好意思猛盯着对方看。他干咳一声，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要去那一楼？” “三十楼。”京佳美里回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真是巧，我也去三十楼，电梯按钮都不用再按了。”藤田安定没话找话的说道。 他又试探性的问了京佳美里几句，比如在哪个部门工作，叫什么名字之类。不过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藤田安定有点不爽了。 “我可是被不少女演员倒贴的知名编剧，你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居然对我爱理不理的？” 藤田安定故意凑到京佳美里身边，深吸一口气，然后摆出一脸“好香”的享受表情。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京佳美里简直难以置信。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新类型骚扰。 还好电梯里有监控，对方并不敢真的动手动脚。 京佳美里赶紧和藤田安定拉开距离，等电梯一到三十楼，她就赶紧跑出去。 藤田安定随后也慢悠悠走出电梯。当他看到京佳美里跑进了自己也要前往的会议室，顿时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在多摩川康治快等得失去耐心的时候，京佳美里跑进了会议室。 秦汉看着气喘吁吁的女孩，奇道：“美里，怎么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社长，我只是怕让您等得太久了。”京佳美里摇摇头。 她不想让秦汉费心，所以没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 多摩川康治听到这番话，又想起迟到的藤田安定，不禁摇了摇头。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好在这一次，他没等太久，藤田安定终于优哉游哉的出现了。 233 硬塞进来的爱情元素 “藤田，你这个编剧终于到了！”看到藤田安定那张酒色过度，松松垮垮的丑脸，多摩川康治终于松了口气。 “藤田？编剧？” 看到刚才骚扰了自己的讨厌男人，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里，京佳美里惊呼出声。 “怎么了？”秦汉又问道。 京佳美里摇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秦汉还是将她的异常情况看在眼里，暗自记下。 好在藤田安定还算有点常识，在秦汉和多摩川康治面前，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他偷偷瞄了一眼京佳美里，咽了咽口水，对多摩川康治说道：“迟到总比不到好嘛。多摩川制作人，时间不多了，快开始剧本讨论会议吧。” “你以为是谁的错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多摩川康治心里骂着，脸上却还是挤出了笑容，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漫画《龙樱》的作者，秦汉老师。” “秦汉老师，这位是著名编剧藤田安定老师。” “今后请多多指教了，藤田老师。”秦汉对这个中年秃顶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认真的打了个招呼。 藤田安定只是点点头：“哦，请多指教。” 说完，他就将注意力放到坐在秦汉身边的京佳美里身上。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藤田安定说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断在女孩子身上来回巡视。 秦汉感觉到了京佳美里的不安。他拍拍女孩的手背，低声说道：“放心，有我在。” 然后，他才对藤田安定说道：“她是我的助理。” “原来是秦汉老师的助理啊，幸会幸会！”听到这个回答，藤田安定对秦汉的态度一下子积极了很多。 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失望：“居然不是tbs的员工，看来下手的难度要大一些了。算了，慢慢来吧。” 终于，延后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剧《龙樱》剧本讨论会议，开始了。 藤田安定将自己根据秦汉提供的大纲，所写成的电视剧剧本复印件，分发给两人。然后一脸得意的等待对方的反馈。 在他看来，自己所写出的剧本，比原作的故事更加曲折，更加吸引人，更加适合电视剧这一娱乐形式。 “那个秦汉，居然还在合约上提出什么‘不得随便改动剧情’的条件，简直是开玩笑！漫画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在电视剧编剧这个领域，我才是专家！” 秦汉和多摩川康治一言不发，仔细阅读每一页剧本。 开始，还一切如常。 不过页数翻翻看得越多，多摩川康治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而秦汉，表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终于读完了，多摩川康治将手中的剧本扔到桌上，对藤田安定说道：“藤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之前不是和你反复交代过吗？根据授权协议，电视剧的剧本，不能随意对《龙樱》原作漫画剧情，进行修改！” 原来，在藤田安定写的剧本里，女学生香坂佳乃——也就是秦汉钦定给自己青梅竹马饰演的角色，在剧情后半段和另一个学生角色，矢方英太，谈起了恋爱。 更狗血的是，这部剧的主角樱木建二，也陷入了和女教师井野真真子以及秦汉给长泽雅美留下的角色——女学生水野直美的三角恋当中！ “多摩川制作人……”藤田安定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我对于剧情的改动，可一点也不随意。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斟酌的。” “藤田老师，你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给一部校园励志剧，掺入很多恋爱元素？”秦汉笑道，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藤田安定不以为意道：“恋爱有什么不好？电视剧的收视主力是家庭主妇。她们就喜欢看爱来爱去，不断纠结的恋爱故事。” 他这种观点，绝对算不上正确。在观众已经十分成熟的东瀛，不同题材的电视剧，也有年龄段不同、职业不同、性别不同的收视群体，绝不能如此简单粗暴的得出一个只有家庭主妇看电视剧的结论。 “历来，主题是拼搏、奋斗的励志类电视剧，内容都十分纯粹。不论舞台是青春校园，还是社会职场，都很少有占据大比重的爱情戏份。就算有，也只是轻轻带过的暧昧而已。”秦汉立即反驳藤田安定。 而且，除了胡乱加了很多爱情戏以外，藤田安定还原创了一个女学生的角色，很突兀的加入到剧情当中。 这也让秦汉不能忍。 听了秦汉的话，藤田安定顿时被激怒了。 他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原来作为漫画家的秦汉老师，对于电视剧也非常有研究啊。那么请问，你给电视剧写过多少个剧本呢？平均收视率是多少呢？区区不才，曾经给十五年前成为社会话题的电视剧《白河子的罪恶爱情》撰写剧本。这部电视剧平均收视20%，最高收视27%！” 秦汉也微微一笑，争锋相对道：“我没给电视剧写过剧本。不过在创作连载漫画的时候，还是积累了一些如何写故事的心得体会。所以我的漫画才能大卖，才能引起多磨川桑的兴趣，决定改编成电视剧。而《龙樱》也足够优秀，所以在授权合约上，我这个原作者，才拥有了大量话语权。在剧本上，藤田老师，你还做不了主！” 他的言下之意，说得粗俗一点，就是“老子画的漫画就是牛逼，连制片人都要求着，答应满足各种需求，才换来了改编授权。你不过是个编剧而已，就算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你……”藤田安定被秦汉怼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 而面对两个人的争吵，身为制片人的多摩川康治，也只能劝道：“两位，不要激动，这件事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嘛。” 身为tbs的名牌制作人，从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的多摩川康治，久违的体会到了左右为难的感觉。 藤田安定是个棘手的人物。他工作态度很不靠谱，为人也有些傲慢。但是谁叫这家伙的能力，在业内数一数二呢？ 虽然最近几年找藤田安定当编剧的电视剧，大都以收视率扑街收场。不过有光辉的历史成就在，他在圈内的地位，没有丝毫的动摇。发现突然脑抽，章节数搞错了。不过已发布的章节必须联系编辑才能改章节名，只能在正文中附加一段更正说明，蛋疼…… 234 不欢而散（四更） 而秦汉这位原作者，也不是好随意打发的。 《龙樱》漫画十分火爆，销量节节攀升。就凭借原作的人气，改编的电视剧，天生就至少能拥有三四个百分点的收视率优势。 而且，最关键的是，为了拿下《龙樱》的改编授权，多摩川康治答应了秦汉很多条件，让这位原作者在电视剧制作中，拥有很大的发言权。 这些是白纸黑字写在合同上的条款，如果不遵守，万一惹怒对方，告到法院去，导致电视剧的企划泡汤，那才叫一切心血，付诸东流。 所以多摩川康治也只能尽量打圆场，消弭双方的分歧。 其实，打心里，多摩川康治也觉得，藤田安定的剧本，对原作剧情改得有点乱七八糟的。 之前秦汉说得很有道理，一部纯粹的青春励志剧，并不需要太多乱七八糟的元素。 东瀛的电视剧，一部十二集的体量，能够完完全全的讲好一个主题，就已经差不多了。 他作为资深电视剧制作人，之前参与过许多剧本的创作，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 “藤田，你在剧本中增加大量爱情戏的事情，我们暂时放下，先去解决一下比较容易的分歧吧。” 多摩川康治提议道：“你在剧本中，加了一个原作中没有的女学生小和田，是什么原因呢？这个角色显得十分突兀，和其他角色也没有产生足够打动人心的化学反应，完全没有融入到整个故事当中。我觉得，应该把她删掉。” “不行！”藤田安定断然否决，一点也不留余地。 “学生组只有四个人，戏份没办法支撑整部电视剧，所以我才不得不加一个人。至于这个角色和整个故事的融合度问题，我可以再修改一下剧本，让她不会显得突兀。但是删掉角色，绝对不行！我这是为了整部电视剧的品质，思考许久，才拿出来的办法。”藤田安定说道。 但事实的真相，远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大公无私。 藤田安定不过是为了回报用身体和他做了交易的演员爱佳子，才临时起意，修改剧本，添加了一个女性角色。 这也是有关小和田这个新角色的剧情，和故事整体格格不入，质量不高的原因。 “既然藤田老师如此坚持己见，一步也不愿意退让，那么剧本的事情，看来是没办法谈了？”秦汉问道。 藤田安定瞟了一眼秦汉，又看向多摩川康治。 这位制片人似乎有些犹豫。 “该死的多摩川！亏你还是资深制作人！给你的电视剧写剧本的，是我！不是那个只会指手画脚的外行漫画家！既然你犹豫不决，那我就逼你做出决定好了！”藤田安定想道。 他为人处世一向自傲，从来都只有别人顺着他的心意做事，没有他去委曲求全的。 所以，藤田安定便站起身来，装作愤愤道：“多摩川制作人，看来今天的剧本讨论会议，是什么事情都谈不成了。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这部电视剧到底能不能拍出来，就看两位了！” 藤田安定是吃准了多摩川康治的心理。 因为业内和他差不多名气能力的编剧，在秋季档都已经接受了邀请，去为其他电视剧撰写剧本了。 就算多摩川康治心里不爽，他也断然不敢将自己这个名牌编剧给踢掉。 因为多摩川康治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后继者！ 这位制片人花了大力气才拿到了漫画《龙樱》的改编权，他绝不会允许这个电视剧企划，就这么流产了。 至于秦汉…… 藤田安定看向了这个比自己年轻，也比自己英俊的男人，心中有些嫉妒，也有些不屑。 “这种根本不懂电视剧的外行，就让多摩川去说服吧！哼，我才不信，他会愿意失去让自己的漫画改变成电视剧，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藤田安定扬长而去，留下一脸为难的多摩川康治。 “秦汉老师，这……”多摩川康治叹了口气，“藤田这个人，性格实在是有点难相处。不过他的确是非常有才华的编剧。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弥合分歧。” 秦汉倒是神色如常。他说道：“多摩川桑，我倒是无所谓。如果你认为《龙樱》的编剧，非藤田老师莫属的话，那就再开一次讨论会，也没关系。搞艺术创作的人嘛，总是有些脾气，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最好的，我理解。” “秦汉老师，您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多摩川康治一脸感激。 “不过，我的立场并不会退让。加入乱七八糟改编的剧本，我是不会同意的。”秦汉又补充了一句。 他和多摩川康治不一样，并不在乎所谓的“知名编剧效应”。有足够优秀的原作撑腰，负责改编的编剧平庸一点也无所谓。再说了，以今天藤田安定写的剧本来看，他也不见得有多优秀。 “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如果要开会，我会联系您的。”多摩川康治说道。 “那么将来要继续麻烦您了。” 秦汉道了别，带着京佳美里离开会议室，乘上电梯。 目睹了刚才在会议上，双方激烈争吵京佳美里，心中有点惴惴不安。 当两个人来到车库，上了秦汉的奔驰suv以后，她突然开口道：“社长，刚才那位藤田老师态度强硬，寸步不让，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说？”秦汉奇道。 “因为……”京佳美里将先前在电梯里遭遇的事情，告诉了秦汉。她犹犹豫豫说道：“社长，对方是不是因为对我有企图，才故意摆出那种态度的？” “那个秃子中年，果然是个变态。”秦汉哈哈一笑，“可惜，他要拼命凑近才能闻到的美少女体香，我天天都能闻到。这件事情要是说出去，恐怕要让他嫉妒到死呢。” “社长，你别开这种难为情的玩笑啦！” 见女孩一副羞不可抑的样子，秦汉神色一变，说道：“美里，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会处理好。” 235 我行我上（五更） 如果藤田安定和秦汉的矛盾，只是在工作上，那么他还能为了共同的目标，选择继续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既然藤田安定对自己的女助理有不良的企图，那么就不需要再商量了。 “多摩川制片人，觉得必须要有藤田安定的剧本，才能保证电视剧的品质。必须要有藤田安定这张名片，才能对电视剧的宣传更加有利……既然如此，那么我只要改变了他的这种想法，就可以一脚踢开这坨老鼠屎了。” 秦汉打定主意。 说实话，他觉得以藤田安定的性格，就算这一次大家相互妥协，把剧本初步敲定了。将来需要导演参与进来，进一步改进剧本的时候，有很大几率会再出幺蛾子。 然后，在挑选演员的时候呢？藤田安定会不会再出现什么奇葩的想法？ 秦汉觉得以这家伙不怎么样的品格来看，他很有可能会极力主张将自己潜规则过的女演员，选入剧组当中。 说不定，在现在这份剧本中，藤田安定硬加了一个叫小和田的女学生角色，就是为了加塞关系户。 “剧本而已，我又不是不会写。如果我写出来的《龙樱》剧本，远胜藤田安定拿出来的成品，那么多摩川制作人，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在前世的华夏网络上，有句话叫做“你行你上啊，不行别**”。常常用来讽刺那些什么都不懂，只会一味指责挑刺的外行人。 “既然藤田安定自诩为编剧界的‘专业人士’，那么就让我这个外行人，用实际行动来抽他的脸好了！” 中午吃了饭，秦汉开车回家。 京佳美里也一同前往。 她并不是还有什么工作要做。正好相反，从今天下午到明天为止，这位女助理迎来了一个难得的休假期。 秦汉让京佳美里来家里一趟，是想将自己一个人吃不完的各种高级点心分给她一些。 这些高级点心，都是粉丝寄到白泉社，给他的慰问品。每个星期，他的责编熊泽心，来拿稿子的同时，往往也会带来大包小包的各色点心或者零食。 在今年二月十四日的时候，他更是创纪录的收到了大量的巧克力。 不过很遗憾的是，送给他本人的巧克力并不多。大多数巧克力，都是指名送给《龙樱》中各个主要角色的。 其中樱木建二收到的巧克力最多。 毕竟，情人节送巧克力的都是女孩子，而樱木建二这种成熟帅气的大叔，理所当然，很受女性欢迎。 这件事情还让《young_animal》编辑部高兴了好一阵呢。 因为作为一本男性向，尺度又比较大的漫画杂志，女性读者少得可怜。每一年的情人节，看着隔壁《花与梦》、《lala》、《melody》这三家女性向漫画杂志的编辑部，收到成堆成堆的巧克力，自和田主编以下，所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甚至，据非官方渠道统计，就连《周刊少年jump》这样的少年漫杂志，在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也能碾压《young_animal》。 这份成绩，主要得归功于车田正美老师。 虽然《圣斗士星矢》最近一年开始走下坡路，渐渐显露出颓势，不过这部漫画凭借极为华丽的画风，和美型的人设，为《周刊少年jump》吸引了相当多女性读者，可谓居功至伟。 “美里，要不要进去坐一坐？”在家门口，秦汉问道。 “不用了，社长，我就在这里等吧。今天中午已经够让您破费了，我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京佳美里摇头道。 这套豪华公寓，从看房到装修，再到购置家电，京佳美里都全程参与。可以说，这套公寓能够从一个冷冰冰的房子，进化成一个温馨舒适的家，有她的心血和汗水在里面。 所以站在熟悉的大门口，女孩心里立即想起了之前陪她看房的夏田女士，所说的话。 “如果能成为这么棒的房子的女主人，每天都会过得很幸福吧……不行！京佳美里你不能胡思乱想！社长已经有女朋友了！别因为他对你好一点，就生出不切实际的妄想！” 女孩甩甩头，将脑子里的小小妄想抛开。为了不让自己再多想，她拒绝了秦汉进屋休息一下的邀请。 秦汉也没怎么多想。 他将读者送来的慰问品挑选了好几样，递给门口等候的京佳美里：“这些都是你和萌香喜欢吃的。” “难为您还为萌香着想，实在是过意不去。” “没关系，看着你们两姐妹生活得越来越好，我也为你们高兴。” “社长，那么我告辞了。”京佳美里认认真真给秦汉鞠躬道别，然后才离开。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妹妹萌香早就放学在家了。 有了姐姐当秦汉的助理后，每个月几十万日元的稳定收入，如今京佳家的生活，已经改善了不少。 京佳萌香虽然仍然在打工补贴家用，但是不需要像以前那么频繁了，作为学校归宅部的一员，她今天不需要打工，所以回家得很早。 回家后，京佳萌香便做起了家务，把晚饭需要用到的食材全部洗净切好，准备得妥妥当当。 忙碌过后，女孩才有空闲做自己的事情——看漫画。 她取出今天刚买的《龙樱》单行本第六卷，撕掉包装的塑料薄膜，便趴到自己的小床上，慢慢阅读起来。 “直美的母亲生病了，会不会影响她的成绩呢？四个东大特训班的伙伴，到底能不能全部考上东大呢？” 带着迫不及待想要了解剧情发展的心情，她一页一页的阅读着，很快就沉浸在漫画的故事当中。 当然，如果有人向她问起“《龙樱》这部漫画如何，好不好看”这个问题，萌香肯定会说：“还行吧，用来打发时间不错，不过看过就忘了。里面那些学习方法，根本就没用！” 女孩子这么言不由衷，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开始阅读《龙樱》的契机，是想多了解一下秦汉。 谁叫姐姐美里每天下班回家以后，姐妹俩聊天的时候，她都会一直提起那位秦汉社长，并且不吝赞美呢？ 236 邂逅总在不经意间 看着京佳美里每次谈起秦汉的时候，那一脸敬佩与憧憬，还有一点点小脸红的样子，京佳萌香顿时觉得，自己的姐姐危险了，快要被那个腹黑男给骗上手了！ 女孩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的姐姐被坏蛋玩弄够了以后，在怀孕的情况下被直接抛弃的凄惨下场，最后郁郁而终，英年早逝。 然后她这个小姨努力抚养孩子长大，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并且为了母亲，最后向负心的父亲成功复仇。 为了不让这一部脑内演出的狗血家庭伦理悬疑复仇剧成为现实，女孩决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姐姐！ 她在历史教科书上学习过古代华夏兵圣孙子。对于他的一句名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十分认同。所以，女孩决定去主动了解秦汉。 “不是有句话叫‘文如其人’吗？其延伸意思，就是可以通过各种艺术作品，来看出其创作者的人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从看《龙樱》开始，去了解秦汉！” 于是，京佳萌香便拿出自己的零花钱，将《龙樱》单行本全部买下，而且只要这部漫画出了新单行本，都会在第一时间购入。 只不过，年轻的女孩子恐怕不知道，前世华夏有一位著名的汉奸汪先生，也写出过“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这样的诗来。 否则的话，她肯定会对“文如其人”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当京佳萌香看完了手中的漫画书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眼眶通红，鼻子发酸了。 “这样的友情，真是太赞了！”女孩抽出一张纸巾，将被眼泪模糊的眼睛擦了擦，“可惜我在学校里，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的同学。男生一个个都成天想着色眯眯的事情，女生则喜欢组成小团体，排挤看不惯的人，背地里说坏话。果然漫画与现实是不同的！” 不过虽然这么想，她心中也不得不承认，秦汉用他的画笔，讲述了一个触动人心的好故事。 “或许，那家伙不像我所想的那么坏？” 这时候，姐姐京佳美里回到了家。 听到那声熟悉的“我回来了”，京佳萌香连忙跑出自己的小房间，去迎接姐姐。 看到对方拎着几大包的食物，京佳萌香惊道：“哇，姐姐，怎么那么多好吃的？” “这是社长送的。他从粉丝那里得到的慰问品太多了，根本吃不完，就分了我一些。萌香你看，有你最喜欢的芒果味布丁！这是社长专门为你留的。” 听到秦汉居然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零食，京佳萌香不知道为何，心里还有点小窃喜。 ………… 《龙樱》第六卷单行本发售以后，像京佳萌香这样，第一时间入手的粉丝，有很多。 远藤隆泰也是其中之一。 去年下半年，远藤隆泰第一次从《young_animal》上读到《龙樱》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高三的学生，正在为了能够考上东大，而努力奋斗着。 因为白泉社与教育图书出版社联手，搞的一个推广活动，本来是去书店买参考书的远藤隆泰，却阴差阳错的买下了一本漫画杂志。 不过这个心血来潮的决定，却让他受益匪浅。 读了《龙樱》以后，远藤隆泰受到启发，开始按照漫画里所讲述的方法，进行文言文的学习。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远藤隆泰经过几个月的苦读，国文成绩突飞猛进，并且，最后也顺利考上了东京大学。 在樱花纷飞的入学季，他成为了一名骄傲的东大学子。如今过了一个多月，虽然还没完全适应崭新的大学生活，不过远藤隆泰还是交到了一些新朋友，每天都能遇到新鲜有趣的事情。 不过，世界上总是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远藤隆泰考上东大，最初的目标，是为了和自己暗恋的女孩子，上同一所大学。然而，入校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高中时喜欢了三年的班长，就被一个大三的学长追到手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远藤隆泰伤心了好一阵，甚至偷偷喝了个酩酊大醉，来祭奠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 不过到了五月份，他算是恢复过来了。 由于忙着学校社团的事情，五月下旬《龙樱》的第六卷单行本发售后，远藤隆泰没能第一时间入手。直到四天之后，他才抽出时间，跑去东大附近的一家书店。 一走进书店，映入眼帘的，便是《龙樱》的巨大海报。如今这部销量一直在不断增长的漫画，已经是各个书店里最受欢迎的商品之一了。 在漫画类书籍中，除了如同喜马拉雅山脉一样难以超越的《龙珠》与《乱马1/2》，《龙樱》和其他的顶尖畅销漫画，是一个待遇。 由于《龙樱》的出货量很大，基本上不会出现卖断货的情况，所以即便没有在第一时间入手单行本，远藤隆泰也不怎么担心买不到漫画的事情。 但是当他来到青年漫画区以后，却发现了，热门漫画展示台上，居然只剩下了一本《龙樱》第六卷单行本！ “不会吧？难道今天恰好进货渠道出了问题？”远藤隆泰暗道一声侥幸。 如果他晚来一步的话，恐怕又得晚几天才能看到新一卷的漫画了。 这样一来，为了不被剧透，他连上网参与漫画剧情的讨论，都做不到。对于一个忠实的粉丝来说，这无疑是最让人难受的事情。 远藤隆泰几步走到展示台前，伸手准备拿起最后一本漫画书。 谁知道，这时候又有一双白皙娇嫩的小手，也伸了过去，目标同样是《龙樱》单行本。 两个人的手就这么碰到了一起。 “哎呀！”女孩子小声叫道。 “对不起。”远藤隆泰连忙道歉。 他这才看清楚，原来和自己抱着同样目标的人，是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子，身材娇小，脸蛋精致，十分可爱。 女孩也连忙道歉：“哪里哪里，是我太冒失了，只想着快点买到漫画，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237 鸡血大师 远藤隆泰看着眼前这个红着脸向自己道歉的女孩子，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揪了一下似的。 他恋爱了。 远藤隆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高中女生，思考着该如何向她搭话。 忽然，他觉得对方的脸，有些熟悉。 仔细在记忆中挖掘了一番，远藤隆泰忽然恍然大悟：“啊，你是不是叫铃木彩乃？！” “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孩诧异道。 “因为这个啊！”远藤隆泰拿起《龙樱》的单行本，“《龙樱》第一卷单行本发售后，有个幸运的女孩子，亲手从秦汉老师那里，拿到了签名版的单行本！这件事情在网上流传得很广，许多《龙樱》的读者都知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当时太得意忘形了。”铃木彩乃吐吐舌头。 这个小动作又让远藤隆泰心跳加速了几分，心中直呼“好可爱！”。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那个……铃木小姐，我也是秦汉老师的忠实粉丝，想要在第一时间看新一卷的漫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来看吧。我知道附近有家咖啡馆，环境很好，甜点也非常美味，十分适合拿着书读一个下午。” 铃木彩乃想了想，很爽快的答应了远藤隆泰的邀请：“好啊，有兴趣相同的伙伴一起看书，感觉也挺不错的。” “对了！”女孩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听你的口气，对这个地区十分熟悉，难道你是东大的学生？” “是的，今年刚刚考入东大的一年级新生。”远藤隆泰有些骄傲的说道。 东瀛第一大学的学生，不为自己的身份骄傲，才是很奇怪的事情。 “好厉害！”铃木彩乃一脸崇拜，“我所在的高中，叫樱华高中。学校理事长和一位叫做严明亮老师，就认识秦汉老师。当初秦汉老师为了创作《龙樱》，还来学校取过材呢。而且，理事长受到《龙樱》的启发，也搞了一个升学特训班。” 远藤隆泰连连点头：“这件事情我听说过，还上了nhk的新闻呢。当时我还在想，如果自己也在樱华高中读书，能体验一下和漫画里差不多的特训班生活，也不错呢。” 铃木彩乃说道：“我看了《龙樱》以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报名加入了升学特训班。那里的学习生活的确很辛苦呢，完全就像漫画里一样，特训班的学生们，都将学习当成了刷牙吃饭一样的生活常事来做。据说，这是严明亮老师参照华夏的学校，制定出来的教学方法……不过，升学班的确有用，我的偏差值提高了很多，说不定明年真的能够考上东大。” “你也想考东大？” “嗯。” “如果彩乃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我绝对将考上东大的经验和心得，毫无保留的交给你！” “真的？”女孩欣喜异常。 两个人立即互换了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然后有说有笑的去咖啡厅了。 看着漫画，喝着咖啡，品尝着美味的甜点，悠闲的度过了一个下午的时光，远藤隆泰和铃木彩乃，关系已经拉近了很多。 看完了《龙樱》的最新单行本后，比较感性的铃木彩乃，眼眶红红的，显然不久前才流过眼泪。 而远藤隆泰，虽然没有将感情直白的表现出来，不过心中还是为感染人心的漫画剧情，而赞叹连连，回味无穷。 “这一卷的剧情太棒了，我一定要推荐给其他同学！”铃木彩乃说道。 “我也要拿出全部实力，在博客上给这一卷写一个长篇评价，如果能够吸引更多人去读《龙樱》，就更好了！”远藤隆泰也说道。 他看了看渐晚的天色，提议道：“彩乃，我请你去东大食堂吃晚饭吧。那里的饭菜很美味，而且很便宜。吃过饭后，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东大的著名景点……” “这算是约会吗？”铃木彩乃心想。 不过女孩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 《龙樱》第六卷单行本发售以后，像京佳萌香、远藤隆泰、铃木彩乃那样，被漫画剧情所感动的读者，有很多。 而这种变化反馈到秦汉身上的结果，就是他终于顺利达成用作品感动一万人的目标，完成了“猛灌心灵鸡血”这个任务。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奖励：五星彩虹卡——心灵鸡血大师（你创作的作品，不论是文字还是画面，感染力提升100%）。” 将卡片使用后，他的人物属性栏，又多出了一个大师级专长。 虽然“心灵鸡血大师”这个名字有点不好听，不过效果还是很好的，而且适用与文字和画面两种表现形式，应用范围很广。 对于决定要自己来写《龙樱》电视剧剧本的秦汉来说，正好能派上用场。 再加上原本就达到了10级的“编剧叙事”技能，他有自信写出一个远超藤田安定的剧本。 “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我的名声点已经超过四千了。如果我能以编剧的身份参与电视剧制作。那么将来电视剧热播的时候，也能收获更多的名声点。买到如果电话亭这个目标，越来越接近实现了。” 因为之前就有创作《魔法少女小圆》剧本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写起《龙樱》的剧本来，他更加驾轻就熟。 两天之后，秦汉接到多摩川康治的电话。 “你好，多摩川制作人，有什么事情吗？” “秦汉老师，你好。我想问一下，星期五你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再来一趟tbs呢？” “又要举行剧本讨论会？” “是的。这一次藤田编剧的态度倒是不错，他满口答应来参加会议，估计到时候态度也会软化不少，说不定大家就能对剧本的事情，达成一致意见。” “是这样啊……不过多摩川制作人，我有另外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秦汉老师，请讲。” “《龙樱》的剧本，由我来写，如何？” “秦汉老师，你是认真的？”听了秦汉的话以后，电话那头，多摩川康治的声音，立即大了起来。 238 编剧换人 秦汉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当然是认真的，多摩川制作人。我认为藤田老师并不适合给《龙樱》的电视剧撰写剧本。而且，你觉得以他的性格，真的会轻易退让吗？” “这个……大概不会……”多摩川康治犹豫道。 “既然你明白，那么我认为，与其将许多时间和精力，放在与理念不合的人不断争吵，最终只换来一个勉强妥协的结果，不如踢掉这种毒瘤，组建一个更齐心的主创团队！” “秦汉老师，你说得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毒瘤什么的……”多摩川康治苦笑了一声。虽然他也有点认同秦汉的观点，不过还有更现实的问题要解决。 “秦汉老师，”多摩川康治疑惑道，“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代替藤田老师的位置，来担任《龙樱》电视剧的编剧？” “空口无凭。多摩川制作人，一会儿我用传真，将不久前才写好的《龙樱》剧本发到你的办公室去。等你看过之后，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秦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以我这个知名漫画家来担当编剧，我想所造成的话题性，对于电视剧的宣传，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连宣传的问题都考虑好了，看来秦汉真是铁了心要踢走藤田安定……” 多摩川康治想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等看过秦汉老师的剧本，再做决定吧。” 没等多久，多摩川康治就在办公室里收到了秦汉用传真发来的剧本。 带着“总而言之，先看看吧”的心态，多摩川康治翻开了剧本。不过没看几页，他的目光就变得锐利起来。 原本站着的多摩川康治，重新坐回沙发，又叫秘书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然后他才一边悠闲的品着咖啡，一边享受似的阅读着剧本。、 当把剧本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以后，多摩川康治长舒了一口气，不禁叹道：“以前没听说秦汉老师写过剧本呀？难道那天他只是看过藤田安定的剧本，自己就无师自通，掌握了电视剧剧本的写法？这份剧本的质量，完全碾压藤田安定的剧本！就像相扑中的横纲与序之口一样，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是秦汉老师太天才了，还是藤田安定这些年退步明显，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电视观众的审美了？” 多摩川康治不是外行，当然看得出剧本的好坏。之前他还想尽力挽留藤田安定，只是因为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他的剧本虽然有很多乱来的地方，不过总体质量还可以。 不过现在嘛，这位制片人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使用藤田安定的剧本了。 “就像秦汉老师所说的那样，藤田安定的工作态度还有性格，的确是个问题。既然他不是必不可少的人，那么《龙樱》的电视剧，也没必要依靠这么一个麻烦了。” 想到这里，多摩川康治拨打了藤田安定的电话。 这个时候，藤田安定正在他位于青山的别墅里，一边喝着酒，一边享受女人的唇舌服侍。 突然，手机响起。 他拍了拍跪在两腿间女孩的脑袋：“好了，爱佳子，先停一下，等我打完电话再来。” 他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发现是多摩川康治。 “嘿，多摩川这家伙，之前才打了电话过来，求我再去参加一次剧本讨论会。现在还没过多久，他就又打电话来，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难道他已经说服了那个漫画家，决定直接采用我的剧本，不在召开讨论会了？如果真是这样，说明那个叫秦汉的家伙，还挺懂事的，知道离开了我，《龙樱》的电视剧，根本无法成功。看来我应该对他的态度和善一点。说不定，还能借机接近那个漂亮的女助理呢……” 藤田安定一边妄想着，一边接通了电话。 “多摩川制作人，你又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藤田老师，原定于星期五的剧本讨论会，你不用来了。” “是吗？”藤田安定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呵呵笑道，“那么，你们同意不经修改，直接使用我的剧本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响起多摩川康治的声音：“藤田老师，你误会了。我不让你参加剧本讨论会，是因为，我已经决定，另外找人写剧本。很抱歉，藤田老师，这一次的合作，只能取消了。” “你说什么！”藤田安定顿时怒，握着手机的手，都青筋直冒。他大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多摩川，你给我解释清楚！” 多摩川康治也不是小角色。以他tbs电视台著名制片人的地位，哪里容许有人对他大喊大叫。 多摩川康治冷冷的说道：“原因很简单。藤田，你的剧本太差劲，有人写出了比你好很多的剧本，所以我当然会做出对电视剧制作最有利的选择。别以为自己总是无可替代的角色。希望经过这次的事件，你能学会谦虚。” “不可能……不可能……”藤田安定不停的念叨着，他突然问道，“是谁？是谁代替了我的位置，成为《龙樱》的编剧？” “就是漫画原作者，秦汉老师。” “那个画漫画的外行？！”藤田安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外不外行，是由写出来的剧本决定的，不是你随口说了算！藤田，你好自为之吧。”多摩川康治懒得再废话，直接结束通话。 藤田安定拿着嘟嘟作响的手机，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接受了这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股怒意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无所措的爱佳子，吼道：“傻站着干什么？想嘲笑我吗？快给我滚，滚！” 全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爱佳子，吓得立即抓起四散在地上的衣物，慌慌张张逃离别墅。 藤田安定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喘着粗气说道：“混账多摩川，还有那个秦汉！你们想把我踢走，我也不会让你们顺利制作电视剧！” 239 关于演员的问题 作为电视剧《龙樱》的制片人，多摩川康治将编剧换成了秦汉以后，两个人碰了一次头，对剧本里一些还有点不尽人意的地方，进行了修改。之后，便再次召开了剧本讨论会议。不过这一次，参加的人除了秦汉和多摩川康治，少了藤田安定，还多了三位导演——小松隆志、冢本连平、以及唐木希浩。 这三人都是目前业内相当有实力与经验的导演，虽然算不上顶尖，但是驾驭一部电视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在tbs电视台的会议室里，五个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讨论，对剧本进行了进一步的优化与改进。 这一次没有了团队毒瘤存在，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那么，就这样吧，剧本修改的事情，正式完成了，接下来秦汉老师会根据今天大家提的意见，拿出完成版的剧本。”多摩川康治看了看表，“现在，除了演员的选择之外，这部电视剧的前期筹备工作，基本上就完成了。咱们还有点时间，要不要顺势讨论一下演员的问题？” 拍摄电视剧需要的其他工作人员，比如美术服装道具，以及摄像灯光录音等等，直接从电视台抽调人手即可，非常方便，基本上不需要操心。 所以唯一需要花心思考虑的事情，就是演员的人选。 多摩川康治提出这个话题后，讨论气氛很快的就热烈起来，三位导演各抒己见，身为制片人的多摩川康治，也时不时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过秦汉作为话语权相当大的原作者兼编剧，却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听着。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不像是导演，更像是一位学者的小松隆志说道：“这部电视剧的主役，饰演樱木建二的男主角，我认为由阿部桑来担任，最为合适。” 虽然熟悉二次元的阿宅们，一听到“阿部，男人”这些关键词，首先想到的，是一个穿着连体工作服的汽车修理工。他总是喜欢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衣服前部的拉链大开，露出壮硕的胸肌，看到男人，就来一句“亚拉那一卡”。 这位“好男人”在被男人疏通某个腔体时，露出的迷之愉悦表情，早已成为了互联网上的经典梗。只不过，小松隆志口中的阿部桑，指的是阿部宽。 这位模特出身的演员，算是东瀛当前，荧幕上最受欢迎的中生代帅大叔，拥有无可挑剔的身材，外加不像东亚人，如同希腊雕塑一般的五官，让无数大叔控女生沦陷在其魅力之中。 当然，论演技的话，他在东瀛男演员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多次夺得学院奖最佳男主角。 小松隆志在秦汉的前世，就曾经执导过《龙樱》和《不能结婚的男人》，与阿部宽合作得很愉快。 不过在这个世界，小松隆志一开口，就提议让阿部宽来担任主演，主要的原因，还是秦汉的漫画原作。 因为他当初在进行人物设定的时候，就是以前世的电视剧《龙樱》中，阿部宽的形象来绘制的。 既然是改编自漫画的电视剧，那么从制片人多摩川康治，到三位导演，肯定得将秦汉的原著看一遍。 所以，当漫画形象先入为主以后，也会对挑选演员时的抉择，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小松隆志提出让阿部宽来担任主演，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 “漫画中的樱木建二，的确有阿布桑的影子在里面。” “我也认为，只有阿布桑，才能充分表现出主角的那种魄力和魅力。” “阿部宽是去年东瀛人气与国民好感度都位列第一的男演员，选他的确是个好主意，收视率肯定有保证。不过，不知道能否邀请到呢？”多摩川康治说道。 以阿部宽的江湖地位，每个季度的演出邀请，不知道有多少。能否请得来这种大咖，就连多摩川康治这种知名制作人，也没有把握。 因为这是一个有钱都不能解决的问题。 东瀛演员的片酬，与全世界其他国家相比，并不算太多。比如秦汉的青梅竹马兼女友，新垣结衣。在前世，她2016年凭借一部《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成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女演员之一，但是片酬，也不过一集电视剧两百万日元左右。 这个价格，不论是各大民营电视台，还是国营nhk，都差不多。 演员们出演电视剧，从来不指望靠片酬发大财，真正赚钱的，还是凭借电视剧演出成名后，获得的广告代言等商业活动。 这一块的收入，能达到片酬收入的数倍乃至十多倍。 “男主角就暂定阿部桑吧，我会尽力说服他出演的。而且，有这么优秀的原作，我相信阿布桑一定会被打动。”多摩川康治说道。 选定了一番角色的演员，接下来就是二番角色，女教师井野真真子。 这个角色戏份多却不重，而且有了阿部宽这个如太阳一样耀眼的主演，就不需要再找一个与阿部宽同等级的，比如天海佑希这样的女演员。 一味的塞太多知名演员，会让电视剧失去重心，让人看了，感觉没有一个很好的平衡感。 最终，几个人还是选定了前世井野真真子的饰演者，长谷川京子来扮演这个角色。 “两位主演算是初步敲定了，接下来，就是几位年轻演员。我的意思呢，是通过试镜会来选人。这样能够扩大选择范围，尽可能多的发掘有潜力的新人。”多摩川康治首先提议道。 他是制片人，而且这个建议也很靠谱，所以秦汉和三位导演立即就表示赞同。 不过接下来，多摩川康治又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不过呢，关于水野直美这个角色，恐怕就不需要通过试镜会来选人了。因为，我已经接到了一个不能拒绝的请求。” 关于关系户这种存在，三位在业内摸爬滚打多年的导演，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要说不爽，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不论什么样的歪瓜裂枣塞进剧组里，他们都得捏着鼻子忍了。这往往对电视剧的品质，有非常大的影响。 240 大家都来钦定 多摩川康治拿出几份演员资料，分发给秦汉和三位导演。 秦汉拿到资料，看到封面上写着“东宝事务所”、“长泽雅美”几个关键字，顿时笑了。 “果然是大型事务所，公关速度就是快。我才透露这个消息给雅美没多久，东宝就搞定了多摩川康治这个制片人。” 虽然东宝事务所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走通了多摩川康治的关系，让长泽雅美直接就拿下了水野直美这个角色，不过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就算是钦定，也得服众才好展开工作。 所以东宝事务所特意制作了一份很详细的演员资料，用来堵三位导演的嘴。 至于秦汉，长泽雅美的经纪人竹田女士，经历了冲绳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就知道这位漫画原作者兼编剧，在制作组中是绝对的自己人，自然会帮着长泽雅美说话。 三位导演本来带着一点不以为然的情绪，开始翻阅长泽雅美的资料。 当他们看到东宝事务所专门精挑细选出来的照片时，顿时眼睛一亮。 “这校服的扮相，简直和漫画里的水野直美一模一样！” “这孩子确实很棒，外形无可挑剔。把邻家女孩的那种甜美可爱，表现得十分到位。” “我听说过她，东宝小公主嘛……看来东宝今年下了决心，准备猛推这个小姑娘了。如果在《龙樱》里饰演的这个三番角色能够获得成功，那么她今后几年，恐怕都会成为东瀛最炙手可热的年轻女演员。” 三位导演一边评价，一边继续翻看资料。 外形无可挑剔，这两年也在许多电视剧里打过酱油，积累了不少演戏的经验。应该可以胜任水野直美这个角色。 至于演技嘛，根本不是问题。反正没多少人指望，一个十七八岁还没高中毕业的女孩子，有多么爆表的演技。过得去就行了。 这些年轻演员，主要还是颜值担当，能够吸引年轻人来看剧，就足够了。 反正长泽雅美已经被制片人钦定为水野直美这个角色了，反对也没用，只能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而且她也的确很适合，于是看过演员资料后，三位导演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那么其他三位学生主演，就采用试镜会的方式来挑选吧。这件事越快确认越好，不如明天就发出通告，让那些事务所早做准备。”冢本连平说道。 虽然《龙樱》电视剧将由三位导演执导，不过并不是每一位导演的工作量都一样。 根据秦汉所写的剧本，电视剧一共有十一集的长度。而冢本连平会负责其中的六集，工作量最大。 也就是说，这部电视剧的主导演，是他。 冢本连平负责的集数最多，而且开头一二集，还有最后的大结局，也是由他执导。这样，才能保证电视剧整体风格的一致性，不至于因为有多位导演参与，而出现走偏了轨道的问题。 不过，这位主导演的的话语权虽然比另外两位导演更高，在秦汉这个编剧兼原作者面前，还是不够看。 所以，当秦汉笑着说出“嗯，对于香坂佳乃这个角色，我有一个觉得不错的演员推荐，大家可以看一看”以后，冢本连平也只能干瞪眼，然后带着无奈的笑容，接过了对方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想加塞关系户到剧组……”三位导演无奈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翻看了秦汉拿出来的演员资料。 当他们看到资料照片上，那个穿着高中制服，留着黑长直发型，笑容清纯又治愈的女孩子时，顿时有种惊艳之感。 好像，让她来饰演香坂佳乃，也挺不错的。 不对！岂止是不错！这个角色，完全是非她莫属！ 这个叫做新垣结衣的女孩子，简直就像是直接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看到三位导演的表情，多摩川康治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 秦汉推荐新垣结衣来饰演香坂佳乃这件事，在剧本讨论会之前，他就已经私下和多摩川康治通过气了。 起初，当秦汉提出这个建议的事情，多摩川康治还有点不爽。 虽然秦汉既是漫画原作者，又是电视剧的编剧，而且根据合约，在电视剧制作中，有较大发言权，但是连演员的挑选都想独断专行，玩钦定这一套，显然有点越俎代庖了——这是他这个制片人的权利。 不过，当多摩川康治看过新垣结衣的资料后，心中的那点小情绪，立即便烟消云散了。 这的确是一个素质非常好的年轻女演员。多摩川康治作为tbs的著名制作人，也认识不少十七八岁，就已经在演艺圈摸爬滚打多年的女孩子。不过当他在脑海中，将这些女孩子统统审视了一遍之后，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与新垣结衣相提并论。 于是，他很爽快的答应了秦汉的建议，将香坂佳乃这个角色，内定给了新垣结衣。 秦汉在一旁默默观察，三位导演的神情变化，全都看在眼中。 他见三个人差不多都翻看完了新垣结衣的资料，便说道：“诸位，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可以随便提出来。” 唐木希浩摇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秦汉老师推荐的这个孩子，的确不错。” 小松隆志扶了一下眼镜框：“她的样貌非常适合香坂佳乃这个角色，而且气质也变化自如。既可以有那种生人勿进的冷酷，也能散发出治愈人心的温暖感觉。” “她的演戏经验也不错，甚至还主演过一部深夜电视剧，应该能胜任香坂佳乃这个角色。”作为主导演的冢本连平说道。 于是，有一个角色钦定下来了。 至于剩下的两个男学生角色，以及其他一些重要配角，是用试镜会来决定，还是特别邀请演出，对于秦汉来说，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创作《龙樱》的初衷，就是为了给两个女孩子，搭建一个能够更上一层楼的舞台。 如今电视剧顺利开拍，她们也如愿被选为最合适的角色出演，这样的结果，不能再完美。 241 他有女朋友吗？ 长泽雅美所在的东宝艺能事务所，背靠着东瀛三大电影巨头——东宝、东映、松竹当中的东宝株式会社，手中资源大把大把，当然能够轻松走通多摩川康治这个制作人的关系。 不过新垣结衣的lespros事务所，就没什么实力了。如果没有秦汉的帮忙，这家事务所就算提前知道了《龙樱》电视剧要开拍的消息，恐怕也只能去走试镜会的路线，让新垣结衣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 既然青梅竹马兼女朋友遇到了困难，秦汉当然不能无动于衷。 在他的帮助下，新垣结衣顺利拿到了香坂佳乃这个角色。 “创作《龙樱》的最初目标算是达成了，也实现了和结衣之间的约定。”会议结束后，秦汉有种漫长的目标，终于达成的畅快感。 他来到车库，乘上自己的奔驰以后，突然想起，应该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两个女孩子，于是，便立即拿出手机来。 ………… 在秦汉参加了《龙樱》剧本讨论会的这一天，长泽雅美久违的没有工作，所以放学后，便早早的回到了家。 女孩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最新一卷的《龙樱》单行本，翻开漫画，从昨天放了书签的一页开始读起。 这已经是她第五遍读这本漫画书了。 作为秦汉的女朋友，她不仅仅买了《龙樱》全套单行本，而且反反复复的，读过很多遍。 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秦汉曾经透露过，他之所以会创作《龙樱》，就是为了改编成电视剧，并让她来出演。 为了不辜负爱人的好意，她经常反复揣摩漫画中水野直美这个角色，观察她的表情、动作、心理活动等等。 如今，知道电视剧拍摄已经提上日程以后，长泽雅美除了继续参加事务所联系的演技培训课程外，更加深入的研究自己将要饰演的角色。甚至，她还经常去向秦汉这个作者请教。 女孩之所以如此的努力，除了不想辜负大家——尤其是秦汉的期望之外，也怀着不服输的想法。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好友兼竞争对手，也会在《龙樱》中出演一个角色。 “至少，不能输给gakki！”女孩一边以读课本的认真劲头读着漫画书，一边想道。 等天色渐暗的时候，长泽雅美的父母先后回到家中。 长泽太太做好饭以后，便招呼女儿与丈夫，坐到餐桌旁。 “喔，今天的菜肴很丰盛嘛，有汉堡肉，还有炸鸡腿和海鲜天妇罗！”长泽和明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不由得食指大动。 “你们俩最近都辛苦了，我就多做了一点好吃的。”长泽太太说道。 足球职业化的j联赛准备工作，正式启动以后，长泽和明也忙碌了起来。他已经考取了教练资格，当然不甘心只是在大学里当教练。这位前国脚的愿望，是能够执教职业球队。就算j1等级的不行，j2也可以。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最近他忙得不行。 而长泽雅美则更不用说。上学之余，有许多艺能界的工作要做，为了提高演技，已经上了半年的演技培训课程，经常忙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到家，然后累得倒头就睡。当母亲的看在眼中，自然心疼。 “可惜，雅美要保持身材，每一餐都必须严格控制热量，这一大桌菜，我们三个人根本吃不完。如果秦汉君没搬家的话，还能让他一起来吃饭呢。”长泽太太想起了隔壁那个最近才搬走的年轻人。 提起这件事情，长泽雅美有点心虚的低下头，刨了一口饭。 促成秦汉搬家决心的原因，就是想要和她一起自由自在的做一些羞羞的，却非常舒服的事情，又不必在意隔墙有耳。 长泽和明一边咔卡兹卡兹嚼着天妇罗，一变说道：“小汉搬走了，的确让人觉得有些寂寞。有时候我想喝酒了，都找不到人陪。不过他也真是厉害啊，漫画大卖，做游戏也得了个什么文化厅的大奖。我把他介绍给足协的小泽原田，本来只是想还个人情罢了。谁知道他的企划，居然胜过了那么多知名设计师和艺术家，被足协采用了！最近我专门上网查了一下，足球已经超过了乒乓球，排到东瀛当下最热门运动项目的第三位！” 因为受到华夏的影响，乒乓球的东瀛并不是小众运动，甚至职业化也比明年才开始的足球j联赛，要早了三年。 足球的热度能够超过乒乓球，并且越来越逼近排名第二的棒球，足协的一系列推广活动，尤其是秦汉策划的jpf46虚拟偶像拟人计划，功不可没。 最近，十家j联赛俱乐部的所在城市，都将各自的俱乐部娘认定为城市形象代言人，并展开了一系列的宣传活动。 而乃木坂46中，有幸被选出来参与这项活动的成员们，也忙的不可开交。 桥本奈奈未就回到家乡北海道，参加为期三天的巡回宣传了。 长泽和明感叹着秦汉变化之快，让人难以适应。去年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漫画家，今年就已经在多个领域颇有建树了。 而长泽太太，则关心更加实际的问题。 她忽然问道：“雅美，你去过秦汉君的新家了吧？怎么样，给妈妈说一说。” 长泽雅美点点头，说道：“房子很大，足有四百多平米，还有一个楼顶花园。装修得也很漂亮，还能看到东京湾和彩虹大桥呢！” “四百多平米，还带一个楼顶花园？”长泽太太被吓了一跳。 之前，秦汉搬家的时候，她也问过对方新家在哪里。知道秦汉要搬去港区的时候，心里还羡慕了好一阵。不过出于礼貌，对于房子的具体情况，秦汉没说，她也没细问。 她本来以为，秦汉在港区买的，最多也就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高级公寓，或者一户建的住宅。谁知道，今天听女儿一说，才知道居然是四百多平米的海景豪宅！ “四百多平米……这套房产得花多少钱啊……”一旁的长泽和明也感叹道。 “我听秦汉哥说，好像是六亿左右吧……”长泽雅美说道。 “六亿！”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长泽太太惊得筷子都掉在了桌上。她赶紧抓住女儿的手问道：“雅美，秦汉君有女朋友吗？” 242 招式都解锁了一半 “喂，孩子他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上小汉了？”长泽和明有点酸溜溜的说道。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长泽太太白了丈夫一眼，随后说出的话，差点把他给噎住，“不过，如果我年轻二十岁的话，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好男人的！” “妈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长泽雅美娇嗔道。 “这怎么能叫异想天开呢？”长泽太太语重心长道，“遇到好男人如果不积极一点，错过了就会后悔一生的！雅美你可要记住了。” “关我什么事……”女孩低着头，小小的咬了一口蘸着酱汁的汉堡肉。 “当然关你的事了！”长泽太太掰着指头说道，“你上次去冲绳工作，遇到溺水的状况，是秦汉君救了你吧？算起来，他已经救过你两次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缘分！而且，如果他不喜欢你，会奋不顾身救你两次吗？我的女儿这么漂亮，只要主动一点，没有拿不下来的男人！” 东瀛对于男女关系看得比较开，女孩子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女生带着孩子参加高中毕业典礼，也是时有发生的 所以长泽太太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给女儿，鼓励她主动出击，把秦汉拿下，也不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妈妈，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主动，太害羞啦……”长泽雅美红着脸说道。 她其实在冲绳的时候，就已经主动过头了，以至于造成了现在这种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女孩只能继续装矜持。 长泽太太一脸严肃道：“雅美，你虽然漂亮，但是机会却是稍纵即逝的。以前秦汉君住在隔壁的时候，他身边可爱的女孩子就不少。除了那位青梅竹马的新垣小姐以外，以前还有一位漫画助手，后来又有一位助理……你不抓紧的话，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女孩依然红着脸继续吃饭，什么都没说。 她总不能大咧咧的说道：“妈妈，你放心吧，我和秦汉哥已经把大江户四十八手的招式，解锁了一半，就算你想要孙子/孙女，努努力也是可以办到的。” 这时候，长泽和明终于听不下去了，对长泽太太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能撺掇女儿去倒贴呢？雅美现在还年轻，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事业上。现在就交男朋友，如果被媒体曝光的话，对她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 “秘密交往不就行了？”长泽太太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说道，“就算那些有恋爱禁止条例的偶像团体，成员私下里谈恋爱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家雅美是东宝小公主，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定。事务所的要求，只是让她注意维持良好形象，并没有禁止恋爱。再说了，十几岁的青春少女，正是对异性最好奇的年纪，不准谈恋爱的规定，完全就是反人类！华夏人说过，堵不如疏。与其严格禁止雅美谈恋爱，结果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最后被染着黄毛的混蛋小子欺骗，还不如让我这个当母亲的，给她提一些正确的建议。” 长泽和明不服气道：“让雅美去倒贴小汉就是正确的建议？” 其实他倒不是讨厌秦汉，之所以一直唱反调，也只因为作为一个父亲的嫉妒心理在作祟：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眼看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如果马上就被别的男人给拐走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这位东瀛前国脚继续说道：“小汉的确很优秀。但越是优秀的男人，在女人方面的选择，就越多。他能不能对雅美好，还是个问题呢。男人的本性嘛，我很清楚。” 虽然非职业球员的收入，并不比上班族多很多，但是作为前国脚，长泽和明通过赢球赚得的奖金还是不少的。年轻时，手头宽裕的情况下，他也很喜欢出去浪一浪，所以深知面对诱惑时，男人的意志力是很靠不住的。 他算是说道点上了，就连长泽太太，也不得不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候，长泽雅美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一看，发现是秦汉打来的，立马起身，一脸喜色的跑进自己的房间接听电话。 餐桌上的两个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谁的电话？” “看雅美笑得那么高兴，肯定是秦汉君的。” 两个人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女儿在电话里说什么，只不过除了听到一些“真的？”、“太好啦！”之类的短语外，什么收获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女儿喜滋滋的回到餐桌，长泽太太连忙问道：“雅美，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是秦汉哥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我已经被选中，即将出演《龙樱》的电视剧！” “电视剧？” “小汉不是漫画家么，他怎么又拍电视剧去了？” “秦汉哥的漫画《龙樱》，将被改编为电视剧，由tbs制作，预计在今年十月播放。他是漫画原作者兼编剧，今天刚和制片人与导演开完了会，确定了几名主要演员，我也被选中了……”长泽雅美给父母解释道。 “小汉还真是厉害啊，居然当了编剧。”长泽和明感叹道。 《龙樱》这种大热漫画改编成电视剧，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作为原作者，居然也能当编剧，就让人颇感惊奇了。 长泽太太因为女儿的关系，对于艺能界也有一定了解。她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雅美，你的角色是几番？不会还是那种整部电视剧只出现十来分钟的配角吧？” “妈妈，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我饰演的是三番角色！” 三番，已经是戏份比较多的主演之一了。听到这个消息，长泽太太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雅美，看来你的机会终于来了！秦汉君是这部电视剧的原作者兼编剧，为了你能够参演，他肯定帮了不少忙吧？”最近比较忙，存稿已耗尽。要是没爆发的话，还能撑一两天，不过现在只能写一点发一点了，更新时间也不一定能保证固定。今天还有两章，更新时间会延后。只能争取早点调整过来吧。 243 有人羡慕有人不服 长泽雅美点点头，一脸骄傲的对母亲说道：“嗯，秦汉哥作为电视剧主创，提前透露了消息给我的事务所，才能迅速的帮我得到这个角色。而且，秦汉哥当初创作《龙樱》这部漫画，就是为了我能够出演一部有优秀原作支撑的电视剧！” “不会吧？雅美你是不是被花言巧语骗了？”长泽和明有些不相信。 长泽雅美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龙樱》第一卷的单行本拿出来，指着封面上的水野直美说道：“爸爸你看，这可是秦汉哥根据我的形象，来设计的漫画角色！” 长泽和明一看，还真像女儿说的那样，漫画封面的少女，完全就是女儿转化成二次元的形象嘛。 长泽太太顿时像找到了铁证一样，一改之前有点认同长泽和明的态度，得意道：“呵呵呵，秦汉君果然是喜欢我家雅美的。” 她瞥了一眼长泽和明：“你居然怀疑秦汉君对雅美好不好？现在没话说了吧？如果他对雅美不好，能把电视剧这么重要的角色给她？如果对雅美不好，秦汉君会专门为了她，创作一部漫画？” 长泽和明面对妻子的问话，无法反驳。甚至，他的心里觉得，如果自家女儿真的找了秦汉当男友，似乎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 当长泽雅美在家里，和父母其乐融融的享受晚餐时，她的好朋友新垣结衣，却因为在朝日电视台还有工作，所以没办法回家。 今天，她是来参加一档访谈类节目的录制。这一期节目的主题是“二十代（二十岁）以下，前途光明的女人们”。 参加节目的除了新垣结衣外，还有两位女演员，分别是松田菜菜和津崎爱佳子。 三个女孩都出演了正在放送的一部电视剧《金鱼缸与果子》，所以这次参加节目，除了在观众们眼前混个脸熟，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外，还要负责宣传电视剧。 在录制节目之前，三个女孩子在休息室里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待工作开始。 “你们知道吗，刚才我在电梯里碰到上户彩了！”津崎爱佳子羡慕的说道，“她真是厉害啊，不过只比我们大三岁，就已经是东瀛目前最当红的年轻女演员了。” “还不是因为运气好。”松田菜菜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刚出道就能在《拭去眼泪》里出演三番角色，后来还能搭上《2年b组金八先生》这种国民番的顺风车。现在凭借热门漫改电视剧《网球甜心》彻底红了，演员的道路简直一帆风顺。” 新垣结衣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三个女孩子虽然出演了同一部电视剧，不过各自的戏份却不一样。 新垣结衣和津崎爱佳子都是戏份比较微妙的配角，而松田菜菜，则是四番角色，也算得上是主演之一。 实际上，今天上节目为电视剧做宣传，松田菜菜就是核心人物，另外两个女孩子，只是陪衬。 所以聊起上户彩的时候，三个女孩子，各自的心态也不一样。 津崎爱佳子并不认同松田菜菜的看法，她说道：“就算是运气好，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八岁就以童星的身份出道，开始出演各种电视剧和电影。但是到了现在，依然没什么名气，除了运气不好，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原因了。” 或许，还因为没有一个大人物的支持吧…… 津崎爱佳子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她小小年纪就在艺能界摸爬滚打，早就放下了一些对于女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为了实现自己成名的愿望，她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做交换。 不过第一次，津崎爱佳子似乎就找错了人。 津崎爱佳子本以为，藤田安定这个在业内资历和能力都不缺的著名编剧，至少能帮助她在一部高制作标准的电视剧里，拿到一个主要角色。 尤其是，藤田安定曾经向她透露，自己将担任《龙樱》的编剧，让津崎爱佳子彻底动心了。 所以，她才和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要知道，如今《龙樱》漫画的卷均销量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万，累计销量超过七百万！ 曾有漫画媒体做过统计，整个东瀛，在十五到二十三岁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中，读过《龙樱》的，十个人中就有一个。 毫无疑问，这本漫画已经形成了一股社会潮流。这样一本漫画改编的电视剧，将会有怎样的热度，随便想想都能知道。 津崎爱佳子相信，自己如果在《龙樱》的电视剧中，能够拿到一个主要角色，那么将来必定星路畅通。 但是，谁知道藤田安定居然被一脚踢出了制作团队。之后，他更是毫不留情的将津崎爱佳子给撵走了！ 对于她来说，付出了青春美好的身体，却什么都没得到，还被对方羞辱了一顿，这绝对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如果藤田安定没有因为被踢出《龙樱》的制作团队，而迁怒津崎爱佳子，并且承诺补偿给她其他电视剧的角色，就能够完美解决这件事情了。 不过很可惜，以藤田安定的性格，就算想到了，也不会去做。 津崎爱佳子羡慕上户彩，不过松田菜菜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这就跟看到秦皇出游时，刘邦羡慕的表示“大丈夫当如是”，而项羽则说出“彼可以取而代之”，一个道理。 松田菜菜的条件，比津崎爱佳子以及新垣结衣都要好。她所属的事务所是大名鼎鼎的horipro，比起新垣结衣的lespros，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家事务所所属的女艺人中，就有传奇级的山口百惠，石川小百合，以及如今正当红的深田恭子、绫濑遥等人。 horipro这样的大型事务所，不仅在娱乐圈拥有小事务所难以企及的人脉与资源，而且艺人一旦进入horipro，就能拿到一份不菲的基本工资，就和进入了大型企业的正式员工一样，抱到了一辈子的铁饭碗。 有这么一个给力的靠山在，松田菜菜自然对一同出演电视剧的两个同龄人，有着难以掩饰的优越感。 244 你有事务所，我有男朋友 松田菜菜对自己的样貌自视甚高，她觉得自己再过一两年，不一定会比上户彩差。 她故意卖弄道：“按照爱佳子你的标准来看的话，我的运气也挺好的吧。今年十月，我就要出演ntv土九的电视剧了。而且是三番角色！” 东瀛电视剧播出的时段，一般用星期几+播放时间来作为简称。所谓的土九，就是土曜日（星期六）晚上九点这个播放时段。 作为东瀛五大民营电视台之一的ntv，其土九档期，也是一个非常有收视竞争力的时段。主要的收视群体是学生和年轻人，剧集类型也多以青春校园和漫改为主。 几年前大红大紫的《极道鲜师》，以及今年四月开始热播的《野猪大改造》，就是ntv土九播出的电视剧。 听了松田菜菜的话，津崎爱佳子“哇”的叫了一声：“菜菜你真是好厉害！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说不定就和堀北真希一样有名了！” 新垣结衣也笑道：“恭喜了，将来菜菜你一定是我们三个人中，成就最高的一个。” 松田菜菜大大方方收下了两个人恭维，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将来我就算成为了有名的演员，也不会忘记你们俩的。如果我主演的电视剧或者电影里，有合适的角色，肯定会介绍给你们俩。” 松田菜菜这种高高在上，宛如施舍一样的态度，一下子刺痛了津崎爱佳子。 不过她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道：“那就多谢菜菜啦。” 一旁的新垣结衣，则一如既往的淡定。 松田菜菜看着新垣结衣那似乎永远都恬静自若的样子，似乎对自己一点也不羡慕，心中顿时有些不爽：装什么装，不就是长得可爱了一点吗？ 她决心一定要打破对方“故作清高”的伪装，又说道：“gakki，还有爱佳子，其实你们俩条件也不错。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一个好的事务所支持。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也能拿到三番以上的主要角色呢。呵呵，真是可惜啊。这大概就是运气吧，谁叫你们的事务所不是horipro呢？” 松田菜菜这番话，明着是为新垣结衣二人惋惜，实际上却是在得意的炫耀自己。 津崎爱佳子当然听得出对方言外之意，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依然摆出笑脸说道：“是啊，这就叫运气吧。” 不过新垣结衣依然没什么反应，反而在一脸微笑着刷着推特。 松田菜菜瞟了一眼，发现对方似乎正在看一个叫做“秦汉”的漫画家的推文。 心有不甘的她又对新垣结衣道：“gakki啊，你在lespros事务所，一定呆得很痛苦吧？那种三流事务所，根本就是埋没了你的才华。” 不过新垣结衣并没有如她所愿一样大倒苦水，只是淡淡的说道：“没有啊，事务所的前辈和社长都很照顾我，呆在那里挺开心的。” 松田菜菜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明已经进了艺能界，难道她不想出名吗？难道她不想在热门电视剧里出演主要角色吗？ 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淡定，好像无欲无求一样。 就在松田菜菜心里快抓狂的时候，新垣结衣突然接到了秦汉的电话。 “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手机的响声在休息室里，显得有些突兀，所以女孩赶紧道了一声歉，然后跑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另外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 “喂，菜菜，你发现没有，gakki接到电话后，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喜色，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你觉得是谁打的电话？” “说不定是男朋友呢。”松田菜菜说，心中却有些恶意的想道，“如果被媒体爆出绯闻，看她还能不能装出这副淡定的样子！” 不一会儿，新垣结衣带着一脸喜色回来了。 心中好奇的津崎爱佳子连忙问道：“gakki，有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呢？难道你喜欢的男生，终于向你告白了？” “哪有啦！”新垣结衣笑着摇头道，不过心里却在吐槽：岂止是告白了，做都做过很多次了…… “唉，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呢？” 新垣结衣耐不住津崎爱佳子的不断询问，只得说道：“我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告诉我，我将出演今年十月tbs的电视剧《龙樱》！” 女孩这一番话，顿时让另外两个人变了脸色。 津崎爱佳子已经提前从藤田安定那里，得知了《龙樱》将要开拍的消息。她没想到自己与这部电视剧失之交臂以后，却让新垣结衣给抓住了宝贵的机会。 “这部电视剧才刚刚公布了拍摄计划，演员一个都没定下来，gakki就已经被制作方选中了？难道她认识什么大人物？”津崎爱佳子越想越觉得可能。 而另一边，松田菜菜听到新垣结衣透露的消息，却显得有点失魂落魄。《龙樱》可是最近一年来，非常热门的一部青春校园题材漫画，她自己虽然没买过单行本，但是也借朋友的漫画书看过，并深深为故事着迷。 现在，这部漫画被改变成了电视剧，那么原作带来的影响力，将对其收视率有一个巨大的提升。 “gakki，《龙樱》准备在什么档期放送呢？你又在剧中饰演什么角色？”松田菜菜笑嘻嘻的问道，心中却不断祈祷，对方一定要只饰演一个配角！ 不过新垣结衣的回答，却让她彻底失望了。 “预计好像是金曜日（星期五）十点档放送。我饰演的是香坂佳乃这个角色，应该算是三番吧。” 香坂佳乃这个角色的戏份，虽然不如两个老师角色，但是在学生角色中，却是主演之一，而且牵涉着许多关键剧情。说是三番，实际上是二番。 tbs的金十档，收视率十分强劲，并不输给ntv的土九档，而且收视群体也是以年轻人为主。 再加上，《龙樱》原作压倒性的人气优势，怎么对比，松田菜菜都觉得，自己这一次输给了新垣结衣一筹，这样一想，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劲头。 新垣结衣看着对方失落的表情，心头也微微有些快意。 “哼，你的事务所比我厉害，我却有一个更加厉害的男朋友！” 245 八卦爆料 《龙樱》电视剧的剧本讨论会议结束后，秦汉除了将演员的事情，通知了两个女朋友之外，还发了一条推特，把漫画真人化改编的好消息，告诉他的读者们。 不过因为还有演员等事项没有完全敲定，所以秦汉也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只是说“《龙樱》真人电视剧在不久的将来，就会与大家见面，敬请期待”。 不过就是这样语焉不详的消息，也引来了粉丝们的一片欢呼。 他们所喜欢的作品，能够改变成电视剧，进而扩大影响力，当然是一件好事情了。 除了粉丝们，秦汉的好友们也纷纷向他祝贺。 上一次在新年会时，井上雄彦与小畑健的漫画，本来面临腰斩的危险，不过他们采纳了秦汉的意见，对漫画进行了改进，如今早已在《周刊少年jump》上站住了脚跟，而且人气稳中有升，已经是备受瞩目的新人漫画家了。 荒木飞吕彦通过三月份的jump金未来杯，正式出道，如今在jump的增刊上连载短篇试水。 而桂正和，卯足了劲准备参加今年六月份的手冢赏。 虽然每个人都在不断进步，不过漫画大卖，如今作品又成功真人化改编的秦汉，无疑是走在最前面的。 不过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中，还是有一些杂音存在。 第二天早上，秦汉起床以后，按照惯例翻看了一下推特，发现不少人@自己。 他一查看，发现原来是有人针对自己，发了一条推文。 “秦汉这个原作者，在《龙樱》电视剧制作团队中，拥有极大权利，独断专行。他不愿接受任何有益的建议，甚至向制片人施压，赶走了请来的著名编剧，然后自己操刀上阵，担任编剧工作。一个强势蛮横的原作者，加上一个软弱的制片人，我并不看好这部电视剧的前途。tbs很可能遭遇一场收视惨败！” 一些秦汉的粉丝发现这条推文以后，立即四处转发。许多人涌到这个推特账户下面留言，指责对方空口无凭，肆意抹黑的行为，甚至破口大骂。 秦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也只是笑笑，发了一条呼吁粉丝们别激动的推文。 对方一看就是个专注搞事的小号，做出任何回应，都是正中其下怀。冷处理，让事情慢慢被淡忘，才是最好的选择。 “估计就是藤田安定搞的鬼吧。那家伙丢掉了《龙樱》编剧的工作，肯定心有不甘，想要伺机报复。不过，就凭他，能掀起什么风浪？败犬除了狂吠一通，又能做什么呢？” 秦汉没有过多理会这件事情，而是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上面。 《龙樱》还有四卷就将完结，他不能有一丝松懈，必须要让自己的第一部连载漫画，不留遗憾的结束。 而《fate/stay-night》这本同人漫画，也已经步入后期了。秦汉需要仔细考虑一下，该如何收尾。 因为其原作是一款带有r18要素的文字冒险游戏（说白了就是小黄油），拥有多个结局，漫画版以什么样的姿势完结，就显得有些棘手了。 因为他已经将主角士郎的性格，改得更符合这个世界东瀛青少年们的审美趣味，所以不可能完全照搬前世的游戏原作。 “干脆来一个全chu全收的大团圆结局，似乎也挺有趣的……主角士郎和诸女过上了天天补魔的幸福生活……” 秦汉略怀恶意的想道。 “又或者，学习游戏也搞个多结局算了，充分满足各路粉丝需求。就是工作量有些大……” 秦汉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中。不过树欲静而风不住，在三天后发售的《周刊文春》里，对《龙樱》电视剧的更换编剧事件，进行了一次详细的大爆料。 说起《周刊文春》，这可是东瀛家喻户晓的一本娱乐八卦杂志，早年就挖掘过许多文化娱乐界，甚至政治人物的八卦丑闻，曾经与“小猫俱乐部”以及“akb48”这两个著名偶像组合的缔造者秋元康，结下私仇。 最近几年来，《周刊文春》主要专注于发掘akb的隐私丑闻，不过如果以为这只是一家仅仅局限于和女子偶像撕逼的不入流娱乐八卦杂志，那可就错了。 当年，《周刊文春》甚至硬怼过东瀛首相！ 所以当《周刊文春》报道了《龙樱》电视剧在编剧选择上曾经闹出的矛盾以后，立即引发了轩然大波。 “独断专行？著名漫画家秦汉，以原作者身份参与电视剧《龙樱》编剧会议之后，逼迫制片人多摩川康治，将原定的编剧藤田安定，踢出了主创团队。而且据悉，当初为了拿到《龙樱》的改编权，多摩川康治答应了秦汉许多不合理的苛刻条件，甚至被知情人称之为‘屈辱的不平等条约’……” 整篇报道的内容，的确属实。藤田安定确实是在秦汉的建议下，被多摩川康治一脚踢走的。 不过这个矛盾的起因，是藤田安定我行我素，态度无法沟通，而且拿出来的剧本质量极差，《周刊文春》一个字没提，反而采用文字技巧，将藤田安定装扮成了受害人，将秦汉描述成仗势欺人的恶棍。 至于改编合约，明明是双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在文章中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原作者蛮横霸道，要挟逼迫制片方。 以前《周刊文春》的各种爆料，往往有录音和照片作为佐证，真实度挺高，所以这次的文章发出来以后，不少不明真相的路人看过杂志后，都信以为真，纷纷跑到秦汉的推特下，出言指责。 “既然签了改编协议，就不要对电视剧的改编指手画脚了！” “为人行事蛮不讲理，将来可没人愿意和你合作咯。” “原来你人品这么差，真是看错你了！” “以为自己是畅销漫画家，就了不起了吗？” “别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在电视剧领域，还是让专业人士发挥吧！” 反正自己的推特沦为战场不是头一回了，秦汉就让粉丝们和黑子们争吵，自己并没有回应《周刊文春》的报道。 246 外行写不了剧本？ 在《周刊文春》的报道愈演愈烈之后，藤田安定，终于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了。 他在推特上发表了一个声明，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最初，当我接到了tbs的制片人，多摩川康治的邀请，参与《龙樱》的编剧工作时，是十分兴奋的。因为这部电视剧的原作漫画非常有名，我也看过一些，十分喜欢，对这次与秦汉的合作，十分期待。不过在第一次剧本会议时，现实就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我呕心沥血，熬了很多个通宵写出来的剧本，却被秦汉毫不犹豫的驳回。对方给出的理由居然是，我的剧本与原作不一样！” “漫画与电视剧，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要将漫画改编成电视剧，当然会对原著进行许多改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秦汉却不理解这一点，认为自己的漫画就是完美无缺的，故事不需要丝毫改动，就能变成优秀的电视剧剧本！他的态度极为强硬，拒绝一切沟通。而制片人多摩川康治，也没有很好的起到中间人作用。他甚至在秦汉的怂恿下，轻易就将我开除出了主创团队！让秦汉这样一个对电视编剧一窍不通外行人，接替了我的工作！” “一个过于自信，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漫画家，和一个没有主见，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的制片人，能够创作出怎样的电视剧，可想而知了。作为一个担任编剧工作几十年的资深人士，我可以断言，《龙樱》肯定会因为外行编剧写出的剧本而失败。不仅仅是我，任何看过那份剧本的专业人士——无论是导演、制片人、编剧，还是演员，都不会认可。这部电视剧将引来口碑与收视的双重失败。就算是高人气的原作，也救不会来。希望这次事件后，制片人多摩川康治，和漫画原作者秦汉，能够吸取教训。这是一个前辈的忠告。” 藤田安定发完推文，放下手机后，感觉一股报复的畅快感流遍全身。 “《周刊文春》的确厉害，将我的爆料润色成一篇非常富有煽动力的文章。哈哈，现在多摩川康治和秦汉，肯定被弄得焦头烂额了！想踢走我自己干？没那么容易！等以后电视剧播出，收视率惨败，一片骂声的时候，我再来狠狠的踩几脚！” 藤田安定的一切信心，都是源自身为资深名编剧的自己的眼光。他根本不相信，秦汉这个漫画家所写的电视剧剧本，能够胜过自己。 藤田安定以事件经历者以及“受害人”的身份，发出来的声明，再次以将事件推波助澜，引起了公众的注意力。 当天的推特热门趋势，居然有三个都与这起事件有关。 不过秦汉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的私人电话和住宅都是保密的，不会受到媒体骚扰。最多，也就是兵马俑娱乐那边，可能会被要求采访的电话烦一烦。 而多摩川康治也告诉他，不用理会这些事情，tbs自然有一套应对的措施。 果然，就在当天晚上，tbs的官网上，贴出了一则声明。 “关于电视剧《龙樱》的剧本问题，制作团队只是本着精益求精，制作出一部最精彩电视剧的态度，来审查剧本。很可惜，藤田安定先生不仅仅工作态度让人困扰，在剧本讨论会议当天，就迟到一个多小时，而且拿出来的剧本质量奇差，在遭到制片人和原作者双双质疑的情况下，态度蛮横，拒绝沟通。所以，制作团队才做出了改换编剧的决定。对于部分媒体和藤田安定先生本人，所发表的不实言论，tbs将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 这份措辞严正的声明一经发表，秦汉的粉丝们纷纷拍手叫好。 一些只是看热闹的群众，也开始对《周刊文春》的爆料，以及藤田安定的发言，表示了怀疑。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站在了藤田安定一边。 “tbs真是满口谎言！” “藤田老师是有名的编剧，曾经出品过多部高收视率的电视剧，他的剧本质量奇差？” “虽然藤田老师这些年没拿出过好作品，有些沉寂。但是一个漫画家也别想和他相提并论！” “《龙樱》的制片人是傻了吗？抛开有名的编剧不用，偏偏选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漫画家。就算他是原作者，就能写出优秀的剧本吗？” 发出的通告没有平息舆论，起到预期的效果，让tbs负责电视剧制作的副台长五原俊三，感到事情有些棘手。 他找到正在办公室里忙着《龙樱》演员甄选事宜的多摩川康治，说道：“多摩川，事情没有向预期的方向发展啊。如果这件事情不早点平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不仅会给电视剧的制作产生负面效果，而且等播出的时候，也会影响收视率。” “不要慌，五原桑。你真的以为，我们只发一则声明，就会让一切平息吗？” “那你还有后续计划？” “也谈不上什么计划。一般民众不相信我们的声明，只是因为，他们并不觉得，秦汉这个漫画原作者写出来的剧本，会胜过藤田安定这样的知名编剧。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 “让藤田安定成名的那些电视剧，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作品。最近十年来，他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剧本。换句话说，这家伙自以为是，故步自封，其实早就落后于时代了。” “但是，你拿什么证明这一点呢？光是你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五原俊三皱着眉头问道。 “光是我一个人，的确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如果那些声誉良好，成名已久的前辈演员，还有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明星，也站在我们一边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多摩川康治自信满满的说道。 藤田安定把话说得实在是太满了。不过要用事实反驳他的那一套说辞，并不困难。 “我已经把《龙樱》的原著和剧本，送了出去。等不久以后，公布演员名单时，一切谣言，都将不攻自破。” 247 阿部宽动心了 “阿部桑，秋季的电视剧工作邀请，你到底拿定主意没有？”宫阳秀介问道。 他是事务所“茂田office”的员工，同时也是当前东瀛最炙手可热的男演员之一，阿部宽的经纪人。 给大明星当经纪人，虽然好处多多，不过工作也十分繁重而且复杂。 这不，六月份还没到，各大计划在秋季放送的电视剧制作团队，就已经纷纷发来的邀请，希望能够与阿部宽合作。 不过邀请实在是太多，简直让人挑花了眼睛，就连他这个经纪人，也不知道该选择哪一部电视剧好。 富士电视台的邀请很有诚意，tbs的条件也很好，朝日电视台的推理剧也很适合…… 以阿部宽如今的地位，五大民营电视台的电视剧，可以说是任其挑选。甚至可以说，就算nhk的大河剧发来演出邀请，他也有资本仔细斟酌考虑一番。 “宫阳君，不用着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脸庞立体，五官具有雕塑感的帅大叔阿部宽，不紧不慢的安抚着自己的经纪人。 最近三年来，他都没有怎么出演过电视剧，而是一直在大银幕上活跃。 出演了多部电影以后，阿部宽觉得自己的演技再上了一层楼。 所以这一次重返电视剧领域，他不仅仅想要向观众们，贡献出一部高收视率的名作，还希望凭借这部电视剧，拿到日剧学院赏的最佳男主角奖。 这，将是对他多年来在荧幕上努力的最好褒奖。 毕竟，他已经不是年轻时求名求利的阶段了，自己的演艺事业，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所以，阿部宽对纷至沓来的电视剧演出邀请，十分挑剔。绝不是仅仅只是知名电视台，加上高投资，再加上热门时段播放，就足够了。 宫阳秀介放下手中的大纸袋，做到沙发上喘了口气，抱怨道：“阿部桑，你倒是好，在家里优哉游哉的看剧本，十分轻松。可我却要在外面拼命跑。事务所连车也不给我配一辆。你知道从东京往返一趟神奈川，有多累人吗？” 两个人共事多年，早就不是存粹的明星与经纪人的关系，更像是老朋友一般。面对宫阳秀介的抱怨，阿部宽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宫阳君，你只是应该减肥了。不要那些电视台的人一请客，你就来者不拒。” 宫阳秀介摸着自己坐下来以后，能叠出三层游泳圈的肚子，无力反驳。 阿部宽最近一段时间，都待在自己位于神奈川县横滨市的豪宅里休息。除了有时候外出与朋友聚会，也会抽空看一下各个电视台送来的剧本，希望能挑出一部中意的好剧。 他看到宫阳秀介放在茶几上的大纸袋，好奇道：“宫阳君，这是什么？” “tbs的多摩川制作人，交给我的剧本。” “有这么多？” “除了剧本，还有漫画原作。”宫阳秀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又道，“这部电视剧，叫做《龙樱》，据说是由大热漫画改编的。你或许应该考虑一下。” “大热漫画？你看过吗？” 宫阳秀介点点头：“刚才乘电车的时候，随手翻了翻。画得真是好！或许是因为我很多年没看过漫画了吧，反正那位秦汉老师的画风，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里面的人物都很有个性，而且，主角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和我一模一样？”阿部宽来了兴趣，将纸袋里的剧本，以及附赠的六卷单行本全部拿出来。 他扫了一眼漫画封面，发现上面那个中年男人，和自己还真的非常相似。 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十分贴近。如果自己进入了二次元的世界里，大约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阿部宽这样想着，对《龙樱》顿时兴趣大增。 “宫阳君，这部漫画讲的是什么内容。看封面和介绍，好像是个校园故事？”阿部宽问道。 “是的，校园励志类漫画。” “讲运动的？” “不，是讲考试的。几个差生如何在暴走族出身的律师带领下，考上东大的故事！”宫阳秀介眉飞色舞的给阿部宽介绍道。 他从东京搭乘电车到横滨的路上，闲得无聊，将《龙樱》单行本的一到三卷给看完，而且完全沉浸到故事当中去了。 在走进阿部宽的家之前，宫阳秀介就下定了决心，如果阿部宽还没有拿定主意，选择出演哪一部电视剧的话，他就力劝阿部宽，出演《龙樱》！ 阿部宽眉毛一挑，也对漫画的内容很感兴趣：“校园励志题材的电视剧很多，但是讲考试的，却不常见。有点意思……” 他拿起《龙樱》第一卷，便开始翻看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阿部宽将《龙樱》连载的全部六卷漫画都看完了，他才发现，窗外已经夕阳西下，是傍晚时分了。 而坐在对面的宫阳秀介，早就抱着靠垫，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呼呼大睡。 “不好，看得太入迷……” 阿部宽眉头一皱，感觉下腹发涨，赶紧夹着双腿跑向厕所。 如果有粉丝看到这一幕，恐怕心目中帅气成熟的阿部大叔形象，将会瞬间崩塌。 释放了一下午的存货之后，阿部宽心情轻松的返回客厅。他拍了拍宫阳秀介满是肥肉的脸颊，将这位经纪人叫醒。 “宫阳君，我已经决定了！” “啊？决定什么啦？”宫阳秀介还没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已经决定，接受tbs的邀请，出演《龙樱》！” 宫阳秀介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激动道：“阿布桑，真的？” “当然是真的。漫画原作和剧本，我都看过了。”阿部宽点点头，“这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不论是叙事节奏还是人物塑造，抑或是剧情深度，都可圈可点。尤其是樱木建二这个主角，我非常喜欢。他并不是励志剧中那种烂大街的热血教师，不会说‘只要努力就足够了’、‘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努力的过程’这种陈词滥调。他总是将社会的真相，与残酷的现实，给直白的摆出来，让学生们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这是个很有趣的角色，演好他，是一种挑战！” 248 我们还顾虑什么？ 虽然有《周刊文春》爆料的风波在，几天以后，电视剧《龙樱》的演员试镜会，依然照常举行，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秦汉本来不想来参加试镜会的。因为一来，他对表演一窍不通，作为外行人，提出的意见不一定有用，反而很可能添乱。二来，反正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已经如愿拿到角色了，其他演员选谁，他真不关心。 不过在多摩川康治的劝说下，秦汉还是决定来参加。 按照他的说法，作为编剧兼原作者，如此有分量的主创人员，都不来参加演员试镜会的话，影响不太好。 上午率先进行的，是《龙樱》中两个男学生，奥野一郎与矢方英太的试镜会。 这两个角色在剧中是五番和六番，戏份比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要少很多，但至少也算是重要角色，能上海报的那种。 所以作为审查员的秦汉与多摩川康治，还有三位导演，还是非常慎重的对待这两个角色的试镜。 不过现场的气氛并不紧张，相反，还十分轻松愉快。 因为前几天多摩川康治得到了阿部宽的回应，对方正式答应出演《龙樱》的主角樱木建二，而且对剧本和原作漫画，都赞不绝口。 最重量级的主演搞定了，这让多摩川康治这个制片人，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一位位年轻演员依次入场，按照要求，在五位审查员面前进行表演。 秦汉尽量不插嘴，只是偶尔提一下建议。 等试镜会进行了一大半，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前世，《龙樱》的学生主演中，分量最重的是山下智久。他对这个男偶像的印象不多，大致也就停留在东瀛小哥最流行的各种牛郎洗剪吹风格的发型上面了。 不过这一世的《龙樱》电视剧，他似乎不大可能出现在演员名单上了。 想想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这个世界的《龙樱》，经过了秦汉的魔改，戏份最重的两个学生角色，变成了两个女孩子。 山下智久所属的杰尼斯事务所，乃是东瀛男子偶像界的霸主，如果他们真的对《龙樱》这部电视剧感兴趣，直接派人和多摩川康治这个制作人，进行一场py交易，就可以随便塞人进去了，根本不需要让旗下艺人参加试镜会。 既然没塞人，就说明对方看不上五番和六番的两个男学生角色。 过了一会儿，又一位年轻演员开始了试镜。 这位小哥眉清目秀，留着一头在艺能界相对来说很朴素的黑发，倒是看着挺让人有好感的。 他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我是top-coat事务所的松坂桃李，请多多指教。” “桃李？这个名字倒是挺有趣的。”多摩川康治笑道。 “这是我父亲查阅《史记》后给我取的名字，出自对李广将军的评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原来如此，还有如此的内涵。你的父亲很了不起。”多摩川康治连连点头。 之后，这位松阪小哥便开始了试镜。 结束之后，他又很礼貌的鞠躬告别，才转身离开。 “他怎么样？” “演技和形象都还行。而且也有表演经历。” “我也觉得不错。”秦汉难得主动发表了一次意见。 当然，他并不懂表演，只是觉得，松坂桃李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那位小哥在前世，或许是已经成名的演员。这样一想的话，与其让这个世界的无名小卒来饰演角色，不如找一个前世已经出过名的演员。 多摩川康治点头道：“既然秦汉老师难得表达看法，那就这样吧。” 上午，两个比较重要的男学生角色，试镜会顺利结束。 下午，则是其他配角的试镜会。 除了学校老师的角色之外，还有一个戏份较多的学生配角。她没有参加东大特训班，不过却是水野直美和香坂佳乃的好朋友。在一些重要剧情中，起着“助攻”的关键作用。 不过来试镜这个名叫西崎麻美的女学生角色的演员，没有几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以至于在长久的试镜会后，五位审查员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各位审查员，下午好，我叫津崎爱佳子，请多多指教！” 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让秦汉等人终于驱散走了疲倦。 “唔，这个孩子的态度很不错，看得出来很有干劲。”冢本连平扶了扶眼镜说道。 “外形应该是试镜以来最出色的一个吧？”小松隆志摩挲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多摩川康治也道：“还可以，就是个人形象，与西崎麻美这个角色出入有点大。” “这不是什么问题，完全可以靠化妆来解决！”唐木希浩说道。 津崎爱佳子的试镜结束后，多摩川康治说道：“津崎小姐，谢谢你今天来参加试镜，请回去等待结果吧，辛苦了。” 津崎爱佳子点点头，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多摩川康治才皱着眉头说道：“我看了她的资料后，才想起一些事情。这个津崎爱佳子，是童星出生，不过在艺能界混了那么多年，却一直没什么名气。据说，她还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曾经靠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出演电视剧的机会……” “真的？这就有点棘手了。现在《龙樱》的剧组因为《周刊文春》的爆料，已经处在非常被动的局面，要是再有这样一个问题儿童……”冢本连平眉头一皱。 另外两位导演，也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她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多摩川康治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秦汉，问道：“秦汉老师，你的看法呢？” 秦汉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多摩川制作人，你觉得《周刊文春》的爆料，还有藤田安定的指责，真的会对电视剧造成影响吗？” 多摩川康治笑着摇了摇头。再过两天，当《龙樱》的演职员表正式公布以后，一切谣言都将烟消云散。 秦汉又看向三位导演：“那么三位，如果那位津崎爱佳子小姐想要引诱你们，你们会禁不住诱惑吗？” “当然不会，我连孙子都有了！” “秦汉老师，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秦汉顿时一摊手：“那么诸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津崎爱佳子小姐童星出身，演技的确比同龄人要强一截。既然她是最适合的人选，我们还顾虑什么？” 249 事件反转 津崎爱佳子试镜结束以后，便离开了tbs，独自回家。 津崎爱佳子所属的事务所很小，而且她自己也没什么名气，所以连专属经纪人都没有。今天她的经纪人要陪其他艺人去杂志采访，所以津崎爱佳子只能独来独往。 和那些一出门就前呼后拥的大明星，根本没法比。 津崎爱佳子回到家以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不想起来。 因为试镜的结果，让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制片人多摩川说，让她先回家等结果。津崎爱佳子经历过无数次试镜，她很清楚，听到这种话，基本就只有一个结果——没戏。 一想到和自己一同出演上一部电视剧的松田菜菜还有新垣结衣，如今都获得了极好的机会，眼看着就要爆红了，而她自己，虽然出道更早，还算是两个人“前辈”，可如今却碌碌无为，她心里就又嫉妒又羡慕。 “如果藤田安定那个混蛋争气一点的话，我就能拿到《龙樱》的主要角色了！” 就在这时候，津崎爱佳子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龙樱》制片人多摩川康治打来的。 她连忙拿起手机：“我是津崎爱佳子，多摩川制作人，晚上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知道试镜多半没戏，不过她心中还是隐隐抱了一点希望。 电话那头，多摩川康治说道：“恭喜了，津崎小姐，你获得了西崎麻美这个角色。” “真的吗？”津崎爱佳子被这个意外之喜，弄得头脑空白一片，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过了半响，她才连忙说道：“谢谢多摩川制作人，我一定会努力演好这个角色！” “你要谢就谢秦汉老师吧，是他力排众议选择你的。” 多摩川康治挂掉电话以后，津崎爱佳子兴奋得在床上跳来跳去。 她实在是没想到，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却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居然走试镜会这样的正路，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虽然只是饰演一个出镜时间总共不到二十分钟的配角，不过能够参加《龙樱》这种注定大热的电视剧的拍摄，她已经很满足了。 为了发泄心中的激动，她决定给藤田安定打个电话。 当然，不是为了去报喜，而是想用这个消息去刺激对方，让他明白，自己就算只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样能够拿到角色！ 不过津崎爱佳子拿起手机后，却又改变了想法。 她想要报复藤田安定，但是这种程度，实在是太轻了，顶多让对方生一下闷气而已。 要做就做绝，让那个吃了东西不付账的老男人，身败名裂才好！ 以前，虽然藤田安定突然翻脸不认人，不过津崎爱佳子仍然没打算和对方决裂。好不容易搭上的关系，怎么能这样浪费？或许将来，还能通过藤田安定，从其他电视剧拿到角色呢。 不过现在，津崎爱佳子已经成为了《龙樱》制作团队的一员，那么向《周刊文春》爆料，极尽抹黑能事的藤田安定，就成了和她有利益冲突的敌人。 “就算是报答一下给了我这个机会的秦汉老师吧……” 津崎爱佳子在手机里翻找一番，很快，找到了她和藤田安定在一丝不挂状态下，拍摄的照片。 ………… 《周刊文春》的爆料风波，仍然在持续，藤田安定的同情者，与秦汉的支持者，在推特上你来我往，战得好不热闹。 不过很快，这起事件迎来了转折。 tbs官网上，正式放出了《龙樱》的第一张宣传海报，以及演职人员列表。 当藤田安定的支持者，以及怀疑tbs搞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阴谋论者，看到了主演一栏赫然列着“阿部宽”这个名字的时候，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会吧，阿部宽居然来主演？” “为什么？宽叔是我最喜欢的男演员，他为什么来出演这种烂片？” “想不通啊，今年十月那么多优秀的电视剧，阿部宽为什么偏偏选择《龙樱》？” “阿部宽近年来出演的电视剧和电影，无一不是精品。他挑选作品的眼光一向很好。这是不是说明，《龙樱》的剧本，并不像藤田安定所说的那么烂？” “不知道，我已经看不懂这种局势了……” 如果说，阿部宽成为《龙樱》的主演，只是让这些人心生疑虑的话，那么在《龙樱》的演员表中，那一长串吓得死人的特别出演名单，就是完全动摇他们信念的重磅炸弹了。 所谓的特别出演，就是那些特别有名的影视圈大佬，参与演出时，所挂上的头衔。往往，他们的地位和名气，要比主角更高。 在《龙樱》的特别出演名单中，有御法川法男、木村绿子、佐佐木藏之介、山崎努等等老前辈。 如果他们放在华夏，出场时介绍语都要说一句“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更绝的是，tbs特别录制了一段演员访谈。对参演的演员们提出了同一个问题：你觉得电视剧《龙樱》的剧本如何？ 然后，每一个演员，上到特别演出的老前辈们，还有主演阿部宽，下到没多少名气的年轻演员，全都对秦汉所写的剧本不吝赞美之词。 尤其是主演阿部宽，更是直言，正因为看了《龙樱》的原作和秦汉的剧本，才下定决心，推掉其他工作邀请，加入《龙樱》剧组。 这个视频无疑像是一记又重又刁勾拳，狠狠砸在了藤田安定的脸上。 你不是说秦汉是个外行，写出来的剧本根本不行，得不到专业人士的认可吗？ 如今，为什么不仅仅是制片人以及导演，还有那么多明星以及老前辈，都看好《龙樱》，并且欣然接受演出邀请呢？ 难道所有人的眼光，都不如你藤田安定？ 在如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藤田安定的言论，还有《周刊文春》的爆料，不攻自破。 网络上，无数人调转了立场，舆论瞬间反转。 之后，tbs正式向《周刊文春》发出声明，要求对方删除文章，并发表道歉声明，否则就只能法庭上见了。 250 无法翻身 《周刊文春》虽然曾经硬怼过东瀛首相，但那是在掌握了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才有的底气。 平时，这本八卦杂志发表的文章，依然有很多只是捕风捉影，添油加醋，为了吸引眼球增加销量而炮制出来的。 比如这一次，他们只是听信了藤田安定的一面之词，就跳出来爆料所谓“电视剧制作黑幕”。 当tbs选择正面硬钢以后，《周刊文春》果断选择认怂，发表了更正声明，并向因为不实报道而受到影响的tbs以及原作者秦汉，郑重道歉。 反正被告到法庭上赔钱的事情，都经历过不少次，《周刊文春》对于认怂保平安这种事情，做起来非常熟练。 能屈能伸，才是一本八卦杂志的生存之道。 《周刊文春》认错以后，藤田安定这个始作俑者，顿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每天，都有无数人跑到他的推特下面，质问事情真相，责问他为什么要说谎，去污蔑《龙樱》的制作团队，以及秦汉老师。 甚至他所属的事务所，每天都要被打进几百个电话。无一例外的，都是痛骂藤田安定。 藤田安定经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不敢上网，不敢使用推特，甚至不敢出门。每天，都躲在家里，一边咒骂害他沦落到这个境地的秦汉与多摩川康治，一边喝闷酒。 舆论反转之后第三天，藤田安定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抱着酒瓶，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 他打开冰箱，发现酒已经差不多喝完了，便大声呼唤自己的老婆：“西乃！西乃！快给我买酒去！” 不一会儿，藤田安定的妻子一脸冰冷的来到他面前。 “你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干什么？我是一家之主，你也要靠我的钱生活！还不快去买酒？” 他的妻子西乃拿出手机，直接扔了过来。 藤田安定仔细一看，脸顿时绿了。 一个推特账号，发布了一条推文，内容是：“今天和亲爱的在酒店……” 单看文字，倒是没什么，不过这条推文还附上了一张图片。 一个身材臃肿，一脸被酒色掏空模样的中年男人，在什么都没穿的状态下，大字型躺在一张大床上，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表情说不出的恶心。 那个自拍的女人将自己的脸以及男人的某个关键部位做了马赛克处理，不过这个男人的样貌，却毫无遮掩的呈现在镜头前。 他正是藤田安定。 藤田安定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因为他在外面鬼混的次数太多，哪里记得清楚。 不过，他还是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以前你经常以‘寻找灵感’为理由，彻夜不归。我本来就有些怀疑。如今看来，这种怀疑并没有错。原来你是在女人身上寻找灵感的？”藤田安定的妻子西乃说道，“我早就受够了这种名为妻子，实为佣人的生活。离婚吧！”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藤田安定顿时吓得醒酒了。 他倒不是多爱自己的妻子。关键在于，如果离婚的话，财产就会被分走一半，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不过等藤田安定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妻子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而且，更糟糕的情况，还在后面。 因为之前跳出来用不实言论指责秦汉，藤田安定早就被秦汉的粉丝给盯上了。 所以他的不雅照片被曝光以后，很快就被秦汉的粉丝发现，然后四处转发。 很快，这个八卦新闻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而之前还与藤田安定有过合作的《周刊文春》，这一次却立即调转枪头，很没节操的揭起了“战友”的短。 “惊爆不伦！名编剧藤田安定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 《周刊文春》的标题，一如既往的夸张。藤田安定好歹也是著名编剧，而且之前本来就因为污蔑秦汉与tbs的事情，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所以《周刊文春》爆料其乱搞男女关系的文章一刊登，这期杂志销量立即大增。 虽然东瀛对男女关系十分开放，但是涉及到婚外不伦这种事情，依然是要受到口诛笔伐的。 藤田安定的名声彻底臭了。 就算后来他召开新闻发布会，当众谢罪，也依然无法翻身。不会再有电视台邀请他写剧本，藤田安定除了黯然消失在电视剧圈子，别无选择。 ………… 当藤田安定被丑闻缠身，焦头烂额的时候，秦汉也十分忙碌——他忙着招待两个女朋友。 《龙樱》电视剧的前期筹备工作顺利完成，即将开始正式拍摄。他这个原作者兼编剧，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接下来，可以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其他事情上面了。 电视剧中，水野直美和香坂佳乃这两个角色，戏份差不多，算是双三番。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终于摆脱了跑龙套的境况，拿到了重要的角色。这样的喜事，当然得庆祝一番。 两个女孩子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有美食享受，有美人相伴，当然是很让人愉快的事情。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不能喝酒了吧。 秦汉本来提议，去便利店买点啤酒来喝。谁知道话刚说出口，两个女孩子便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仿佛他有什么不良企图一样。 “你们干嘛想象力那么丰富，一说到喝酒，就回忆起冲绳那一夜的事情呢？” 秦汉两手一摊，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于是，三个人就用果汁和汽水来干杯庆祝了。 两个女孩子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电视，闲聊两句。而秦汉，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享受这种三个人在一起，有点微妙，却十分温馨的感觉。 电视上，是一档黄金时段的综艺节目。几位演员作为嘉宾登场，此时正在宣传春季档自己出演的电视剧。 两个女孩看着电视上的明星，仿佛看到了几个月后的自己。 “gakki，，《龙樱》放送的时候，我们也要为了宣番，去参加各种节目吧？” “肯定会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能在电视上多露面，也能让更多的观众认识我们。” 长泽雅美有点小惆怅：“可是，工作多了，休息的时间就少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多久才能和秦汉哥见一面呢……” 251 要开始同居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新垣结衣叹了口气。 女孩也想多陪一陪爱人，不过凡事难两全，要想兼顾事业与感情，是不容易办到的事情。 长泽雅美的性格更活泼主动。她没有像好朋友那样叹气，很洒脱的嘻嘻一笑，起身坐到秦汉身边，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既然以后会忙到连和秦汉哥见面的时间都没有，那么现在当然得把将来会失去的时间，给找回来！” 唔，现在腻歪个够，将来就算很久不能见面，也不算亏本。 女孩的这个逻辑似乎有点道理。 好吧，别管什么逻辑了，至少，身材姣好的美少女紧紧贴着自己，一对调皮的大白兔几乎将手肘都给埋进去的感觉，是相当不错的，值得细细品味。 新垣结衣见两个人亲昵的贴身坐在一起，秦汉一脸享受的模样，罕见的没有表现出吃醋的样子，也没有想要和长泽雅美互别苗头的打算。 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很大方的说道：“ma酱，今晚我就把秦哥哥让给你吧。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就算白天有工作难见面，至少晚上有的是时间。” “gakki，你这是什么意思？”长泽雅美有点摸不清楚情况。 新垣结衣神秘一笑，来到玄关，拖着一只旅行箱又返回了客厅。 “这是什么东西？”秦汉问道。 今天他的青梅竹马到访的时候，的确拎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不过他也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对方工作时需要更换的衣物。 新垣结衣看着秦汉，天天笑道：“秦哥哥，这是我的行李，里面有个人生活用品，以及一些换洗的衣物。从今晚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了。” “住在这里？”秦汉听到对方的话，也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喜。 其实，之前新垣结衣就透露过想搬过来住的想法，秦汉也满口答应了。他只是没想到，对方那么积极，动作那么快。 “是啊。”新垣结衣点点头，略为得意道，“反正爸爸妈妈远在冲绳，就算我和男人同居，他们也管不了。” “那你目黑区的房子怎么办？” “就放在那里咯。如果家人要来东京看望我，那就临时搬回去住一住。”女孩显然已经把事情都考虑好了。 反正她也算是个小富婆，白白租一套房子不去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新垣结衣便开始开开心心的整理行李。 她选择的，是正对主卧的一个卧室，作为自己的房间。 之所以没有选择和秦汉住一个房间，是因为女孩考虑到，两个人就算住在一起以后，因为工作原因，作息时间也很难保持一致。秦汉是一名漫画家，经常工作到深夜，第二天要到中午才起床。而她因为要上学，早上往往起来得很早。有时候因为工作的原因，甚至会在五点钟的时候就要出发离开。 虽然很想和秦汉无时无刻不呆在一起，虽然很向往每天早晨在爱人怀抱中醒来的感觉，女孩子还是没有被浪漫的同居生活给冲昏头脑，而是仔细的考虑着，如何能够让两个人的生活更舒适，更和谐，能够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 新垣结衣跑来跑去，将自己的衣物放进衣柜里，将牙刷毛巾放进洗漱间，又将常用的化妆品给整整齐齐的摆好。 客厅里的长泽雅美看着好朋友一脸幸福的忙着布置自己的东西，心中愈发吃味。 没办法，谁叫她家就住在东京呢，今晚在外留宿，都是给父母撒了个谎，说是要住在新垣结衣家，才成行的。 “我看爸爸妈妈对秦汉哥的印象很好，不如……干脆把我和秦汉哥的关系，给他们公开好了。这样一来，就不用遮遮掩掩，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长泽雅美想道。不过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因为，十七岁的少女要鼓起勇气，将男友介绍给父母，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总是免不了心中胆怯。 她一想到好朋友今后就能和爱人住在一起，心里就有种落后一步的挫败感。 “秦汉哥，我要吃三文鱼……”长泽雅美改换位置，从贴着秦汉身边，一下子坐到了他的怀里。 女孩今天在屋里，就穿着一件小背心和一条牛仔热裤。如此亲密的贴在一起，秦汉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一份世上绝无仅有的柔软与弹性。 某个部位，立马就从放假状态进入了亢奋的加班状态中。 长泽雅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不过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故意扭了扭腰肢，还往回轻轻一顶。 “嘶……别闹，我不好夹菜了……” 秦汉暗道一声“磨人的小妖精”，夹起一块煎得油香四溢，撒着黑胡椒的三文鱼，放在女孩的碗碟里。 “我要你喂我！”长泽雅美悄悄把手往背后伸，轻轻搭在秦汉的帐篷上。 好吧，秦汉知道女孩是在故意撒娇，想要找回一点平衡——谁叫她的好朋友这次领先一步了呢。 所以他便由着女孩越来越大胆的动作，又把刚才夹到碗里的鱼肉，送到她嘴边。 被爱人喂食以后，女孩才心满意足。 这时候，新垣结衣总算收拾好东西了。她看了一眼腻在一起的两个人，没说什么，只是坐到秦汉身边，乖巧得像个小妻子。 “秦哥哥，这是我做的纳豆腌茄子，你尝一尝？” 秦汉只能乖乖张嘴，任由女孩把食物送进嘴里。 长泽雅美见状，也不甘示弱，将一块沾满了美乃滋的炸鱼递到秦汉嘴边。 于是，这顿饭就在秦汉被不断喂投的状态下，“艰难”的吃完了。 饭后，快要吃撑的秦汉主动提出去洗碗。 将餐具放进了洗碗机后，他离开厨房，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女孩子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引人遐思。 虽然房子里有不止一个浴室，不过两个女孩似乎决定一起洗澡。 “美好的青春啊！”他感叹道，为自己能够拥有两位国民级的美少女而感到幸运。 和前世一样，两个女孩子拍摄《龙樱》的时期，可以说是她们最为美好的年纪，只不过不知道，今后二人的路到底会走得怎么样。 252 重温那一夜 秦汉回忆起了有关前世的历史轨迹。 新垣结衣通过《龙樱》打响了名气后，通过两年后的电影《恋空》真正走红，不但国民认知度大增，还拿了新人奖。之后，她基本上保持着一年一部电影加上一部电视剧的节奏，虽然没有突然爆红到天天在电视上刷屏的程度，但是一步一个脚印，人气稳步提升。 或许是工作稳定，不需要太过操劳，所以保养得很好的原因，新垣结衣从青春少女时期一直到接近三十岁的轻shu女时期，一直都保持着盛世美颜，就算二十七八岁时，再穿上十年前的水手服，依然没有任何违和感，不会让人觉得是装嫩。 也难怪能够数年蝉联东营人民心目中“想让她做女朋友”排行榜的第一名。 而秦汉的另一个女朋友长泽雅美，在前世的演艺事业，就没有新垣结衣那么稳当了，颇有些坐过山车的感觉。 出道以后，演过《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电影版，演了《龙樱》、《求婚大作战》等大热电视剧，两次出演大河剧，人气可谓一时无两。不过之后，事务所并没有细心为她规划成长路线，只是一味的接大量工作，一时间，让她成为了“不是在片场拍戏，就是在去片场路上”的女人。 过度繁重的工作没有让长泽雅美的人气进一步提升，反而让她的银幕形象固定化，起了反效果。 更关键的是，缺少休息时间，让原本顶尖的国民美少女，颜值迅速劣化，甚至得了个“大妈”的绰号。 美人如玉，是需要悉心温养，才能一直绽放美丽光彩的。再顶尖的容颜，也经不起透支性的挥霍。 正是因为中间走错了路子，所以长泽雅美尽管起点很高，但是到了二十代的末尾时，她的人气已经远不如差不多是同龄人的新垣结衣了。 秦汉可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在这一世重走老路。 事业方面的问题且不谈，恐怕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天天吃苦受累，从顶级美少女劣化成大妈吧。 “结衣那边倒是不太需要担心。不过雅美嘛……肯定不能让她再像前世那样，累得成天顶个黑眼圈工作。不过要对东宝事务所施加影响力，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需要仔细谋划一番……” 虽然心里想着事情，不过秦汉的注意力，还是很快就被浴室里传来的娇笑声给吸引了。 谁叫他的听力那么好呢？ “ma酱，你的欧派好大，让我摸一摸吧？” “不行，很痒的！” “就一下嘛……唉，好软~” “gakki你居然偷袭！不行，我也要摸回来！我看你也不算太小。是不是因为秦汉哥才变大的？” 秦汉不由自主的脑补出了一副画面：水汽蒸腾的浴室里，两具青春而美好的身子，搂在一起，嬉笑打闹，无比的纯洁，却又无比的旖旎…… 本来之前吃饭时就被撩起了火气，秦汉此时哪里还忍耐得了，心里一横：“不管了，明天被问起的时候，就说喝醉了——嗯，我体质特殊，喝果汁也能醉！” 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秦汉一边脱下衣物，一边走向浴室。 ………… 第二天早晨，秦汉醒来的时候，觉得两只手臂又胀又麻。 被两个女孩子枕着睡了一晚上，当然会这样了。 不过看着一左一右，依偎在自己身边，如婴儿般熟睡的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这点小小的痛楚，早就不算什么了。 虽然两个女孩子比较害羞，不过在秦汉厚着脸皮的不断进攻下，还是半推半就，重温了冲绳那一夜情景。 “还好一直在坚持锻炼身体，而且还有剑豪能力带来的身体素质加强，要不然，还真有点吃不消……”秦汉咂咂嘴，默默品味昨晚的美妙。 过了一会儿，长泽雅美率先醒来。 她在秦汉的脸颊轻轻一啄，献上了起床的香吻，又好奇道：“秦汉哥，你一直盯着天花板，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床单和被子得拿去换洗了。还有，家里得多储存一些biyun套……” 他的话一下子勾起了女孩某些羞不可抑的回忆。她在秦汉的腰上轻轻一拧，嗔怒道：“秦汉哥真是h！” 两个人一番打闹，将另一边的新垣结衣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光洁细腻的背部，顿时一览无遗，在早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宛如艺术品的光芒。 “gakki好美啊……”别说秦汉，同为女性的长泽雅美也看呆了。她情不自禁的爬过秦汉，从后面一把将好朋友抱住，在她的背上调皮的亲了一下。 “ma酱不要，好痒啊！”新垣结衣娇笑一声，反过来一爪袭向长泽雅美的胸口，“你也很漂亮啊，而且胸还比我大。” 秦汉干咳一声，打断了两个有百合倾向的少女，说道：“好了，你们不是还要去上学吗？我去做早饭，你们快去洗漱打扮。”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就读的日出高校和崛越高校，由于是艺人学校，校门口常年都有狗仔队蹲点，所以秦汉也没办法开车送她们上学。 两个女孩子吃完早饭，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的容貌完全遮挡以后，告别了男友，乘电车上学去了。 而秦汉一边收拾因为昨晚的激烈运动而**且有味道的床铺，一边考虑，是不是应该请一家高端的家政公司，每个星期固定来打扫几次。 要不然这么大一套房子，就靠他一个人打理的话，实在是麻烦。 “找家政公司的事情，就交给美里吧。反正助理嘛，就是做这些琐事的。” 忙完了家务，秦汉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来到阳台，欣赏在朝阳照耀下，波光粼粼的东京湾。 “早晨有如此美景，说不定晚上还能看到有欠钱不还的家伙，被山口组装进水泥墩沉海的一幕呢……”秦汉心情不错。 因为，当初他穿越时，给自己定下的小目标——能过上坐收版税混吃等死的悠闲生活，再找一个可爱的女朋友，已经超额达成了。 253 合适的助手不好找 他不但有两个女朋友，还有一个情人，已经早就走上了成为刚健朴实hou宫男的不归路。 如今，他的在享受这种安逸生活的同时，也有了新的奋斗目标。 “人类，果然是要靠欲望驱动，才能不断向前的生物。真是可悲啊……”秦汉用中二的语调自语道。 唔，这段话记下来，说不定以后制作动画片的时候能用上呢。 不过很快，他一个人的中二妄想时间，便被门铃声打断。 是他的责编熊泽心登门拜访。 两个人在会客厅里见面，秦汉顺便也给她泡了一杯咖啡。 “谢谢秦汉老师。”熊泽心接过热气腾腾的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早晨犯困的时候，喝一杯咖啡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喝过咖啡，又闲聊了几句，两个人正式开始工作。 验稿、收稿的流程已经进行过不知多少次了，这一次依然很顺利的完成。 熊泽心将又一期五十页的《龙樱》原稿，装进公文袋里面，点点头：“好的，稿子已经确认，没有问题。秦汉老师，下个星期还要继续麻烦你，辛苦了。” “我倒是没关系。”秦汉摆摆手。 他如今有两只精灵笔辅助，连载一部商业漫画，外加一部同人志，并不算什么繁重的工作。 不过，等《龙樱》结束后，他打算双开，同时创作《中场核心》这部体育漫画，还有《光之美少女》这部魔法少女题材的少女漫画，就不能再用现在这种状态来应付了。 秦汉知道，自己需要未雨绸缪。 所以，他从一个月以前，就向白泉社提出要求，想要招募几个助手帮忙。 现在画《龙樱》的时候，虽然不需要助手也能应付。不过提前将团队磨合一下，才便于将来开展工作。 要找到合适的漫画助手，是非常需要考验人脉的事情。像以前秦汉捡到桥本奈奈未这样的美少女当漫画助手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不可复制的小概率事件。 秦汉年纪轻轻，就算从最初在《周刊少年jump》投稿时算起，成为漫画家也不过两年多时间。 他不可能像自己的老师北条司那样，已经带出了一帮子徒子徒孙，只需要打个电话，便有无数心怀漫画家梦想的年轻人跑来，给他当助手。 所以，要想尽快找到合适的助手，还得依靠编辑部的帮忙。 这些编辑们，每一个都认识许多许多漫画家，有的已经正式商业出道，有的还在稿子不断被驳回修改的道路上，痛苦挣扎，有的甚至连新人奖都还没获得过，属于存粹的萌新。 对于后两种人，编辑们往往会介绍他们去拿到商业连载的漫画家手下，担任助手的工作。一来，可以磨练技艺，对成长有益。二来，能够赚到工钱，不至于让这些新人漫画家饿死在成名的途中。 秦汉动了招募助手的想法后，便立即去拜托自己的责编熊泽心。 “小熊，帮我物色到合适的助手了吗？”秦汉问道。 熊泽心有点为难的笑道：“秦汉老师，我已经在很努力的寻找了，不过，或许还要多一点时间。” 说完，她又进一步解释道：“最近实在是很不巧，我认识的几个漫画助手，一个在讲谈社的漫画杂志获得了连载机会，另一个因为投稿屡屡被退，从此封笔，心灰意冷回老家结婚去了。还有一个，恰好在一个月前的时候，你告诉我想要找助手的前两天，被我介绍给三浦了……” 三浦健太郎的《剑风传奇》走势越来越好，已经成长为《young_animal》中，除了《龙樱》外的又一本王牌漫画。 因为三浦健太郎画风精细，需要耗费极大工作量，所以他开始商业连载以后，很快就招募了许多助手。 想想当初，三浦健太郎坚定了创作《剑风传奇》的决心，还是因为自己的鼓励，现在却被对方抢走了助手，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秦汉一点也不后悔。 能够见证一位漫画界的大才成名，能够帮助一本前世的神作漫画再现于世，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希望三浦能够保持创作热情吧。别因为助手多了就开始偷懒，最后沉迷偶像不能自拔，导致漫画断更。”秦汉自语道。 “秦汉老师你再说什么？” “啊，没事。”秦汉摇摇头。他只是想起了前世三浦健太郎沉迷于《偶像大师》，最终变成偶像废宅，更新无力的轶事。 “秦汉老师，让你一再失望，实在是很抱歉。” 一连几个星期，秦汉都在询问助手的事情，不过自己却一无所获，这让熊泽心感到很内疚，觉得是自己失职了。 不过秦汉倒没有怪她的意思。 他的责编虽然年纪轻轻，有时候办事比较莽，但是工作态度和热情，是没话说的。 “没关系，你不用内疚。我找助手只是为了以后的新连载，提前做好准备而已。暂时找不到也没关系，不会影响到工作。” 听了秦汉的话，熊泽心总算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她又拿出干劲来，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合适的助手！” 说完，她便收拾东西，告辞返回编辑部了。 熊泽心返回《young_animal》编辑部，不少人见到她，纷纷打招呼问好。 虽然她进入白泉社时日尚早，而且还是漫画杂志编辑中，罕见的女性，又是在《young_animal》这种非常男性向的青年漫画杂志编辑部。不过在众人眼里，可无人敢小瞧这头小熊。 因为，熊泽心不但是秦汉，而且还是三浦健太郎的责编。坐拥两大王牌漫画家，她在编辑部的地位，无可撼动。 甚至有传言，她将成为最年轻的编辑组长。 熊泽心来到和田主编的办公桌前，将收到的《龙樱》原稿拿出来。 “下一期的《龙樱》内容如何？”和田主编问道。 “质量一如既往的顶尖，没多少需要修改的地方。” “有秦汉老师这种让人省心的漫画家，真是我们编辑的福气。”和田主编叹道。 他发现自己的手下有点闷闷不乐，于是问道：“小熊，怎么了？” “主编，我正在为漫画助手的事情发愁呢。” 254 唯一的人选 和田主编听熊泽心提起自己遇到的难题，对她说道：“你正在帮秦汉老师寻找漫画助手？这事儿你可以去找饭纲问问，他之前负责春季新人赏的投稿初审，手头应该有不少合适的人选。” 在和田主编的指点下，熊泽心找到身材壮实，如同举重运动员的饭纲。 “饭纲桑，你手头有能力不错的新人漫画家吗，我想推荐几个人给秦汉老师当助手。”熊泽心问道。 “哦，你等一等。”因为工作繁忙，昨晚直接在办公室睡了一觉的饭纲，一边吃着桶面，一边在堆积如上的桌上翻找。 很快，他找出来几份用牛皮纸袋装好的漫画原稿。 “这些都是春季新人赏落选了，但是编辑部觉得还是有一定实力，所以保留下来的投稿。你自己看看吧，觉得谁合适就选谁。纸袋上就有联络方式。” 熊泽心道了谢，将这些原稿拿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仔细阅读每一份稿件。 秦汉需要的，是接任了漫画助手的工作之后，立即就能派的上用场的人，对于漫画创作，要有一定的功底。 如果找来的助手是个除了热情与干劲外，一窍不通的外行，只能从涂色和贴网点纸的活儿干起，那么就完全失去意义了。 熊泽心仔细翻看一篇篇落选的投稿。 不得不说，这些稿子落选，的确有非常充分的理由。 有的画风清奇，人物比例完全失真。有的甚至连最基本的绘画功力都不具备，画出来的线条都是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过一般。 还有的故事过于意识流，前后两页画稿所讲述的内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我之前还有点羡慕饭纲，觉得负责新人赏投稿初审是个好工作，说不定就能发现一位未来的漫画大师呢。现在看来，才知道这真是一种煎熬。不是谁的画稿，都和秦汉老师的一样，看起来赏心悦目，是一种享受……” 熊泽心就这么皱着眉头，将一份份投稿看过。 不过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人选。唯一看上的一个，打电话过去以后，对方却表示，已经对画漫画失去兴趣，准备去参加动画公司的应聘，当动画师了。 “希望最后一个人能符合要求吧，不然今天又得百忙一趟了。”熊泽心拆开牛皮纸袋，将画稿拿出来，一页页的读起来。 这份漫画投稿，讲述的是一个大学生，突然步入了桃花期，变得受欢迎起来，然后与很多个可爱的女孩子发生纠葛，大开hou宫的故事。 这种剧情毫无亮点，能够看出很严重模仿痕迹的漫画，的确不可能获得春季新人赏，只有落选的份。 不过在看了几页原稿后，熊泽心的脸渐渐红了起来。 因为，这个漫画中，某些有关男女亲密行为的描写，实在是太过激，太真实了，还好没有对某个部位详细表现，否则的话，就是完完全全的r18漫画了。 熊泽心在《young_animal》这种尺度较大的男性向漫画杂志工作，看过不少内容比较过激，而且还漏了点的画稿，可以说，已经是身经百战见得多的女司机了。不过这一次，还是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而且，这位投稿者虽然故事平庸无奇，没有任何亮点。但是他的画风，却非常精美——对于男性来说，还非常“实用”。 单单只看绘画功底，他不仅仅是在春季新人赏投稿中的鹤立鸡群，甚至连很多在《young_animal》进行连载的漫画家，也完全比不上。 “唔，看这个作者的人物风格，还有对于线条的使用，似乎有秦汉老师的影子……”熊泽心也知道，如今在漫画界，有不少人开始模仿学习秦汉的画风，所以并不感到奇怪。 看完全部画稿，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总算找到一个实力不错，能够推荐给秦汉老师的人。” 她看了看牛皮纸袋上面，留下的投稿者联系方式，知道这位作者名叫佐伯俊。 于是，熊泽心立马拿起电话。 另一边，穿着蓝白条纹工作服，在罗森便利店打工的佐伯俊，正忙着补充货架上的商品。 听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发现居然是《young_animal》编辑部的电话，连忙向店长道了一声抱歉，跑去休息室接电话。 “你好，我是佐伯俊。”按下接听键以后，佐伯俊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 之前，接到《young_animal》编辑部的通知，告诉他没有通过春季新人赏的初选，佐伯俊很是被打击了一番，甚至一时间有点心灰意冷。 不过现在，《young_animal》编辑部再次来电，似乎让事情有了转机。 “难道，因为某些原因，我的投稿进入了复选？”佐伯俊想道。 不过事情似乎与他的期待并不一样。 电话那头，并不是与他打过交道饭纲编辑，而是一个女声。 “你好，佐伯桑，我是《young_animal》的编辑，熊泽心。你的投稿虽然没有通过春季新人赏的初审，不过我在看过稿子以后，对佐伯桑的画技十分佩服。” 佐伯俊听对方提起自己落选的时候，表情有点僵硬，不过对方夸赞自己的画技以后，又略有些得意的笑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入行时间比较长，比别人画画的时间更多而已。” “原来佐伯桑已经不是纯新人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来参加新人赏呢？请问你以前有那些作品？” “呃……那个……我以前主要在《comic_真姬》连载漫画……” “《comic_真姬》？那是什么类型的漫画杂志，我好像没听说过。” 佐伯俊吞吞吐吐道：“是……一本r18漫画杂志。” 毕竟，画那种漫画算不上什么能够让人挺直胸膛的工作，连正儿八经告诉父母亲戚都难以做到。 熊泽心倒是没什么偏见。对她这样的漫画从业者来说，并没有什么题材的高下之分。 她又道：“佐伯桑，你的画技是非常出色的，只是不怎么会讲故事。我有一份工作，或许能够让你全面提高漫画创作的实力，你愿意接受吗？” 255 点歪了技能树 听到熊泽心是给自己介绍工作的，佐伯俊有些失望。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变得乐观起来。 他这样连新人赏初选都没通过的投稿者，一般来说，杂志编辑部根本理都懒得理，充其量，就是发一封邮件过来，公式化的鼓励一番，让他下一次继续投稿云云。 如今有编辑专门打电话给他，还要介绍工作，这说明，自己至少还是给《young_animal》的编辑们留下了一些形象，并不是存粹的路人甲。 他说道：“请问熊泽编辑，具体是什么工作呢？” “是这样的。”熊泽心给他解释道，“秦汉老师想要找几位助手，你有兴趣吗？” 听到熊泽心的话，佐伯俊顿时激动的手心出汗。他连忙问道：“秦汉老师？就是那位创作《龙樱》的漫画家？那位凭借《每日放心奶》这本同人志，开创了新时代画风的秦汉老师？” “呃，佐伯桑，就是这位秦汉老师。”熊泽心就算只是从电话里听佐伯俊的声音，也能体会到他的激动心情，“话说，你对秦汉老师还真是了解呢。” “那是当然，秦汉老师所有的作品，我都看过！我给贵社的投稿，就仔细研究并模仿了秦汉老师的画风，然后融入自己的理解，所创作的作品！只可惜……我对秦汉老师的模仿，只是流于表面，没有学会如何讲好一个故事……” “那么佐伯桑，你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吗？待遇方面，是业内最好的标准。日薪一万元，每个星期工作五天。” 这种待遇的确算是业内最好的标准了，除非你是组建了工作室，手下有数个职业漫画助手的“包工头”，能够帮助漫画家承担人员管理，工作分配、保障进度等等事情，那么也能赚得更多，媲美正规公司的中层干部。 对于佐伯俊而言，能给秦汉当助手，别说有日薪一万这种优渥的报酬，就算是时薪低于东京都的最低标准，他也甘之如饴。 “愿意！我当然愿意！能给秦汉老师当助手，绝对是我一生中最难得的机遇！”佐伯俊激动道。 和许多东瀛漫画家的成长经历一样，佐伯俊也是从小就喜欢看漫画，并且立下志愿，要成为职业漫画家。 大学毕业后，佐伯俊并没有和普通人一样选择就职，而是开始了自己的漫画家生涯，一边打工，一边进行创作。 不过从最初踏入漫画界的时候，佐伯俊就点歪了技能树。 他笔下的女孩子集可爱、色气、诱惑于一体，被许多人赞不绝口。于是佐伯俊便开始画r18漫画。 佐伯俊不擅长编故事。不过好在，r18漫画的核心是啪啪啪。剧情不需要太合乎逻辑，也不需要太多的创意，读者们只想要看到可爱又色气的女孩子，不断啪啪啪就满足了。 所以佐伯俊作为一名r18漫画家，还算是小有成就的。 就算在r18漫画领域，能够在杂志上拿到连载机会的人，也并不错。 不过呢，r18漫画家的收入，终究差了一般向漫画家很多，可谓天壤之别。 不论是从金钱利益来看，还是仅仅只是从“想要更多的人看到自己作品”这个朴素的想法来看，佐伯俊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金盆洗手，上岸洗白。 如果没有秦汉出现，他或许还要在海里扑腾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要出过一些r18漫画单行本之后，才能够遇到一个进入一般向漫画领域机会。 不过现在，事情有了转机。 听到电话另外一头，佐伯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助手的邀请，熊泽心也松了口气。她又道：“佐伯桑，既然如此，你明天有空吗？如果有空，那我就带你去拜访一下秦汉老师，如果面试通过，那么你就能成为他的漫画助手了。” 打完电话之后，佐伯俊激动的回到工作岗位。 店长见他双眼中透着兴奋，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佐伯，遇到了什么好事？难道告白成功了？” “店长，比那还要好！我要成为秦汉老师的助手了！” “秦汉，谁？” “店长你不是经常说，《young_animal》封面的女孩子很可爱吗？那就是秦汉老师画的。他可是卷均销量超过一百万的著名漫画家，我为之奋斗的目标！” 店长这才恍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很快就要把便利店的工作辞了吧？” “是的。如果面试顺利的话，我就会辞职。长久以来受您的照顾，真是十分感激！”佐伯俊向店长鞠了一躬。 店长摆摆手道：“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人各有志嘛。如果你以后成了有名的漫画家，我和别人聊天时，也能一脸得意的说：知道佐伯俊吗，那小子当年在这里打过工哟。” “有名的漫画家……”佐伯俊听了店长的话，双眼中充满了希望。 ………… 第二天早晨，佐伯俊先前往白泉社与熊泽心汇合，然后一同前往秦汉家。 “佐伯桑，你的背包看起来似乎很沉嘛。”熊泽心看着对方塞得鼓鼓囊囊的双肩包，好奇道。 “呃，既然是面试，我觉得还是准备充分一点比较好。背包里都是我以前的作品。”佐伯俊解释道。 熊泽心笑着摇摇头：“佐伯桑，今天的面试，和你的绘画能力无关。秦汉老师只是想看一看，你这个人怎么样？毕竟要长时间共事，以后说不定秦汉老师还会继续找助手，如果为人怪癖不合群的话，就不好了。我昨天将你的画稿传真给了秦汉老师，他对你的能力很认可。” “原来如此，看来我有点多此一举了。”佐伯俊摸摸头。 两个人搭乘电车来到港区芝浦。 看着眼前高大的公寓楼，佐伯俊不禁感叹道：“好厉害啊，如果我有一天也能住上这种楼房，就可以算得上是梦想成真了。” 与高层住宅小区遍地开花的华夏不同，在东瀛，普通家庭大多数还是住在各种一户建住宅里。高层公寓，尤其是环境优良，设施齐全的高层公寓，属于有钱人的象征。 256 原来是你，老湿！ “秦汉老师的家就在顶楼，是由四户公寓打通后改造而成的，面积超过四百平米，很厉害哟。”熊泽心说道。 虽然白泉社的工资待遇很不错，不过她要想将来和男友结婚后，在东京买一套自己的房子，还是一个很遥远的目标。 比起年纪轻轻就坐拥豪宅的成功漫画家，真是没法比。 “四百平米的豪华公寓……恐怕我打工的那点收入，支付管理费都困难。”佐伯俊吞了口唾沫，暗暗憧憬着自己将来成功以后，也住上豪宅的美妙生活。 两个人通过重重门禁，抵达顶楼。 一个漂亮女孩子打开门，将佐伯俊与熊泽心引到会客室，又给两个人泡了咖啡。 “两位请等一等，秦汉老师出去跑步了，大约还有十五分钟，才会回来。”说完，女孩子微微欠身，离开。 “看来是我们来得太早了。”熊泽心说道。 “那是谁？秦汉老师的女朋友，还是老婆？”佐伯俊问道。 熊泽心解释道：“不是。她是秦汉老师的个人助理，京佳美里小姐。她平日里要负责为秦汉老师搜集资料素材，还得处理各种私人事务。经常在外面奔波，我也难得见到她一次。” “哦。”佐伯俊略微可惜的心想，“这么可爱的助理，天天放在外面吃苦受累岂不是太可惜了？我以后成名了，也招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当助理，不让她出去奔波，而是让她穿上女仆装，天天在家给我做饭……” 佐伯俊一边等待一边妄想。 没多久，秦汉锻炼完身体，回到家中。 他听自己的助理说，熊泽心和佐伯俊已经到访，便匆匆换了一身衣服，和两个人见面。 按照公式化的官方语言来描述，就是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深入了解了有关雇佣漫画助手的诸项事宜，相互交换了意见和建议。会议在热烈而和睦的气氛中结束，双方最终达成共识，并签订了协议。 “佐伯，明天你就开始工作吧，有问题吗？”秦汉看着长有一双小眼睛的佐伯俊。 “当然没问题，我一定会努力的，秦汉老师！”佐伯俊干劲十足的说道。 其实算起来，佐伯俊年纪比秦汉还要大一点。不过论在漫画界的地位，他就远不如秦汉了。所以言谈之中总是带着敬语。 “希望你在我这里能学到一些东西，争取早日能成为获得商业连载机会，独当一面的漫画家吧。” 听了秦汉的鼓励，佐伯俊一激动，连忙把自己的双肩包拿出来。 他说道：“秦汉老师，这里是我正式出道至今为止，所创作的各种漫画。有些是商业漫画，有些是同人志，还有些根本没发表过，只是自娱自乐的东西。请您指导一番！” 秦汉见佐伯俊那么有诚意，便点点头，让他拿几本给自己看看。 谁知道，对方递过来的第一本漫画，就让人不忍直视。 封面，是穿着盔甲，却故意完全露出欧派，脸色潮红，一脸期待着什么的saber。 内容，则是saber与各路男性英灵激烈战斗，最终得到圣杯的故事。尤其是最后与狂战士赫拉克勒斯的一战，更是惊天动地。 saber硬是生生榨干了赫拉克勒斯十二次，让其宝具“十二试炼”失效，最终*******。 昨天熊泽心介绍佐伯俊的情况时，告诉秦汉，他画功非常出色，不过不是很会编故事。 然而从现在佐伯俊画的小本子来看，脑洞和想象力都挺不错的嘛。 秦汉倒还好，毕竟前世也是阅本无数的老司机，不过坐在他旁边的京佳美里，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封面，就羞得偏过头去了，还无比鄙夷的斜眼看了看佐伯俊。 看来这位新晋漫画助手的形象，已经在美女助理的心中，彻底崩坏。 不过佐伯俊倒是心宽，呵呵笑道：“秦汉老师，我画了《fate/stay-night》的同人本，准备在这个夏季cm同人展上贩售，您觉得如何？如果认为这不合适的话，我就留下不发表了。” 虽然有些漫画家不喜欢有人拿自己的作品去搞同人二次创作——尤其是那些r18的本子，更是被视作对作品的“亵渎”。 不过秦汉倒是不在意。本来他就是个“搬运工”。看着同人作品越来越兴盛，让更多人能够了解前世的那些优秀作品，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没关系，我还嫌fate的同人不够多呢。”秦汉笑着看了看佐伯俊的本子的封面，发现作者名是“tosh”。 他眉头一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昨天熊泽心在电话里，将“佐伯俊”这个名字告诉他的时候，秦汉就觉得很耳熟，似乎是前世某个有名的漫画家。 现在看到“tosh”这个笔名，他才想起来。 这不是前世那位出过两本r18单行本，画风出奇的实用，让阿宅们浪费了无数卷筒纸的老湿吗？ 后来他上岸以后，以佐伯俊这个名字，与大学后辈附田祐斗一起，在《周刊少年jump》上，发布了一本名叫《食戟之灵》的人气美食漫画。 “原来是你，老湿！” 秦汉虽然很想站起来，指着佐伯俊喊一嗓子。 不过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好不容易招收一个漫画助手，居然也是前世的有名漫画家。 这个世界的佐伯俊，画风受到秦汉的影响，进步很快，而且也保留了自己特色。笔下的女孩子充满了诱惑力和自内而外散发的色气，如果现在秦汉当原作，让佐伯俊来当原画的话，把《食戟之灵》搬到这个世界来，这部美食漫画恐怕一样也会获得一个“chun药之灵”的绰号。 当然，这种事情想想就行了，秦汉有两部漫画在筹备当中，绝没有可能来玩个三线并进。 简单的面试之后，佐伯俊便正式成为了秦汉的漫画助手，从第二天起，便投入到工作当中。 不得不说，专业的漫画助手的确不一样。就算没有两支精灵笔的辅助，有了佐伯俊打下手，秦汉平均一天也能够画五六页原稿，效率大大提升。 这让秦汉在按时完成工作的同时，又多出了许多空闲时间，可以拿来做其他的事情，比如陪女朋友，和陪女朋友，以及陪女朋友什么的。今天还是只有两更。算上昨天的，一共欠下了两章。大家权且记下，我尽快补上。 257 老婆大甩卖 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了六月份。 初夏的气温和灿烂的阳光，让人心中总是莫名的生出一股躁动，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勾勒出一副美妙的夏日景象：蓝天白云，金黄的沙滩，以及，身着泳装的美少女们…… “等什么时候，租个私人海滩，带结衣和雅美去玩一玩吧。唔，顺便也能解锁一些泳装play的新姿势……”秦汉对这个夏天也有很多期待。 虽然自己老家也有私人海滩，不过有家人在一旁，很多事情还是不能放肆的。 不过再怎么期待夏天，事业还是不能放松。 六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是同人展comic1举办的日子。 这是夏季cm之前，规模最大的一个同人展。虽然名气有所不如，不过也有自己的特色。 不但很多知名的同人作者会在comic1上出摊，而且各大厂商和出版社，也会在这个同人展上，贩售各种限量版的周边。 秦汉也会参加这个同人展。 他本人，主要是为了贩售新一卷的《fate/stay-night》漫画。而他的公司，兵马俑娱乐，同样也会参加同人展。 不过这一次，兵马俑娱乐并不像冬季cm同人展那样，是为了宣传游戏而来的。《东方幻想乡物语》早就是声名在外的畅销游戏，玩家无数，粉丝无数。 在绘画网站pixiv上，挂上“东方”标签的作品，从今年二月以来，一直成飞速上升的趋势——这其中少不了秦汉本人的推波助澜。他时不时的，会画一幅东方的同人图，上传的pixiv上。同时，还拜托了他的漫画家好友们，也创作了很多东方同人图。 比如桂正和的“与早苗一泊二日妄想旅行”，以及井上雄彦的“激斗！红魔馆与命莲寺的篮球大战”，都曾经获得过pixiv的月排行人气冠军。 如今，pixiv上的东方作品，总数已经排到了第四名，仅次于几部超高人气作品。 假以时日，东方系列一定会成为同人界的霸主——至少是之一。 而在这次的comic1上，兵马俑娱乐也会贩售许多限量版的周边商品。并且，在同人展结束之后，各种普通版的周边，也将以实体店和网购两种渠道上市。 周边种类繁多，从昂贵的手办模型，到毛巾、马克杯、t恤等比较实用的商品，应有尽有。当然，也少不了各种有些色色的抱枕。 除了东方系列的周边外，秦汉其他作品的周边，也有不少。除了fate系列外，甚至还有《每日放心奶》中，女主角小爱的各种周边产品。 秦汉猜测，那一款小爱的欧派鼠标垫，会是畅销商品。 “如果再安装个大喇叭，一直播放‘瞧一瞧看一看，你们的老婆大甩卖’，估计能吸引不少宅男光顾。”秦汉无不恶意的想道。 这些商品都是负责市场开拓业务的斋藤恭子，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成果。 在前世，她就曾经为《舰队collection》的周边与推广做出过巨大贡献，让这款网页游戏的影响力，在东瀛已经超越了游戏领域，而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如今，在兵马俑娱乐，斋藤恭子的才华也在渐渐展露。 comic1的举办地，和cm同人展一样，都在东京江东区有明的国际展览中心。 在同人展举办当天，秦汉轻车熟路的来到会场。 这一次不同于冬季cm同人展，财大气粗的兵马俑娱乐，展位面积是所有参展公司中最大的，而且布置得极为用心，从柜台到装饰，都充满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田园趣味，让顾客们沉寂其中，流连忘返——换句话说，就是要掏空钱包。 “社长，我的衣服换好了，怎么样？” 刚刚去更衣室换上cosplay服装的京佳美里，返回兵马俑娱乐的展位。 她以前打零工就经常在各种动漫活动现场，担任cosplay看板娘的工作，如今成了秦汉的助理，这种时候当然也得肩负起给展位撑门面的工作。 今天，京佳美里cos的，是东方里的角色，人称女仆长的十六夜咲夜。 戴着银白色的假发，身穿以蓝白为主色调女仆装，再加上一双包裹着白色丝袜的mei腿，京佳美里的扮相十分出色，不论是秦汉，还是其他兵马俑娱乐的工作人员，看过之后，都不断点头称赞。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看脸的问题。 漂亮女孩子随便cos什么角色，只要道具服装不是简陋得过分，都能收获一大堆“还原度真是高啊”之类的赞誉。 “不错，美里你果然穿什么都很好看，是天生的衣架子。”秦汉上下打量了一下京佳美里，点点头赞许道。 女孩微微一笑，安心了不少——别人的看法无所谓，只要秦汉喜欢就够了，这就是女孩心底的想法。 到了早上九点钟，同人展开幕，很快，参展人群便涌入场馆。虽然场面不像cm同人展那么疯狂，不过依然是人流如织。 秦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优哉游哉的等着顾客上门买本子。至于展会的其他事情，则有斋藤恭子负责，用不着他操心。 不过今天还有比他更悠闲的人。 比如田中胖子。 作为兵马俑娱乐游戏部门第一开发组的组长，今天本来是他的休息日。不过田中胖子却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但是同人展开幕以后，他向秦汉打了个招呼，便奔向其他摊位去了。 等到了中午饭点，秦汉在京佳美里的帮助下，卖出了上千本《fate/stay-night》的漫画以后，田中胖子才拎着两个大纸袋回来，里面装着的，全是他一上午搜刮的战利品——各种各样的同人本。 “社长，这些都是我购买的东方同人本。我想统计一下，咱们的游戏受欢迎度到底如何。游戏中哪个游戏的人气最高。”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明明就是你自己想看吧？ 秦汉心中吐槽。 他瞟了一眼，就看到袋子里装着一本封面是“十六夜咲夜oo便所”的本子。如果被京佳美里看到，这死胖子的形象估计就要毁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京佳美里捧着便当盒子，突然对秦汉说道：“社长，我妹妹下午也会来同人展。” 258 文学少女 “萌香她也喜欢动漫？”秦汉好奇道。 京佳美里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她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最近开始，却喜欢上了漫画。对了，她已经将社长您的《龙樱》全套单行本都买下来了。” “哦？看来我又多了一位忠实的小读者，真是让人高兴。” 他颇有点意外。本以为京佳萌香应该对自己很有成见才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主动看自己的作品。女孩子的心思果然难以捉摸。 “萌香今天来参加同人展，其实是陪朋友的。一会儿她们很可能来这个展区，社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给她们签个名吗？萌香的朋友是您的忠实粉丝。” “当然没问题了，美里你这么问，实在是太见外了。” “太好了，给社长您添麻烦了。”京佳美里松了口气。 ………… 当京佳萌香从电车下来，一路来到国际展览中心时，不禁为一路上看到的东西感到新奇。 就算是参加同人展的阿宅们，也形形色色，各有特点。 有的扛着尺度非常大的抱枕招摇过市，让路人纷纷侧目，却神色自若，精神力着实强大。 有的身上别着各式各样的动漫徽章，远远看去，就如同穿着一身盔甲似的。 还有的左右手各拎着一个纸袋，双肩包里还塞着十几卷海报，简直如同《辐射4》捡了一圈垃圾满载而归的废土救世主一般。 至于各种奇装异服，甚至奇形怪状的cosplayer，更是随处可见。 京佳萌香虽然并不是对二次元的世界一无所知，不过第一次看到同人展的景象，还是颇为震撼。 “怎么样，萌香，很厉害吧？”与她同行的女孩说道。 “冈田同学，原来同人展是这么一回事，与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更具有临场的冲击力！”京佳萌香说道。 今天这个休息日，她和同班的冈田同学前来参加同人展。对方算是她上高中以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这个冈田同学是个宅女，平时在班上并不起眼，不过也不会像某些坏心眼的女生一样，因为容貌原因，就嫉妒排挤京佳萌香。 有一次午间休息的时候，京佳萌香发现冈田同学一个人在天台上看《龙樱》，于是主动上前搭话，两个人便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而很快成为了好朋友。 与初次参加同人展的京佳萌香不同。冈田磨里已经是各种同人展的常客了。 她的大部分零花钱，都在参加同人展时，花在了购买各种bl同人本上面。 当初，京佳萌香第一次到冈田同学的家里去玩，看到对方珍藏的一大箱子禁忌的“宝物”时，被吓了一大跳。不过随后，她还是羞红了脸，怀着小鹿乱撞的心情，翻看了那些诸如“孙悟空与贝吉塔——从地球到那美克星的爱”之类的小本子。 “冈田同学，今天，你也要去买那些bl同人本吗？”京佳萌香问道。 冈田同学摇摇头：“女性向同人志是在明天贩售。今天我们想买也买不到。更何况，这次comic1并没有我喜欢的同人作者，bl本的预算，还是留到夏季cm好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京佳萌香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看着两个帅哥做那啥，的确让人心跳加速。不过还是寻常一点的本子比较好。相比而言，京佳萌香更喜欢普通的“男孩遇见女孩”的爱情故事。 “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买小说。这些不是经过出版社发行的商业作品，而是爱好者自行印刷贩卖的同人作品，往往充满了浓烈的个人风格和奇思妙想，很有趣哟。”冈田同学说道。 看到对方一提起小说，便侃侃而谈，双目放光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沉默寡言，京佳萌香暗想，这大约就是“文学少女”吧。 京佳萌香曾经听冈田同学聊起过自己。 冈田的父母在她三岁时就离婚了。因为家庭的原因，她从小就性格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从小学到中学时，常常因为被同学欺负而没有去上学。她呆在家里的时候，就靠阅读各种小说、漫画来排遣孤独，舒缓压力。 到了高中，她总算是交到了京佳萌香这个朋友，也没有再被同学欺负，过上了还算正常的校园生活。 两个女孩子一边愉快的聊着天，一边赶路，很快走进会场。 大约一个小时后，冈田同学买到了自己心仪的小说，而京佳萌香，也顺手买了几个可爱的手工小饰品。 两个人这才准备去企业展区。 “萌香，你的姐姐真的认识秦汉老师吗？我们这样贸贸然的去找他要签名，真的没问题？” 冈田同学也很喜欢《龙樱》这本漫画，阅书无数的她曾评价说，这本漫画拥有教科书一般的叙事节奏。唯一的缺点，大约就是感情戏太少了。如果由她来编写故事，起码要有男与男、女与女、男与女与男、女与男与女这四类一共六条感情线。 简单来概括，就是感情越复杂越好，人物关系越混乱越好。 京佳萌香知道，自己的朋友就是好这一口，没办法。 她甚至知道，冈田同学有个“妄想笔记本”，里面把班上的那男女女，所有同学，都拿来作为素材，编写了一个又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故事。 看过这个笔记本之后，简直要对这位宅女的想象力，叹为观止。 “放心吧，冈田同学。我不是早说过了吗，我姐姐在给秦汉老师当助理，他对我们姐妹俩很照顾。要个签名而已，很容易的啦。”京佳萌香说道。 少女也想在朋友面前稍微称一下能，所以话说得有点满。 “应该……没问题吧？”她心中暗想。 虽然她对于秦汉的看法，有点纠结。不过对方对自己家还是挺好的。不但给了姐姐一份优渥的工作，而且经常送一些好吃的。这样的福利待遇，已经远超了一般的上司对下属。 两个女孩就这么说着话，来到了兵马俑娱乐的展台前。 京佳萌香一眼就看到了cos成十六夜咲夜的姐姐，连忙走了过去。今天还是只有两更。明天恢复三更，并争取尽快补上欠账 259 妄想狂魔冈田 “姐姐！”京佳萌香笑着招招手。 秦汉的同人本销售得一如既往的快，午饭过后很快完售，所以当妹妹和她的朋友来到兵马俑娱乐的展区时，京佳美里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时不时和其他人聊聊天，如果遇到顾客想要拍照的话，也得应付一下。 见到妹妹后，京佳美里也高兴的朝对方招手。 “唉？社长你快看，那里来了一个好可爱的女孩子，还在向我招手呢！”无所事事的田中胖子，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京佳萌香。 不过他很自作多情的以为，对方是在向自己招手。 直到他看到京佳美里跑过去，牵起那个女孩子的手走过来，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 “咳咳……那个，我要回家研究市场走向了，先走一步。”田中胖子油腻腻的脸上一红，便拎着一大袋参考资料（同人本子），一溜烟的逃走了。 其他员工只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京佳萌香身上。 “好可爱的女孩子！” “她是京佳助理的妹妹吗？” “看样貌应该是吧。啊，真是好呢！” “看你这恶心得流口水的样子，肯定是在妄想姐妹丼之类的事情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漂亮的两姐妹身上。至于和京佳萌香一同前来的，那个留着蘑菇头的不起眼少女，则被完全无视了。 京佳姐妹俩见面以后，便来到秦汉面前。 “秦……社长，下午好。”京佳萌香扭扭捏捏的说道。 “下午好啊，萌香，咱们又见面了。”秦汉微笑道。 “嗯。”京佳萌香点点头。 虽然她在脑内预演了很多次与秦汉再次见面时的情况，不过此时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 毕竟，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有钱有势的腹黑男”。 她看到身边一直默不作声，仿佛戴上了《哆啦a梦》里的石头帽道具，被大家都忽略了的冈田同学，这才说道：“秦社长，这位是我的同班同学，冈田磨里。我和她都是《龙樱》的粉丝。” “你好，秦汉老师。”冈田磨里朝秦汉微微鞠了一躬。 相比她无比淡定的态度，秦汉心中却吓了一跳。 冈田磨里？ 是本人还是仅仅是重名了？ 如果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看起来很内向的高中女生，就是前世大名鼎鼎的动画剧作家冈田磨里，那也真是太巧合了！ 秦汉准备问个究竟。 不过在对人家刨根问底之前，还是得先拉近一下关系再说。 于是秦汉说道：“我听美里说，你们想要我的签名吗？” “也……也不是特别想要啦……只不过《龙樱》的确是一本很好看的漫画……”京佳萌香绞着手指说道。 看不出来，这小姑娘还有点傲娇呢。 冈田磨里倒是很老实的点点头：“嗯，想要。” 于是秦汉把刚才听京佳美里说，她妹妹和朋友要来之后，特意现场创作的二开大小的《龙樱》人物画拿出来。 “你们想要我写点什么？” “送给京佳萌香，祝你梦想成真。” “给未来的剧作家冈田磨里。” 秦汉按照两个女孩子的要求，写上祝福的话，又签上自己的名字，才将人物画递给二人。 知名漫画家的手绘兼签名，这可是相当珍贵的礼物。放到网上去，少说也得卖给几十万日元。若是再过几年，恐怕还会大大的升值。 见秦汉对自己的妹妹如此上心，本来有一份签名就够了，所作的却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京佳美里感激道：“谢谢你，社长。” “不用谢，美里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而且，萌香也是我的朋友，对不对，萌香？” 见秦汉看向自己，京佳萌香只能点点头。 秦汉平易近人，并没有什么知名漫画家的傲气，不仅是京佳萌香，冈田磨里也放松下来。 秦汉和两个高一女生聊了一会儿天，忽然说道：“冈田同学，刚才你让我签上‘给未来的小说家冈田磨里’，这么说，你将来的梦想，是当剧作家？” “也不一定是剧作家。小说家或者编剧，也都可以。因为我最喜欢编故事了。”冈田磨里慢吞吞的说道。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以前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每天下课以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妄想，将班上的同学拿来作为故事的主角，演出一幕幕或悲剧或喜剧的爱情故事……比如萌香，她在我的想象中，就已经和班上的所有男同学谈过恋爱的。” “冈田同学！”京佳萌香被这番话闹了个大红脸。 冈田磨里似乎的确有点不懂人际交往，她“安慰”道：“放心吧，萌香，既然你是我的好朋友了，那么我以后对你的脑补就到此为止。不会让你和学校的老师、保安、园丁大叔谈恋爱的。” 秦汉看到冈田磨里所显露出来的性格，已经确定，这个样貌平平留着蘑菇头，不擅长和别人相处的女生，就是前世那位大名鼎鼎的动画剧作家了！ 要不是从小就有如此丰富的脑补与想象能力，这位人送外号“冈田玛丽苏”的知名编剧，怎么能写出以《真实之泪》为代表的，一系列让人纠结胃疼的感情剧呢？ 既然遇到了又一位前世的大拿，如果就此放过，似乎有点可惜呢。 秦汉盘算着。 shaft现在刚刚起步。虽然凭借自己拿出来的《魔法少女小圆》，肯定能获得一个开门红。但是以后，总不可能一直依赖自己的剧本吧？ 提前布局，为自己的动画公司培养几个优秀的剧作家，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虽然冈田磨里现在还年轻，不过可以先打好关系嘛。 于是，秦汉便顺着冈田磨里与京佳萌香的谈话，聊到了有关创作的话题上来。 或许是因为秦汉谈起的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或许是秦汉的性格平易近人，让人心中的紧张感很快就消失了，冈田磨里话匣子大开，聊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各种作品。甚至，她还将自己对于《龙樱》的那一套“感情戏太少”的看法，也拿了出来。 260 新招的助手 冈田磨里现在年纪不大，对于如何写作，如何编故事，还没有形成系统的概念，基本就是自己想让然。秦汉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教一教她。 “冈田同学，不论是创作漫画、动画、小说，还是游戏，首先要学会取舍。你不能将自己想写的东西，就这么任性的添加到作品中去，也不能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就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塞进去……” 冈田磨里连忙掏出一个小本子，一边点头，一边将秦汉的话给记下。 “今天真是学习到了，秦汉老师，非常感谢您。” 秦汉说道：“冈田同学，如果你对编剧和写作这方面感兴趣的话，要不要来当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工作的同时，我抽空会给你讲解一些自己的心得与经验。如果再买几本理论性的教材来学习，我相信你会有很大进步的。说不定，高中还没毕业，就能实现梦想，以剧作家的身份出道。” “真的可以吗，秦汉老师？” 能够给知名漫画家当助手，从对方身上学到有用的知识与技能，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情。冈田磨里有点被砸得晕晕乎乎的感觉。 “当然是真的。时薪一千日元，每天放学后工作三个小时，如何？” “没问题！”冈田磨里连忙点头。 这时候，一旁一直在听两个人谈话的京佳萌香，忽然开口问道：“那个……秦社长，不，秦汉老师，我也想给您当漫画助手，可以吗？” 秦汉没想到，以前对自己有点避之不及的京佳萌香，居然会主动提出，要来当漫画助手。 他笑着问道：“萌香，你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也想要打工？” 京佳萌香听秦汉话中有话，眼皮一跳，看到姐姐没听出什么异常，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果然不能掉以轻心！”女孩心中想道，嘴上却呵呵一笑，“秦汉老师，我这种普通的高中女生，怎么会有钱呢？我只是想打工挣一点钱而已。姐姐的工作虽然比以前收入更多，但是我总不能永远依赖她吧？” 这番话，京佳萌香并没有撒谎。 她虽然的确有钱，不过那笔钱并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使用。至少，得找一个合情合理的来源才行。而打工，则是一个高中女生获得合法收入的最常见渠道。 比起去餐厅当服务员，显然给秦汉当助手更好。 不仅仅是因为时薪更高，也是因为，京佳萌香本人，对漫画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漫画很有趣，我也想尝试去画漫画！ 这，恐怕是很多职业漫画家，进入这个行业的初衷。 读过《龙樱》，并深深被这本漫画所吸引之后，京佳萌香在家里也经常拿着纸笔临摹漫画中的人物和场景。虽然手法还很稚嫩，画出来的画难以入目，不过她仍然乐在其中。 再加上姐姐曾经给她描述过，秦汉新买的房子是多么豪华，多么舒适，更让女孩加深了“画漫画能赚大钱”这个印象。 所以，不论是异想天开也好，还是想要追求梦想也罢，总而言之，京佳萌香决定开始学习画漫画。 但是如果只是买几本漫画教材来学习，却没有懂行的人指导，也终究不得要领。 所以看到秦汉愿意找冈田当助手以后，她终于也忍不住提出了这个请求。 “这样一来，不但能学习画漫画，还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姐姐的工作状况到底是怎么样？如果他对姐姐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也可以采取行动，保护姐姐！这简直是一举多得！”京佳萌香这样想道。 对于京佳萌香的小算盘，秦汉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一个小姑娘的“复杂”想法。 他看了看京佳萌香，很爽快的答应道：“既然你想当助手，我也没理由拒绝。反正人手多一点，工作进度也更快。” “社长，这实在是太让您为难了。”京佳美里见秦汉答应了妹妹的请求，连忙说道。她使了个眼色给京佳萌香，又道：“还不快谢谢社长？” 京佳萌香只能乖乖给秦汉鞠了一躬。 前几天秦汉还在为助手的事情发愁，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招到了三个助手。 当然，在这当中，只有佐伯俊算是一个能立马派上用场的战斗力。冈田大妈……阿不，冈田同学，如今还需要秦汉给予指导，算是潜力股。至于京佳萌香嘛，秦汉主要是抱着为以前的事情补偿一下她的心态，并不指望她真的能派上大用场。 能像桥本奈奈未那样，涂涂色，勾勾线，贴一下网点纸，就够了。 反正这些简单却繁琐的工作，也得需要人去完成嘛。 同人展顺利结束以后，秦汉开车送京佳姐妹俩以及冈田磨里三个人回家。本来他准备请三个人吃一顿饭，不过冈田磨里看看表，还是婉拒了这个邀请。 “秦汉老师，我要回家做晚饭，很抱歉。”蘑菇头的女孩下车以后，朝秦汉鞠了一躬，然后又向京佳两姐妹道别，才转身离去。 “我之前听冈田同学说，她妈妈新找了一个男朋友，所以她经常都要回家去做家务。”京佳萌香说道。 “听起来，冈田家里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呢……”京佳美里也有点担心。 “别人家的家事，最好不要贸然介入，免得吃力不讨好。”秦汉说道，“萌香你和冈田是朋友，平常多加注意一下她的情况吧。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及时采取措施。” 单亲家庭，的确很容易对孩子造成伤害。不过这是社会问题，秦汉也不可能解决。只能是如果熟人遇到了困难，尽量帮助而已。 “好了，谈点开心的事情吧，晚饭你们想吃什么？” “社长，又让您破费，太不好意思了。”京佳美里低声说道。 不过她妹妹倒是很不客气：“秦汉老师，我想吃肉，吃烤肉！我和姐姐都喜欢吃！” 秦汉瞄了一眼姐妹俩蔚为壮观的欧派，暗道：“怪不得两姐妹身材那么好，难道是因为蛋白质补充得多？要不要让她们把这个窍门教给结衣？” 261 人傻钱多？ 有了三个新的助手，秦汉家里倒是热闹了起来。 对于佐伯俊而言，工作的时候，身边多了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还可爱得一塌糊涂，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枯燥而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难熬了。 而且，意外的是，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本来应该被男性趋之若鹜的京佳萌香，佐伯俊却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或者搭过讪。最多只是每天见面和离开时，礼节性的打个招呼而已。 或许是对于他来说，太过漂亮的女孩子，带来的压迫力太大了吧。 与之相反的是，佐伯俊和冈田磨里倒是很聊得来。 虽然冈田磨里比佐伯俊小了十来岁，不过后者仍然会用“冈田桑”的敬语来称呼她。 究其原因，很简单。 不太会编故事，只有在画啪啪啪的r18本子时才能脑洞大开的佐伯俊，被冈田磨里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复杂又混乱，纠结得如同一团乱麻的故事，给深深的吸引了。 “冈田桑绝对有编剧的天赋！”私下里，佐伯俊有好几次都像秦汉感叹道。 你一个能画r18漫画，让宅男费纸无数的老湿，居然对一个喜欢玛丽苏爱情剧的高中宅女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汉有时候真想鄙夷的看他一眼，然后说道：“真ji儿丢人，你退群吧！”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中的恶趣味精神又开始发扬了。 “如果让冈田磨里担任原作，佐伯俊来担任作画，两个人成为搭档，联手创作一部漫画的话，会怎么样呢？一定非常有趣！”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犹如吸收了春雨的种子一样，迅速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当然，真要撮合两个人一起创作一部漫画，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冈田磨里还需要继续学习如何创作故事。 而佐伯俊，也要在模仿秦汉的风格之后，从中提炼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成为画风真正具有辨识度的漫画家。 那时候，他就可以自豪的说，我手中的画笔，就是我的名片。 至于京佳萌香。这个女孩子的确没什么绘画基础，不过态度却很认真，也很努力。在完成了秦汉交代的工作之余，也在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学习画画。 秦汉让她先从最基础的素描开始学起。从透视到几何到人体结构，一样不漏。 素描是绘画的基础。 虽然东瀛很多漫画家都是野路子出身，并没有经过正规的美术培训，有些漫画家甚至就通过不断临摹漫画，就这么逐渐学会了画画。 不过真正有美术功底，科班出身的漫画家，所画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比如北条司。 自从招了三个助手以后，漫画方面的工作，就进行得越来越顺利，效率也越来越高。秦汉的空闲时间，也逐渐多了起来。 《龙樱》电视剧的拍摄步入了正轨，没有什么需要秦汉操心的地方。最多就是时不时的和两个女朋友聊一聊，了解一些片场的趣事。 《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也在稳步进行中。 秦汉收购了shaft以后，给了这部动画整整四亿日元的预算。以十二集的动画来计算，平均一集的制作费用，是三千三百多万日元。 对于平均制作费用通常只有一千多万日元一集的深夜动画来说，这绝对是大投资，大手笔！放眼整个业界，也只有日升制作的黄金档高人气机器人动画，因为有卖玩具的收入打底，才勉强能够达到这个水平的单集资金投入。 当初，秦汉把自己打算投入的资金告诉了若尾博司以后，这位还因为自己辛苦创立的动画公司，被别人收购，而有点黯然神伤的老牌动画制片人，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 “社长，这样大的投入，您真的是在制作tv动画吗？这完全是剧场版级别的花钱方式啊！” 做剧场版动画，至少有票房这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但是做tv动画，还是受众偏宅的深夜动画，要想回本，全靠后期卖碟片、卖周边的收入，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要让shaft在业内一炮而红，当然得有大投入才行。我的目标，是做出一部现象级作品，要让《魔法少女小圆》成为今后几年，不论是动画制作人还是普通观众，都讨论得最多的话题。要达成这个目标，烧钱不一定能行，但是不烧钱的话，肯定办不到。” “社长，您的雄心，实在是让我佩服！”若尾博司对秦汉的豪气，甘拜下风，“不过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恐怕你会被很多人嘲笑的。” “我当然知道，那些所谓的业内，肯定会说我是傻多速嘛。” “傻多速？” “一句华夏俗语，就是人傻、钱多、速来的简称。” “还真是形象呢。”若尾博司苦笑。 在秦汉的授意下，《魔法少女小圆》制作经费高达四亿日元的消息，被很快放了出去。 这个消息，果然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业内人士听说了以后，纷纷嘲笑秦汉是画漫画挣钱太容易了，根本不知道珍惜。还有些人就准备坐看笑话了。 毕竟，漫画家进军动画业，最后血亏滚蛋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 手冢大神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摆着呢。 东映动画负责制作《美少女战士》的制作人冈田浩，特意发了一条推文，评论了这个新闻。 整篇文章，充满了对秦汉这个“外行”和shaft这个小公司的冷嘲热讽，并且最后断言，《魔法少女小圆》将成为东瀛动画史上，又一个大投资大失败的典型案例。 冈田浩本来就看不惯若尾博司和shaft，所以整个公司，上到秦汉下到普通的动画师，对于他的言论并不怎么在意。 而且，虽然很多人嘲笑秦汉为制作一部动画进行的夸张投资，但是也有很多人对shaft的财大气粗表示羡慕。 能有充裕的资金，去全心全意的制作一部动画，奉献出最高水准的演出效果，是很多动画人的心愿。 262 游戏开发者大会 不管外界舆论如何，至少在shaft内部，秦汉的大手笔投资，是很有积极意义的。 换了一位有钱的老板，公司前途光明，员工们的工作积极性也更容易调动起来。 第一回独立制作动画，就有如此好的条件，可不是随时都能碰到的好事情。 当然，钱多了以后，如果项目管理跟不上，那么就会变成花大钱办小事，陷入事倍功半的窘境。 好在shaft虽然从来没有独立制作过动画，但是也并不是一家萌新公司，在业界有多年历史，积累了丰富的项目运作经验。还有若尾博司这种资深制片人掌舵，问题并不算太大。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 梅津泰臣本来只打算参与《魔法少女小圆》的op与ed的制作。不过当他看过秦汉写的剧本以后，大呼过瘾，无论如何也要加入制作团队。于是秦汉让他以自由演出家的身份，担任了动画第七话的演出工作。 这部动画集中了新房昭之、富野由悠季、梅津泰臣等一批虽然在这个世界还没出名，但是早在另一个世界证明了自己能力的优秀动画人。 还有梶浦由记与石川智晶这种黄金音乐组合。 再加上已经崭露头角的水树奈奈、崛江由衣、田村由加莉这声优御三家的献声，这部动画的制作阵容强得可怕。 或许很多年以后，当动画宅们再谈论起《魔法少女小圆》的时候，仍然会为制作组中那些闪耀的名字，而津津乐道吧。 《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经费是四亿日元，全部由shaft的母公司兵马俑娱乐提供。而若尾博司通过制作委员会筹备的大约一亿日元，则将用于宣传。 这一笔钱，在秦汉收购shaft之前，本来是用于动画制作经费的。而且那时候，还没凑到一亿日元，只有六千多万。 不过当秦汉收购了shaft，并且投入巨资制作动画以后，原本一些持观望态度的金主，也终于被若尾博司说动，加入了制作委员会。 其实，秦汉对制作委员会的存在，并不在乎。 因为这个机构的作用，不过是为了在制作动画的时候，筹措资金，分摊风险。 然而对于《魔法少女小圆》这部动画来说，秦汉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风险。别人或许觉得他的大投资是鲁莽的冒险，但是他却知道，这是一部绝对会成功的动画。 但是考虑到将来制作动画时，总不可能永远自己玩独资，所以他依然沿用了制作委员会的模式。 一般来说，一部tv动画的宣传费用，是制作经费的三分之一到一半。虽然一亿日元的宣传经费，相比四亿日元的制作费用，比例有些低了，但是绝对数量依然碾压其他深夜动画的宣传费。 不论是资金投入，还是制作组的实力，这都是一款没有短板的动画。 秦汉唯一期待的，就是正式放送的日子尽快到来。 与一切顺利的动画制作相比，兵马俑娱乐的游戏业务，则遇到了一些困难。 《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新dlc，开发进度倒是很顺利，游戏的日常维护和版本升级，以及主机版移植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不过新游戏《东方世界》——也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泰拉瑞亚》魔改版，其开发工作就遇到了一些困难。 这是一款能够让玩家充分发挥想象力的沙盒类冒险游戏，最大的卖点是自由建造的玩法。每一次开一张随机生成的新地图，都能获得新的乐趣。 不过因此而需要应用到的pcg（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却是一个难点。 这个世界的游戏业界，沙盒与自由世界探索类的游戏，还难觅踪影，不论是rpg还是其他类型的游戏，大都强调剧情体验和游戏演出，给玩家带来的沉浸式感受。 在一个个随机世界中自由探索的乐趣，大约只在一些小众的4x（即拥有探索、扩张、开发、消灭四大要素）策略游戏中，得到体现。 所以，随机生成世界的自由沙盒类游戏，所必须的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也发展得很缓慢。 东瀛程序员的平均水平，放在全世界范围来看，是不如华夏、俄罗斯、美国等国家的。兵马俑娱乐新招募的员工们，大都对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没有什么概念。就算有些知道这门技术，但是要立马写一个可用的程序出来，也困难重重。 没办法，秦汉也只能让程序员们抓紧时间，争取尽快开发出这种随机世界的生成技术。 因为将来在制作其他沙盒游戏，比如《我的世界》以及《无人深空》时，依然用得上。 而秦汉作为老板兼首席游戏制作人，则拉上了策划与美工，先干起了美术设计与玩法设计的工作。 六月十二日早上，秦汉来到兵马俑娱乐。 每个礼拜，他都会时不时的来公司坐一坐，询问一下各项工作的情况。 虽然有新纳元浩这个既专业又负责的首席运营官在，公司的日常运作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作为老板，如果总是玩消失，不在员工面前露面的话，也不太好。 而且，有很多游戏制作方面的事情，必须要面对面的讨论交流，才能顺畅的解决。 反正他的家和公司都在港区，来回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来到公司，前台的后藤薰小姐依然打扮得漂漂亮亮，元气十足的喊了一声“社长早上好”，秦汉微笑着向她回应，这个出于礼节的动作，恐怕又会让后藤小姐今天午饭的时候，向其他人炫耀一番了。 来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日常工作以后，新纳元浩便找到秦汉，带来了一个消息。 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即将举行，组委会已经向他发出了邀请函。 秦汉拿过邀请函一看：“在镰仓举办？在这座具有历史感，古色古香的城市，举办代表着现代科技文化的游戏者开发会，看来主办方也很有想法嘛……” 凭借《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款独立游戏的大获成功，他如今已经是东瀛，甚至全世界都最为瞩目的游戏制作人。各种业内相关活动向他发出邀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263 圣地巡礼 转眼间，时间便来到了七月一日，也就是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举办的日子。 这个大会的参与者，不仅有秦汉这样游戏从业者以及媒体与一般玩家。还有诸多硬件厂商，也会来参加。它们将带来能够运用到游戏中的各种新鲜有趣的前沿技术。而游戏从业者们，也许会通过演讲，来将自己有关游戏制作的理念传达出去，或者会参加一场座谈会，通过集思广益的大讨论以及头脑风暴，来寻找新的创意，新的点子。 总而言之呢，这是一个展示各种新玩意儿以及大家相互吹b开脑洞的大聚会。 秦汉在这次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邀请名单上，也算是仅次于崛井雄二、小岛秀夫等人的重要嘉宾了。 委员会安排他在大会第二天，也就是七月二日，进行一场有关独立游戏发展的演讲。 毕竟，别说是在东瀛国内，就算放眼整个世界，他也是独立游戏制作方面的泰山北斗级人物。 什么？你不服气？ 那也拉着一帮大学生，制作出一款销量超过五百万的畅销游戏嘛。 有着3a级的销量背书，再加上优良的口碑，别说是在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就是在全球游戏开发者大会，他也有底气站上演讲台。 大会举办地镰仓，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氛围的小城，当年是源赖朝创立镰仓幕府的地方，各种名胜古迹极多。 虽然七月二日才轮到秦汉演讲，不过他还是决定，提前一天前去镰仓。 不是为了参加游戏开发者大会，而是为了在这座城市游玩一番。 然而可惜的是，不论是新垣结衣还是长泽雅美，亦或是桥本奈奈未，这天都要工作，没空陪他。 不过虽然是独自一人，秦汉还是决定继续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开车离开东京，一路往南，进入神奈川县，穿过川崎市和横滨市，抵达了目的地。 游戏开发者大会的委员会招待得很周到，专门派了一个工作人员来迎接他。因为听说秦汉要提前一天来，还专门在酒店给他订了一间房。 镰仓本地没有五星级酒店，不过秦汉的住处虽然不豪华，却也十分舒适。尤其是景色，十分美丽。 窗外临街便是宁静怡人的相模湾，往西远眺，如果天气不是太差，还能看到隔海的富士山。 秦汉在酒店房间里略作休息后，便一个人出门了。 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游览镰仓的那些古迹，而是想细细的体味一番湘南的风情。 所谓的“湘南”，就是指神奈川县南部，毗邻相模湾的五座城市。 远离大都市的喧嚣，仿佛时间都静止的小镇风光，再加上美丽的山海景色，共同成就了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湘南风光。 也难怪，无数日剧、动画、广告，都会到这里取景。而湘南地区，也是东瀛人夏天消暑的首选去处之一。 离开酒店以后，秦汉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查找一番，规划了线路。 他首先要去的，是一个前世来东瀛旅游时，就已经去过的地方。不过那时候是跟着两个自由行的小伙伴，而这一次，则是在另一个世界，独自一人，心境也完全不一样了。 他来到车站，搭上江之岛电铁，坐了两站路，在镰仓高校前站下车，步行了两分钟，便来到了目的地。 一个缓下坡的尽头，是马路与铁道的十字路口。伴随着“当当当”的声音，一列绿色的电车行驶而过。 这副再寻常不过的城镇画卷，却有着波光粼粼大海作为最棒的背景幕布。 当然，景色美则美矣，对于普通人而言，却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不过对于秦汉来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这里，就是动画片《灌篮高手》的op中，那个最出名的场景——电车驶过，站在铁路两侧的樱木与晴子，相视而笑，挥手问好。 “如果这时候能配上主题曲就更好了。”秦汉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有些奢侈的想道。 前世他来这里游玩的时候，有两个同样喜欢《灌篮高手》的小伙伴同行，而且到了地方，才发现，到处都是和他一样，拿着相机咔嚓咔嚓的游客——而且多半都是华夏人，来此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灌篮高手》的圣地巡礼。 而在这个世界，井上雄彦成了秦汉的好朋友，却不一定会去画篮球漫画了。所以这个地方，恐怕全世界都只有秦汉，才知道其特殊的意义。 这时候，又一列电车驶过。 “如果我摆个樱木花道的姿势，一会儿电车过去以后，会不会有一个晴子出现呢？”秦汉突发奇想。 不过三秒钟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又中二又羞耻的打算。 他拿出手机，准备拍几张照片作为纪念，便离开这里。 伴随着快门咔嚓咔嚓的响动，电车行驶而过。然后，秦汉惊异的发现，铁路的另一头，还真的出现了一个女孩子。 只不过她并不是穿着制服的高中女生，打扮举止都要更成熟一些。 简单的白t恤配上牛仔短裤，再加上一双白色板鞋，给人的第一印象，大约就是“夏天的湘南，就是为了这样的女孩子而存在的！” 虽然对方戴着墨镜，不过只是从那精巧的樱桃小嘴，以及一双大长腿来判断，秦汉就相信，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不过再怎么漂亮，秦汉也没什么想法。 他见拍照差不多了，便决定离开。 谁知道刚刚收起手机，还没来得及转身走人，那个女孩子便隔着一条铁路，向秦汉喊道：“秦汉老师，好久不见了！” 秦汉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正在努力回忆，对方已经将墨镜摘下来了。 居然是岛津文月。 之所以用了“居然”这个词，是因为秦汉上一次与她见面，对那端庄温婉的大和抚子形象，实在是印象太过强烈了。没想到对方，也会做这种现代又休闲的打扮。 他还以为岛津文月，是那种热天穿浴衣，冷天穿和服的传统型大小姐呢。 “好久不见了，岛津小姐。”秦汉也回应道。 264 七月的浪漫 岛津文月穿过路口，来到秦汉身边，见对方的眼神有点奇怪，她笑道：“怎么了，秦汉老师，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秦汉摇摇头，笑道，“上一次我们在武藏野美术大学头回见面，我心里就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女孩子这么适合穿和服呢。所以这一次，看到你这一身很夏天很现代的打扮，有点适应不过来。” 岛津文月轻笑道：“秦汉老师，我并不是生活在明治时代的老古董。上一次穿和服，也是因为要陪外公出席比较重要的场合而已。平常我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子而已。” “你可一点也不普通好吗？” 秦汉想起这个女孩的利落身手，暗自吐槽。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摸摸头，对岛津文月的话表示认同：“你说得对，是我****了。” 两个人能在镰仓这种小城市偶遇，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奇迹了。 秦汉和岛津文月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馆，聊起了各自来镰仓的目的。 “原来秦汉老师是来参加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的。这也算是为了工作奔波吧？这理由太现实了，让我有点失望。我还以为像漫画家这样的艺术工作者，会更加感性，更加浪漫呢。”岛津文月一边慢慢的喝着饮料，一边说道。 这姑娘真是天生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就算只是喝着非常有庶民感的弹珠汽水，也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 秦汉看着对方说道：“让你失望了还真是对不起。不过既然岛津小姐这么说了，那么你来镰仓肯定是因为很浪漫的理由了？” “算是吧。”岛津文月悠悠然说道，“秦汉老师，听说你以前是东大的学生，那么学识应该很渊博吧？知道我的名字的来历吗？” 文月？ 秦汉稍微想了一下，说道：“难道，你是七月份出生的，所以父母给你取了个文月的名字？” “没错，就是基于这么随便的理由，父母便给我取了个岛津文月的名字。秦汉老师你懂得还挺多呢。”岛津文月眉毛一挑，似乎在抱怨父母取名时的敷衍。 “这只是大家都懂的一般常识吧？如果你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理由夸我，那我真要怀疑，这是不是反讽了。”秦汉哭笑不得。 在东瀛，一年的十二个月份，也有各自的别称。 一月又叫睦月，意喻新年一家和和睦睦。 二月又叫如月，是天气变幻，经常需要换衣服的月份。因为“着更衣”与“如”在日语中发音相同，所以得名。 三月又叫弥生，四月是卯月，等等等等，一直到十二月，别称则是“师走”，意为和尚师傅们四处奔走化缘过年的月份。 而七月份之所以叫文月，是因为七夕东瀛人要在纸上写下愿望与诗歌，挂在竹子上，因此而得名。 “小时候我听过牛郎织女的传说后，就觉得这对情侣真是好可怜，一年也只能见一次面。所以，以后每到七月份的时候，就算有自己的生日，我的心情也总是不怎么好。于是从高中开始，每到七月份的时候，我总是会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看不出这姑娘还挺感性的。”秦汉心想。 他笑着说道：“七月份有七夕这种浪漫的节日，岛津小姐或许能够遇到一段浪漫的邂逅呢。这样，从今以后，你回想起七月，就满满都是愉快的回忆了。” 岛津文月听了秦汉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浪漫的邂逅并没有，只有轻松胜利之后的空虚感。” “蛤？”秦汉一下子跟不上这位大小姐的节奏。 不是在说牛郎织女，情情爱爱的话题吗？ 怎么一下子歪到什么“胜利”上了？难道对她来说，谈恋爱是为了战胜自己的爱人？ 看到秦汉的表情，岛津文月知道他误会了，扑哧一笑，说道：“秦汉老师，你以为我每年七月出去旅行，是单纯的为了散心？” “难道不是？” “散心倒也算是。不过我散心的真正方法，是去东瀛各地的道场挑战，期望能够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不过可惜，这个愿望总是落空。” 看到岛津大小姐一脸落寞的样子，秦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道场比武也算是浪漫？” “这是独属于武者的浪漫。”岛津文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坐在荧幕前，使用手柄或者鼠标键盘，与虚拟世界的敌人一决胜负，也是玩家的浪漫？” “唔，也可以这么说吧。看来之前我认为秦汉老师来镰仓的目的不够浪漫，是太武断了。” “好吧，我们就此打住。要不然‘浪漫’这个词都快要让耳朵起茧子了。”秦汉笑着摆摆手。 岛津文月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人结账离开了咖啡店后，女孩提议道：“秦汉老师，既然今天这么巧遇到了，不如一起逛一逛镰仓吧。” 秦汉想想，便点头答应了这个邀请。 圣地巡礼，缅怀自己的青春与不为人知的过去，比较适合一个人去。 而要旅游闲逛，还是有人陪伴比较好。 湘南号称是全东瀛最适合谈恋爱的地方，情侣满地走，狂虐单身狗，一个人在各种景点出没，还真有点别扭。 于是，两个人便开始结伴游览镰仓。 有可爱的女孩子相伴，报国寺、镰仓大佛、八幡宫等景点一路游览下来，倒是很愉快。不过唯一的问题是，秦汉和岛津文月一路上聊的话题，除了少量历史文化相关的，全都是剑道。 岛津文月经常冷不丁的出言试探秦汉的剑道师承、真正的流派、家学渊源什么的，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秦汉以前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提前做了理论知识上的储备。甚至还打电话回家，让爷爷复印了秦家祖传的《辛酉刀法》，寄到家里来详细研读。 要不然的话，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还真的难以招架岛津大小姐的追问。 “我就知道这姑娘目的没那么单纯……”又一次应付过去以后，秦汉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265 来一场真正的胜负吧！ 晚上，两个人在江之岛附近一家临海的餐厅吃过饭后，岛津文月终于表露了自己的意图。 “秦汉老师，明天你的演讲结束以后，我们再一起逛逛镰仓吧。” “呃，今天我们已经把知名的景点都逛遍了。”秦汉问道，“镰仓只是一座小城市，应该没错过什么地方吧？” “知名的景点逛过了，但是不知名的景点却还没去哟。”岛津文月说道。 “不知名的景点，也没什么好看的。”秦汉兴趣缺缺。 “不过我所说的那个景点，虽然对一般大众不知名，但是对于秦汉老师和我这样的武者来说，却是不得不去的地方。” 秦汉虽然很想说“别那么随便就给别人划定职业啦，我只相当漫画家，不想当什么武者。” 不过他还是憋住了，只是问道：“什么地方？” “宫本心尘流的道场。”岛津文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听说过，而且道场有什么看头？”秦汉摇摇头。 再说，“心尘流”如此中二的名字，根本就应该只出现的动漫里，而不是现实中吧？ “当然有看头了。如今宫本心尘流的当主，正是战国时期著名剑豪，宫本武藏的后人，当初从二天一流分家后，所创立的流派。不过这个流派还是将宫本武藏的二刀**髓继承了下来。秦汉老师，你难道不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二刀流吗？” “一点也不想见识，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和勇者斗恶龙之父崛井雄二谈笑风生一番呢。”秦汉心道。 他委婉的对眼前的武痴大小姐说道：“岛津小姐，我学习剑术呢，只是把它当成一项强身健体，偶尔能用来防身的技能，不像你那么认真，将其当做一种‘道’来看待。所以呢……” “我明白了！”岛津文月突然站起来，“秦汉老师，你的意思是，以宫本心尘流当主的实力，还无法让你认真对待。那么，我想秦汉老师应该知道我的实力如何，对吗？” “嗯，从上次在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情况来看，岛津小姐的确很厉害。” “那么，秦汉老师，请和我来一场赌上武者荣誉的真正胜负吧！”岛津文月向秦汉鞠了一躬，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 不得不说，这姑娘陡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的确让人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赞叹：不愧是岛津家的大小姐！ 不过，武者荣誉这种东西，秦汉根本没有啊。 “岛津小姐，你不用这么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秦汉伸手示意她赶快坐下。 刚才闹的那一出，已经惊动了餐厅里其他客人。 或好奇，或探寻的目光投过来，让人不是很自在。 而且以秦汉的听力，还听到了很多议论与猜测。 “唉？那个女孩子突然站起来干什么？” “难道是在告白？不会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得主动告白？那个男人简直太可恶了！” “也不能这么说，那个男人也挺帅的嘛。” “长得帅的男人多半都是人渣！我看那个女孩是怀孕了，正在向男人逼婚！” 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果然是无穷的。 好在秦汉也不是玻璃心的中二少年了，不至于被不相关人士说了几句闲言碎语，就受不了。 岛津文月也发现了周围的状况。不过这位大小姐倒是淡定，不但不慌张，反而向周围环视一眼，微微一笑，才优雅的坐下，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如果不是个武痴的话，这大小姐的形象就真的完美了。 还没等秦汉找出借口推脱这个比武的请求，岛津文月先开口道：“秦汉老师，我知道让你突然答应我的唐突请求，是很失礼的事情。这样如何？如果你答应和我一决胜负的话，我赠与你价值五亿日元的财产。现金，地产，股票……秦汉老师你可以随意选择。” 这位大小姐看来对剑道真是痴迷得不行，为了和别人打一架，居然愿意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不过想想对方的身份，这普通人看来天文数字一般的财富，其实也不算什么，说不定人家过个生日收到的礼物就是其十倍价值呢。 “岛津小姐，如果你开出这么吓人的筹码，我就更不敢和你比试了……”秦汉摇摇头，苦笑道。 岛津文月似乎误会了什么，她想了想，点头道：“是呢，武者高洁的灵魂，不应该用金钱来玷污。而且秦汉老师也不缺钱……” 大小姐沉思片刻，忽然问道：“秦汉老师，你身边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吧？” “啊，你这么知道？”秦汉下意识问道。 “那个，偶然间知道的……”岛津文月赶紧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岔开。 她顿了顿，忽然脸色一红，有点犹豫的问道：“秦汉老师，你觉得我怎么样？” 女孩子问出这种问题，意义可不一般。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嗯，很漂亮，不论是气质还是性格，都很讨人喜欢。” “那么……秦汉老师，如果你愿意和我一决胜负的话，我就给你当女朋友，如何？” 秦汉被对方的提议彻底惊到了。 虽然已经立志当一个刚健朴实的hou宫男，不过也总不能见一个要一个，玩什么○处○收吧？ “岛津小姐，你拿自己当筹码，恐怕不太好吧？” 岛津文月当然也知道。不过为了和秦汉来一次剑道对决，她这个武痴已经豁出去了。 而且，作为岛津家的大小姐，她也不是毫无心机的傻白甜。 当女朋友？可以呀。不过并没有说将来不能分手嘛。 这只是一句“我们性格不合，在一起不合适”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当然，如果秦汉真的身手了得，打赢了自己，而且为人也附和自己的标准，那么岛津文月也不介意顺水推舟。 毕竟，她的择偶标准之一，就是男方能够在剑道上胜过自己。 秦汉见岛津文月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决定满足对方的要求——当然，筹码什么的是不能要的。 他只是觉得，如果再这么推托下去，对方也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还会为此做出更激进的举动。 岛津家大小姐的心思，谁知道呢？ 还不如答应下来，一场胜负之后，就不用再被纠缠了。 266 东大的前辈 考虑种种以后，秦汉点头道：“岛津小姐，我答应和你比试一场，不过什么送我五亿，或者给我当女朋友这种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就当是爱好者切磋一下吧。明天我要参加游戏开发者大会，时间就定在后天，如何？” 见秦汉点头答应，岛津文月欣喜道：“真的？太感谢你了，秦汉老师！” 终于，岛津文月的事情算是搞定了。 秦汉回到酒店，整理了一下演讲稿，为第二天做好准备，然后便关灯休息。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他来到镰仓市的市立会展中心。 这座小城市有什么比较重大的活动，基本上都在这里举办。只不过以前这里举办的大都是与历史与传统文化艺术相关的会展，而这一回，整个会展中心却充满了现代与科技的气息。嗯，当然，还有宅气——这种盛会，怎么少得了各种游戏角色的cosplay呢？ 秦汉本以为这个比较业内的大会，会偏学术向一些，没想到办得和嘉年华一样欢乐。 当然，这是好事情。 内行有内行的看点，外行有外行的乐子，大家各得其所。 秦汉的演讲定在上午九点钟，于南厅举行。 事实上，今天一整天，南厅将会连轴转，举办十几场业内人士的演讲。秦汉能排在第一，足见委员会的重视。 大清早的，听众们都精力充沛，能够认真听讲。要是到了下午，估计愿意来听演讲的，就没多少人了。就算有，说不定中途就有人累得睡着。 秦汉早上抵达的时候，大多数普通玩家最期待的新游戏与新技术体验区，还没有开放。所以很多参观者都聚集在会展中心门口的空地上，观看各种cosplay表演。 秦汉路过的时候，发现岛津文月也在。 而且这位大小姐还一本正经的教导一位cos《鬼武者》中的主角，明智左马介的男生，该如何正确的用武士刀摆姿势。 “对对对，你握刀的时候肩膀不要太紧，手臂要稳……唔，比刚才好多了，至少不会让人一看，知道是个外行人，而且担心会不会自己被刀伤到……” 能够被一位大美人指点，那位“明智左马介”倒是甘之如饴，不断点头称是，只是有点害羞，连耳根都里里外外红透了。 秦汉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摇头笑了笑。他走过去打招呼道：“岛津小姐，没想到你今天也有闲情来参加游戏开发者大会？” “我平时也玩游戏的，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玩家，为什么不能来？”岛津文月扬了扬手中的演讲会门票。 要来游戏开发者大会听演讲，当然是免费的。只不过需要提前在网上预约，然后来现场领票而已。 岛津文月明明昨天才从秦汉口中知道游戏开发者大会的事情，今天就弄到了一张演讲门票。看来大小姐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岛津家的办事效率很高嘛。 秦汉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怕自己放鸽子，今天才来参加游戏开发者大会的。 这时候，工作人员找到秦汉，领他前去后台准备演讲。于是秦汉便和岛津文月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 “那一会儿再见了，秦汉老师。”岛津文月向秦汉摆摆手，然后继续饶有兴趣的给cosplayer当剑道师傅。 她今天来游戏开发者大会，倒不是如秦汉所想的那样，害怕对方鸽了与自己的比武约定。岛津家的大小姐，只是对那个成天忙着画漫画做游戏，却有着极强剑道实力的男人，很感兴趣。 反正今天闲着无事，她才决定来听一听对方的演讲。 等会展中心正式开放以后，岛津文月也顺着人流走进去。她来到南厅，找到自己的座位，安安静静的坐下。 这端庄恬静的模样，恐怕很难让人想象得到，这位美人居然是沉迷剑道不能自拔的武痴。 没过多久，岛津文月的左右位置也坐了人。 右手边是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带着黑框眼镜的小宅妹。左手边，则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秦汉是今天演讲者中，名气最大的游戏制作人，听众如云，所以整个南厅到了演讲开始前二十分钟，就基本上满座了。 尤其是最前排的贵宾座位，还坐着几位一出现便引起了骚动游戏界名人。 比如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小岛秀夫，以及同样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发质却远不如小岛秀夫浓密，已经开始秃顶的崛井雄二。 这两位一个是《合金装备》的缔造者，一个是《勇者斗恶龙》之父，随便哪个出现，都能引来游戏玩家们的阵阵崇拜的尖叫声。 不过现在，两个人却都坐在台下，和其他听众一起，期待着演讲的开始。 “能够让崛井雄二和小岛秀夫都洗耳恭听的演讲，我那位学弟如今还真是厉害啊！”坐在岛津文月左手边的年轻男子，忽然感叹道。 “观众中居然有人认识秦汉老师？”岛津文月将心中的惊讶掩饰得很好，“他称呼秦汉老师为‘学弟’，难道也是东大的学生？” 她不动声色，继续听旁边的对话。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和他旁边瘦瘦小小的同伴说道：“当年我读大二的时候，秦汉刚刚进入东大。他加入了东大acg研究会，于是我们便算是认识了。那时候，秦汉还是个话不算太多的青年，我还经常照顾他呢……” 瘦瘦小小的同伴感叹道：“原来河原前辈一早就认识秦汉前辈啊，真是厉害。” “那当然，当初他说要退学去画漫画，周围所有的朋友、同学、老师，都在反对。只有我，看出来秦汉有成为优秀漫画家的才能。结果呢，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这位河原前辈摆出一副先知一样的表情，一脸得意洋洋。 他又继续吹嘘道：“凭借我和秦汉的关系，今天一定能从他那里拿到投资。然后，咱们的工作室就能顺利运营了。” “如果真能拿到投资，那就太好了。”瘦小的同伴一脸憧憬，“秦汉前辈的成功，让所有人都看到了独立游戏的巨大商业前景。或许，下一个卖出百万份独立游戏的制作人，就是我们呢。” 267 别小看人类的想象力 河原听了瘦小同伴的话，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野啊，有我在，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的！秦汉这样一个机械工程专业的外行，都能做出大卖的游戏，我这种计算机专业的，要是输给他的话，岂不是很丢脸？” 对于河原的迷之自信，旁边的岛津文月听得微微摇头。 全东瀛计算机专业的人才那么多，也没见有几个能够担当制作人，做出一款大卖数百万份的独立游戏。 在天分方面，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极大的。 就像她自己。身为女孩子，在身体素质上从来不占优势，但是家里的那些哥哥们，在剑道上从来都只有被她吊打的份。甚至许多修行剑道几十年的老师范，堂堂流派当主，也纷纷败在她的手下。 天才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看到别人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于是觉得自己上也能行的人，往往会吃个大鳖。 身材瘦小的小野说道：“如果能够在我们的新游戏中，运用到我设计的随机算法，应该会很有趣吧？” 河原听了对方的话，忽然变脸，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小野，我们的新游戏玩法已经确定了，你所说的什么‘随机生成，让每一次开始新游戏都是全新体验’的理念，根本用不上。我看中你的，是数学方面的才能，所以才将数值设计这么重要的工作全部都交给你了！你可别分心做其他没用的事情。” 小野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不过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河原见状，重新笑道：“对了嘛，要听前辈的意见。你还是个大二的学生，有很多东西都不懂。要不是有我照顾你，你会走很多弯路的。” 河原一会儿和身边的同伴聊天，一会儿幻想着将来也能和秦汉一样——不，是取得超越秦汉的成就，成为狂赚数百亿日元的游戏界巨星级制作人。他根本没心思听上面的演讲。 忽然，河原注意到，自己旁边正在认真听讲的女孩子，居然是个罕见的美人儿。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女玩家已经不算稀有了。但这么漂亮，简直媲美明星的女孩子，还是非常少见。不如说，我玩了这么多年游戏，就从来没有见过！”河原心思活络起来。 他一想到对方是来听秦汉演讲的，顿时嫉妒起自己的后辈来。 “难道她也是秦汉的粉丝？要不然干嘛专程来听演讲？可恶，等以后我成了明星制作人，也要有很多很多的漂亮女粉丝！” 河原想着，忽然觉得，自己何必等以后呢？既然现在旁边坐着个漂亮的女孩子，那么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这位小姐，你今天也来听秦汉的演讲吗？”河原说道。 他这完全是废话。要不是来听演讲，会坐在这里吗？ 不过搭讪嘛，用一句废话当做起手式，也没什么不妥的。 岛津文月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见对方反应冷淡，河原也没感到意外。这种漂亮女生的上手难度肯定会很高，不过如果能投其所好，说不定也有机会。 “你是秦汉的粉丝吧？告诉你，那家伙之所以如今能够取得如此成就，是因为在大学时，受到我很多指导的原因哟。是我，带他进入了电子游戏的世界里。” 河原毫不客气的继续自吹自擂道：“我和秦汉的关系很好哟，一会儿演讲结束，如果你想要与他合影，要签名，我都可以帮忙搞定！” 看到河原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模样，岛津文月不由得觉得滑稽好笑。 不过这个笑容的含义，却被河原误解了。他以为这个漂亮女孩已经被自己说动，于是又说道：“我这个人很乐于助人的——尤其对象如果是像您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的话。我帮你拿来秦汉的签名，你和我吃顿饭如何？” “不用了。”岛津文月没给河原任何机会，直接回绝道。她其实还想说，自己昨天还和秦汉玩了一天呢，根本用不着你多事。 不过想想，和这种男人多说一句话都嫌烦，于是作罢。 见女孩偏过头去不再理会自己，吃了闭门羹的河原尴尬一笑，对旁边的后辈解释道：“她是害羞了。毕竟不是哪种女生，都能在我们东大精英面前镇定自若的。” 小野点点头，不想戳穿前辈的谎话。 这时候，台上秦汉的演讲正进行到精彩的部分。 他今天演讲的内容，是关于游戏发展的历史，以及独立游戏兴起的必然性。 “当初，在《东方幻想乡物语》试玩版放出之后，就有许多人质疑，这种八位机和十六位机时代的像素风格画面，真的能被玩家大众接受吗？实际上，像素风格的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并不是开先河者。在这之前，就有相当数量的独立游戏，采用了这种风格。虽然这些作品没有造成太大的反响，但是在特定的粉丝群体中，依然享有良好的口碑。” “实际上，我认为，电子游戏画面，随着硬件机能的进步，从像素、2d，到3d，再到如今的电影级高清，表现力已经渐渐接近巅峰了。将来，想要在画面上进一步提升，以增加玩家的临场感与沉浸式体验，投入与产出将越来越不成正比。甚至，需要体感和vr这样的新设备，才能有飞跃性的提升。” “但是，近乎现实一般的画面，真的是优秀游戏所需要的吗？我觉得并不是。我觉得有些游戏制作人，太小看人类的想象力了。小说，只使用冰冷的文字，却依然能够编织出让人欲罢不能的故事。漫画，只是黑白色的静态画面，却仍然可以为读者完美的展现一个栩栩如生的世界。相比小说漫画而言，游戏有着彩色动态、声光效果、互动反馈等等，具有先天优势的信息传递方式。所以，我们干嘛非要执着于把游戏变成电影呢？” “十几年前，玩家们看着屏幕上由简单色块组成的人物，再通过一定的文字描述，就能脑补出一位美丽的金发公主形象，然后便热情满满的为了她去消灭怪物，探索迷宫，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最终打败魔王，拯救国家，最后与美丽的公主结婚。” 268 人才的宝地 秦汉的话，让台下的听众们，发出会心的笑声。 《勇者斗恶龙》之父崛井雄二，嘴角也泛起微笑。 他们仿佛回忆起了十几年前，用红白机玩《勇者斗恶龙》这类传统日式rpg的快乐时光。 秦汉继续自己的演讲：“既然过去，玩家们能通过想象力的发散，从简陋的画面中获得乐趣，那么现在，难道这种想象力退化了吗？不，并没有。所以《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样的复古像素风游戏，依然能够被玩家们接受。当然，我并不是说游戏画面并不重要。这依然是衡量一款游戏是否优秀的重要因素之一。” “实际上，随着硬件机能的提升，就算是像素画面，一样能够做得让人赏心悦目，并依靠独特的美术风格，给予玩家视觉上的享受。而且为了配合像素风格，我还为游戏绘制了相当精美的2d立绘。所以，最终《东方幻想乡物语》带给玩家们的视觉体验，是非常好的。” “随着独立游戏的飞速发展，游戏产品的多样性，也会越来越丰富。像素风格这种看似新颖，实则怀旧的画面表现形式之外，也会有更多独具一格，带给玩家新颖视觉体验的游戏出现。而且不仅仅是画面，在游戏玩法上，以前诸如rpg、slg、act等泾渭分明的类型划分，也将消失……” 这个世界的游戏产业，虽然硬件水平并不弱，但是在软件方面，还是有所不同。相比另一个平行世界，这里还没有丰富多彩脑洞十足的独立游戏，没有高自由度的沙盒类游戏，甚至连充满了随机性，以高难度著称的roglike类游戏也没有。 而在另一方面，这个世界主流3a大作，对于画面和电影化演出效果，更加看重，也更加偏好以线性叙事来讲述游戏剧情。 当然，这并不代表这个世界的游戏行业制作水平不高。高沉浸度的画面表现力，加上越来越丰富的游戏内容，依然让玩家们大呼过瘾。 秦汉就玩过不少这个世界原创的游戏大作，对其评价也很高。 只不过，一家游戏公司的资源总是有限的。如果在某一个方面投入太多，那么自然就无力在其他方面进行拓展。 游戏制作者们花费了很大精力在游戏内容的填充上。比如，一款fps游戏，制作者会绞尽脑汁设计多种多样的武器甚至载具给玩家使用，并开发出各种各样有趣的多人对战模式，以及设计出新颖的单机关卡，请名编剧来写一个精彩得让人回味无穷的故事。 但是，却没人想过，将rpg的经验值、等级、技能、属性、装备等等概念，引入fps游戏中。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无主之地》。 要论游戏类型的跨界与融合，恐怕这个世界没人比秦汉更熟悉。 秦汉的演讲也许算不上振聋发聩，为听众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不过至少，能够给游戏从业者们一些启发，一些灵感。 这就足够了。 毕竟千言万语，不如实实在在的干一件事。 他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带给全世界游戏从业者的影响，比今天的演讲，恐怕要强数百倍。 结束演讲后，秦汉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退场。 在后台的休息室，秦汉与崛井雄二以及小岛秀夫聊了一会儿天。 “秦汉老师，你今天的演讲很精彩。”崛井雄二和他握了握手，“说实话，《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成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以前总觉得，现在的玩家，已经不喜欢《勇者斗恶龙》那种敌我双方站成两排，你打一下，我打一下的指令式回合制战斗模式了。我甚至想过，将《勇者斗恶龙》改为即时制的战斗模式。不过今天听了你的演讲后，我觉得，就算《勇者斗恶龙》的战斗模式已经被很多人看作落后于时代——就跟像素风格的画面一样，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喜欢。我想《勇者斗恶龙》还是保持原有的战斗模式，在其他内容上下功夫比较好。” “唔，经典的就是最好的。最老式的排排站战斗模式，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设计优秀，一样也能给玩家带来足够的乐趣。”秦汉点头道。 而另一方面，与打算坚持传统的崛井雄二不同，听了秦汉的演讲后，小岛秀夫却有了新的想法。 “我准备在《合金装备》新作中，融入一些新要素。” 《合金装备》算是这个世界里，少有的具有多类型特征的3a大作，不过看来小岛秀夫还是不满足，想要更多的创新。 秦汉也只能在心里，祝愿这位著名制作人事业顺利，能够给玩家们带去更多优秀的游戏了。如果他以后和konami闹翻，自己倒是可以考虑接盘。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题转到了秦汉准备制作的新游戏上面。 听了秦汉阐述的游戏概念以后，崛井雄二和小岛秀夫，都颇为惊讶。 “秦汉老师，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也很大胆，但是在技术上，要实现的难度并不小。”小岛秀夫说道。 在前世，从早年的《孢子》，到后来的《我的世界》等游戏，程序界通过不断的技术积累，才让pcg（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推广开来，降低了使用门槛。于是，才有了各种沙盒式游戏如雨后春笋一般诞生。 而在这个世界，情况却截然不同。 虽然在学术界，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早就已经得到了应用，但是对于游戏开发者们来说，这还是个新鲜玩意儿。 “是啊，要将想法做成实际的游戏，的确困难重重。我的公司很难找到这类人才。”秦汉不由得苦笑道。 崛井雄二给秦汉提了个建议：“秦汉老师，你不如试试在游戏开发者大会上找一找，如何？这里聚集了东瀛游戏界的新点子和新创意，有许多优秀的人才。或许，你就能在其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人呢。” “唔，这倒是个好主意。”秦汉点头道。 他之前只是把游戏开发者大会当成了一个交流想法的平台，却忽略了一点——这里是难得的能够聚集到一大批优秀游戏人才的宝地。 269 午餐的偶遇 秦汉心中刚刚作出决定，系统便在脑海中传来提示。 “任务：码农在哪里？” “说明：程序、美工、策划，是游戏制作的铁三角。现在你的团队在程序方面出现了短板，请尽快补强。” “目标：在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上，找到懂得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的人才。” “任务奖励：三次十连抽的机会。” “唔，这个任务还真是发布得很应景。希望能够如愿找到我所需要的人吧……” 秦汉与崛井雄二以及小岛秀夫进行了一次短暂却愉快的交流后，三个人在委员会工作人员的要求下，留下了一张合影。 “秦桑、崛井桑、小岛桑，谢谢三位的配合。这张照片发布到官网上以后，一定会让大家兴奋得尖叫的。如此多知名制作者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一见。”拍照的工作人员十分激动，抱着相机连连鞠躬。 “我可不敢和崛井桑以及小岛桑相提并论。”秦汉连忙摆手，表示谦虚。 他只制作出了一款大卖的独立游戏，而另外两位，却是两个3a级系列游戏的制作人，的确不在一个等级。 “秦汉老师，快别这么说，等过了一两年，如果你设想中的游戏能够做出来，再拍照的话，我们俩恐怕就只能给你当陪衬了。”小岛秀夫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告别了二人，秦汉决定先别急着走，四处逛逛再说。 这时候，他接到了岛津文月的信息。 “在哪里？我一个人好无聊。” 这姑娘虽然是个武痴，但是发短信的时候，倒是很可爱，也喜欢像普通女孩子那样，用各种各样的表情包。 看着跟在文字后面那只一脸无聊的小兔子，秦汉不禁会心一笑。 “快到中午了，先去吃饭吧。下午我想逛逛游戏开发者大会，看看能不能为公司挖到两个人才。推迟一天，明天再陪你比试，应该没问题吧？” 很快，对方便发回一个大大的ok表情：“事业要紧，我能理解。只要秦汉老师能遵守约定，我就很满足了。顺便一提，中午我想吃炸猪排！” 两个人很快在市里会展中心的大门口汇合。 秦汉找了一家街边的家庭食堂，准备在这里解决午饭。 虽然店面设施有些陈旧了，不过打扫得倒是干干净净，老板和店员亲切可爱，一看就是那种味道很好，价格实惠，常客极多的小店。 米其林三星餐厅恐怕都吃腻了的岛津家大小姐，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神色，大大方方的找了一张桌子，脱鞋侧坐到榻榻米上。 很快，秦汉的牛丼定食和岛津文月的炸猪排定食便送上了桌。 “哇，看上去很好吃！”女孩一脸兴奋，然后动作麻利的给切成条状的猪排撒上酱汁，又放了一些卷心菜丝在上面，便夹起来送进嘴里。 看着她一脸享受的咀嚼着，秦汉不禁问道：“岛津小姐，你不会是为了明天的比试，才专门来吃猪排饭的吧？” 在日文中，猪排的发音，和“赢了”十分相似。所以为了讨个彩头，在考试、求职面试、比赛等等重大场合的前一天，东瀛人大都会吃一顿猪排饭，以求好运。 岛津文月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啊。我可是做梦都想赢过秦汉老师你呢。” “以你的身手，难道觉得战胜我很困难？” “当然。”岛津文月点头道，“我看过秦汉老师在签售会上，快速制服歹徒的视频。说实话，那种速度，我还差了一筹。” “难道你也相信，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秦汉一边把生鸡蛋拌在饭里，一边笑着问道。 “这句话倒是有点道理，秦汉老师你从哪里听来的？” “只是一部电影的台词而已。”秦汉暗想自己说漏嘴了。 还好岛津文月没有刨根问底是哪部电影，两个人继续边吃饭边闲聊。 这时候，店里又来了两位客人——西装革履，貌似精英打扮的年轻男子，和他瘦小的同伴。 他们正是之前岛津文月听演讲时，坐在旁边的河原与小野。 河原走进店里，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了正在吃饭的秦汉与岛津文月，顿时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他之前就想要联系秦汉，只不过手机一直打不通，本来只能寄希望于下午在会场守株待兔，看能不能见到对方，谁知道却在吃饭时偶遇了！ “哟，秦汉，好久不见了。”河原打招呼道。 秦汉抬头，仔细端详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在记忆中搜寻一番，终于将对方的脸和一个名字对上了号。 河原洋治，秦汉读东大时的学长。两个人因为同处一个社团而认识。 不过这位学长的为人，并不怎么样。 倒不是说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喜欢吹牛，喜欢用前辈的身份指使低年级学生跑腿办事，喜欢贪小便宜——比如借别人几千日元以后，从来不还之类的。有时候喜欢以举办活动的名义，从社团成员手里收钱，然后以各种借口中饱私囊。 当然，表面上这位河源学长待人热情豪爽，又能说会道，所以很多人都拉不下脸来与他断交。 以前那个秦汉退学去画漫画以后，便换了个电话号码。而东大的诸多朋友和同学中，河原是唯一不知道他新号码的人。 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么讨厌了。 所以现在再次见面以后，秦汉回忆起以前这位学长的为人，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厌恶感。 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原来是河原前辈。真是巧，居然能够在这里见面。” 河原故作亲热的拍拍秦汉的肩膀：“你这家伙真是了不起啊，退学后不但成了畅销漫画家，还当了有名的游戏制作人。果然，当年我把你带进acg研究会是正确的选择，要不然的话，你今天肯定不会取得这么耀眼的成就！” 见河原又开始使劲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秦汉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河原身边的小个子，问道：“这位是谁？” “哦，他叫小野崇，是东大数学系大二的学生。”新的一个月，要努力，要奋斗，要向着夕阳奔跑，寻回失去的节操！ 270 赶走了苍蝇 “你好，秦前辈，请多多指教。”小野崇朝秦汉认认真真的行了一礼。 他在秦汉面前是后辈，在河原洋治面前更是后辈，所以多少显得有些拘谨。没办法，东瀛森严的等级文化就是这样。不论是在学校、在公司、在娱乐圈，老资历面对萌新的时候，总是有些优势。 小野崇打了招呼以后，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 河原洋治则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落座便说个不停。吹嘘了一会儿大学时代的“光荣事迹”以及如何关照秦汉以后，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岛津文月的身上。 上午听演讲的时候，他虽然被对方拒绝，不过后来还是一直念念不忘。不过河原洋治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与她又相遇了。 而且这个女孩居然和秦汉坐在一起，貌似很亲密的样子。 “两个人是早就认识？还是今天才勾搭上的？”河原洋治心思活络起来，“如果这两个人不是情侣关系的话，我应该可以从秦汉那里，要到这个女孩子的电话号码。哼哼，前辈的这点要求，他总不可能拒绝吧？” 河原洋治眼珠一转，问道：“秦汉，这位小姐是谁，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没等秦汉回答，岛津文月先开口：“我是他女朋友，我叫宫本小惠，很高兴认识两位。” 连取个假名字也要和古代剑豪拉上关系，也是没谁了。 秦汉心里吐槽一番，也没有在说话。他倒要看看这位岛津家的大小姐，到底有什么打算。 “啊，秦汉你这家伙，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让人羡慕！”河原洋治哈哈笑着，轻捶了秦汉肩膀一拳。 虽然他脸色有些红，不过对于上午演讲时发生的事情，依然装糊涂当做不存在。 “这家伙脸皮真是厚。”岛津文月心里叹了口气。 岛津文月知道，被这种牛皮糖一样没多少廉耻心的家伙给黏上，有多烦人。尤其是经历了上午的事情以后，她对河原洋治更没有好感。 所以，这位大小姐便开始考虑，该如何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撵走。 河原洋治不知道岛津文月心中的想法，开始拼命的找话题，想把上午的事情给糊弄过去。 居然大言不惭的要介绍秦汉给她认识……还说什么只要求吃一顿饭就够了……对人家的女朋友说这种话，就算河原洋治脸皮再厚，也想把这件事当做黑历史彻底掩埋掉。 在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面前丢脸，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河原洋治还有求于秦汉，如果被对方知道，自己对他的女朋友产生过想法，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哈哈哈哈！”河原洋治用自己的笑声来掩饰尴尬。他又说道：“当年的后辈，如今找到了这么优秀的女朋友，真是让人欣慰，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岛津文月又抢先说道：“我和秦君是一年前在九州认识的。当时我们碰巧都去熊本县旅行，参观阿苏火山……” 岛津文月居然临时起意，就将谎话编得有模有样，把两个人如何相遇、相识、相恋的过程，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连各种小细节都有。 “……嗯，就这样，今年情人节秦君向我求婚，我也同意了，上个月双方刚刚见过家长，已经订婚了。” 说完，岛津文月一脸幸福的侧头靠在秦汉肩上，还将左手中指的订婚戒指亮了出来。 “等等……她什么时候把戒指从象征单身的左手食指，移到代表订婚的左手中指上？”秦汉有些吃惊。 “前辈，祝你们以后幸福！”一直存在感都不强的小野崇，一脸羡慕的说道。 “恩哈哈，对，祝你们以后幸福。”河原洋治也一脸尬笑的祝福。 “谢谢两位。我今后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人。因为秦君已经说了，将来他公司的财务权利，都会交给我管理。”岛津文月继续装作憧憬着未来幸福生活的准新娘。 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透着闪闪亮亮的光芒，仿佛真的对新婚生活无比期待。 “男人嘛，有时候花钱不知道节制。甚至为了所谓的同学情谊，就擅自借出大笔的资金。为了将来的家庭和没出生的孩子，这种事情是一定要杜绝的！当然，我也不是说不能借钱，只是要好好考察一下对象而已。比如那种以介绍有名制作人为名义，就要求女孩子陪他吃饭的男人，就属于品行低劣，绝不能与其来往的类型。你说对吗？” 河原洋治听了岛津文月的话，顿时觉得浑身燥热，极为不自在。再看到对方直直的盯着自己，一双眼睛仿佛让刀剑一样，透着冷冽的锋芒，更加坐不住了。 脑子里想凭借东大前辈的身份，找秦汉借钱，或者说要投资的打算，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起身告辞：“哎呀，两位，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了！” 河原洋治急匆匆走到门口，对正在埋头吃饭，一无所知的小野崇喊道：“小野，快走了！” “可是……我的饭还没吃完……” “别吃了，快走！” 小野崇似乎早就习惯被这个前辈呼来喝去，只能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慌慌张张的起身，口齿不清的向秦汉二人道别离开。 等两个人都走了，秦汉才说道：“岛津小姐，现在该告诉我，刚才那一幕表演的目的了吧？河原这人的确有点讨厌，但是也没到非要将其赶走的地步吧？” 岛津文月将自己上午听秦汉演讲时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担心他凭借前辈的身份，和过去的人情关系，找我要投资？”秦汉点点头。 如果河原洋治真的找自己要投资，秦汉是绝不会答应的。俗话说，见微知著。这种只占便宜不肯吃亏的人，绝不是理想的合作伙伴。 岛津文月帮自己赶走了对方，倒是帮了不小的忙。 如果自己开口拒绝的话，以河原洋治的性格，免不了心有不甘，死缠烂打，甚至最后恼羞成怒，也是个不大不小麻烦。 “我刚才帮你的事情，可不止赶走了一直讨厌的苍蝇哟。”岛津文月忽然嘻嘻一笑，拿出一台手机。 “这是？” 271 SSR级属下 “这是那位很会算数的安静的猴子先生的手机。”岛津文月调皮一笑。 这位大小姐也真是会取外号。一个堂堂东大数学系的高材生，只是因为身材瘦小一点，性格内向一点，就被取了个“会算数的安静猴子先生”的外号…… 秦汉哭笑不得的接过手机：“你是怎么拿到小野的手机？” “他刚才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想试试自己身手如何，就趁猴子先生不注意，一把抓过来了。”岛津文月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不会真的为了试试身手，才拿了人家的手机吧？” “当然不是。先把猴子先生的电话号码记下，然后将手机还回去吧。你回来后，我再给你说明理由。” 秦汉相信岛津家的大小姐不会闲的没事，折腾自己。他依言照办，跑出去将手机还给没走远的小野崇，然后又返回店里。 “刚吃饱饭就跑步，对身体可是很不好的。希望你的理由，值得我跑这一趟。”秦汉长出一口气。 “秦汉老师，你的身手那么好，身体素质应该也很强，没有大碍的。”岛津文月笑眯眯的说着，然后才道出原因，“我记得，昨天你和我聊起公司的事情时，提过新游戏开发不是很顺利，是因为缺乏懂得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的人才，对吗？” “是这样的。难为你还记得。”秦汉点头道。 他也只是逛街闲聊时，随口聊了聊，没想到对方居然记在了心上。 “今天早晨，我去听你的演讲时，那位厚脸皮的河原，还有猴子先生——算了，这样称呼有点失礼，还是叫他小野吧。河原和小野就坐在我旁边。排除河原想要我的电话号码，请我吃饭，最后和我上床的企图外，我从那两个人的对话中，还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岛津文月说完了自己听到的消息后，秦汉颇为惊讶。 他本来以为自己就算在游戏开发者大会上苦苦寻觅，也不一定能找到所需要的人才。却没想到，对方会自己送上门来。 小野崇设计了一种随机算法，准备运用到游戏中去。不过这个想法，却被河原洋治给一口否决了。 看来这家伙除了会摆前辈的架子外，真没什么眼光。 刚才吃饭时，河原洋治也吹嘘了一下自己带在身边的这个后辈。 小野崇可不是普通的东大数学系学生。他在高中时，就夺得过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金牌。 对于一个东瀛人来说，能够在无数华夏学霸的围剿下取得如此成绩，实在是万中无一。 小野崇不但在数学上非常有天分，而且从大一开始，就开始自学计算机编程，也取得了相当亮眼的成就。 据说工学部的教授想让小野崇从数学系转到计算机系去，还和理学部的教授大闹了一次呢。 秦汉相信，如果招到这样一位双职业精通的ssr级从者……阿不，是属下，开发新游戏所面临的问题，一定能够解决。 ………… 下午，在镰仓市立会展中心，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依然在继续举行。 上午秦汉的演讲重头戏结束后，与会者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被位于北厅和西厅的新游戏与新技术体验区所吸引。 在这里，与会者可以体验到各种市面上见不到的，融合了崭新理念和绝妙创意的试玩游戏，也可以尝试许多应用了新技术的游戏设备。 可以说，就算是最资深最硬核的游戏玩家，也能在这里体验到最棒的乐趣，大呼过瘾。 河原洋治的工作室“四翼飞鸟”，也在体验区有一个小小的展区，来向公众们展示其制作的新游戏。 这款暂定名为《生命之剑》的游戏，是一款动作rpg，采用卡通渲染的3d画面。对于一家缺乏资金的新工作室来说，不可能和那些3a大作一样，硬拼3d画面表现力。而玩2d的话，没有优秀的美工画师，也无法达到《东方幻想乡物语》那样的效果。这还算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在游戏内容上，《生命之剑》就有点好高骛远了。 河原洋治希望这款游戏拥有丰富的技能系统，畅快的打击感，复杂多样的装备系统，紧张激烈的战斗，还要有荡气回肠的剧情，有趣又发人深省的支线任务，对了，感情戏和好感度系统也要有，最后还得来个多选择，多结局…… 总而言之，河原洋治希望自己的游戏能够面面俱到，十全十美。 所以之前小野崇提出的方案：淡化剧情，强化装备与技能带来的人物养成，再利用他设计的随机算法，做一款迷宫探索式的rpg，便被河原洋治无情的否定了。 “那个女人真是可恶！不就是看你长得漂亮，想和你吃顿饭吗？居然对我如此名嘲暗讽！有她在，看来别想从秦汉那里拿到投资了……”河原洋治一想到午饭时的遭遇，心中就一阵郁闷。 不过他对自己的游戏并没有丧失信心。 “说不定，下午有大会社的人，比如se、kt、索尼之类的，玩过我的游戏后，就被其优秀的素质所打动，决定投资了呢……” 不过他的愿望虽然很美好，但是现实却很无奈。 整整一个下午，来到他的展台前，玩过了《生命之剑》的人——不论是游戏业内还是普通的玩家，都没有给出让人鼓舞的积极评价。 有的玩了十几分钟，便摇摇头走人了。有的玩的时间更长一些，不过临走时却留下了毫不客气的批评。 “系统太复杂，上手难度太高！” “毫无亮点的游戏，开发组一定很缺钱。” “看得出来，制作组想要让这款游戏面面俱到，然而残念的是，由于能力有限，却一样都没做好。” “我在这款游戏看不到任何让人眼前一亮的创意，只看到了模仿起码五款经典游戏的痕迹。”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让河原洋治的脾气越来越不好。 下午大会结束以后，他冷着脸对小野崇下达命令道：“今天游戏反响不好，都是因为你在数值设计上犯了大错，影响了平衡性，让玩家们没有获得良好的游戏体验！” 272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前辈，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我平常那么照顾你，小野，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被河原洋治一通训斥，小野崇觉得十分委屈。 他在《生命之剑》这款游戏里，仅仅只负责了数值设定的工作，其他全都是由河原洋治一个人决定。 游戏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河原洋治的责任，小野崇完全就是躺着中枪。 不过他性格本来就偏软，面对的又是东大的前辈，所以只是弱弱的尝试给自己辩解了一下，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游戏开发者大会还有明天一天。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今晚，你要努力工作，就算是熬通宵，也要将《生命之剑》的游戏数值，改得更加平衡！” 扔下这句话，河原洋治便扬长而去。 今晚他需要大量的酒精，来纾解郁闷的心情。 河原洋治离开以后，小野崇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想到展台的东西还得收拾，晚上还要通宵修改游戏，他就觉得一阵头大。 将东西搬回旅馆后，小野崇又去便利店买了一份便当，准备一边凑合着吃晚饭，一边工作。 忽然，他的手机响起。 是一个没见过的号码。 “不会是说我中了大奖的欺诈电话吧……” 小野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接了这个电话。不过当他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以后，顿时愣住了。 “晚上好，是小野吗？我是秦汉。” “啊，是秦前辈！”小野崇连忙说道。 “吃饭了吗？我正在吃寿司，要不要一起来？” 小野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有自己的电话号码。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再怎么追究，也没有结果。于是他很快放弃，只是犹豫道：“那个……我已经从便利店买了便当，就不去了……” “便当哪里比得上寿司？而且是今天刚从江之岛外海捕捞上来的海鲜哟。” 听到对方那充满了诱惑力的话，小野崇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各种各样美味的寿司。他的舌尖，仿佛也能感受到醋饭的独特风味，以及鱼肉的鲜美…… 再看看刚从便利店买回来，四百五十日元一份的廉价便当，他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怨气。 “河原前辈从来没请我吃过饭。以前还经常以‘忘记带钱包’为理由，让我买单。而秦前辈，却愿意请我这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后辈，吃寿司……” 虽然当面不敢顶撞河原洋治，不过小野崇心里还是积攒了很多怨气。一想到今晚还得通宵工作，他干脆心一横，答应了秦汉的邀请：“秦前辈，你的盛情邀请我感激不尽，请等一等，我马上就到。” “好的，寿司店的地址是……” 当小野崇抵达寿司店的时候，秦汉正和岛津文月一边吃鳗鱼寿司，一边聊天。 “小野你来了？快坐下吧。想吃什么就让师傅捏。唔，今日推荐菜色就很不错……”秦汉很热情的招呼对方坐下。 小野崇吃了两个甜虾寿司，让美食抚慰了心灵之后，心中的郁郁之情总算散去。 秦汉见他紧缩的眉头松开了，便笑着问道：“怎么，小野你今天似乎过得不怎么样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野崇觉得请自己吃高档寿司的秦前辈，比那个只会压榨苛责自己，还要摆出一副“我都是为你好”嘴脸的河原前辈，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于是他干脆心一横，将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了出来。 “河原前辈毕业以后，组建了一个工作室，准备制作独立游戏。他找到我以后，我看在他是社团前辈的份上，为人也十分豪爽热情，再加上被一通梦想之类的话给说服了，于是决定加入他的团队……” “梦想？难道小野你的梦想是做游戏？”秦汉问道。 “嗯。我家教很严，小时候，就算跑到朋友家去看他们玩游戏，被家长知道了也少不了一顿责骂。不过即便这样，电子游戏所呈现的丰富多彩的幻想世界，依然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大的快乐。直到上了大学，情况才好转起来，我也能自由自在的玩游戏了。而对这个行业了解得越多，接触得越深，尤其是学习了编程之后，我想要参与制作游戏的愿望，就越发强烈！” 秦汉看着对方炽热的眼神，明白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有点懦弱，不过也有自己的热情与追求。 “很可惜的是，小野你似乎找错人了。河原那家伙，也就吹牛的本事大一点，真让他自己认认真真去做一件事情，多半是不成的。而到了那种时候，他多半又会以各种理由，去找别人帮忙了。”秦汉说道。 “秦前辈，你对河原前辈还真是了解。”小野崇苦笑道。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厉害东大以后，换了电话号码，却独独没有告诉河原？”秦汉说道，“不谈河原的为人如何，你们做的游戏怎么样，能给我讲一讲么？” 于是，小野崇又将四翼飞鸟工作室创建至今为止，从策划到制作出试玩版《生命之剑》的过程，一一道来。 秦汉听得直摇头：“又是一个蠢货制作人拖累整个团队的例子。就算是曾经有过辉煌成就的明星制作人，如果总是独断专行，不懂得听取意见的话，也会被时代抛弃，只能拿出一部暴死作品。河原连游戏制作的经验都没有，就开始玩独断专行，他不失败，谁失败呢？” 就算是秦汉这种有着另一个世界记忆的开挂穿越者，在制作《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时候，也充分听取了属下们的意见。 有些创意和想法，难以用程序实现，便果断抛弃。 有些地方应该修改，便果断听取意见，进行改进。 他这个制作人需要把握游戏的主干，却并不需要胡子眉毛一把抓。 将河原洋治批判了一番后，秦汉又将《生命之剑》的各种缺点一一点出来。 小野崇越听越惊讶。 对方居然仅仅根据自己的简单描述，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游戏的各种缺点，眼光比那些玩过游戏的专业人士还要歹毒！ “秦前辈，如果能和你一起工作的话，一定能够制作出我心目中的完美游戏吧！”小野崇感叹道。虽然已经过了零点，不过这一章还是算昨天的更新 273 良禽择木而栖 听了小野崇发出的感慨，秦汉觉得火候差不多，是时候发动“说得”技能了。 “小野，你既然想要做出好游戏，留在河原洋治身边，是基本没有希望的。不如加入我的团队如何？” 听到秦汉发出的邀请，小野崇的内心，顿时被八分欣喜和两分不安所占据。 他欣喜，是因为如果能够进入兵马俑娱乐，一个高效、成熟，而且曾经开发出《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样的大热游戏的团队，那么他的梦想，将变得触手可及。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而小野崇不安的原因，自然与河原洋治有关。 如果自己离开对方的制作组，投奔别人，似乎对这位前辈不好交代。 见小野崇显露出一丝犹豫，秦汉问道：“你是在担心河原？” “是……是的……”小野崇点点头，“他毕竟是东大的前辈。如果我背叛了他，这件事情传到学校去，恐怕影响不太好。其他人对我的看法，也会很不好。” 秦汉摇摇头：“你说这叫背叛，我觉得言过其实了。华夏有一句谚语，叫‘良禽择木而栖’。你抛弃河原那根破破烂烂的木头，来到兵马俑娱乐这棵茂盛的大树，是很正常的事情。顺便问一句，河原没有与你签订任何工作合同吧？” “呃……是的。”小野崇一脸惊讶，“没想到秦前辈你又猜到了。” “我只是太了解河原的为人罢了。你对于他来说，只是能压榨就压榨的劳动力罢了。你想和他一起努力，实现梦想。不过在他看来，你和其他员工，恐怕只是帮他在通往梦想的道路上，高速奔驰的燃料罢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 小野崇的性格实在是有点太软弱，仍然无法下定决心。 所以造物主就是这么公平，给了你一颗天才的大脑，却在你的人格上制造了缺陷。要不然，以小野崇的能力，怎么会被河原洋治吃得死死的呢。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岛津文月，开口了。 “小野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宫本小姐请讲。” 听到这个称呼，岛津文月扑哧一笑，说道：“你还是叫我岛津吧。” 小野崇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点点头。 岛津文月继续说道：“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不论吃饭、上厕所，还是体育活动的时候，都要找人结伴行动？一旦落单，就会觉得被孤独感包围，生怕被嘲笑，被排挤？” “你……你怎么知道？”小野崇长大了嘴，脸上是不可以思议的表情。 以前上学时，他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但是为了不被孤立，所以总是勉强自己迎合其他人，想要给自己树立起“合群”的形象。 于是不知不觉中，便养成了肉包子一样的性格，一旦遇到了河原洋治这种不要脸的狗脾气，就只能被吃得死死的。 “我大学时选修过心理学。”岛津文月微微一笑，给秦汉一种亦真亦假的感觉。她又道，“小野先生，你这种心态显然要改变。对于一个人来说，心灵、身体、物质，这三位一体的强大，才是最重要的。孤独并不可怕。为了维持所谓的友情，而压抑自己，才是最悲哀的事情。你想改变自己的话，我建议先从与那个所谓的前辈决裂开始。之后嘛，可以尝试一下新的人生。比如，一个人去吃火锅。池袋新开张的一家华夏火锅店‘海底捞’就不错。” “一个人去吃火锅吗……”小野崇突然对岛津文月的提议，有些感兴趣了。 秦汉见话题发展得太快，就要变成“孤独的美食家”了，连忙说道：“小野，我的邀请，你考虑得如何？别顾忌河原那家伙，请扪心自问，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小野崇沉默片刻，才一字一句说道：“我想要的，当然是参与制作一部出色的游戏。为了这个梦想，我甚至都办理了停学手续，与父母大吵了一架！既然连父母都不怕了，我为什么要担心河原和其他人的想法呢？岛津小姐说得对，以前的我，太可悲了！” 在秦汉与岛津文月的连番劝说下，小野崇终于下定了决心，离开河原洋治的团队，加入兵马俑娱乐。 反正河原洋治为了尽可能占便宜，没有签订工作合同，只是每个月按照打工时薪标准，支付报酬。所以秦汉挖人过来，没有任何麻烦。他不得不感谢河原洋治那种想要占尽便宜的性格，帮了一个忙。 三个人吃完晚饭以后，来到小野崇在旅店的房间。 秦汉看他用自己设计的算法程序，演示了几次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十分满意。 “秦前辈，阿不，现在应该叫社长了。”小野崇说道，“社长，你能给我两天时间么？我还是希望能善始善终，在游戏开发者大会结束以后，再离开四翼飞鸟工作室。”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算不喜欢河原洋治，准备跳槽，也不能不负责任的立即拍拍屁股走人。 小野崇对工作的态度，让秦汉很满意。 “好吧。不过如果河原不想让你离开，甚至因此而找麻烦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我。由我来解决。”秦汉同意了小野崇的要求。 “不用了，社长，有些事情，终归要我自己去面对。”小野崇摇摇头。 经历了这一个夜晚，他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 与小野崇分别以后，秦汉给公司打了个电话，通知人事部，不久以后会有新员工加入——而且是社长钦定的。 忙碌完了这些事情，秦汉收到系统提示——他完成了任务。 好久没有在系统里抽过卡了，既然这一次任务奖励是三次十连抽的机会，秦汉也没有犹豫，立即开始测试自己的血统，这一回到底是欧还是非。 伴随着一道道炫目的光芒，各种各样的卡片从卡池里被抽出来，然后呈现在秦汉眼前。 他发现，这一次居然得到了三张有用的卡片。 第一张，是三星白银卡片，能够提升任意技能一个等级。第二张，是五星彩虹卡片，可以让一项技能的等级突破原本十级的上限，达到十五级！ 274 人跑了 秦汉打开自己的属性栏，先确认了一下当前的技能等级。 他如今拥有两个职业，分别是“漫画家”与“游戏制作人”。 其中，漫画家所属的五个技能，绘画功底、镜头语言、编剧叙事、个性特色、创作速度。除了个性特色之外，其他技能已经全部满级了。 而游戏制作人所属的三个技能，则要差一些，项目管理5级，创意灵感7级，数据设计6级。 不过呢，画漫画是非常个人的创作工作，漫画家实力强，就能画出好的漫画。而游戏制作，则是一项多人参与的团队工程。游戏制作人的能力非常重要，但并不是唯一影响游戏品质的因素。 只要招募到一群好的员工，就算制作人本身能力不够顶尖，一样能做出优秀的游戏。 所以秦汉还是决定，优先将两张卡片，用来提升漫画家技能。 至于哪一个技能呢？ 秦汉想了想，选定了“编剧叙事”。 因为这个技能的应用范围最广，不但能在画漫画时用得上，在制作游戏以及动画时，也用得上，甚至他将来想要跨界写点小说玩，这个技能依然可以起很大的作用。 于是，秦汉使用了两张卡片，让编剧叙事技能提升至11级，而等级上限，更是提高到15级。 至于秦汉抽到的第三张卡片，则和剑道有关。 “四星黄金卡片：必杀技·一之太刀。” “说明：最强的单体攻击技能，有了这一招，你甚至能斩断钢铁！” “使用条件：剑道称号至少达到剑豪级。” “斩断钢铁？我又不是那个三刀流的路痴绿藻头，这系统的用词，也太夸张了……”秦汉一边吐槽，一边使用了卡片。 随着手中金光闪闪的卡片消失，无数有关“一之太刀”的信息涌入脑海之中，让秦汉瞬间就掌握了这一门剑道必杀技。 “开挂还真是方便，要是被其他剑道家——比如岛津大小姐知道，我这么容易就学会了一招必杀技，恐怕会气得跺脚。” 这个晚上，秦汉招募到了公司急需的人才，而且通过完成系统任务，强化了自己的实力。而小野崇，也终于得到了一个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不用再在河原洋治手下，被埋没。 除了河原洋治外，没有输家。 当然，这家伙现在，恐怕正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风流快活呢，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第二天一早，秦汉与岛津文月便在酒店外集合，吃过早饭以后，便一起前往位于建长寺附近的道场。 两个人顺着山间小道一路攀登。 道路两旁的竹林苍翠挺拔，早晨空气清新，带着一股湿湿的青草味道，深吸一口气，便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整个肺部都被大扫除了一遍似的。 “唔，我听到鸟儿在唱歌了。这是个好兆头，今天，我一定能战胜秦汉老师你！”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要实现，岛津文月的心情非常好，一路上都带着满满的笑颜。 不过当两个人抵达目的地以后，女孩子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去。 因为宫本心尘流的道场，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一张用毛笔写的通知：“道场主宫本心斋出门访友，归期未定。请客人自行离开。” “那位宫本道场主居然这么巧，偏偏在岛津小姐你要来访的时候，跑去探亲访友了……哈哈，该不会是大小姐你名声在外，人家害怕被你找上门踢馆，所以便跑出去避风头了吧？”秦汉看着一脸吃瘪的岛津文月，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秦汉老师！”岛津文月嗔怒得瞪了秦汉一眼。她也觉得，对方多半像秦汉所说的那样，为了避风头而跑路了。 毕竟她以前每到七月份，就去全国各地的道场找人挑战，“恶名”早已在外。人家各位道场主都是成名多年的高手，输给一个年轻女孩子，实在是太丢脸，所以有前车之鉴，宫本心斋跑路避战，也情有可原。 有秦汉在，岛津文月今天并没有找宫本心斋比试的想法。她只是想来借一下场地而已。毕竟，正式的剑道对决，是很严肃的事情，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凑合。而且对于胜负结果，也得有一位分量十足的见证人来记录才行。 岛津文月不甘心，又“啪啪啪”使劲拍了几下门。 可惜，无人回应。 她终于放弃了。 期待了几天与秦汉的对决，今天满怀希望前来，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岛津文月此时心情如何糟糕，可想而知。 秦汉看着头一次露出阴沉沉脸色的岛津家大小姐，出言安慰道：“放心吧，岛津小姐，你我的约定就算过了今天，也依然有效。既然在镰仓没有机会，那么回东京以后，一样也有机会嘛。” 听到秦汉的安慰，岛津文月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秦汉想了想，又说道：“走吧，好不容易来湘南一趟，不去海边玩一玩怎么行？今天就彻底放松一下吧。爬了一个小时的山，我已经有点热了。下山去吧，我请你吃冰淇淋。” 对大多数女孩子来说，甜食都是无可抵御的美味，而软绵绵，凉丝丝的冰淇淋，魅力更是无可抵挡。 所以要安慰女孩子的话，用“我请你吃冰淇淋”比“我下面给你吃”要更有效。 果然，听秦汉这么一说，岛津文月总算精神起来。 虽然她就算想买下全东瀛的哈根达斯恐怕也不成问题，不过有人请客——这个人还是她颇感兴趣的男人，岛津大小姐还是欣然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下了山，来到海边，先找了一家冰淇淋店，一边眺望沙滩与大海，一边享受了凉悠悠的甜食。 不过虽然眼前就是海水浴场，岛津文月却并不想下水。 理由是“我只在自家的私人浴场游泳，人太多不习惯”。 秦汉看了一圈，发现这个海水浴场的开放度太高，各种穿着丁字泳裤的肌肉男出没，的确不是很适合一般人游玩。 不过两个人就这么在海边走走停停，聊聊天，看看风景，肚子饿了就买点小吃，悠悠闲闲的度过一天，也挺好的。 直到夜幕降临。 275 不要乱立flag 两个人的肚子都有些饿了，便决定去吃晚饭。 岛津文月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说道：“京神高速服务区有一家广岛烧似乎评价很好，今晚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东瀛的高速公路服务区很多都建设得很不错，是集成了餐饮、购物、休闲为一体的商业中心。 在许多小地方，甚至还是居民们休闲的唯一去处。 反正出来玩，就是去不同的地方，吃不同的东西。既然女孩子有想吃的东西，秦汉也没什么反对的。 两人顺着地图指引，来到了那家名叫“山岩”的广岛烧店铺。 看着面糊和其他食材，在滚烫的铁板上，伴随着手中纷飞的小铲子，变成了喷香焦脆的广岛烧，两个人食欲大开。 岛津文月似乎心情很好，还特地要了一扎啤酒。 “秦汉老师，你知道吗，在我家，我是除了爷爷外，御好烧做得最好的一个。因为……我的剑术最厉害，所以用铲子的时候，也最厉害！我做的御好烧，从来不会被烤焦，而且翻面的时候，面糊上的食材，也不会撒出去……这都是勤练剑术打下的基本功！” 两杯啤酒下肚，岛津家的大小姐就有点醉了，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各种琐碎的小事情。 秦汉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她的确十分喜欢吃御好烧。而且这位喜欢甜食的大小姐，又极度偏爱口味偏甜的广岛风御好烧。 怪不得今晚她要主动来这里吃饭。 因为要喝酒，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比较久。 从晚上七点半开始，一直到接近十一点，餐馆快打烊的时候，两个人才起身离开。 岛津文月大概喝得有点上头了，只保留了五成清醒度，虽然走路没有问题，不过此时在酒精的影响下，脑回路已经换了一个频率。 以前那位温婉优雅，有时还有些小心机的岛津家大小姐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喋喋不休讲述自己各种琐事的，可爱却有点麻烦的普通女孩子。 秦汉倒还好，只是有点微醺的感觉。 “走吧，岛津小姐，我们回去休息。” “嘻嘻……秦汉老师，什么叫‘我们回去休息’？难道你想把我带回你的房间，然后趁人家喝醉的时候，做一些难以启齿的坏事？” “呃……”秦汉承认，自己那句话的确有一些歧义。不过他可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动过。 虽然不论性格也好，外貌也好，岛津文月都是很出色很可爱的女孩子，他的确对她很有好感，不过要说想将对方推倒然后纳入hou宫，那是绝对没有的想法。 自己已经有一个情人两个女朋友了，处理好现有的男女关系，已经需要投入相当大的心力，再来一个，怕不是要完。 而且，岛津大小姐的身份可不一般，绝不可能是上完了以后，扔下一句“只是玩玩而已”便拍拍屁股走人就能了结的事情。 所以，两个人还是维持朋友关系比较好。 “放心吧，我不会做坏事的，把你送回酒店房间我就走。”秦汉只能像劝说小孩子一样，对半醉的岛津文月说道，“太晚了，可能会遇到危险的。” “不用怕，如果真有坏蛋，我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打倒！”岛津文月挥舞了两记手刀，以示自己仍然很有战斗力。 好吧，这种类似于“狼来了”的吓唬小孩的话，对于战斗力拔群的岛津家大小姐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秦汉摇摇头，笑道：“以你现在的状态，如果遇到一两个小贼还好办。那万一遇到暴走团伙大规模械斗怎么办？” “不是还有秦汉老师你嘛……”女孩嘿嘿一笑，歪倒在秦汉的身上。 酒气与女孩体香混合的味道，倒是并不难闻。秦汉甚至有点享受这种软玉温香在侧的感觉。 只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人就走得更慢了。 接近午夜的时间，道路上早就没了行人，偶尔有汽车飞驰而过，鲜红的尾灯仿佛在黑夜里刮起一道魅影。 两个人离开高速服务区，刚走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乌拉乌拉”似的高亢响声，紧接着，便是大量引擎的轰鸣声。 在黑夜里，一个个车头灯，组成了一条亮眼的长蛇，逐渐汇聚到停车场来。 “这算是立了flag吗？”秦汉苦笑着自语道。 他刚才还对岛津文月说，万一遇到了暴走团伙怎么办，结果现在，还真遇到了暴走团伙。 虽然这些人明显不是冲着秦汉和岛津文月来的，不过在这种地方逗留，显然没什么好处。 于是秦汉扶着岛津文月，尽量避开迅速占据了停车场中央的暴走族们，准备迅速离开。 不过女孩子喝得有点醉，始终走不快。而且她还颇为好奇的看着停车场上，分作两派人马，越聚越多的暴走族。 留着飞机头、光头、莫西干头等等各种奇特发型，仿佛《北斗神拳》里走出来的杂兵们。 一个个穿着衣摆长长，裤腿宽大的特攻服，上面还纹着“夜露死苦”、“天下无双”、“喧哗上等”、“湘南制霸”、“我妻蕾姆”等中二羞耻的文字。唔，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大约是秦汉看眼花了吧。 再加上装饰得夸张花俏的摩托车，以及一个二个脸上都是一副“老子要打十个”的凶煞表情，这些暴走族对于岛津家的大小姐来说，倒是颇有观赏性。 她的目光，仿佛像是在看上野动物园的大熊猫一样，闪闪发光。 聚集到停车场的暴走族，并不是一伙人，而是分成了两派。一派人数多一些，另一派人数似乎少一些。 “看来是两个团伙要进行谈判，大约就是‘我横滨浩南哥的马子你们也敢碰’或者‘这块地盘我湘南山鸡哥要定了’之类的无聊内容。” 秦汉作为遵纪守法的一般公民，觉得还是离这些人越远越好。不过当他扶着一心想看热闹的半醉美人，快要离开停车场的时候，两帮暴走族居然一言不合，就开始了群殴！ 276 弱者为何要战斗 两伙暴走族团体开始了群殴，一时间，棒球棍、钢管、铁链等各式武器乱舞，鲜血与惨叫齐飞。 秦汉一心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倒是岛津文月放慢了脚步，好奇的看着打成了一锅粥的停车场。 “哎呀，那个光头一击用力过猛，不知道留三分力，结果被人躲开以后，立即就吃了一击肘击！” “那个拿棒球棍的飞机头也不行，虽然一脸凶恶，但是脚步虚浮无力，一看就知道，身体早被烟酒和不规律的生活给拖垮了……” 岛津大小姐饶有兴趣的观看着群殴，还有闲情逸致进行解说。 秦汉觉得她将来不如去当拳击比赛的解说员更合适。 他想要尽快离开，不过岛津文月却想留下看热闹。尤其是，对方还是身手不弱的武者，秦汉就算想要强硬一点，半拉半抱着她离开，如果她不配合的话，也要费不小的力气。 另一边，或许是实力相差悬殊，两个暴走团伙的斗殴很快就结束了。 人数少的一方遭遇了惨败，没被打趴下的，全都四散奔逃，有些甚至连自己的摩托车都不要了。 一个脑袋挨了一棍，满脸是血的暴走族，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似乎想从秦汉所在的方向逃离。 而另一个团伙的暴走族，也分出了不少人来追他。 一脸是血的暴走族似乎受伤不轻，急速的逃跑更是耗尽了残余的力气。他跑到秦汉二人跟前的时候，忽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暴走族勉力抬头，看了一眼秦汉一眼，断断续续的说道：“救……救我……” “那个，请坚持住，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秦汉说道。 不过他这番举动，似乎被另一群杀红了眼的暴走族给误会了。 “没想到相模鬼面组还有帮手！别让他跑了！”一群人指着秦汉，瞬间围了过来。 “相模鬼面组是什么鬼？你们东瀛暴走族难道不中二就活不了吗？” 不过不论秦汉心里怎么吐槽，他一直想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时候，一直有些醉的岛津家大小姐，倒是好像突然清醒了一些。她挣脱秦汉揽着腰的手，后退两步，笑嘻嘻道：“秦汉老师，加油吧，保护我这个弱女子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看她一副当啦啦队摇旗呐喊的样子，秦汉叹了口气。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估计岛津文月也想趁这个机会，瞧一瞧自己的身手到底如何吧。 秦汉见这一番说话的功夫，自己已经被一群手持器械的暴走族给包围，走是肯定走不了。于是他借着黑夜的掩护，佯装蹲下身捡东西。等站起来的时候，木刀洞爷湖已经拿在了手中。 “唔，晚饭摄入了那么多糖分，总感觉这柄武器的战斗力上了一个台阶——大约有强化10追13再镶嵌了几颗无暇宝石那么强吧。” 见秦汉手中拿着武器，明显是要一战的样子，暴走族们也兴奋起来，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蠢货，居然敢对抗我们湘南决死队！” “我今天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神奈川的王者！” “干掉了这家伙，再去收拾他的女朋友！在一旁哇哇乱叫，烦死了！” 一群暴走族像是加了嗜血与狂暴一样，看上去气势汹汹，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吓得拔腿就跑了。 不过剑豪附体的秦汉，有着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历练出来的坚韧心性。身前这些暴走族，在他眼中，只是一群练习剑道的靶子而已。 一个高举着沾有鲜血的棒球棍，冲在最前面的飞机头，刚刚与秦汉打了个照面，便扑哧一声，身子顿时软了下来，然后随着惯性踉踉跄跄往前冲了几步，最后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除了隐隐约约看到秦汉的手动了一下，暴走族们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回事？小次郎怎么被打倒了？” “难道我眼花了，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太暗的原因！不管了，一起上！”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前赴后继的暴走族们，除了一个个被秦汉打翻在地，痛苦的不停哀嚎，或者干脆昏过去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不一会儿，半个暴走团，就被秦汉一一放倒。而秦汉本人，连汗都没出一滴，呼吸依然平缓而有节奏，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秦汉觉得自己显露出的这一手，已经足够吓阻对方了，正准备说一句“弱者为何要战斗”之类的装逼话，然后让这些小混混滚蛋。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异变陡生。 一道刺眼的灯光射过来，让秦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看过去，发现一个暴走族骑上了摩托车，正不断的轰着油门，看样子，似乎要开车撞过来。 就算你是剑道高手，被高速飞驰的摩托车给撞到，恐怕也没有好下场。 看到这一幕，刚才还在笑嘻嘻呐喊助威的岛津文月，也变了脸色，喊道：“秦汉老师，小心！” “有趣！” 秦汉的反应却出乎预料。他不但没有躲，反而双手握着洞爷湖，刀身侧举，直直面向了朝自己急速驶来的摩托车。 “正好是个机会，可以试试新学会的必杀技。”秦汉这样想着，双目已经牢牢将目标锁定。 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浑身上下的力量，都被调集起来，不断攀升，再攀升，达到了新的境界。 “哈！” 伴随着一声怒喝，积蓄到顶峰的力量，随即宣泄而出，顺着木刀的刀身，传递到疾驰而来的摩托车上面。 在其他旁观者的眼中，所看到的一幕就是，当摩托车飞驰着即将撞到秦汉的时候，对方挥舞着木刀，朝摩托车的车头横斩而出！ 只听见一声巨响，摩托车仿佛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一样，被直接反弹开。被秦汉木刀砍中的前叉结构，居然就这么断裂了！ 整个摩托车一分两半，倒地之后，在惯性的作用下，滑行出好几十米，才撞到其他摩托车，停了下来。 至于那位可怜的骑士，早就远远的飞出去，昏迷不醒了。 277 老师，我想画漫画 秦汉一刀破坏摩托车的惊人之举，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本来挥舞着器械，疯狂叫嚣的暴走族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打架斗殴，头破血流，偶尔折断几根骨头，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但是现在这个对手，却远远超出了这些小混混的想象。 摩托车都被那家伙一刀砍断了！ 要是砍在人身上，岂不是要被一分为二？！ 老子还不想死啊！ 于是，当第一个暴走族一脸恐惧的看着秦汉，几乎要被吓尿了一样，喊了一声“怪物啊”，然后落荒而逃以后，很快，其他暴走族便有样学样，骑上自己的摩托，溜之大吉。 不过这些人上了公路没多久，就被警察的巡逻车给堵了，然后一个个全都被送进了局子里，估计这一次，连吃猪排饭的待遇都捞不到。 刚才两帮暴走族斗殴的时候，不远处听到动静的服务区员工，就打电话报了警。所以这一次，总是在电影大结局才姗姗来迟的警察们，还算起了点作用。 不远处呼啸的警笛声，对于秦汉倒是没什么大影响。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将洞爷湖给收回去。 “看来必杀技不能随意使用。用一之太刀砍断一辆摩托车以后，身体还是承受了不小的负担，估计手臂得酸软几天，才能够恢复了。” 而另一边，岛津文月快步跑到停车场里，仔细打量着被秦汉硬生生砍断了前叉两根钢制圆柱结构，整个前轮都飞出去的摩托车。 “太……太夸张了……”岛津文月抚摸着那整齐的切口，脑子里乱乱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秦汉很强，但是以前，她以为那种强还是自己能够企及的范畴。如果努力一下的话，或许也能战胜对方。 但是目睹了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岛津家的大小姐才知道，原来秦汉的实力，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岛津文月一脸震惊的返回秦汉身边，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她忽然说道：“秦汉老师，我们之间的比试，还是算了吧。” “什么？不比了？”秦汉有些意外。这个武痴女孩居然放弃了苦苦求来的机会，实在是不像她会做出的决定。 “因为，我还有些自知之明，看了你刚才的那一刀，我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战胜你。所以还是算了吧。”岛津文月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秦汉很想安慰她两句。毕竟人家才是真才实学，自己只是个开挂的家伙而已。 不过岛津文月倒是很快恢复了情绪，笑道：“不过，我真是幸运呢，能够认识秦汉老师这样的剑道家。或许，就算把‘当代剑圣’的头衔颁给你，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 “千万别……”秦汉摆摆手，“比起当什么众人仰慕的剑道大师，我更喜欢当一个作品受到读者喜爱的漫画家。” “我就知道秦汉老师会这么说。”岛津文月笑道。 这时候，警察们也来到了停车场。 秦汉赶快让他们去救助一下，之前那个让自己被卷入了冲突的暴走族。随后，他和岛津文月也去了一趟警察局。 虽然一个人打翻了二十多个暴走族，不过岛津文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之后，秦汉便没有受到过多的盘问。 甚至，当秦汉快要离开警察局的时候，一个经常看漫画的年轻警察，还发现了他的身份。 “秦汉老师，我是您的忠实读者，《龙樱》每一卷单行本都买了三套，一套阅读，一套传教，一套收藏！请问能给我签个名吗？” 看着对方炽热的眼光，秦汉也不好拒绝，认认真真签了名。 随后，又有几个漫画迷警察围了过来，秦汉也一一答应了他们握手合影签名的要求。 听说有著名漫画家光临警局，有些手头没有工作，闲的发慌的警察，也纷纷跑来围观。 秦汉好不容易摆脱了过于热情的警察叔叔们，离开了警察局。 “著名漫画家真是风光呢，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前呼后拥。”岛津文月调侃道。 “你如果喜欢这种走到哪里都被围观的生活状态，那么就去艺能界吧。以大小姐你的容貌气质，不出三年，肯定能成为大明星。到时候，绝对比我风光百倍。”秦汉也笑着调侃道。 夜已经深了，两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已经有些疲惫，准备回酒店好好休息一番。谁知道没走多远，秦汉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 “秦汉老师，秦汉老师！”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个脑袋包扎成了木乃伊一般，穿着特攻服的男人，刚刚从警察局里出来，然后气喘吁吁的跑向自己。 秦汉眼光很毒，一眼就从对方的身形打扮看出来，这家伙就是之前满脸是血，向自己呼救的那个暴走族。 他正准备问一问对方有什么事情，谁知道这位暴走族仁兄刚刚跑到面前来，便噗通一声，来了一个土下座。 “秦汉老师，我想画漫画！”脑袋裹成木乃伊的仁兄，气喘吁吁说道。 “什么？”秦汉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累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一个今晚刚刚参与了群殴，被砸得满脸是血的暴走族，居然走出警察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向自己学习画漫画？！ “秦汉老师，请你收我为弟子吧！我想学习画漫画！”暴走族再一次恳求道，将身体伏得更低。 “这……”秦汉觉得今天简直了，总是遇到各种小概率的奇葩事件。 虽然对方有点奇葩，不过秦汉觉得，自己作为一名漫画家，一个热爱acgn的人，此时也不能一走了之。如果真的能让一个暴走族改过自新，抛弃天天打架闹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横尸街头或者进监狱的生活，去画漫画，倒是一件积德的好事情。 于是他说道：“你先起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然后，秦汉又看向岛津文月：“你如果累了的话，先回去休息吧。” 谁知道岛津文月兴致盎然的说道：“这件事好像很有趣，简直就像是浪子回头的励志电视剧，我一定要看到最后的结果！” 278 暴走族也有梦想 于是，秦汉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面有几个单人吧台座位，可以让顾客买了便当，用微波炉加热以后，就在店里食用。 一个文质彬彬，年轻帅气的男人，一个优雅从容，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还有一个穿着特攻服，脑袋包裹着一大圈纱布的暴走族。 这奇特的三人组合，让便利店店员侧目不已。 折腾了到了深夜，三个人肚子也饿了。秦汉和岛津文月便在便利店里选了一些关东煮、咖喱肉包、可乐饼、炸鸡腿之类的熟食，又给暴走族仁兄要了一份蛋包饭的便当，三个人坐在吧台前，边吃边聊。 “你想找我学漫画，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么，先介绍一下自己吧。”等暴走族仁兄狼吞虎咽吃完了便当，秦汉才问道。 “那个，我叫藤泽亨，来自北海道，今年十九岁。”暴走族仁兄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我从小就很调皮。中学时觉得当暴走族很帅气很酷，于是便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到了高中时，更是天天逃学，抽烟喝酒打架飙车，彻头彻底成了别人眼中的不良少年。以至于最后连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 藤泽亨说起往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悔恨。 他高中辍学以后，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想要见见世面，于是便来到了东京。 不过一个没钱没关系没文凭的年轻人，能在东京这种城市混得怎么样，可想而知了。 藤泽亨打工拿着最低时薪的报酬，住在简陋狭小，连浴室都没有的廉价公寓里。这时候，他才认识到生活的残酷，与自己当初荒废青春的愚蠢。 他生活的转机，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打工的前辈那里，拿到一本名叫《爱与诚》的漫画开始。 藤泽亨深深的为漫画的剧情，与人物的命运所感动。于是，他心中也萌生了想要成为漫画家的梦想。 有了梦想，人便有了奔头。 藤泽亨打工之余，花费了大量时间，如饥似渴的阅读漫画小说，观看动画、电影、电视剧，以吸取创作灵感，并努力锻炼自己的绘画技艺。 到了今年五月份的时候，藤泽亨终于开始尝试给漫画杂志投稿。 当然，稿件并没有被采用。 落选这种事，对新人漫画家来说，是司空见惯的。藤泽亨倒是没有气馁，依然坚持着自己想要成为漫画家的梦想。 至于为什么今晚他会再度回到暴走族的生活，跑来和其他暴走族团体打架，则是因为以前北海道认识的暴走族前辈的原因。 对方高中毕业后也来关东地区闯荡，不过并没有像藤泽亨那样改邪归正，而是继续着暴走族的生活。 因为其所在的“相模鬼面组”与“湘南决死队”约架后，发现人手不足，于是便打电话给藤泽亨，让他来助拳。 于是，今晚藤泽亨就成了脑袋挨了一棍的可怜炮灰。 “漫画屡投不中，让我有些自暴自弃，开始怀念以前当暴走族的潇洒生活了。所以我才会脑子一热，接受前辈的邀请，再次穿上了特攻服。不过经历了今晚的事情以后，我真正醒悟了。就算生活再艰难困窘，我也是挺直了胸膛，堂堂正正的活着，比起成天打架飙车的暴走族生活，更有意义，更能实现人生价值。” 藤泽亨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不过，有些事情，光靠心怀梦想，不断努力，也是不成的。我想成为漫画家，虽然下了很多功夫，却苦于找不到方法，一直不能成功。所以在警察局里做笔录时，当我知道了秦汉老师您的身份以后，便立即追了出来！我觉得，如果能够在秦汉老师您这样的成功漫画家手下工作的话，一定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请您收下我吧！” 岛津文月听了藤泽亨的话，颇为感动。 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不过秦汉在感动之余，更加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这位暴走族仁兄，名叫藤泽亨！ 前世，东瀛有一位著名漫画家，北海道出身，曾经是暴走族，高中辍学后来到东京打拼，一边打工一边学习画漫画。最终，在艰苦的环境下，他凭借一部《湘南纯爱组》声名鹊起，然后以其续作《麻辣教师gto》，大红大紫，成为东瀛一流漫画家之一。 这位漫画家，也叫藤泽亨。 眼前这位脑袋裹得像木乃伊的暴走族仁兄，与前世那位知名漫画家，无论是个人经历还是名字，都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我又遇到一位还未成名的前世名人了。”他暗想。 秦汉本来打算，考验一下对方的画技，如果过关的话，雇佣他去当助手也无妨。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对方是大名鼎鼎的藤泽亨，这个步骤就可以省略了。 “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等你伤好了以后，就来联系我吧。”秦汉拿出一张自己的私人名片，递给藤泽亨。 这无疑表示，他已经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藤泽亨捏着小小的一张纸片，却仿佛有千钧重一般，双手不停的颤抖。 “秦汉老师，我，我一定洗心革面，努力实现成为漫画家的梦想。” “嗯，我期待你的表现。”秦汉拍拍藤泽亨的肩膀，然后与岛津文月一起，离开了便利店。 第二天，秦汉一直睡到中午，才懒洋洋的起床。他打了个电话给岛津文月，结果对方告诉他，自己早晨就已经前往九州了。 于是，秦汉只能一个人返回东京。 这一趟镰仓之旅，本来他只是为了参加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做做演讲。谁知道，不但为兵马俑娱乐招募了一个拥有超强数学天赋的程序人才，还收了一个将来的大漫画家做助手。 这样算起来的话，有佐伯俊和藤泽亨这两个专业助手，再加上打工的冈田磨里与京佳萌香，秦汉的漫画工作室也算是人手充足了，今后创作漫画时，效率也会进一步提高。就算是要同时连载两部漫画，也不再是问题。 279 四个结局 秦汉回到东京以后，小野崇也很快就到兵马俑娱乐报道了。秦汉给他开出了六十万日元的月薪。 优越的待遇也让小野崇十分感激，熟悉了环境以后，就开始以自己的算法为基础，开发一款合用的程序化内容生成软件。 这样，不论是正在开发中的《东方世界》，还是将来的《我的世界》与《无人深空》，都解决了技术门槛的难题。 甚至，将来这个软件还能成为兵马俑娱乐的核心技术。 从镰仓回来以后，秦汉去公司去得有点勤。 除了小野崇的事情以外，秦汉主要目的，是与开发组讨论《东方世界》的游戏内容问题。 唔，现在这款游戏，经过几个方案的调整以后，已经被秦汉重新命名为《泰拉瑞亚》。 游戏的核心玩法，依然和前世的《泰拉瑞亚》没有太大区别，是一款2d像素风格的沙盒类游戏，并集成了动作冒险、角色扮演、自由建造等要素。 不过在具体的游戏内容上，还是有许多改变。 原本，秦汉为了进一步扩充东方系列这个ip的知名度，决定在游戏中加入大量相关内容，所以才定名为《东方世界》。 不过后来，秦汉发现，随着《fate/stay-night》漫画的持续热卖——每一卷漫画发售以后，同人展场贩、网络通贩、虎之穴店贩三大渠道加起来，销量能达到四五万册！ 这已经远远超越了同人作品的影响力范畴。 在pixiv网站上，fate的同人图数量，也越来越多，紧随在东方系列之后。 要知道，在有《东方幻想乡物语》这一款四百万级别的现象级独立游戏加成下，fate系列的人气也没有完全被东方系列甩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fate系列人气极高，要不然，佐伯俊也不会去画阿尔托莉雅的r18小本子，还准备拿去夏季cm同人展贩售。 因此，秦汉决定，在新游戏《泰拉瑞亚》中，同时加入东方与fate两大ip。 在他的构想中，玩家初入游戏时，是在一个随机生成的主世界中。玩家需要操纵自己定制的游戏人物，采集资源，打造物品，对抗各种怪物，并一步步的探索世界。 之后，玩家如果能够找到对应的传送门，并使用特殊的能量石，给传送门充满能量，就可以进入两个亚世界冒险。 两个亚世界，分别是东方幻想乡与英灵领域瓦尔哈拉。 与主世界不同，玩家在两个亚世界，无法用锤子、稿子、斧子等工具，随意破坏改造地形。 不过在这两个亚世界，一样有大量游戏内容供玩家探索。 玩家可以在迷宫中寻找宝物、消灭特定强力怪物、完成各种任务。当玩家通过种种行为，与幻想乡居民或者英灵从者们建立起友好关系以后，便可以让他们成为同伴，一起返回主世界。 这些同伴可以与玩家一起去冒险打怪、挑战boss，也能呆在家里防止敌人的入侵，甚至还能帮忙打造各种道具。 当然，要从两个亚世界带回同伴，玩家首先得给别人修建一所房子。 比要邀请如吉尔伽美什，玩家就得拿着稿子挖地三尺，搜集大量黄金，然后给他造一所金光闪闪的豪宅，才能满足同伴入住的条件。 秦汉的提议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比如田中胖子，以及在公司里很有名的女装程序员木下。 他们两个之前甚至利用业余时间，在偷偷开发一款有东方角色与fate角色的同人格斗游戏。 如今秦汉的提议很对两个人的胃口，想必他们的工作热情也会被激发出来吧。 游戏制作上的困难被解决之后，秦汉就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漫画上。 《fate/stay-night》还有一卷，就要完结了。 他考虑了许久之后，决定在故事完结的时候，与原作游戏一样，采用多路线多结局的写法。 第一个，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路线。 第二个，远坂凛的路线。 第三个，间桐樱的路线。 第四个，则是我们的主角卫宫士郎同志打败大boss，成为巨侠，全○全收，最终过上了天天和老婆们补魔幸福生活的happy_end路线。 前三条路线参考原作游戏，目的是为了塑造人物，展开更详尽的世界观，以及，最主要的——讲一个好故事。 除了让故事基调更符合这个时代的观众们的口味，别玩太多深黑惨，让每一位女主角都有个幸福的结局外，秦汉没有做太多的改动。 不过因为这是全年龄向的漫画，而不是原作那种r18游戏，所以秦汉在间桐樱剧情内容上，还是改了一些。 女孩子虽然要被间桐脏砚的虫子虐，但是并不会被间桐慎二啪啪啪。走这一条路线的卫宫士郎，也不会戴一顶原谅帽。 没办法，如果这是原本的r18游戏，那么加一点lin辱tiao教的戏码，并不会让人太反感，说不定还会被称赞一句“剧情黑暗残酷，有深度！”。而且某些癖好特殊的人，看到类似的情节，心里还会大兴奋，ji儿梆硬呢。 不过这个世界，经过秦汉改动的《fate/stay-night》，整体风格可不适合玩r18游戏的那一套。就像在《海贼王》里，娜美被恶龙海贼团胁迫的时候，也不会出现沦为全团○便器的剧情——想看类似内容的，请去找小本子。 至于《fate/stay-night》的第四个结局，秦汉原创这个大团圆剧情的目的，就非常简单了。 不是想表达什么深刻的内涵与道理，只是单纯的，想要给漫画中的主要人物们，一个好点的结局罢了。 这是对一直以来追读这本漫画的读者们，发放的一份福利。 不论是喊着“吾王剑之所指，即为我心之所向”的，还是喊着“凛酱黑丝prpr的”，抑或是求着黑化病娇樱鞭挞的，都能吃到秦汉这个作者发的糖。 当然，最爽的估计还是将自己代入了卫宫巨侠的读者们。 作为一名创作者，秦汉从来不喜欢刻意去虐主。这些虚拟角色在自己的意志下，上演了一幕幕跌宕起伏的剧目，到了最后谢幕时，理应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fate/stay-night》结束以后，下一部该选什么好呢？”秦汉想道。 他既然决定要将fate打造成一个强大的动漫ip，那么创作，就不能停下来。 280 FateZero fate系列，除了最初的《fate/stay-night》外，还有许许多多的衍生作品，比如《fate/hollowataraxia》、《fate/extra》、《fate/kaleidliner魔法少女伊莉雅》等等。 而在这些系列作品中，影响力最大的，无疑是《fate/zero》与《fate/grandorder》。 《fate/zero》是爱的战士虚渊玄所著的小说，属于《fate/stay-night》的前传，也曾被改编为动画。而《fate/grandorder》，则是一款集换式卡牌养成类手机游戏，拥有众多忠实粉丝。 “《fate/grandorder》倒也不错。虽然是氪金手游，不过剧本十分出色，而且是类无限流的时空穿梭故事，背景够宏大，也能够给读者们带来相当强的新鲜感……不过……” 秦汉斟酌权衡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先把《fate/zero》创作出来再说。《fate/grandorder》虽然拿来改编成漫画也不错，但是将来做成手游，才是最佳选择。 如今《fate/stay-night》虽然已经迎来了完结，但是冬木市的故事并没有说完。关于整个fate背景设定中的魔术世界，还没有详细向读者们展开。 在这种情况下，秦汉需要做的，不是立即新开一个与《fate/stay-night》完全无关的大坑，而是应该继续完善围绕英灵、魔术、圣杯战争的各种细节设定，并且为已经深入人心的各个角色，补完其形象与来历。 “对于读者们来说，《fate/stay-night》的故事虽然结束了，但是肯定意犹未尽。此时趁热打铁，推出前传《fate/zero》，应该是个最好的选择。况且，爱的战士的原著，质量也有保证。” 这部作品很精彩，基调虽然是黑暗与悲剧的，不过秦汉却并不需要改动什么东西。如果画成漫画，那也是在青年漫画领域相当出色的作品。 虽然已经决定，下一部创作的fate系列作品，是《fate/zero》，不过秦汉现在还无法立即着手。 从六月份开始，他便开始创作《fate/stay-night》的大结局。 每一个结局都是一百页的本子，相当于半卷单行本。加起来，一共有四百页的内容，需要秦汉去画。 这是一个量非常大的工作。 还好，三位女主的结局有原作参考，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与时间在情节构思上面。这样一来，省下了很多时间。 再加上他如今拥有两支精灵笔，外加一个四人的助手团队，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很多。所以只要别分心去干其他事情的话，到今年的夏季cm同人展开始时，肯定能够按时完成全部四个结局的同人本。 就这样，秦汉从镰仓返回东京以后，一边有条不紊的继续着《龙樱》的创作，一边全力进行《fate/stay-night》的浩大收尾工程。 没过几天，时间便来到了七月七日。 对于骨子里还是个华夏人，总是按照农历来过传统节日的秦汉来说，公历的七月七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但是对于明治维新以后，只过公历节日的东瀛人来说，七月七日就是七夕节了。 不过与华夏不同，东瀛的七夕并不是一个让情侣们撒狗粮秀恩爱的东方式情人节，而是一个祝福祈愿的节日。 当然，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要是节日，不管什么意义——清明节除外，都是用来聚会的理由而已。 这个七夕节，秦汉准备在自家办一个bbq派对，招呼认识的朋友们聚在一起，大吃大喝，热闹一晚上。 他以前听前世的母亲说，搬了新房以后，要请尽可能多的人来做客，让房子的人气变旺，今后住得才更舒心。 秦汉并不迷信，他只是将其看做一种传承已久的习俗，或者说，是自己对于前世生活的一种缅怀。 所以，他还是决定请朋友们来新家热闹一番。 只不过之前工作比较忙，一直没找到机会，最后拖到了七夕的时候。 七夕这一天的天气并没有什么异常，依然是阳光炙热的盛夏时节。一大早，秦汉就被透过窗帘缝隙照到脸上的阳光，给晃醒过来。 中央空调依然在运转，将室内营造成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清凉世界。 “赞美现代科技！有了空调，就算是夏天，也不至于和女孩子一起做了某种健康运动以后，热得浑身大汗，睡不着觉。” 秦汉心想着，微微活动了一下右手，柔滑娇嫩的摩擦感，立即从手掌传递到大脑中。 看着身边仍然在安睡的青梅竹马女友，他心中一片温柔。 女孩子搬过来以后，两人便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平常一起做饭，一起打扫房间，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用无聊的综艺节目打发时间。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过着平淡却温馨的生活。 如果因为工作原因，导致两个人的作息时间不一致，那么新垣结衣就会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不过，如果遇到第二天上午没工作的情况，两个人就会如昨晚一样，酣畅淋漓干了个爽，然后相拥而眠到天亮。 秦汉醒来不久，或许是察觉到男友的动静，新垣结衣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结衣。” “早上好，秦哥哥。”女孩甜甜一笑，让秦汉一大早就感受到了治愈的能量。 一个甜蜜而缠绵的早安吻过后，两个人都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这种懒懒散散，随性而为的生活，才是最棒的啊！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闲聊，不过很快，话题就转到了七夕节上面。 “秦哥哥，真是很抱歉，今晚我有工作要做，没办法参加bbq派对了……”新垣结衣有些苦恼的说道。 她将脸贴在秦汉的胸口上，这样可以一边搂着爱人，一边聆听他的心跳。 这让女孩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秦汉轻抚着青梅竹马的秀发。 随着参演《龙樱》的消息公布出来，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的知名度进一步增长。现在，这两个女孩子，已经是东瀛年轻一辈女演员中的佼佼者了。伴随着出名的，自然是工作的进一步增多。 七夕这样的节假日，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休息娱乐的日子，不过对于艺人来说，却是忙碌的时候。 她和长泽雅美晚上都要参加一个七夕祭典的直播活动，所以没办法陪秦汉。 281 没有人权！ 虽然新垣结衣没法参加bbq派对，不过她还是为这个派对做了很多准备。 秦汉其实最初的打算，是直接请知名烤肉店上门服务的。这样虽然会花不少钱，却胜在省事。 不过新垣结衣却说，bbq就是要大家一起动手参与，才最有乐趣。于是秦汉便从善如流了。 昨天，两个人去超市大采购了一番，回到家后，又将各种食材做了初步处理。蔬菜切好洗净串成串，肉类切片切块，抹好调料，整整齐齐的码放起来。 饮料与烤肉用的各种工具也准备好了。 吃过早饭，送走新垣结衣以后，秦汉一边回忆思索《fate/zero》的内容，一边悠闲的度过了一天。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参加bbq派对的客人，逐渐抵达。 秦汉邀请的人，有兵马俑娱乐相熟的同事，也有shaft的朋友，还有自己的四个助手，以及助理京佳美里。遗憾的是，井上雄彦等漫画家朋友来不了。 他们可不像秦汉那样，本身创作速度就属于开挂级别的，而且还有两支精灵笔。商业连载的重担加身，让井上雄彦和小畑健等人，每天都得爆肝画漫画，一天的平均睡眠时间，低于五小时。 相比较而言，秦汉这个漫画家，简直当得太轻松了，恐怕比那位天天打麻将的富坚老贼还要惬意。 至少，他不会承受因为断更拖更而招来的读者怨念。 ………… 今天，七夕节，藤泽亨是第三次来到秦汉所住的高层公寓。 他刚刚成为秦汉的助手，不到三天时间。本来今天是休息日，不过因为有bbq派对，所以他仍然来了。 就算不考虑对他多有照顾的秦汉老师的邀请，只是看在各种食物的份上，藤泽亨也不会错过。 毕竟，就算现在成为了知名漫画家的助手，有了稳定且不错的薪水，他的生活也不算很宽裕，能敞开肚皮吃肉的机会，可不多。 为了节约房租，藤泽亨住在葛饰区——就是著名漫画《乌龙派出所》中，故事发生的舞台。 藤泽亨居住的地方，已经接近琦玉县了，差不多算是东京都的最北端。这就导致了，他要前往位于都心五区之一的港区，需要花费很多通勤时间。 六点多钟，夕阳西下的时候，藤泽亨才抵达目的地。 不过，在走进公寓大厅以后，他立即就被一个年轻保安给拦下来了。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保安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藤泽亨。 藤泽亨几天前在暴走族斗殴中，头部受了伤，昨天才刚刚拆下头上的绷带。当初为了包扎伤口，头发被剃了一块，所以如今他染成了金色的发型，显得十分怪异，“前卫”。 再加上他脸上还留有伤口，本人因为以前的暴走族生涯，虽然如今已经痛改前非，但是在谈吐动作上，还是带了一些不良的痕迹。 所以就很倒霉的被保安拦下来了。 “我要去朋友家，参加七夕的bbq派对。”藤泽亨老老实实说道。 “你？朋友？”保安一脸不相信。 这种不良青年一样的人物，会在这里有朋友？ 这栋高级公寓里，住的至少也是中产阶级，社会精英。保安记得前辈说过，公寓的住户中，还有偶像明星和著名漫画家呢。 眼前这个小混混一样的家伙，怎么看，也跟这栋公寓不相符吧？ 藤泽亨看着对方怀疑中带着审视的眼光，心中一阵刺痛。不过他早已不是那个穿着特攻服，骑着摩托车，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暴走族了。 他耐心解释道：“我是住在这里的漫画家的助手。今天就是那位老师邀请我来参加派对的。” “你是漫画助手？”保安更加惊奇了。 “喂，你这家伙，要说谎，也得编个更有说服力的谎言吧。”保安摇了摇头，哂笑道，“看看你这样子，恐怕怎么握笔都不知道吧？” “我没有说谎！”藤泽亨双拳紧握，极力辩解道。 “没说谎，那你拿什么证明？” 藤泽亨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等着，我证明给你看。” 他取下双肩包，翻找一番，取出纸和笔来。然后就这么趴在地上，开始作画。 偶尔有路过的业主，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藤泽亨将完成的画作递给保安。 对方看了一眼纸上的摩托骑士，顿时变了脸色。 藤泽亨如今的画技，虽然还有所欠缺，比较粗糙，但是却已经有了自己的个性——或者说精气神。 沉默片刻后，保安将画还给了藤泽亨：“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画得很好，说不定将来真的会成为有名的漫画家！” 藤泽亨看着对方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以前暴走族留下的烙印，让他在社会上备受白眼。但是通过画漫画，他却渐渐又找回了尊严，以及生活的意义。 “我叫藤泽亨，我一定会成功的！”藤泽亨朝保安点点头，走进电梯。 “藤泽，你是最后一个到的。”到了顶楼，秦汉亲自将藤泽亨引进门。 此时，楼顶花园已经十分热闹了。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一边亲自料理烤肉，一边说说笑笑。富野老愤青和虎之穴的副社长藤本俊介，一人拿着一瓶啤酒，远眺着东京湾，然后不停吐槽东京都政府最近又出台了哪些脑残政策。 新纳元浩和田中谦介两个胖子，则端着堆积如山的食物，吃得满嘴流油，时不时的还互相呛两句。 “田中桑，我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了，不需要担心体型的问题。你还没女朋友，应该注意形象，节食减肥才行。你盘子里的里脊肉不如给我吧？” “新纳桑，你已经吃了很多最高级的牛肉，还是为社长节约一点吧。” “没关系，我和社长迟早要变成一家人，多吃一点肉算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新纳元浩发现自己一时说漏嘴了，连忙岔开话题：“哎呀，这种烤肉酱味道很不错，应该多加一点。” 而另一边，佐伯俊、新房昭之、梅津泰臣等几个年轻人，则在一边烤肉，一边聊天。他们见藤泽亨出现，连忙招呼道：“藤泽快过来！” 不过藤泽亨走过去以后，还没享用到一点美味的食物，就被佐伯俊为了一个问题：“阿尔托莉雅、远坂凛、间桐樱，你喜欢哪一个？别说你喜欢伊莉雅，萝莉控是没有人权的！” 282 诸君，我喜欢战争 原来，这几个人之前一直在讨论《fate/stay-night》。 作为秦汉的朋友，他们都看过这部同人漫画，也知道《fate/stay-night》即将迎来大结局，非常想知道最后的剧情如何。 而作为秦汉助手的佐伯俊，则已经在工作中看过不少原稿了，所以知道一些剧情走向。 他将秦汉准备创作四个结局的事情说出来以后，立即引发了众人的大讨论。 不过聊着聊着，派系分明的诸人之间，火药味便浓了起来。 就在几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恰好藤泽亨到了，于是佐伯俊便来询问他的看法。 藤泽亨以前只看过《龙樱》。不过成为秦汉的助手后，这两天将他的同人志也都全部看过了。 本来，他只是想通过阅读漫画，来学习秦汉的绘画技巧，以及分镜和叙事。 藤泽亨知道，自己的画风就像自己那曾经当过暴走族的性格一样，粗犷豪放有余，乍看之下冲击力十足，但是由于缺乏细节，所以很容易让人视觉疲劳。 结果，本来抱着学习心态看同人本的藤泽亨，却一下子被《fate/stay-night》的漫画吸引了，沉浸到那个奇特的幻想世界当中去。 听佐伯俊问起自己喜欢哪一个女性角色，藤泽亨脱口而出道：“当然是间桐樱了。温柔贤惠女孩子，谁不喜欢？” 藤泽亨觉得阿尔托莉雅有点像那种比自己还要能打的暴走族女老大，这种比自己强的女人，让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藤泽亨，接受不了。 而远坂凛这种优等生大小姐，让他回想起了学生时代的班长，更喜欢不起来。 听到藤泽亨的回答，梅津泰臣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说得好，藤泽！你这家伙眼光不错嘛。来来来，喝一杯，喜欢欧派的都不是坏人！” 藤泽亨本想解释，自己不是只看外貌的肤浅之人——虽然欧派大的确是优点，如果将来有了孩子，也不会因为哺乳而烦恼…… 好吧，藤泽亨觉得自己妄想过头了，居然考虑着和虚拟的漫画角色结婚生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接过梅津泰臣递来的冰镇啤酒，豪气的一口气喝光，满足的打了个嗝，然后拿起两片面包，从烤架上夹起烤肉、香肠，再胡乱塞了些生菜与切片番茄，给自己做了个汉堡。 藤泽亨忙着享受美食，填饱肚皮的时候，佐伯俊却不依了。 “樱的确也不错。但是藤泽，难道你不觉得，作为绝对女主角的阿尔托莉雅，才是最可爱的吗？娇小可爱的金发少女，却是凛然正直的骑士王，背负着沉重的宿命与理想，真是让人又怜又爱啊~” 藤泽亨嘴里咀嚼着食物，含含糊糊的问道：“你最喜欢阿尔托莉雅？” “是的。”佐伯俊点点头，摆出一脸“我永远喜欢阿尔托莉雅.jpg”的表情。 藤泽亨却不屑道：“你这么喜欢她，那干嘛画那种她被各路男角色做了这样那样色色事情的本子？我看你只是用荷尔蒙思考，得出的结论吧。” 佐伯俊顿时急了。 “你根本不懂！我这个本子，是为了展现骑士王面对屈辱与困境时，坚贞不屈，永不放弃，即便堕落在深渊，也心怀光明的高洁品格！只有把最心爱的东西污染了，才能更凸显其美好！” “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明明把骑士王画得跟个chi女似的，各种姿势十分熟练，完全脱离了原作的性格……不过，这个本子的确很好用就是了。画男人我比较厉害，不过画女孩子，还是佐伯俊比较强。毕竟，这家伙可是曾经在r18杂志出道的……”藤泽亨暗自吐槽。 他摇摇头，并不赞同佐伯俊的这一套理论：“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即便只是虚拟角色，当然也应该全力爱护她，让她不再遭受任何苦难，获得永远的幸福！” “只有缺憾才能更凸显美丽！你的这种理论，就跟那些认为偶像放的屁都是粉红色香气的偶像宅一样，幼稚！”佐伯俊反驳道。 “佐伯，你根本不懂一般大众的想法，就跟骑士王一样，不懂人心。”藤泽亨摇摇头。 这时候，专注欧派三百年的梅津泰臣也插嘴道：“是啊，阿尔托莉雅只有a罩杯，的确不够懂人心。” 于是，战火更加旺盛了。 远处，女孩子们听着男人们争吵，京佳萌香一边小口小口的啃着蜜瓜，一边老气横秋道：“男人还真是幼稚呢。” 旁边，正在观察着战况，眼镜后绽放着异样光芒的冈田磨里，却摇摇头道：“我倒觉得男人们充满了热血与激情的理念碰撞，很不错呢。我已经想到一个好题材了！” 如果藤泽亨与佐伯俊知道，有个妄想暴走的高中女生，将二人的争吵当成了创作bl本子的灵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而另一边，正仔细烤着海胆的桥本奈奈未，则对京佳萌香说道：“萌香，虽然有些男人很幼稚，不过也有天生就比别人成熟稳重的好男人哟。你不能太怀有偏见，否则将来根本找不到女朋友。” 说完，她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独自欣赏日落风景的秦汉。 作为秦汉的邻居，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自然也在这次bbq派对的邀请名单上。不过两个女孩子因为今天有乃木坂的握手会，所以来得比较晚。 工作结束后，虽然很累，不过桥本奈奈未还是悉心的烹饪着食物——女孩希望爱人能够吃到自己做的东西。 海胆烤好以后，又在上面撒上一些切碎的紫苏，桥本奈奈未夹了几个到盘子里，然后端给秦汉。 目睹了这一幕的白石麻衣，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好朋友，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当桥本奈奈未把食物端过去的时候，秦汉正在处理脑海里系统弹出的诸多信息。 刚才他目睹了几个大男人为《fate/stay-night》女主角的问题，吵了个不可开交以后，系统给他颁布了一个新任务。 “诸君，我喜欢战争！” “说明：war，war_never_changes。人类就是如此可悲的生物，天生就喜欢纷争。即便在和平的年代，战争也在其他领域继续。二次元世界也不例外。” “目标：《fate/stay-night》的大结局即将发布。就如同藤泽亨与佐伯俊等人一样，无数的角色厨，也将为了自己心爱的‘老婆’，而战个痛快。作为漫画作者，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请让战火燃烧得更旺盛吧！” 283 奈奈未的旧伤 系统颁布的新任务，目标是让《fate/stay-night》的网络讨论热度，在九月份之前，达到100点综合值。 这个综合值到底是怎么计算的，秦汉并不清楚，不过想来，如果在各种社交网络、论坛、视频网站、pixiv等网络平台上，有关《fate/stay-night》话题越多，这个值就越高。 如果能够达成这个任务，秦汉将得到整整五张可以提升技能点的卡片。 如果靠十连抽卡的话，要得到这么多技能点卡片，少说也得花费数百名声点。 之所以开出如此丰厚的奖励，系统也是希望秦汉能够利用《fate/stay-night》完结的机会，炒热fate这个ip，不但能够为下一步的计划奠定更好的基础，也能够赚取更多的名声点。 随着游戏、漫画等作品的持续热卖，秦汉这几个月获得了不少名声点，如今已经突破七千了。 “系统是让我来个官方引战吗？”秦汉刚刚接到任务的时候，还有点哭笑不得。 对于角色厨们的战争，他这个原作者本来应该置身事外，什么也不参与的。结果现在，却偏偏要玩一出火上浇油，实在是有点缺德。 不过为了名声点，为了成为hou宫王，也只能干了！ 要玩“官方引战”这一手，其实也不难。一个投票活动，就足以掀起腥风血雨。 前世，秦汉年轻时，还是一只萌豚的时候，也曾参加过许许多多投票活动，尤其是一年一度的萌战，那更是考验厨力和脑力的一大挑战。 “不过只是搞一个fate人气投票，是不够的。第一名必须要有奖励才行。” 秦汉所指的奖励，当然不是给参与活动的阿宅们奖励。而是给获得了第一名的角色奖励。 推出限定版周边，创作该角色的番外篇故事，就是很好的奖励手段。 不但让阿宅们在精神上获得满足，也能让兵马俑娱乐的营收获得满足。 “就这样决定了！不过细节还是得再考虑考虑。尤其是联系工厂做周边的事情，得与斋藤恭子商量。” 秦汉将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关闭以后，桥本奈奈未恰好来到身边。 “秦君，要不要来点海胆，很美味的。” “谢谢。”秦汉拿起一只海胆。 他和桥本奈奈未虽然经常见面，而且每天都会通过手机聊聊天，但是真正能够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乃木坂46的第一张单曲，取得了很不错的销量，再加上现在与足协合作的俱乐部娘企划，人气水涨船高，工作也越来越多。 不过今天晚上，一会儿bbq派对结束以后，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总感觉自己和奈奈未变成牛郎织女一样，许久才能见一次的境况了。就算是情人关系，也不能总是偷偷摸摸的吧？” 不过相比于秦汉的心态，桥本奈奈未倒是很满足现在的状态。 “一会儿我回家洗了个澡以后，再上来找你。”女孩悄悄在秦汉耳边留下这句话，便红着脸离开了。 于是，接下来的bbq派对时间，秦汉都过得有点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派对结束，送走了客人们，秦汉一边收拾打扫，一边等待桥本奈奈未到来。 不过女孩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电话。 “那个……秦汉老师，奈奈未的腰伤发作了，现在躺在床上，起身都疼得厉害。请问你家里有药吗？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医院了。”白石麻衣在电话里急切的说道。 “腰伤？” 秦汉仔细一想，记起来，上次从冲绳回东京的时候，带了一大包家里给的土特产，其中就有治疗各种跌打损伤的药酒。 唔，听上去有点像那种贴在电线杆上“老军医专治疑难杂症”的可疑小广告中，才会出现的东西。 不过呢，这种药酒还真是老军医出品的。 配方来自秦汉的外公，一位货真价值的华夏军医。据说还是什么军医大学的教授来着。 秦汉找到药酒，便乘电梯下到两个女孩子所在的楼层。 摁了摁门铃，不一会儿，白石麻衣便将他迎进屋里。 上次浴室的误会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比较尴尬，就算见了面，也最多简单的寒暄两句，便没了下文。 很多时候，这个看上去很高冷有女神范的姑娘，还会红着脸躲开秦汉。 不过现在桥本奈奈未有事，面对秦汉的问话，白石麻衣也只能老实回答。 “奈奈未的腰，以前就有伤，这我知道，不过今天怎么会突然发作呢？” “今天握手会，大家都站了一天，身体很疲劳。我想这是主要的诱因吧。”白石麻衣说道，“刚才奈奈未去洗澡，地板有些滑，她差点摔了一跤。不过虽然没摔倒地上，但是腰却突然拉了一下，导致旧伤发作。”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秦汉和白石麻衣来到卧室。 桥本奈奈未只裹着浴巾，趴在床上。因为从浴室里出来得比较急，身上的水渍都没有擦干净，白皙柔嫩的肌肤水光致致，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妖艳的诱惑力…… 好吧，女孩现在还在受疼痛折磨，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 反正昨晚才在青梅竹马身上吃了个饱，秦汉现在还处在半贤者状态，对某种蠢蠢欲动的念头，还是压抑得住。 “奈奈未，怎么样？”秦汉关切道。 “也不是很疼，还能忍住。或许明天早晨就好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去药店买止痛药……”女孩不想让秦汉担心，强打起精神来说道。 “看你这样子，如果不处理的话，恐怕会疼得整晚都睡不着，还是我来吧。”秦汉说着，便脱了鞋，抱着药酒坛子跳上床，然后跨坐到女孩身上。 “喂，你在干什么呢？”白石麻衣惊叫道。 “给奈奈未用药酒按摩啊。” “你会按摩？” “当然。” 秦汉也不算说了谎。他虽然没系统的学习过按摩理疗，不过作为一名实力超绝的剑豪，对于人体的骨骼和肌肉，都是十分熟悉，甚至可以说烂熟于胸的。 如果不了解人体，又怎么知道，该如何以最高的效率杀人呢？ 284 多换了一条 “麻衣，没关系，就让秦君来吧。”桥本奈奈未这时候说道。 虽然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女孩的表情，不过那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的肌肤，还是显示出她心中的紧张与羞意。 “奈奈未，我要开始了。” “嗯。” 秦汉深吸一口气，将浴巾拉开。还好，桥本奈奈未虽然从浴室里出来得比较匆忙，也穿了**的，不至于走光。 不过那白皙如牛奶，光滑如绸缎，曲线优美的背脊，还是赏心悦目。 秦汉倒了一些药酒在掌心，然后将双手搓热，才慢慢覆盖到女孩腰上的患处。 桥本奈奈未感受到两只手掌的火热，浑身紧绷，将身体的颤抖反馈到秦汉手上。 秦汉像是专业的理疗医师一样，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随着药酒在体温下蒸腾，整个卧室都充斥着独特的味道，让人有点醺醺欲醉。 一旁观看秦汉按摩的白石麻衣，发现男人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而是真的在为好友治伤，心里松了口气。 只不过，空气中带着中药味的酒气，让她的脑袋，有一点轻飘飘的感觉了。而且，白石麻衣发现，桥本奈奈未双手已经抓紧了被单，十个如同珍珠一样可爱的脚趾，一会儿舒展，一会儿收紧，喉咙里，徘徊着若有若无的声音…… “难道，这个按摩很舒服，以至于奈奈未快忍耐不住了？”女孩心尖在微微颤抖。 过了一个小时，秦汉抹了一把汗，站起身来，问道：“奈奈未，感觉怎么样？” 女孩重新把浴巾裹好，从床上坐起，惊喜道：“秦君，真的很有用，腰一点也不疼了！而且浑身暖洋洋的，仿佛白天的疲劳已经不翼而飞！” “看来这种药酒真的不错。”秦汉看了一眼还有大半的琥珀色酒液。 白石麻衣半信半疑道：“真有那么厉害？” 在东瀛，汉方（也就是中医）其实也挺流行的，只不过白石麻衣以前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亲自体验过。 “麻衣，你也试试吧。”桥本奈奈未朝好友招招手，“你不是成天喊好累吗？我们明天还有握手会呢，你如果不想拖着累得不想动的身体工作的话，不妨让秦君给你按摩一下。” “这个，有点不好吧……”秦汉说道。 白石麻衣也红着脸，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之前倒是有一些亲密接触，不过都是无意之中的。 “没关系。你如果觉得害羞的话，穿上泳装不就行了？就当去美容院来了一次精油按摩嘛。” 或许是有桥本奈奈未在前，或许是身体的确太疲劳了，白石麻衣考虑一番之后，居然罕见的答应了好朋友的建议。 秦汉觉得这些女孩子真是有点自欺欺人。 什么叫“穿上泳衣不就行了”？ 在男人眼中，泳衣和内衣的露出度都是一个级别的好不好？ 不过既然女孩子愿意，他当然义不容辞了。 不一会儿，白石麻衣穿着一套白色的分体式泳衣，来到了卧室。 ………… 第二天一早，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起床后，不约而同的来到阳台，将晾晒的衣物收好。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眼，同时回忆起昨晚的按摩，然后两张俏脸顿时染上了红霞。 “没想到因为昨晚的按摩，多换了一条**……”桥本奈奈未咬着嘴唇，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摘下来。 “秦汉没察觉什么吧？”白石麻衣也有些心虚。 两个女孩子各自把昨晚换洗的两条**收进篮子里，然后才返回屋内。 对于秦汉来说，昨晚他倒是真的在认认真真为两个女孩子做按摩，没什么别的想法，也没注意到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的微妙变化。 不过呢，虽然因为意外，没有和桥本奈奈未享受二人世界，这个七夕也不算亏。 节日过后，秦汉便开始策划“官方引战”活动。 一个星期之后，在兵马俑娱乐的官方网站上，一条新闻吸引了广大fate粉丝的注意力。 “第一届fate人气投票大战，正式开催！” 新闻的配图，是秦汉花费很多心思，设计的娘化秦始皇形象。 这位头戴珠帘冠，身穿金黑两色龙袍的小萝莉，高坐在龙椅上，目光中是俯视天下的睥睨与霸气。 旁边配的文字是：获得最终胜利的英灵，我将征召天下能工巧匠，以其形象，塑造一座兵马俑！为了这无上的荣誉，勇士们，开战吧！ 把秦始皇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人气投票第一名的角色，将推出由秦汉亲自设计的珍藏限量版手办。 阿尔托莉雅是saber·lily，远坂凛是伊斯塔尔凛——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美与丰收、战争的女神伊斯塔尔，以凛的形象降世的英灵。 间桐樱，则是黑化后的皮衣女王造型。 这三款手办的设计，除了共同的优点——好舔之外，秦汉也埋下了一点小小的伏笔。 伊斯塔尔凛以及秦始皇，都是为将来的手机游戏《fate/grandorder》而做出的提前剧透。 当然，现在fate这个ip还远没有成气候，游戏的事情，还得等一段时间。 除了下了血本的珍藏限量版手办外，获胜的角色还有其他许多优待。不但有其他一系列的周边，秦汉还将亲自执笔绘制外传漫画。 兵马俑娱乐放出了新闻之后，秦汉也随手转发。 然后，这个消息立即就引发了一场热烈的大讨论。无数《fate/stay-night》的粉丝，在秦汉的推特下留言。 “之前说《fate/stay-night》结局一共有四个版本，现在又开始搞人气投票？秦汉老师，我总觉得你别有用心……” “管他有没有用心！看看三张手办设计图！好棒好棒！尤其是saber·lily，少了一分身为亚瑟王的威严与骄傲，多了一份少女的纯洁与无暇！不管啦不管啦，阿尔托莉雅一定要得第一，我要把老婆接回家！” “黑化樱才是最棒的好吗？这身材，简直按捺不住，想想就要she啦！好想被她踩，好想被她鞭打！” “楼上真是变态，抖m，让人恶心。我对手办没多少兴趣，只不过，为了让喜欢的角色得到第一名，也得全力以赴！” 285 厨力放出 “为什么都是女性角色的手办设计图？秦汉老师，《fate/stay-night》也有很多女性读者的！我要英灵卫宫！我要吉尔伽美什！” 《fate/stay-night》的男性角色其实也相当有人气的。 比如红a，在当初无限剑制的剧情出来以后，便立即吸粉一大片。而吉尔伽美什这个角色，秦汉则相对于前世的原作，做出了一些修改。 虽然金闪闪的基本定位——傲慢蛮横，实力强横的邪派帅哥，并没有改变。但是秦汉并没有在剧情中，安排他做出某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比如将伊莉雅的心脏掏出来之类。比如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到第五次圣杯战争期间，吸收孤儿们的生命力来维持魔力，等等。 他倒不是喜欢这个角色。 作为正常男人，要喜欢，也是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嘛。 只是，秦汉知道，即便在前世争议巨大的情况下，金闪闪也有许多粉丝。 长得帅，实力强大，一出场就充满了时髦值。 这样的角色，就算坏得流脓，一样也有一票粉丝。而且这些粉丝就算被叱为三观不正，也丝毫无悔。 类似金闪闪粉丝的人，并不只局限于二次元。 现实中，许多有名的罪犯，不论犯下了如何让人发指的邪恶罪行，也经常有许多粉丝追随。 他们如同明星一样，就算在监狱里服刑，也常常收到粉丝的来信和各种礼物。甚至，有女粉丝会亲自前往监狱探望，并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身体。 只能说，七十亿人类的样本数太大了，出现什么样的人，都不奇怪。 秦汉觉得，与其遵循前世的原作，创造出一个坏得发指的金闪闪，然后又因为其人气很高，所以不断推出各种外传形式的作品，来进行官方洗白，还不如一开始，就让这个角色别那么具有争议性。 在虚拟的世界中，要创造一个如达斯·维达一样有格调，高人气的反派，对于有前世记忆，有系统开挂的秦汉而言，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何必要塑造一个虐杀小萝莉的王八蛋呢？ 经过秦汉修改的金闪闪，少了争论与非议，依然是邪魅狂狷的大帅哥，一句“杂修”，就能让女粉丝们尖叫不已。 所以也难怪，网络上有极大的呼声，让秦汉放出他的手办设计图。 万一得了第一呢？ 金闪闪的粉丝们如此想道。 秦汉也从善如流，很快放出了红a和金闪闪的手办设计图。 因为兵马俑娱乐的一则投票新闻，《fate/stay-night》的粉丝们立即魔力放出，阿不，是厨力放出，开始在秦汉的推特下，以及2ch论坛等地，争论起到底谁才是人气第一人。 尽管，这时候距离投票正式开始，还有几天时间。 除了各个角色厨为了自己老婆/老公的人气，而展开了大讨论，另外一批更加资深的粉丝，却在这个人气投票大战中，挖掘出了一些让人兴奋的信息。 这些粉丝，通常被称作是设定厨。 《fate/stay-night》之所以能成功，除了精彩纷呈的剧情，以及优秀的人物设计以外，最重要的，则是在当下独创的世界观。 英灵召唤，关公战秦琼的设定，让无数读者大呼过瘾，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过《fate/stay-night》并没有将整个fate世界的设定，给完全呈现在粉丝们面前，所以除了悉心研究原作外，设定厨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大开脑洞，进行各种猜想。 如今，伊修塔尔凛的出现，正好给了设定厨们无穷的想象空间。 在2ch上，有关这个话题的讨论，已经开了好多个讨论串。 “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伊修塔尔是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的美与丰收、战争的女神。为什么她会以凛的样貌成为英灵呢？想不通啊。” “我觉得，应该是远坂家与伊修塔尔女神有些关系吧。魔术师的血统越久远就越强大。作为三大魔术师家之一，说不定远坂家真的是从遥远的美索不达米亚起源……” “你这完全是猜想吧，毫无根据。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发生在平行世界的另一种英灵设定。毕竟，秦汉老师曾经在推特上说过，他想把fate打造成一个庞大的系列。” “不会吧，《fate/stay-night》的故事还有很多没有交代清楚呢。我还想知道士郎和凛的父辈们的故事。” “对对对，第四次圣杯战争不是也在冬木市进行吗？秦汉老师应该把这里的任何事都讲完，再开新的fate系列。” “你们都在讨论凛，难道没人注意新闻上的看板娘吗？” “当然注意啦！这种强气傲娇萝莉最棒啦！” “好想被始皇陛下用看垃圾的眼神一直盯着，然后天天都被她责骂！” “秦汉老师把华夏的始皇帝搬出来，有什么用意吗？难道他准备在下一部fate的作品中，让秦始皇当英灵？” “想那么多干嘛？萝莉能prpr不就行了？” “身为一名设定党，怎么能被下半身的欲望支配呢？你这个只想舔萝莉的家伙，是萌豚吧？你要知耻啊！”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已经是始皇陛下的忠实臣下了。可惜这次人气投票没有始皇陛下，要不然我一定投她一票！” 因为《fate/stay-night》四结局，以及人气投票所带来的话题性，fate这四个英文字母所组成的单词，在这个夏天，如旋风般席卷了整个二次元世界。 粉丝们热烈的讨论甚至争吵，带动了很多具有好奇心的围观群众，开始接触具有独特魅力的fate世界。 就在这种越炒越热的氛围下，秦汉迎来了今年的夏季cm同人展。 因为兵马俑娱乐没有什么新的产品推出，所以这一次，秦汉是以个人社团的名义，参加同人展。 不过虽然是个人社团，来帮忙的人还是不少。 除了他的助理京佳美里外，四个漫画助手，以及田中胖子，都随同一起来参加同人展。 《fate/stay-night》四个结局的本子，秦汉各带了五千本来参加同人展。 作为如今同人展上最大牌的漫画家，要完售两万同人本，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而且，还有后续的四个结局共四万册同人本，将在虎之穴销售。 286 粉丝们的祭典 一大早，秦汉一行人便来到国际展览中心。又一次返回个人社团出摊的东馆，倒是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作为参加同人展的最著名作者，又和cm同人展的筹备委员会会长，米泽嘉博有良好的关系，秦汉这一次依然分到了一个靠墙且距离大门很近的好摊位。 而且，筹备委员会对于即将发售大结局的《fate/stay-night》，也给予了极大力度的宣传。 从两条东京临海交通线的车站，一直到国际展览中心，途中随处可见《fate/stay-night》的宣传海报，各个人气角色都有。 而cm场刊的封面，也换成了阿尔托莉雅、远坂凛、间桐樱三位女主角。 “这哪里是夏季cm同人展，分明就是fate祭嘛！” 不少参加同人展的阿宅，目睹了国际展览中心的盛况以后，心中感叹道。 紧锣密鼓的布置好摊位以后，众人便静静的等待同人展开始。 佐伯俊在这一次夏季cm同人展，也要出摊，所贩卖的商品，就是那本“亚瑟王独战群雄”的r18本子。 只不过今天同人展贩卖的是一般向内容的本子，佐伯俊还得等到第三天。 “藤泽和佐伯轮换举牌，我和田中负责打杂。三个女孩子负责贩售……”秦汉分配了工作以后，很快，便到了开馆的时间。 一如既往的，众人目睹了“丧尸入城”般的夸张一幕。 看着汹涌人潮如洪水般，不断涌入场馆的情景，只有田中胖子和秦汉，两个曾经在cm同人展上出过摊的人，表情淡定。 其他人都是一副夸张的脸色。 “好厉害，我以前以为几百人的暴走族斗殴，就已经是壮观的大场面了，没想到啊……” 佐伯俊瞥了藤泽亨一眼：“你这家伙别什么都用暴走族来做比较好不好？完全不是一回事嘛。” 以前，他也曾为了在cm同人展上买到心仪的商品，而通宵排队，在第二天早晨，第一时间入场。 不过那种夹在诸多宅男当中，一起冲锋，和现在目睹人潮涌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至于三个女孩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cm同人展，却一样咋舌不已。 不过冈田磨里很快就恢复正常。她厚厚的镜片光芒一闪，脑洞再次开启。 “唔，这个场景倒是不错呢……后面那些暴走的阿宅如果全部画成丧尸，然后再在他们前面，添加一对手牵手奔跑的情侣，就是活脱脱一幅末世求生的爱情悲歌……” 就在冈田磨里尽情脑补的时候，首批客人已经来到了摊位前。 而且，还是两个熟人。 “秦汉老师，早上好！” 吴兰和苏亦喘着粗气向秦汉打招呼。 两个人作为cm同人展的常客，已经习惯通宵排队了。 这大热天的，又有蚊虫滋扰，能够在露天熬过一夜，也算是意志坚定。 秦汉打量了两个人的黑眼圈一番后，说道：“早上好。好久不见你们俩了。又通宵排队，身体吃得消吗？” 吴兰说道：“吃得消。反正熬夜对我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唔，大学生嘛，没熬夜修仙过，毕业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吹嘘“我这四年来，如何如何”。 而苏亦则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筹备委员会为了安全考虑，到了冬季同人展的时候，就不再允许通宵排队这种行为了。这已经是最后一次。” 苏亦心中涌起一股青春一去不复返的惆怅。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精神。 因为还有阿尔托莉雅在等着他呢！ “《fate/stay-night》四个版本的同人本，一样来一册。”苏亦说道。 “我也是！”吴兰补充道。 这一次，秦汉同样采取了限购措施，每一种结局版本的《fate/stay-night》本子，一个人只能购买一本。 就算这样，他估计最多午饭过后一两个小时，就会全部卖完。 两个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学生买到了本子以后，拎着印有亚瑟王的纸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这时候，他们的后边，已经排起了长龙。 坐在摊位前，几乎都快要看不到位于队伍末尾，举着牌子的藤泽亨了。 如此火爆的销售情况，其他摊主看在眼中，根本嫉妒不来，只有暗暗羡慕的份。 ………… 上午，cm同人展开馆一个小时以后，在国际展览中心外的停车场，迎来了一支由四辆豪华跑车所组成的车队。 领头的是一辆兰博基尼diablo，其后是法拉利f430，以及两辆保时捷。 在第一辆兰博基尼的引擎盖上，绘制着saber·lily的巨大半身像，十分引人注目。而后面的三辆豪华跑车，也同样绘制着《fate/stay-night》的人气女性角色，分别是远坂凛、间桐樱、伊莉雅。 在附近的cos区，端着长枪短炮拍照的阿宅们，还有一些进行取材的媒体，顿时被那此起彼伏的浑厚引擎轰鸣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在围观的同时，众宅也开始议论纷纷。 “哦，这些痛车真是不得了呢，难道是哪位石油王来同人展了？” “说不定是官方为《fate/stay-night》举办的宣传活动之一。毕竟是超高人气的同人漫画，而且到了大结局，怎么着也得卖力宣传一下。” “我觉得不是官方宣传。你们还记得去年，在另一个同人展上的新闻吗？也有fate角色的豪华痛车，出现在同人展上。听说那都是秦汉老师粉丝的自发行为。我估计这次也是同一批人。毕竟《fate/stay-night》已经到了大结局，死忠粉丝应该都很期待这次cm同人展吧。” “这些痛车打造得真用心。喷涂的都是秦汉老师最新放出的设计图，车主是死忠粉无误。啊，saber·lily好可爱！” 四辆豪华痛车周围，围观群众越聚越多，不少人也开始拿起相机拍照。 而坐在兰博基尼里的青森健，却感觉有些紧张。 作为东瀛第一亚瑟王粉丝（自封），这一次夏季cm同人展，他怎么能够错过呢？所以就像是去年武藏野美术大学举办的comic·sunshine一样，他再次和三个同样是fate粉丝的朋友一起，从北海道驾着心爱的痛车，一路远行，来到东京。 287 大佬出没 青森健四人在台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休息了一晚，准备早上第一时间赶往夏季cm同人展会场。谁知道因为早上的交通大堵塞，迟到了一个小时。 如果因此而不能在第一时间，买到《fate/stay-night》四个版本的结局本子，他将抱憾终身。 好吧，这么说实在太夸张了，但是抱憾一年是肯定的。 “安东、南部、厚谷，准备好了吗？”青森健拿起车在对讲机，与同伴通话。 “青森……外面那么多人，我感觉有点紧张……” “还是应该到了会场再去指定的更衣室换衣服，就这么穿着cos服一路开车来，实在是太羞耻了……” “要不要等那些拍照的人走了，我们再出去？” 青森健同样也很紧张。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玩cosplay，而且，穿的还是女装…… 不过，当青森健摸了摸套在身上，由自己亲手打造的盔甲时，他仿佛觉得，那位金发碧眼，凛然高贵的骑士王，就与自己同在，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勇气。 “事到临头了，你们还在说什么呢？这时候退缩，你们甘心吗？”青森健拿着对讲机说道，“为了穿上亚瑟王的裙甲，我减肥了十五公斤！还有南部，你已经忘了，为了cos心爱的凛，花了一晚上给腿脱毛所承受的痛苦吗？还有厚谷，你可是经营着北海道第三大苹果园，年收入数亿的大少爷，干嘛那么理会旁人的目光……” 青森健一番话，终于让其他人下定了决心。 毕竟，再犹豫不决的话，恐怕就第一时间买不到本子了。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下车！” 青森健说完，果断数了三下，然后打开车门。 围观的阿宅们看到蓝色的裙甲和钢铁战靴踏出车门的时候，顿时激动得心脏扑扑直跳。 开痛车！ cos阿尔托莉雅！ 无数人已经开始脑补一个热爱动漫的美丽千金大小姐形象了。 但是当青森健走出跑车以后，围观的阿宅们，顿时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男人…… 居然是个男人…… 为什么不是货真价实的小姐姐，而是女装大佬？ 虽然青森健为了今天能出cos，减了不少肥，不至于太辣眼睛，但是过高期待和残酷现实带来的巨大心理落差，还是让围观的阿宅们，如行尸走肉一般，木然散去。 阿不，也不是全都失望。 还是有一些口味独特的人，一脸兴奋的端着单反相机，跑来向青森健求拍照求合影。 不过以青森健为首的四位女装汉子，还是拒绝了他们要求。 “对不起，我们还要去排队买本子。下午再来这里。” 下午一点钟过后，青森健四人忍耐着饥饿的折磨，终于排到了摊位前。 “秦汉老师，好久不见了。”青森健打了个招呼。 之前两个人在武藏野美术大学附近的西班牙餐厅吃饭时，也有过一面之缘，还一起照了相呢。 秦汉一眼就认出了戴着金色假发，还特意将呆毛做得十分突出，走路哐哐作响的青森健。 “这不是青森吗？”秦汉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你这一身服装，做得真是不错，还原度很高嘛。” “那是当然。”青森健颇为骄傲的点点头。 论中世纪甲胄与武器，他也算是半个专家了。这一套骑士王的盔甲和武器，可是青森健在自己的金工作坊里亲手打造了，花费了很多心血。 相比起来，为了cos远坂凛穿黑丝，而忍受了脱毛痛苦的南部，也就不算什么了。 四位女装大佬在队伍中的时候，就极为惹眼，引得同排队的路人纷纷拿出手机，提出拍照的请求。 青森健等人本来还觉得有些害羞，不过过了一会儿，就习惯了众人投来的目光，甚至有些喜欢其这种被人关注，被人喜欢的感觉。 就仿佛，他们真的变成了自己所喜欢的虚拟角色一般。 如果秦汉知道了四个人的心理，说不定还会介绍兵马俑娱乐的女装程序员木下，跟他们认识。 青森健和他的朋友运气不错，他们四个人买了商品以后，阿尔托莉雅结局的本子，只剩下了一本。远坂凛的还差十几本卖完，间桐樱的剩下一百本左右。唔，秦汉原创的hou宫结局本，则恰好完售。 hou宫结局本之所以如此受欢迎，除了因为是大团圆结局，满足了大部分读者的期望外，主要的原因是，秦汉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塑造卫宫士郎这个主角。大决战激烈精彩，气势十足，而且时髦值极高。就算是嘴炮，也让人心服口服。整体剧情又燃又爽，这样的卫宫，堪称一代巨侠，人气自然很高。 青森健四人离开以后，剩下的本子也很快就全部卖光了。 秦汉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大家辛苦了，先去吃饭吧。” 由于cm同人展的人流量太大，距离国际展览中心最近的一家罗森便利店里，饭团之类的食物，早就在上午就被抢光了。 还好，参加过几次同人展的秦汉，经验丰富，昨天就已经将午饭给准备好了。 那是秦汉去高档寿司店预定的外卖，半个小时前刚送到。秦汉让自己的女助理将外卖取来以后，一行人便来到筹备委员会特别准备的休息室，一边吹着空调，一边享受午餐。 上午在场馆里，可把一群人热坏了。 吃过午饭以后，下午便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都想在同人展上逛一逛，看看能不能买到喜欢的本子，或者其他商品。 京佳美里被她妹妹拉走了，所以秦汉带着美女助理闲逛的愿望自然也就破灭，藤泽亨与佐伯俊跑去看cosplay，跟在秦汉身边的，只剩下一个田中胖子。 秦汉在场馆里边逛边四处打量。他注意到，各处摊位上张贴的海报，画风相比一年前的夏季cm同人展，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变化。按照他前世的标准来看，画风更加“现代”了。 这说明秦汉给这个世界的二次元带来的风格变化，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许多漫画家以及画师。他们顺着秦汉打开的新世界的大门，不断前进，并推动整个二次元产业的风格，不断进化。 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慢慢的改变这个世界，秦汉觉得很欣慰。 288 东方神主 秦汉正悠闲的逛着同人展，忽然，身边的田中胖子眼睛尖，指着远处一个摊位的海报，对他说道：“社长，你看，那不是东方的同人吗？唔，海报上画的，应该是博丽灵梦吧？” 田中谦介之所以用如此不确定的语气说话，是因为那张海报上的人物，画风实在是太魔性了。 微妙的表情，圆滚滚的包子脸，不成比例的人体。如此直击灵魂的画风，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画得出来。 “这位灵魂画师敢于将自己的作品作为商品，拿到cm同人展上来贩售，实在是让人佩服其勇气。”秦汉想道。 他和田中胖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不过当走得近了，秦汉看到海报上的文字以后，心态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东方降魔录。” “社团：上海爱丽丝幻乐团。” 如果是处在一个游戏世界中，此时秦汉肯定会因为获得了关键信息，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在前世，上海爱丽丝幻乐团，就是东方系列缔造者！ 不过，与另一个世界，在二次元领域名气突破天际，被阿宅们所熟知的状况不同，在这个世界，上海爱丽丝幻乐团，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同人社团。那张不到一平米的摊位上，摆放着几十张作为商品的同人游戏cd，只不过一个上午，并没有卖出多少张。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宣传海报的画风如此特立独行，首先就难以吸引到客人。 看到秦汉走了过来，摊位上，一个身材高瘦，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突然双眼发亮，猛的站了起来，大声问道：“请问，是秦汉老师吗？” 秦汉点点头：“是的。你认识我？” “当然啦。我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忠实玩家。秦汉老师，您所创造的幻想乡，和其中居住的丰富多彩，性格各异的角色们，实在是太让人向往了！” 秦汉走到摊位前，年轻人便唾沫横飞的诉说自己对于《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热爱。滔滔不绝的说了很久，他才想起自我介绍。 “对不起，我见到秦汉老师，实在是太激动了，所以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年轻人将掌心的汗水擦干净，然后伸出手来：“秦汉老师，初次见面，我叫太田顺也，化名是zun。我是您最忠实的粉丝” 秦汉听到这个在前世对阿宅们来说，如雷贯耳的名字，心中只有“果然如此”的感受。 这个世界说来也是有趣。秦汉这个灵魂来自前世的搬运工，成为了东方系列的原创者。而太田顺也这个原作者，却成为了同人作者。 “很高兴认识你，太田桑。”秦汉与对方握了握手，说道，“我看到这个摊位在贩售东方系列的同人游戏，而且海报十分特别，于是就过来看一看。” 太田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我这个人不太会画画，和秦汉老师您的画技根本没法比。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田中谦介在一旁，拿起一张游戏cd，翻来覆去看了几眼，问道：“这个游戏是你一个人做的？” 太田顺也点点头：“是的。” “挺厉害的嘛。程序、策划、音乐、美工，全都一个人搞定，光是这份毅力就不简单。虽然，美工实在是有点让人想吐槽……” 秦汉拍拍田中胖子的肩膀，介绍道：“他叫田中谦介，目前在兵马俑娱乐担任游戏开发组的组长。以前制作《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时候，他也是制作组的成员之一。” “哦，原来如此，久仰田中桑大名。” 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客套话，不过田中胖子还是颇为受用，呵呵笑得合不拢嘴。 太田顺也作为一名小小的同人游戏作者，如今见到了心目中的偶像，也想让他来体验一下，自己制作的游戏。 他拿出笔记本电脑，邀请秦汉试玩一下。 秦汉欣然允诺。 等秦汉和田中谦介都玩过这款同人射击游戏后，太田顺也问道：“怎么样，秦汉老师，能给一些评价吗？” “作为弹幕射击游戏，这款东方降魔录很有特色，而且音乐十分出彩。”秦汉评论道。 田中谦介啧啧嘴，说道：“只不过，太田桑，你的游戏难度是不是太高了？无障碍游戏时间说是三个小时，但是真的想要通关的话，恐怕需要不断尝试，花费的时间要成倍增加。这样的难度曲线太高，也许会抓住一部分喜欢挑战高难度的小众玩家的心，但是却无法让更多的人接受……” “这厮的话怎么那么耳熟？难度曲线什么的，这不是以前我对他说过的理论吗？”秦汉听了田中的话，心中暗暗吐槽。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游戏的缺点。不过我就喜欢制作这种类型的游戏……”太田顺也说道，“反正这也只是业余的爱好，能和兴趣相同的玩家一起交流分享心得，我就很满足了。” “太田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呢？”秦汉问道。 既然这么巧，遇到了在前世被尊称为“神主”的太田顺也，那么不将对方招募到公司去，那实在是太浪费这个机会了。 就算抛开对方“前世东方系列缔造者”的光环不谈，太田顺也在游戏制作上，包括编程与音乐创作，都还是很有才能的。 如今兵马俑娱乐虽然已经在逐渐摆脱以前那种人手匮乏的局面，但是优秀的人才，是始终不嫌多的。 太田顺也说道：“我现在就职于taito会社，负责手机游戏的程序编写工作。今年春天才入职，还是个新人呢。” “看来除了东方被自己抢先拿出来之外，对方的人生轨迹和另一个世界相比，并没有变化。”秦汉心想。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太田桑，既然你如此喜欢东方的世界，那么，有没有想过，加入我的兵马俑娱乐会社呢？这样一来，你就能够将自己的才华，倾注到官方的东方游戏中去，带给更多玩家以快乐！” 289 圆满结束的同人展 听到秦汉对自己发出邀请，太田顺也嘴张得大大的，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惊喜给冲击着，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秦汉老师，你是说真的吗？”太田顺也激动道。 “是的。刚才我玩了你的游戏，觉得你很有才华——除了在画画方面。恰好，兵马俑娱乐现在有几个项目正在进行，急需游戏制作上的人才。”秦汉笑着解释道，“当然，虽然我的会社规模不大，但是盈利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你不用担心待遇问题，肯定比taito会社要高。” “待遇的问题无所谓！”太田顺也握住秦汉的手，“能在秦汉老师这样的知名漫画家兼游戏制作人手下工作，是我的荣幸！您知道吗，您在之前文化厅多媒体祭上的获奖感言，还有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上的演讲，我都看过！您是激励我在游戏行业拼搏的精神领袖！” “快别这么说，太田桑，我都快不好意思了……”秦汉苦笑不得。 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居然成了前世acg名人心目中灯塔和图腾一般的存在。 太田顺也虽然之前对田中胖子说，自己并不奢求获得多大的成功，只要能够与同好交流分享，就足够了。 但是当一个机会摆在面前，，真正能够让自己扬名立万，让自己的才华得到充分施展，让许多玩家都能接触到自己参与制作的游戏，太田顺也还是无法拒绝。 在taito会社这种大企业当一名社畜，开发流水线一般的骗钱手机游戏，没有一点发挥创造力的余地，可不是太田顺也想要的工作。 成功挖到了太田顺也，算是这次同人展的意外收获。 秦汉把自己的名片交给天天顺也。之后辞职跳槽签劳务合同等事情，就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了。 夏季cm同人展的第一天，就这么顺利结束了。 晚上回到家，秦汉发了一条推特，感谢粉丝们的热情，为《fate/stay-night》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顺便，还转发了青森健等人的推文。 如此有勇气，有良心，cos还原度极高的女装大佬，当然值得宣传一波。 《fate/stay-night》大结局的同人本正式发售以后，兵马俑娱乐的官方网站上，第一届fate人气投票大战，正式开始。 经过前期的宣传、讨论、以及各方角色厨的争吵以后，这次投票活动在acg圈子里，已经获得了不小的关注度。 开启投票后，很多刚刚看过同人本大结局，心情激荡不已，依然沉浸在冬木市激烈的圣杯战争中，难以自拔的读者们，便立即涌入官方网站，用自己的一票，来抒发对作品以及角色的热爱。 兵马俑娱乐的官网访问量激增，甚至一度濒临瘫痪。 秦汉趁热打铁，画了一幅第五次圣杯战争中，从者与御主的全家福，上传到推特和pixiv网站上，为这次人气投票大战，炒热气氛。 不久以后，诸多优秀的画师或者同人漫画家，也有样学样，不断创作自己喜爱角色应援图，来帮忙拉票。 甚至，秦汉的那些漫画加好友：小畑健、井上雄彦、桂正和、荒木飞吕彦等人，也纷纷在百忙之中，抽空画了自己喜欢的fate角色的应援图。 其中，尤以荒木飞吕彦那张摆出jojo立姿势，风格独特的远坂凛，最为引人注目。 虽然荒木飞吕彦不久前刚刚以手冢赏准入选的身份出道，还没有创作出一代神作《jojo的奇妙冒险》，不过他的个人风格已经开始成气候了。 说不定再过两三年，有一位杰出的漫画家，就会如同朝阳一般，灿烂夺目的冉冉升起。 除了各种应援的同人图以外，在niconico等视频网站上，各种与《fate/stay-night》相关的视频，尤其是各个高人气角色的应援视频，也开始逐步出现，而且质量越来越高。 做一个视频比画一张图要耗费更多的精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汉相信还会有更多优秀的作品，在视频网站上出现。 三天的夏季cm同人展收尾，也是孟兰盆节假期结束的时候。东瀛人民经过一个节日以后，再次恢复了日常作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秦汉的几个漫画助手，也不例外。 下午，包括秦汉在内，五个人在漫画工作室里埋头工作，除了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以及用电脑软件修图时，鼠标与键盘发出的“咔哒”脆响以外，偌大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快到五点钟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秦汉放下笔，说道：“我去开门。” 秦汉离开后，京佳萌香说道：“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来呢？” “听铃声，应该是秦汉老师的朋友吧？”佐伯俊说道。 秦汉的公寓有两个入口，一个在漫画工作室附近，通向整个办公空间，工作时使用。《younganimal》编辑部派人来取稿子，就是走这里。而另一个，则是通向起居空间，一般只有与秦汉有私交的朋友走这里。 两个大门的铃声不一样，所以佐伯俊才会做出如此猜测。 “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先努力工作吧。别对不起秦汉老师给的薪水。”藤泽亨一边给秦汉的画稿绘制背景建筑，一边说道。 他对于给秦汉当助手这个机会，格外珍惜，所以工作的时候也格外卖力，好学。 没过多久，秦汉返回漫画工作室，对众人说道：“大家休息一下，来吃橘子吧。我朋友从老家带来的，有好大一箱呢。” 众人来到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留着齐肩中发的漂亮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还穿着学生制服，似乎才放学不久的样子。 女孩见了众人，起身打招呼道：“大家好，我叫长泽雅美，以前就住在秦汉哥的隔壁，受过他很多照顾。” “好漂亮！”京佳萌香心中赞道。 她虽然对自己的样貌很有信心，觉得并不会输给对方。但是眼前这个叫做长泽雅美的女孩子，所展现出来的那种自信的气度，开朗的性格，那种犹如明星一样的光环，却是自己远远不能及的。 290 都去画本子 冈田磨里和京佳萌香也有同样的感受。 只不过这个小宅女从来都不以自己的样貌为荣，在她这种对打扮没什么概念，平平无奇的女生看来，达到京佳萌香和长泽雅美这个级别的美少女，都差不多。 双方互相自我介绍以后，冈田磨里扶着眼镜打量了一下秦汉的另一个女朋友，说道：“雅美小姐，请问你是演员吗？我好像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你。” 冈田磨里为了吸收创作灵感，各大电视台播放的电视剧，那是来者不拒，有什么就看什么。虽然不是什么现充追星族，不过对于电视屏幕上各种面孔的熟悉程度，却远胜一般人。 长泽雅美之前只演过一些电视剧的龙套角色，虽然拍过写真，上过不少杂志，但那也只是在男性粉丝中，知名度高一些罢了。 如今见冈田磨里居然认出了自己，她十分高兴：“是啊，我就是演员，只不过并没有出演过什么有名的角色。也难为磨里你认得我。” 听了长泽雅美的话，一旁的京佳萌香心中了然。 怪不得气质和普通人不一样，原来真的是艺人。 相比两个女孩子，佐伯俊和藤泽亨在长泽雅美面前，就有些拘谨了。 藤泽亨是出于暴走族的“道义”，觉得这是boss的女人，自己必须要显示出足够的尊重才行。 而佐伯俊，则是因为之前画的r18本子的关系，受到了京佳两姐妹不少白眼，以至于现在对漂亮女孩子，都有些心理阴影了。 当然，对于一名绅士而言，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会放弃梦想——他在冬季cm同人展上，还打算继续画r18的本子。 几个人围在茶几旁坐下，一边吃着长泽雅美从静冈县老家带来的橘子，一边聊天。 除了长泽雅美，大家都是画漫画的，所以谈话内容也离不开这个话题。 “藤泽，你知不知道，我在cm同人展第三天，一共卖出了一千多册同人本！虽然比不上秦汉老师，但是对于新人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这些你该服气了吧？” “服气什么？”藤泽亨问道。 “对于阿尔托莉雅的人气服气。”佐伯俊得意道，“要不然，我第一次参加同人展，怎么会卖出如此多同人本呢？” 秦汉在一旁听着，不由得笑了笑。 没想到佐伯俊还惦记着七夕节bbq派对上，与藤泽亨的fate角色人气之争呢。 “你的骑士王根本偏离了原本的角色设定。就像梅津泰臣桑所说的，首先，ru量就不对！买你本子的，都是些心怀不可告人欲望的家伙！” 京佳萌香在一旁听得暗自点头。她也悄悄看过佐伯俊的本子，不过瞧了一眼封面后，便立即红着脸扔掉了。 “你说什么？”佐伯俊将一瓣橘子嚼得汁水四溅。他不屑一笑，说道：“你既然不认同我，那不如也画一本受欢迎的同人本，超过我的人气，如何？” “来就来，我会怕你？”藤泽亨暴走族的脾气也上来了，立即接受了佐伯俊的挑战。 秦汉看着两个人的争吵，说道：“画同人本，倒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你们在我这里当助手，虽然我也在尽量将自己的经验和知识交给你们，但是如果只是一味的学习，却不能将所学的知识灵活的运用到实际创作中，那就是徒劳的。我也可以算是从画同人本起步的，你们也可以通过创作同人本，来积累创作经验。” 听到秦汉也支持自己继续创作同人本，藤泽亨与佐伯俊都面露喜色。 不过秦汉接下来的话，又让两个人有点丧气。 “但是，在创作内容上，我得给你们限制一下……”秦汉抬起左手，伸出食指道，“那就是，只能创作全年龄向的同人本。” “秦汉老师，为什么？”绅士之魂深入骨髓的佐伯俊，哀嚎着问道。 “因为我打算让冈田和萌香也参加冬季cm同人展。你们几个，来一次比赛，以销量来决出胜负，如何？” “秦汉老师，我们也要参加？”冈田磨里犹豫道，“可是，我的画技是所有人当中，最差的一个。” “我知道。”秦汉点头道，“所以，我打算让你和萌香共同创作。你负责脚本，萌香负责绘画。” 冈田磨里与已经有相当绘画基础的佐伯俊与藤泽亨不同，在画漫画方面，是个存粹的新人。 如今，她也只是干一些贴网点、涂颜色的辅助工作。 不过秦汉也不在意。反正他看中的，以及着重培养的，是冈田磨里编剧的能力。 而京佳萌香，却与冈田磨里的情况截然不同。她虽然也是接触绘画没多久的萌新，但是在这方面的天赋，明显强过冈田磨里。 当助手的这段时间以来，京佳萌香进步神速，如今已经可以担负一些绘制背景人物的工作了。 “如果同人本卖得好，收入也不少哟。” 冈田磨里是单亲家庭，经济状况不是很好。京佳萌香独立惯了，不想给姐姐增添负担。所以听了秦汉这句话以后，心中的最后一点犹豫，立即打消，点头答应了参加冬季cm同人展的提议。 两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用r18本子，和两个未成年的女生比试，所以也同意了秦汉的条件限制。 看着冈田磨里、佐伯俊、藤泽亨三位前世的acg界名人，秦汉不由得有点期待这个冬天的cm同人展了。 对于男友聊的这些漫画的话题，长泽雅美虽然不是太懂，不过依然乖乖巧巧的在一旁认真听着，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不过眼看着时钟不断走动，快要到回家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急了。 这段时间，因为拍摄《龙樱》的关系，她难得与秦汉相聚。尤其是错过了七夕节的bbq派对，更是让女孩不甘心。 相比之下，好友新垣结衣虽然也很忙碌，却每天都能和秦汉共处一室，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来送土特产的机会，与秦汉见面了。谁知道爱人却只顾着和助手们聊天，这实在是让女孩心焦。 291 事情被发现了 长泽雅美摆弄了一下手机，便起身对众人说道：“失礼了，我去去就来。” 众人都觉得，女孩子估计是要去洗手间，只是不好意思明说，也没往心里去。 不一会儿，秦汉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神色有些古怪，随后也起身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去打个电话。” 其他人也没有当一回事，纷纷说“秦汉老师你先忙吧”，只有京佳萌香，注意到了秦汉的异样之处。 几个助手继续吃着酸甜的橘子，讨论在冬季cm同人展上，该画什么本子才好。 过了许久，当橘子皮已经在茶几上堆成了小山，窗外的东京湾已经被西沉的斜阳涂成了一片金黄，谈兴正浓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哎呀，都这么晚了。秦汉老师呢？”藤泽亨看了一下时间。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话音刚落，秦汉与长泽雅美便一前一后回到了客厅。 “会社那边的电话，游戏开发的事情，讨论了很久。”秦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个小慌。 长泽雅美虽然脸皮没秦汉那么厚，不过好歹也是女演员，这种时候自然表现如常。她微微一笑：“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我在洗手间补了一下妆。” 两个大男人和专注于自己世界的宅女冈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点点头便接受了秦汉与长泽雅美的解释。 只不过比较会察言观色的京佳萌香，却发现了很多可以之处。 比如，为什么秦汉一脸红光满面，好像经历了什么好事情的样子？ 为什么长泽小姐的衣服好像有点凌乱，像是刚才匆匆整理过的样子，而且，她走路的时候似乎有点飘？ 忽然，少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通红，瞪着秦汉暗暗骂了一句“坏蛋！”。 “萌香，你怎么了，脸这么红，难道发烧了？”冈田磨里奇道。 “没什么，大约是空调温度太高，热的吧。”京佳萌香随口说道，然后便起身拉着冈田磨里往外走，“秦汉老师，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呢，不能让姐姐久等了。大家明天见。” “要不要我送你们？”秦汉好心提议道。 “不用了！”京佳萌香连忙拒绝，“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严重。你开车还没有乘电车快呢。” 两个女孩子离开以后，藤泽亨与佐伯俊也相继告辞。 等房子里就剩下秦汉和长泽雅美两个人以后，女孩子红着脸道：“秦汉哥，萌香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萌香她年纪不大，但是察言观色还是很有一套的。说不定她真的发现了什么……”秦汉笑道。 “秦汉哥，你还笑？”长泽雅美羞不可抑，对爱人报以粉拳。 被别人知道自己大白天，在家里有客人的情况下，悄悄做了那种事情，让她简直想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秦汉一边承受着女友如按摩一样的攻击，一边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之前，明明是你发信息让我过去的嘛。” “但人家只是想和你独处一会儿，谁知道……”长泽雅美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没办法，谁叫雅美你那么可爱呢？”秦汉打了个哈哈，“再说，你不是挺享受的吗？后来还主动坐上来……” “你还说？” 秦汉没有再逗害羞的女友。他眼珠一转，说道：“不过，刚才萌香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提醒你什么？” “你现在回去的话，堵车太严重，恐怕会耽搁不少时间。所以，如果以这个借口的话，你就可以晚些回家了。这样一算，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长泽雅美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看着爱人的脸庞，不知不觉就点头道：“那好吧，我就再待一会儿。” ………… 炎热的八月，对于热爱户外的现充党们来说，是阳光、沙滩、烟花、恋爱。而对于阿宅们来说，这同样是一个充满了激情与热血的月份。 他们有cm同人展的圣战，还有fate人气投票大战。另外，对于数百万《龙樱》的忠实读者来说，月底的《younganimal》杂志，也带来了一个不知道让人是喜还是忧的消息。 下一个月，《龙樱》将在杂志上结束连载，迎来大结局。 而第十一卷单行本——也是最后一卷单行本，将在十月份发售，并与当月上映的《龙樱》电视剧，举行一系列联动宣传活动。 “《龙樱》要完结了啊……”赤着上身，穿着沙滩裤的远藤隆泰，坐在遮阳伞下，看着《younganimal》上发布的重磅消息，有种惆怅的心绪浮上心头。 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会失去一般。 《龙樱》这本漫画，伴随着他度过了压力最大，最艰难的高三时期。如果没有这本漫画为他指引了一条学习与考试的正确方向，如果没有这本漫画给予他精神上的动力，远藤隆泰觉得，自己肯定走不到今天。 “我已经考上东大了，但是漫画里的角色，直美酱和佳乃酱，是否能考上东大呢？你们要加油啊！”远藤隆泰深深牵挂着秦汉笔下虚拟角色的命运，并忍不住为他们应援。 “感觉，她们根本就不是漫画人物，而是陪我一路走来的朋友……”远藤隆泰手搭凉棚，眺望着天空中耀目的太阳，“秦汉老师真是了不起呢，能够创作出如此出色的作品，犹如太阳一样，散发着光与热，影响了无数如我一样的人。” 他又看了一遍这一期《younganimal》上的《龙樱》连载，然后翻到杂志中间的写真彩页。 男人嘛，看到穿着泳装，露出度极高，欧派还很大的写真偶像，总免不了品鉴一番。 这时候，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远藤君，别看杂志了，快帮我接一下，好冰啊！” 远藤隆泰手忙脚乱的扔掉杂志，帮铃木彩乃接过手中的两碗刨冰。 他和这个女孩，自从上一次在东大附近的书店，因为购买《龙樱》的单行本而认识了以后，关系迅速升温。 虽然还没有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在这个暑假，女孩却答应了远藤隆泰的邀请，来海边游玩。 292 《龙樱》即将完结 对于第一次和铃木彩乃的约会，远藤隆泰可不敢怠慢。 再说了，真实存在，就坐在自己身边的美少女，当然要比杂志上的纸片人更有吸引力啦。 两个人坐在遮阳扇下，吹着海风，一边聊天，一边品尝甜滋滋的刨冰。 “远藤君，《龙樱》完结以后，总感觉很寂寞呢。”铃木彩乃悠悠的说道。 “是啊，总感觉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远藤隆泰表示同意，“不知道秦汉老师结束《龙樱》的连载以后，下一部会创作什么样的作品呢？” “继续创作校园题材的漫画不是很好吗？如果这一次能够加入一些恋爱的元素就好了。” 远藤隆泰说道：“我和东大的社团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其实以秦汉老师的实力，也不必重复成功的经验。尝试新的题材，也不是不可以。我听说，秦汉老师的同人漫画《fate/stay-night》，就十分精彩，最近官方举办的人气投票大战，在网络上也十分火热。” “《fate/stay-night》？有点意义不明的名字，这是什么类型的漫画？” “幻想风格的战斗漫画，讲述的是魔术师将人类历史上的有名人物，作为英灵召唤而来，然后为了争夺圣杯而展开战斗……” 远藤隆泰给铃木彩乃解说了一下《fate/stay-night》的设定。 “听上去挺有趣的嘛。虽然同人本不像商业漫画那么容易买到，不过作为秦汉老师的忠实粉丝，我们也应该读一读这部漫画。”铃木彩乃听了远藤隆泰的话，顿时来了兴致。 “放心，我已经从虎之穴网购了一整套《fate/stay-night》的漫画，包括是个版本的结局。”远藤隆泰拍着胸脯说道。 “多结局漫画？有趣。找时间我们一起看吧。” 两个人继续聊天。 不过，《fate/stay-night》毕竟是同人漫画，远藤隆泰和铃木彩乃，就像其他许多秦汉的忠实读者一样，还是希望他能够尽快推出新的商业漫画。 当《龙樱》即将完结的消息被《younganimal》放出来以后，受到影响的除远藤隆泰和铃木彩乃这样的漫画读者们之外，漫画出版业界，同样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龙樱》完结，代表秦汉与白泉社的合作就此结束。 一位卷均销量至今为止，已经超过一百三十万的一流漫画家，身上又没有合约束缚，自然就成为了各大出版社的香馍馍。 消息灵通的也好，心思活络的也好，人脉丰厚的也好，诸多出版社的编辑们，顿时活跃起来，各展所长，希望能与秦汉拉上关系，并邀请这位漫画家来自己的杂志连载漫画。 要是请到了这位财神爷，就意味着可以预期的将来数年内，杂志社能够获得数十亿日元的丰厚回报！ 而白泉社方面，则表现得十分淡定。 毕竟，秦汉和他们早有约定，等《龙樱》结束以后，还会在白泉社旗下的漫画杂志上，连载一部作品。 以秦汉的创作速度，根本不用担心双开以后会影响漫画质量，所以白泉社高层对其他杂志社的挖墙脚行为，都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甚至，为了与秦汉搞好关系，白泉社还派出专人，为秦汉把关，挡下那些没诚意的小出版社。 这样一来，秦汉虽然变成了业内众多出版社眼中的争夺对象，不过生活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搅，依然享受着平和的日常生活。 八月下旬，网络上的fate人气投票大战，如火如荼的继续进行着。阿尔托莉雅不愧是作品中的第一女主角，传说中的亚瑟王，犹如fate看板娘一样的存在。她在投票中，一直处于领先位置，虽然远坂凛的粉丝们战斗力十分强大，但终究差了一筹。 而在投票大战的过程中，既有堂堂正正的通过作品来为角色应援，也有各种卧底、背叛、引诱等等计谋上演，精彩程度，堪称年度大戏。 粉丝们的全情投入，也让fate的知名度，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秦汉很顺利的完成了系统当初交付的任务“诸君，我喜欢战争！” 这个恶意满满的任务，不但让秦汉获得了五张提升技能等级的卡片，作为奖励。而且随着fate知名度的提升，他也获得了将近四百名声点。 五个能自由分配的技能点，秦汉加了四点在“编剧叙事”这个技能上面。剩下一个技能点，则给予游戏制作人职业下的“数据管理”技能。 对于一款游戏来说，数据是否合理，是非常影响游戏体验的事情。秦汉之前在开发《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时候，就非常注意这一点。只不过游戏发售以后，还是出现了一些不合理之处。 因此，兵马俑娱乐不得不连续发布了好几个补丁，来修正不够平衡，影响了游戏乐趣的一些数据。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单机游戏。 如果是联机而且强调玩家对抗的游戏，“不平衡”三个字就足以宣告这款游戏的死刑了。 另一方面，当秦汉的“编剧叙事”技能升到十五级以后，放到整个世界的范围比较，他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创作者了。 或许因为个人阅历与人生经验的关系，他还写不出能得诺奖的传世名著。但是要创作一部情节跌宕起伏，人物生动鲜明，让读者们欲罢不能的商业作品，并不是难事。 到了八月底的时候，为了庆祝《龙樱》的胜利完结，以及单行本总销量突破一千万卷的傲人成绩，白泉社决定给秦汉举办一个盛大的庆功会。 这一次的庆功会，是在东京希尔顿酒店举行。与之前《young_animal》销量突破一百万的庆功会，以及新年聚会不同，这一回，秦汉是绝对的主角。 秦汉也不是不喜欢，这种被鲜花与掌声所包围的感觉。只不过又要上台演讲发言，又要应付各路过来恭喜他的人马，实在是让人心累。 庆功会开始了一个小时以后，秦汉总算应付了诸多公事，可以喘口气，顺便填饱早就饥肠辘辘的肚子了。 端着盘子，在长桌上挑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食物，秦汉找了一个角落，安安静静的享受着美食。 不过一盘食物才吃了一半，又有人将他叫住。 293 庆功与别离 向秦汉打招呼的，是三浦健太郎和克亚树二人。 当初，正是因为秦汉的鼓励与指点，两个人才能创作出《剑风传奇》与《夫妻成长日记》这两部畅销漫画。 对于秦汉，三浦健太郎与克亚树，是怀有感激之情的。 在《young_animal》的诸多漫画家当中，三个人的关系很不错，毫无疑问，算得上是朋友。 不是摆出公式化的笑容，与各路人马寒暄客套，还得时刻注意语言措辞，而是和朋友一起闲聊，不需要顾忌太多，这无疑是轻松又愉快的事情。 秦汉向三浦健太郎与克亚树二人招招手。 三个人聚在一起，聊起了秦汉的去留问题。 “秦汉，我听编辑说，你早就和白泉社达成了协议，准备再在白泉社旗下的漫画杂志，创作一部漫画？”克亚树问道。 秦汉捻起一片土耳其烤肉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没错，我是有如此打算。当初副社长答应我以一个月一册单行本的速度，连载《龙樱》，可是牺牲了不少。我总得给予补偿吧。虽然只是口头协议，不过如果真的拍拍屁股走人，那我就成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那，你还是留在《young_animal》？”三浦健太郎问道。 虽然在人气调查中，《龙樱》一直压了《剑风传奇》一头。不过三浦健太郎并不希望秦汉离开。 大家一起努力，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让《young_animal》这本杂志越卖越多，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而且，三浦健太郎心里也积攒着一口气。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的胜过秦汉，成为《young_animal》的招牌漫画家。 不过秦汉的回答，却让三浦健太郎失望了。 他摇摇头，笑道：“不，我准备去《花与梦》。” “《花与梦》？那不是少女漫画杂志吗？”克亚树失声喊道，顿时吸引了不远处的许多目光。 秦汉看着吃了一惊的两个人，继续说道：“是的，就是《花与梦》。我准备创作一部魔法少女题材的漫画。” “魔法少女？”画惯了大老爷们砍砍杀杀，鲜血与残肢四溅的三浦健太郎，一时间有点难以理解秦汉的话。 他想了想，才开口问道：“就像《美少女战士》那种类型的漫画。” “差不多吧，多主角，变身元素，充满了爱与友情，正义打败邪恶的故事。”秦汉点点头。 希尔顿大厨做的烤牡蛎不错，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吃了一个。 “还真是意外……”三浦健太郎苦笑道，“我本以为你会继续画校园题材的漫画，抑或创作比较正统的战斗类少年漫。毕竟有《fate/stay-night》，我相信秦汉你能驾驭这种题材。没想到，你居然去画魔法少女。” 克亚树却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手中香槟的关系，还是太过兴奋。 “魔法少女也很好嘛。你那么擅长画女孩子，我相信漫画一定很有吸引力！可爱的魔法少女，想想就激动啊！” 三浦健太郎也被克亚树带动，期待起秦汉的新漫画来。 “唯一遗憾的是，秦汉你离开《young_animal》以后，我们俩想报答你当初的恩情，恐怕也难以找到机会了。”克亚树叹了口气。 “报答恩情什么的，太言重了。当初我也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给了一些建议而已。能获得成功，关键还是你们两个本身具有实力。”秦汉说道，“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帮一个小忙的话，我倒是有事情拜托你们。” “什么忙？我们一定帮！” “你们知道，我现在正在举办第一届fate人气投票大战。你们不妨给喜欢的角色画点应援图，如何？” “当然没问题了。我也看过《fate/stay-night》，这是一部很精彩的漫画。而且，其中的女角色们，都非常可爱！”克亚树说道。 三浦健太郎也接过话：“《fate/stay-night》的确很有趣，打斗非常精彩，而且设定别出心裁，让人眼前一亮。” 两位漫画家答应了秦汉的要求，庆功会结束后，回到家便通宵作画，创作了应援图。 三浦健太郎笔下的主角，自然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他以自己的风格，绘制了一副亚瑟王成为英灵之前，带领圆桌武士在战场上厮杀的壮阔画卷。风格硬朗中带着肃杀，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亚瑟王的英武威严。 至于克亚树，则大发福利，画了一副所有《fate/stay-night》女性角色都有出现的海滩游玩图。 一个个身着泳装，身材火辣的女孩子，让无数阿宅看到以后，都按捺不住。 两个人的应援图放出以后，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进一步调动起了广大fate粉丝的热情。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与三浦健太郎以及克亚树聊天的时候，和田主编以及熊泽心也走了过来。 秦汉当初能去《young_animal》，和田主编无疑是大功臣。而《龙樱》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也和他的责编熊泽心的不懈努力，分不开关系。 如今秦汉要离开《young_animal》，两个人都有些伤感。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大家以后还是朋友，有事没事还能约出来聚一聚。 快乐中带着一丝丝离别伤感的庆功会，结束了。 秦汉与众人告别以后，正要开车离开，却在酒店门口，被人拦住了。 “对不起，秦汉老师！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过您能接受一下采访吗？”一个穿着远坂凛t恤的年轻人，跑到秦汉跟前。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秦汉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衣着，问道，“你也看过《fate/stay-night》？” “是的，我认为，人活着就是为了远坂凛！” “好吧，我接受你的采访，不过只给你五分钟时间。” 见秦汉答应了自己的采访，年轻人激动得差点拿不住手中的录音笔：“秦汉老师，我是《animage》的记者黑泽。刚才我在庆功会上偶然听到，您下一部漫画，是魔法少女类的，而且准备在少女漫画杂志上连载，这是真的吗？” “你的耳朵还真是够尖的。”秦汉打趣了一句，点头道，“是的，我的确准备画魔法少女漫画。” 294 爆炸性新闻 “秦汉老师，您为什么会决定去画魔法少女类漫画呢？从《龙樱》这种偏向现实类的青春校园漫画，一下子转换到少女漫画，这种跨越也实在是太大了吧？”黑泽实在是太好奇了。 他现在提出的问题，不仅仅是为了杂志采访，也是自己心中最想解开的疑问。 “因为我很喜欢魔法少女题材。有爱、友谊、魔法，还有可爱的女孩子，难道还不够吗？”秦汉说道。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画魔法少女类漫画，能够赚大钱啊！ 尤其是后续的周边开发，简直是一座大金矿。 黑泽记者继续发问：“秦汉老师，您决定去少女漫画杂志，画魔法少女漫画，恐怕您的粉丝听到这个消息，会大为吃惊吧？毕竟，有《fate/stay-night》这样优秀的幻想战斗类漫画在前，您又是jump出身的漫画家，我想不少人都希望您能够重回少年漫画领域。而且，其他杂志社知道您已经与白泉社达成了协议后，也会大失所望。” 秦汉觉得黑泽似乎误会了什么。而且，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爆个猛料。 “我又没说，《龙樱》完结以后，只会去画一部魔法少女漫画。” “您的意思是？！” 听到秦汉透露出来的信息，黑泽记者激动得心脏突突直跳。 他发现，自己居然搞到了一个大新闻！ “秦汉老师，您除了在白泉社连载一部魔法少女漫画之外，还准备再同时创作另外一部作品？” 秦汉点点头：“是的。” “真的？” “当然。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同时连载两部作品？” 黑泽记者想起《龙樱》连载期间，一个月一卷单行本的惊人创作速度，而且只经历过一次短暂的休刊。秦汉的确有实力同时连载两部漫画。 他也采访过不少漫画家，大多数人连载一部漫画，就要累死累活，不但要牺牲几乎全部娱乐时间，甚至连睡眠都要被工作大量挤占。 而秦汉，在保证作品质量的同时，不但创作速度高出其他漫画家数倍不止，而且还有空闲时间做其他的事情——比如制作游戏什么的。 这简直不能比。 恐怕也只有当年为了赚钱还债，同时连载多部漫画的手冢治虫，能够与秦汉相比了。 不过，那个时代的漫画，画风比较简单，画面的精细度与复杂度，都不能与现在的漫画相比。 心中感叹一番后，黑泽记者觉得自己已经激动地嗓子发干。他声音颤抖的说道：“我当然相信，您有能力同时连载两部作品。那么秦汉老师，请问您的另一部新作，是否构思好了呢？” “另一部新的作品，其实我在去年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如今整个故事的大纲已经确定，甚至头两话的name也已经画出来了。” 黑泽记者本以为秦汉只是有了一个点子，还没正式开始创作，谁知道对方居然不但已经构思好了整个故事，而且已经画出了开头。 黑泽记者没看过另一个世界的华夏网文，否则此时肯定会倒抽一口凉气，然后惊呼：“此子的创作能力，竟然恐怖如斯！” 要知道，很多漫画家在完结了旧作以后，都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要休息好久，才会开始酝酿新作。甚至有的漫画家，仅仅因为一部作品，就燃烧殆尽，其后便彻底封笔，淡出了漫画圈子。 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后，黑泽记者又问道：“秦汉老师，冒昧的问一下，您能告诉我，这部新作品是什么类型的呢？” 秦汉本来就打算借对方之口，放出消息，所以没有隐瞒：“一部体育类漫画，讲述的是一群高中生踢足球的故事。” “足球？！” 在少年漫画中，热血体育励志，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类型，受众颇多。不过如今最受欢迎的，还是棒球漫画。 毕竟，这是有现实基础的。 随便在东京街头问一个行人，不知道甲子园的恐怕没几个，但是知道全国高中足球大赛的，那就寥寥无几了。 “秦汉老师，您选择这样生僻的一项运动，是出于什么考虑呢？难道是想出奇制胜吗？” 如今正是安达充的《棒球英豪》如日中天的时代，如果有漫画家创作棒球漫画，难免会被拿来与这部神作比较。黑泽记者觉得，如果秦汉想避其锋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没那么复杂的理由。只是因为，我很喜欢足球。”秦汉说道，“而且，虽然足球在东瀛不怎么流行，但是在世界范围来看，却是毫无疑问的第一运动。明年东瀛也会有自己的职业足球联赛了。我相信大家很快就能体会到这项运动的魅力。” 说完，他看看表，朝黑泽记者挥挥手：“好了，采访时间结束，晚安了，黑泽。” 看着秦汉的奔驰驶离，消失在视线当中，黑泽记者却依然难掩心中的激动。 刚才的采访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却得到了大量重磅消息。对于他来说，今晚完全不虚此行。 “主编拿到录音笔后，搞不好狂喜之余，会给我发奖金呢。”黑泽美滋滋的想道。 作为东瀛知名度最高的动漫资讯媒体，《animage》的效率极高。 秦汉的采访之后，第二天中午，一篇新闻采访便出现在了杂志网站上。而随后出版的实体杂志上，也会有关于秦汉新作的更详细报道，以及各种评论分析。 《animage》的影响力极大。很快，这个爆炸性新闻便被很多人转发到了社交网络上。秦汉的粉丝们看过新闻后，纷纷欢呼雀跃，犹如狂欢一般。 “足球漫画？太好了，依然是秦汉老师擅长的青春校园题材！我又能继续欣赏秦汉老师笔下的可爱jk（女子高中生的缩写）啦！” “秦汉老师连读书考试这种事情，都能讲述得又燃又感动。让他去画励志热血的体育漫画，简直是天作之合！” “明明棒球才是最大众的球类运动，秦汉老师干嘛去画足球呢？我们学校的足球部，只有可怜的五个人，连正式比赛都没法参加。不过也罢，只要是秦汉老师的漫画，不论什么题材，我都会去看！” 295 jump的危机 “虽然更希望秦汉老师能创作王道的少年战斗漫画，不过体育类也很好。但是这种题材的漫画，应该不会再在《young_animal》上连载了。秦汉老师到底回去那家杂志社呢？” “三大少年漫画杂志中，《周刊少年magazine》的运动系漫画比较多，去那里是最稳妥的选择。” “《周刊少年sunday》也不错。不过如今有安达充老师在，同样是球类题材的运动漫画，恐怕难以超越《棒球英豪》。如果秦汉老师一直被压一头的话，总感觉很不爽。” “喂，你对秦汉老师这么没信心吗？新闻不是说，秦汉老师的这部足球漫画，已经筹备了将近一年。我相信这部漫画一定非常精彩，就算超越《棒球英豪》，也不是难事！” “你也太乐观了吧？《棒球英豪》已经连载了三年，所积累的人气可不是一本新漫画能轻易超越的。而且，安达充老师还是《周刊少年sunday》重点扶持，用来对抗jump的大将。” “依我看，还是《周刊少年jump》最合适。这可是少年漫画杂志的顶点，绝对的王者！秦汉老师如果想成为体育漫画的第一人，那么选择这样一个大平台依靠，是最明智的事情。到时候，超过《棒球英豪》也是有可能的。” 作为局外人的粉丝们，并不了解当初在业内传得沸沸扬扬的，秦汉与jump之间的那点恩恩怨怨。 一部分秦汉的粉丝将注意力集中在这部足球漫画上。而另一部分粉丝，在看过《animage》的新闻后，却对秦汉的另一部新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去少女漫画杂志，画魔法少女漫画？看了这个新闻，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唔，没错，不是愚人节。这是真事！” “《龙樱》是青年漫画，那部足球漫画新作，则属于少年漫画，结果秦汉老师还不满足，要画一部给中小学女生看的少女漫画！秦汉老师到底想干什么？要制霸所有的漫画类型吗？” “如果秦汉老师真想制霸所有漫画类型，我绝对支持。想看秦汉老师画r18漫画的，恐怕不止我一个人吧？” “秦汉老师笔下的美少女那么可爱，身材那么好，就算穿着衣服，色气度都要爆表了……如果真去画r18漫画，想想就要硬了！” “喂，你们这些变态，别堂而皇之的讨论这种话题。” “身为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却对魔法少女感兴趣，我本来就是变态，讨论点h的话题，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既然是要在《花与梦》这种正统的少女向漫画杂志上连载，秦汉老师的魔法少女漫画，应该是比较正统的那种。不知道和《美少女战士》相比如何呢？” “现在瞎猜也没用。不过我至少知道，论画技，尤其是画女孩子的实力，武内直子大小姐是比不上秦汉老师的。” “只要女孩子可爱，服装可爱，战斗时再偶尔露一点**，我就满足了。到时候，就算让我夹在一群中小学女生当中，去买杂志，我也无所畏惧！” “勇士！” “膜拜！” “不过，秦汉老师想必也很喜欢魔法少女吧。要不然，也不会先参与制作魔法少女的动画，现在又来画漫画。不知道这一部魔法少女漫画，与shaft的《魔法少女小圆》，有什么关系？” 一般的粉丝们，讨论点都集中在秦汉即将推出的两部漫画本身。 而业内人士，注意力却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上面。 秦汉，到底回去哪一家杂志社呢？ 两部新作中，魔法少女类漫画，秦汉已经亲口说，准备在白泉社的《花与梦》上连载了。 所以，另一部足球漫画才是重点。 既然是高中校园为背景的体育类漫画，那么当然会选择在少年漫画杂志上连载。 那么毫无疑问，东瀛三大少年漫画杂志——《周刊少年sunday》、《周刊少年magazine》、《周刊少年jump》，就是秦汉的最终选择。 其他漫画杂志庙太小，可容不下这样一尊单行本卷均销量一百三十万的大佛。 至于三大杂志中，到底哪一家能够与秦汉携手合作，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自从秦汉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一年多时间了，而漫画行业的格局，也有了一些变化。 《周刊少年jump》，作为漫画出版业的王者，虽然依然占据着销量第一的位置，但是最近一年来，却开始显露颓势了。 《龙珠》虽然依旧人气无敌，但是与其齐名的jump四天王中，其他三部漫画的状况，却不能让集英社高层安心。 《北斗神拳》与《城市猎人》已经到了连载末期，预计会相继在今年与明年完结。而且原哲夫与北条司都已经明确表示，漫画完结之后，不会再开启新的长篇连载了。 两位知名漫画家赚到的钱，已经足够下半辈子过上舒适优渥的生活了，根本不需要再劳心劳力的爆肝画漫画。 jump系漫画家们在连载中所受的煎熬，外人根本难以想象。 北条司和原哲夫显然已经受够了。 《圣斗士星矢》，则是另外一种情况。 车田正美倒是想将这部漫画继续画下去，只不过剧情老套，模式重复的毛病，依然没有改进，以至于人气不断下滑，jump四天王的名头，都有些名不副实了。 在当家漫画前途未卜的时候，去年《周刊少年jump》更是流年不利，原本高层十分看好，准备重点培养的新一代漫画家丰岛龙三，却因为对未成年女性犯罪未遂，进了监狱。 他的作品《雷电剑士》，也直接腰斩，对集英社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虽然《周刊少年jump》在这一年中，新发掘了不少有潜力的漫画家，比如小畑健、井上雄彦、桂正和、荒木飞吕彦等人。 但是他们要成长起来，并接过前辈的班，挑起《周刊少年jump》的大梁，还需要一段时间。 《周刊少年jump》面临人才断档的危机，集英社的高层们愁得直抓头发的时候，它的两个最大的对手，日子却越过越好。忙得肝疼的日子终于过去，今天开始恢复固定时间更新。悄悄咪咪说一句，已经存了几章稿子，这两天就会爆发一波。 296 金田一少年事件簿 《周刊少年sunday》的两大台柱，安达充与高桥留美子，依然发挥稳定，《乱马1/2》与《棒球英豪》持续大卖中。 而小学馆几年前培养的新人，也开始崭露头角。 藤田和日郎的《潮与虎》，以及安西信行的《烈火之炎》，也渐入佳境。其中《潮与虎》的单行本卷均销量，更是突破了一百万一十万本，已经是影响力颇大的畅销漫画了。 至于讲谈社的《周刊少年magazine》，更是风生水起，上升势头惊人。 虽然这本杂志上连载的漫画当中，拔尖的作品不如一桥集团的两本杂志，但是整体实力比较平均，战斗力并不弱。 专注美食漫画三十年的寺泽大介，在《周刊少年magazine》上新连载的美食漫画《将太的寿司》，一经问世，就取得了巨大成功。 寺泽大介在经历了之前的作品——《妙手小厨师》后期乏力，只能草草完结的失败以后，在这部新漫画中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让读者也专业评论家也赞赏不已。 不过，《周刊少年magazine》之所以在过去的一年中，能够让销量迅速攀升，快速拉近与《周刊少年jump》这个王者的差距，最大的王牌，另有其人。 那就是引领了东瀛漫画界，推理漫画风潮的《金田一少年事件薄》！ 《周刊少年jump》称霸天下，旗下漫画几乎将所有当红题材给囊括，其他漫画杂志大多都只能够惨残喘，靠着跟风jump吃几口残羹剩饭。 不过《周刊少年magazine》这样的大杂志，显然是不甘心亦步亦趋跟在死对头身后的。 那么，要想改变jump一家独大的现状，就只能另辟蹊径，自己开创潮流！ 于是，在这种思路的指引下，就有了《金田一少年事件薄》。 这部漫画的原作，由曾经想当电视编剧的金城阳三郎负责。而作画，则是由佐藤文也执笔。 这位女漫画家在画《金田一少年事件薄》之前，才刚刚获得新人奖出道，论画技，别说和秦汉这种开了挂而且有领先时代十几年见识的家伙比，就是放在众多商业漫画家当中，也就是中间偏下的水平。 不过这并不妨碍这部划时代的少年侦探漫画获得巨大成功。 漫画主角金田一一的口头禅“以我爷爷的名义起誓”，也一夜之间火遍了东瀛各地。 凭借着这部本格派推理漫画，《周刊少年magazine》可谓是去年漫画行业的最大赢家，甚至有人预测，如果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等《圣斗士星矢》颓势难挽，《北斗神拳》与《城市猎人》完结以后，《龙珠》恐怕独木难支，《周刊少年jump》也会被拉下少年漫画杂志的王座。 小学馆和讲谈社势头正猛，虎视眈眈的瞄准了第一的位置。而集英社无论如何，也想要扭转颓势，继续维持自己的王者地位。 所以对于秦汉这个暂时没有找到下家的知名漫画家，三家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将其招募到麾下。 ………… 九月一日，是东瀛学生们暑假结束，再次返校的日子。 大街上，穿着制服的学生也再次多了起来。 秦汉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被成吨假期作业所支配的恐惧。 “成为大人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不用为作业而烦恼了。”秦汉在阳台上，一边悠闲的吃着早饭，一边欣赏景色。 “社长，你怎么突然想到上学时的事情了？”他的助理京佳美里在一旁笑道。 “只是有感而发。”秦汉指了指桌上的三明治，“你一大早就过来，肯定没吃早饭，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们再聊工作上的事情。” 京佳美里点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后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两个人相处了几个月，已经十分熟悉，很多时候都不需要那些表面上的客套，甚至可以说，有些心照不宣的感觉了。 两个人聊着天，吃完早饭以后，来到客厅。 京佳美里将自己的记事本拿出来，开始给秦汉汇报工作情况。 其他杂志社对秦汉发出的邀请，都由京佳美里先接下来，等她整理完成，综合了各方面的信息以后，再汇报给秦汉。 这样一来，就省了很多事情，也为秦汉节约了很多时间。 所以说，有个私人助理就是好。 “最近两天，我和《周刊少年jump》、《周刊少年magazine》、《周刊少年sunday》三家杂志社的人，分别见了面，进行了初步接触。”京佳美里一边翻着记事本，一边说道。 “在这三家当中，《周刊少年sunday》表现出来的诚意最大，非常急切的希望社长您能够加盟，成为旗下的漫画家。而且，对方还表示，对于如何运作推广体育类漫画，他们拥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可以帮助您的作品，被更多读者了解。” 秦汉“嗯”了一声。 虽然《周刊少年jump》近况不算太好，但仍然是当仁不让的少年漫画领域老大。《周刊少年sunday》近一年来，销量稳中有升，但是既赶不上《周刊少年jump》，又比不上凭借《金田一少年事件薄》突飞猛进的《周刊少年magazine》。如今，这本小学馆的漫画杂志，的确是三巨头中比较尴尬的一个。 见秦汉听得很认真，京佳美里又一边翻着记事本，一边说道：“《周刊少年magazine》方面，也非常热情的邀请社长您。而且，他们已经开出了条件。单行本版税11%，杂志稿费，是业界最顶尖的六万元一张原稿。至于周边分成，则是3%。” 《周刊少年magazine》开出的条件，放在整个漫画业界来看，的确算得上比较有吸引力。只不过，这个标准是对于普通漫画家而言的。 对于秦汉这样已经打出了名气的畅销漫画家来说，未免就显得过于普通了。 版税分成居然比《龙樱》时期还要少一个百分点。 当然，以讲谈社的实力而言，秦汉去《周刊少年magazine》连载漫画，所赚到的钱，肯定比在《younganimal》时赚得多得多。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不定他去另外两家杂志，能够赚得更多呢。 297 今非昔比 如果说，《周刊少年magazine》给出的条件中，11%的版税还比平均水平高一些，那么3%的周边分成，就只是业界平均水平了——就算新人，也是这个价。 对于一名作品比较大众化的少年漫画家来说，收入的构成比例，大约就是一半单行本版税，一半周边分成。 至于杂志稿费和动画、电影、电视剧的授权费，最多就是个零头。 秦汉相信自己准备中的足球漫画《中场核心》，是绝对有大卖潜力的，到时候顺着东瀛足球职业化的浪潮，与足协搞几波联动，周边还不是卖得飞起？ 3%的销售分成比例，实在是太低了。 虽然周边销售的收入，生产厂商和零售商要占据大头，但是支付给杂志社的分成，怎么也得有10%。而讲谈社只愿意将其中3%拿出来。显然，这个条件对秦汉没多大吸引力。 “大约《周刊少年magazine》觉得，自己作为东瀛三大少年漫画杂志之一，就算很想邀请我去连载，也不必开出太优厚的条件吧。”秦汉说道。 京佳美里翻看着记事本：“《周刊少年magazine》最近一年上升势头很猛，而且旗下优秀的运动漫画很多，所以对于他们来说，社长您并非志在必得的目标。” 京佳美里对《周刊少年magazine》也做了很多调查工作。知己知彼，才能在谈判中取得最有利的结果。 既然《周刊少年magazine》没有拿出最大的诚意来，秦汉就将这个选项暂时搁置了。 或许，人家觉得只靠金田一就足够了呢。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秦汉与京佳美里并不知道。 当初与《周刊少年magazine》同为讲谈社旗下杂志的《周刊morning》，希望邀请秦汉去连载《龙樱》。谁知道因为一位副主编的阻挠，未能实现。 结果，后来那位副主编就和其丈夫一起，因为经济犯罪而落马了。 之后，讲谈社内部便渐渐产生了一个传闻：如果哪个编辑与秦汉老师起了矛盾，很快就会倒大霉。 虽然只是一个不靠谱的都市传说，不过曾经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同僚，一眨眼功夫去锒铛入狱了，的确让讲谈社高层心里有些发毛。所以对于秦汉，他们的心理有点微妙。 比起热情有余，诚意稍欠的《周刊少年magazine》，《周刊少年sunday》就积极主动得多了。 在两天之内，《周刊少年sunday》的编辑部，就派人与京佳美里谈了两次。 第二次，还是由一位副主编亲自出马。 而且，对方开出的条件也很不错。版税12%，周边分成5%，杂志稿酬之类，也是业界最高的水平。 而且，对方还承诺，如果秦汉来《周刊少年sunday》开连载，那么将会动用小学馆的一切资源，为其进行推广宣传。受到的重视程度，不亚于安达充。 秦汉很清楚，自己现在凭借一部《龙樱》，还无法与安达充相提并论。对方开出如此条件，是对未来抱有很高的期待。 而且《周刊少年sunday》本身，也急需一位有实力的漫画家，来提振杂志销量。 “《周刊少年sunday》开出的条件很好，而且展现了非常充分的诚意，我建议社长您应该充分考虑。”京佳美里总结道。 “嗯。”秦汉点头。 接下来，则是《周刊少年jump》了。 虽然和对方有过一些恩怨，不过秦汉不是玻璃心的小孩，不会玩什么拉黑屏蔽一辈子不来往的戏码。 如果条件合适，他也不排除将《周刊少年jump》作为一个选项。 不过问题是，《周刊少年jump》并没有如其他两家杂志那样，开出一个具体的条件。 因为《周刊少年jump》有独特的漫画家专属契约制度，所以秦汉准备双开创作漫画以后，其实并没有考虑过去《周刊少年jump》这个选项。 谁知道，就算他将在白泉社的《花与梦》连载一部魔法少女漫画的消息公开以后，《周刊少年jump》依然很积极的开始联络他。 而且和《周刊少年sunday》一样，jump派来与京佳美里沟通的人级别很高，是副主编。 难道《周刊少年jump》放弃自己作为立足之本的制度了？ 当然不是。 所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当年集英社毫不留情封杀秦汉，是因为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新人而已。在双方的冲突中，集英社维护专属契约制度带来的利益，要更高。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截然不同。 秦汉早就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刚刚出道的新人，而是东瀛一流的漫画家，去了哪家杂志社，就能带去数十亿日元的收入。 在这种情况下，集英社当然也会变通。 漫画家专属契约制度？ 不存在的。 就像前世的富坚义博。画《幽游白书》的时候，还要被编辑舞着鞭子逼迫，如同驴子拉磨一样，勤勤恳恳的画漫画，一刻不曾懈怠。 但是成名以后，创作《猎人》的时候，双方的角色已经倒转。不再是编辑逼着富坚义博画漫画，而是要土下座跪求富奸大大快更新。 而且，就算富坚老贼休刊无数，甚至在杂志上直接刊登草稿，jump编辑部也拿这位大神无可奈何，只能求着哄着。哪一天《猎人》要恢复连载，或者出新单行本的时候，还要张灯结彩大肆宣传一番。 如今的秦汉，虽然还没达到能够让《周刊少年jump》跪舔的地位——除非他画出了一部累计销量超过五千万的现象级漫画。不过与对方平起平坐的谈判，还是可以的。 “jump的那位副主编，很热情的请我吃了一顿饭——还是在银座的高级料亭。而且分别时，对方还送了相当贵重的礼品，是一颗三千日元的超高级蜜桃，一盒一共十二颗。” “唔，桃子你带回去给萌香吃吧。”秦汉说道，“jump没有先开出具体条件，不过又是请客吃饭，又是送礼的，显然是想先打感情牌。” 集英社恐怕也知道，因为之前封杀事件的影响，秦汉心里会有一些芥蒂。所以并没有一上来就拿出合约，而是想先和秦汉搞好关系，冰释前嫌。 298 北条司来访 “既然集英社想先打人情牌，那我也不必着急，等着看对方怎么出招吧。”秦汉说道。 反正他计划开启新连载，起码要等到十月份《龙樱》最后一卷单行本发售以后，时间还很充裕，并不需要着急。 过了两天，《周刊少年magazine》并没有什么动静。 不过《周刊少年sunday》的表现，就积极了很多，不但继续派出人员与京佳美里接触沟通，而且，主编猪俣光一郎还亲自打电话，征询秦汉的意见。 而《周刊少年jump》，也打出了下一张人情牌。 他们请出了北条司。 东瀛漫画家之间的师徒关系，当然没有华夏儒家思想中“天地君亲师”那么郑重。 漫画家与助手之间，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有时候，两者之间就是雇主与员工之间的关系，助手并不指望能够从漫画家那里学到什么东西，只是在靠自己的劳动力换取金钱而已。 不过有些漫画家，对自己的助手就很好，不但会在空余之时，尽力指点，将自己的知识与经验传授给对方，甚至在生活上，也会给予很多照顾。 北条司与秦汉之间，无疑就是这种师徒关系。 当初，还未穿越前的那个秦汉，经过鸟岛和彦的介绍，拜入北条司门下一边当助手，一边学习如何画漫画。 北条司并没有私藏，几乎将自己作为漫画家的心得与知识，倾囊相授。 之后秦汉能够一举拿下金未来杯，作为jump备受期待的新人出道，并很快拿到在周刊上的连载资格，与此密不可分。 而且在生活上，北条司也很照顾秦汉。 当助手的时候，秦汉与家里断绝了来往，收入不多，经常遇到经济上的困难。北条司不但经常主动借钱给他，而且看到秦汉那副瘦瘦的样子以后，还时不时请他去家里吃饭，改善营养。 就算现在，秦汉也记得北条太太烹煮的美食的味道。 更不用提，秦汉穿越后，为了印刷同人本，而再次从自己的老师那里获得资助的事情了。 秦汉之前和北条司倒是一直都有联系，逢年过节会发信息问候，新年的时候，还和井上雄彦二人上门拜访过。 只不过，这一次北条司突然打了电话过来，问起了秦汉搬家的事情。 “阿秦，听说你搬家了，而且新买的房子很不错？” “呃，算是吧。” “正好，我也想换一套房子。你应该知道，今年《城市猎人》完结以后，我就准备离开jump了。到时候，不用再挣扎在周刊连载的泥潭里，我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 换一种生活方式就是换房子？ 有钱人的思维方式真是不一样。 好吧，秦汉似乎也没有站在一般民众的角度去吐槽的立场。谁叫他也是个有钱人呢。 “而且，孩子渐渐长大了，我的兴趣爱好也需要更多空间。我准备来你家参观一下，另外，当初为你物色房产的那位中介，也介绍给我吧。” “当然没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阿秦。” 自己的老师要带着夫人来访，秦汉自然得做好周全的准备。他和新垣结衣一起，买了相当多的食材，计划做一顿丰盛的饭菜。甚至，秦汉自己也准备亲自下厨，做几样拿手的中式菜肴。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门铃准时响起。 秦汉与今天正好休假的青梅竹马女友一起，打开门。 第一眼，便是个戴着墨镜，梳着发哥式大背头，一身黑色的中年男子。 新垣结衣小小的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位雅库扎大哥上门了。 “老师，你们来了，快请进。” 听到秦汉的话，新垣结衣才回过神来，对中年男子和他身边举止优雅的女子打招呼道：“北条老师，北条夫人，你们好，我叫新垣结衣，是秦汉的女朋友。” 北条司摘下墨镜，先朝秦汉打了声招呼，然后又打量了新垣结衣一眼，赞道：“不错嘛，秦汉你小子，居然找得到这么可爱的女朋友！结衣你多少岁了？应该还在读高中吧？” “十八岁，高三了。” “哦！真是好啊。”北条司拍拍秦汉的肩膀，“以前我和车田他们的梦想，就是埋头画漫画到四十岁，赚足够多的钱，然后取个高中生做老婆。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提前将近二十年，就实现了我们的梦想。果然是后生可畏呢！” 他又悄悄附到秦汉耳边说道：“结衣虽然很可爱，但就是太瘦了一点。你平时要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而且别让她减肥。最近街上身材好的女孩子越来越单薄了，夏天都失去了很多乐趣，唉~” 秦汉的这位老师，可是本格的老绅士。 如果今天在家的是长泽雅美，或许他就会感叹这个时代真是美好了吧。 当年获得手冢赏出道，激励北条司在漫画之路上不断走下去的，就是手冢治虫一句评语：“我觉得你很适合画水手服。” 于是，北条司就在创作一个又一个美少女的不归路上，走了几十年。 在秦汉横空出世，为这个世界带来领先十几二十年的画风前，北条司才是业界公认的美少女绘画大师。 《猫眼三姐妹》中，那些穿着体操服，拥有美妙身段的美女盗贼，不知道是多少骚年的xing启蒙对象。 见北条司越说越离谱，北条太太干咳一声，才让自家老公收敛。 在玄关换了拖鞋，秦汉与新垣结衣便带着北条司夫妇参观屋子。逛了一圈后，两位客人都赞不绝口。 “阿秦，这么棒的房子，景色好，而且还在港区这种地方，应该要不少钱吧。”北条司说道，“我估计的话，起码得八九亿。” “比这个要少一些……”秦汉将当初自己买房的情况告诉他。 “看来你说得那位房屋中介夏田女士，的确很可靠。”北条司点点头。 秦汉将夏田女士的联系方式告诉北条司后，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 一顿其乐融融的家庭宴会之后，新垣结衣与北条太太收拾餐桌去了。而秦汉与北条司，则来到他的工作室，聊起了漫画的事情。 299 女人太可怕了 “阿秦，其实你心里也应该知道，我今天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和自己的得意弟子叙叙旧，看看房子的。”北条司开门见山道。 秦汉颔首：“嗯，我知道。” “今天来这里之前，鸟岛桑曾经拜托过我。不过，我是不会给jump当说客的。作为一个下定决心要离开jump的人，我并没有这个立场。”北条司说道，“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 秦汉本来还有点担心，如果北条司真的力劝自己回jump，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我先给你透露一下jump的情况吧。作为《周刊少年jump》的主编，曾经一手发掘了鸟山明的功勋编辑，鸟岛桑他是极力赞同让你回去的。唯一的障碍，大约就是集英社的高层。倒不是说他们不欢迎你。实际上，如果有你这样一位能够带来重大利益的漫画家加盟jump，那群满脑子都是营收利润的家伙，巴不得呢。只不过，他们担心你还记恨这以前的事情。万一集英社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结果却被你直接拒绝了，岂不是丢脸丢大了？说出去，恐怕要被嘲笑好久呢。大人物也是要面子的嘛。” “他们也太小看我了吧。把我当成耍脾气的小孩了？”秦汉哭笑不得，“所以，集英社才在慢慢试探我的态度，对吗？” “是这样的。”北条司叹了口气，“今天和你吃了一顿饭后，我发觉，你比新年见面时，更加成熟自信了。还找到了女朋友。在人生方面，我虽然比你大二十岁，不过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经验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件事。” 语毕，北条司突然一脸好奇的问道：“阿秦，你之前透露说，你的那部足球漫画已经准备了差不多一年。有稿子吗？给我看看如何？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开始看足球比赛了……” “老师，你也对足球感兴趣？” “还不是因为你与足协合作的那个什么拟人化偶像企划。”北条司笑道，“我女儿很喜欢那个叫乃木坂46的偶像组合。上次我女儿看电视的时候，我正好看到她们在电视节目上，表演j联赛的应援曲。穿着球衣的女孩子很可爱呢，尤其是短裤下被球袜包裹的，又白又直的腿，充满了青春活力……” 等本格的老绅士北条司一脸兴奋的讲述了自己，因为偶像美少女而对足球感兴趣的心路历程后，秦汉将自己的漫画name拿出来。 看到封面上《中场核心》这个标题，北条司眉毛一挑：“你的主角设定成中场球员？有趣。按理说，足球场上的位置中，前锋是最受人关注的，毕竟他们肩负着进球的重任嘛。另外，守门员也关键，这是独一无二的位置。如果我要画足球漫画的话，肯定会选择守门员或者前锋，作为主角。就像棒球漫画，主角一般都是投手，谁也不会创作一个捕手主角。” 不过开始一页页的翻看原稿以后，北条司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专注，评论也变得越来越少。 直到他将差不多四十页name全部看完，才感叹道：“不得了啊，我读完了这个故事，手心已经激动得冒出汗水了！” 虽然秦汉拿出来的，仅仅只是简陋的name而已，不过像北条司这样的漫画家，仍然能够从哪些粗陋甚至凌乱的线条中，看出这部漫画的潜质：分镜、创意、故事，全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如果以秦汉的画功，将其画成漫画原稿，那么毫无疑问，优秀的故事再配上强大的画面表现力，将造就一部划时代的体育漫画！ “阿秦，看你的name，这部《中场核心》应该是比较真实的讲述高中生足球运动员的故事，应该没有那些必杀技，比如修罗射门、千手如来扑救、烈火任意球之类的东西吧？” “当然没有。这是一本真实系的体育漫画。读者要看打打杀杀，爆气绝招，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我希望讲述一个没那么多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有关青春与奋斗的故事。” 北条司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个人返回客厅的时候，新垣结衣和北条太太正在阳台上。 九月初，东京的太阳已经温柔了很多，在阳台上悠闲的喝着下午茶，吹着凉爽的海风，是很惬意的事情。 四个人又聊了一阵家常。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北条司夫妇告辞离开。 能久违的与老师聚一聚，秦汉心情不错。而新垣结衣，也满脸笑容。 秦汉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友，好奇道：“怎么了结衣，这么高兴？和北条太太聊起了什么开心的话题吗？” “是很开心啦。北条太太在传授我怎么做漫画家妻子的经验！”女孩一脸幸福的说道。 “有什么经验，说来听听。”秦汉愈发好奇了。 “比如，漫画家都很有钱，所以妻子可以随心所欲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漫画家忙起来昏天黑地，妻子如果寂寞了，就算去找情人，对方也不会发现。” “比如，如果离婚的话，还能分到很大一笔家产。” 秦汉知道女友在和自己开玩笑，故作夸张道：“喂，你们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 北条司回到家以后，便拿起电话，拨通了鸟岛和彦的电话号码。 “鸟岛桑，下午好。” “北条老师，你好。怎么样，你去了秦汉家了吗？” “是的。” “聊得怎么样？” “我觉得，如果集英社真的想邀请他去《周刊少年jump》，那就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别顾虑太多，像个娘炮一样。” 鸟岛和彦苦笑道：“我当然也明白。不过集英社的高层，却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我再去劝一劝吧。” “顺便一提。”北条司又说道，“我在阿秦家里，看过他所说的那部正在创作的足球漫画了。虽然只是name，但是我敢说，如果让另外两本杂志将阿秦给挖走了，那么《周刊少年jump》的王者地位，很有可能不保。” 鸟岛和彦虽然相信北条司的眼光，但是听到他对秦汉新漫画的评价如此之高，还是吓了一跳。 300 两大杂志社的反应 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周刊少年jump》还以两百万销量的差距，遥遥领先于排名第二的《周刊少年magazine》，看上去优势不可动摇。 但是到了今年，《周刊少年magazine》与《周刊少年jump》的销量差距，已经缩小到一百万出头了。 北条司的话，言下之意就是，秦汉去了哪一家杂志，就能为其带来一百万以上的销量增幅！ 想到对方话中的意思，鸟岛和彦喉咙有点发干。 以前曾有过媒体找专业数据公司分析过，如果《龙珠》完结，那么《周刊少年jump》的销量，起码会下跌一百五十万。 “没想到，在北条司眼中，秦汉已经等于三分之二个鸟山明了。” 那个自己一手发掘出来的年轻人，不知不觉，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鸟岛和彦心中感慨无量。 他相信，以北条司的眼光，就算话语略有夸张，也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秦汉那本精心准备的足球漫画，绝对不是一般的作品。 鸟岛和彦更加坚定了要将秦汉拉到jump来的打算。 他放下电话，起身离开自己的办公桌。 有个编辑看到主编大人动身了，不由得凑过来好奇问道：“主编，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楼上一趟。也是时候，该让那些大人物们下定决心了。”鸟岛和彦往上指了指。 编辑们纷纷了然的点点头。 对于这场三大杂志围绕秦汉展开的争夺战，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业内，早就已经知晓了。 如果这样一位知名漫画家来到《周刊少年jump》，对杂志销量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他们当然也高兴——至少，杂志社效益好了，编辑们的年终奖也拿得多一点不是？ “如果秦汉老师来了jump，不知道会是谁去担任责编呢？” “怎么，你想给秦汉老师当责编？嘿嘿，想法虽然好，不过给知名漫画家当责编，不一定是好事哦。万一对方脾气很怪的话，那就有得受了。” “别人也许会有这种顾虑，但是秦汉老师不会。” “怎么，你难道认识秦汉老师？” “那倒不是。只不过，就算秦汉老师的脾气再怎么不好，也有一个不可比拟的优势。” “什么优势？” “秦汉老师很勤奋！他在连载《龙樱》期间，一个月就要出版一卷单行本，却只休刊过一次！上次在居酒屋喝酒的时候，我恰好和《younganimal》的熊泽一桌。那个女人就是秦汉老师的责编。据她说，给秦汉老师当责编，不需要担心拖稿的问题，每个星期都能准时拿到稿子！” “真的？那秦汉老师岂不是我们的天使？” 这些编辑，大多数都体验过，所负责的漫画家交稿时一拖再拖的苦难。 他们一边要给印刷厂不断赔礼道歉，一边要苦口婆心的劝说漫画家，甚至去对方家里，陪着一起熬几个通宵，只为尽快拿到稿件。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就要到最终截稿日期，自己负责的漫画家却依然拿不出画稿的感觉，简直是一种煎熬。 jump的编辑们纷纷暗自拿定主意，准备等鸟岛和彦回来以后，便去争取给秦汉当责编的机会。 相比《周刊少年magazine》的不温不火，《周刊少年jump》的犹犹豫豫，《周刊少年sunday》对于秦汉的态度，最为积极。 当鸟岛和彦跑去说服集英社高层们下定决心的时候，在与集英社大楼位于同一条大街，就在不远处的小学馆本社，《周刊少年sunday》的编辑部里，也在围绕着有关秦汉的事情，召开一个会议。 参加会议的，除了主编猪俣光一郎，两位副主编以外，还有三位小学馆的高层，其中包括负责少年漫画一块的副社长裕民光武。 “……就是这样，副社长，秦汉老师也感受到了我们的诚意，双方进行过多次接触。或许再努力一把，就能打动秦汉老师。”主舞光一郎说道。 裕民光武说道：“我们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还要怎么努力一把？秦汉老师为什么还在犹豫？难道另外两家给出的条件，展示出的诚意，能胜过我们？” 当初猪俣光一郎一力主张，开出优厚条件来招揽秦汉，是顶住了不小压力的。 对于杂志社来说，再怎么渴望优秀漫画家加盟，也不能无限制的让步。 所以对于如今猪俣光一郎说出的这番话，裕民光武有点不高兴。 猪俣光一郎解释道：“《周刊少年magazine》虽然也参与了这场争夺战，但是他们开出的条件不够优厚，态度也不算最积极。估计讲谈社其实已经放弃了与我们以及集英社的竞争。” “大概，他们以为自己有了金田一，就足够了吧。”副主编小西勇笑道，“没有足够的危机感，因为当前的胜利便裹足不前，他们的领先，也只是暂时的。” “那么，问题就是jump了？”裕民光武说道。 “是的。虽然秦汉以前曾经遭到过集英社封杀。但是双方早已达成和解，而且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一年。也许秦汉对于jump还怀有心结，但是那毕竟是他出道的地方，老师北条司，还有很多朋友都在jump。更何况，还有鸟岛和彦。”猪俣光一郎给会议室里诸人介绍jump的情况。 “鸟岛和彦啊……”说起这位业界传奇，裕民光武露出凝重的神色。 对方的眼光和能力，都无可挑剔，而且与秦汉还有很深的关系。要是对方力主让秦汉回归jump，他们小学馆，还真没有太大的竞争力。 除非……用钱说话。 如果《周刊少年sunday》开出的条件远超《周刊少年jump》，让鸟岛和彦再怎么打人情牌也没用，那么秦汉肯定会加盟。 但是，古尔丹，代价是什么呢？ 好吧，有点串戏了。 “猪俣，你觉得，我们把条件提高到怎样的程度，才能打破秦汉老师如今这种左右摇摆的僵局？”裕民光武问道。 猪俣光一郎心中早有预案，所以没怎么想，便脱口而出：“我通过熟人的关系，从白泉社了解到，秦汉老师连载《龙樱》时，单行本版税是12%。《龙樱》没什么开发周边的潜力，暂且不提。我们如果将条件提到单行本版税13%，周边分成7%的话，想必秦汉老师无法拒绝。” 301 小学馆的分歧 猪俣光一郎说完，与会诸人纷纷变了脸色。 他所提出的这个价码，优厚得简直业界罕见！ 在《周刊少年sunday》旗下的诸多漫画家中，唯有能与鸟山明分庭抗礼的奇女子——高桥留美子大神，能与之媲美。 而且，高桥留美子被小学馆如此看重，也是在如今连载《乱马1/2》时，才有的待遇。 她可是在完结《福星小子》这样的超级热门漫画以后，证明自己拥有为杂志社创造丰厚利润的价值，才得到了一份业界顶尖的合同。 《龙樱》虽然也是一部优秀的漫画，但是商业价值，与《福星小子》完全没法比。 秦汉何德何能，可以获得与高桥留美子大神同样的待遇？ 除了猪俣光一郎，会议室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副主编小西勇便提出了反对意见：“猪俣主编，你开出的条件，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安达充老师完结《美雪美雪》，开始创作《棒球英豪》时，也不过11%的版税，和5%的周边分成。要知道，《美雪美雪》可是卷均销量超过两百万的超畅销漫画，比《龙樱》强了一大截！” 由于题材和平台的限制，前世的《龙樱》卷均只有几十万的销量。这个世界，经过秦汉之手修改，内容和画风都更胜一筹，销量翻了三倍，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由于这本漫画的先天缺陷，比不过那些真正的漫画大神，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今，《棒球英豪》已经成为了《周刊少年sunday》的台柱之一，虽然总销量比不上高桥桑，但是卷均销量，却高达三百八十多万册！这是何等耀眼的成就！即便在jump四天王中，也只有《龙珠》能够胜过！”小西勇有些激动的说道。 对于安达充这位大神，就算在《周刊少年sunday》编辑部，很多人都是要仰视的。 小西勇为为安达充抱不平，猪俣光一郎表示理解。他点点头，说道：“我当然明白，以过去的标准来看，给秦汉老师开出的条件，的确过高了。但是你们要明白，时代是在不断变化的。这些年，漫画产业的市场规模，正在飞速增长。优秀的漫画家，会变得越来越稀少，越来越昂贵。你们现在也许觉得我提出的条件，过于优厚，但是过两年，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裕民光武点点头，表示同意猪俣光一郎的看法。 他这个副社长经常接触营收利润等数据，对漫画市场的快速增长，有非常直观的感受。 而且，这种高速增长不仅仅限于东瀛国内。一海之隔的超级大国华夏，同样也是如此。 很多嗅觉比较敏感的业内人士，都已经预测，漫画家，尤其是各大出版社竞相争夺的知名漫画家，待遇会越来越高。 另外，安达充的棒球漫画，只在东瀛等少数几个有棒球运动土壤的国家，有足够的市场。而他那种东方式的细腻感情描写，以及清新的画风，又不适合大多数欧米鬼畜的口味。 拳拳到肉的《龙珠》，才是欧美漫迷最喜欢的。 所以《棒球英豪》在海外市场的表现，非常一般。 而足球漫画就不同了。 虽然东瀛如今还是足球荒漠，但是明年随着职业化联赛的开启，这项运动肯定会在这个岛国迅速普及。 更不用提，在世界范围内，足球的影响力。 世界第一运动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猪俣光一郎给秦汉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也不是在乱来，而是有足够依据的。 见裕民光武这个最高决策人，有些被猪俣光一郎给说动了，小西勇心里十分焦急。 他虽然嘴上说，论漫画销量，秦汉远远不如安达充，并以此反对猪俣光一郎的提案，但是在心里，却心知肚明。 作为一部青年题材的漫画，《龙樱》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已经非常罕有了。秦汉这个漫画家，从出道至今，所展现出来的划时代的绘画风格，以及独特的水墨风技法，还有不论商业漫画还是同人志，不论何种题材，都能完全驾驭的才华，让人印象深刻。 小西勇觉得，如果秦汉真来了《周刊少年sunday》，将对《棒球英豪》产生巨大的威胁。 同样是运动题材，秦汉的新作必然会拿来跟《棒球英豪》作比较，也会挤占大量原本属于《棒球英豪》的宣传资源。 作为安达充的第三任责编，当初陪安达充一起通宵修改画稿，一起出谋划策，为《棒球英豪》的诞生，付出了大量心力，小西勇绝对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他说道：“猪俣主编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认为，给秦汉老师开出的条件，太过优厚了。如果是北条司、原哲夫，我绝对没有意见。但是一个卷均销量一百万级别的漫画家，真的值这个价吗？如果我们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其他杂志为了争夺漫画家，纷纷开出非理性的优厚合同，对整个业界都不是好事。” 小西勇的话也不无道理。 说白了，杂志社花大价钱招募知名漫画家，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如果代价太高昂，导致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最后反而亏了，那可不是好事。 “但是小西，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周刊少年sunday》如今的情况？如果再不招揽几个有实力的漫画家坐镇，仅靠原来的阵容，我们别说超过jump，甚至与《周刊少年magazine》的差距，也会越拉越大！” 虽然最近一年来，《周刊少年sunday》的销量稳中有升，但是与突飞猛进的《周刊少年magazine》相比，成绩就没那么亮眼了。 再加上有面临人才断档危机的《周刊少年jump》这个前车之鉴，猪俣光一郎作为主编，不得不为杂志以后作长远打算。 在他看来，如果招揽到了秦汉，再加上高桥留美子与安达充，《周刊少年sunday》在未来五年内，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小西勇冷笑道：“知名漫画家，又不是只有秦汉一个。与其花大代价从外面拉人，不如为自家人多提供一点机会。” “小西，你这是什么意思？” “猪俣主编，你知道青山刚昌吗？他的《城市风云儿》已经完结半年，最近，有了一个新作的创意。”昨天去看了真人版《银魂》。剧情也就那样，基本上就是真人cosplay剧。不过长泽雅美饰演的阿妙真棒，prpr~仔细想想，这么美的姑娘，这辈子也别想睡到我，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302 柯南来了 “小西，现在我们在讨论秦汉老师的事情，你提青山老师干什么？”猪俣光一郎皱着眉头说道。 裕民光武摆摆手：“无妨，让小西先说一说是怎么一回事吧。如果我们《周刊少年sunday》能够再拿出一部足够分量的作品，那么招揽秦汉老师就变得不是那么急迫，不需要付出过大的代价。” 小西勇点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家都知道，去年《周刊少年magazine》之所以能够获得巨大的成功，就在于他们发掘出了《金田一少年事件薄》。这本漫画引领了侦探推理这个少年漫画的大类型，一时间跟风者无数。但是成功者，一个都没有。是因为《金田一少年事件薄》的成功是独一无二，不可超越的吗？当然不是。原因只在于，缺少有实力的漫画家，跟进创作同样类型的漫画。” “与突出友情、努力、胜利三大要素的《周刊少年jump》不同，我们《周刊少年sunday》的漫画，类型更丰富。《金田一少年事件薄》已经证明，推理漫画拥有巨大的市场需求。毕竟，我们东瀛人就是爱推理，要不然为什么每一年出版的图书中，推理类小说会占据那么大市场份额呢？既然有市场需求，我们何必眼红《周刊少年magazine》的成功？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少年推理漫画，既能抢占《金田一少年事件薄》，又能让杂志的漫画种类更多样化，何乐而不为呢？” 听着小西勇侃侃而谈，裕民光武问道：“你的意思是，青山刚昌的新作，也是推理漫画？” “没错。” “但是，能和《金田一少年事件薄》匹敌吗？” “如果诸位看过青山老师的新制作，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小西勇很自信的说道，“《金田一少年事件薄》，不过是一个当不成电视剧编剧的原作，和一个刚出道新人漫画家，联手创作的作品。青山老师已经在我们的杂志，连载过《魔术快斗》、《城市风云儿》两部长篇，而且，《城市风云儿》还获得了小学馆漫画赏。他也许算不上最顶尖的漫画家，但绝对是不容小视的实力派！” 裕民光武被小西勇说动了。其他几位小学馆高层，也纷纷点头。 就连在这件事情上与小西勇想法不同的猪俣光一郎，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如果青山刚昌真的能给《周刊少年sunday》带来一部媲美《金田一少年事件薄》的热门漫画，那么他们在与秦汉谈判时，就不需要那么急切，能够更加从容。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明天一早，小西你把青山老师的新作稿子带上，猪俣桑，你把几个编辑组组长全都叫上。大家再次开会，一起研究一下青山老师的新作。看看是否真的如小西说的那样，能够成为我们小学馆的金田一。”裕民光武最后拍板道。 最后，会议散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小西，青山老师那部新漫画定下名字了吗？” “已经定下了。叫《名侦探柯南》。主角的名字，灵感来自于《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作者，柯南·道尔。”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周刊少年sunday》编辑部的大佬们，以及副社长裕民光武，再次聚集在会议室。 他们一个个接过小西勇递来的画稿，开始仔细阅读。 半个小时后，猪俣光一郎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画稿放下。 看到读完画稿的编辑们，所露出的表情，小西勇知道自己的目的，绝对能够达成。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诸位，《名侦探柯南》如何？” “很新颖的设定。主角工藤新一虽然和金田一差不多，也是所谓的‘高中生名侦探’，但是被神秘人袭击后，身体缩小，变成了小学生。这样一来，就和《金田一少年事件薄》，有了明显的区别。” “漫画里的各种神奇道具，让整个故事的可读性和趣味性，也上了一层楼。而且，小学生破案，必须要借助大人的嘴，也是一个亮点。外表是人畜无害的小学生，内在却是智商超人的名侦探……这样的设定，很容易引发戏剧冲突。华夏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扮猪吃虎！这个词就很适合形容柯南的办案过程。” “你们不觉得，迷之黑衣人以及隐藏在幕后的庞大犯罪组织，才是神来之笔吗？这样一来，漫画就有了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击败神秘组织，找到解药，变回高中生。推理作品，往往是以单元剧的形式展开剧情，篇幅拉长了，就会让人逐渐失去追读的欲望。如果有一条明确的主线，对读者们的吸引力就会提高很多。” 编辑们各抒己见，狠狠的赞扬了一番《名侦探柯南》。 虽说就算再专业的编辑，也不可能准确预见一本漫画到底能不能成功，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如果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对这部漫画称赞有加，那么其大卖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 经过一番讨论后，副社长裕民光武终于做出决定：“下一次连载会议上，你们就决定，现在的《周刊少年sunday》上，哪一部漫画该腰斩完结。腾出的页数，就拿给《名侦探柯南》！至于秦汉老师嘛，我们当然应该继续争取让他来《周刊少年sunday》。不过条件不能再提高了，就按照现在版税12%，周边分成5%的价码来谈。” 作为主编的猪俣光一郎虽然对这个结果有点不甘心，但是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愿《周刊少年jump》别开出太好的条件。这样，秦汉老师还有希望来小学馆……”他想道。 相比心中有些挫败的猪俣光一郎，在这场博弈中大获全胜的小西勇，一整天都带着意气风发的微笑。 会议结束后，小西勇立即打电话给青山刚昌，将好消息告诉他。 电话另一头，刚刚年过三十，就开始与谢顶作斗争的青山刚昌，听了小西勇的话以后，顿时激动得大叫一声。 303 如何消弭心结 “青山老师，我相信《名侦探柯南》一定能成功，请您努力吧！”小西勇说道。 “放心吧，画了八年漫画，我已经成长了很多。”青山刚昌摸了摸自己愈发锃亮的脑门。 如果秦汉看到青山刚昌十年前以及现在的样貌对比，一定会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青山老师，你变秃了，也变强了。” 挂掉电话以后，小西勇信心百倍。 “有高桥桑，有安达桑，有青山桑……再加上其他作为中坚力量的作者，我们的漫画家阵容，并不会输给jump！一手推出了《棒球英豪》与《名侦探柯南》，将来，我才是引领《周刊少年sunday》的人！猪俣那家伙，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不计代价的挖人，本来就是不可取的。秦汉虽然很有实力，但是他的新作，真的能比得上《名侦探柯南》吗？” 相比有了青山刚昌的《名侦探柯南》以后，变得底气十足的《周刊少年sunday》，《周刊少年jump》那边，依然在为如何招揽秦汉而伤脑筋。 在鸟岛和彦的不懈努力下，集英社高层终于下定决心，要将秦汉招揽到jump旗下。 虽然最近一年略显颓势，但是集英社如今依然是东瀛最大的出版社，与小学馆相比，年营收差不多要高出一倍。 集英社财大气粗，自然也能在挖人的时候，开出更好的条件。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三大杂志社也经历过一波挖人大战。而那时候，创刊比另外两家晚了差不多十年的《周刊少年jump》，因为根基比较弱，所以根本抢不过《周刊少年sunday》与《周刊少年magazine》。 也正是因为吃过了苦头，《周刊少年jump》才更加注重新人培养，并且推出了将杂志和漫画家绑在一起的专属契约制度。 从此，这本杂志才走上了逆袭称王的道路。 如今情况倒转，下定决心挖人以后，集英社远比小学馆和讲谈社大气。 鸟岛和彦与集英社高层一起商讨以后，拿出了一份合同。其他细枝末节的条款暂且不提，对于漫画家收入影响最大的两个，版税与周边分成，集英社给出了12%与6%。 别看与《周刊少年sunday》相比，仅仅只是周边分成多出了1%。但是以集英社庞大的实力，只要漫画受欢迎，经过推广宣传，花样繁多的周边产品做出来，所得销售收入中的1%，也是一个不得了的数字。 等漫画完结的时候，就靠着这多出来的1%周边分成收入，秦汉说不定又能买一套豪华公寓了。 不过，对于集英社来说，拿出一份丰厚的合同不难。 难的是如何消弭之前与秦汉之间的心结。 晚上，下班以后，鸟岛和彦与集英社负责《周刊少年jump》以及其他jump系少年漫画杂志的副社长，小山正民一起，在酒吧里喝酒。 “鸟岛桑，你是编辑部里，认识秦汉老师时间最长的人。在你眼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秦汉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漫画家，不过性格有点别扭偏执，不通人情世故。不过后来，封杀的事件以后，我和秦汉再见面时，他已经变了很多。怎么说呢？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你完全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总而言之，我们和他打交道，并不需要担心对方意气用事。” 听了鸟岛和彦的话，小山正民感觉略微安心了一些。他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鸡尾酒，顺道连装饰的樱桃也给吃掉。 咂咂嘴，他说道：“如果真如鸟岛桑所说，那么秦汉老师应该知道，对于他，和他的足球漫画来说，我们jump是最佳的选择。” 小山正民觉得自己并不是自夸，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首先，《周刊少年jump》虽然即将面临招牌漫画家离开，人才青黄不接的窘境，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依然是东瀛少年漫画领域——或者说，整个漫画领域的王者。 这种平台优势，是《周刊少年magazine》与《周刊少年sunday》，不可比拟的。 而且，如今在《周刊少年jump》上，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体育漫画。偶有这类题材的新作发表，往往成绩不佳，两三个月的连载过后，就以腰斩的结局，草草收场。 所以秦汉来《周刊少年jump》的话，不会有去另外两本杂志时，需要面临的同质化竞争。 毕竟，《周刊少年magazine》原本就以出品各类优秀体育漫画而著称，而《周刊少年sunday》，有安达充。 《周刊少年jump》虽然以王道热血战斗漫画而著称，但是编辑部一样在想方设法，增加旗下漫画的多样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笔下人物美型，能够吸引女性读者的车田正美，才会被大力栽培。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去年擅长画美少女与恋爱漫画的桂正和，才能得到手冢赏评委的青睐。 如果秦汉能够来《周刊少年jump》连载体育漫画，对于杂志社和作者，都是双赢的局面。 鸟岛和彦看了一眼颇为自信的小山正民，说道：“小山副社长，虽然你说得很对，但是对于秦汉老师而言，最好的选择，不一定是最想要的选择。人类，归根结底，是一种感性的生物，不会总是被理智支配的。” 小山正民想了想，点头道：“当初，虽然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封杀事件是集英社错怪了秦汉老师，不过在法务部的强烈要求下，取缔役会议上，还是没有改变决定，以至于让秦汉老师交了两千万违约金，然后出走白泉社……虽然现在有点亡羊补牢了，但是，要弥合与秦汉老师的关系，显然应该从这方面入手，我说的对吗，鸟岛桑？” 鸟岛和彦喝了一口酒：“不愧是小山桑，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小山正民摇头笑了笑：“为了消除秦汉老师的心结，看来我得亲自登门拜访，才能显出诚意了。而且，还不能空手前往……” 第二天，小山正民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并且争取了社长的同意后，又去了一趟财务部。 第三天早上，小山正民与鸟岛和彦，以及一位临时充当保镖的集英社保安队长，一起来到了秦汉的公寓楼。 304 集英社的道歉 三个人刚走进公寓楼的大厅，就被一位年轻的保安小哥给叫住。 这位保安小哥，就是上次将藤泽亨拦下的那一个。 虽然这一次没有暴走族，但是走在最前面，西装革履，而且还拎着两个皮箱的小山正民，实在是太可疑了。 “请问三位，有什么事情吗？”年轻的保安问道。 “我们找住在三十五楼的业主，有一点事情要谈。” “三十五楼，那不是那位漫画家先生的住宅吗？”保安小哥心想。 他再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三人，有两个人的气质文质彬彬，像是常年与书本打交道的那种人。而另一个，看上去似乎是自己的同行。 “之前是疑似暴走族，这次是拎着两个可疑皮箱的三人组……漫画家的生活，看来比外人想象的，要精彩得多呢。如果不知情的话，还以为顶楼住着一位经营地下生意的雅库扎大佬呢……” 保安小哥心里虽然浮想联翩，不过还是对三人点点头，说道：“耽误诸位了，请见谅。” “没关系，这也是你们的职责。”鸟岛和彦说道。 不仅仅是这位保安小哥对拎着两个皮箱的小山正民感到疑惑，秦汉开门把鸟岛和彦与这位集英社副社长迎进家里的时候，也十分纳闷。 今天集英社是来与他谈合同的。但是，就算将合同样本带在身上，也用不了整整两个箱子吧？ “三位请进。”秦汉比了个请的手势。 那位随行的保安队长，一个人端着杯咖啡去阳台打发时间了。 而秦汉与鸟岛和彦，以及小山正民，则准备去会客室谈正事。 在走廊上的时候，秦汉悄悄落在后面，向鸟岛和彦问道：“鸟岛桑，小山副社长拎着两个看上去很沉的皮箱，是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代表着集英社的诚意。” “两个大箱子的诚意？里面该不会装的是一叠叠的福泽谕吉（一万日元）吧？”秦汉开玩笑道。 谁知道鸟岛和彦听了这句话，差点脚下一个踉跄。 他没想到秦汉还真给猜中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鸟岛和彦见秦汉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干笑一声，敷衍过去。 三人来到会客室，各自在沙发上相对而坐。 鸟岛和彦作为秦汉曾经的责编，与他拥有良好的私交，今天来，主要肩负的任务，是在谈判中起一个润滑剂的作用。万一双方一言不合，陷入尴尬的境地，他也好解围。 真正负责谈判的，则是小山正民本人。 为了一位漫画家，集英社的副社长亲自出马，也可以看出对方对秦汉的重视程度。 小山正民坐定以后，看了鸟岛和彦一眼，见对方点点头，便开门见山的对秦汉说道：“秦汉老师，今天我前来贵宅，是代表了集英社全体同仁，以十二分的诚意，邀请您加入，在《周刊少年jump》上连载新作。我相信，这个合作对于双方，都能获益良多。” 秦汉点头道：“我知道了。对于和《周刊少年jump》之间的合作可能性，我也十分期待。毕竟贵刊是东瀛少年漫画的王者，多少漫画家，都梦想在《周刊少年jump》拿到连载的机会。当年的我，也不例外。” 听秦汉提起当年，小山正民心中“突”的一跳，担心对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其实他倒是误会了。 秦汉早已释怀，此时只是回忆起过去，有感而发罢了。 小山正民不想再拖，直接拿出了《周刊少年jump》草拟的合同。 今天秦汉的助手京佳美里，去与小学馆的编辑碰面了，所以秦汉只能自己慢慢阅读合同。 当他看到《周刊少年jump》开出的条件——单行本版税12%，周边分成6%，不禁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 在秦汉的预想中，实力最强，在面对漫画家时，态度也最强硬，轻易不肯让出一点利益的集英社，合同应该不会很有吸引力。但是事实是，对方居然会开出在三大少年漫画杂志中，最为优厚的条件，实在是出人意料。 看到秦汉的表情变化，小山正民就知道，对方已经被己方优厚的条件触动了。 他趁热打铁，将两只一直随身带着的皮箱，给放到茶几上，然后一一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叠叠的万元大钞。 似乎是不久前才从银行里取出来的，这些钞票还散发着新钞独有的油墨味道。 秦汉觉得自己快要被亮瞎眼睛。 虽然他很有钱，但是身上携带的钞票，从来没超过十万日元。如今乍一看到如此多的现金，有点被镇住了。 这不是在各种警匪电影中，坏蛋进行秘密交易时，才能摆出的阵势吗？ 这位集英社副社长，是玩的哪一出？ 未免不必要的误会，小山正民连忙解释道：“秦汉老师，合同上已经注明，如果您愿意加盟《周刊少年jump》，那么除了丰厚的稿酬与作品分成外，我们集英社，将会立即支付四千万元的签字费！” “四千万的签字费，集英社对我可真是舍得花钱啊。”秦汉叹道。 “也不算太多，不过是八万册单行本而已。如果秦汉老师能够加盟《周刊少年jump》，很快，这两个两千万就能赚回来。”小山正民说道。 签字费这种事情，在漫画业内是没有先例的。不论多大牌的漫画家，就算在版税和周边分成上，享受了优厚待遇，也没有谁是一签合同就拿钱的。而且还是四千万这样一笔巨款。 这一次集英社开了先例，而且，对方特意将四千万说成“两个两千万”，秦汉怎么可能不注意？ 他是聪明人，立即就读懂了潜台词。 集英社这是在道歉，认怂。 在去年的封杀事件中，虽然最终真相大白，但是秦汉还是支付了两千万违约金，才算是了结了所有的事情。 现在，集英社为了弥合与秦汉之间的裂痕，愿意双倍奉还，以示歉意。 小山正民今天拎着两大箱子的钱来，显然不可能是自作主张，而是经过集英社全体高层同意的。 看来曾经高高在上，以王者自居的集英社，在自己面前也不得不低下头服软了。 秦汉虽然对当年的事情早已释怀，不过现在心情还是不错。今天五更 305 如虎添翼 “小山副社长，这些钱我可不能收下。”秦汉示意对方把皮箱给关上。 眼前摆着那么多一叠叠的钞票，有点分散注意力。 听到秦汉这样说，小山正民以为对方拒绝了集英社开出的条件，急忙道：“秦汉老师，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秦汉笑着摇了摇头：“小山副社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拒绝你。只是，就算我真要和集英社签订合约，也不可能直接收下这么大一笔现金吧？普通人拿着这么多现金，很容易被警察怀疑，惹上不必要麻烦的。还是直接银行转账比较好。” “原来如此，是我考虑不周。”小山正民抹掉额头急出来的冷汗，松了一口气。 他今天选择带着两大箱现金来找秦汉，一是为了凸显集英社的诚意，二来，那么多钞票摆在眼前，要比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有冲击力得多。 “集英社的诚意，今天我已经充分感受到了。等我的助手回来，与她商量过后，晚上我就会给出答复。”秦汉最后说道。 小山正民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起身告辞。 对方既然已经给出了具体的承诺，而不是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打哈哈，他算也不虚此行了。 只要双方之间，心理上的那一颗钉子被拔除了，在公平竞争的情况下，《周刊少年jump》绝对不害怕另外两个对手。 “鸟岛桑，有空的话，出来喝一杯吧。”秦汉说道。 “一定。”鸟岛和彦颔首道。 离开秦汉家以后，客串保镖的保安队长看到小山正民仍然拎着那两个死沉死沉的皮箱，不禁疑惑道：“副社长，事情谈崩了？” 小山正民摇摇头：“没有，我们只需要回去等待好消息即可。” 他看了看两手各拎着的一个皮箱，突然叹了一口气：“还是电子支付好啊。” 保安队长不明就里的摸了摸头。 送走了集英社的一行人，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京佳美里来到秦汉的家中。 “怎么样，美里？与小学馆的商谈有进展吗？”秦汉问道。 三大少年漫画杂志中，讲谈社的《周刊少年magazine》态度看似热情，实际上积极性不高，已经在秦汉心中出局了。 如今他的选择，就在集英社的《周刊少年jump》与小学馆的《周刊少年sunday》之间。 “对方依然很积极的与我接触，而且还准备派出主编，来亲自与社长您商谈。只不过合同开出的条件，仍然是原样。”京佳美里说道，“如果社长您愿意的话，可以安排在明天，与《周刊少年sunday》主编猪俣光一郎先生见面。” “不用了，就选jump吧。”秦汉否决了助理的提议。 今天小山正民来访，所展现出来的诚意，以及所开出来的条件，都让秦汉很满意。 说实话，四千万日元的签字费，对如今的秦汉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好歹也身家几十亿呢。 但是一向高傲的集英社为了招揽自己，愿意低下头认错，这种态度让人很舒服。 当然，这并不是说集英社的高层全都良心发现，想当好人。 他们只是看中秦汉的实力，以及能够带来的利益罢了。 当天晚上，正在和家人一起吃晚饭的小山正民，接到了秦汉的电话。从对方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这位往常都在家里扮演严父角色的集英社副社长，兴奋得一蹦而起，在餐桌旁来了一段即兴扭臀舞蹈，看得两个女儿目瞪口呆。 自那以后，两个女儿看自己爸爸的眼神中，总是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鄙视。小山正民在家中的食物链地位，也迅速下降。 这些后话且不谈。 第二天，秦汉便来到集英社，正式签订了合同。他的足球漫画《中场核心》，将会在《周刊少年jump》进行连载。 上一次离开集英社时，秦汉的心情是如释重负，有一种终于摆脱了被自己鸠占鹊巢的这具身体前主人，所留下来的麻烦事，能够过属于自己生活的洒脱。 这一次，来到集英社签约时，看着满脸堆笑迎接自己，招待得无微不至的集英社高层们，他心中的感觉，形容得中二一点，叫做“王者再次回到君临城，坐上了铁王座”，形容得的乡土一点，就是“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签了合约以后，秦汉与小山正民握着手，带着营业化的笑容，拍了张照片，作为官方新闻的素材。 之后，他又与鸟岛和彦聊了一阵。 虽然已经签订了合约，不过秦汉的《中场核心》要想上jump连载，仍然有一些程序要走。 首先，自然是审稿了。 目前《中场核心》的name，只有北条司看过。虽然秦汉的老师对这部漫画给予了最高的评价，但是到底有多好，jump的编辑们，还是要亲眼看过才能下结论。 而且，如果漫画有需要改动的地方，编辑们也得提出来，进行讨论。 毕竟，再厉害的漫画家，也不敢夸口自己的漫画，是完美无缺的。 如果通过了编辑部审核，秦汉才会根据name，将原稿给创作出来。 而《周刊少年jump》编辑部这边，则需要在一个半月一次的连载会议上，决定如今在jump上连载的漫画中，谁是那个为了给《中场核心》腾出位置，而不得不腰斩完结的倒霉蛋。 所以，就像秦汉估计的那样，《中场核心》恐怕得等到《龙樱》最后一卷单行本发售以后，才会开始连载。 当天晚上，集英社的官网上，便登载了秦汉正式加盟《周刊少年jump》的新闻。照片上，与秦汉握手的集英社副社长小山正民，笑得格外灿烂。 与秦汉交好的jump漫画家们，比如北条司、井上雄彦、小畑健、桂正和等人，纷纷在自己的推特上发表感言，对秦汉加盟《周刊少年jump》表示高兴以及祝福。 而这则新闻被秦汉的粉丝们知道以后，更是激动不已，纷纷庆祝这个好消息。 在粉丝们看来，能够在《周刊少年jump》这种东瀛第一的漫画杂志连载，对于秦汉而言，是如虎添翼。或许明年的这个时候，秦汉作为漫画家的影响力，就不仅仅限于同人界以及青年漫画领域了。 306 并不看好 如果说，秦汉的粉丝们，只是单纯的为他能够在更大的平台上，展示自己的才华，而欢呼雀跃的话，各路业内人士，尤其是媒体以及评论家们，对于秦汉和《周刊少年jump》的合作，心思就要复杂很多了。 有些评论家认为，尽管秦汉在青年漫画领域，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但是前往《周刊少年jump》以后，会不会适应那种激烈的竞争环境，并脱颖而出，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少年漫画领域与青年漫画领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成名漫画家放弃自己擅长的题材，转攻其他类型的漫画之后，折戟沉沙的前车之鉴，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秦汉从氛围比较宽松的《younganimal》，来到依据读者调查排名，以人气至上为评判漫画唯一标准的《周刊少年jump》，会不会水土不服，也是一个未知数。 有些不看好秦汉的动漫媒体写道：“虽然集英社与秦汉的合同属于商业机密，我们无法知晓具体条款。但是《周刊少年jump》能在这场‘秦汉争夺战’中，战胜另外两大少年漫画杂志，肯定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万一秦汉的新漫画失败了，不知道为了挖人而付出了巨大代价的集英社，会作如何感想……” 这些风凉话，传到秦汉耳中，他对此一笑置之，并没有去理会。 作为一名开挂的穿越者，如果他都要扑街的话，那只能用一句“丢人，退群”来形容了。 他所构思的《中场核心》这部漫画，在主干上是原创，不过在部分情节以及细节上，也会借鉴一些这个世界没有出现的前世经典。 比如《灌篮高手》或者《足球小将》。 这可以说是情怀，一种穿越者纪念自己原本所属世界的方式。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为投机取巧。 秦汉相信，这部集合了前世优秀作品的精华，以及自己心血的漫画，一定能够成功。 相比用各种夸张语言以及论调，来吸引眼球的媒体，与秦汉失之交臂的另外两家杂志社，内部又有不同的情况。 在《周刊少年magazine》的编辑部，得到秦汉正式加盟《周刊少年jump》消息的编辑们，在工作之余，聚在吸烟室聊着与此相关的话题。 “真是搞不懂上面啊。秦汉老师如果要创作体育漫画的话，明明来我们这里最合适。《周刊少年jump》是王道少年漫画的大本营，《周刊少年sunday》有安达充这座大山。唯有我们《周刊少年magazine》，既有适合运动漫画的土壤，也没什么对于秦汉老师来说，强大的竞争者。” “我可是从熟人那里听说了，北条司老师看过秦汉老师新作的name后，断言道：这本漫画能够为jump增加一百万销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凭借《金田一少年事件薄》和秦汉老师的漫画，这两架马车一定能拉着我们杂志极速前进，将另外两家远远抛在身后。” “听说高层主要是觉得，秦汉老师这样的漫画家，不太安分，来了讲谈社，很容易惹出麻烦……”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以前的封杀事件，秦汉老师早就和集英社达成了和解。至于那个‘惹了秦汉老师就要倒大霉’的都市传说，更不值得相信。秦汉老师在《younganimal》连载《龙樱》的这一年，不是好好的吗？” “唉，看来去年金田一的大获成功，让领导层自满了，已经失去了继续进取的雄心。” 在《周刊少年magazine》的编辑们，抱怨高层在挖人方面不够给力的时候，《周刊少年sunday》的编辑部，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因为他们刚刚得到《名侦探柯南》。 以副主编小西勇为代表的一批编辑，在看到集英社与秦汉正式签约的新闻以后，并不认为这次合作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秦汉老师既然选择jump，就说明集英社开出的条件，比我们小学馆更好。而我们当初给秦汉老师的条件，已经优厚得过于夸张了！集英社还要加码，这是脑子坏掉了吗？” “花了巨大的代价挖到秦汉老师，jump对这位漫画家的期待值，一定很高。到时候，如果秦汉老师的新漫画，成绩没有达到集英社高层的预期，那就有好戏看咯，哈哈！” “以jump编辑部的作风，对待成绩不理想的漫画，可是毫不留情的。看看车田正美老师吧，当初《圣斗士星矢》是如何风光，结果呢，现在成绩下滑以后，已经有传闻，如果无法扭转颓势，就会将其腰斩。或者打发到销量少很多的月刊去完结。” “jump的那一套，实在是太残酷了。与之相比，还是咱们给予作者更宽松，更自由创作环境的风格，更胜一筹。要不然，青山刚昌老师怎么能想出《名侦探柯南》这样的绝妙创意呢？” “等《名侦探柯南》开始连载以后，就有好戏看咯。如果秦汉的新作失败了，那么明年，就是我们《周刊少年sunday》，重夺东瀛少年漫画杂志王座的最佳时机！” 对于麾下编辑们的议论，主编猪俣光一郎当然也有所耳闻。 这一次，他与副主编小西勇的交锋中，失败了。不过虽然看法相左，猪俣光一郎也不认为对方毫无道理。 只不过，他还是对输给了《周刊少年jump》，没能将秦汉老师招来《周刊少年sunday》，而耿耿于怀。 看着一脸春风得意，与同僚谈笑的小西勇，猪俣光一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想道：“小西这家伙，野心勃勃，早就瞄上了我的主编位置，他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他觉得自己发掘了《棒球英豪》与《名侦探柯南》这两本漫画，就有了挤走我的资本？太天真了！鸟岛和彦能成为《周刊少年jump》的主编，可不仅仅只因为他发掘了鸟山明。嘲笑集英社花大代价挖来秦汉老师的决策？不看好秦汉老师的新漫画？哼，再过一两个月，时间就会证明，谁才是正确的！” 307 龙与樱（第四更） 秦汉加盟《周刊少年jump》的大新闻，热度持续了大约一个礼拜后，才渐渐消散。 而在这个九月初，秦汉解决了《中场核心》的连载杂志问题后，开始准备一场演讲。 九月一号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严明亮。 秦汉曾经帮了这位华裔高中教师一把，让他免于被诬陷为痴汉。而对方也投桃报李，允许秦汉去他工作的樱华高中进行漫画取材。 而且，后来严明亮受到《龙樱》的启发，决定效仿漫画主角樱木建二，在樱华高中组建升学特训班。 整整一个学年过去了。对教学方法进行了大胆改革，组建升学特训班的樱华高中，还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今年春天，首批升学特训班的学生中，有两个人进入了东瀛著名的私立大学三雄。一个考入了上智大学，一个考入了庆应义塾大学。 而其他升学特训班的学生，除了一个人之外，也全都考上了大学。 升学率，高达94%。 虽然没有像漫画里那样，一个二个学生都努力考上了东大，但是对于一所东京都内的三流高中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非常亮眼的成绩。 颇受鼓舞的樱华高中理事长，决定将升学特训班给继续办下去。 而新学年开始以后，报名参加升学特训班的学生，数量也有了爆炸式的增长。毕竟，就算不考虑别的，只看看两位考上著名私立大学的前辈，获得了学校颁发的一百万日元的奖学金的事情，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事情。 受到升学特训班的带动，整个樱华高中的学习风气，也开始渐渐好转。 看到这种令人欣喜的变化，理事长在自己的女婿严明亮的建议下，决定模仿《龙樱》的情节，在学校里树立一座雕像，以鼓舞学生们刻苦学习。 在另一个世界的《龙樱》中，故事的舞台名叫龙山高中。主角樱木建二在高三开始的时候，在学校庭院种了一棵樱花树，希望东大升学班的学生们，能够在这一年里与树木共同成长。到了明年樱花飘飞的季节时，实现考入东大的梦想。 所以，漫画的名字取了一“龙”一“樱”，合二为一。 而在这个世界，秦汉以樱华高中作为故事的舞台，在学校的庭院里，已经有了樱花树。所以他对《龙樱》的剧情做了一些修改。 樱木建二为了激励学生，花钱定做了一个华夏巨龙的雕塑，放到学校中庭。他希望樱花高中的学生们，都能努力拼搏，成为人中之龙。 这样，巨龙雕塑加上樱华高中，一样也有一“龙”一“樱”，完美切题。 严明亮这一次又准备模仿漫画剧情，照着秦汉所绘的巨龙样子，真的去定做了一尊雕塑，然后安置到学校中庭去。 可以说，这是最高境界的cosplay了。 当然，严明亮花了一大笔钱模仿漫画做雕塑，绝不是胡乱折腾。而且，他的岳母理事长，也同意了这件事。 因为，这可是与《龙樱》这部漫画进行联动，为学校做宣传的大好机会。 为此，樱华高中将举行一次隆重的雕塑落成仪式。 诸多受邀嘉宾中，秦汉这位漫画原作者，自然是分量最重的一位。而且，东瀛各大电视台，也将争相来报道这次雕塑落成仪式。 这些媒体关注的重点，不仅仅是这所高中与热门漫画之间的奇妙缘分。还有进行教育改革，设立升学特训班的樱华高中，到底在如今呼声越来越高的宽松教育大环境下，能够走多远。 其中，正在拍摄《龙樱》电视剧的tbs，是最热衷的一家媒体。 除了这个新闻关系着如今十分火热的教育改革问题之外，他们也想趁机宣传一下自家的电视剧。 对于一名创作者来说，自己的作品除了能够给读者带来快乐，让自己获得丰厚的酬劳以外，还能够改变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无疑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所以，秦汉欣然接受的严明亮的邀请。 他也想见证一下，这一所因为自己的漫画而得到改变的学校，将来到底能够做到怎样的程度。 九月十日，秦汉来到樱华高中，参加雕塑落成仪式。 学校理事长——那位仍然优雅的老太太，以及她的女婿严明亮，很热情的欢迎了他。 整个仪式进行得很顺利，除了秦汉结束演讲，离开作为场地的室内体育馆以后，被想要看一看有名漫画家的学生们给围了一阵之外，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而且，秦汉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还遇到了老熟人——以前拍摄纪录片时，对他进行过贴身跟拍的nhk记者，东马夏和。 《漫画王国完全揭秘》这部纪录片获得了大好评以后，功臣东马夏和得到了参与制作大型历史记录片《丝绸与黄沙》的机会。 去华夏呆了大半年以后，东马夏和返回东瀛，如今已经调往nhk教育频道，担任一档新闻节目的制作人。 以前那个拿着手持摄像机陪着秦汉到处跑的年轻人，如今也算是混出头了。 “秦汉老师，好久不见了。”东马夏和与秦汉一见面，便热情的与他握了握手。 “的确好久不见了。如今你已经是东马制作人了，干得不错嘛。”秦汉也满面笑容的说道。 “虽然纪录片拍摄结束后，我就再没有和秦汉老师见过面了，不过您的新闻，我还是在一直关注。听说您即将去jump连载漫画？真是恭喜了。在拍摄纪录片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您会成为代表东瀛漫画界未来的重要人物。现在看来，我的预感正在一步步实现。” 面对东马夏和毫无保留的夸赞，秦汉也只能谦虚一下：“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说不定我在jump连载的新漫画，只持续了两个月就被腰斩了。” “哈哈，如果真是那样，秦汉老师你放弃漫画，去专心做游戏，也很不错嘛。”东马夏和小声说道，“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之前拍摄纪录片时，我的搭档小木曽五郎。” “啊，记得，那个很老实很和善的年轻人。” “他是您制作的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忠实粉丝。之前因为经常通宵玩游戏，影响了工作，还被台里处罚了。要不然，现在他至少也是制作组副组长了。”提起自己的同事，东马夏和不住苦笑。 308 电视节目的邀请（第五更） “有一次，他在整理拍摄素材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结果山县部长来巡查的时候，恰好逮住他。小木曾那家伙被叫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念叨着‘还有两天就能收草莓了’以及‘这个礼拜有帕秋莉的生日，要记得送礼’什么的，结果可想而知。” 秦汉听得哑然失笑。 自己制作的游戏太过好玩，让人沉迷不能自拔，似乎也是一种罪过呢。 闲聊了一阵，东马夏和忽然一拍脑袋，说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情。秦汉老师，你有兴趣上电视吗？” “上电视？” “啊，是这样的。”东马夏和解释道，“你知道，如今教育界以及整个社会，对于中小学生的教育改革问题，一直讨论得很热烈。到底是否该施行宽松教育，从国会的议员们到普通民众，都很关心。樱华高中这样完全与宽松教育理念对着干的学校，自然也很引人瞩目。对于这所学校的‘升学特训班’改革，我们nhk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关注，做过好多次报道。” “樱华高中的教学改革，与社会热点有关，非常具有话题性，而且还与您创作的畅销漫画《龙樱》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最近nhk教育台的一档叫做《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的节目，准备做一期有关专题……” 《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是一档氛围比较轻松，带有较强娱乐性的谈话节目。每一期，节目都会找一个当前社会的热门话题，然后邀请专家学者、艺能明星、一般大众等等，各种各样的社会人士，来对话题进行一场大讨论。 节目制作组，想围绕与教育和考试有关的热门漫画《龙樱》，以及效仿《龙樱》，进行教学改革的樱华高中，这两个引人注目的话题，制作一期节目，来讨论到底是注重学历与考试分数的旧式教育更好，还是注重孩子个性发展与身心健康的宽松教育，更适合新时代。 秦汉作为《龙樱》的作者，当然是节目制作组首先要邀请的嘉宾。 对方今天刚刚联系了白泉社，取得了授权，只是还没来得及向秦汉发出邀请。 恰好，东马夏和与《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的制作人很熟悉，知道对方想要邀请秦汉参加节目的打算。 于是就随口提了出来。 “上电视节目啊……我的兴趣并不是很大。”秦汉说道。 对他来说，知名度高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这张脸被一般大众所熟悉，以后走到哪里都能被一眼认出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对于不靠脸吃饭的人来说，艺人明星那种走到哪里都引起骚动的生活，一点也不好。 东马夏和继续劝道：“秦汉老师，您的《龙樱》即将迎来大结局，参加节目，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吗？而且，节目组邀请的嘉宾中，还有新垣结衣小姐与长泽雅美小姐。她们是学生，也是演员，也参演了电视剧版《龙樱》。这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据说都是《龙樱》的忠实读者。如果她们能够见到秦汉老师，想必会很高兴吧？” 东马夏和将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搬出来，是因为他觉得，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与自己的漂亮女粉丝见面交流的机会。 他觉得这样，也许能够让秦汉动心，去参加节目。 岂不知，那两位国民美少女其实早就是秦汉的女朋友了…… 秦汉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东马夏和。 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企图用“美色”来诱惑自己。 如果自己现在答应了，岂不是说明自己动机不纯，上节目就是为了可爱的女孩子？ 这可有损他的形象。 当然，上节目是为了可爱的男孩子，就更不行了。 “呃，这个我再考虑考虑吧。”秦汉说道。 东马夏和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只能一脸失望的与秦汉告别。 回到家以后，秦汉便将参加节目的邀请，抛诸脑后。 两个可爱的女朋友，秦汉经常都能见到，还能一起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何必要多此一举跑去电视节目上见面呢？ 至于节目对漫画的宣传效果，对于如今《龙樱》来说，也不是那么要紧的事情。 这部连载接近一年，累计销量早就破千万的畅销漫画，在白泉社始终如一的大力宣传下，知名度在一般大众当中，已经比较高了。 不久以后的《龙樱》电视剧，又将对原作漫画起到一个非常大的宣传作用，再多一个电视节目，影响也不大。 再说，又不是秦汉不去当节目嘉宾，《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就不做相关话题的节目了。 不过，秦汉想过安静低调的生活，也不是总能如愿的。 第二天，樱华高中雕塑落成仪式的新闻，在电视上播出以后，引发了观众热议。 很多人，都知道了这样一所模仿漫画内容，来进行教学改革的高中。也有更多的人，知道了《龙樱》这部漫画。 “樱华高中真是大胆，居然异想天开，模仿一本漫画的情节，进行教学改革，搞什么升学特训班！” “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居然成功了！上一届升学特训班不仅出了两个名校大学生，而且整个高三因为升学特训班的影响，平均偏差值提升了近十点！” “最不可思议的，还是《龙樱》这本漫画吧？在大家的印象中，漫画都是比书本低一个等级的读物，只能打发时间，学不到什么正经的东西。没想到，一个漫画家，居然比那些教育工作者，更懂得如何提高孩子的学习积极性，让他们获得更优良的学习成绩。” “我对《龙樱》越来越感兴趣了，准备明天就去买一套单行本来看看。” “我也是！” 不过，除了这些正面的反馈，也有许多人对《龙樱》所传递的教育理念并不认同。更有人认为，樱华高中实在是乱来，只是为了提高学校知名度，就去学习漫画，搞什么升学特训班，加重学生负担，拿孩子的身心健康来开玩笑。 在这些反对的声音中，一个名叫山田岸的教育专家，态度尤为激烈。 309 争论的背后 山田岸以前就读于一桥大学，毕业后进入文部科学省任职。之后又离开了光荣的公务员队伍，继续深造，并且在教育领域取得了一定成就，如今回到了曾经的母校一桥大学，担任教授。 拥有亮眼的履历，还出过基本探讨东瀛教育问题的书籍，时不时的还会被电视台请去各种节目，做一做嘉宾。 山田岸也算是学术界的一位名人。 同时，他也是如今最为鼓吹宽松教育，痛批分数至上的教学制度，并呼吁减少学生负担的教育专家之一。 作为一个为宽松教育摇旗呐喊的急先锋，山田岸对去年横空出世，大受欢迎的漫画《龙樱》，自然非常看不惯。 现在居然还有人赞同残酷的应试教育？ 难道他们看不到因为高压力的学习制度，而产生的厌学、逃学情况吗？难道看不到因为繁重的学习而影响学生心理健康，甚至滋生校园欺凌与暴力的现状吗？ 山田岸十分反对《龙樱》中鼓吹学历至上，认为考上东大这样的名牌大学，就能改变人生的观念。 所以他以前就没少在自己的文章，或者在上电视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批判一下秦汉以及《龙樱》。 只不过，由于他在表达方式上还比较含蓄，所以也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秦汉之前甚至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这么一号喜欢批评《龙樱》的人物。 只是有一些秦汉的粉丝，认识这位山田岸。在对方发声批评《龙樱》的时候，会去留言争执反驳一番。 不过这一次，山田岸玩了一出大的。 首先，他作为嘉宾，参演一档时政新闻节目，讨论樱华高中教学改革的时候，不留情面的怒斥这是完全不负责任的做法，是拿孩子们的幸福与身心健康胡来。所谓的“升学特训班”，不过是校方想要打响学校名气，采取的投机做法而已。 然后，山田岸又点名批评了秦汉：“现在有些漫画家，比如秦汉，根本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为了自己的漫画能够吸引眼球，制造噱头，传递许多错误的观点。年轻的读者看到这样的漫画，将会产生非常消极的影响。我觉得，秦汉这样的漫画家，应该先学会当一名合格的公民，再去画漫画。” 这番言论非常激烈，甚至已经超过了教育理念的分歧，上升到了对秦汉人格的质疑上面。 节目播出以后，山田岸的言论引起了很大的骚动。不仅仅是秦汉的粉丝，还有很多一般民众，也觉得山田岸的话太出格了，纷纷打电话去电视台，表达自己的抗议。 而面对汹涌的舆论压力，山田岸并没有退缩，拒不道歉。而且还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了一篇长文，来批判秦汉的《龙樱》，以及樱华高中组建升学特训班的做法。 当然，在批驳秦汉这样的异见者的同时，山田岸也不忘记推销的自己观点，鼓吹一波宽松教育的好处。 发表了文章以后，山田岸看了一眼自己的推特，发现已经被各种反对的言论给占据。甚至有些人还直接用非常难听的语言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哼，一群没有素质的网络暴民，只会对事不对人的攻击，除了污染网络大环境，没有任何用处。”他不屑道。 不过这位教育专家似乎忘了，自己的激进言论，也有对秦汉人身攻击的嫌疑。 虽然也有一些支持山田岸已经宽松教育的言论，但是无奈，秦汉的粉丝人数太多，战斗力也太强，根本无法改变一面倒的网络舆论形势。 山田岸干脆关掉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他今天可没有时间，在这些网络上的反对者身上，浪费时间。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山田岸离开自己位于世田谷区的家，驱车前往惠比寿一家高级料亭赴约。 抵达惠比寿，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里，山田岸找到了那家环境清雅低调，从外面看完全不像是高级餐厅的地方。 在穿着和服的美貌服务员引导下，山田岸来到一个包间，见到了今天要与他会面的贵客——国会众议院议员，三浦俊一。 这位议员在众议院中，是企图以立法的方式，推动东瀛教育改革，实行宽松教育方针的政客之一，而且态度最为积极。 东瀛国会，分为参议院和众议院这两个议院。 众议院权利较大，是各大政党分配势力范围的地方。 参议院权利较小，不过参议员大多是以都道府县为单位，在全国范围内选出的，议员组成更加多样化，较能体现民意。 如果提交了一份法案，那么必须由众议院和参议院同时通过，法案才能生效。 众议院权利较大，如果提交法案的政党，同意人数在众议院占据了三分之二，那么就算参议院驳回，也无法阻止法案生效。 不过如今东瀛政府的执政党——共同党，在众议院中仅仅只占据了一半多一点的席位。 所以，属于共同党的三浦俊一议员，要想推动宽松教育法案通过，参议院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由于参议院做决策的时候，非常重视民间的呼声，所以，三浦俊一就需要营造出一个“人民群众已经受够了旧式填鸭教育，纷纷要求教育改革”的舆论氛围。 而山田岸这样，拥有一定知名度，履历也很好看的教育专家，就是为他摇旗呐喊，操纵舆论走向，推动法案通过的最佳人选。 “三浦桑，晚上好。” “山田教授，昨天你在电视上的发言我看过了，很精彩。” 两个人互相问好之后，便坐到榻榻米上，开始让店家上菜。 酒过三巡，三浦俊一已经脸色绯红。不过他的意识还是很清醒。聊到昨天山田岸出演的电视节目时，他说道：“山田教授，昨天你的发言很犀利，让人听了觉得十分过瘾。不过，如今社会上对于宽松教育，还没有达成足够高的认同感。不少家长，仍然心怀疑虑。那些参议员为了选票，绝不敢做出违背选民意愿的事情。所以，我们还要再接再厉啊。像《龙樱》这种鼓吹落后教育思想，误导一般民众的漫画，一定要将其批驳得体无完肤！” 310 都是生意 “三浦桑，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要推动法案在国会两院通过，舆论的战场，就一定要取得胜利。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的。” 山田岸是真的相信，宽松教育法案对东瀛的中小学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他之所以如此卖力的为这个法案背书，甚至不惜拉下脸来，用非常激进的方式去批评诸如秦汉这样持不同意见的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三浦俊一议员，给予的各种好处。 而三浦俊一作为一个非常合格的政客，努力推动宽松教育法案，除了想要争取一部分选民的支持外，背后也有非常深的利益在其中。 宽松教育法案要调整教材，缩减课时，降低大纲标准。那么自然要编撰新的教科书。这是需要花钱的，某些出版商就能因此而赚一大笔。 另外，宽松教育法案减少了上课时间，要求学生投入更多时间到课外活动当中。而学校，要满足学生们的课外活动需求，就得购入相关器材与设备，甚至对校园进行改建。 这又牵涉到大量的金钱资本。 另外，宽松教育法案只能管到公立学校。私立学校是不受限制的。 那么，既然社会上有许多认为现在教育负担过重，要求政府进行改革的家长。也会有许多认为现行教育制度没有问题，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努力学习的家长。 公立学校实行了宽松教育制度以后，教育质量下降。那些真正想要读书，想要考名门大学的学生，如果有条件的话，就会选择转去私立学校读书。 这样一来，随着公立学校因为宽松教育法案，而越来越摆烂，此消彼长之下，私立学校就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另外，如果学校因为宽松教育法案，而无法提供高质量教学，想要提高成绩的学生们，就只能选择放学后去“塾”，也就是所谓的补习班，继续学习。 小到各种私人经营的“塾”，大到遍布全国的连锁补习机构，也将成为宽松教育法案的受益者。 三浦俊一在国会，在媒体前，高喊着为了下一代，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推进宽松教育法案。只不过，人前喊正义，背后谈生意，才是这位议员先生的真实写照。 除了那些抱着“现在东瀛经济那么发达，生活已经很好了，何必再让孩子吃苦”观念的家长外，真正想要推动宽松教育法案的，还是幕后的各种利益团体。 不过山田岸并没有想得这么深入。 能有议员支持他的理念，并决心将其制定成法案推进实施，那当然再好不过。 两个人的这一顿饭，吃得是极为愉快的。除了用餐环境优美，菜肴美味这些客观因素之外，心情好也是主要的原因。 “山田教授，接下来，我们还得再接再厉才行。我在nhk有一些关系。不久以后，nhk教育台的一档节目——《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将会围绕《龙樱》以及教育改革的话题，展开讨论。这个节目在周六晚上九点钟的黄金档播出，收视率很高，社会影响力不容小觑。我会安排一下，让你以嘉宾的身份出席。到时候，你一定要运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宣传宽松教育法案的益处，驳倒那些《龙樱》的支持者。” “没问题，我已经参加过许多政论节目了，经验很丰富。”山田岸呵呵一笑，自信的说道，“如果《龙樱》的作者秦汉，愿意来参加这个节目，就更完美了。他曾经是东大的学生，如今又是著名漫画家。这种成功人士如果被我说得哑口无言，那不就更证明了，我们推行宽松教育法案的正确吗？” “舆论的战场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也一样残酷。那么，我就先在这里，祝山田教授武运昌隆，凯旋而归了。”三浦俊一举起酒杯。 “三浦桑，干杯！” 两个人同时一仰头，将名贵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哈哈大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另一边，秦汉上网的时候，发现不少人将一个叫山田岸的教育专家，批判自己以及《龙樱》的言论，转发过来。 “这些所谓的教育专家，怎么总是喜欢把人拎出来批判一番呢？”秦汉有些无奈。他根本不在乎教育改革这些社会热点话题，只是在画漫画而已，居然也有人来找麻烦。 “秦汉老师，这个山田岸真是太嚣张了。他哪里是在讨论问题，简直就是在胡乱骂人！” “是啊，这家伙根本没有学者的风度，嘴脸简直比小混混还要难看。” “教育界有这种人，让我们怎么相信他们所鼓吹的什么宽松教育？” “秦汉老师，快反击吧！你是东大的高材生，一定能将对方反驳得说不出话来！” “绝不能忍气吞声！” 不过秦汉只是发了个推特，让粉丝们不要做出过激行为，就没有别的表示了。他好歹也是身家数十亿的有钱人，著名的漫画家兼游戏制作人，亲自和人在网上掐架互喷，实在是一种很low的行为。 不过嘛，对方既然想要争个高下，将自己批判一番，秦汉也不能认怂。 “将这种嗡嗡乱叫的苍蝇彻底打灭，也算为《龙樱》的完结，送上一份礼物吧。这好歹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部漫画，有特殊意义。” 恰好，这时候又有人转发了一条山田岸的推文。 “很荣幸收到nhk教育频道的邀请。我即将参演《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这个时事讨论节目，对大家，尤其是家长们关心的教育改革法案，与持不同观点的人士，进行讨论。节目中有一个话题，我想很多人都非常感兴趣。那就是讲述学习与考试的大热漫画《龙樱》，以及模仿漫画内容进行教学改革的樱华高中。作为漫画作者，秦汉老师，你愿意和我当面交流一下吗？我希望让全国的观众都看到，到底谁的教育理念，才适应东瀛的未来。” 山田岸在最后，还@了秦汉。 他的这篇推文，看上去措辞远不如之前的发言与文章激烈。但是显然，这已经是怼上门来了。 311 有外挂还怕赢不了？ “看来，到这份上，如果我再不去参加节目的话，或许会被认为太软弱了。”秦汉笑了笑。 他放下手机，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那一成不变的声音。 它似乎感应到了秦汉所处的状况，发布了一个很应景的任务。 “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喷子留其名。” “任务说明：有人怼上门来，不论对方动机如何，当然要进行反击啦。喷得他无话可说，心慌意乱，脸面尽失，才是最吼的。” “任务目标：在《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这档电视节目上，让主动挑衅的山田岸一败涂地。” “任务奖励：1000名声点。” 阅读了任务提示以后，秦汉对系统提供的丰厚任务奖励，感到惊讶不已。 “难道这就是游戏版本越到后面，数值膨胀得越厉害的惯例？”他吐槽道。不过系统既然舍得拿出整整1000点名声奖励，他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得到这1000点名声点，就相当于他的hou宫王野望，达成率提升了1%！ 只不过，高兴过后，秦汉仔细分析了一下任务目标，发现并不简单。要达成的话，得花一番心思。 因为《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是一档偏娱乐的电视节目，嘉宾们围绕一个问题进行讨论，除了能够让观众们引发思考以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娱乐大众，博人一笑。 既不会分成什么红队蓝队，互相pk，由观众投票决胜负。也不会有专业辩论比赛那样的评委，来决定谁胜谁败。 说白了，就算山田岸在节目中，与秦汉围绕各种问题进行讨论与辩论时，一直处于下风，之后他嘴硬不认输，也没人拿他有什么办法。 “看来要完成任务，就得如任务目标所说的那样，让山田岸无话可说，丢尽脸面，才行。” 不过，秦汉并不觉得自己不靠外挂的话，能达成这个目标。 山田岸好歹也是经常上电视的知名学者，肚子里有干货，心理素质不差，还有丰富的辩论经验。 要胜过这种人，努努力还可以做到，要彻底打败对方，却很难很难。 除非…… 秦汉觉得自己最明智的选择，还是打开系统，抽一抽卡，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神奇的道具，来帮助自己达成目标。而不是觉得在录制电视节目时，能够凭借自己的主角气势，来让对方甘拜下风，认输道歉。 “不过抽卡也是个大坑啊……”秦汉揉了揉太阳穴。他一回想起前世自己被氪金手游支配的恐惧，就觉得有点头疼。 “氪了十单不出黑贞德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个附身于秦汉意识中的acgn系统，抽卡也是十分坑人的，不仅出稀有卡片的概率很低，就连得到一张有用卡片的概率，也很低。 许多抽卡得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只有销毁了事。 于是，秦汉先将目光转向了系统商城。 虽然商城里卖的东西很贵，而且经常有购买数量的限制。不过至少商品的用途是明明确确展示出来的，不需要像抽卡那样赌脸。 只不过，秦汉逛了一圈商城，并没有发现，能够直接帮助自己战胜山田岸，完成任务的道具。 “看起来，只能去抽卡了。”秦汉打定主意。 但是就这么抽卡赌脸，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好在，秦汉很快就在商城里，找到了一件能够帮助他曲线救救国的道具。 “强力救生衣。” “说明：穿上它，就算是直布罗陀海峡，也能直接游过去！告别非洲大陆，偷渡欧洲，就在今天！” “道具效果：让持有者在抽卡的时候，获得保底。100次抽卡，必定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卡片。” “价格：100名声点。” 100名声点的售价，已经偏贵了。再加上要抽卡100次，也就是10次十连，又得花费90名声点。 总共190名声点的成本，对于目前拥有数千名声点的秦汉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不过，他的那些名声点，可都是为了达成开hou宫的小目标，而辛辛苦苦存下来的。 相比十万名声点这个目标，如今秦汉的家底，还差得很远。 多花费一个名声点，都让人心疼。 不过转念一想，完成任务后能得到整整1000名声点，这点投资毫无疑问是值得的。 秦汉毫不犹豫的买下“强力救生衣”。 还好，这件道具同样是以卡片的方式存在的，并不需要秦汉真的将其穿在身上。 将“强力救生衣”卡片，拿到手上，秦汉开始抽卡。 果然，因为有保底的存在，系统绝对舍不得，让秦汉在100抽之前，就达到自己的目的。 直到最后一次十连，秦汉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一片彩虹色的光芒闪耀中，一张五星卡片出现在秦汉面前，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强力救生衣”，也化作金色的颗粒消散。 秦汉阅读着卡片说明，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 “五星法术卡：辩才无双。” “说明：使用卡片后，获得诸葛孔明级别的辩才能力。与人辩论时，言语中将附带精神攻击效果。” “法术持续时间：5小时。” “备注：知道王司徒吗？同情与你辩论的对手。希望他不要落得个吐血坠马的下场。” “看来商城道具虽然贵，但的确很有用。果然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有了这样的外挂，还怕赢不了？ 处理完了系统的事情以后，秦汉的手机响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东马夏和。 秦汉拿起手机：“喂，东马桑，有什么事情吗？” “秦汉老师……”东马夏和的声音，显得有些犹豫。因为他打这个电话，是受了《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节目组制作人的拜托。 在樱华高中的时候，秦汉虽然拒绝了节目的邀请，但是那位制作人并不甘心，希望再来试一试，看看秦汉是否改变了主意。 而东马夏和因为是第二次提起这个话题，有点担心秦汉会觉得不耐烦，所以心里有点忐忑。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秦汉老师，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参加《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的邀请呢？” 312 演播厅里 “好吧，我答应你们的邀请了。”秦汉说道。 对方的回答如此干脆，大大出乎东马夏和的预料。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吗？秦汉老师，您答应参加《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了？” “是真的。上上电视也挺好，算是丰富一下人生体验吧。”秦汉说道，“具体的事情，就交给我的助理沟通处理吧。” 将事情谈妥后，秦汉挂了电话，打开推特，发了一条推文：“我已经接受了nhk教育频道的邀请，将以参加《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这档节目。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够收看。” 推文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在平平常常的通知一件事情。 不过，许许多多之前关注过“山田岸狠批《龙樱》”事件的人，还是从这一则看似普普通通，也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推文中，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哈哈哈，秦汉老师干得好！敢于接受挑战，才是真正的男人！到时候，我一定准时收看节目！” “星期六晚上我要加班，好惨啊……不过虽然第一时间看不到节目，我也会录下来的。” “以前看那部纪录片的时候，我就发现秦汉老师特别帅！这一次又能在电视屏幕上看到偶像了，我这种女粉丝不知道有多高兴~” “不仅有秦汉老师，据说，《龙樱》电视剧的两位女主演，”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也会参加《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或许，这一期的《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将会成为节目史上嘉宾颜值的巅峰。” 除了单纯为能够在电视节目上看到偶像，而感到高兴的粉丝们以外，许多的一般民众，则对秦汉与山田岸之间的“恩怨”更感兴趣。 好吧，说是“恩怨”其实并不准确。一直以来，都是山田岸单方面挑衅而已。只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教育专家，一个知名漫画家，到底谁能赢得这场有关教育改革的大讨论，在节目中，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才是最让人期待的。 “现在电视上的各种专家学者，大多数是些虚有其表的家伙。秦汉老师要赢，根本没多少悬念。” “从秦汉老师的各种作品就能看出，这是个有智慧的创作者。山田岸根本无法相比。” “有智慧？笑~虽然秦汉考入了东大，但是读了没多久便退学了。他根本没经历过成体系的高等教育，完全没法与山田教授相提并论。” “是啊。我不否认，如今的确有很多所谓的专家学者，只是沽名钓誉的骗子。不过山田教授却不同。一桥大学不如东大，但也是名门学府。而且山田教授当过精英官僚，出版过多册书籍，经常远赴华夏、美利坚等国家，参加教育交流会议。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学界精英！我看秦汉老师悬。” “你们难道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吗？秦汉是个漫画家。漫画家成天宅在家里埋头工作，虽然能用画笔创造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但是本身，却缺乏沟通与交流的能力。而山田岸教授，出演过不知多少次电视节目，论口才，胜过秦汉太多了。” “看来你根本没看过，秦汉老师在文化厅媒体艺术祭上的获奖感言。更没有去听过，秦汉老师在东瀛游戏开发者大会上的演讲。要不然，绝不会得出“漫画家缺乏沟通与交流的能力”这种没有丝毫根据的愚蠢结论。” “秦汉老师可不是普通漫画家。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网络上，各路人马围绕秦汉与山田岸参加《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互不相让。 不论观点如何，支持哪一方，大众对于《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这档节目的关注度，都在持续攀升。 一个星期以后，便到了节目录制的时间。 只不过这一期节目制作好以后，还得等一段时间，观众们才能够在电视上看到。 当然，也有一些通过抽选，获得了现场观众资格的幸运儿，能够提前知道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著名漫画家秦汉与教育专家山田岸之间的争论，到底有一个怎样的结果。 安藤凉介，就是这样一个幸运儿。 他满怀着兴奋之情，在节目收录的规定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以前，就来到了涉谷区神南二丁目2番1号的nhk大楼。 不过，安藤凉介既不是秦汉的粉丝，也不是关心教育改革的普通民众。 他是个宅男追星族，自从看过长泽雅美的写真集后，就成了这个漂亮可爱，活泼元气，身材还好得不得了的女孩子的忠实粉丝。 这一次，不用隔着屏幕，终于能够在演播厅，近距离看到自己的偶像，安藤凉介有种梦想成真的幸福感。 走进nhk的大楼，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安藤凉介来到指定的演播厅。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坐在了观众席上。看着周围的人头攒动，还有到处都是的灯光、摄影机等设备，安藤凉介觉得有些紧张。 他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安安静静的等待节目开始。 不一会儿，他旁边的座位来了两个女孩子。看样子两个人似乎是朋友，一起来参加节目的。 “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呢？” “好想快点见到秦汉老师啊！” “你也太激动了吧？如果想看帅哥的话，今天的嘉宾里，不是还有横野隼人君吗？他可是现在最受欢迎的偶像，唱歌、跳舞、演戏，样样精通，而且长得那么帅。” “那种偶像长得再帅，也只是浅薄与无知的代名词。秦汉老师这种不仅长得帅，而且有才华有内涵的男人，才值得我去喜欢。再说了，一个小小的偶像，有秦汉老师赚得多么？” “你这个女人真是现实得可怕……” “现实点不好吗？天天活在梦里才可悲。”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兴致勃勃的聊着天。 而一旁的安藤凉介，心里却有点不爽。 来这里看什么男人？就算再怎么帅，哪里有可爱的女孩子赏心悦目？ 313笨蛋和丑女就应该去考东大 “任何敢接近ma酱的优秀男人，都是我的死敌！”安藤凉介心里想道，同时对于今天能够和长泽雅美一起录制节目的男人们，有种既羡慕又嫉妒的复杂情感。 就这么等待着，随着时间流逝，各路工作人员逐渐就位，主持人也出现在了台上。 很快，到了时间，节目导演一声令下，《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的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是考试至上，为了名门大学的目标而从小努力？还是重视孩子的个性培养，与多样性的发展？如今，在教育界，这两种论点的支持者各执一词，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今天，我们就以轻松愉快的心情，来聊一聊这个话题。” 节目主持人一番开场白以后，音乐响起，嘉宾们鱼贯入场。 台下的观众们见到了各自的偶像以后，不停的尖叫鼓掌，情绪顿时被调动起来。 当看到长泽雅美穿着《龙樱》中的制服，与新垣结衣一起，手拉着手出现时，安藤凉介几乎要将手掌给拍肿了。 还好他心中还谨遵着东瀛人为人处世的最高原则——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没有嘶吼出声。 而在他旁边坐着的两个女生，却已经开始激动得高声呼唤秦汉的名字了。 主持人连连双手往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好半天，观众们的狂热情绪平复下来以后，才开始主持。 这位资深主持人的专业能力没得说，运用高超的谈话技巧，循循善诱，很快就将嘉宾与观众们，都引入到话题的讨论中。 同时，通过引导嘉宾中的搞笑艺人发言，为录制现场带来不少的笑料，调节气氛。 不过，当话题聊到在场诸位嘉宾的学历时，火药味顿时开始浓郁起来。 “哎呀，大学这种东西，我总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无缘了呢。”嘉宾席上，现在正当红的搞笑艺人，艺名为假面吉他手的男子摸着头，笑道，“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怎么样，高中毕业后，便前往大阪，加入了吉本兴业的艺人培训学校。吃了不少苦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读书厉害，能上一所名门大学，然后进入一所大企业，或许就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了。以前我就羡慕那些头脑好的同学，在他们面前，总有自卑感……” 这位搞笑艺人，以自嘲的口吻讲述自己的经历，顺便在结尾加上一个笑话，主要的目的，也就是逗观众们一笑。 毕竟，这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不过一直在摩拳擦掌的山田岸，却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立即拿起话筒，说道：“我们国家以前的教育制度，太过重视考试与分数，而忽略了对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所以像是假面吉他手桑这样拥有优秀喜剧与表演才能，不过只是不擅长学习的人，当年在学校里，也会遭受歧视，心怀不如别人的自卑感，长期处于心理亚健康状态。这种痛苦的经历，想必各位头脑好，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考上了名门大学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唔，我读书的时候，的确没体会过成绩不好的同学的感受。”主持人点点头，“山田教授说得很有道理。” 能在nhk当主持人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这位主持人也是早稻田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见有人支持自己的观点，山田岸心中十分得意。他看向秦汉，正式发动进攻：“主持人黑井桑，能够理解假面吉他手桑在学生时代，面临学习压力时的痛苦，那么秦汉老师，您如何想的呢？您曾经考上了东大，而且又在《龙樱》中大肆鼓吹学习的重要性，仿佛考上了东大这样的名门大学，便万事无忧，从此拥有了光鲜亮丽的人生。想必，您对自己的东大身份，十分得意吧。” 节目刚开始的时候，山田岸表现得倒是中规中矩，没有针对秦汉，甚至连多余的发言都没有，只是主持人问到，才说两句。 甚至，在录制节目前，对方还特意来到秦汉的休息室，主动问好打招呼。 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对方已经转性了。 还好，秦汉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此时见对方发难，他没怎么考虑，便拿出了对策。 开玩笑，现在他可是嘴炮无敌诸葛丞相附体，耍嘴皮子什么的，根本不虚。 不过秦汉没有长篇大论，只是说了一句话：“关于山田教授的问题，我其实早就在漫画中做了解答。如果有谁看过《龙樱》，应该不会有山田教授的这种误解。对于东大学生这个身份，我的看法，就在《龙樱》第一卷的162页。” “呃……大家有看过《龙樱》的吗？”主持人没想到，秦汉突然卖了个关子。不过他没看过对方的漫画，也不知道秦汉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时候，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纷纷举起手来。 “我知道我知道！而且每一句经典台词，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也看过这本漫画哟！” 观众席里，安藤凉介看着跃跃欲试的长泽雅美，那种少女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活泼与美态，顿时让他的心融化了。 “我的ma酱好美……不过，她居然说自己每一句《龙樱》的经典台词，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为了拍电视剧去看原作，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她是这本漫画的大粉丝？” 想到这里，安藤凉介看着台上的秦汉，心里顿时有点酸酸的。 这种心态，大约可以用“我偶像的偶像，不是我的偶像，反而是敌人”来解释。 而安藤凉介旁边的女孩子，却与他的心态截然不同。秦汉一发言，两个女孩子眼中就直冒星星。 在鹰之光辉法术提供的魅力加持下，秦汉无疑是台上最引人瞩目的男人。 这时候，主持人对长泽雅美比了个手势：“ma酱，既然你先举手，就由你来说吧。” 长泽雅美甜甜一笑，说道：“在漫画第162页，主角樱木建二说过一句话——笨蛋和丑女，就应该去考东大！” 314 掌声连连 说完，长泽雅美又补充了一句：“秦汉老师虽然曾经考入了东大，但是既然他能说出这种话，那就说明，他并不觉得‘东大’这个标签，能够让自己高人一等。” 说完，少女朝秦汉点点头，趁着摄像机不注意，悄悄的眨了眨眼睛。 秦汉心里笑开了花。 在这个演播厅，他可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还有两个女朋友，悄悄的为他掠阵。 三个打一个，根本不知道怎么输。 “谢谢ma酱。”主持人点点头，又将说话的机会递给秦汉，“秦汉老师，您在漫画上说那种话，难道不害怕在东大的同学当中，惹了众怒呢？” 秦汉眉头一皱，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是啊。所以自从开始创作《龙樱》以后，每年遇到学校有什么庆祝活动，我这个校友根本不敢回去。而且，以前的同班同学，也全都给拉黑了。就是怕他们把我骗出去，拖去小巷子里打一顿。” 看到担惊受怕的心绪模样，整个演播厅轰然爆发出大笑声。 就连对秦汉很不感冒的安藤凉介，也笑得前俯后仰。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为自己这种“觉得秦汉还不错”的心理，感到羞愧。 “那是敌人，那是敌人！”安藤凉介不断告诫自己。 而台上，笑得抹了一把眼泪的假面吉他手则说道：“没想到秦汉老师真有搞笑的天分。这种懂得自嘲的洒脱心态，可不是人人都具有的。” 秦汉接过他的话头：“其实不仅仅是我，我的东大校友们，不论是前辈还是后辈，大都有这种勇于自嘲的乐观精神。所以，就算我在漫画里，骂大家都是丑女和笨蛋，也平安无事的活到了今天。刚才的玩笑话，请不要当真。” “当然，东大教育出了那么多学生，其中难免也会出现一些，觉得自己考上了东大以后，便成了人上人，从此以后生活无忧的家伙。社会上，也有很多看到对方顶着东大的光环，就觉得自己矮人一等，无条件跪舔，根本没骨气的家伙。对于这两类人，我是持批判态度的。在漫画中，也有相应的表达。” “跪舔？这个词很有趣，用得很好。”主持人赞道。 “是啊是啊。我觉得这个新词，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流行语了。”假面吉他手附和道。 秦汉一愣。他一时没有注意用语习惯，将前世华夏的词汇脱口而出。却没想到，还产生了这种意外的效果。 秦汉看向山田岸，又道：“我觉得，山田教授刚才说出那番结论，大约是因为没有真正看过《龙樱》这部漫画，才得出来的吧？现在《龙樱》的最后一卷单行本，也快要出版了，山田教授不如先去买一套看看。我想，咱们的误解就会解除。” 显然，秦汉的潜台词是：你这家伙连我的作品都没看过，就别来当批评家了。丢人！ 其实这种“你没看过这部漫画/动画/电影/电视剧/小说，根本没资格评论”的观点，在网络上的撕逼中，是经常用到的。 而且，在逻辑上还真有很多说得通的地方。 山田岸有些后悔。 他的确没看过《龙樱》，只是在网上大量阅读了有关这部漫画的评论文章。他以为这样的准备就足够充分了。不过没想到，居然一时疏忽大意，被对方抓住了破绽。 “现在不能再和秦汉纠缠，应该转移话题……”山田岸想道。 这时候，主持人看向这位著名学者：“山田教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山田岸正准备开口，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了全身。 他忽然觉得心慌意乱，脑子变成一锅粥，原本组织好的语言，想好的对策，全都烟消云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冷汗，瞬间从鼻尖冒出。 “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山田岸有些惊慌的环顾四周，发现这种异样的压迫感，似乎来自秦汉。 主持人见山田岸有些异样，一直没说话，正觉得奇怪的时候，秦汉主动开口了。 “刚才山田教授说，像假面吉他手桑这样，学生时代成绩不好的人，会遭受歧视，心怀自卑感，长期处于心理亚健康状态。但是，我想说的是，作为一个小社会，学校的情况，也是很复杂的。成绩不好会被歧视？难道体育不好就不会被歧视吗？长得难看，太胖了，不会被歧视吗？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不会被歧视吗？甚至，因为父母的关系，一样会被歧视。” “校园欺凌的产生，是非常复杂的社会问题。我们不应该对其简单的得出结论，认为一切的根源，是因为现在的教育制度，过于重视分数与考试。我为什么会在漫画里说出“笨蛋和丑女，就应该去考东大”这种话呢？因为，对于情商低下，性格内向，不懂如何与人交往的笨蛋，以及那些长得难看，被群体排斥厌恶的弱者来说，努力学习，考上一所好大学，是一条最容易让他们获得成功的捷径。” “我在漫画中传递的思想是，积极认真，持之以恒的去为了一个目标奋斗，不论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将重塑你的人生，成为更好的自己。考东大，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图腾而已，希望山田教授不要再纠结了。” 他的话说完以后，坐在不远处的新垣结衣立即率先鼓起了掌。 或许是因为刚才回答问题时，落后了好友长泽雅美一步，所以这一次，她才如此积极。 有“辩才无双”这个法术外挂加持，秦汉这番话说得特别有感染力。 实际上，就算他此时高呼一声“五仁月饼最好吃，蛋黄莲蓉月饼是垃圾”，恐怕也会获得许许多多的认同。 有新垣结衣起头，演播厅里，从嘉宾到普通观众，也纷纷鼓掌，为秦汉的一番言论而喝彩。 就连观众当中，一直对秦汉抱有成见的安藤凉介，此时也在连连点头。 因为，秦汉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315 崇洋媚外 安藤凉介觉得，自己就是秦汉口中的那种笨蛋。 读从小学到初中，性格内向，身体瘦弱的他，一直就是学校里被人欺负的受气包。甚至父母还曾怀疑安藤凉介患有交流障碍症，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 后来，上高中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安藤凉介因为数学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一，被老师夸奖以后，他的学校生活迎来了转机。 以前从来没和他说过话的同学，会主动来搭话。甚至，时不时的，还会有可爱的女同学来向他请教学习上的问题。 安藤凉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找到了价值。 于是，后来他便努力学习，成为了学霸，虽然没有考上东大，但还是上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 唯一遗憾的事情是，他仍然没找到女朋友。 不过也无所谓，有长泽雅美就够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演播厅里，就连安藤凉介这种，本来对秦汉不感冒的观众，都开始为他喝彩。由此可见，在秦汉与山田岸的争论中，谁占据着优势。 嘉宾们又围绕樱华高中的升学特训班，进行了一番讨论。这时候，主持人发现，山田岸的状况有点不对劲。 于是，他便示意现场导演，暂时停止收录节目，休息十分钟再说。 “山田教授，你怎么样，身体还能撑得住吗？”主持人走到山田岸身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灯光太强烈，刚才照得我有点头晕吧。”山田岸摆摆手。 说来也奇怪，暂停节目收录以后，他就觉得围绕着自己的那种异样的不适感，突然消失了。 山田岸的思维再度活跃起来。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纠缠于《龙樱》这本漫画上面，而是应该从教育理念方面入手。毕竟，那才是自己擅长的地方。 擦掉了冷汗，又喝了些水，山田岸觉得自己完全恢复过来。 到了时间，节目再次开始录制。 这时候，主持人见录制进度差不多过半了，便将讨论从《龙樱》和樱华高中的升学特训班略过，提升到教育改革的高度。 “下面，我们来谈一谈宽松教育法案的问题。据说，不久以后，国会就将对这个法案进行讨论。我们这些普通人就算不是太懂政治，但是教育，是与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的事情。大家可以就此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 主持人看了看山田岸，说道：“作为教育专家，就请山田教授起个头吧。” 山田岸摆出学者的派头，清清嗓子，开口道：“随着社会与经济的发展，我们东瀛，也应该与时俱进。老一套的分数至上，填鸭式的应试教育，已经完全落伍了。这种教育制度，只能培育出除了考高分，一无所长的学生。而适应新时代的高素质、高综合能力、拥有更强自主性与创造性的人才，才是我们国家急需的。另外，因为过于注重学习成绩，而忽略了学生的身心健康，每一年，东瀛中小学生中，因此而引发的校园问题，成逐年上涨的趋势……” 山田岸肚子里确实有不少干货，引用各种专业的数据报告，逐一分析，将现场的人说得一愣一愣的，对他的观点，也逐渐开始产生信服感。 末了，山田岸感叹道：“我经常出席国际教育交流会议，接触过世界各国的学生。我不得不说，数千年来一直受到华夏儒家思想影响，对考试特别看重的东亚诸国，在年青一代的思想活跃与创造性上，已经远远落后于欧美了。” 秦汉听了山田岸的感叹，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这不就是这个平行世界的“中日夏令营”一类，外国月亮总是圆的思想的翻版吗？ 虽然在另一个世界，有某些自以为是的华夏“专家”，总喜欢批判一番国民的“崇洋媚外”劣根性。 但是真正将崇洋媚外这一思想发挥得最彻底的，还是与华夏一衣带水的东瀛。 抛开许许多多的大道理不谈，只举一个小小的例子，就能看出东瀛人崇洋媚外到了什么程度。 上世纪六十年代时，法式长棍面包，曾经成为东瀛最流行的食物，连带着装法棍用的纸袋，也成了畅销商品。 法棍这种冷了以后，又硬又韧的食物，其实并不符合东瀛人的口味。 而这种食物之所以流行，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却也很奇葩的理由：抱着一袋法棍走在大街上，感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法国人，让人很羡慕。 山田岸如果只是列数据讲事实，秦汉倒还不好反驳。毕竟这是学者的强项，他一个画漫画的，哪里有闲工夫去搜集相关数据？ 不过，既然山田岸提到了欧美教育，那就给秦汉提供了很好的弹药。 山田岸说完以后，主持人很自然而然的，将发言的权利交给了秦汉。 今天的节目，估计就是这两位观点完全冲突的嘉宾，之间的对决了。虽然这么做有点不符合节目的风格，不过显然，会更具有话题性，也更精彩。 看看下面观众们的反应就知道了。秦汉与山田岸吵得越厉害，收视率才越高。 秦汉没有选择为应试教育带来的负面影响辩护。因为这的确是事实。他的发言，直击了山田岸的软肋：“山田教授，既然您提起了欧美的教育。那么是不是，您很认同欧美国家公立中小学校的教学要求，远低于东亚国家标准的教育现状？那种老师除了上课以外，对学生基本采取放羊态度的教学方式，也比较好吗？” 山田岸隐隐觉得，对方的话似乎有问题，正在努力将自己带进坑里。 但是，当秦汉开口以后，那种异样的感觉，立即阴魂不散缠绕上来，让他浑身不自在，思考的能力也下降了很多。 所以，山田岸下意识的点点头，回答道：“是的。” 秦汉微微一笑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既然山田教授是教育专家，那么应该知道，在欧美的教育系统中，除了教学环境宽松的公立学校，还有私立学校吧？”哈哈哈哈，抽到白枪呆了，今天五更庆祝！ 316 这是社会问题 “欧美有很多私立学校，收费高昂，只有社会精英阶层才能负担得起。而且学校管理严格，甚至于接近军事化。学生们在这些私立学校中，所承受的学习压力，并不亚于我们那些升学名校的学生。” “这些私立学校的精英，在高中毕业后，毫无疑问，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或者家庭的关系，进入最好的大学。从此以后，大踏步迈入上层阶级，成为社会精英，国家的统治群体。” “而那些公立学校的学生，生活在宽松而快乐的环境中，从来不需要担心学习成绩。作对了五加五，就能拿到及格分数。什么，你说你连五加五都答不对？没关系，考试分数这种东西，除了禁锢孩子们的思维与创造力以外，没有任何用处。教育部门可以立即下调考试难度，改成只要做对一加一，就能拿到及格分数了。” “这样的学生，毕业后要么找一份超市员工或者泥瓦匠一类不需要学历的工作，要么进入没有任何门槛的社区大学，混四年拿一个诸如‘欧洲中世纪文学修辞研究’一类，毫无用处的学位。” “当然，在经济发达，福利完善的国家，这样的人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而发达的现代消费社会，又能够完全满足这些人的物质与精神需求，让他们安于现状。于是，超市员工和泥瓦匠的孩子，也会继续当超市员工与泥瓦匠。就算他们的后代有提升自己所在社会阶层的愿望，但是因为过于高昂的教育成本，导致上升渠道被堵塞。要么，这些超市员工与泥瓦匠的后代，付出巨大的代价，来达成自己的目标。要么，他们安于现状，放弃自己的愿望。” “这是一件对于国家，对于民众来说，非常可悲的事情。不过对于统治阶层来说，就乐见其成了。一群吃着薯片喝着可乐，靠娱乐大片来满足精神需要，能够被大众媒体轻易操纵引导，毫无威胁的民众，简直是太棒了！” 秦汉两手一摊，说道：“现在，还有人觉得欧美的教育制度很先进，很值得我们学习吗？我也看过国会正在讨论的宽松教育法案。如果真的实施了，将是社会的巨大退步。” 秦汉一下子将教育理念的分歧，上升到了更高的层面，让演播厅里的观众们，顿时陷入思考当中。而山田岸，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被秦汉的“辩才无双”法术，所施展的精神攻击，弄得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进行反驳。而且因为心中焦急，变成一副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的样子。 在旁人看来，这显然是根本无力回击的样子。 “秦汉老师，你说得实在是太夸张了。这只是个教育改革的问题，根本没你说得那么耸人听闻。而且，你怎么能够断定，宽松教育法案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山田岸憋急了，总算说出一番话来。 不过对于秦汉而言，他的质问毫无威胁。 “我当然能够预见，宽松教育法案会带来的严重后果。”秦汉自信满满的说道。 因为，他是穿越者。 在另一个世界，东瀛政府早就宣布，维持了几十年的宽松教育制度，彻底失败，并且开始逐渐废弛。 “宽松教育法案，要让学生们从沉重的应试教育中解放出来。改课本，减学时，大幅增加所谓的课外活动时间。这种一刀切的做法，并不能减少校园暴力、欺凌、学生犯罪等等问题，相反，还会让学生的学力下降，在国际上失去竞争力。” “更重要的是，这个简单粗暴的法案，会剥夺许多学生享受优质教育资源的权利。学校环境或许因为这个法案，变得轻松了。但是社会并不会因此改变。高学历的人才依然受各大会社追捧。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仍然找不到好工作。所以，清楚这种社会现状，依然重视教育的家庭，就不得不花费大量金钱，送孩子去拥有更好教育资源的私立学校，或者在课余时间进行补习。而那些家庭贫穷，却又想努力学习，考一个好大学的孩子，将成为最大的牺牲品。” 最后，秦汉总结道：“山田教授说，宽松教育法案，只是一个教育改革的问题。其实不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会议题，关系着社会阶层的流动性，以及社会资源的公平分配！所以，国会应该更慎重的考虑其带来的深远影响，而不是高呼着‘为了孩子’，而做出草率的决定。” 秦汉的这番说辞，将整个演播厅都给镇住了。 主持人安静了好半天，才问道：“秦汉老师，您是g·c·党员？” 刚才秦汉的言论，的确让人忍不住往这方面想。 秦汉大方道：“不是。不过g·c·党的一些理念，我还是认同的。” 东瀛是民主国家，g·c·党也是其中一个在野党。而且这个党牢牢掌控着全国的各种公会组织，影响力还是颇大的。 所以就算他在电视节目上说了这些话，也不需要担心被警察叔叔请去吃猪排饭，或者被右翼青年拿着武士刀天诛了。 而另一边，面对秦汉的发言，山田岸却毫无反驳之力。 倒不是说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是在法术“辩才无双”的精神攻击影响下，他此时的状况很糟糕，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山田教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主持人见山田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 “我……”山田岸张开嘴，想要顶着无形的压力开口。但是这种硬来的举动，却立即让他遭到了反噬。 山田岸正在努力张口的时候，忽然一击无形的重锤袭来，宛如实质一样，砸在脑袋上。 “啊！！” 山田岸惊叫一声，便晕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演播厅里的工作人员顿时慌了，连忙叫来医务人员。 检查一番后，医务人员说道：“山田教授的身体，并没有大问题。或许只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才突然晕倒的吧。” 317 没想那么多 听到医务人员的话，包括秦汉在内，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秦汉只想胜过莫名其妙怼上门来的山田岸，让他脸面尽失就行。要真像诸葛丞相一样，将舌战的对手骂得急火攻心，吐血而亡，那就太过夸张了。 不过，山田岸晕倒，就算身体没有大碍，节目也录制不下去了。 好在之前就已经录够了素材，以后再进行一下后期剪辑，依然能够拿出合格的成品，放到电视上播放。 节目录制虽然草草的收场了，不过现场的观众们，还是颇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今天本来是来看帅哥的。却没想到，学到了好多东西呢。” “是啊是啊，论讨论深度，这一期的《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恐怕很难被超越了。” “秦汉老师真是厉害啊。他今天所说的那些话，对我大有启发。什么宽松教育法案，那些政客简直满嘴谎言！” “就是。打着为了下一代的旗号，实际上，是想提高一般民众接受教育的成本，将优质的教育资源，垄断在精英阶层手中，真是太可恶了！” “咱们一定不能让宽松教育法案通过。” “说起来，你我都已经满20岁，有投票权了。本来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是这一回，一定要行使宪法赋予公民的神圣权利。如果我所在地区的议员，敢赞同宽松教育法案，他就别想连任了！” 听着旁边两个女孩子的讨论，安藤凉介同样心潮澎湃。 他今天本来只是想近距离见一见偶像，谁知道，却上了一次发人深省的政治课程。 相比来时，安藤凉介的心中，对于秦汉的看法，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秦汉老师真是让人佩服……”回想起今天节目录制的整个过程，他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的人创作的作品，一定很有趣吧。回去买一套《龙樱》来看看。” 节目录制结束后，第二天，便有小道消息传出。 “山田岸教授在节目上，被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驳斥得哑口无言，怒火攻心，晕倒在地，最后被紧急送医！” 很快，原本就关注着秦汉与山田岸两个人恩怨的网友们，便纷纷展开了讨论。 “真的假的？因为辩不过别人，就气得晕倒了？那个山田教授太弱了吧？” “哈哈，之前不是有人说，这位教授上过许多电视节目，口才了得，心理素质出色吗？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想还是有点可怜呢。不知道节目开播的时候，山田教授的镜头会不会被剪掉。” 有秦汉的粉丝，对山田岸的遭遇幸灾乐祸，大呼活该。自然也有山田教授的支持者，怀疑这是一个假消息。 不过，当好事者留意了山田岸所属事务所的网站，并在之后的一天里，发现了一条新闻以后，这样的争论就消失了。 “山田岸教授因为身体原因，今后的电视演出、巡回演讲等活动，将会无限期推迟。” 山田岸在医院里，从昏迷中醒来以后，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是心里，却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他一回忆起在演播厅录制节目的经过，心里就发慌，眼前一浮现出秦汉的样貌，甚至仅仅只是想起了这个名字，浑身就被一种畏惧感所包围。 “秦汉那家伙……简直是个怪物啊……”山田岸感叹。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录制《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时，自己身上会发生那种奇怪的事情。这种困惑与不解，很快就转换为对秦汉的畏惧。 如果三浦俊一议员再要求他去攻击秦汉，为宽松教育法案营造舆论优势，山田岸打死也不会同意了。 山田岸录制节目时突然晕倒，丢了一个大脸。在这一期的《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正式播出以后，他那一副一遇到和秦汉辩论时，便心慌气短，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窝囊样子，更是让其长期营造出来的知名学者形象，彻底崩坏。 估计，今后就算山田岸摆脱了心理阴影，也不会再有电视台邀请其去做节目了。 而比山田岸遭遇更惨的，则是三浦俊一议员。 他本以为自己躲在幕后，即便山田岸倒了霉，自己也不会受到波及。却没想到，节目播出以后，巨大的舆论反响，很快就形成了一股风暴，将他卷入其中。 “秦汉老师的话简直句句都是经典，道出了那些掌权者的丑陋嘴脸！” “我以前只是觉得，实行宽松教育法案以后，孩子以后上学不会那么累了。没想到，其中还隐藏着如此深的意义。” “共同党的那群混蛋政客，就是想借着宽松教育法案，来垄断优质教育资源。把我们这些普通民众，当做是税金奴隶来豢养！” “不行！绝不能让宽松教育法案通过。” “这个用孩子作为幌子的教育法案，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肮脏的金钱交易。一定要彻查到底。尤其是那几个推动法案最积极的政客，是重点调查对象！” 秦汉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放嘴炮喷山田岸，却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影响。 节目播出以后，收视率创下了《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历史的最高纪录，并且引发了一场大讨论。 许多原本就反对宽松教育法案的民众，趁势聚集起来，在国会前进行了游行示威，要求执政的共同党给出解释，查清法案背后，是否存在权钱交易。 其他的在野党——也包括了执政理念与秦汉言论颇为接近的东瀛g·c·党，也纷纷联合起来，向共同党发难。 最后，内阁总理大臣不得不亲自出面，承诺对宽松教育法案以及其发起人，进行彻底的调查。 三浦俊一知道这个消息后，彻底傻掉了。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法案，从利益相关者那里赚一笔钱而已。再说了，如果没有一定的民众基础，自己怎么会极力去推动法案呢？ 如今，却因为一个漫画家的一番言论，自己怎么就成了为维护统治阶层利益，而剥夺普通公民接受优质教育权利的大坏蛋呢？ 自己根本没想那么多啊！ 318 鬼畜明星（四更） 秦汉这条导火索将事件引爆以后，一直到十二月份的时候，才算尘埃落定。 众议院议员三浦俊一被检察院调查，不得不引咎辞职，在电视上痛哭流涕，当面道歉。 而执政党共同党也承诺，将会废除现在推进的宽松教育法案，重新制定新的教育改革法案，确保在减轻学生负担的同时，普通学生也能获得优质的公立教育资源。 当然这些后续发展，与秦汉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将山田岸气得晕倒住院以后，自然顺利完成了任务，获得多达1000名声点。 而且凭借在《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上的发言，一时间，他也成为了舆论、媒体、网络上的红人。 各种媒体争相报道，甚至请来专家，对秦汉节目上的言论，进行各种深入解析，解读出了种种连秦汉自己都不知道的道理。 他很想说一句，我不是写出《红楼梦》的曹巨巨，你们也不是红学家，就别闲的蛋疼做阅读理解了。 当然，这些媒体连续不断的报道，对于秦汉而言，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这让他的名声点进一步增加。 而在网络上，网民们对秦汉在节目上的言论，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他们关注的，是秦汉彻底将山田岸驳倒，甚至将对方起得晕倒的趣事。 节目中，秦汉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从容模样，以及山田岸各种冷汗直流，心慌意乱，口不择言的狼狈样子，被网友们当做素材截取下来，制作了很多视频以及图片。 ………… 一场秋雨驱散了还未完全散去的暑热，给东京这座大都市带来了几分凉意。 夜幕降临，行人们纷纷加快脚步，想要尽快逃离这阴湿又冰冷的钢筋水泥森林，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里。 不过在秦汉的家里，有两个女孩子早就在享受着如同在家中一样，悠闲又放松的感觉。 今天的电视剧拍摄很顺利，结束得比较早，所以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便提前来到秦汉家里。 新垣结衣自不用提，她早就和青梅竹马的男友同居了。 而长泽雅美，则因为父亲参加了足协的教练培训班，去巴西考察学习，而母亲又与闺蜜们去旅游了，所以难得有几天自由的时间，便决定跑来与秦汉同住。 看来这几天，秦汉又要付出双倍的体力，也要收获双倍的快乐了。 秦汉今天去了公司一趟，回家的时候正好遇到下班高峰，此时正在路上慢慢磨蹭。而两个女孩子到家以后，先去美滋滋的洗了一个澡，然后便一起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电脑看视频打发时间。 “gakki你看，在niconico上，这个视频的点击量，已经到了本周第一了！”长泽雅美兴奋的指着屏幕说道。 新垣结衣贴着好友的脸，说道：“让我看看……真的唉。这个视频能够得第一，也有我们俩贡献几十个点击的关系。” “不如再看一遍？”长泽雅美看着视频封面，就觉得好笑。 这个视频的封面，本来是《逆转裁判》动画版的截图，正是主角成步堂龙一在法庭上，摆出经典的用手指人的姿势，并大喊“异议阿里”的场景。 只不过，成步堂龙一的脸，被ps成了秦汉。 这个视频是一位名叫“鬼畜国物语”的up主，在niconico上发布的鬼畜视频。所用的素材，便是秦汉参与的那一期《大家一起来！热点两论》的节目。 这位很有才能的up主，通过巧妙的剪辑，将节目的过程，与《逆转裁判》的法庭辩论，有机的结合在了一起，还原度极高。 再配上高同步率的音乐，以及夸张的表现手法，让人一看之下，便沉迷其中，仿佛着魔了一般。 “异议阿里！” 当视频中，秦汉cos成步堂龙一喊出了经典台词的时候，两个凑在平板电脑前的女孩子，便禁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 而当视频中的山田岸教授，被秦汉的“异议攻击”给弄得夸张的喷血倒地，昏迷过去以后，她们笑得更开心了。 这时候，大门打开，秦汉终于回来了。 他拎着从麦当劳买的食物——两个为了拍摄电视剧，经历了一个月节食生活的女孩子，强烈要求吃一顿薯条汉堡等高热量食物的大餐，来解解馋。于是秦汉只能从善如流了。 实际上，在秦汉看来，他的两个女朋友身材都很好，根本没有减肥的必要。 再说了，女孩子还是肉肉一点比较好，摸起来也舒服。 来到客厅的时候，秦汉就被眼前的美景给晃花了眼睛，差点迈不开脚步。 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洗过澡以后，居然就只穿着**，然后从秦汉的衣橱里找来两件衬衫套在身上。 两双又长又直，光溜溜白嫩嫩，曲线优美的腿，就这么搭在茶几上，晶莹剔透的脚趾甲，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排可爱的珍珠一样。 “秦汉哥！” “秦哥哥！” 两个正专心看鬼畜视频的女孩子，发现秦汉回家，立即欣喜的抬起头，向他打招呼。 秦汉走过去，将食物放在茶几上，在两个人中间坐下，展开双臂，一边搂一个。 “在看什么呢？”他问道。 “秦汉哥你的鬼畜视频。”长泽雅美献宝似的将平板电脑拿给秦汉看。 秦汉在屏幕上点了一下“播放”按钮，顿时，抑扬顿挫，而且充满了搞怪感的音乐便冲入耳膜。再配合上视频中，不断喊着“异议阿里”的自己，还真是让他有种——非常复杂而微妙的感觉。 秦汉瞥了一眼茶几上印在纸袋上的麦当劳小丑，心中暗道：“蓝蓝路兄，没想到我也有步你的后尘，成为鬼畜明星的一天……” 除了两个女孩刚才看的视频外，网络上用秦汉作为素材的鬼畜作品，最近这段时间，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虽然被拿去恶搞了，秦汉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更何况，他在这些视频里，都是吊打山田岸的正面角色。 “只要别和哲学王比利兄一起出镜，我就满足了。”秦汉想道。 319 主机版上市（五更） 另一方面，这些鬼畜视频也在互联网上，以及那些平时不关心时政的亚文化群体中间，大大提升了秦汉的知名度。 加上之前的1000名声点任务奖励，这段时间，就因为上了nhk教育频道的一个节目，秦汉的名声点猛涨了一把，终于突破了一万点大关！ 他的小目标，已经达成了十分之一。 不过现在嘛，秦汉正处在一左一右搂着着一个只穿着薄薄衬衫的可爱女孩的状态，似乎不是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 他的两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同时往下游走。 两个女孩子很快羞红了脸，身子扭捏的挣扎起来。 “秦汉哥，先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秦哥哥你身上又汗味，先去洗澡！” 秦汉哪里肯放过两个人：“我倒是不饿。你们俩不如先陪我去浴室消耗一点卡路里，再吃饭吧。唔，根据我的计算，吃一根薯条，需要扭腰十次才行。” ………… 第二天早上，秦汉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被两个女孩子枕了一夜，有些酸麻的手臂。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今天上午就有工作，所以早早的就起来了。 不过床上仍然残留的温热与余香，依然无声的讲述着，昨晚三人之间那个美妙而羞人的故事。 起床洗漱一番，秦汉来到餐厅，看到桌上两个女孩留给自己的纸条。 “秦汉哥/秦哥哥，一定要吃完哟~” 后面还跟了个可爱的小兔子和小熊。 两个女孩都给他做了早餐。长泽雅美是洋式的手工三明治与橙汁。新垣结衣做的则是和式的白米饭搭配扇贝味增汤，再加上腌菜。 虽然秦汉的两个女朋友一直相处的还比较融洽，不过总喜欢在这些小地方别别苗头，争个高低。 “还好分量不算多得离谱，全都吃了也不会太撑。大不了多运动一下吧……”秦汉苦笑了一下，开始享用两份爱心早餐。 吃了早饭以后，他便开车前往公司。 进入九月以后，自从与集英社签订了合同，正式加盟《周刊少年jump》以后，秦汉的工作重心，便转移到了游戏方面。 《中场核心》的连载，对于《周刊少年jump》来说，是今后一个月的宣传重点，必须要认真规划好，做足准备才行。 毕竟，集英社花费重金将秦汉拉到旗下，对于这本体育漫画，是抱有极大期待的。 在《中场核心》正式开始连载前，秦汉至少得存下一百页，也就是五话的稿子。连载这种事情，不论是漫画还是小说，有存稿总是会让人安心一些。 而且，《中场核心》首次连载的时候，会一次发布两话四十页的内容。这也算是《周刊少年jump》给秦汉这种成名作者的特殊待遇。 另外，还有连载当期，《周刊少年jump》的封面，也会换成《中场核心》。这种作为宣传脸面的大幅彩页，也需要秦汉花心思去设计。 不过这些工作量，对于曾经一个月出版一卷单行本的秦汉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或许只有等将来《光之美少女》的漫画也开始连载的时候，他才会感受到一些工作上的压力。 《光之美少女》的合同谈判，与《中场核心》又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因为这部漫画秦汉已经说过，会在白泉社的《花与梦》上连载，所以并没有出现各大出版社来竞相争夺的情况。 只不过，秦汉在与白泉社交涉的过程中，还是存在比较大的分歧。 秦汉跑去画《光之美少女》这样的少女漫画，当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有“制霸全部漫画类型”的无聊野心。 他是为了赚大钱，以便更好的实现自己的目标。 而《光之美少女》最赚钱的渠道，不是单行本销售，不是动画与电影的授权，而是周边的贩售。 所以，秦汉打算将这部漫画的周边开发权，完全握在自己手中。 以后需要开发周边的时候，交给自己的公司就好了，何必再让白泉社分走一部分利润呢？ 不过秦汉的这个要求，在漫画家与出版社签订合同时，是前所未有的。 毕竟，像他这种自己开了公司，有独立开发周边产品能力的漫画家，前所未有。就算有钱如鸟山明、高桥留美子这样的漫画家，也根本没精力去自己经营公司。秦汉这样的情况，完全是独一份。 所以在与白泉社谈合同的时候，双方各持立场，互不相让，进展比较缓慢。 这些天来，都是京佳美里在忙这件事情，来回奔波于白泉社和秦汉的家。秦汉自己，倒是没怎么操心。 他真正关心的，是《泰拉瑞亚》的开发进度。 如今，招募了小野崇以及太田顺也的兵马俑娱乐，也算是人才济济，兵强马壮了。 小野崇如今在公司里担任第一开发组的副组长，辅助田中胖子。他凭借在数学和程序方面的天赋，让《泰拉瑞亚》的开发速度，大大提升。 而太田顺也，这位前世诸多东方粉丝心目中的神主，如今来到兵马俑娱乐以后，秦汉给了他一个音乐总监的职位。当然，偶尔其他人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去帮忙写写程序。 反正只要不让这位灵魂画师碰美工的工作，就可以了。 来到公司以后，秦汉在办公室里刚坐了一会儿，首席运营官新纳元浩，便敲门走了进来。 “社长，《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主机移植版，周销量已经出来了。”新纳元浩一脸兴奋的说道，“任天堂的ngc2版，销量是二十二万出头。索尼的ps3版，销量接近三十万。” 微软的xbox360版，要两个星期以后才发售，所以暂时不谈。 之前，经过一段时间的移植工作以后，《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主机版总算制作出来了，并且顺利上市发售。 因为有已经发售半年多的电脑版在前，所以三个主机版的销量，不会有很逆天的销量表现。不过秦汉估计，将来三个主机版加起来，最终还是能够为游戏贡献差不多两百万的销量。 反正游戏移植不需要太多成本，主机版赚取的利润，几乎跟捡来的一样轻松。 320 克苏鲁神话 处理完了公司的日常事务以后，秦汉便召集了负责开发《泰拉瑞亚》的几个主创，去会议室开会。 游戏的主程序已经基本上开发完成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往那个随机生成的世界里，填充内容，让其变得丰富多彩，玩法有趣，能够带给人乐趣。 开发人员们鱼贯而入，然后纷纷向秦汉打招呼。 兵马俑娱乐是一家文创类的公司，注重的是发掘员工的个性与灵感，所以在管理上风格并不严肃。 秦汉也笑着一一回应了员工们。见人到齐了，便说道：“前天的会议上，我们已经确定了整个游戏世界的基础美术风格。今天，就来商量一下，npc们——包括敌对的怪物以及中立生物，该如何设计吧。” 虽然《泰拉瑞亚》将引入东方以及fate两大ip，但是要将这两个不同的世界观，如何有机的融合在一起，共同构筑一个完整的世界，也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社长，我觉得怪物的设计，是最关键的。因为这类npc，与玩家进行着最直接、最频繁的互动——战斗。他们的形象，直接塑造了整个游戏的风格。”程序员木下说道，“比如《星之卡比》这样的游戏，从玩家操控的游戏角色，到背景画面，再到敌人，全都超级可爱。玩家就算在游戏中死掉了，恐怕也不会产生太多负面情绪。” 这位公司里著名的女装程序员，就算来开会，依然穿着女装——这一次是一身黑色的哥特风裙子。 当初，太田顺也与小野崇刚来公司的时候，一时还有点不适应木下这位女装大佬的存在。 第一次搭话时，本以为对方是女性，结果听到木下一开口，直接就跪了。 不过现在，所有人都适应了穿衣品味独特的木下。 人家工作一直完成得都很好，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是啊。怪物的确很重要。”秦汉点点头。其实他今天在召开会议前，就已经想好了《泰拉瑞亚》中怪物的设计理念与主要风格。现在没拿出来，只是想让员工们头脑风暴一下。 “社长，我们继续沿用《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怪物设计风格，如何？”这时候，小野崇发言了。 他如今在开发团队里，还是一个新人。凭借着其独创的随机生成算法，才让《泰拉瑞亚》的游戏理念得以在技术上实现，所以小野崇很受秦汉的器重。 不过因为性格原因，他在公司里为人还是十分低调，很多时候，存在感都有点低。被人取了个“影薄男”的绰号。 这一次，小野崇居然主动发言，让其他人颇感意外。 看来他也在慢慢的改变自己。 秦汉朝小野崇点点头：“说说你的理由。” “《东方幻想乡物语》以及《泰拉瑞亚》，都借用了东方系列的世界观。如果我们在《泰拉瑞亚》中，继续沿用《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怪物设计风格，甚至干脆，将几种知名度比较高的怪物，搬运到《泰拉瑞亚》中。玩家们看到这些熟悉的生物，一定会很有亲切感。” “就像是《最终幻想》系列一样？”田中胖子问道。 史克威尔的《最终幻想》系列，作为与《勇者斗恶龙》齐名的世界级rpg游戏，每一作的世界观、主人公、故事主题等等，全都不一样。但是玩家们却依然能够在每一作游戏中，找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比如陆行鸟、莫古利、仙人掌、冬贝利，以及招牌的召唤兽——龙神巴哈姆特。 这些并非是主人公，甚至连人类都不是的虚拟角色形象，如果经营得好，依然能够为公司带来很大的收益。 “唔，小野的提议很不错，可以记下来。”秦汉颔首。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东方幻想乡物语》里的怪物设定，是为了配合游戏整体的田园牧歌风格，以及轻松愉快的游戏氛围，来设计的。放到《泰拉瑞亚》里，恐怕不合适。” 田中胖子不愧是随秦汉一路走来的老员工，经验远比小野崇这样的新人强。 听了秦汉的提示，他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社长你非要坚持在《泰拉瑞亚》中，加入明暗与光源的设定，还在游戏中非要设计一种视觉效果荒凉死寂的‘腐坏大地’地形，恐怕是想让游戏风格，更偏向于黑暗与惊悚吧？” “没错。你说对了。”秦汉说道，“《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主题，是生活与经营。而《泰拉瑞亚》的主题，除了自由建造外，就是冒险与探索。在未知的地域探索，发现宝藏，遭遇突如其来的危险，这是我们应该展现给玩家的东西。” 在秦汉为怪物的设计定下了基调以后，其他人便纷纷发言，提出了各种意见。 有的人建议，从世界各国的神话与传说中，寻找灵感。 也有人觉得，可以去参考以前那些经典的电影、电视剧、游戏、动漫等娱乐作品。 秦汉认真听着属下们提出的建议，并让人将其中具有建设性的方案给记下来。 见讨论得差不多，他拿出自己带进会议室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员工们好奇的看过去，发现秦汉拿出来的，是一本本书。 “社长，这是什么？”田中胖子拿起一本书，仔细打量一番。 书的封面，主色调是深沉的褐色，画着一个表情扭曲而恐惧，身体被许多触手缠绕，被拖入深海中的男人。 书籍的名字是《克苏鲁神话》。 克苏鲁神话，是美国恐怖与奇幻作家，霍华德·飞利浦·洛夫克拉夫特，在二十世纪初期，创作的一系列小说的总称。 克苏鲁神话因其独特宏大，与众不同的设定，还有其中充斥着怪异、黑暗、未知、绝望、疯狂的风格，而闻名于世。 尤其是在信息发达的互联网时代，这个原本小众的恐怖神话系列，逐渐被大众所熟悉。其中的各种经典元素，也被创作者们大量摘取，并应用到电影、电视剧、游戏、动画、漫画等娱乐作品中。 321 触手，眼球，再来点肉块 不过在秦汉穿越后的这个平行世界，克苏鲁神话依然只是在小众恐怖小说粉丝们当中流传。在大众当中，并不广为人知。 不像前世，在网络上，就算没读过《克苏鲁神话》的阿宅，也能玩一玩“克总发糖”，“san值清空”之类的梗。 秦汉带到公司来的《克苏鲁神话》，也是不久前才刚刚翻译成了日文，上市销售的。 “大家把这些小说看一看，应该能够找到不少灵感。”秦汉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嗯，提醒一下，最好别在晚上看，免得睡不着觉。” “有这么吓人吗？”田中谦介颠了颠手中的书本。 “社长，你也太强人所难了。我最不擅长这些恐怖的东西。”太田顺也苦着脸说道。 “这是工作，太田。你要做出与游戏氛围相符的曲子，不看一看怎么行？”秦汉笑道。 “好吧……我尽量试试。” 会议结束，《泰拉瑞亚》的主创们，拿着秦汉布置的“家庭作业”——《克苏鲁神话》，表情各异的离开了会议室。 之后，秦汉又将市场部的斋藤恭子叫到办公室去，讨论周边开发的诸多事宜。 之前的fate人气投票大战，已经顺利结束。 虽然在投票中段，战况一度焦灼，阿尔托莉雅与远坂凛的人气交替上升，轮流坐着第一名的交椅。不过最终，取胜的还是《fate/stay-night》的第一女主角，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同学。 金发女骑士的粉丝们自然欢呼雀跃，在网络上奔走相告，庆祝胜利。 其他落败者的粉丝们，也无话可说，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联系专门的设计师，进行各种周边产品的设计，然后交给厂商生产了。 当然，秦汉也不能厚此薄彼，忽略了其他女角色。她们就算人气不如亚瑟王高，也有相当多粉丝。 过几个月以后，再陆续开发新周边，也是可以的。 在公司里，将必要的事情都处理完成以后，秦汉回到家中。 这时候差不多到了中午。他一个人用便利店的便当对付了一顿饭之后，便开始了绘画的工作。 不过今天，他不是画漫画，而是画《泰拉瑞亚》的美术概念图。 他虽然给制作组的员工们，一人发了一本《克苏鲁神话》回去读，但是相比需要想象空间的文字，图像显然能够更加直白的表达自己对于游戏风格的要求。 “昨天晚上借助精灵笔的帮助，已经画出十页原稿了。一会儿佐伯俊他们来了，光是加工原稿，都要花很久的时间。我正好趁机来画点不一样的东西。” 因为是画游戏美术概念图，所以秦汉没有像画漫画那样，选择传统的绘画工具，而是坐在电脑前，拿出了自己的数码板。 趁着电脑启动的空挡，秦汉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line。 他的助手京佳美里，早上发来了许多条消息。 秦汉点开一看，全都是图片。 可怕的骷髅、人体脏器标本、血腥的处刑图、占星家与炼金术士们的笔记手稿、恶魔召唤记录…… 一幅幅图片的内容，用阴森、古怪、恐怖、血腥、邪恶、可怕等等词汇来形容，恐怕都还不够。 当然，这并不是秦汉的美女助理故意发吓人的图片，来整人。 秦汉为了搜集更多的素材，今天让京佳美里去千叶县参观“欧洲中世纪神秘巡回展”了。 这个巡回展上，展出的都是货真价实，与神秘学有关中世纪文物。对于秦汉来说，是很好的参考资料，以及灵感来源。 一个女孩子能壮着胆子去看这种巡回展，虽然是工作要求，也是需要相当勇气的。 “社长，我拍的照片还可以吗？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下午可以再去拍摄。” 看到京佳美里最后发送的消息，秦汉笑了笑，回复道：“很不错，对我很有帮助。辛苦你了。” 不一会儿，京佳美里回复了信息。 “太好了，社长！这下子我总算松了口气。早上去看了巡回展，我中午连饭都吃不下。” “那还真是过意不去。回来请你吃一顿好的，犒劳一下。” 京佳美里发来一个欢呼雀跃的小兔子表情。 结束了聊天以后，秦汉一边翻看女助理拍摄的照片，脑海中回忆着前世自己看过的克苏鲁风格的绘画作品，以及诸如《血源诅咒》一类，具有克苏鲁元素的游戏。 很快，他就进入了创作状态，拿起压感笔，在数码板上开始作画。 “触手是必须有的，眼球也很重要，还要有肿胀的肉块，八目鳗一样的吸盘式口器，里面长满了能够将任何生物瞬间搅碎的利齿……唔，整体风格要扭曲、残忍，让人一看之下，觉得又恶心又可怕。还有密集恐惧症的元素，也得加进去……” 秦汉埋头作画，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起。 他的助手准时来上班了。 最先来的人，是佐伯俊。 他向秦汉打了招呼以后，来到绘画工作室，一眼就看到了秦汉的电脑屏幕上，那快要接近完工的怪物设计图。 佐伯俊顿时吓了一跳：“秦汉老师，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画这种可怕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型章鱼一样的怪物，八条触手上，全都长满了睁得大大的，充满血丝的眼球，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而像是长满了肿瘤的肉块躯体上，从中间位置，向两边缓缓张开，从里面伸出来好几根管状吸盘式的口器，隐隐约约的，那些利齿上，还挂着人类的残肢碎肉。 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怪物设计，佐伯俊吓得连忙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他实在是想不通，秦汉这种能画出超级可爱，身材绝赞的美少女的绅士漫画家，自己心中的偶像与指路明灯，为什么会想不通，去画这种让人多看几眼，就觉得心理会扭曲的东西。 见佐伯俊一脸不解的样子，秦汉只是解释道：“我这只是在给游戏做概念设计图。” 322 深渊与你 “游戏？什么游戏？”佐伯俊问道。 他知道秦汉除了是漫画家以外，还有一个身份，是游戏公司老板兼知名游戏制作人。《东方幻想乡物语》，他也买来玩过。 不过，制作过那种风格清新悠闲，就连地下矿场的史莱姆与骷髅都看上去很可爱的游戏以后，为什么秦汉要跑去做恐怖游戏呢？ 秦汉似乎看穿了佐伯俊的想法，笑着解释道：“我的会社的游戏新作，并不是什么恐怖游戏。只是在冒险与战斗中，加入了一些恐怖元素而已。实际上，我设计的怪物再可怕，进行了2d像素化的处理后，就不会那么吓人了。” “是吗……”佐伯俊半信半疑。 不过就算秦汉这么说，他也不打算第一时间入手兵马俑娱乐的新作游戏。还是先观望一下再说吧。 反正《东方幻想乡物语》那么好玩，他在游戏的世界里挖矿种菜养牛羊，还远没有厌倦呢。 随后，藤泽亨也来到了秦汉家。 京佳萌香与冈田磨里还是高中生，今天下午学校里有活动，所以来不了。 藤泽亨也被秦汉创作的克苏鲁风怪物，小小的吓了一跳。不过到底是前暴走族，对这种东西抵抗力比较强，仔细欣赏评论了一番后，他甚至被激发了灵感，有想要创作恐怖漫画的冲动。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兴奋劲过后，藤泽亨便老老实实开始干起了自己的助手工作。 他就算有闲暇的时间，也得准备在冬季cm同人展上贩售的本子。 自诩为男子汉的藤泽亨，可不愿意输给佐伯俊这个整天沉迷于欧派和**的绅士。 将第一幅怪物概念图创作完成后，秦汉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第二幅概念图的绘制。 与第一幅图血腥、狰狞、将恐怖感直白的展现出来的怪物不一样，第二幅图，秦汉改变了风格。 主色调，从第一幅图的血红色，变成了黑色与蓝色。 画面，是以俯视角来展开的。 一个男人，在月光照耀下的海上，自由的畅泳着。他并没有发现，在广阔无垠，波澜不兴的大海中，其实潜藏着人类所不知道的巨大威胁。 在海面游泳的男人，身下的海洋中，有一个巨大而狰狞的黑影，正在浮现。 这一幅图，秦汉发挥了自己“色彩运用宗师”的专长，用颜色的变化，非常完美的表现出了大海的幽深与广阔无垠，营造出了一种神秘与未知的巨大恐惧感。 不需要狰狞的外貌与血腥元素的刺激，只需要勾勒出一个影子，就能让人一瞥心惊，却又无法探究真相。 这种源于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创作完成以后，秦汉还在画作上留下了一句尼采的名言——“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高效的完成了创作，秦汉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压感笔。 这时候，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成了工作的藤泽亨与佐伯俊，已经围到了电脑面前。 “秦汉老师，看完你的这幅画，我觉得今晚可能会睡不着了。”佐伯俊摸着自己的手背，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藤泽亨也点头道：“这幅画比刚才怪兽还要吓人。还好夏天已经过了。要不然，看了这幅画以后，我根本不敢去海边游泳！唉，身为男子汉却如此胆小，感觉有点羞耻啊……” 秦汉拍了拍藤泽亨的肩膀，安慰道：“人类对幽深广阔的空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害怕。这就是所谓的‘深海恐惧症’，不仅仅是海洋，太空也是一样。一个出色的漫画家，不但要用自己的画去传递信息，还得能够调动观看者的情绪。如果想要画出优秀的漫画，你们俩不妨去学一学心理学。不需要深入，就算只了解一些皮毛，对创作也很有益处。” 藤泽亨与佐伯俊连连点头：“谢谢秦汉老师，今天又学习到新东西了。” 第二天，秦汉带着自己的怪物设计概念图，来到兵马俑娱乐。 再次召开讨论会的时候，与会成员相比昨天早上的精神奕奕，状态显然差了不少。 秦汉让秘书去给每一个人都泡了一杯咖啡，然后问道：“怎么了大家？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太田顺也苦着脸说道：“社长，别说了。都怪你那本《克苏鲁神话》。立面讲述的那些故事，让人一边看一边冒冷汗。我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觉，生怕自己闭上了眼睛，克苏鲁就会出现在梦里。要知道，我可是住在海边的！” 其他人也纷纷控诉无良社长强迫自己读恐怖小说的暴行，讲述自己昨晚被吓的经历。 当然，也有神经粗大的人，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比如田中谦介。 “你们怎么反应那么大？我就觉得《克苏鲁神话》中的世界观设定，非常有特色，充满了一种绝望的无力感。只不过，小说的语言有点太晦涩了，我看着看着，途中睡过去好多次。” 田中胖子这番话，顿时引来众人怒视。 他只能尴尬的摸摸头，不再出声。 不过虽然被小说吓了吓，员工们还是受到这本《克苏鲁神话》的启发，获得了很多灵感。 会议上，众人各抒己见，脑洞大开，设计出了相当多不仅符合游戏风格的要求，而且很有创意的怪物形象。 而秦汉也将自己创作的两幅概念图，给众人作为参考。 众人看过之后，表现也和藤泽亨以及佐伯俊差不多。 这两幅画又给予了整个创作团队，更多的灵感，各种点子不断涌现，会议气氛越来越热烈。 原本预定两个小时的会议，一直到十二点半才结束。 要不是大家都饿了，恐怕还会继续。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先将丧尸、骷髅、史莱姆、腐化蠕虫这几种普通怪物做出来。另外，还有‘克苏鲁之眼’这个boss。与其相关的任务设计也必须尽快完成。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东京电玩展，我们要争取拿出一个demo来。” 323 东京电玩展 东京电玩展，英文简称为tgs。在这个世界，是与洛杉矶e3，以及sh市的china-joy一起，并列的世界三大电子游戏展览。 秦汉对于e3和tgs，这两个前世就很著名的电子游戏展，还是比较熟悉的。而由于世界线的变动，这个平行世界的华夏，游戏产业也发展得很不错——尤其是在正版保护以及原创性上。 兵马俑娱乐的《东方幻想乡物语》，之所以取得了如此高的销量，也得益于在华夏市场的优良表现。 而且，这个世界的china-joy，也并不是那个除了一堆骗钱的网游手游外，就只有小姐姐的欧派与长腿可看的所谓游戏展了。 今年的tgs，在九月的最后四天举行。 作为一家还算是小有名气，而且有一款畅销作品的游戏公司，兵马俑娱乐也早就开始准备这次展会了。 参展的内容，有《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第二个dlc，《异闻录》。 这个dlc将对游戏内容进行全面加强。不但多出了四位可攻略的新角色，五个可探索的新区域，十二种新怪物——其中包括五个战斗力强悍的boss。另外，还增添了新的炼金合成系统。 玩家可以通过这个系统，制造出新道具、新装备、新作物。 另外，还有全新的农场建设系统。玩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规划设计农场，打造自己理想的家园。 这个dlc的新内容之多，或许，已经不能叫做dlc了，准确的讲，应该叫“资料片”或者“威力加强版”。 除了即将上市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异闻录》，需要在tgs上宣传一波之外，秦汉当然也没有将《泰拉瑞亚》给落下。 在这一届东京电玩展上，这一款在这个平行世界，拥有划时代概念的自由建造与冒险类沙盒游戏，将正式亮相。 《泰拉瑞亚》将来发售的时候，steam平台上的pc版，以及索尼的ps3版，将会率先问世。 这也是因为，兵马俑娱乐与索尼，拥有良好合作关系的原因。 之前对《东方幻想乡物语》进行主机移植的时候，索尼提供了不少支持，让兵马俑娱乐积累和很多技术与经验。 秦汉，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而且，ps3版首发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兵马俑娱乐，也能去蹭一蹭东京电玩展上，索尼的展前发布会。 作为业界巨头之一，又拥有本土优势，索尼的展前发布会，自然是媒体们关注的焦点，具有极高的曝光度。 在今年的东京电玩展上，索尼将会在自己的展前发布会上，一口气披露多款第一方与第三方的热门游戏。他们估计是想，依靠这些游戏，再带动一波主机销量，在这一世代主机的生命周期尾端，能够超过老对手微软。 《泰拉瑞亚》，当然也会在索尼的展前发布会亮相。 不过，秦汉还是希望，《泰拉瑞亚》能够获得更高的曝光度。这款游戏虽然在玩法上有重大革新，但是这种卖情怀的2d像素风画面，对于看热闹的浅度玩家们来说，吸引力就不够了。 暴雪和育碧这样的预告片大厂，拥有放一个cg出来就能引得粉丝们尖叫疯狂的实力。兵马俑娱乐和他们相比，第一眼的吸引力，差得太远。 所以，秦汉希望能够在索尼的展前发布会上，尽可能争取多一些时间，来展示游戏的内容与玩法。 不过索尼也不可能任凭他空口白牙忽悠几句，就把有限的时间大量分配给一款游戏。秦汉要想争取到这个机会，就得拿出能够说服索尼的东西——完成度较高的demo。 如今《泰拉瑞亚》的几个基本内容——世界生成、地形改造、物品打造，已经基本上做好了。 战斗系统方面，也颇具完成度。 当然，要在展会上吸引观众与媒体的关注，只是砍砍骷髅和史莱姆，是绝对不够的。秦汉还需要一场精彩刺激，气势十足的boss战。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大家辛苦一点，一定要尽快将demo做出来，用于在东京电玩展上演示。加班费翻倍，而且完成任务后，我还有另外的奖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既然社长都开口了，社员们自然也只能爆肝工作。 就这样，四天以后，一个完整的游戏demo做了出来。又经过了两天测试，终于将其变成了没有什么bug，能够流畅运行的成品。 要不然，万一在台上演示游戏的时候，bug频出，那就非常尴尬了。 而在兵马俑娱乐的员工们，加班加点，终于将《泰拉瑞亚》的demo拿出来以后，距离东京电玩展开幕，也不到一个礼拜了。 ………… 盛田厚来到距离索尼大楼不远处的兵马俑娱乐会社。 今天，他的目的，是受秦汉的邀请，来观看《泰拉瑞亚》的demo演示的。 之前，秦汉曾要求，在东京电玩展的索尼展前发布会上，拿出四十分钟给兵马俑娱乐，做一个《泰拉瑞亚》的试玩演示。 作为索尼互动娱乐亚洲分部的总裁，兼索尼董事之一，盛田厚立即就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开什么玩笑！ 索尼的展前发布会，一共就九十分钟，居然要拿出四十分钟给一款游戏？那发布会上的其他游戏怎么办？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变通的余地。 比如，修改原本的计划，让展前发布会延长一些时间，就能够解决。 但是要这么做，那么《泰拉瑞亚》这款新游戏，就得展现出足够的价值才行。 盛田厚是已故的索尼创始人，有“经营之圣”美誉的盛田昭夫的侄子。 虽然骨子里深埋着中二思想的东瀛人，总是动不动就喜欢给名人冠以“xx之神”、“xx之圣”一类的称呼，不过盛田昭夫，的确是享有盛名的企业家。 有这么一位顶着无数光环与美誉的叔叔，盛田厚很有压力，也很想做出一番成就来。 这次的东京电玩展，是索尼ps3主机时代，最后的一次大规模游戏展了。明年，游戏主机的三大巨头，都将推出新主机。盛田厚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ps3超过xbox360，继续维持主机霸主的地位。 而要达到这个目标，好游戏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听了秦汉的要求以后，盛田厚先是拒绝，然后又答应先看一看游戏的品质，再做出决定。 324 展前发布会 盛田厚下了车，乘电梯抵达兵马俑娱乐的门口，秦汉亲自来迎接他。 好歹也是索尼的大佬，不能怠慢了。 盛田厚带着自己的秘书，一行三人来到会议室。 电脑与投影设备已经准备好，秦汉负责为盛田厚解说，而田中胖子，则负责演示。 “社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田中胖子拿着手柄说道。 秦汉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游戏。 进入游戏开始画面，悠扬的旋律顿时回荡在会议室里。 盛田厚眉毛微微一挑，说道：“秦桑，贵社的音乐制作水平，相比《东方幻想乡物语》初期，有很大的进步嘛。” “不久前我们刚刚招聘了一位新的音乐总监，都是他的功劳。”秦汉解释道。 太田顺也虽然现在经验稍显稚嫩，不过好歹也是前世东方粉丝们眼中的神主，众多神曲的作者。比起之前花钱外包买的曲子，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单单是音乐，就有了极大的进步，让盛田厚对兵马俑娱乐的新游戏，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接下来，田中胖子开始创建人物。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和之前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区别不大。 不过因为《泰拉瑞亚》加入了联机要素，所以定制玩家的游戏角色形象，也是一个卖点。以后出点稀有服装或者饰品什么的，说不定也能赚点小钱。 创建好人物以后，便正式开始游戏了。 不过在第一次进入游戏前，需要创建一个新世界。 当屏幕下方的进度条开始走动的时候，一排排文字说明，不断出现。 “种植树木……” “塑造山脉……” “生成地下城……” “灌注海水……” 盛田厚注意到了这些文字小细节，侧身对秦汉说道：“秦桑，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 秦汉解释道：“盛田桑，这款《泰拉瑞亚》中的游戏世界，是应用了兵马俑娱乐最新的随机程序化生成技术，而创造出来的。玩家每一次创造的世界，都完全不一样。每开始一次游戏，都可以拥有全新的体验。而且，将来我们还会开放地图定制功能。玩家可以根据需要，创造自己的世界。” “全随机生成的世界？”盛田厚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概念。 看着对方露出惊讶的神色，秦汉略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 为了实现这个游戏概念，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挖到了小野崇这个数学天才，最终才解决了问题。 就连盛田厚这种见多识广的索尼高层，都为之惊讶。等普通玩家们见识到《泰拉瑞亚》以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之后，田中胖子开始进行游戏。 看着屏幕上的小人，自由的在游戏世界中移动探索，用斧头伐木，用镐子挖土，然后打造出门窗、桌椅、工作台等物品，并给自己修建了一座房子，盛田厚再也坐不住了。 “秦桑，这款游戏，玩家角色与环境的互动，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了？”盛田厚被游戏的自由度给惊呆了。 “是的。盛田桑，我们之前给这款游戏想了一句广告词，叫做‘在这个世界，你能改造每一寸土地’。除了两个子世界以外，其他地方，玩家都能随意改造。如果你在城堡里打败了魔王，甚至能够将魔王的家具全都给搬回家！” 这时候，田中胖子仍然在游戏中，兴致勃勃的砍树造房子。不过盛田厚摆了摆手，示意道：“不用再演示了。已经足够了。短短十几分钟，你们的游戏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种前所未有的游戏概念以及玩法，我相信一定能够成功。” 这位头发已经花白的中年大叔，激动的拍了拍秦汉的肩膀，然后对秘书吩咐道：“通知熊沼他们，我们索尼的tgs展前发布会上，要有变动！”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盛田厚，兵马俑娱乐的诸人，都兴奋的围拢到秦汉身边。 “社长，既然索尼娱乐的总裁都很满意，是不是说明，《泰拉瑞亚》一定能够成功？” “太好了，也不枉我们这些天拼命加班，能量饮料像白开水一样喝。” “也不能高兴得太早。盛田桑虽然看好我们，但玩家的口味变幻无常。到底如何，还得等东京电玩展过后——不，只有等游戏正式发售以后，才能知晓。” 员工们有的兴奋异常，有的仍然保持着冷静。 秦汉摆摆手，让员工们安静下来：“只是一个demo而已。如果把《泰拉瑞亚》比作一栋房子，那么现在，房屋只是刚刚搭建好罢了。要将其变成一个能够舒适居住的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有很多内容要填充。最近大家辛苦了，放一天假，回去休息吧。不过之后，依然不能松懈。《泰拉瑞亚》预定在圣诞节上市，剩下的开发时间，并不断很充裕。我可不想当跳票大王，被玩家们背后戳着脊梁骨骂。” 员工们轰然一笑，各自散去。 很快，便到了东京电玩展开幕的前一天，也就是索尼展前发布会的日子。 tgs虽然叫“东京”电玩展，但实际上的举办地点，却位于千叶县千叶市的幕张展览馆。 不过千叶市距离东京也不远。开车绕着东京湾一路行驶，不到一个小时，就能从东京抵达千叶。 许多在东京工作的上班族，图房价便宜，往往将家安在千叶县，每天花两个小时的通勤时间，往返两地。 一大早，秦汉收拾洗漱，吃过早饭以后，便开着自己的奔驰，跨过彩虹大桥，在台场驶上首都高速湾岸线，很快，便抵达的目的地。 对于各大媒体以及玩家来说，电玩展之前，索尼微软等业界巨头的展前发布会，是一个非常大的看点。 昨天举办的微软展前发布会，就有一个极大的爆点。 xbox系列主机独占的著名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光晕》，即将推出新的外传续作，《斯巴达传奇》。 这个核弹般的大消息，惊掉了一地眼球，也让微软因为昨天的展前发布会，而大出风头。 许多人不禁担心，今天索尼是否有实力与其抗衡。 325 让人失望？ “看来微软也不甘心，在这个世代的主机销量大战中，因为后劲不足，而被索尼反超。所以决心今年玩个大的。”乔永晨说道。 他是华夏最大网络游戏媒体“玩家星空”，前来东瀛采访东京电玩展的特派记者。 虽然展会还没开始，但是这几天，乔永晨和他的同事薛白，仍然忙的脚不沾地。他们不但在各处采访，还出席了昨天微软展前发布会。 薛白说道：“微软居然将《光晕》这种重量级ip的作品，放在即将过时的xbox360上首发，真不知道决策层是怎么想的。” “也没什么嘛。就算明年要出新主机，也可以将xbox360的作品移植过去，费不了多大功夫。”乔永晨笑道。 “新主机啊……”薛白有些憧憬。 作为一名玩家，他当然期待明年三大厂商都要发布的新主机。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他更期待着新主机发布，所带来的媒体大狂欢。 要是没这些厂商隔三差五的搞一个大新闻出来，他们这些游戏记者，也没法混饭吃不是？ 说起新主机，乔永晨也十分期待，谈兴很浓。 “索尼的新主机，名字基本上没什么悬念，应该就叫ps4。不过微软嘛，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我赌五毛钱，叫xbox720。” “那下下代主机，难道叫xbox1440？”薛白笑着摇摇头。 两个人一边闲扯，一边来到索尼即将举行展前发布会的多媒体展厅。 除了他们两个这样的游戏媒体记者外，也有不少幸运的玩家，通过抽选的方式，获得了参加发布会的资格。 观众们不论身份如何，此时都一个个面带兴奋的，等待着发布会的开始。 乔永晨和薛白聊了一会儿天，突然，整个展厅暗了下来，幽幽的蓝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给台上营造出一种神秘与高科技共存的感觉。 “九点钟，要开始了，要开始了！”乔永晨看了一下手机，兴奋的低声喊道。 薛白也点点头，眼中充满期待。 不一会儿，音乐响起，台上的大银幕，开始播放索尼为这次展前发布会，而特别制作的宣传片头。 伴随着轻快愉悦的hihop歌曲，一个个即将在ps3上发售的游戏，登场亮相。 虽然宣传片精彩纷呈，精心剪辑的画面，将每一款游戏的精彩内容都尽力呈现出来，看得观众们热血沸腾，大呼过瘾。但是对于专业的游戏记者来说，却感到有些失望。 因为这个宣传片，并没有太多惊喜。 其中登场的作品，要么早已放出风声，要么是全平台发售的游戏。而几款ps3独占作品，也是缺乏名气与亮点的新作。 相对于微软和任天堂这两个对手，索尼在宣传片中，并没有拿出什么能够击败敌人的独门兵器。 这时候，在宣传片里，一众画面优秀，声光效果出色的3d游戏中，出现了一个2d像素复古风格的游戏。 这正是《东方幻想乡物语-异闻录》的游戏片段。 在下面观看的乔永晨，也不由得打起精神来。 “如果索尼的展前发布会没有其他的亮点，那么《东方幻想乡物语-异闻录》，就是报道的重点了，唔，稿子该怎么写呢？” 《东方幻想乡物语》在华夏玩家当中，有着相当高的人气。而且这款在一个小作坊里诞生的独立游戏，却取得了许多3a大作也望尘莫及的销量。其获得的成就，与传奇的经历，也具有很高的话题性。 更何况，这次在东京电玩展上，公布的新作，不是普通的dlc，而是内容分量十足的资料片，就算当做一款新游戏来看待，也是可以的。 相比其他缺乏看点的作品，《东方幻想乡物语-异闻录》，还有些可以写的东西。 很快，宣传片播放完毕。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个头中等，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出现在台上。 他正是索尼互动娱乐亚洲分部的总裁，盛田厚。 “各位现场的观众，以及正在通过网络观看直播的观众们，上午好，我是索尼互动娱乐的盛田厚。” 简短的问候与介绍之后，盛田厚便进入了主题。 首先，当然是惯例的商业吹捧一下，自家的ps3取得了多么辉煌的成绩。以及展望未来，索尼将以ps系列主机为核心，构建一个生态完善的互动娱乐帝国。 总而言之呢，就是一通普通玩家基本上不会感兴趣的废话。 然后，才是重头戏。 盛田厚将重点对几款即将登陆ps3平台的游戏，进行详细介绍。 乔永晨与薛白认认真真的看着发布会。 虽然惊喜不多，但是亮点也不少。 对于天天喊着“索大好”的死忠粉丝来说，这次的发布会也是一本满足的。 不过，乔永晨这样的媒体记者，还是感觉有些不满意。 “还是没有像《光晕-斯巴达传奇》那样的重磅消息啊……”他感叹道。 “看来索尼这次在主场，恐怕是要输给微软这个外来户了。”薛白也接过话头。 两人继续观看发布会，期待着后面索尼会不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发表。 只不过，从展前发布会开始，过了一个小时，仍然没有让人激动的内容。 而台上的盛田厚，介绍了koei·tecmo公司的新作，《真·三国无双6猛将传》以后，便向观众们鞠躬致谢，走下台去了。 “光荣还真是专注无双一万年呢……”乔永晨吐槽道。 而薛白，则忽然发现了什么。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拿起索尼发给每一位观众的发布会手册，看了一眼。 他嘀咕道：“不对啊，索尼不是说这次展前发布会，一共持续一百分钟吗？如今才刚刚过去一个小时，还剩下四十分钟呢。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索尼这种大公司，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吧？” 乔永晨也疑惑的翻看着发布会手册，不知道索尼在搞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候，台上的灯光有了变化，之前兵马俑娱乐的开发组成员们，以及盛田厚已经听过的《泰拉瑞亚》开场bgm，响了起来。 优美的音乐，顿时吸引住了所有观众的注意。 326 泰拉瑞亚登场 正在观众们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秦汉拿着话筒走上了台。 上次出演电视节目带来的热潮，还未消退，台下不少观众都认得秦汉这张面孔。他一出现，顿时让整个展厅沸腾起来。 虽然秦汉最为人所熟知的身份，是漫画家。不过能来参加索尼展前发布会的人，都对游戏业界有一定的了解。 一手制作出《东方幻想乡物语》，引领了独立游戏风潮，还拿到过一个优秀制作人的大奖。秦汉在游戏业界，也算是一位明星了。 看到台下传来的欢呼声，秦汉招招手，等会场安静下来以后，才说道：“今天我出现在索尼的展前发布会上，不是为了做演讲。以前我已经做过两次了——说实话，效果并不怎么样。不过如果大家患有失眠症的话，可以去网上搜索一下我的演讲，或许能够帮助你们入睡……” 秦汉开了一个自嘲的玩笑，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他见观众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才又说道：“今天我来这里呢，是为了给大家展示一款新游戏。不是刚才盛田桑已经披露过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异闻录》，而是另一款。” “这款游戏的玩法与理念，我在很早以前就一直在酝酿了，只不过要等到技术成熟，并且将我的想法完全实现，还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今天，在东京电玩展索尼展前发布会上，我很荣幸，能够向大家首次披露这款游戏，它的名字是——” 秦汉用手势往后面的大屏幕一比，《泰拉瑞亚》的游戏初始界面，顿时呈现在观众们面前。 “又是和《东方幻想乡物语》类似的2d像素风？”乔永晨看着大屏幕，刚才被秦汉一番话吊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跌落了谷地。 “先别下定论嘛。秦汉说这款游戏的玩法和理念，自己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在技术上实现。这样看来的话，应该有比较多的创新，不会只是对《东方幻想乡物语》的重复。”薛白说道。 乔永晨摇摇头：“这些游戏厂商，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我见过太多新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的游戏了。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开发出创新性玩法的制作人，有多少呢？真以为秦汉是席德·梅尔吗？”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兵马俑娱乐开发的这款新游戏，真的如你所说，只是新瓶装旧酒的东西，那我就请你吃饭。反之，你就请我吃饭。” “赌就赌。反正咱们午餐也就是吃盒饭——不对，在东瀛，应该叫便当。顶天一千日元，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还真希望自己输了。要不然，索尼的发布会，真没啥亮点。” 乔永晨和薛白不再说话，静静关注着台上的秦汉。 而秦汉，此时也没再废话——时间有限，不如多给玩家们展示一下游戏内容。 他拿起ps3的手柄，开始进行游戏。 “和《东方幻想乡物语》一样，开局自定游戏人物……”乔永晨微微一笑，看了薛白一眼，那意思分明是：“看吧，我就知道这款游戏没多少心意，你快认输吧。” 而薛白只是摇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而秦汉创建好了自己的游戏人物后，按下了“创造世界”这个按钮，开始解说道：“不同于以往的游戏，《泰拉瑞亚》中的游戏世界，是完全随机生成的。玩家每次创造的世界，都完全不一样。” 进入游戏以后，秦汉立即保存，退出，然后又创造了一个世界。 玩家们一看，发现两个世界果然完全不同，顿时兴奋起来。 这意味着，这款游戏将有极强的重复可玩性。 “怎么样，我就说秦汉还是有干货的吧。”薛白得意的对自己的同事说道。 乔永晨摇摇头：“不着急，慢慢看吧。” 接下来，秦汉展示出来的游戏内容，更是引起了轰动。 他操作着游戏角色，开始挥舞斧头砍树。 “华夏有句老话，叫做‘要想富，先砍树’。大家看到我在砍树，或许觉得这一幕很熟悉。是的，在《东方幻想乡物语》里，也是这么干的。不过接下来……” 秦汉将一棵棵树木砍倒以后，做出一张制作台，然后用这张制作台，将原木加工成各式各样的建筑材料。 很快，一栋简单的木屋就在他手中诞生了。 然后，秦汉又演示了一下用镐子和锤子等工具，进行地形改造的过程。 他一边玩着游戏，一边解说道：“在《泰拉瑞亚》的主世界中，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玩家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尽情的去塑造这个世界。由于时间有限，我只能演示一下，如何建造小木屋。如果玩家愿意花费精力和时间的话，召开东京电玩展的幕张展览馆，也一样能够在游戏中再现。” 他这番话，让台下的观众们骚动起来。 不但不少玩家张着嘴，惊叫出声。就连许多媒体记者，也都忍不住，与旁边的同行交流起来。 “随机生成的世界，而且还能够让玩家发挥想象力，任意进行改造！”薛白激动得一拍大腿，“这样的玩法创意，简直绝了！” 他得意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乔永晨。 乔永晨无奈的一笑：“好啦，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认输了，中午请你吃饭。这个游戏的创意的确前所未闻。秦汉又一次走在了时代的前沿，创意的尖端。从此以后，恐怕他将会成为与小岛秀夫等人齐名的顶尖游戏制作人了。” 他感叹了一番，仍然没忘记泼冷水：“不过，有些玩家喜欢这种能够完全发挥想象力的游戏，但是有些玩家，恐怕进入游戏后，会觉得没有目标，手足无措。” 薛白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台上。 这时候，秦汉正打开菜单，向观众们讲解游戏的任务系统。 “虽然《泰拉瑞亚》是一款自由的游戏，玩家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我们依然设计了丰富的任务系统以及指引，能够让玩家体验丰富多彩，而且惊险刺激的冒险。” 327 游戏还能这样玩？ 为了在演示游戏时节约时间，秦汉早就让公司提前准备了几个不同游戏进度的角色。 他退出刚刚创建的世界，然后载入一个之前田中胖子已经玩了十多个小时的游戏角色。 “大家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积累了相当长一段游戏时间的角色。我的朋友，也是《泰拉瑞亚》开发组的组长，田中桑，已经在游戏中修建起了一座相当宏伟的城堡，比我之前的小木屋强多了。就像我说的，发挥你的想象力，在游戏中，人人都是建筑大师。” 看着大屏幕上，秦汉展示出来的恢弘城堡，上面不但有弩炮、npc弓箭手等防御措施，城堡内部的装修也富丽堂皇，风格各异。 观众们一下子就被秦汉的话激发了想象力，不少人都在暗自思索，如果自己在玩这款游戏的时候，该造些怎样的建筑呢？ 是按照自己的审美标准，造一栋梦寐以求的豪宅？还是在游戏中还原现实中的知名建筑，比如帝国大厦，金字塔什么的。亦或，干脆脑洞大开，造出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奇怪东西。 这时候，秦汉控制游戏角色，走到城堡入口处：“在游戏里，玩家可以给自己的建筑命名。只需要造一个路牌，插到地上就行了。唔，我们来看看，田中桑的城堡，叫什么名字？” 他摁了一下调查按钮，游戏角色的头上，便冒出来“卡美洛”几个字。 “唔，卡美洛，亚瑟王的城堡。看来我们的田中桑，还是个历史迷呢。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看过我创作的《fate/stay-night》。” 台下又发出了一阵笑声。 “既然有了城堡卡美洛，没有亚瑟王怎么行呢？接下来，我将给大家演示一下游戏中的任务系统，以及战斗和探索。” 秦汉控制着游戏角色，来到野外的传送门，进入了游戏中两个异世界之一的英灵殿瓦尔哈拉。 在那里，他遇到了《fate/stay-night》中人气第一的女性角色，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并且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一个任务：从地下城找回她遗失的剑鞘。 接下来没有太多好说的，不过是探索地下城，消灭怪物，躲避陷阱，来到最深处，找到任务物品。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泰拉瑞亚》的战斗系统，还是给观众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战斗手感出色，打击感刀刀入肉，武器装备与道具非常丰富，具有极高的策略性。 而且，因为有光源明暗的设定，所以进入地下城以后，很容易遇到那种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搭配着诡异阴森的bgm，听到黑暗中传来怪物们若有若无的叫喊声……那种在未知与危险的环境中，艰难探索的味道，被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虽然《泰拉瑞亚》的游戏画面是2d像素的风格，但是其表现力，一点也不比那些以3d高清为买点的游戏差。 “秦汉这个制作人，把握玩家心理，营造游戏氛围的能力，简直绝了！”乔永晨赞了一声。 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着秦汉一路在危险的地下城里探索，就已经手心冒汗了。 “火把这样的发光源，在游戏中是非常重要的道具。在地下城里，就算你穿着一身极品装备，如果什么都看不到的话，也只能坐以待毙……”秦汉继续进行着讲解。 很快，他完成了任务，拿到了亚瑟王的剑鞘。 交还以后，阿尔托莉雅也跟随秦汉的游戏角色，离开英灵殿，回到主世界。 “大家要注意，完成任务，招募到追随者以后，也不是就万事无忧了。每一位追随者都有自己的特色与需求。”秦汉一边玩一边解说道，“比如跟我们回城堡的金发女剑士，她就是战斗型的追随者，拥有很高的攻击力与防御力，必杀技也很厉害。不过要让她常驻在玩家的基地里，就得为其提供每天十碗米饭的酬劳。所以在招募阿尔托莉雅之前，一定要保证家里的水稻种得足够多……” 他这番话说完后，台下那些看过《fate/stay-night》的观众，再次笑出了声。 最后，看时间还剩二十来分钟，秦汉决定给观众们演示一场boss战。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战胜强大的敌人，是《泰拉瑞亚》的精髓内容。 “由于我的游戏技术不怎么样，还是先存个档吧。”秦汉说道。 存档以后，游戏时间到了晚上，秦汉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眼球道具，将其使用。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声由远至近的咆哮，黑色的天空被鲜血染红，整个游戏的气氛顿时一变，让台下的观众们也随之紧张起来。 一个邪恶的巨大眼球，从天而降。这个经过秦汉的概念图重新设计，具有浓厚克苏鲁风格的怪物，立即抓住了观众们的眼球。 一场紧张刺激的boss战，立即展开。 只不过，虽然秦汉有阿尔托莉雅这个强力打手，还有城堡的防御武器提供火力支援，仍然在boss进入第二阶段的时候，便败下阵来。 秦汉松开手柄，两手一摊，无奈的笑道：“唔，看来我的操作水平的确不怎么样。” 观众们发出善意的嘲笑。 接着，秦汉读取存档，开始了第二次挑战boss。 这一次，整个战斗的流程，就让人大开眼界了。 秦汉用大量的建筑材料，给自己造了一个专门用于对付boss的“决斗场”。在这里，本来飞在天上的眼球怪，行动将受到极大的限制。 秦汉不但在各处设置了能够自动杀伤敌人的弓箭陷阱，而且用最坚固的黑曜石，给自己造了一个拥有三个射击孔的碉堡。 于是，这一次他换上弓箭武器，躲在碉堡里，付出了极小的代价，就将原本看上去强大无比，不可战胜的boss给干掉了——当然，多花了一些时间。 打boss的过程，没有太多可说的。但是战前准备的细节，却让观众们彻底惊呆了，一个个都有一种“我艹，游戏还能这样玩？”的想法。 “《泰拉瑞亚》就是这样一款游戏。不论是建造，还是战斗，亦或是探索，玩家都拥有极高的自由度，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演示结束，秦汉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发言。 328 一篇软文 “明天的东京电玩展上，在兵马俑娱乐的展区，我们将提供《泰拉瑞亚》的试玩，欢迎大家到时候体验这款游戏，并提出意见。”最后，秦汉又补充了一句，才走下台。 秦汉离开以后，盛田厚再次出现，宣布这次东京电玩展的索尼展前发布会，正式结束。 观众们鱼贯退场，一边走，一边还沉浸在刚才秦汉试玩《泰拉瑞亚》的过程当中。 “我以前就曾经幻想，如果有一款游戏，没有任何限制，能够让玩家为所欲为的话，那该有多好。没想到，今天我真的见证了这样一款游戏的诞生！” “也没那么夸张啦，《泰拉瑞亚》还达不到玩家在游戏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程度。玩家依然被制作者限制在他们设计的框架里。不过，若是论自由度的话，迄今为止，的确没有哪一款游戏能够超越《泰拉瑞亚》。” “是啊是啊！能够凭自己的喜好，任意改造游戏地形，这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创意了。像有些游戏，把玩家限制得太死了。明明旁边就是悬崖，却有一堵空气墙挡着，我想操控游戏角色跳崖自杀都不行。” “明天我一定要去试玩一下《泰拉瑞亚》。今天看秦汉老师的游戏展示，我就已经激动得热血沸腾了！要知道，我可是学建筑的，一定能够造出比那个田中谦介更厉害的房屋！” “我是个《fate/stay-night》的漫画粉丝。对于我来说，能够在游戏中，看到自己喜欢的角色出现，就已经满足了。这款游戏如果发售，我一定买三份！” 除了对《泰拉瑞亚》津津乐道的普通玩家，乔永晨这样的媒体记者，此时也是满脑子记挂这刚才的索尼展前发布会。 “大新闻，这绝对是大新闻啊！”乔永晨说道，“没想到秦汉和兵马俑娱乐，再一次凭借创意震惊了业界。《泰拉瑞亚》这种拥有如此大自由度，几乎能够无限延展玩家创意的游戏，简直闻所未闻。我们一定要好好斟酌一下，新闻稿该怎么写。” 他的同事薛白问道：“老乔，咱们的赌约怎么说？” “唉，不就是一顿饭吗？走吧，现在我就去请你吃。吃完了，咱们就赶紧回去赶稿。” 虽然索尼展前发布会开完以后，距离中午还早，不过两个人还是急匆匆的去吃了饭，然后便返回宾馆了。 或许是受到早晨《泰拉瑞亚》精彩的游戏演示的影响，乔永晨和薛白灵感迸发，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就开始打字，根本停不下来。 到了下午两点，一篇稿件便发了回去。 而三点钟的时候，经过了编辑部的审核，这篇稿件便登上了玩家星空网站的首页醒目位置。 “震惊，今年tgs，能够打败《光晕》的最大黑马，竟然是它……” “今天上午结束的索尼展前发布会，可谓精彩纷呈。不但有《真·三国无双6猛将传》等大作登场，还有一款让身在东京的两位记者，亮瞎眼睛的神作！” “这款游戏名叫《泰拉瑞亚》，制作方是兵马俑娱乐。与ea、暴雪等让玩家们耳熟能详的名字不同，兵马俑娱乐这个公司，并不为人所熟知。不过如果我提起了《东方幻想乡物语》的话，大家就会恍然大悟了。” “兵马俑娱乐就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制作方，而《泰拉瑞亚》的制作人，也正是曾经凭借《东方幻想乡物语》，拿到优秀制作人奖，声名鹊起的秦汉。不过，曾经在华夏地区创造了pc游戏销量奇迹的《东方幻想乡物语》，在索尼展前发布会上，虽然公布了最新资料片，风头却完全被《泰拉瑞亚》所盖过。” “《泰拉瑞亚》的游戏类型，不能用简单的射击类、动作类、角色扮演类来概括。这款游戏涵盖了很多类型游戏的元素，有冒险、有动作、有rpg的人物养成、甚至还有经营与建造。正如秦汉曾经说过的，随着技术的进步，多类型结合的游戏，会越来越受欢迎，这是大势所趋。《泰拉瑞亚》就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泰拉瑞亚》真正的特色，还是‘自由’。玩家在游戏中，虽然没有为所欲为的绝对自由，却拥有远超其他游戏的相对自由。在游戏世界里的每一样东西——花草树木、沙漠雪地、山脉大海，都是可以通过玩家之手，来进行改造的。玩家采集来的自然资源，能够通过丰富庞大的打造系统，制作出从建筑材料到屠龙宝剑在内的，上千种道具！” “如果你是想象力丰富的人，却苦于无法将自己的想法，在游戏中实现；如果你喜欢冒险，喜欢要素丰富的战斗系统；如果你仅仅只是热衷于在虚拟世界里造房子——那么，《泰拉瑞亚》将是你最好的选择！” 这篇文章对于索尼展前发布会上，进行了试玩展示的《泰拉瑞亚》，毫不吝惜溢美之词，极尽赞誉之能事。 不过，因为索尼禁止在展前发布会上拍照与录像，所以这篇文章没有任何与游戏有关的配图。 于是，在很多玩家眼中，就成了无图无真相，收钱吹捧的劣质软文。 尤其是微软的粉丝们。他们之前正在因为微软展前发布会上的重磅消息——《光晕-斯巴达传奇》的公布，而欢欣鼓舞。这时候玩家星空突然发布了一篇新闻，对索尼展前发布会大吹特吹，尤其是重点报道了《泰拉瑞亚》以后，微软的粉丝们便不服气了。 凭什么一款名不见经传的游戏，能够得到如此多的赞誉，甚至超过了《光晕》这样的重磅大作？ 于是，认为玩家星空收钱发软文的网友，以及微软粉丝们，便在这篇文章的留言区里，展开了一场口水大战。 “玩家星空还自称是什么‘华夏最大的游戏门户网站’，原来不过如此，是个收钱办事的货色。整篇文章，连游戏实际画面都没有，就敢如此吹捧，笑掉大牙！” 329 口水纷飞 “玩家星空的小编和记者，肯定都是索狗，才会发表如此不知廉耻的吹捧文章！” “同意楼上的说法。我也玩过《东方幻想乡物语》，创意是不错，但是兵马俑娱乐这家公司的技术力，显然是不足的。要不然也不会做成2d像素风的画面。都什么时代了，居然不是3d？依我看，那款《泰拉瑞亚》也是同样的画面风格。这种总容量恐怕不到1g的游戏，居然成了索尼展前发布会的最大亮点？笑死人！” “说得对！只有《光晕》系列那样，拥有当下最顶尖的画面，最优秀的音乐，精彩刺激的游戏体验，还有荡气回肠剧情的3a级大作，才能撑起一个发布会。《泰拉瑞亚》也想与之相提并论？怕不是在做梦。” 针对这篇文章的评论，有反对与谩骂，自然也有赞同与反击。 毕竟，索尼的粉丝，可不是吃素的。而《东方幻想乡物语》凭借其优秀的游戏素质，也在华夏圈了一大波粉丝。 “这群软狗真是无知，什么年代了，还抱着‘唯画面论’不放。也不知道，游戏界已经诞生了数不清的画面优秀，游戏性却一塌糊涂的不可燃垃圾。” “为什么现在这些软狗都没有发现，以《东方幻想乡物语》为标志，玩法多样，创意丰富的独立游戏，正在迅速崛起。对于真正的玩家来说，仅凭画面，绝不能判断一款游戏的好坏。” “是啊是啊，这些软狗恐怕已经被欧美人的枪车球洗脑成傻子了，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好游戏。” “你们这些索狗说什么呢！像《东方幻想乡物语》这种，画面落后，只能打着‘怀旧’的情怀骗人的垃圾游戏，才应该消失！” “我们有《光晕》，索狗只能看着哭哭哟，好可怜~” “大家别狗来狗去了，不如一起来骂任豚吧！” 不仅仅是华夏的网络上，其他国家和地区，那些没能第一时间观看索尼展前发布会的玩家们，也分成了不同的主机阵营，大打口水仗，然后争论迅速上升为谩骂，一时间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对于秦汉来说，这些网络上的波澜，与他离得很远。 索尼展前发布会结束后，他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东京电玩展正式开始的时候，就没他什么事情，一切有公司的员工来处理。 到了东京电玩展正式开幕的这一天，秦汉决定以普通玩家的身份，去逛一逛电玩展。 早晨，秦汉一个人驱车来到幕张展览馆。 在停车场下车以前，他先戴上一顶棒球帽，然后又戴上墨镜。 没办法，因为之前上了一次电视节目，而且喷人比较厉害，秦汉如今已经成了东瀛家喻户晓的红人。 之前有一次，他没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如往常一样，穿着t恤和拖鞋，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东西，结果被人认出来，顿时被人群堵在便利店里出不去。 这种狼狈的事情，秦汉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还好，他并不是需要维持曝光度的明星艺人。只要不再继续上电视，等这一波热潮过去以后，自己的面孔就会被人们渐渐遗忘，他又能够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 不愧是世界三大电玩展之一，开幕第一天，人潮汹涌，秦汉下车以后，很快就被人群淹没。 这些玩家们都满怀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能够领略这场游戏盛会的风景，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秦汉的异样打扮。 这让他也放下心来，开始抱着悠闲自在的心情，逛起了展会。 这个世界的三大游戏展，华夏的china-joy，以规模而闻名。华夏庞大人口所带来的巨大市场，让每一个游戏厂商都十分眼红。 而美国的e3展，则更加专业，是各大厂商展示新技术的舞台。一般来说，索尼、微软、任天堂这三巨头，如果要发布新主机，都会选择e3。 至于东瀛的tgs——东京电玩展，最大的特色便是多样性与趣味性。 尤其是，你能够在这个展会上，领略到东瀛人特有的脑洞和绅士之力。 在一个展区，秦汉就看到，有一家专门制作女性向galgame的厂商，专门搭建了一个游戏场景，然后雇佣了数位不同类型的帅哥。 女性玩家可以在这里体验的真实的游戏剧情，以及帅哥们壁咚、托下巴等服务。 至于为男性玩家服务，各种打擦边球，让人脸红心跳的脑洞创意，就更多了。 而且，不仅仅是小厂商在这么搞，很多大厂商也放下了身段，与民同乐。 比如koei·tecmo公司的展区，就大大方方的将等身大小的《死或生沙滩排球》抱枕给挂了出来。而在这些身着泳衣，身材绝赞的妹子旁边，则是《三国无双》系列里，陆逊、赵云、吕布等，各色美少年、帅哥、猛男的抱枕。 真是全方面满足宅男宅女基佬的一切需求。 而更绝妙的是，在《死或生沙滩排球》的各种让人喷碧血的周边旁边，赫然摆放着极富有历史厚重感的两套战国盔甲。 懂战国历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的盔甲的复制品。 为了宣传《信长的野望》新作，光荣正在与nhk热播的大河剧《风林火山》搞联动宣传。 一边是胸大腿长的泳装妹子，一边是厚重严肃的历史与战争，也亏得koei·tecmo公司能把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者摆在一起，还没有多少违和感。 不过仔细想想，专注历史游戏的光荣，以及被玩家们戏称为脱裤魔，靠《死或生》系列赚得飞起的两家公司，能够合并成一家，本来就是一件很魔幻的事情。 参观了一阵之后，秦汉发现，不知不觉见，前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这些玩家排成了一列长龙，每隔几分钟，就向前挪动一点。 排队的人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不知道在等着试玩什么游戏。 秦汉往前一看，哑然失笑。 原来队伍长达几十米，人气如此火爆的展区，正属于他的公司。 330 火爆的试玩 秦汉记得，今天在兵马俑娱乐的展区，将会设置十个试玩机位。五个属于《泰拉瑞亚》，五个属于《东方幻想乡物语-异闻录》。 如今看这排队的盛况，应该大部分是《泰拉瑞亚》带来的。 《东方幻想乡物语》虽然也很受欢迎，试玩者络绎不绝，但还是没有《泰拉瑞亚》的火爆人气。 “看来，昨天的索尼展前发布会，效果很不错嘛。”秦汉心想。 秦汉准备装作一位偶然经过的路人，去问一问那些玩家，对于《泰拉瑞亚》的试玩感受。 作为一名游戏制作人，秦汉非常重视与玩家们直接交流的机会。他能够从中获得许多有用的反馈，并应用在游戏中。 就在这时候，秦汉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对不起，请打搅一下。” 秦汉转过头去，发现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其中一个手上拿着手机正在跟拍。 “记者？不像。哪有记者用手机摄影的。难道是主播？”秦汉心想。 那个女孩见秦汉正在打量自己一行人，连忙说道：“请问，您是秦汉老师吗？” “呃……”秦汉没想到，自己戴了墨镜和帽子，居然也被人认出来了，“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听到秦汉承认，女孩欣喜得差点跳起来。她红着脸解释道：“是看下巴啦。秦汉老师您那么帅，我只看下巴和鼻子，就能够认出来。” 秦汉无奈的笑了笑。魅力光环效果太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女孩继续说道：“秦汉老师您好，我来自华夏，是一位网络主播，现在正在b站进行东京电玩展的现场直播，能采访一下您吗？” 在东瀛的华夏人也不少，不过既然能够遇到，而且还被对方眼尖给认出来了，也算是一种缘分。 于是秦汉点点头，说道：“好吧。你怎么称呼？” “您就叫我软萌萌吧……” 这种网名…… 秦汉还是决定不吐槽了。 可爱的女孩子取这样的网名，也没毛病嘛。 软萌萌问道：“秦汉老师，我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忠实玩家。我记得这款游戏最初发售的时候，就有中文版，却没有英文版。这种现象十分罕见，请问您当初是怎么考虑的呢？” “唔，我是东瀛华裔，对华夏很有亲近感，所以给游戏开发多国语言的时候，首先就想到，要加入中文。至于为什么英文版延后……原因很简单，那时候时间太紧张，没找到合适的翻译。”秦汉摊手道，“从小作坊一样的独立工作室起步，就是这样的，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软萌萌点点头：“万事开头难嘛。不过如今兵马俑娱乐已经发展得初具规模，秦汉老师您的辛苦没有白费。” 她想了想，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秦汉老师，关于昨天的索尼展前发布会，在网络上引发了激烈的讨论。很多人认为，媒体对兵马俑娱乐的新游戏《泰拉瑞亚》，吹捧过头了，有收了索尼钱的嫌疑。您怎么看的。”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看来你有当记者的潜力嘛。”秦汉笑道，“对于网络上的言论，我并不是很在意。不过我还是清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大多数玩家，对昨天的索尼展前发布会，尤其是最后的《泰拉瑞亚》试玩部分，没有太多的了解。” 因为让秦汉进行半个小时的《泰拉瑞亚》实机演示，是一个礼拜前，索尼才做出的临时决定。所以在宣传方面，没有跟得上，相关情报没有及时披露。 不过秦汉并不担心。因为这些围绕《泰拉瑞亚》的争论与非议，只是暂时的。等玩家们真正获得了足够的相关信息以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不过大家不需要着急。”秦汉继续说道，“索尼展前发布会的完整视频，今天就会放出。大家到时候就可以看到，《泰拉瑞亚》到底是怎样的一款游戏。那些昨天到了发布会现场的媒体，对这款游戏的评价，到底是不是过誉了，或者说，是真的收了索尼的钱吗？” “那我们就期待视频了。”软萌萌说道。 秦汉指了指前面，兵马俑娱乐的展区，说道：“其实如果你们愿意排队的话，不需要看视频，就能够在现场玩一玩《泰拉瑞亚》了。” 说完，他朝可爱的女主播招招手，告辞离开。 拿着手机负责拍摄工作的男生，这时候惊呼道：“软萌萌，秦汉老师的人气真是不得了啊，就算在华夏，也有好多粉丝。刚才你采访秦汉老师的那几分钟，直播间里就有好多人送了小电视，弹幕也多了很多！” 这时候，直播间飘过无数弹幕，全都是要求软萌萌现场试玩《泰勒瑞亚》的。 软萌萌看了一眼长长队伍的最尾端，举着牌子的工作人员。牌子上写着“队列一小时”。 “还有一小时啊……”她心里叹了一口气。 但是既然观众们要求她去试玩，而且她也的确对《泰拉瑞亚》这款被媒体称为“革新性玩法，自由无极限”的游戏，十分好奇。 于是，她与随行的两个男生，一起排到了队伍末尾。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等到脚酸肚子饿，整个人都处于烦躁不安状态的时候，软萌萌也终于从队伍末尾，一点点的挪动到最前列了。 她的前面，是一个仍然在ps3前奋战的男人。 这时候，工作人员提醒他道：“这位先生，您的试玩时间到了。” 男人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柄：“唉，我的无敌湖景别墅还没造好呢……” “有这么好玩么，这么恋恋不舍的样子。”软萌萌心里吐槽道。 但是当她拿起了手柄以后，才知道，《泰拉瑞亚》这款游戏，的确有一种吸引人的魔性。 十五分钟的试玩时间过去以后，身边的工作人员再三提醒，软萌萌才从游戏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她懊恼的自语：“我还有好几棵树没砍呢。没想到连一栋小木屋都没造好。” 直播间里，则飘过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弹幕：“美女主播直播砍树，月入百万！” 331 计划通过 b站的用户们，除了热衷于玩各种梗以外，也热衷于传播扩散自己中意的内容和信息。 看完了软萌萌的直播以后，观众们除了高呼小姐姐好萌好软舔舔舔之外，也有很多人把自己在直播中看到的，有关《泰拉瑞亚》的信息，给分享到网站、论坛、玩家企鹅群、微博等地点。 而且，这一次是带有视频截图的。 相比昨天玩家星空那篇不要钱似的，将赞美之词往《泰拉瑞亚》身上贴的报道，普通玩家们关于这款游戏的描述，就要详细具体了很多，再加上有图有真相，网上的舆论氛围，顿时向索尼以及秦汉的兵马俑娱乐倾斜。 “听你们吹得那么厉害，《泰拉瑞亚》真有那么好玩？” “当然了。我亲自看了软萌萌的直播。虽然她水平很菜，试玩时间也不够长，但是整个游戏的框架与理念，还是完整的展示了出来。光是完全随机生成地图一项，相对现在的其他游戏而言，就是革命性的进步！” “是啊，《泰拉瑞亚》的新点子实在是太多了。玩家居然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亲手改造世界！这是我曾经幻想过不知多少次的想法。没想到，现在真的有人在游戏中实现了！” 有人立马贴出了两张图。分别是软萌萌刚刚开始游戏时的截图，以及她的试玩快要结束时，挖平了一个小山丘，然后搭建起自己简陋住房的截图。 “看到没有？在《泰拉瑞亚》中，你能任意改造地形，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修建建筑物。现在这款游戏，还只是试玩版。不过我相信将来正式版发售以后，再随着几个dlc的内容补充，《泰拉瑞亚》的内容也将越来越丰富，能够充分满足玩家们的想象力。” “别忘了，还有mod！” 当然，网络上，对于《泰拉瑞亚》的质疑声越来越小，并不代表反对者就完全消失，还是有一些死硬分子，并不买账。 “几张截图代表了什么？画面那么模糊，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吹b？” “又是2d像素风，虽然改成了横版卷轴式的视角，和之前《东方幻想乡物语》的俯视角不同，但是不好意思，我真对这种落后时代几十年的画面，不感兴趣。” “哈哈哈，一看就知道，满屏的马赛克，阿不，是满屏的游戏性。索尼真是堕落了，ps3上的游戏，画面居然开始与任天堂并驾齐驱。” 网络上的争吵仍然在继续。 直到这一天晚些时候，tgs索尼展前发布会的视频，正式上传到了网络上以后，才偃旗息鼓。 官方发布的视频，清晰度足够高。 而且，秦汉那半个小时的游戏演示内容，所展示出来的东西，也远超软萌萌这个主播。 之前，除了少数看过索尼展前发布会直播的玩家，以及现场的观众外，大部分人，不论是通过什么渠道去了解《泰拉瑞亚》，都有些雾里看花的味道。 不过现在清晰完整的视频发布出来，一切猜测与非议，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泰拉瑞亚》那革新性的创意与玩法，以及极为丰富的游戏内容，犹如核弹一样，一时间炸懵了玩家们大大脑。 “游戏还能这样做？” “游戏还能这样玩？” 另外，之前《泰拉瑞亚》一直被反对者们诟病的最大问题——画面，在高清视频中，也做出了有力的回击。 采用2d像素风格，是为了情怀，以及在技术上更容易表现制作人的想法。但是这并不代表，《泰拉瑞亚》的画面表现力，属于粗制滥造那个级别的。 正相反，这款游戏的画面相当精致。光影变幻，日夜交替，随风飘动的树叶与草地，还有波光粼粼的水面，都给人很舒服的视觉享受。 再加上出色的美术设计，更是让这款游戏的画面表现力，出类拔萃。 当玩家在地面的世界，砍树挖土，耕种土地，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子时，是一派悠然自得的田园画卷，让人不禁神经放松，犹如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晒太阳一样。 而深入地下冒险以后，阴森诡异，黑暗深邃的画面风格，又让玩家们不禁握紧了手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生怕被哪里冒出来的“惊喜”给干掉。 而在进行boss战的时候，玩家们又是另外一种心境了。 体型巨大，狰狞可怕，充满了克苏鲁风格的怪物，在视觉上给人以极强的冲击力。尤其是在发大招的时候，整个屏幕都会配合着震动起来，给玩家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而且，如果玩家的角色遭受了严重的伤害，随着生命值下降，屏幕还会出现斑斑点点的血迹，甚至模拟人受伤时，视觉变得模糊的现象。 这种种的设定，都让《泰勒瑞亚》给玩家们，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沉浸式体验。 在幕张展览馆附近的一家旅馆里，玩家星空的两位记者，乔永晨与薛白，正在用笔记本浏览着网络上有关《泰拉瑞亚》的言论。 “怎么样，我那篇报道写得不错吧？”乔永晨得意道，“这两天，因为《泰拉瑞亚》引发的争论，网站的流量也上涨了不少。” 薛白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 之前在索尼展前发布会上，乔永晨还不是很看好《泰拉瑞亚》。不过发布会结束以后，他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尤其是在之后写报道的时候，对《泰拉瑞亚》一阵猛夸，偏向性之大，让薛白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收了钱在发软文。 不过两个人在合计了一番之后，修修改改，还是将新闻稿发回去了。 “这篇新闻，咱们就是故意要搞个大新闻，不但标题要‘震惊’，内容也要激进，总而言之，就是往死里吹《泰拉瑞亚》。网民嘛，都是很容易被煽动的，这篇争议性很大的新闻一出，肯定会引发一场口水战。到时候，咱们的新闻点击量大增，还不是美滋滋。你说这样会不会对《泰拉瑞亚》造成负面影响？不存在的。人家的游戏品质摆在那里。我们就算什么都不做，等试玩视频的网上公布以后，自然会有大批粉丝帮我们说话。” 乔永晨看着薛白，一副计划通过的样子。 332 3d问题 通过索尼展前发布会上惊艳的展示，以及电玩展上人气火爆的试玩，《泰拉瑞亚》的名气已经彻底打响。世界各地的玩家，对于这款游戏的期待度，已经拔高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据索尼销售部门统计，在东京电玩展期间，ps3主机的销量，相比平时，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 据说，有很多玩家都是为了将来能够买到《泰拉瑞亚》，而入手的主机。 这个好消息让盛田厚等索尼互动娱乐的高层，很是开心了一段时间。而兵马俑娱乐，以及秦汉，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又加重了许多。 在东京电玩展结束以后，盛田厚专门请秦汉吃了一顿饭。 主要目的，除了增进友谊，维持双方的合作关系外，盛田厚也想打听一下，有关兵马俑娱乐，为索尼的新主机开发独占游戏的事情。 ps4虽然还没有正式向大众公布，但是硬件规格、设计架构等等技术上的东西，早就已经定型了。 很多软件开发商，也已经开始着手为ps4开发新游戏。 要不然，明年ps4正式发售的时候，没有多少游戏可玩，岂不是尴尬。 游戏软件的质量与数量，可是决定着主机销量大战胜负的关键因素。 由于时间关系，兵马俑娱乐为ps4制作的独占游戏，肯定不在首发阵容当中。不过索尼互动娱乐上上下下都一致认为，兵马俑娱乐的游戏越早在ps4上推出，就能对这台新主机的销量，起到越好的推动作用。 “秦桑，你们兵马俑娱乐，为ps4开发的独占游戏，如今进度如何呢？”盛田厚问道，“之前我听小山说，你准备做一款太空探索类的游戏？” 索尼方面，最开始与秦汉打交道的，是独立游戏发展课的小山信义。不过这位课长因为与兵马俑娱乐的合作，积功升官，调到巴黎去负责索尼互动娱乐欧洲分部的事情了。 盛田厚之前也向小山信义详细了解过与兵马俑娱乐的合作进程。起初，他对秦汉要做一款高自由度太空探索类游戏的构思，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如今，《泰拉瑞亚》才是刚刚在东京电玩展上，放出了试玩，就激发了玩家们的热议，甚至让索尼的风头，一度盖过了有《光晕》这种神级ip撑腰的微软。 这让盛田厚意识到，秦汉所提出的，以自由探索和自由创造为两大特色为卖点的沙盒类游戏，将有极大的发展前途。 所以，他对于兵马俑娱乐为ps4开发的独占游戏，兴趣也突然大了起来。 “盛田桑，我和索尼的合同上约定，为ps4制作的独占游戏，开发周期从ps4正式发售起，有一年半的时间。如今谈这个问题，难道不嫌早吗？”秦汉夹起一块烤秋刀鱼，一边慢悠悠的品尝着，一边说道。 “秦桑，一年半的开发时间，你难道不觉得，有点紧张吗？我只是担心……” “担心跳票，是吗？” 盛田厚点点头：“一款内容丰富，品质优良的游戏，开发时间怎么也得两年往上。如果中途项目再出了点什么问题，要重做的话，完工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放心吧，我可不会把自己的游戏，做成《永远的毁灭公爵》。” 这点保证显然不能让盛田厚放心，他又说道：“秦桑，兵马俑娱乐成立差不多只有一年，开发经验尚浅，而且也没制作过3d游戏。我有点担心。如果在技术方面遇到了什么困难，请立即告诉我。索尼会全力提供支持的。” 盛田厚虽然是出于好心，不过还是杞人忧天了一点。不过这也情有可原，面对微软和任天堂两强的竞争，他根本没有高枕无忧的余裕。 “放心吧，盛田桑。你看兵马俑娱乐迄今为止制作的游戏，有哪一款跳票了？也只有动视这种卖年货的可以比一比开发速度了。如今《东方幻想乡物语》已经出了两个dlc，内容已经很完善，后续没有新的开发内容，只需要制作补丁，修复bug问题即可。空出来的大量人手，除了投入到《泰拉瑞亚》的开发工作，还有不少富余。” 秦汉很有自信，绝不会遇到让自己负责制作的游戏延期跳票。 因为有前世的经验在，他知道哪种游戏，该怎么制作，就能够成功。 有成功的先例在，他只需要照搬，再加以改良就行了。路线正确，不会走弯路，其他游戏开发者常常遇到的，诸如引擎重做、玩法改变、人事变动等等因素，而导致开发受阻，跳票连连的事情，秦汉都可以避免。 见秦汉信心十足的样子，盛田厚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想也是。动视能够做到每年推出一部《使命召唤》系列新作，是因为游戏已经成熟，新作只需要在以前的基础上，写个新的故事出来，再在玩法上改进一下，添进一些新东西，就搞定了。俗称新瓶装旧酒。 而兵马俑娱乐，迄今为止开发的两款游戏，都是具有开创性，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一年一部作品的速度，也只能让人说一个“服”字，然后相信对方的承诺了。 秦汉虽然很自信，不过盛田厚的某些担忧，的确不是没有道理。 《无人深空》在前世的失败，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眼高手低，过度宣传。虽然这款游戏在发售一年以后，凭借新版本的更新，赢回了不少口碑，成为游戏界的又一个励志典范，不过秦汉可不希望自己走这样一条路。 要做游戏，就从一开始做到最好。 所以，盛田厚指出的，兵马俑娱乐开发经验尚浅，而且没做过3d游戏的缺点，秦汉也很重视。 技术方面，可以让索尼提供支持。但是开发者的经验，却只能慢慢积累。 2d像素风也不是不好，但是在这个ps都已经出到4的年代，偶尔拿来卖卖情怀还可以，总是抱着不放，就显得非主流了。 不仅仅是《无人深空》，将来，在秦汉的预计中，要让兵马俑娱乐一举成为世界一流游戏开发商的《我的世界》，也需要足够的3d开发经验来支撑。 333 偶像游戏 就在秦汉和盛田厚交谈时，包间里的音乐停了下来。 艺伎的表演结束了。 今天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高级料亭，不知道是真的喜欢传统文化，还是只是为了b格，盛田厚还专门请了艺伎来表演。 这些艺伎舞跳得倒是不错，至少秦汉这个外行人也欣赏得来，只不过，她们把脸全部涂成粉白色的妆容，实在是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所以秦汉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表演，主要还是在和盛田厚聊天。 不过，与他们一起吃饭的北川谦二，虽然也是年轻人，对艺伎这种东瀛传统文化倒是很感兴趣，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 直到表演结束，才加入到秦汉与盛田厚的聊天当中。 “秦桑，刚才听你说，兵马俑娱乐现在人手方面有富裕？既然这样，不如帮我做一款游戏吧。”北川谦二说道。 北川谦二虽然也是索尼的干部，但是属于索尼音乐，与索尼互动娱乐基本上没太大的关系。今天秦汉与盛田厚有饭局，他跑来参一脚，恐怕还是托了其父亲的福。 他的父亲与盛田厚都是索尼董事，估计后者也是看在这一层关系上，才带着北川谦二一起来。 北川谦二托关系来参加这个饭局，当然不是为了吃一顿好的。 此时，这位乃木坂46的运营制作人，终于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帮你做一款游戏？谦二君，难道你是想给乃木坂46开发一款周边游戏？”盛田厚问道。 盛田厚对秦汉的称呼是“秦桑”，却将北川谦二叫做“谦二君”。一个是平辈论交，一个是看做后辈。 虽然北川谦二的年纪比秦汉还要大一些，但是在盛田厚眼中的地位，却远不如秦汉。 北川谦二当然能够从这种称呼中读出差别待遇，不过他没有丝毫不满，只是恭恭敬敬道：“是的，盛田桑，我正有此打算。” 乃木坂46自从成立以来，发展势头还是相当迅猛的。 毕竟，现在整个娱乐圈，都被akb48带起了一股偶像热潮，在这种大环境下，偶像团体要想成功，也比较容易。 创立之初，索尼凭借着与akb的运营，aks的关系，给乃木坂46找了个“akb官方对手”的头衔，成功蹭到了热度。 虽然也是个多人数的偶像女团，不过乃木坂46有自己的定位与风格——而且，妹子们的颜值很高。 当然，最重要的是，索尼很有钱，能够为所欲为，在乃木坂46上投入大笔的资源。 所以这个女子偶像团体能够火起来，也是情理之中了。 乃木坂46的单曲销量节节上升，握手会的动员人数也越来越多，后来凭借参加足协的俱乐部拟人偶像企划，更是让知名度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虽然现在形势大好，索尼音乐也不敢放松。前有akb这个巨人压着，后面也有各路追兵，北川谦二这个乃木坂46的运营高层，天天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更进一步。 在如今这个泛娱乐化的年代，当偶像，光是唱歌跳舞肯定不够，就算去参演电影电视剧，再走走t形台，也见怪不怪。 要将偶像团体的触角，在整个娱乐产业链里伸得更远才行。 北川谦二希望能够为乃木坂46推出更多的周边产品，以提高这个偶像团体的知名度。而作为索尼的人，游戏自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北川谦二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以后，又拿出来一台随身携带的psv掌机。 “秦桑，请你看一看，这是不久前发售的游戏《与akb1/48恋爱的话》。就算这个时代，游戏掌机早就因为智能手机的冲击，而日薄西山了。这款游戏至今为止，依然卖出了近五十万份！” 盛田厚点点头，说道：“我几天前看psv的软件销量周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没想到这么一款游戏，居然能够卖到五十万份。偶像的力量，真是强大啊……” 秦汉拿过北川谦二的psv，试着玩了一下《与akb1/48恋爱的话》，便知道盛田厚为什么这样说了。 首先，《与akb1/48恋爱的话》是一款galgame。 不过游戏中，与玩家谈恋爱的，不是2d纸片人妹子，而是真正存在的偶像。 游戏中，不论是背景还是人物立绘，全都是照片而已。 就算是技术含量不高的galgame，别家公司制作的时候，还得认真设计角色，请画师来一笔笔画出来。这款游戏倒好，摄影师快门一按，全部搞定。 这种制作方式，游戏成本当然不会很高。不过游戏中这些3d纸片人妹子，也就说不上什么精细动人了。 作为akb的粉丝，这款游戏能够提供一个和自己偶像谈恋爱的机会，自然是神作。不过对于真正的玩家来说，这款游戏就跟4399之流没什么分别了。 “akb的粉丝经济，你们乃木坂现在可学不来。”秦汉笑着摇摇头，将psv还给北川谦二，“你想让兵马俑娱乐做这样一款游戏？” “当然不是。”北川谦二连忙摇头。 他知道，这种毫无技术含量，购买对象只有偶像厨的游戏，秦汉肯定是不愿意做的。 之前北川谦二听到了一些秦汉和盛田厚的谈话，知道他现在忧虑的是，兵马俑娱乐3d开发经验不足的问题。所以他说道：“秦桑，我也知道，《与akb1/48恋爱的话》之所以卖得如此之好，是因为有akb这三个字。现在我们乃木坂不可能模仿。如果也推出一款类似的《与乃木坂1/46恋爱的话》，不但卖不出多少，恐怕还会被骂骗钱。” 秦汉点点头。 没足够消费能力的粉丝群体，就别去玩什么粉丝经济。 “昨天我去唱卡拉ok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我们能不能制作一款游戏，让玩家扮演乃木坂的经纪人，唔，就像是我一样的角色。然后，玩家一步一步培养乃木坂46，通过发售单曲，开演唱会，参加广告拍摄等等方式，让这个偶像团体名气越来越大，最终成为东瀛第一的偶像团体。” “当然，游戏肯定不能用现实的照片来作为素材，要全3d的！”最后，北川谦二补充了一句。 334 圈钱大师 听了北川谦二有关游戏的想法，秦汉心中略有点古怪的感觉。 这不就是《偶像大师》吗？ 前世，《偶像大师》可是与《love_live!》相提并论的两大二次元偶像企划。 在秦汉穿越之前，《偶像大师》经过十多年的发展，早就成为了一个有众多衍生作品的庞大家族。 而在如今这个世界，《偶像大师》并没有出现。 前世的微软，正是凭借从街机移植到xbox360的《偶像大师》，才算在东瀛这个对枪车球不那么感冒，有独特宅文化的国度，站住了脚。 而在这个世界，《偶像大师》没有出现，所以在东瀛，xbox360的市场占有率也少得可怜。 不过相对的，因为微软没有找到打入日本市场的契机，就在欧美与华夏市场投入了更多的资源，所以在这个世代的主机大战中，大部分时间里，仍然占据着优势。 “自己把《偶像大师》做出来？”秦汉左手放在餐桌上，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思考当中。 “这个选择，也不是不可以。《偶像大师》虽然是3d游戏，不过系统并不复杂，也没有什么革新性的玩法。这款游戏真正做到极致的地方，在于角色的塑造。游戏中可爱的虚拟角色，戳中了萌豚们的g点，所以能够大卖特卖。原因就这么简单。” 这样一款游戏，开发难度不算太高，也正好拿给制作组练练手，为将来的游戏积累3d制作的经验。 当然，既然是是北川谦二提出的制作要求，那么游戏中的角色，就要全部换成乃木坂46的成员。 这个问题倒是不大。 反而可以说，更好。 原创一个虚拟角色，然后让玩家喜欢上她，进而增加游戏的销量。 将本来就有不少人气的真人偶像，放入游戏中，来吸引粉丝们购买游戏。 哪一种手段更容易提升销量？不言而喻。 同样的道理。为什么无限流类网文，一直都有不小的市场？因为凭借原作自带的人气，这类小说比完全原创的网文，更容易在初期吸引读者。 当然，凭借现在乃木坂粉丝的购买力，这款游戏卖个一二十万，保证不亏本，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扩大销量，就得吸引非乃木坂粉丝的玩家，来购买这款游戏。 那么，游戏本身的素质，就要过硬。 “北川桑，你的提议，我很有兴趣。”秦汉说道，“做一款品质上佳的偶像养成类模拟游戏，不但能够让兵马俑娱乐积累3d开发经验，也能够让乃木坂46的知名度进一步提高。这种双赢的好事，我没理由拒绝。” 得到了这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北川谦二十分欣喜。 做类似于《与akb1/48恋爱的话》那样，粗制滥造，存粹是为了从粉丝口袋里掏钱的游戏，对如今的乃木坂46来说，除了消耗粉丝们的消费潜力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相反，如果真像秦汉所说的那样，能够制作一款品质与口碑上佳的游戏出来，对于乃木坂46的人气来说，绝对会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秦桑，太好了！”北川谦二拿起酒瓶，给自己和秦汉，以及盛田厚三人的酒杯满上，然后激动的说道，“祝这个游戏企划成功！” 三个人碰了杯之后，秦汉见北川谦二激动的心情稍微恢复了一些，才说道：“要制作北川桑你设想的那样一款游戏，兵马俑娱乐还需要索尼的支持。比如，3d的动作捕捉与面部捕捉技术。另外，索尼音乐的曲库最好也能够向兵马俑娱乐开放。” “曲库？” “是的。在我的设想中，这款游戏中，最让人激动的玩法，就是玩家作为经纪人，给自己的偶像团体选择歌曲，编排舞蹈，然后穿上漂亮的演出服，登台表演的整个过程。索尼音乐手中的歌曲版权那么多，如果在游戏中，能够有更多样化的歌曲选择，难道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吗？” 盛田厚在一旁听着秦汉讲述自己的游戏构想，笑道：“让玩家亲自定制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偶像团体演唱会，的确是个很棒的想法。舞台服装、舞蹈动作……” 秦汉瞥了一眼盛田厚，似乎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盛田桑，你是不是脑海中浮现出了‘dlc’这三个字母？” 盛田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商人的本能，存粹是商人的本能。” 虽然作为一名玩家，秦汉对dlc，尤其是什么服装包、武器包，甚至只是加入了一些新bgm或者更新了模型，就拿出来卖的dlc，深恶痛绝。 不过如果站在游戏开发者的角度来看的话，能够让玩家花越多钱购买的dlc，就越是好的dlc。 前世，《偶像大师》能够得到《圈钱大师》这样一个外号，其推出的dlc吸金能力之强，自不用说。 “总觉得做了这么一款游戏之后，自己以后会被玩家在背后痛骂啊……”秦汉心想道。 不过管他呢，骂归骂，该掏钱买dlc的时候，还不是要乖乖掏钱。 于是，这个新的游戏企划，就在饭桌上给定下来了。 既然是一款卖角色的游戏，那么人物的3d模型，就一定要做得够好。所以秦汉才需要索尼提供动作捕捉与表情捕捉技术的支持。 至于整体的风格，到底是走尽可能拟真的3d风格，还是采用卡通渲染，秦汉曾经犹豫了一阵，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卡通渲染。 尽可能拟真的3d风格，在画面表现力上，要更胜一筹。不过游戏的制作成本，肯定会直线攀升。 而且，这样一款主打偶像文化和萌要素的游戏，太过拟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再怎么真实，游戏里的3d建模，能够比得上真人吗？ 相反，如果采用卡通渲染，不仅仅游戏制作成本能够大幅度降低，而且游戏角色的性格特点，也能通过这种非真实化的夸张表现，更好的展示在玩家们面前。 当然，就算是采用卡通渲染，秦汉也不会将游戏角色做成表情僵硬，动作呆板的纸娃娃。 他可不想砸了兵马俑娱乐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口碑。 335 喝酒误事 关于制作游戏的事情，秦汉与盛田厚，以及北川谦二，在饭桌上达成了共识。 至于合作的细节问题，之后就交给其公司里的属下去慢慢谈了，秦汉这个做老板的，只需要最后把关即可。 离开料亭以后，秦汉觉得自己似乎喝多了一点，便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回到家的时候，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正好也结束了工作，刚刚到家。 新垣结衣见秦汉一副醺醺欲醉的模样，不禁又心疼又好笑：“秦哥哥你也真是的，干嘛喝那么多？”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帮着秦汉脱鞋换衣，洗漱妥帖，就跟个贤惠的小妻子没什么两样。 秦汉被扶到卧室里，一下子便躺倒了床上。 新垣结衣给秦汉盖上被子，见时间还不晚，便想再去看看电视。 今晚有一档她出演的综艺节目，新垣结衣想看看，自己在电视上的表现到底如何，是不是又需要改进的地方。 女孩子很有上进心，对自己的工作一向都非常关注。 等她把秦汉安顿好，正要起身离开，却忽然被男人一把抓住，整个人便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秦哥哥，别胡来！”女孩被这番突然袭击弄得有点心慌意乱。 “我哪里有胡来？只是想慰劳一下悉心照顾我的国民美少女而已。”秦汉觉得，在醉意朦胧的状态下，眼前的少女愈发娇媚诱人了。 新垣结衣感觉对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先象征性的扭动身子，抵抗了一下，然后便任由秦汉施为，呼吸渐渐急促，喉咙里也若有若无的漏出了美妙的声音。 她正处在热恋当中，又是年轻人，对于某种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也食髓知味了。况且，明天家人就要从冲绳来东京看新垣结衣，她必须要回去以前租住的房子，住上四五天。 一想到有一段时间，不能和爱人亲热，每天早晨，无法在秦汉的臂弯里醒来，新垣结衣就觉得，今晚多亲热一下，弥补之后的“亏空”，也很不错。 就在女孩子香汗蒸腾的开始配合男人时，秦汉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新垣结衣仔细一看，发现秦汉已经睡着了。 就像是即将登上快乐的高峰，却突然被人一脚踹下去一样，女孩此时气得牙根直痒痒。 她赌气似的在秦汉腰上狠狠拧了一把，见对方依然没反应，只能一跺脚，离开了卧室。 没过多久，新垣结衣又倒回来，给秦汉重新盖上被子，才再次离开。 ………… 第二天早上，秦汉醒来以后，发现身边没有熟悉的少女的温热与体香，大脑反而被醉酒后的疼痛所折磨着，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也不和北川谦二那厮喝酒了，根本没底线啊，害得我这种一直都很节制，基本没喝醉过的人，都差点醉得不省人事了。” 秦汉伸了个懒腰，发现腰间传来隐隐的痛感，低头一查看，原来腰上青了一块。 仔细回忆一番，他似乎想起了这块淤青的来历：“把女孩子弄得不上不下的，自己却突然呼呼大睡了……唔，我也真是活该。” 秦汉知道，自己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虽然平日里是个阳光治愈的美少女，不过其实性格里也有一些抖s的地方。 以前和她玩闹的时候，秦汉有时候也会被“欺负”一下。 “唔，全东瀛，能够被国民美少女掐的男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了。获得了稀有成就，不亏，不亏。”阿q似的自我安慰一番，秦汉来到客厅。 虽然昨晚把青梅竹马的女友气到了，不过她今天早晨离开时，还是给秦汉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饭。 “秦哥哥，妈妈和姐姐来东京看我了。这几天我要回去住，你要照顾好自己。” 看了女孩留下的纸条，秦汉觉得宿醉后的脑袋，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吃了早饭以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既然已经与索尼达成了约定，要以乃木坂46为主题，制作一款游戏，那么，这个消息应该早点告诉奈奈未才行。 游戏中的乃木坂46成员，当然应该让现实中对应的女孩来进行配音。 至于面部与动作捕捉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专业的演员了。 让奈奈未早点知道这个消息，能提前准备一下也不错。 想到这里，秦汉便拿起手机，给桥本奈奈未打了个电话。 “奈奈未，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是这样的。昨晚我和北川谦二一起吃了个饭，他让我帮你们乃木坂46制作一款游戏……” 听了秦汉的话，电话那头的女孩兴致似乎不算特别高。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哦，我知道了。本来，我以为秦君的好消息，是终于能够抽出时间，陪我去约会，逛一逛迪士尼乐园什么的……” “呃……” 听着桥本奈奈未那幽幽的语气，秦汉有点汗颜。 想要开hou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hou宫们不争风吃醋时时撕逼，要一碗水端平，顾及到每一个女孩子的感受，也非常困难。 最近这段时间，作为越来越炙手可热的偶像，桥本奈奈未的工作十分忙碌。而秦汉，也遇到了《龙樱》完结，为新漫画找东家，参加东京电玩展等一系列的事情，就算有一些空闲时间，往往也和桥本奈奈未的休息时间错开。 两个人虽然时常通过电话联系，不过见面的次数都很少，更不用提约会什么的了。 见秦汉一时语塞，电话那头的桥本奈奈未轻笑一声，又道：“刚才那番话能够让秦君你感到内疚，我就满足了。今天恰好没工作，中午我和麻衣研究新料理，做了很多菜，你要不要来尝一尝？” 既然女孩子都发出邀请了，秦汉怎么能拒绝呢？ 他一口答应下来。 想想工作上的事情，也没什么需要立即处理的，秦汉便决定今天休息一下。 “没有连载的压力，就是能这么任性！” 来到楼下两个女孩子租住的公寓，摁下门铃。 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 “咦，秦汉老师？”白石麻衣看着门外的男人，脸色顿时一红。 336 料理的问题 “嗯，麻衣，能让我进去吗？”秦汉见眼前的女孩似乎愣了神，只能开口提醒道。 上一次，在七夕的晚上，白石麻衣体验了一次秦汉的全身按摩，而且身体还产生了羞于启齿的反应。 这让她事后一直怀有非常复杂的心情。 以至于有时候回家时，她看到了秦汉，也会故意躲得远远的，以免见面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甚至，有时候听桥本奈奈未提起秦汉的时候，她都会不知不觉中，妄想出一些羞羞的事情。 这时候听到秦汉的话，白石麻衣这才回过神来。 “上次只是普通的按摩而已，把秦汉当成美容院的员工就是了……” 这样反复暗示了自己，白石麻衣总算镇定下来，说道：“秦汉老师，你是来找奈奈未的吧，快请进。” 白石麻衣给秦汉准备好拖鞋，便急急忙忙往屋里走去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以及一条棉质短裤，很休闲的居家打扮。 不过，光是露在外面的一双修长圆润的腿，就足够让任何男人怦然心动了。 尤其是满是红霞的俏脸，与身体其他部分白皙的肌肤，更是形成了一种美的对比，让人心旌动摇。 好吧，既然是来别人家做客，也不能太放飞自我，将男人绅士的一面完全暴露。 秦汉摇摇头，走进客厅里，便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对话。 “奈奈未，你叫了秦汉老师来，怎么不告诉我一下？” “秦君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需要特意通知吗？难道麻衣你嫌自己素颜加上居家服的样子，不够漂亮，想要提前打扮一番？” “奈奈未，你胡说什么呢，那可是你的男人，我没兴趣。鉴于你如此胡说，我要进行惩罚。看我的面粉攻击！” ………… 两个女孩子在厨房里打闹了好一阵，让秦汉不禁担心起午餐来。 “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也看过一些乃木坂46的综艺节目。在烹饪环节，我记得这两个女孩子的表现也不算差。至少做的东西能够入口，不是黑暗料理……”想到这里，秦汉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厨房里偃旗息鼓，桥本奈奈未出来和秦汉聊了一会儿，便又返回厨房忙碌去了。 秦汉想要去帮帮忙，不过被两个女孩子果断的拒绝了。 白石麻衣是因为一看到秦汉便脸红害羞，而桥本奈奈未则是想要给秦汉一个惊喜。 于是，秦汉只能在客厅百无聊赖的看看电视，玩玩手机，或者四处打量一下，希望能够探寻到女生房间的秘密。 两个女孩子虽然工作忙碌，不过家里倒是收拾得井井有条，非常干净。而且难能能可贵的是，没有四处散落的头发。 要知道，有些女孩子可是比男人还要懒散的，而且生活用品又比男人要多。那种外出时打扮的漂漂亮亮，家里却一团糟犹如地狱的女孩子，并不少见。 秦汉想起前世自己当房东的事情。一位年轻女租客离开以后，留下一团糟的房子，还得清理几乎将浴室排水口堵塞的头发，简直是噩梦般的体验。 好在穿越以后，他遇到的女孩子都不错。 新垣结衣和他同居后，家里的头发的确掉得多了一些，不过他的青梅竹马一向很勤快，而且以做家务打扫房间为乐趣，再加上秦汉请了专业的家政公司，所以没有产生困扰。 而白石麻衣和桥本奈奈未两个女孩子，作为偶像，工作繁忙，还得参加握手会之类重体力活动，居然也能将家里维持得这么整洁，实属不易。 “都是贤惠的好女孩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做菜声音，秦汉心想。 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又瞟向窗外。 阳台的晾衣杆上，一排排衣物整齐的挂着，正迎着秋天的海风，微微飘荡。 “唔，那套紫色的蕾丝内衣很不错，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的？看罩杯的话，似乎应该是麻衣的。她要大一点……还有那双黑色的连裤袜，想一想早晨起来以后，女孩子将带着洗衣液香气的袜子，穿到身上的情景……” 百无聊赖的秦汉，觉得这样偶尔妄想一下，也很不错。比起真刀真枪的做运动，另有一番趣味。 好在此时已经到了中午饭点，他快要暴走的妄想力也只能收敛了。 辛苦了一上午的两个女孩子，将做好的料理全都端到了餐桌上。 秦汉看了看热气腾腾的餐桌，这才知道，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今天居然做的是中式料理。 “秦君，你一定饿了，大家别客气。”桥本奈奈未招呼二人上桌。 三个人拿起筷子，说了一句“我开动了”，这才开始午餐。 “怎么样，秦君，味道如何？”桥本奈奈未见秦汉吃了几口菜，连忙问道。 白石麻衣也带着期望的目光看向他。 说实话，两个女孩子做的中式料理，味道只能说还行，和平均消费十五块钱的餐馆差不多。而且，也不算正宗。 比如两个人做的回锅肉，味道就偏甜了，而且也没有放豆瓣酱。 当然，考虑到她们是第一次做中式料理，经验存在不足，而且多半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口味，所以秦汉还是给出了好评。 美少女给你做的饭，就算糖当成盐，醋当成酱油，也要微笑着吃下去，并用最真挚的话语喊出“哦依稀”。 这，才算是一名本格的绅士。 “不错，有家常菜的感觉。”秦汉说道。 谁知道，桥本奈奈未听了这番话，并没有多高兴：“唉，这样的回答，还不如一句‘好难吃，这是什么东西？’让我高兴。” “奈奈未，我难得和你一起吃饭，你也不用这么想吧？”秦汉哭笑不得。 白石麻衣笑着解释道：“秦汉老师，你误会了。奈奈未她只是觉得，自己这种不上不下的料理水平，如果是在综艺节目的烹饪环节，属于最不起眼的那种，播出时恐怕要被全部减掉。还不如做出黑暗料理，来得吸引眼球呢。” “你也不用这么想嘛。如果真想在团队中脱颖而出，获得更多瞩目，有更好的办法。比如这一次准备制作的游戏，就是一个好机会。” 337 家中的变故 秦汉准备制作的这款偶像养成类游戏，既然是以乃木坂46为原型，那么游戏中的角色，自然是找现实中的偶像成员们来配音。 而这份配音工作，对于白石麻衣与桥本奈奈未来说，是一个能够提升表演水平的好机会。 所谓声优，就是声音的演员。要通过声音，准确而充沛的传达出角色的感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在动画与游戏这类脱离了现实的虚拟作品中，为角色配音时，与电影电视剧的配音有所不同，需要更加夸张的表演方式，才能符合作品的整体风格。 俗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许多演员在演技陷入瓶颈的时候，往往也会通过参演舞台剧，担任声优等等方式来，磨练自己的能力，以期在演技上有所突破。 而对于桥本奈奈未以及白石麻衣这样，没什么演技，基本就靠颜值和买角色来吸引粉丝的偶像来说，尝试一下声优的工作，也是提升演技的好机会。 “乃木坂46的成员，基本上都没有当声优的经验。说老实话，让你们就这么去配音，出来的效果肯定很差，我估计全都是棒读。”秦汉说道，“当然，运营方面，肯定会给你们安排声优课程。只不过嘛，在你们的工作行程如此忙碌的情况下，这个课程有多少效果，就不好说了。” 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点点头：“是啊，有时候忙起来，我们一天连睡觉的时间，也只有四五个小时，就算有声优课程，也上不了几次。” “这方面，我会尽量和北川谦二沟通，让他尽量腾出时间来。毕竟这款游戏是因为他拜托我，才决定制作的。”秦汉继续说道，“不过，只是上运营安排的课程，恐怕还是不够。我恰好认识一些声优方面的专业人士，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 如今，秦汉不仅仅是知名的漫画家与游戏制作人，还是动画制作公司shaft的老板，这方面的人脉并不缺少。 给音响监督鹤岗阳一打个招呼的事情而已。 桥本奈奈未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秦汉的提议。倒是白石麻衣，心中还有些犹豫。因为如果她答应了，就等于接受了秦汉的帮助，又欠下一个人情。 本来蹭着好朋友住进这套秦汉出钱租下的高档公寓，她心中就有些不安，如果再…… 不过心里纠结了一下，白石麻衣还是点头答应了。 因为这个诱惑很大。 如果接受了声优培训以后，在游戏中的配音表演足够出色——至少比同团的其他成员出色，那么，一定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也许将来就能够获得更多的机会呢。 她知道，像自己这种小偶像，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在艺能界并没有什么优势。而且女子偶像这一行，有很严重的年龄限制。 白石麻衣知道，和同团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相比，她已经属于“大龄组”了，最多也就能在乃木坂46，呆个五六年的时间。将来从这个团体毕业以后，除非就此隐退嫁人，当家庭主妇，若是还想在艺能界继续打拼，并作出一番成就的话，现在就要尽量抓住一切机会。 谈完了工作上的事情，三个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吃饭。 午餐结束以后，秦汉正帮着两个女孩子收拾餐具，桥本奈奈未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看，说道：“是我弟弟。” 女孩说了一声，便按下接听键。 不过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没过多久，桥本奈奈未便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妈妈住院了？”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严重吗？” 秦汉和白石麻衣在一旁听着，面面相觑，心中也升起一丝忧虑。 不一会儿，桥本奈奈未挂掉电话，皱着眉头说道：“我妈妈从屋顶上不小心摔下来，小腿骨折了，如今正在医院里。” 桥本奈奈未老家在北海道。如今已经是九月底，东京这种地方或许还感觉不到寒意，但是对于十一月份就能够欣赏雪景的北海道人来说，进入十月份以后，就得开始做过冬的准备了。 桥本家的屋龄已经有很多年了，已经出现疲态，为了防止大雪过后，积雪将房顶压坏，桥本妈妈便决定对屋顶进行一下修缮。 单亲家庭，经济又不够宽裕，不想请工人，这种本来应该是男人干的事情，也只能由她来做了。 没有经验的人做这种事情，当然很容易出问题。于是，便出现了电话里桥本奈奈未的弟弟，所说的那一幕。 桥本奈奈未的弟弟还在读高中，妈妈骨折住院，行动不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女孩从电话里知道了这个坏消息以后，一时间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汉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着急，深呼吸一下，平复一下心情再说。” 桥本奈奈未下意识的抓紧了秦汉的手，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在漆黑雨夜流浪的小猫咪。 白石麻衣瞥了一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既然你那么担心，不如回去一趟如何？”秦汉提议道，“我陪你一起去。” “回北海道？”桥本奈奈未有些犹豫，“可是工作怎么办？” “运营管理再怎么严格，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的。家里出了变故，回去看看是理所应当的。” 听了秦汉的劝说，桥本奈奈未鼓起勇气，拨通了运营制作人北川谦二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通话结束，桥本奈奈末脸上的表情，也从之前的忐忑不安，变成了如释重负。 “没想到北川桑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我请假的要求。”桥本奈奈未喜道，“虽然错过了收录节目的机会，不过能够回家看一看，已经足够了。” 这时候，秦汉也将手机放下，对桥本奈奈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吧。” 338 回到故乡 “秦君，你怎么这快就把机票订好了？之前，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假呢。”桥本奈奈未没好气的看了秦汉一眼。 “因为我未卜先知啊。”秦汉耸耸肩。 当然，真实的原因是，昨晚喝酒的时候，他趁着酒意正酣的时候，将自己与桥本奈奈未的关系，泄露出来一些。 这并不是秦汉犯蠢，而是故意为之。 虽然诸如akb、乃木坂这类女子偶像团体，都有所谓的“恋爱禁止条例”，不过这种东西，只是拿来作为噱头，忽悠那些纯真偶像宅的。 如果团里的成员真有人谈恋爱了，而且对象是普通人，或者是同样在艺能界地位低下的男偶像，说不定运营还会强势一把。 不过秦汉的身份，却不一般。 随着《东方幻想乡物语》从今年二月份上市以来的持续热卖，以及之后dlc以及主机版的推出，兵马俑的盈利状况一路走高。如今，他已经是坐拥两家公司，身家百亿日元的资本家了。 如果秦汉想要，完全可以花钱收购索尼的股票，然后以大股东的身份，进入董事会。更不用提，他这个知名游戏制作人，还是索尼眼中，将来能够带来巨大收益的财神爷。 就算是北川谦二的老爹来了，也得对秦汉客客气气。 所以北川谦二这个乃木坂46的运营制作人，索尼音乐的中层干部，在听到秦汉有意无意的泄露出，与桥本奈奈未关系不一般以后，他心中只有窃喜，并且暗暗打定主意，将来一定要多多关照桥本奈奈未，与秦汉拉近关系。 于是，秦汉的目的便达到了。 既然自己喜欢的女孩要去做偶像，那他在背后悄悄推一把，让其事业发展得更顺利，也没什么不好的。 刚才桥本奈奈未打电话请假，如果换做是其他成员，北川谦二就算同意了，也会抱怨两句，心里有几分不爽。不过既然是桥本奈奈未，他立马便爽快的答应了，还关切的问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至于因为请假而导致工作上安排的不便，一句话都没提。 秦汉要和自己一起回北海道老家，桥本奈奈未心中，对此是非常高兴的。 对于秦汉这样的男人来说，时间是最宝贵的财富。既然他愿意花时间陪自己，其心意不证自明。 桥本奈奈未的母亲骨折住院，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顶多是在生活上，会遇到很多不便。之前女孩关心则乱，如今安下心来，想到自己能和爱人一起独处几天，也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唉，这房间里怎么回事？好像出现了粉红色的光芒？不行了，我受不了，先回卧室了。”白石麻衣看着秦汉与自己的好友相视而笑，一副甜蜜无间的样子，故意一脸嫌弃的说道。 不过，她虽然表面上是十分豁达的开着玩笑，不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对桥本奈奈未有些羡慕。 晚上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早晨，秦汉和桥本奈奈未驱车来到羽田机场，登上了前往北海道的飞机。 飞行时间没多久，便抵达了旭川机场。 与规模庞大的东京羽田机场相比，只有一条跑道的旭川机场，显得有些不起眼。 旭川市虽然号称是北海道除了札幌之外的第二大城市，其实人口也就三十四万出头，以华夏的标准来看，只能算是一座县城。 当然，小城也有小城的优点。 比起东京这种国际大都市，高楼林立的钢筋水泥丛林，地处北海道的旭川市，给人一种风景宜人，天津闲适的气氛。 这座城市位于北海道最大的盆地——上川盆地中央，境内有石狩川、忠别川、美瑛川、牛朱别川、永山新川等河流，水系丰富。 旭川市不仅有美丽的风景，而且文化艺术氛围浓厚，不但各种美术馆博物馆林立，而且经常举办各种艺术活动。 也难怪能养育出桥本奈奈未这样气质独特的文学少女。 桥本奈奈未的母亲在旭川厚生医院住院，两个人下了飞机以后，决定先去探望一下病人，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之后再做打算。 虽然秦汉心里计划来点“一泊二日”之类的事情，抓住机会和女孩子做一些羞羞的，却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不过凡事也不能着急，还是先办完了正事，让桥本奈奈未了却心结再说。 “我们怎么去医院？机场附近有租车行，租一辆车，也方便之后几天出行。”秦汉一边看手机地图，一边问道。 “还是别开车了。我觉得乘电车比较好，还能悠闲的欣赏沿途的风景。虽然这些景色我已经看了十几年，不过秦君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正常人都对自己的家乡怀有自豪与眷恋之情，桥本奈奈未也不例外。这一次与秦汉一起回家，女孩也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够体会到自己故乡的美好。 “好吧，我也想仔细看一下，奈奈未长大的城市。”秦汉没有多考虑，便答应了女孩的提议。 这座小城似乎的确有种独特的魅力，能够让一直在人生道路上往前奔跑的人，停下脚步，静下心来，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就算是秦汉，一下飞机，心境似乎也有了一点变化。 两个人乘上东神乐旭川线，一路欣赏着河川徜徉，丘峦起伏的景色。 到了医院，问明了房号，秦汉和桥本奈奈未很快便来到了桥本妈妈所住的病房。 病床上，穿着病号服，左腿整个打着石膏的中年女人，就是桥本奈奈未的妈妈了。看眉目，与女儿的确有几分相似。 桥本妈妈这时候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走进病房，顿时直起身子。 桥本奈奈未还没摘下口罩和帽子，就被认了出来。 “奈奈未，你怎么回来了？”桥本妈妈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大声问道。 “妈妈你病了，我还不能回来看一下吗？” “你这孩子，为了当偶像，已经从大学停学了。如今工作那么忙，还要请假回来，万一耽搁了怎么办？我听说你们这些偶像，竞争都很激烈的。” 桥本妈妈说完，看了一眼秦汉，问道：“请问你是……” 339 就在家里住 “阿姨你好，我叫秦汉，是奈奈未的朋友，这次陪她一起来旭川。”秦汉一边说话，一边将墨镜摘下来。 桥本妈妈仔仔细细打量着秦汉。 唔，帅气，沉稳，而且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气度。 “奈奈未很不错嘛，找了这么出色的男朋友……” 虽然秦汉嘴上只说是桥本奈奈未的朋友，不过能够陪着女儿大老远回来的“朋友”，关系怎么可能一般呢？ 桥本妈妈心里很快就认定了秦汉的身份。 她又看了秦汉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秦汉君，你是不是就是不久前nhk教育台节目上的那个漫画家？” “是的，阿姨。”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戴着墨镜呢。”桥本妈妈笑眯眯的点头道。 她虽然不知道秦汉有什么作品，但是这段时间天天看电视，通过媒体的报道，还是将眼前这张脸，与“年收入超过五亿的知名漫画家”这个身份，紧紧的联系了起来。 对于桥本妈妈来说，这个身份，可要比英俊帅气的容貌，要重要多了。 “我一直担心，奈奈未在东京那种大都市生活，又在艺能界工作，容易被诱惑，上了坏男人的当。不过现在看来，她看男人的眼光，似乎要比我强一些呢。”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桥本妈妈，此时躺在病床上，看着十分登对站在一起的桥本奈奈未与秦汉，眼睛忽然有点湿润了。 “妈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奈奈未你工作那么忙，也愿意回来看我。” “妈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你受伤住院了，我回来看望一下，不是理所当然吗？”桥本奈奈未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母亲的手。 桥本奈奈未常年在外，又是在竞争压力极大的艺能界工作，寂寞之时，难免会想家。如今母女见面，自然有数不尽的感情，想要通过语言来倾诉。 秦汉觉得，还是让两人独享一下至亲相见的时光吧，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 他在医院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本九月第四个星期的jump，然后一个人来到花园，找了个长椅坐下，慢慢翻看起来。 在这一期的jump读者人气调查中，小畑健的《耍帅爷爷g》，排在了第五位。 如今的《周刊少年jump》上，搞笑类漫画没有太强的竞争对手——《乌龙派出所》除外。这本长寿漫画享有无论人气调查如何，都不会被腰斩的特权，已经属于论外级别的存在了，《耍帅爷爷g》凭借出色的人物设定，以及开先河的“御宅捏他搞笑”，能够排在高位，也并不奇怪。 当然，就算《圣斗士星矢》人气已经大不如前，《耍帅爷爷g》还是远远比不上的。小畑健的这部漫画虽然距离前四只有一步之遥，不过没多少人将其看成四天王的接班人。 至于井上雄彦的《变色龙》，则排在人气调查的十二名，不上不下。 与秦汉同样出自北条司门下的井上雄彦，如今经过《变色龙》四卷单行本的锻炼，画技已经日趋成熟，开始展露出大匠级别的风范了。 不过可惜的是，以井上雄彦略显文青的性格，并不擅长驾驭《变色龙》这种以现代都市为舞台的奇幻战斗漫画。 秦汉以前给他出主意的时候，是希望井上雄彦将《变色龙》画成是早期的《幽游白书》那样的漫画。 井上雄彦也的确按照秦汉的建议，让《变色龙》进行了转型。这本漫画总算是避开了腰斩的威胁，算是在《周刊少年jump》站稳脚跟了。 不过，人气也一直难以更进一步。 对于以战斗为买点的少年漫画来说，激烈而酣畅淋漓的战斗，跌宕起伏的剧情，还有天马行空，充满了想象力的各类必杀技，是很大的看点。 而井上雄彦，似乎脑洞不够大。 前世，这位大神所创作的四部篮球漫画——包括《灌篮高手》在内，都是有其高中时身为篮球部成员的亲身经历，作为创作的基础。而之后的《浪客行》，也是有原著小说的。 看来再是天才的漫画家，也有擅长与不擅长的领域。 “《变色龙》完结以后，是不是该让他回归自己最合适的现实题材领域呢？”秦汉想道。 秦汉的漫画家朋友当中，如今声势最猛的，无疑是桂正和了。 他获得手冢赏以后，在《周刊少年jump》的夏季增刊中，正式出道，而且立马就获得了大好评。 在这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上，桂正和的恋爱漫画《电影少女》正式开始连载，而封面，也正是由他精湛细腻的画笔，所描绘而出的美少女。 在《电影少女》第一话的末尾，按照惯例，桂正和这个首次在《周刊少年jump》开始连载的萌新漫画家，会发表一番感言。 而桂正和在感言中，也特别提到了秦汉。 “感谢我的挚友秦汉。正是他的作品，激励了我在美少女的创作道路上，不断的努力着。过膝袜赛高！” 秦汉虽然还没有开始在《周刊少年jump》连载，但是他早就通过自己的画笔，对这本杂志，甚至整个漫画界，施加了潜移默化，却无比深远的影响。 不知道有多少职业漫画家，受到秦汉作品的影响，开始慢慢改进自己的画风。也不知道有多少立志于成为漫画家的年轻人，正在不断的模仿着秦汉划时代的画风，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从中领悟出属于自己的东西，进而崭露头角。 一本砖头一样厚的jump，秦汉跳着翻看了大约一半，桥本奈奈未打来电话——母女俩的心里话差不多说完了。 不用担心自己在场会引起尴尬，秦汉便返回了病房。 脸色有点绯红的桥本奈奈未坐在床边，一句话没说。而桥本妈妈则很热情的向秦汉招呼道：“秦汉君，你从东京那么远的地方来旭川，按道理，我应该好好招待你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行了。” “阿姨你千万别这么说，好好休息养伤就行了。” “我这个主人如今只能躺在这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听奈奈未说，你们今晚要在旭川过夜。既然如此，就别去酒店了，就在家里住吧。” 340 还是豪华公寓好 说完，桥本妈妈生怕秦汉拒绝，又补充道：“家里虽然有些老旧了，不过还是很宽敞的，有足够的房间。而且，奈奈未的弟弟是住宿生，昨天就回学校去了，你们不用担心有人打搅……” “妈妈！” 见女儿红着脸看着自己，桥本妈妈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改口道：“家里没人的话，我有些担心，所以希望你们能帮忙看一下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汉当然只能答应。 再说，对方的提议，也正中他的下怀。 两个人有陪桥本妈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医院。 虽然儿女都不在身边，不过桥本妈妈住院期间，既有护士照顾，也有邻居的几位太太时不时的来看望一下，倒是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 桥本妈妈虽然躺在病床上，精神还算不错。 桥本奈奈未也就放下心来，决定在家住一晚之后，明天返回东京。 相比桥本妈妈的身体，桥本家才是最需要担心的。 如今桥本母女俩住的地方，原本是桥本奈奈未的外公外婆所住的房子。桥本妈妈离婚以后，便回到了娘家居住，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 这栋房子的屋龄，是桥本奈奈未的外公，当年新婚之时亲手搭建的，如今已经经历了几十个风吹雪打的北海道严冬，早就不堪重负了。 两个人返回桥本奈奈未家的途中，秦汉听女孩讲述她从小生活在家里，因为房子过于老旧而产生的诸多不便，不禁开玩笑道：“你家里这么夸张，都可以去报名参加《全能住宅改造王》了。” “就算要参加那种房屋改造的电视节目，也得有改造的预算吧。很可惜，我家可没那么多钱。父亲每月寄来的生活费，还有母亲打工的收入，也就刚好供一家三口生活，以及弟弟读书而已。” 桥本奈奈未说起生活贫乏的往事，不过并没有露出什么羞于启齿的表情。看着她坦然的神色，秦汉不禁心中一动，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不用心疼我啦，秦君。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也算是当红偶像，赚得不少了。而且……还遇到了你……” 女孩朝四处看看，见没有路人，便踮起脚尖，在秦汉的脸上，印下一个湿润柔软的唇印。 两个人回到桥本奈奈未的家里。 女孩久违的回到了中学时代住了整整六年的屋子，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她带着秦汉四处参观了一圈。对于女孩来说，能够给自己的爱人展示自己的曾经的生活，与他分享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兴致十分高涨。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屋里逛了好久，觉得有些累了，才在客厅的榻榻米上坐下休息。 “秦君，肚子饿了吗？” “唔，有点。” 两个人懒洋洋的趴在矮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家里倒是有些食材，不过早晨就坐飞机回来，又去了一趟医院，已经没力气做饭了。”桥本奈奈未拖长了声调说道。 回到家以后，在熟悉的环境中，人总是很容易放松，她也不例外。 “那就去外面吃吧。” 秦汉的提议立即就被桥本奈奈未否定：“不行。这附近的餐厅老板，全都认识我。新年回来的时候，我就见识了那些老板的‘热情’，一个个逢人边说‘知道吗，那个乃木坂46的桥本奈奈未，以前就在这里吃过饭哟’。今天如果我带了一个男人去吃饭，搞不好明天，就要上《周刊文春》的头条了。” 公众人物在享受知名度带来的鲜花与金钱时，自然也要牺牲一些东西。最近也出了一把名的秦汉，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苦恼。 既不想自己做饭，又不能出去吃，就只有叫外卖了。 旭川的拉面还不错，很有地方特色。两个人便用热腾腾的面条，填补了胃里的空虚。 九月末的旭川，平均气温只有十多度，早晨下飞机以后，秦汉便有点不适应这里的天气。不过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下肚子以后，便驱散了体内的寒意。 感觉浑身都舒服的秦汉，索性一个午觉，睡到了夕阳西下，才慢吞吞的起床。 在东京的时候，每天脑子里都充塞着漫画、游戏、动画，为了自己的目标，一刻不停的前进着。 如今在北海道的小城，一座老旧的民宅里，他却难得的找回了闲适安逸的心境。 来到餐厅的时候，桥本奈奈未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 是热腾腾的火锅。 虽然在秦汉的心中，来自华夏cq的麻辣火锅才是最棒的，不过东瀛的火锅也不错。大冷天的，能够吃到热腾腾的食物，就是一种幸福。 吃过饭以后，桥本奈奈未还很贴心的为秦汉端来了饭后的水果——旭川特产的蜜瓜，被切成了一片片端了上来。 秦汉躺在榻榻米上，将女孩圆润弹滑的大腿当做枕头，美滋滋的等着她将一片片蜜瓜送到嘴边。 “这种生活还真是奢侈啊。”秦汉感叹道，“如果我不是什么知名漫画家，奈奈未你也不是当红偶像，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住在这样一栋虽然老旧，却也很温馨的屋子里，似乎也不错呢。” 女孩听了秦汉的感慨，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拨弄着秦汉的头发，说道：“秦君，我可不要在这种木地板踩上去吱呀作响，窗户漏风，一道冬天就冷得吓人的房子里，做你的妻子呢。我这种从小就过着苦日子的孩子，还是更愿意选择港区的豪华公寓。” “也是呢。这个屋子里的浴室那么小，一个人坐进浴缸里，都得把腿给弯起来才行。住久了我可不习惯。” “秦君你这坏蛋，又在想什么呢？你和你的两个女朋友，是不是经常在浴室里做那些恬不知耻的事情？” 女孩子酸溜溜的说着，捏了一下秦汉的脸。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偶尔而已。” “果然有！当初看到你家的浴室那么大，我就知道秦君没安好心。” 桥本奈奈未作势要去捏男人的鼻子。秦汉看着一根根纤细优美，奶白色的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心中一荡。 341 电话那头的声音 桥本奈奈未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种温热潮湿的感觉所包裹，她低头一看，发现秦汉居然将自己的手指含住。 她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由得身体微微一僵。 回过神来以后，桥本奈奈未连忙把手指抽回来，打断了对方的作怪。 “我……我去洗个澡……” 似乎是预见到了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秦汉没有再纠缠女孩子——反正今天晚上还很长，有的是时间。 桥本奈奈未怀着期待中夹杂着羞涩的心情，将自己的身体洗得干干净净——既然是第一次，那她就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爱人面前。 她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将自己的秀发吹干净。就在这时候，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好友白石麻衣。 “奈奈未，阿姨的情况怎么样？”电话中，白石麻衣问道。 “没什么，已经在医院里进行了妥善的治疗，就等着慢慢康复了。邻居的阿姨们也很照顾我妈妈，倒是我显得太过担心了。”桥本奈奈未说道。 白石麻衣也松了口气：“太好了，奈奈未你回来以后，也不会再担心家里，在工作上也能全情投入。” “是啊，二期生也已经正式出道了。下一首单曲，团内的竞争也会更加激烈。”桥本奈奈未说着，忽然被男人从后面抱住，顿时吓了一跳，“呀！” 白石麻衣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惊叫声，连忙问道：“奈奈未，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桥本奈奈未的手机，早就离开了耳边，白石麻衣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秦君，不要啦，你还没洗澡呢”、“别……别摸……”之类的话。 她就算****，在现代资讯的轰炸下，哪里不知道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石麻衣连忙手忙脚乱的将手机挂掉，脸色红得像个苹果。 她双腿蜷曲，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桥本奈奈未那让人心尖一酥声音，久久无法消散。 “那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嘛，还在打电话呢，就……”仅凭刚才电话里的些许声音，白石麻衣就能想象出，此时在遥远的北海道，那两个人正在做着怎样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而她，呆在东京这间偌大的豪华公寓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寂寞。 ………… 与桥本奈奈未的第一夜，秦汉收敛了很多，并没有将与另外两个女朋友，天天切磋所练就的大江户四十八手，给完全施展在女孩身上。 当然，这个晚上，不仅仅有感官上的欢愉，更有爱人终于结合在一起，所产生的心理上的无上满足感。 唯一的遗憾是，秦汉没能搂着自己的小情人一觉睡到天亮。 大约在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一声巨响，将秦汉与桥本奈奈未给惊醒。连带着隔壁几乎人家，也点亮了灯光。 “怎么回事？” 带着满脑子疑问，秦汉和桥本奈奈未在院子里四处查看了一番，找到了巨响的源头。 原来是浴室垮塌了。 这所房子，是桥本奈奈未外公外婆的老家，已经有几十年历史。当初修建的时候，房子里并没有独立的浴室。 那时候，人们要想洗澡，都是去钱汤——也就是公共澡堂的。 后来，为了便利性的考虑，桥本奈奈未的外公，才在主屋旁边增筑了一个独立浴室。 这个独立浴室是桥本奈奈未的外公，自己一颗钉子一块木板，亲手修建的。省钱倒是省钱，不过不论是结构的稳固程度还是舒适性，都不怎么样。 也得亏那个时代法律法规不完善，如果放到现在，连抗震检测都没法通过。 去年冬天，这个浴室就被大雪压迫，呈现出摇摇欲坠的趋势。今年入秋以后，桥本妈妈本来准备对浴室修缮加固一番，谁知道出了意外，住进医院去了。 于是，各种因素综合起来，便发生了浴室垮塌事件。 秦汉看着眼前的废墟，悄声说道：“奈奈未，不会是昨晚我们的动作太大，对整栋房屋造成了震动，才导致浴室垮塌的吧？” “秦君！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话！”桥本奈奈未悄悄掐了一下秦汉的手臂。她回想起昨天夜里，两个人因为激烈的动作，将床摇晃得吱呀作响的情景，不禁浑身一热，咬紧了嘴唇。 这时候，邻居们聚拢到家门前，想要探个究竟。 “秦君，你先回去吧，我去和邻居们说明一下。”桥本奈奈未说道。 秦汉点点头。 他这时候与桥本奈奈未一起现身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神秘男子与当红偶像，在北海道老家过夜”的新闻，就出现在八卦杂志上了。 桥本奈奈未与邻居们说明了情况，返回屋里的时候，脸上隐隐带有忧色。 “秦君，刚才我和邻居们聊了一会儿，他们对我说，要想将浴室修好的话，恐怕有点难。” “不会吧，这么个小浴室，难道会花很多钱？” “不是钱的问题，是人手的问题。”桥本奈奈未叹了口气。 如今正是北海道快要入冬的时节，家家户户都在为了平安度过冬天，而检查修理房屋，所以建筑公司非常忙碌。 再加上东京奥运会的缘故，为了修建各种运动场馆，东京都政府自今年初开始，就向全国各地招募建筑工人。旭川本地也有很多建筑工人前往东京去了。这又进一步加剧了建筑业人手短缺的情况。 秦汉听了桥本奈奈未的话之后，心中感慨：也不是哪个国家，都能像华夏那样，总是拥有充足的人力资源。 “被担心，咱们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秦汉拍拍女孩的手。 他陪桥本奈奈未回旭川老家，虽然心里也存了一点不良心思，但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她能够见见家人，消除心中的忧虑。 如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肯定得帮忙解决了才行。要不然，在母亲住院的情况下，女孩怎么能够安心离开呢？ “看来机票得改签了。” 342 身边有人 有秦汉在身边，桥本奈奈未安下心来。 她虽然已经在外独立生活了几年，但是如今这种情况，却是从来都没遇到过的，难免有些慌神。 不过当秦汉握住了自己的手，一股让人安心的热量传递过来以后，便驱散了她心中的慌张。 秦汉拿出手机：“网络时代最方便的一点，就是能够随时随地的获取信息。就算咱们对建筑方面一窍不通，也应该能找到解决方法。” 当然，秦汉并没有在论坛上发什么“和女友啪啪啪弄塌了浴室，怎么办？在线等，急”之类的帖子，或者在知乎发“如何在一天掌握全套木工技能”的问题。 用搜索引擎查找一番，秦汉很快找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买一个一体化浴室如何？” 一体化浴室是东瀛最近几年流行起来的装修方式。浴室由smc材料整体成型，安装时间只需要一天，方便快捷。 听了秦汉的提议，桥本奈奈未美眸一亮：“唔，的确是个好主意！” 其实秦汉觉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干脆自己出钱，把整栋房子推倒重建，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反正土地是自家的，而旭川这种地方物价也不贵，修一栋两百平米左右，两层楼高的一户建民宅，也不会超过一千万日元的费用。 只不过北海道马上要入冬了，而且桥本妈妈还在住院，显然没办法做这种大工程。 两个人打定主意以后，很快便在网上找到了一家旭川当地经营卫浴设备的公司。听到有顾客要购买一体化浴室，这家公司当然很高兴。但是一听到秦汉要求，最好在今天就能够安装好，对方就犯难了。 虽然一体化浴室安装便捷，一天就能搞定，但是仍然需要相当的人手，甚至还需要出动吊车进行吊装。 而这家公司的安装业务，已经排到后天去了。 “又是人手问题吗？”桥本奈奈未眉头一颦，“要不然，就只能先把一体式浴室买下来。等安装的那天，我再回来一趟。坐飞机的话，当天往返也不是做不到。或者，就只能拜托亲戚在安装的当天，来家里照看一下了。” 桥本奈奈未虽然这么说，不过看她的表情，显然不是很想去麻烦亲戚。 至于到时候再回来一趟的选项，就算女孩愿意，秦汉也不想看她受累。 偶像的工作已经够忙碌了，再这么来回奔波，实在不是好事。 “我先打个电话。”秦汉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连忙拿起手机。 “喂，是青森吗……早上好，很久不见了……” 桥本奈奈未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打电话的秦汉，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好奇。 “难道秦君在旭川这里还认识什么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 过一会儿，秦汉挂掉电话，对桥本奈奈未说道：“好了，我找到人手帮忙了。安装工作由我们自己负责的话，商家那边，应该没什么话可说。” “秦君，你在旭川本地有认识的人？”桥本奈奈未奇道。 “是啊。其实这个人，你也认识。还记得以前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同人展吗？有个把自己的豪华跑车涂上喜欢的漫画角色，来参加同人展的家伙，名叫青森健……” 作为一名相当有钱的富二代，青森健在秦汉的粉丝群体中，也相当有影响力，几乎不落下每一次秦汉出席的各种粉丝互动活动。两个人也算是朋友，还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 而恰好，青森健也是旭川人，青森家在这座城市周边，经营着规模在整个北海道数一数二的大牧场。 他们家不但人手充足，而且也有各种建筑机械，完全可以来帮忙安装一体化浴室。 “啊，是他！”听秦汉提起青森健，桥本奈奈未才恍然大悟，“青森家的牛奶在旭川非常有名，很多孩子都是喝他们家的牛奶长大的。据说他们家在喂养奶牛的时候，会在饲料里加入玉米和啤酒花，所以牛奶的味道也格外的好！” 两个小时以后，邻居们惊奇的发现，早晨浴室垮塌了的水濑家（桥本妈妈娘家的姓），突然有大量人员进出。 这些一看就是习惯了体力活的汉子，很快就手脚麻利的将原本垮塌的浴室残骸，给清理干净，装车运走。 然后是吊车出动，将一间崭新的一体化浴室，吊进了院子。 到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整个浴室的安装工程，便全部结束了。从此以后，桥本妈妈和桥本弟弟，就能够在密封性良好，温暖舒适的新浴室里洗澡了。 而且，青森健带来的工人，还顺便帮这栋屋子修整了一下屋顶，让其能够顺利度过这个冬天。 桥本奈奈未向今天来帮忙安装浴室的牧场工人们一一道谢，将人全部送走。她正要转身返回屋里，突然被路过的邻居驹井太太叫住。 “奈奈未，听说你家今天早晨浴室垮塌了，我还在担心呢。没想到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换装了新的一体化浴室。”驹井太太有些羡慕的说道，“我们家的浴室也很老旧了，窗户都关不严实，冬天洗澡完全是折磨。洗完了比洗之前感觉还要冷。一体化浴室真是好啊，我家本来也想要一间，但是安装需要等待太长时间了，所以一直没下定决心。你家怎么安装得这么快？” 还没等桥本奈奈未做出解释，驹井太太便自以为找到了答案，恍然大悟道：“是啊！你现在可是当红偶像，每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呢，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了。肯定是卖一体化浴室的社长，知道你是名人，所以特别关照。” “哪里哪里，我距离当红偶像还差得远呢。”桥本奈奈未说道。 今天这一切，都是自己爱人的功劳。 那位牧场二代主人青森健，一听秦汉需要帮忙，立即便带着一帮有建筑工经验的汉子，开着卡车来帮忙了。 而且忙碌了一整天，对方一分酬劳都没要。还是秦汉过意不去，最后画了一幅亚瑟王的肖像画，再签上自己的名字，送给青森健作为礼物。 青森健最后欢天喜地的离开了，简直比三十五岁的死宅第一次和女孩亲吻还要兴奋。 想想今天经历的一切，在看着眼前驹井太太羡慕的样子，桥本奈奈未心中不禁感叹：“当遇到困难的时候，身边有人陪伴帮助，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343 开播前的签售会 因为浴室问题，秦汉和桥本奈奈未又在旭川呆了一天，才返回东京。 多住一个晚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反倒不如说，正和秦汉的心意——正好，他可以和喜欢的女孩子一起试用一下新买的浴室，做一些让身心愉快的事情。 临走前，两个人又去看望了一下桥本妈妈，没想到对方虽然在病床上，还是托人买了很多旭川的特产水果，让两个人带回东京。 “你妈妈可真是热情啊。看来她已经认定我这女婿了。” “秦君，你可不要太自信哟，说不定我妈妈只是看在你那个著名漫画家的头衔上，才这么热情的。” “是吗？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 “只是很会骗女孩子罢了。除了我以外，还有结衣和雅美。” “真的只是骗吗？我觉得昨晚奈奈未你又主动又热情的样子，可不像被骗……”秦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子羞红着脸捂住了嘴巴。 两个人就带着这样轻松愉快的心情，乘飞机回到了东京。 这一趟旭川之旅，让秦汉和桥本奈奈未极大的拉近了距离——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 回到公寓，秦汉将桥本奈奈未送到家门口。女孩看了看大门，又看了看爱人的脸，却舍不得松开手。 秦汉笑了笑，手臂微微一弯，便将桥本奈奈未拉到怀里。他摸摸女孩的头，安慰道：“好了，又不是以后见不了面。我就住在楼上。” “可是结衣回来以后，我们又有多少见面的机会呢？” 秦汉从桥本奈奈未的话中，闻到了一股醋意。不过他除了将女孩搂得更紧之外，也没什么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既然当了厚颜无耻的hou宫男，就总得面对这些问题。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维持住和几个女孩子的关系而已。 等以后从系统商城兑换了如果电话亭，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桥本奈奈未被搂在秦汉怀里，浑身都被一种温热的安心感所包围。 这一次回旭川老家，让她感慨良多。 虽然浴室突然倒塌，只是一件生活中的小事，但是对于很长时间以来，都生活在家里没有成年男性环境中的桥本奈奈未来说，却是一种崭新的体验。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迷恋这种，有爱人陪伴在身边的生活。 虽然一想到秦汉身边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桥本奈奈未心中就有些惆怅。不过，她也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两个人搂在一起温存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穿着卫衣和运动裤，带着墨镜，一身居家打扮，似乎正要下楼去便利店买东西的白石麻衣，走了出来。 秦汉和桥本奈奈未立即分开。 桥本奈奈未被好友撞破，有些脸红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而秦汉，则感觉到，白石麻衣隐藏在墨镜后的一双眼睛，似乎正向自己投来又羞又恼的目光。 “那天晚上似乎有点太急了，奈奈未还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忍不住……” 秦汉摸摸鼻子，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对桥本奈奈未说道：“奈奈未，回去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消除旅行的疲劳。请了这么多天的假，我估计接下来的工作会让你有的忙。” 说完，他又向白石麻衣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走向电梯间。 ………… 从旭川回来以后，日历也翻到了十月份。 秦汉又回到了每天画漫画，然后时不时抽空去兵马俑娱乐以及shaft转一圈，确保游戏以及动画制作进度一切顺利的生活当中。 不过有一件事情，虽然与秦汉现在正在进行中的本职工作，关系不大，但是他依然十分关注，并且一直期待着。 那就是电视剧《龙樱》的播出。 当然，除了他以为，他的两个女朋友，这部电视剧两位女主演，也对《龙樱》怀抱着非常大的期待值。 随着播出日的临近，两个女孩子的宣番工作越来越忙碌，电视节目和杂志采访，一个接一个，几乎不停。以至于她们连上学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每天抽空通过远程教育来上课，再加上秦汉辅导一下，来保证不落下太多学业。 tbs将《龙樱》定档于金10，也就是金曜日（星期五）晚上十点。 这个时段是收视强档，而且周末收看电视剧的学生族，特别多。以前tbs就在这个档期推出过相当多制造过收视热潮的青春校园剧。将《龙樱》安排在金10，可见tbs对这部电视剧期望值颇高。 秦汉这个《龙樱》的原作者兼编剧，虽然不需要像几位主演那样，得马不停蹄的为电视剧四处奔波，不过一样也免不了要帮忙宣传一番。 在十月六日星期六，距离《龙樱》电视剧播出前不到一个星期，秦汉在白泉社的安排下，前往新宿的纪伊国屋书店，参加《龙樱》漫画单行本最后一卷的签名会。 毕竟是具有纪念意义的大结局发售，而且又恰逢电视剧即将开播，所以这个签名会的规模也比较大，而且还请来了电视剧的两位演员出席——饰演矢方英太的松坂桃李，以及饰演西崎麻美的津崎爱佳子。 作为东瀛最大的书店，纪伊国屋新宿本店，平常人流量本来就很大。而今天，既是休息日，又有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的签售会，再加上电视剧《龙樱》的宣传会，各路媒体记者，再加上漫画迷以及演员们的粉丝，将整个书店一楼围的水泄不通。 这时候，作为漫画作者的秦汉，以及出演了《龙樱》电视剧的两位演员，松坂桃李以及津崎爱佳子，一起从后台走了上来。 顿时，闪光灯连成了一片。 而围观人群中，也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 “啊，桃李！桃李！快看过来！” “好帅啊，没想到桃李真人比照片上还帅！” “他看我了，他看我了，我要晕过去了！” “爱佳子酱好可爱！” “爱佳子我的嫁！” 除了两位俊男美女的演员外，秦汉居然也收获了不少的尖叫声。 344 报恩的方式 “秦汉老师好帅啊，不比站在他旁边的桃李君差。” “论气质的话，我觉得秦汉老师更胜一筹。” “秦汉老师不仅仅是创作出了优秀作品的漫画家，更是敢直言时弊，为维护普通民众的利益而战斗的斗士！” “对于我来说，秦汉老师已经超越了偶像的范畴。” 激动了好一阵，让现场保安们如临大敌之后，粉丝们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记者采访环节。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给秦汉的。 “秦汉老师，请问经过了长时间的连载以后，在《龙樱》终于完结的现在，您有什么感想呢？” 秦汉拿起话筒，说道：“感想很多。这毕竟是我的第一部商业连载作品，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虽然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过好在，最后顺利走到了终点。每一个平淡的日常，都是不可复制的奇迹。从这一点上看来，《龙樱》最后一卷能够顺利出版，然后摆到书店里，与读者们邂逅，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我会怀着这份感恩之心，继续创作出更多优秀的漫画，为读者们带来更多的快乐。” “每一个平淡的日常，都是不可复制的奇迹……秦汉老师，这句话实在是太棒了，我会记在笔记本上的。” 这位记者坐下以后，又有一位记者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他是一位娱乐记者，所以问的问题也和电视剧有关。 “秦汉老师，这次电视剧《龙樱》，由您亲自担任编剧，请问电视剧与漫画有什么不同呢？能够透露一下吗？” “如果你问的是剧情方面，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为了适应电视剧放送形式，而做了适量的改动。不过在总体上，漫画与电视剧的剧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电视剧的剧情原封不动的照搬漫画，会不会让人失去新鲜感呢？尤其是对于那些已经看过漫画的观众而言，再看一遍电视剧的愿望，恐怕会大大降低吧？我听说，下个星期，ntv紧接着《龙樱》播出的《学院花男》，就对原作剧情进行了大胆的改动，请问秦汉老师，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学院花男》是ntv秋季的重点日剧，放送时段是土9，也就是土曜日（星期六）晚上九点。 这同样也是个在学生等年轻收视群体中，非常热门的收视时段，与tbs的金10档一样，主打校园青春剧，有相当多的杰尼斯偶像出演。今年春季档大热的《野猪大改造》，就是土9的电视剧。 所以在电视行业的业内，以及许多娱乐媒体，甚至是各种剧迷看来，tbs秋季档日剧《龙樱》，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ntv的《学院花男》。 都是青春校园类电视剧，一个在周五晚上播放，一个在周六晚上播放，一个的年轻主演是两位声名鹊起的美少女演员，另一个挑大梁的，则是走到哪里都能引发女粉丝尖叫的帅男偶像。 《龙樱》与《学院花男》拥有如此多的共同点，以及针锋相对的不同点。就算两部电视剧的主创没有竞争意识，旁观者们也会将其摆在一起来比较一番。 秦汉经历过许多媒体采访，早就身经百战了，所以听到记者的问题，立即意识到，这家伙很有引战的嫌疑。 他想了想，回答道：“你所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漫画与电视剧，是两种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电视剧虽然无法采用漫画中的许多夸张与极端的表现手法，却也有自己的优势。电视剧中的角色，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来演绎的，而漫画中的角色，则是由我的画笔勾勒而成。就算电视剧的剧情与漫画原著差不多，但是通过演员们的出色表演，依然能够传达出不一样的东西。就算看过漫画原著的读者，也能够在观看电视剧时，找到新的乐趣。” “至于电视剧对于原作的改编，到底是完全遵循好，还是加入新元素更好，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我觉得《龙樱》会是一部精彩的电视剧，也祝愿《学院花男》取得优秀的收视成绩。” 见秦汉回答得滴水不漏，自己连断章取义编个大新闻的机会都没有，那位娱乐记者只能说了一句“谢谢秦汉老师”，然后悻悻然坐下。 又一位记者起身提问。 她同样也是娱乐记者，只不过并没有存心引战，而是将问题转到了演员身上，期望能够挖出一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八卦。 “秦汉老师，您刚才说，演员们对于角色的演绎，是电视剧相比漫画的一大优势。那么请问，您对参加《龙樱》演出的演员们，有什么评价呢？比如今天在现场的松坂桑与津崎桑。” “我虽然是电视剧的编剧与原作者，不过说实话，一次都没有去拍摄现场。”秦汉笑着说道，“不过tbs倒是会定期给我送来样片。我看过之后，只有一个感想：诸位演员的表演，都非常棒！作为一番角色，阿部桑饰演的樱木建二，已经超越了我原本创造的角色。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也奉献了远超她们年轻的演技。至于我身边的松坂桑与津崎桑，戏份虽然少了一些，但是有他们出现的镜头，都令人印象深刻！” 秦汉完全没有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一顿商业吹捧。 既然是宣传自己的电视剧，自然要卖力一点了。 听了秦汉的表扬，两位年轻演员连连摆手，表示谦虚。 “能够出演《龙樱》这样一部名作改编的电视剧，对我来说是很荣幸的事情。在《龙樱》之前，我只有出演特摄剧的经验。老实说，当初去试镜的时候，心情非常紧张。”松坂桃李说道。 他的话顿时引来下面女粉丝们“好可爱”的尖叫声。 轮到津崎爱佳子的时候，这个女孩更是直勾勾的看着秦汉，说出了一番相当大胆的话：“说起试镜，当初我是差点落选的。听说是秦汉老师力排众议，才让我获得了这个出演《龙樱》的宝贵机会。秦汉老师是我的大恩人，如果要报答的话，无论什么方式，我都愿意！” 345 《龙樱》中文版 津崎爱佳子这番话，说得可算是相当暧昧了，而且还一直盯着秦汉，一双眼睛里似乎饱含着一些不言而喻的东西。 “津崎桑的热情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如果《龙樱》电视剧能够获得成功的话，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秦汉说道。 虽然他的回应属于公事公办，没有给人留下太多遐想空间，不过下面的记者们显然不这么认为，不少人都一脸兴奋的在小本子上记着什么东西。 秦汉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明天的娱乐新闻里，会多出不少诸如“美女演员向知名漫画家当众示爱”一类的八卦新闻了。 “也不知道津崎爱佳子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这么说，借着自己炒作来提高人气……”秦汉心想。 不过不论是哪种情况，他都没放在心上。身边已经有三个可爱的女孩子相伴了，没必要再去招惹一个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女生。 因为现在《龙樱》电视剧仍然处于拍摄状态，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大都跟电视剧有关，秦汉便安安静静的当了一个旁观者。 等记者采访结束，便是签名售书的环节了。 秦汉不知道已经参加了多少次类似的活动，已经从以前签几个百个名字就觉得手酸，到如今锻炼出一条连续签名两个小时也不知疲累的麒麟臂。 到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签售会总算是结束了。 不过买书的顾客们几乎走光了以后，秦汉签名的工作却仍然没有结束。 如今还是他责编的熊泽心，带着好几个围着纪伊国屋书店蓝色围裙的店员，来到秦汉身边。 “秦汉老师，这几位是纪伊国屋书店，负责青年漫画区的店员，他们都是您的粉丝，而且从《龙樱》发售之初，就很关照我们。”熊泽心说道。 今天，是《龙樱》这本漫画大功告成，走到胜利终点的日子。不仅仅是秦汉这个作者，熊泽心这个责编，心中也感慨万千。 她今天来到纪伊国屋新宿本店的时候，不禁想起了去年圣诞，自己为了推销刚刚出版第一卷单行本的《龙樱》，而在东京各处书店奔波的事情。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所受的辛苦与委屈，都是值得的，如今已经化作了自己的宝贵财富。 “以前麻烦大家了，今后还请多多关照。”秦汉郑重其事的向店员们道了一声谢。 虽然在外人看来，也许这些普通的书店店员，完全无法和秦汉这种知名漫画家相提并论。不过他却知道，眼前这些平凡的书店员工，也是整个漫画行业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没有他们的尽力推广，也许《龙樱》依然会成功，但是能不能达到现在的高度，那就很难说了。 “哪里哪里，秦汉老师言重了。”店员们连忙摆手。 随后，秦汉开始给店员们签名。 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去很干练的中年人。他拿着一本《龙樱》第一卷的单行本，说道：“秦汉老师，这是当初最早一批从印刷厂出来的《龙樱》单行本，我动用了一点小小的职务便利，买到手的。请您在上面写下‘给青木健，请加油将更多优秀的漫画推荐给客人们！’。” 熊泽心在一旁解释道：“青木桑是纪伊国屋新宿店，青年漫画区的担当。《龙樱》单行本第一卷发售，我来这家书店，就是与青木桑打的交道。当初，青木桑可是帮了大忙的。” “哪里哪里，只是因为《龙樱》是一部优秀的漫画，所以我才愿意尽力推广。”青木健摆手道。 他看着正在认真签名的秦汉，心中有各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青木健回想起了在那个圣诞冬天的午后，自己在休息室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龙樱》的情景。 “期望将来秦汉老师能够带来更多优秀的作品。那种完全沉浸在漫画故事当中的感觉，实在是很美妙……” 给店员们签了名以后，秦汉今天的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坐在白泉社安排的轿车里，在他身边的熊泽心微微落寞的说道：“秦汉老师，过了今天，我就不再是您的责编了，感觉有点寂寞呢。我在出版业还只是个新人，您是我负责的第一位漫画家……” “就算工作上没了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嘛，小熊。”秦汉哈哈笑道，“再说，你如今手下有三浦健太郎和克亚树两个当红漫画家，工作那么忙碌，可没时间感受寂寞哟。” “说得也是呢。”熊泽心精神一振，“如果刚才那些话被和田主编听到了，我肯定会挨骂。而且，虽然《龙樱》完结了，说不定之后还有一段时间，我和秦汉老师还会因为工作的事情而见面。” “为什么？”秦汉见熊泽心突然卖起了关子，便顺着她的话问道。 “我听说，华夏那边的出版社，看上了《龙樱》，希望这部漫画能够推出中文版。”熊泽心说道。 对于一位漫画家来说，海外收益也是不可忽略的一个重要部分。 比如鸟山明的《龙珠》，在欧美市场表现十分抢眼，不仅仅是单行本，各种游戏产品也卖得很好，所以他的年收入中，有三分之一，来自海外收益。 《龙樱》因为题材限制，基本不可能改编成游戏，而这种植根于东亚的考试文化，对于欧美人来说，也难以理解。 所以《龙樱》要想拓展海外市场，也就只能瞄准东亚，尤其是华夏了。 以华夏对于教育的重视，以及对考试的热衷来看，《龙樱》的内容以及所传递的价值观，还是很能引起共鸣的。 从华夏庞大的市场来推算，如果《龙樱》能够获得成功，那么单行本的销量，恐怕要翻上两三倍了。 以白泉社的实力，当然是不可能去做这种海外推广的业务。《龙樱》中文版的出版工作，是由白泉社的母公司集英社负责的。 如今秦汉正式回归《周刊少年jump》，双方正处在蜜月期，关系良好，集英社肯定会为《龙樱》中文化的事情拼尽全力。 346 字幕组的战争 虽然《龙樱》的中文版出版工作，由集英社负责，不过到时候传递信息，负责接洽工作的，仍然是熊泽心。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龙樱》的责编，比较熟悉情况。 所以熊泽心才会说，两个人以后仍然会因为工作的事情，而见面。 《龙樱》准备进行中文化，进军华夏漫画市场的消息，对于秦汉来说，也算是个好兆头。或许这意味着，即将播出的电视剧，能够迎来一个开门红。 秋季档日剧即将全面开播。除了东瀛本土的观众们之外，也有不少海外的剧迷关注着各大电视台的信息。 李文君就是这样一个日剧迷。 她是日语专业大二的学生，不但喜欢看日剧，而且还在网上加入了一个叫做“小猪日剧”的字幕组。 秋季档期即将到来，李文君对于将要播出的日剧，也十分期待。 这一天，李文君下午上完了选修课以后，便推掉了同学叫她晚上一起出去吃饭的邀请，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回寝室，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qq。 字幕组的小伙伴们约定，今天下午在群里开一个会，讨论秋季档日剧中，应该选择哪几部来翻译。 毕竟“小猪日剧”字幕组只是一个靠共同的爱好，而凝聚在一起的网络小团体，人手有限，不可能把所有播出的日剧都给翻译了。 况且，翻译日剧的字幕组，有些名气的，在网上也有五六个。每个字幕组都得在当季日剧播出前，相互划定好“势力范围”，各自翻译不同的日剧，以免发生撞车，导致重复劳动和不良竞争。 不过既然大部分字幕组都是凭兴趣爱好而组建的，那么自然会发生，a字幕组和b字幕组都因为某种原因——比如喜欢某位明星演员，比如对某个题材特别感兴趣，所以都想翻译同一部电视剧的情况。 这种时候，最可能发生的情况，便是沟通无效，两个字幕组互不服气——大家都是凭兴趣爱好来做字幕的，为什么要让你？导致的结果，便是争吵撕逼，最后一部电视剧两家抢着做。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即便是字幕组如此小的圈子，也不例外。 李文君进入qq群后，立即便问道：“组长，和众力字幕组沟通如何了？我是翔太君脑残粉，一定要做《学院花男》的字幕！” “君君，这件事恐怕有些困难。”组长说道。 “为什么？之前不是已经和他们说好了吗？” 群里一个网名叫黑亮少女的成员发了个愤怒的表情，说道：“别提了。众力字幕组的组长，本来已经说好将《学院花男》让给我们做，谁知道，今天早上却突然反悔了！据说是因为爱奇异买了《学院花男》的版权，而众力字幕组被爱奇异招安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文君顿时有些泄气了。 字幕组之间随便怎么撕逼，大不了谁也不鸟谁，各玩各的。但是如果像爱奇异这种视频网站介入，她们这些普通的日剧爱好者，根本不可能与资本对抗。 只是一条“传播盗版”就够她们受的了。 以前，也经常发生热门日剧被各大视频网站买下播放版权，然后招安民间字幕组来翻译的事情。 这也算是一件双赢的事情。视频网站找到了廉价却专业的翻译工，而原本靠着爱做字幕，无偿付出劳动的字幕组，也能够获得一定的酬劳，皆大欢喜。 当然，众力字幕组和爱奇异网站双赢了，小猪日剧字幕组的成员们，可就没那么开心了。 李文君在qq群里抱怨了一番，问道：“组长，那么我们做不成《学院花男》，该选那些日剧做呢？” 小猪日剧字幕组人手有限，最多也就能做两部日剧。 “第一部，就选富士电视台的《世界奇妙物语》吧。”组长说道。 《世界奇妙物语》是一档相当长寿的日剧，至今已经走过了二十几个念头。每年的春秋两季，《世界奇妙物语》都会播出一季特别篇，四到五个故事。 这部电视剧的选材，从科幻、悬疑、恐怖，到温情、搞笑，几乎无所不包。每一个故事的世界观设定，都十分神奇，而编剧更是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脑洞可谓突破天际。 这部电视剧的死忠粉丝极多，小猪日剧字幕组的组长，便是其中之一。而当初小猪日剧字幕组的出道作品，便是《世界奇妙物语》，所以继续做，也无可厚非。 虽然李文君是因为喜欢杰尼斯的男偶像们，才加入的字幕组，不喜欢《世界奇妙物语》这种geek气息浓重，更符合宅男口味的电视剧，不过她对组长的决定，也没有什么不满。 不过另一部日剧的选择，就让qq群里的众多字幕组成员，产生了分歧。 “不如做《命运搜查线》吧。我喜欢推理破案剧。” “算了吧，这部剧里的演员颜值不行，也没有明星，关注度太低了。到时候，咱们辛辛苦苦做出来字幕，结果下载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惨？” “《engine》如何？那可是木村大神主演的电视剧，肯定人气很高。” “木村大神知名度是很高，但是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是他的粉丝呢？而且，这种赛车题材的电视剧，也不怎么讨喜。再退一步，我们就算去做，恐怕也不可能。因为尤土豆据说已经买下《engine》的版权了。” 众人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拿出个结果。 热门剧集很多都已经被各大视频网站买下了播放权，而剩下的诸多日剧，要想从中挑出一部有热度，而且其它字幕组也不争的，十分困难。 毕竟小猪日剧字幕组已经选了《世界奇妙物语》这部热门剧，按照惯例，其它的热门剧，就应该让别的字幕组先选。 这时候，翻看着秋季日剧放送列表的李文君，忽然看到了《龙樱》及其简介。 她噼里啪啦打了一排字：“《龙樱》怎么样？主役可是阿部宽，宽叔啊！而且原作的漫画也挺有人气，作者还是个华裔呢！” 347 放送当晚 听到李文君的提议，群里的其他成员也开始纷纷发言。 “《龙樱》的题材还是不错的，校园剧，而且讲的是学习与考试，对于我们华夏人来说，应该很有代入感。” “但是，这部电视剧的演员阵容，是不是弱了一点啊。宽叔很帅很有名没错，但是除了他以外，其他演员就不怎么样了。” “是啊，担任二番和三番角色的两个女演员，以前都只在电视剧里跑过龙套，演一些小角色。而年轻的男演员，也只有松坂桃李一个颜值还算拔尖。” “松坂桃李？我看过《侍战队真剑者》，他的表演很不错，我觉得很有前途。” 讨论了一番之后，字幕组的成员们最终决定，做《龙樱》的字幕。 这部电视剧虽然不算是秋季日剧中最拔尖的那一批，但是也很不错了，是她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时间如梭，很快，距离在新宿纪伊国屋举办的《龙樱》大结局单行本签售会，过去了一个礼拜。 星期五晚上，秦汉的家里很热闹。 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明天没有工作。两个女孩子好不容易，在繁忙的工作日程中，获得了一个宝贵的休息日，所以她们今晚便来到秦汉家里，准备好好庆祝一下，这个《龙樱》首播的日子。 吃过饭后，秦汉自告奋勇去洗碗，两个女孩子则坐在沙发上，将频道锁定tbs，等待晚上十点钟放送的《龙樱》。 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都拿着手机在刷推特。 不过长泽雅美喜欢用自己的账号，亲自与粉丝和朋友互动。而新垣结衣，则将自己的认证账号交给事务所管理了，除了发一些公式化的内容，基本不说话。而她自己，则更喜欢开着小号，只看看不说话，当一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两个女孩子的性格不同之处。 这时候，电视上开始播放一档综艺节目，参加的嘉宾中，有山本宽、津崎爱佳子等出演了电视剧《龙樱》的演员。 不用说，他们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给《龙樱》进行宣传的。 不过看到津崎爱佳子出现，长泽雅美却有些不乐意了。 “这个女人明明只算是配角，结果居然也能跟着主演一起宣番，看来她的计谋奏效了呢。” 长泽雅美口中的计谋，自然是津崎爱佳子上次在签售会上，对秦汉的那番大胆“告白”。 事后经过各路媒体的一番炒作，仿佛秦汉真的跟她发生过什么似的。津崎爱佳子的人气，也因此而水涨船高，如今也开始上各种综艺节目了。 新垣结衣倒是不在意，只是微笑道：“ma酱，咱们俩的工作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有爱佳子代替，恐怕今晚上这个节目的，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爱佳子呢。” “gakki，我就担心，这个津崎爱佳子万一假戏真做，真的对秦汉哥感兴趣，我们该怎么办？男人对这种主动贴上来的美女，可没什么抵抗力。” 随着秦汉如今事业越来越成功，名声越来越响亮，他的身边，肯定会出现形形色色，怀有各种企图的女人。 长泽雅美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 新垣结衣说道：“ma酱你的担心倒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我了解爱佳子，她只是功利心比较重而已，毕竟是童星出身，从小就在艺能界生存。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喜欢秦哥哥，虽然我也说不准，不过现在看来，还没这个兆头……” 这时候，秦汉忙完了家务，来到客厅，坐到两个女孩子中间，加入了她们的谈话中。 “怎么了，雅美？”秦汉搂住女孩的腰。虽然她脸上似乎有点吃醋的表情，不过并不妨碍秦汉亲手感受青春少女的美好。 长泽雅美指了指电视。 屏幕上，津崎爱佳子正在回答主持人的问题，不断表露对秦汉的仰慕之情。 秦汉无奈的撇撇嘴，有种“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的感受。 “我有你们两个女朋友就很满足了，那位爱佳子小姐，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她也没主动要过。看起来，她只是想借我炒作而已。” “秦哥哥，你有我们俩就满足了？那奈奈未呢？”新垣结衣突然对他发动了一记暴击。 “呃……我和奈奈未的关系比较特殊，不算女朋友。” 新垣结衣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两个女孩子对于秦汉和桥本奈奈未的关系，早就知道。而且秦汉陪桥本奈奈未回旭川的事情，也没瞒着她们。 或许是因为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早就达成了共享单车……不对，是共享男友的协定，所以对于秦汉和桥本奈奈未的关系，也就很容易接受了。 这大约就跟从零到一是质变，从一到二是量变，是一个道理。 津崎爱佳子带来的一点小风波，很快就结束。 三个人看着电视。终于，时间到了晚上十点钟，《龙樱》电视剧，正式开始放送了。 一开场，便是樱花飞舞的四月，新的开学季。 饰演主角樱木建二的阿部宽，走在樱华高中校外的道路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上学人流…… “长镜头拍得很不错嘛，导演很有能力。”秦汉赞了一句。 他还没看过原片，心中本来还有点忐忑。如今看来，这部电视剧的质量，应该会很不错。至少不会输给前世的原作。 两个女孩子也看得格外认真。 不过和秦汉注重电视剧的整体品质不同，她们两个，更在意自己在剧中的表演。 第一集视角主要集中在主角樱木建二身上，两个女孩子的戏份都不多，新垣结衣更是只有仅仅十几秒的镜头。 不过当电视剧结束，开始播放演职员表的时候，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还是露出了微笑，似乎对自己的表演比较满意。 “不错嘛，结衣。”秦汉默默靠在自己肩膀的女孩的头，说道，“比起之前你主演《涉谷15》，演技要好了很多。” 新垣结衣想起自己曾经主演过的那部黑历史一般的深夜特摄剧，顿时俏脸一红。 348 都没吃到肉 “秦哥哥，那种让人害羞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新垣结衣搂着秦汉的胳膊，撒娇道。 与《涉谷15》时期的尴尬演技相比，新垣结衣在《龙樱》中的表演，的确进步了很多。虽然这其中，完全不同的电视剧制作水准，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不过她本人的努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提一提又有什么关系嘛。有对比，才能看到进步，才能让你更有信心。” “不用秦哥哥你说，我现在可是信心满满的。将来，我要成为东瀛首屈一指的女演员！”女孩握着小拳头，双眼闪闪发亮。 秦汉其实想对她说，你不用成为什么演技爆炸的影后级女演员，当个擅长特定类型影片的当红女演员，也很不错。 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未来视告诉她，只是鼓励似的捏了捏女孩的脸蛋。 新垣结衣拍掉秦汉的手，对正在埋头刷手机的长泽雅美问道：“ma酱，你呢，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长泽雅美在推特上刚好写完对《龙樱》第一集的简短观后感。她放下手机，抬起头来，看了看新垣结衣，嘻嘻一笑，搂住秦汉的手臂。 “gakki你就在事业上加油吧，我会为你应援的。至于我嘛，随随便便当个小演员就行。这样，多出来的时间，就能趁着你忙于事业的时候，把秦汉哥抢过来！” “好哇，ma酱你好奸诈！” 新垣结衣起身跨过秦汉，便和长泽雅美“扭打”在一起。 两个美少女在身边嬉戏打闹，偶尔的擦擦碰碰，感受到青春少女那独有的魅力，也让秦汉颇为受用。 不过他更大的心愿，还是一会儿三个人一起去床上做运动。 不过大闹了一阵之后，两个女孩子似乎是累了，结果就这么坐在沙发上，靠在秦汉身边，熟睡过去。 她们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很忙，自然，休息时间也不是很充足。看完了电视剧，又打闹了一阵，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听着两个女孩子熟睡中细微而有节奏的呼吸声，秦汉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打消心中的那点念头。 他将两个人分别抱到各自的房间里。还好之前她们就已经洗了澡，换上了睡衣，所以不需要秦汉再付出额外的劳动了。 将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安顿好以后，秦汉打了个呵欠，返回自己的房间。 ………… 今天晚上，秦汉没有吃到肉。与他同样遭遇的男人，也有不少。 远藤隆泰就是这种不幸男人当中的一个。 因为《龙樱》的启发与鼓励，他考上了东大。又因为《龙樱》，他与同样喜欢这本漫画的女孩子——铃木彩乃结缘，两个人如今已经确定了关系，正式开始交往。 在这一年之间，远藤隆泰因为《龙樱》这本漫画，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对于他来说，《龙樱》已经不仅仅是一本优秀的青年漫画，而是让他的人生转折的命运宝石。 所以，《龙樱》电视剧播放的今晚，他当然不会错过。 远藤隆泰与几个同学一起在校外合租。那种嘈杂的环境，实在是不适合一个人安静的观看电视剧。 如果是别的电视剧，或许远藤隆泰就忍了。但是《龙樱》，他觉得，必须要有一个绝对良好的观看环境才行，否则，就是对不起剧中的各位演员、导演、工作人员，以及亲自担任编剧的秦汉老师。 所以远藤隆泰便向女友铃木彩乃提出了请求，希望晚上能够一起看电视剧。 恰好，铃木彩乃的父母回埼玉县的老家看望爷爷奶奶去了，家里没人。 女孩答应了远藤隆泰的请求。 于是，远藤隆泰便在这个晚上，第一次去女朋友的家里。 为此，他做了很多准备。其中一个，就是红着脸去便利店买了一个冈本，悄悄藏在钱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在他的计划中，看完了电视剧，已经是十一点以后了，正好以“错过了末班车”为理由，留在彩乃酱的家里过夜。 之后嘛…… 远藤隆泰的脑海里，闪出“计划通”三个大字。 不过人生总是充满了不可预料。虽然远藤隆泰怀着别样的心思来到了女友铃木彩乃的家里，但是参观女孩子充满香气的闺房，以及深夜里和心爱的人呆在一起的心跳感觉，很快就被《龙樱》电视剧的精彩剧情，给冲刷得一干二净。 电视剧播出以后，远藤隆泰很快就被吸引住，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就连身边的女孩子，也没有再多看一眼。 至于心中那些念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龙樱》第一集结束以后，远藤隆泰的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他早就忘了钱包里还藏着一个冈本的事情，与铃木彩乃讨论着刚刚结束的电视剧。 “秦汉老师果然说得很对。漫画和电视剧是两种表现方式完全不同的载体，虽然已经看完了漫画，早就知道剧情，不过我觉得电视剧的吸引力，依然很大。” “嗯。演员们的表演也很精彩，阿部桑简直太棒了！他这种拥有成熟魅力的完美大叔，无论什么女人都会沦陷吧。” 听女朋友夸别的男人，远藤隆泰心里有点酸酸的。不过他刚才看电视剧的时候，也一个劲的在惊叹，饰演香坂佳乃和水野直美的两个女孩子，真是可爱到爆炸！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的表演也很棒。之前两个人从来没有在黄金档电视剧里，演出过二番和三番这种分量的角色，我本来以为，她们只是漂亮的花瓶呢。”远藤隆泰装作以专业的角度来评价道。 香坂佳乃点头表示认同：“是啊。不过她们真是太可爱了，就算我是女孩子，看到她们穿制服的样子，也心跳加速了……” 两个人聊起感兴趣的话题，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想起，才回过神来。 不过远藤隆泰和香坂佳乃都没有睡觉的想法。 一个打开line，与同样看了《龙樱》的好友们继续聊天。而另一个，则登上了2ch论坛，与夜行宅男们一起在《龙樱》的专楼里讨论。 349 收视率 远藤隆泰在各种网络社区，参与电视剧《龙樱》的讨论。看到大多数观众对于这部电视剧都有很好的评价，让他更加兴致勃勃，睡意全无。 直到手机快没电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 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他的女友铃木彩乃，已经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了。而远藤隆泰看着女友不知什么时候给他抱过来的被子与枕头，无奈的苦笑一番。 “彩乃还真是毫无破绽啊，让我连偷偷潜入她卧室的借口都没了。算了，反正现在也没那种心思，就在沙发上睡一晚吧。还好明天是休息日，要不然就麻烦了……” 兴奋劲头过去以后，远藤隆泰打了个呵欠，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这一夜，有许多人因为《龙樱》电视剧的首播，而无比兴奋，熬到深夜才去睡觉。也有一些人，看完了电视剧后，便选择早早睡觉，为第二天养足精神。 这样的人当中，就有多摩川康治。 虽然星期六不用上班，不过多摩川康治还是如工作日一样，早上七点钟便起来了。 洗漱整理一番仪容，吃了太太做的早饭，多摩川康治便开着自己的雷克萨斯前往位于港区赤坂五丁目的tbs大楼。 星期六虽然是普通人的休息日，但是在电视台这种年中无休的地方，今天依然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工作人员与前来tbs拍摄节目番组的艺人，随处可见。 多摩川康治这样的顶尖制作人，在电视台里拥有非一般的地位，自从走进电视台大厅，便时不时有人主动向他鞠躬打招呼。 而且今天，这些人除了说一句“多摩川制作人，早上好”以外，往往还会加一句“《龙樱》很厉害啊”之类的赞誉。 昨晚，《龙樱》电视剧第一集首播，有不少业内人士都在关注着收视率。 多摩川康治虽然没在意具体的数字，但是看一路向他问好的员工们的笑脸，就知道《龙樱》的收视率很不错。 搭乘电梯来到位于顶楼自己的办公室，多摩川康治休息了一会儿，便打电话将自己的助理藤林直子叫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职业套裙的干练女性，拿着一叠文件来到多摩川康治的办公室。 “多摩川桑，这是您昨天吩咐的收视率报告，我连夜做出来了。”藤林直子将文件放在多摩川康治的办公桌上，又问道，“您要咖啡吗？” “有劳你了，直子。你泡的摩卡，没人能够比得上。” 藤林直子点点头，便离开多摩川康治的办公室，前往茶水间。 而多摩川康治，则开始翻看藤林直子连夜制作的报告书。 迄今为止，秋季档期的日剧，大部分都已经播出了。而剩下还未播出的日剧中，也就只有ntv比《龙樱》晚了一天放送的《学院花男》，值得多摩川康治注意。 不论是从观众群体，还是电视剧本身的类型来看，《学院花男》都是《龙樱》的最大对手，由不得多摩川康治不注意。 虽然已经知道，《龙樱》的收视率不错，不过多摩川康治更希望，《龙樱》能够拿出一个远超“不错”的收视率。这样，tbs在面对ntv的收视挑战时，才会更从容一点。 曾经，tbs与其他四家民营电视台相比，在电视剧方面一直走在前列，甚至一度有“多拉马（日语电视剧的发音）的tbs”的说法，不过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逐渐被富士电视台超越了。 当时，富士电视台接连推出了好几部，以经济飞速发展的都市背景下，男女爱情故事为主题的电视剧，并且获得了巨大成功。 不但因此得到了巨大的经济利益，引起了空前的社会反响，而且富士电视台在国民中的形象，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以前，各个大学播音专业的女生毕业以后，除了nhk这家背靠国家的电视台外，其他各大民营电视台中，就职的第一志愿往往是tbs。 但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女大学生们的就职意向就变了。富士台成为了未来女主播们的首选。 从这样一个小小的变化，就能够看出几大民营电视台地位的变动。 如今，tbs不复当年的辉煌，虽然也推出了很多部现象级电视剧，但是总体而言，收视率时好时坏，并不稳定。 而且，不仅仅富士台超过了tbs，占据了民营电视台收视率的头把交椅，其他电视台也同样在奋起直追。 毕竟，现在这个东瀛经济高速发展的年代，各大企业口袋里的钱，多得都快溢出来了，自然不会吝惜各种赞助与广告费。对于电视台来说，每提高一个百分点的收视率，就意味着巨大的经济利益。 多摩川康治捧着收视率报告书，思绪飞舞，回顾起了当年的往事。 当他的助理藤林直子将热气腾腾，香气浓郁的咖啡端到面前来，多摩川康治才回过神来。 “谢谢。直子你先下去吧。”多摩川康治向助理点点头，轻啜了一口咖啡，打起精神，开始阅读收视率报告书。 东瀛国内的电视收视率，大多数是由一家名叫“video_research”的专业调查公司，进行统计的。 就跟漫画销量只统计东京地区，便能够大致估算出全东瀛销量是一个道理，video_research的收视率调查，一般也只限于东京地区。 这家公司非常专业，不但按照时间，将收视率分成了日报、周报、月报、季报、年报等多种。而且还按照收视人群，细分了个人收视率、世代收视率等等。 除了电视剧和各类电视节目的收视率外，video_research还提供广告效果测定等特别服务。 这样一家专业化的数据调查公司，权威性极高，各大电视台都会根据其提供的收视率，来开展业务活动。 “《世界奇妙物语》新一季，第一集的收视率有18.3，不论是老牌强档。富士台真是有一套啊！”多摩川康治心中感叹了一番。他也懒得再看其他电视剧的收视率了，直接跳到了tbs的统计栏。 当他看到了《龙樱》的收视率数字时，顿时吓了一大跳。 350 逆天的数字 “19.8……19.8？！”多摩川康治反复念叨着这个逆天的数字，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龙樱》第一集的当日收视率，居然超过了富士电视台的招牌电视剧《世界奇妙物语》！ 他本来以为，之前自己心中对《龙樱》的预估收视率，定在16，已经非常大胆了。 毕竟时代不同了，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娱乐方式的多样化，如今已经不可能出现以前那样，一到入夜，千家万户便全都聚集在电视机旁，收看一部电视剧的盛况。那种一部剧集的收视率破40甚至50的逆天数据，现在的电视制作人们，根本想都不敢想。 以《龙樱》的放送时段，tbs的金10为例，如今能够达到14的收视率，便算是合格。16的收视率，就是优秀，18的收视率，基本上就够在当季称王称霸，唯我独尊了。 《世界奇妙物语》虽然从当年巅峰的25.2收视率，下降到了如今的18.3，但这只是时代大趋势的影响，并不是说这部电视剧的质量不行了。 本来，很多人都预测，《世界奇妙物语》最有可能成为秋季档日剧的收视冠军，而诸如木村拓哉主演的《engine》一类演员阵容强大的热门电视剧，也是强有力的争冠选手。 而《龙樱》，虽然有阿部宽作为主役，但是其他演员的阵容，就太过薄弱了。尤其是几个年轻演员，都没有足够名气。 看好《龙樱》的业内不算太多，大家普遍认为，这部电视剧如果开播收视率能够达到14，到完结时，平均收视率能够维持在12，就是一份满意的答卷了。 多摩川康治万万没想到，《龙樱》居然拿出了一份如此无懈可击的成绩。 心中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多摩川康治情不自禁的挥舞了一阵拳头，宣泄一番，这才算平静下来。 回想起之前来办公室之前，一路上众人纷纷向他问候道喜的话语，多摩川康治此时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秦汉的电话号码。 “喂，是秦汉老师吗？早上好。” “啊，是多摩川桑啊。早上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秦汉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似乎刚才正在进行着什么体力活动。而且隐隐约约的，多摩川康治似乎听到有女人的说话声。 “是女朋友吧……年轻人，估计昨晚睡得很晚，现在还赖在床上呢。”多摩川康治心想。 他猜对了一半。 秦汉的确正在床上。不过他昨晚睡得并不晚，今晨早早的就起床了，然后叫来自己的两个女朋友，开始弥补昨晚上错过的某些事情。 多摩川康治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搅对方，便没有再寒暄，直奔主题：“秦汉老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龙樱》的第一集收视率出来了，是19.8！” “啊，是这样啊。很不错很不错。唔……多摩川桑，这件事我知道了。有劳你专门打电话来通知。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掉电话了，再见。” 也不等多摩川康治回应，手机里便传来“嘟……嘟……”的声音。 “年轻人啊……”多摩川康治笑着摇摇头，表示理解。 他又拨通了《龙樱》的三位导演，小松隆志、冢本连平、以及唐木希浩的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 三位导演比多摩川康治更关心《龙樱》首播的成绩，昨晚电视剧播完以后，便去video_research查询了这部电视剧的收视率。 此时多摩川康治打电话去报告的好消息，已经属于过时的信息了。不过三位导演还是很高兴，与多摩川康治这个制片人兴致勃勃的聊了一会。 由于《龙樱》的拍摄仍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三位导演工作繁忙，所以多摩川康治也没有多聊，很快挂断了电话。 怀着轻松又愉快的心情，多摩川康治继续看着助理藤林直子制作的收视率报告书。 《龙樱》除了收视率取得了出乎预料的好成绩外，这个数字中，也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 比如，这部电视剧的瞬间最高收视率，是20.2，比起整集平均收视率19.8，并没有高出太多。 这说明，《龙樱》的剧情很抓人，许多观众从刚开始便一直看到了最后。 而在个人收视率方面，观看《龙樱》的观众中，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以及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则是最多的。 多摩川康治一时间没有想通，为什么一部目标收视群体是学生的青春校园剧，会有那么多叔叔阿姨辈的观众收看。 不过他细细一琢磨，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龙樱》是青春校园剧没错，不过其中讨论的学习、考试、教育问题，也是许多家长所关心的。 尤其是，之前秦汉那些在电视节目中引起了极大社会反响的言论，如今热度依然没有消散。《龙樱》的漫画原著，以及秦汉本人的知名度，都是极有保证的，能够在电视剧开播时，带来一大批观众。 就是在年轻人与父母辈这两大收视群体的助推下，《龙樱》才能取得如此傲人的收视率成绩。 不过，开了一个好头，也只是成功了一半。能不能够将秦汉以及漫画原作所带来的观众，给留到最后，还得看电视剧本身的品质。 看完了收视率报告书以后，多摩川康治便离开了办公室，前往tbs的网络部门。 《龙樱》首播取得了如此亮眼的成绩，许多后续计划也要跟进。比如，要加对这部电视剧的大宣传力度。之前讨论的网络放送，也得提上日程。 多摩川康治来到网络部门的时候，几个休息日仍然值班的员工，正在里面讨论着有关《龙樱》的话题。 “昨晚你们看了《龙樱》吗？真是厉害啊，今天电视台里，大家都在讨论这部电视剧。” “没看。听说收视率破纪录了？很有趣吗？” “有趣的确有趣，阿部宽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厉害。几个年轻演员说不上非常出色，但是也胜任了剧中的角色。尤其是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太可爱了！” 351 恩恩怨怨 “这次多摩川制作人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如果《龙樱》的高收视率能保持下去，咱们tbs至少能够在这个秋天，赢过富士电视台。” “收视率这么高，广告收益肯定不少，说不定今年的年终奖也会丰厚很多。房贷车贷加在一起，我可是天天都过得喘不过气来。多摩川制作人这种能够切实提高员工收入的高层干部，简直是救星啊！” “取缔役会那些家伙，才是笑得最开心的吧？凭借《龙樱》一部电视剧，他们年末的分红，恐怕就会多出一大截。依我看，多摩川制作人进入取缔役会是迟早的事情。” 多摩川康治恰巧听到了员工们对他的议论。 这些普通员工没有如往常一样，在背地里抱怨公司高层，而是发自真心的称赞自己，这让多摩川康治心中十分开心，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就像当年约会时第一次牵到了妻子的手一样。 他干咳一声，走进办公室。 一帮员工发现多摩川康治，立马正襟危坐，作出正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龙樱》的收视率取得了巨大成功，所以你们网络部的后续工作，必须得跟上才行。对于这部电视剧的宣传，以及网络放送的事情，都得开始着手准备了。”多摩川康治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 “知道了，多摩川桑。”员工们齐齐回答。 “当然，我现在只是来口头通知一下，让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免得你们到时候手忙脚乱，耽误了事情。下个星期一，会有正式的工作邮件发过来。” 吩咐之后，多摩川康治便施施然离开。 一个员工叹了口气：“唉，本来休息日来电视台轮值就很辛苦了，没想到还有另外的工作。” “至少，为《龙樱》这样一部热门电视剧工作，也能看得到回报。总比被上面的大人物们指示去做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蠢事，忙碌一通后，一无所获要好。” “加油吧。咱们tbs的《龙樱》虽然暂时夺得了收视率第一，但是富士台的《世界奇妙物语》也不弱。而且，今晚ntv的《学院花男》也要播出了。那可是劲敌！要知道，《学院花男》里有好几个杰尼斯的当红偶像出演，演员阵容可比《龙樱》只有阿部宽一个挑大梁，要强得多。更何况，那些女偶像粉丝的消费力和动员力，都是哥斯拉级别的恐怖啊！” ntv对于《学院花男》寄予了厚望，不但有豪华的演员阵容，丰厚的制作经费，在宣传方面，也是不遗余力。 所以，不仅仅包括竞争对手tbs的普通员工，以及观望这场秋季日剧收视率大战的娱乐媒体，《学院花男》的制作组自己，也充满了信心。 在星期六晚上，《学院花男》即将播出之前，其导演石川陆合在推特上发了一条信息。 “《学院花男》马上就要播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这部电视剧凝聚了很多人的心血，我相信一定能够成功，甚至创下新世纪以来，ntv土9档的收视记录！” 进入21世纪后，ntv土9档的收视记录，是在十六年前，那个互联网还远没有如今发达的年代，所创造的。 那部电视剧，是当时成为了社会热点的《王之教室》，与《学院花男》一样，同样有当时杰尼斯的当红偶像主演，同样是青春校园剧。 这部最高收视率达到了21.4的电视剧，所取得的成功，正是《学院花男》想要复制的。 石川陆合的推特被《学院花男》的演员们纷纷转发。而这些演员中，又有许多是粉丝众多的杰尼斯偶像。 于是石川陆合的推特，很快从业内小圈子，传播到了小半个互联网。 《龙樱》的导演之一，唐木希浩看到了石川陆合的推特后，立即发了一条针锋相对的推文。 “ntv的《王之教室》，曾经获得过21以上的收视率。这个成绩，可不是那么容易超越的。《龙樱》取得的收视率实在是太亮眼，或许给其他人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在如今这个时代，收视率上20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 唐木希浩虽然只是隔空回复，不过知道他与石川陆合两个人过去恩怨的业内，还是很清楚他在针对谁。 唐木希浩与石川陆合，曾经在朝日电视台参与过一部名为《骨科搜查研究》的推理剧拍摄。当时两个人都是导演，分别负责六集电视剧的拍摄。 不过因为性格和工作理念的不同，唐木希浩与石川陆合经常发生争吵。而偏偏《骨科搜查研究》的制片人不够强势，既起不了主导作用，更压不下两位导演。 最后两位导演的冲突愈演愈烈，《骨科搜查研究》的质量可想而知，理所当然的遭遇了收视率惨败。 而在失败之后，两位导演各种相互指责，甩锅推卸责任的戏码，也愈演愈烈，在当时的艺能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最后的结果嘛，并没有分出个是非对错，不过两位导演却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后来，唐木希浩和石川陆合分别出走tbs与ntv。虽然在工作上没有了交集，在现实中更是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不过在网络上，还是经常打口水仗。 这一次，唐木希浩执导的《龙樱》，与石川陆合执导的《学院花男》，在题材与放送时间上，都几乎撞到了一起，成为了直接的竞争对手。 早就结下了仇怨的两个导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先别考虑太多，将老对手喷个爽才是正经的。 唐木希浩的推文很快就被好事者转发给了石川陆合。 石川陆合同样也隔空回复道：“某部电视剧，因为凭借高人气漫画原作，所带来的庞大粉丝群体，才侥幸暂时拿到了秋季电视剧收视率的冠军。在我看来，论资源投入、论演员阵容、论宣传力度，《学院花男》都要胜出许多。而且，我想杰尼斯的粉丝数量，也不是一部漫画能够比拟的。” 352 捅了马蜂窝 唐木希浩与石川陆合的隔空口水仗，一直打到《学院花男》开始的时候，才暂时偃旗息鼓。 而到了星期天的早晨，video_research公司的收视率统计出来以后，唐木希浩与石川陆合的口水仗，也分出了胜负。 “《学院花男》第一集，平均收视率16.1！” 这个数据一出来，许多人的感觉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是因为在《学院花男》之前，有取得了收视率19.8的《龙樱》，让很多人认为，从演员阵容到制作投入再到宣传力度上，都比《龙樱》强一些的《学院花男》，理所应当的，应该取得更好的收视率，就算破20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直到16.1的数字出来以后，犹如一记冷冰冰的耳光，将一群盲目乐观的人打醒。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不论是在电视剧行业还是在电影行业，堆砌知名演员，投入大量制作资源的作品，并不一定就能够获得成功。 在这个行业，投入与产出，不一定是成正比的。 就像是之前唐木希浩推文所说的那样，《龙樱》的成功在许多人看来，实在是太轻松，也太辉煌了。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错觉，心中膨胀，觉得19.8这个收视率数字，自己的电视剧也能够轻松达到，甚至超越。 其实《学院花男》第一集的16.1收视率，已经算是很优秀了。放在其他季，就算得不了收视冠军，也绝对是当季热门之一。制作组举办一个庆功宴，开几瓶香槟什么的，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过谁叫《学院花男》撞上了《龙樱》呢？ 谁叫导演石川陆合要将《龙樱》作为对手和超越的目标，还和唐木希浩打了一场口水战呢？ 星期天上午，昨晚与老对头唐木希浩在推特上隔空互喷了一整晚的石川陆合，突然偃旗息鼓，没有任何动静。 唐木希浩看到这种情况，自然得意万分，乘胜追击。 他又发了一条推文。 “昨天，有人给我分析了《学院花男》能够超过《龙樱》，拿到20以上收视率的诸多因素。其中一条是，杰尼斯的粉丝，要比《龙樱》原作漫画的粉丝多。我要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事实。不过，粉丝再多，和全国的收视观众相比，也只是一个小群体。真正要让一部电视剧获得成功，需要演员精彩的表演，出色的制作，以及优秀的剧本来支撑。梦想着光靠粉丝经济就能取得成功，也是太天真了（笑）。” 这篇推文很快就被好事者们四处转发。 然后，便在杰尼斯偶像的粉丝们当中，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反响。 “这个导演完全是在说蠢话！‘一部电视剧获得成功，需要演员精彩的表演……’。他的意思是，我家小智君的演技不行？” “说得对，达也君已经主役了三部电视剧，演技大有进步，在如今二十代的年轻绯优中，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这个蠢货导演居然说《学院花男》的演员们表演不够精彩，所以才比不过《龙樱》？” “《龙樱》的演员中，也就阿部宽这个老男人演技还算过关。其他人算什么？尤其是几个年轻演员，简直一无是处。新垣结衣只会板着一张扑克脸，还自以为清纯。我看喜欢她的，只有那些一年里除了便利店店员和妈妈以外，没和其他女性说过话的恶心宅男。还有长泽雅美，就知道顶着一张大圆脸装傻，根本不可爱！” “还有松坂桃李。电视上看着还不错，挺帅气的。但是私底下听说很土气，根本没法和我家走到哪里都闪闪发亮的宏辅君相提并论！” 唐木希浩在得知《学院花男》的收视率远不如《龙樱》以后，觉得自己胜过了老对头一局，心中得意，没有想太多，便发了这样一条推文。他哪里能够预料到，自己的推文中也没有什么太露骨的嘲讽，居然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惹到了杰尼斯的粉丝们。 在“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方面，杰尼斯的女粉丝们，战斗力一向是非常强的，比起那些厨akb之类女团偶像，成天热衷于内斗的宅男，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唐木希浩的推特，很快被偶像粉丝的反对甚至谩骂给攻陷了。 而且，这股战火很快就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唐木希浩的身份，是《龙樱》的导演之一。在很多没有分辨力，只知道盲从的《学院花男》粉丝眼中，他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龙樱》整个制作组的态度。 于是，与唐木希浩同样是《龙樱》导演的小松隆志、冢本连平二人，率先被波及。 然后，就是秦汉这个编剧兼原作者了。 作为《龙樱》的主役，名气最大的演员，阿部宽的推特和事务所网站，同样也没能幸免。 而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同样也属于被殃及的池鱼。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在她们的推特下，一群怒气冲冲的杰尼斯偶像粉丝，硬是将两个国民级美少女形容成了惊天动地的丑女。 以至于，两个人的事务所都不得不决定，暂时关闭推特，等这场风波过去再说。 “秦汉老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失言，居然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电话的另一头，唐木希浩不住的道歉着。 “这也不是唐木监督你的错。本来网民就比现实中的人更容易煽动跟风。羊群效应在互联网上，会放大几十倍。谁也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就惹得其他人不快了。”秦汉安慰道。 他在唐木希浩引起的这起事件中，存粹就是躺着中枪的人。 不过作为公众人物嘛，总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反正网络上闹得再厉害，也影响不到现实生活。 不过两个女孩子就不一样了。 与秦汉这种经历两世的穿越者不同，她们年纪不大，高中还没毕业呢，就算知道网络上的言语暴力，对现实生活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心里肯定不好受。再加上《龙樱》电视剧取得了如此好的收视成绩，四面八方都是赞誉涌来的时候，突然出了这样一桩糟心的事情，落差实在是很大。 353 有点不对劲 “秦汉哥，你说我的演技是不是真的很差？”长泽雅美趴在餐桌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闷闷不乐的说道，活像一只刚主人分开的小狗。 网络上那些如潮的批评声中，说她是丑女的那些，女孩并不怎么在意。 毕竟外貌身材这些硬性条件就摆在那里，再怎么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也不可能让美女变成丑女。 不过另外那些骂她演技稀烂，完全就是花瓶的言论，就让长泽雅美淡定不能了。 女孩对于自己的事业，还是很要强的。前世就算她在演艺之路上发展得不是很顺利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上进心，尝试各种各样的角色，甚至在拍某部电影的时候，愿意亲自在恒河里游泳，敬业精神值得赞叹。 如今的女孩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那份对事业的认真与好强，却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样。 所以，对于那些批评她演技差的言论，就格外在意。 “别胡思乱想了，《龙樱》的收视率摆在那里。如果你的演技那么差，怎么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呢？” 秦汉揉了揉女孩的头，出言安慰道。 他提高了声调，又对正在厨房里做饭的新垣结衣喊道：“结衣，你说是不是？” “秦哥哥说得没错。ma酱你就别在意网络上那些言论了。”新垣结衣的声音传来。 相比长泽雅美，她对于网络上那些负面言论的抵抗力，似乎要强一些。今天一整天，也表现如常。 “gakki你真厉害啊，比我强……”长泽雅美叹道。 她话音刚落，厨房里突然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女孩的尖叫。 秦汉和长泽雅美跑进去，发现新垣结衣捂着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地上是被打碎的盘子。 秦汉连忙走过去，关掉灶火，将女孩被割破的手指拿起来。 “呀！”新垣结衣见秦汉将自己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那微妙的感觉，顿时让她惊呼出声。 虽然爱人的舌头曾经在她身上的每一个私密之处都游走过，但是现在依然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看着脸霎时间红透的新垣结衣，长泽雅美一脸羡慕。 暂时用嘴止住了血，秦汉将新垣结衣带到洗漱间，清洗了伤口，拿出家庭急救箱，贴上创可贴，算是将伤口处理好了。 “对不起，秦哥哥，我笨手笨脚的，做饭时走神了……” “走神？” 听到女孩这么说，秦汉才意识到，网络上那些负面言论，也对新垣结衣造成了影响，只是她把情绪压抑在心底，没有说出来罢了。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言语的力量，有时候比利刃更加伤人。 秦汉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网络暴力对两个女孩的影响。 “把手机拿来。”秦汉对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伸出手。 两个女孩不明所以的，将自己的手机拿给秦汉。后者在她们的手机上一阵操作，把推特和line的app都给删掉，再还给她们。 秦汉知道手机一族的心理。有时候并不是真的想要使用那些社交软件，只是打开手机后，看到桌面上的图标，便忍不住去点开。 如果看到了对于自己不利的负面信息，就会心中沮丧好一阵。但是，终究还是经受不起诱惑，又会不经意的去点开社交软件。 如今他将这些社交软件删除，算是给她们设下了一个门槛。就算真闲得无聊了，打开手机，发现社交软件已经删除，那种临时起意的念头，就会打消了。 毕竟，重新安装软件，也得费点事。 秦汉还不放心，使出了终极的“美男计”。 “你们俩要相互监督。如果被我发现有谁在这个星期内，偷偷使用那些社交软件，那她晚上就一个人睡吧。” 两个女孩本来还想抱怨，一定到秦汉说的话，顿时心中一凛，再想到对方的确是为了自己着想，不像让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影响到现实生活，便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看到两个女朋友恢复了一些精神，秦汉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呢？拿jiao配权利作为筹码这种事情，不是一般是雌性去做的吗……” 好吧，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问题。 总而言之呢，两个女孩子摆脱了网络上恶意言论的影响，每天依然元气满满的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 不过在网络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应该逐渐偃旗息鼓的“杰尼斯偶像粉丝炎上事件”，却突然被人火上浇油了一把。 因为《学院花男》第一集收视率输给了《龙樱》以后，便一直处于偃旗息鼓状态，一直没有做声的石川陆合，突然发布了一条推文。 “最近，大家出于维护《学院花男》演员们名誉的目的，表现得有些激动。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不过我这个整件事情的导火索，也遭受了很大的压力。所以，我希望大家还是将注意力转移到电视剧本身上来，尽量支持《学院花男》。” 石川陆合的推文，乍看之下像是在劝架，要息事宁人。但是推文中一句“遭受了很大的压力”却值得玩味。 仿佛，他是因为屈服于更有权势的高层，而不得不发布这条推文的一样。 恰好，在不久以后，tbs官方发表了一则声明，表示将对最近几天里，疯狂攻击tbs以及《龙樱》制作组的网络暴力行为，保留进一步追究责任的权利。 结果有好事者将石川陆合的推文与tbs的声明联系起来，“tbs忌惮于《学院花男》的竞争力，向ntv高层施压，要用尽一切方法打压封杀石川监督”的阴谋论，顿时甚嚣尘上。 其实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种说法是多么的可笑。 tbs和ntv同为东瀛四大民营电视台，不但不是上下级关系，反而是竞争对手。tbs向ntv高层施压，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而且相反，ntv肯定会力保《学院花男》这部很有收视竞争力的电视剧，以及其导演石川陆合。 不过早已经被羊群效应左右了大脑，没有太多独立思考能力的狂热粉丝们，却立即被石川陆合的推文所煽动。 354 炎上商法 因为一个“tbs企图打压《学院花男》监督石川陆合”的愚蠢阴谋论，网络的炎上事件，愈演愈烈，连续好几天登上了推特热门趋势。 虽然疯狂的偶像女粉丝们气势汹汹，不过秦汉的粉丝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也是一路战斗过来的，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再加上随着《龙樱》电视剧的播出，越来越多的普通观众，被剧中两个青春无敌的可爱女孩圈粉。而且，许多看不惯偶像女粉丝们疯狂嘴脸的中立人士，出于同情弱者的心态，也纷纷对一直没有发言回应的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路人转粉。 这样一来，《龙樱》与《学院花男》的支持者，基本上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局面，双方的战场，几乎遍布所有的互联网社交平台。 ………… “阿玉部长，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尽量组织人手，继续在各大论坛，以及社交网络上，对《龙樱》进行攻击。最近，《学院花男》在社交网络以及搜索引擎上的热度，已经开始迅速攀升了。我们这么做，虽然会有很大的负面效果，不过就算一百个骂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愿意来看《学院花男》，我们就赚到了。” “我明白。为了达也君，我会继续想办法……” 对话结束，石川陆合放下手机，心中升起一丝丝希望。 他是挑起《学院花男》与《龙樱》这两部电视剧争端的始作俑者。而其动机，除了与唐木希浩的恩怨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学院花男》获得更多关注度，进而提高收视率。 本来，他在网络上与唐木希浩打嘴仗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想法。 不过后来，石川陆合无意中看到一条网络留言以后，才灵机一动。 “吵得这么凶，弄得我这个一般观众，都想去看看《学院花男》了。真想知道什么样的电视剧，有如此狂热的一群粉丝。” 故意制造有争议性的话题，甚至是负面新闻，来吸引注意力的“炎上商法”，在如今这个互联网时代，也不算新奇。只不过以前，石川陆合自矜身份，觉得自己好歹也是资深的电视剧监督，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 不过后来，被老对头唐木希浩刺激了一番，眼红《龙樱》取得的巨大成功，石川陆合才决定试一试。 刚才与他通过line在手机上进行交流的“阿玉部长”，是杰尼斯事务所旗下的偶像团体“闪光boy”的官方粉丝俱乐部的部长。 闪光boy的几个成员，思博达也，桐谷智人等等，正是《学院花男》的主演。 “阿玉部长”作为思博达也的狂热粉丝，一张偶像的单曲cd买他几十箱，偶像全国巡演的时候不惜辞掉工作包车跟随之类的事情，简直家常便饭。 为了让偶像首次主役的电视剧取得一个好成绩，她也是不惜代价的。 于是石川陆合找到“阿玉部长”，说明目的以后，两个人很快就一拍即合，开始实行“炎上商法”。 “唯一遗憾的是，《龙樱》的制作组现在仍然保持着沉默。如果他们都像之前的唐木希浩一样，跳出来对我做出反击，那就更妙了……不过再加把劲，我不信对方会忍得住！” 然而石川陆合的期望并没有达成。 《龙樱》制作组，从普通工作人员，到主役阿部宽，都没有对网络上的疾风骤雨做出回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作为制片人的多摩川康治，做出的决定。 之前tbs的公关部门，在没有通知他这个《龙樱》制片人的情况下，发表了一则声明，给这起本来要平息的网络炎上事件，火上浇油。这让多摩川康治非常光火。 之后，他才亲自下了禁口令。 多摩川康治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穿了对方希望依靠制造争议话题，来提高自己电视剧关注度的打算。 如果自己一方加入其中，那么就相当于跳进泥潭里和对方厮打，除了让看客笑话外，没有任何好处。 反而是像现在这样保持沉默，将己方放在受害者与弱势的地位，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 秦汉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这个《龙樱》的编剧在推特上被狂热的偶像粉丝围攻时，并没有在意，任由自己的粉丝在自己的推特下与对方大战一番。 只不过，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受到网络暴力的影响，还是让他对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十分不爽。 还好秦汉安抚得当，让两个女孩子很快恢复。 电视剧闹得再凶，也是制片人多摩川康治需要去考虑的事情。秦汉依然按照自己的步骤生活。 星期三，在网上的炎上事件愈演愈烈的时候，他依然按照日程表，前往兵马俑娱乐视察游戏制作情况。 以乃木坂46为原型，筹划制作的偶像养成经营类游戏，已经被正式命名为《偶像大师-乃木坂46养成计划》。 这款游戏，论系统玩法的复杂性，其实还不如《东方幻想乡物语》，其真正的制作重点，在于3d画面表现力，以及各个偶像角色的人物塑造方面。 为此，秦汉不但拜托北川谦二拿到了乃木坂46的全部成员资料，还派自己的女助理，去向资深的乃木坂46偶像厨取材，获取各种各样关于这个女子团体的信息，比如成员之间的关系，性格的萌点，和各种喜闻乐见的梗之类。 偶像呈现在媒体大众以及粉丝面前的形象，与本人在生活中的样子，往往是不同的。所以秦汉就算和乃木坂46的成员们私交还算不错，也不可能按照她们真实的形象，去创作游戏角色。 比起秦汉所熟知的，生活中的桥本奈奈未，粉丝们更愿意认同的，是他们眼中，活跃在聚光灯下的桥本奈奈未。 在公司里忙碌了一个上午，确定了游戏的基本玩法以后，眼看着到了中午，秦汉便一个人先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去找个吃饭的地方。 提前下班，是老板的权利。 在人行道上走了一会儿，忽然，他发现前面有一辆停在路边的餐饮车，十分特别。 355 卖饭团 这一天上午十点，当秦汉在兵马俑娱乐的会议室里，和自己的员工一起讨论游戏制作的问题时，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也来到tbs大楼。 她们换上制服，穿上围裙，化身为两个餐饮车的员工。 今天，她们的工作是参加tbs的一档黄金时段的综艺节目《人类观察》的拍摄。 《人类观察》是播出至今有五个年头的综艺节目，在动辄有几十年历史长寿节目的东瀛电视界，《人类观察》还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新人。不过这档节目已经从最初的深夜档变成了现在的黄金档，收视率很不错，算是如今tbs的王牌综艺节目之一。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能出演这个节目，也是因为《龙樱》收视率火爆的原因。 《人类观察》这个节目的主要内容，就是暗中拍摄人们在遇到特殊情况时，所发生的变化或者反应。 而今天，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作为《龙樱》组的成员，要参加的节目环节，名为“如果美少女捏的饭团5000元一个，你是买还是不卖？” 环节的流程，就是两个如今人气急剧上升的新人女演员，打扮成餐饮车员工，在街边卖现场捏制的超昂贵饭团，看到底有没有人会买。 更衣化妆完毕后，两个女孩子便跟随外景组，乘车来到港区。 这里附近it企业云集，上班族很多，而且宅男也多，中午外出吃饭的人不在少数，正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节目拍摄地。 上午十一点，拍摄正式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到午饭时间的原因，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在餐饮车上等了接近半个小时，别说是顾客了，街上连行人都没几个。 “ma酱，如果今天我们一个饭团都卖不出去，岂不是很丢人？”新垣结衣有点消沉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啦。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创下一个记录，如果做成节目的话，说不定效果还不错呢。”长泽雅美爽朗一笑。 不过，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能够参演《人类观察》这样的高收视综艺节目，不但能够为电视剧做宣传，也能让自己的知名度提升。 好歹也是东宝公主，青春无敌的可爱美少女，如果连招揽几个顾客的魅力都没有，节目播出以后，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而且，《人类观察》，还给她们两个设置了一个比赛。 今天出节目外景的，除了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还有杰尼斯的男子偶像组合“闪光boy”的两位人气成员，思博达也与桐谷智人。 这两人主演的《学院花男》，与《龙樱》是收视率上的竞争对手，而且现在网络上，还有闹得沸沸扬扬的炎上事件。 《学院花男》是ntv的电视剧，tbs当然不会让对方来自己的综艺节目，宣传竞争对手的电视剧。思博达也与桐谷智人参演《人类观察》，是为了宣传组合的新单曲。 不过，节目里的这场比赛，就算表面上不是两部电视剧的竞争，两个女孩子也不想输给对方。 思博达也与桐谷智人今天出外景的地方，是一家位于表参道的卡拉ok点。对方的节目环节是“如果有当红偶像陪唱伴舞的服务，你会点吗？” 让两位杰尼斯偶像陪着一起唱卡拉ok的价格，同样是5000日元。 最后，哪一组赚到的钱最多，便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虽然双方各拍各的，恐怕到节目播出为止，都不会见上一面，不过如果输了的话，还是会让人格外有挫败感。 负责统筹外景拍摄的助理导演松尾卓磨，心里同样也有点焦急。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不想输给另外一组的杰尼斯偶像，他虽然不关心胜负，但是却关心节目效果。 如果一直没有人来，拍出来的东西只是安静的街景，那怎么和制作人交代？ 就在这时候，一个三十多岁，高高瘦瘦，拎着个公文版的上班族路过餐饮车。 松尾卓磨立即让摄像机瞄准对方，同时，餐饮车上的两个女孩子也开始出声招呼：“饭团饭团，新鲜美味的饭团，只要五千元！” 上班族听到这清脆可人的声音，顿时停下脚步。当他看到餐饮车上的看板：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亲手为你捏饭团，明显犹豫了一下。 只不过，当看到有摄像机的时候，立即打了退堂鼓，摆摆手，转身走人。 眼看就要抓住的希望，却突然破灭，让松尾卓磨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东瀛人还是太害羞了。” “后期制作的时候，记得给不愿出镜的人打码。”虽然是很基础的事情，不过松尾卓磨还是吩咐道。 东瀛的肖像权法律非常严格，电视台如果不想吃官司的话，这些事情一定要非常注意才行。 似乎是因为接近饭点的原因，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脑袋有些秃顶的五十多岁大叔，路过了餐饮车。 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立即热情满满的招揽这位潜在客人。 虽然只是营业性微笑，但是两位国民级美少女的魅力，还是让大叔顿时走不动路了。 “两位可爱的小姐，饭团多少钱一个？”大叔显然不认识两人，不过还是心动了。 “五千元一个。” 一听到这个价格，大叔一张笑脸顿时冷了下来，眼前两位国民级美少女的娇颜，也变成了家里的黄脸婆。 他摇摇头，一步三叹的离开了。 松尾卓磨连忙和摄像师以及录音师赶上去，拦住大叔进行采访。 “请问这位先生，你开始想要买饭团，为什么之后又改变主意了呢？” “一个饭团五千元，太贵了。”大叔说道。 普通的饭团，两三百日元一个，五千元的饭团，的确太贵，超出了一般人的常识。不过，如果真的让两个女孩子卖三百元一个的饭团，根本就没有节目效果。 在一般民众眼中，两位美少女演员亲手制作的饭团，到底值不值五千元，才是看点。 356 女友有难 “唉，只差一点点，就能卖出饭团了……” 看着远去的秃头大叔，两个女孩心中颇感遗憾。 这时候，松尾卓磨收到了同事中村文发来的信息。 “思博君和桐谷君已经赚到了一万元！” 中村文是负责另一边拍摄任务的助理导演。 他发这条信息来，当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两个人都是同事，比赛胜负和他们又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双方只是要保持沟通，了解相互的情况，以便随时对拍摄计划进行调整而已。 而且，能够得知对方的情况，也可以让节目显得更有竞争的氛围。 于是，松尾卓磨便将另一边两位杰尼斯偶像的情况，告诉了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 听到自己的对手已经赚了一万五千日元，两个女孩子果然更加紧张了。 “怎么办，按照现在的情况，一中午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出三个饭团呢。” “神啊，请您让救星降临吧！”长泽雅美双手合十祈祷。 不过女孩到底是真的想要神明帮助，还是只是想要在节目上卖卖萌，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的祈祷似乎起了效果。 刚才那位嫌饭团太贵的秃顶大叔走后，没过多久，又有一个行人向餐饮车走来。 看对方匀称挺拔的体型，应该是个年轻人。身着一套考究的休闲西服，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米兰蒙特拿破仑大街手工定制的高级货。 不过让人觉得有些不协调的是，明明这么一身帅气的打扮，却偏偏戴着墨镜和口罩，让人觉得有些可疑。 当然，对于做电视节目的人来说，遇到可疑、奇葩、古怪的人，才更有看点，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一次，松尾卓磨决定改变策略，不再被动的等待顾客上门，而是主动上去询问。 他拿着话筒，几步走到那个可疑的年轻人面前：“午安，请问您是要去吃午饭吗？” “啊，是的。”秦汉下意识的回答道。 之前他就发现这边的餐饮车有点可疑，旁边还“埋伏”着摄像机，一看就是有电视台在拍摄节目。 秦汉受够了当名人每天出门都要遮掩一番的生活，并不想与拿着摄像机的人有什么交集。可惜附近没有岔路，他也只能继续往前走，希望对方看到自己的装扮，自觉的退避三舍。 但是显然，他想岔了。 看着将话筒递在眼前的松尾卓磨，秦汉注意到了话筒上tbs的台标。 “这么巧？不知道tbs在这里拍什么节目。” 出于礼貌，他还是直视着摄像机，没有四处张望，所以没看到餐饮车上的两个女孩子。 不过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却一眼就认出了秦汉。 因为那身西装，是两个女孩子帮他定做的。 “唉，那不是秦汉哥吗？” “真的。ma酱，看来你的祈祷显灵啦。” “为了超过杰尼斯的偶像，只能让秦汉哥帮忙了。”长泽雅美拿出手机，“给他发一条信息。如果他不买我们的饭团，下次做饭时，就把醋当酱油放！” 秦汉此时正在摄像机前接受松尾卓磨的采访。 “请问您在这附近上班吗？” “是的。” “请问工作是什么？” “互动娱乐会社的社长。” “啊，这么年轻就是社长桑，您真是厉害呢。请问贵姓？” “秦。”秦汉刚说完，发现手机响起。 他说了一声抱歉，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马路一侧停靠的餐饮车。 “原来是在收录《人类观察》，还真是巧啊。”秦汉看着正向自己招手的两个女孩子，不禁笑了笑。 他本来不打算摘口罩，就随便回答几个问题，便离开这里。不过现在嘛，情况就不同了。 女朋友有请求，当然得无条件满足。 当他把手机收回的时候，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支线任务发布。” “碾压级别的收视率。” “说明：《学院花男》希望凭借营造争议性话题的方法，来提高关注度，收视率超过《龙樱》。那么，是时候展示真正的实力了。要让对方知道，两部电视剧的差距，是靠任何小动作都无法拉近的。” “目标：《人类观察》这档黄金综艺番组，正是为《龙樱》宣传，提高收视率的好时机！”请抓住机会，搞个大新闻吧！请努力让《龙樱》与《学院花男》的收视率差距，拉大到5%。” “任务奖励：特殊卡片三选一。” 这个系统新发布的任务，倒是颇合秦汉的胃口。 虽然对现在的《龙樱》制作团队来说，面对“闪光boy”那些脑残粉的疯狂攻击，保持沉默，以弱者的姿态应对，是最符合利益的选择。 不过这么做，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想想之前自己的青梅竹马，因为网络暴民的语言攻击，而弄得心神不宁，割伤了手指，如果让始作俑者一直那么嚣张，会让人觉得念头不通达。 至于要如何搞个大新闻，完成任务呢？ 秦汉很快就有了主意。 如今他的知名度到什么程度了呢？大约是走在涉谷十足路口，如果不遮掩面容的话，很可能引起交通阻塞水准。 这样一位名人，出现在一般只有普通人出现的街头采访中，本来就是一个大新闻。 这时候，松尾卓磨觉得眼前这位采访对象，似乎有点眼熟，尤其是对方的声音，虽然隔了一层口罩，依然很熟悉。 作为电视行业的工作者，松尾卓磨对名人的嗅觉，是很灵敏的。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这位秦桑，您能把口罩和墨镜摘掉吗？” “唔，没问题。”秦汉爽快的答应，让松尾卓磨吃了一惊。 而秦汉露出了真面目以后，这位助理导演就更吃惊了。 这位不是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么？ 如果仅仅只有这个身份，或者说再加上《龙樱》编剧的身份，松尾卓磨都不会如此激动，以至于心跳加速，握着话筒的手都在颤抖。 对方可是凭借在电视节目中的一系列有关教育改革的发言，而引起了社会大讨论，甚至让国会乱成一锅粥，执政党焦头烂额的男人！ 357 为所欲为 松尾卓磨还有点不敢相信，又再问了一次：“请问，您是《龙樱》的作者，秦汉老师吗？” “是的，如假包换。” 看到秦汉点了点头，松尾卓磨才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心里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眼前这位知名漫画家，不过想一想，自己并不是采访记者，而是综艺节目的助理导演，还是决定专注于本职工作。 “秦汉老师，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您是要去吃午饭吗？” “对。肚子已经饿了。” “那么，您何不尝试一下美少女亲自捏制的饭团呢，只需要五千元一个。”松尾卓磨指了指餐饮车旁的看板然后给秦汉讲解了一下节目的企划。 秦汉看过去，车上的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很适时的向他甜甜一笑，齐声说道：“客人欢迎光临，请问想要哪种饭团呢？” 在一旁的松尾卓磨问道：“秦汉老师，您是《龙樱》漫画的原作者，也是电视剧版的编剧，应该和ma酱以及gakki很熟悉吧。平常在工作上有来往吗？” “其实我从来没去过电视剧拍摄现场，与……嗯，与长泽桑以及新垣桑……”秦汉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一下对两个女孩子的称呼，如果显得太亲密的话，容易露出马脚。 他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和她们之前只见过一次面，就是在nhk教育频道的电视节目上。” “原来如此。那么今天见面以后，觉得她们如何呢？” “很可爱，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尤其是穿着店员的制服，让人更加心动。”秦汉嘿嘿一笑，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粉丝一样。 “那么，她们制作的饭团卖五千元一个，您愿意买吗？” “当然愿意啦。长泽桑和新垣桑可是五千年一遇的美少女，她们做的饭团才卖五千元，简直太便宜了。” “五千年一遇……秦汉老师，您这番话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一点不夸张，我是实话实说。”秦汉面不改色道。 说完，他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万元钞票：“请给我来两个梅子饭团。” “秦汉老师，多谢惠顾。”长泽雅美双手接过钞票，放在盒子里。 怎么说，这也是第一单生意，总算是开张了。 “秦汉哥装得还真是像呢，如果他不说，恐怕没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他的演技，已经可以去当演员了。” “不过……五千年一遇的美少女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夸自己的女朋友，难道不觉得难为情？”新垣结衣小声说道。 两个女孩虽然心中在吐槽自己的男友，不过她们好歹也是专业的演员，并没有在镜头前表现出什么一样，洗干净手之后，就开始给顾客捏饭团了。 不一会儿，饭团捏好了。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将饭团用保鲜膜包装好，然后递给了秦汉。 “秦汉老师，多谢光临。” 秦汉接过饭团。这种时候，为了节目效果，当然得当场品尝一下才行。 他拆开包装，拿着饭团，对着镜头说了一句“我开动了”，然后张口咬下小半个饭团。 “秦汉老师，味道如何？”松尾卓磨见秦汉一脸享受美食的样子，连忙问道。 “很美味，有一种幸福的味道。”秦汉很浮夸的赞道。 不过综艺节目嘛，就是要浮夸一点，效果才好。 “如果这么可爱的美少女能够做我的老婆，每天给我捏饭团吃，那就好了。”他嘿嘿笑着补充了一句。 “呃，是啊，这么像ma酱和gakki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哪个男人都喜欢。”松尾卓磨说道。 不过他心中却在想其他的事情：“没想到秦汉老师也挺有综艺才能。他刚才那番话如果在节目中播出，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秦汉当然清楚这一点，才这么说的。 他已经能够预见，看了这一期《人类观察》以后，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的粉丝，会怎么想——肯定恨不得将他这个妄想娶两个美少女做老婆的家伙，狠狠打一顿。 当然，如果那些粉丝知道了秦汉与两个女孩子的真实关系，恐怕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而是烧死刨坟飞妈三连套餐了。 买了饭团以后，秦汉也没有多停留，就与摄制组告辞离开了。 不过没走多远，他就拿出手机，给两个女孩子发了一个信息。 “一万元够你们赢吗？” 很快，两个女孩子便回信息道：“似乎有点不够，另一组现在已经赚了三万元了。” 既然如此，秦汉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虽然只是一场综艺节目里的小比赛，胜负都无所谓。但是那两个杰尼斯的偶像输了，他们的狂热脑残粉依然会不爽。 毕竟在那些狂热脑残粉眼中，自己的偶像是最棒的，是无所不能的，任何失败与挫折，都无法接受。 让狂热脑残粉不爽的事情，秦汉当然很乐意去做。 “仗着人多玩网络暴力？不好意思，我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我有钱啊。”秦汉露出一副“抱歉，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表情，拨通了电话。 “喂，田中，把会社里的人全都组织起来，出来买饭团！” “买饭团，社长您在说什么呢？我中午和新纳桑约好去吃土耳其烤肉。听说那家店里店员女孩很可爱，而且欧派很大。” 两个好色的死胖子…… 秦汉心中腹诽了一番，说道：“你去买饭团的地方，一样又漂亮女孩子可以看，不但有两个，而且都是出演了《龙樱》的演员哟。” “怪不得社长您突然让我们去买饭团，原来是这样。”田中胖子知道秦汉是《龙樱》的编剧，顿时恍然大悟，“地方在哪里？” “出了会社往左走，没多久就能看到街边听着的一辆餐饮车，旁边有一块很大的看板，上面写着‘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亲手做的饭团，五千元一个’。” “五千元的饭团？！太贵了吧。”田中胖子在电话里惊呼道。 “当红的美少女演员亲手做的饭团，五千元一点也不贵。不过毕竟是我的要求，也不能强迫。这样吧，买了饭团的，可以去找财务报销。” 358 继续上扬 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田中胖子也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再说了，他也是看过《龙樱》电视剧的，对剧中饰演水野直美与香坂佳乃的两名演员，也十分感兴趣。 如果真的能够亲眼看到两位本来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美少女，而且还能吃到她们亲手做的饭团，仔细想想，怎么也不亏。 “美少女捏饭团时，手中渗出的汗液，粘在米粒上，最后被我吃进肚子……啊，想想就兴奋了！” “喂，田中桑，在想什么呢？” 突然，有人在身后一拍，让田中胖子浑身惊得一颤，脑海里的妄想也被瞬间打碎。 “原来是新纳桑。” 田中谦介可不敢将自己的脑内妄想告诉对方。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刚才社长打电话过来，让我们集体去买饭团。” “饭团？好端端的社长干嘛要求我们吃饭团？我老婆给我做了便当，不用啦。” “不是普通的饭团。是美少女艺人亲手捏的饭团哟，一个五千元。社长说，这是在拍一个叫做《人类观察》的综艺节目……” 听了田中胖子的解释，新纳元浩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顿时也来了兴趣：“好啊，要去要去，一定要去！” “新纳桑，你也对美少女感兴趣？” “我已经结婚了，怎么能背叛老婆呢？我只是想上电视而已。我家的孩子们都喜欢看《人类观察》，我能够出现在节目里，他们一定会对我这个爸爸更加崇拜，哈哈！” 很快，田中谦介与新纳元浩两个胖子领导，便将兵马俑娱乐的员工们动员了起来。 听说能够吃到美女演员亲手捏的饭团，还能上综艺节目，大家的积极性都非常高——反正饭团由社长买单，不去白不去。 再说，就算对这些都没兴趣，社长的命令，你敢明目张胆的违抗吗？ 另一边，秦汉离开以后，买饭团的餐饮车又做成了两笔买卖，赚到了一万日元。 不过看着盒子里的两张福泽谕吉，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听助理导演松尾卓磨说，另一边的卡拉ok店里，两个杰尼斯偶像遇到了八个组队来唱歌大妈。这群喜欢小鲜肉的欧巴桑十分慷慨，一下子就让对方赚到了四万日元。 “情况不妙啊。早知道，刚才就让秦汉哥买十几个饭团了。”长泽雅美说道。 “十几个饭团，秦哥哥哪里吃得下。而且这样做太明目张胆了，完全就是作弊。”新垣结衣莞尔一笑，安慰道，“放心吧，ma酱，秦哥哥肯定不会就这么走人的。他这个人从小就深思熟虑，什么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到——除了有时候性格有点钻牛角尖。” 听好友谈起秦汉小时候的事情，长泽雅美有种输了一筹的感觉，心里酸酸的。 不过她这种情绪没持续多久，就被惊讶所代替。 因为，在一个梳着黄毛中分发型的胖子带领下，一群人全都围在了餐饮车旁边。 助理导演松尾卓磨小小的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询问。 “请问各位是来买饭团的吗？” “是啊，听说ma酱和gakki在这里收录节目，我马上就来了。”田中谦介嘿嘿笑道。 “我是专程来上电视的。我们一家都是《人类观察》的忠实粉丝。太郎，桃子，看到爸爸了吗？”新纳元浩不停对摄像机比v字手势。 看着眼前两个奇葩的胖子，松尾卓磨有种想扶墙叹气的冲动。 “职业精神，职业精神！我什么样的路人没采访过？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做好节目。”给自己打气鼓劲一番后，松尾卓磨一边指挥摄影师拍摄眼前排队买饭团的盛况，一边进行采访。 他问的问题，大都围绕着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来展开。 毕竟，这个企划环节的最大看点，就是这两个正当中的美少女演员嘛。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买了饭团的人，不论男女，都在变着法子夸奖两个女孩子如何可爱，如何漂亮，能够吃到她们亲手捏的饭团，是如何幸福。 虽然这些人的节目效果，远远没有之前秦汉那么好，不过也能很好的填充节目的内容。 给兵马俑娱乐的员工们做了饭团之后，又接了几单零散的生意，松尾卓磨见素材拍摄得差不多了，便决定结束外景。 “终于结束了。我没想到，做饭团原来是那么累的一件事情。”新垣结衣甩着酸软的手臂说道。 而长泽雅美，则更关心胜负：“不知道对面赚了多少钱呢？” “放心吧，ma酱。单是秦哥哥从他的会社叫来的那些人，就给我们带来了二十多万元的收入，我不信另一队能超过我们！” 工作结束，两个女孩便等着节目播出了。 不过算上后期制作的时间，要到下个礼拜四，今天拍摄的内容，才会出现在电视上。 秦汉也知道，自己要想完成任务，恐怕还得等一等。 很快又到了星期五，《龙樱》第二集又在粉丝们的期待中，以及反对者们的谩骂声中，播出了。 第二天的收视率数据数来以后，这部电视剧再一次创造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成绩。 第二集平均收视率，20.7%！ 一般来说，一部电视剧的收视率峰值，要么是在第一集，要么是在最后一集，整个收视率曲线，呈现出一个“u”型曲线。 但这一次的《龙樱》却让人大跌眼镜，第二集的收视率走势，居然在继续上扬。 而且，video_research公司在星期六与《龙樱》第二集平均收视率同时发布的，还有第一集的录影收视率。 东瀛的电视机顶盒大都有定时录制功能，方便因为有事情无法准时收看节目观众，在之后能够补看。 所以电视剧在七日内的录影收视率，也是一个衡量其受欢迎程度的重要数据。 《龙樱》的第一集录影收视率，同样在秋季档日剧中，位列第一名。 而星期六，视《龙樱》为竞争对手的《学院花男》第二集播出以后，取得了平均收视率16.2%的成绩。 359 明星效应 虽然《学院花男》的收视率上涨了一点，但是与《龙樱》的差距，却拉得更大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搞的那套“炎上商法”并没有什么大用，或许是那群狂热粉丝的集中力和金鱼的记忆力一样，只有三秒钟，如今已经对两部电视剧的争端失去了兴趣，去关注其他事情去了。 总而言之，除了一些孜孜不倦依然想搞事的家伙外，网络上的舆论环境已经好了很多，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也把社交app重新安装回去了。 生活渐渐回归平静，就这么过了几天，到了星期三的时候，秦汉接到了tbs《人类观察》节目组的电话，告诉他在明天放送的节目中，他将会上镜。 对方看在他这个知名漫画家外加《龙樱》电视剧编剧的份上，专门打电话来通知，秦汉道了一声感谢，便将这个消息发在了推特上。 “秦汉老师又要上电视节目了？我一定准时收看！” “可惜，居然是《人类观察》这种综艺娱乐节目。以秦汉老师的学识，出演那种比较严肃的科教政论类节目，才能够发挥他的才华。” “综艺节目有什么关系嘛，秦汉老师那么帅，就算去当演员也没问题。” “我看了节目参演名单，还有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估计是为了给《龙樱》做宣传吧。” “多做点宣传是好事，这样，更多的观众会去收看《龙樱》，进一步提高收视率，让《学院花男》永远都追不上。哈哈，看到这个事实，那些‘闪光boy’粉丝肯定会气得摔手机吧？” 之前一个星期，秦汉的推特被那些疯狂的“闪光boy”粉丝给弄得乌烟瘴气，如今情况好转了不少，才让人可以好好的讨论一下。 也难怪秦汉的粉丝们心中积攒着不少的怨气。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四晚上的八点钟，不论是九州最南端鹿儿岛县的mbc电视台，还是北海道地区的hbc电视台，亦或是位于群山中，处于中京广域圈收视范围内的岐埠县，无数电视观众都在准时收看《人类观察》这档非常受欢迎的综艺节目。 而在tbs本部，也有工作人员专门盯着video_research公司提供的实时收视率数据。 “喂，你们说，今晚节目收视率的高峰，会在哪一个环节？” “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应该在卡拉ok店员环节吧。杰尼斯的当红偶像，所带来的收视效果，可不一般。” “黄金时段的综艺节目，是全家老小都在收看。杰尼斯的人气虽高，也不可能覆盖全部年龄段。咱们节目以前也有很多明星偶像出演过，人气比‘闪光boy’还要高的杰尼斯偶像，也有好几组。但是瞬间收视率的最高纪录，却是原西大猩猩创下的。” 《人类观察》节目中的王牌环节之一，就是一个叫原西孝幸的搞笑艺人，穿上大猩猩的外套，在动物园的笼子里，扮成真的猩猩，看游客们是否能够认出来的企划。 “明星虽然对收视率提升有帮助，但并不是关键。对于咱们这种黄金档的综艺节目来说，真正能够左右收视率的，还是内容的好坏。” “田口君，这么说来，今天节目的收视率高峰，应该是‘如果自家孩子变成牛’这个环节了吧。拍摄普通人遇到特殊事件时的反应，要比艺人明星更有趣。” “我倒是觉得，超昂贵饭团环节，会拿下瞬间收视率第一名。” “这个环节，归根结底，其实和卡拉ok店员环节差不多，卖点都是普通人近距离接触艺人明星时的惊讶与喜悦。而且，参演的两个女孩子，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人气还不如当红的杰尼斯偶像呢。”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之前我看过这期节目的成片，超昂贵饭团这个环节，除了有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之外，秦汉老师也出镜了。” “秦汉老师也是参演嘉宾？我看名单上没有他啊。” “田口君，你不是说明星效应对收视率提升不大吗？这时候怎么又改口，说因为有秦汉老师出镜，所以超昂贵饭团的环节，就能拿到瞬间收视率第一名？” “你们这就不懂了吧”。众人嘴里的田口君说道，“秦汉老师不是以嘉宾的身份参加节目，而是摄制组在拍外景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他。那些参演节目就是为了商业宣传，目的太明显的明星艺人，观众们早就看腻了，对收视率提升的帮助不大。但是如果只是在街头偶遇，本来以为是普通的路人，实际上却是家喻户晓的名人，这种具有戏剧性的反差感，观众们才喜欢看。” “还有这种事情？松尾卓磨那家伙运气真好啊，在路上随便采访，居然也能够遇到秦汉老师这样的名人。” 一群员工围在电脑屏幕前聊天的时候，《人类观察》在广告之后，终于进入了由长泽雅美与新垣结衣参演的环节。 两位围着围裙，穿着餐饮店制服的美少女一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瞬间收视率曲线，立即便有一个明显的上扬趋势。 随着《龙樱》热播，两个人如今人气飙升，算是二十岁以下这个年龄段，当前最受欢迎的女演员，再加上个人形象无可挑剔，这种清纯可爱的美少女，就算是同性看了也会心动。 所以，瞬间收视率的提升，也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很快，这个节目环节的高潮就到了。 随着秦汉摘下口罩与墨镜，露出真容，电视机前无数观众，全都惊讶得一愣。 “咦，这不是《龙樱》的原作者秦汉老师吗？”对acg文化比较了解的年轻人说道。 “这个男人，好像就是反对宽松教育，主张维护一般大众享受优质教育权利的人吧？”比较关心时政的中年人问道。 “哎呀，秦汉老师终于出镜了，居然是街头采访的偶遇，还真是出人意料啊！”早就知道秦汉会在节目中出现在粉丝们，则立即发出了欢呼。 电视上，经过简短的采访以后，秦汉便掏钱买了两个饭团，尝了一口，然后称赞一番。 360 刷新纪录 虽然秦汉出镜的时间没有多长，也没有什么太过夸张的表演，但是通过后期剪辑，以及旁白、字幕、特效的处理以后，却有了非同一般的效果。 当秦汉夸赞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是五千年一遇的美少女时，在2ch论坛的《人类观察》讨论楼里，几十秒钟内，就刷出了许多回复。 “秦汉老师，你也太夸张了吧。” “虽然我知道gakki与ma酱出演了《龙樱》，你称赞一下她们，也理所应当。不过这么卖力的夸奖，完全与秦汉老师人设不符啊。” “那位东大毕业，在摄像机前总是从容自若，口若悬河的秦汉老师，居然会如此露骨的夸奖两个女孩子——虽然她们的确很可爱，但是秦汉老师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有什么不好吗？秦汉老师以前在电视机前的表现，太过完美，滴水不漏，让人有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现在看来，他和我这种一百公斤的宅男一样，也喜欢美少女。从今以后，秦汉老师就是我志同道合的战友了！” “秦汉老师那么帅，谁和你这种肥宅是战友啊！”有秦汉的迷妹说道。 “不过，秦汉老师这样一看，也蛮可爱的嘛。果然男人再怎么优秀，有些地方也不会改变的。” “你们没发现吗？秦汉老师所说的‘五千年一遇的美少女’其实也不算夸张。就看各自怎么理解了。从人类的文明史来看，五千年来，也的确只诞生了一个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嘛。除非以后出现了她们的克隆人，否则‘五千年一遇’完全就是事实。” 当粉丝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在网络上发表评论时，电视中的秦汉咬了一口饭团，然后说道：“如果这么可爱的美少女能够做我的老婆，每天给我捏饭团吃，那就好了。” 此言一出，顿时在观众们当中引发了极大的反响。 “哈哈哈哈，秦汉老师这表情太有趣了，后期干得好！” “秦汉老师，你到底想娶谁当老婆，倒是说清楚啊。” “体面点，秦汉老师，难道你想把ma酱和gakki都娶回家吗？” “秦汉老师，我看错你了！本来以为你是战友，谁知道，你居然是我的情敌！” “喂，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意思？难道秦汉老师还配不上那两个女演员吗？” “啊……秦汉老师，你为什么不爱我了？那两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勾引我老公！” 秦汉在节目中出镜的短短几分钟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不过网络上，对于《人类观察》的热烈讨论，仍然在继续。 而且，这个环节结尾的高潮部分，也开始播出了。 看到原本顾客寥寥的餐饮车前，突然涌来了几十个上班族，争相购买五千元一个的饭团，电视机前的许多观众都愣住了。 不过很快，他们又被浮夸喜感的新纳元浩以及田中谦介两个胖子，给吸引住了。 “喂，上个电视而已，也不用那么激动吧，居然一个劲的给家里人汇报……” “那个染黄发的胖子简直就是没有女朋友的阿宅的最标准模板，也亏得gakki和ma酱能够忍得住，愿意给他捏饭团吃。” “不过别说，两个胖子吃饭团的样子，真的好香，看得我肚子都饿了。难道美少女亲手捏的饭团，真的有魔力，味道比大叔大妈捏的更好？” “唉，节目拍摄外景的那天，我就在港区，可惜没有遇到。我也好想吃gakki和ma酱捏的饭团啊~” 这时候，有细心的观众发现，这些去买饭团的上班族，全都来自一个叫做“兵马俑娱乐”的公司。 如果是秦汉的铁杆粉丝，当然知道这是他开的公司，不过对于大多数非游戏玩家的观众来说，却并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当由观众在网上搜索了一些兵马俑娱乐的信息，然后发现这家公司的社长就是秦汉以后，顿时像发现了大新闻一样，将这个消息发到网络上。 “真的？没想到秦汉老师在画漫画写剧本的同时，居然还在经营着一家游戏会社！” “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这种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兵马俑娱乐可不是一般的游戏会社。今年二月，秦汉老师担任制作人，发行的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可是今年最成功的独立游戏，全平台销量，如今已经接近八百万份了。如果不算营收，只算利润，今年东瀛那些著名的游戏会社，恐怕都没几家能够胜过兵马俑娱乐。”有游戏玩家开始进行科普。 不过对于游戏行业不是很感兴趣的网友们，除了感叹一下“好厉害”之外，也没太多反应。 他们关注的重点，再另外的地方。 “这些来买饭团的员工，难道是秦汉老师命令的？” “很有可能。看秦汉老师那样子，已经完全成为gakki和ma酱的粉丝了嘛。哈哈哈，没想到那位以知识渊博，高智商高学历著称的秦汉老师，居然也是狂热的追星族！” “今天这期《人类观察》，真是太有趣了。” “能动员一个会社的人去买饭团，真是前所未有啊。” “看来卡拉ok组的两个杰尼斯偶像，是输定了。” “我只有一个感想：有钱真是好啊！” “超昂贵饭团”环节已经结束，不过网上的讨论热度，依然在持续着。 而反映到收视率上，就是在播出这个节目环节的时候，《人类观察》的瞬间收视率达到了创纪录的新高点！ 在tbs的办公室里，几个围在电脑屏幕前盯着收视率变动的员工，啧啧称奇。 “没想到啊，‘超昂贵饭团’这个环节，居然刷新了瞬间收视率的记录！” “田口君，你的眼光也太厉害了吧？” “哪里哪里，我只是提前知道了这期节目的内容而已。”田口君一脸谦虚的说道。 “托秦汉老师的福，这一期的《人类观察》，不仅仅是瞬间收视率，平均收视率也能创下新高。松尾运气真是太好了，能在出外景时偶然遇到秦汉老师。” “如果能邀请秦汉老师来当《人类观察》的固定嘉宾，那就好了。” 361 自业自得 “别异想天开啦。秦汉老师来参加综艺节目，既不合适，也不可能。这一次松尾卓磨能在出外景时凑巧遇到秦汉老师，已经属于中六合彩大奖级别的运气了。” “是啊，咱们还是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做好本职工作再说。等节目结束以后，将收视率统计出来，做好报表，明天台里的大人物们还要看呢。” 这些基层工作人员忙碌了一晚，第二天将节目收视率报表递上去以后，tbs的高层们小小的开心了一次。 而让以多摩川康治为首的tbs高层们，大大的高兴了一次的事情，就发生在这天晚上，《龙樱》第三集播出以后。 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天的《人类观察》宣传效果特别好的原因，还是《龙樱》因为品质出色，口碑持续发酵的原因，这一集的《龙樱》，收视率提升了两个百分点，达到了22.7%！ 这不仅仅是许多年以来，tbs金十档的最高收视，甚至是tbs全部电视剧档期中的最高收视率！ 据小道消息透露，多摩川康治制作人在听到这个好消息以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哈哈大笑了足足十分钟。 之后，tbs上上下下便完全动员起来，准备尽全力，投入最多的资源，来宣传推广这部有可能在这个秋天，成为引发社会性话题的热门电视剧。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tbs这边因为《龙樱》的成功而变得干劲十足的时候，另一边，ntv却因为《学院花男》的失败，而显得意志消沉。 在星期六，紧随着《龙樱》播出的《学院花男》第三集，收视率非但没有像期望的那样，继续上涨，紧咬在《龙樱》后面，反而出现了一个较大幅度的下滑，平均收视率跌倒了13.9%。 这个巨大的失败，让《学院花男》的导演石川陆合再也没有了在网络上，与老对头唐木希浩叫板的底气。 像《龙樱》这种，开播以后收视率不断走高的电视剧，纯属例外。大部分电视剧，收视率都会逐渐走低，在剧情中后段抵达谷地，然后在大结局时再出现一个明显的回升。 《学院花男》的一、二集收视率，虽然相当不错，但是当第三集的收视率出现了断崖式滑坡以后，之后就很难救得回来了。最终平均收视率能够达到14%的合格线，都算是谢天谢地。 而随着两部电视剧都播放到第三集，网络上的争端，也基本上烟消云散了。 那些没什么自主思考能力，只知道跟风盲从的脑残粉，在热度过后，便纷纷散去，关注其他事情去了。 而因为利益相关，而孜孜不倦来找《龙樱》制作组麻烦的那些人，却突然发现，他们的所谓“炎上商法”并不能为自己偶像出演的电视剧带来更多的关注度与收视率，反而会让一直以受害者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对手获益。 尤其是在两部电视剧第三集的收视率出来以后，他们看到那难以弥补的巨大差距，心里终于绝望了。 不过，这些人就算偃旗息鼓，就此罢手，事情也并没有以他们所期望的方式结束。 就在《龙樱》第四集播出之前的两天，有网友在网络上爆料，将《学院花男》的导演石川陆合，以及杰尼斯偶像组合“闪光boy”的粉丝俱乐部部长，持续两个星期的聊天记录给放了出来。 这时候，网友们才知道，原来之前攻击《龙樱》制作组的炎上事件，是这两个人亲手导演的。 于是，两位始作俑者自业自得，这一次亲自品尝到了网络暴力的恐怖。 最后，石川陆合不得不发表公开道歉信，并且退出《学院花男》制作组，将最后三集的拍摄工作，交给其他导演。 而那位网名“阿玉部长”的“闪光boy”官方粉丝俱乐部部长，也被杰尼斯事务所剥夺了职位。 杰尼斯事务所好歹也是东瀛艺能界数一数二的大鳄，对于这种会影响事务所以及旗下偶像形象的疯狂粉丝，自然要撇清个一干二净。 从头到尾经历了这起事件的网友们，纷纷感叹，《龙樱》制作组真是有神明保佑，明明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也就tbs发了一个声明，谁知道最后对手却不攻自破了。 当然，唯一知道真相的秦汉，并不这么认为。 在《龙樱》第三集播出以后，与《学院花男》之间的收视率差距，拉大到了5%以上，秦汉也顺利完成了系统发布的任务。 他从系统给出的三个奖励中，抽到了一张名为“荆棘光环”的五星卡片。 这张卡片的效果是，给使用者加持一层因果律护盾。在卡片持续的二十四小时内，任何对卡片使用者施加的恶意，都会被加倍返还。 所以，石川陆合与“阿玉部长”之间的聊天记录等证据，才会阴差阳错的被泄露出去。 《龙樱》电视剧播出以来的诸多纷纷扰扰，总算是过去了。 当然，秦汉收获也颇为丰厚。 电视剧热播，也带动了《龙樱》漫画原作的销量。短短三个星期，漫画总销量就增加了一百万册，平均销量增加了十万多册。 除了秦汉的银行账户因此又充实了不少以外，更大的收获，则是名声点。 《龙樱》电视剧的成功，让媒体在介绍秦汉时，也会给他冠上一个“著名编剧”的头衔。那些平常不看漫画不玩游戏的电视迷，也对秦汉这个名字，越来越熟悉。 更不用提，在《人类观察》这种黄金档热门综艺节目里，当了一回吃饭团的群众以后，他的大众知名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诸多因素加起来，让秦汉的名声点暴涨了一波，达到了一万三千多点。 转眼间，便到了十月下旬。 虽然这个月里，《龙樱》播出时遇到了一些波折，不过秦汉倒是对此没费什么神，毕竟他只是电视剧的编剧，既不需要像演员们那样，四处跑节目通告做宣传，也不需要像制片人多摩川康治那样，为网上的炎上事件而劳神。 不过随着电视剧的热播，尤其是《人类观察》那一期节目播出以后，联络秦汉要求采访的媒体，却多了起来。 362 杂志采访 “社长，今天上午，《多拉马月报》的编辑打电话过来，希望能对《龙樱》的制作团队进行一个专访。除了几位主要演员外，你作为电视剧的主创之一，也在邀请名单之内。请问你接收采访吗？” 下午，秦汉的女助理京佳美里，拿着记事本向他汇报。 “《龙樱》的主创有好几个，无论是制片人多摩川桑，还是三位导演，似乎都比我这个编剧更适合接受采访吧。” “或许是因为社长你在基本上不怎么在公众面前露面的幕后工作者中，名气最大的原因吧。”京佳美里抿嘴笑道。 之前那一期的《人类观察》，她也在家中看过，和妹妹一起笑得肚子都有些疼。 “社长总是嚷嚷着，要过平静低调的生活。不过经过上次的《人类观察》以后，这个愿望更难实现了吧。” 京佳美里想着，又翻了一下记事本：“对了，鸟岛桑也之前也打了个电话来，希望社长你能够接受《多拉马月报》的采访。” 集英社作为东瀛最大的出版社之一，旗下产品可不仅仅包括《周刊少年jump》在内的一干漫画杂志。还有诸如《seventeen》、《non-no》在内的著名时尚杂志，也会出版女星写真集等等，涉猎甚广。 《多拉马月报》是一本介绍电视剧业界动态、八卦、演员的影视娱乐杂志，名气很大，平均销量也有四十万以上。而这本杂志，也是集英社旗下的。 估计《多拉马月报》的编辑知道，要想采访秦汉，不像采访演员那样，只需要和事务所沟通好就行了，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毕竟，之前秦汉已经拒绝了全部采访。 所以，《多拉马月报》才决定拜托鸟岛和彦帮忙。 秦汉虽然不喜欢太抛头露面，不过既然鸟岛和彦都出面了，他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美里，告诉《多拉马月报》，我接受他们的采访了。时间方面，你去安排吧。” “好的，社长。” 两天之后，采访在集英社位于神田神宝町分部的大楼里进行。 本来预定参加采访的主役阿部宽，因为行程错不开，所以只能缺席。所以最终参加采访的，只有秦汉与出演二番和三番角色的新垣结衣以及长泽雅美。 两个女孩子因为工作的原因，还在移动当中，所以秦汉便先开始接受了单独采访。 “秦汉老师您好，我是今天负责采访的记者小松菜奈绪，请多多指教。” “小松桑，请多多指教。” 采访开始时，气氛还算轻松愉快，小松菜奈绪问的问题，都是些有关电视剧筹备与拍摄的趣闻与幕后消息之类。 不过采访进行了一半之后，小松菜奈绪等秦汉喝了一口水，突然提出了一个有点尖锐的问题。 “秦汉老师，我听说《龙樱》首播以后，因为导演唐木桑的一些言论，引发了一场不小的网络风波，直到最近才平息下来。您怎么看待这件事？” “这件事说明，身为公众人物，必须要格外小心自己的一言一行，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比如说现在，面对小松桑你的采访，我就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秦汉老师您说笑了。”小松菜奈绪笑道。 见秦汉回答得滴水不漏，小松菜奈绪又问道：“秦汉老师，ntv的《学院花男》一直视《龙樱》为竞争对手，但是这样一部演员阵容与制作投入都不亚于《龙樱》的电视剧，在收视率上却远远逊色。您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个结果呢？是因为在网络争端中，《龙樱》制作组采取了更明智的策略，一直以受害者形象出现，博得了大众同情的原因吗？” “对于你的这种假设，我只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另外，关于为什么《龙樱》能够取得如此高的收视率，简直堪称奇迹的原因，我可以用一位东方长者的话来概括：一个人的命运，主要靠自我奋斗，不过也要考虑历史进程。” “一部作品——不论是小说、漫画、电影、电视剧，能够成功，主观条件，自然是拥有过硬的品质，能够吸引足够多的受众群体。我在这里厚着脸皮自夸一下，《龙樱》是一本好漫画，电视剧也是一部好剧，所以成功是理所当然的。” “秦汉老师您太谦虚了，不需要自夸，《龙樱》不论是原作漫画还是电视剧，都是很优秀的作品，我都看过。”小松菜奈绪继续问道，“那么，让《龙樱》成功的‘历史进程’又是什么呢，秦汉老师？” “当然是从去年就开始的，有关宽松教育的改革话题了。这个全社会都在讨论的法案改革，让《龙樱》这部有关教育和考试的漫画，也受到了极大的关注。也正是因此，《龙樱》的电视剧，才会取得破纪录的收视率。如果《龙樱》在去年，或者明年播出，恐怕就达不到如今的高度了。” 半个小时的个人采访，很快就结束了。 小松菜奈绪提的几个刁钻问题，都被秦汉轻描淡写的化解，没有搞到什么大新闻，不过她还是非常满意。 与秦汉这样的采访对象聊天，总是非常愉快的。 采访结束后，秦汉便去休息室里待机，等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到来。 在休息室里喝喝水，吃吃零食，没过多久，秦汉听到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一看，发现不是想象中的两个女孩子，登门拜访的是新垣结衣的经纪人，浦岛小姐。 “秦汉老师，下午好。”浦岛小姐鞠躬问好道。 “你好，浦岛小姐。”秦汉点头道，“请问有何贵干？” “秦汉老师，今晚本间社长想请您吃饭，请务必赏光。” 浦岛小姐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感慨万分。 因为《龙樱》的热播，新垣结衣如今人气激增，已经隐隐有成为事务所一姐的趋势了。 最近，已经有不少商家发来了广告邀请，新垣结衣在社长本间宪的眼中，已经成为了宝贝，待遇也大大提高。 363 成长与改变 自从新垣结衣加入lespros事务所以后，浦岛就一直担任她的经纪人。少女的成长，一直看在她眼中。 从一个懵懂无知的艺能界新人，到如今初具火候，新垣结衣的名气、演技、经验在成长，事务所给出的待遇也在迅速提高。 以前，她这个经纪人要陪同新垣结衣去较远的地方——比如关西、九州等地工作，都只能自己乘坐新干线。而且也没有配备专车，新垣结衣是与事务所里几个后辈艺人一起，共用一辆。有时候遇到车辆使用频繁，调配不过来的情况，还只能自己坐出租车去工作地点。 但是随着《龙樱》电视剧的热播，本间社长前几天亲自拍板，花了一千多万日元，为新垣结衣配了一台崭新的高端丰田商务车。 而且浦岛这个经纪人从事务所获得的活动经费，也水涨船高，手头宽裕了不少。现在就算去名古屋这种距离东京不到三百公里的城市，也能坐飞机，而且就算选择头等舱，本间社长也毫无微词。 除了物质待遇上的提升，更让浦岛感到自豪的，是身份地位上的提高。 以前，作为一个小事务所非知名演员的经纪人，她要想给新垣结衣一个上杂志的机会，都得打许多个电话，说数百上千次“拜托您了”。 而现在，别说是一般的时尚杂志，就是各大电视台热门综艺节目的参演邀请，也如同雪片一般飞来。 如今不但有了挑选工作的权利，而且出去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要对她毕恭毕敬的喊一声“浦岛桑”。 浦岛清楚，她与新垣结衣两个人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境遇改变，是与眼前这个男人分不开的。 正是因为出演了《龙樱》，新垣结衣才能有今天的人气。 而能够不通过试镜，新垣结衣就能得到香坂佳乃这个角色，也多亏了秦汉。 “gakki和秦汉老师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她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秦汉老师。看她的样子，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简单。虽然gakki现在年纪还小，公开恋情的话，会对事业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过如果保密的话，还是没有问题。而且，本间社长也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乐见其成的。有了这样一个大的助力，gakki将来在艺能界的发展，真是值得期待。” 作为新垣结衣经纪人的浦岛小姐，与秦汉见面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她脑海里想的东西，却很多。 “本间社长的邀请，我当然不能拒绝，一定到场。”秦汉很爽快的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听到秦汉的话，浦岛小姐才从新垣结衣成为超越了小泉今日子的东瀛第一女明星的幻想中，回过神来。 告知了宴请地点后，她便告辞离开休息室。 不久以后，长泽雅美的经纪人竹田智美，也前来拜访秦汉。 作为东宝小公主的经纪人，从业多年的老将，竹田智美的地位、人脉、资源，都不是浦岛可以相比的。所以她并没有那种长泽雅美走红后，地位待遇巨变的体验。 不过，她对秦汉的态度，一点也不比浦岛差。 且不说之前去冲绳拍写真集时，受到秦汉多番照顾的事情，就算只看对方的身份，她也不敢怠慢——著名漫画家、著名游戏制作人——现在还要加一个“著名编剧”的头衔，更重要的是，对方是一个拥有两家公司，如今身家已经超过百亿的有钱人。 竹田智美深知资本的力量在艺能界有多么强大，所以对秦汉的态度也格外恭敬。 两个女孩子抵达杂志社以后，秦汉又与她们一起接受了一下采访。 说起之前的《人类观察》节目，小松菜奈绪又提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问题。 “秦汉老师，您曾经说过，希望能够让新垣桑或者长泽桑做自己的老婆。那么，如果非要让您选择的话，会选哪一个呢？” 这个问题问完，秦汉立即感受到身边传来的两道宛若实质的视线。 生硬的拒绝这个问题，小松菜奈绪这边倒是无所谓，不过两个女孩子肯定会觉得不满意。 他想了想，笑着说道：“你问我这种问题，就像问一个偏差值只有50的学生，到底是想上早稻田，还是上庆应一样，属于过于幸福的烦恼啊。不过如果真的要遵从男人的本心，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那当然是两个都要娶回家了。不过，得等她们过了20岁成人礼以后，我可不想被警察抓去……” 先是自嘲，然后插科打诨一番，总算是过关了。看到身边两个女孩子露出“虽然不算很满意，但是暂且就这样吧”的表情，他松了口气。 采访结束后，秦汉又进行了更衣化妆等一系列繁琐的步骤，与两个女孩子一起拍了一组照片，才算完事。 晚上本间宪的宴请，不单单邀请了秦汉，长泽雅美与她的经纪人竹田女士，还有《龙樱》的三位导演，制片人多摩川康治等人，同样也在出席之列。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一个庆祝《龙樱》电视剧大成功的庆功宴了。 席间，秦汉从多摩川康治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秦汉老师，华夏有一家叫爱奇异的视频网站，已经买下了《龙樱》的独家播放权，一集3000万日元！” 按汇率换算的话，大约是200万元人民币。 一般来说，日剧或者动画的海外版权费，是卖不了这么贵的。《龙樱》之所以能卖到这个价，一是因为这是独家版权，二是《龙樱》本身的质量摆在那里。这种收视大热的电视剧，值这个价。 虽然电视剧的版权收入，与秦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 因为集英社正在运作《龙樱》漫画中文版的事情。将来他的漫画在华夏登陆以后，有之前电视剧打响的名头，销量肯定会有一个提升。 就算《龙樱》在华夏的知名度远不如在东瀛，但是这样一个十倍人口于东瀛的大市场，绝对有望将《龙樱》漫画的总销量，给翻一上一番。 364 华夏迷妹 因为海外发行，需要扣除更多的渠道费用，秦汉拿到手的分成，肯定比在本土的12%要少。不过他依然能够赚个盆满钵满。 更重要的是，他通过系统所获得的名声点，是不会有销售商抽成的。不论是东瀛人还是华夏人，每一个粉丝读者，都能为他提供一样的名声点。 不过，即便《龙樱》的中文版上市，还得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但是在如今的华夏，秦汉的粉丝还真不算少。 他们有的资深宅男，通过cm同人展上的小本子，而认识了秦汉。他们有的是不剁手不舒服的steam用户，g胖忠实信徒，通过《东方幻想乡物语》这款当下最火热最成功的独立游戏，认识了秦汉。 而像李文君这样的人，即便在总数并不多的华夏秦汉粉丝中，也是绝对的少数派。 作为“小猪日剧”字幕组的一员，每个星期，她都要负责《龙樱》电视剧一集五分之一的翻译量。 虽然当初字幕组的大家聚在一起商量，最终选定了《龙樱》的时候，她并不看好这部电视剧。不过《龙樱》播出了三集以后，她就已经彻底成为这部电视剧的粉丝了。 李文君从以前喜欢小鲜肉的迷妹，变成了看到阿部宽这个帅大叔，便合不拢腿的花痴粉。而剧中的两位年轻女主演——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也让身为同性的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不论是外表一副酷酷的样子，实际上外冷内热的香坂佳乃，还是元气可爱的水野直美，都是李文君心目中憧憬的女性形象。 而且，除了这部电视剧的演员挑选得极好以外，题材和剧情，也在看了上百部日剧的资深剧迷李文君心中，能得到九分以上的高分。 励志、青春、校园，这三大关键词聚集起来，很容易就让人想到挥洒汗水、热血奋斗、阳光下的操场之类的东西。 不过对于学业压力繁重，一周仅仅只有两节的体育课，都经常被语数外物化生老师占用的华夏学生来说，社团、运动、进军甲子园之类能够让东瀛学生引起心理共鸣的元素，却并没有太大的感想。 不过《龙樱》讲述的，却是考试，这个每一个学生都要经历的事情。 新颖却极有代入感的题材，让李文君很快就迷上了《龙樱》。而电视剧中，那些千锤百炼，富有教育意义却不会让人反感的台词，以及经过精巧设计，不论是叙事节奏还是高潮营造，都炉火纯青的故事情节，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李文君一边看着《龙樱》，一边回忆着自己当年高考时的艰辛岁月，总是不知不觉间，就红了眼眶。 后来，她想要更多的了解这部电视剧，便上网搜索的资料。 李文君这才知道，《龙樱》有原作漫画。而且漫画作者，就是电视剧的编剧。 她对秦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开始疯狂搜集这位漫画家的资料。虽然在华夏，秦汉的名气不大，网络上有关他的信息不多，不过李文君作为日语系的学生，语言并不是问题，可以直接去东瀛的网站查找。 越了解，李文君越佩服秦汉。自从小时候看过《哆啦a梦》以后，再也没接触过漫画的她，也从网上订购了一套日文原版的《龙樱》漫画。 虽然算上运费的话，对于一名普通大学生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不过李文君最近刚赚到了一笔外快，所以还算负担得起。 爱奇异视频网站，刚刚决定独家引进《龙樱》。“小猪日剧”字幕组，自然也不可能冒着吃官司的风险，再在网络上发布免费资源。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的坏事。爱奇异觉得“小猪日剧”字幕组的翻译质量很不错，于是决定直接让她们继续接手《龙樱》的翻译工作。 被“招安”以后，李文君也拿到了一笔不算多，也不算少的翻译报酬，可以去小小的消费一下。 在《龙樱》第四集即将播出，不过华夏的日剧迷们却再也看不到免费熟肉的这个星期五中午，李文君从传达室拿到了期待已久，从东瀛渡海而来的包裹。 十本漫画书还是挺厚的，不过李文君抱起包裹来，一路飞奔，兴冲冲的跑回寝室，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赘。 寝室里的其他三个室友，上午都没有课，此时正坐在各自的书桌便，一边吃饭一边玩电脑。 见李文君抱着快递包裹回来，有人便围了过来。 “君君，是什么东西？好吃的吗？” “就知道吃，你不是在减肥吗？”李文君白了对方一眼，解释道，“是漫画书。” 室友看到了包裹上的日文，奇道：“还是日文原版的？没想到君君你是藏得这么深的资深漫画迷。你平时不是不看漫画，只看日剧的吗？” “这是《龙樱》的原作漫画。” 听到李文君的解释，其他室友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哦”。 李文君对于《龙樱》的狂热喜爱，寝室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她们也在李文君的带动下，一集不落的追剧到今天，人人都对《龙樱》赞不绝口。 李文君将包裹拆开，一股油墨香气顿时扑面而来。 拿起《龙樱》第一卷单行本，李文君心中怀着一股朝圣的心情，翻开书本。 另一边，一个刚刚吃完饭，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凑了过来。她叫乐佳玲，是寝室里的头号宅女，acgn这些二次元文化，无一不通。 她之所以选择大学就读日语系，就是为了能够更方便的接触原汁原味的东瀛acg作品。 不过，乐佳玲平时只喜欢看少女漫画和bl漫画，对《龙樱》这种青年漫画，从来没接触过。此时她见李文君一拿起漫画便津津有味，一页有一页的翻看，根本停不下来，于是心中好奇之下，拿起了《龙樱》第二卷单行本。 反正电视剧的剧情她也知道，就算不从头看，也不会有太大的阅读障碍。 刚一拿起漫画书，乐佳玲便被秦汉那独一无为，领先时代的画风所震撼了。 虽然不像她往常所看的少女漫画的风格那般华丽，但是那种人物设计风格、阴影与线条的运用，都是顶级的。 365 责编在哪里？ “太厉害了，我以为男性漫画家的画风，都像《北斗神拳》那样，很粗犷，而且脏脏的。没想到这个叫秦汉的漫画家，能够画出比女性漫画家还要细腻干净的漫画……”乐佳玲捧着漫画书，再也放不下来。 她和李文君埋头阅读着《龙樱》，那专注的模样很快将另外两名室友给吸引了过来。 她们两个人仿佛复制了李文君与乐佳玲的反应，拿起漫画书以后，很快就沉浸在秦汉所编写的故事当中。 还好下午没有课，所以四个女孩子能够将漫画看个饱。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整个寝室里，除了傍晚时有订外卖与吃晚饭的间隙外，其他时间，都只听得见漫画书翻页时发出的“沙沙”声。 四个女孩就像是击鼓传花一样，看完一册漫画，便递给其他人，然后自己又拿起另外一本。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看完大结局的李文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久坐酸软的身体，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喂，快睡觉啦，明天早晨第一节还有课呢！” 另外三个女孩子顿时哀叹起来。 “什么，都两点钟了？” “哎呀，学校到了12点不断电，就是有这点不好，稍不留神就熬夜了。” “完了，明天上午第一节课是马哲，那个老师最喜欢点名！” “《龙樱》为什么这么好看？秦汉老师，如果你害得我上课迟到，一定要负起责来！” 四个女孩定好闹钟以后，便立即洗漱上床睡觉。 不过就算在梦中，之前看过的漫画剧情，依然不断浮现在脑海当中。第二天早晨，四个人挣扎着爬起来以后，看着各自的红眼圈，只能无奈苦笑。 ………… 在这个十月的末尾，当一海之隔的另一个国度，有一群女大学生因为沉迷《龙樱》而差点迟到的时候，秦汉却已经将自己的第一部商业漫画，彻底抛诸脑后，开始面向未来，全力准备自己的新漫画——《中场核心》了。 不过原本定于十月下旬，开始在《周刊少年jump》上连载的《中场核心》，却不得不延期了。 跳票的原因，与秦汉倒是没什么关系。问题出在jump编辑部那边。 负责《中场核心》这部漫画的责编，依然没有定下来。 之前，jump编辑部负责与秦汉沟通交流的人，是主编鸟岛和彦。作为秦汉曾经的责编，两个人也算是老关系了，交情不浅，让鸟岛和彦来负责秦汉的事情，倒是十分合适。 不过鸟岛和彦如今已经是jump编辑部的主编，需要操心的工作有很多，不可能一直去干责编的工作。 本来，鸟岛和彦与另外两位副主编经过商议，准备让正在担任车田正美责编的高桥德男，去担任秦汉的责编。 能够给秦汉这样已经证明了自己实力的知名漫画家当责编，是一个好差事，比起包鸡包眼一样，手把手的指导一个新人漫画家，让其成长起来，要省心很多。 不过，高桥德男似乎并不领情。 当他接到工作变动的通知，自己要去担任秦汉的责编，而且还要将手中车田正美的责编工作，移交给其他人以后，便果断拒绝了。 高桥德男提出，要他当秦汉的责编可以，但是必须依然让自己担任车田正美的责编。 鸟岛和彦很清楚，高桥德男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 高桥德男从《圣斗士星矢》的黄金十二宫篇开始，接手这部漫画，成为车田正美的责编。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对于这部漫画，倾注了无数心血，其感情并不比车田正美这个原作者要少。 如今《圣斗士星矢》正在走下坡路，可以说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高桥德男一心只想和车田正美一起努力，力挽狂澜，让这部漫画能够焕发第二春。 这种时候，上级要让高桥德男离开《圣斗士星矢》，去负责其他漫画，他心里当然不愿意。 一位责编，负责一部热门漫画，再负责带几个新人，是jump编辑部一直以来的传统。 一位责编如果负责数部热门漫画的话，很可能在精力和时间上，兼顾不过来。jump编辑部这样安排，可以让人力得到最有效率的利用。 将经验丰富，曾发掘出数本畅销漫画的高桥德男，派去给秦汉当责编，这既是jump编辑部对于秦汉的《中场核心》的看中，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有点将《圣斗士星矢》当做弃子的味道。 高桥德男反对编辑部的人事调动，鸟岛和彦表示理解，但是绝不接受。 当年，他还是鸟山明责编的时候，亲手将这个半路出家的上班族，调教成了东瀛最顶尖的漫画家，从他手中诞生了《阿拉蕾》与《龙珠》这样的神作。 鸟岛和彦与鸟山明的友谊，不可谓不深厚，鸟山明甚至以这位责编为原型，创作出了家喻户晓的马西利特博士。 然而，当高层一纸调令，让鸟岛和彦去负责其他工作的时候，他就算再怎么不舍，也只能遵从。 这就是东瀛的社会风气和企业文化，只能说，不爽不要玩。 于是，高桥德男抗议无效以后，就真的不玩了。 高桥德男觉得，反正不管是留在jump编辑部也好，拍拍屁股走人也罢，自己都不可能再担任车田正美的责编了。那与其继续忍耐高层的“暴政”，不如潇洒离开，也能让那些逼迫自己的上级们，吃一次鳖。 当高桥德男的辞职信摆在办公桌上的时候，鸟岛和彦罕见的骂了一句脏话。 在集英社这种东瀛数一数二的好公司，拿到一个相当于终身无忧的正式社员职位，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高桥德男居然说辞就辞了。 而且，他辞职以后，没过多少天，居然加入了《周刊少年sunday》的编辑部。 虽然同行之间挖角，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情，但谁叫小学馆是集英社的母公司，持有50%的股份呢？ jump编辑部对这件事情，也只能口头抗议几句，然后便忍了下来。 但是，谁来担任秦汉的责编，还是急需解决的事情。 366 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大清早，《周刊少年jump》的编辑部里，上班打卡的编辑们，都聚在茶水间，一边喝着香浓的咖啡来驱散睡意，一边谈论着工作生活上的八卦。 “中野怎么没来？他不会迟到吧。” “今天是星期三，中野现在恐怕正在去成田机场的路上呢。” “哦，原来如此。每个星期都能公费旅游一次，真是羡慕呢。” “你真的觉得，这种当天坐飞机去，当天坐飞机回来，深更半夜才能到家的生活很让人羡慕？” “怎么说呢，如果我是中野，那么每个星期受点累，奔波一下，也是值得的嘛。” 这些编辑口中的中野，正是如今负责《龙珠》的责编。 鸟山明从小生活在爱知县乡下，是本格的农村少年。后来成为漫画家以后，来到东京，对于大城市那种拥挤繁忙的快节奏生活，非常不适应。 所以出了名，有了钱以后，他便搬回了名古屋的老家，和老婆过上了每天享受着田园宁静的悠闲生活。 好吧，有《龙珠》的连载压力，他的生活也算不上怎么悠闲。 整个东瀛的漫画家中，恐怕也只有开挂的秦汉，能够在保证完成漫画连载的同时，还有充裕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鸟山明对于互联网时代高科技不感冒，既不用传真机，也不会用电子邮件什么的。 所以每个星期的漫画原稿，都得由jump编辑部专门派人，去名古屋取回来。 虽然对于jump编辑部来说，每个星期都得派人去名古屋一趟，要付出宝贵的时间成本，还有不菲的差旅花费，不过既然是鸟山明这样的大神，也就只能哄着供着，根本不敢抱怨。 “至少，如今名古屋市政府为鸟山明老师专门修了一条直通机场的高速路以后，中野他去取原稿的时候，不会担心因为堵车而错过了航班，只能在当地过夜了。” “能给鸟山明老师这样的知名漫画家当责编，中野就算要受点累，也是人人都羡慕的。” “说起知名漫画家……秦汉老师的责编人选，还没定下来吗？” “不知道。高桥德男辞职以后，鸟岛主编他们就再没下文了。” “高桥那家伙，简直就是咱们jump编辑部的吕布！辞职也就罢了，居然加入了《周刊少年sunday》！” “算了，华夏有句成语，叫人各有志。高桥也是不忿上面有抛弃《圣斗士星矢》的念头，才离开的。” “咱们还是想想自己吧。你们说，到底谁最有可能成为秦汉老师的责编。这可是个超好的差事，十年难得一遇啊！” 秦汉不仅仅是正当红的漫画家，在业内，更拥有“从不拖稿”的好口碑。 给这样的人当责编，担惊受怕焦虑心急之类的负面情绪，都会少很多，说不定人都能多活几年呢。 “估计是后藤吧。他如今手上只负责一部漫画，比较空闲。” “这可不一定。后藤负责的连载漫画虽少，但是他正在跟进四个有潜力的新人。万一新人中有人获奖正式出道了，后藤立马就要忙碌起来。” “井南呢？他如今是井上雄彦老师的责编，不过手头并没有一部称得上大热的漫画，也没有需要跟进的新人，闲得很。” “说起闲，有人比井南更闲吧。” 这句话说完，一群编辑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射到一个一直没说话，只是捧着咖啡看着窗外景色的年轻人身上。 这个年轻人，叫做浜口广人。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周刊少年jump》中，最有前途的年轻漫画家丰岛龙三的责编。 他本来意气风发，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丰岛龙三一起，让《雷电剑士》这部漫画越来越受欢迎，甚至能够超越那些耀眼的前辈们，成为新的jump四天王之一。 但是随着丰岛龙三入狱，一切都变了。 虽然丰岛龙三是因为私生活的原因，自作自受，与浜口广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出了这种大事，算上漫画、杂志、周边、动画授权等等，让集英社一下子损失了几十亿日元，肯定得有人负责才行。 鸟岛和彦之前的jump主编，本来就要卸任，所以在丰岛龙三这件事情上，背了大半个锅，算是为编辑部做出了最后一点贡献。 至于剩下的责任，自然要让浜口广人来承担了。 人家主编都背锅了，你个与当事人有直接联系的责编，难道还想置身事外？ 浜口广人因此丢掉了去年的全部奖金，收入少了一大半。而且之后，他一直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所负责的，只有一个在《周刊少年jump》上排名18，即将被腰斩，给秦汉的《中场核心》腾位置的漫画家。 其余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在处理源源不绝的新人投稿而已。 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实在是有点难熬。 浜口广人很后悔，他怪自己当初太过沉浸于《雷电剑士》所获得的成功中，为什么没有多注意一下丰岛龙三的生活变化。 如果丰岛龙三没有因为嫉妒去陷害秦汉，如果他能在私生活上收敛一些，或许这位年轻且前程远大的漫画家，就不会落得如今这种下场了。 浜口广人也考虑过辞职，不过他还是舍不得这样一份稳定而且薪水很不错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热爱漫画，喜欢在出版行业工作。 那种发掘到一个有潜力的新人，或者帮助一位漫画家步步成长，最后获得成功的喜悦感，是无可取代的。 因为如今在工作上不被看中，像是打入了冷宫一样，所以浜口广人在编辑部里，完全就是个透明人，之前同事们讨论的话题，他也一直没有插嘴。 此时，见其他人齐刷刷看过来，浜口广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浜口，这一次，说不定你会成为秦汉老师的责编哟。” “怎么可能。”浜口广人摇摇头，苦笑道，“以前丰岛龙三陷害秦汉老师的事情，我也有失察的责任。鸟岛主编肯定不会选择我的。” 367 梦寐以求的工作 浜口广人刚刚说完，有人推开茶水间的门，喊道：“浜口，鸟岛主编找你。”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 “浜口，看来你就是秦汉老师的责编了。” “晚上去喝一杯，大家庆祝庆祝吧。” 浜口广人却不敢像同事们那样乐观。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主编办公室，看到大家眼中的传奇编辑，鸟岛和彦，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 “编辑长，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鸟岛和彦专注于处理眼前的事物，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哦，浜口你来了啊。跟你说一声，以后你就是秦汉老师的责编了。一会儿你准备一下，我带你登门拜访，认认门。” 浜口广人没想到，事情真的被同事们说中了。 他一脸吃惊的问道：“编辑长，为……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有能力，资历也足够了，手头的工作也不多。高桥德男走后，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编辑长，我以前曾经是丰岛龙三的责编……” 鸟岛和彦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浜口。放心吧，秦汉老师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丰岛龙三是丰岛龙三，你是你，怎么可能混为一谈呢？我们只是漫画家的责编，又不是漫画家的父母，难道还要一辈子背负漫画家犯下的错？” 说完，鸟岛和彦顿了顿，又问道：“那么，浜口，你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吗？或者说，你和高桥一样，也不准备接受编辑部的安排？” 浜口广人突然觉得，编辑长大人身上似乎散发出了一阵冷意。对方恐怕已经被之前高桥德男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了，如果自己再拒绝的话，大约不会有好下场。 而且，浜口广人也没想要拒绝。 能够给一位著名漫画家当责编，能够亲眼见证一部优秀漫画的诞生，绝对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浜口广人已经受够了如今这种没有任何希望与激情，宛如死鱼一样的工作状态。 “是的，编辑长，我愿意。”浜口狠命点头道。 “很好。” 鸟岛和彦看了看表，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秦汉老师家里。他的《中场核心》早就通过了连载会议，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耽搁到现在。十一月份的第一期jump，一定要让这部体育漫画刊载！” 上个礼拜，《周刊少年sunday》上，连载了一部新漫画，叫做《名侦探柯南》。 本来jump编辑部众人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本跟风《金田一少年事件薄》的少年推理漫画。 毕竟其作者青山刚昌之前，也就是个二流漫画家，实力平平，也没有能够真正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谁知道，《名侦探柯南》凭借新奇有趣的故事与人物设定，居然大受好评，让当期的《周刊少年sunday》，销量上升了10%还要多。 虽然现在，初出茅庐的《名侦探柯南》，还比不上已经红透半边天的《金田一少年事件薄》，不过假以时日，就说不清楚了。 东瀛的推理类漫画市场很大，完全容得下两部同样优秀的作品，不过这一龙一虎到底谁能力压对手，在争斗中胜出，还不得而知。 《周刊少年jump》暂时拿不出足够优秀的推理漫画，与《名侦探柯南》以及《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竞争，不过如果能够推出一部媲美甚至胜过《棒球英豪》的体育漫画，同样也能帮助杂志提升销量。 自《雷电剑士》以来，《周刊少年jump》上，已经有两年多时间，没有诞生一部现象级漫画了。 整个编辑部，甚至整个集英社，都在期盼能够有人横空出世，止住如今jump的颓势。 鸟岛和彦开着车，与浜口广人一起来到港区秦汉所住的高层公寓。 经过大厅的时候，鸟岛和彦向保安小哥点点头。 保安小哥也打招呼道：“啊，您好。” 鸟岛和彦出入过这里多次，已经混了个眼熟。他指了指旁边的浜口：“这位是浜口，今后他就是秦汉老师的责编，代替我来这里。” “啊，我明白了。我会通知队里的人，以后就不会每次都询问这位浜口先生了。” 来到专用的访客电梯前，鸟岛和彦输入门牌号，与秦汉通话确认后，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编辑长，不愧是高级公寓，这里的安保真是严格啊。”浜口一脸夸张的说道。 “记住这些步骤，要不然，你连秦汉老师家的门都找不到。”鸟岛和彦说道，“秦汉老师不仅仅是漫画家，还经营着会社，如今也算是名人。注重一下安全与隐私，也无可厚非。” 电梯开始运行。 不知道加速度的影响，还是其他原因，浜口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编辑长，秦汉老师真的不会介意，我以前当过丰岛龙三责编这件事情吗？” “放心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的。”鸟岛和彦说道。 如果是一年多前，那个还没经历过封杀挫折的秦汉，或许会介意浜口的过去。不过现在，鸟岛和彦却知道，那个年轻人早就变得成熟、稳重、励志，达到人情练达的程度了。 来到秦汉家里，在会客厅，三人见了面。 “秦汉，这位是浜口广人。他以后就是你的责编了。” “浜口，这位就是秦汉老师。” 鸟岛和彦做了个简单的介绍以后，浜口广人连忙起身鞠了一躬：“秦汉老师，今后请多多指教。” 秦汉也笑着起身回了一礼：“不用搞得那么隆重，以后《中场核心》这部漫画，就要拜托你了。” 浜口广人见秦汉态度和蔼，的确不像心存芥蒂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他心里也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将十二分的努力，投入到工作中去，让《中场核心》这部漫画，能够大放光彩。 “因为责编人选一直未定，导致的延期问题，秦汉老师的原稿，已经存下了不少，足够用很久了。浜口你先看看如何？” “真的可以吗？”浜口有些激动。 《中场核心》的原稿，目前为止看过的人，除了北条司外，就是鸟岛和彦这个主编，以及两位副主编，极为编辑组组长。 而浜口广人这种没资格参加连载会议的小责编，一直无缘得见。 368 只见新人笑，不知旧人哭 在秦汉家中，浜口广人读完了《中场核心》迄今为止的180页原稿，然后又和秦汉聊了一会儿天，才与鸟岛和彦一起离开。 直到回到编辑部的时候，他依然有点恍恍惚惚，仿佛在做梦的感觉，脑海里全都是《中场核心》的画面与剧情。 “真是太精彩了！难怪当初北条司老师看过原稿以后，就赞不绝口！”浜口广人感叹道。 浜口广人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被集英社“打入冷宫”，主要负责对新人的投稿进行初审。他看到过太多既没有故事性和趣味性，甚至连最基本的完整叙事，也做不到的新人稿件。 而且，大部分人的画技，都不能简单的用“糟糕”一词来形容，说是小学生涂鸦，也不为过。 长期与这些质量低劣的稿件打交道，对于一个喜欢漫画，热爱漫画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慢性精神折磨。 如今，刚刚成为了秦汉的责编，浜口广人就能先睹为快，看到《中场核心》这样一部无论在哪方面，都堪称顶级的漫画，简直如同在英国忍受了三年炸鱼薯条焗豆香肠以后，突然回到华夏，能够天天享受满汉全席一般！ 当他看完了全部原稿以后，秦汉问浜口这个新任责编，有没有什么建议，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 浜口连连摇头。 已经经过主编、副主编、各编辑组长的审核，通过了连载会议的《中场核心》，在他眼中已经足够完美了。 不过，秦汉这种没有什么架子，身为知名漫画家，依然愿意和自己这种小编辑一起共事的态度，让浜口广人很感激。 “这份工作，真是梦寐以求！”浜口广人想道。 不过他的这种好心情，在回到编辑部以后，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鸟岛和彦又交给了他一个新任务。 “浜口，你现在负责的《龙子悍将》，编辑部已经做出了腰斩的决定。你去通知一下峰仓新治老师，让他画出一个大结局，之后会挪到jump秋季特别刊上发布。” “这……我知道了。”浜口广人脸上兴奋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 只见新人笑，不知旧人哭，这就是以读者调查人气制度至上的《周刊少年jump》，时常都会出现的情景。 《中场核心》要开始连载了，那么自然就会有一部人气顺位很低的漫画被腰斩，为其腾位置。 每一个责编，其负责的漫画被腰斩，都是非常难受的事情。这种事情，浜口广人以前也见过不少，这一次，轮到他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战争年代，那些带着前线士兵的死讯，去拜访家属的军官。 只要一开口，说出“很遗憾告诉您一个消息……”，然后，就是无尽的悲伤。 不过，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作为《龙子悍将》的责编，浜口广人也必须要尽自己的义务，去通知其作者峰仓新治老师。 下班以后，浜口广人打电话将峰仓新治约出来，在一家居酒屋里见了面。 峰仓新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瘦高，不修边幅，有着很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劳累过度的苍白面色。 他脱鞋坐到榻榻米上，先喝了一口酒，问道：“浜口，你怎么有兴致，请我来喝酒呢？难得一次遇到你没有催稿啊，哈哈！” “呃……就想和你聊聊天，喝喝酒，放松一下。漫画家这种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更需要劳逸结合。”浜口广人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斟酌语句，考虑如何将《龙子悍将》要被腰斩的消息告诉他。 峰仓新治哈哈笑道：“正好，我们可以边喝边聊，谈一谈该如何改进《龙子悍将》的剧情。虽然现在我排在jump读者调查顺位的第19名，不过我还没有认输！” “今晚就不用聊漫画的事情了吧。咱们不谈工作！” 听到浜口广人这么说，峰仓新治的脸色顿时一变，冷声说道：“浜口，你该不会是放弃《龙子悍将》了吧？是不是觉得，那些15、16顺位漫画都会被腰斩，《龙子悍将》肯定没有任何机会了？” “不是这样的……” “别解释了。我早就听到传闻，说《中场核心》开始连载，我的《龙子悍将》就要为秦汉腾出版面！”峰仓新治的声音陡然提高，“浜口，是这样吗？” 这种事情，根本没法子隐瞒，很多与jump编辑部有关系的业内，多多少少都知道。 浜口广人没办法，只能点点头承认：“峰仓老师，你的《龙子悍将》将移到jump秋季特别刊，我会尽量为你争取60页的超长篇幅，让这部漫画能够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都被腰斩了，还有个屁的完整结局！”峰仓新治爆了句粗口，“我在角色塑造上花了那么多心血，在世界观设定上参考了那么多资料，在情节与悬念安排上绞尽脑汁，你以为区区60页，就能打发了？！” 看着双目赤红的峰仓新治，浜口广人知道，对方情绪很激动，自己也只能好言相劝。 “峰仓老师，我知道你对《龙子悍将》倾注了极大的心血。虽然这部漫画失败了，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不论是你还是我，都得到了很多的经验。如果将这些经验运用到下一部漫画中，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下一部？”峰仓新治冷笑一声，骂道，“去他妈的读者至上人气制度！什么都听读者的，还要专业的编辑干什么？就是因为jump有这种制度，很多有才华的漫画家只是因为不合大众口味，就被永远埋没了。” “……”浜口广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jump的这种以漫画的人气顺位论英雄的制度，的确让这本漫画杂志后来居上，成为漫画出版业的王者，也造就了一大批伟大的漫画与漫画家。 不过这种制度，也让许多人诟病。 他是jump的编辑，虽然觉得峰仓新治很可怜，不过也不能扛着红旗反红旗，说东家的坏话。 见浜口广人没说话，峰仓新治又问道：“秦汉的责编是谁？” 369 会不会重蹈覆辙 面对峰仓新治的问话，浜口广人有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这边刚刚通知了对方，漫画腰斩的消息，然后就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为了秦汉的责编——而恰好，秦汉就是导致峰仓新治漫画被腰斩的原因之一。 虽然从客观上来看，浜口广人并没有什么错，成为秦汉的责编，也是上面钦定的，不是他自己的愿望。不过从峰仓新治的主观角度来看的话，就有些浜口广人将自己和自己的漫画给抛弃，去抱知名漫画家大腿的意思了。 峰仓新治因为刚刚得到自己的漫画要被腰斩的坏消息，情绪激动，难以理性的思考，免不了会钻牛角尖，用最坏的角度去揣测别人。 浜口广人与峰仓新治合作了两年多，知道对方的性格有点偏激，不过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秦汉老师的新责编，就是我。”浜口广人点头道。 “哈哈哈哈！”峰仓新治一口灌下一杯烧酒，狂笑道，“原来如此啊，浜口。看来我和已经失败的《龙子悍将》，已经在你的眼中没有价值了。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和我一起努力，尽量挽救《龙子悍将》，结果呢？成为秦汉这种著名漫画家的责编以后，就得意忘形，将这边的责任彻底抛诸脑后了。我猜……当编辑长决定腰斩《龙子悍将》的时候，你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提吧？” 浜口广人为之语塞。 今天他沉浸在成为秦汉的责编的喜悦中。能负责《中场核心》这样一部注定能在漫画史上留下名字的作品，的确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以至于忽略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当鸟岛和彦告诉他，要腰斩《龙子悍将》，为《中场核心》腾出连载位置的时候，浜口广人虽然心中难舍，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我没有成为秦汉老师的责编的话，说不定会向鸟岛编辑长，再为《龙子悍将》争取一下。但是一想到编辑长的决定，是为了《中场核心》腾出连载位置，我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一碗水端平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同样是自己负责的漫画，浜口广人虽然很想做到一视同仁，但是本能的，他就偏向了能够获得巨大成功的《中场核心》，而不是人气低迷不振的《龙子悍将》。 “哼，无话可说了吧？”峰仓新治不屑的看了浜口广人一眼，讥笑道，“你这家伙，一直以来就是这副德性，外人看来，工作能力似乎很强，但实际上，却容易得意忘形，沉浸在当前的成功中。以前《龙子悍将》在jump人气投票，排名中间顺位的时候，我就曾希望和你商量一下，该如何改进，才能让这本漫画变得越来越好。不过那时候，你一门心思都扑在《雷电剑士》上面，一直都在敷衍我。结果后来，丰岛龙三完蛋了，你才重新开始重视我的漫画。不过那时候，什么都完了。” 峰仓新治吃了一口菜，嘴角噙着冷笑道：“以前《龙子悍将》刚开始连载时，也获得过人气顺位第二名的好成绩，不过现在已经完蛋了。而你作为丰岛龙三责编的时候，也没有尽到责任，让那家伙愈发骄傲自大，结果最终也完蛋了。在你手上，已经毁了两本本来很有前途的漫画，谁知道你会不会重蹈覆辙，让《中场核心》成为第三本呢？” “你……” 如果峰仓新治只是指责自己，那么浜口广人还能忍受。但是对方却预言自己会将《中场核心》给毁掉，他再也忍耐不住。 不过峰仓新治也不等浜口广人说话，便直接起身走人：“《龙子悍将》大结局的稿子，我会用传真发到编辑部去。你不用来我家了。这部漫画完结以后，我打算离开jump。而且，就算我还留在jump，也绝不会让你当我的责编！” 看着峰仓新治离去的萧索背影，浜口广人心中那点火气，也很快消散了。 “我知道自己在工作上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真的如峰仓所说的那样，以前我错得那么离谱？” 浜口广人怀着苦涩的心情，喝完了杯中的酒。 他不想回家，反而返回了集英社。 来到jump编辑部里，自己那张办公桌前坐下，浜口广人又取出《中场核心》的原稿，看了一遍又一遍。 “或许峰仓说得对，《龙子悍将》和《雷电剑士》两本漫画不得善终，有我的责任在里面。既然如此，我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投入到工作当中，确保《中场核心》能够取得一个最好的开局，并且一帆风顺的走得到完结。” 夜已经深了，整个编辑部空荡荡的，十分安静，不过浜口广人依然精神十足的进行着工作。 对于即将开始在杂志连载的《中场核心》来说，浜口广人的工作，除了审稿，与漫画家沟通之外，也有一些额外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写“侧边语”。 这是漫画业内的行话，意思就是，在漫画连载中，开篇或者结尾，在分镜框外的小小留白处，所写下的一行短句。 这些短句，往往起着承前启后，突出剧情重点，营造读者期待感的作用。 比如，如果《白色相簿2》改编成漫画，某一话的结尾时，男主角北原春希面对小木曾雪菜和冬马和纱两位女主角，正犹豫不决，内心纠葛万分。 而“侧边语”，就可以写一句类似于“面对两份同样纯真炽热的感情，春希选择的究竟是……”的话，来营造期待感，让读者们有迫切购买下一期杂志，看看剧情到底如何发展的愿望。 本来，距离十一月第一期《周刊少年jump》完成排版，交付印刷的时间，还有好几天，浜口广人有充裕的时间，慢慢来构思《中场核心》的“侧边语”。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全心全意的帮助《中场核心》取得成功，所以便不想再浪费时间，尽快将“侧边语”想出来。 这样，如果之后有什么好点子，还能够随时修改。 370 失败是成功之母 “浜口，你昨晚没回去？怎么睡在这里？” 第二天早晨，浜口广人是被鸟岛和彦给叫醒的。 他睡眼迷离的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看到编辑长标志性的鸡窝头，瞌睡顿时给吓醒了，连忙坐起身来。 然后，他脑袋就撞到了办公桌的桌底，疼得龇牙咧嘴。 当漫画编辑，工作繁忙的时候，经常都会加班熬夜。这种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直接睡在公司里。 jump编辑部也常备有毛毯枕头被子等寝具，供加班的编辑使用。 昨晚上，浜口广人借着酒劲，熬了大半夜，将《中场核心》第一期连载的“侧边语”给写了出来。然后，就直接在自己的办公桌下面打了个地铺，呼呼大睡了。 靠着撞击产生的强烈痛感，浜口广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鸟岛和彦，说道：“我加班工作了一晚，给《中场核心》写‘侧边语’。” “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道交付印刷的节点吗？干嘛那么拼？”鸟岛和彦奇道。他抽抽鼻子，闻到一股酒味。 “你昨晚喝酒了？” “和峰仓老师喝了一些。”浜口广人苦笑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说说吧。” 于是，浜口广人便将昨晚和峰仓新治喝酒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鸟岛和彦。 听了浜口广人的话，鸟岛和彦哈哈一笑：“浜口啊，你这就是所谓的自寻烦恼了。《雷电剑士》被腰斩，是因为作者本人生活不检点。《龙子悍将》被腰斩，虽然的确和身为编辑的你有一些关系。但是真正该对这部漫画走到这个地步而负责的，难道不是峰仓新治老师自己吗？” “如果把一部漫画比作一个孩子，那么漫画家就是父母与老师的集合体。我们这些编辑，充其量算是爷爷奶奶。虽然也有义务让一部漫画茁壮成长起来，但是隔了一层，作用远不如漫画家本人大。” “峰仓新治老师也是有过好几部作品的资深漫画家了，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龙子悍将》人气低迷，被迫腰斩，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实力不够。只不过，刚刚得知这个坏消息，他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吧。唔，我也有一些责任，不该将让你担任秦汉老师责编，以及腰斩《龙子悍将》这两件事，放在一同天交给你。” 说完，鸟岛和彦拍拍浜口广人的肩膀：“虽然少年漫画里，常常讲什么梦想啊，希望啊，努力啊，奋斗啊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实中，这些听起来很美好的词汇，大多数时候都不存在。马马虎虎，凑凑合合，才是这个世界运转的基本状态，也是大多数人的生活现状。记住，工作是让你用来赚钱养家的，别太拼命，弄坏了自己的身体。” 说完，鸟岛和彦又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刚才的话你听过就算了。如果让集英社的大人物们听到这种消极怠工的话，恐怕不是好事。” 浜口广人忍不住笑了。 他没想到，以工作狂著称的鸟岛和彦，居然会有这样的看法。 或许，正是因为时不时怀有这种对待工作时，懒懒散散的态度，才能劳逸结合吧。如果总是像个向着夕阳奔跑的热血少年一样工作，那过不了多久，人就得累垮。 “自己所负责的漫画，因为人气不佳，最终被腰斩的事情，编辑部里的每个责编，都曾遇到过，我当年也不例外。所以，你也不必介怀，经历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当然，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总结经验，也是必要的。”鸟岛和彦说完，转身离开。 浜口广人精神一振，连忙爬起来，找出纸笔。 他准备回忆一下成为jump编辑部一员之后，所经手的每一部漫画的经验、教训、领悟，都给写下来。 他希望自己能够从中归纳领悟出一些东西，在将来担任秦汉的责编时，能够用得上。 忙完这件事后，浜口广人将写着“失败是成功之母”的谚语，贴在办公桌上。 ………… 浜口广人因为开始负责《中场核心》的责编工作，所以调整了工作状态，从以前编辑部的路人甲，变成了积极活跃的办公室战士。 而为了十一月份第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整个jump编辑部，也很快和浜口广人一样，进入了最高负荷的工作状态。 不久以后，伴随着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时间跨过了十月的坎。 十一月二日，星期三，晚秋中的东京，依然阴雨连绵，处处透着一股子能够浸润到五脏六腑的阴冷，让人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内心深处，都和房屋里阴暗潮湿角落的榻榻米一样，开始生长霉菌了。 不过，对于广大的漫画宅，尤其是喜爱推理类少年漫画的书迷来说，这个十一月，虽然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在他们心中，却火热得如同盛夏。 去年，《金田一少年事件薄》横空出世，开创了少年推理漫画这一新类型，取得极大成功，培养出数量可观的忠实书迷。 最近，《名侦探柯南》强势崛起，在《金田一少年事件薄》已经做大的这个类型市场里，成功吸引了许多人气，开始逐步对《金田一少年事件薄》这个鼻祖，形成挑战。 到底哪一部漫画能够成为少年推理漫画的王者，不仅仅是《名侦探柯南》与《金田一少年事件薄》两部漫画粉丝最在意的事情之一，也是许多业内人士关注的焦点。 星期三这一天，就是当期《周刊少年sunday》与《周刊少年magazine》上市销售的一天。 虽然两本杂志每周一次的销量大战，已经打了好几十年，不过小学馆和讲谈社，依然从来不曾懈怠。 每一次胜利，都会让两家出版社喜悦；每一次失败，也会让两家出版社失落。 以前，在《周刊少年jump》如日中天的时候，两家的第二名之争，还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不过如今《周刊少年jump》的统治力，开始逐步削弱的时候，《周刊少年sunday》与《周刊少年magazine》的胜者，往往就会被视作是能够将jump挑下马来的挑战者。 所以，两家杂志社的销量大战关注度，也越来越引人注目。 371 便利店的销量大战 星期三早上，位于山手线涉谷站附近的一家罗森便利店里，店长山内博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了。 他将小卡车连夜从印刷厂里运过来的各种杂志，给搬运到店里，然后和店员们一起，将各种杂志分门别类，摆放到临窗的货架上。 “一定要摆放得整齐，美观，让顾客一看就有购买的欲望。销量大的杂志要摆在门口，方便顾客购买……”山内博嘱咐道。 在全国连锁的各家罗森便利店中，山内博负责的这一家，因为位于人流量极大的车站附近，所以销售额一直名列前茅。甚至以前，还拿过几次年度销售额冠军，他这个店长，也得到了不少奖金。 不过今年，要想成为全东瀛罗森便利店的年度销售冠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位于江东区有明国际展览中心附近的那家罗森便利店，就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去年东京申奥成功，东瀛政府开启了一系列奥运推广与文化宣传企划，在国际展览中心，也举办过不少活动。 国际展览中心的客人多了，那家罗森便利店的生意自然越来越好。 尤其是今年夏天的cm同人展。在举办展会的那三天，罗森便利店里的商品，几乎是处于一两个小时就被全部搬空的状态，必须随时补货。 饮水、食物、扇子、帽子、防暑降温的各种物品、还有动漫周边，都是热销产品。 “国际展览中心那家店，cm同人展三天的营业额，就比我这家店八月一整个月的营业额，还要多一些。而且，下一次冬季cm同人展，居然定在今年12月28号到30号！如此算来，今年国际展览中心那家店，一共能够迎来三次cm同人展的销售高峰。形势很严峻。” 山内博皱着眉头想道：“如今我的店销售额还落后了很多，虽然平时客流量很大，但是到了年底，真的能追得回来吗？虽然圣诞节靠卖蛋糕能追回来一些，但是恐怕不够啊……” 东瀛与华夏一样，同样有许多因为商家炒作而流行起来的西洋节日。两个国家过圣诞节时，除了酒店餐厅生意火爆，保险套销量大增这些共同点外，东瀛也有一个有别于华夏的圣诞“传统”。 东瀛人习惯在圣诞节买个大蛋糕，然后一家人一起吃。 平安夜晚上，很多上班族在下班以后，都会在去去涉谷站坐电车回家之前，顺道来罗森便利店买一个圣诞节蛋糕，回去和家人一起分享。 “不过，单凭蛋糕攻势，恐怕拿不下销售额冠军……如今随着动漫文化迅速发展，阿宅群体不断扩大，消费力也变得越来越惊人了。我们便利店，是不是该做出什么改变了呢？” 不过这些都是集团高层该考虑的事情，山内博觉得，自己还是经营好这家店，当好店长，就足够了。 每周三和周四，是杂志类商品销量大增的时候。因为这是东瀛三大少年漫画杂志周刊，发行的日子。 《周刊少年jump》，大约有四百六十万的销量。排在第二的《周刊少年magazine》，三百五十万销量，第三的《周刊少年sunday》，约有三百一十万销量。 虽然《周刊少年jump》有一百万销量的领先优势，看起来差距明显，但是和秦汉前世，巅峰时期的六百五十三万销量相比，却不可相提并论。 不过，这三家杂志在整个出版行业中，却是毫无疑问的顶尖级别。 就算是受众面很广的女性时尚杂志领域，销量最高的《sweet》，十月份的时候，推出了买杂志送包包的活动，也就让杂志销量突破了一百三十万而已，放在漫画杂志领域，不过是青年漫画杂志的体量。 从早上光顾罗森便利店，买杂志的顾客，就能看出漫画杂志的受众有多广。 当《周刊少年magazine》与《周刊少年sunday》摆上货架以后，很快，便有顾客拿起一本本杂志，然后去收银台结账。 这些读者有男有女，有上班族也有学生。 山内博起码要卖出四本漫画杂志，才会有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买下一本时尚杂志。 “不错，不错。照这个趋势，今天的销售额说不定会比上个礼拜三更高。这都是托了青山刚昌老师的福。他的《名侦探柯南》，提升了《周刊少年sunday》的销量，也间接刺激了更多的《金田一》粉丝，去买《周刊少年magazine》。”山内博看着货架上不断减少的杂志，心中不禁美滋滋的。 不过到了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山内博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货架上剩下的《周刊少年magazine》与《周刊少年sunday》，比往常要多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期的两本杂志，质量下降严重。或者有哪位有名的漫画家休刊了？” 这时候，一群穿着制服的高中生走进便利店。 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解答了山内博的疑问。 “三浦，今天你买《周刊少年sunday》吧，我就不买了，等你看完了，我借你的杂志看。” “不会吧，山口？你不是柯南的忠实粉丝吗？以前的《周刊少年sunday》，你期期不落都要第一时间买到手，这次为什么不买了？” “因为我明天要买《周刊少年jump》嘛。零花钱有限，不可能两本杂志都买。” “《周刊少年jump》？你不是以前不看jump吗，为什么这次突然想起来要买这本杂志？” “因为秦汉老师的新作要开始连载了！我一直都比较喜欢看校园和体育题材的漫画，买《周刊少年sunday》，就是为了《棒球英豪》和《名侦探柯南》。以前我不看《周刊少年jump》，所以和你一样起买《周刊少年sunday》也无所谓。不过现在嘛，我买jump，你买sunday，大家交换着看，和以前花一样多的钱，却看两本杂志，难道不划算吗？” “好吧。不过我的杂志借给你看的时候，可要爱惜啊。” 山内博听到两个高中生的对话，才明白了今天《周刊少年magazine》与《周刊少年sunday》销量略有些下降的原因。 372 销量下降的原因 虽然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看漫画已经成了东瀛国民非常普遍的一种休闲娱乐方式，许多四五十岁的大叔，照样是少年漫画的忠实读者。 不过以《周刊少年jump》为首的少年漫画杂志，最大的消费对象，还是学生群体。 对于经济来源有限的学生来说，不能期期购买杂志，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购买力不足，所以影响杂志销量的原因，就更多一些。 “秦汉老师的新漫画，原来是明天开始在jump连载啊……” 山内博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他记得，秦汉的《龙樱》在《young animal》开始连载的那一天，自己在便利店里，遇到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虽然到了现在，对方的具体样貌，早就在脑海中变得模糊了。不过那种偶然邂逅，怦然心动的美妙感觉，依然记忆犹新。 “要是明天，能够再来一次这种美丽的邂逅，那就好了……” 山内博这位便利店长，在期待着《周刊少年jump》发售的明天到来时，讲谈社的编辑们，则一边在忙碌的工作着，一边等待今天晚些时候，出来的杂志销量速报。 《周刊少年magazine》的销量是上升，还是下跌，是这一天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一天的忙碌工作大部分都结束的时候，市场部那边终于打了来了电话。 “东京都内首日销量119万！” “很好！”一位编辑听到这个数字，握拳叫好，“比上一期的速报销量，又多出了两万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这一期的总销量，能够达到三百五十七万。” “呵呵，太好了，这下子，与jump的差距，又缩小了一些。按照这个气势，每一个星期减少七万销量差距的话，到了明年二三月份，咱们就能重夺漫画杂志销量，东瀛第一的宝座啦！” “也别太得意了。说实话，这一期杂志销量增长，我们本来预计是有十万的。因为，咱们会社之前在涉谷十字路口的大屏幕上，连续打了一个星期的广告。销量上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销量增长不如预期呢？” 《周刊少年magazine》的主编，要远比属下们考虑得更多，他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是开始分析得失。 “会不会是《周刊少年sunday》的原因？小学馆真是可恶，弄出来柯南这种《金田一》的模仿作，居然还获得了不少的人气！” “你这种话就太蠢了。我们的《金田一》开辟少年推理漫画这个新的市场，但是并没有能力完全占据。《名侦探柯南》能受到读者欢迎，自然有其独到之处，骂几句‘模仿’、‘抄袭’，并不能解决问题。” “是啊，按照以往的数据来看，《周刊少年sunday》虽然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但是《名侦探柯南》开始连载以后，我们的杂志，销量增长并没有受到影响。这部漫画，只是让《周刊少年sunday》销量有了明显的提升而已。”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杂志的销量，没有达到预期？难道是因为《周刊少年jump》？” “别开玩笑了，《周刊少年jump》明天才发售呢，怎么可能影响今天我们杂志的销量？” “除非，明天jump的内容，吸引力实在是太大，让那些财力不足的学生者，今天放弃了一直以来都在购入《周刊少年magazine》。” “不会吧，我记得明天《龙珠》可是休刊了。这一周的jump，对读者的吸引力应该明显下降才对。” “不过，明天秦汉的《中场核心》，将会在jump开始连载了哟。” ………… 办公室里，短暂的陷入一片沉默当中。 秦汉这个名字的分量，可想而知。 如今凭借电视剧的热播，已经完结的《龙樱》，销量依然在大幅增加，如今已经达到了卷均一百六十万册的可怕成绩！ 这个级别的漫画家，走到哪家出版社，都是台柱级别的大拿。 更不用提，创下了如此销量奇迹的《龙樱》，还只是一部受众比较窄的青年漫画。 “太夸张了吧。秦汉就算再有名，难道影响力还能超过鸟山明，让《龙珠》休刊的jump，销量不降反增？” “jump的销量，已经连续十个月在缓缓下跌了。我们与jump的差距，一直在慢慢缩小。我不信这一次，只凭一个秦汉，就能扭转颓势！咱们只要自己不犯错误，一定能够超过他们！” 《周刊少年jump》的话题，暂时到此为止——虽然讨论了半天，也没人说得清楚，为什么《周刊少年magazine》这一期的销量增长，不如预期。 “对了，小学馆那边的情况如何？《周刊少年sunday》的销量出来了吗？” “你们等等，我打电话去问问。” ………… 《周刊少年sunday》的销量速报，其实几乎与《周刊少年magazine》的数据，同一时间统计出来。只不过消息扩散需要时间，所以讲谈社在两个小时以后，才得到了准确的数据——一百零五万册。 而与《周刊少年magazine》的编辑部一样，听到这个数据后，小学馆的编辑们高兴了一会儿之后，也陷入了销量增长不如预期的疑惑中。 虽然最近小学馆对《周刊少年sunday》并没有进行太多大手笔的推广活动，但是凭借《名侦探柯南》的持续大热，杂志每一期的销量，都能增长十万册以上。但是这一回，根据东京都范围内杂志销量速报的统计，再乘以三，得出的最终销量，只有三百一十五万。 比通常的增长量，整整减少了一半！ 虽然五万册相对于三百多万的总销量而言，是个很小的数字，属于合理的误差范围，说不定下一期销量就增长了十五六万册，将平均数字拉回来了呢。 不过，在这种与《周刊少年magazine》进行着销量大战的关键时刻，如果仅仅把这种异常的增长减速，当做是合理现象，视而不见的话，并不是可取的态度。 小学馆的编辑们，在从业经验和专业素质上，都是东瀛出版业顶尖的一批。他们对于《周刊少年sunday》的读者群体，从经济实力到阅读习惯，都非常了解。 所以，很快就有人想到了，这一期杂志的销量下降，会不会与明天上市的jump有关系。 373 黄金时代即将开启 小学馆的编辑们讨论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得出了一个与讲谈社的编辑们一样的结论。 “我们的读者有相当一部分是没有自主经济能力的学生，他们是不是为了省钱买其他的杂志，所以才没购买这一期的sunday？” 漫画杂志这种商品，传阅度是相当高的。《周刊少年sunday》一期销量三百一十万，但是整个东瀛，看过这期杂志的人，起码要翻三到五倍。 “买其他杂志，难道是jump？毕竟，明天是《中场核心》开始连载的日子。” 此言一出，就如同另一边《周刊少年magazine》编辑部的反应一样，整个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奇怪的沉默当中。 因为，这些编辑知道，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还真的很高。 从之前电视节目讨论宽松教育改革，进而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政治风波，到后来《龙樱》电视剧播出以后，所引发的网络炎上事件，“秦汉”这个名字，在搜索引擎的热度一直在不断攀升，在各个社交网络平台上，有关他的讨论，也每日不断。 如今，秦汉的推特粉丝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排到了全东瀛粉丝数的第八名。 秦汉已经是东瀛网络上，屈指可数的“网红”。而且，他还不是那种靠着炒作出名的低劣网红，是有真材实料的著名漫画家。 与普通漫画家只靠作品说话的状况不同，秦汉本人，就拥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况且，秦汉加入了《周刊少年jump》以后，集英社就进行了一波大规模的宣传，再加上足协对于职业化联赛的推广，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今许多人对于《中场核心》这部漫画的期待值，已经达到了顶点。 《周刊少年sunday》的主编猪俣光一郎说道：“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大家也不必做太多的联想。集英社那边怎么行动，都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所以关键，还是要想想，怎么样将自己的杂志办好。” 当初他力主将秦汉招募到《周刊少年sunday》，不过这件事既然失败了，他也无话可说，唯有做好本职工作而已。 如今见属下们因为销量增长不如预期，又有些担心明天jump的情况，所以出言鼓舞士气。 猪俣光一郎看向另一边，一个独自坐在窗边，眺望夜色的男人。 集英社与小学馆本部，都在同一条大街上，距离很近，能够互相看到。这个男人眺望的方向，正是集英社的大楼。 “高桥，你对于jump的内部状况最熟悉，听说还差点成为了秦汉老师的责编。《中场核心》到底如何，不如给我们分析一下？”猪俣光一郎说道。 眺望窗外的男人，正是不久前因为职务矛盾，从jump跳槽到小学馆的高桥德男。 小学馆看中他的，除了丰富的工作经验与能力外，就是对《周刊少年jump》这个最大敌手的了解。 “《中场核心》到底如何，我也不好判断。因为除了有资格出席连载会议的编辑外，就只有秦汉老师的责编，能够提前看到这部漫画的原稿。对了，还有秦汉老师的恩师，北条司老师。”高桥德男想了想，说道。 “不过，每一个看过《中场核心》的人，都对这部漫画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据说，北条司老师曾断言，《中场核心》甚至能够为《周刊少年jump》，带来一百万销量的提升。北条司老师说出这番话，或许有夸张，或许是想给自己的学生说说好话，不过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这番话，肯定将《中场核心》的价值，夸大了很多。”副主编小西勇，对高桥德男的话不以为意，“我们的市场部，评估过《名侦探柯南》的潜力。这部漫画达到顶峰之时，能够帮助《周刊少年sunday》的销量，冲上四百万！《名侦探柯南》具有天时、地利、人和三重有利因素，而且青山刚昌老师的才华也是天才级别的。我不信《中场核心》能与之媲美。这个世界上，天才的漫画家与伟大作品，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诞生的。” “是吗？可惜jump现在就有至少四位天才漫画家，和四部伟大的作品。”高桥德男毫不相让。 jump四天王的大名，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算是如今显露出颓势，地位有些不保的《圣斗士星矢》，依然是一部会让其他杂志社，全都垂涎三尺的顶级漫画。 见小西勇脸色有些难看，高桥德男并没有给对方面子。 他是被小学馆挖来《周刊少年sunday》编辑部的，地位超然，并不像其他编辑那样，对小西勇这个副主编有职务上的畏惧感。 他继续说道：“况且，据我最近半年的观察，很多人觉得jump在《北斗神拳》与《城市猎人》完结之后，会出现后继无人的窘境，但真实情况，恐怕和他们所想的，恰恰相反。除了新近加入的秦汉外，小畑健和井上雄彦这两位漫画家，也值得注意。他们和以前的青山刚昌一样，都处于虽然才华满腹，但是还没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漫画题材的阶段。将来，一旦他们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题材，就将一飞冲天。除了这两人外，正在jump别册上连载短篇的桂正和，以及不久前才获奖出道的荒木飞吕彦，也都是极有潜力的新人。” “很多人都以为，等北条司和原哲夫两位老师离开以后，jump就要衰落了。但是我却认为，jump的黄金时代，将要开启！” 高桥德男的话，让许多编辑面露沉思之色。 唯有小西勇，不以为然。 “高桥，你未免将jump吹得太厉害了吧。难道你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让上司看重，才故意这么说的？” “哼！”高桥德男不屑于反驳小西勇的质疑。 他在集英社辞职以后，受够了这些大公司阶级森严的高压作风，本来想休息一段时间，利用自己的人脉另起炉灶，或者去一家小出版社当主编的。 只不过小学馆态度很热情，所以他才接受了邀请，来sunday编辑部任职。 374 新漫上市 谁知道，来了《周刊少年sunday》编辑部以后，没过多久，高桥德男心里便觉得有些失望。 在《周刊少年jump》工作的时候，虽然公司有些决定和规则，不近人情，让人很难接受，但是至少，编辑部在鸟岛和彦这个核心的带领下，是团结一致，一心为了杂志而努力的。 但是《周刊少年sunday》的编辑部，主编猪俣光一郎，与副主编小西勇的内斗，却十分激烈，甚至影响到了杂志的关键决策。 在高桥德男看来，当初《周刊少年sunday》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优厚条件，只要能将秦汉挖过来，都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结果却犹豫不决，错失了机会。 担心《中场核心》对《棒球英豪》产生冲击，分薄了资源？ 这是何其可笑的说法！ 难道如今推广《名侦探柯南》的资源，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且，《中场核心》与《棒球英豪》虽然都是体育类漫画，但是一个是足球，一个是棒球，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根本不是竞争关系。 如果同时拥有两部超一流的运动漫画，那么《周刊少年sunday》甚至能够将《周刊少年magazine》一直以来的卖点——“拥有东瀛最多最好的体育类漫画的杂志”，给抢过来！ “蠢货啊，蠢货。”高桥德男暗自摇头，也不再去看小西勇，而是继续眺望远处。 如今虽然已经是十点多钟，但是如同小学馆一样，集英社的大楼，依然有好几层灯火通明。 那正是jump编辑部所在的楼层。 为了明天上市的杂志，那些高桥德男的前同事，依然在埋头工作着。 “虽然对于sunday的工作环境并不满意，但是既然没有回头路了，那就只能继续干了……虽然不喜欢小西勇那个蠢货，不过超过jump的目标，大家都是一致的。”高桥德男想道。 “过两天，再去打探打探消息吧。如果jump那边有漫画家想要离开，我可以物色一下，拉几个有能力的来这里。” “明天jump发售以后，我们就能看到，你们嘴里那么厉害的《中场核心》，是不是能帮助jump扭转颓势，创造一个销量奇迹！” 而另一边，小西勇见高桥德男无视了自己，也冷哼一声，抛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办公室。 “不论是猪俣光一郎，还是高桥德男，一个二个都在哪里吹捧秦汉，我就不信，他的漫画能比得过《棒球英豪》！” ………… 这个晚上，三家拥有东瀛顶尖少年漫画杂志的出版社里，编辑们都度过了一个忙碌的夜晚。 星期四一大早，一本本新鲜印刷出来，包上塑料封皮的《周刊少年jump》，被送到了各个书店、便利店等销售点。 山内博这位便利店店长，也如昨天一样，一大早便开始忙碌起来。 除了将各种新上市的杂志，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摆上货架外，他今天还多了一样新工作——张贴《周刊少年jump》的海报。 据说这是集英社为了今天开始在jump上连载的新漫画《中场核心》，而特意印制的宣传海报。 山内博虽然不算是秦汉的粉丝，因为之前对于《龙樱》的印象比较好，所以尽管是贴海报这种小事情，也没有敷衍了事。 将海报拆开，看到上面的图画以后，山内博双眼中不禁绽放出光芒：“真是漂亮！” 画面中央，是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男生。他一手揣在口袋里，一手扶着眼镜，凝视前方。 看其形象气质，应该是个学霸优等生一样的角色，其以主角的身份，出现在一部运动漫画里，似乎感觉有点违和感。 与这个男生背靠背站着的女生，留着一头齐肩长发，可爱干练，一看就是社团经理人一类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她继承了大部分秦汉笔下大部分女性角色的优良传统——欧派很大。 “她就是女主角了吧……”山内博想道。 整幅海报以男女主人公为中心，在其他位置，适当安插了各个配角。 这些穿着球衣，或奔跑带球，或起脚射门，或飞身扑救的角色，再加上作为背景的整幅绿茵场，让海报整体，突出了运动与汗水的感觉。 这时候再看，海报中央的男主角，不但没有之前那一丝违和感，反而和背景与配角，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甚至还会让看到海报的人生出一丝好奇心：这样一个一看就和运动不沾边的主角，要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足球运动员呢？ “不愧是秦汉老师，不但画技与色彩的使用无可挑剔，而且在构图与设计元素方面，也极为优秀。即便不考虑给jump做宣传这个因素，把这样的海报贴在杂志区，也能够吸引更多的顾客。” 还在张贴海报的时候，便利店里就来了一位顾客。 他脸色有点蜡黄，双目充满血丝，带着熬了一整夜的疲倦。 这位顾客买了一罐麒麟咖啡，又从杂志区拿了一本jump，来到收银台结账。 “这么早就卖出一本jump，创下新纪录了……”山内博一边说着“欢迎光临，下次再来”，一边心想道。 第一本早早卖出的jump，似乎预示着今天的销售情况。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店里刚进的《周刊少年jump》，便销售一空。来买这一期杂志的，有早早得到消息，准点前来便利店的秦汉粉丝。 也有路人看了张贴的海报后，被深深吸引，临时购买。 还有中午放学的小学生，你一个硬币，我一个硬币，凑出280日元，一起购买一本jump。 “实在很抱歉，今天的《周刊少年jump》，已经售完了。”又一次对一位来便利店买jump而不得的顾客，鞠躬致歉以后，山内博立即拿起电话，催促书商尽快给店里补货。 到了晚上，计算一天的销售额时，看着因为《周刊少年jump》的热卖，而蹭蹭上涨的数字，山内博兴奋异常。 不过唯一的遗憾是，今天似乎没有可爱的女孩子来买杂志，让他能有一场美丽的邂逅。 而在山内博统计店里白天的营业额，并准备换班的时候，集英社大楼的jump编辑部里，仍然在工作的编辑们，也在等着今天的杂志销量速报。 375 人气投票 “一百五十八万！一百五十八万！” jump编辑部里，一个刚刚接到市场部电话的编辑，激动得大喊了起来。 其他人纷纷聚拢过来，就连在独立办公室里的主编鸟岛和彦，也被惊动。 “销量速报出来了？” “一百五十八万？不会吧，这个数字也太夸张了！” “本乡，你是不是听错了。” 叫本乡的编辑摇摇头，坚定的说道：“绝对没有错，我再三确认了，就是一百五十八万！” “不会吧，销量真有这么好？”有人听到这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期，《龙珠》休刊，按照预测，咱们杂志的销量，应该会下跌不少的。就算因为秦汉老师的新作《中场核心》开始连载，吸引了新读者。但是此消彼长之下，销量能够与上一期持平，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啊，一部新漫画的人气要开始爆发，怎么也得等连载了一两个月，有所积累之后。没想到《中场核心》一登场，气势就这么猛。” 编辑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脸上洋溢着喜悦。 自从丰岛龙三进了局子以后，《周刊少年jump》便开始走霉运，销量一点点下滑。到了今年晚些时候，《北斗神拳》与《城市猎人》相继传出消息，已经到了连载末期，即将完结以后，许多人更是对《周刊少年jump》的前途，表示担忧。 如今，jump编辑部长久以来的压抑与低迷，各个编辑胸中憋着的那一口气，总算是因为《中场核心》的横空出世，一扫而空了！ 高兴了一阵后，一群人发现浜口广人仍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很快围过去，祝贺道：“干得不错嘛，浜口。” “这些天，你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辛苦了。” “我记得，光是海报的事情，你就跑去秦汉老师家沟通好好几次吧。辛苦都没有白费。” 这时候，鸟岛和彦对一众属下说道：“有人要去喝一杯吗？我请客！” 众编辑纷纷叫好，四散去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鸟岛和彦看着这些一副占了好大便宜样子的属下，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一群不成体统的家伙。” 他拍拍浜口广人的肩膀：“干得不错，浜口。不过一部漫画从开始连载，到顺利完结，是一件持续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漫长事情。今后也不要松懈……这几天你几乎一直呆在编辑部，没怎么回家。如果不想去喝酒，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知道了，编辑长。”浜口广人点点头。 待鸟岛和彦走远，他才轻轻抹了抹眼角。 刚才，听到销量速报的时候，浜口广人激动得几乎掉下眼泪——这些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在鸟岛和彦离开之前，他都只是在强作镇定而已。 “鸟岛编辑长说得对，漫画连载才刚刚开始，这是一场漫长的战斗。而且对于我这个《中场核心》的责编来说，杂志销量的提升，只是一方面而已。最关键的，还是这部漫画，在这一期杂志的读者人气投票中，能够排到第几名……《龙珠》现在人气极高，基本上属于不可战胜的存在，新生的《中场核心》，根本不可能赢过它。《城市猎人》与《北斗神拳》，已经进入连载末期，不论是观众的追读热情，还是作者的创作激情，都在逐步减退。而《圣斗士星矢》，更是在jump四天王中，掉队最厉害的……” “好在这一期杂志，《龙珠》休刊，说不定，《中场核心》能够拿下人气投票的第一名！” 浜口广人并没有异想天开。实际上，在《周刊少年jump》的历史上，初登场的漫画，在人气投票中拿到高顺位的例子，几乎是数不胜数。 因为一部新连载漫画登场时，jump集英社都会进行相应的宣传推广，而且当期杂志的封面，也会采用新漫画的角色。另外，还附有额外的彩页。 种种优待措施，再加上读者们对初连载的新鲜感，所以漫画在jump上连载的第一期，往往都能够获得一个非常靠前的名次。 当初，《龙子悍将》这部漫画开始连载的时候，也获得过第四名的好成绩。不过如今，仍然面临着腰斩的结局。 虽然第一期的人气投票，并不意味着很多，不过如果能够排在第一的话，也是一个好兆头。 浜口广人拖着疲倦的身体，怀着轻松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 而这时候，在他心目中位于如今jump诸多漫画顶点，不可战胜的《龙珠》的作者，正埋首于一间充斥着金属与机油味道的车库里。 鸟山明如今居住在毗邻名古屋的清须市，这里不仅仅是他的老家，也是战国时代大名鼎鼎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发迹之地。 如今在这座人口不到七万的小城市里，问起市民们，清须市有哪些名人，那么鸟山明与织田信长的名字，是必定会被提起的。 不过鸟山明返回这在外人看来“鸟不拉屎”的乡下居住，并不是为了享受衣锦还乡的感觉，只是图清净而已。 好几天前，因为天气骤然转凉，鸟山明感冒了。于是他便趁此机会，干脆休刊一个礼拜，喘口气。 对于年中无休，一天的睡眠时间都被压榨到极限的职业漫画家来说，有了休息的机会，当然要尽可能的抓住。 鸟山明的感冒并不严重，很快就痊愈了。不过他并不想立即重返工作。 难得有机会，不多玩一玩怎么行？ 这位著名漫画家对机械很感兴趣，颇有研究，所以漫画中才有那些极富有设计感与想象力，精致有趣的交通工具。 在各种机械中，鸟山明又独钟情于摩托车。 这位不差钱的漫画大神，家里有好多辆从哈雷到宝马再到东瀛国产的本田雅马哈一类的摩托车。 只不过平时的闲暇时间凤毛棱角，他就算买了那么多摩托车，也没功夫摆弄。 像今天这样，能够浑身脏兮兮的涂满了机油，拿着扳手螺丝刀，在车库里鼓捣一整天爱车，对于鸟山明来说，简直是无上的幸福。 所以就算是到了夜里，他也不愿意离开。 这时候，鸟山明的助手来到车库，手里还拿着一本砖头一样厚的刊物：“鸟山桑，这一期jump的样刊来了。” 376 鸟山明的赞叹 “松山桑，我不是说了，今天一整天，都不要给我提起漫画的话题吗？”鸟山明抬起头来，对来人抱怨道。 来人叫松山孝司，已经给鸟山明当了十年助手，两个人交情深厚，意气相投。 松山孝司对鸟山明的抱怨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杂志：“你不是说，这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到了之后，马上拿给你吗？难道忘了？” 每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在编辑排版完成以后，各位在jump上有连载的漫画家，都会比一般读者提前几天，拿到一册样刊。 因为漫画原稿与印刷厂使用的纸张、魔水等等，都不一样，所以漫画家们都需要亲眼确定一下，自己的漫画刊登在杂志上的实际效果。 一册《周刊少年jump》，有四五百页之多，厚如砖头，甚至很多动画影视剧中，都有用jump杂志当垫子的桥段。 如此多页数的杂志，为了让没有固定收入的学生群体也负担得起，所以定下了280日元一册的低价。 那么为了节约成本，杂志的纸张就只能选用比较差的了。 有些漫画家，如果作画风格过于浓重饱和，线条复杂，也许在原稿阶段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在劣质的纸张与墨水印刷的杂志上，或许就会显得凌乱甚至糊成一团，画面效果大打折扣了。 住在东京的jump漫画家，比如秦汉，两三天前就拿到了当期样刊。不过鸟山明住在远离东京的乡下，那么到手样刊的时间，自然会晚一些。 鸟山明听说jump样刊到了，连忙起身，去清洗了手上的油污，换掉脏兮兮的工作服，又戴上自己几乎与阿拉蕾同款的黑框眼镜。 收拾妥当，他与松山孝司一起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才开始慢慢翻阅这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 这一期的封面，是秦汉亲手绘制的《中场核心》全家福。鸟山面仔细端详一阵，说道：“很好，不论是人体比例与构造，还是人物的表情细节，都堪称完美。还有这种画风，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松山孝司很少见到鸟山明如此夸奖一个同行，此时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色。 以前，鸟山明也接触过一些秦汉的画作，对于他那种领先于时代的画风，一直都表露出欣赏之意。 不过现在看来，不仅仅只是画风，而是几乎所有绘画技法，都让鸟山明赞不绝口。 鸟山明看了一下目录，很快翻到了《中场核心》的连载页。 他刚刚看到第一页彩页，便眼前一亮，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配色很鲜艳，不过并不刺眼。整体风格明亮清新，非常符合校园运动类漫画这个题材……秦汉老师对于色彩的运用，真是厉害啊！” 松山孝司其实今天提前就已经从书店买了一本jump来看。对于《中场核心》这部新登场的连载漫画，他也有自己的评价。 至少，从画面来说，这部漫画已经达到了如今东瀛漫画界的顶端。 “这个行业，还真是不缺少天才啊……”他心中感慨。 本来，松山孝司还打算，过了今年以后，便将自己心里一直构思的创意画出来，然后拿去投稿。 虽然给鸟山明当助手，收入不菲，生活稳定，不过哪个画漫画的，不想让自己创作的漫画，登上杂志呢？ 但是看了《中场核心》以后，松山孝司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长久以来担任助手工作，本来就将他的雄心壮志，消磨得差不多了。如今看到秦汉这样的新时代漫画家，如此的出色，他也再也没有了那份心思。 就在松山孝司思绪翻飞的时候，鸟山明也在一页又一页的阅读着《中场核心》，然后，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这部漫画，而冒出感叹号。 “秦汉的叙事手法已经十分娴熟了。漫画一开始，就围绕着主角小田哲人展开，让读者们能够集中注意力，随着主角的视角，进入作者所创造的世界中。如果在读者们还没有对故事产生足够兴趣以及专注度的时候，就登场大量角色，只会分散读者注意力，让他们觉得故事混乱不堪，进而放弃……” 鸟山明一边阅读着，一边不知不觉的，便开始以专业的角度来审视这部漫画。 花费了几页篇幅，介绍了主角小田哲人的能力、性格、家庭背景、人际关系以后，推动故事发展，激发读者阅读兴趣的第一个情节，便出现了。 小田哲人——年级第一，模范学霸，聪明绝顶，高冷难以接近，而且因为家庭关系，也没什么好朋友，对什么事都难以提起兴趣。 这样一个看上去似乎注孤生的男生，却一直暗恋着足球社的经理，丽子。 少年漫画，最大的受众当然是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恋爱、女孩子这些元素，对于十几岁的小男生来说，是极有吸引力的。 当年《龙珠》连载的初期，还是走的《阿拉蕾》的搞笑路线，鸟山明也从吸引读者方面考虑，在这样一部漫画中，加入了许多福利情节。比如布尔玛洗澡啊，龟仙人偷窥什么的。 所以，他对于《中场核心》，将女孩子作为初期的剧情驱动力，是非常赞同的。 “哪个男人在学生时代，没有暗恋的女孩子呢？秦汉对于小田哲人的心理刻画，实在是栩栩如生。就算这个主角在设定上并不普通，但是普通的读者，一样会对他产生代入感。” 主角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如果故事继续发展下去，让两个人逐渐相识相恋，那就是毫无看点的普通恋爱故事了。 所以，一定得有“反派”，一定得有“情敌”。 于是，小田哲人暗恋的女孩，丽子的青梅竹马，曾经足球队的王牌，现在的不良少年——龙崎隼人登场了。 丽子希望龙崎隼人能够重返球队，不要再过成天打架斗殴的小混混生活。两人一言不合吵了一架，丽子被龙崎隼人气哭。 而这一幕，恰好被我们的主角，小田哲人看到。 到这里，《中场核心》的第一话结束。 虽然还有第二话，不过仅仅是看过了这二十页的内容，鸟山明便觉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上一次，他有这种情绪，还是在看了《北斗神拳》以后。 也正是受到《北斗神拳》的启发，鸟山明才改变了《龙珠》的风格，加入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剧情，让这部漫画真正走向辉煌。 377 商业吹捧 鸟山明反复将《中场核心》的前两话看了好几遍，直到快到十二点钟的时候，才放下手中的jump样刊。 “真是一部好漫画！”鸟山明感慨道。 《中场核心》的第二话，目睹了暗恋的女孩子被气哭的小田哲人，决心为她出头。 作为一名高智商的学霸，小田哲人当然不会想满脑子都是肌肉的不良少年那样，冲过去就把对方揍一顿。 他要一步步搜集情报，订立缜密的计划，然后在龙崎隼人最擅长的领域，将其击败，让他彻底服气，只能乖乖向丽子道歉。 在这个过程中，小田哲人逐渐与自己暗恋的女孩熟悉，关系慢慢拉近。最重要的是，他开始喜欢上了足球这项运动。 “之后的剧情，就是身体条件一般，但是头脑极为聪明的小田哲人，与龙崎隼人这个现役不良少年，前任足球社主力前锋，拥有超强运动天赋的对手，之间进行对决了……其中穿插出现的许多配角，比如丽子的叔叔——足球社教练安东，以及三年级的队长川上正人等等，形象塑造得也非常鲜明，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鸟山明回忆着漫画剧情，心情舒畅，如饮甘露。 他兴致勃勃的拿起了手机，在一个月也难得使用一次的推特上，发表了一条推文。 “刚刚看了秦汉老师的《中场核心》，心情至今难以平复。如果说《棒球英豪》是一杯香气悠长的清茶，让人能够从中品尝出青春特有的苦涩与回甜，那么《中场核心》，就是一碗喝下之后，从喉咙到灵魂都酣畅淋漓的美酒！” 发完推文，鸟山明将手机一扔，对松山孝司说道：“肚子饿了，去吃碗乌冬面，然后睡觉吧。看了《中场核心》，我觉得画漫画似乎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了，明天恢复工作吧。” 清须市这种乡下没有营业到深夜的餐馆，不过还好，有贩卖各种即开即食商品的自动贩卖机。现在时间太晚，鸟山明不敢叫醒早已熟睡的太太，只能自己出去觅食。 “吃了乌冬，我也该振作起来了。” 松山孝司甩甩头，也将心中那些“新人辈出，廉颇老矣”的感慨给甩开，和老友一起出门了。 此时此刻，远在东京的一间漫画工作室里，原哲夫正在埋头赶稿。 他没有鸟山明那么好运，能够趁着生病机会，光明正大的摸鱼，就算深夜赶稿肚子饿了，也只能暂时忍耐，吃不到热乎乎的乌冬面。 原哲夫梳着大背头，喜欢戴墨镜，喜欢穿西服，一副黑道大哥做派。不过此时，他却一脸苦恼的用白墨水，小心翼翼的修改着画稿，跟其他一听到“截稿日”三个字便胆战心惊的普通漫画家，没什么区别。 等好不容易改好了画稿，原哲夫抬起头来，却看到自己的搭档，《北斗神拳》的编剧武论尊，正在笑呵呵的玩着手机。 “你就算弄好了name，好歹帮我贴下网点纸嘛，居然有功夫上推特……” “那种杂事，让助手去做就好了嘛。再说，如果不是你看了《中场核心》，脑子一热，嚷嚷着要改稿，又怎么会受累呢？”武论尊说道。 好的作品能够让人灵感迸发。 对于原哲夫来说，《中场核心》就是这么一部作品。 在他看来，秦汉在漫画中所运用的诸多分镜技巧，画面的布置，甚至到最基础的格子设计，都有很多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当年，手冢治虫大神率先在漫画中运用了“电影化”构图法，让东瀛漫画走进了一个新时代。如今，秦汉这样的后继者漫画家，已经将这些镜头语言运用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这让原哲夫不得不感慨。 如果说，在漫画分镜上，秦汉还只是继承者，那么在绘画风格上，他就是开创者了。这也是原哲夫最欣赏的一点。 因为原哲夫自己，就是一个开创者。 他的《北斗神拳》，在画风上采用了写实派与夸张风格的创新结合，健次郎那一身完美的肌肉一出现在杂志上，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而相对于其他少年漫画中，那些浮夸空洞的必杀技，《北斗神拳》中拳拳到肉，具有一定“真实性”的战斗，自然也就受到了大力追捧，并且在漫画界掀起了一股热斗风潮，让许多漫画家进行模仿。 当原哲夫看到《中场核心》那需要经过十几年的积淀才能进化出来的画风时，顿时激动起来，灵感迸发，对已经完成的画稿，进行了一番修改。 总算忙完了工作，原哲夫也拿出手机来：“好久没看到《中场核心》这样优秀的漫画了。不写个短评，怎么也说不过去。” ………… 第二天，许多漫画迷惊讶的发现，推特上自己关注的有名漫画家当中，有不少都罕见的发言了！ 对于工作繁忙无比的漫画家来说，一个月都发不了几条推文，平常推特都是由责编帮忙管理。 但是这一回是怎么回事呢？ 不但有鸟山明，还有原哲夫、北条司、车田正美等jump系的知名漫画家，几乎都在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的这段时间里，发了推文。 而且内容出奇的一致，都是在称赞一部叫做《中场核心》的漫画。 很快，有好事者将这一难得一见的奇闻，转到2ch论坛上，并取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标题。 “悲报！jump四天王不务正业，深夜沉迷推特！下期jump恐集体停更！” 看了这个讨论串的2ch宅男们，纷纷留言。 “《中场核心》？没听说过，是新漫吗？” “这一周jump上开始连载的新漫画吧。听说挺好看的。” “太可疑了，这些推文都是jump编辑代发的吧？要不然这些大忙人怎么可能约好似的，几乎同时称赞一部漫画？” “很有可能。都是一个出版社的漫画家，当然得相互吹捧一下了。不过这也做得太显眼了吧。我就不信真有一部漫画那么厉害，能够同时得到如此多知名漫画家的赞赏？” 379 速报第一 十一月第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上市三天以后，第一批读者调查，也回收到了编辑部。 以前《周刊少年jump》的调查表全都是纸质，随杂志附送，读者填写以后，贴上邮票寄回编辑部，过程麻烦，耗时也比较长。 不过如今，《周刊少年jump》也与时俱进，在保留了纸质调查表的同时，也开启了网络渠道。 当然，就算读者填写调查表的渠道越来越多，越来越方便，不过门槛并没有降低。只有那些真正喜欢《周刊少年jump》，愿意每周花费半个小时以上时间，来填写读者调查表的人，其意见对于jump编辑部来说，才具有指导价值。 要不然，如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给jump的漫画投票的话，对比秉持读者调查至上主义的jump编辑部来说，可不是好事情。 要感谢东瀛国土面积不算大，所以三天时间，就能回收足够多的纸质调查表了。再加上网络调查结果，已经足够具有参考意义。 在jump编辑部里，两位编辑正站在挂在墙上磁性白板前，根据新出炉的读者调查，修改漫画排名顺位。 这块磁性白板存在与编辑部里，已经有好些年头了，上面每周变化的漫画排名，也是督促编辑们努力工作的动力源之一，其作用，大约就好高三教室里，挂着的“距离高考还有xx天”的计时板差不多。 一群编辑也围在磁性白板边上，关切的注视着每一个漫画排名的变化。 浜口广人同样如此。 “哦，《圣斗士星矢》还是排在第四名，而且与第五名的票数还拉大了一点，看来进入冥王篇以后，稳住了嘛……” “《城市猎人》第三。也是不出意外的结果。北条司老师和原哲夫老师，常年交替排在二三名，偶尔漫画剧情出彩时，能够排到第一。” “《城市猎人》和《北斗神拳》在连载末期还能保持人气稳定，已经很了不起了。” “《圣斗士星矢》、《城市猎人》、《北斗神拳》的排位都已经出来了，而《龙珠》这一周休刊，也就是说……” 一群编辑齐刷刷看向浜口广人。 “浜口，恭喜你了！” “哈哈，没想到《中场核心》连载第一期，就能拿到人气投票的头名！” “不得了，真是厉害啊。咱们jump，终于能够有一部拿得出手，媲美《棒球英豪》的体育漫画了！” 浜口广人连连摆手，谦虚道：“大家别这么说了。《中场核心》虽然有一个完美的开局，但是接下来也不能松懈。” “这话当然没错，不过该高兴的时候，还是得高兴！” “对了，浜口，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汉老师吧。速报稳了，正式排名的时候，肯定也就稳了。” 浜口广人点点头，连忙拿起手机。 而这个时候，秦汉并没有在忙漫画的工作。因为更换责编的问题，《中场核心》比预定计划延迟了好几周，才正式开始连载，所以他的存稿有不少，就算光明正大的摸摸鱼，也没有大碍。 今天，除了几个助手在漫画工作室里，忙着将秦汉已经画好的原稿进行贴网点纸、画效果线等工作外，他自己并没有拿起画笔，而是一直在专门开辟出来的作为多媒体娱乐室的房间里，玩游戏。 当然，就算秦汉一整天不离手柄，也没人会说他沉迷游戏无法自拔。因为作为一家游戏公司的老板，玩游戏简直是再正常的事情了。 况且，他还是《泰拉瑞亚》的游戏制作人，需要负责大部分“gameplay”——即游戏玩法、内容、剧情方面的设计工作。 如今《泰拉瑞亚》的开发进程有条不紊的继续着，自东京电玩展推出了demo以后，昨天终于做出了第一个内容比较完整的测试版。 包括秦汉、田中谦介等主创在内，开发组的成员们，都各自拿了一份游戏回家试玩。 自己做的游戏，首先自己要觉得好玩，才能卖给消费者——这是秦汉的理念。 当秦汉正在控制着游戏人物，与游戏中的第三个boss，克苏鲁风的肉山怪进行厮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 他连忙暂停游戏，放下手柄。 “喂，浜口吗，有什么事？”秦汉见是自己的责编打来，开口问道。 “秦汉老师，这一期杂志的读者人气投票速报出来了，《中场核心》排在第一名！” “人气投票啊……”秦汉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以前他在《young animal》连载《龙樱》时，也有读者人气投票这种东西。不过没有哪家漫画杂志，像《周刊少年jump》那样，将人气投票看得如此重要，大都只是作为一个参考。 就算《龙樱》常年排在《young animal》的人气投票第一名，熊泽心也从来没有像如今的浜口广人那样，激动得专门打电话来向他报告。 过了一会儿，秦汉才意识到在《周刊少年jump》上，夺得人气投票第一名，有何等意义。 虽然他本人倒是没有太激动，但是在其他人看来，这却是一件非常值得一提的事情。 毕竟，这可是《周刊少年jump》，与鸟山明、北条司、原哲夫、车田正美等一众神级漫画家同台竞技的地方！ 虽然《中场核心》能够拿到第一名，有诸多原因，比如《龙珠》恰好休刊，比如第一期连载，读者有新鲜感，评判更宽容，以及集英社方面的大力宣传等等。 不过，这仍然是一个白金级别的成就，换做普通漫画家，可以拿出去吹好几个月了。 “是吗？看来开了个好头啊。”秦汉表现得很淡定。 浜口广人激动的心情也很快恢复过来：“是啊，虽然得到了速报第一名，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头而已。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中场核心》的年度平均顺位，也能够排在第一。” “年度第一？浜口你可真敢想呢。”秦汉笑道，“那就一起努力吧。” 一部刚刚开始连载的新漫画，要超越已经积累了相当多人气的《龙珠》，不说绝对做不到，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不过嘛，人总得有点梦想才行，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380 拿作品说话 秦汉挂了电话以后，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社长……” 秦汉听声音，知道是自己的助理，便说道：“美里啊，进来吧。” 穿着职业套装的京佳美里走进房间，便看到秦汉将一个手柄递给她。 “社长，你这是……”女孩一时间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帮我测试一下联机功能。”秦汉指着另一台电脑说道。 “这个……我对游戏不是很在行。而且，社长您还是先听我汇报一下与白泉社谈判的结果吧。” “哦，我都差点忘了。” 《中场核心》虽然中途因为责编问题，延期了几个星期，不过总算正式开始连载了。不过在秦汉的计划中，准备连载的另外一部漫画——《光之美少女》，进展却一直很缓慢。 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利益分配上面。 漫画家要求掌握漫画的全部周边开发权利这种事情，在出版界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也难怪白泉社一直难以接受。 虽然他们明知道秦汉越早在白泉社旗下杂志开始连载，就能越早赚到钱，却依然没有让步。 双方来来去去，谈了好几个月，犹如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泉社方面也总算开始松口了。 毕竟，之前秦汉说要在白泉社旗下的漫画杂志，连载一部漫画，以弥补《龙樱》过快完结，而造成的损失，只是他出于道义，做出的口头承诺而已。 虽然秦汉本人从来没想过反悔，但是白泉社却不这么认为。 谈判一拖再拖，迟迟无法达成共识，白泉社方面，难免心中犯怵：万一秦汉被漫长的谈判弄得烦了，一怒之下反悔，不再去《花与梦》连载新漫画了，那白泉社才真是欲哭无泪。 所以白泉社才开始慢慢松动立场，逐渐让步，让双方距离达成合作，越来越近。 “按照最后一次，我与白泉社方面的沟通，对方已经表示，在周边开发方面，可以让白泉社与兵马俑娱乐，两家会社合作进行。而且以兵马俑娱乐为主。至于版税方面，对方愿意开出10%的分成。” 愿意让出大部分周边开发带来的收入，而且仍然给秦汉10%的标准作者版税，白泉社给出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不过距离秦汉的预期，还是有一点距离。 让白泉社参与到《光之美少女》的周边开发中，虽然对方只占据很小的一点份额，不过秦汉却知道，这一点点份额，在将来就意味着每年数十亿日元的收入。 他知道《光之美少女》系列的漫画与动画，能够开辟如何庞大的一个周边市场。 将这个市场拿给自己的公司运作，不仅仅是出于赚钱的考虑，也能够起到一个练兵的作用。 他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够迅速成长起来。 “白泉社开出的条件，已经和我的预期，非常接近了。”秦汉点点头。 “社长，白泉社那边，显然已经有些等不起了，今天和我交涉的那位社员，希望您能够尽快出面，进行正式谈判。”京佳美里一边翻看自己的记事本，一边汇报今天的收获，“对了，《花与梦》的编辑长铃木浩繁桑，想要与您见一面。” 秦汉觉得，《光之美少女》的问题，也不宜再拖下去了，还是早点开始连载比较好，于是便让京佳美里约定了一个时间，与铃木浩繁见面。 白泉社对这次见面非常重视，第二天，铃木浩繁便改变了自己预定的行程，专门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与秦汉约在麻布地区的一家咖啡店里碰面。 “铃木桑，让你久等了。”秦汉向坐在位置上，正往咖啡里加糖的铃木浩繁歉意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不久。”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耽搁了。”秦汉说道，同时心里感叹了一句：“家里那两个小妖精越来越缠人了……” 从住处到这家咖啡店，就算是步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更没办法用“堵车”之类的理由搪塞。秦汉之所以罕见的迟到了，也是因为早晨发生了某些不可细说的原因，而耽误了时间。 好在铃木浩繁并没有深究，一见面，他就被秦汉手上拿着的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给吸引了注意力。 以漫画编辑的职业嗅觉来看，里面装的肯定是漫画原稿。 “为什么要拿着漫画原稿来赴约？” 铃木浩繁心中生出疑问。 等到秦汉落座，点了一杯美式咖啡，慢悠悠的品尝了一口之后，铃木浩繁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开口问道：“秦汉老师，这个纸袋里，装的是什么？” “啊，你说这个？”秦汉说道，“这是用来说服你们答应我的条件，达成合作的关键道具。” 秦汉打开纸袋，将里面的原稿递给铃木浩繁。 之前，他迟迟无法与白泉社签约，是因为双方在利益分配上无法达成共识。白泉社之所以一直坚持自己的立场，难以后退半步，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在秦汉身上，看到足够让自己放弃周边开发权利的利益。 不过，如果秦汉能够拿出足够有说服力的作品，让白泉社明白，即便没有周边商品，仅凭秦汉漫画带来的杂志销量提升，以及单行本带来的利润，就足以碾压90%的漫画，那么对方的态度，肯定会松动。到正式谈判的时候，就容易得多了。 作为一个创作者，终归还是要用作品来说话的。 铃木浩繁让服务员将咖啡收走，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画稿摆在桌子上，开始看起来。 他先是以很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然后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专注，开始从头仔细阅读秦汉的画稿。 “光之美少女……”铃木浩繁反复念叨着画稿第一页的名字，目光越来越犀利。 秦汉则在一旁，神情悠然自得的品尝着咖啡。 他已经不是等待编辑审稿的时候，心中惴惴，坐立不安的新人了。况且，《光之美少女》还是已经在前世证明了自己的成功作品，他相信，铃木浩繁能够认识到其中的巨大商业价值。 381 武斗派魔法少女 “听我说，听我说！刚才我去给九号桌上咖啡，那位客人好帅！” “是吗？我去看看……真的唉，而且，那位客人似乎有点面熟，好像是位有名的漫画家，还上过电视……” “他叫什么来着？糟糕，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虽然离得很远，不过拥有剑豪卡片所提供的超强感知能力，秦汉还是能够听得到，服务员们对他的窃窃私语。 还好，秦汉已经习惯这种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的状态了。唯一欣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般民众对他认知度正在逐渐降低。说不定再过两个月，只要别再上电视，自己这张脸也会被大多数人忘记。 到时候，就能再度恢复平静的生活了。 当秦汉将注意力放在服务员妹子们身上的时候，铃木浩繁也将《光之美少女》的原稿，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部魔法少女题材的漫画，让他这个看过不知道多少少女漫画的资深编辑，也叹为观止，经常看到精彩之处，如果不是害怕影响到咖啡厅里的其他人，早就拍案叫绝了。 除了人物形象生动讨喜，给人有血有肉的感觉，以及剧情精彩，节奏把握与悬念设计，都打到了顶尖水准以外，这部漫画光是设定与创意，就已经让人眼前一亮了。 漫画中的魔法少女们，在战斗时，并不是使用的魔法，反而是使用拳脚这种比较热血硬派的方式。 这样的好处是，让战斗场面更加精彩刺激，具有压迫力和紧张感。不过坏处嘛……铃木浩繁有点担心，传统的女性漫画读者，是否能够接受这种新型的“武斗派”魔法少女。 “秦汉老师，这是一部非常精彩的漫画，而且其中的许多设定，都非常有趣。比如，漫画的主题是‘花’这种象征着美丽与生机的美好之物。主线也很明确，就是妄图夺取人类的‘心之花’，将人心变成寸草不生的沙漠，进而统治世界的大反派，与代表正义的魔法少女们，之间的战斗……” 面向小学和初中女生的魔法少女漫画，并不需要什么复杂深刻的矛盾冲突，简简单单的正邪分明即可。如此的设定，在成年人看来或许有点幼稚，但是对于漫画的受众群体来说，却是加分项。 “秦汉老师，漫画原稿的战斗没得说，招式设计精彩，分镜魄力十足，画面充满了动感。这种水准，就算拿去jump，也是一流的战斗漫画。不过，采用拳脚战斗的方式，是不是有点……”铃木浩繁称赞了一番《光之美少女》以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不是觉得有点做过头了，担心小女生们接受不了？” 铃木浩繁点点头，补充道：“而且，您的画稿一共有八十页，整整四话的量。但是这么长的篇幅，为什么没有出现一个有充足戏份的男性角色呢？纯洁美好的爱情，是吸引年轻女性读者的一大要素。” “你是觉得，我的《光之美少女》里，应该加入一个类似夜礼服假面的角色？” “嗯。这个角色的形象性格这些，可以创新，不过在漫画中起到的作用，确实和《美少女战士》中的夜礼服假面类似。强大，神秘，英俊，优雅，多金，如同王子一样，在女主角陷入困境的时候，总是从天而降，伸出援手。对于那些将自己代入到女主角身上的读者来说，这样一个角色的吸引力，是无穷大的。” “我明白，铃木桑。不过《光之美少女》并不是《美少女战士》。”秦汉说道，“《光之美少女》相对于之前的魔法少女类动画，最大的创新是，关于女性自我的觉醒与独立意识……” 秦汉一直以来所持的观点就是，漫画需要符合时代思潮，才能取得最大的成功。他在创作《光之美少女》时，亦是如此。 东瀛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男权社会。不过这几十年来，随着经济发展，社会思想的解放，女性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从双薪家庭的增多，以及家庭主妇的减少，这两项数据，也能看出这种大趋势。 “居住在城堡里的公主，被恶龙抓走，然后等待王子拯救的故事，已经老套了。很多女孩子都会想，为什么非要等着王子来拯救不可能？难道不能在遇到恶龙的时候，公主直接掏出一把大宝剑，将恶龙一剑砍死呢？” “虽然《美少女战士》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不过它的精神内核，已经有些落后于时代了。这也与作者武内直子自身的经历有关系。家境富裕，从小就不愁吃穿，就算成为漫画家以后，也没经历什么挫折，就凭借《美少女战士》成名了。这样的人生经历，让她的作品中充满了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就像用水晶雕刻的玫瑰花一样美丽。但是，在我看来，不够接地气。” 《美少女战士》中，初登场的五位水手战士，都憧憬着能够找到一个完美的男朋友，邂逅一段美丽的爱情。全篇充满了粉红色的少女幻想，许多画面分镜，都显得相当的玛丽苏。 不过随着作者本人阅历增加，以及创作功力的提升，《美少女战士》的风格也在渐渐改变，对于女主角水兵月与夜礼服假面那种王子公主式的恋爱，减少了着墨，更加注重个人的成长与救赎。 甚至，后来还加入了天王遥与海王满这样的特立独行的百合情侣。 武内直子能够看到社会思潮的变化，让《美少女战士》从最初充满了浪漫幻想与王子公主情节的漫画，升华为更有深度、更“女权”的作品。 既然秦汉有未来视，早就察觉到了社会上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那当然是从一开始，就要将漫画的立意定得高一些了。 “虽然《光之美少女》这部漫画的主要受众，是中小学女生，她们还不怎么懂得‘女权’这种概念。但是在学校教育和家庭环境的熏陶下，她们的独立意识，早就觉醒了。” 382 因为我是秦汉 听了秦汉的话，铃木浩繁忽然想起来，不久前，他读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告诉他，说自己想学习踢足球。铃木浩繁当时觉得奇怪，问她为什么这么想。女儿充满童稚的回答也很简单，却发人深省。 “因为踢足球很帅气。” 这让铃木浩繁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小女孩只喜欢芭比娃娃与公主裙的时代了。他作为《花与梦》的主编，对于杂志主要面向的读者群体的口味变化，居然还没有一位画青年漫画与少年漫画的漫画家，把握得更清晰。这让铃木浩繁感觉有些惭愧。 “秦汉老师，与你的一席谈话，给了我很启发。我相信《光之美少女》是一部非常优秀的漫画，甚至有可能取得媲美《美少女战士》的成就。” 夸赞了一番之后，铃木浩繁话锋一转：“但正是因为看到这本漫画的潜力，所以，我更不愿意在周边分成方面，做出让步。” 铃木浩繁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副美好的图景——当《光之美少女》大获成功以后，其推出的各种周边产品，小到零食，大到电动玩具，将会让无数的小女孩为之疯狂。 那潜在的庞大市场，足以让任何人动心。 没有人是笨蛋，秦汉能够遇见到的东西，别人一样也能预见到。 “秦汉老师，版税方面好商量，我们甚至还可以给您再多一两个百分点的分成。不过周边授权方面，白泉社绝不能完全完全放弃！” 铃木浩繁虽然态度坚决，不过秦汉也绝不会让步。 他说道：“铃木桑，既然你已经将自己的底线说出来了，那我也可以给你透个底。版税方面，我可以只拿8%，但是周边授权，必须全部握在手中。也许白泉社失去了周边开发的一大块收入，但是只要单行本卖得好，依靠每册单行本省下的2%，依然能够多赚一大笔钱。这总比，贵社彻底与《光之美少女》失之交臂这个结局，要好一些吧？” “秦汉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铃木浩繁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难道您想反悔，不在《花与梦》连载漫画了吗？” 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难道要发生了？ 白泉社与秦汉的约定，并没有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书来约束，一切只凭秦汉本人的承诺。 虽然如果秦汉反悔，不再在白泉社进行连载，对自己的声誉会受到一定影响，但是白泉社的损失显然更大。那将是上百亿的销售额，数十亿的利润啊！ “如果白泉社再这么毫不相让，我虽然仍会履行承诺，在《花与梦》连载一部漫画，但是就不一定是《光之美少女》了。” 说白了，秦汉完全可以随便拿一部漫画去应付与白泉社之间的承诺，如果做得更绝一点，还可以连载个十几期，就直接完结。 到时候，白泉社才真是欲哭无泪。 秦汉这个级别的漫画家，手中还握有《光之美少女》这个级别的漫画，在任何出版社面前，都处于强势地位。 将杯子里最后一点咖啡喝掉以后，秦汉收拾画稿，站起身来：“铃木桑，《光之美少女》至少是卷均一百五十万级别的国民级少女漫画，就算只是卖单行本，也能让白泉社赚得盆满钵满。难道还不满足吗？” “秦汉老师，你真有这个自信，让《光之美少女》卖到一百五十万？” 少女漫画市场，与少年漫画市场以及青年漫画市场，情况又不一样。 与《龙珠》、《北斗神拳》等随随便便就能卖到三四百万卷均成绩，怪物频出的少年漫画领域相比，能卖到一百五十万的少女漫画，就已经有资格，挤进历史销量排行榜前五的地位了。 就连去年大红大紫的《美少女战士》，如今卷均销量也不过一百万出头。而且，其名气与周边销量，还要在动画化以后，才会有一个爆炸性增长，真正成为国民级漫画。 毕竟，对于魔法少女题材的漫画来说，华丽的服饰，绚丽的变身过程，都是重中之重。而声光色彩俱全的动画，在这方面的表现力，远胜漫画。 听到铃木浩繁的话，秦汉笑道：“当然有这个自信。因为我是秦汉！如果铃木桑你还有疑虑的话，可以关注一下，下一期的jump人气排名。” 又过了几天，当十一月第二期《周刊少年jump》发售以后，铃木浩繁才知道秦汉临走时说的那番话，是怎么回事。 这一期的杂志，封面与开篇连载漫画，是自登陆jump以来，已经进入第25年头的《乌龙派出所》。 而紧随其后的第二篇连载，就是秦汉的《中场核心》！ jump编辑部，并不会将读者人气调查的结果公布，不过普通的读者，还是能够很简单的知道顺位排行。 一般来说，每期jump的封面，以及开篇连载，要么是如上一期的《中场核心》这种，刚刚登场的新作，要么就是某部漫画有值得宣传，有纪念意义的事件——比如动画化、电影化、周年庆等等。 因为开篇连载往往是编辑部钦定的，所以真正能够反映人气投票的，是从目录页第二篇漫画开始。 《龙珠》以前就长期在目录第二到目录第三之间徘徊。所以读者们大都知道，论真实人气，这部漫画是实至名归的第一名。 而这一次，《龙珠》在jump目录中，却排到了第三名。 以前《龙珠》也不是没遇到过休刊的情况。但是一旦复更，编辑部都会将这部漫画放在目录页第二的顺序，其地位可见一斑。 但是这一次，鸟山明就算病愈复出，也只能屈居于秦汉之后，位列第三！ 铃木浩繁想到这背后隐藏的种种可能性，不由得呼吸急促。 “秦汉老师的《龙樱》创造了青年漫画的销量奇迹，转而去画少年类的体育漫画以后，立马就取得了如此骄人的成绩。以后《中场核心》的单行本平均销量，恐怕要在二百五十万以上。或许他说，《光之美少女》的卷均销量在一百五十万以上，并不是那么难达到的事情……他的自信，是有根据的。” 383 新的热点 在十一月第二期的《周刊少年jump》发售以后，当天，《花与梦》的主编铃木浩繁，便与白泉社的高层，召开了一个会议。 当天下午，秦汉便接到了白泉社打来的电话。对方接受了他之前的提议，并且，双方也约定了时间，准备正式签约。 而在秦汉终于落实了《光之美少女》的合同，又了结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时，在《周刊少年sunday》编辑部里，却有人心情不怎么好。 从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四开始，《周刊少年sunday》的编辑们，又养成了每周买一本jump的习惯。能够让他们做出如此改变的人，自然是凭借《中场核心》再次一鸣惊人的秦汉。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编辑用微波炉将自带的便当加热以后，便坐在休息室里，一边吃饭，一边翻看早上刚买的《周刊少年jump》。 跳过因为25周年纪念，而排在第一位登场的《乌龙派出所》，看到排在第二位的漫画，居然不是《龙珠》，而是《中场核心》，几个sunday的编辑，惊讶得差点被嘴里的食物给噎住。 “咳咳咳……看来边吃饭边看东西，真不是个好习惯……”一个编辑拍打着胸口，说道，“不过，jump编辑的安排，真是出乎预料啊。没想到他们居然将秦汉的漫画放在了第二位。也就是说，上一期《周刊少年jump》的读者人气投票第一名，就是《中场核心》了。” “秦汉的势头真是太猛了。新漫画初登场，便获得了人气投票第一名。而且从第二期《中场核心》的内容来看，依然十分有趣，精彩纷呈。下一期jump，这部漫画就算输给了《龙珠》，排名肯定依然会维持在高位。” “假以时日，这部漫画恐怕会成长到媲美《棒球英豪》，甚至超越的程度……” “看来当初，猪俣编辑长的主张，才是正确的。相比付出的那些代价而言，将秦汉老师招揽到我们sunday的益处，要多得多……” “小西副编辑长，这一次……” 这时候，他们谈论的副主编小西勇，恰好走进休息室。 小西勇将马克杯放在电热水壶旁，从食品柜里取出一包速溶咖啡。他一边做手上的事情，一边问道：“刚才你们提到了我的名字，在聊什么呢？” “啊，没什么，工作上的一点琐事……” 几个编辑敷衍了一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是一副“溜了溜了”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编辑们便找借口，各自先后拿着便当盒子离开休息室。 小西勇也没在意这些。 他泡好了咖啡以后，做到沙发上，发现刚才编辑们留在茶几上的《周刊少年jump》。 “哼，一群没出息的家伙，不好好做自己的工作，成天把注意力放在别的杂志上面。之后要找机会好好训斥一下他们，让这些家伙懂得，什么叫做‘专注’。” 小西勇看着jump封面眉毛浓密的两津勘吉，不屑一笑，随即翻开了杂志。 当他看到《中场核心》居然紧随在《乌龙派出所》后面登场时，终于无法保持淡定。 “人气排名第一！秦汉居然拿到了人气排名第一！” 想起自己以前常常说的那些，不看好《中场核心》的风凉话，再结合之前众编辑避之不及，似乎生怕触怒了自己，却在暗暗看笑话的态度，小西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上的咖啡杯也突然一滑，摔倒了地上。 办公室里的编辑们，听到休息室突然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以及小西勇的惨叫声，有些连忙跑去查看，有些则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高桥德男看着这一幕，不禁摇摇头。 “小西派和猪俣派的办公室斗争，还真是丑陋啊……” 忽然，高桥德男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峰仓新治终于回消息了。 高桥德男之前经过《中场核心》大热这件事的启发，意识到东瀛的大环境有变化，足球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能够媲美棒球的体育热点。 于是他便开始为《周刊少年sunday》策划一部新的足球漫画，用以对抗《中场核心》。 而这部漫画的作者，高桥德男看上了峰仓新治。 因为自己的漫画《龙子悍将》被腰斩，峰仓新治愤愤不平之下，决定离开jump。这种有经验，也有一定实力，只是时运不济的漫画家，再加上自己筹划的新热点题材——高桥德男相信，这绝对是一个黄金组合，能够一举成功。 所以，这一个礼拜以来，他一直在尝试联系峰仓新治。 不过对方或许是因为漫画被腰斩后，意志消沉，所以久久没有回应。 不过今天，终于有了消息。 “今晚，本田大渔屋。” 短短几个字的信息，就让高桥德男兴奋异常。 本田大渔屋是这条街的一家居酒屋，特色是各种新鲜的鱼类料理，颇受小学馆与集英社编辑们的欢迎，不少漫画家也是那里的常客。 ………… 夜幕降临以后，本田大渔屋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段，店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两家杂志社的编辑，还得要几个小时以后才下班。 不过客人当中，也不是全都与漫画行业没有关系。 坐在最里面一张桌子旁的，便是四位漫画家——其中也包括的峰仓新治。 四个人都是那种不得志的二三线漫画家，从来没有成功的作品，所得稿酬，也就够糊口而已。峰仓新治这种能够登上《周刊少年jump》，进行连载的，已经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此时，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骂jump编辑部不近人情，没有眼光，只知道一味迎合读者口味，然后又骂峰仓新治的前任责编浜口广人，见利忘义，毫不犹豫的跑去当秦汉的责编。 峰仓新治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喝着闷酒。居酒屋里橘黄色的灯光，就仿佛他的心情一样，宛若西沉的夕阳，即将坠入黑暗。 这时候，高桥德男拎着公文包走进了居酒屋，然后径直来到峰仓新治一桌，毫不客气的脱掉了鞋，坐上榻榻米。 “高桥桑，你来得挺早嘛。”峰仓新治幽幽道。 “在sunday没加班的想法，就早点来了。”高桥德男说道。 384 如何扬长避短 “高桥桑，你可是被小学馆高薪挖去sunday编辑部的，应该很受重用吧。和我这种败犬可不一样。”峰仓新治自嘲的笑道，“你不是憋足了一口气，想要打败jump吗？这么偷懒可不好。” “要打败jump，光靠编辑可不行，真正上战场的，是你们漫画家。所以，今天我才来找你。” 高桥德男接过老板拿来的热毛巾，擦干净手，毫不客气的夹菜大吃起来。 “我？”峰仓新治苦笑着摇摇头，“虽然之前我和浜口大吵了一架，然后做出了离开jump的决定，但是我心里清楚，《龙子悍将》之所以失败，还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离开jump，也不见得是个好决定。” 他看着高桥德男，想搞清楚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以你的人脉关系，应该能够物色到很多比我更优秀的漫画家吧？” “峰仓桑，你的特长，在于懂得如何用画面来煽情、营造氛围、宣泄情感，所以在《龙子悍将》中，能够创作出许多让人或热血沸腾，或潸然泪下的名场面。知道吗，当《龙子悍将》即将移到jump别册连载，并且将很快完结的消息公布以后，许多读者都在调查表里，表达了不满与惋惜。很多人都说，以前看《龙子悍将》的时候，曾感动得落泪。” “说以前的事情有什么用？”峰仓新治嘴上虽然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不过双眼中，还是绽放出一丝亮光。 对于自己的作品，他还是感到很骄傲的。 “不过峰仓桑，你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不会控制节奏，设定能力不足，剧情总是有圆不过来的明显缺陷。篇幅短的时候，这种缺点还不明显。但是在长篇连载中，问题就很容易暴露出来了——敌我双方战斗力暴走，逻辑漏洞百出，到处都是前后矛盾的地方。” 峰仓新治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架空幻想世界的战斗漫画，从世界观到力量体系，再到人物的具体能力与招式，都要自己来构思，再加上严苛的连载要求，实在是太困难了，要想处处兼顾，做到完美，根本不可能。” “但是鸟山明做到了——或者说，他懂得如何扬长避短。《龙珠》连载到如今，其实也有我所说的那些问题，不过鸟山明却能通过高超的手法掩盖，并且用更突出的优点，来弥补那些缺点带来的不良阅读体验。” “这就是天赋啊……”旁边，一个峰仓新治的朋友叹气道。 他们这些画了十几年漫画，却依然扑街的漫画家，看着那些比自己年轻许多，却一部漫画就成名的后辈，更能体会“天赋”这个词，其中蕴含的各种意义。 “每个漫画家的天赋都不同。不过只要找到方法，能够扬长避短，天赋平庸的人，一样能够取得成功。”高桥德男看着峰仓新治，“比如你，峰仓桑。只要选对了题材，你的漫画一定能够大卖。” “那么，什么题材能让我扬长避短？” 高桥德男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从包里取出了十一月第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递给对方：“看看第一篇漫画，你应该有所收获。” “《中场核心》，作者秦汉？” 峰仓新治一下子就被这几个字给刺痛了，脸上忍不住抽动了好几下。 “高桥桑，你让我看这部漫画，是什么意思？” “让你学习，希望你受到启发。”高桥德男丝毫没理会对方难看的脸色，说道，“你之前也说过，《龙子悍将》的失败，最主要还是自己的原因。至于浜口去担任秦汉责编的事情，只不过恰好撞到了一起。迁怒可不是一种好情绪。” 峰仓新治终究还是被高桥德男说服了。他深吸一口气，翻开杂志。 当他看完《中场核心》的第一期连载以后，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峰仓新治的几个漫画家朋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虽然刚才你一句我一句，骂浜口广人，贬低秦汉与《中场核心》，其实都不是真心话，只是在安慰朋友，希望他心里好受点而已。 作为仍然在努力中的扑街漫画家，努力学习成功作品的优点，是必修课。他们每周都会买入jump等漫画杂志，自然之道《中场核心》是如何优秀的作品。 半响过后，峰仓新治才开口道：“高桥桑，你是想让我模仿秦汉，也去画足球题材的漫画？” “是的。”高桥德男分析道，“体育题材的漫画，世界观就算有所改变，也是建立在读者熟悉的现实基础之上，所以不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去进行设定工作。另外，体育题材的漫画，强弱等级也是固定的，不需要担心篇幅拉长以后，战斗力暴走失控的情况出现。比如棒球，如果以高中生为主角，那么就是先打县大赛，然后去甲子园。以后再去职业联赛，最后加入美国职棒大联盟。每一个级别的比赛，技战术水平，以及选手的实力，都是有现实参考，泾渭分明的……” 听了高桥德男的分析，峰仓新治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的确，如果不画纯幻想类的漫画，而是选取有现实基础的题材，那么自己在创作能力上的某些不足，就能够被掩盖了。 “不过，为什么你让我去画足球漫画呢？我对这项运动的规则，根本不了解……” “因为我有预感，足球将会成为东瀛体育界的下一个热点！毕竟，这可是世界第一运动，其魅力可不是盖的。而如果你选取棒球之类传统体育漫画中的热门题材，那么就会面临激烈的同质化竞争，反而难以出头。”高桥德男说道，“至于你说你不了解足球，这根本不是问题。那些画体育漫画的漫画家，又有多少真正精通相应的运动呢？而且，我们的读者，也只是中小学生而已。他们才不会在乎规则什么的呢。” 听高桥德男这么说，峰仓新治想想也是，便爽快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好吧，我就试着画一画足球漫画！只不过，我的漫画必须要和《中场核心》的特色有所区别……不仅仅是有所区别，将来还要超过他！” 385 宣传PV 经过漫长的拉锯谈判以后，秦汉终于和白泉社签订了合约，准备在少年漫画杂志《花与梦》上，连载《光之美少女》。 终于把这件拖延已久的事情落实，秦汉也相当开心，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分享在了推特上。 “新漫画，《光之美少女heart~catch》，即将在《花与梦》开始连载，这是一部贯彻了爱与正义，充满勇气与希望的作品，当然，也少不了可爱的魔法少女与华丽丽的变身，kira~☆” 除了文字预告，秦汉也放上了一副角色设计图——女主角花咲蕾的常服模样，以及变身为花蕾天使以后的造型。 秦汉的推文发出去以后，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宅（绅）男（士）的注意。 “秦汉老师，身为男子汉，求求你不要在推文末尾加上卖萌的词语，会让人受不了的！” “有什么嘛，你们这些死肥宅还不是最喜欢用美少女当头像了，更恶心。秦汉老师好歹还是帅哥呢。” “推文的重点根本不是男人卖萌的问题好不好？！秦汉老师的第二部连载，终于出来了！啊，光是看人设图就忍不住了，jc（女子中学生）赛高！” “秦汉老师的设计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女主角平时的样子，就有一个地味的中学生，虽然有点朴素不起眼，但是也十分可爱。而变身之后，那种粉色系的服饰，再加上花元素的设计风格，简直美到爆炸啊！忍不住了，我要高呼一声，蕾酱我的嫁！” “她还只有十四岁，你个禽兽！” “秦汉老师的画风没得说。如果说东瀛有哪个漫画家，能够将美少女的魅力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发挥出来，那么非他莫属了。” “漫画的名字是《光之美少女heart~catch》。那么‘heart~catch’就是副标题了。那么，根据文字的意思，难道这部漫画的主题，与心有关？” “我更关心的是，既然有副标题，那么，秦汉老师是不是准备将《光之美少女》做成一个系列呢？如果真是这样，吾辈魔法绅士就有福了！” 这位网友的猜测没有错，秦汉的确准备将《光之美少女》发展成一个庞大的系列作品，包含从漫画到动画再到游戏的跨领域ip，成为周边销售额能够与《高达》媲美的印钞机。 《光之美少女heart~catch》，也就是前世俗称的抓心q娃，只是系列的第一部作品。秦汉之所以选择这部作品作为系列开山作，也是因为《光之美少女heart~catch》在整个《光之美少女》系列中，评价算是最高的那一级。 用最好的作品来打开局面，无疑是最稳妥的。 不过对于沉迷魔法少女，不能自拔的绅士们来说，秦汉心中规划的宏伟商业蓝图，根本不重要。他们关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太好啦！也就是说，以后每个星期，我都能够看到可爱的美少女全luo变身，穿上能够凸显那发育中青涩身体曲线的华丽紧身衣，变身为魔法少女的美妙过程！” “如果每个星期都能享受一次这样的幸福，我一定能够活到一百岁！” 好吧，《花与梦》这本杂志的主要读者，中小学女生们，大约是没工夫在互联网上参与讨论的，所以秦汉的推文发布以后，讨论便充斥着高浓度的绅（变）士（态）味道。也只有这些离不开网络的重度宅男，才会第一时间对秦汉的推文做出回应。 虽然宣传出了一点偏差，不过好歹效果还不错，他也就不在意了。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个啪了两个高中生美少女的家伙，也是名副其实的绅士呢，没资格说别人。 不知道该说无巧不成书，还是说占星学家宣布，本周的魔法少女产量加倍。 秦汉刚刚公布了即将开始连载《光之美少女heart~catch》的消息，shaft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 《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一个宣传pv，已经制作完成。若尾博司希望秦汉能够帮忙扩散一下。 秦汉对此，自然是责无旁贷。 因为最初就给《魔法少女小圆》定下了“误解系”的宣传策略，所以这个宣传pv，风格也与动画正片截然不同。 搭配着轻柔优美的钢琴伴奏，五位魔法少女一一登场。 每位魔法少女说出一句具有代表性的台词，并辅以简短的文字介绍。 比如“温柔平凡的中学二年级学生”，“成绩优秀，容姿端丽的转校生”，“三年级的前辈，照顾人的大姐姐”。 随后，伴随着梶浦由记作词作曲，石川智晶演唱的主题曲，播出了剪辑过后的动画画面——过着平和日常生活的少女鹿目圆，忽然遇到了神奇的魔法使丘比。在这不可以思议的邂逅以后，成为了魔法少女。 普通观众看过这个pv以后，肯定以为这就是一部套路常见的魔法少女动画。最多也就是有秦汉亲手制作剧本，可以保证剧情精彩，人物塑造丰满，再加上高出一般tv动画很多的预算，画面与特效也有保证。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部魔法少女动画，会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当然，完全的“欺诈”也没什么意思，所以秦汉就像是侦探小说的作者一样，在pv中，故意给观众们留下了一些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线索。 比如晓美焰那模棱两可，暗示了“穿越”与“轮回”两大元素的台词，以及她手中，与鹿目圆一模一样的弓箭武器。 一想到将来看过了《魔法少女小圆》的观众们，在大呼上当之余，转过头来再看以前的宣传pv，然后发现了制作者故意留下的线索，所露出的惊愕神色，秦汉就忍不住露出微笑。 《魔法少女小圆》的宣传pv放出以后，观众们的反应，处于一个平淡以上，热烈未满的微妙境地。 不过这也在秦汉的预料之中。 毕竟现在看来，《魔法少女小圆》也只是一部制作精良的套路化动画。要不是制作信息中，他这个著名漫画家的名字赫然在列，恐怕关注度还会减少三成。 386 一个大赌注 平心而论，《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阵容，在广大动画观众的眼中，的确缺乏吸引力。 监督新房昭之，无名小卒一个，之前完全没有代表性作品。观众们看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多半是问号冒起，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是谁？ 主题曲的作词作曲担当——梶浦由记，主唱——石川智晶，更是刚刚抛弃了ol身份，以音乐人出道的萌新，连oricon排行榜前100都没登上过，谁都不曾听说。 制作公司shaft？ 虽然成立得很早，在动画业内算是资格老的企业，但是一直都从事着动画代工的业务，在最资深的动画迷脑海中，恐怕也没什么印象。 要不是有担任剧本、系列构成、人设这三大职务的知名漫画家秦汉坐镇，《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阵容，在动画观众眼中，恐怕连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好在虽然制作阵容默默无闻，不过这部动画的声优还是挺有名气的。 水树奈奈配鹿目圆，崛江由衣配晓美焰，田村由加莉配美树沙耶香。 前世大名鼎鼎的御三家，在这个世界通过去年的泡面番《星期一的丰满》出道以后，很快便声名鹊起，拥有了大批粉丝。 对于许多声优厨来说，就算因为制作阵容的默默无闻，而不看好《魔法少女小圆》，但是仅仅因为三位风头正盛的偶像声优，也会去收看这部动画。 另外，让秦汉意外的是，另外两位魔法少女，巴麻美与佐仓杏子的声优，音响监督鹤岗阳一居然找来了斋藤千和以及悠木碧。 当初他忙着漫画的事情，对于《魔法少女小圆》的声优试音没怎么关注。直到之后定下了声优人选，制片人若尾博司将名单发给他以后，秦汉才吓了一跳。 这两位，在秦汉的前世，本来是晓美焰与鹿目圆本来的声优。没想到在这个平行世界，虽然世界线早已改变，却依然阴差阳错的参与了《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 斋藤千和与水树奈奈等人的年纪差不多大，也是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声优。这一次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拿到了巴麻美这个角色。 而悠木碧，年纪比另外四位魔法少女的声优更小。 她是童星出身，很早就进入了艺能界，小学时就开始了声优工作。后来开始专注于向声优方面发展以后，便停下了演员的工作。 在这个世界，她在得到《魔法少女小圆》的工作之前，还没担任过主要角色的配音工作，也算是一个新人。 这个声优阵容，放在前世的话，绝对堪称豪华了，会被阿宅们视为“财大气粗，声优不要钱”的典范。 虽然在这个世界，五位声优还不算是很大牌，但是实力与天赋兼具。秦汉相信，她们一定能够给观众们带来精彩的演出。 或许将来，动画迷们谈论起《魔法少女小圆》这部动画的时候，会说“你知道某某吗，当初在《魔法少女小圆》时期虽然还是新人声优，但是表演太厉害了，堪称其成名作！”一类的话。 《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进展顺利，到十一月份为止，已经完成前七集的制作。按照一个月制作一集的进度，到了一月初播出的时候，就有九集的量。剩下三集边播边制作，时间正好够。 如果途中遇到什么变故，导致制作进度跟不上播放速度的话，还有“总集篇”这个大杀器可以用嘛。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秦汉是不会用这种遭骂的手段的。 既然《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已经完全步入正轨，漫画与游戏方面也没什么让人操心的事情，秦汉便将目光，转向了shaft的下一部动画——《高达》上面。 做事情就要未雨绸缪。一部动画的前期策划越充分，后面的工作就越能迅速的展开。如果等到《魔法少女小圆》完结以后，再开启《高达》的企划，那公司将面临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窗期。 到时候，秦汉难道还让shaft去接外包的杂活做吗？ 况且，秦汉计划将《高达》做成五十集的年番，并且准备在下午五点这类动画黄金时段播放。 不论是制作成本还是宣传成本，《高达》都将是《魔法少女小圆》数倍甚至数十倍。 虽然秦汉现在不缺钱，但是如此巨大的投入，也是一个风险非常高的赌博，一旦输了，虽然达不到上天台那种凄惨程度，但是他距离完成自己的小目标——攒够十万名声点，将越来越远。 所以，秦汉必须要为这部大制作做好充分的前期准备。 在前世，《高达》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动画系列。作为真实系机器人动画的代表，其复杂庞大的世界观，往往让想要接触的新人望而生畏，不知如何下手，脑子里被一连串的问题淹没：uc是什么？ce又是什么？平成三部曲呢？《高达00》与之前的作品有联系么…… 当然，在秦汉这种能够站在纵览全局的高度，来选择到底“搬运”哪一部高达来这个世界的穿越者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作为整个系列的起点，《机动战士高达0079》，也就是粉丝们口中的元祖高达，无疑是最合适的作品。 有精彩而深刻的故事，有丰富而具有魅力的人物，还能够奠定一个可以让后来诸多作品使用的庞大世界观，《机动战士高达0079》作为开山之作，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不过呢，将《机动战士高达0079》完全照搬到这个世界，显然不是可取的事情。 且不提秦汉能不能做到这件事情，按照他一贯的“艺术作品要符合时代时代思潮，才能取得最大成功”的理念，创作于前世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的《机动战士高达0079》，显然并不适合这个平行世界二十一世纪的新观众们的口味。 而且，作为《机动战士高达0079》的原监督，富野由悠季的作品，有一些特色，也是新时代的观众们，很难以适应的。 比如最突出的一点：不会讲故事。 387 机械设计 许多粉丝和评论家，说富野由悠季“不会讲故事”，并不是说他构思的剧情不够曲折精彩，没有深度，没有吸引力。而是说，这个大光头在该如何将心中构思的故事，呈现给观众们的方式与方法上，有许多值得商榷的地方。 富野由悠季的作品往往设定浩瀚庞大。在一个科幻架空的世界中，有丰富多彩的黑科技，有错综复杂的势力组织，有悠久的历史文化。这些东西，共同构筑了一个庞大的信息体系。但是富野由悠季将这个信息体系传达给观众的时候，经常会选择一股脑全塞过来，或者采用蜻蜓点水一样的连续旁敲侧击。 看片的观众，注意力稍微不集中，或者理解力弱一点，就很容易错过关键信息，要么反复观看，要么就一直云里雾里的看个五六集，然后放弃。 另外，富野由悠季要让剧中的角色传递某些信息，或者表达自己思想与情感的时候，常常采用自说自话式的方式，而且台词往往跳跃性极强。 这种“电波系”的演出手法，又加大了观看难度。 像《turna高达》这种节奏舒缓，将故事娓娓道来的富野系作品，可谓可遇而不可求。 或许对于那些以“我看过某某动画，你们听都没听过”来装逼的“资深”动漫迷看来，一部动画的观看门槛越高，就越好。 不过对于秦汉这样，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尽可能被更多人接受的创作者来说，这绝对不是好事情。 如果以“大众化”、“流行化”为标准的话，高达系列中有一部作品，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那就是《高达seed》。 这部新世纪的高达作品，一扫高达系列之前逐渐显露的颓势，取得了空前的反响。 不过这部商业上大获成功的高达作品，也有不少为人诟病之处。比如最常常被人指出的一点：“抄袭”《机动战士高达0079》这个系列元祖。 从剧情上来看，seed与0079，的确有一些雷同之处。比如开始时，都是平民少年偶然间坐上高达，然后搭乘一艘宇宙战舰，一路逃向地球，同时还要应付敌人的追杀。 不过除此之外，两部作品并没有太大相似之处。 尤其是在精神内核方面。 经历过二战的富野由悠季，一如既往的在作品中表现战争的残酷，生命毫无意义的消逝。 而在seed中，虽然也浓墨重彩的表现了战争的残酷，但这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一切，都是为人物塑造而出发的。所以这部“偶像化”的高达，也能吸引大批从来没接触过这个系列的新观众。 大众化、流行化、偶像化，是《高达seed》的成功之处。不过在其续集《高达seed-destiny》中，这三个要素，也成为了其失败的导火索。 附庸于大众潮流，谄媚观众，以至于临时更改剧本，让原主角让位于前作的高人气角色，监督与编剧不再是角色创造者与掌控者，反而被虚拟的角色所束缚。 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就发生在《高达seed-destiny》这部作品身上。 所以，其糟糕的口碑与评分，也就不足为奇了。 秦汉要吸取另一个世界《高达seed》的成功之处，并对其续作的失败引以为戒，将种种经验，运用到这个世界的《机动战士高达0079》当中。 当然，故事的主体框架，以及其中的各个主要人物，并不会改变。 如果缺少了阿姆罗与夏亚，高达还是高达吗？ 不过呢，剧情、台词等等东西，都是需要慢慢雕琢，一点一滴积累的，现在也急不得。 真正可以先拿出来的东西，是机械设定。 机器人动画，最大的盈利点，就是模型周边。所以机械设定，是关键中的关键。 而且，既然是走科幻路线的真实系机器人，而不是纯幻想的，用必杀技对付打怪兽的超级系机器人，那么在设定方面就更需要下功夫了。 不能像超级机器人动画，怎么夸张帅气，怎么吸引眼球，就怎么来。至少得让人看了以后，产生“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想法。 既然是科幻，那么“科学”所占的比例，一定不能少。 秦汉回忆了一番前世高达系列的诸多经典机械设定。首先，《高达seed》那些长大翅膀的机体，就被率先排除了。 这种夸张的机设风格，的确很帅气，也能突出主角的狂霸酷拽叼，一骑当千的战斗力。 不过在真实性上，就有所欠缺了。真正的战场上，只有一个个作为消耗品存在的技术兵器与驾驶员，而没有主角装逼耍酷的空间。 至于《高达w》里的“掉毛机”，也是相当华丽，让人眼前一亮的设定。 不过这种机体，也只有在《高达w》这种具有舞台剧表演风格的动画中，才不会有违和感。 想来想去，秦汉还是觉得，《高达0079》中，主角阿姆罗的座机，rx78元祖高达，是最适合的，更有兵器的简练与朴素感。 当然，话说回来，rx78的机械设定，由于时代局限的关系，以现在的眼光看来，就有些地味了。 所以，虽然秦汉不准备在机体上添加夸张的复数大翅膀，设计一个六翼天使。不过还是需要增加其复杂度。比如说，一个背包是必不可少的。 当机体背后加装了一个背包以后，整体就更加富有平衡感，不像之前看上去那么单薄了。而且，背包还可以为机体提供不同的武器与功能。 什么狙击背包、重武装背包、高机动背包，不但能够让机体的能力得到提升，从而在剧情设计上更加具有拓展性，将来出模型的时候，也能多骗点钱嘛。 在心里将机械设定的腹稿敲定以后，秦汉便开始忙着创作起来。 他以前在东大的时候，读的就是机械工程专业，画过不知道多少机器零件的三视图，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底子的。 不过忙碌了一晚上之后，秦汉还是对自己的草稿，不太满意。 毕竟动画中的机械设计，和现实中的机械绘图，是两码事情。后者不需要太多的艺术性和设计美感。而这两种要素，是动画的机械设计中，却是必须首要考虑的。 388 回东大 秦汉打了个呵欠，抬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不能再熬夜了，身体要紧。” 工作这种东西，是永远都干不完的。反正现在连《魔法少女小圆》都还没开始播放，他的时间充裕得很。 于是秦汉便熄灯离开了工作室，洗漱一番后，返回卧室。 不过钻进被窝里以后，秦汉忽然发现，里面躺着一个温热香软的身体。 “结衣？”他略感意外，“你怎么睡在这里？我吵醒你了吗？” 因为今晚秦汉有《高达》的机械设计工作要忙，可能得晚睡，所以为了避免被打搅到睡眠，他青梅竹马的女友便睡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随着《龙樱》的持续热播，一直稳坐秋季档日剧的收视率冠军，她的工作也越来越忙碌。 电视节目通告、杂志采访、广告拍摄等等，接踵而至。 而且，明年她就要高中毕业了。为了能够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在学业方面，不说多努力，至少也得维持及格分数，出勤率也得达到一定标准才行。 这样一来，新垣结衣每天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睡眠时间也愈发宝贵。 秦汉不想影响明天要早起的女友休息，所以才采取了分房睡的策略。 “人家就想挨着你睡嘛……”女孩似乎刚刚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嘟囔了一句，便钻进秦汉怀里，“比起睡个好觉，有你在身边更重要。” 很快，她的呼吸又变得细微起来，再次进入了梦乡。 听着新垣结衣的话，秦汉又感动，又有些内疚。 最近这段时间，新垣结衣的工作很忙，他也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光之美少女》的签约上面，很少陪她。 而且，与他有关系的三个女孩子当中，新垣结衣还是与他住在一起，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 另外两个人，想要他陪伴在身边的渴望，恐怕会更加强烈。 在这种想要厚着脸皮大胆开hou宫，却又担心自己无法分出足够的爱给每一个人的纠结中，秦汉做了一个很“白学”的梦。 还好，第二天醒来以后，一切都没有变化。 新垣结衣百忙之中，也给他做了一顿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早餐。 长泽雅美和桥本奈奈未，也一如既往的发了信息过来。 “应该找个机会，好好陪陪她们了……”秦汉一边吃着新垣结衣做的三明治，一边想道。 不过，还是等将《高达0079》的机设做出来，再说吧。 吃饭完，返回工作室，秦汉又看了看昨晚熬夜画出来的设计稿。他摇了摇头，将这些还缺了点东西的草稿，放在了一边。 “虽然我以前学的是机械工程专业。但是脑子里储备的知识体系，显然无法支撑起现在需求。看来，需要充充电，吸收一些新知识了。” 秦汉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 首先，看至少五十部机器人动画的机械设定画稿，从中获取灵感。 这个平行世界，虽然还没有诞生真实系机器人动画，但是超级系机器人动画，却发展得相当红火。除了秦汉耳熟能详的前世佳作，比如《盖塔》、《魔神z》之类，也有许多只属于这个平行世界的优秀机器人动画。 秦汉能够从这些动画中的变形、合体、武器设计等环节中，吸取很多灵感。 另外，秦汉也决定，再多看一些机械设计方面的专业资料，来夯实自己的理论基础。而东京大学，作为机械工程专业在全球高等学府中，都排名前列的大学，还是秦汉的母校，自然是获取这方面资料的首要选择。 “看来，得给以前的老同学打个电话了……” 算一算的话，当年和他同一届的同学们，如今已经是在读大三了。 “东大的学生不愁找工作，现在也不需要忙着准备毕业论文，那帮家伙应该很闲。” 心里有了数，秦汉便拨通了以前老同学的电话。 “哟，秦君，真是罕见啊，你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 秦汉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身材不高却十分敦实，犹如一块黑铁的汉子形象。 他打电话找的人，是大学时交的第一个朋友，名叫广元朗人。 这家伙性格开朗豪爽，交际广泛，而且行动力极强。 高中毕业以后，他就一个人从老家鹿儿岛骑自行车，一路抵达了北海道，在东瀛最北端的宗谷海峡边，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这种花费两个月绕东瀛骑行一圈的行动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当初秦汉决定退学去专心画漫画，告别的时候，广元朗人还稀里哗啦的哭了一通。这两年双方虽然没见过面，不过还是经常通过网络联系，交情并没有生份。 “有事情要拜托你，还是用电话谈比较好。”秦汉说道。 “哟，如今大名鼎鼎的畅销漫画家秦汉老师，居然也有事情要拜托我？不行不行，我得将你拜托我的话录下来，以后每天听十次，这样才能满足我得成就感！” 秦汉默默听他耍完了宝，才将自己的请求告诉对方。 广元朗人听了以后，拍拍胸脯说道：“没问题！我和西川教授说一声，你不但能去图书馆随便借阅，就是我们机械工学科的一些内部资料，也能给你拿来！” 其实，秦汉直接向东京大学发函，一样也有极大的概率，能够获得协助，拿到足够的参考资料。 毕竟，他现在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名人了。将来东京大学邀请他成为荣誉校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么做的话，显得太正式，太排场了。还是找老朋友帮忙，比较合适。 广元朗人不愧是高效率的行动派，第二天就给秦汉打来电话，说他需要的机械设计方面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当天下午，秦汉便带着自己的助理京佳美里，驱车去曾经的母校拿取资料。 当走过东大著名的赤门时，京佳美里突然停下了脚步。 秦汉觉得有些奇怪。他这个没拿到学士学位的东大“逃兵”，重返故地的时候，都没有多少感慨，这个女孩子怎么一副怀念的样子呢？ 389 还是当俗人好 似乎察觉到了秦汉的目光，京佳美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社长，我只是再一次看到这座充满了传统风情的大门，觉得很怀念。” “美里你以前来过东大？” “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来参观过。” 就如同华夏的清华北大一样，东大作为东瀛的顶尖高等学府，来游学参观的人，每天都络绎不绝。 当初秦汉还在东大读书的时候，就时常看到一队队穿着制服的中小学生，在校园里游览参观。 “我记得上次来东大的时候，正是四月份，赤门外的八重樱盛开得格外美丽。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女孩的语气中，隐隐含着一丝落寞。 当年京佳美里来东大参观的时候，父母健在。说不定她也生出过，将来能够考进东大的梦想呢。 不过后来，家庭经历了巨变，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也没能实现上大学的梦想，高中毕业后便开始为生计奔波。 “虽然现在不是四月，看不到樱花盛开的美景。不过秋天的东大，依然也很美丽哟。”秦汉朝京佳美里招招手。 他临时客串了一回导游，一边在前面走，一边给京佳美里讲解。 “虽然我只在这里读了一年书，不过对校园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很熟悉了。就在我退学之后的第二年，大一和大二的学生，就全都搬到目黑区的驹场校区去了。” 穿过赤门进入东大校园以后，秦汉便立即领着京佳美里往左转。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东大正门。 来到正门以后，再向右转，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一条金黄色的大道，笔直的延伸向远方。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就算是秋天，东大的景色仍然很美丽。”秦汉指着前面说到，“这就是本乡校区著名的银杏大道。每到秋天，黄叶就会从银杏树上不断落下来，将整条道路铺满，宛如一条厚厚的金黄色地毯。” “好漂亮！”京佳美里被眼前的美景惊住了，小嘴微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短短的时间里，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回忆。 她想起了第一次来东大时，那激动与兴奋夹杂的心情，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她想起了后来家庭发生变故，父母过世，与妹妹相依为命的那种仿徨无措。 她想起了在咖啡店里，秦汉对她说“恭喜，美里，你被录用了”这句话以后，心里涌出的喜悦之情。 自那以后，她的生活再次发生了转折。她相信，自己的将来是充满希望的，就像眼前这条金黄色的笔直大道一样。 看到京佳美里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秦汉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等着她平复情绪。 过了一会儿，女孩不着痕迹的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社长，我有点情绪化了。我们走吧。” 秦汉点点头，然后两人沿着银杏大道一路往校园里走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银杏大道尽头的安田讲堂。广元朗人约好了和秦汉在那里见面。 安田讲堂是东京大学的地标性建筑，中央塔楼有八层高，具有独特的哥特风格。 几十年前闹全共斗那会儿，安田讲堂还被学生们占领过。 那个风云激荡的年代，胸怀崇高理想的东瀛大学精英们，不知道比另外一个世界，某个小岛上，被煽动玩什么占领立法院运动的无脑废青们，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过现在，东瀛gc党已经堂堂正正走进了国会，而这座安田讲堂，也没有那么浓重的革命情怀了。 如今，这座建筑已经成为了，任何校内团体都能申请使用的公共集会场所。 摆在大门口，写着“sf动画音乐会，12月2日举行！”的巨大看板，就是证明。 来到安田讲堂门口以后，秦汉没看到广元朗人那黝黑敦实的身影，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实在不对起，秦君。请再等我半个小时！”广元朗人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说道。 既然是拜托人家帮忙，秦汉也不好抱怨什么，迟到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挂掉电话后，秦汉觉得就这么站在安田讲堂门口等待，也不是个事儿。 虽然戴了墨镜，不至于暴露身份，不过在这种紫外线强度为零的阴天，戴墨镜本来就是很显眼的事情。秦汉可不想被来来往往的人一直注视打量。 于是，他提议道：“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去三四郎池逛一逛？” “好啊。”京佳美里欣然答应。 三四郎池就在安田讲堂的东边，距离不远。两人很快就到了这处风景优美的池塘边。 芥川龙之介、夏目漱石、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太宰治、大江健三郎这些东大出身的著名文学家，就曾经徘徊在这一池清水边，酝酿出无数经典文字。 就算是普通人，在三四郎池逛一圈，仿佛都能沾上几分文艺气息。 “社长，说不定百年以后，有学生在三四郎池闲逛的时候，说起有名的东大文化人，也会提起你的名字呢。” “这还是算了吧。我这种搞商业娱乐创作的家伙，根本没办法与那些拿诺贝尔文学奖的大神相提并论。再说了，太宰治、芥川龙之介、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都是自杀的。我这种俗人，没那么极端崇高的精神追求，能够充分享受到世俗的快乐，最后幸福的老死在床上，就足够了。” 听到秦汉说自己是俗人，京佳美里抿嘴一笑，说道：“如果这就是社长你的追求的话，不是早就实现了吗？你赚了那么多钱，是东瀛如今最受欢迎的漫画家之一，而且……还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说到这里，京佳美里脸红了红。 作为秦汉的助理，对于他的私生活，京佳美里有意无意间，还是了解了不少的。 有时候早上到秦汉家里，看到新垣结衣、长泽雅美二人，先后从主卧里走出来，让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京佳美里也觉得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三个人能够维持这样一种奇特的关系，而且关系还一直很融洽？ 390 乌鸦送福利 “喜欢我的女孩子很多，不过还不够。美里你那么可爱，不如也来当我的女朋友吧。” 秦汉看着与自己并肩缓行，比眼前美景更加诱人的可爱女孩，心中一动。不过最终他还是没将上述撩妹的玩笑话说出来。 家里那三个已经够自己劳神了，还是收敛点为妙。 于是，秦汉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陪着京佳美里散步。 两个人刚刚将三四郎池逛了一圈，忽然一团黑影“嘎嘎”尖叫着，朝京佳美里扑了过来。 女孩吓得惊叫一声，身子一软，倒在秦汉怀里。 好在秦汉反应及时，搂着京佳美里一弯腰，及时躲过了这次袭击。 肇事者见扑击没有奏效，又“嘎嘎”的叫了两声，振翅飞离。 秦汉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个人面对面搂在一起，女孩的两团绵软硕大，正不断向他传递着绝妙的触感。 “是不是薪水优渥，所以伙食也越来越好的原因？感觉美里比以前认识的时候，又大了不少。”秦汉暗暗评价道。 京佳美里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察觉两个人之间过于亲密的状态，连忙松开搂在秦汉腰间的双手，后退了两步。 她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被秦汉搂在怀里时，揉乱的衣物，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刚才的惊吓，心脏砰砰直跳。 为了缓解慌乱的心情，京佳美里说道：“社……社长，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好吓人啊！” “那是乌鸦。”秦汉解释道。 说起乌鸦来，也是东大一害。 因为植被覆盖率高，环境优良，所以这些年来，东大校内的乌鸦数量越来越多，而且个头也越长越大。刚才袭击秦汉二人的那一只，就有母鸡大小。 乌鸦是一种非常聪明的鸟类，而且非常的“贱格”。网上经常流传那些乌鸦挑衅体型比自己大的动物，去叼对方尾巴的视频，就是证明。 东大校内乌鸦越来越多，不仅仅产生了鸟粪泛滥，麻雀等其他鸟类剧减等等问题，学校师生遭到乌鸦袭击的事件，也越来越频发。 为此，学校不仅仅制作了“乌鸦袭击区域警示图”这种东西，每当发生乌鸦袭击事件的时候，学校老师还会群发邮件提醒学生们。 不过，虽然乌鸦带来了许多的困扰，不过东大的师生们，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甚至，驹场校区还设计了一个乌鸦吉祥物。 秦汉以前读书的时候，对这些叫声难听的大鸟，并不怎么喜欢。不过今天对方居然特意创造机会，给自己送了一波福利，倒是让他对乌鸦的观感有所改变了。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以后，秦汉带着自己的女助理从三四郎池返回安田讲堂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广元朗人。 广元朗人的尊容，若是放在华夏的古典小说里，少不得一个“黑厮”的评价。 就连身为秦汉的助理，平常要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的京佳美里，见到广元朗人以后，也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了几眼。 而广元朗人看到秦汉后，哇哈哈大笑一声，迎了上来：“秦君，好久不见了。你看上去比以前精神得多了。这种天气都要戴墨镜，看来真是出名了啊……” 说完，他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看到秦汉身旁的京佳美里，顿时绽放光芒，连忙问道：“秦君，这位可爱的小姐是谁？难道是你的女朋友？啊，没想到啊，我们班上，你居然是最先脱离处男的一个！” 京佳美里红着脸正要解释，秦汉悄悄按了按她的手，然后对广元朗人说道：“你叫她美里就好。” 他很清楚广元朗人的性格。这家伙见到单身美女，就会不管不顾，立即发动追求攻势，然后很快就会将对方惹烦，被不留情面的拒绝。 然后，这家伙就会因为“失恋”而伤心好久，进行各种折腾。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让对方误会一下好点。 简单的介绍一番过后，广元朗人将一个大纸箱子抱到秦汉脚边。 “秦君，这是我帮你搜集好的资料！” 秦汉本来的打算，是通过广元朗人的关系，拿到查阅一些重要资料的许可，然后自己去慢慢查看。却没想到，广元朗人居然已经将自己所需的资料全都整理好，直接拿来了。 看来自己这个朋友还是很靠谱的嘛。 不过广元朗人接下来一番话，却打破了秦汉对他的好评。 “秦君，看在我这么贴心帮忙的份上，你是不是也帮我一个忙呢？”广元朗人嘿嘿笑道，两条粗壮的眉毛在额头不断扭动，十分滑稽。 秦汉哭笑不得：“什么事，你说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前天我去联谊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子。我对她说，自己是著名漫画家秦汉的好朋友。她不相信。于是，我向她许诺，要拿到你的签名与合影。” 虽然广元朗人有点赖皮嘴脸，不过他是自己的朋友，又帮了一个大忙，秦汉也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 合了影，签了名，广元朗人总算是心满意足了。 虽然秦汉很想告诉他，撩妹不是靠一张名人签名就能搞定的事情。不过看他开心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广元朗人将秦汉的签名小心翼翼放进背包里以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秦君，你要给动画做机器人设计，虽然我帮你找的专业机械资料有一定用处，不过，这些涉及到现实工程应用的机械知识，对于科幻动画来说，恐怕还不够。你要不要去机器人协会看看。那些家伙有不少有趣的设计哟，或许能够给你带来灵感。” “你在机器人协会有认识的人吗？” “当然，他们的会长，我就很熟悉。” 广元朗人见秦汉动心了，便抱起装满资料的纸箱子，在前面领路：“机器人协会的活动地点，就在安田讲堂西边的工学部二号馆，很近的。” 于是，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安田讲堂旁边的一栋大楼。 “机器人协会就在负一楼。”广元朗人说道。 秦汉跟着他走下楼梯，到了负一楼，立即就听到清冷的走廊上，回荡着《魔神z》的主题曲。 391 机器人协会 秦汉顺着音乐响起的方向，走进门上挂着“东大机器人协会”牌子的活动室，看到好几个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戴着眼镜，头发不怎么打理的典型理工男，正埋头工作着。 有的在组装逻辑集成电路，有的在用电烙铁焊接电线，还有的在旁边一块地上画满各种符号的空地上，用游戏机手柄操纵小小的机器人，进行各种测试。 墙角的音响，此时的歌曲已经换成了《宇宙战舰大和号》的主题曲了。 “中川，有客人来了！”广元朗人大喊一声，让声音盖过了音乐。 几个忙着修理调试机器人的理工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口。当他们的目光扫过秦汉身边的京佳美里时，几乎同时一亮，不过很快就又低下头去了。 唯有一个留着乱糟糟长发的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机器人部件，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广元啊。”男子看向秦汉与京佳美里，“这两位是……” “这就是我以前的同学，东大工学部的传奇——秦汉！” 秦汉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为东大工学部的传奇了？” 听了广元朗人的介绍，中川“哦”的点了点头，拿出遥控器将音响关掉，向秦汉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中川瑞树。” “你好，我是秦汉。” 秦汉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东大工学部出了那么多牛人工程师，有造火箭的，有造卫星的，他这个漫画家虽然也取得了值得一书的成就，不过还是谦虚一点比较好。 广元朗人对秦汉说道：“我和中川是你离开学校以后认识的。当时我失恋了，大醉一场，然后就在弥生门外的人行道上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发现还有一个人也睡在我旁边。我当时就想，还真是有缘啊，于是就和他认识了。这个人就是中川。” 广元朗人所谓的“失恋”，大约也就是一厢情愿的追求女生，然后把人家纠缠得烦了，直接冷脸拒绝而已。 不过，两个醉汉能够因为一起在大街上睡了一晚上而结识，也算是“美事”一桩。 互相认识过后，其他机器人协会的成员，也都放下手头的工作，聚拢过来。 正如广元朗人所说的那样，秦汉的确算得上是东大工学部的一个传奇。 东大从来不缺个性十足放飞自我的人。为了自己的理想，或者单纯是想做喜欢的事情，而从东大退学休学的学生，年年都有。 不过像秦汉这样，退学以后很快便混出了头，而且取得的成就是许多东大毕业生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人，却是凤毛棱角。 著名漫画家，著名游戏制作人，著名编剧，身家超百亿…… 这些耀眼的光环拿出来，即便是站在东瀛高等学府顶点的东大学生，也只能望其项背。 而且，acgn这些流行亚文化，本来就在年轻人中影响极大。相比传统的作家，漫画家要更受欢迎。 “秦汉老师，你的《龙樱》我看过全套。里面有关考试与学习的描写，实在是太真实了，简直和我当年考上东大的过程一模一样。” “我是《fate/stay-night》的忠实粉丝。秦汉老师，当初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将历史传说中的名人，变成英灵来互相战斗，这简直是天才的想法！” “秦汉老师，能给我签个名吗？” 虽然机器人协会的成员，不少都是大四学生，甚至研究生，按理来说，还是秦汉的学长。不过在秦汉面前，他们没人摆出前辈的谱，而且每一句话，都用上了敬语。 当然，秦汉并没有因此而得意洋洋，依然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对每一个签名、握手、合影的请求，都一一答应。 看着如同众星拱月一般被围在中间的秦汉，中川瑞树却并不感冒，甚至，心里还有些不爽。 其实他对秦汉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只是不喜欢《龙樱》中那句“只有笨蛋和丑女才去考东大”的台词。 大部分东大师生，性子还是挺豁达的，要不然也不会将为害校园一方的乌鸦，都拿来当吉祥物。所以《龙樱》中出现“只有笨蛋和丑女才去考东大”这种台词，大家也都当成是善意的自嘲而已。 当然，如果说这种话的秦汉，不是东大自己人，恐怕早就被喷得狗血淋头了。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不介意的。 比如中川瑞树。 之前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便想：“如果考上东大的都是笨蛋，那没考上的算什么？弱智吗？” 就在中川瑞树冷眼旁观秦汉忙着签名握手的时候，广元朗人说道：“中川，你能帮个忙吗？” “什么忙？” “以前机器人协会参加国际机器人设计大赛，积累了很多资料和图纸，其中有不少都很有创意，能借给秦君看一看吗？他正筹划创作一部机器人动画，需要资料参考。” “秦汉老师正在策划机器人动画？”中川瑞树皱起了眉头。 他是一个科幻动画迷，尤其喜欢各种机器人动画——虽然如今大多数机器人动画，与“科幻”二字并不搭界。 从之前音响里播放的歌曲，就能看出他的兴趣。 从《魔神z》、《盖塔》、《无敌钢人泰坦3》这些名作，到《铁人28号》、《铁臂阿童木》这些开山始祖级作品，再到《铁甲飞天侠》一类无人问津的扑街作，中川瑞树都看过，说他是资深萝卜迷也不为过。 就算不提中川瑞树对秦汉本身的一点成见，他也不觉得秦汉能够创作出什么像样的机器人动画。 毕竟，秦汉之前的漫画作品，跟机器人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世人评价秦汉的漫画时，都说他是把握故事节奏的大师，剧情精彩且有深度，人物塑造出色，然后还会加一句“画风前所未有，叹为观止，开创了漫画界的先河”。 但是这些东西，对于机器人动画来说，都是次要的。 因为，在机器人动画中，机器人才是第一主角。机器人设计得是否强大、有新意，能够具有一眼抓住眼球的冲击力，才是关键。 392 一个要求 中川瑞树很怀疑秦汉的机器人设计能力。如果他很擅长，就不会来机器人协会找资料参考了。 他心中既不看好秦汉，也不想帮他这个忙。 不过直接拒绝，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毕竟，广元朗人也是自己的朋友，不能让他难堪。 中川瑞树想了想，说道：“那些资料堆在储藏室里，很难找。如果要我帮忙的话，我希望秦汉老师能够答应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秦汉问道。 他倒不觉得自己面子大到提出什么要求，别人都要屁颠屁颠接受的程度。 玩rpg游戏的时候，你要从npc那里得到道具，都得先完成任务呢。有付出才有回报，很简单的社会规则。 “我希望秦汉老师，能够给机器人协会画一幅宣传看板画。”中川瑞树说道，“现在接近年末了，距离明年四月的新生入学季，也并不遥远。我希望机器人协会能够多吸引一些新人，所以需要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啊，是这样啊。”秦汉点点头，“没问题。” 秦汉很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让中川瑞树颇为意外。 画一幅宣传用的大幅看版画，肯定得费不少的功夫。秦汉这样的著名漫画家，画一张漫画原稿，就能赚数万日元。如果是画彩图的话，收费更高。如今，他居然肯免费帮一个小小的大学兴趣社团，画一幅看版画？ 虽然心中难以置信，不过秦汉已经答应了，中川瑞树也无法再推脱。况且，机器人协会也的确需要在明年的新生入学季时，有更出彩的表现，以吸引更多新成员。 一副知名漫画家亲手绘制的看版画，的确能够吸引眼球。 “中川桑，你什么时候需要看版画呢？另外，对于看版画的具体要求，有哪些？”秦汉又问道。 见秦汉如此客气，中川瑞树也不好冷脸以对。他说道：“没什么具体要求，秦汉老师你随意发挥就行了。至于时间嘛，我倒是不急……”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广元朗人突然插嘴道：“不如就今天画完吧。而且，大家肯定也很想看一看，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现场作画的场景。” 说完，他又看向秦汉：“怎么样去，秦君，我这个提议不错吧。现在到晚饭时间，至少还有三个多小时。你可别说，自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画不出一幅画来。” 秦汉也懒得和广元朗人解释，在a4稿纸上画漫画，和在大幅的纸张上画宣传画，有何种不同之处。反正以他的速度，三个小时的时间，也绰绰有余了。 唯一的问题是，画具在哪里呢？ 秦汉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以后，广元朗人立即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这件事情好解决，就交给我吧！” 说完，他走到走廊上去，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广元朗人返回，笑嘻嘻说道：“已经搞定了，绘画同好会的会长以前曾经和我一起骑车去富士山，有些交情。” 秦汉知道，自己这个大学同学虽然缺点多多，不过有一个优势，就是交友广泛。东大里各个学部，各种稀奇古怪的社团，他多半都有些关系。 打完电话，广元朗人还神秘兮兮的对秦汉说道：“不过我只告诉绘画同好会，要去借画具，却没说你要去。到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 秦汉只能报以无奈的一笑。 于是广元朗人在前面领路，秦汉又带着自己的女助理，前去绘画同好会。 而机器人协会的成员们，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能够看到有名漫画家现场绘画的机会，可不多啊。许多人已经准备好手机，准备录下这宝贵的过程。 而作为机器人协会的会长，中川瑞树自然也是要去的。 绘画同好会的活动室，在农学部三号馆。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了目的地，秦汉刚走进活动室，就看到一副让自己颇感亲切的场景。 几个部员手握画笔，或伏案于桌前，或坐在画板的后面，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创作当中。 东大与美术有关的社团很多，这个绘画同好会，属于囊括范围很广，十分自由的那一类。 不论你对油画、素描、浮世绘、漫画等等绘画形式的哪一种感兴趣，都可以加入绘画同好会。 绘画同好会的会长是个矮矮胖胖的男生，他见到广元朗人出现，便放下手中的画笔，迎了上来。 “广元，这就是你那个要借画具的朋友？”会长看了秦汉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多看了几眼京佳美里。 没办法，像她这种等级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 秦汉倒是不介意，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对方没认出他来，说明自己这张脸的国民认知度，这几个月来，下降了很多。他一直刻意保持低调的策略，奏效了。 说不定再过不久，自己甚至不需要戴墨镜上街了，能够彻底回归平静的普通人生活。 广元朗人见对方没认出秦汉，正想出言点破秦汉的身份，不过却被后者摆摆手阻止了。 矮胖的会长没发现秦汉的小动作，他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一群人，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来这么多人？算了，只要别太闹就行。画具你们自己取，我先忙去了……唉， jump金未来杯的截稿日就要到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秦汉点点头，便在堆放画具的架子上，找了一张a0的画纸，然后又取来一盒彩色铅笔。 “秦君，你怎么用铅笔呢？我还想见识一下你传说中的成名必杀技——水墨风漫画呢。” “我是给机器人协会画宣传画。你见过水墨风的机器人吗？”秦汉没好气道。 他不再理会聒噪的广元朗人，将画纸固定在桌上，便开始了创作。 初一落笔，即便围观众人都是外行，也立即看出了秦汉的不凡之处。 他不用直尺或者圆规这些作图工具，就能画出非常漂亮的直线和圆形。这份功底，不经过苦练，是绝对无法练就的。 很快，打好参考线以后，整个画面的构图雏形，就呈现了出来。 393 机器人是男人的浪漫 虽然只是给一个大学社团画看板上的宣传画，秦汉也不想敷衍了事。 他采取了最经典的近景——人物，与远景——机器人的构图设计。 参考线画好以后，秦汉首先将人物给画出来。 伴随着“沙沙”的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举着手机录制秦汉作画过程的人，便看到一个身穿红色紧身战斗服的少女，逐渐在纸上成型。 她抱着头盔，凝望远方，金色的长发在山风吹拂下，不断的飘舞着。 即便是在画这种不需要什么剧情的单幅图画的时候，秦汉也会进行发散联想，以锻炼自己想象力与剧情构思能力。 眼前的金发少女机师在看着什么呢？是一场激战过后，遍地疮痍的战场吗？还是一座隐藏在山谷里，饱经战火摧残的小村庄？ 少女正在想什么？ 亲人？爱人？刚刚在战斗中阵亡的战友？被战争波及的无辜平民？ 当秦汉开始考虑笔下人物的所思所想时，手中的画笔，自然而然就能够将虚拟的角色描绘得活灵活现，仿佛有自己的灵魂一般。 不过，除了他这个作画者能够触及到这种创作上更深层次的境界外，旁观者们，就看不到这么深入了。 “哇，好漂亮的女孩子！秦汉老师那个‘东瀛第一美少女画师’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呢。” “这身材……这线条……这曲线比例……啧啧，秦汉老师肯定对于人体非常了解，才能够画出如此具有魅力的女孩子吧。” “机器人是男人的浪漫！穿着紧身战斗服的美少女机师，也是男人的浪漫！” 秦汉对这些评论充耳不闻。 在画完了人物以后，他便拿出彩色铅笔，开始上色。同时，通过选用不同颜色的彩色铅笔，再采用适当的留白技巧，就很好的营造出了战斗服上的高光效果，凸显其光滑而富有弹性的橡胶材质。 他显露的这小小一手上色技巧，又引来了阵阵赞叹。 不过中川瑞树却只是静静的观看着，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 “机器人协会的宣传画，人物画得再好，又能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呢？说不定别人看了，还以为这是什么动漫爱好者社团呢。如果秦汉画的看板宣传画不能让我满意，我就随便找点资料来敷衍他……” 秦汉并不知道中川瑞树是怎么想的。 他此时开始绘制位于画图远景中的机器人。 因为对于自己动画中的主角机迟迟还没有确定设计，所以秦汉决定将这次绘制宣传画，当做一个设计验证的机会。 他回忆着前世rx78高达的经典形象，然后一边琢磨着该如何改进，一边在纸上落笔。 一根根刚硬的线条汇聚起来，渐渐的，一台整体风格与设计感，让人眼前一亮的机器人，出现了。 经典的v字天线与水壶脑袋，参考了古代盔甲的外部装甲设计，散热口、推进器、关节传动装置、外置传感器、喷涂的军用编号等细节内容，让这台人形机械给人一种与之前那些超级机器人，迥然不同的气质。 威武而雄壮，具有真实的高科技质感，散发着冰冷的杀气，生于战争，用于战争的兵器。 这，就是这台机器人给人的感觉。 而且，它的武器也不是其他超级机器人常见的飞拳、胸口光线、或者刀枪剑戟这类武器，而是一支长长的狙击步枪。 从这支步枪上延伸连接到能量背包上的管线来看，应该是一种能量武器。 这种具有明显的军武科幻风格的武器，显然又是一种创新。 当秦汉给这台“试做型”高达，涂上了最经典的蓝白配色以后，旁观中川瑞树终于忍耐不住了。 他早就忘记了让自己耿耿于怀的那句台词——“只有笨蛋和丑女才去考东大”，跑到秦汉身边，激动的问道：“秦汉老师，能问一问这台机器人叫什么名字吗？” “这一台机器人的型号，我暂定为rx78，只不过其设计还只是在初稿阶段，还需要改进。而这一类机器人，我称呼其为‘高达’。” “高达？” 不仅仅是中川瑞树，其他人也对这个发音的词汇，感觉十分陌生。 “这是我自创的词汇，是英文‘gundam’的音译。而‘gundam’这个词，则是，general-purpose-utility-non-discontinuity-augmentation-mannuenvering- weapon-system，即‘泛用型持续战略战术机动兵器机构’的缩写。” 取一个长得让人脑壳疼的复杂名字，然后取其英文首字母，组合成一个新单词，是一种能够有效增加设定时髦度的手法。 比如漫威世界里的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简称shield，神盾局，既朗朗上口，又给人一种不明觉厉高大上的感觉。 果然，一帮工科宅男听到秦汉口中冒出来的复杂拗口的词汇，非但没有觉得头昏脑涨，反而更加兴奋了，纷纷讨论起来。 “秦汉老师，听你所言，这种叫做高达的机器人，是一种科幻兵器吗？” “是的。我准备创作的那部机器人动画，是架空战争题材的。大致讲述的，就是两大势力在地球圈内，用人型机动兵器为首的各种新式武器，进行大战的故事。” “太好了！那种勇者驾驶着巨大机器人，和企图征服世界的反派战斗的故事，我早就看腻了！” “围绕宇宙与地球展开的大战，光是想象一下，一股史诗感就从胸口涌出来了。秦汉老师，这部作品什么时候播放呢？” “还早，如今还在企划的初期阶段呢。” ………… 面对工科宅男们汹涌而来的问题，秦汉一一耐心的解答。 以《高达》为代表的真实系机器人动画，不仅仅是在机械设定方面更加真实，而且在整个故事的内涵方面，也更加真实。 不同于更加纯粹的讲述爱与勇气、宣扬正义战胜邪恶的超级机器人动画，《高达》所讲述的，是战争、人性、冲突、纷争一类，更现实主义的话题。 从几个工科宅男才听到秦汉透露的些许信息，便激动万分的样子，就能够看出，在如今的东瀛动画市场，这种瞄准更高龄观众的动画，是大有可为的。 394 事了拂衣去 将看板宣传画完成了以后，秦汉想了想，又找来笔墨。 他有着“毛笔使用大师”这个专长，不但可以用来画画，用来写字也可以。 秦汉斟酌了一会儿，便开始在画上特意空出来的地方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的写下了宣传语。 “机器人就是浪漫！欢迎参加东大机器人协会！” 本来，他想写“机器人和紧身战斗服都是男人的浪漫”，不过想了想，真这么写了的话，恐怕机器人协会能够招募到女性成员的那一丁点可能性，都会归为零了。 所以，还是将绅士之心收敛一点为妙。 他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又引来了一阵赞叹声，以至于打破了绘画活动室的安静。 一直埋头作画的那位矮胖会长，抬起头来，有些不满的提醒道：“请小声一点。” “对不起，我们一定注意。”秦汉立即说道。 他也是画画的，自然知道安静的创作环境，有多么重要。 见秦汉陪着笑脸，态度很好，矮胖会长也没再说什么，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几个机器人协会的工科宅男连忙道歉：“对不起，秦汉老师，明明是我们在吵闹，却还得您去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不过，您的作品实在是太精彩了，让人根本难以用平常心来对待。” “是啊。不管是人物也好，机器人也好，还是这一手毛笔字也好，都漂亮得让人忍不住喝彩！” 这些赞美之词，秦汉已经听得很多了，他没有得意忘形，依然保持着平和的态度，说道：“好了，看版宣传画已经完成，中川桑，你觉得如何呢？” 中川瑞树一直瞪着画上的高达，看个不停。那种科技感与未来感兼具，具有硬派军武风格的机器人，实在是太对自己的胃口了。以至于从秦汉将这幅画完成以后，他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想要将机器人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在脑海当中。 原本对秦汉抱有成见的中川瑞树，如今也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秦汉老师这种敢于对现有机器人题材动画，进行大胆创新的制作者，才是我们这些爱好者的福音！” 中川瑞树想道。 听到秦汉询问自己，他连忙点头：“很好，这副宣传画已经不能更完美了，非常感谢您，秦汉老师。您什么时候需要我们机器人协会的设计资料，我随时都能那给您。” “如果方便的话，就现在去吧。” “当然没问题。秦汉老师您工作很忙，今天来一趟东大已经不容易了。我一定帮您在今天之内，将事情解决。” 离开活动室前，秦汉嘱咐道：“画上的墨汁还没有干透，最好先在这里晾一段时间。” 中川瑞树立即说道：“我明白了。” 他向同行的一位机器人协会成员吩咐道：“大田，你在这里守着，一定要确保这幅画万无一失！” “知道了，会长。” 再三叮嘱了以后，中川瑞树才和秦汉一起，离开绘画活动室。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以后，绘画活动室里，又变得冷清起来。 埋头画了一个下午漫画，觉得头昏脑涨，陷入了创作瓶颈的矮胖会长，起身离开了桌子，四处走动着，活动酸痛的脖子和腰。 忽然，他看到还有一个机器人协会的学生，留在这里，还拿着手机，对摆在桌面上的一张画，不停的拍照。 矮胖会长心里升起了一股好奇心。 “刚才这群人闹腾了好一阵，不知道到底在搞些什么。那个来借画具的人，是画出了什么厉害的作品吗？” 矮胖会长心头一动，便走到之前秦汉作画的那张桌子旁。当他看到了那副宣传画以后，顿时脸色一变，抓住了正在拍照的学生的手。 “这位同学，这幅画是谁画的？” 矮胖会长是一位漫画的狂热爱好者，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在商业杂志上，连载出道。只不过不论是绘画的才能，还是编故事的能力，他都不怎么样，所以自高中以来，一共投稿了十多次，全都以失败告终。 考上东大以后，他本来已经渐渐打消了“成为漫画家”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想。不过秦汉的横空出世，又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大家都是东大生。他能办到的事情，说不定我也能办到。” 矮胖会长以秦汉作为榜样，继续努力着。而且一直以来，他也在模仿着秦汉那种领先了这个时代的绘画风格。 这没什么奇怪的。不仅仅是矮胖会长这种业余的漫画爱好者，许多职业漫画家，也在不断研究模仿秦汉的画风，来让自己的绘画技艺更上一层楼。 矮胖会长临摹过许多秦汉的画作，对其笔下人物特点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一看到秦汉给机器人协会画的宣传画，便认了出来。 机器人协会的学生笑了笑，对激动的矮胖会长说道：“这幅画当然是秦汉老师画的。” “秦汉老师？那位画《龙樱》的秦汉老师？！” 见矮胖会长一脸惊讶的模样，机器人协会的学生，忍不住略带得意的，将之前秦汉造访，想要借资料的事情，说了出来。 矮胖会长听了，后悔得直揪头发：“啊！！！不甘心啊！刚才我怎么就没发现，秦汉老师居然造访了我们绘画同好会呢？” “你平常不喜欢看电视吧？” “是啊，我租住的小屋没有电视。这个时代，有网络不就够了吗？”矮胖会长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秦汉老师只在电视上露过真容，网络上很难找到他的照片。而且，他为人低调谦逊，不会走到哪里都大声宣扬。你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矮胖会长只能叹了一口气：“秦汉老师没见到，至少他的作品我得拍下来，留个纪念。我把这幅画的照片放到网络上，没问题吧？” “没问题，秦汉老师很好说话的，大家都获得了许可。之后，我不仅会将画上传到推特上，还要将整个作画过程，上传到网上去！” 395 过度解读 秦汉带着一大箱资料，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公寓，然后又开车把京佳美里送回家。 而在这期间，一个热点，也在网络上慢慢的开始发酵。 首先，那位矮胖的绘画同好会会长，将自己拍摄的机器人协会宣传画，传到了line的绘画同好群中。 很快，这幅画便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不会吧，那位秦汉老师居然来我们社团了？” “真是遗憾，今天我和男朋友去涉谷约会了，居然错过了见到偶像的机会。” “哈哈哈，会长你真是笨蛋啊，居然没有当面认出来秦汉老师。而且提醒人家要安静一点，让秦汉老师道歉，哈哈哈，想一想就觉得有趣。” “你们别取笑会长了，估计他现在正后悔得满地打滚呢。” “机器人协会那些家伙还真是好运啊。居然能够找来秦汉老师，帮忙制作宣传看板。” “没办法，谁叫秦汉老师正在筹备一部机器人动画，需要那些工科宅的资料呢。” “虽然我不是很懂机械设计，不过秦汉老师画的这台机器人，看上去和如今流行的那些机器人动画，有很大的不同。” “是啊。现在的大多数机器人动画，在做外形设计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周边好不好卖，符不符合十多岁小孩子的审美观。所以那些超级机器人不论吹得多厉害，都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玩具感。但是秦汉老师设计的这部机器人，却给人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仿佛它就跟坦克、战机一样，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兵器。” 在经过热烈的讨论以后，群里的好事者，便将这张照片发布到了推特与论坛一类更加开放的网络平台上。 起初，一些天天在网络上寻找秦汉新闻的死忠粉丝，发现了这张照片。然后，则是一些科幻或者机器人动画的爱好者，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完全有别于如今市面上那些超级机器人设计的高达，顿时引发了一波大讨论。 以往秦汉搞出一个大新闻，总能在2ch上引发热议，建起好几个讨论串。而这一次，同样没有例外。 “【悲报】东瀛第一美少女漫画家，要跑去画机器人了！” 虽然2ch没有震惊部，不过取耸人听闻标题的能力，也并不差。 这样一个讨论串出现以后，很快便有许多网友浏览，发言。 楼主将不知道是机器人协会的人拍的，还是那位绘画同好会的会长拍的照片，贴了出来，然后配上了一段简短的文字说明。 “今天，著名漫画家秦汉出现在东大本乡校区，并且为机器人协会创作了一副宣传画。根据这副宣传画上的内容推定，或许秦汉老师正在策划一部不同于如今市场主流的全新机器人动画。” 一楼的网友首先就对楼主耸人听闻的标题，批判了一番。 “这根本不算是悲报好不好？对于我这种从《宇宙战舰大和号》入坑的科幻动画迷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朗报！再说，看看秦汉老师画的金发女机师，穿着一套曲线毕露的紧身战斗服，英气与妩媚并存，难道不比那些司空见惯的制服jk更有魅力吗？” “秦汉老师骨子里就燃烧着绅士之魂。在他创作的机器人动画中，也绝不会不会缺少美少女的！” “秦汉老师画的这台机器人，有一种严肃的军武风格，让我想起了海因莱因的《星舰伞兵》。虽然动力装甲和这种应该是由人类操纵的机器人，还是有许多区别。但是那种硬派的科幻风格，却是如出一辙。” “我从小就是机器人动画迷，家里光是《魔神z》系列的玩具，就有十几个。但是渐渐长大以后，那些低龄向的超级机器人动画，就再也看不下去了。而那些动画公司，却没想过做一些能够让年龄渐长的机器人动画迷，仍然能够继续看下去的新动画，实在是让人失望。或许，秦汉老师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 “你们也别太激动了。只是一副有机器人出现的宣传画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谁知道这是不是秦汉老师临时起意，所画出来的呢？” “是啊，不要过分解读。秦汉老师现在正在准备《光之美少女》这部魔法少女题材的漫画。而他担任编剧的动画《魔法少女小圆》，也在紧锣密鼓的制作当中。且不说秦汉老师有没有精力，再搞一个新的机器人动画企划。但是从魔法少女题材，一下子跳跃到机器人题材，这幅度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是啊。动画公司就算要制作新的作品，往往也会根据历史经验，选择自己比较擅长的题材。” “说得没错。现在整个东瀛，制作机器人动画实力最强的，还是日升。秦汉老师的shaft，在《魔法少女小圆》之前，独立制作动画的经验为零。我看，不论《魔法少女小圆》是否成功，之后还是继续制作魔法少女类动画比较稳妥，或者做题材相近的幻想战斗类动画也不错，比如将《fate/stay-night》动画化。” “不过我听说，秦汉老师去东大，就是为了搜集有关机械设计方面的资料哟。他为什么需要这些资料呢？再联系到那副宣传画上的新型机器人，我觉得真相只有一个。” “真相只有一个？真以为自己是柯南吗？别暴露自己那贫瘠的推理能力了。反正在秦汉老师正式确认以前，我才不会相信什么新机器人动画的胡言。” 围绕着秦汉所创作的宣传画，网络上议论纷纷。 有些人认为，结合各方面的情报信息来看，秦汉很有可能的确在筹划制作一部前所未有的机器人动画。 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些不过是一种过度解读而已。在没有实锤之前，一切都是瞎猜。 不少粉丝还纷纷在秦汉的推特下留言，希望他出来透露一点消息。 而且，除了一般的动画迷之外，许多媒体，也注意到了这个新闻。 第二天秦汉起床以后，按照惯例打开电脑，查看自己的工作邮箱，发现有好几家动漫媒体，都向他发出邮件，打探这个消息。 396 一帝四天王 秦汉也没想到，自己就是跑到东大去，给一个学生社团画了一副看板用的宣传画而已，顺便练练手，就引发了如此多的关注。 看着那一溜请求采访的邮件，秦汉揉揉太阳穴，自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放出一些消息，提前开始做宣传。《高达》可是一部年番大投资，一步走错，恐怕就会满盘皆输。如今既然讨论热度已经起来了，那么趁机公布一些消息，吸引持续关注度，有益无害。” 于是，秦汉挨个查看邮件，准备选一家媒体，接受采访。 看了一遍，他发现发来邮件的媒体中，有《animage》。 秦汉与这家东瀛历史最悠久的动漫资讯杂志，还是挺有缘的。之前，他就曾经接受过《animage》的采访，还透露出在《龙樱》完结后，准备画一部足球漫画的大消息。 《animage》有名气，有资历，专业性也不错，不会为了流量而玩断章取义和标题党一类的小把戏，报道基本上都很客观。 于是，秦汉便直接给《animage》回了一封邮件，让他们与自己的助理京佳美里联系，约一个采访的时间。 《animage》那边回应十分积极，双方很快就约定好，明天下午在秦汉的家里，进行一次采访。 秦汉将从东大带回来的一大堆机械设计资料，给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分门别类，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阅读工作。 在机械工程学中，设计工作的首要目标，是满足现实需求，美观什么的都是次要。这与动画这种娱乐艺术作品中的设计需求，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复杂而精密的机械，就算不进行任何视觉上的修饰与美化，依然拥有一种工业的美感。 而这种美感，是任何美学设计，都无法替代的。 在高达的关节与传动系统，还有内骨骼中，都可以运用到现实中的机械设计知识。 整个白天，秦汉一边翻阅机械设计的资料，一边检查几个助手的工作成果。而到了晚上，他就坐到电视前，观看租来的超级机器人动画，从中寻找设计灵感。 第二天上午，秦汉继续看动画。 他花费了一整个晚上，加上一个上午，把《真魔神z》全部给看完了。 虽然如今在东瀛的动画市场上，超级机器人动画有些泛滥成灾了，但是真正优秀的作品，依然充满了魅力。 下午因为有采访，秦汉直接给助手们放了一天的假。 到了约定的时间，玄关的可视通讯器准时响起。 秦汉过去一看，发现站在楼下专用电梯前的记者，居然就是上一次采访过他的黑泽记者。 “看来还真是巧啊。或许，是《animage》编辑部觉得黑泽和我打过交道，派熟人来比较好？”。秦汉心想。 “秦汉老师，我是《animage》的黑泽，下午好。我是来进行昨天预约的采访。”黑泽记者说道。 “稍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打开电梯……” 黑泽记者一路通过重重“关卡”，总算是到了秦汉家里，见面打过招呼以后，他不由得感叹道：“秦汉老师，您住的公寓真是棒啊！” “安全措施很麻烦吧？”秦汉笑着将他领进工作室，“你喝什么？” “乌龙茶就好。”黑泽记者连忙道，“这点安全措施一点也不麻烦。说实话，如果我像秦汉老师您这么有名的话，不仅会在家里安装严密的安保系统，可能还会请一个保镖来。”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黑泽记者拿出录音笔，便开始了正式采访。 黑泽记者不打算一上来就直奔主题，那样根本不够内容在杂志上做一篇采访专栏。他先问了有关《中场核心》的问题。 “秦汉老师，《中场核心》自从开始连载以来，便拥有极其迅猛的势头，甚至力压《龙珠》，夺得了《周刊少年jump》的读者人气投票第一名。有许多人说，这部漫画已经超越了《龙珠》，将是未来五年内，《周刊少年jump》当仁不让的台柱。甚至还有人说，如今jump四天王的说法，已经过时了，应该改成jump五天王。对于这些说法，您怎么看呢？” “唔……虽然《中场核心》自开始连载以来，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要说已经超越了《龙珠》，就纯属无稽之谈了。短短两三次的读者调查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jump要决定是否腰斩一部新连载漫画，都还得看至少十期的连载情况呢。” “是啊，《龙珠》这种单行本全球销量已经过亿的漫画，的确是难以超越的高峰啊。不过秦汉老师，虽然您觉得现在《中场核心》根基尚浅，暂时无法与《龙珠》相提并论，那么半年以后，您觉得jump会是什么样的格局呢？《中场核心》又会处于什么样的一个排名顺位？” “我又不是掌握了反向预言术的传奇法师黄xudong，不习惯预测啊……”秦汉见黑泽记者一脸懵逼的样子，摆摆手道，“算了，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就直接忘掉吧。” 他想了想，又道：“jump四天王的说法，的确过时了。而五天王什么的，又过于老套，而且也无法反应这本杂志的格局。我觉得，用‘一帝四天王’来概括半年后jump的排名顺位，最为合适。” “一帝四天王？” “是的。最强的皇帝，自然就是鸟山明老师的《龙珠》了。而四天王嘛，就是《北斗神拳》、《城市猎人》、《圣斗士星矢》、《中场核心》。” “哦！秦汉老师的这个说法，的确比较适合现在的情况。” 如今的《龙珠》，正是鼎盛时期，称得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与其他三位天王相比，可以说是遥遥领先，的确不适合再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黑泽记者继续问道：“秦汉老师，虽然如今有了你的加入以后，《周刊少年jump》有一帝四天王的鼎盛阵容。但是最多一年，《北斗神拳》和《城市猎人》都会相继完结，您觉得，还有其他漫画家，具有成为新天王的实力吗？” 397 采访大丰收 “很多人觉得，北条司老师和原哲夫老师离开jump以后，这本杂志将会后继乏力。实际上，在我看来，如今jump有许多潜力十足的漫画家。他们现在距离成名的，只是缺一个合适的题材而已。” “秦汉老师，您能举几个例子吗？” “比如小畑健老师、井上雄彦老师、桂正和老师、荒木飞吕彦老师等等。你可以重点关注一下他们。” 黑泽记者将这些名字一一记下。 然后，两个人终于聊到了正题。 “秦汉老师，不久前，网络上曝光了一张您为东大机器人协会创作的宣传画，上面有一台设计风格独特，有别于如今主流动画中的机器人。许多人猜测，您是正在策划一个新的机器人动画，请问是真的吗？” “是的。” 黑泽记者本来以为，秦汉对于这个问题，恐怕不会直接回答，而是用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来含糊过去。 毕竟，如果真的在策划一部具有划时代创新的动画，那么这种已经属于商业机密的信息，秦汉应该不会轻易透露才对。 他却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 黑泽记者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身子也坐得更加笔直了。他继续问道：“那么秦汉老师，你可以稍微透露一下这部动画的内容吗？” 秦汉点头道：“可以。首先，这部动画的主题，是战争。一场波及全人类，战火遍布地球、月球、太空殖民地的全面战争——哎呀，我好想把一些关键的设定给透露出来了。算了，这也无妨……” 黑泽记者认真记录着，特别是将秦汉口中“太空殖民地”一词给划上了重点。然后，他又问道：“秦汉老师，听你这么一说，这部动画的主题，恐怕传统机器人动画的观众群体——八到十二岁的小孩子，难以理解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孩子们还是去看比较纯粹的，弘扬爱与正义的那些机器人动画比较好。我要做的这部动画，希望十四岁以上，到四十岁的观众，都能够喜欢。所以，不论是在内容上，还是在精神内核方面，这部动画都会更‘成人化’一些。” “说得我都开始期待起来了。的确，最早一批从《魔神z》开始接触机器人动画的观众，如今已经长大了，不适合看那些用火箭飞拳轰杀宇宙怪兽的作品。说不定秦汉老师您的动画，将开辟一个新的机器人动画市场。” “我也是这么期待的。” “那么，秦汉老师，您能透露一下，这部动画的名字是什么呢？” “高达。” “高达？”黑泽记者和其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发音的人一样，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 秦汉不得不再次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呢。在秦汉老师您的这部动画中，机器人不再是符号化的英雄象征，而仅仅只是一种兵器。请问，《高达》这个设定是怎样诞生的呢？是灵光乍现，还是长久的酝酿？” 秦汉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搬运过来的。 好在他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已经有一年多了，对各方面的情况，都有了很多的了解。所以要现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并不困难。 秦汉想了想，说道：“我想要做一部现实主义的，以战争为主题的机器人动画，恐怕还要追溯到儿时，天天看jump的时候……” 这个平行世界，六十多年前也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战争结束以后，同样也经历了一个以华夏与美利坚为首的两大政治军事集团之间，漫长而复杂的冷战时代。 也如同秦汉以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在冷战期间，文化娱乐界受到全球政治军事格局的影响，军事与科幻题材的作品，最为热门畅销。 当时，因为漫画产业还没发展到如今这种规模，不论是作品还是作者，都相当稀缺，所以各大漫画杂志除了刊登漫画以外，还会用其他内容来填充版面。 而在少年漫画杂志上，除了棒球这类流行运动外，最受欢迎的非漫画内容，就是军武类了。 大多数少年都有一个军旅梦，看着杂志上刊登的那些威武的战机坦克军舰，自然大呼过瘾，心生向往。 十几年前冷战已经结束，世界主流变成了和平、繁荣、发展，不过在文娱界，科幻与军事题材的作品，依然持续流行。而已jump为首的三大少年漫画杂志，也一直保留着军武内容。 直到五年前，随着漫画产业飞速发展，佳作不断涌现，想要看存粹的漫画内容，不希望刊载其他不相关信息的读者越来越多，三大少年漫画杂志才开始改版，将体育、军事等内容一一移除，改为全部刊登漫画。 “我小时候受到jump上那些军事内容的影响，再加上很喜欢《战区88》，所以就决心要创作一部有关战争的作品。再加上如今的机器人动画太过低龄化，我灵光一闪，就准备将这两个要素结合在一起了。” 《战区88》讲述的是雇佣兵飞行员，在中东战乱地区开飞机的漫画，曾经在十年前风靡一时。因为其中出现的各种真实的战斗机，而被漫画迷与军迷们所津津乐道。 “原来如此呢。”黑泽记者一边听秦汉讲述，一边点头记下来。 “秦汉老师，虽然已经聊了很多，不过最后的最后，我还能问一下吗？在那副宣传画上的金发女机师，是动画的主角吗？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呢？” “呃……这个角色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设定，只是我随手画的。《高达》的主题是战争，讲述的是一个少年成长的故事，这就是有关角色与剧情方面，我现在能透露的最大限度了。至于其他的信息，请大家关注我的推特与shaft的官网，会定时发布情报的。” 最后秦汉打了一波广告，采访算是正式结束。 黑泽记者对这次采访的收获，十分满意。不但从秦汉口中确定了正在进行新动画企划的消息，而且还挖到了不少与jump有关的内容，可谓大丰收。 398 蹬鼻子上脸 黑泽记者返回杂志社以后，整理采访内容，写稿，审核校对，然后发布到网站上，简直一气呵成，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当天晚上，许多读者便在《animage》的官网上，看到了秦汉的专访。 “秦汉亲口确认，正在策划一部新的机器人动画，灵感来自《战区88》！” “秦汉：现在的机器人动画，太过低龄向。我要改变这种现状！” “秦汉的新动画企划，主题是战争！” “秦汉说，鸟山明是帝王，与其他jump漫画家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除了普通读者外，还有很多没有内容生产能力，只能吃一手报道边角料的三流媒体与自媒体，则将秦汉的专访文章进行了一番“再解读”，然后冠以各种惊爆眼球的标题发布。 一时间，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在网络上传播，引来许多看客，引发许多争吵，好不热闹。 对于秦汉的粉丝来说，有他亲自操刀的动画作品出现，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值得奔走相告，庆祝一番。 对于科幻动画迷来说，有人准备制作一部不同于市场主流的机器人动画，也是乐见其成的事情，所以大多数都抱着谨慎期待的态度。 不过也有一小部分资深的机器人动画粉丝，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带乱了节奏，认为秦汉在采访中的言论，有看不起超级机器人动画的嫌疑。 对于这些机器人动画的原教旨主义者来说，热血、勇气、必杀技，才是机器人动画中不可缺少的元素。现实主义的世界大战与政治博弈，实在是太过深奥，并不符合充满浪漫气氛与想象力的机器人动画。反派是妄图统治世界的邪恶博士，或者外星人什么的，也就足够了。 自然，秦汉在网络上，被这些人给拉出来批判了一番，而众多黑子，也相继跟上，仿佛狂欢一般，将秦汉采访中的言论，一条一条拉出来批驳。 “秦汉算个什么东西，还‘一帝四天王’？他的漫画在jump上连载不满一个月，居然有脸觉得自己能够更北条司老师等人平起平坐？” “这家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魔法少女小圆》都没做好，就又考虑去做机器人动画了？以为shaft是东映吗？” “秦汉之前在各种采访中或明或暗的表示，《魔法少女小圆》会是一部不一样的魔法少女动画。不过从现在放出的各种资料，以及宣传pv来看，这仍然只是一部从内容和主题上，都没什么创新和亮点的动画。平凡的少女遇到动物魔法使，成为魔法少女，然后踏上了与邪恶战斗的道路……这种东西已经厌倦啦！” “是啊是啊，《魔法少女小圆》已经用过一次的把戏，这次居然又用在这什么《高达》上面，吹嘘这是一部不同于以往机器人动画的创新作品。不过实际嘛，我估计也就是那样了。看来秦汉本来就没多少的才华，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除了一般的网民外，还有一位动画业内人士，也加入了批判秦汉的行列当中。 一个名为“东映制作人冈田”的推特账号，发布了一条推文。 “秦汉虽然在漫画领域取得了一些成功，但是在动画业界，却还是个很稚嫩的新人。或许是他不久前才收购了shaft，想要做出一些成绩吧，现在手头的动画都没做好，居然就开始考虑新的动画企划了，而且，还是业内公认制作难度极高的机器人动画。不仅如此，居然还想着要创新，在题材方面进行突破。哈哈，在《魔法少女小圆》开始制作的时候，我似乎也听过同样的话。但是如今宣传pv出来了，创新在哪里呢？有一句老话，叫‘没学会走，就不要去学习跑’，在此我送给秦汉。对了，《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明天将正式公布，我不介意别人来学习参考。” 发了推文以后，这个账号还特地@了秦汉，摆明了就是来找事儿的。 秦汉的推特账号，每天都有无数人@，有无数人发私信，所以他早就将信息提醒给关掉了，并不知道有人在故意挑衅自己。 直到后来有很多人在推特下面留言告诉他，甚至米泽嘉博也打来电话，问秦汉是不是和冈田浩有什么过节，秦汉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东映制作人冈田？”秦汉看着对方的推特账号，一时间还摸不着头脑。 后来经过一番打听，他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东映旗下的大川工作室的负责人，冈田浩。 “原来是那家伙啊……”秦汉想起在去年的一次动画行业研讨会上，见过一面的冈田浩，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 这家伙以前和若尾博司、丸山正雄就有不少恩恩怨怨。秦汉收购shaft，成为若尾博司的老板以后，这些陈年旧怨，自然也就转嫁了过来。 再加上大川工作室如今正在制作《美少女战士》的动画，而且和《魔法少女小圆》一样，定在明年一月份播出，又多出了一层同行的竞争关系。 之前，冈田浩从shaft挖走了一位美术总监，而秦汉投桃报李，将在东映不得志的富野由悠季给挖了过来。 这一来二去，双方的关系几乎已经降到了冰点，也难怪如今抓住了一点机会，冈田浩就要蹦出来嘲讽一番。 毕竟，这家伙人品实在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在虫制作时代，就与若尾博司等人闹翻，甚至背叛恩师手冢治虫，投入了死对头宫崎骏的旗下。 如果是普通网民，再怎么黑自己，除非对现实生活造成了困扰，秦汉都不会去理会。毕竟双方的层次不一样，过度的反应只会拉低自己的形象。 但是如今，一位算得上业界大佬的人物，居然对自己蹬鼻子上脸了，那么秦汉如果没有表示的话，不但自己会被人看轻，shaft也会被嘲笑。 于是，他也很快发布了一条推文，并且在最后@了冈田浩。 “在动画业界，我入行时间并不长。不过资历这种东西，远没有天赋重要。要不然冈田桑当年在虫制作干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没得到手冢老师的看中呢？” 399 冈田浩的挑战 秦汉这番话，一下子戳中了冈田浩的痛处。 他这辈子最在意的，莫过于当年在虫制作工作时的经历。他之所以与手冢治虫还有若尾博司等同事反目成仇，甚至加入了手冢治虫的死敌，宫崎骏的麾下，为其摇旗呐喊，也与这种经历有关。 在家里，冈田浩看到秦汉的推文以后，气得差点砸掉手机。 “这个秦汉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说出这种话！”冈田浩咬牙切齿的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考虑该如何反击对方。 这一次，冈田浩之所以主动跳出来挑衅秦汉，是因为《美少女战士》的动画改编，经过漫长的制作，总算是完成了大半，而第一个宣传pv，也做出来了。 明年一月份上旬，《美少女战士》便要开始在电视台放送。 这部热门漫画改编的动画，是长达四十六集的年番，东映动画为了制作这部作品，投入极大。而冈田浩的大川工作室，能够接下这个重要的工作，是因为他在东映动画的高层面前拍胸脯，许下郑重了的承诺。 如果这部动画片失败了，东映动画要蒙受重大亏损不说，冈田浩本人作为动画制作人的前途，大约也会因此而断送。 所以冈田浩，对于《美少女战士》的每一个环节，从制作到宣传，都极为重视。 明年一月份的动画新番中，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有很多部，可以说竞争相当激烈。虽然在冈田浩心目中，并不认为初出茅庐的shaft，能够给东映动画这种业界巨头，造成什么威胁。但是，之前秦汉将富野由悠季挖走的事情，还是让他心怀芥蒂。 虽然富野这种中年光头脾气固执，嘴有时候也有点臭，冈田浩巴不得他早点滚蛋。但是将不要的员工踢走，和自己的员工被别人挖走，就是两码事情了。 尤其是，在东瀛这种有职员终生制的企业文化中，一个拥有铁饭碗的职员突然走人，投奔一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如东映动画的公司，就很容易惹人非议。 甚至，质疑冈田浩这个工作室负责人，在人员管理方面有不足的声音，也在富野由悠季走后，时不时的出现。 这让冈田浩很恼火，也将秦汉和富野光头给记恨上了。 如今，秦汉透露自己正在策划一部前所未有的机器人动画，在网络上引起很大的议论。在冈田浩看来，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这时候站出来将秦汉批判一番，不但能够出一口恶气，还能帮《美少女战士》宣传一波，简直美滋滋。 不过，冈田浩的网络战斗力显然不怎么样，被秦汉一个简短的回应，就弄得火冒三丈。 过了好半天，冈田浩终于平复了心情，开始琢磨起来。 “秦汉这个混蛋，想要翻我的黑历史？那我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付你！这家伙有什么可以用来攻击的地方呢？” 冈田浩想了半天，还真没发现对方有什么能够用来攻击的弱点。 以前曾经从东大退学？ 人家是主动退学，又不是被开出的，根本算不上黑历史。再说，虽然这个决定在很多人看来，不够理智，但是后来，秦汉也通过自己的成功，证明了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除此之外，冈田浩发现，秦汉这两年的履历中，全都是一次又一次，不断取得让人要亮瞎眼的成就，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私生活方面，都毫无破绽，让人无从下手。 “这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仿佛有神祗眷顾一般，一直在成功，从来没失败。”冈田浩觉得有些泄气。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果能够让这种人尝到失败的滋味，岂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冈田浩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 他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发出一条推文。 ………… 秦汉并不是整天都抱着手机刷的闲人，所以直到几个小时以后，当他完成了一部分《高达》的机械设定以后，打开手机，才发现冈田浩有在推特上@了自己。 “既然你觉得自己很有天赋，相信自己不管做魔法少女类，还是机器人类动画，都能够成功，那么，要不要来比一比呢？看看集合了东映动画诸多工作人员经验与技术的动画，和你凭借天赋制作的动画，观众们到底喜欢哪一种？当然，《美少女战士》是年番，《魔法少女小圆》是季番，而且一个是下午档，一个是深夜档，并不好比较收视率。不过恰好，《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即将发布了。不如比一比，在一个星期时间内，哪一部动画的pv，点击量最高？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接下这个挑战吧！” 秦汉看了冈田浩的推文以后，第一反应，便是哭笑不得的摇头。 这东瀛人的中二秉性真是刻在骨子里的，动不动就要胜负、挑战，赌上男人的尊严什么的…… 他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想要借着和自己打嘴炮的机会，为《美少女战士》的动画，来炒作一波。 说实话，这部由知名少女漫画改编的动画作品，本身的关注度就已经很高了，冈田浩居然还要采用这种方法，看来承受的压力也不小。 毕竟，就算是东映动画这种豪强企业，如果遭遇了年番动画失败这样的重大打击，也得好久才缓得过气来。 不过，冈田浩想要踩着自己做宣传，可没那么容易。既然他想要搞个大新闻，那自己就奉陪呗。 于是，秦汉很爽快的回复了对方：“虽然冈田桑当初背叛恩师的行为让人所不齿。不过有一个观点，我还是认同的。无谓的网络争吵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是动画制作人，那就拿作品来决胜负吧。恰好，《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也已经做好了。” 当初秦汉给《魔法少女小圆》定下了宣传策略以后，便一步步按照计划，严密的执行着。 在他的计划中，将制作两个宣传pv，分别在十一月和十二月发布。如今既然冈田浩要跳出来搞事，那么提前发布第二个宣传pv，也没有大碍。 反正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在时间上来看，区别不大。 400 水军哪里都有 冈田浩看到秦汉回应自己，答应了挑战以后，顿时无比兴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 他关掉推特以后，立即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西岛桑吗？我是冈田啊。我有一件事情拜托贵会社。明天《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发布以后，请在二十四小时以内，把点击量刷到五十万以上。后续如果需要继续提升数据，我会再联络的。价钱方面好说，大家都是长期合作关系了……” 没错，冈田浩有充分的自信能够战胜秦汉，就是因为他自忖掌握着互联网时代的一大杀器——水军。 当然，在东瀛的互联网语境中，网络水军，一般被称作“隐形行销。” 虽然称呼不同，不过不论是在东瀛还是在华夏，这个互联网灰色行业的功能，都是收钱刷数据，商业吹牛逼，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acgn领域，商家雇佣水军为自己宣传造势，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索尼的“看门人”事件，就是一个相当著名的水军丑闻。 而在动画行业，花钱雇佣水军吹捧一波，刷刷数据什么的，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现象。冈田浩之前为了宣传作品，这一招简直是屡试不爽。 “shaft是一家从来没独立制作过动画，对于宣传环节也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会社。而秦汉，也不过是这一行的新人而已，以为有些钱就能做出受欢迎的动画？哼哼，太天真了！” 不过可惜的是，秦汉并不像冈田浩所想的那么天真。 而若尾博司作为shaft的社长，虽然以前都是接外包的业务，没有独立进行过动画的宣传业务，但是好歹也是在业内混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条，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呢？ 知道秦汉与冈田浩在推特上约定了一场胜负后，若尾博司便打来电话。 “社长，我了解冈田那家伙的为人。他肯定会采用其他不见光的手段，来获得胜利。” “我知道，冈田肯定指望靠水军，阿不，是那些做隐形行销的会社，来给《美少女战士》的pv刷数据嘛。” “原来社长你懂得这些业内潜规则啊。那么，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冈田浩能刷数据，我们也能嘛。当然，他指望靠这种小把戏取胜，我们却不能这么没出息。我们刷的数据，能够将对方的虚假数据给抵消掉，就足够了。” 若尾博司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生怕秦汉不愿意采用雇佣水军这种“不正当”的手段。现在看来，自己的老板还是懂得变通的，并没有什么精神洁癖。 对于秦汉的决定，若尾博司也十分赞同。 因为，他之前就看过《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对其出色的质量，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若尾博司也是动画行业的老资格了，不过这么多年，却还没有看到过如此精彩的宣传pv。 他相信，如果排除其他因素，公平比试的话，冈田浩肯定会一败涂地。 “社长，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也认识几个互联网营销会社的人，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去。” “好的，就这样吧。”秦汉说道。 他当然知道，若尾博司所说的“互联网营销会社”，就是那些收钱办事的网络水军。 结束了与若尾博司的通话以后，秦汉接到了系统发来的提示——他有一个新任务了。 “支线任务：一月新番前哨战。” “说明：明年一月，魔法少女类动画扎堆放送。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杀出重围，就得在宣传上下足功夫。所以，请战胜冈田浩，在这场新番大战中，占得先机吧！” “任务目标：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点击量胜过《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 “任务奖励：一次免费十连抽卡，而且必出一张五星卡片。” 难得系统发布了一个奖励很丰厚的任务，秦汉获胜的心情，更加坚决了。 ………… 第二天，shaft与东映动画两家公司，便先后上传了《魔法少女小圆》与《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 秦汉和冈田浩，一个是著名漫画家兼shaft的拥有者，另一个是东映动画旗下的制片人，都算得上是业界的大人物。两个人昨天的那一场嘴炮，早就被传遍了互联网，无数阿宅都已经知道，他们将会用动画宣传pv的点击量，来一决胜负。 由热门少女漫画改编的《美少女战士》，以及由秦汉这个知名漫画家担纲脚本的《魔法少女小圆》，两部动画的关注度本来就不低，如今又有了一场胜负比试，更是激发了阿宅们的关注热情。 《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上传得比较快。当这个视频一出现在视频网站以后，便有许多原作漫画粉丝，以及纯粹看热闹的网友涌入。 从内容上看，《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属于中规中矩，四平八稳的类型，与《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一个宣传pv，有些相似。 首先，让月野兔、火野丽等五位水手战士一一登场亮相，让第一次接触的观众们，有个大概印象。然后，就是介绍整个故事梗概：平凡的少女月野兔，遇到了黑猫露娜。然后便成为了魔法少女水兵月，然后踏上了一边与邪恶势力战斗，一边寻找自己前世的旅途。 当然，除了在整体上介绍一下主线剧情和人物之外，这个pv还是有很多看点的。比如经过剪辑以后，看上去华丽精彩的战斗场面，以及最重要的——魔法少女的变身过程。 动画变身时绚丽的动态声光效果，让只在黑白色的漫画上看过变身过程的观众们，大呼过瘾。 看过这个宣传pv的观众，纷纷给出好评，而视频的点击量，也在迅速攀升。就算是去掉冈田浩找水军刷的数据，短短一个上午，真实点击量也达到了十万以上。 冈田浩看着这个结果，不由得心情大好。 “不愧是《美少女战士》啊，单凭原作的人气，秦汉也根本没办法抗衡。这个宣传pv的点击量，已经创下了东映动画宣传pv的记录！我才不信秦汉能够超过。” 401 战斗还能这么制作 《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一亮相，便气势如虹，让冈田浩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不过，到了半天以后，《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一登场，形势立即便急转直下。 ………… 清水忠广，三十五岁，上班族。 身高一米六九，体重七十二公斤，身材微胖。 六年前和太太相亲结婚，家里有一个女儿，五岁大。 怎么看，清水忠广都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不过，他有一个兴趣爱好，却不算是很普通。 清水忠广是个宅男，而且还是个对于魔法少女非常狂热的宅男。 当初，因为这个兴趣爱好，他曾经谈吹了三次恋爱。要不是现在的太太比较开明，清水忠广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结婚。 毕竟，在普通人看来，一个大男人和小女孩喜欢一样的东西，简直难以置信。 如今，清水忠广每个月的收入，除了交给太太的生活费，他自己留在手头的零花钱，几乎全部用在购买各式魔法少女的周边上面。 十几年的积累，让清水忠广搜集的魔法少女周边，堆积如山，以至于他不得不在家附近租了一个单间，专门用来摆放这些东西。 而这个在清水忠广看来，充满了梦想与爱的单间，也是他在工作之余，治愈疲惫身心的圣地。 不过从今年六月份以来，清水忠广就再也没有购入任何与魔法少女有关的周边产品了。 因为他要为了来年，努力存钱。 对于清水忠广这种魔法绅士来说，明年绝对是充满了期待，却对钱包十分不友好的一年。 一月份，有好几部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将会上映，其中也包括了他最喜欢的《美少女战士》，以及《魔法少女小圆》。 作为《美少女战士》漫画的忠实粉丝，清水忠广不仅仅一册不落的买下了至今出版的全部单行本，而且各种画集、海报等周边，也一概不放过。 所以，对于《美少女战士》的动画，他也是极为期待的。 而《魔法少女小圆》，在清水忠广的心目中，期待度也不比《美少女战士》差。 虽然这部动画的第一个宣传pv出来以后，很多人觉得，内容与秦汉所宣称的，有一些出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创新，依然是一部风格很寻常的魔法少女动画。不过在清水广人这种魔法少女的狂热爱好者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于魔法绅士来说，有可爱的女孩子，有华丽的魔法少女服饰，还有让人心动不已的变身，就足够了。 秦汉亲自担任人设，《魔法少女小圆》的角色，从五位魔法少女到各种配角，都可爱得不行。再加上制作费用极为宽裕，画面不论是从帧数流畅度，还是从精细度，抑或是从美术设计风格来看，都是如今东瀛电视动画行业的顶尖，甚至，可以媲美动画电影了。 如此高的作画质量，再加上人物极为对胃口，清水忠广觉得，自己根本挑不出《魔法少女小圆》的缺点。 《美少女战士》与《魔法少女小圆》，两部动画的主创，冈田浩与秦汉，在网络上打口水战，甚至约定以宣传pv点击量决胜负的事情，清水忠广根本不在意。 今天，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两部动画片先后放出的宣传pv，质量如何，给观众们透露出了怎样的新情报。 中午吃饭的时候，清水忠广就在公司休息室里，用手机看完了《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大呼过瘾。 “这正是我想要的魔法少女动画！不愧是东映，大会社就是稳，虽然很少能够给人带来惊喜，但是却懂得如何发挥原作的优势，做出一部受欢迎的动画来。” 清水忠广为《美少女战士》喝彩的同时，心里也隐隐的为《魔法少女小圆》担心。 毕竟，不论是shaft还是秦汉，都是初次尝试独立制作动画，在经验方面肯定有所欠缺。他们不久前才刚刚发出第一部宣传pv，如今马上又发出第二部宣传pv，会不会因为仓促制作，导致质量欠佳呢？ 怀着这种有点复杂的心情，清水忠广下班回到家中，吃饭完，又陪女儿玩了一会儿，才总算闲下来。 他打开手机，登陆niconico弹幕视频网站，赫然看到，《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登上了首页。 “十七点发布，到现在就已经有六万点击了？不会吧，这数据也太夸张了。难道shaft找人刷了数据？”清水忠广心想。 作为资深宅男，他自然了解各个动画会社在宣传时，会玩的那些小把戏。 “算了，先看看内容再说。” 清水忠广点开了视频。 一阵曲风华丽，有圣歌风格的音乐，响了起来。 留着金色卷发双马尾的少女，坐在圆桌边，优雅的品尝着一杯红茶。 忽然，一阵邪恶的叫声传来。金发少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手中光芒乍现，一柄造型华丽精致的滑膛枪，出现在手中。 “魔法少女居然使用这种武器！”清水忠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他以前看过的那些魔法少女动画中，魔法少女一般来说，都使用魔法棒来战斗，从来没人使用滑膛枪这种，现实感与历史感十足的武器。 清水忠广回忆起看过的《魔法少女小圆》第一个宣传pv：“之前shaft在pv中公布的人物立绘，这个叫做巴麻美的魔法少女，的确手中拿着一杆滑膛枪。” 这时候，视频中的巴麻美，已经与造型诡异，美术风格与整个动画世界，截然不同的魔女，开始了战斗。 凌厉流畅的剪辑、每一个爆炸都处理得极为精致细腻的画面，让战斗显得魄力十足，让观看者肾上腺加速分泌。 尤其是，巴麻美凌空召唤出无数滑膛枪，全弹发射，将魔女轰炸至渣的场面，更是让清水忠广激动的猛拍大腿。 视频中，无数用单纯的拟声词，来表达自己激动心情的弹幕，也铺天盖地的飞过，让人几乎看不清画面。 “原来魔法少女的战斗，还能够这样制作！”清水忠广感叹着，干脆将弹幕给关掉了。 402 根本停不下来 他觉得，这个宣传pv，应该要全神贯注的欣赏，不能错过每一个精彩的瞬间。影响观看体验的弹幕什么的，还是关掉最好。 事实证明，清水忠广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接下来的pv内容，更加精彩。 巴麻美的战斗风格，优雅而华丽，再配上那圣歌风格的bgm，让人想起了英伦，想起了维多利亚时代，想起了神圣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但是画面一转，音乐突然变了个风格。 梶浦由记亲自操刀，空灵大气、具有悲壮史诗感的交响风格配乐，正式上线。伴随着女高音的吟唱，黑长直的魔法少女，在黑色深沉的街道上，出现。 她的前方，天空中，伴随着滚滚铅云，具有压倒性气场的敌人，赫然登场！ 秦汉让shaft工作人员制作的这个宣传pv，是一个战斗串烧，素材取自《魔法少女小圆》各话中，精彩的战斗场面。 紧随着之前的巴麻美登场的，就是这部动画中最有名的战斗场面——第十一话里，晓美焰与魔女之夜的战斗。 为了这场战斗，晓美焰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她利用自己操控时间的能力，事先从各个军火库里，偷来了无数的武器。 战斗开场，晓美焰便将上百支反坦克火箭筒召唤了出来，摆满了一地。 这惊人的一幕，看得拿着手机的清水忠广长大了嘴巴，整个身体一动也不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屏幕。 “这算什么？魔法少女拿着现代热兵器战斗？前所未见！但是……很有趣！” 如同清水忠广一样，被惊到的观众，不只有多少。如果他此时打开弹幕，一定会被铺天盖地的“r!p!g!”给淹没了视线。 作战正式开始，晓美焰扛起一个个火箭筒，依次向魔女之夜发射，并且利用自己时间停止的能力，将火箭弹全部冻结，最后一口气射向魔女之夜。 这种用魔法少女自身的特殊能力，与武器结合的精巧构思，又让清水忠广忍不住大声叫好。 之后，迫击炮、反舰导弹、油罐车的神风攻击等等，让人眼花缭乱，在魔法少女动画中，闻所未闻的的武器与作战方式，一一出现。 在优秀的剪辑与后期制作下，这场战斗虽然只在宣传pv中露出冰山一角，但也足够震撼了。 相比之前那些魔法少女动画中，主角们挥舞着魔法棒或者类似的道具放技能，各种光波闪电火焰乱飞，却一点也没有紧张感，软绵绵的打斗，《魔法少女小圆》中的战斗场面，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震撼感！ “太棒了！太精彩了！简直能跟大制作的动作电影媲美！这种水准的动画拿出去的话，一定会颠覆别人对魔法少女动画的固有看法。有《魔法少女小圆》在，还有谁敢说，魔法少女动画，是只适合小女孩看的幼稚玩意儿！” 虽然《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已经播放完了，但是清水忠广依然双手拿着手机，沉浸在shaft带给他的惊奇视觉体验当中。 好一会儿，清水忠广才回过神来。 他将手机揣好，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清水忠广想要再看几遍《魔法少女小圆》的宣传pv。初见以后，他决定仔细、认真，一帧一帧的再度观看。 而在二十多寸的显示屏看视频，效果显然要比在手机上看，要好得多。 打开浏览器，进入niconico网站以后，清水忠广发现，《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点击量在短短的时间里，又上涨了好几千！ “看来我是错怪shaft了。如此高质量的宣传pv，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刷点击的手段，一样能够取得最好的效果。看来这一次，是秦汉赢了。虽然《美少女战士》的宣传pv也很不错，但是我并没有想看第二遍的欲望。而《魔法少女小圆》的宣传pv……” 清水忠广想着，点击了播放按钮。 又看了一遍之后，他又点击了播放按钮：“唔，这一次配合弹幕一起看，我要瞧瞧，其他人对这部pv的观感如何。” 当梶浦由记的音乐再次结束，视频完结以后，清水忠广习惯性的再次点击了播放按钮：“刚才有一个细节没看清楚。这部宣传pv虽然精彩，但是剪辑风格也过于凌厉了，画面切换很快，信息量又大。不行，还得再看几遍！” 就这样，清水忠广就这么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魔法少女小圆》的宣传pv，犹如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太太叫清水忠广去洗澡，才回过神来。 清水忠广甩甩头，苦笑道：“这部pv的配乐是谁弄的？气氛营造得很棒，旋律也简直洗脑。就算关掉电脑，脑海里还是一直回响着女高音的吟唱……” 洗完澡以后，清水忠广没有再去看视频，而是开始在网络上闲逛，在各个社交平台，寻找《魔法少女小圆》宣传pv的讨论话题。 正如清水忠广想想的那样，《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放出来以后，迅速的成为了互联网上的讨论热点。 在推特上，这个宣传pv的转发量，短短五个小时，就达到了五万，甚至超过了之前好莱坞大作《银河战队》宣传片的扩散速度。 而在2ch论坛，有关这个宣传pv的讨论串，在清水忠广开始浏览的时候，已经盖到了五百多楼。估计到了明天，就要达到一千楼的上限，建新的讨论串了。 《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除了有给人以全新视觉体验，有别于以往魔法少女动画的风格，焕然一新的战斗场面，以及全部处于顶尖水准的画面、音乐、美术，还有引发阿宅们热议的，则是在这个短短的宣传片中，所透露出来的各种信息设定。 如此短时间内，放出如此大的信息量，让阿宅们应接不暇的同时，也在乐此不疲的讨论着其中的诸多细节。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原来之前秦汉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是信口开河。这部动画，在设定与风格上，的确有别于之前的魔法少女动画。 shaft和秦汉，在做一部具有开创意义的崭新魔法少女动画！ 403 来到了十二月 一个星期之后，让人惊艳，具有颠覆性视觉体验的《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毫无悬念的胜过了表现四平八稳的《美少女战士》宣传pv。 当然，就算秦汉赢了冈田浩，也不是说就能啪啪啪打对方的脸，让冈田浩痛哭流涕，上门土下座道歉。 归根结底，这不过是一场网络上的嘴炮，双方心里打的算盘，都是趁机给自己的动画做做宣传。而且，说是要一决胜负，但是比出个高下以后，败者要如何，胜者要如何，当初都没有约定。 所以，冈田浩的损失，大约就是其推特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们，狠狠留言嘲讽了一番，不得不关闭评论，玩一玩失踪。在现实中，最多也就发发脾气，有几顿饭吃不香而已。 秦汉知道，冈田浩心里肯定会很不服气。明年一月，当《魔法少女小圆》与《美少女战士》播出以后，双方恐怕还会有一番口水战要打。 不过无所谓了，这又不是你抢我法宝，我杀你全家的修真黑社会，冈田浩虽然算是“敌人”，但只要秦汉与shaft能够拿出得到大众认可的优秀作品，对方就对自己毫无办法。 随着《魔法少女小圆》第二个宣传pv广泛传播，这部动画的瞩目度也水涨船高，秦汉作为动画的主创，也收获了大量的名声点。到十一月末尾的时候，他的名声点已经达到一万五千多了。 另外，系统任务也顺利完成，秦汉获得了一次免费抽卡，而且必出五星卡片的机会。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次抽卡前洗了脸的缘故，还是因为今天是秦汉的幸运日，这一次十连抽卡，他居然一下子得到了两张五星卡片！ “五星专长卡：分镜大师（在创作漫画、动画、电视剧、电影时，镜头语言技能效果翻倍）。” 这不仅仅是一张五星卡，而且是一张极其有用的专长卡。 在《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中，秦汉担任了脚本、系列构成、人设等创作工作。不过他并没有参与到具体的动画制作当中去。 不过在下一部动画——《高达0079》里，秦汉决定自己来担任监督。 在一部动画片的制作当中，监督是把控全局，指导全体工作人员，统筹工作，最后将作品完成的人，职能跟工地上的包工头有些类似。 不过大多数时候，监督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指挥者，同时也要担任分镜、演出，甚至剧本等等工作。 所以，对于秦汉来说，自己的综合实力越强，那么担任监督时，拿出来的作品也就越出色。更何况，这个专长在他画漫画时，同样也用得上。 除了“分镜大师”之外，秦汉这一次十连抽，获得的另外一张五星卡片，也是一张技能卡。 不过这张卡片，对于他的工作，帮助就不是很大了。 “五星专长卡：厨艺大师（当你做饭时，刘昂星与幸平创真灵魂附体。经你之手烹饪的食物，美味得甚至能让人感动流泪）。” 继之前的剑豪能力以后，如今秦汉又多了一项不务正业的厨师专长了。 不过，秦汉既不准备搜集七种传说中的厨具，也不准备去称霸远月学园，平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大都是用外卖便当来解决吃饭问题，只有难得和女朋友一起在家里吃饭时，才偶尔下下厨。 如此屌炸天的专长，拿给他一个懒癌发作不喜欢自己做料理的人，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好吧，不管怎么说，多一项专长傍身，也不是坏事情。 ………… 随着第二个宣传pv的大获成功，《魔法少女小圆》也获得了越来越高的关注度。shaft的工作人员们，卯足了干劲，为这部动画投入了极大的热情。 转眼间，便步入了十二月，距离动画开播，只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 凭借着与tbs的良好关系，秦汉早早的为《魔法少女小圆》，拿下了星期六深夜一点钟的放送档期。如今，整个shaft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状态了。 动画制作方面的事情，早就已经上了正轨。而且，有若尾博司这个制片人，以及新房昭之这个监督在把关，秦汉也不需要在操心。 在这个天气愈发寒冷，东京已经正式进入冬季的十二月初，秦汉主要在忙的事情，是在他的漫画家职业生涯中，即将开始连载的第三部漫画——《光之美少女heartcatch》，简称《光之美少女hc》。 新连载要开始刊登，少女漫画杂志与少年漫画杂志，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同样也要预先调整版面，设计当期封面等等，一系列事情。 秦汉隔三岔五，就要和自己在《花与梦》杂志的新责编，一起碰头讨论有关漫画的事情。 这天下午，秦汉带上各种资料，来到千代田区，白泉社本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与责编见面。 今天他青梅竹马的女友在家里休息。秦汉为了给长久持续工作，积累了相当多疲劳的新垣结衣，一个完全安静的休息环境，决定今天拒绝一切访客，有什么事情，都在外面谈。 他来到咖啡店以后，便看到坐在靠窗一个座位的男人，向他招招手。 这就是秦汉如今在《花与梦》的责编，名叫小岛雄男。 人如其名，是个一看就雄性荷尔蒙爆炸的兄贵。 身高一米八五，肌肉结实，穿着白衬衫，都能看出鼓鼓的胸肌形状。 《花与梦》是一本少女漫画杂志，编辑也多以女性为主，算上主编铃木浩繁，也不过只有三个男性编辑。 不过与外表不同，小岛雄男的性格，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犷。毕竟，要在少女漫画杂志工作，成天接触的，都是些感情细腻的女性向漫画，性格根本糙不起来。 而且，据小岛雄男说，当初他进编辑部的时候，其实没那么壮实，只是个风一吹就要倒的瘦高个而已。 不过因为《花与梦》编辑部大都是女性，所以很多搬运原稿之类的重体力劳动，就只能由男性编辑代劳。 404 宣传套路 男性编辑中，铃木浩繁是编辑长，自然不可能去做那些体力活儿，所以小岛雄男这个新人，便成了免费的劳动力。 后来，小岛雄男为了不至于搬几叠漫画书便累得气喘吁吁，干脆跑去健身锻炼。结果一下子上瘾了，根本停不下来，于是，便成了今天这副猛男样子。 当初两个人认识以后，秦汉还和他开玩笑，说：“我们这队编辑与漫画家的组合，在《花与梦》中，算得上是万花丛总一点绿，相当稀有的存在了。” 走进咖啡馆，在小岛雄男对面落座，秦汉给自己点了一杯焦糖拿铁，然后两个人便开始讨论起工作的问题。 “秦汉老师，有关《光之美少女hc》的连载日期，现在编辑部暂定下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这个月二十号出版的十二月下半月刊，另一个，则是下个月五号出版的一月上半月刊。您觉得哪一个更好呢？” 虽然一般来说，杂志社在漫画家面前，都更加强势。不过秦汉对于《花与梦》来说，却是一尊就算天天供起来烧香都不为过的大佛。所以，编辑部给了秦汉相当大的选择权，甚至连自己的漫画从那一期开始连载，都能够自己选择。 小岛雄男继续说道：“秦汉老师，我个人建议的话，还是安排在下个月五号开始连载，比较合适。毕竟，这个月二十号出版，实在是太接近圣诞节了。” 圣诞节是一个大商机，是东瀛民众一年中消费欲望最强烈，最容易往外掏钱的时节。 不过呢，也不是所有的商品，销售额都会在圣诞节迎来一个大增长。 比如报刊杂志这类日常性的文化消费品。 没有哪个读者会说，我平时每一期买一本杂志，到了圣诞节就买两本庆祝一下吧。 甚至，有时候因为其他商品的宣传与促销，还会对这类商品的销售，造成一定冲击。 为了入手在圣诞节期间新发行的，并且在进行疯狂促销宣传的漫画单行本，说不定就不会再买平日里习惯性购入的漫画杂志了。 毕竟，杂志错过一期也无所谓。之后借别人的看，买二手杂志，看电子版，甚至将来买单行本再补，都是可行的选择。 而圣诞期间那些附带了各种限定周边的漫画单行本，错过了，之后可就没了。 “圣诞啊……”秦汉想起了去年的圣诞。 那时候，他的《龙樱》刚刚发行第一卷单行本，与诸多畅销漫画一起，在惨烈的圣诞销售季展开大战。在自己和编辑部的努力下，最后取得了一个大大的开门红，为将来《龙樱》的持续热销，奠定了基础。 不过今年的圣诞节，就没秦汉什么事情了——顶多是让《东方幻想乡物语》参加一下steam平台的圣诞促销。 《中场核心》连载刚刚过了一个月，距离出版单行本还早得很。《光之美少女hc》更是连影都看不到。 虽然这个圣诞节，秦汉能够过得轻松愉快一些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光之美少女hc》放在十二月第二期的《花与梦》，作为初连载登场的舞台。 他相信，以自己如今的知名度，以及粉丝们对于《光之美少女hc》的期待度，圣诞节对杂志销量，并不会造成太多影响。 而且，早一点让《光之美少女hc》上市，也能够再为《魔法少女小圆》的宣传助推一波。 这部比较正统的魔法少女漫画，正好也能成为《魔法少女小圆》的“误解系宣传”企划的一部分。 两部作品同样经由秦汉之手，到时候，看过宣扬存粹正能量的正统派魔法少女漫画，观众们对于《魔法少女小圆》的期待，肯定会形成一个思维惯性。 而到最后，得知真相以后，观众们的议论热潮，将会更加激烈的爆发出来。 《魔法少女小圆》定档于一月上旬，在tbs播出。如果《光之美少女hc》选在明年一月五日开始连载，那么时间根本不够。 作品的传播扩散，以及讨论的酝酿发酵，都是需要时间的。 “我觉得，还是这个月二十号开始连载，比较合适。如果编辑部安排得过来的话，就定在这个时间吧。”秦汉说道。 小岛雄男一边点头，一边用记事本将秦汉的话记下来：“嗯，我明白了，秦汉老师。这个安排应该没有问题，我之后会回编辑部确认的。” 确定了连载时间以后，两个人又将其他一些工作上比较琐碎的事情给一一落实。等工作上的事情都交代好了，时间也不早，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秦汉老师，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好吧。”秦汉略作考虑，便答应了小岛雄男的邀请。 一部漫画的连载时间，长达数年。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如果漫画家与编辑的关系不好，那么这样的工作经历，堪比噩梦。 当年《周刊少年jump》之所以能够后来居上，成为东瀛漫画业界的王者，除了各种让业内所津津乐道的创新制度外，编辑与漫画家之间所建立的良好合作关系，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抛开鸟岛和彦与鸟山明这种人尽皆知的例子，jump的编辑与漫画家之间，大多数关系都很不错。整个编辑部，都一直秉持着“将漫画家当做家人来对待”的信条。 许多穷困潦倒的漫画界新人，来jump投稿以后，编辑往往什么都不说，就先带人去吃一顿好的。 身为漫画家，秦汉深知与自己责编建立良好关系的重要性。既然小岛雄男邀请了，他自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也不会拒绝。 两人起身离开咖啡馆，秦汉顺手给新垣结衣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晚上在外面吃饭。 “秦汉老师，给女朋友发邮件吗？”小岛雄男一脸好奇的问道。 秦汉只是笑着点点头。 小岛雄男一脸羡慕的说道：“真是好啊……可惜我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没机会遇到心仪的女孩子。” “编辑部那么多女性，给《花与梦》投稿的漫画家，也大部分都是女性。难道其中连一个你都看不上？”秦汉奇道。 “别提了，秦汉老师。明年初举办年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406 泥醉的大小姐 再说，几个遭遇中年危机的上班族，趁着酒劲发泄压力，口花花几句，虽然讨厌，也不至于得狠狠受一番皮肉之苦。 “喂，几位大叔。”秦汉走进小巷子里，喊道，“不如抱拳说一句‘大姐还是你社会，惹不起。’然后走人如何？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吧，还是别惹事为妙。” 几个醉鬼见突然有人出现，然后还说了一通自己似懂非懂的话，齐齐“蛤？”了一声。 在酒精的作用下，醉鬼们本来不打算因为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就打退堂鼓。 其中一个人正准备撂几句狠话，忽然看到后面跟来的小岛雄男，顿时有些心虚了。 虽然论战斗力，十个小岛雄男都不够一个秦汉打。但是论外形威慑力，经常健身，练得雄性荷尔蒙都快从肌肉里喷涌而出的小岛雄男，显然要比秦汉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一群醉鬼心虚的打量了小岛雄男一眼，自顾自说道：“走了走了，咱们找下一家店，接着喝！” “对对对，听说岩本町那家巨乳酒吧，今晚有特别限时活动。只要消费两千元的酒水，就能真的摸到欧派！” “快走吧，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醉酒大叔们溜了以后，岛津文月也将手里的钢管扔掉，脚步打着偏来到秦汉跟前，打量一番，醉眼朦胧的说道：“咦，这不是秦汉吗？真是巧啊！” 说完，女孩便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 当初湘南一别，两个人平时一直也保持着联系，经常通过手机聊聊天，说说自己生活中的事情，关系拉近了不少。 结果十月中旬的时候，岛津文月发了个消息，说自己有事要出国一趟，之后便没有再联络了。 结果，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居然在这里再次相遇，也正是够巧的。 小岛雄男在一旁，见两个人似乎关系很好，也不好插嘴说什么。走得近了，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楚岛津文月的样貌以后，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将刚才自己的话给全部吃回去。 这个穿着邹巴巴的学校运动服，没化妆也没打理头发，还喝得醉醺醺的女孩子，居然美得不像话，丝毫不比那些女明星差。 “我，小岛雄男，二十四岁，今天终于见识到，真正的美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了！”他心中感叹一番，也不得不佩服秦汉，“看两个人亲密的样子，难道这个女孩子就是秦汉老师的女朋友？真是厉害啊……” 小岛雄男也不想再当电灯泡，帮秦汉二人叫了一辆出租车以后，便告辞离去了。 秦汉扶着可以用“泥醉”来形容的岛津文月，进了出租车，问道：“文月，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在猿江……” “猿江？那不是在江东区吗？” 秦汉有些诧异。以前听岛津文月说，她就住在千代田区，而且房子就在曾经的天皇居所附近。什么时候搬到江东区去了？ 那种地方，似乎并不适合岛津家的大小姐住啊。 出租车启动，岛津文月晕晕乎乎的躺在秦汉的怀里，感受着摇摇晃晃的舒适，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道：“父亲要我去和国会议员的儿子相亲……我不愿意……出国……换了房子……” 秦汉拼拼凑凑，大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岛津文月才大学毕业不久，不过在观念比较传统的大家族长辈眼中，已经属于大姑娘了，谈婚论嫁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岛津家虽然不需要靠联姻的手段来巩固地位权势，不过还是要讲究一下门当户对什么的。 于是岛津文月的父亲便自作主张，给女儿安排了很多相亲，对象都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之类的。 如果只是如此，岛津文月去相亲应付一下，回来说一声“我觉得性格不合适”，也就解决问题了。大不了烦一点，累一点。 谁知道，相亲了几次之后，因为岛津文月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的敷衍态度，让她父亲大为恼火，说了几句比较重的话。还表示，女孩子家家的，根本不该去学什么剑道，有辱家风。岛津文月的父亲甚至表示，如果再找不到对象的话，就要禁止她再接触剑道了。 这番话让岛津文月气坏了。于是大小姐一言不合就离家，去欧洲旅行散心。 回国以后，因为不想再被父亲派来的人打搅，她还换了住所和银行卡、电话号码，彻底玩起了消失。 “你这家伙，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生活啊。就算不当大小姐了，也不用当成年版的小埋吧……”秦汉捏了捏女孩软软的脸蛋，哭笑不得。 到了目的地，付了车费，在出租车司机意味深长的眼神护送下，秦汉将岛津文月送回了家。 “没想到岛津家的大小姐，在这种屋龄起码三十年，月租最多十万元的房子里，也住得下来。”秦汉将醉醺醺的岛津文月放到客厅的榻榻米上，四处打量室内环境。 家里虽然有些老旧了，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没有秦汉想象中懒散宅女家中垃圾成山的景象。 “一书柜的漫画，都是最近才买的。还有58寸的高清液晶电视，以及三台游戏主机……看来真是过着宅女生活啊。” 秦汉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岛津文月挣扎着爬起来，断断续续道：“扶我一下，要……要吐了……” 秦汉见状，赶紧手忙脚乱的扶着她往厕所跑。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在快抵达目的地之前，秦汉就被醉醺醺的女孩吐了一身。 遇到这种窘境，秦汉除了无奈的摊摊手之外，也只能继续任劳任怨的清理残局。 脱掉被弄脏的上衣，又帮岛津文月清理了一番之后，他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吐过以后，岛津文月的酒也醒了一些。她抱歉的看向光着上身的秦汉，说道：“你先忍耐一下吧，我去给你借一些衣服。这种天气还光着上身，肯定会感冒的。” “等等。” “什么？” “你最好也换一下衣服再出去。再怎么不注意形象，也不能穿着这一身出去吧。” 岛津文月看了看自己散发着呕吐物异味的衣服，脸色一红。 407 没发光也没下药 岛津文月套也是的离开了家，去附近24小时营业的超市，给秦汉买些换洗的衣物。 “唉……完了，今天我人生中最丢脸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在货架上挑选着衣物的时候，女孩回想起之前吐了秦汉一身的窘事，恨不得有人直接帮她将这段记忆洗掉。 “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啦！”纠结了好一阵，岛津大小姐总算释然，或者说，放弃治疗了。 “我在他心目中，恐怕本来也没什么大小姐的形象，只是个总缠着他要比试剑道的奇怪女人吧。” 岛津文月随手挑了两条短裤，回忆起之前的惊鸿一瞥：“他的身材真是不错，肌肉比例匀称，兼具速度与爆发力。难怪他的实力那么强……” 穿越之后的一年多里，秦汉几乎每天都在坚持锻炼，除了跑步以外，也会经常去长泽和明介绍的健身房，进行力量训练。 似乎是因为剑豪能力的加持，他锻炼起来效果特别好，如今已经拥有了一副锤炼得无比精悍的身体。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三个女孩子，都经常盯着他的腹肌和人鱼线大流口水。 不知怎么的，岛津文月的脸色又红了。 她心慌意乱的抓起一盒男士内裤，离开了超市。 回到家之后，岛津文月将从超市买来的衣物塞给秦汉，然后让他去洗个澡。而她自己，则继续把厕所附近剩下的污迹给清理干净。 做完了打扫的工作，岛津文月来到客厅，打开暖气，坐在沙发上休息。 “没想到今天想试试一个人出去喝酒，还特意跑到千代田区去，结果不但喝醉了，还遇到了秦汉，弄得狼狈不堪……难道这是神明在告诉我，不应该再继续这种宅女生活了吗？也是，虽然这么生活很轻松，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不过确实没什么意义。要不，明天先去找份工作？找家道场当师范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学习剑道的小孩子和外国人都越来越多了，薪水应该不少……” 等秦汉洗了澡出来，岛津文月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怎么样，衣服还合适吗？” “唔，就是内裤有点紧。”秦汉没怎么考虑就说道。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怎么会清楚你的尺寸……”女孩脸色又一红，扔下一句“我也去洗个澡”，便离开了客厅。 秦汉之前穿的衣物都已经洗了，就算用暖气烘干，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穿。穿着岛津文月给他买的一身声t恤短裤，在开着暖气的家里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出门的话，就属于作死了。 现在可是十二月初啊。 “看来今晚得在这里留宿了。” 虽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些要素结合起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脸红心跳的事情。不过秦汉并没有这个想法。 从到家时算起，已经折腾了大半夜，秦汉发现自己居然肚子饿了。 “要不……试着做点东西吃？也顺便测试一下，新获得的厨艺大师专长，到底效果怎么样。” 想到这里，秦汉便来到厨房，打开冰箱。 还好，虽然岛津大小姐过了一段干物女的生活，但冰箱里也不是塞满了可乐薯片之类的零食。 “鸡胸肉、胡萝卜、芹菜、玉米……唔，做鸡肉粥好了。”秦汉很快便打定主意。 当秦汉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岛津文月也洗完了澡，离开浴室。 因为今晚想起家里的烦心事，光顾着喝酒了，所以她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吐了一次，如今已经腹中空空，咕咕直叫。 正思考着是在冰箱里找点什么东西凑合着填饱肚子，还是干脆叫外卖，岛津文月走到客厅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鲜甜的香气。 “秦汉，你在厨房吗？” “是的。肚子饿了，借你的厨房弄点吃的。你也来一点吧，肚子里垫点东西，睡得也比较踏实。” 岛津文月循声来到厨房，就看见秦汉站在电饭煲旁，死死盯着计时器。 “没想到你还会做料理呢。”岛津文月又深吸一口气，陶醉在电饭煲里散发的香气中。 “一直都会做啊。”秦汉笑道，“不过以前水平只能算是凑合，而且也只会做妈妈教的中华料理。不过最近，我觉得自己的厨艺突飞猛进了。” 抽到了厨艺大师专长的卡片，的确算是突飞猛进了。 “真的？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你的料理了。” “可别抱太高的期望，文月你可是米其林三星也不当一回事的大小姐。要满足你的舌头，我没那个自信。” 岛津文月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往外喷水蒸气的电饭煲。 “滴……滴……” 电饭煲突然传来的提示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安静而略有些暧昧的气氛。 “煮好了，让我看一下。”秦汉带着几分紧张与几分期待，摁下按钮。 他自己也不知道，依靠新专长做出来的料理，到底是什么水准。 电饭煲的顶盖打开，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让一旁的岛津文月陶醉得深呼吸了一口。 “唔，还好没有像某动画里一样，一揭开盖子，料理就放射出闪瞎人狗眼的金光。” “秦汉，你在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 岛津文月没有再纠结秦汉的自言自语。她连忙拿来碗和饭瓢，给两人各盛了一碗。 也不端去客厅，两个人就这么捧着热气直冒的鸡肉粥，站在厨房里品尝起来。 “呼……呼……”岛津文月使劲吹散了热气，然后抿着小嘴，沿着碗边轻轻啜吸了一小口。 旁观的秦汉见她只是陶醉的咂咂嘴，并没有出现传说中如同被下药一般，爆衣高chao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就算系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突破次元的障壁，让动漫中的那些夸张效果出现在现实中。 不过呢，秦汉凭借“厨艺大师”这项专长做出来的鸡肉粥，是真的好吃，他自己喝了一碗以后，剩下的全都被岛津文月一个人给解决了。 要不是他考虑到大晚上的吃太饱不好，只用了小半杯米，估计岛津大小姐会吃撑到今晚睡不着觉。 408 母亲驾到 看到岛津文月嫌用碗喝粥不过瘾，干脆直接端着电饭煲的内胆，一瓢一瓢往嘴里送，秦汉不禁莞尔：“大小姐，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吧。你这幅吃相被你的追求者看到了，他们会哭的。” “没关系，反正今晚我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你看过了。”岛津文月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坏了的缘故。这真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美味的粥。” “能天天吃到你做的料理，你的女朋友真是幸福啊……”岛津文月感叹道。 “结衣、雅美、奈奈未都没有这个口福，你才是第一个吃到的。”秦汉心想。 用鸡肉粥填饱了肚子，将厨房收拾干净以后，岛津文月依然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今晚这一餐，我会记住一辈子的。唉，如果你能来给我当厨师，那就好了。不做饭的时候，还能陪我练习剑道呢。” 或许在内心深处，她并不仅仅是想让秦汉来岛津家当厨师而已，不过女孩并没有将想法说出来，只是笑了笑：“让一位身家百亿的大漫画家来当厨师，如果我的想法被你的粉丝知道了，一定会被骂死的。” 吃饱喝足，浑身暖洋洋的，睡意也荡然全无。岛津文月干脆去将被炉搬出来。两个人围坐在温暖的被炉里，一边看着无聊的深夜电视节目，一边聊天。 秦汉也因此，知道了岛津家的不少事情。 岛津家现在的家主，是岛津文月的爷爷，不过主要负责管事的，是她的父亲与两个哥哥。 说来也是奇怪，岛津家的三个大男人，在剑道方面都没什么天赋，无法继承岛津家自古流传下来的剑术。反倒是岛津文月，简直就是为剑而生的天才，十五岁的时候，就拿到了岛津家的祖传剑术“萨摩我流”免许皆传资格。 自然的，这位大小姐也被岛津家的家主，视为掌上明珠，喜欢得不得了。 这次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岛津文月玩了一出“离家出走”的失踪大戏，打的主意就是，等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将自己的儿子狠狠训斥一顿，然后再风风光光的回家。 知道了事情的完整来龙去脉，秦汉只是觉得好笑。 堂堂岛津家的掌舵人和大小姐，全东瀛恐怕最有权势的父女俩，居然如此幼稚的斗气耍心机，简直了。 ………… 暖烘烘的被炉简直魔性，让人钻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秦汉和岛津文月聊着聊着，便先后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秦汉用最大的意志力，将自己的身体拽出被炉，活动了一番因为睡姿不规范而酸痛的身体，他来到换衣间，将挂着烘干了一晚上的外衣给收下来，然后换上。 “给她做了早饭再走吧……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厨艺专长，能利用的时候就应该充分利用。”秦汉心想。 他发现，看着别人一脸幸福的吃着自己做的料理，所获得的满足感，能够与创作了一部优秀的漫画，让读者随着故事时而欢笑时而感动，所获得的满足感，相提并论。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就沉迷做菜无法自拔了。就当做偶尔换换心情，调剂一下嘛。 乔丹还要去打棒球，罗德曼还要去玩摔跤，马爸爸还要去演电影呢。 冰箱里还有鸡蛋，各种调料也齐全，于是秦汉打算先做玉子烧。 当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秦汉以为是岛津家的大小姐醒了，便说道：“还有一会儿就做好，文月你先等一下。” “唔，香气很不错，就算是我家的厨师，也很难做出如此美味玉子烧呢。” 话音刚刚想起，秦汉就发现不对劲，他转头一看，发现站在厨房门口的，是一位衣着优雅的美丽女士，实际年纪恐怕四十岁朝上，不过由于保养得极好，所以看上去大约只有三十多岁。 看她与岛津文月有七八分相似的五官，秦汉立即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呃……岛津女士，您好。”秦汉有点犹豫的说道。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大清早的，岛津大小姐的母亲就突然出现了呢？ “先集中注意力，把早餐做好吧。别让玉子烧糊了。” 岛津女士的表现倒是淡定十足，拥有一种无论走到哪里，遇到了谁，都能泰然处之的气质。 不一会儿，岛津文月也醒了，揉着眼睛，顺着食物的香气，来到厨房，然后就与自己的妈妈撞了个正着。 “母亲，您怎么来了？” “一个月前你在千叶县南房总市使用过信用卡，稍微查一查，就能找到你的下落。”岛津女士淡淡的说道。 她口中的“稍微查一查”，也不知道动用了多少政府机关的人力与信息资源。光是想想，就让人咋舌。 “唉……一时疏忽了。”岛津文月扶额道，“那您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保镖连开飞机开潜艇都会，开个锁而已，不是问题。” 这对母女俩一问一答，随便语气平淡，不过内容也是够夸张的。秦汉在一旁听得脸皮直抽抽，赶紧做好了早饭，招呼二人去客厅里坐下。 早饭是杂菜煮，味增汤，玉子烧，还有撒了芝麻与海苔粉的米饭。因为岛津文月的母亲突然到来，秦汉也做多了一份。 不管对方吃不吃，礼节总得尽到。 举止比女儿更加优雅的岛津女士，倒是没有推辞，落落大方的坐下，拿起筷子双手合十，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便先夹起一块软软的玉子烧。 送入嘴中，她眼睛顿时一亮，掩嘴赞道：“秦汉老师，没想到您不但画画得好，料理也是顶级的。” “岛津女士，您认识我？” “你还是直接叫我阿姨吧。”岛津女士说道，“我嫁到岛津家之前，姓良岑。之前家父时常在我耳边提起，东瀛有一位艺术天分卓越的年轻漫画家，叫秦汉。再加上，你和我女儿关系不错。所以你的名字和脸，我就记住了。” 秦汉这才想起来，岛津大小姐的外公是良岑雪斋，不正是这位岛津女士的父亲么？ 410 不是很懂你们大户人家 “岛津家还真是夸张……生日礼物居然送万代这种跨国企业的股份，而且一送就送4%。”秦汉安安咋舌。 万代这种员工上千，年营收一千多亿日元的跨国企业，股东很多，股权也极为分散。持有4%股份的股东，已经能够在董事会里拥有相当大的发言权了。 如果有这么一个万代大股东到自己的公司里来担任ceo，的确是一件对公司发展来说，相当有利的事情。 至少，关于各种动漫游戏周边的开发、生产、销售问题，就能解决大部分了。 兵马俑娱乐成立一年来，凭借《东方幻想乡物语》在全球范围内的大获成功，盈利超过百亿日元，成为去年东瀛乃至全球，最为成功的互动娱乐公司之一。 不过，这完全是托了互联网经济的福。 兵马俑娱乐通过steam平台卖游戏，只需要支付30%的分成给g胖，就没有其他支出了。 如果走实体路线的话，秦汉就得花钱找光盘厂刻游戏，得花钱做包装，得花钱租仓库囤货，还得把很大一部分利润，分给销售商。 在这种情况下，一份5000日元售价的游戏，真正能够拿到秦汉手中的，不会太多。 不过，要做周边产品这门生意，就无法脱离实体路线了。 就算你的商品全都采用网络渠道进行销售，不走线下零售店，但是商品本身，总得实打实的从工厂里做出来吧？ 而在产品的研发与生产能力方面，万代显然具有相当大的优势。 虽然秦汉也可以自己砸钱，建立工厂，组建开发团队，从生产到销售，一步一步慢慢做起来。但是这显然不是什么好选择。 做玩具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前世做过国产山寨版高达模型，也做过万代正品高达模型的秦汉，很清楚这一点。 同样是一比一百比例的mg模型，两者在零件的细节、比例、手感、质量等方面，有着天差地别。 另外一个很著名的例子，便是“邪神saber”。 同样的手办设计，有技术力的正规厂家，就能做出英气凛然，惟妙惟肖的亚瑟王。没技术力的山寨小作坊，就只能做出克苏鲁风的扭曲邪神。 从零开始做实体周边，投身玩具产业，与万代、田宫等企业进行竞争，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与秦汉给自己的定位——acgn的内容创造者，不符。 所以，最明智的选择，还是与玩具行业已有的成功企业进行合作。虽然会分出去一部分利润，但是核心的知识财产，依然掌握在自己手中，没有大碍。 不过，和这些大企业打交道，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被吃得骨头都剩不了几根。 如果自己的公司有个万代的大股东在，将来在谈判时，就能占据很大的优势。 也许有人会担心，岛津文月如果既是兵马俑娱乐的ceo，又是万代的大股东，那么在两家公司谈判时，为了自己的利益，偏向万代一方，该怎么办？ 毕竟，在兵马俑娱乐，她只是个拿工资的高级打工仔，而在万代，却是大股东。 不过秦汉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所谓无欲则刚。 割了下面的公公在伺候千娇百媚的妃子们的时候，不会有任何想法。岛津家的大小姐，身家比秦汉只多不少的岛津文月，自然也不会为了些许毫不在意的金钱利益，就违背了自己的职责。 而且，最该担心的，反而是万代那边。 因为秦汉，才是最容易对岛津文月施展“利诱”的人。 只要他说一句“大小姐，我教给你一招厉害的剑道必杀技，你把万代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如何？”，保证岛津文月会双手将股份奉上。 “岛津阿姨，虽然在您告诉我，文月她持有万代4%的股份以后，我立即同意她来我的会社担任ceo的话，显得有些势利了……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文月她答应的话，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岛津女士满意的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女儿：“文月，你觉得如何呢？” 岛津文月微微点头，举止优雅得像一只白天鹅。昨天那个喝醉酒和大叔们比中指对骂的干物女已经消失了，变回了以前那个受过良好传统教育的岛津家大小姐。 母亲的这个建议，对于岛津文月来说，确实无可挑剔。 上次湘南之行，她放弃了与秦汉比试的打算，不过并不代表她对秦汉的身手不感兴趣。 岛津文月一直想探听出秦汉的剑术流派，以及师承渊源。如今一起在工作，应该会有不少的机会。 而且，和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还很感兴趣的男人在一起工作，总比与那些两看生厌的相亲对象打交道，要舒服。 见女儿点头答应，岛津女士总算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秦汉君，请再给我添半碗饭。”岛津女士不知不觉见，在三人谈话的时候，就吃完了一碗饭。 秦汉接过饭碗，添了小半碗，又递回去。 “谢谢。话说，秦汉君，你料理做得那么好吃，真不考虑来我家兼职做个厨师吗？耽误不了你画漫画的。岛津家在鹿儿岛县外海有六座私人岛屿，送你一座作为厨师的薪水如何？” 秦汉听了，差点把筷子惊掉，心中不由得吐槽道：“我见识少，不是很懂你们随随便便酒送岛屿的大户人家……” ………… 岛津家的母女俩，乘着加长防弹轿车离开了。而秦汉自己则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 两个女友先后发来消息，说晚上没有工作。于是秦汉便让她们早点到家，然后自己便忙碌起来，准备张罗一顿丰盛的晚餐。 岛津家的母女俩都吃过自己做的料理了，如果正牌女友们都没吃过，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良心？ 用美味的料理喂饱了两个小女友以后，三个人又通过舒服健康的饭后床上消食运动，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神清气爽的秦汉开车前往公司。 他并没有先去办公室，而是先在停车场等待，准备于新上任的ceo一起亮相。 409 大小姐的工作问题 岛津女士看了一看埋头吃饭，安安静静不说话的女儿，又打量了一下秦汉，莞尔道：“早知道秦汉老师……唔，这样叫太生分，还是叫你秦汉君吧。早知道你和文月的是这种关系，我直接盯着你，就能找到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了，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在全国各地四处寻找。” 被这么一位气场强大的贵夫人看着，秦汉有点不自在。他笑着解释道：“那个，阿姨，你误会了，我和文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会住在一起？而且早上还给她做这么美味的早餐？当年宏久追求我的时候，亲手给我做了一次蛋包饭，我就高兴得不得了……” “母亲，您的确误会了。”岛津文月帮忙解释，“昨晚我才和秦汉偶然遇到的……” 听了女儿的解释，岛津女士微微颔首：“我明白了。看来的确是我有一些误解。” 她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用一种“任你再怎么解释，然而老娘已经看穿一切”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两个晚辈。 “吃完饭后，文月你就应该跟我回家了吧？在外面生活了这么久，爷爷很想你这个孙女。” “……” 见岛津文月欲言又止，她又说道：“放心吧，宏久他已经被爷爷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毕竟岛津家的剑道，是传家之宝，维持家族传承的精神信仰，他那番话是绝对错误的。不过你也要理解你爸爸，他之所以心里对剑道有些芥蒂，是因为当年……以后，你想继续修习剑道，绝不会有人反对。” 或许是有秦汉这个外人在，岛津女士没将话说明白。 不过秦汉对这些大家族的往事八卦，既没有兴趣，更不想了解。在母女俩说话的时候，他只是埋着头，默默对付碗里的米饭。 “好吧，母亲，我明天就跟你回去。”岛津文月点点头，说道。 她虽然是岛津家的大小姐，不过也没什么任性的公主病。这次和家里闹翻，也只是因为父亲触犯到了她的底线，企图剥夺她修习剑道的自由。 如今既然父亲已经被爷爷拾掇了一顿，服软了，她自然没道理耍脾气继续赖在外面。 “不过，这次回去以后，你也有一些新的规则，需要遵守。”岛津女士忽然正色道。 “嗯。” “文月，你的个人感情问题，家里以后不会再干涉。”岛津女士瞟了一眼秦汉，又道，“不过，你必须得去找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不是去道场当师范教小孩子的那种，而是对得起你这么多年所受高等教育的那种。有事情做，你也不会闲得到处跑，更不会喝醉酒和几个醉鬼对骂……那可不是岛津家的女人，该去做的事情。” “知道了，母亲。”岛津文月乖乖点头，心里却在山呼万岁。 能摆脱无穷无尽的相亲之旅，就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了。至于工作嘛，更不是问题，随便在岛津家旗下的哪家企业，找一份清闲的工作，能够让她腾出时间来，进行剑道修习，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不过岛津女士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岛津文月的打算，说道：“文月，如果你想工作，就不能去我们家的那些会社。做什么事情都得全力以赴，不能敷衍哟。” “好吧，我会努力的。” 见女儿回答得有点勉强，似乎还在担心自己练习剑道的时间，会不会被工作大量占用，岛津女士微微一笑，又道：“文月，其实我倒有一个提议，可以两全其美的解决你的困扰。” “什么提议？” 岛津女士没有和自己的女儿说话，而是看向秦汉：“秦汉君，你的会社最近正在招人，不是吗？” “是的。”秦汉说道。 兵马俑娱乐最近的确在招人。 秦汉的公司如今正在急速扩张，不仅仅收购了shaft，组建了自己的动画部门，而且游戏部门因为正在同时制作两款产品的缘故，也正在不断的补充人手。自然，对于管理人员的需求，也在水涨船高。 秦汉知道，自己在具体的经营与企业管理方面，没多少兴趣，所以他早就决定，自己作为公司的最高掌权者，只负责决定发展的大方向，另外，再负责内容创作方面的事务就差不多了。 因为已经打定主意，准备从管理经营方面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扔给职业经理人来处理，所以秦汉最近发出了招募ceo的通告。 投简历的应聘者都还没几个呢，这事儿居然就被岛津女士知道了。 看看眼前仿佛看穿一切的岛津女士，又想起有“主妇cia”之称的长泽太太，秦汉忽然觉得，这些女人的情报搜集能力，真是恐怖如斯啊！ “文月的能力，应该能够胜任兵马俑娱乐的ceo职位，只是经验稍微欠缺一点而已。” 秦汉并不否认这一点。就算不谈岛津文月那让人亮瞎眼的学历，作为东瀛顶尖豪门的岛津家，在儿女教育上的投入，也是不可小觑的。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知名学者当过她的家庭教师。 至于经验问题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兵马俑娱乐也只是新创立一年多点的公司，又是秦汉一个人说了算的合同会社，没有那些大型企业的沉疴弊病，也没有复杂的权利斗争，管理难度并不大。 秦汉发现，岛津家的大小姐，还真是一个很适合的人选。 “我怎么以前没有想起这一茬呢？” 岛津家的女主人见秦汉一直没说话，以为他在犹豫，又加了一个重重的砝码：“秦汉君，对你来说，文月与其他职业经理人相比，还有一个很大的优势。” “什么？”秦汉来了兴趣。 对方总不可能说，这个很大的优势，是岛津大小姐的颜值吧。 “文月十八岁生日时，曾经收到她哥哥的一份生日礼物——万代株式会社4%的股份。” 听了岛津女士的话，秦汉也吃了一惊。 万代啊，那可是东瀛最大的综合娱乐公司。主营商品除了模型、玩具、零食等，也包括了游戏动漫影视多媒体等等，被众多阿宅称之为“财团b”。 405 干物女 小岛雄男的心情，秦汉大约也能够理解。 美少女漫画家，美女编辑什么的，大多数只存在于不切实际的幻象当中。就算是武内直子这样，业内公认的美女漫画家，颜值如果放在艺能界，也只能说是勉强合格的水平。 两个人一边聊着女人的话题，来到盛田淡路町有名的“饮食一条街”。 在东瀛的市井之间，这种遍布食堂、拉面店、居酒屋、小酒吧的街道，也算是随处可见的风景了。 如果过了十点钟，这种街道上，还会看到那种喝得醉醺醺，将领带套在脑袋上秃顶上班族大叔，几乎跟漫画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两个人来到小岛雄男常去的一家居酒屋，要了一个榻榻米的包间。 下酒菜上桌以后，两个人边喝边聊，的话题依然围绕着女孩子打转。看来小岛雄男在大部分都是女性的工作场合待久了，压抑得厉害。 “秦汉老师，你理想中的女性是什么类型的？” “呃，其实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真实的人类是很复杂的，要喜欢上一个人，必须得有充分的接触，以及点燃感情火花的契机。不像动画漫画里，随便设置几个属性标签，什么金发傲娇双马尾、黑长直高岭之花、短发元气运动妹、巨乳温柔天然呆，就有一大票人买账。” “不愧是秦汉老师啊，今天我受教了！”小岛雄男很夸张的说道，“以前我就总想按照固定的标准，找一个和那些虚拟角色相似的女朋友。最近《龙樱》的电视剧不是很火吗？我觉得新垣结衣小姐饰演的香坂佳乃，真的好可爱，心里总是想着，如果能够找到类似的女孩子交往，那就完美了。现在看来，我这种想法，不仅天真，而且愚蠢。看来以后，还是要学会更多的关注身边的女性，别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唔……其实身边的女孩子，只要用心发现，也会寻找到许多可爱的闪光点，明星演员什么的，距离我们还是太远了。”秦汉感叹道，心里却觉得，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虚伪了？ “秦汉老师说得真好。不过……我听说您是《龙樱》电视剧的编剧。不知道您与几位主演接触过没有？尤其是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两位主演，她们私底下性格如何呢？您和她们熟悉吗？” 我和他们都很熟悉，熟悉到三个洞都…… 算了，这种污过头的话还是打住，打住。 秦汉暗道一声好险，自己差点就借着酒劲开黄腔了。 一想到别人心目中的女神偶像，却任由自己予取予求，享尽温柔，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些膨胀了。 做人还是谦虚一点为好。 于是秦汉又用一通“我只是和她们一起参加过几次电视节目，算不上很熟悉”的话，来应付过去，顺便在透露一点艺能界的八卦内幕，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之后，话题在秦汉的有意引导下，终于从女人与恋爱，转到了其他的内容。两个人一边喝酒吃菜，胡侃乱侃，从阪神老虎在主场输给了读卖巨人的棒球比赛，到油价上涨，再到冬天鮟鱇鱼捕捞季已经到了，各种话题，无所不谈。 酒足饭饱，两人离开居酒屋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 走到室外，冷风一吹，酒气与醉意顿时被驱散了不少。 快接近深夜，街上的醉鬼也多了起来，有些甚至就这么躺在路边的花坛上，呼呼大睡。还好这个季节的东京还没下雪，要不然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走了一会儿，秦汉与小岛雄男正要分别，忽然看到路旁的小巷里，传来大声的争吵。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大叔，正围着一个穿运动服的女人，形势已经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了。 从双方争吵的只言片语，大约能够推断出双方争执的原因。 几个喝得有点高的大叔，看到了独自一人的女人，于是便口花花的调戏了两句，大约就是“小姐姐把欧派给我揉一揉好不好”，“这么晚怎么一个人来喝酒，干脆来我家吧”之类。 一般来说，女性，尤其是东瀛女性，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直接绕道走人，不理会这些醉鬼。 谁知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也喝了酒的原因，还是脾气本来就比较“社会”，朝几个醉鬼比了个中指，然后对骂起来。 于是，几个醉醺醺的大叔就围了过去，争吵似乎有进一步升级的迹象。 “唉，光线不好，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貌，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估计就是个干物女吧。这种女人，连让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欲望都没有。”小岛雄男也有点醉醺醺的说道，“不过，放着她不管也不好，万一闹出暴力事件就麻烦了。还是打电话叫警察吧。” 所谓的干物女，就是指那种不注重生活品质，一切只求舒服凑合，怎么轻松怎么过的女人。 小巷里的女人，外出就穿一套学生时代的运动服，头发随意披散着，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以这副打扮外出，在东瀛这种女人与老公啪啪啪时都要化妆，不然就是失礼的社会，的确是不修边幅的典型干物女了。 不过，小岛雄男瞧女人的眼光，并不怎么样。 视力超群的秦汉仔细一瞧，就发现，那个被醉汉包围的女人，居然是岛津文月！ 堂堂容姿端丽的岛津家大小姐，居然被小岛雄男当成了连被英雄救美的资格，都没有的干物女…… 好吧，现在似乎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时候。 秦汉见对面快要打起来了，便对小岛雄男说了一句“那个女人是我的朋友”，然后走了过去。 他倒没什么英雄救美的想法，反倒是在为几个喝醉的大叔担心。 岛津文月已经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根半截钢管，当做竹刀握在了手中，脚下步法也已经摆好。 要是再晚一点，几个喝醉的大叔，估计最起码也得断几根骨头了。 虽然以岛津家的权势，打伤几个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多赔些医药费就了事了。不过秦汉知道，岛津家家教森严，如果这事被岛津文月的父母知道了，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411 TGA颁奖典礼 伴随着一阵引擎声，岛津文月抵达。 让秦汉意外的是，这位大小姐开的车，并不是符合她身份的千万美元级别的超级跑车，而是一辆新款的丰田普锐斯——东瀛街头最常见的经济型混合动力轿车。 “社长，早上好。” 下车以后，岛津文月向秦汉问了一声好。她今天穿着一套女士西装，秀发盘起，露出白皙柔美的脖颈，整个人既显得干练清爽，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这副完美的职场女性打扮，和昨天穿着学校运动服一个人喝酒的宅女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早上好。”秦汉说道，“没外人的时候，还是别用敬语了，我可不习惯。” “好吧，只要社长大人别扣我工资就行。”岛津文月开了个玩笑。 虽然岛津文月如今来兵马俑娱乐工作了，不过秦汉也没拿她当属下，依然以朋友处之。 来到公司门口，前台小姐见秦汉出现，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道：“社长早上好！” 打完了招呼，她将注意力转移到秦汉身边的女孩身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秦汉看出了她的眼中的困惑，说道：“这位是新上任的ceo，岛津文月桑。今天我只是带她来熟悉一下会社的环境，距离正式上任，还有几天时间。唔，关于这次高层人事变动，之后会用邮件发出正式通知的。” “我明白了。”前台小姐点点头，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有些黯然。 “人家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期望社长上班的时候，能够多看一眼。谁知道，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美人ceo，而且看两人的气氛，应该关系很不错。完了，成为社长夫人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抛开前台小姐的那点无人得知的小心思，两个人来到公司后，很快便引起了轰动。 有新领导上任，而且还是总揽全局的ceo，更是一位难得一见大美人，公司里的阿宅们也是相当兴奋，纷纷围拢过来，问好打招呼。 唯有一个人，却表现得有点古怪。 那就是新纳元浩。 这胖子一见到岛津文月，脸色顿时一变，草草打了声招呼，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不明就里的其他人，还猜测新纳元浩是不是对于岛津文月这个ceo的到来，感到了威胁，以后办公室是不是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权利斗争。 他们哪里知道，新纳元浩怎么敢和岛津文月斗呢？ 新纳家从战国时代起，就是岛津家的家臣，迄今为止，侍奉主家已经数百年了。当初新纳元浩来兵马俑娱乐应聘，便是岛津文月的主意。这位武痴大小姐希望秦汉身边有一个可靠的消息源，能够帮她探听出，对方那惊人的剑道造诣，是从何而来的。 不过过了这么久，新纳元浩有用的消息没探听出来，反而彻底爱上了这份工作，成天与田中等一帮宅男厮混在一起，简直乐不思蜀了。 新纳元浩今天一大早，见自家大小姐突然出现公司，而且还是来出任ceo的，下意识的便认为，是因为自己工作不力，没能完成大小姐交代的任务，对方亲自上阵了。 所以他一见到岛津文月，便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吓了一大跳，赶紧躲起来，然后思考着，是不是该主动去土下座认错，求大小姐原谅。 秦汉虽然有点奇怪新纳元浩的反应，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带着岛津文月在公司里转了一圈，他将女孩领到自己的办公室：“你的办公室就在我隔壁，现在暂时被当做杂物间用，让人腾干净以后，就可以搬过去了。唔……另外，你既然已经是公司里除我之外职务最高的人，不配个副手可不行。暂时，我就让美里来你身边帮忙吧。” 反正秦汉现在不管理公司的日常事务以后，很多工作都会移交给岛津文月，京佳美里兼任一下岛津文月的助理，正好合适。 秦汉打电话让京佳美里来办公室一趟。 “岛津桑，从今天开始，请多多指教。”对于秦汉的安排，京佳美里没什么异议，立即便向岛津文月鞠躬问好。 岛津文月对这个礼仪周正的女孩子也十分喜欢，亲热的打了个招呼。 然后，京佳美里又对秦汉说道：“社长，您的赴美商务签证已经办好了。” 秦汉是公司的拥有者，却并不参与具体的经营工作，所以其实“社长”这个称呼，并不怎么准确。不过如今兵马俑娱乐没有代表取缔役会（董事会），他也不能给自己冠以会长（董事长）的头衔，所以包括京佳美里在内的众多员工，还是对他沿用了“社长”的称呼。不过这已经不是实际的职务，而是一种“荣誉头衔”了。 “社长大人，我才刚上任，一切都还不熟悉，你就要将工作全扔过来，自己出国旅游，是不是太过分了？”一旁的岛津文月眉毛一挑，笑道。 “这不正是测试你能力的好机会吗？希望文月你在会社经营与管理方面的能力，和你的身手一样犀利。” 京佳美里看着两个人说说笑笑，暗道这个新任ceo，与社长的关系恐怕不一般。 “我这次去美国，又不是去玩，而是有公事的。12月10日，tga颁奖典礼要在拉斯维加斯举行，《东方幻想乡物语》获得了年度最佳独立游戏和年度最佳模拟经营类游戏两项大奖提名，《泰拉瑞亚》获得了最受期待游戏提名。作为这两款游戏的制作人，我不去可不行。” tga，全称是“the-game-awards”，由索尼、任天堂、微软、维尔福等游戏业界巨头赞助举办的年度游戏颁奖盛会，被誉为游戏界的奥斯卡。 tga的各大奖项，提名由广大玩家投票选出，而获奖者，则由专业评委决定。《东方幻想乡物语》作为从二月份发售开始，热度便席卷全球，创下销量奇迹，号称开启了独立游戏新纪元的作品，自然毫无悬念的获得了多项提名。 tga各大奖项的提名公布以后，委员会便给秦汉发了邀请函。 这种一年一度的游戏界盛会，秦汉当然不能够缺席。 412 荒诞的历史 实际上，年末到年初的这段时间，正是各大娱乐媒体行业的颁奖季。不仅仅是游戏界的tga，在漫画界，集英社的漫画赏、以及东瀛政府主办的“文化厅媒体艺术祭”等等，今年都给了完结的《龙樱》大奖提名。 秦汉估计，这段时间自己都得奔波于各个颁奖典礼现场了。 “拉斯维加斯啊……”岛津文月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着女孩微妙的表情，秦汉总觉得，对方是不是已经脑补出一副自己在赌场里搂着两个兔女郎装的金发大洋马，豪掷千金的画面来。 虽然拉斯维加斯的赌博业举世闻名，但是这座城市同样也是旅游胜地，购物、美食、还有精彩的演出秀，都是这座沙漠城市吸引游客的卖点。 美国人很喜欢将会议典礼的举办地点选在拉斯维加斯，就是因为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办完了正事以后，还能尽情的玩一圈。 见秦汉欲言又止的样子，岛津文月说道：“好了，社长，我又不是没去过维加斯，开个玩笑而已。提前祝你旅途愉快了。” ………… 两天以后，秦汉从羽田空港正式踏上了前往美利坚的旅途。 与他同行的，有田中谦介以及小野崇二人。 田中胖子是除了秦汉自己以外，《东方幻想乡物语》最重要的制作人员。而小野崇负责开发的程序化内容生成技术，是《泰拉瑞亚》的核心内容之一。 这次获得大奖提名的两款游戏，两个人都是很重要的开发人员，所以带他们来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田中胖子一路上极为兴奋，似乎在期待着与大洋马来一场，比内华达沙漠还要灼热的恋爱。 而小野崇则有些拘谨。他本来就性格内向，又是第一次出国，去的地方还是传说中的赌城，难免有些紧张。 作为领导，秦汉自然得安抚一下员工的情绪。 “放心吧，小野，拉斯维加斯如今治安也不算差，至少比上世纪黑帮横行的时候要好。最多遇到十一个超级大盗抢劫赌场，或者某个曾经失忆cia特工和职业杀手之间的火爆枪战而已。” “社长……没那么夸张吧……”小野崇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紧张道。 “都是好莱坞电影剧情啦。”田中胖子笑道，“话说社长，你要安慰小野崇，好歹也选两部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喜剧片或者爱情片吧……” “这类影片我没看过啊。”秦汉两手一摊，心道，“谁叫这个世界的好莱坞，没有诞生《宿醉》呢？” 田中胖子又道：“如果这次有多余时间的话，咱们能去一趟加州吗？” “怎么，你想去看看好莱坞，还是想去参观一下各大游戏会社？你好歹也是游戏业内，拿出点骨气来，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粉丝。我敢打赌，想来咱们兵马俑娱乐参观的人，也不少哟。” 加利福利亚州作为美国乃至全球的高科技产业中心，自然云集了各大著名的游戏公司，作为一个本格的游戏宅男，想去看看也很正常。 田中胖子摇摇头：“社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去洛杉矶，或者旧金山湾区。我其实想去圣迭戈看看。” “圣迭戈啊……” 圣迭戈，又译作“圣地亚哥”，在前世的华夏阿宅群体中，这个地名与某款亩产一千八的网红肥料，有着密切的关系。 不过显然，这个世界的田中胖子不可能知道“金坷垃”这个梗。 “我想去圣迭戈看看军舰。”田中胖子一脸激动的解释道，“那里停泊着世界大战时期，美国海军最强的一级战列舰，蒙大拿级的首舰，蒙大拿号！” 秦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你个浓眉大眼的肥宅，对于这次美国之行如此激动，不是为了找个金发小姐姐谈恋爱，而是想去看舰娘啊…… 不对，这时候还没舰娘这类游戏呢。 圣迭戈是美国西海岸最大的军港，不仅停泊着多艘航空母舰，而且还有如今已经成为历史军事博物馆的蒙大拿号战列舰，和停泊着大和号的横须贺港，停泊着泰山号的qing岛港一样，都是全世界海军迷必去的圣地。 “当年的太平洋大海战，华夏海军以泰山级为首的四艘战列舰，还有东瀛海军的大和级四艘战列舰，组成联合舰队，与英美海军的蒙大拿级以及狮级组成的战列舰编队，在俾斯麦海展开的那场夜间海战，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热血沸腾啊……那是大舰巨炮的巅峰时代，男人的最高浪漫！” 听田中胖子滔滔不绝的讲述这个平行世界的战史，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秦汉总有种荒诞不经的感觉。 什么？ 中日联合舰队vs英美联合舰队，决战太平洋？ 什么？ 航空母舰在开战六年以后，才显露出在海战中的统治地位。之前，太平洋一直都是战列舰的猎场？ 什么？ 大和级一共造了四艘？在另一个世界被美国海军取消建造的蒙大拿级，也因为战局吃紧而全部下水了。而且，为了对抗华夏泰山级战列舰火力鬼畜的510mm主炮，蒙大拿级的主炮口径也上升到了18英寸（457mm）。 当初，秦汉为了了解这个世界而恶补历史的时候，读到有关那场世界大战的记载时，总是被各种与另一个世界相悖的历史，雷得风中凌乱。 还好，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并且适应了世界线变动的这个世界。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过去的历史存粹就是茶语饭后的谈资而已。最多，将来如果要做舰娘类的游戏时，角色什么的，都会与另一个世界有极大的改变。 在飞机上闲聊、吃饭、睡觉，悠悠然然的过了十多个小时，三个人抵达了拉斯维加斯。 下了飞机以后，秦汉便与tga委员会安排的接机人员碰头了。 “你好，你就是兵马俑娱乐的秦汉先生吧？我是库伯，tga委员会的一名小助理，这一次将全程负责先生你的接待工作。” 一个身材结实汉子自我介绍了一番，便接过秦汉的行李，装到车上。 413 抗议者 拉斯维加斯的酒店，不仅仅是住宿场所，本身也是吸引游客的一大景点，与其说是酒店，不如说是具有住宿功能的主题乐园。 热带风情，拥有最棒水上乐园的曼德雷海湾度假酒店；埃及风格，到了晚上金字塔会发激光的卢克索酒店；仿纽约风格，不但有自由女神像，还有过山车穿梭楼群的纽约纽约酒店；罗马风格，声名在外的凯撒宫…… 这些各具特色的酒店，让每一位游客都挑花了眼，让每一位选择困难症患者都无比抓狂。 不过秦汉倒是没这种烦恼。tga委员会已经为兵马俑娱乐一行三人，安排好了住宿。 他们将入住艾丽娅酒店。 tga颁奖典礼举行的场所，在好莱坞星球酒店的axis剧场召开。 axis剧场在诸多名秀场云集的拉斯维加斯，也属于最出名的那一个。什么后街男孩、小甜甜布兰妮、詹妮弗·洛佩兹等歌星，都在这里开过演唱会。 tga委员会将颁奖典礼设在这里，也是一个上佳的选择。 不过，作为酒店而言，好莱坞星球酒店只是四星级，显得逊色了一点。 秦汉一行人，作为这次tga的获奖大热门之一，而且又是委员会里的索尼利益相关方，所以得到了额外的照顾，住进了五星级的艾丽娅酒店。 一行三人中，秦汉倒是不在乎住哪里。他不缺享受，也吃过苦头，又是人生阅历远比同龄人多的穿越者，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一份淡泊随性的生活态度。就算住汽车旅馆，也能甘之如饴，就当是体验一下美国本土文化好了。 而第一次出国的小野崇，能够住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自然也是兴致勃勃。 唯有田中谦介，有点意兴阑珊。 因为田中胖子最想入住的，是石中剑酒店。 没错，在这座赌城，有一家中世纪主题的酒店，英文名字就是“excalibur”。 虽然明明知道，就算是住在“一颗死咖喱棒”，也不可能邂逅金发碧眼的呆毛女剑士，不过阿宅嘛，总是本能的想在现实里，寻找一切与虚拟作品有关的联系。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圣地巡礼”了。 秦汉自己上次去神奈川参加游戏开发者大会的时候，都还跑去樱木花道与晴子碰面的那个铁道口巡礼了一番呢。 好在从迈凯伦国际机场乘车抵达艾丽娅酒店之后，田中胖子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来到了阳光灿烂，空气里都充满着欢快味道的赌城，没几个心情会不好。 秦汉住的是天空套房，田中胖子和小野崇，则住一间豪华双人房。 安顿好行李，洗了个澡，褪去旅途的疲劳，再换上一身新衣服，秦汉三人便与tga委员会派来全程陪游的助理库伯会面，然后一起前往好莱坞星球酒店。 虽然tga颁奖典礼在两天之后，不过在这之前，依然有许多相关活动举行。 比如cosplay展、游戏音乐秀、各大厂商的产品展示、业内人士的演讲与讨论会等等。 秦汉准备和盛田厚见一面，聊一聊兵马俑娱乐的产品开发进度，以及明年索尼的新主机ps4上市以后，双方的合作计划。 田中胖子和小野崇则准备去cosplay展逛一圈。上车以后，两个人便毫不掩饰兴奋之色。 “cosplay这种东西，东瀛又不是没有，有那么高兴吗？”秦汉不解道。 “社长，你这就不懂了吧。”田中胖子一脸嘚瑟的解释道，“欧美人相比东亚人，有更立体的五官轮廓，在cos某些特定角色时，有先天优势。” “嗯，还有发色问题。”小野崇补充道。 “比如《银河战士》里的萨姆斯。这种穿着紧身战斗服的金发御姐，也只有欧美人的cos，才能够凸显角色的韵味。光是身材这一项，大多数亚洲人就不可能及格……” 田中胖子滔滔不绝的说着，载着三人的商务车也快要抵达好莱坞星球酒店。 不过司机库伯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一打方向盘，没有停靠在酒店门口。 “怎么了，库伯？” “秦汉先生，酒店门口有点小麻烦。不知道是哪来的示威者正在游行抗议。我们最好从另一边进去。” “哦。”秦汉点点头，朝窗外看去。 以他的视力，很快就一清二楚的看到了酒店门口的情况。 十来个光着上身，什么都没穿，只涂着油彩与标语的女人，正在好莱坞星球酒店门口一边转悠，一边喊口号。 她们高举的告示牌上，写着“女性玩家反对歧视”、“打破游戏界固有偏见”、“将男权主义垃圾制作人赶出游戏界”、“电子游戏有乐趣，也要有平权”之类的文字。 除了文字之外，还有配图。 一位帅气得足以让任何女性侧目的亚裔男性，被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咦，图上的人，不是社长你吗？”田中胖子突然说道。 司机库伯也道：“正是如此。我觉得那些示威者的目标是秦汉先生您，所以为了避免麻烦，选择从后门进去。秦汉先生，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当然不会。我也不想和那些人纠缠。麻烦你了，库伯。” “这是我的职责，秦汉先生。” 秦汉忽然注意到，在那群女权抗议者当中，有个染着玫瑰色头发的女人，有些面熟。 “佐伊·奎因？”秦汉心道。 这个女人，不就是以前曾经指责过《东方幻想乡物语》物化歧视女性的那个“游戏制作人”吗？ 不过这个女人后来因为爆出了一系列丑闻，被秦汉怼得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冒了出来。 “算了，小人物而已。”秦汉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欧美国家嘛，讲究一个“言论自由”，影响力越大的活动，抗议者也越多。就连g8峰会这种国际顶级会议，也不能幸免。 好莱坞星球酒店外的这十几个抗议者，掀不起什么波澜。 三人从另一边进入酒店，田中胖子和小野崇拿着单反去拍cosplayer了，而秦汉则在库伯的领路下，在酒店的餐厅里与盛田厚见面了。 414 舆论力量 “秦桑，好久不见了。” “盛田桑，最近如何？” “还好，一如既往的忙碌。” 寒暄之后，盛田厚指了指餐桌，比了个“请”的手势：“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秦汉在飞机上只吃了一顿飞机餐，之后便一觉睡到了拉斯维加斯，现在看着一桌丰盛的食物，的确有些饿了。 于是他便点点头，不客气的坐下。 两个人边吃边聊，谈话内容主要围绕游戏制作展开。 盛田厚首先询问了秦汉有关《偶像大师》开发进度。这款游戏不仅仅是ps3首发限时独占，而且还是与索尼音乐合作的重量级项目，属于乃木坂46偶像企划的重要组成部分，盛田厚作为索尼的大股东之一，自然要时常过问一下。 如今，借着akb48带起的偶像风潮，乃木坂46也越来越欢迎，逐渐成长为索尼的一棵摇钱树，盛田厚就算不是索尼音乐人员，也相当关注这个偶像团体。 “七位人气成员——也就是七福神的3d人物模型，已经完成了，动作捕捉和配音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至于玩法内容方面，暂时做出了一个表演定制系统。玩家可以通过这个定制系统，打造独属于自己的偶像live表演。” “哦，是吗，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我的笔记本里储存有试玩程序，如果盛田桑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试一试。” “当然，我一定要试一试。”盛田厚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兴致盎然的说道，“本来，我一直还有些担心，没有3d开发经验的兵马俑娱乐，会不会拖延制作进度。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大问题。” “主要是乃木坂46的成员还不算多，我们的工作量也就减轻了很多。如果真像组合的名字那样，有46个成员，那制作起来就麻烦了。”秦汉开玩笑道。 当然，只做顺利的真正原因是，虽然兵马俑娱乐在制作《偶像大师》之前，的确没有3d游戏开发经验，但他的麾下有一帮能力很强的员工，新纳元浩这个coo的项目管理工作也做得很好，再加上有索尼的技术支持，所以即便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也能够及时解决，跟上开发时间表。 聊了一阵以后，秦汉提起了之前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些抗议者。 虽然这些无聊的极端女权主义者，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是在tga颁奖典礼之前出现这种事情，总是让秦汉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盛田厚是tga委员会的成员，或许他比自己这个刚刚来到拉斯维加斯的外国人，知道得更多。 盛田厚听秦汉讲述了之前的所见之后，沉默了半响，才说道：“秦桑，或许你的直觉是对的。那些示威者，恐怕不仅仅是单纯的来表达自己的社会立场，那么简单。兵马俑娱乐在这次tga颁奖典礼上，获得了三项大奖提名，你这个明星制作人，已经处在万众瞩目的境地了。” “看来，是有人因为tga奖项的原因，才弄出这种把戏来针对我的？” “应该是这样的。”盛田厚摇晃着酒杯，给秦汉分析道，“不过，你可不要觉得这只是个小把戏。既然有人为了tga奖项要针对你，那么对方就是有准备，有计划的，不可能只让几个极端女权主义者在酒店门口示威游行那么简单，后续肯定还有动作。而且，美国的社会舆论环境，跟东瀛完全不一样。东瀛与华夏这样的国家，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讲究实用主义，所以对于欧美流行的那些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屁用没有的社会进步运动，并不感冒。” 秦汉点点头，深以为然。 那种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到处演讲宣扬女权，只会动动嘴的好莱坞女明星，对于女性权力的推动，不如那位喊出“女性能顶半边天”，鼓励妇女积极参与生产劳动的伟人的万分之一。 不过，那些光会打嘴炮的社会运动人士，在东亚社会吃不开，但是在欧美，却拥有相当大的话语权。 以前佐伊·奎因与秦汉那场有关游戏女权的口水仗，所掀起的波澜，也不过是局限在互联网，局限在游戏圈子内。 但是，这一次的tga颁奖典礼，作为全球游戏界一年一度的盛会，影响力已经不仅仅局限在游戏业界了，许多主流媒体也进行了相当规模的报道。 一个处理不慎的话，不仅仅是会让秦汉丢掉tga的奖项的问题，甚至会让他的名声被抹黑抹臭，进而让兵马俑娱乐丢掉整个欧美市场。 甚至，到时候索尼为了顾及自己的名声，也会与秦汉终止合作关系。 “欧美有相当一部分人，唔，姑且叫他们自由主义左派，成天抱着不切实际的空想，关注lgbt（男同、女同、双性恋、跨性别者的简称）问题，关注种族问题，关注女权问题，然后将一切不认同自己想法的人，打成异端，并群起而攻之。很荒唐吗？是的，的确很荒唐。而且更麻烦的是，这些自由主义左派，有相当一部分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者媒体、娱乐行业、高科技会社的从业人员。他们又掌握着大部分的社会话语权。” 盛田厚掰着指头，将美国各大媒体一一列举出来：“cnn、nbc、abc、cbs……除了fox以外，全都是自由主义左派媒体。” “看来要针对我的那些人，的确很聪明，企图利用在美国最强大的一股舆论力量，来对我发起攻击。”秦汉说道。 盛田厚见秦汉并没有表示出慌乱，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心理素质称赞了一番，同时也担心他经验不足，一时失语就被媒体抓住批判一番。 他说道：“我们这些做游戏的，属于娱乐媒体行业，天然就是公众关注的焦点，更应该谨慎应对。在tga颁奖典礼之前，秦桑你最好别接受媒体采访。” “当然。我本来就打算趁着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呢。”秦汉笑道，“如果有记者跑来，我就用一句‘无可奉告’打发走就行了。” 415 最受期待游戏 不过，秦汉虽然决定保持低调，却并不表示，他准备就这么一直保持被动。 既然有人要针对自己，那么，首先应该把对方的真实身份给找出来。 “如果我获得了三项tga大奖，那么因此而利益受损的相关方，就是嫌疑最大的。” 这是很简单的逻辑推理，并不需要什么高智商才能想出来。 首先，是“年度最佳独立游戏”这个奖项。 《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对手全都不值一提。这是秦汉获奖概率最大的一个奖项，基本上那些对手不论怎么搞小动作，都无济于事。 况且，其他被提名的独立游戏，制作方要么是小型工作室，要么甚至就是一个人。他们根本没能力来花钱请人制造负面新闻，对付秦汉。 独立游戏的代名词，就是没钱没人手。 不是谁都可以像兵马俑娱乐一样，一款游戏大卖数百万份，赚取天文数字的利润。 第二个提名，“年度最佳模拟经营类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有一个较为强劲的对手，那就是ea出品的《模拟城市7》。 说来也是奇怪，在秦汉那个世界，早就被ea打入冷宫的《模拟城市》系列，居然在这个平行世界活得有滋有味的，不但出到了7代，而且销量一直都不错。 即便在这个平行世界，ea这家公司，在玩家心目中的名声也很臭。毁经典、狗屎售后、工作室杀手等等骂名，一直都牢牢实实的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年年蝉联“全美最差公司”的评选冠军。 从名声和一贯的劣迹来看，ea的确有一定的可能，采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来抹黑秦汉，以便能够拿到大奖。 只不过，“年度最佳模拟经营类游戏”这个奖项，在整个tga颁奖典礼中，分量并不重，属于次要奖项。大约就相当于奥斯卡奖中的“最佳美工”、“最佳剪辑”之类的技术类奖项。 没办法，秦汉虽然很喜欢玩模拟经营类游戏，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游戏类型属于小众，影响力有限。 ea是否会为了“年度最佳模拟经营类游戏”这样一个次要奖项，去玩场外的小动作呢？ ea是否会去做这种投资大、风险高、回报小的蠢事呢？ 秦汉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姑且将ea放在嫌疑名单中。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大奖提名——最受期待游戏。 这个大奖，虽然看上去不算很重要，但实际上，却是tga颁奖典礼中，含金量最重的一个。 这里的“金”，不是指奖项的影响力以及带来的荣誉，而是实打实的金钱利益。 获得“最受期待游戏”大奖的游戏，将在颁奖典礼上，得到一个长达三分半种的宣传视频播放时间。另外，游戏制作人也会获得一个单独采访的机会，来介绍自己的新游戏。 今年的tga颁奖典礼，预计全球会有近千万的观众，通过网络观看直播。有如此庞大的收视群体，获得“最受期待游戏”大奖的游戏，其宣传片将拥有前所未有的传播效果。 这跟每年美式足球冠军赛——超级碗的中场广告，总是能够卖出天价，也是一样的道理。 获得了tga最受期待游戏大奖，就能得到一个效果极佳，而且完全免费的宣传机会，这对任何厂商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 在这个游戏宣传费用越来越高，早就和制作费用持平的时代，没人会轻易放过这个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机会。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 tga的其他奖项，都是玩家投票选出提名，然后由评委决出获奖者的。但是最受期待游戏，却完全由玩家投票产生。 相比专业性更强的业内评委们，很显然，普通玩家更容易被外界因素影响。 如果有“秦汉这个制作人，是个歧视女性的渣渣”这类虚假新闻四处传播，普通玩家就更容易被误导，从而不管客观事实如何，投出自己的选票。 “盛田桑，这一次tga颁奖典礼，最受期待游戏奖的提名，除了《泰拉瑞亚》以外，还有哪些？” 盛田厚眉毛一挑，笑道：“秦桑，看来你已经抓住了关键点。你获得提名的三个奖项中，‘最受期待游戏’奖，是牵扯利益最大的一个。如果有谁想让你拿不到奖，一定是其他提名者中的一个。” “和《泰拉瑞亚》一起获得提名的有，光晕系列的正统续作，《光晕4》，威乐迪的科幻射击游戏《惑星战场》，bioware的奇幻rpg《龙腾世纪·起源》，任天堂的《超级马里奥太阳系》。” 这些与《泰拉瑞亚》一起被提名的游戏，有的是秦汉前世就如雷贯耳的名作，有的是在这个平行世界才出现的新游戏，不过无一例外，都具有极强的竞争力。 《光晕4》和《超级马里奥太阳系》，是有广大玩家基础的超级ip系列新作。bioware也是一块具有强大号召力的老字号招牌，在crpg（computer-role-playing-game的缩写，在游戏玩家的语境中，crpg一般指西式rpg，用来和日式jrpg游戏表示区别）领域，有着丰富的制作经验，曾经制作了《无冬之夜》和《博德之门》等经典游戏。 而威乐迪的《惑星战场》，虽然秦汉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据说也是一款大投资、大制作，具有当下顶尖画面表现力的3a大作，最近一直炒得很热。 “竞争‘最受期待游戏’奖项的候选们，都是强手，怎么偏偏是我被盯上了呢？”秦汉无奈的摊手道，“要知道，《泰拉瑞亚》的游戏画面，连《超级马里奥太阳系》都不如啊，还是像素风格呢。” 盛田厚哈哈一笑，十分开心。 任天堂是索尼的老对手，其游戏虽然乐趣十足，但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画质往往落后于同时代的主流。这也成为了其他主机粉丝嘲讽的任天堂的重点。 任粉：“任天堂的游戏就是好玩！” 索粉&软饭：“是啊是啊，太好玩了，满屏的游戏性（马赛克），都快突破天际了。” 以上对话，经常在主机大战时被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说。 416 游戏座谈会 秦汉用《超级马里奥太阳系》来打比方，说明《泰拉瑞亚》画面的不起眼，也间接小小的损了一把索尼老对手，难怪盛田厚笑得那么开心。 笑过之后，盛田厚才说道：“秦桑，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泰拉瑞亚》的像素画面，虽然复古，但是一点也不粗糙，该有的细节和光影特效，一个都不少。就跟紫菜饭团一样，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是细细品味，却会深深的喜欢上。而且，现在消费力最强的一批玩家，正是当年从红白机时代接触电子游戏的，对于像素风格有天然的怀念感。这种情怀，也是画面的加分项。相比现在千篇一律追求真实，什么高清材质、特效渲染，拼命堆砌的游戏画面，《泰拉瑞亚》反而会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秦汉点点头，很同意盛田厚的分析。 不论是《东方幻想乡物语》，还是《泰拉瑞亚》，秦汉选择走像素风格，都是一个很讨巧的选择。 就像吃腻了大鱼大肉的老饕，突然遇到了清甜的米粥与爽口的泡菜一样。 当初因为兵马俑娱乐技术力不够，而采取的“曲线救国法”，如今却成了游戏大卖的法宝之一。 虽然如今市场上，受到《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启发，而诞生的像素风游戏，已经有泛滥的趋势，不过这些跟风作，对兵马俑娱乐，并没有造成明显的影响。 首先，同样是像素风，其他游戏缺少了秦汉亲自设计的美术风格，画面表现力就大打折扣了。另外，论玩法创新，论内容丰富，别说是独立游戏，就是3a大作，能够媲美《东方幻想乡物语》和《泰拉瑞亚》的，也没几个。 《泰拉瑞亚》自东京电玩展公布了试玩以来，凭借在这个平行世界具有开创性的“开放世界”、“沙盒”概念，立即在游戏界获得了空前关注，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另外，《泰拉瑞亚》预定于今年圣诞节正式发售，所以进入十一月下旬以来，兵马俑娱乐对于这款游戏的宣传力度，就在不断的加大。 世界各国的知名游戏主播，很多都接受了兵马俑娱乐的委托，拿到了《泰拉瑞亚》的先行版本，进行实况直播宣传。 虽然主播们都是拿钱办事，不过《泰拉瑞亚》这款游戏的新鲜玩法与高品质的游戏内容，让这些主播们真正沉迷到了游戏世界当中去，天天在游戏中挖矿造房子，不亦乐乎。 在各个视频网站以及直播平台上，掀起了一场《泰拉瑞亚》的创意建筑大比拼。 普通玩家们对于《泰拉瑞亚》的期待度，也越来越大。 在搜索引擎上，《泰拉瑞亚》的排名也比其他提名的游戏更高。 《泰拉瑞亚》的发售日，恰好距离tga颁奖典礼不远，所以兵马俑娱乐为游戏上市做的宣传，凑巧也为tga造了一波势。 而其他获得“最受期待游戏”提名的游戏，距离发售日期，少说也有大半年时间，这还没算上跳票等不可抗力的因素影响。 《泰拉瑞亚》正在进行大力宣传，而其他对手，还没有进入宣传期。所以在十二月这个时间节点，《泰拉瑞亚》拥有几个提名游戏中，最高的热度。 也难怪秦汉被视作最大的得奖热门，被人从暗处抹黑了。 …… 与盛田厚吃过午餐以后，秦汉便返回艾丽娅酒店，美美的睡了午觉，顺便倒一下时差。 晚上，他和相机存储卡里存满了cosplay照片，满载而归的田中谦介以及小野崇一起，在酒店餐厅吃了一顿自助餐，然后一起外出找乐子去了。 虽然拉斯维加斯的夜生活很丰富，不过三个人对赌博都没什么兴趣。田中谦介和小野崇，一个是肥宅，一个是缩宅，也不适合去泡夜店，而秦汉也不喜欢那种混乱喧嚣的环境。 于是，三个人合计一番，决定还是去看秀最合适。 一场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秀，一场太阳马戏团的表演，让三人度过了一个精彩纷呈的夜晚。 因为明天上午，秦汉还要参加一个游戏座谈会，所以看完秀以后，就让田中胖子二人自己去浪了。 第二天早上，洗漱吃过早饭以后，秦汉就打电话让库伯载自己前去好莱坞星球酒店。 难得有空来一次拉斯维加斯，秦汉倒是想完全不考虑工作，好好玩一玩。自己租辆车到处逛逛，去看看金灿灿的川普酒店啥的。 虽然在这个世界，那位地产大亨没当美利坚大统领，不过并不妨碍秦汉去瞅瞅名人。 不过参加游戏座谈会，不但能够宣传一下《泰拉瑞亚》，而且对自己获取名声点也有好处。为了攒够十万名声点，成为hou宫王的小目标，秦汉也只能继续努力了。 到了十点钟，座谈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会场已经座无虚席。 看得出来，今天这场名为《游戏表现力与玩法发展方向》的座谈会，很受普通玩家的欢迎。而且其中有很多人，都是冲着秦汉这个明星制作人来到。 嘴皮子很利索的黑人小哥主持人先和观众们讲了两个笑话，活跃一下现场气氛，然后开始介绍登场的嘉宾。 “欢迎来自育碧的制作人，婕德·雷蒙德！” 在观众们的掌声与欢呼声中，一位黑发美人走了出来。 这位育碧的美女制作人，是《刺客信条》的主创之一，不论是在这个平行世界，还是在秦汉原本的那个世界，都是游戏圈的名人。 唯一的不同，大约是这个世界的《刺客信条》，是更注重动作要素和剧情演出的潜入类游戏，没有开放世界。 “你好，婕德，很高兴见到你。”两人握手以后，主持人指着台下欢呼的人群，笑道，“怎么样，感受到游戏迷们的热情了吗？” “是的，这份热情比内华达沙漠的太阳还要灼热。” 美女制作人的魅力不是盖的，现场喧闹了好一阵，才恢复安静。 婕德坐到沙发上以后，主持人继续介绍下一位嘉宾：“欢迎来自东瀛的秦汉！” 417 嘘声与骚乱 “他是独立游戏界的明星！他是游戏玩法的创新者！他是销量奇迹的创造者！” 在主持人抑扬顿挫的介绍语中，秦汉登场了。 台下观众们所发出的欢呼声，居然比刚才育碧的美女制作人登场时，还要更加热烈。 主持人安抚了好半天，观众们的掌声才慢慢偃旗息鼓。 随后，又有两名比较著名的游戏制作人登场亮相。 一一介绍过后，主持人让四位嘉宾落座，座谈会正式开始。 座谈会进行得很顺利，黑人小哥主持人的口才很好，也很会掌控节奏，不断引导话题，向各个嘉宾抛出提问，时不时来个笑话，炒热气氛。 “秦先生，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是‘游戏表现力与玩法发展方向’。而您进入游戏行业以来，经手的两款游戏——已经发售差不多十个月的《东方幻想乡物语》，以及即将问世的《泰拉瑞亚》，在玩法方面，一个将现有的数个游戏类型进行了深度融合，内容极为丰富。另一个，则干脆开创了‘沙盒游戏’这个全新概念。可以说，这是两款对于业界具有深远影响的游戏。不过很多玩家说，相对于充实而创新的玩法，这两款游戏的画面，却显得太落后了。对于这样的观点，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座谈会进行了十几分钟，主持人向秦汉提出了一个问题。 “嗯，这个嘛……”秦汉举起话筒，“首先，抛开复古、怀旧、风格独特这些媒体给两款游戏画风赋予的陈词滥调的赞美。老实说，我决定采用像素风格，主要是因为兵马俑娱乐没有足够的资源——钱和人都缺。” 秦汉这番大实话，顿时引来观众们的一阵笑声。 “如果我在一家大游戏公司，比如育碧，手头拥有更多的资源，那么我也想做一款画面美轮美奂，而且玩法丰富精彩的游戏。哪个游戏制作人不想做3a级别的大作呢？” 黑人小哥主持人立即将话题抛给一旁的美女制作人。 “婕德女士，这里似乎有人很羡慕育碧这样的大公司呢。” “其实，据我所知，育碧里也有很多员工羡慕独立游戏开发者的自由环境。”婕德说道，“而且，不论制作一款游戏的预算有多少，距离拿出一款‘完美游戏’，始终是不够的。我们永远得面对取舍的问题。秦汉先生选择将资源大部分投入到玩法的设计与内容填充上，然后以最小的成本来制作画面。而我，则更倾向于在两者间维持平衡。” “婕德女士倾向于以木桶理论来制作游戏——制作木桶的木板，最短的一块决定了木桶的储水量。所以，游戏应该在各方面达成平衡，没有明显缺点，才能受到欢迎。而我，则恰恰相反。我认为，只要一款游戏拥有足够吸引人的优点，那么即便缺点也很明显，玩家一样会购买。这也许就是性格因素吧，就像玩rpg的时候，与其将点数平均的分配在力量、敏捷、智力、体质上面，不如集中培养一项属性。”秦汉接着这个话题说道。 “我很认同秦汉先生的理念。”另一位游戏制作人加入了讨论，“话说回来，游戏行业经过这么多年的技术发展，大家不觉得，画面上的进步空间已经越来越小了吗？” “是的。从上世纪八十年代，雅达利与任天堂让电子游戏成为全球性的流行娱乐以来，我们一直处于一个技术爆炸的阶段。从八位机fc，到十六位机的sfc、md，再到三十二位的ps、ss，然后是如今的高清次时代，游戏表现力一直在飞速进步。不过，如今，技术的边际效应已经开始出现了。同样的一百万美元，投入到游戏制作中，以前能够提升50%的画面效果，那么现在，也许只能提升10%的画面效果。而且，人类视觉器官的感知，是有极限的。” “对于秦汉先生的这个观点，我也表示赞同。”婕德说道，“就拿我现在负责的《刺客信条》系列来说。如今经历了三代，游戏在素材贴图模型方面的积累，已经非常深厚了，画面也已经达到了同时代游戏的一流水平，很难再有突破。所以，项目组一直在讨论，该如何提升游戏玩法。实际上，我的创意总监就提出，可以参考一下《泰拉瑞亚》，将《刺客信条》改为开放世界。” 秦汉没想到，在这个平行世界，自己居然能够影响一个著名的游戏系列，来做出改变。他恶趣味的心理发作，笑道：“也许我可以给婕德女士你一些建议。除了开放世界外，《刺客信条》也可以在玩法上进行融合。比如，如果故事背景发生在大航海时代的加勒比地区，那么，就可以加入风帆时代的海战系统……” 育碧的美女制作人听了秦汉的话，心中一惊：“他是怎么知道下一作《刺客信条》的时代背景，设定在大航海时代的加勒比地区？这个消息还处在保密阶段啊……不过，加入海战系统倒是个好主意……” 秦汉并不知道，自己的随口一句话，竟然让这个世界的《刺客信条》系列，迎来了革新性的转折点。 在这个座谈会上，几位嘉宾各抒己见，侃侃而谈，让观众们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秦汉，凭借另一个世界带来的不同观点与理论，让所有人都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获得连连掌声。 不过就在座谈会快结束的时候，出现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 有好几个举着抗议标语的人闯进了会场，一边发出嘘声，打断台上正在发言的秦汉，一边高喊口号。 “秦汉是歧视女性的垃圾制作人！” “滚出游戏界！” “你不配参加tga！” 座谈会的主办方反应很快，立即叫来保安，将擅自闯入会场的抗议者，给拖了出去。 黑人主持人小哥也立即打圆场，将现场一时间诡异尴尬的气氛消除掉。 不过受邀出席这场座谈会的媒体记者们，却用相机将刚才那一幕给全部记录了下来。 418 目标：满载而归 “果然，昨天酒店门口的抗议，只是前菜而已。今天后续的动作就来了。”秦汉心想。 一旁的黑人主持人小哥为了尽快将刚才那场小风波略过，将话题递给了育碧的美女制作人：“婕德女士，你对于今天讨论的主题，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我想之前大家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我想谈一谈刚才突然闯入的抗议者。”婕德并没有按理出牌。 听到育碧的美女制作人要谈论“女权”这个既热门又敏感的社会话题，台下的记者们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了一点内容。 黑人主持小哥向秦汉递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耸耸肩，站到一边。 “大家都知道，游戏界，不论是从业者还是玩家，男性占据绝大多数。在这样的行业里工作，女性自然会受到很多歧视与偏见——或明或暗，却一直都存在。在去育碧工作之前，我曾经干过十年程序员。大家知道，十年，在it行业已经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了。但是在求职过程中，很多人依然因为我的性别，而对我的能力缺乏基本的尊重。” 她顿了顿与，又说道：“好在，如今有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了游戏公司工作，女性玩家的比例也在迅速增加。我也再没有收到过那些带有歧视性信息。这都是好现象。我希望有更多的女性能够投入到游戏行业中，有更多的女玩家，能够站在电子竞技的舞台上。我也玩过《东方幻想乡物语》。在我看来，这只是一款没有将女性作为目标客户，而制作的游戏。就像《fifa》不可能去考虑篮球迷的需求一样。我们能要求生产男士内裤的公司，考虑女性的感受吗？‘游戏女权’需要靠每一个女玩家，女性从业者去身体力行的争取。而不是用无限制的舆论攻讦去发扬。否则的话，这个词汇迟早有一天会被每一个人唾弃。” 秦汉没想到，这位婕德女士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他低声说道：“谢谢。” “不用，一个小忙而已。如果不是已经结婚有了孩子，我会考虑和你约会的。”美女制作人朝他眨眨眼睛。 唔，看来这位美女也是颜控。 因为婕德·雷蒙德的发言，有关“游戏女权”的话题，记者们的关注点，顿时从之前闯入的那些抗议者，变成了婕德之前的从业经历。 毕竟对于这些游戏媒体来说，《东方幻想乡物语》因为“不够女权”，而被佐伊·奎因谴责的事情，不过是陈年旧闻而已，如今有了新的关注点，又何必来炒这盘冷饭呢？ 当然，育碧的美女制作人站出来，转移了媒体的关注焦点，到底只是单纯的帮了秦汉一个忙，还是想借此机会露一下脸，顺便宣传一下《刺客信条》的新作，就没人知道了。 返回酒店以后，秦汉很快接到了盛田厚的电话。 “秦桑，我听说今天上午的座谈会，有抗议者闯入？” “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育碧的制作人婕德帮了一个忙，吸引了媒体的注意力。现在大家都在关注《刺客信条》的美女制作人，当年到底受到哪家游戏公司的歧视。” “这就好。不过，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的活动，我还是帮你取消吧，免得又闹出什么风波来。” 秦汉想了想，答应了盛田厚的提议：“也好。既然对方想搞个大新闻，那我们就不能够给他们机会。” 虽然取消了一些公共活动，会让秦汉失去一些赚取名声点的机会，不过最好还是要以稳为主，拿到“最受期待游戏”大奖，让想抹黑自己的家伙铩羽而归，才是最优先的目标。 “另外，我给公关部打了个电话，他们也会调集人手，帮忙控制舆论影响。”盛田厚说道。 《泰拉瑞亚》初公开，是在tgs的索尼展前发布会上，而且也会首发ps3。秦汉的利益，如今与索尼的利益息息相关，盛田厚自然会全力帮忙，为《泰拉瑞亚》保驾护航，拿到大奖。 挂掉盛田厚的电话以后，秦汉听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任务发布。” “从颁奖典礼满载而归。” “任务目标：获得tga大奖。” “任务说明：你一共得到了三项大奖提名。每获得一项大奖，就能够得到一份任务奖励。” “任务奖励：技能大礼包一个。” 所谓的技能大礼包，其中不但包含有能够提升技能等级的卡片，还有能够增加技能上限的卡片。如果能够拿到三项大奖，那就能获得三个技能大礼包，可以极大的提升自己的能力。 秦汉对于这丰厚的任务奖励，十分心动。更不用提，如果能够获得tga大奖，还将带来其他诸多好处。 “虽然很想得奖，但是现在看来，除了‘年度最佳独立游戏’外，其他奖项都不稳。尤其是‘最受期待游戏’，不但竞争对手强，而且还有人刻意针对我……” 秦汉知道，如果就这么被动等待，恐怕无法完成“豪夺三项大奖”这个成就。于是，他准备光顾一下好久都没使用过的系统商店，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有用的道具。 搜索了一番，秦汉发现还真找到了一件有用的道具。 “任务指示器。” “说明：就像是玩游戏时那些贴心标出任务提示，列出详细步骤，还有路径与小地图的任务辅助系统一样，有了这个任务指示器，你就能顺利而完美的，完成系统交代的任务。ps：请不要指望有弱智的自动寻路系统。” “售价：500名声点。” 500名声点，这个价格已经相当昂贵了。对于像葛朗台一样攒名声点，舍不得花出一点的秦汉来说，尤其肉痛。 不过想到完成系统任务后，能得到的丰厚报酬，秦汉还是将这件道具给买了下来。 手中拿着如同智能手机一样的任务指示器，启动以后，屏幕上立即浮现出一行文字。 “下午两点钟，前往胡佛水坝。” 胡佛水坝？ 秦汉知道，这是内华达州很著名的一处旅游景点，距离拉斯维加斯也不远，就一个小时车程。 不过那里有什么呢？ 难道真像电影一样，有威震天藏身其中？ 419 偶像同行 既然任务让他去胡佛水坝，那就去吧。秦汉也不再去探究“为什么”这个问题，拿起手机拨通了库伯的电话，让他准备好车。 给库伯打完电话，还没放下手机，秦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来电人是北川谦二。 “他是来问《偶像大师》的制作进度的吗？”秦汉想道。 接听电话，另一边北川谦二的声音传来：“喂，中午好，秦桑。听说你在拉斯维加斯？”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看了你的推特。没想到这么巧啊，我现在也在拉斯维加斯呢。” 秦汉的推特一般来说，都只发布一些与工作有关的消息，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放些自己的画作，或者来自另一个世界段子上去。 与自己私生活有关的内容，基本上很少发布。 他不是那种吃了点什么，去哪里玩，都喜欢放出来晒的类型。 不过昨晚的两场秀看得很尽兴，于是秦汉也破例拍了照片发到网上。到这时候，才有不少粉丝知道，原来他已经跑到太平洋彼岸的美利坚去了。 顿时有不少人担心，秦汉走的这段时间，会不会影响漫画连载。 要知道，如今《中场核心》势头正猛，与《龙珠》轮流占据《周刊少年jump》的人气第一名宝座，漫画迷们追书追得可谓是欲仙欲死，恨不得秦汉一口气画到大结局。 尤其是那些秦汉的老读者，习惯了以前《龙樱》连载时，一个月一册单行本的速度，非常不习惯现在这种“龟速”更新。 漫画情节扣人心弦，更新速度又不比以前快，如果再来个休刊，简直要折磨死人。 好在秦汉手头的存稿还有不少，离开东瀛之前，就和jump编辑部安排好了连载的事情，不会出现休刊的情况。 “北川桑，你这么有闲情逸致，跑来拉斯维加斯玩？乃木坂那边的工作，应该有不少吧。” “我和你一样，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才来拉斯维加斯的。”电话那头，北川谦二大倒苦水，“为了制作新年写真集，最近忙得很啊。这不，因为人手不足，我这个制作人也只能来带队跑外务了……” 偶像周边中，写真集一向是捞金的大头。不像有唱片公司剥削的单曲cd，写真集的收入中，有更大的比例，能够进入到事务所以及偶像本人的腰包里。 而每年的新春，又是写真集销售的旺季。 自akb48崛起以后，每年的新年写真集销量榜，都被这家巨无霸一般的女团刷榜，赚得盆满钵满，让人异常眼红。 如今乃木坂46发展势头越来越好，自然想要在写真市场上分一杯羹。 为此，事务所投入了巨资，让乃木坂46的成员分别奔赴海外拍摄写真集。 据秦汉所知，桥本奈奈未为首的八名成员，前往华夏拍摄。还有两批成员，分别去奥地利和美国。 没想到去美国拍摄的这一组，不但和秦汉一样，目的地订在了拉斯维加斯，而且时间也恰好撞上了。 “秦桑，我们这边的摄影工作，今天上午刚好完成。飞机票订的是大后天的，剩下的时间，我的任务就是带几个成员到处去玩一玩，顺便拍一拍写真特典。如果你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行动？出来旅游，人多一点也热闹一些嘛。正好，下午我们要去参观胡佛水坝……” 所谓的特典，大约就是买写真集送的光盘，里面有些手持摄影机拍摄的影片，内容就是一群偶像到处吃吃玩玩，顺便做做游戏之类。 制作成本大约为零，却又是提升粉丝购买欲望的利器。 毕竟偶像宅嘛，傻笑着看荧幕上的可爱妹子嘻嘻哈哈卖萌，就一本满足了，好骗得很。 “你们也准备去胡佛水坝？” “是啊。”北川谦二听到秦汉惊奇的口气，觉得奇怪，“秦桑，你也准备去胡佛水坝？” “对。没想到真是巧啊。我下午两点钟出发，你们呢？” “我们定在一点半。” “既然如此，那就约在一点半吧……” 反正要去胡佛水坝，比起孤身一人前往，身边有可爱女孩子陪伴，显然要更好。于是秦汉爽快的答应了北川谦二的邀请，定下了时间。 他想了想，又给田中胖子与小野崇打了个电话。 “社长，我们下午打算去参加泳池音乐派对，看看比基尼美女。小野那家伙中学时代读的是男校，连和女孩子说话的经验都很少，我要带他去见识见识。” 你个死胖子不一样是个没女朋友的肥宅，也好意思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秦汉心里吐槽一番。 “是吗？那你们可别后悔哟。去胡佛大坝，乃木坂46也会同行哟。” “等等！社长，你说乃木坂46？！” 秦汉将事情进行了一番说明，田中胖子的态度立即来了一个发夹弯般转变：“要去要去，我和小野都要去！” 电话这头，秦汉都能想象得出，这厮红光满面，一脸期待，不断点头的样子了。 和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就算花钱去握手会，也只有短短五秒钟接触时间，可望而不可即的当红偶像相比，比基尼大洋马什么的，吸引力就没那么大了。 吃了午饭，到了下午约定的时间，库伯驾驶的suv与乃木坂46的商务车，就在艾丽娅酒店门口汇合了。 秦汉这边有三个人，而乃木坂这边，有北川谦二与两名工作人员，再加上七名成员，组成了浩浩荡荡的十人队伍。 除了北川谦二以外，在乃木坂46的成员中，秦汉也遇到了几个熟人。 比如一起吃过饭，而且还是自己漫画迷的西野七濑，以及年龄最小的斋藤飞鸟。许久不见，小萝莉已经有各种意味上的成长了。 另外，白石麻衣也在其中。 可惜的是，为了拍摄写真集的各组人气平衡考虑，同为乃木坂46看板担当的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不可能分在一组当中。 要不然，能和小情人在异国他乡偶遇，也是美事一桩。 420 突如其来的事故 “秦汉老师，你好。” “好久不见了，西野。” “秦汉老师下午好。” “你好啊，飞鸟酱……” 秦汉与几个女孩子一一打过招呼，最后轮到白石麻衣。 “麻衣，好久不……也不对，咱们好像几天前才见过呢。”秦汉看着女孩子，笑道。 白石麻衣微微颔首，白皙的肌肤在内华达灿烂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细腻。 两个人的确没多久前，才见过面。 那是桥本奈奈未准备前往欧洲拍摄写真集之前的一天。想到有可能超过一个礼拜都没办法见面，女孩便让秦汉到家里来，和白石麻衣一起，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好好聚了一次。 至于饭后的娱乐活动嘛…… 晚上秦汉在两个女孩子的家里留宿。白石麻衣被隔壁时不时传来的，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弄得大半夜都没睡着。 “那家伙怎么这么厉害……都两个小时了吧……奈奈未怎么受得了……” 不过对于这对笨蛋情侣，白石麻衣虽然恼，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另一个…… 见白石麻衣在面对秦汉的时候，表现得有点……怎么说呢，应该叫做“扭扭捏捏”吧，北川谦二心想：“秦汉和白石也是那种关系？我记得桥本和白石是住在一起的。难道……” 北川谦二对自己的“新发现”非常兴奋。 艺能界嘛，就是这么一回事。虽然没有某些人臆想的那么黑暗污秽，但也没有包装出来的那么纯洁无瑕。 有秦汉这样的大金主看上了旗下的偶像，北川谦二高兴还来不及。 “借着这层关系，说不定将来还能与秦汉老师进行更深入的合作呢。” 两方打了招呼，算是初步认识了。然后便各自乘上车，从拉斯维加斯市中心，前往胡佛水坝。 秦汉算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与当红偶像同游什么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田中谦介与小野崇二人，就没那么淡定了。 一路上，两个人不断感慨自己的幸运，然后评价乘载另一辆车上的几个女孩子。 “飞鸟酱好萌啊，真想有这样一个妹妹，听她每天叫我‘欧尼酱’……” “西野也很棒，笑起来好温柔，如果有个这样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唉，就是白石感觉有点难接近。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太漂亮了吧，有种女神的感觉。刚才打招呼的时候，我都没敢看她的脸。” 乃木坂的商务车在前面，秦汉三人乘坐的suv在后面，两辆车沿着i515公路离开拉斯维加斯，一路前行。 道路两旁是荒凉空旷的沙漠地带，偶尔有一两株植物的绿色，点缀在一大片黄与灰当中，从眼前飞驰而过。 “这就是所谓的狂野西部吧。如果自己开一部六十年代的美式肌肉车，奔驰在这片土地上，一定很有感觉。”田中胖子感叹道。 秦汉拍拍他肚皮上的肥肉：“可惜以你的身材，当不成霹雳游侠咯。” 一路说笑，一行人很快就看到了米德湖，知道快要到目的地了。 从拉斯维加斯驾车到胡佛大坝，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算很远。 就在车里人都欣赏着湖泊沿岸风景的时候，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巨响！ 田中胖子和小野崇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秦汉却已经发现出了什么事情。 一辆从胡佛水坝方向，驶往拉斯维加斯的旅游大巴，突然在路上爆胎，失去控制，一个侧翻，倒在了公路上。 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旅游大巴横向着侧滑过来，将整条公路都给拦腰截断。 前面的商务车司机猛打方向盘，躲过了旅游大巴，驶下公路，伴随着女孩子们的阵阵尖叫声，在沙漠上颠簸了一阵，总算是停了下来。 而秦汉的司机库伯反应也算及时，猛踩刹车，总算是没有撞上侧翻的大巴。 “吓死我了……”小野崇按着胸口，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田中胖子更是脸色惨白，根本连话都说不出。 结果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suv一阵震动，又被撞得往前挪了两步。 他们被追尾了。 “快打911报警。” 秦汉嘱咐了一句，便下车查看情况。 后面追尾的那辆90年代的福特轿车上，走下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一边打电话，一边对秦汉说道：“对不起，先生，撞到你们的车了。” “算了，谁也料不到出这种事情。”秦汉摆摆手。 对方的追尾也是大巴车侧翻导致的，大家都是受害者。 他快步跑到前面的商务车，拍拍车门。 北川谦二拉开车门，一副受惊过度，快要虚脱的样子：“秦汉老师，吓死我了……” “你们没事吧？” “没事，还好系了安全带。” 秦汉见白石麻衣仍然有些惊魂未定，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 女孩似乎回想起了两个人初次见面时，发生在电梯里的一幕，心中一暖，将小手轻轻握住秦汉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确认同行的人没事以后，秦汉便前去查看侧翻大巴车的情况。 车里的人似乎受到了过度惊吓，此时都还没缓过神来，隐隐有哭泣和呻吟传出来。不过还好，乘客似乎全都系了安全带，所以虽然发生了剧烈侧翻，却没发生太严重的伤亡。 这一车乘客全都是十三四岁，穿校服的女孩子。估计是哪所女子教会学校出来修学旅行的。 不过，修学旅行来拉斯维加斯，真的合适吗？ “算了，吐槽这种事之后再说吧，先把人救出来……”看到大巴车里的人已经缓过神来，解下安全带呼救，秦汉决定开始行动。 这时候，其他几辆车上的人，也缓过劲来，纷纷围拢到大巴车边。 在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内华达沙漠里，官方救援不可能很快就到，必须得先考虑自救。 旅游大巴侧翻倒地的方向，恰好是车门所在的右侧。这就导致，车里人正常逃生的通道，给完全堵死了。 几个男人绕着大巴车转了一圈，看着撤离拍打玻璃求救的孩子们，却束手无策。 这时候，田中胖子突然惊叫道：“汽油，汽油泄露了！这车是不是要爆炸了？” 421 好歹也是练过的 田中胖子这一身惊呼，让旁边众人都吓了一跳。 仔细一闻，空气中的确有一股刺鼻的汽油味，这让众人脸色顿时一变，有点犹豫不前了。 “田中，别一惊一乍的。”秦汉没好气道，“你以为是在拍好莱坞电影吗？只要车上没易燃易爆品，就不会爆炸的。” “是啊是啊，那些电影里的汽车爆炸，都是安放炸药后定时引爆的特效。”金丝眼镜男走过来，对秦汉伸出手，“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都慌了神。认识一下吧，我是尤金，一名记者。” “秦汉，一名游戏制作人。”秦汉和他握了握手。 虽然秦汉有很多个身份与头衔，不过既然是来美利坚参加tga的，那就还是用“游戏制作人”比较合适。 尤金盯着秦汉看了两秒，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秦汉先生！这次我去拉斯维加斯报道tga颁奖典礼，最希望采访的对象，就是你。” “唔，这件事情之后再聊吧。我们还是想个办法，看能不能将车里的人救出来。虽然不会爆炸，但是漏油以后，万一遇到电线短路，起火的话，那就糟糕了。” “你是对的。”尤金点头道。 不知道秦汉今天是不是突然变成了乌鸦嘴，他的话立下了一个马上就应验的flag。 话音刚落，大巴车位忽然开始冒起了浓烟，虽然暂时还没看到明火，但是车里的孩子们已经吓坏了，疯狂的呼救，拍打车窗，希望能够出来。 外面的人也急坏了。 车门被堵，车窗也是密封的，想要徒手打开一条逃生通道，根本不可能。 田中胖子与北川谦二四处寻找能够砸破车窗玻璃的东西，不过沙漠里除了细沙和碎石外，并没有足够大的破窗工具。 尤金大声朝大巴车里喊，希望小女孩们能够找到破窗用的安全锤。 可惜情况太混乱，里面根本没人听到他的话。 而车内本该起到稳定局势作用的大人——司机与带队老师，却都因为车祸碰撞，昏迷不醒。 秦汉眉头一皱：“看来只能用蛮力了……” 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司机库伯，问道：“车上有工具吗？扳手螺丝刀之类。” 库伯无奈的摇摇头。 “灭火器呢？” 库伯两手一摊。 秦汉又跑去乃木坂46的商务车上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收获。 这时候，尤金跑过来说道：“秦汉先生，我的车上有样东西，或许你用得上。” 他的同事早已提前从福特车的后备箱里，将尤金所说的东西拿过来了。 一柄中式长剑。 “这玩意儿？”秦汉无语。 “呃……我朋友要cos《刺客信条编年史：华夏》的主角邵云，于是我帮她定做了这把剑。虽然只是cosplay道具，也没开锋，不过质量还是很好的，足足花了我四百美元……” 秦汉拿起长剑，在手里掂了掂，颇有分量，点头道：“唔，当做铁棒来砸应该可以。” “秦汉先生，能管用吗？” “能。我好歹也是练过的。” 此时，大巴车尾部已经燃起了明火，情况紧急，秦汉摘掉剑鞘，拿着长剑跑到大巴车前面。 侧面的玻璃就算砸开，通道也太小，会迟滞逃生时间。把前挡风玻璃砸烂，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秦汉双手高举起长剑，摆出攻击步伐的样子，站在后方的尤金，因为记者的本能，将手机拿出来，开始拍摄这一幕——反正他也没能力救出车里的学生，如今只能指望秦汉了。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秦汉，几个乃木坂46的女孩子，更是紧张得双手合十。 秦汉示意车里的人离挡风玻璃远一些，然后便在双臂力量继续到顶峰的时候，使出了通过系统学习到的必杀技——一之太刀。 旁观众人本来以为秦汉还会像电影里喊一句必杀技，或者至少大喝一声什么的，谁知道他不声不响，就将手中的长剑劈下——速度快得几乎没人看清楚。 只听见一连串“咔嚓咔嚓”的声音，大巴车的前挡风玻璃应声而碎，裂成两半。 “不可思议！”拿着手机拍下这一幕的尤金，发出惊呼声。 要知道，为了提高抗破碎性能，汽车玻璃一般都有一层塑料膜夹层，韧性十足。秦汉居然能够用一柄没开封的道具剑，将大巴车的前挡风玻璃给整整齐齐的切开，对于他来说，完全是神乎其技！ “我今天算见识到神秘东方的武术了……”和大多数西方人一样，尤金也分不清东瀛与华夏文化有什么区别。他心里感叹了一句，连忙一手拿着手机，前去帮忙。 秦汉一剑为大巴车里的乘客，打开了一条逃生通道。 在几个男人的帮助下，切成两半的大巴车前挡风玻璃，被七手八脚的掰开，学生们趁机钻了出来。 不到一分钟，里面的人就全都逃了出来。 然后秦汉又与尤金、北川谦二等人钻进车里，将昏迷的老师与司机抬出来。 这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旅游大巴的中部，滚滚热浪不断释放，让众人只能撤退到较为安全的地方。 看着熊熊燃烧的大巴车，获救的学生们一阵后怕。 “先生，上帝会保佑你的。” “谢谢你救了我们，谢谢……” 不少获救的学生纷纷向秦汉道谢。 “没什么。大家平安无事就好。”秦汉嘴上回应着，心里却想起了任务指示器。 难道让我来胡佛水坝，就是为了拯救这一车人，当一次英雄？ 又过了一会儿，消防与警察终于陆续到达。随后，采访车甚至直升机也抵达了。 “嘿，现在这排场，看起来还真有点好莱坞影片的感觉呢。”田中胖子说道。 “这一次来美国，真是够刺激的……”小野崇也心有余悸。 因为途中的这个意外，秦汉一行人也没有再去胡佛水坝的心情了。向警察回答了一些问题后，他便准备返回拉斯维加斯。 结果还没坐上车，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 “先生，根据那些学生的说法，是你打破前挡风玻璃，救了她们的吗？” “是的。” “请问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422 电视新闻 好吧，看来记者们在采访见义勇为者的时候，都喜欢问一下心路历程什么的。 秦汉没有说什么“我想起了美利坚开国先祖华盛顿的谆谆教诲”，或者“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之类的套话，答道：“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必须得救出那些孩子而已。参与救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应该去采访一下其他人。” 说完，秦汉向司机库伯示意，尾部保险杠被撞坏的suv，便扬长而去。 直到秦汉的suv消失视野中，电视台的摄像机才转回来，对准金发女记者。 “看来我们的英雄不愿意太张扬。也许这就是东方人特有的内敛性格吧。”她对着镜头滔滔不绝，“不过我们已经从警方得到了他的名字。那位先生名叫秦汉，是一位来自东瀛的游戏制作人。他来拉斯维加斯，是参加tga颁奖典礼的，今天下午本来想去游览胡佛水坝，结果途中遇到了车祸……” 吧啦吧啦介绍了一大通车祸的情况以后，女记者又说道：“有关车祸的更多情况，尤其是那位秦汉先生如何打破前挡风玻璃，让一车人脱困的方法，还在调查当中。获救的学生们，异口同声说，是那位秦汉先生用剑将前挡风玻璃切碎的。嗯，大家都知道这听起来有多荒谬。不过在有进一步消息前，我们也只能暂时相信这个说法了。” “嗨，女士，我想我可以证明，那些学生的说法虽然荒谬，却是事实。”仍然停留在车祸现场的尤金，突然出现在摄像机前。 他也不多数说话，只是将手机里录制的视频，在金发女记者面前播放了一遍。 当看到秦汉双手举剑，将大巴车挡风玻璃切开的一幕时，她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噢，我的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连忙一把抓住尤金：“这段视频卖给我！听着，我需要这个独家新闻！” 尤金却摇摇头，拒绝了对方：“听着，女士。虽然我供职的是游戏媒体，不过这样的大新闻，我可不能让给别人。所以，很抱歉。不过这段视频我会尽快放在youtube上，如果你们动作快的话，或许能够成为第一家转载的媒体。记得关注我的推特，我是gamespot的尤金。” 说完，尤金回到了自己的福特车上。 看着躺在后排座位上那柄本来用于cosplay的长剑，虽然承受了秦汉那神奇的一劈，却依然崭新如故，尤金不由得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说不定今后，这把剑能够卖出个好价钱……” ………… 返回拉斯维加斯以后，北川谦二做东，在凯撒宫的高级餐厅里请秦汉吃晚餐。 而在距离凯撒宫斜对面不远处的米高梅大酒店，顶层的豪华房间里，威乐迪公司的电子互动娱乐部门创意总监，让·梅内尔，却没有秦汉那种轻松自在，能够专注享受美食的好心情。 即便眼前的盘子里摆着上等的牛排，他也没什么胃口。 秦汉之所以一抵达拉斯维加斯，就受到各种抗议骚扰，正是让·梅内尔的指使。 正如之前秦汉与盛田厚分析的那样，梅内尔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最受期待游戏”这个奖项，有着巨大的商业利益在其中。 《惑星战场》是威乐迪最近几年来，投资最大的一个3a级游戏项目。梅内尔作为这个项目的发起人，责任巨大。 而且，《惑星战场》自立项之初，就经历了不少波折——骨干员工离职、游戏引擎升级、主要玩法大变等等。 这些问题，导致游戏制作周期不断拉长，投入也越来越大。 梅内尔承受着董事会的巨大压力。 他知道，如果明年暑假，不能准时发售的话，《惑星战场》整个项目，恐怕只能彻底完蛋。 董事会不可能容忍一个需要不断投钱的无底洞存在。 他同样也知道，就算能够准时发售，《惑星战场》如果销量不好，无法收回成本，那他自己在威乐迪的职业生涯，也会彻底完蛋，只能引咎辞职。 如今，《惑星战场》的制作进度，还算勉强可看。到了明年发售的时候，还是可以拿出一款虽然bug不少，内容有不少删减，但好歹主体完整的游戏。 为今年tga颁奖典礼专门准备的宣传片，至少也制作得有模有样，能够糊弄到不少玩家。 顶着沉重的盈利压力，梅内尔必须要让《惑星战场》拿到“最受期待游戏”大奖。 因为是由大众玩家投票决定奖项归属，所以贿赂评委的路走不通。 因为tga投票机制非常严格，所以刷票作弊的路也走不通。 梅内尔想来想去，也只有打击竞争对手一条路可选了。 秦汉如今在游戏界，算得上是风头正盛的明星制作人。对于《泰拉瑞亚》来说，他的名字，就是最响亮的名片。 所以梅内尔通过抹黑秦汉“歧视女性”，来削弱《泰拉瑞亚》夺奖竞争力的手法，算是很高效而聪明了。 不过，因为秦汉保持低调，应对得当，以及育碧的美女制作人的横插一手，让梅内尔至今为止的努力，几乎没起到什么成效。 “佐伊那个蠢女人，让我百花了一笔钱……本来以为她虽然名声臭了，但是还有不少死忠粉丝，影响力依然在，能够吸引一些关注度。谁知道，却毫无效果。” 让·梅内尔一边用法语骂骂咧咧，一边心烦意乱的换着电视频道。 距离tga颁奖典礼已经很近了，难道没有其他方法，打败《泰拉瑞亚》这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让《惑星战场》得到“最受期待游戏”大奖吗？ 突然，梅内尔听到电视里传来“秦汉”这个名字。 他心中一惊，连忙使劲摁遥控板，跳回之前的频道。 拉斯维加斯本地的电视台，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是下午在胡佛水坝附近，发生的一起车祸。 一辆旅游大巴爆胎侧翻，导致几十名学生被困在车内。 就在大巴车开始自燃的危急时刻，一位来自东方的男子挺身而出，破坏了大巴前挡风玻璃，开辟逃生通道，将一车学生救出。 “这个人居然是秦汉？”梅内尔盯着电视屏幕，粗气直喘。 423 反转再反转 “我的上帝！这家伙居然成为救人英雄了？”梅内尔盯着电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期望能够通过抹黑对方品行的方式，来减少《泰拉瑞亚》从普通玩家那里得到的投票。 如今秦汉成了救人的英雄，而且救下的还是一车女学生。还有多少人会相信“秦汉是个歧视女性的混蛋”这种话？ 之前投入的金钱与时间，拟定的计划，一下子全都化作泡影，彻底失去作用，让梅内尔一下子觉得失去了所有的目标，心里空落落的。 他一边看着反复播放的新闻，一边浏览推特，期望能够找到什么办法。 这时候，一条关于这个新闻的评论，吸引了梅内尔的注意力。 “那些被救的学生说，秦汉是用一件利器，直接将大巴车的前挡风玻璃劈成两半的？这实在不符合常理，难以置信。” 有许多网友，对这条推特的疑惑，表示认同。 “秦汉在接受采访时，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他不愿意谈救人的事情，仿佛在隐瞒着什么一样。” “查看了现场的消防队员表示，旅游大巴前挡风玻璃的切口，根本不可能是人力所能造成的。就算是机器，也不容易办到。” “秦汉能够赶在大巴燃烧前，救下一车学生，的确是一件很让人佩服的事情。但总觉得，这件事有很多疑点。不知道后续调查能找出事情的真相吗？” 看到这些推文，梅内尔仿佛又抓住了希望一般，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很好……很好……既然秦汉救人的事情里，有这么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就别怪我借题发挥了！” 梅内尔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晚些时候，拉斯维加斯本地电视台播出的这一则新闻，很快便通过互联网传到了全美。 绝大多数网友在看到这个新闻以后，都在称赞秦汉救人的英雄举动，以及为惊险逃生的一车孩子，感到庆幸。 不过，也有一些杂音包含在里面。 “表面上看，这是个让人欢欣鼓舞的故事。但是仔细一想的话，却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现场的证人说，秦汉是用一把剑，将挡风玻璃劈开的。剑？劈开？wtf！” “如果我救了一车人，肯定会很高兴的接受采访，并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自豪。不过秦汉呢？他接受采访时，看上去太过谦虚了，像是在隐瞒什么事情一样。” “我听现场一同参与救援的朋友说，真正救人的，其实是两个来自明尼苏达的伐木工。他们用电圆锯破开了挡风玻璃。秦汉付钱让参与救援的其他人闭嘴，独自揽下了功劳，成为救人的英雄。这家伙太卑鄙了！” “狗屎！现场那么多人，还有获救的学生，秦汉怎么可能全部让他们说谎？你的说法太荒唐了。” “学生们当时处于惊恐状态，要知道，困住他们的巴士，当时已经起火燃烧了，怎么会留意到外面如何救援的？秦汉为了封口，可是花了一大笔钱。他是个有名的游戏制作人，还来自东瀛。东亚人多有钱，你们都懂的……” “我还是不信。” “你不信？那怎么解释秦汉凭借一己之力破开前挡风玻璃的事情？你真相信一剑劈开这种鬼话？” 虽然指责秦汉欺世盗名的言论十分荒唐，但是要知道，这是连登月都有人怀疑的国度，智商不在线的大有人在。 再加上，一剑劈开挡风玻璃这种事情，听起来的确有点像异闻传说，超出了普通人想象，所以对于秦汉的质疑，很快便被迅速放大，成为了互联网上一股不容忽视的声音。 “成为英雄，的确会带来巨大的荣誉和名声。但是，也会将自己放在聚光灯下，供媒体与大众，拿着放大镜审查。大众往往会将英雄视作在道德上没有瑕疵的完人。如果英雄身上有任何缺陷或者疑点，都会被成百上千倍的放大，成为被不断攻击的靶子。” 梅内尔看着网络上迅速转变了风向的舆论，十分得意。 他相信，秦汉的确是那个救下一车学生的英雄。随着这起车祸调查报道的深入，事故亲历者出来作证，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不过，这些都需要时间。 现在距离tga颁奖典礼不到二十四小时，秦汉根本没时间洗脱自己身上的质疑。他必须承受着非议出席颁奖典礼，在这种情况下，相信了谣言，不愿意投票给《泰拉瑞亚》的玩家，肯定有不少。 “或许这些玩家在之后真相公布时，会后悔。但是那时候，我早就抱着‘最受期待游戏’的奖杯，返回巴黎了。”因为自己的这一记神来之笔，梅内尔心情大悦。 不过梅内尔并没有高兴太久，有关这起车祸的新闻，又再一次发生了反转。 事情还得从下午采访了秦汉的那位金发女记者艾琳，从米德湖车祸现场返回电视台说起。 艾琳看了尤金录制的那一段秦汉剑劈挡风玻璃的视频以后，便一直心痒难耐。 她一边咒骂狡猾的尤金，一边四处联系之前车祸现场的目击者，想要问问他们，是否还有人录下了那惊人的一幕。 不过遗憾的是，当时大巴车已经自燃起火，大家慌慌张张，注意力都集中在救人上面，根本没人想起用手机拍摄。 “该死的，我失去了一个头条新闻！” 艾琳骂了一句，便打开手机，登上推特，关注了“尤金·gamespot”这个账号。 “亲爱的尤金，你什么时候将视频发布呢？如果你给我一些独家消息的话，或许我会和你喝一杯咖啡。”艾琳留言道。她希望能够发挥自己的女性魅力，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不一会儿，尤金回复了她。 “视频已经上传了。不过youtube审核需要时间。顺便说一句，你很迷人，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喝咖啡还是算了吧。” 被拒绝了，艾琳气得骂了一句fuck，不过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等待。 424 swordman 女记者艾琳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总算是等到youtube审核完成，看到了视频。 她立即拿着手机找到上司。 距离晚间新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应该可以将这段视频放上去。这样一来，一切质疑都会烟消云散。 那些骂自己采访时没有认真调查，只是个胸大无脑金发女郎的混账，也只能乖乖闭嘴了！ “大家好，我是克莱门蒂娜，欢迎收看晚间新闻……今天下午两点半发生在米德湖畔的一起车祸，造成一辆旅游大巴侧翻，一辆汽车追尾。当时，三十二名来自德克萨斯拉伯克圣心基督女子学校的学生，以及一名老师，一名司机，被困在大巴车中，情况十分危险……” 回顾了一番下午车祸的情况，以及秦汉救人的英雄事迹以后，女主持人又道：“当时，对于秦汉先生如何破开前挡风玻璃，救下一车乘客的具体过程，存在着一些疑点。亲历车祸的学生，以及其他目击者说，秦汉先生是用一柄剑将前挡风玻璃劈开的。而根据消防局查看了玻璃切口之后的说法，任何人，或者工具，要想将一整块挡风玻璃劈开，并且留下如此平整光滑的切口，都很难办到。而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段车祸救援时拍摄的视频，能够解答这些疑惑。” 语毕，电视上便开始播放尤金拍摄的那段视频。 等秦汉快得连肉眼都无法捕捉的一剑，劈开了前挡风玻璃的一幕，播放完毕以后，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这段视频的女主持克莱门蒂娜，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 “呃……很抱歉。不过我想任何人第一次看到这惊人的一幕，都会和我一样的反应。”克莱门蒂娜朝着摄像机笑了笑，说道，“我不懂武术、功夫，或者任何一种格斗技。不过秦汉先生那一剑，我依然能够看得出来，是如此的神奇，不可思议，充满了独特的艺术美感，和来自东方的神秘哲学……好吧，我有些语无伦次了。总而言之，干得漂亮，秦汉先生，你救下了三十四条生命，你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拉斯维加斯会为你喝彩的……” 尤金将视频上传到youtube以后，虽然也发动了同事朋友四处转发，但传播度始终很有限。 不过当视频在新闻中播出以后，很快，就席卷了整个互联网，登上推特热门趋势头名。 无数网友都在评论、转发这段视频，仿佛自己稍微慢一步，就会落后于整个时代似的。 “天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这一幕，我一定不敢相信！” “嘿，兄弟们，我十六岁时曾因为偷车进过警局。我知道这种新型汽车玻璃有多难搞。要我说，秦汉虽然看起来体型很标准，但是他的体内，一定住着十个奥尼尔！”一个头像是大金链子黑叔叔的网友说道。 “秦汉肯定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劈。他绝对动用了体内的某种神秘能量，比如‘气’什么的。真是太神奇了！” “看了这个视频，我决定明年去华夏少林习武！” “蠢货，这是东瀛剑道，不是华夏功夫。” “嘿，大家，听我说一句。秦汉先生是一位游戏制作人。他去拉斯维加斯，是为了参加一年一度的tga颁奖典礼。他制作的游戏《泰拉瑞亚》，获得了‘最受期待游戏’提名。我希望大家去为这位英雄投上一票。附上投票链接……” “虽然不玩游戏，不过挽救了三十多条生命的英雄，就算拿奥斯卡也是有资格的。我会去投一票。” “我是一名游戏玩家。本来‘最受欢迎游戏’大奖，我投给了《超级马里奥太阳系》。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而且《泰拉瑞亚》发售以后，我一定会买来玩。” “秦汉那一剑实在是太惊人了，简直超出了普通人来的极限。我儿子看了视频以后说，秦汉就是一个超级英雄，和superman一样！” “superman、ironman、batman……我觉得，不如就叫秦汉swordman，如何？” “嗯，这个外号不错！” ………… 秦汉下午返回拉斯维加斯以后，和北川谦二吃了一个饭，双方探讨了一下兵马俑娱乐将来可以和乃木坂46展开哪些业务合作的问题。之后，他便回到艾丽娅酒店，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构思在明天晚上的获奖感言。 虽然不至于一定要说得妙语连珠，逗得观众们欢笑连连，但至少不能犯低级错误——尤其是在美利坚这种历史传统与社会文化，与东亚截然不同的地方，更是要少去触碰一些敏感的问题。 如果采访时失言说了一句“nigger”，估计以后兵马俑娱乐就不用在北美地区开展业务了。 忙碌一番，然后与远隔重洋的两位女友和一位情人分别打了电话，问候晚安，秦汉才上床睡觉。 然而，到了颁奖日当天一大早，他就被盛田厚打来的电话给吵醒。 “秦桑，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如果我提前知道消息，也能够通知索尼北美的公关部门，帮你好好宣传一下。知道吗，昨天关于你救人这件事，本来流传了一些很不利的谣言……好在后来电视台播放了新的视频，才让真相大白……” 听盛田厚滔滔不绝说了那么多，秦汉只是简单回应了一句：“不好意思，忘记了。” 虽然身为穿越者，秦汉算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不过他所处的，依然是个平和日常的世界，不需要天天想着打怪练功成为武尊武圣武神武大郎什么的……好吧，似乎又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也不需要为了明白生命的意义，就被主神扔到各种恐怖片里去拼命。 昨天的车祸，是秦汉除了穿越的坠机之外，经历的最惊险，距离死亡最近的事情了。 如果动作慢一些，或者再出现一点意外，说不定除了那些学生，就连他自己，也会被烧死在大巴车里。 回到拉斯维加斯以后，秦汉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所以并不想将这件事大肆张扬。不仅仅是盛田厚，就连远在东瀛的家人和女友们，也没有告诉。 425 典礼开始 盛田厚也能体会秦汉的心情，所以略微抱怨两句以后，便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反正索尼公关部会负责接下去的事情，他这个地区总裁不需要操心。 “秦桑，今晚打扮得精神点，你一定是颁奖典礼的主角。还有，获奖感言一定得准备好，哈哈，晚上再见吧。” 盛田厚嘱咐了一句，便挂掉电话。 今天白天一整天，秦汉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饿了渴了就叫客房服务。 上午，他拿出之前在羽田空港的书店，购买的《明暗》。这是夏目漱石的遗作，读起来有种不一样的心境。 虽然穿越以后，继承了身体原主人的知识，语言并不成问题。不过由于秦汉的思维习惯依然是华夏式的，所以在遣词造句时，有时候会遇到一些问题。 为了增强自己的语言和文字表达能力，秦汉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有选择的阅读一些东瀛文学名家的作品。迄今为止，颇有收获。 修身养性的看了一上午的书，下午，田中胖子与小野崇来找他。 田中胖子从桌游店里买了一套dnd三版的副本套装，名为《黑灵古堡》。 于是，三个宅男便用桌游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满是死灵怪物的古堡里，砍砍杀杀，破解谜题，寻找宝藏。 到了下午六点钟，三个人在酒店里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里更衣。盛田厚还专门为他们找来了化妆师。 在聚光灯上，人脸的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被放大，所以不论是为了不丢脸，还是不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太辣眼睛，最好都还是化化妆，再出席这种重大的典礼。 不过化妆师给秦汉化妆的时候，却不住地感叹，称赞秦汉的气色很好，皮肤也无可挑剔，根本不需要化妆。 这大约就是魅力光环，外加长期锻炼，外加剑豪卡片所带来的强悍身体素质，所产生的综合影响吧。 “秦汉先生，今晚不论是电视机前还是电脑前，都会有很多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你迷住的。”化妆师翘着兰花指夸奖道。 “谢谢。”秦汉微笑着对gay里gay气的化妆师说道。 果然，与时尚沾边的行业，十个男人有八个都是gay。 如果迷倒的只是可爱的女孩子还好，不过秦汉既不希望自己的菊花被别的男人感兴趣，也不会对别的男人的菊花感兴趣，所以迷倒男人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了。 化好了妆，秦汉带着田中谦介与小野崇，乘车来到了举办tga颁奖典礼的好莱坞星球酒店。 虽然是一年一度，游戏界最盛大的颁奖典礼，不过tga还是带着很明显的极客风格，新潮却不张扬，现代却不浮华，充满着技术宅的实用主义，并没有娱乐圈颁奖典礼必不可少的走红毯过程。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秦汉三人走进了axis剧场。 不过经过媒体采访区的时候，秦汉一出现，就立即被好多话筒给堵住了。 经过整整一个白天的扩散，如今整个美利坚，都知道了秦汉的救人事迹。而youtube上，那段秦汉一剑劈开大巴前挡风玻璃的视频，更是受到疯狂追捧，如今点击量已经超过了百万。 无数记者都想要第一时间采访这位来自大洋彼岸的异国英雄，无奈今天一整天，秦汉都有先见之明，躲在酒店里不出来。 憋了整整一天，采访欲望早已饥渴难耐的记者们，如今见到秦汉，哪里会放过如此宝贵的机会。 本来按照惯例，媒体会对获得了三项大奖提名的秦汉，问一些与颁奖典礼有关的问题，比如“你最有信心获得哪个奖项”、“在你心目中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你觉得那款游戏能获得年度游戏大奖”之类。 不过秦汉如今是全美瞩目的救人英雄，话题自然围绕着昨天发生的车祸展开。 “秦汉先生，能详细讲述一下你昨天救人的过程吗？”一个cnn的记者问道。 他立即被其他人鄙视了一番。 救人过程每个目击者和获救者，都讲得清清楚楚了，你现在居然用如此宝贵的机会，来提出如此无聊的问题？ “新闻报道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唔，那段视频也详细的记录了，我就不在这里赘述。”秦汉公式化的说道。 然后，一只fox电视台的话筒递了过来。 “秦汉先生，你那惊人的一剑，让许多人都很好奇。请问你是学过什么特殊的战斗技能吗？比如华夏的武术，或者东瀛的剑道？” 这个问题，也是许多人所关心的。所以秦汉开口时，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我学习过传承自华夏名将戚继光的《辛酉刀法》——那是我家传的武艺。同时，也学习过东瀛剑道，并且将两者的长处结合在一起……” 面对镜头，秦汉像一名真正的武学大师，滔滔不绝的说着。 当然，战斗力全部来自系统卡牌，自己其实只是个武学小白的秦汉来说，这些话只是听上去怎么玄学就怎么说而已，主要目的在于忽悠，让听众不明觉厉即可。 说了一大通，看到一群记者目光中透着茫然，却偏要装作一副“我懂了，原来如此，斯国一”的样子，秦汉强忍住笑，说道：“就是这样，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秦汉先生，我是msnbc的记者。有网友给你取了一个‘swordman’的外号，如今已经流传开来，你觉得怎么样？” swordman？ 秦汉早就知道，这些欧美白皮在取名字方面，没什么创造力，超级英雄喜欢叫做某某man，或者某某woman。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语言创造力匮乏的受害者。 swordman，翻译成中文的话，不就是剑男人吗？ 这个词的谐音，可不是什么好意思。 不过秦汉也不可能给这些人解释中文的博大精深，只能维持客套的笑容，说道：“很有趣的外号，我会怀着感激的心情接受。” 说完，他便示意记者们让开，进入了tga颁奖典礼主会场。 今天委员会给他安排的位置，就在第一排，相当显眼。从这里也能够看出，tga委员会对秦汉的重视程度。 426 G胖的魔性笑容 秦汉落座以后，很快便有其他嘉宾来向他打招呼。 “秦汉先生，你昨天在车祸中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棒了！” “你是真正的英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忠实粉丝。” “祝你今晚好运，多拿几个奖杯回去。” “你能给我的女儿签个名吗？” ………… 一轮问候过后，坐在秦汉旁边的田中胖子才惊奇道：“社长，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主动向我们问好的人中，有bungie工作室的杰森，有bioware的格雷格，有任天堂和索尼的区域总裁，有动视的埃里克，还有育碧那位著名的美女制作人！对了，最后一个来打招呼的胖子，笑容很和善，他是不是加布·纽维尔？” “那不叫和善，那叫魔性。”秦汉暗暗吐槽。 他又对田中胖子说道：“淡定，田中，别像个普通游戏迷一样，看到大牌制作人就激动得一塌糊涂。你好歹也是咱们兵马俑娱乐的高层，说不定也有很多人把你当做偶像的。” “等我先负责了一个项目之后，才有这种可能吧。”田中胖子摸摸头。 “快了，快了。”秦汉说道。 如今兵马俑娱乐的产品线，全部都是单机游戏。 单机游戏相比网络游戏，受众相对核心化，捞金能力没那么强，不过却胜在稳定。一家公司有了一个打出了名号的产品ip，那么将来的续作销量，也就在很大程度上有了保障。只要不作死，游戏品质有保证，越卖越好是可以预期的。 所以才有了《刺客信条》与《使命召唤》那样的年货。 这种低风险的稳定投入-产出模式，没有哪家公司不喜欢。 当然，网络游戏，尤其是手机游戏，仍然是如今整个游戏产业中，増长最快，利润最丰厚的类型。 只不过，决定一款手机游戏是否要火的变量，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一款单机游戏，具有优良的制作水准，拥有知名的ip价值，再加上大公司出品，那么大卖基本上是一定的。 但是放在页游与手游上面，这样的定式就不存在了。 这是一个混沌的市场，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从业者，也无法准确的判断出，具有哪些要素的游戏能获得成功。 就算是《王者荣耀》这种现象级手游，其开发者当初也完全不能预料到，自己的游戏能够达到如此的高度。 秦汉有着另一个世界的诸多成功范例作为参考，做手游页游的话，成功率要比其他游戏业者更高。但就算是他，也无法保证，在社会风气与前世有所不同的情况下，他参考前世那些成功经验，到底能起多少作用。 当然，他不是望而却步了。只是面对这样一个混沌的市场，需要自身发展到一定程度，具备抗风险能力以后，再进入。 明年，就是一个好时机。 田中胖子抵达美国之前，想要去圣迭戈军港看军舰的愿望，激发了秦汉的灵感。 “或许是时候，开始筹备一款战舰拟人类的手游了……手游这样的金矿，是一定要去挖一挖的。” 说起赚钱的事儿来，恐怕游戏界没有几个人，比刚才与秦汉握手的加布·纽维尔更在行。 这位总被玩家们称为“g胖”的男人，在福布斯富豪榜上的排名，比某位于另一个世界当上了总统的房地产大亨，还要高。 虽然steam的渠道分成已经算得上良心了，不过所有在这个数字平台上发布游戏的厂商——包括秦汉的兵马俑娱乐在内，都得分给这个胖子三分之一的销售收入。 就在刚才秦汉与g胖握手的时候，看着对方魔性的微笑，他都觉得有种感觉：自己兜里的钱包，仿佛要自己长上翅膀，飞到g胖的怀里去了。 ………… 秦汉在考虑开发手游的有关话题时，这一年的tga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全美知名的喜剧脱口秀主持人，科克·奥莱尔出现在精心设计，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的舞台上。 虽然没有电视直播，但是全世界的游戏迷，都可以通过youtube、twitch、psn、xbox、steam等网络平台，观看直播。 数百万观众同一时间，听到了科克·奥莱尔的开幕致辞：“大家好，欢迎来到拉斯维加斯无与伦比的axis剧场。万众期待的tga年度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如雷的掌声过后，他继续说道：“这是一个技术爆炸般发展的时代，游戏行业同样也受到了深远的影响。这一年，我们见证了独立游戏的迅速崛起，我们也看到电子竞技越来越壮大，我们更亲身体验了移动游戏的兴盛。今晚，就让我们一起来回顾过去一年来，全球游戏界辉煌与成就，并展望未来，一窥将于明年登场的那些游戏巨作！” 正式的开场白过后，主持人介绍了一下出席今晚颁奖典礼的嘉宾，然后用手一指台下，无数聚光灯便照向了秦汉。 “今晚，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位嘉宾——或许不用我介绍，许多人早就认识他了。他虽然是个外国人，不过如今在美国，或许比我更有名。他和在座的各位一样，是一位游戏从业者，不过他同样也是一位挽救了三十多条生命的英雄。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用掌声欢迎swordman——秦汉！” 整个剧场，响起了如海潮一般的欢呼声和掌声，并且伴随着慷慨激昂的音乐。在美利坚这个崇尚英雄主义的国度，秦汉的行为，的确有被民众疯狂追捧的理由。 不过在享受欢呼与瞩目的同时，秦汉心里仍然在对“剑男人”这个外号不断吐槽。 “算了，还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不然只能自己觉得别扭……”想到这里，秦汉也对朝向自己的摄像机挥手致敬。 远在东瀛的东京都武藏野市，武藏野美术大学附近的留学生宿舍里，吴兰和苏亦也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秦汉挥手致意的样子。 “什么？几天不见，秦汉老师怎么在美国变成了英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427 远在东京 虽然互联网非常便利，但是新闻的传播，仍然具有时效性。尤其是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秦汉救人的事情，要传到东瀛与华夏等亚洲地区，还得等几天时间。 吴兰与苏亦对此一无所知，也并不奇怪。 美国与日本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当拉斯维加斯在晚上举办tga颁奖典礼的时候，东京才刚刚在黎明中苏醒。 今天班上组织去校外写生，吴兰和苏亦为了观看tga颁奖典礼，便请了个假，躲在被炉里观看直播。 “被炉绝对是东瀛人最伟大的发明……寒冷的冬天，躲在被炉里，简直是至高的享受。”吴兰感叹了一番，发现苏亦没有看笔记本电脑上正在播出的tga颁奖典礼，而是在埋头摆弄手机。 “喂，这么精彩的直播你不看？” “我在谷歌呢。我很好奇，秦汉老师为什么会被美国人称作是英雄。” “这种事情一会儿再说吧，先看颁奖典礼。要不然错过精彩的部分，你之后肯定会后悔的。快看，第一个奖项，年度最佳开发商，立马就要揭晓了。” 苏亦瞥了一眼电脑屏幕，说道：“怎么是英文的？看不懂啊……” “我们看的是youtube直播，当然是英文的。亏得你还是留学生你，语言能力这么差。” “老哥，咱们是在东瀛留学，不是在美国。东瀛人的英语更烂，我以前好歹过了六级呢，来东京以后，一下子就退步了。” 吴兰说道：“要不，咱们换国内的频道？听说土豪鹅也会直播这次tga颁奖典礼。” “就土豪鹅吧，虽然主持人水平不行，但好歹听得懂。” 两个人鼓捣一阵，换到了华夏国内的直播频道。 这时候，前一个奖项已经颁发完毕，获奖者说完感言下台了。索尼区域总裁盛田厚走上舞台——他是“最佳独立游戏大奖”的颁奖嘉宾。 “今年的最佳独立游戏大奖，提名有——《我的内心》、《蓝色之旅》、《东方幻想乡物语》……” 伴随着解说语，一款款提名游戏的画面在屏幕上，一一闪过。 吴兰和苏亦紧张得手心出汗，不断祈祷。 “《东方幻想乡物语》一定要得奖啊，也不枉我在游戏里花了整整三百多个小时种地喂牛……”吴兰说道。 “你算什么，我的游戏时间足有五百多个小时，不但挖到了秘密矿洞五百层，而且所有结婚对象都娶了一遍。现在整个村子里，到处都是我的前妻！”苏亦嘿嘿一笑。 “你个变态！” 面对吴兰的指责，苏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谢夸奖，我会在二次元变态之路上，继续前进的。” 就在这时候，盛田厚拆开信封，拿出写着获奖者的小卡片，说道：“获奖游戏是——《东方幻想乡物语》！” 听到这个结果，吴兰与苏亦同时发出欢呼声，几乎要将天花板上的陈年老灰给震下来。 “嚎个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传来的一声吼叫让两个人顿时噤声。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还是安静点吧。” “隔壁东北老哥在便利店打工到早上五点才回来，估计正在补觉呢。” 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脸上，却带着止不住的笑容。 自己喜欢的游戏获得了大奖，无疑是今天最让人高兴的事情。 当盛田厚宣布《东方幻想乡物语》获得大奖时，除了吴兰和苏亦租住的老旧民宿，在中野区的一栋公寓楼里，同样传来了女孩子的欢呼声。 “这两个孩子怎么一大早就在闹呢？明明平常工作那么辛苦，也不趁着休假多睡一会儿。”长泽太太一边在流理台前准备早餐，一边对坐在对面桌边喝咖啡的丈夫说道。 长泽和明翻看着产经体育，说道：“雅美和结衣好像在看什么游戏颁奖典礼。据说小汉也出席了。估计是小汉得奖，所以她们这么开心吧。” “原来是这样。我听雅美说，秦君前几天去拉斯维加斯了，就是出席这个颁奖典礼。如今又拿到了奖，这个年轻人真是厉害啊，要是我们家雅美……” 长泽和明却没听到太太的话，自言自语道：“拉斯维加斯，真好啊，真好啊……” “秦君是个好孩子，才不会像你们这些坏男人一样，去花天酒地呢。当年你每次踢完比赛，都要去新宿歌舞伎町玩一圈……” 被提起当年的糗事，长泽和明一脸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男人嘛，本性就经受不了诱惑。华夏有句古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小汉虽然很优秀，但是在拉斯维加斯那种地方……，你说，雅美她和小汉的关系到底如何呢？” “这种事我哪里知道。不过，她们能大清早就去关注秦君参加的颁奖典礼，应该关系很好吧。再说，既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我们雅美这样的大美人出手的话，秦君肯定也挡不住……” “是啊，毕竟雅美继承了我俩的优秀基因。” “哪有你这样夸自己的。” 这时候，两个女孩子正在里屋，围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看着太平洋另一端的男友，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秦汉哥真帅。” “真是奇怪。从小到大我就和秦哥哥在一起，为什么一直没发现，他越来越帅气了呢？五官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总是移不开眼睛。” 在秦汉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镜头切换到台下的嘉宾席，还给了育碧的美女制作人婕德·雷蒙德一个大大的特写。 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仿佛正痴迷于侃侃而谈的秦汉。 两个女孩子对这种情况非常敏感，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警惕。 之前在《龙樱》剧组，共事的津崎爱佳子，就经常在各种公开场合，向秦汉示好。虽然她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一种“公式化”的示好，想要借此炒作而已。不过两个女孩子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津崎爱佳子，似乎是真的有些喜欢秦汉。 所以两个人采取了严防死守的态度，津崎爱佳子甚至没有从她们这里，套到一点有关秦汉的有用信息。 428 第二个大奖 “这些外国女人，身材又好，又热情主动，秦哥哥会不会半推半就……”新垣结衣低头看了看自己起伏不大的胸部，有点丧气。 毕竟，以前在冲绳，秦汉就是在她和长泽雅美醉酒的状态下，被半推半就的。 “结衣，别太担心了。秦汉哥也不是那种一有女人倒贴，就得意忘形的男人啦。就像之前爱佳子，他就没有理会。”长泽雅美安慰好友。 她对于自己的身材倒是很有信心，觉得并不会输给“外国女人”一筹。只不过嘛，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已经交往了好几个月，男朋友会不会对自己感到厌倦了？ 自己平时总是向他撒娇，会不会让他觉得麻烦了？ 恋爱中的女孩子，总是有些患得患失。 看到屏幕中的秦汉，一脸春风的拿着奖杯走下台去，然后与育碧的美女制作人拥抱庆祝了一番，长泽雅美终于下定决心，要采取“禁忌的诱惑”大作战——唔，这是女孩自己取的名字。 “结衣，圣诞节快要到了，我们去买点好看的服饰，到时候和秦汉哥一起过平安夜……” “什么好看的服饰？” “就是那种比较性感的……cosplay的……” 说到这里，两个女孩子脸色都是一红。 ………… 拿到了“年度最佳独立游戏”大奖以后，tga颁奖典礼继续进行。一个个奖项都有了得主。 然后，《东方幻想乡物语》爆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冷门，击败了ea的《模拟城市7》，拿到了“年度最佳模拟经营类游戏”大奖。 这个结果出来后，各个直播频道顿时炸开了锅。 按理来说，《模拟城市7》作为血统纯正，历史悠久的模拟经营类游戏，画面又是3a级别的水平，在经营玩法的深度和广度方面，也更胜一筹，获得这个奖项应该是众望所归的。 所以，很多《模拟城市》系列的忠实玩家，便纷纷在直播平台与社交网络上，表达自己的不满，甚至有人高呼：“今年的tga有巨大黑幕！”。 不过，很多玩家也对这个结果表示接受。 《东方幻想乡物语》是一款综合了多种玩法的复合型游戏，并不只包含有模拟经营这一项内容。不过，就算只是众多游戏元素中的一项，《东方幻想乡物语》也将一个农场的经营内容，做得像模像样，媲美很多专业的模拟游戏。 如何规划田地，种植农作物；如何饲养牲畜，获取农产品；如何管理整个农场，建立一个从初级农产品到高级加工品俱全的高效生产线，都是很考验玩家智慧的事情。 游戏内容能够达到如此深度，得归功于秦汉的游戏设计能力，以及小野崇的数学天赋。 另外，《东方幻想乡物语》还有一个相比《模拟城市7》最大的优点：优化好，bug少。 《模拟城市7》自年初发售以后，给予玩家们的游戏体验，可不太好。卡顿、掉帧、后期运行速度缓慢，bug频出等等状况，即便经过了好几个补丁修复过后，依然没有得到完全解决。 有这样的巨大缺点，在评委眼中，绝对会被扣分的。 当然，如今顶着“英雄”光环的秦汉，也的确能够获得一些小小的优待。 “年度最佳模拟经营类游戏”大奖的结果，虽然算是爆冷，但是除了小部分人，大家也都能接受。 所以一阵评论高峰过后，各大直播频道与社交网络，便再度恢复平静。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之后压轴的“最受期待游戏”大奖，以及“年度游戏”大奖。 “年度游戏”就相当于奥斯卡的最佳影片大奖，分量自不必说。 而“最受期待游戏”大奖，不仅仅是完全由玩家投票决定的奖项，具有特殊意义，而且，这个奖项公布前，会有精彩的现场3d投影声光演出。而且在介绍提名游戏时，还会播放相应的预告短片。 这些预告短片全都是为tga颁奖典礼独家制作的，具有相当多的崭新内容。玩家们能够从这些预告短片中，一窥来年游戏界的大作状况，先过过瘾。 一段真实度极高，仿佛打破了次元之壁，让屏幕中的虚拟人物出现在现实中的3d投影表演结束后，主持人科克·奥莱尔激动的宣布道：“观众们，久等了，激动人心的时候已经到来。接下来公布的，是‘最受期待游戏’大奖，请将掌声送给颁奖嘉宾——约翰·卡马克！” 热烈的掌声响起，甚至有嘉宾激动得站起来，对登场的约翰·卡马克做膜拜动作。 毕竟，这位嘉宾可是开发了《德军总部3d》与《毁灭战士》，有fps教父之称的业界传奇人物。 “谢谢大家，谢谢拉斯维加斯。你们的热情让我感动……”说了一番感想后，约翰·卡马克又道，“《德军总部3d》与《毁灭战士》属于过去，而在今天，我将和大家一起，见证游戏界的未来。我相信，获得‘最受期待游戏’大奖提名的作品中，有一些，将改变整个游戏领域！” 当约翰·卡马克登上好莱坞星球酒店的axis剧场舞台时，远在东京的成田机场，一群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目光的漂亮女孩子，刚刚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下飞机。 她们正是刚刚完成了写真机拍摄工作，从华夏帝都返回东瀛的乃木坂46一行。 “啊，好累啊，总算回家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还想多玩两天，再尝一些中华料理呢。” “体重，注意控制体重！好歹也是偶像，怎么能不顾形象大吃大喝呢？” 女孩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之前的华夏之旅，只有桥本奈奈未，自从下飞机以后，就一直在摆弄手机。 她一直惦记着秦汉参加tga颁奖典礼的事情。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没法用手机，只能焦急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川岛桑，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做。”桥本奈奈未对经纪人说道。 “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做？错过了事务所接送的车，一会自己回去的话，多不方便……” 川岛经纪人劝说了一番，见桥本奈奈未不为所动，也就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她们离开了，你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429 连中三元 与同伴们告别以后，桥本奈奈未来到机场里的星巴克，随便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便拿出手机，带上耳机，开始观看已经进入到后段的tga颁奖典礼。 这时候，镜头正逐一在几位获得“最受期待游戏”奖项提名的游戏主创之间，来回扫了一遍。 当看到屏幕上的秦汉时，桥本奈奈未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兵马俑娱乐的《泰拉瑞亚》、任天堂的《超级马里奥太阳系》……以上，就是获奖提名……” 当颁奖嘉宾约翰·卡马克念完了提名游戏之后，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紧接着，礼仪小姐将写着获奖者的信封送上来。 “最受期待游戏的大众投票，在一个小时前才截止。可以说，这个结果是新鲜出炉的。”主持人在一旁补充。 约翰·卡马克拆开信封，微微一笑，公布了结果：“获奖游戏是——《泰拉瑞亚》！” 他说话的尾音还没有结束，整个axis剧场便沸腾起来，连绵不绝的掌声与欢呼声，几乎要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给填满。 现场导演也很适时的，命令聚光灯全部集中到秦汉身上。 “哈哈哈，我们成功了，社长！成功了！”田中胖子笑得身上的肥肉都在一抖一抖的，“三个奖！没想到咱们获得的三项提名，全都拿到了奖！” 坐在一旁的小野崇也激动得涨红了脸，泪水几乎蒙住了双眼。 他没参与《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制作，所以刚才领奖时，都是秦汉带着田中谦介上台。 而现在获奖的《泰拉瑞亚》，则有他的一份功劳。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小野崇开发的算法和程序，就不会有《泰拉瑞亚》的诞生。 “从小到大，我都没获得过什么荣誉。在学校里，别人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我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默默鼓掌的那一个。没想到这一次……”小野崇环顾四周，无数的观众、嘉宾、向全世界传递着视频信号的摄影机，还有那灿烂的灯光，和激昂的获奖音乐，都让他难以平复心情。 “能进入游戏行业，能在兵马俑娱乐工作，真是太好了！”小野崇的心里，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感慨。 “走吧，小野，上去领奖。” 当秦汉拍了拍肩膀，小野崇这才回过神来。 三个人满面笑容，在掌声中走上了领奖台。 世界各地，有无数观众见证了秦汉在这个晚上，拿到三项大奖的壮举。虽然他参与制作的两款游戏没能获得“年度游戏”的提名——毕竟，这个分量最重的大奖，是各种3a大作的保留地，但是他依然是今晚的最大赢家之一。 远在东京成田机场的桥本奈奈未，同样也是数百万见证者之一。 当约翰·卡马克念出了《泰拉瑞亚》的名字以后，女孩便激动得站了起来，双拳紧握，使劲挥舞了好几下。 当看到情人在万众瞩目中，登上了领奖台时，桥本奈奈未有种感同身受的荣誉感。 “这就是我的男人，他果然是最棒的！” 得到了自己期待中的结果，桥本奈奈未心满意足的坐下来，然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吸引了星巴克里不少人的目光。 “咦，那个女孩刚才在干什么？” “不知道，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等等！那不是乃木坂46的桥本奈奈未吗？” “真的。没想到本人比电视上还要可爱！” “要不，上去问候一下吧？说不定还能握握手，哪个签名呢。” 抱着类似想法的人有不少，不一会儿，桥本奈奈未身边就围满了粉丝或者想凑热闹的路人。 “忘记戴口罩和墨镜了……”女孩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刚下飞机就要应付粉丝，有些累人，不过至少比以前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认出来，默默无闻的情况要好些。桥本奈奈未强打起精神来，一一回应粉丝们的要求。 “唉，还想多看看秦君的样子呢……”她心想。 实际上，秦汉登台领取第三个大奖，以及做一番获奖感言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毕竟，获得“最受期待游戏”的《泰拉瑞亚》还没有发售呢，现在吹得太多，没有任何意义，万一搞砸了，还会被打脸。 还是保持谦虚最为妥当。 后面还有特别制作的加长版《泰拉瑞亚》宣传片要播放，秦汉也就不再台上逗留，捧着奖杯，与田中胖子以及小野崇，回到台下。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在诸多友好的祝贺中，有一道不那么友好的视线投向自己。 没办法，拥有剑豪能力的他，感官敏锐，对于这些怀有敌意的视线，是很敏感的。 秦汉顺着视线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卷发的男人正有些愤愤的看着自己。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对方立即偏过头去。 “之前介绍提名的时候，那个男人亮过相，似乎是威乐迪的高层，《惑星战场》的总监，叫做让·梅内尔，好像是个法国人？” 秦汉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返回自己的座位以后，立即收到了系统提示。 “任务：从颁奖典礼满载而归，完成。” “任务完成度：100%。” “获得奖励：技能大礼包三份。” 在自己的意识中的系统里，秦汉将三份大礼包一一拆开。他一共获得了十二张能够提升一点技能的技能卡，还有三张能够突破技能十级上限的突破卡。 秦汉操作一番，一口气将所有的卡片都给使用了。 漫画家职业的“个性特色”技能，从8升到10。游戏制作人的“创意灵感”与“数据设计”两项技能，也都从7升到了10级。 另外，绘画功底、创意灵感、镜头语言三项技能，全部进行了突破，技能上限达到15级。 然后，秦汉将最后剩下的四个技能点，全部分配给“镜头语言”技能。 虽然这个技能属于漫画家职业，但是在动画制作，甚至在游戏的过场演出制作方面，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430 庆功宴 秦汉在这次tga颁奖典礼上，大获丰收。而作为他竞争对手的让·梅内尔，却损失惨重，而且还浪费了一大笔钱。 看着台上大屏幕播放着《泰拉瑞亚》的预告片，他心里极其不爽。 如果说之前他抹黑秦汉，只是出于利益考虑，现在，则已经上升为个人恩怨了。 让·梅内尔远远的瞥了一眼秦汉，心想：“秦汉这家伙，也别得意得太早了，等到圣诞节的时候，我会让他知道，面对威乐迪这种跨国企业的打压，他之前取得的那一点成就，是多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 秦汉大致已经推测出来，威乐迪的让·梅内尔是之前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不过现在这种欢庆的时候，暂时不用考虑如何反击对手的问题。 来日方长嘛。 之后，整场颁奖典礼重头戏——年度游戏揭晓。动视的fps大作《使命召唤·现代战争3》，荣膺这一殊荣。 精彩的剧情，优秀的画面，电影化的极致演出效果，还有非常有趣的网络对战，是这款游戏获奖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经历了无数的血战与牺牲后，在三代游戏以后，故事总算是划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在游戏结尾，当老兵普莱斯吊死了一切的罪魁祸首马卡洛夫，坐在地上点燃了一支烟的时候，无数老玩家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虽然对于这款“年货游戏”当选，有些审美疲劳的玩家表达了不满，不过这个结果，还算得上是众望所归的。 这个平行世界的tga颁奖典礼，已经举办了十多届，比秦汉前世的tga，历史更悠久，公信力也更高。 一个奖项，如果想要保持自己的权威性与影响力，颁奖结果就得让绝大多数人信服。如果像秦汉前世的tga一样，将年度游戏颁给了《守望先锋》，而不是《神秘海域4》，遭受大量玩家诟病，那么这个奖项的公信力，也会下降很多。 整个颁奖典礼结束后，满载而归的秦汉，捧着三座奖杯，在媒体区接受了十分钟采访。 这一次，媒体们总算没有关注他救人的事情了，问题全部与颁奖典礼以及游戏业界有关。 “祝贺你，秦汉先生，今天你的三项提名都拿到了奖，能谈一谈现在的心情吗？” “谢谢。你问我什么心情？当然是高兴了。这是一个梦幻般的夜晚。我参与制作的游戏，能够从那么多优秀作品中脱颖而出，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秦汉先生，关于《使命召唤·现代战争3》获得年度游戏，请问你有什么看法呢？我听说有很多观众，都对这个结果表达了不满。” “《使命召唤·现代战争3》是一款很优秀的游戏，制作人员们配得上这个大奖，我已经用最高难度通关了。” “请问明年的tga颁奖典礼，秦汉先生你想要拿到年度游戏大奖吗？” “这个，谁说得准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回答了几个问题以后，秦汉便接到了盛田厚的电话。 他已经将凯撒宫的nobu餐厅给提前包下了，就等着为秦汉举办庆功宴。 如今兵马俑娱乐与索尼娱乐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如顽皮狗那样的第一方工作室紧密，但也建立了相当牢固而且全方面的合作，算得上是一点五方。 秦汉制作的游戏，有销量，有口碑，能赚钱，能拿奖，对于这样的人才，盛田厚怎么敢怠慢？ 更何况，他还指望着明年ps4推出以后，兵马俑娱乐作为首发合作厂商，能够帮助索尼打赢与微软的主机大战呢。 “nobu”是信长这个东瀛名字的罗马音简写。所以一看便知，举办庆功宴的是一家东瀛料理餐厅。 除了秦汉以及田中胖子、小野崇三人以外，北川谦二也出现在了餐厅。 他好歹也是索尼的干部嘛，算是自己人。 既然北川谦二来了，那乃木坂46的妹子们自然也不能缺席。 庆祝的时候，有几个可爱的女孩子陪伴，当然求之不得了。 众人落座以后，盛田厚举起酒杯：“为秦桑的胜利，干杯！今晚的规则只有一个：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此话一出，坐在长桌另一边的斋藤飞鸟顿时小脸一垮。 这个好奇心重的小姑娘，本来还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尝一尝酒的滋味呢。不过现在，也只能乖乖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和其他人一起举杯。 获奖后的愉快心情，本来就是最好的开胃菜，再加上餐厅的料理也很美味，所以这一餐无疑吃得很舒心。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庆功宴吃得差不多了。 田中谦介与小野崇二人，早就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 虽然秦汉这个制作人，是《东方幻想乡物语》与《泰拉瑞亚》获得成功的最大因素，不过他们二人也是获奖的功臣，这个晚上的主角。 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祝贺与恭维，田中胖子来者不拒，开怀畅饮，自然很快就醉了。 而小野崇，虽然比较节制，无奈酒量太差，没喝多少，也追随田中胖子，进入了泥醉天国。 秦汉酒量不错，而且也没有敞开肚皮喝，所以庆功宴结束时，只有三分醉意。 盛田厚凌晨三点就要搭飞机返回东瀛，安排助理将喝得一摊烂醉的田中胖子以及小野崇送回酒店，然后就向秦汉告辞，前往麦卡伦国际机场。 北川谦二在酒宴上，一个劲的向秦汉套近乎拉关系，也喝得熏熏大醉，被一个助理导演扶回酒店去了。 参加庆功宴的男人们大都喝得烂醉，倒是乃木坂46的几个女孩子，依然精神十足。 她们当中，也就以白石麻衣为首的三个“高龄组”，喝了一些酒。 好吧，说是，高龄组，其实也就是十八岁以上而已。 年纪最小的斋藤飞鸟眼珠一转，忽然笑嘻嘻的对秦汉说道：“秦汉哥哥，我听说，你住的房间，是八万日元一晚的顶级天空套房？” “是啊，怎么了？” 刚才酒宴上，几个大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吹逼，聊起拉斯维加斯的酒店，盛田厚就在那里说，自己在巴哈马群岛度假的时候，住过迈克尔·杰克逊曾经住过的总统套房，一晚两万美金。 于是众人纷纷说“你是索尼总裁，大佬惹不起惹不起”之类的话，然后谈起各自旅行住宿的话题。 估计小姑娘听到了男人们的谈话，心中起了好奇心。 431 国王游戏 “怎么了，飞鸟酱，想去看看我住的地方？”秦汉笑着问道。 小姑娘连忙点点头，然后用一双大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秦汉：“我们住的是***酒店，而且是最普通的双人房，一点也没看头。来之前爸爸说拉斯维加斯的豪华酒店很有名，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比起艾丽娅酒店，外观金灿灿的***国际酒店，的确要差一点，不过这家酒点内没有赌场，很适合团队里有未成年人的乃木坂一行人。 北川谦二倒是很会选地方。 看着小飞鸟的眼神，秦汉仿佛像是看到了一只祈求宠溺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立马奉上小鱼干，成为心甘情愿为其铲屎的猫奴。 当然，秦汉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这大晚上的，带一个年龄不足十五岁的小姑娘，单独回房，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考虑一番，他说道：“要不然，把大家一起叫上吧。我那里还有很多零食饮料，还能再开一个派对。” “好啊，我这就去告诉她们！” 其他几个女孩子饭后玩兴正浓，还在考虑一会去哪里消磨晚上剩下的时光。听到斋藤飞鸟的提议，诸女纷纷表示赞同，唯有白石麻衣保持了沉默。 刚才庆功宴上，白石麻衣就挨着秦汉坐，也喝了不少酒。他以为她想先回酒店休息，没想到女孩并没有离开，反而加快脚步，与在前面领路的秦汉并肩而行。 “今晚你可喝了不少酒，怎么样，还好吗？”秦汉向身边的女孩问道。 “没关系。”白石麻衣微微一笑。 就跟自己的名字一样，女孩的肌肤犹如洁白的玉石一般美丽，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两颊蒸腾出一抹妖艳的玫瑰红，在灯火辉煌的赌城街道上，更显得无比诱人。 秦汉觉得，自己如果不找点什么话题聊，分散注意力的话，迟早会被这份美丽给吸引得无法自拔。 “这么说的话，在喝酒方面，你还挺厉害的嘛。”秦汉没话找话。 “自从去年过完成人礼，能喝酒以后，我就经常试一试。后来搬去与奈奈未一起住以后，有时候晚上无聊，也会和她一起喝一杯，估计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吧。”白石麻衣说道，“告诉你，能和真正的朋友在一起喝酒，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哟。” 秦汉知道，这个女孩子以前在学生时代，遭到过校园欺凌，恐怕并没有交到过太多的朋友。对于她来说，真正的友情恐怕比美酒要更加醉人吧。 “那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喝酒，应该挺快乐的吧。毕竟，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两个人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关系不错，住得又近，经常打交道，而且，因为某些阴差阳错的关系，还发生过一些亲密的接触。 友谊，肯定是有的，而且其中含参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今晚一点也不快乐。”白石麻衣的回答大出秦汉的预料。她看了一眼错愕的秦汉，嘻嘻笑道：“因为，和太过优秀的男人待在一起，我会感觉压力很大的。如果你和田中桑一样胖，和小野桑一样不善交际，今晚再来个铩羽而归，一座奖杯都没拿到，或许我会更快乐的。” 秦汉看着笑得如同小恶魔的女孩，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没想到在别人眼中，高冷如同女神一般的白石麻衣，也有小腹黑的一面。 返回艾丽娅酒店自己的豪华客房以后，秦汉便打开食品柜和冰箱，招待女孩子们：“尽管吃，别客气，反正明天退房的时候，是盛田桑买单。用别人的钱请客，最爽了。” 他的话将八个女孩子都得咯咯直笑。 当然，她们也不可能敞开肚皮吃。偶像嘛，控制体重是必修课。 参观了一番房间后，小飞鸟便提议玩点游戏，活跃派对气氛。 众人讨论一番，决心来玩年轻人的派对定番——国王游戏。 游戏规则也很简单，每一轮抽签，抽到国王的人就有权利，指定任意两个编号的人，做任何事情。 国王命令的不可违抗性，正是这个游戏的魅力所在。 不过具体的尺度，就得参加游戏的人自己把握了。 虽然是和八个可爱的女孩子一起玩这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游戏，不过秦汉显然不可能有hou宫番里那种福利处处有的待遇。 玩了好一阵游戏，抽到国王的人，命令大致都是做鬼脸、唱歌、讲笑话、表演一发艺什么的，并没有什么让人心跳不已的亲密接触。 女孩子们玩得虽然high，显然也是有节制的。 当然，秦汉还是玩得很开心的。 毕竟，对于男人来说，能和这么多漂亮女孩子待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而且，这些女孩子好歹也是偶像，经历过各种综艺节目的洗礼，玩起来比普通人有趣多了，时不时就能让秦汉哈哈大笑一番。 快到一点钟的时候，派对到了尾声，有人开始打呵欠，看来是熬不住了。 “好了，最后一局，然后就回去睡觉吧，女孩子熬夜对皮肤可不好。” 既然秦汉这个主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没有意义。 这一次，抽到国王签的是斋藤飞鸟。 小姑娘此时的精神倒是依然很不错。 她想了想，说道：“作为国王，我命令，五号和九号，就在今晚结婚！” 蛤？ 一群人听到这个命令，顿时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小鸟酱，你这算什么命令，太夸张了吧。” “结婚可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哟，怎么能像游戏一样对待呢？” “虽然国王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不过结婚还是有点……” 斋藤飞鸟听到众人反对，心中一急，连忙解释道：“我看好莱坞电影里演的，在拉斯维加斯结婚，好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嘛。不是有人喝醉了，一觉醒来，就已经和别人结婚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才想见识一下嘛。” 其他女孩子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真的？” 秦汉给众人讲解一番：“飞鸟酱说得也不算错。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确很简单，婚姻登记处二十四小时开放，只需要准备五十美元，十分钟就能拿到结婚证。” 432 结婚？ 听秦汉这么一说，几个女孩子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 他又说道：“不过呢，好莱坞电影里那种，在拉斯维加斯醉了一夜，第二天发现自己已经结婚的情节，还是有一些夸张了，事情没那么简单。至少，主持婚礼的牧师看到你喝醉了，无法保持清醒意识，是不会在结婚证书上签字的。当然，如果遇到牧师也喝醉了，就是另外一种情况——而且这种情况，在拉斯维加斯还挺多……” 听完了秦汉的讲解，斋藤飞鸟的好奇心算是得到了满足，而且她也知道，就算在号称结婚圣地的拉斯维加斯，要结个婚也不是完全的儿戏。 “那就算了吧。”小姑娘放弃了“国王”的权利，向秦汉行了一礼，“今晚多谢招待，秦汉哥哥。” 就在一群女孩子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不知道谁冒出来一句：“话说，刚才的五号和九号，到底是谁？” 秦汉苦笑一声，首先招供：“我是五号。” 听到他的回答，乃木坂的女孩子们顿时沸腾起来。 “哇，早知如此，我们就应该让小鸟酱坚持履行国王的权利，让五号和九号结婚！” “和秦汉老师这样的男人结婚，真是好啊。不知道九号这个幸运儿是谁呢？” 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一番，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不过他偶然一瞥，却发现，白石麻衣的脸色，似乎特别的红。 八个漂亮女孩子大半夜的要回去，虽然两家酒店距离不远，不过秦汉还是决定送她们一程。 拉斯维加斯是旅游城市，治安比底特律芝加哥那种地方，要好太多。不过毕竟是在美国，而且前世这座城市还发生过死伤上百的恐怖枪击案，所以秦汉觉得，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他给库伯打了个电话。 这位全程陪同他在拉斯维加斯游玩的助理，十分敬业，二话没说，便开了一辆能坐十个人的商务车来到酒店。 一路平安无事，将女孩子们送回***酒店以后，秦汉刚刚返回车上，准备离去，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等一等！”。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白石麻衣。 不知道是夜色朦胧，还是酒意上涌，秦汉忽然有一种，一个夜空中的精灵，正在朝自己跑来的感觉。 不过这个精灵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 气喘吁吁的来到秦汉跟前，白石麻衣立即问道：“秦汉，我有事情问你。” “什么？”秦汉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你将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事情，给我们解释得那么清楚，还特别强调，这不是一件儿戏的事情，是不是因为想推脱，不愿跟我结婚？” “啊？”秦汉一脸问号。 这姑娘的脑洞也太大了吧，想象力已经可以写三百万字的小说了。 他刚才如此详细的解释一番，其目的，的确是不想因为一个派对上的国王游戏，就跑去和其他女人结婚——即便对象是颜值不差的当红偶像。 而在那个时候，秦汉根本就不知道，要和自己结婚的九号是谁。 不过现在，白石麻衣干嘛一副“你就是在针对我”的样子？ 好吧，和女孩子讲逻辑基本上是行不通的，而且看她脸色酡红，美眸朦胧的样子，应该有些醉了。 秦汉只能好声安慰：“这件事情明天再给你解释好不好，外面挺冷的，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准备采用拖延战术。反正明天酒醒了，对方估计也就不会再记得这回事——就算记得，也不好意思再提。 谁知道，白石麻衣似乎看穿了秦汉的企图，一把将秦汉抱住，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行，你必须现在就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是大冬天的，衣服都穿得比较厚，但是秦汉依然能够感受到女孩子娇躯的温度与柔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不错，尤其是对于一个平常天天“吃肉”，来拉斯维加斯后却几天没“开荤”的男人来说。 趁着秦汉有些享受的时候，白石麻衣又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笑容。这时候如果站在她后面，估计能看到背上的蝙蝠翅膀和小尾巴。 她飞快取出手机，然后踮起脚尖，在秦汉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将这一幕给照了下来。 “嘿嘿，如果你今晚不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就把这张照片拿给奈奈未看！” “我觉得你应该改名字了，叫黑石麻衣比较合适。”秦汉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表面女神，其实心里有点腹黑的女孩子，会用这一手来“威胁”自己。 他倒不会因为这点略显孩子气的“威胁”而就范，不过一个女孩子，愿意做到这一步，看来是下了相当大决心的。 秦汉问道：“干嘛要执着于结婚的事情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女孩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秦汉，完全没有以前与秦汉相处时，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子。 “呃……”秦汉也被这番大胆的告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其实知道，经历过之前几次要么因为巧合，要么因为误会而产生的亲密接触以后，两个人之间就有了慢慢滋生的暧昧情愫。 只不过，就算要抛弃一切节操，当一个hou宫王，也不可能来者不拒，不考虑其他任何问题吧。那样的话，恐怕最终只能迎来好船结局，成为诚哥mk2。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克制，没有让自己和白石麻衣的关系，更进一步。 不过现在，女孩子主动起来，就让人难以招架了。 “我不就是比奈奈未晚认识你一些吗？凭什么我就要天天忍受你们俩在我眼前秀恩爱！”白石麻衣眼中单身狗的怨念，似乎要化为实质。 当然，如此美丽可爱的单身狗，让人心甘情愿的说一句“ri了狗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奈奈未的男朋友，我也不准备和她抢。只不过，在今晚，在这个和东京隔了一个太平洋的异国，我希望你能满足我的愿望……” 女孩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的气质，也从之前的“黑石麻衣”，变回了楚楚可人的模样。 433 领证？ “先生，您要上车吗，还是……”这时候，坐在驾驶位的库伯问道。 他虽然没听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但是看着这一男一女的腻歪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这大冷天的深夜，与其在街上纠缠，不如去开个房。 “抱歉，马上就上车。”秦汉拉开车门，牵着白石麻衣坐进车里。 “先生，回酒店吗？”库伯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问道。 秦汉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库伯，听说拉斯维加斯是结婚圣地，所以我和我……女朋友，想要体验一下在这里结婚的感觉。” “我明白，就是体验一下整个流程，但是不去民政局填资料，正式登记，对吗？”库伯问道。 他是拉斯维加斯本地人，大学时上的是东瀛语专业，平时干的就是接待日本游客的导游的工作，对类似的要求也见过很多。 “是的，就是这样。” 如果真的去民政局登记，领了结婚证，那可是有法律效果的。至少在北美地区，秦汉和白石麻衣就真的成了合法夫妻。 这种荒唐事儿秦汉肯定不愿去做。 不过为了满足女孩子的愿望，让她体验一下婚礼仪式，还是可以的。 看到秦汉点头，库伯笑道：“这好办，先生。在下城区，我认识好几个教堂的牧师，只需要花几百美元，就能给你们办一个简单的结婚仪式。对了，还有种能够打印结婚证的自动贩卖机，输入男女双方的名字，就可以制作出一张结婚证。当然，这种结婚证只有纪念意义。” 听库伯这么说，秦汉本以为依偎在自己怀里，已经醉得睡着了的白石麻衣，忽然说道：“就是这个！” “好吧。”秦汉轻拍女孩的手，然后对库伯说道，“请带我们去有这种自动贩卖机的地方。再找个教堂。” “明白，先生！我立即打电话通知。”库伯一脚踩下油门，将秦汉二人带到拉斯维加斯下城区。 与豪华酒店林立的市中心相比，下城区周围的气氛随之一变，更加有生活的气息。 很快，汽车停在一栋很典型的美式木质教堂式建筑前。 这座建筑估计是专门用来给游客们举行婚礼用的，到处都装点着彩带与鲜花，看上去倒是挺喜庆的。 秦汉一眼就看到了，在建筑门前有一台自动贩卖机。 “先生，我先进去叫鲍勃牧师。”库伯见秦汉和白石麻衣被自动贩卖机吸引了注意力，便打了声招呼，走进小教堂里。 “唔，买一张证书要一美元。”秦汉看了一下自动贩卖机上的说明，准备将钱包拿出来，“也不知道身上又没有一美元的硬币，实在不行一会儿就找库伯借算了。” “不用了，秦汉，我有。”白石麻衣却先一步拿出硬币，然后投进自动贩卖机里。 接下来，就是按照自动贩卖机的提示操作，然后输入两个人的姓名、国籍之类的信息。 最后，按下确定按钮，自动贩卖机传来一阵响动，不一会儿，一张结婚纪念证明便被秦汉拿到手了。 “唔，做工还不错，这一美元还算值。”秦汉看了一眼，便将这一张纸片递给白石麻衣，“怎么样，算是完成了一半的心愿了吧？” 女孩拿着结婚纪念证明，仔细看了又看：“嘛，还行。这下子，我算是领先奈奈未一步了。虽然她比我更早认识你，不过我却先一步和你结婚。” “这些女孩子真是，都喜欢争来比去的。”秦汉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到白石麻衣小心翼翼的将几年证明放进了自己的提包里面。 虽然只是一张没有任何法律效力，只能作为一个回忆的纸片，距离自己真正的期望，还差得很远。不过白石麻衣也明白，自己的愿望太过奢侈，恐怕是不能实现的。现在这样，也挺好。 这时候，库伯从屋里探出身子来：“先生，已经谈好了。” 秦汉牵着白石麻衣的手，走进教堂，便发现一个又黑又胖，穿着牧师服，手拿圣经的中年男人，对自己嘿嘿一笑。 “你好，来自亚洲的朋友，我是鲍勃牧师。” 两个人握了握手，秦汉顿时闻到浓烈的酒气。 还真遇到一个醉鬼牧师。该说，不愧是拉斯维加斯吗？ 除了这位鲍勃牧师外，教堂里还有三个中年妇女，据库伯介绍，是专门唱圣歌的。另外还有个摆弄摄影机和照相机的年轻小伙子，看肤色应该是拉丁裔。 几个人都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估计是听说有生意上门，才临时爬起床的。 秦汉与鲍勃牧师聊了聊，知道婚礼根据提供的服务不同，有很多种套餐，收费也各有高低。 “圣歌要有，熏香蜡烛要有……唔，要多加十美元？好吧，没问题。鲜花肯定得要。摄像和拍照……”谈到这里，秦汉犹豫了一下。 按理来说，他背着两个女朋友，和一个小情人，与另外的女孩子，在拉斯维加斯玩了一出“结婚游戏”，最好还是别留下任何证据为妙。免得将来事情败露了，不好收拾。 虽然自己是个不要脸皮的hou宫男，但是麻烦事还是能省则省。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事情都做出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呢？到时候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负起该负的责任吧。 而且，既然今晚一切以满足白石麻衣的愿望为主，那要什么服务，就由她来决定好了。 果不其然，白石麻衣选择了提供服务最全的一样套餐——除了婚纱。 “这又不是真正的婚礼，我才不要在这种情况下，穿女人一生只该穿一次的服装。”女孩这样回答秦汉的疑问。 于是，秦汉支付了三百美元的婚礼费用。简单的准备过后，两个人在大妈们的圣歌声中，站到牧师大叔面前，然后听了一通满是酒气的牧师证婚词。 然后，便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步骤。 “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说完，牧师大叔便打了个酒嗝，靠在讲经台边，从宽大的牧师袍里取出一瓶威士忌，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然后用鼓励的眼神注视着秦汉。 434 午夜的教堂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压力很大的……”秦汉心想。 虽然只是个游戏一般的结婚仪式体验，不过刚才唱过圣歌，念过证婚词，还是让人心中生出一种仪式感。 秦汉不由得看了旁边一眼。 白石麻衣与秦汉的目光刚一接触，便羞得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女孩又抬起头来，很大胆的扬起脖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子，使出这咄咄逼人的直球攻势，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秦汉低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新娘。” 白皙细腻，仿佛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长长的，正在微微颤抖的睫毛；一翕一张，凸显出心中紧张的精巧鼻翼；还有那鲜嫩柔软，有着水润光泽的唇…… 之前在酒店门口，秦汉被白石麻衣主动告白的时候，心脏就有一种仿佛被突然“揪——”的一下子拽住，怦然心动的感觉。 实际上，以前与这个女孩子在电梯里初遇的时候，他就有过这种感觉。只不过那时候，理性还能够将这种微小的感觉牢牢压制罢了。 而现在，在这个小小的教堂里，这种感觉愈发的浓烈，已经必须要靠身体力行，才能稍微排解了。 “好吧，既然是在拉斯维加斯，那就任性一回吧……”秦汉给自己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 然后，他伸手将白石麻衣又软又柔的腰给搂住，然后低下头…… 有点香甜，还有点醉人的味道。 ………… 折腾了大半夜，秦汉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坐起身来，看着一人独占的大床，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自己意志够坚定，还是该后悔，骂自己愚不可及，送上门的香香肉都不吃。 教堂里那个绵长而甜蜜的吻过后，并没有顺势滚床单什么的，秦汉就将白石麻衣送回酒店里。 一路沉默，只是最后分别时，白石麻衣说了一句话：“今晚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对奈奈未保密的……” 虽然女孩子这么说了，不过秦汉却知道，两个人关系，恐怕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算了，懒得想这么多，暂时先维持现状吧。至少，距离买到‘如果电话亭’改变世界线这个目标，又进了一步。”秦汉想道。 这一次拉斯维加斯之行，他可谓收获巨大。 不但在tga颁奖典礼上满载而归，而且还成为了救下几十条命的英雄——swordman。 虽然外号有点难听，但是单单是那段一剑劈开大巴车前挡风玻璃的视频，在网络上广泛流传以后，就为秦汉带来了一万名声点！ 而且，这起事件在互联网上的扩散范围已经越来越广。至少东瀛的互联网上，已经有许多人知道了这个新闻。 起床以后，秦汉查看了一下手机，便发现在line上，桥本奈奈未、新垣结衣、长泽雅美三个女孩子，都给自己留了言。 除了祝贺获奖以外，就是在网上看到了那个视频，询问事情的具体情况，再关心他又没有受伤之类。 秦汉估计，这次来美利坚，他在名声点方面的总收益，能够达到两万五千以上，比之前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辛辛苦苦积攒的名声点，都还要多！ 实际上，除了这一次运气比较好，在本职工作之外的领域出了名之外，名声点积累的速度越来越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秦汉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公司规模越来越大，所创作的作品——不论是漫画、游戏、动画、小说，其传播度也会越来越大，而他因此而赚取的名声点，也会越来越多。 这就像资本的积累，从零到一百万的困难度，要比一百万到一千万更大，是一个道理。 回东瀛的航班在晚上八点。起床吃了早餐——或者说午餐以后，秦汉琢磨着下午该干点什么事情。 本来他想约白石麻衣出去逛逛街。毕竟，昨晚才卿卿我我，第二天就不管不问来个放置play，也太没良心了。 不过秦汉给白石麻衣打了个电话以后，对方却说：“秦汉你现在名气那么大，和我一起出门的话，恐怕会很不方便。就用电话聊聊天，听听你的声音，我就满足了。” 女孩的话倒是提醒了秦汉，如今在美利坚，他的知名度恐怕比在东瀛还要高。 走在大街上，想要和他这个“剑男人”合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于是秦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同时心中感慨：“不腹黑的时候，麻衣真是如同天使一样贴心啊……” 于是，下午秦汉就呆在酒店房间里，无聊的玩手机游戏打发时间，期间还拒绝了好几家想要做独家采访的媒体。 出名能够给他带来名声点的收入就够了，那种走到哪里都会被万众瞩目的感觉，秦汉可不想要。 互联网时代的新闻热度，持续不了一周。所以秦汉只需要等待网民们的注意力，被另外的热点事件吸引，就可以继续过平静的生活了。 晚上，秦汉与特意改签了机票，与自己同行的北川谦二一起，登上飞往东京的航班。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然后与北川谦二讨论着将来《偶像大师》发售以后，两家公司的多媒体联合宣传企划，不知不觉间，便抵达了目的地。 离开机场，秦汉与北川谦二，以及乃木坂的女孩子们一一告别。 之后，三个人便坐上公司专门派来接他们的车。 “咦，文月，怎么是你？”秦汉看着坐在驾驶座的岛津家大小姐，奇道，“我们会社应该招了专职司机吧？” “今天美里要用车。”岛津文月说道，“她要搜集偶像舞台表演方面的资料，所以去秋叶原的akb剧场了。你们三位是夺得了三项大奖的会社英雄，我这个ceo，自然应该亲自来接你们啦。” “这怎么好意思呢，岛津桑……”田中胖子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能够获奖，是团队努力，以及社长大人领导有方……” 岛津文月没理会在后排聒噪的田中，附耳对正在系安全带的秦汉悄声说道：“社长，你劈开大巴车挡风玻璃那一剑，应该和之前我们在湘南时，破坏暴走族摩托车的那一剑，一样的吧？” 秦汉就知道这位大小姐亲自来接机，别有用心。 435 东宝的股份 “呃……的确是同一招。” “那运劲发力的诀窍呢？能透露一点吗？社长，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要薪水，给你白干三年。” “给我白干三年……这话怎么听着容易让人误会呢？”秦汉心中吐槽。 诀窍什么的，他自然也不知道，那都是系统赋予的能力，使用起来，就像是抬抬手迈开腿一样，是自然而然的动作。 总不能告诉她，快去穿越吧，有了系统傍身，别说是什么剑术，就是元气弹和替身使者，说不定都能学会呢。 把前世看网文学的那些内气阴阳五行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吹了一通，然后再将秦家的祖宗们搬出来，总算是忽悠了过去，让岛津大小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秦汉觉得，这样似乎也不是长久之计。 春节回冲绳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去向爷爷学习一个呢？ 不说真的要学会什么，至少要在理论上将自己武装起来，将来有人问起有关剑道的问题——尤其是岛津大小姐这种内行人，也不至于左支右拙，生怕露陷。 将田中胖子和小野崇先后送回家以后，岛津文月开着车，又将秦汉送到了他在港区的公寓。 在停车场，秦汉下车之前，岛津文月告诉他了一个值得关注的消息。 “秦汉。”她说道。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位大小姐就没有再以“社长相称”。这让秦汉感觉自在了不少。 他虽然算得上是有钱人了，但那点身家还不够这位大小姐看的，对方一口一个“社长”的敬称，简直像是在打趣自己。 “怎么了？” “我从我哥那里听到一个消息，或许你会感兴趣。”岛津文月说道，“阪急不动产计划买地，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正准备出售3%东宝股份，你有兴趣吗？” 东宝株式会社，是东瀛三大电影公司之一，属于“阪急阪神东宝集团”。 顾名思义，所谓的“阪急阪神东宝集团”，就是以阪急电铁、阪神电铁、东宝为主，所组成的控股集团。 旗下业务包含有铁路交通、电影娱乐、物流运输、不动产经营、百货零售等行业。著名的h20百货，也是集团一员。 由于东京申办奥运会成功，原本就很热的东瀛房地产行业，如今更是热到发烫，大大小小的不动产开发商，都想搭着这一步浪潮，狠狠赚一笔。 阪急不动产看中了江东区的一块土地，准备拿来修建酒店。 不过中意这块地的不动产公司不止阪急一家。为了能够打败竞争对手，阪急不动产正在四处筹集资金，甚至准备卖掉手中的一部分东宝股份。 阪急不动产总共持有东宝株式会社8%的股份，卖掉3%，也还有5%，依然是东宝的大股东，影响并不大。只不过持股数量，要从原来的第二位，降到第三位，被h2o会社超过。 “你把这个内部消息告诉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会对购买东宝的股票，感兴趣？”秦汉笑着问道。 “难道不是吗？成了东宝的大股东，不就能够为你的小女朋友保驾护航了么？”岛津文月朝秦汉眨眨眼睛。 “这你都知道？”秦汉奇道。 “当然。我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以前爷爷就曾夸奖我，有着天生的直感，所以才能在剑道实战中，无往不利。”岛津文月很自豪的说道，然后又举了个例子，“又比如，之前在机场和你分别的那些女孩子当中，其中有一个——就是最漂亮，肤色最白的女孩子，和你的关系似乎也不一般。” 秦汉这下子彻底服气了。 他本以为自己的白石麻衣掩饰得很好，没人发现，却没想到被远远暗中观察的岛津文月，给一眼识破。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的异性关系有任何看法。优秀的男人，总是会吸引许多女人的注意。就像在自然界，那些最强壮，最出色，被称作‘alpha_male’的雄性动物，也拥有最多，甚至是唯一的交配权。这种事情在岛津家，我见得多了。爷爷、爸爸、哥哥……都是如此……” 因为成长环境不同，这位大小姐的三观似乎也与普通女孩子有所不同。 不过秦汉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说道：“就算我为了女朋友，想要买入东宝的股票，不过3%，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岛津文月点头道：“说得没错。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东宝如今的股价是三千日元上下，一共发行了一亿八千多万股，市值五千五百多亿日元。你要买下3%的股份，需要一百六十亿日元左右。” 去年踏入百亿日元俱乐部以后，秦汉觉得自己还挺有钱的。不过现在和真正的大集团相比，自己那点钱就不算什么了。 《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持续热卖，着实让他赚了不少钱。不过收购shaft，以及公司扩张，维持日常运作的成本等等，也是不小的支出。 以如今兵马俑娱乐的产品线来说，《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盈利巅峰已过，今后就靠着打折促销以及周边产品，细水长流了。 而其他几个秦汉精心打造的捞金大项：动画的《魔法少女小圆》与《光之美少女hc》，以及《高达》，游戏的《泰拉瑞亚》与《偶像大师》，都还处在制作或者前期策划阶段。 就算是已经开始压盘生产的《泰拉瑞亚》，等到圣诞上市销售，就算大卖了，回收资金，也得有一个周期。 岛津文月看出了秦汉的顾虑，说道：“放心吧，阪急不动产出售的这3%东宝股票，是非流通股，有资格购买的人，并不多。你有足够的时间筹措资金。对于阪急不动产来说，钱当然要赚，但是也要好好挑选一下购买人。他们不能够让一个对阪急阪神东宝集团不怀好意的人，成为大股东。用华夏成语来说，就是不能引狼入室。” “换句话说，如果有岛津家的引荐，我就有资格购买这3%的东宝股份了？”秦汉说道。 “是的。” 听到岛津文月的肯定回答，秦汉动心了。 436 卖到六百万 秦汉想要入股东宝，并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的女朋友，在艺能界保驾护航。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自己的目标中的二次元娱乐帝国，进行布局。 成为了东宝的大股东，将来不论是制作剧场版动画，还是改编的真人动画，都有极大的益处。 看到秦汉意动，岛津文月拍拍他肩膀，笑道：“这就对了嘛。说实话，你是个天才的创作者。对于漫画、动画、游戏等行业来说，我相信没有多少人能够与你媲美，提供那么多优秀的内容。但是，在企业经营管理方面，你就不行了。我成为ceo以后，查了一下兵马俑娱乐的财务状况，被吓了一大跳！” 岛津文月被吓到，不是兵马俑娱乐的财务状况有多糟糕。正相反，好得惊人。盈利高，而且现金流充沛到了一个根本不符合公司体量的地步。 “虽然对于会社经营来说，留存一定量的现金，对于抵抗风险来说，是很有必要的。但是那么多钱，居然就这么放置着，实在是难以置信！” 钱，如果不流通起来，那就毫无意义。按照正常的经营思路来看，赚了大钱，除了买买买提高生活品质之外，当然应该继续进行投资，赚更多的钱才对。 而秦汉的做法，在岛津文月看来，简直和古代那些将金条封进坛子里，然后埋到地下的地主老财一样，愚不可及。 “我一没那个精力，二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嘛。再说，收购shaft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投资，不是吗？”秦汉两手一摊，解释道。 “好吧。”岛津文月无奈道，“不过既然我成为了你的ceo，那么除了会社的经营外，私底下，我也希望，能够担任你的私人投资顾问，如何。有我在，包你的身家在一年内就翻好几倍。” 秦汉相信岛津文月没有吹牛。 且不谈她本人的能力，就凭借其岛津家大小姐的身份，随便泄露点政商两界的内幕消息，也能够让秦汉赚得盆满钵满。 “文月，你这么积极的帮我，目标总不是为了涨薪水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看着女孩那双闪亮亮的眼睛，秦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等明年二月份——也就是华夏农历新年的时候，我会回一趟冲绳，之后就给你答复。” “嗯，我会耐心等待的。”岛津文月也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她估计猜测的是，秦汉得回去请示了长辈，获得许可，才能够将“祖传剑术”教给她这个外人。 不过秦汉的打算，只是回去找爷爷学一些“理论知识”，然后再用系统商场购买一些能够让他成为剑道师范的道具，再来教岛津文月。 “就这样吧，秦汉，我会和阪急不动产那边保持联系的。在你凑到足够的钱之前，我能保证，对方不会卖掉那东宝的3%股份。” “那就拜托你了。” “不过时间也不能拖得太长。最迟，在明年四月之前。” “我知道了。” 与岛津文月道别，下了车，秦汉回到久违的家中。 不过他的心头，却没有多少长途旅行回家之后，那种完全放松的舒适感。 刚才与岛津文月那番对话，让他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能够收购东宝非流通股的机会，十分难得，秦汉必须得抓住，不过所需的大笔资金，也是个难题。 《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游戏本体，以及周边产品，加起来，大约给秦汉带来了两百亿日元的收入。 但是除开收购shaft的资金，以及维持公司运转的费用，再减去未上市产品的宣传费用，他手头如今能够动用的，大约还有五十亿日元。 缺口还有点多啊。 公司给《泰拉瑞亚》定下的首发零售价格，是2480日元，换算成美元以及华夏元，也差不多。 减去各种销售渠道的分成，这款游戏得卖出至少六百万份以上，才能够为秦汉赚来足够收购东宝3%股份的钱。 六百万份，可是许多3a大作卖到老，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成绩。 虽然《泰拉瑞亚》在这个世界，有着突破性的创新玩法与设计概念；虽然经过东京电玩展、tga颁奖典礼等重量级宣传，游戏传播度也足够了；虽然游戏定价只有3a大作的一半，价格吸引力很大…… 就算有如此多的有利因素，秦汉也不敢打包票，《泰拉瑞亚》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是不是该考虑采用一些促销手段呢？”秦汉心想。 虽然感觉到了压力，不过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他还是过得很愉快的。 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去福冈了——《龙樱》电视剧不久前刚刚播出了大结局，收视率更是达到了24.3%，不但成为了秋季档电视剧的收视冠军，也成为tbs金10档的历代收视冠军！ 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绩，tbs自然要好好宣传一番。而且还得开始为了来年的日剧学院赏等，各大奖项而运作公关了。 所以包括一番主演阿部宽在内的诸多《龙樱》主演，最近都在东瀛各地飞来飞去，参加各种宣传活动，忙得不可开交。 女朋友不在身边，秦汉还有个小情人嘛——当然，如今恐怕还得加上一个“妻子”了。 桥本奈奈未知道今天好朋友和爱人都会从美利坚回来，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为两个人接风洗尘。 这天晚上，秦汉自然厚着脸皮留宿在了两个女孩的家里。 小别胜新婚，秦汉与桥本奈奈未在夜里折腾的动静似乎有点大，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秦汉与住在隔壁房间的白石麻衣不期而遇，发现女孩双眼红红的，似乎没有睡好，而且用一种幽怨的眼光看着自己。 不过这个女孩子虽然有时候会突然黑化，其实还是挺好哄的。 总而言之呢，秦汉离开两个女孩子的家，前往公司时，三个人的心情都还不错。 为了尽快赚够收购东宝股份的资金，秦汉决定在已经拟定好的《泰拉瑞亚》宣传销售计划之外，再加点料。 要不然，按部就班的话，要卖到六百万份，恐怕得一年以后了。 田中胖子等主创听了秦汉的想法以后，一想到面临的又是持续至少半个月的地狱加班期，就忍不住哀嚎连天。 好在秦汉许诺了丰厚的奖金与加班补贴以后，员工们的斗志又昂扬起来。 437 助手们的同人志 公司里的工作安排好以后，秦汉又恢复了日常的生活节奏。 早上起床，锻炼身体，然后进行一些综合性的工作。比如构思漫画剧情，为《高达》进行机械设计和世界观扩充，给游戏设计新玩法、新内容、撰写任务脚本等等。 到了下午，几个助手来了以后，就开始画漫画原稿。 两部正在连载的漫画，一周需要三十六到四十页左右的原稿。以秦汉如今的创作速度，还有两支精灵笔的辅助，一个星期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够搞定了。 另外，秦汉一个星期还会去公司两趟，关注游戏制作进度，再召集主创们开开会，进行一番头脑风暴，看是否能拿出新的，有意思的创意出来。 其余的时间，就可以灵活安排了。 是陪女朋友，抑或自己一个人消磨时光，打打游戏看看书，都是不错的选择。 这天下午，完成了当天的漫画原稿之后，秦汉和几个助手，在会客厅里，休息聊天。 今年的冬季cm同人展即将开始了，几个助手都准备参加，而且还相互约定，以同人本的销量来一决胜负。 赌注嘛，其实就是一顿烤肉而已。 秦汉准备休息一届同人展。fate系列已经打响了名气，可以开始考虑向商业化转型了。而东方系列，因为秦汉一直以来秉持的开放态度，参与共同创作的作者也越来越多，这一届同人展，有关东方的社团数量，达到了六百多，也已经形成了不小的气候。 这两个同人系列的知名度，已经如同雪球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越滚越大，不可阻挡了。 秦汉这个开创者，只需要默默的注视其茁壮成长即可。 当然，也并不是说秦汉就从此对这两个同人系列放养不管了，只不过与其相关的游戏、动画等开发企划，得排在现在手头的几个项目之后。 秦汉虽然不在冬季cm同人展出摊，兵马俑娱乐却依然会在企业展区亮相。靠贩卖各种周边商品，也能大赚一笔呢。 “你们几个的同人志，应该都创作完成了吧？印刷费够吗，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你们。”秦汉笑着问道。 “够了够了，平时打工省下的钱，还有老师您的工资，足够了。”藤泽亨嘿嘿笑道。 另外三人也纷纷点头。 反正他们三个人计划印刷的同人本数量，也就五百出头，用不了多少钱。不像秦汉以前那样，一口气就是几千册，还得为了印刷费而四处借钱才行。 藤泽亨先将自己的同人志原稿拿出来，给秦汉过目。 他画的，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游戏同人漫画，一个叫“阿亨”的男生，在幻想乡的农场里，一边辛勤工作，一边与幻想乡居民们进行各种互动的日常故事。 剧情以搞笑为主，不过也加入了很多福利卖肉的画面。 另一个世界的藤泽亨，刚出道时画过se情漫画，后来在初步打响自己名头的伪娘漫《艳姿纯情少年》，以及之后的《湘南纯爱组》中，也有不少服务观众的福利画面。 看来在这个世界，藤泽亨也是“本性难改”啊。 或者不如说，男人们大都是这个德性。 不过相比藤泽亨这种还要稍微遮掩一些来发福利卖肉的手法，佐伯俊的同人志，就更加简单粗暴了。 他画的是《fate/stay-night》的同人志，讲述的是秦汉原创的第四个大结局之后，我们的主角卫宫大侠，与诸女主角有时一天三次，有时三次一天的性福生活。 基本上，除了没露三点之外，尺度与r18没啥区别。 不愧是前世的著名老司机，为广大寂寞青年带去福音的老湿，一出手就非同凡响。 要不是自己曾经规定，四个人创作的同人志必须是一般向，以免两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吃亏，秦汉觉得，佐伯俊和藤泽亨两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画r18。 “秦汉老师，我的同人志怎么样？”佐伯俊一脸期待的等待秦汉的评论。 “画这么污的东西，你还问我怎么样？”秦汉嘴角一抽，心中吐槽，“当然是……干得漂亮啦！” 反正他前世也没少看过各种小本子，而且作为搬运工，心中更没以原作者自居的厚脸皮，所以对于同人创作这种事情，他的态度一向开明。 接下来，就是由冈田磨里编剧，京佳萌香绘画，两个女孩子一起创作的同人志了。 她们并没有选择对其他作品进行再创作，而是选择完全原创的故事。 同人本名叫《甜蜜奶油》，讲述的是蛋糕店里，帅哥店长和两个妹子店员之间的三角恋爱故事。 不愧是前世拥有“冈田制药厂”诨号的知名剧作家，虽然如今年纪尚轻，但也显露出了深厚的喂药功底，秦汉看完了正本同人志，顿时感觉到隐隐有种胃疼的感觉。 一个短短四十页的三角恋故事，用京佳萌香清新淡雅的画风展现出来，纠结又揪心，其中还包含了美食元素。虽然秦汉本人不算很喜欢这类型的故事，但是对于女性来说，应该有一定的市场。 看过三人的作品后，秦汉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藤泽亨在三人当中，实力是最强的——毕竟，他是前世创作出《麻辣教师gto》这部神作漫画的知名漫画家。如今虽然年纪尚轻，不过不论从故事的有趣程度，还是画面的表现力来看，都已经有了火候。秦汉估计，他的同人志会卖得更多。 至于另外两组，则各有优势与缺点。 佐伯俊的画功，是三人当中最好的，而且由于一直在学习模仿秦汉的画风，所以人体——尤其是女人，画得最好。 他这本相当于软se情的同人志，应该会受到许多宅男的欢迎，只不过其故事性与趣味性就差了很多。 至于冈田磨里与京佳萌香这对组合，则是走的坚定的女性向路线，完全抛弃了男性顾客群体。 这倒是无可厚非。 只不过，冈田同学如今年纪尚轻，这本同人志无论是剧情还是台词，都还略显稚嫩，到底能不能获得宅女们的认可，还是个未知数。 438 联谊 与助手们讨论过同人志的事情以后，秦汉抬腕看看表：“好了，时间不早，我就不留人了。藤泽和佐伯要去打工，萌香和冈田也得早点回家才行。冬天天黑得早，你们俩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秦汉老师。”京佳萌香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姐夫，干嘛做出一副是家里人的模样。” 小姑娘不知道，她的声音虽然小，不过以秦汉的感知，仍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真的像那种身边有漂亮女孩子，就要收入囊中的家伙么……好吧，还真有点像。”心里自我吐槽了一番，秦汉将助手们送走。 刚刚关上门，他接到了小岛雄男的电话。 “秦汉老师，您现在有空吗？我希望能够尽快拿到《光之美少女hc》的第一话原稿。” 今天是十二月七日，距离《光之美少女hc》在《花与梦》上预定的连载日，只有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了。 算上校对、排版、印刷等等所需的时间，留给《花与梦》下半月刊的制作时间，就算不紧张，但也绝不宽裕。必须得紧锣密鼓的按照一个个步骤，完成工作，才能确保杂志顺利上市。 “不是说明天来取吗？”秦汉问道。 电话另一边的小岛雄男苦笑道：“工作安排有变动，今晚还要加班，所以……” 秦汉也知道，这些杂志编辑工作辛苦，忙起来事情总是会出现各种变动。 “我知道了，你随时都能来取。” 得到这个肯定的回答，小岛雄男几乎要欢呼出来。 《光之美少女hc》的初连载，有两话四十页的内容。这也是秦汉这样的知名漫画家，开新连载时的惯例待遇了。 虽然对于秦汉来说，四十页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很多漫画家来说，这却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 而且，秦汉还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能画漫画的时间更少。 小岛雄男以前负责过的漫画家中，到了截稿日都死活拿不出原稿，不断拖延，被催促了还不高兴的，大有人在。要是突然遇到提前交稿这种要求，瞬间爆炸都有可能。 而秦汉却爽快答应了他的要求，没有丝毫抱怨，与之前的诸多糟心经历，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让小岛雄男大为感慨：“早就听说过，成为秦汉老师的责编以后，就不会再担心交稿的问题，没想到真是这样的！” 与秦汉确认过后，小岛雄男便从编辑部出发，搭乘电车来到秦汉家中。 因为之前，秦汉就将《光之美少女hc》的第一话原稿，拿给《花与梦》的主编铃木浩繁看过，所以这一次，小岛雄男只需要审核一下第二话的内容即可。 反反复复将原稿看过三遍，小岛雄男说道：“没问题了，秦汉老师您的第二话，一如既往的保持了极高的水准，没有任何需要修改的地方。那么，我就将原稿拿走了，之后如果还有事情，也请多多指教。” 小岛雄男拿着秦汉的原稿返回编辑部。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冬天的东京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在路上走着，又冷又饿的小岛雄男，去便利店买了个便当，草草解决了晚饭之后，回到编辑部，继续忙碌。 到了晚上九点钟，加班结束。小岛雄男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身体。 “回家吧。如果《光之美少女hc》受欢迎，说不定我的奖金也能多一些。这个圣诞节，应该能小奢侈一下……” 小岛雄男收拾东西，离开编辑部以后，接到了一个约他去联谊的电话。 “喂，小岛，你有空吗？我们这里在联谊，女生那边多了一个人，你要不要过来？” 打电话的，是他大学的同学，牟田浩司。 两个人的关系倒也算不上多好，小岛雄男也不喜欢对方爱吹牛说大话的性格。只不过因为都是漫画杂志的编辑——一个在白泉社的《花与梦》，另一个在讲谈社的《好朋友》，都是少女漫画杂志，所以也时不时的有来往。 小岛雄男本来加班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但转念一想，自己平时接触女性的机会不多——编辑部的同事们除外。参加一下联谊也好，说不定就找到女朋友了，不用一个人过圣诞节。 于是，小岛雄男便答应了牟田浩司的邀请。 抵达了联谊的饭店包间以后，牟田浩司立即招呼他坐下：“今天咱们这边五个男人，都是出版社的编辑。对面的女生，都是御茶水女子大学大三的学生。怎么样？为了降低业内单身率，我可是一直在为大家谋福利哟。” 虽然牟田浩司说得好听，不过小岛雄男却知道，自己这个喜欢打小算盘的大学同学，没那么好心。 男方五个人，一个弱不禁风的瘦猴，一个肚子上有三层游泳圈的胖子，一个秃头，自己这种肌肉男，在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很受欢迎的类型。打扮时髦帅气的牟田浩司，显然是联谊中竞争力最强的男性。 小岛雄男也不说破，打过招呼，自我介绍一番，便开始打量女生那边。 其中一个留着黑色长发，样貌清秀的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唔，目标就是她了。” 男女生联谊，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在于，联谊对象中，有没有自己中意的。 好几个男人都对那个黑长直的女生感兴趣，不断主动向其搭话。 而这一次，有些意外的，小岛雄男发现自己在男生当中，居然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难道运气那么好，今天的女生都喜欢肌肉男？”小岛雄男心里有些得意。 他出了风头，牟田浩司心里就不高兴了。 他本来只是让小岛雄男来凑个数，哪里想得到，对方居然成了联谊主角。 “哼，聊起工作的话题时，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比……” 想到这里，他装作不经意间问道：“话说，小岛啊，最近听说，你成为那个秦汉的责编了？真是同情你啊……” 小岛雄男一眼就看出对方假惺惺的态度，顿时有些不爽：“我不知道成为秦汉老师的责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439 使劲抹黑 牟田浩司并不在意小岛雄男的态度变化。他见自己的话吸引了大部分人——尤其是女孩子们的注意力，继续得意洋洋的说道：“秦汉作为一个漫画家的才能，我并不怀疑。毕竟是能够创作出《龙樱》以及《中场核心》这种热门漫画的人。不过，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人很麻烦吗？总是时不时的闹出点事情来。” 通过贬低抹黑伟人、名人、成功者，来吸引注意力，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法，不过的确很有用。 再说，现在不过是吃吃喝喝与女生联谊的非正式场合，也不需要担心“因言获罪”，所以牟田浩司更无所顾忌起来。 “秦汉也算是最近一年来，东瀛最炙手可热的漫画家了，不但作品大卖，而且社会知名度也比普通的漫画家高多了。” “是啊是啊，之前因为nhk教育频道那档节目的关系，秦汉的知名度，可以说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就算是现在，许多电视节目谈到有关教育改革的话题时，都会提到这个名字。” “不是挺好的吗？这么帅的漫画家，我还想在电视上多看到几次呢。” 见自己起头的话题，引起了女孩子们的兴趣，开始对秦汉议论纷纷，牟田浩司又道：“如果秦汉是艺能界的人，那么时常成为社会议论焦点，倒是无可厚非，毕竟，对于明星来说，关注度就等于金钱。但是漫画家，是需要在幕后安静工作的职业。如果以这个标准来看待，秦汉就显得太过‘吵闹’了。” 说完，他压低声音道：“作为漫画出版业的从业者，我有不少有关秦汉的内幕消息哟，你们想不想听？” 成功漫画家，与政客、明星、知名运动员一样，都属于公众人物，普通人自然也对其八卦很感兴趣。 几个女孩子听牟田浩司问起，顿时纷纷点头。 牟田浩司于是故意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知道吗？以前秦汉曾经被一桥集团和音羽集团，联手封杀过……” 秦汉以前与《周刊少年jump》那点恩恩怨怨，也算是漫画出版业内的著名八卦了，今天参加联谊的编辑们，多多少少都有点了解。 不过，真正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只有《周刊少年jump》的编辑。就连小岛雄男这种集英社下属子公司的员工，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内情。 而牟田浩司这种集英社的竞争对手——讲谈社的员工，所听闻的，更是不知道转了几手，早就变质的消息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牟田浩司拿来卖弄，讨女孩子欢心。 “秦汉想钻合约空子，同时在两家杂志连载，事情败露以后，遭到封杀。后来凭借《龙樱》的成功，他想要重返《周刊少年jump》，但是就算是在鸟岛和彦面前土下座苦苦哀求，也没有得到原谅。后来，秦汉就使出了卑鄙的手段，将《周刊少年jump》上，最具有潜力，也和自己差不多同期出道的丰岛龙三给解决掉了……知道吗？丰岛龙三因为性侵未成年人获罪的事情，其实非常蹊跷……” 牟田浩司喝了一口酒，润润喉咙，继续说道：“丰岛龙三入狱后，他的《雷电剑士》被迫腰斩，集英社因此损失数十亿。再加上北条司、原哲夫等台柱陆续准备完结漫画，《周刊少年jump》陷入了危机当中，不得不让秦汉回归。但是这时候，秦汉突然变脸，向《周刊少年jump》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当初秦汉和三大少年漫画杂志同时谈判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幸好讲谈社精明，没有屈服于秦汉。不过集英社因为状况比较糟糕，所以也只能咬着牙答应了。你们别看现在《中场核心》那么受欢迎，其实集英社根本赚不了多少钱。大多数利润，都会进秦汉的腰包。” 如果稍微了解一点漫画出版业的常识，都会知道牟田浩司的话完全不靠谱，只能当笑话来听。 只不过几个女孩子显然没这方面的了解，所以个个听得不断点头，同时惊呼“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另外几个参加联谊的男编辑，平常属于歪瓜裂枣没多少女人愿意正眼瞧的类型，今天能够被牟田浩司邀请来，和知名女子大学的学生们联谊，已经非常满足了，哪里会去和对方唱反调。 再说，秦汉和自己又没关系，何必为一个陌生人说话，而破坏了联谊的气氛呢？ 牟田浩司见自己的策略奏效，成为了女生们眼中“懂得很多的业内大佬”，更是开始变本加厉的抹黑秦汉：“而且，秦汉在男女关系方面，也相当混乱。在白泉社连载《龙樱》的时候，据说就让自己的女责编怀孕了……这次去《花与梦》，编辑部派了小岛你这个唯一的男性去当给他责编，恐怕就是担心，秦汉的魔爪再次伸向女编辑。” “真的？秦汉长得那么帅，没想到也是渣男啊……”一个女生掩嘴作惊讶状。 “上次秦汉在《人类观察》里，还说想让gakki和麻酱做老婆，真是恶心！” “小岛啊，摊上这样一个麻烦的漫画家，你说我该不该同情你？”牟田浩司拍了拍小岛雄男的肩膀。 小岛雄男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打开牟田浩司的手：“牟田，你胡说八道也有个限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这样抹黑秦汉老师，是很不恰当的行为！” “你说我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抹黑？”牟田浩司狡黠笑道，“那你可以去亲口问一下秦汉啊。如果我说的不是事实，我愿意亲自向他道歉。” 牟田浩司相信，小岛雄男根本不可能去向秦汉确认自己说的这些事情。 两个人一个是责编，一个是漫画家，充其量也就是比较亲近的工作关系而已。平白无故跑去问“秦汉老师，你是不是曾经把女编辑肚子搞大了？”这样的问题，除了搞僵关系，惹怒对方，让以后的工作没办法展开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440 用事实来打他耳光 就像牟田浩司预期的那样，小岛雄男被这番话说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牟田浩司见状，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一下宽宏大量的风度，在女生们面前再树立一下高大形象，于是又说道：“小岛啊，你也不必激动。摊上这种麻烦的漫画家，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只要不和对方走得太近就行了，任其胡搞乱搞，你只管每周拿到漫画原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嘛，就算秦汉在你们《花与梦》连载的漫画，卖得再好，你也不可能直接分成。充其量，就是杂志社效益好一点，年末奖金那多一点罢了。就像我，虽然没负责《美少女战士》，但是拿到的奖金，也不比这本漫画的责编少。” 说完，牟田浩司哈哈一笑，又带着优越感看了小岛雄男一眼：“而且，秦汉在《花与梦》准备开始连载的漫画，好像叫什么《光之美少女》，也不可能达到《美少女战士》的成就。以为自己在青年漫画和少年漫画两个类型取得了成功，就可以来少女漫画参一脚了吗？真是狂妄！” 几个女孩子听牟田浩司说，他在《美少女战士》连载的杂志社工作，顿时来了兴趣，纷纷提问。 “你见过武内直子小姐吗？” “听说她是珠宝商的女儿，来杂志社投稿都是开保时捷？” “浩司，能帮我要一张直子小姐的签名吗？” 《美少女战士》不愧是如今最受欢迎的少女漫画，即便是知名女子大学的学生，也是其忠实粉丝。 而且现在，《美少女战士》的动画还没有上映。 这部漫画的美术风格、服装设计，包括变身的设定等等，都是非常适合动画化的。很多业内有识之士都认为，等《美少女战士》的动画播出以后，这个ip的热度，将出现一个爆炸性的增长，成为能够与《七龙珠》等大作齐名的国民级作品。 牟田浩司虽然不是《美少女战士》的责编，但是作为《好朋友》杂志社的一员，这部漫画的荣耀，也可以看成是自己的荣耀。拿来吹吹牛，鄙视一下其他同行，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够了！” 终于忍无可忍的小岛雄男，一声怒吼，打破了联谊会嘻嘻哈哈的和睦氛围。 他“呼”的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牟田浩司。 这么一个肌肉壮男突然怒视自己，给牟田浩司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他“呀”的尖叫了一声，吓得屁股直往后缩，双腿乱蹬，膝盖撞到了桌子，不但痛得直流泪，而且还将桌上的酒水小吃碰翻，撒得一身都是，极为狼狈。 “牟田，我以前觉得，你只是有点喜欢吹牛而已，本性还不坏。今天才知道，你这家伙原来是喜欢靠胡说八道抹黑他人，来拔高自己的混账！” 牟田浩司战战兢兢的说道：“你说我胡说八道？你……你以为，秦汉的新漫画，真的能够成功？” 他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八卦，基本上都是胡编乱造，所以只能将焦点，集中在新漫画上面。 因为牟田浩司相信，即将在《花与梦》上开始连载的《光之美少女》，绝对不可能取得太大的成就。 “你真的以为秦汉是什么题材都能驾驭的天才？一个大男人，跑去画少女漫画，难道还可以超过《美少女战士》吗？不自量力！”牟田浩司见小岛雄男没有动手，恢复了一些胆气，继续讥讽道。 “当然可以！而且不仅如此，《花与梦》的销量，也会因此而胜过《好朋友》！”小岛雄男说道。 他对于牟田浩司的怒气，突然转为无比的自信，整个人的气质，随之一变，再配上健壮挺拔的身姿，让几个女孩子都看直了眼睛。 这些被当今流行的洗剪吹牛郎风男性审美不断洗脑的女大学生们，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还有另一种阳刚之美，可以如此具有吸引力。 小岛雄男的信心，来源于秦汉。 他看过《光之美少女hc》的原稿，知道这部画功凌驾东瀛所有漫画家，角色塑造立体生动，情节紧张有趣，设定新颖，而且思想内核符合时代新女性潮流的漫画，一定能够大获成功！ “满口大话，你简直疯了！《美少女战士》这样位于业界顶点的少女漫画，是你说超过就能超过的？” “到底是谁满口大话，到底谁疯了，事实会证明的。”小岛雄男说道。 他不想和牟田浩司这种小人再废话，更不屑于动用暴力。小岛雄男相信，过不了多久，事实就会化作一记最响亮的耳光，扇在这个小人的脸上！ 小岛雄男扬长而去。 这次联谊，自然也就不欢而散了。 “唉，在女孩子面前还是表现得太冲动，估计在她们眼中，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幼稚狂躁的标签。不过嘛，算了，无所谓，反正牟田那家伙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的丑态，也被女孩子们看到了，这次联谊，他也别想有任何收获。” 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冷风一吹，小岛雄男冷静了不少。 不过，听着刚才牟田浩司抹黑秦汉的那些话，让他心里依然憋着一股气。 小岛雄男明白，像牟田浩司这样，躲在阴暗的角落，满怀恶意，等着看秦汉与《花与梦》笑话的人，有不少。 秦汉的成功，让很多人嫉妒。 而白泉社能够拉拢到这位漫画家，在旗下杂志连着创作两部漫画，同样也让很多人嫉妒。 对于刚才的事情难以释怀，小岛雄男鬼使神差的，想给秦汉打一个电话。 “喂，小岛吗？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是我的原稿有问题？” 不过等拨通了电话，听到秦汉的声音，小岛雄男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憋了半天，他突然大声说道：“秦汉老师，我一定会拼命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让《光之美少女hc》，成为超越《美少女战士》的作品！” “哦，那就拜托了。不过，超越《美少女战士》什么的，就不需要啦。”秦汉说道。 441 买杂志也是很羞耻的事 小岛雄男深夜突然打了个电话来，还一副热血青年的口气说什么要“一生悬命”云云，让秦汉摸不着头脑。 不过热血青年，他也并不讨厌。对工作积极，总比懒洋洋没干劲，对漫画家需求不闻不问的编辑要好。 秦汉相信《光之美少女hc》会获得成功，不过他并没有想过，要去和《美少女战士》竞争，或者去打败对方什么的。 毕竟，在另一个世界，这部漫画可以说是他的童年回忆。秦汉不但因此而入宅，还娶到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个二次元老婆呢。 听了秦汉的话，小岛雄男忽然意识到，自己热血过头，失言了。 “不好意思，秦汉老师，我刚才喝了一些酒，失言了。”小岛雄男抱歉道，“漫画方面的事情，今后还请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话说，小岛你今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小岛雄男连忙否认。他觉得，把牟田浩司那点破事儿拿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那就好，晚安吧。” “晚安，这么晚打搅了。” 挂掉电话，小岛雄男看着因为光污染而看不到一点星星的夜空，忽然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斗志。 ………… 时间过得相当快，转眼间，便到了十二月二十号。 这一天，是星期三。 山手线涉谷站附近的罗森便利店里，店长山内博一大早就开始忙碌。 将一箱一箱新鲜出炉的杂志被搬进店里，在这个寒冷冬天的清晨，不一会儿，山内博和另外两个店员，就累得满头大汗，身上蒸腾起了丝丝的白色雾气。 “唉，今天又是《周刊少年sunday》和《周刊少年magazine》上市的日子，杂志的量可不少啊，累死人了。你说，为什么会有《名侦探柯南》与《金田一少年事件薄》这样有趣的推理漫画呢？” “是啊，这两本漫画还偏偏在同一天上市，简直累死我们了。还好今天累过就够了，明天应该可以轻松不少。” 两个店员忙完了活计以后，一边休息一边聊天。 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听到同伴这番话，顿时嗤笑道：“新来的，你想得美！明天会轻松？你知不知道，明天是《周刊少年jump》新一期上市的日子？” “原来如此。” “《周刊少年jump》一本杂志的销量，基本上就等于《周刊少年sunday》和《周刊少年magazine》两本的销量了。而且最近因为《中场核心》大受欢迎，销量还在继续上升。” “喂，你们俩休息够了吗？快来把这些新商品摆上货架。”山内博招呼道。 两个店员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些与动漫有关的商品，比如印着可爱巫女小姐的毛巾，或者银发女仆的钥匙挂坠等等。 “咱们便利店什么时候开始卖这些东西了？动漫周边，不应该在秋叶原吗？” 山内博解释道：“这是一款名叫《东方幻想乡物语》的游戏，与我们罗森便利店搞的联动活动，所推出的独占商品。” “《东方幻想乡物语》？没听说过。我只知道《马里奥》。”年纪大的店员摸摸头。 “大叔，你不是玩家，当然不知道了。那款游戏，去年二月发售，如今全球销量已经超过了七百万！单单在东瀛，销量就达到了一百三十万套！” “真有这么厉害？”年纪大的店员虽然不懂游戏，不过还是知道，一款娱乐产品能够在东瀛卖出一百万份，绝对是了不起的成绩，“这样岂不是说，咱们罗森因为推出了这些独占商品，能够让营业额上升不少咯？” 山内博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但愿如此吧。与各大杂志社、动画、游戏会社合作，推出独占周边商品，是咱们集团的新战略。我听说，这叫什么‘二次元企划’之类的东西。” “现在的宅群体越来越壮大了，的确应该针对他们开发新商品……” 山内博也对这些新上架的游戏周边商品，寄予了厚望。他的店能不能成为今年的全东瀛罗森便利店销售冠军，就靠圣诞节和这些游戏周边了。 “每天通勤路过的学生与年轻人很多，这些周边应该很好卖吧……”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第一位客人走进了便利店。 “欢迎光临。”山内博大声打招呼。 不过看到客人是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他有些失望。 “看来是买早餐的上班族，我还以为马上就能卖出第一件游戏周边了呢。唉，也不知道这些周边到底好不好卖……” 身材微胖，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杂志区逛了一圈，左顾右盼，犹犹豫豫，似乎想买却又不敢买的样子。 山内博做了十几年的便利店销售，虽然现在经营着一家罗森，也曾经在全家和711干过。他知道这种在杂志区徘徊的客人，想要干什么。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客人，很抱歉，我们这里不卖成人杂志……” 东瀛很多便利店都会专门划出一个成人商品区域，卖r18的杂志之类的东西，也有些便利店没那么讲究，直接就将成人杂志与一般向杂志漫画摆在一个区域销售。不过山内博并没有在自己的店里卖这类商品。 这样做虽然能够吸引一些男性顾客，但是却很容易赶走女性顾客，尤其是带孩子的客人。 这也是一种取舍。 谁知道身材微胖的客人摇摇头，红着脸说道：“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冲着那些杂志来到。我只是想买一本《花与梦》。” “《花与梦》？那不是少女漫画杂志吗？主要读者群体，是高中以下的女生啊！” 山内博心里一阵诧异，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微胖顾客一眼，心想：“唔，从某种角度来说，三十多岁的上班族买少女漫画杂志看，的确是一件比买成人杂志更羞耻的事情……” 当然，对于商人来说，对方买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自己赚钱了就好。 于是山内博很热心的将货架上刚出版的《花与梦》拿出来，递给微胖客人，还很贴心的问道：“这位客人，您需要将它包装起来吗？” 442 躲在厕所里也要看 “当然当然，请务必包起来。”微胖客人连忙点头。 山内博用不透明的包装纸将杂志包好，期间，他偶然瞥了一眼《花与梦》的封面，发现封面上是衣着华丽，像魔法少女的女孩子，画风很漂亮，干净而华丽，似乎有些熟悉。 “咦……秦汉老师又创作新漫画了？”山内博看到杂志右下角的文字“秦汉新作，鲜花与激斗的魔法少女物语！《光之美少女hc》闪亮登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山内博的话，微胖客人顿时激动起来：“你也是秦汉老师的粉丝？” 看到对方一副找到了战友的样子，山内博摆手道：“不是，我只是对秦汉老师略有耳闻罢了。毕竟我这种经营便利店，卖杂志的小商人，不可能对如今当红的漫画家不了解嘛。” “哦，是这样……”微胖客人有些失望的点点头。 山内博倒是能够理解对方。 毕竟，像这位微胖客人一样，三十多岁还喜欢少女漫画的爱好，的确很罕见，一时间以为自己也是同道中人，激动一点，也不奇怪。 “请慢走，欢迎再次光临。” 目送微胖客人离开，山内博不禁心中生出一股好奇心：“去年的《龙樱》，一个多月前的《中场核心》，还有现在的《光之美少女》，秦汉老师的创作题材，真是多样化……真想知道这种天才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刚刚离开便利店的微胖客人，就没有山内博这样对秦汉的好奇心。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袋子里的少女漫画杂志上面。 对于《光之美少女hc》，他期待已久，在上班路上就迫不及待买了新一期的《花与梦》。不过到了公司，恐怕根本没机会看漫画，要等晚上回家，吃完晚饭，再陪孩子玩了以后，才有时间。 “好痛苦，好煎熬，好想看！” 这位一脸纠结的微胖上班族，就是魔法少女的狂热爱好者，清水忠广。 一个月前，看过《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二个宣传pv以后，清水忠广就成为了秦汉的忠实粉丝。 虽然对于《龙樱》这种校园题材的青年漫画，和《中场核心》这种体育漫画不感兴趣，但是知道秦汉即将在《花与梦》上连载《光之美少女hc》以后，清水忠广就一直期盼着十二月二十日的到来。 今天是他第一次去便利店买少女漫画杂志，心中十分紧张。还好，那位店员很体贴，有惊无险的买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宝物”。 清水忠广是一个动画迷，以前并没有看漫画的习惯。 毕竟，可爱的魔法少女得动起来，还得被声优的演技赋予丰富的人物形象，才算得上是真正“活过来”。 而且，漫画这种表现形式，如何能够完整体现最让人期待的魔法少女变身过程呢？ 清水忠广以前购买与魔法少女相关的周边，都是去秋叶原。在那种阿宅遍地走，绅士多如狗的地方，他这种喜欢魔法少女的大叔，也就不显眼了。 但是在现充气息浓重的涉谷，他就有些畏手畏脚了，生怕泄露出一点阿宅的味道，被奇怪的眼光所包围。 来到公司，清水忠广将杂志塞进了公文包里。 遮遮掩掩，小心翼翼，在期待与煎熬中度过了一个上午以后，他推拒了所有同事的午餐邀请，草草吃过便当，便带着公文包躲进了厕所里。 他左思右想，觉得能够不被打搅的安全看漫画的地方，也就只有厕所隔间了。 公司里的抽水马桶很高级，不但加热、烘干、水洗等等功能，还可以在上厕所时播放音乐，以掩盖某些让人尴尬的声音，比如“噗噗噗”，或者“噼里啪啦”。 当然，也能够掩盖杂志翻页的声音。 清水忠广放下马桶盖，坐上去，锁好门，让马桶开始播放音乐，完成了全部准备工作以后，才拿出杂志，拆开包装，开始慢慢阅读起来。 《光之美少女hc》作为《花与梦》的新头牌连载，当然是放在杂志最前面。清水忠广一翻开杂志，便被秦汉绘制的彩页所震撼。 “好厉害啊，秦汉老师！” 他没怎么看过漫画，自然不可能说出什么专业性的评论。不过就算是漫画小白，只要审美正常，就肯定会被秦汉的彩页漫画所深深的吸引。 “原来就算不会动，不能发出声音，漫画一样也能有如此精湛的表现力！” 清水忠广深吸一口气，很快就沉浸在了秦汉所创造的魔法少女世界当中。 《光之美少女hc》开篇，采用的是倒叙的叙事手法，以月光天使为了保护心之大树，与反派暗之美少女之间的激战，来展开剧情。 流畅的分镜，表现力极佳的画面，一下子就将清水忠广而吸引住了。 更重要的是，这本魔法少女漫画的打斗，无论是拳脚对拼，还是使用魔法对轰，都显得潇洒、凌厉，充满了速度感和拳拳到肉的实感，让人大呼过瘾！虽然只是静态的漫画，却让人仿佛身临其境，观看战斗一样。 “魔法少女的战斗，居然也能做到这种程度？！太厉害了！” 清水忠广的脑海中，将《光之美少女hc》这一场开局打斗，与自己心目中其他魔法少女动画里，曾经认为的精彩战斗场景，作了一番对比。 然后，他发现，差距真是太大了，根本没法比。 就仿佛，一个是niconico上，那些以为长得可爱再露点绝对领域，就能吸引宅男关注的所谓“舞见”，跳的软绵绵宅舞。另一个是，真正经过严格训练，力量、速度、协调性达到完美平衡的专业舞者，跳出来的舞蹈。 漫画的开场打斗结束，给故事埋下一个伏笔后，场景便转换到一个叫做希望花市的架空城市。故事的主角花咲蕾——一个胆小内向的女孩子，登场了。 之后，通过轻松有趣的日常生活，展示了主角的性格和生活环境以后，反派登场。主角在心之大树妖精的帮助下，成为了光之美少女。 虽然没有惊涛骇浪，让人啧啧称奇的超展开，但是这种四平八稳的叙事，才是最考验作者功底的。 无疑，秦汉做得极为出色，几乎没有丝毫缺点。 443 今天的顾客都很奇怪 翻来覆去的又将漫画看了好几遍，直到每一个细节都烂熟于胸，清水忠广这才心满意足。 这时候，他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一脸的舒爽与满足，从厕所了走出来。 有同事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些疑惑，问道：“清水，你是怎么了，在厕所呆了一个中午？” “啊……没什么，只是有点……呃，拉肚子……”清水忠广草草搪塞过去，连忙跑到自己的座位上，生怕被同事们发现了端倪。 “《光之美少女》太棒了！今晚一定要向‘面包21’他们推荐这本漫画……”他心里还回味着漫画的内容。 “面包21”是清水忠广在line上认识的好友，和他一样，都是魔法少女的忠实爱好者。 今天看过这部漫画以后，他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如此精彩的作品，推荐给尽可能多的人。 这，是一名爱着魔法少女的绅士，所背负的使命啊！ ………… 到了下午，作为社畜的清水忠广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的时候，另一边，位于涉谷车站附近的那家罗森便利店里，店长山内博百无聊赖的站在收银台后边，打了个呵欠。 “没想到今天的杂志类商品中，除了依然卖得很好的《周刊少年jump》，往常表现平平的《花与梦》，销量居然也得到了一个较大的增长，真是奇怪啊……”山内博心想。 而且更奇怪的是，除了下午三点半，学校放学以后，来了一波以中小学女生为主的客人，购买《花与梦》。在其他的时间段，还有很多其他客人，也来购买这本少女漫画杂志。 除了今天早晨那位微胖上班族之外，还有穿制服的高中男生、皮衣配上各种叮当作响金属饰品的朋克猛男等等，各色人物，都购买了《花与梦》。 当然，也少不了各种背着双肩包，穿着牛仔裤和棉质格子衬衫，而且衬衫必定扎在裤腰带里的标准型宅男。 “怎么那么多男人都去买《花与梦》？难道说，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魔法少女？” 山内博实在无法理解这些顾客的想法。 不过托这些顾客的福，今天便利店营业额上涨了不少，而且与兵马俑娱乐合作推出的那些周边商品，同样也卖得很好。 这让山内博心里美滋滋的。 突然，罗森便利店那特有的迎客音乐响起。山内博精神一振，条件反射似的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进店的客人是一位打扮时髦的男性，样貌嘛，勉勉强强，可以恭维性的评价一句“帅气”。 他走向杂志货架，快速扫了一眼，拿起一本《花与梦》，来到收银台。 山内博心中更加纳闷。 这种一看就是现充的家伙，也会买少女漫画杂志？难道其实他内心深处是一个宅男，而且也对魔法少女无比热爱？ 山内博并没有猜对。 这个购买《花与梦》的男人，是牟田浩司。 他刚刚从一位漫画家那里拿到了原稿，准备来涉谷车站搭乘电车，返回编辑部。路过便利店的时候，牟田浩司突然想起，今天是《花与梦》发售的日子，于是决定顺手买一本。 “小岛那蠢货，居然敢和我翻脸，而且还搅黄了一场精心准备的联谊！” 牟田浩司那天晚上被小岛雄男吓得狼狈不堪，在女大学生面前大大跌份，事后自然没戏，没能将任何一个女生再约出来。 “我倒要看看，小岛吹嘘的秦汉，到底有多厉害！哼，超过《美少女战士》？怎么可能！只要《光之美少女hc》有稍微一点不如《美少女战士》的地方，我都要大肆宣扬，让小岛的狂言被所有人知道，让他在业内的名声彻底臭掉！” 牟田浩司阴沉着脸，在电车上便开始翻看《花与梦》。 与一般的读者不同，他并不是想在漫画中获取快乐，而是在想尽办法的挑刺，要用自己的“专业”眼光，将秦汉的《光之美少女hc》批判一番。 旁边的乘客看到这个时髦打扮的男人，黑着脸专注于一本少女漫画杂志，感觉十分诧异，不过也没人多事，跑去问个究竟，只是时不时地投来好奇的眼光。 牟田浩司在池袋站换乘了有乐町线，然后摇摇晃晃一路坐到护国寺站下车。距离位于音羽二丁目的讲谈社已经不远了，不过牟田浩司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因为，他反反复复看了那么多遍，也没找到秦汉这部漫画有什么值得一批的缺点。 “秦汉难道真是怪物吗？”牟田浩司嘴里蹦出一句东瀛国骂“岂可修”。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世间为什么会有秦汉这种人存在？ 擅长青年漫画，更擅长少年漫画，如今跑来画少女漫画，居然也像模像样！ 不，这部《光之美少女hc》的完成度，岂是“像模像样”就能概括的？ “不公平啊！为什么小岛那种无脑肌肉男，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作品？”牟田浩司心中非常不平衡。 牟田浩司返回编辑部以后，有同事看到他手中的《花与梦》，笑道：“哟，牟田，今天怎么有兴趣买对手的杂志了？是不是想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肯定的嘛。”另一个同事也加入谈话，“之前，白泉社对秦汉的新漫画宣传如此卖力，大家也想知道，这部漫画到底如何，能不能再现《龙樱》与《中场核心》的辉煌。” “要是《光之美少女hc》与秦汉的另外两部漫画一样，成为能够强力带动杂志销量的热门作品，那咱们作为竞争对手，岂不是有麻烦了？” “怕什么，咱们有《美少女战士》在，还怕区区一个《花与梦》吗？” “是啊。再说，我们是月刊，《花与梦》是半月刊，销量也不好直接比较。就算被超过了，也很好找借口嘛。” 牟田浩司沉着脸说道：“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光之美少女hc》我已经看过了，虽然在商业上是很成熟的作品，但是并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能够强烈吸引人的特点。根本就不如《美少女战士》！” 444 直子姬也说好 “真的？”一个同事好奇的看向牟田浩司手中的杂志。 “当然，你可以自己看。”牟田浩司将《花与梦》递给对方。 《光之美少女hc》的质量到底如何，牟田浩司心知肚明。不过他嘴上是绝不会承认的。 几个同事在翻阅秦汉的漫画时，牟田浩司在一边将《光之美少女hc》批驳得不值一文。 “魔法少女类漫画的读者，是女生——尤其是十五岁以下的中小学生。但是秦汉的画风，虽然经过一定的改良，仍然不适合少女漫画。女孩子喜欢的，是华丽得如同被彩光灯照射的泡泡一样，如梦似幻的绘画风格，而不是这种偏真实的画风！” “还有，战斗居然像格斗漫画一样，一拳一脚，真刀真枪的打！而且居然将受伤、流血的细节也完全刻画出来了。这简直荒谬！秦汉以为他在《周刊少年jump》连载吗？这种太过真实的战斗，少女漫画根本不需要！” 他噼里啪啦一通批评，基本上没什么真凭实据，全靠臆测与嘴炮。 有个同事听不下去了，反驳道：“牟田前辈，女孩子没你所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女孩子也不仅仅只是喜欢华丽可爱。女孩子一样会憧憬帅气的角色。” “你是说，我对这本漫画的评价，是错的？”牟田眼睛一瞪。 在讲谈社这种大企业，东瀛社会中论资排辈的阶级文化更加严重。那位喊牟田浩司“前辈”的女编辑，是入职不到一年的新人，自然不敢反驳对方，只是讪讪一笑，便缩着头保持沉默了。 其他人间牟田浩司情绪似乎有点激动，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他贬低的是竞争对手的漫画，自己何必和牟田唱反调，找不痛快呢？ 就在几个编辑围在一起，继续阅读《光之美少女hc》，而牟田浩司在一旁将这本漫画批得一无是处的时候，讲谈社楼下的停车场，出现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 一身名牌的武内直子下了跑车，径直走进讲谈社一楼大厅。 知名漫画家的气场，顿时让不少人侧目。许多认得她的讲谈社工作人员，连忙鞠躬问好。 《美少女战士》的动画版，即将在明年一月份上映。今天武内直子这个漫画原作者，以及动画制作公司东映的负责人，还有讲谈社负责漫画版权拓展业务的高层，三方将在《好朋友》的编辑部开一次会，讨论与动画有关的一些问题。 当武内直子来到《好朋友》编辑部时，正好看到几个编辑围在一起，翻看《花与梦》，而牟田浩司，则在一旁唾沫横飞的给《光之美少女hc》挑刺。 “大家在看什么呢，这么热闹？”武内直子问道。 众编辑一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直子姬到访，顿时轰动了。 这位可是《好朋友》杂志的摇钱树，编辑们能不好好供起来吗？ 有人连忙打电话通知编辑长，有人跑去茶水间准备招待 “大家不用这么麻烦，没通知就提前来编辑部，是我的错。”武内直子笑着说道。 她正准备去会议室等待，忽然看到几个编辑手中的杂志，一时好奇，走了过去。 “你们在看什么呢？” “呃……《花与梦》。” “啊，我知道。听说那位秦汉老师，准备在这本杂志上，连载新的魔法少女漫画。怎么样，已经刊登了吗？” “是的，这一期就开始刊登了。” “让我看一看，行吗？”武内直子说道。 对于已经在青年漫画和少年漫画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功，却硬要跑来画少女漫画的秦汉，武内直子也很好奇。她想看看这位漫画家的魔法少女漫画，到底如何，能不能与自己的《美少女战士》相比。 一位编辑将《花与梦》递给武内直子。而一旁的牟田浩司，也不敢聒噪，只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时间，整个编辑部里，竟然只有杂志沙沙翻页的细微声音，时不时的响起。 过了十几分钟，武内直子将漫画看完，然后又倒回去，重温了几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画面。 良久，她长舒一口气，将杂志合上。 “我不想说让人丧气的话。不过不得不承认，《光之美少女hc》，是一本很厉害的漫画。秦汉老师真是一位天才啊！”武内直子的感叹道。 她这番话，无疑像是一记附加了冰火毒电四种属性伤害，而且无视防御力的超级耳光，扇得牟田浩司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极力贬低《光之美少女hc》，说其不如《美少女战士》的那些言论，如今全都变成了笑话。 《美少女战士》的作者本人，都对秦汉的漫画大加赞赏，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牟田浩司还不甘心，尤其是受不了其他同事想笑又不敢笑的那种表情，对武内直子说道：“武内桑，我觉得《光之美少女hc》并不怎么样，因为……” 可惜，牟田浩司苦心积虑，想出来的那些《光之美少女hc》的“缺点”，并不被武内直子接受。 她摇摇头，说道：“牟田桑，我知道你身为《好朋友》的编辑，不想为竞争对手说话的心情。我也自信，《美少女战士》并不会输《光之美少女hc》。但是我必须要承认，这是一部非常非常优秀的作品，其中有很多前所未有的独创性，值得我学习与借鉴。而且，秦汉老师作为一名漫画家的基本功，实在是让人赞叹不已。我的画和他相比，简直像是小学生涂鸦一样。” 如今，在整个东瀛，秦汉的绘画功底，在漫画家中也以说无人能出其右。即便是鸟山明那样的大神，也承认这一点。 他为整个漫画界带来巨大影响，其画风被许多漫画家所模仿学习，让整个业界迅速进步，这个事实，许多专业评论者，都不止一次的提起过。 这时候，《好朋友》的主编也出现在编辑部。 她先向武内直子打了声招呼，然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因为快下班了，就松懈了吗？” 有人跟她说了来龙去脉，这位主编也好奇的拿起了《花与梦》。 445 与其超越对方，不如脚踏实地 将手中杂志上刊登在第一篇的秦汉作品看了一遍，《好朋友》的主编神情严肃的说道：“我们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啊！” 她环顾四周，一一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属下们，语重心长道：“对我们来说，如今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杂志随随便便做一做，都能卖得出去。但正是因为如此，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良好的市场前景，意味着涌入这个行业的竞争对手，会越来越多。或许依靠经济发展的红利，一本漫画杂志要想维持经营，不算很难。但如果不想仅仅以‘不倒闭’为目标，而是希望能够站到行业顶点的话，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事情。” 在东瀛职场中，公司高层的女性数量是相当稀少的。就算是《好朋友》这种女性向的漫画杂志，女主编也是一种相当稀有的存在。 如今这一任主编，能够以女性的身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所以听着她的训话，其他编辑一个个都屏息凝声，只敢不断点头。 “我们《好朋友》如今销量有接近两百万册，是东瀛女性漫画杂志中的第一，白泉社的几本少女漫画杂志，包括《花与梦》，销量距离我们都很远。这多亏了武内老师和其他漫画家的协力。”主编向武内直子颔首致意，对方回了一礼。 然后，她盯住牟田浩司，话锋一转：“但是，如果有人觉得，有了《美少女战士》，我们就能高枕无忧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牟田！” 被点到名字，牟田浩司条件反射似的“嗨”了一声，心头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过来。 “听说，前几天的时候，你为了联谊，在杂志即将发售前的忙碌时刻，不但不加班，还提前下班，将自己的工作交给其他人，有这回事吗？” 牟田浩司心道一声“糟糕”。 这正是上次与女子大学生们联谊时，发生的事情。 因为联谊对象是御茶水女子大学这种名校的学生，他十分兴奋，就想早点下班，去美容院做个发型，把自己收拾得妥帖一点，再去参加联谊。 牟田浩司并不觉得将自己的工作推给新人有什么错，这是为了“锻炼”新人，让他们能早点独当一面嘛。 不过现在当主编问起的时候，他却一阵心虚。 “编辑长，我……” “不用解释了，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就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也敢批评别人杂志的漫画？” 见牟田浩司如丧考妣的跟着主编走进办公室，其他编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强行忍着笑。 看来牟田浩司在编辑部的人缘，真不怎么样。 另一边，秦汉并不知道某人因为自己的漫画，而间接遭殃。他唯一关注的，就是这一期的《花与梦》销量如何。以及《光之美少女hc》的后续读者评价，是好还是差。 杂志发售的这一天晚上，他在《花与梦》的责编小岛雄男打来电话，语气神清气爽，似乎遇到了好事。 “怎么样，小岛？听你的语气，这一期《花与梦》的销量，应该很不错吧？” “不止如此。我听讲谈社的朋友说，有个混蛋今天倒了大霉……啊，实在不好意思，秦汉老师，我不应该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小岛雄男收敛了喜悦的心情，将刚刚获得的销量速报告诉秦汉，“秦汉老师，根据速报推定，这一期的《花与梦》销量有希望达到八十万册！” 《花与梦》以前的平均销量，在六十八九万，到七十万之间来回浮动。这一次凭借强势登场的《光之美少女hc》，一下子涨了接近十万销量！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期连载。之后，随着《光之美少女hc》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尤其是在发售了单行本，以及动画化以后，《花与梦》的销量还会有一个飞跃性的增长。 小岛雄男虽然之前与牟田浩司争吵的时候，放出过“超过《好朋友》，超过《美少女战士》”一类的豪言。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清楚，这些目标要实现起来，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花与梦》的销量，比《好朋友》差了一倍多。讲谈社的《好朋友》，在少女漫画领域的地位，就如同集英社的《周刊少年jump》。与其抱着“超过对方”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如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增加自己杂志的销量。 《花与梦》和《好朋友》的差距，虽然因为双方作者整体实力的差距，而难以弥补。不过，秦汉的《光之美少女hc》要超过《美少女战士》，并不是没有可能性。 ………… 《光之美少女hc》的连载开了个好头，让秦汉松了口气，可以将精力全部放在圣诞即将发售的《泰拉瑞亚》上面。 作为兵马俑娱乐制作的第二款游戏，秦汉对其寄予了厚望，希望这款在这个平行世界，率先引入了沙盒世界与高自由度概念的游戏，能够取得优良的销售成绩，为他之后收购东宝的股份，提供充裕资金。 十二月二十三日当天，位于港区兵马俑娱乐一片安静。经过了好几个礼拜的加班以后，秦汉给员工们放了一个为期三天的假期，从二十三日一直到二十五日，圣诞节当天。同时，还发了一份相当于两个月薪水的丰厚奖金，作为圣诞礼物。 员工们高呼着“社长万岁”，拿着奖金回家过圣诞节去了。员工们是和家人其乐融融，还是拿着奖金出去浪，亦或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啃着狗粮过节，秦汉就懒得管了。他自己，也得为这个节日好好准备一番。 虽然骨子里是华夏人的秦汉，对于圣诞这种西洋节日没什么特别感觉，不过既然是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和女孩子互动刷好感的机会，他怎么能错过呢？ 圣诞礼物得准备四份，而且必须得花心思，不能敷衍了事。平安夜的晚餐也得自己亲自上阵，不能埋没了一手下药级别的厨艺。 446 要打价格战 十二月二十四日早晨，秦汉起床以后，伸个懒腰，拉开窗帘。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下雪了。 “果然，又到了白色的季节……”秦汉感叹一句，然后意识到了什么，“为什么要说‘又’呢？难道白学家的基因，已经深入骨髓了吗？” 可惜这个平行世界不可能有人懂这个梗，让他在说出“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以后，立马接一句“打死白学家”。 这，或许就是只有穿越者独享的寂寞吧。 抬头看了看飘雪的天空，秦汉便去洗漱整理。吃过早饭后，就开始为今天的晚餐忙碌起来。 这顿平安夜的晚餐，他将与自己关系最亲密的四个女孩子，都邀请了过来。 对于东瀛艺能界来说，一个星期以后的年末，才是最忙碌的日子，各种新年特别节目，跨年直播，还有东瀛春晚之称的红白歌会，都集中在那一天。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还好，她们的事务所只接受了tbs的邀请，出席一档跨年直播的大型综艺节目。而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作为当红偶像团体乃木坂46的成员，不但要参加红白歌会，之后还得再赶两个场子，恐怕要到第二天上，才有时间休息。 秦汉估计，三十一日的晚上，自己就只能一个人缩在被炉里，一边吃橘子，一边看红白歌会了，简直跟孤寡老人一样。 就在秦汉大清早起来，为平安夜晚餐而忙碌的时候，与东瀛隔着一个亚欧大陆的法国，此时才刚刚跨过零点，进入十二月二十四日。 里昂，位于法国东南部的著名城市，也是跨国娱乐集团威乐迪总部的所在地。 在城东一座能够俯瞰罗讷河与索恩河交汇处的豪华公寓里，一阵急促猛烈的喘息声后，渐渐归于平静。 浑身大汗的让·梅内尔点燃了一支烟，希望尼古丁能够让自己刚刚受创的心灵，能够得到治愈。 没办法，任哪个男人被一个三百斤的肥婆骑在身上，纵横驰骋了一番，都会心灵受创。 但是没办法。就算心里再觉得反胃，让·梅内尔也只能将自己约的炮给含泪打完。 他之所以会如此牺牲“色相”，自然是为了向秦汉复仇。 从拉斯维加斯返回法国以后，梅内尔就一直在酝酿着自己的复仇计划。他知道，自己虽然是威乐迪互动娱乐的高层，但是工作只是负责游戏项目的开发而已，要想打击远在异国的“敌人”，根本无能为力。 所以，他必须得借助其他人的帮助。 梅内尔的目标，是集团的市场总监——也就是现在躺在他身边胖女人。 法国人生**漫，梅内尔也是谈情说爱的高手。他没花什么功夫，就将胖女人追到手了。 两个人的关系很快就变得如胶似漆，梅内尔也能够轻易对自己的“胖女友”施加影响力。 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希望能够在圣诞节的游戏促销大战中，让秦汉吃一个大亏，让新上市的《泰拉瑞亚》，销量大减，无法达到预期。 而且，这还只是梅内尔的第一步棋。之后，他还会买通游戏媒体，并且在社交网络上散布消息，将《泰拉瑞亚》销量不如人意的消息，负面效果夸大百倍。 梅内尔相信，在这种铺天盖地的宣传下，《泰拉瑞亚》的口碑将一降再降，愿意购买尝试这款游戏的玩家，也会越来越少，最终，只能黯然收场。 一想到这样的结局，梅内尔心中就极为畅快，因为不得不当肥婆男友而产生的痛苦，也消减了不少。 “亲爱的，今天就是平安夜了。你们市场部的圣诞促销策略决定好了吗？”梅内尔将对方熊腰的搂住，柔声细语的问道。 “当然。之前听了你的建议以后，我已经重新制定了我们威乐迪的游戏产品，在steam平台的圣诞促销价格。平均折扣，从之前的50%，提高到了65%。” “太好了，我相信这个举措，会让销售数字更好看的。”梅内尔说道。 对于各大游戏厂商来说，其实圣诞节并不属于销售旺季。真正激烈的商战，往往发生在一个月之前的感恩节。 感恩节之后的第二天，就是大名鼎鼎的黑色星期五，商家大促销，全民大抢购的日子。 在这一天，诞生过许多可怕的流血冲突，以及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有无数英雄保安，为了维持商场的秩序，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好吧，以上只是《南方公园》里的夸张情节，与现实无关。 不过也能够看出来，黑色星期五的时候，欧美人民的购物热情有多么可怕。 许多游戏厂商，都会将年度游戏大作，放在十一月发售，就是为了赶上感恩节的购物狂潮。 这个时候，消费者口袋里的预算比较充足，而且还有很多家长，会趁机购买游戏，作为孩子的圣诞礼物。 而经历了黑色星期五以后，到了圣诞时，游戏玩家们要么已经卖到了想要的游戏，消费欲望大降，要么口袋里的钱已经在感恩节时掏空了，想再买，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欧美，圣诞节并不是游戏销售的旺季。 不过在东方，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在华夏和东瀛，圣诞节都是舶来品，基本上只有年轻人才会过的节日。对于游戏玩家来说，这个节日并不会对自己的游戏消费计划，产生太大的影响——有男女朋友的大概要除外。 而且在东瀛，因为圣诞紧邻新年，很快就能够拿到压岁钱的孩子们，对于圣诞发售的游戏销量，还能够有一个较大的提升。 圣诞节到来之时，虽然东方玩家的钱包会比较鼓，西方玩家的钱包会比较瘪，但是他们对于全球最大游戏平台steam上，举办的圣诞大促销，还是非常喜闻乐见的。 秦汉将《泰拉瑞亚》，依然定位在“独立游戏”这个级别，售价只有3a大作的一半。本来，价格优势是《泰拉瑞亚》冲销量的一个制胜法宝。但是如果经受不住的steam圣诞大促销的冲击，这个优势恐怕就将荡然无存。 447 新闻要点 威乐迪作为能够与ea、育碧、暴雪等齐名的全球知名电子娱乐企业，旗下有丰富的游戏产品线，从3a级大作，到各种小品级游戏，一应俱全。 如果威乐迪在圣诞到新年的这一整个冬季促销季中，加大折扣力度，那么就会影响整个市场，带动其他厂商一起降低游戏售价。 你不降价，别人降价，那么游戏卖不出去，也就是可以预期的事情了。 有人要问，难道不怕降价太多而亏本吗？ 当然不怕。 因为电子商品几乎没有成本可言，卖出去的每一份游戏，几乎都是纯利润。 商家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产品单价与整体销量之间，进行权衡，从而让收入最大化。 “亲爱的，威乐迪将加大steam平台圣诞促销的力度，其他厂商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很有可能会纷纷跟进，采取和我们一样，甚至更激进的促销策略。我有点担心，这么做会不会扰乱市场……” “不用担心，一次打折促销而已。等财报出来以后，你就明白，今天的决定，是正确的。” “哦，亲爱的，我就喜欢你这种自信的样子。” 说完，三百斤的重担再次压到了梅内尔的身上，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steam平台即将开始的圣诞促销，对于全球游戏玩家来说，都是年末的最大盛世。 与东瀛一海之隔的华夏，也是如此。 一个事件关注的人多了，自然也会引起媒体的注意。 许多网络游戏媒体，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对于华夏游戏玩家来说，相当于双十一的网络购物狂欢，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新闻。 比如st工作室。 st工作室出品的招牌节目，是每周一期的《st快报》。这是一档以游戏时事为主要内容搞笑脱口秀，每周四在华夏各大网络平台更新，拥有数量众多的观众。 虽然今天是二十四日平安夜，但st工作室的员工们，依然要照常上班。 上午，节目主持人兼工作室老板，网名“斯坦”的刘俊，将员工们召集起来开会，讨论星期四更新的《st快报》，该播报些什么内容。 几个员工搬来沙发板凳，坐在空荡荡的演播室里，将手机记事本打开，开始各抒己见。 “下个星期游戏界最大的事件，就是steam平台的圣诞促销了吧？”负责节目字幕的胖白说道。 “这个圣诞促销虽然关注的玩家很多，但是话题性不够啊。最多就是在快报里提一嘴，调侃一下steam用户又剁了多少手，g胖的笑容又灿烂了多少罢了。”操着一口江城口音普通话的大德说道。 “唔，steam圣诞促销的确无法作为主要新闻，撑起一期节目。”斯坦摸着自己的大鼻孔，若有所思，“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如何？知名电子竞技选手亡命宣告在直播中暴打女友。”文案阿凯提议道。 “这种电竞圈的八卦丑闻，也不适合拿来在节目中大肆报道吧？咱们虽然只是网络自媒体，但也不能走《太阳报》的路线，太low啦。” “事件虽然很low，但是可以由此引出如今电竞选手职业素质和道德修养问题，进而讨论一下整个电竞产业因为高速发展，资金大量引入，而导致的野蛮生长，混沌无序的现状，还是不错的。” 斯坦点点头：“这个切入点还不错。不过文案记得收敛一点，别得罪了电竞粉丝啊。人多势众，惹不起，惹不起。” 一群人讨论了一圈，从电竞到网游再到手游，最后回到了单机游戏。 这个平行世界，华夏的国情与发展情况，与秦汉所在的世界有许多不同。游戏产业尤其如此。 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因为政府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和对盗版的打击，都做得很好，所以有许多华夏本土的游戏公司，都一步一个脚印，坚实的发展了起来。 奥汀科技、目标软件、像素软件、金山软件等等，在秦汉所在的那个世界，曾经成为华夏国产游戏希望，后来要么被盗版软件搞得彻底凉透，要么转型做网游的游戏企业，在这个平行世界，都活得挺好的。 而世界线变动导致了华夏游戏行业的另一个巨变，就是在秦汉那个世界，拥有说出“在座各位都是垃圾”底气的土豪鹅，在这个平行世界，却只是一家经营社交软件的公司，并没有涉足游戏产业。 正是因为如今这个华夏拥有良好的单机游戏市场，玩家基数很大——从九十年代开始接触单机游戏，如今而立之年，购买力强的单机玩家，尤其多。 所以，兵马俑娱乐的第一款游戏《东方幻想乡物语》，才能够依靠重视华夏市场的策略，拿到了奇迹般的销量成绩。 所以，《st快报》这样一档植根于互联网的游戏脱口秀视频节目，也会将大部分的内容留给单机游戏。 因为今年的大作大都在感恩节前后的那段时间发售了，tga这个一年一度的游戏盛典也结束了，所以单机游戏方面的内容，还真不好找。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胖白说道：“《泰拉瑞亚》要在圣诞首发了，今天凌晨解锁，提供下载。这款游戏应该有不少新闻点吧。” “这款游戏的体量，够不上3a级的标准，不过有着革新性的玩法，再加上得到了tga的‘最受期待游戏’大奖，关注度是够了。而且，其背后还站着明星制作人秦汉呢。” 在拉斯维加斯的车祸事件中，随着秦汉一剑劈开旅游大巴前挡风玻璃的视频传播度越来越广，即便是远在华夏，他也被许多玩家所熟知。 “就这样吧，主体新闻暂定为《泰拉瑞亚》。大家要多关注一下这款游戏发售后的情况，是吹是黑，就是这一波了。”斯坦最后敲定，结束了会议。 下午下班以后，st工作室的员工中，有男女朋友的，都匆匆离开，去过甜甜蜜蜜的现充平安夜了。 而那些单身狗，则觉得这个夜晚，格外的寒冷。 胖白就是这样一个单身狗。 448 史无前例的圣诞折扣 没有女朋友，在魔都这种大城市，也没有故乡的交友圈子，作为宅男的胖白，度过这个平安夜的方式，也就只有游戏了。 或许在这个下着冷雨的阴湿冬夜，也只有虚拟的世界，能够带给他一些温暖。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胖白点了个外卖，解决了晚餐，然后便坐到电脑前，打开steam客户端。 他先玩了几把《cs：go》。在经历了好几次开局、买枪、冲锋、被爆头的糟心循环历程之后，一气之下，退出了游戏。 随后，胖白又打开《毁灭战士》，狠狠的朝着恶魔们射爆，发泄了一番。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钟，胖白退出游戏，打了个呵欠，看着自己steam游戏库里的几百个游戏，发了好一会儿呆。 “总感觉，现在的游戏越来越没意思了。”胖白叹了口气。 如今的游戏，掩藏在越来越精致的画面背后的，是愈发空洞无聊的游戏内容，千篇一律的游戏玩法，根本没有经过打磨，粗糙如同砂纸的内涵细节，让人越来越难以提起兴趣。 感恩节的时候，胖白也趁着steam打折，买了几款3a级大作。 不过每一款，他最多也就玩了十来个小时，就放下了。 那些又震撼又宏大的电影化演出，还有能看到游戏角色毛孔的高清画面，都已经无法激起他的游戏热情。 “看来，还是得看《泰拉瑞亚》了。”胖白想道。 他是《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忠实玩家，如今累计游戏时间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个小时，全部成就也早就完成了。 这款游戏虽然在玩法上借鉴了很多类型的游戏，没有《泰拉瑞亚》那种全新的游戏理念，但是能够将模拟经营、角色扮演、社交养成等等，如此多的游戏模式，无缝融合到一款游戏当中，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创新了。 而且，《东方幻想乡物语》的画面风格，让胖白回想起了小时候在游戏厅，花一小时三块钱的“巨款”，玩sfc的快乐时光。 他不仅能够从《东方幻想乡物语》中得到游戏的乐趣，还被唤醒了童心与情怀。 至此，胖白成为了兵马俑娱乐与秦汉的忠实粉丝。 他相信这位华人制作人，能够为广大玩家，带来一部又一部经典游戏。 胖白是国内最早关注《泰拉瑞亚》的一批资深玩家。 从东京电玩展初登场以后，再到游戏新情报不断披露，再到铺天盖地的直播试玩，最后是在tga颁奖典礼上，拿到了“最受期待游戏”大奖……胖白看着这款游戏一步步走到今天，即将发售。 眼看到零点没多少时间了，胖白也没心思再玩游戏。他打开手机，刷了一会儿朋友圈，入目全是现充们在晒平安夜的游玩经历，顿时感觉一阵烦躁。 胖白干脆扔下手机，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里出来，感觉神清气爽的同时，发现也快到十二点钟了。 他立即打开steam上面的《泰拉瑞亚》销售页面。 “唉，为什么兵马俑娱乐不搞预售和豪华版这些东西呢？这让我这种忠实粉丝，想送钱都没地方送啊。” 胖白感叹了一句，死死盯着时间。 当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从“23:59”跳到“00:00”之后，他便立即将《泰拉瑞亚》买下来。 “118元，不算贵。而且估计，这款游戏我又能玩他个三四百小时，兵马俑娱乐的游戏，就是划算！” 他感叹了一句。 在等待游戏下载好的这段时间里，胖白随意逛了逛steam，想瞧瞧也是从零点开始的，将持续到明年一月三日，整整十天的“圣诞-元旦冬季特惠”，有没有什么让人激动的消息。 就在这时候，胖白的手机不断的响起通知铃声。他打开手机一看，发现自己的邮箱突然发来了好多邮件。 全部都是自己的steam愿望单打折的消息。 “不会吧，《沙漠王子3》居然有60%off？！”胖白眨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沙漠王子3》，是威乐迪今年五月份才发售的一款动作冒险类游戏。知名ip，3a制作，销量很不错。 游戏售价是288元。胖白本来以为，这样一款发售才半年多的新游戏，口碑销量也不错，在这个圣诞特惠季，就算要打折促销，折扣顶天也就30%左右。 这也是大部分游戏厂商，对还有销售潜力的3a大作，定下的初次打折比率。 “不仅仅是《沙漠王子3》，还有《黑夜猎人》、《混沌理论5》这些大作，居然全都打了60%以上的折扣？威乐迪是疯了吗？” 惊讶之余，胖白又浏览了一下steam的页面，发现发疯的不止威乐迪一家。 其他各大游戏厂商，也纷纷给自己旗下的游戏产品，打了一个很高的促销折扣。从比较新款热门游戏50%左右的折扣，一直到那些老游戏70%的折扣，甚至还有极端者，推出了90%的超级折扣！ 无数游戏的售价，都达到了历史最低价。 如此高力度，大规模的圣诞促销，一下子就引爆了steam社区，无数玩家对此展开了讨论，高呼“xx良心”、“xx万岁”、“我再也不黑xx了”、“xx路转粉”之类的口号，犹如一场狂欢。 至于之前本来讨论得很热烈，期待《泰拉瑞亚》发售的玩家们，此时早就进入游戏了，一时间销声匿迹，在社区消失无踪。 胖白也是如此。 虽然圣诞打折力度很大，让人十分动心，但是他留给圣诞节的游戏预算，只有用来购买《泰拉瑞亚》的一百多块钱。为了下个月发工资之前不吃土，他只能忍痛无视那些诱人的折扣。 “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开始玩《泰拉瑞亚》吧。” 游戏下载好以后，胖白点下“开始”按钮。 三个小时以后，因为明天要上班，胖白才挣扎着，强迫自己从游戏的世界中离开。 “真是太好玩了！”他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句。 《泰拉瑞亚》没有让人失望，不仅仅完美的展现了之前兵马俑娱乐所宣传的那些卖点——随机开局、完全自由化的沙盒世界等等，而且内容只丰富，完全超乎想象。 449 恶意刷分 胖白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列表，发现有相当多好友的状态，都显示为“正在玩《泰拉瑞亚》”。看来被这款游戏的魅力所俘获的，不仅仅只是他一个。 “《泰拉瑞亚》这么好玩，销量应该很不错吧。希望兵马俑娱乐这家公司，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做出更多的好游戏。” 带着这样的期望，胖白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顶着因为只睡了不到四小时而充血的双眼，去公司上班。 看到他一脸颓废样，同事们纷纷询问。 “怎么了，胖白？难道平安夜成功脱处，兴奋的一晚都没睡好？” “我看是因为又单身过节，感到伤心欲绝，以撸泄愤，元气大伤吧。” “去去去，我昨天玩《泰拉瑞亚》，睡得迟了一点而已，一群说不出人话的家伙。”胖白挥挥手，将满嘴荤话的同事打发走。 不过很快，他又忍不住问道：“今天凌晨开始的steam圣诞特惠，你们剁手了没有？” 这个话题，顿时引来诸人热烈讨论。 “剁了，当然剁了。老衲本是千手如来，如今只剩左右二手，你说老衲剁了没？” “这次圣诞特惠折扣那么大，我一咬牙，将春节的游戏预算都提前花掉了。” “是啊，真没想到，这个圣诞节，各大厂商像是吃了药一样，优惠力度前所未有，不买的话，对得起g胖的笑容吗？” 胖白听同事们昨晚纷纷慷慨解囊，为g胖的事业添砖加瓦，继续追问：“那你们有人买了《泰拉瑞亚》吗？我给你们说，这款游戏实在是太棒了！” 不过这一次，给出肯定回答的人，却并不多。 “没买。《泰拉瑞亚》是新上市的吧？一款二线游戏，售价和那些打折后的3a大作差不多，性价比太低了。” “我本来还计划首发入手《泰拉瑞亚》的，但是价格实在没优势。而且，手头囤积还没玩过的游戏太多，只能先放一放咯。” 工作室里，并不是人人都是兵马俑娱乐和秦汉的忠实粉丝，愿意在第一时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入手《泰拉瑞亚》。 “我的steam好友当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以前玩《东方幻想乡物语》时认识的，他们和我一样，全是兵马俑娱乐的忠实粉丝，所以会第一时间购买《泰拉瑞亚》。看来，我对于《泰拉瑞亚》的销量估计，过于乐观了。因为圣诞特惠的冲击，不少浮动消费群体，都因此而改变或者推迟了购买《泰拉瑞亚》的计划……”胖白心想。 胖白上午工作的时候，有点心神不宁，时不时抽空关注一下各种社交网络，查看一下有关《泰拉瑞亚》的新闻，以及玩家们的玩后感。 虽然也有不少玩家和他一样，在第一时间就购买了《泰拉瑞亚》，但是讨论热度，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热烈。 要知道，这可是一款在发售前就经过充分宣传，还获得了tga“最受期待游戏”大奖的作品！ 中午吃了饭以后，趁着午休的机会，胖白浏览了一下国内外各大游戏网站。 各家游戏媒体，给《泰拉瑞亚》打的分数还是比较公允，换算成十分制的话，基本上都在九分以上。但是在metacritic网站上，《泰拉瑞亚》的用户评分，却只有五十六。 metacritic是一家收集电影、电视节目、音乐、游戏评论的网站，在全球，尤其是欧美地区，影响力相当大。 这家网站的评分，分为媒体评分和用户评分两部分。 《泰拉瑞亚》在metacritic上的媒体评分倒是不差，有92分。但是用户评分，却呈现出了极大的落差。 “这是怎么回事？”胖白浏览了一下《泰拉瑞亚》的用户评论与留言。他发现，如今这款游戏的评分呈现出极为严重的两极分化，打出最高分100的用户，和打出最低分1分的用户，是最多的。 而且，那些给出1分的用户，大部分发表的言论都千篇一律，一看就是复制粘贴来的，另外用户名也一点不走心，都是些随机字母排列而已。 很显然，《泰拉瑞亚》被恶意刷分了。 作为兵马俑娱乐的粉丝，胖白对于这种针对《泰拉瑞亚》的恶意竞争，自然十分气愤。不过作为媒体工作人员——唔，自媒体也算是媒体人员，没毛病，他从中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胖白连忙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老板斯坦。 “《泰拉瑞亚》因为受到steam圣诞大促销的影响，数字版销量恐怕难达预期。与此同时，各大评分网站上，出现了对这款游戏的恶意刷分情况……” 听了胖白的回报以后，斯坦将至今为止搜罗的信息记录下来，然后说道：“这个事情，咱们要继续跟进。这周的快报，有搞头啊……” 胖白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各大有用户评分机制的网站上，《泰拉瑞亚》的分数都下跌的惨不忍睹，与高高在上的媒体分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个时间点，一些不知名的野鸡游戏媒体，还有一些社交网络账号，开始发布有关《泰拉瑞亚》的负面新闻。 “《泰拉瑞亚》销量远低于预期。其根本原因是，游戏品质让玩家大失所望。” “在各大游戏媒体上获得了好评的《泰拉瑞亚》，却没有获得广大玩家的认可。” “《泰拉瑞亚》的媒体评分与玩家评分，两极分化如此严重，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从《泰拉瑞亚》看游戏媒体公信力的消失……” 这些文章，除了将《泰拉瑞亚》销量不如预期，游戏品质低下大肆渲染了一番外，就是将矛头指向了ign、gamespot等知名游戏媒体，东瀛的fami通和华夏的游戏星空，也未能幸免，纷纷中枪。 其实，这些媒体这一回是真的冤枉。 虽然拿钱打分这种事情，在评论界并不少见，也常常被玩家们诟病。但是这一次，各大游戏媒体并没有从兵马俑娱乐那里，拿到一分钱。 他们完全是在凭借良心打分，认为《泰拉瑞亚》的品质足够优秀，配得上高分好评，谁知道，却被有计划的恶意攻击，给摆了一道。 450 抹黑好处理，销量是关键 互联网是崇尚自由的，天然就具有反权威的特性。 所以当媒体评分与玩家评分产生了巨大差异以后，很多玩家条件反射一样，便站在了各大游戏媒体的对立面，认为对方对《泰拉瑞亚》的评分，与大众评分相差巨大，肯定是收了钱的。 一时间，不论是在华夏、东瀛、还是在欧美，各大社交网络上，有关兵马俑娱乐塞钱给各大游戏媒体，让《泰拉瑞亚》获得高评分的讨论话题，上了热门。 其实，这些抨击权威游戏媒体以及兵马俑娱乐的网友，99%都没有玩过《泰拉瑞亚》，只是在跟风罢了，想要通过参与网络热门事件，来获取存在感，或者通过批判代表着权威的游戏公司与媒体，来得到优越感。 本来，如果《泰拉瑞亚》的销量，没有受到这一波steam圣诞促销的冲击，在第一时间入手并玩了游戏的玩家较多，那么网络上的那些恶意抹黑的流言，也没有那么容易形成气候。 而现在，玩过《泰拉瑞亚》，知道这款游戏真正品质的玩家，面对铺天盖地的批评与攻击，所发出的声音，就显得太小了。 有时候，节奏一旦被带起来，要想扭转，十分困难。 胖白一路关注着网络上的舆论走向，心中十分焦急。 作为游戏媒体工作者，他要将这些新闻信息一一记录下来，作为节目素材使用。但是作为兵马俑娱乐的粉丝，秦汉的拥簇，《泰拉瑞亚》的忠实玩家，胖白却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扭转目前对于这款游戏的不利舆论局面。 下班回到家以后，胖白便将在metacritic为首的各大评分网站上，搜集《泰拉瑞亚》被恶意刷分的证据，然后一一截图。 在华夏最大互联网的知识问答平台“懂乎”上，有关《泰拉瑞亚》给游戏媒体塞钱的话题，也讨论得十分热烈。 其中一个热门话题：“如何评价现在游戏界普遍存在的媒体评分造假现象”，吸引了诸多游戏玩家和游戏从业者参与讨论。 胖白立即将自己搜集的截图贴上去，并配以文字说明。 “虽然游戏厂商为了旗下游戏获得好评，给媒体塞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但是这一次，很显然，是有兵马俑娱乐的竞争对手，在故意操控舆论，进行抹黑。” 洋洋洒洒，一大篇有理有据，有图有真相的帖子最后，胖白写道：“作为一名理性客观，只为好游戏说话的玩家，我对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感到十分不解。难道网络反智化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程度？对于一款没有玩过，并不了解的游戏，许多人也能够不分青红皂白的进行抨击，只为了逞一时之快。维护游戏行业的风气，不仅仅需要厂商，也需要玩家身体力行。如果玩家们总是任由谣言随意摆布，让真正潜心做好游戏的厂商遭受损失，那么，等待我们的，将是一个劣币逐良币，没有人愿意用心做游戏，只会卖力宣传炒作，搞恶性竞争的可怕世界……” 虽然胖白最后的抒情没有获得太多懂乎网友的认可，但是其拿出来里的实锤证据，还是赢得了很多赞。 有不少网友也开始自发的搜集信息，梳理来龙去脉，想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 “我已经尽力了，但愿兵马俑娱乐和秦汉，能够挺过这一关。”胖白心想。 ………… 另一边，秦汉并不知道自己被远隔重洋的华夏粉丝给担心了。他对于今天网络上突然爆发的事情，虽然感觉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惊慌失措。 请水军，收买媒体，这些抹黑手段，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很快就采取了应对措施。 凭借ceo岛津文月的关系，兵马俑娱乐联系上了一家业内十分有名的“互联网传媒营销公司”。 既然有人要刻意抹黑，那么用同样的手段反击，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当然，秦汉不会采取“你请水军来刷1分，我就请水军刷100分”这种一眼就能够被看穿的笨蛋方式。 他的优势在于，“事实”站在自己的一边，只是一时间被谎言蒙蔽了而已。 受到力度前所未有的圣诞促销的影响，steam版《泰拉瑞亚》的首日销量远不如预期。而且，真正玩过这款游戏的玩家，如今恐怕还有相当数量，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根本不知道网络上的风云突变。 所以说，有时候游戏做得太好玩，让玩家过于沉迷，也不是好事情。 虽然秦汉相信，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随着时间推移，《泰拉瑞亚》的口碑最终会逆转，得到应有的公正评价，但是错过了现在游戏刚上市时的销售黄金窗口，就太迟了。 口碑再好，赚不到钱，有什么用？ 秦汉给自己的“水军”布置的任务，就是将有人针对《泰拉瑞亚》恶意刷低分的真相，传播出去。 让广大还没来得及接触这款游戏的玩家，了解其真正的品质。 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毕竟，胖白都能轻易找到metacritic那些恶意刷低分的水军证据，其他人一样也能。 而且在steam上，如今《泰拉瑞亚》“好评如潮”的玩家总评价，可不是摆设。 这些都是花了真金白银购买游戏的玩家，所给出的评价，其真实性和说服力，是毋庸置疑的。 在广大网民中，有喜欢盲从跟风，轻易被假新闻误导的人，自然也有自我标榜“理性、客观、中立”的人。 有人故意抹黑《泰拉瑞亚》的证据被放出以后，自然就会出现越来越多为兵马俑娱乐说话的人。 虽然不论是跟风无脑喷子，还是所谓的理客中，大都只是想从这种网络热点事件中，获取满足感和优越感，不过并不妨碍秦汉利用并引导这些网络舆论力量。 网络上的恶意抹黑，并不是秦汉头疼的事情。 他知道，如今兵马俑娱乐真正面临的挑战，是如何让受到圣诞大促销冲击，销量低于预期的《泰拉瑞亚》，卖得更多。 今天看到和月伸宏因为持有真人儿童涩情碟片被抓的消息，第一反应是：想不到和月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大家切记，在二次元做一个快乐的萝莉控就够了，千万不要涉及三次元。因为真人儿童涩情片，背后大都牵涉到对未成年人的胁迫、绑架、诱骗等等严重的犯罪行为。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炼铜癖买的每一部真人儿童涩情影片，都是对未成年犯罪的资助。说起来，漫画家群体中，犯事儿的也是大有人在的。除了和月伸宏和《美食俘虏》作者岛袋光年这种因为下半身问题被逮捕的（岛袋光年的事情大家感兴趣可以自行百度，本书有个情节就是参考了这件事），还有藤岛康介这种始乱终弃的渣男，还有因为违反废刀令被逮捕的小畑健（这个不算太严重，只是比较中二）。相比现实，这本书描绘的漫画界，其实是经过美化的。唔，考虑以后是不是要多写点漫画家们的八卦呢？ 451 摸着EA过河 这一次steam平台的圣诞大促销，各大厂商的折扣力度如此之大，是让秦汉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泰拉瑞亚》原本的定价，从优势变成了劣势。 没办法，采用像素风格的2d画面，虽然会让开发难度降低，还能够凭借情怀吸引一部分玩家，但是也附带了缺点。 这样的画面，不论如何精细，美术风格如何出色，都会让人觉得比高清3d大作低了一筹。 这就像炸鸡、烤串一样，做得再美味，也只是b级美食，上不了台面。 不过，让秦汉欣慰的是，ps3版的《泰拉瑞亚》，销售情况还算不错。这是因为在psn上，圣诞促销的折扣幅度，不如steam平台那么大。 因为《泰拉瑞亚》销量不如预期，秦汉召集兵马俑娱乐的高层，专门开了一个会。 “社长，我们该放超必杀了吧？”会上，田中胖子问道。 “别用这么中二病的说法，田中。”秦汉笑道。 “虽然说法的确有点中二，但是这个比喻难道不合适吗？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以后，我们连续高强度工作，将内容提前完成，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田中胖子所说的“超必杀”，就是《泰拉瑞亚》的第一个dlc《凛冬已至》。 唔，这个dlc的名字，是秦汉亲自定下的，悄悄玩了一把这个平行世界并不存在的《冰与火之歌》的梗。 在这个dlc中，秦汉给游戏加入了温度系统，让玩家的生存经受更大的考验。并且，还加入了“雪地”这种新地形，以及“冬天”这种新气候，还有许多新的敌人与boss。 而且为了配合圣诞节，游戏中还应景的加入了一些节日彩蛋。 这些添加的新内容，将大大改变游戏体验。不仅仅装备系统会有一个较大的革新，而且玩家在修建建筑时，也必须的考虑保温与供暖的因素。 作为《泰拉瑞亚》的首款dlc，秦汉本来计划在明年一月下旬，或者二月上旬的时候，再发售。 不过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以后，因为从岛津大小姐那里，得到了阪急不动产准备出售东宝股份的消息，便改变了主意。 他需要《泰拉瑞亚》在发售之初，销量就能够有一个爆发性的增长，以尽快的回收资金。 所以，秦汉让开发组加班加点，将12月初开发进度只有50%的dlc，赶在圣诞节之前完成了。 提前放出新dlc，只是秦汉采取的其中一个措施。他真正的杀手锏在于促销手段。《凛冬已至》这个dlc，在steam圣诞特惠期间，购买了《泰拉瑞亚》的玩家，将可以免费获得这一个dlc！ 《凛冬将至》这样一个能够极大拓展游戏内容，丰富游戏体验的dlc，通常来说，售价定到游戏本体售价的三分之一，也没有问题。 如今免费送给玩家，即便没有打折，在steam圣诞特惠期间购买《泰拉瑞亚》，依然是一个很实惠的选择。 这样一来，这款游戏就算是面对其他大幅打折的游戏，也将重新获得性价比上的优势。 秦汉相信，这个举措能够将《泰拉瑞亚》原本疲软的首周销量，给拉起来。 这样，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以后，随着玩家们的口碑扩散，就能够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在这个互联网与自媒体不断兴起的时代，依靠玩家的口耳相传，自发安利，效果要远比花钱砸硬广告来得好。 而相应的，如果游戏品质不好，或者发行商自己作死，导致口碑崩盘，那就很可能变成全盘皆输，再怎么抢救也不行的惨状。 比如在另一个世界，ea发售的《星战：前线2》，就是如此。 这款有着最知名科幻ip保驾护航的fps游戏大作，从画面和游戏性上，相对一代都有巨大的进步，本来应该大卖一波，口碑销量双赢。 谁知道，ea不愧为年年蝉联全美最差公司的企业，不负众望的作了一个大死。 在游戏中加入开箱系统什么的，也就算了。毕竟微交易系统是大势所趋，玩家们早就习惯了。 关键在于，ea为了逼氪，将很多重要游戏内容设置为需要靠氪金或者靠重度肝来获取。 比如，玩家想要在游戏中使用达斯·维达这样的人气角色，那么如果不氪金的话，需要差不多四十个小时的游戏时间。 这就跟买一个牛肉汉堡，结果面包里只夹得有生菜番茄和奶酪，想要肉的话，还要另外花钱购买一样。 一般来说，玩家花钱购买了游戏，厂商至少会将主要的游戏内容展现出来，然后将一些会提高游戏趣味性，但是不会过多影响游戏体验的内容，作为氪金项目。 如果《星战：前线2》最初设定成达斯·维达这样的重要游戏角色，只需要大约十个小时的游戏时间解锁，让玩家能够早一些体验到完整的游戏内容。然后，氪金内容改成“达斯维达圣诞老人皮肤”、“蕾伊比基尼套装”之类附加内容，这款游戏也不会遭受如此多的差评。 不过，现实并没有如果。因为一步走错，导致《星战：前线2》被差评淹没，销量自然也大幅下跌，基本救不回来。本来想靠这款游戏大捞一把的ea，恐怕能够维持不亏本，都十分困难。 对于秦汉而言，有ea这样一个前车之鉴，自然是好事情。 正所谓摸着ea过河。这家让玩家们天怒人怨的游戏公司怎么做，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多半不会有问题。 除了采取“限定时间内买游戏，就送超值dlc”这样的良心促销手段，在舆论宣传方面秦汉也有多种措施。 请水军，对抗肆意抹黑，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得加强宣传力度，让更多的玩家知道，《泰拉瑞亚》值得自己购买。 仅仅是通过之前披露的试玩，以及tga颁奖典礼上的宣传片，还不够。 秦汉拿起电话，打给了一个正在英国定居的瑞典人。 这个人是秦汉在tga颁奖典礼时认识的，现实中朋友们都叫他菲利克斯，不过在网络上，却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pewdiepie。 452 良心过头了 pewdiepie，youtube订阅人数第一，全球最知名的游戏视频制作者。 有了他帮忙，《泰拉瑞亚》的宣传效果将会大大提高。 “哦，秦先生，您居然亲自打电话来，这是我的荣幸。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你帮一个忙，菲利克斯。《泰拉瑞亚》刚刚发售，我需要做一些宣传……” 听了秦汉的请求，pewdiepie很爽快的答应道：“没问题，秦先生，你可是我的榜样，能够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 这大约就是好名声的作用吧。秦汉这个一剑救下一车人的“swordman”的面子，还是很管用的。 秦汉亲自打个电话，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宣传酬劳的问题，自然有其他人去谈。 除了pewdiepie这个需要秦汉亲自出面邀请的全球第一游戏视频up主，兵马俑娱乐也联系了其他许多不同国籍的游戏主播或者视频制作者，帮忙进行宣传。 秦汉为了扭转《泰拉瑞亚》销量不利局面，而采取的各项措施，开始迅速而有条不紊的实施起来。 在二十五日一过，到了二十六日凌晨时，新dlc《凛冬已至》正式上线。 而steam平台，也让《泰拉瑞亚》这款没打折的新游戏，与众多热销打折商品一起，登上了今日焦点特惠。 这时候，远在华夏魔都的胖白，正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沉迷于《泰拉瑞亚》的世界当中。 他正在为了挑战游戏中的第一个boss——克苏鲁之眼，而努力挖矿，打造新装备，配制足够的药水。 就在这时候，胖白的手机响起。 他连忙暂停游戏：“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推送吗？” 打开手机一看，胖白才发现，又是steam平台发出的邮件。 “什么？《泰拉瑞亚》刚刚推出了新dlc《凛冬已至》？”他吃了一惊。 游戏才刚刚发售两天，玩家们对于游戏本体的内容，都还处于摸索阶段的时候，居然就推出了dlc！ 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估计，是个更换人物模型或者添加音乐的dlc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游戏内容。”胖白想道。 他这样的猜测，是很符合逻辑的。 一般来说，一款游戏的dlc推出时，都是在玩家对旧有游戏内容已经完全体验过，即将产生厌倦感的时候。 在这种情况下，适时推出dlc，才能够起到最好的效果。不但能够点燃老玩家的游戏热情，也能够吸引一批新玩家。 但是当胖白退出游戏，去《泰拉瑞亚》的商店界面看了几眼以后，才发现，事情和自己预料的，差了太多。 “什么？这个《凛冬已至》dlc，居然是游戏内容类的？”胖白仔细阅读着dlc的说明，惊讶得简直合不拢嘴。 全新的温度系统，让游戏里的建筑设计与装备系统，焕然一新。 更多的地形，更多的怪物，更多的道具、材料、装备、家具。 还有圣诞节彩蛋！可以打造装饰属于自己的圣诞小屋，绝对应景！ 胖白既惊讶，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秦汉和兵马俑娱乐，要这么快就推出一款内容如此丰富的dlc。 更可怕的是，已经拥有了《泰拉瑞亚》，或者在圣诞促销季期间购买这款游戏的玩家，就能够免费获得这个dlc！ “这也良心过头了吧！简直像是不想赚钱的笨蛋一样！”胖白感叹了一番。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兵马俑娱乐会在游戏发售之后不久，便推出这样一款内容充实的dlc，而且还限期免费赠送。不过对于玩家来说，显然不需要考虑太多，有得玩就行了。 胖白很快完成了dlc的下载，然后再次进入游戏…… 玩了两个小时以后，胖白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虽然对于《泰拉瑞亚》的理解还算不上非常的深入，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经过《凛冬已至》这款dlc对于游戏内容的补充，他的觉得游戏更有趣了。 有了温度系统，玩家在修建建筑时，需要考虑的因素就更多了。前期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打造一间在功能性上满足需要的房屋，就是一件很需要动脑子的事情。要知道，如果你的家太冷或者太热，住得不舒服的话，那些好不容易招募回家的npc，是会离家出走的。 另外，在外出探险时，玩家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多了一件。雪地需要保暖，沙漠需要降温。如果挖到地心熔岩地区，更要小心翼翼保持距离，免得被热成熟肉。 虽然有人或许会觉得，这样一来，游戏会变得太过繁琐，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但事实上，添加这样的设计，并没有遭受玩家的诟病，反而获得了好评。 因为，《泰拉瑞亚》虽然以高自由度和沙盒建造为主要卖点，但也是一款难度较高的硬核生存探险游戏。 喜欢玩这类游戏的玩家，不但不会在添加了温度系统，让游戏变得更真实更困难以后，会感到不高兴。相反，他们还会觉得不够。 在《凛冬已至》这个dlc推出两个小时以后，在steam就多出了数千条好评。玩家们纷纷留言，称赞温度系统为游戏带来的新变化，还有很多人建议兵马俑娱乐在之后的dlc中，再加入疲劳、饥饿、口渴等数值，让游戏变得更真实，让生存变得更困难。 当然了，也不是任何游戏的系统，都是越复杂越好。 如果在《使命召唤》这样的pfs游戏中，加入过于真实的饥渴系统，那就是个笑话了。 fps玩家想要的，是肾上腺激素飙升，是刺激火爆的枪战，是我他妈射爆的爽快感。如果游戏设计者让他们在打枪的关键时刻，还得注意游戏角色是否口渴，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得睡一觉以恢复疲劳值，免得手抖瞄不准人的话，肯定会被骂个半死。 充分了解不同玩家的游戏需求，才是成功之道。 这一次，秦汉很完美的做到了这一点。 新的dlc，让胖白更加投入到了游戏当中。这一玩，就到了第二天早晨。当他听到楼下卖肉夹馍的吆喝声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熬了一夜。 453 安利与逆转 胖白来到公司以后，那熬了一夜的憔悴样子，立即引起了同事们的注意。 “胖白，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看你这样子，肯定熬夜了吧？年轻人，要适度啊。” “晚上熬夜打游戏，白天工作没精神，小心斯坦发现了，扣你工资哟。” 胖白摆摆手，说道：“我也知道熬夜不好，更不应该影响工作。但是没办法，《泰拉瑞亚》太好玩了，简直魔性，根本让人停不下来！” “我看你从圣诞节以后，天天都在玩这款游戏，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见有人问起，胖白没放过这个安利的机会：“好玩到爆炸！这款游戏绝对能够颠覆你对‘自由’一词的理解，绝对不容错过！” “但是，网上有关这款游戏的差评，很多啊。” “那都是有人恶意抹黑。而且，你难道没听说过‘高分信媒体，低分信自己’这句话吗？到底游戏好不好玩，适不适合自己，总得尝试一下才知道。再说，steam也有完善的退款机制。觉得被坑了，退钱不就行了吗？” “其实我倒是想买，可惜这个月的游戏预算，已经所剩无几了。”文案阿凯两手一摊。 “《泰拉瑞亚》又不贵，也就128块钱。阿凯你昨天玩手游氪了一单518，连眼睛可都没眨一下，结果还什么都没抽到。与其将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投入到虚无缥缈的抽卡当中，还不如花少得多的钱，购买《泰拉瑞亚》这样的优质单机游戏。你获得的快乐肯定会更多。” 胖白将阿凯这样的“氪金公猪”批判了一番，继续循循善诱：“而且，《泰拉瑞亚》昨晚推出了第一个dlc《凛冬将至》，只要在圣诞特惠期间购入游戏本体，就能够免费获得这个dlc。” “真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凛冬将至》包含了大量的新游戏内容，对游戏玩法也进行了革新。如果放在平时，这样一个dlc，怎么也得要三四十块钱吧。现在能够免费获得，可是难得的机会。而且，像兵马俑娱乐这样良心的公司，咱们能不支持吗？” 胖白的一番安利，让不少同事都动心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剁手了。” “反正一百多块钱也不贵，就买来试试吧。” 看到同事们被自己安利成功，准备去购买游戏，胖白心中一阵欣慰。能够为自己喜欢的游戏和制作公司，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 nts工作室里发生的微小变化，同样也在其他许多地方发生着。 极为良心的dlc促销方案，让《泰拉瑞亚》在上市的第二天，开始慢慢扭转销量不利的局面。 而随着玩过这款游戏的玩家越来越多，自愿站出来发声，驳斥那些抹黑《泰拉瑞亚》谣言的网友，也越来越多。 在metacritic网站上，《泰拉瑞亚》的用户评分，开始慢慢回升，到了二十七日，评分已经回升到了七十九分。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兵马俑娱乐的公关工作，也开始起效。不论是在youtube和twich这样在欧美地区具有极大影响力的网站，亦或是b站和niconico等在华夏东瀛等地深受年轻人喜爱的视频弹幕网站，《泰拉瑞亚》的游戏视频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知名的游戏视频制作者们，开始纷纷制作与这款游戏相关的视频。 pewdiepie发布在youtube上的《泰拉瑞亚》游戏视频，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就达到了上百万点击量！ youtube第一人的影响力，名不虚传。 以前《泰拉瑞亚》也使用过这种方法进行宣传。但是那时候与兵马俑娱乐合作的视频制作者，远不如pewdiepie有名，而且当时的《泰拉瑞亚》还处在测试阶段，无法展现完整的游戏内容。 宣传力度足够了，但是却无法勾起玩家们的购买欲望。 但是这一次，正式版的《泰拉瑞亚》发售了。而且经过游戏视频作者们的精巧加工以后，游戏的特点和乐趣，都已经通过视频，充分展示在了观众们面前。 对于游戏厂商来说，有时候，玩家是一个非常棘手的群体。他们会因为游戏中的几个小bug便暴跳如雷，他们也会因为游戏剧情不如意，而毫不吝惜的给出差评。如果游戏厂商如ea那样，吃相太难看，变着法子想要捞钱的话，更是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无法翻身。 但与此同时，玩家也是一个很好懂的群体。只要游戏厂商能够提供出足够好玩的产品，而且别在销售方面玩太多花样，将玩家耍着玩，展现出自己的诚意，那么玩家就一定不会辜负这样的良心厂商。 兵马俑娱乐，显然就是这样一家良心厂商。 那些因为价格因素，而决定暂时等待，而不是立即购入《泰拉瑞亚》的游戏玩家，在《凛冬已至》这个dlc推出之后，纷纷改变决定，花钱购入了这款游戏。 而更多还没接触过《泰拉瑞亚》的玩家，在通过各种游戏视频了解了这款游戏以后，也有不少决定立即慷慨解囊，为秦汉收购东宝股份的大业，添砖加瓦。 二十七日早上，胖白来到公司以后，打开steamspy网站。 这个网站能够采集steam平台的信息，方便玩家或者游戏从业者，查找自己想要的游戏数据。 胖白看到《泰拉瑞亚》的销量曲线，从昨天开始，就有了一个极大的上扬幅度，彻底摆脱了发售时那种不温不火的状态，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弄得一帮同事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 而在网络上，《泰拉瑞亚》先前被刻意抹黑的口碑，已经彻底的扭转了过来。metacritic网站上的用户评分，上升到了91，基本上与各大游戏媒体给出的评分接近了。 毕竟，花钱请来的水军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胖白将这几天追踪《泰拉瑞亚》的销量与口碑变化，所写成的文稿，交给了网名“斯坦”的老板刘俊。 “唔，胖白你做得很好，《泰拉瑞亚》的起落，的确是很能折射出当今游戏行业某些现象的典型事件。可以用到这周的《nts快报》上。” 454 唯游戏与爱不可辜负 刘俊看了胖白一眼，夸奖道：“这几天你辛苦了。为了追踪这个新闻，你熬了不少夜吧，肚子上的游泳圈都消减了不少。” 胖白尴尬一笑。 其实他追踪这个新闻倒是没花多少工夫。瘦了一些的原因，是因为过于沉迷《泰拉瑞亚》，连熬了好几夜。 “算了，今晚得早睡，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万一过劳猝死，岂不是很冤枉？”他心中想道。 在这个星期四晚上，快到星期五的微妙时间段，《nts快报》准时在华夏最大的视频弹幕网站bdibdi更新。 “各位观众老爷大家好，欢迎收看这一期的《nts快报》，我是你们的主持人斯坦。” 节目开场，一身西服的斯坦出现在屏幕前。不过观众们的关注点，却放在斯坦的样貌上面。 “斯坦，你的鼻孔好像又变大啦。” “斯坦，请不要用你的鼻孔怼人。” “猩猩队长斯坦，要吃香蕉吗？” 在成片字幕营造出的欢乐祥和氛围中，nts快报正式开始。 “不久前才在tga颁奖典礼上，获得了‘最受期待游戏’大奖的《泰拉瑞亚》，却在发售时遭遇了圣诞大促销的冲击，与此同时，还有不良竞争者，对其进行抹黑……” 斯坦用精简的语言，将事情的起因介绍了一番，又说道：“面对游戏销量远低于预期的不利局面，兵马俑娱乐采取了很多措施，其中一项就是，在游戏本体发售之后，只过了一天时间，就推出了一款大幅充实有新内容的dlc《凛冬已至》。而且，任何在圣诞特惠期间购入《泰拉瑞亚》的游戏玩家，都可以免费获得这款dlc。在这个许多游戏从业者，都被财报和利润冲昏了脑袋的时代，能有这样一家良心游戏公司，实在是广大玩家的福音。” “有过硬的品质支撑，再加上优惠的促销手段，《泰拉瑞亚》的销量很快便有了一个奇迹般的增长。网络上那些怀着恶意的批评杂音，也被真正玩家的声音所淹没。这件事情，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并不是），唯有游戏与爱，不能辜负。兵马俑娱乐没有辜负玩家，做出了一款出色的游戏。而玩家们，也用自己的爱和口袋里的钱，回报了兵马俑娱乐。这样的双赢结局，不正是我们这些热爱游戏，关心游戏的人，愿意看到的吗？不说了，一会我还得在《泰拉瑞亚》里种稻米，好早点把阿尔托莉雅接回家呢……” 这一期的《nts快报》，获得了观众们的一致好评，点击量创了新高。而托这个人气节目的影响，《泰拉瑞亚》的华夏区销量，也增加了不少。 《泰拉瑞亚》一举摆脱了初发售时的不利局势，实现了销量与口碑的双重逆转，形势越来越好，自然，远在法国的让·梅内尔，心情就越来越糟糕。 “不可能，不可能！”梅内尔看着屏幕上越走越高的《泰拉瑞亚》销量曲线，心中狂呼。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多管齐下的举措，最终却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秦汉难道有预知能力吗？要不然，他为什么在游戏发售第二天，就放出了新的dlc？” 限时免费的dlc《凛冬已至》，是《泰拉瑞亚》能够扭转局面的关键。但是这种游戏才刚发售，就做好了一款内容如此丰富的dlc，而且不考虑经济因素，直接放出来的举措，其他游戏厂商还真学不来。 本来梅内尔和秦汉只是在tga颁奖典礼时有一些利益冲突，但是如今在他心中，已经升级为了无法释怀的个人恩怨。一想到对方制作的游戏又大卖特卖，赚了不知多少钱，而自己付出的时间与金钱，却一无所获——尤其是，还不得不委曲求全，和一个肥婆谈恋爱，梅内尔就觉得心里无比的烦躁。 这时候，书房的门打开，那个让他一瞧就觉得恶心，却又不得不好生应付的“女友”，走了进来。 “亲爱的，steam圣诞促销已经过去一半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啊。我之前听了你的建议，加大折扣力度。结果集团旗下游戏产品的销量虽然增加了，但是总收入却比往年下降了一些。ceo还特意询问了因为这件事。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你的。” 梅内尔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看到对方一张满是肥油的脸和三百斤的身躯，立即便怼了回去：“脑子长在你自己身上，当初做决定的也是你自己。我只是提一个建议，现在出了问题，就想要怪我？哼！”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甜言蜜语的哄我，让我照你说的做，结果现在事实证明你做错了，我只是抱怨两句都不行？” 两个人互不相让，越吵越激烈，很快，书房里就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以及男人的惨叫声。 ………… 《泰拉瑞亚》的销量越来越好，也让兵马俑娱乐的员工们松了一口气。通过自己的努力一举扭转了不利局面，是一件让人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而且，公司业绩良好，年终奖也绝对不会少。 所以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兵马俑娱乐整个公司的气氛，都相当的愉快。 秦汉一大早来到公司，还没走进办公室，就被满面笑容的田中胖子给叫住：“社长，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咱们游戏行业的大新闻！” “什么新闻？宫本茂隐退了，还是《半条命》出3代了？” “都不是。是桃色新闻。威乐迪的两个高层，因为男女感情问题，发生争执，一路从公寓里打到大马路上，被人录了视频传到网上去了。啧啧，男方你应该认识，叫让·梅内尔，我们在tga颁奖典礼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可真是惨啊，被女方打得哭爹喊娘，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听说视频曝光以后，梅内尔已经从威乐迪辞职了。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估计在游戏圈再也混不下去了。” 秦汉听了，哑然失笑，有种“我还没有出手，你就已经倒下”的奇怪感觉。 455 新的一年 让·梅内尔有怎样的下场，秦汉也并不怎么在意，对方不过是自己建立二次元娱乐帝国的道路上，一个小小的绊脚石而已。 将远在法国的小小八卦抛诸脑后，秦汉现在更关心的，是《泰拉瑞亚》的销量。 根据销售部门的统计，截止到今天——十二月三十一日凌晨，《泰拉瑞亚》的pc版，在steam平台上售出了七十二万份，ps3版在psn平台上售出了三十三万份。 因为出于成本问题的考虑，《泰拉瑞亚》没有出实体版。不过现在看来，这并没有对游戏销量造成太大影响。 等三个月之后，与索尼约定的ps3独占期结束，《泰拉瑞亚》的xbox360版上市，销量还会有一个显著的增加。 而且，秦汉相信，《泰拉瑞亚》比起《使命召唤》这类游戏，更具有长卖的潜质，首周销量在最终销量中所占的比率，会很低。 《泰拉瑞亚》的首周总销量，突破一百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意味着，他距离收购东宝股份的小目标，迈出了极为坚实的一步。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边维护游戏，发布补丁，修复bug，一边开发新的dlc。”秦汉心里给《泰拉瑞亚》制作组定下了新的工作计划。作为在这个平行世界，诞生的第一款自由沙盒类游戏，他相信《泰拉瑞亚》的生命周期会很长，很长…… 明天就是元旦，所以到了中午，秦汉就干脆提前放假，让员工们回家去了。 “秦汉，我今天下午要回鹿儿岛，你要不要一起来？”下班离开前，岛津文月找到他。 鹿儿岛是岛津家的“老巢”，或者说“大本营”，从战国时代开始，岛津家便开始经营萨摩的领地。 “还是算了吧，我突然跑去你家，很容易引起误会的。”秦汉摇头婉拒了岛津大小姐的邀请。 “真可惜。我爷爷对你这个剑道高手，可是很感兴趣的。而且，我看你元旦一个人在家挺寂寞的。”岛津文月很洒脱的摆摆手，并没有强求，“不过嘛，一个人偶尔享受一下孤独，也挺好。那就明年再见了。” 与岛津文月分别以后，秦汉一个人回到家里。 与他关系亲密的几个女孩子，今天都有工作，所以就像岛津文月所说的，今晚只能一个人度过了。 “今年最后一顿饭吃外卖好像不合适，还是自己做吧……”回家的路上，秦汉开始考虑如何度过今年的最后一个晚上，“红白歌会肯定得看。虽然对这个东瀛春晚没太多兴趣，但是既然奈奈未和麻衣要登场，也不能错过。之后嘛……” 按照东瀛的传统，零点一过，到了新的一年，就该去神社参拜祈福。 在港区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倒也有神社，而且还有不少是那些大型企业兴办，专供自家员工参拜的。 比如索尼。 凭借与索尼的关系，秦汉如果不想走远路的话，倒是可以去索尼的神社参拜一下。 不过骨子里还是华夏人的秦汉，还是放弃了深更半夜外出参拜的打算。这种事情，还是等春节回老家时再做，比较合适。 最近为了《泰拉瑞亚》上市的事情，他也耗费了不少精力，所以秦汉最终决定，别熬夜了，早点上床，睡个好觉，以饱满的精力迎接新的一年，才是正经的。 毕竟，还有一个星期，《魔法少女小圆》就要开始放送了。 作为shaft独立制作的第一部tv动画，意义重大，决不允许失败。因为这不仅仅关系着《魔法少女小圆》这一部动画，还关系着之后的《高达》，以及秦汉心目中的泛娱乐大计。 好在，迄今为止，《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没出什么大问题，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当中。 用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了自己，晚上看过红白歌会，秦汉便上床一觉睡到了天亮。 新年第一天，东京的天气很好，秦汉起床一拉开窗帘，冬日的温暖阳光便将整个房间填充满，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本来计划，今天就在家里悠悠闲闲的消磨时光，结果刚吃过早饭，一个电话就将他想当一天宅男的计划，给打乱了。 “喂，秦桑，我是藤本啊。” 打来电话的人，是虎之穴书店的副社长，藤本俊介。两个人也算是老交情了，时不时约出去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交流一下业内新闻八卦。 “藤本桑，有什么事吗？你可是我新年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希望你能带来一点好消息。” “我才想要秦桑你带来一些好消息呢。”藤本俊介在电话那头哈哈笑道，“冬季cm同人展你没有参加，让人感觉很寂寞啊……” “你是觉得少赚了一大笔钱，觉得寂寞吧。”秦汉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对方的想法。 对于虎之穴来说，在同人界毫无疑问能够当得起“大物”称号的秦汉，绝对是他们的摇钱树。秦汉没参加cm同人展，就意味着虎之穴少卖了上万册同人本，少赚了数千万日元的利润。 今天一大早，藤本俊介就打电话来，主要目的，就是想打听一下，秦汉是不是还有继续创作同人的打算。 “哈哈哈，秦桑你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嘛。”藤本俊介哈哈一笑，掩饰过去，旁敲侧击道，“秦桑，fate系列和东方系列，都是非常优秀的同人作品，你难道准备就此搁置，专心去画商业漫画了吗？虽然《中场核心》与《光之美少女hc》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品，而且你又要画漫画，又要做游戏，精力有限。不过我觉得，在同人领域，你也不能放弃。毕竟当年你就是靠同人起家的，不能忘了初心啊。” 连“初心”都搬出来了，估计一会儿藤本这厮就会开始提“梦想”什么的…… 东瀛人的中二，秦汉见得多了。 fate系列和东方系列，秦汉当然不打算放弃。只不过，这两个具有极大商业价值的ip，如果只是局限于同人领域，未免太过浪费了。 对此，秦汉心中早有规划。 456 新年的派对 同人虽然是acgn领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如果一部作品永远只满足在同人领域小打小闹，是没有太大“钱途”的。 在秦汉看来，商业化，是一个同人作品发展之路上，绕不开的话题。 虽然在前世，也有东方系列这样的例外，但无论是型月还是clamp，这些知名同人社团在积累了足够的名气和经济实力以后，无一不朝商业化方向发展。 自己可以经营一本商业杂志，专门用来刊登与fate和东方系列有关的作品——包括小说、漫画、插画、设定集、杂谈等等。 一个人的能力与精力，终归有限，招揽更多有才华的创作者，一起为fate与东方两大系列填充内容、扩展世界观，最终形成一个丰富多彩的幻想宇宙，才是正途。 这样一来，游戏、动画等衍生产品，也不愁没有可供参考改编的原作故事了。 就像前世的型月会社，除了武内崇与奈须蘑菇这两个核心之外，还有虚渊玄、东出祐一郎、樱井光等一大批优秀（？）的创作者协力，才能够取得了不起的成就。 自己办一本商业杂志，就有了一个展示自家公司作品的窗口，一个吸引优秀创作者的平台，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现在秦汉手头的资金，都需要用于收购东宝的股票，没有余力去投资到出版业。另外，一本新杂志创刊以后，要想迅速打响名气，提高销量，那么一定得有优秀的内容物才行。 将《fate/zero》放在新杂志上连载，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仅仅只有一部作品，还不足以支撑起正本杂志。 所以秦汉还需要物色一批有潜力的创作者。 等这些事情都准备好以后，再考虑杂志的事情，也不迟。 “藤本桑，我当然也想次次cm同人展都不落下的参加，但是实在抽不开身。而且对于fate与东方两个系列的发展，我也另有打算。” “理解，理解。看来你是有将这两个系列彻底商业化的打算了？”藤本俊介饶有兴致的问道。 虎之穴又不是只经营同人志，各种商业漫画和杂志，也是销售重点。对藤本俊介来说，只要能够与秦汉保持合作关系，不论是商业漫画还是同人志，都有很大赚头。 “是的，我正有此打算。”秦汉说道，“不过具体的企划，还在酝酿当中。到时候，免不了找你帮忙。” “那我就静候秦桑你的好消息了。”藤本俊介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语气也轻松快活起来。 正事谈完了，他突然问道：“秦桑，今晚有空吗？我在家里举办了一个新年派对，邀请了很多动画和漫画行业的关系者，知名漫画家也有不少。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不如来玩玩？当然，我也欢迎你带朋友一起来。” “派对啊……” 年末到年初这一段时间，也是各式各样的聚会和派对最密集的时间。 秦汉不久前才参加了集英社与白泉社的新年会，除了吃吃喝喝，与平常难得一见的同社漫画家聊聊天，还在抽奖环节抱回家了一台崭新的ps3。 “好吧，我一定到。”秦汉想了想，答应了藤本俊介的邀请。 虽然他更想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而且说不定，今晚完成了工作的新垣结衣，能回家陪他呢。不过趁此机会，多积累一点人脉也好，对于将来办杂志也有帮助。 “太好了，那就这样吧，晚上见，秦桑。” 与藤本俊介的通话结束以后，秦汉便给自己的漫画家朋友们打电话，邀请他们同去。 小畑健圣诞节玩得太浪，如今陷入了赶稿地狱，没空。 荒木飞吕彦趁着新年，回仙台老家去了，来不了。 其他人也各有各的理由，最终答应和秦汉一起去参加派对的，是井上雄彦和桂正和两人。 下午五点钟，秦汉开车去中野区两个人租住的公寓接人。 虽然井上雄彦和桂正和如今已经在《周刊少年jump》正式出道，成为了商业漫画家，收入不菲，不愁生计了，但是因为工作太忙，两个人连考驾照买车的时间都没有，出行依然靠电车，所以今天只能拜托秦汉。 藤本俊介的家在千叶县毗邻东京的市川市，每天开车从首都高速湾岸线进入东京，通勤时间比都内某些区到上班地点还要更短。 而且，千叶县的房价也远低于东京。以前藤本俊介第一次来秦汉家做客时，听说了这套港区高档公寓的价格后，曾颇为得意的说“我家别墅比你这套公寓大一倍，但是价格却只有三分之一不到”，一脸赚到了的奸商表情。 抵达藤本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别墅附近的临时停车场还有空位，让秦汉暗道了一声“运气真好”。 “藤本桑的家真是不错啊。”桂正和看着红墙后面的漂亮现代风格别墅，不禁感叹。 “嗯。”井上雄彦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秦汉笑道：“你们俩也用不着这么羡慕吧。以你们的能力，今后多出几卷单行本，还怕买不起这样的别墅？” 凭借手冢赏出道又在月刊连载了几个中短篇以后，桂正和在《周刊少年jump》上连载的处女作《电影少女》，如今才刚刚六话，远不到出单行本的时候。 而井上雄彦的《变色龙》，虽然当初采纳了秦汉的建议，人气逐步提升，也摆脱了腰斩的命运，但是如今出了五卷单行本，卷均销量在六十万册出头，属于还不错，但还够不上“畅销漫画”的状态。 在这个漫画行业飞速发展的时代，卷均达到一百万销量的少年漫画家，才算是登堂入室，步入一流行列。 井上雄彦和桂正和都已经能够依靠画漫画的收入，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但是还远远没达到“大赚”的程度，所以对于秦汉所说的“出单行本买别墅”，并不感冒。 “像这样一套别墅，买土地再加上修房子的花费，怎么也得上亿吧。要靠版税赚够九位数的钱，不容啊……”井上雄彦说道。 “如果漫画其他渠道收入丰厚的话，也不需要卖那么多单行本。比如《美少女战士》，虽然作为少女漫画，销量天生就难以和少年漫画相比，但是周边却卖得很好，武内直子赚到的钱，并不比那些卷均卖了一两百万册的漫画家少。”桂正和一脸羡慕。 457 井上雄彦的心动 三个人正在车里闲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强劲的发动机轰鸣，然后，一辆保时捷驶入了临时停车场。 车门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走了下来。 “那是谁？挺可爱的嘛。”桂正和一下子没了和秦汉讨论买房问题的兴致，注视着保时捷女孩。 坐在后座的井上雄彦，同样也被吸引。 “好像是武内直子。”秦汉的记忆力很好，对于这位只在很久以前，远远看过一眼的女漫画家，也记得很清楚。 “真的？咱们刚才还在谈论她，没想到就立刻出现了。这就叫‘说曹操，曹操就到’吧。”井上雄彦笑道。 “曹操什么？”桂正和一脸懵逼。 秦汉和井上雄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阿桂啊，平时少看点动漫美少女，多汲取一点历史文化知识，对你有好处。” “美少女有什么不好？我这一辈子就靠画美少女为生了！” 好吧，从前世的经验来看，秦汉觉得桂正和的确就靠画美少女，就能过得有滋有味，胜过大多数漫画家了。 不过，秦汉这个好友除了画美少女很在行，也很擅长创作“超级英雄”类型的作品。 《zetman》与他担任人设的动画《tiger&bunny》就是代表作。 当然，桂正和要放弃美少女与恋爱题材，转型去画英雄漫画，是在他的画技和阅历得到成长，日趋成熟以后的事情。 现在的桂正和，还是那个对绘制过膝袜和**乐此不彼的骚年。 “我原本以为，大家称呼武内直子为‘直子姬’，是因为她家境富裕的原因。现在看来，恐怕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长得可爱吧。”桂正和看着武内直子的背影说道。 “还行吧。” “阿秦，你这家伙有gakki那样的国民美少女做青梅竹马，才会用‘还行’这种词来评价直子姬吧？”桂正和看着秦汉，一脸羡慕嫉妒恨，“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真是让人羡慕啊！” “你想找女朋友的话，也不是找不到吧？我看武内小姐和我们一样，也是去参加藤本的派对的。这是好机会哟。” 桂正和一脸严肃的摇头道：“武内小姐虽然可爱，但是女朋友也找漫画家的话，两个人天天忙着工作，连约会的时间也没多少，太可怜了。而且……我的女朋友，至少得和天野爱一样可爱！” 天野爱是《电影少女》的女主角。 找女友的标准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漫画人物，而且还将虚拟角色与真人相比，秦汉觉得这家伙病的不轻。 说完，桂正和又补充了一句：“真人标准的话，至少也得乃木坂那样的吧。虽然女子偶像团体中，akb更红，但是其中也有不少丑女。还是乃木坂的平均水平高。” “你这个偶像厨没救了。”秦汉摇头笑道。 聊了一会儿天，三个人才下车，来到藤本俊介别墅大门前。 通报了身份后，顺利进入。 藤本家的派对，邀请的主要是漫画家、出版业的相关者、动画公司的中高层等等，大家都是文化人，派对上当然不会有喊麦dj和震耳欲聋的电音这类东西。 黑胶唱片机播放着悠扬的爵士乐，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聚在泳池旁边的草坪上，品尝美食美酒，谈天说地。 知道秦汉到了以后，藤本俊介亲自来欢迎道：“秦桑，晚上好，我还以为你要在家陪女朋友，临时改变主意，不来了呢。” “藤本桑的邀请，我怎么能拒绝呢？”秦汉笑道。 因为秦汉的关系，井上雄彦与桂正和以前也和藤本俊介一起吃过饭，所以大家没多介绍，问候一番之后，就自便了。 桂正和拿了一杯香槟，双眼全在女服务员们身上梭巡。 这些女服务员，隶属于专为有钱人服务的高级派对策划公司，素质都很不错，尤其是穿在身上的贴身马甲，更凸显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也难怪桂正和这家伙自得其乐，目不暇接了。 秦汉没时间理会自己的朋友，他一到场，很快就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包围。等应付了这些仿佛看到腐肉的丧尸一般的人物之后，他发现自己兜里多出了厚厚的一叠明信片。 “真是的……我是来参加派对吃吃喝喝玩玩的，可不是来谈工作的。”他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吧台要了一杯鸡尾酒。 没办法，谁叫他是如今东瀛最炙手可热的漫画家之一呢？随着《中场核心》与《光之美少女hc》两部新漫画的大热，秦汉已经证明了，自己拥有驾驭多种漫画题材的实力。 比起那些一本漫画画到老，或者一转型就扑街的漫画家，秦汉这样的全才，更是万中无一。 更何况，秦汉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漫画家，还是一位身价不菲的企业家。 这样的人，自然是各路人马都想要拉关系刷好感的对象。 在吧台边喝了一杯鸡尾酒，秦汉发现几个动画业的熟人。他正准备过去和他们聊聊天，井上雄彦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 “怎么了，阿雄？看你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秦汉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井上雄彦使眼色往远处一瞄，并没有说话。 秦汉看过去，心中了然。 武内直子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天。 秦汉对这个中年男人的大背头，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对方正是冈田浩，东映动画的制作人。 虽然秦汉和冈田浩有一些矛盾，不久前还因为《魔法少女小圆》与《美少女战士》动画版的预告片，而在网上掀起了一番波澜。不过秦汉却并不认为，井上雄彦和冈田浩有什么关系。 他想了想问道：“阿雄，是因为武内小姐？你喜欢她？” “喜欢倒是算不上。只不过我觉得她挺可爱的，而且也是漫画家，就想和她聊聊天。只不过刚刚打了个招呼以后，就被那个男人打断了。”井上雄彦说道。 如今的井上雄彦，还是个略显青涩的年轻人，并不是前世大多数读者印象中，那个变秃了也变强了的犀利中年大叔。 秦汉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暗道：“不会吧，难道井上雄彦真的喜欢上了武内直子？” 458 这是为了造福广大漫迷 秦汉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有关井上雄彦、富坚义博、武内直子这三个人的八卦。 传闻，在某个漫画家的聚会上，井上雄彦与富坚义博，都认识了武内直子，并且同时喜欢上了这位美女漫画家。 不过经过一番竞争之后，直子姬最终并没有选择沉稳内敛，骨子里是个文青的井上雄彦，而是选择了擅长甜言蜜语的富坚义博。 从此，漫画界最著名的情侣便诞生了。两个人在各自的作品里频繁互动，以“公主王子”互称，狂撒狗粮。 而结婚以后，有武内直子这样的白富美老婆，生活安逸的富坚义博自然工作动力大减，从此沉迷麻将不能自拔，休刊拖稿成为家常便饭，从“富坚”变成了让漫画迷们咬牙切齿的“富奸”。 “井上雄彦喜欢武内直子，与富坚义博互为情敌”这种八卦新闻，被许多人传得有鼻子有眼。 而且，相信这种八卦传闻的人，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 在《灌篮高手》的漫画里，《美少女战士》的主角月野兔，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背景人群当中。 这被许多漫画迷，当做是井上雄彦寄情于画，间接向武内直子传达爱意的证明。 不过秦汉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因为了解漫画创作过程的人都知道，像背景人物这类无关紧要的内容，一般都是漫画家交由助手负责的。 井上雄彦给北条司担任助手的时候，就曾以自己为原型，在《城市猎人》里画了一个配角——还是个被妻子戴了绿帽的悲催货。 所以，《灌篮高手》中出现《美少女战士》女主角月野兔，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井上雄彦的助手中，有《美少女战士》的粉丝，所以才在漫画里添加了一点自己的“私货”。 在秦汉穿越前的那个世界，井上雄彦就算与武内直子认识，也不会有太多交集，更不会有传说中牵涉了富坚义博的三角恋。 但是现在嘛，秦汉似乎又找到了这个平行世界的世界线变动点。 井上雄彦居然真的对武内直子产生了好感！ 秦汉摇摇头，将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些八卦给甩掉，对井上雄彦说道：“阿雄，要不要帮你一把？” 既然井上雄彦喜欢武内直子，那么作为朋友的秦汉，帮忙助攻一下，也是应有之义。如果今后两个人真成了好事，那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而且，这不仅仅关系着井上雄彦的终身幸福，也与广大漫画迷的福祉，息息相关。 富奸那厮娶不到白富美做老婆，生活没那么安逸，说不定就不会太过堕怠，整天打麻将玩游戏，就是不工作。 如果读者们每周都能看到《猎人》的新连载，岂不美哉？ 听到秦汉的提议，井上雄彦精神一振，问道：“你要怎么帮？” 在他们这群漫画家朋友中，秦汉无疑是女人缘最好的一个。虽然秦汉并不常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但是这个和国民美少女演员、当红偶像都关系匪浅的家伙，在处理异性问题时，显然比其他人更有经验。 井上雄彦大三时就从熊本大学退学，来到东京，专注于漫画事业。平时通常就在工作室里画漫画，经常打交道的人除了助手就是编辑，难以积累社交经验。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确实有些苦手，需要老司机带一带。 秦汉拍拍井上雄彦的肩膀，说道：“我要传授的经验也不多。首先，别紧张，拿出自信来。其次，做自己就好。如果武内小姐看不上真实的井上雄彦，那就说明你们俩没缘分。” “就这些？我还以为你会传授什么秘籍呢。” “别急。虽然我不能帮你追求女孩子，不过还是可以帮你创造一个有利的条件。有些碍眼的绊脚石，是时候搬走了。”秦汉瞥了一眼冈田浩。 秦汉记得，以前参加动画研讨会后的自助餐派对，第一次看到武内直子时，冈田浩就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边。 虽然作为《美少女战士》动画的制作人，和漫画原作者搞好关系，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冈田浩对于武内直子的态度，也太积极了一点。 “这家伙都四十多岁，而且已经结婚了，难道还想老牛吃嫩草吗？”秦汉心想。 为了让井上雄彦和武内直子有一个独处的环境，秦汉决定将冈田浩这只讨厌的苍蝇赶走。 “一会儿我引走了冈田浩，你就把武内小姐带到其他地方去，免得再被打搅。”秦汉吩咐道。 “好的。”井上雄彦深吸一口气，跃跃欲试。 两人合计一番，开始行动。 秦汉离开吧台，端着香槟来到武内直子与冈田浩跟前，打招呼道：“武内桑，你好，初次见面，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武内直子笑着伸出手，“我早就知道秦桑你的大名了，可惜一直没机会见面聊一聊。今天还得感谢藤本桑举办这个派对，实现了我的心愿。” “我才是。武内桑你的《美少女战士》，我可是期期不落都看过的。” “真的？秦桑你的《光之美少女hc》也是非常出色的魔法少女漫画，其中有很多优点，都值得我学习。” 两位在魔法少女类漫画领域，各有成就的知名漫画家，正在那里商业互吹，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被秦汉故意无视，冷落在一边好久的冈田浩，冷着脸看向秦汉。 他本能的觉得，秦汉出现在面前，没安好心。 毕竟，两个人不久前才发生过冲突。冈田浩狠狠的丢了一回脸，好几个月都不敢上推特。身边的人有意无意提起秦汉的时候，都会让他心中十分不爽。 这时候见到当事人，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秦汉虽然比冈田浩年轻很多，不过城府却不是后者能比的。他微笑着向冈田浩伸出手：“这不是东映动画的冈田先生吗？好久不见了。shaft的《魔法少女小圆》，与贵社的《美少女战士》，播放日紧挨在一起，还真是有缘啊。” 459 无人看好 《魔法少女小圆》的播放日定在每周六凌晨一点，而《美少女战士》则是在星期六晚上七点开始放送。 虽然一个是深夜档，一个是黄金档，差别还是很大，但是毕竟是同一天放送，又都是同样的题材，所以竞争意识，早就在两家公司之间产生。 再加上冈田浩与shaft的社长若尾博司，秦汉朋友丸山正雄等人，有从虫制作时代延续至今的恩怨，双方的关系自然不会好，迄今为止已经发生了数次冲突。 种种因素结合起来，就造成了如今冈田浩一看到秦汉主动接近，就以为对方想要对自己不利。 “动画在挨在一天播放就算有缘？这种缘分不要也没所谓。”冈田浩冷着脸说道。 “别这么冷淡嘛，冈田桑。我正好想请教你一下有关动画制作方面的问题，你是行业的大前辈，我这个后辈应该向你多多学习。” “武内桑，暂时告辞一下。” “没关系，秦桑你和冈田桑请自便。” 秦汉点点头，笑嘻嘻的按着冈田浩的背，半推半拉的，将他带离原地。 两个人刚刚离开，井上雄彦便趁机走到武内直子身边。他们在说什么，秦汉也不想去听了，只是在心中默默说道：“阿雄，我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冈田浩并不想被秦汉牵着鼻子走，无奈对方的战斗力和自己这种普通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随便施展了一点小手段，就让他任由摆布。 “阿雄也有两下子嘛，这么快就将女孩子拐走了。”当秦汉发现井上雄彦和武内直子都不见了以后，便将冈田浩放开。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冈田浩连忙后退两步，与秦汉拉开距离，一脸警惕。 “别紧张，冈田桑，我并不会使用魔法。”秦汉两手一摊，“好了，祝你在派对上玩得愉快。现在正是吃鮟鱇鱼的季节，今天派对上的鮟鱇鱼刺身很不错，你应该尝尝。” 说完，秦汉就准备转身离开。 他和冈田浩两看相厌，既然完成了“给好友营造泡妞环境”的任务，也就懒得再和对方说什么了。 不过冈田浩却不愿意善罢甘休。 他并不知道秦汉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帮朋友一个忙而已，还以为对方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毕竟，双方本来就有仇，秦汉的一举一动，都被心胸狭隘的冈田浩解读为想对自己不利，也很正常。 “站住！”冈田浩大喊一声，不但让秦汉停下了脚步，也吸引了其他派对客人的注意力。 “有何指教吗，冈田桑？”相比有些怒气冲冲的冈田浩，秦汉显得淡定自若，两者一对比，高下立判。 “我对你可没什么指教的，哼！”冈田浩冷眼瞥向秦汉，“你刚才的举动，我应该可以理解为向我的挑衅。看来shaft的动画要开始放送了，你这个投资人也开始急了，想要借着《美少女战士》炒作一番，我猜的对吗？” 秦汉并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这家伙的想象力实在是有点太丰富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冈田浩见秦汉没有回应，顿时觉得自己猜中了。 他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良机，能够将上次丢掉的脸给找回来，又说道：“很可惜，就算你想借着《美少女战士》炒作一番，也没有任何用处。《美少女战士》是年番，是注定要成为国民动画的作品！而你的《魔法少女小圆》，不过是无数的深夜动画中，又一个粗制滥造的作品罢了。” 说完，冈田浩不屑一顾的看了秦汉一眼，便扬长而去。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藤本俊介连忙赶来。作为主人，派对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感到很抱歉：“不好意思，秦桑，让你遇到了这种事情。本来，我没有邀请冈田。不过他是作为武内小姐的朋友来参加派对的，所以也不可能逐客……” 作为派对的举办者，了解客人们之间的人际关系，确保不会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类事情发生，是基本的常识。 谁知道还是因为一些疏忽，在派对上产生了不愉快。 “没关系。”秦汉拍了拍藤本俊介的肩膀。 藤本俊介还不放心，宽慰道：“冈田那个人，我也略有耳闻，心胸不怎么宽广，而且尤其在意以前在虫制作的经历。你和若尾博司、丸山正雄他们走得近，属于手冢派，作为宫崎派的他，自然讨厌你。他说的那些话，也别放在心上。” “我怎么会介意呢？”秦汉笑道，“我制作《魔法少女小圆》，只是想要为广大的动画观众，献上一部优秀的、与众不同的魔法少女动画，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和《美少女战士》比个高低。” “那就好。说实话，拿深夜动画去和黄金档动画比，完全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嘛。《魔法少女小圆》能拿到1.5%的收视率，bd卷均能卖出五千套，就算是大成功了。毕竟，这只是shaft的第一部动画，将来的路还长。” 秦汉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藤本俊介虽然算是出版行业的，但是对动画行业也有一些了解。在他看来，深夜收视率能达到1.5%，塑料碟片能买到卷均五千，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够优异了。 但是，除了秦汉，又有谁能够真正了解《魔法少女小圆》的实力，和其能够在动画史上达到的高度呢？ 无论是冈田浩还是藤本俊介，都不看好《魔法少女小圆》，认为其能大爆一波，成为一款能够改变业界以及“魔法少女”定义的动画。 甚至在shaft的制作人员中，很多都对《魔法少女小圆》没有太大的信心。 毕竟，这部动画相对于传统的魔法少女动画而言，有太多的创新与突破。而这，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没人知道市场能不能接受这样一部动画，除了秦汉。 “刚才冈田浩大吵了一番，派对上都是业内，估计明天就会传得到处都是，而且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藤本俊介摇摇头。 460 渐浓的火药味 “放心吧，无论谣言传得多夸张，都不会影响我和shaft。” “那就好。《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依然在进行当中。对于一部tv动画来说，好的开始固然重要，但是顺利完成放送，无事终了，才是最难得的。我看过很多动画，虽然有一个好的开端，但是在随后的制作过程中，问题百出，最终只能在恶评如潮中完结，实在是可惜。” “藤本桑，你这么关心《魔法少女小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我当然关心了。如果《魔法少女小圆》能够获得成功，那随后的画集、海报、改编的漫画、小说等等商品，都将大卖，虎之穴也能赚大钱嘛。” 果然是奸商本色…… 秦汉心中吐槽。 “放心吧，《魔法少女小圆》最后三集的制作，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了。不论是担纲制片的若尾博司，还是担任监督的新房昭之，都颇有能力，应该崩不了。”秦汉奶了shaft一口。 虽然这家动画公司是第一次独立制作动画，但并不是行业萌新，项目管理的能力，还是具备的。 “而且，《魔法少女小圆》的泛娱乐推广计划，在动画播出以后，也会开始启动。到时候，还要麻烦虎之穴的协助。”秦汉对藤本俊介说道。 在秦汉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动画一经放送，广播剧、番外小说、漫画、各种周边等等，便也随之推出，形成一个多媒体全平台的商业企划，已经变成了业内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 这样做，既可以为动画带来话题性与关注度，提高收视率，也能够丰富动画盈利手段，让动画行业只能靠卖塑料碟片回本的苦日子，一去不复返。 当然，要启动这样投资庞大的企划，前提条件是，动画质量得过硬。否则的话，只能亏得更多。 秦汉前世的动画产业经过几十年发展，才形成了这种成熟的商业模式。而现在这个平行世界，还没有公司搞过这种商法，他走在了业界的前面。 当然，在很多人看来，秦汉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冒险了。 藤本俊介向秦汉聊告辞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桂正和与日升的一位制作主任聊了一会儿天，便来到秦汉身边，问道：“阿秦，刚才那个家伙是谁啊，怎么对你大喊大叫的？” “东映动画的一个制作人，和我有点矛盾。”秦汉解释了一下，“本来我是懒得理会他的，不过他一直黏在武内直子身边。为了阿雄，我只能亲自出马，引开他的注意力了……” 听了秦汉的解释，桂正和大吃一惊：“什么，阿雄看上了武内直子？那小子还真是有两手啊。等等……这岂不是说，我将很有可能是三个人当中，最后一个找到女朋友的？不行，我不能接受！” “努力吧，早点成为卷均销量上百万的漫画家，你就有资本娶偶像做老婆了。”秦汉拍拍桂正和的肩。 “那得多少年以后了啊……”桂正和苦着脸，叹了口气。他还不知道，自己从《电影少女》开始，就将跻身东瀛顶尖漫画家的行列。 两个人吃吃喝喝，聊了一会儿天，井上雄彦与武内直子也返回了。 看两个人的样子，似乎相处得很不错。 秦汉抽空悄悄问了一下井上雄彦，才知道刚才秦汉引开了冈田浩以后，他就以“去别墅里欣赏《银河铁道999》原稿”为借口，带着武内直子离开了。 “武内小姐最喜欢的漫画家之一，就是松本零士。而藤本桑他以前喝酒的时候，就吹嘘过很多次，自己花了好几千万，买到了《银河铁道999》的原稿。所以，我用这个理由，就轻而易举的将武内小姐带离了冈田浩身边。” “你怎么知道武内直子最喜欢的漫画家是松本零士？” “用手机现查的。她这种炙手可热的漫画家，个人资料在网上随处都有。” 秦汉颇为意外的看着井上雄彦，没想到自己的好友虽然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但是随机应变的能力，还真是不缺。 今晚的派对还算是愉快——除了冈田浩引发的一点小插曲之外。 如果今后井上雄彦与武内直子能够成就好事的话，那就更完美了，也不枉秦汉送上的助攻。 当然，虽然今晚武内直子对井上雄彦的印象还不错，但路还长得很。 一位家境优越，自己也是成功漫画家的女孩子，可不容易被攻略。在前世，富坚老贼开始追求直子姬的时候，女方并没有立即答应。直到后来，凭借着《全职猎人》的成功，以才华打动了佳人，两个人才最终修成正果。 所以，秦汉估计，井上雄彦要想真的追求到直子姬的话，恐怕还得拿出一部名动东瀛的优秀漫画才行。如今连载的《变色龙》，显然不行。 好朋友的婚姻大事，秦汉除了用比g胖和宫崎英高还温柔的眼神去应援，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况且，他自己的感情问题，也很棘手呢，哪里有功夫关心别人。 派对的第二天，有几家专门报道acg行业小道消息的网站，便将秦汉与冈田浩之间的冲突，当做大新闻写在了首页上。 当然，冲突真相是绝对没有的，只有添油加醋与以讹传讹。 什么“著名漫画家秦汉与东映动画制作人，在美女漫画家武内直子面前争风吃醋，最后大打出手。” 什么“秦汉和冈田浩为‘宫崎骏与手冢治虫谁更伟大’这个话题，而大起争执，不欢而散。” 什么“秦汉认为《美少女战士》不过如此，与《美少女战士》动画的制作人，发生冲突。” 奇奇怪怪的八卦新闻满天飞，不一而足。 虽然大多数人，都将这些八卦当做是笑谈来看待，并不怎么相信，但是秦汉与冈田浩二人，都没有为在派对上发生过冲突一事，进行澄清。 有嗅觉敏感的网友，联系到《美少女战士》和《魔法少女小圆》这两部题材相同，即将播出的动画，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461 最受期待新番 在东瀛知名动漫情报杂志《animage》的网站上，发布了冬季新番前瞻与期待度调查的专题。 因为一月新番中，除了《美少女战士》与《魔法少女小圆》以外，还另有多达三部的魔法少女动画，将会陆续放送。所以《animage》又将一月份，称为“魔法少女之月”。 不过呢，虽然魔法少女题材的动画，一时间似乎大有泛滥之势，但根据读者调查，在这些魔法少女动画中，也只有《美少女战士》与《魔法少女小圆》，排在了读者期待度排名前十，其他魔法少女动画，都是一看就难以回本的扑街样。 《美少女战士》在冬季新番读者期待度排行中，高居第二名，仅次于《龙珠·23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篇》。 紧随其后位于第三名的，是日升推出的超级机器人动画《绝对无敌雷神王》。虽然这是一部全新的超级机器人动画，没有盖塔系列和魔神系列积累的人气，但有日升这块金字招牌在，依然受到不少萝卜迷的青睐。 而在读者期待度调查中排名第四的，是著名网页游戏《苍蓝传说》的改编动画。日式奇幻世界观设定，王道的冒险故事，再加上各色各样的妹子……这部动画不但是hou宫动画爱好者的心头好，《苍蓝传说》的游戏玩家，也对其抱有很大的期待。 除此之外，在期待度调查排行前十名的动画，还有j.c.staff的《爆拳少女组》、小丑社的《鬼人斩》等等。 这些动画要么是知名动画公司制作，质量有保证。要么由人气原作改编，本来就有不小的受众群体。 而shaft的出道作《魔法少女小圆》，堪堪挤进了这个榜单，排在了第十名。 第一次独立制作动画的公司，包括监督在内的大部分工作人员，也没什么名气与号召力，动画还是原创题材，这些都是劣势。 《魔法少女小圆》之所以能够跻身“十大最受期待冬季新番”的行列，恐怕就是靠身为编剧和人设的秦汉，所带来的名人效果。 对这部动画能够上榜，《animage》编辑给出的理由是：“从《魔法少女小圆》迄今为止公布的情报来看，这部动画依然没有脱离传统魔法少女动画的范畴，讲述的是一个普通中学女生成为魔法少女，与邪恶战斗，保护世界的故事。同样的思想内核与故事套路，名气更大，而且有原作支撑的《美少女战士》，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当然，《魔法少女小圆》也不是一无是处。这部动画的人设与剧本，由著名漫画家秦汉老师担纲。不论是角色魅力还是故事精彩度，都是有保证的。而且，据说这部动画的制作成本，是一般深夜动画的三倍以上。单从制作角度来看，还是让人放心的。我相信，观众们能够从这部动画获得完美的视觉享受，更不需要担忧其他动画常见的，因为资金不足而作画崩坏的问题。从之前披露的第二个宣传片就可以看出，《魔法少女小圆》的战斗，是何等的精彩激烈，让人耳目一新了。” “题材上有先天不足，又撞上了《美少女战士》这个强劲的对手，让人不禁有些为第一次独立制作动画的shaft担心。不过有精美漂亮的画面，还有秦汉老师倾力奉献的人物与剧情，我相信《魔法少女小圆》还是值得一看的。” 《animage》对于《魔法少女小圆》的预测，也算是不偏不倚，符合大部分动画观众对这部作品的印象。 随着以《animage》为首的各家动漫媒体，发布了与一月新番有关的各种预测、分析、介绍文章，在网络上，与之相关的讨论也越来越热烈。 在2ch论坛上，一月新番的情报讨论专楼，短短四天时间里，就开了三座千层高楼。而在这些数以千计的讨论留言中，有关《魔法少女小圆》与《美少女战士》之间的争执，是最多的。 比起讲究立场中立客观的媒体，网友们更喜欢带节奏战个痛快。 两部动画题材重合，而主创之间又有矛盾，从之前的“预告片胜负事件”，到年初的“派对冲突事件”，更是点燃了围观群众们的八卦之魂，双方的支持者在网络上互相攻击，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我不懂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吵的？《美少女战士》是五十集的年番，在星期六晚上七点半，黄金档时间播放的动画。不论是制作投入，还是放送档期，都是国民番的待遇。而且，还有原作高人气漫画作为基本的保证，在一月新番中，除了《龙珠》外，根本没有任何对手！” “完全同意。制作方，大名鼎鼎的东映动画vs毫无名气的shaft，《美少女战士》胜。动画篇幅，五十集年番vs十二集季番，《美少女战士》胜。论开播前的人气，知名漫画改编vs原创，《美少女战士》依然胜利。这两部动画差距巨大，而且一个瞄准的是全民市场，一个的受众只局限于深度动画宅和魔法少女厨，也毫无可比性。难道就因为秦汉和冈田浩曾经吵过架，就强行把二者拉在一起比较？” “如果要拿来比较，那么也应该有客观的标准来评判吧？难道用收视率来决胜负？那不用说，《魔法少女小圆》输定了。因为深夜番和黄金番之间，收视人数的差距，在十到二十倍之间！《魔法少女小圆》就算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和《美少女战士》比收视率。” “哈哈，说得对。等两部动画第一集收视率出来以后，那些《魔法少女小圆》的粉丝，恐怕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或者，只能用‘收视率不是判断动画好坏的唯一标准’这种可怜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失败。” 《美少女战士》的支持者得意洋洋，《魔法少女小圆》的粉丝们，自然也不甘示弱，发起反击。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收视率这种手段来衡量动画成功与否，愚蠢！《魔法少女小圆》在tbs播放以后，也会在niconico上线。有网络作为传播平台，深夜番相对黄金番的收视劣势，也会减少很多。” 462 共同见证 “以‘国民度’而言，或许《美少女战士》的确要强于《魔法少女小圆》。但是如果问哪部动画能够带来更多的商业利益，那就不一定了。《魔法少女小圆》是深夜动画，面向的群体也是比较深度的动画宅。这个群体的规模或许不够大，但是，消费能力却不可小觑。” “我们这一代人，从上学到工作，可以说是看着魔法少女动画长大的。只是魔法少女动画并没有随着我们一起成长，动画会社依然将这种类型动画的主力收看群体，锁定为十五岁以下的青少年。我们想要看符合自己阅历与审美需求的魔法少女动画，却找不到这样的作品。而在这时候，秦汉出现了。他和shaft看到了这样一个巨大需求的市场。我敢断言，只要《魔法少女小圆》的质量不差，在商业上一定会取得成功！” “说得好，我已经去预定了《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一卷bd。就凭预告片泄露的精彩战斗和优良作画，只要剧情不是太狗屎，我就买三套bd收藏！” “我有个朋友是shaft的员工。听他说，《魔法少女小圆》光是制作费，就接近四亿日元。再加上宣传费和那什么‘泛娱乐推广计划’，总投入高达十亿！嘿嘿，单凭花钱来看，别说是当季的其他深夜番，就是《美少女战士》这样的年番，恐怕也比不上《魔法少女小圆》。” “作画质量与金钱投入，是成正比的。《美少女战士》现在就以国民动画的身份自居，到时候来点放送事故级别的作画崩坏，就等着被骂死吧！哈哈哈！” “虽然年番因为制作长度的关系，很难保证作画质量一直维持高水准，不过看《美少女战士》的小孩子，恐怕也不会在意画面质量这种事情。” “你们说谁是小孩子！健康积极向上的黄金番动画，总比喜欢卖弄血腥涩情的深夜番要好！” 随着时间推移，2ch论坛上有关两部动画孰优孰劣的战况，越来越激烈。双方的支持者也从最初有理有据的分析辩论，升格为只为逞一时之快的攻击谩骂。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动画业界却显得格外的“火热”。 ………… 一月五日，星期五，晚上七点钟，距离《魔法少女小圆》首播，还有大约六个小时时间。 秦汉在家里刚刚吃完晚饭，看着两个坐在餐桌边，一脸心满意足的女孩子，感觉安心而宁静，整个人都被浓浓的幸福所包围。 年初最繁忙的时间已经过了，他和两个女朋友总算是有了一些空闲的相处时间。今天一整天，三个人一起做了很多这样那样，总而言之很舒服也很累的事情。 下午，秦汉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餐，让两个女孩子美美的享受了一番口腹之欲。 自从抽到卡片，变身厨艺大师以后，秦汉亲自做饭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新垣结衣与长泽雅美偶尔来一场“男友之胃”争霸战，才会下厨给秦汉做料理。 虽然自己做的饭菜的确很美味，不过秦汉还是很怀念两个女孩子给自己做的爱心料理。 “秦汉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洗碗。”长泽雅美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女孩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羊毛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让秦汉挪不开眼睛。 他不由得想起了下午的美妙时光，心头一阵火热。 不过可惜，今晚他不能在家过夜，所以无法重温那宛若天堂的快乐了。 新垣结衣也站起来：“ma酱，我来帮你。” 秦汉从小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长大，如今她已经有种“邻家有女初成长”的感觉了，虽然欧派不像长泽雅美那么可观，但也越来越具有女性的魅力，就像是一颗逐渐成熟，汁水愈发甘甜的美味果子。 两个女孩子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秦汉趁机整理了一下今晚要带去shaft的慰问品——亲手烤制的蓝莓饼干。 虽然既不会发光也不会让人吃过以后就满脸通红爆衣高潮，但应该也有些回血回蓝加buff的功能吧…… 作为shaft的老板，今天——或者说明天凌晨，是《魔法少女小圆》正式开播的时间，对于努力工作了大半年时间的员工们，自然应该慰问一番，拉拢人心，提振士气。 等两个女孩子做完家务，秦汉便一手搂一个，坐在沙发上用电视打发时间。 到了九点钟，他脸颊上带着两个分别的唇印，离开了家。 驾车来到杉并区的shaft本社，秦汉发现这里依然灯火通明，处于热火朝天的工作状态。 在管理上，shaft并没有实行严格的朝九晚五制度。只要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自己的任务，什么时候上班都可以，氛围相当自由。 所以，这里既有那种生活规律，定时上下班的“养生型”员工，也有晚上九点上班，早晨七点下班的“夜行员工”，更有忙起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公司的“爆肝型”员工。 不过今晚，不管是有没有工作，参加了《魔法少女小圆》制作的员工们，都不约而同的聚到了公司。 他们的心思，大约和秦汉一样，希望能够和并肩奋战的同事们一起，见证历史性的时刻。 秦汉抵达了公司，社长若尾博司亲自来迎接。 看到秦汉手上举着一个大大的纸盒子，他奇道：“秦桑，你拿的是什么？” “亲手做的饼干，今晚的慰劳品。”秦汉笑着打开盒子，一股黄油的香混合了蓝莓酸甜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 若尾博司本以为秦汉玩烘焙只是一时兴起，对于他带来的慰问品，并不报什么期望。这时候闻到味道，才知道，对方带来饼干，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还没吃完饭的若尾博司说道：“那些家伙肯定会喜欢的。” “就让大家休息一下吧，反正也不差这点工作时间。” 若尾博司点点头：“没错。而且现在的制作进度也比预计的领先了一个星期，不用那么赶了。” 463 业界要完 “大家先休息吧，秦桑带慰劳品来了。”若尾博司接过秦汉的饼干盒子，将盖子打开，顿时，香气在工作区迅速扩散。 闻到食物香味的工作人员们纷纷抬起头来，就在这时候，秦汉忽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个被灯光照得熠熠生辉的光头，出现在身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的速度，抓起一块饼干，塞到嘴里。 “唔……很……”富野由悠季一边吃一边点头，嘴里塞满了食物，以至于连一句“哦依稀”都说不出来。 “富野桑，慢点。”秦汉哭笑不得的递给对方一瓶水。 那么多员工，抢饼干动作最快的居然是这个中年大叔，难道真的因为变秃，所以变强了？ “秦汉老师晚上好。” “哇，真香，太麻烦秦汉老师了。” “我就不客气啦。” 这时候，其他员工纷纷聚了过来，一边品尝秦汉带来的慰问品，一边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看到富野由悠季缓过气来，秦汉问道：“富野桑，怎么没看到新房桑呢？” “哦，你问新房啊。那小子在另外监督工作室睡觉呢。为了画好《魔法少女小圆》第十话的分镜稿，他连续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七点多钟才睡觉。” 富野光头在《魔法少女小圆》中，负责三话的演出工作，算是制作团队里的中高层，不过在东瀛这个论资排辈很严重的阶级社会，他这样的动画界老前辈，直呼监督新房昭之的名字，不加敬称，也没什么不妥的，没人会说什么。 新房昭之有时候在工作上遇到问题，请教富野由悠季的时候，还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前辈”呢。 新房昭之第一次担任动画监督，虽然身为穿越者的秦汉，知道他是《魔法少女小圆》的最佳选择，不过其他人——包括新房昭之自己，却并不知道。 所以，他在担任监督的这大半年里，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对自己也很严苛，希望能够做到最好，拿出一部完美无缺的作品来。 要说整个制作团队里爆肝最狠的人，莫过于他了。 大家聚在一起品尝点心，聊一些工作生活中的逸闻趣事，很快，时钟便走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若尾博司看了一下表，问道：“秦桑，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和你们一起看完《魔法少女小圆》的首播再说吧。”秦汉一边说着，一边发了一条推特。 “还有一个小时，《魔法少女小圆》将在tbs开始放送，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转发此条消息，我会抽奖送出五张《魔法少女小圆》的签名画。” 是的，秦汉为了尽可能多的宣传《魔法少女小圆》，连转发抽奖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 为了这部动画，他这个主创兼投资人，也是尽了全力。 “秦桑你也要和我们一起看初放送？老板会这么做的，你还是头一个呢。”富野由悠季惊讶道。 “别忘了，我不仅仅是你们的老板，也是这部动画的创作人员之一。” 这时候，总务助理濑川美惠来到工作区，说道：“大家，会议室已经准备好，可以过去了。另外，有人肚子饿想吃夜宵的话，请立即告诉我，我马上去订。” 此言一出，许多因为忙于工作，忘记了吃晚饭的员工，纷纷举手。 “我要豚骨拉面，加昆布！” “我要蛋包饭就好。” “特大咖喱猪排饭。” 在络绎不绝的点单声中，秦汉和若尾博司以及富野光头，三个人先一步来到会议室。 秦汉收购shaft以后，给公司带来的最大改变，是后勤方面的。 总务高津女士配了一名助理，以便更好的完成各项工作。会议室装修一新，还安装了最新的七十五寸高清电视机。 原本的杂物间开辟成员工休息室和茶水间，不但有各种放松措施，干粮、点心、能量饮料等食物，也免费供应。 三人来到会议室的时候，长桌上早就摆放好了各色精致的点心和饮料。看到这一幕的富野由悠季感叹道：“今晚与其说是观影会，不如说是一场派对啊。shaft的员工待遇，在业内正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 富野由悠季是业内老资格，还在东映这种大公司工作过，自然有资格说这种话。 “动画行业工作强度很高，我这个当老板的，自然得尽可能给员工们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以维持高昂的士气。这样，才能做出有灵魂的动画，而不仅仅是工业流水线上的产品。” “虽然我来到shaft大半年，还没办法去创作自己喜欢的动画，不过现在看来，跟着你这个老板，的确是比呆在东映更好的选择。”富野由悠季呵呵一笑，“至少工作环境变好了，工作福利也提升了。” 当然，这个行业除了工作强度很高之外，还有一个顽疾，就是底层员工的收入，与付出的劳动完全不成正比。 不论前世还是这个世界，都存在这样的现象。 前世的庵野秀明大痞子就是因为看到动画行业酬劳过低，导致人才流失严重这种现状，才发出了“业界药丸”的呼声。 当然，秦汉现在只是shaft这样一家小型动画公司的老板，要想改变这种现状，让广大阿宅们热爱的动画这一多媒体娱乐艺术，能够健康蓬勃的发展，还是力有未逮的。 起码，也得成为碾压东映，能与迪士尼比肩的业界巨头，才有制定规则的实力。 秦汉三人落座以后，打开电视机，切到tbs，一边聊天，一边等待《魔法少女小圆》开播。 不一会儿，其他员工也陆陆续续来到会议室，按照各自的职位落座。 还有十分钟到一点时，总务助理濑川美惠拿着各种外卖来到了会议室，分发给众人，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食物的香味。 忙完了事情，濑川美惠也找了张椅子坐下。 “濑川，办公区的灯关了吗？” “关了，社长。您一直教导我们，要尽量节约不必要的支出吗？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若尾博司点点头，左右看了一圈：“新房监督呢，还没来？” 464 一雪前耻 众人听了若尾博司的话，纷纷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那个留着一头中分长发，文艺气息十足的年轻监督。 “算了，他估计累坏了，让他继续睡吧。”秦汉说道。 话音刚落，电视上《金田一少年事件薄》新单行本的广告结束，镜头一变，在当今动画业界从未使用过的“collage”风格画面，出现在所以观众们面前。 虽然秦汉没在这个世界找到《魔法少女小圆》原本的魔女异空间设计团队“剧团狗咖喱”，不过他还是通过闲宫三四郎的关系，在武藏野美术大学找到了擅长“collage”风格创作的一位美术教授。 这位教授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动画开始时展示出来的，美术风格诡异的魔女异空间，立即就抓住了观众们的注意力。 就连参与了动画制作的shaft员工们，也纷纷啧啧称奇。 “原来完全制作出来以后，是这样的效果。” “动起来了，动起来了！” “效果很不错，辛苦也算是没白费。” 富野由悠季瞥了一眼这些议论纷纷的年轻员工，一脸“本光头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现在激动什么啊”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 不过他并没有去喝止他们的讨论，只是继续盯着电视机。 作为业内前辈，这点包容还是有的。 电视上，作为动画主角的鹿目圆香，一边不断喘着粗气，一边在阴森诡异的魔女异空间中奔跑着。 而在东瀛各地，数百万观众都在这个深夜，同时注视着这一幕。 早已经大雪纷飞的北海道，青森健在自家祖传五代，已经算得上是文物的千平老宅里，缩在温暖的被炉中，一边听着窗外寒风呼啸，一边看着电视上播放的《魔法少女小圆》。 在武藏野美术大学附近的留学生民宿里，吴兰和苏亦各自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拿着手机，看粉发圆脸的中学女孩子，在魔女异空间中遭遇了晓美焰与魔女之间的激烈战斗。 同样是东京都，东京晴空塔所在的墨田区，一栋普通一户建住宅里。 工作了一天，又哄了一晚上孩子的上班族兼魔法少女狂热爱好者清水健，趁着妻子熟睡的功夫，悄悄溜到客厅，打开电视。 他恰好看到了《魔法少女小圆》中最经典的一幕。 丘比对想要改变结局，拯救晓美焰的鹿目圆说道：“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然后，激昂的音乐戛然而止，画面一转，鹿目圆从睡梦中醒来。 石川智晶演唱，梶浦由记作曲，see-saw组合创作的op曲《羁绊》响起。听着那清冽女声的歌唱，清水健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有预感，一部后人难以超越的动画名作，就要在这个凌晨，慢慢展现在广大动画迷们眼前了。 与动画中的鹿目圆一起醒来的，还有在监督工作室睡觉的新房昭之。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慌了：“糟糕，已经一点过了！” 想到已经快要错过动画首播，新房昭之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跑出监督工作室。 “不知道播出以后，评价如何……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一雪前耻！”他心想。 虽然新房昭之给别人的印象，是“年轻监督”，但实际上，他今年已经三十六岁，并不年轻了。 二十来岁入了动画行业，新房昭之从原画师做起，慢慢积累经验，担任分镜、演出的工作。 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出任龙之子工作室出品的原创动画《魂之狩猎》的分集监督。 新房昭之希望能够好好把握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充分发挥自己这些年来积累的经验与技术，将自己负责的几集动画，做出最好的效果。 谁知道，他却用力过猛，大玩意识流，让观众们直呼看不懂，莫名其妙。结果，新房昭之负责的那几集《魂之狩猎》遭遇大差评，也导致整部动画风评被害，让龙之子公司赔得一塌糊涂。 之后，新房昭之便被各家动画公司嫌弃了，几乎不再有工作邀请找上他，事业陷入最低谷。 无奈，为了生计，也为了积蓄力量，东山再起，新房昭之开始以“南泽十八”为假名，担任**的监督。 如此卧薪尝胆了好几年，新房昭之才重新被业界认可，再度接到了“表世界”的工作。最后，更是被若尾博司看中，邀请来担任《魔法少女小圆》的监督。 第一次担任tv动画的监督，就肩负着shaft独立进军动画行业的重任，主创中更是有秦汉这样的知名漫画家，让他压力很大。 人设、剧本、作画、音乐、声优等等阵容都十分优秀，如果他这个监督不能把这些有利因素结合起来，打造出一部成功的动画，那他就真的只有“丢人退群”一条路可走了。 更不用说，《魔法少女小圆》的投资如此之大，单集制作费，就高达三千万日元。如果真搞砸了，不但自己要倒霉，也对不起作为老板的秦汉，所给与的充分支持。 所以，新房昭之是以赌上一切的觉悟，来制作《魔法少女小圆》的。从企划正式开始以后，到今天动画在电视上播放，他几乎一直呆在公司，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爆肝工作了那么久，终于等到开花结果的一天，他的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胆怯。 “如果……”新房昭之不敢想象这部动画失败的后果。 但是他越不敢想象，就越是担心。 离开监督工作室以后，新房昭之发现公司里一片漆黑，安静异常。 这样的环境，简直如同在预示他失败的结局一般，让这位监督心情莫名的忧郁起来。 新房昭之想起同事们约定要一起看动画首播，于是便向顶楼的会议室进发。 沿路，依然寂静，依然黑暗，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新房昭之一个人一样。 他继续前进，看到走廊尽头的会议室大门以后，加快了脚步。 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仿佛让人看到了希望。 推门而入，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气氛，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偶尔传来进食喝水的声音。 若尾博司发现了新房昭之，连忙向他招手：“新房君，快来坐下。” 465 只是个开头 “现在情况如何了？”新房昭之有些紧张的问道。他看了一眼电视，发现现在动画正播放到转校生晓美焰出现在鹿目圆班级中的情节。 “还可以。实时评论大部分都给出了好评，搜索排行也升到了第七位。”制作主任小林原夫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道。 新房昭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压力依然很大。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手抓起一袋薯片，就往嘴里塞。 等一大袋薯片基本上吃完了，动画剧情到了结尾的高潮。 误入魔女异空间的鹿目圆与好友美树沙耶香，被闪亮登场的魔法少女巴麻美所拯救。 伴随着自己的专属角色bgm《信仰正义》，那充满唱诗班风格，饱含仪式感与圣歌气息的音乐，巴麻美学姐变身为魔法少女，然后召唤出无数银色燧发枪。 观众们从魔女的第一人称视角，迎来华丽丽的绚烂弹幕，出色的视觉效果，让不少人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干得不错。”秦汉侧身对新房昭之说道。 “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新房昭之连忙点头致谢。 这场战斗的分镜，是新房昭之一个人辛辛苦苦，绞尽脑汁构思出来的。短短几秒钟的镜头，就耗费了几天时间。 如今能够得到认可，无疑是非常高兴的事情。 随着巴麻美战胜魔女，很快，《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一话，“似乎在梦里见过……”，播放结束。 由鹿目圆的声优水树奈奈演唱的伪·ed曲《明天再见》，开始播放。 这首轻松日常曲风的歌曲，是鹿目圆的角色歌，秦汉拿它来当《魔法少女小圆》的头两话op，也是为了彻底贯彻“欺诈宣传”方案。 将来等第三话播放的时候，才会换成黑暗压抑风格的真·ed。 “我本来以为水树奈奈擅长唱快节奏的pop，没想到这种轻松可爱风格的歌曲，也很上手嘛。”秦汉一边欣赏歌曲，一边不住的点头。 虽然这个世界，《魔法少女小圆》的音乐，与秦汉记忆中的有不小的差别，不过因为有他从旁提供制作思路，所以整体的风格与思想内核，还是差不多的。 经由他之手诞生的《魔法少女小圆》，并不是另一个世界同名作品的简单复制品，不过有重金投入制作，还有费心网罗的一大批人才，动画水准并不逊色。 看完了第一集后，秦汉也安心了不少，心中更加笃定，这部动画会取得巨大成功。 治愈人心的歌曲声中，电视屏幕上演职人员列表开始滚动。 不少制作人员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电视上，纷纷激动起来。 毕竟，shatf是第一次独立制作tv动画，很多员工以前只是做着默默无闻的外包工作，自己的名字能够被数百万观众看到（虽然不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喂，大田，看到了吗，我的名字在电视上出现了哟，你小子羡慕吧？” “妈妈，我上电视啦！” “快拍照，一定要把这历史性的时刻，记录下来！” shaft的员工们，纷纷拿出手机，有些打电话给家人朋友，有的则开始拍照留念。 秦汉也和大家一起合了一个影。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一点四十五了。他拍拍新房昭之的肩膀：“好了，回家洗个澡，刮干净胡子，美美的睡一觉，我明天放你一天假。《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至少还有两三个月，你这个监督，得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新房昭之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很邋遢。好在《魔法少女小圆》第一集质量很不错，符合他的预期，让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秦汉和若尾博司又聊了两句，便离开shaft，回家去了。 《魔法少女小圆》第一集顺利播出，他虽然安心了不少，不过并没有大功告成的兴奋感。 毕竟，在他的设想当中，这部动画要迎来大爆发，还得等到第三集播出之后。现在就享受成功的喜悦，实在是太心急了一点。 前一二集的《魔法少女小圆》，凭借精良的制作，能够拿到一个“眼前一亮”的评价。但是之后，秦汉将用这部动画，来颠覆现今业界的认知。 现在，一切都只是个开头。 回到家以后，秦汉发现自己的两个小女友，在主卧已经睡得很熟了。他不想打搅两人，便找了间客房睡下。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秦汉才醒了过来。 今天是星期六，虽然对于秦汉来说，并没有工作日和休息日之间的明显区别，不过他还是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年末到年初这段时间，为了《泰拉瑞亚》的事情，秦汉很是忙碌了一阵。如今游戏的事情走上了正轨，《魔法少女小圆》也顺利开始放送，他也能轻松很多了。 整个一月份的工作，都不是很多，除了《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播出以后，要配合进行一波营销推广外，就没有太重要的事情。 不过到了二月份，《中场核心》的第一卷单行本将会面世，而且到了华夏最传统的节日——春节，他必须得回冲绳老家一趟。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事情都不少。 所以，现在趁着有时间，多多享受一下天天除了打游戏看动画什么都不做的颓废宅生活，也挺不错的。 秦汉在家里吃着薯片可乐之类的垃圾食品，玩着无脑射爆的fps游戏，懒洋洋的度过了一个星期六。 而位于中野区中野四丁目的东映动画，却依然是一派紧张繁忙的景象。 今晚《美少女战士》动画版就要播出了，而作为一部年番，制作进度的压力要比只有十二集的季番大得多，所以即便投入了大量人手，也需要加班加点的赶工才行。 相比轻松悠闲在家消磨时光的秦汉，休息日也要来公司的冈田浩，就显得劳碌多了。 不过再怎么辛苦，一想到能够做出一部优秀的动画，打败与自己积累了很多恩怨的秦汉，还能够让若尾博司、丸山正雄这些看不起自己的“手冢党”吃瘪，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466 敌人的关注 走进公司之前，冈田浩抬头看了一眼公司门口，那显眼的东映动画标志：一只带着牛仔帽的猫咪，下方是一行文字“since_1956”，顿时映入眼帘。 这个标志不知道在多少动画的开头出现过，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创立的悠久历史，更赋予了“东映动画”这个名字，深厚的底蕴与独特的气质。 这，就是东瀛首屈一指的a级动画企业。 站在这样的巨大平台上，给了冈田浩许多底气，让他相信自己能够比那些竞争对手们，取得更好的成绩。 冈田浩进入这间自己无比熟悉的深蓝色玻璃幕墙八层建筑，来到六楼自己负责的大川工作室。 东映动画规模庞大，员工近千，每年同时制作着数个系列的tv动画和剧场版动画，自然需要分成独立的制作团队，才方便管理。 冈田浩当初从企划制作本部调到新成立的大川工作室，踌躇满志，希望能够干出一番事业来。 与政府合作，制作了几部公益动画，然后又制作了一部子供番以后，大川工作室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也磨练出一只成熟的制作团队。 之后，冈田浩从常务董事吉古名新那里，争取到了制作大热少女漫画《美少女战士》的动画的宝贵机会。 冈田浩心中充满了雄心壮志。他要凭借这部动画，成为业内一流的制片人，然后由tv走向大银幕，开始涉足剧场版动画的制作，最终，创作出能够媲美吉卜力，誉满全球的动画电影。 心中规划了一副宏伟蓝图的冈田浩，自然不允许在事业起步阶段就经历失败。虽然他的性格不怎么样，曾经背叛恩师手冢治虫的行为，被若尾博司、丸山正雄等曾经的虫制作同事所不齿。不过对于工作，冈田浩还是很敬业的。 他是《美少女战士》的制片人，不是制作主任，并不需要天天到制作现场。不过冈田浩除了天天在外面跑，为《美少女战士》到处拉赞助，做宣传推广，和原作者沟通之外，一有空，也会来到东映动画本部，检查动画制作进度，鼓舞一下士气什么的。 秦汉都能认识到，在高强度的动画行业，要想拿出一部质量一直维持在高水准的动画，就必须要让创作团队，保持高昂的士气才行。 冈田浩这个业界老手，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经过前段时间的“人事调整”，将以富野由悠季为首的几个刺头弄走了以后，如今大川工作室已经唯冈田浩马首是瞻了。 他来到办公区，不论是正在埋头工作的员工，还是刚刚抵达公司的员工，都纷纷向他问好。 冈田浩一路点头回应，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美少女战士》的美术监督石村敏行，敲响了他的门。 “进来。” “冈田桑，早上好。” “早上好，石村桑，有什么事情吗？” 石村敏行把门关了，坐在冈田浩对面的椅子上，问道：“冈田桑，你今天凌晨，看了《魔法少女小圆》吗？” 冈田浩脸色一变：“我为什么要看那部动画？” “可以摸摸敌人的底细嘛。”石村敏行解释道。 他当初摆了若尾博司一道，在最关键的时刻，从shaft辞职，加入东映动画，其行为可以说是很让人不齿的。 离职跳槽倒是没什么，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嘛。不过石村敏行在shaft准备独立制作动画，为《魔法少女小圆》筹备了很久的时候，突然走人，撂下一堆烂摊子，就让人心里很不爽了。 要不是秦汉担下了美术监督的职务，恐怕shaft独立制作的第一部动画，不会这么顺利诞生。 石村敏行巴不得《魔法少女小圆》扑街，这样，才能让自己当初跳槽的举措，显得更有正当性——你看，我就说shaft独立制作原创动画没戏吧，我只是不想和他们一起扑街而已，才跳槽去了东映。 听到石村敏行的话，冈田浩虽然脸色不好看，不过他昨晚其实第一时间就看了《魔法少女小圆》。 这大约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虽然对竞争对手秦汉与shaft，冈田浩怀着厌恶与轻视的态度，却又总是忍不住想要去了解对方的动向。 石村敏行没有在意冈田浩的脸色，自顾自说道：“shaft的这部动画，说实话，在剧情与设定上，都平平无奇，属于最常见的魔法少女动画。中学女生遇到魔法使，成为魔法少女，然后一边度过日常校园生活，一边与邪恶势力战斗……说实话，这种动画，完全没有看头，我根本想象不出来，会有谁去买bd。” “至少，那些作画厨对《魔法少女小圆》很有兴趣。”冈田浩并没有一味贬低自己的对手，“《魔法少女小圆》的画面，绝对是业内顶尖的，帧数与细节都相当惊人，色彩运用也是大师级。还有那种拼贴画的特殊美术风格，也让人眼前一亮。石村桑，我看《魔法少女小圆》的演职员表上，美术监督的名字，是秦汉。shaft找到的这个新美术总监，很厉害啊。” 这下子，轮到石村敏行脸色难看了。 他知道，冈田浩所说的，句句属实。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想承认。 “如果我还留在shaft，肯定做得比秦汉这个外行好。他是漫画家，对于动画行业来说，他只是个外行人。” “我当然相信石村桑了。说老实话，《魔法少女小圆》的投资，达到了一集三千万日元，比我们还要多。那部动画的优秀画面，全都是钱堆出来的。而且，独特的美术风格，适合深夜动画，却不一定适合黄金档的国民番。对方恐怕知道，只有采取邪道，才有胜过我们的可能吧。” “哈哈，冈田桑你分析得很对。只凭作画厨，又能撑起多少动画销量呢？shaft投资越大，到时候失败就越惨。秦汉辛辛苦苦画漫画赚的钱，恐怕都要被《魔法少女小圆》赔个干净。到时候，他就只有学习手冢治虫，靠画漫画还债了。” 467 超高收视率 “下个星期一，已经播出的一月新番，bd和dvd的预约排行榜，就会在各大网站上公布。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到底谁能赚钱，谁会亏钱了。” 现在的tv动画，未开播前，或者开播一两集以后，便开始bd与dvd预约，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这样做，能够提前一窥市场风向，让制作公司对自己的动画，到底商业潜力如何，有一个参考。这样，也可以为之后的商业活动，提前做好规划。 如果预约情况良好，对于正在进行动画制作的员工们，也有积极的影响力。 冈田浩也希望，《美少女战士》的碟片预约，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个好消息，让因为漫长的制作过程而显露疲态的员工们，提振一下士气。 当然，如果视作对手的《魔法少女小圆》的碟片预约扑街了，那更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以我的估计，《魔法少女小圆》虽然只是一部要素很老套的魔法少女动画，但是凭借优良的制作，bd和dvd销量合计卖到卷均三千，还是有可能的。”石村敏行说道，“按理说，这个销量已经保本了，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因为每一年行业出产的所有动画中，能够达到这个销量水平的，只有不足一半。shaft这种初次尝试独立制作动画的会社，取得这样成绩，应该满足了。” 他听起来像是在夸奖shaft，不过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惜的是，《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成本，远高于一般动画，听说在宣传方面，投入更多。所以，《魔法少女小圆》的销量，起码要在一般动画保本线的基础上翻三倍，才能够让shaft不亏损。” “更可笑的是，shaft在制作《魔法少女小圆》时，没有采用制作委员会制度，吸引投资，分摊风险。所有的费用，都是秦汉一个人掏的。他画漫画做游戏，的确赚了不少钱，但是如此大胆冒险的举措，一旦失败了，正如我所说的，秦汉就只能学习手冢治虫，卖力画漫画赚钱还债了。”冈田浩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虽然知道秦汉的兵马俑娱乐，制作的游戏卖得很好，但是具体赚了多少钱，却不清楚。 如果冈田浩知道，秦汉对于《魔法少女小圆》的总投资，还不到《东方幻想乡物语》和《泰拉瑞亚》两款游戏利润的十分之一，他肯定不会说这种话。 秦汉就算再赔十部《魔法少女小圆》，也不会沦落到要靠画漫画还债的程度。 当然，如果真的赔了，对于他建立自己二次元泛娱乐帝国的计划，还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冈田浩与石村敏行聊了一上午的天，主要就是在挖苦讥讽自己的竞争对手。吃过午饭以后，他才开始正式工作，一直到了晚上七点钟。 就如同其他动画公司一样，东映大川工作室在自己制作的动画第一集开播时，也会组织一个集体观影会。 包括制片人冈田浩，美术监督石村敏行，以及总监督、演出、作画监督等等创作团队中高层，和没有回家的普通员工们一起，观看了《美少女战士》动画第一集。 放送结束以后，所有人都卖力鼓起了掌。 冈田浩也情不自禁的笑着点了点头。 动画水准很不错，不但还原了漫画原作剧情，而且也有自己的突破。尤其是运用了新技术来表现美少女战士的换装变身过程，效果更是精彩。 在秦汉穿越来的那个世界，《美少女战士》的动画版诞生于九十年代初，动画行业还停留在赛璐璐时代。而在这个平行世界，《美少女战士》已经是采用数码制作技术的新型动画了，画面表现力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与冈田浩同时收看了《美少女战士》的秦汉，与自己记忆中，另一个世界的那部作品对比了一番之后，也不得不感叹，技术的进步，对动画业界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冈田制作人，《美少女战士》的搜索排行，在放送结束以后，已经升到了第一名！超过了《龙珠》！”一个拿着手机的员工，连忙向冈田浩报告这个好消息。 “很好，很好。”冈田浩不住点头，有种心花怒放，大功告成的感觉。 只要将来一直维持着这个势头，《美少女战士》动画版一定能够大获成功！ 他怀着兴奋的心情回到家中，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起来，便匆忙上网查看收视率。 《美少女战士》第一集，《爱哭鬼小兔的华丽变身》，在朝日电视台土七黄金档，取得了14.31%的成绩！ 看到这个数据，冈田浩心中大喜。 朝日电视台是东映动画的大股东之一，所以每个星期六晚上七点到七点半，也就是所谓“土七”的档期，所放送的动画，几乎全都是东映动画制作的。 在《美少女战士》之前，这个档期播放的，是东映动画石竹工作室制作的《娱乐金鱼眼》。这部少女向的校园轻喜剧动画，质量很不错，第一集收视率达到了12.5%。 而作为同档期的继任者，《美少女战士》拿到了一份高于前任的优秀成绩，冈田浩自然高兴。 “哈哈，不知道《魔法少女小圆》的收视率如何？”他心里想着，便顺道查了一下竞争对手动画的收视率。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魔法少女小圆》，收视率1.8%，再生率9.02%！” 冈田浩原本因为《美少女战士》取得了好成绩而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得低落起来。 收视率1.8%，对于一部深夜动画来说，这种不足2%的收视率，是很正常的数字。或者可以说，一般的深夜动画，收视率不足1%，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超过1%收视率的深夜动画，都具备爆红的品质。 《魔法少女小圆》获得了1.8%的收视率，不仅仅已经铁板钉钉，拿下了一月新番的深夜档收视冠军，而且就算将历年的深夜动画一起拿来比较，这也是个足以名列历史前五的超高收视率！ 468 预约销量第一 如果说，《魔法少女小圆》的收视率高得吓人，那么这部动画的再生率，就是高得要吓死人了。 收视数据中的再生率，是指观众用机顶盒、录像机等录制设备，将电视节目录下来，以后再观看的比率。 在这个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工作越来越繁忙的时代，不是谁都能够每周准时守在电视机前看心仪电视节目的。尤其是深夜动画，除了那些修仙熬夜成为习惯的阿宅们，很多观众，都习惯将深夜播出的动画录下来，第二天起来以后再看。 如果将实时收视率与再生率相加，《魔法少女小圆》第一话的总收视率，达到了10.82%。 这，已经是黄金档级别的收视数据了。 相比而言，《美少女战士》虽然收视率达到了14.31%，但是再生率只有2.40%。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 周六晚上七点钟，绝大部分人都处在休闲状态。该看动画的人，这时候都看了，因为无法及时收看而选择录像的人，只是极小一部分。 《美少女战士》的总收视率，是16.71%，与《魔法少女小圆》相比，虽然有很大的领先优势，但是却并没有以往认知当中，黄金档动画相对深夜档动画的收视率，一整个数量级的优势差距。 这个事实，让冈田浩非常不爽。 “那些观众是瞎子吗？这么一部平平无奇的魔法少女动画，除了画面精美一些，哪里值得去看了？” 心里不爽了好一阵，冈田浩不禁更加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收视率都是空谈，明天的bd与dvd预约榜单，才是重头戏。肯花钱购买碟片的粉丝有多少，是衡量一部动画商业潜力的重要因素！” 与冈田浩一样，shaft的社长，同样担任制片人职务的若尾博司，也非常期待星期一各大网站动画碟片预约榜的发布。 早上，若尾博司来到shaft以后，便呆在自己的办公室，不停的刷着亚马逊的网页，等待bd/dvd预约开放，排行榜更新的那一刻。 亚马逊和来自华夏今东，是东瀛最大的两家网络销售平台。只不过书籍和音像制品等等的销售，亚马逊要更占优势，而在生鲜食品和电子产品方面，今东做得更好。 一般来说，一部动画的碟片销量，亚马逊能够占据一半左右的比率。所以看亚马逊的销量排行榜，就能大致看得出一部动画的碟片，到底卖得好不好。 当然，除了在亚马逊上看预约数据，真正能够统计总销量的，还得看oricon排行榜。 时间在焦躁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魔法少女小圆》第一卷的bd开启预约后，若尾博司便时不时的刷新一下网页，看看排行榜。 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心里都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下午回到办公室，若尾博司再刷新了一下排行榜，赫然发现，《魔法少女小圆》第一卷的预约销量，居然排在了一月新番的周销量第一名！ 虽然一月新番当中，如今开启了碟片预约的只有十几部，但是其中不乏《龙珠·23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篇》、《苍蓝传说》等事先就被看好的人气作品，与《魔法少女小圆》属于同类题材的强大竞争对手——《美少女战士》，也在其中。 bd与dvd的预约总销量，《魔法少女小圆》排在第一，第二名是《苍蓝传说》，《美少女战士》排行第三，第四则是《龙珠·23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篇》。 若尾博司又打开sakura网站。 这个网站，由2ch的网友们建立，主要功能，是用来量化预测动画销量排名。 因为亚马逊上的销量榜，是综合了各种数据之后给出的排名，并不会显示出具体的销量数字，卖了多少张圆盘。 于是为了满足喜欢用销量来战个痛快，拿数据来打脸的阿宅们的需求，2ch的网友通过实时抓取亚马逊排行榜的数据，然后自己建立了一套算法，以“pt值”来预测一部动画的销量。 若尾博司在sakura网上查看一番，惊讶的发现，《魔法少女小圆》不但排在了一月新番预约销量的第一名，而且其pt值，是第二名《苍蓝传说》的一倍！ 如今开放碟片预约的数十部一月新番，《魔法少女小圆》以绝对优势稳居销量榜第一，其他三部动画属于第二集团，pt值差距不大。而自第五名以下，pt值就大幅下降，属于不值一提的战五渣了。 整个排行榜，呈现出三个集团泾渭分明的明显格局。 若尾博司没想到，《魔法少女小圆》的预约销量，居然如此之好。 一想到shaft独立制作的第一部tv动画，就获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而且稳压了死对头冈田浩一头，若尾博司便喜不自禁。 不过狂喜过后，他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原因。 “《龙珠》与《美少女战士》的碟片预约销量，虽然不如《魔法少女小圆》，但是并不代表，这两部作品的商业潜力，会比《魔法少女小圆》低。” 造成两部黄金档国民番的碟片卖不过一部深夜动画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其面对的受众群体，不一样。 动画bd一卷售价在七千日元左右。这个价格，并不便宜。 收看《龙珠》与《美少女战士》的观众，大多数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学生。对于没有收入的他们来说，这是一笔相当大的支出。 季番的深夜动画，动画bd一卷通常包含两集动画。所以要凑齐全套bd，就得购买六卷，总价四万二千日元。 这是高中生差不多一年的零花钱，或者打工两个月才能赚到的收入。 就算是对于有经济收入的社会人来说，一下子花出去几万元买bd，不是真正粉丝，也不会舍得。 更何况，《美少女战士》这样的年番，虽然一卷bd包含了三到四集动画，比季番动画bd的内容更丰富，但是因为篇幅太长，要买齐一整套，花费就得奔着十万元去了。 所以，论碟片销量而言，黄金档动画相比深夜档动画，不但不占优，还有不小的劣势。 469 啊，我的王之力 篇幅越长的tv动画，碟片越难卖。不过黄金档比起深夜档，毕竟有受众群体大的优势存在，不过这一次bd/dvd预约销量，《魔法少女小圆》和《苍蓝传说》这两部深夜动画，能够战胜两部黄金档动画，还有其他的因素。 《苍蓝传说》作为一款页游改编动画，推出了预约一整套bd，就在游戏中送一张限定版ssr人物的活动，这自然能够大大的促进动画碟片的销量。 而秦汉，更是祭出了“王之力”，来促进《魔法少女小圆》的碟片销售。 所谓“王之力”这个梗，来自于秦汉前世一部名为《罪恶王冠》的动画，放在动画碟片销售中，就是指那些能够极大刺激观众购买商品的举措。 比如前世的知名偶像动画《love-live》，就有买bd送声优见面会抽选卷的“王之力”。 因为这部动画的声优，也是按照三次元偶像的定位来打造的，所以粉丝无论是数量还是狂热度，都比一般声优多得多。 为了得到参加声优见面会的资格，有些狂热粉丝甚至会都买多套bd，只为了增加抽选中奖的概率。 这样一来，碟片销量自然会爆炸性增加。 当然，什么样的“王之力”，都比不过作品本身质量过硬。前世某部卖基卖腐的动画，因为在bd第一卷附赠了参加声优见面会的抽选卷，所以吸引了大量腐女购买，bd销量冲上了六千套。 但是之后的bd没有了这种粉丝向的赠品，动画本身质量又不够好，bd销量就暴跌到了一千套左右。 《魔法少女小圆》的王之力，当然也是声优见面会的抽选卷。 前世的偶像声优御三家，作为《魔法少女小圆》的三位主役，号召力自然不用说。她们自去年以《星期一的丰满》出道以来，就一路走红。在《魔法少女小圆》制作的这段时间里，也参演了不少作品，人气越来越高，也聚集了一大票粉丝。 而悠木碧这样的新人，外形在声优界也算很不错的，有资本朝偶像声优的方向发展，吸引更多的声优厨。 《魔法少女小圆》不仅仅有梶浦由记和石川智晶参与创作的高质量op和ed，还有五位魔法少女专属的角色歌，由各自的声优演唱。 粉丝们来参加《魔法少女小圆》的声优见面会，能够在现场看到自己偶像唱唱跳跳，进行互动，还有参加握手会，购买限定周边的机会…… 这个世界，akb凭借那一套独特的偶像商法，赚得盆满钵满，让无数人眼红。但是在动画行业，声优偶像化的潮流才刚刚开启，能够将各种偶像赚钱大法玩的转的，也就只有秦汉这种有预见性的穿越者。 估计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业内们看到秦汉凭借各种商法套路，大赚特赚，各种周边商品卖得飞起的时候，肯定会想要揪住他的脖子，悲愤的大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不过呢，正如前面所说的，粉丝们之所以会对这些花样百出，想尽办法掏空自己钱包的商法买账，前提是，动画质量足够好，具有吸引消费的能力。 否则，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除了声优见面会这种王之力，秦汉为了增加《魔法少女小圆》的碟片，还想出了很多办法。 光是在特典上，秦汉就下了一番功夫。 所谓“特典”，就是顾客购买动画碟片以后，获得的一系列赠品——其中也包括了作为“王之力”的声优见面会抽选卷。 在销售渠道占据比重最大的亚马逊上，所发售的动画bd，特典商品往往是最标准的版本，又被称作“封入特典”。消费者无论从什么渠道，哪个时候购买碟片，都能得到“封入特典”中包含的商品。 而在其他的销售渠道，动画bd除了有封入特典外，还会有必须通过相应渠道购买商品，才能够入手的独有赠品。 比如，如果消费者通过虎之穴的渠道，购买《魔法少女小圆》的bd，就能够获得桂正和亲自设计绘制的大幅插画“夏日海滨闲暇时光”。 五位魔法少女身着比基尼的身姿，对于宅男们的诱惑力有多大，不言而喻。 这副插画，就是《魔法少女小圆》bd的虎之穴店头特典。 除了亚马逊，虎之穴以外，消费者还能够从animate、文教堂、softmap、amiami、hmv、aniplex+等等诸多店铺购买《魔法少女小圆》的bd。这些店铺各有各的店头特典。 比如aniplex。因为是索尼音乐旗下的公司，有这一层关系在，秦汉亲自为aniplex的店头特典，设计了一副防水海报。 而且，井上雄彦、小畑健、荒木飞吕彦，甚至秦汉的老师北条司，也都接受了他的邀请，参与了不同店头特典的创作。 没办法，谁叫秦汉在漫画界的人脉那么广呢，随随便便，就能叫到一大群知名漫画家助拳。 从亚马逊购入标准版的“封入特典”bd，价格往往会有折扣，能够便宜不少。而从其他店铺购入bd，虽然不能享受打折，但是却多出了丰富多样的“店头特典”，一样也很有吸引力。 更不用说，如果在bd发售前进行预约，还能够获得数量有限的超珍贵“预约特典”——声优见面会的握手卷抽选！ 这样的连环促销的套路一打出来，不论是《魔法少女小圆》的粉丝，还是声优厨，能够抵得住诱惑，不为所动的，恐怕少之又少。 所以，秦汉凭借这一整套领先时代的动画商法，将《魔法少女小圆》送上了预约销量榜的第一名，并且遥遥领先后面的竞争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若尾博司回忆起之前通过一系列会议，shaft和母公司兵马俑娱乐，制定出的这些销售方案，心中不得不为秦汉的商业才能，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不过他并不知道，秦汉其实对经商并没有太多天赋。这些五花八门刺激销量的商法，不过是取自另一个平行世界而已。 就算没有他，等这个世界的动画产业经历了高速发展，日趋成熟以后，大家都会将这些套路玩得溜熟。 470 批评的声音 《魔法少女小圆》的bd预约好得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让若尾博司兴奋得立马给秦汉打了个电话，通报这个好消息。 不过秦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在电话里说道：“看来‘王之力’起效果了。” “王之力？” “呃，就是一个比喻，指那些能够极大促进碟片销量的手段。”秦汉随口解释了一下。 “这个比喻倒是不错。”若尾博司心情很好，“这一次，终于能够出一口气，让冈田浩那个混蛋不好受很长一阵了。而且，说不定《魔法少女小圆》能够超过《美少女战士》，成为魔法少女类动画的代表作，不可超越的顶点！” 当初冈田浩对想要独立制作tv动画的shaft冷嘲热讽，而且还挖走了美术监督石村敏行，给动画制作带来很大的困难。 各种新仇旧怨加起来，若尾博司当然对冈田浩非常厌恶。 如今《魔法少女小圆》刚刚开始放送，就取得了极为亮眼的商业成绩，彻彻底底的回击了冈田浩，若尾博司自然觉得从头舒坦到脚底板。 “若尾桑，我们的《魔法少女小圆》与《美少女战士》，除了都是魔法少女类动画，都有‘变身’要素外，其实不论是动画的受众群体，还是作品风格，都完全不一样，拿来比较并不合适。而且，我们碟片卖得比《美少女战士》好，并不代表，《魔法少女小圆》的商业潜力，就超过了《美少女战士》。” 黄金档动画的碟片销量，一般来说，不容易卖过那些大热的深夜动画，但是周边产品的销量，就不好说了。 也许学生们舍不得花近十万元买《美少女战士》的全套bd，但是如果有与这部动画联动的各种零食，或者文具、图书、服饰甚至化妆品等等商品，价格在两三千日元左右，肯定会大受欢迎。 潜在消费群体规模庞大，依靠薄利多销的策略，一样可以大赚特赚。 如果非要从秦汉手头的作品，挑出一部来作为《美少女战士》的对手，那么毫无疑问，是《光之美少女hc》。 不过要让兵马俑娱乐具备和东映动画这样企业，抢夺国民向动画市场的实力，还是一件比较遥远的事情。 听了秦汉的话，若尾博司被成功之火烧得发热的脑袋，总算是冷静了一下。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秦桑，看来我有点太得意忘形了。一会儿我会去营业部询问一下具体的预约销量，到时候再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你。” “那就拜托你了。”秦汉挂掉了电话。 虽然开局不错，不过他现在更期待的，是两个星期以后，《魔法少女小圆》播出了第三集，所带来的轰动性效果。 之前的一系列宣传、营销、布局，都是围绕着那一刻来展开的。 想想将会有无数阿宅哭天抢地大呼上当，为丢了头的学姐哀嚎，一边诅咒自己这个编剧恶意满满没良心，一边却又掏钱买买买，并且满怀期待的等着下一集《魔法少女小圆》播放，秦汉就觉得心里非常的爽。 就这样过了一周，《魔法少女小圆》第二话也顺利播放了。 在网络上，有关这部深夜动画的话题讨论，也越来越多。虽然如今有关剧情设定的讨论不是很多，大都在赞美这部动画的画面绝赞，分镜独具一格。和那些因为投资不足，第二话就出现崩坏作画的动画相比，即便是最挑剔作画厨，也找不出《魔法少女小圆》的缺点。 另外一大亮点，就是声优们的演出了。除了已经走红的声优御三家，悠木碧等新人的表现也很不错。声优厨们纷纷表示，一本满足，然后开始预订bd，期望能够抽到将来参加声优见面会的资格。 更有土豪为了花样繁多，却诚意满满的店头特典，复数购买bd，让不少人纷纷感叹，有钱真是能够为所欲为。 经过一周之后，shaft的营业部，从亚马逊那边拿到了《魔法少女小圆》碟片具体的预约销量：23805！ 一周的预约销量，就达到了许多深夜动画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数据，可谓是大获成功。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秦汉开始期待，等第三话播出以后，这个数字会一下子飙升到怎样一个高峰。 在2ch论坛的动画销量讨论串中，虽然无法像秦汉一样看到具体的销售数字，但是阿宅们看着《魔法少女小圆》惊人的pt值，还是引发了一场大讨论。 有人为《魔法少女小圆》的高销量而吃惊，有人感叹shaft一鸣惊人，又一家优秀的动画制作企业出现了。有人在之前的销量预测中，投宝押注《魔法少女小圆》，如今正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得意洋洋。也有许多人，对这部动画取得了如此抢眼的销售成绩，而表示不满。 “搞什么搞？《魔法少女小圆》拿到一月新番预约销量榜第一也就罢了。毕竟这部动画还是有优点的，剧情展开平稳王道，作画精良，美术风格让人惊喜。但是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销量，与第二名拉出了不可弥补的差距，实在是难以理解。难道对于那些购买bd的人来说，各种特典商品才是本体吗？” 这个留言立即得到了无数人的相应。 秦汉所采用的这套商法，其中的各种促销手段，虽然其他动画公司也在使用。不过像他一样，将各种促销手段全部拿来，融会贯通，糅合成一整套商业体系，却还没有人做过。 所以无论是动画业内，还是普通的动画宅，有些人在目睹了《魔法少女小圆》的bd销售奇迹以后，颇有微词。 这一副变着花样骗钱，恨不得将消费者钱包掏光的架势，是不是显得吃相太难看了？ 作为在动画行业开启了一种全新商业模式的shaft，以及主要策划者秦汉，一时间站在了风口浪尖。 不管是出于眼红嫉妒，还是真的只是在为阿宅的钱包着想，抑或怀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原因，对《魔法少女小圆》采取的促销商法，持批判态度的人，突然间冒了出来。 471 越红越招黑 知名的动画独立评论家隼龙丸人，在动漫网站“animedia”上，针对《魔法少女小圆》，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 “一月已经过半，大多数一月新番也已经与观众们见面了。这些动画中，质量有好好坏，风格有大众王道，也有小众猎奇。动画宅们在尽情享受这一场饕餮盛宴之时，不少人也在关注着动画的销量情况。笔者也一样，时不时都会关注一下2ch的一月新番销量讨论串，然后，就注意到了一个很反常的现象。” “如今一月新番的bd/dvd预约销量冠军，属于shaft出品的深夜动画《魔法少女小圆》。截至笔者发稿为止，这部动画的预约销量，根据pt值推算的话，已经达到了三万套以上！这个成绩，不仅仅大幅度领先于其他一月新番，也创下了一个新的记录！” “《魔法少女小圆》这部动画，我也看过。从如今已经播出的两集来看，这是一部画面非常精致出色，美术风格独特，但是在剧情上只能算中规中矩的魔法少女类动画。而本季，除了万众瞩目的《美少女战士》外，还有另外好几部魔法少女类动画放送。以《魔法少女小圆》的素质，又面临如此激烈的同质化竞争，我和许多业内好友都做出过预测，认为这部动画的最终销量，能够达到卷均6000套，就算是很不错了。如果后续剧情出色，达到卷均10000套，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最终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仅仅只是两周预约销量，就超过了三万套！面对这一完全违反市场规律的现象，我做了一点研究，才发现，原来shaft虽然作为一家动画会社，还是新人，但是在商业营销方面，恐怕这个时代的其他动画企业，都要甘拜下风。” 隼龙丸人将自己搜集到的，各种有关《魔法少女小圆》的商业销售手法，一一列举出来，然后总结道：“本来，商家销售商品，采用一定的促销手段，是非常正常，也可以理解的举措。就像年末商店街的抽奖，买汽水开出‘再来一瓶’一样。这一季的新番中，也有不少动画会社为了让自己的作品卖得更好，采取了一些促销手段，比如《苍蓝传说》，就实施了买bd送稀有游戏角色的办法。《龙珠》也有预约顾客有机会获得鸟山明老师亲笔签名的促销。但是没有一部动画，像《魔法少女小圆》那么彻底，那么的……没有底线！” “我希望每一位动画迷，购买bd的原因，都是出于对这部动画的喜爱，想要带回家收藏，并时不时拿出来重温一下。而不是，为了里面的附赠品。如果仅仅为了和偶像声优见面，握一握手，就花钱去买bd，在我看来，这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行为，而且会对这个新兴的行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如果仅仅只需要满足偶像粉丝的需求，就能够大赚特赚，那还有谁会去认真做动画呢？精雕细琢的剧情，深邃宏大的世界观，跌宕起伏的故事，让人又笑又泪的角色……如果仅仅只靠一张偶像声优的握手卷，就能抵得上这些无数动画人的精心工作，那么这样的业界，将会被浮躁与拜金所毁灭。动画这一新兴的多媒体表现艺术，也将如流星一般消逝。” “看看现在的东瀛乐坛吧！就是因为akb的出现，因为卖握手卷而不是卖音乐的商法大行其道，所以我们才会迎来所谓的‘偶像战国时代’。曾经那个无比辉煌灿烂，传遍亚洲，流行于全世界的东瀛乐坛呢？我们需要滨崎步和安室奈美惠那样的歌姬。我们需要b’z和xjapan那样的摇滚金属，我们也需要南天群星和mr.children这样的天王乐团！但是现在，看看吧，每周oricon销量榜，除了akb系女偶像与杰尼斯系男偶像，真正的音乐人，还有多少呢？” 隼龙丸人这一番唱片大论，让很多读者深感共鸣。 虽然伴随着akb的大红大紫，如今的东瀛偶像文化大行其道，甚至邻国华夏也深受影响，开始筹备自己的48系女团。 不过呢，所谓越红越招黑。因为akb大获成功，所以讨厌akb，进而对整个东瀛乐坛现状不满的人，也有很多。隼龙丸人将秦汉为《魔法少女小圆》设计的促销手法，与秋元康让akb崛起壮大的akb商法，联系到一起，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许多人对于akb的印象是，音乐上没什么成就，就靠着卖角色的粉丝消费，和cd捆绑握手卷的商法，首首单曲都能卖到上百万销量，碾压其他认真做音乐的本质歌手。 而现在，这种印象被隼龙丸人一篇文章，巧妙的移植到了《魔法少女小圆》上面。 “没什么出彩的，就靠花样百出的促销手段，bd预售才那么好”，已经成为了不少没看过《魔法少女小圆》的观众，对这部动画的第一印象。 一时间，认为《魔法少女小圆》配不上如此高的销量，各种各样的批判声，都汹涌而来，让shaft有些猝不及防。 那些真正看过《魔法少女小圆》的观众，都在竭力维护这部动画的口碑。毕竟，《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堪称最近几年以来最精良的tv动画。画面、音乐、声优演出，无一不是一流。虽然已经播出的第一话和第二话，剧情似乎的确看上去有点寻常，但是通过秦汉这个编剧的巧妙设置，和监督新房昭之的出色演出，仍然营造出了很强烈的悬念，吸引着观众们继续看下去。 还有一些观察比较敏锐，或者喜欢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动画的观众，也渐渐发掘了一些动画中意味深长，甚至有些细思恐极的细节。 不过，在整体上，舆论还是对《魔法少女小圆》颇为不利。 若尾博司察觉到了舆论风向的变化后，便立即给秦汉打了个电话，希望能商讨一下对策。 不过秦汉却表现得很镇定，听了若尾博司的讲述以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若尾桑，《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三话，后天凌晨就要播出了吧？” 472 三话定命 若尾博司发现网络上，对于shaft的促销商法越来越不满，批评之声越来越多的今天，正好是星期四。 他默默一算，的确如秦汉所说，《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播出的时间，是在后天凌晨。 “若尾桑，网上的那些杂音，根本不需要在意。等第三话之后，大部分的批评声，都会消失。那时候，不论是业界还是观众，都会恍然大悟，惊呼：原来《魔法少女小圆》是这样一部动画啊！而‘三话定命’这个定律，将会被很多动画人奉为圭臬。” 若尾博司知道，《魔法少小圆》第三话，剧情会怎样展开。这部动画真正的风格与气质，也将摘取假面，呈现在观众们面前。 不过，那个转折真的会如此有效吗？ 若尾博司不是很有信心。 或许除了秦汉之外，整个shaft上下，参与了《魔法少女小圆》制作的工作人员，都不会有100%的信心。 “秦桑，我当然相信你的编剧能力和shaft的制作力。不过，一味任由批评发酵，是不是不太好？不如找几家……” 秦汉知道，若尾博司是想依靠水军来反转舆论风评。不过他觉得，这一次没有这个必要。 “若尾桑，别急，我们只需要再等两天而已。”秦汉又安慰了一下对方。 隼龙丸人发布的那篇长文评论，他也看过，不过对此的反应，也就是微微一笑而已。 别看现在这些人对于《魔法少女小圆》所采用的促销商法大肆批判，甚至许多动画从业人员也加入其中。 但是资本家的嗅觉，是最灵敏的。《魔法少女小圆》的bd销量如此可观，而且带起的热度，还将拉动其他周边产品的销售，让动画整体盈利能力，都上一个档次。这样的事情，其他动画公司看在眼里，难道不会眼红吗？ 或早或晚，秦汉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这一整套营销策略，会被各家动画公司都学去，然后在整个行业普及开来。 至于那些秉持“太过商业化会让业界浮躁堕落，再也无法创作出出色动画”的“仁人志士”，秦汉更是嗤之以鼻。 从前世的经验来看，在动画业界的商业模式，已经发展得极为成熟的时代，的确因为追逐利润，为了赚快钱，每年都会诞生各种各样粗制滥造的厕纸轻改动画，还有那些跟风泛滥的异世界穿越流作品。 不过，就没有真正的好作品诞生了吗？ 并不是。 就在秦汉记忆中最鲜明的那一批新动画中，也有《少女终末旅行》为代表的优秀作品。 真正热爱这个行业，热爱“动画”这一艺术表现形式的从业者，只会默默耕耘，拿出更好的作品，而不是聒噪着“动画要完”，发泄了自己的情绪后，便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shaft对于网络上的舆论变化，选择以沉默来应对。 就这样，有关“《魔法少女小圆》碟片销量与本身质量不符，过于虚高”的话题，依然被动画宅们热烈的讨论着，秉持不同意见的双方，在各个网络平台上，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的战（嘴）斗（炮）。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星期五晚上十一点钟多，距离《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放送，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作为上班族兼魔法少女狂热爱好者的清水忠广，没什么精力参加这个星期突然围绕《魔法少女小圆》展开的舆论战争。 社畜已经在公司里消耗了大部分的能量，哪里有精力再去网上发表长篇大论，证明《魔法少女小圆》的品质，配得上那么高的碟片预约销量。 对于第一时间掏钱预约了bd的清水忠广来说，自己真金白银的消费行为，就是对这部动画主创们的最大支持了。 现在，他只想靠可爱的魔法少女们，来治愈一下因为工作而疲劳不堪的身心而已。 今天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看父母去了，所以清水忠广难得有一个能够静下心来，好好享受动画的周末。 “这一周的《魔法少女小圆》，鹿目圆应该能够正式成为魔法少女了吧？经过前面的剧情铺垫，一切都应该步入正轨了。就是不知道，神秘的晓美焰，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和鹿目圆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清水忠广一边回忆着动画前情，一边玩手机。 忽然，他看到秦汉发布了一条新的推文。 “《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即将播出，欢迎大家准时收看这部爱与希望的治愈物语。” 清水忠广并不知道秦汉是怀着怎样的恶意发布的这条推文，只是感慨道：“的确很治愈啊……光是看着秦汉老师设计的这些脸蛋圆圆的美少女，在电视上动起来，就感觉心里暖暖的。就像上次陪孩子去上野动物园看新出生的熊猫康康一样……” 不久以后，《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准时在tbs放送。 看着这一话的标题“已经没什么好害怕了”，清水忠广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一集的剧情，依然展开得流畅自然，并且着重刻画了巴麻美学姐。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重新认识了这位优雅美丽，在面对魔女时也从容不迫的强大魔法少女。 “原来麻美也会哭泣，也会寂寞，也会害怕孤独……”清水忠广坐在电视机前，反射的荧光在他的脸上变幻出各种色彩。 他发现，自己愈发喜欢这个金发双马尾的少女了。 “决定了！我的本命，就是麻美学姐！”清水忠广双手握拳，盘算着这个月的零花钱，能够挤出多少来买麻美学姐的周边。 这时候，动画剧情进行到魔女出现在医院里，小圆找来麻美学姐，两个人手牵着手，在魔女异空间中不断前进。 随着两个少女对话的不断深入，两个人之间的羁绊也在渐渐加深。 一直独自战斗的麻美学姐，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小圆这样，能够并肩作战的同伴，而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真好啊……少女间的友情与羁绊，真是让人暖心。”清水健赞叹道。 不过他并不知道，塑造出美丽的东西，然后狠狠的摧毁，只是悲剧的惯用表现手法而已。 473 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 星期六早晨，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清水忠广，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凌晨《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那冲击性的一幕。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有了能够并肩战斗的同伴，第一次不再感到孤独与恐惧，这样的麻美学姐，为什么就这样被……” 就算距离看完《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清水忠广依然难以释怀。 说实话，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宅男，他也看过不下一千部动画了。在这其中，主题残酷的，画面血腥的，死人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黑深残”系动画，他也看过不少。 但是从没有一部，像昨晚的《魔法少女小圆》一样，带给自己的冲击那么大。 清水健仔细分析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魔法少女小圆》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如此之大，归根结底，是因为强烈的反差感。 这部动画从最初的宣传，不论是圆圆萌萌的人设，还是各种宣传语和预览图，都给人一种温馨可爱的感觉。让人以为，这也是一部主题与核心思想，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的魔法少女动画。 大不了，因为是深夜动画，所以在战斗动作场面上，能够更激进，更自由的发挥。各种爆衣福利杀必死的镜头，也会更多一些。 而且，有秦汉连载在《花与梦》上的《光之美少女hc》作为先例，许多观众都相信，秦汉作为《魔法少女小圆》的编剧，能够拿出一个让人满意的正统王道向魔法少女作品。 魔法少女们也许会被打败，也许会受伤生病，也许会经历种种挫折，但是终究，一定能够携手打败敌人，迎来光明美好的大结局。 但是清水忠广没想到，才第三话，秦汉就来了一记狠的。 之前花了两集时间，塑造得那么美丽优雅，战斗时从容不迫，强大又帅气的麻美学姐，在讲述了自己的过去以后，好不容易与小圆建立起了羁绊，拥有了一起并肩前行的伙伴，不再感到孤单与害怕的时候。 当观众们看着电视里的麻美学姐展现出最完美、最闪耀的身姿时，当阿宅们嗅到了麻美学姐与小圆之间淡淡的百合情，开始想入非非的时候，血淋淋的现实，顿时将一切美好都给浇灭了。 巴麻美学姐猝不及防的死亡，而且还是以被魔女咬掉头这种猎奇而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堪称这个世界的深夜动画历史上，最大最奇的转折。 没有一丝心理准备的观众们，被这一招轰的晕头转向，沉浸在那种震惊感与悲伤中，久久不能自拔。 就像清水忠广一样。 前世，《魔法少女小圆》在企划公布之时，剧本虚渊玄的大名一出现在制作人员名单中，见多识广的阿宅们，顿时就有了警惕之心。 毕竟，当时的虚渊玄，虽然“爱的战士”的大名并没有广为流传，但是作为游戏剧作家，其代表作《沙耶之歌》、《鬼哭街》等等的“致郁”风格，还是为acg界所熟知的。 所以对于《魔法少女小圆》这部作品，许多资深阿宅，在观看之初，都带着几分警惕性，当第三话放送之后，大为震惊者有之，但是抱着“哈哈，果然老虚没让我失望”这种心态的人，也有。 然而在这个平行世界，秦汉这个《魔法少女小圆》的搬运者，挂着编剧名头的主创，名声可比虚渊玄好多了。 他之前创作的漫画作品，无论是《龙樱》还是《中场核心》，都充满了正能量的主题基调。而《光之美少女hc》，更是王道大成的正统系魔法少女作品。 所以，根本没人能够猜到，秦汉会玩出这一手，突然弄出《魔法少女小圆》这样一部黑暗风格的作品。 估计《魔法少女小圆》播出了第三话，露出其本来的气质以后，会有不少阿宅想指着秦汉的鼻子，义愤填膺的喊道：“想不到秦汉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萌豚了！” 清水忠广经历了《魔法少女小圆》的打击以后，很想跑到秦汉的推特下去痛骂一通。但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从迄今为止播放的三话来看，《魔法少女小圆》的确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优秀动画。而且，他仔细回忆一下麻美学姐死亡前的诸多线索和伏笔，就发现，这部动画其实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王道向魔法少女作品。 “唉，还是先看看《魔法甜心》吧。” 清水忠广准备用晨间的子供番魔法少女动画，来治愈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然而，看过这部正统王道的魔法少女动画以后，清水忠广仍然无法释怀。 鬼使神差的，他打开电脑，登陆了2ch论坛。 “不会吧，才不到八个小时，《魔法少女小圆》的讨论串，就已经开了四个，有三千多回帖了？” 清水忠广虽然知道这一集爆点如此之足，讨论热度应该不小，但还是没想到，阿宅们的热情如此之高。 他点开最新一个讨论串，开始浏览有关《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的评论。 各种各样的哀嚎与发泄，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被麻美学姐的突然死亡刺激到，而夜不能寐的阿宅，不知道有多少。 除此之外，巴麻美学姐那句台词“已经没什么好害怕了”，也成为了一个新梗。不少阿宅都在各种动画人物即将领便当的截图中，p上这句话。 而从凌晨到现在，pixiv上，有关《魔法少女小圆》的同人图，也激增了三百多张。其中大部分，都是有关麻美学姐的。 有为了缅怀这位魔法少女而创作的作品，也有恶意满满，为了玩“无头”这个梗，而画的猎奇血腥图。 清水忠广不禁感叹道：“这真是一场深沉而扭曲的狂欢啊……” 当然，除了某些让人不适的内容外，大部分阿宅在为麻美学姐的死而痛呼的同时，也对《魔法少女小圆》接下来的剧情，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期待感。 474 醍醐味 “秦汉老师之前就说过，要做一部前所未有的魔法少女动画。现在看来，他果然是说到做到了。其实，麻美学姐的突然死亡，只是一个最突出的剧情爆发点而已。如果我们仔细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许多让人不寒而栗的细节。” “丘比在麻美学姐死了以后，居然就像是什么都没发什么一样，立即就要求小圆和沙耶香和它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以对抗魔女。你们不觉得，这家伙很腹黑吗？一点也没有传统魔法少女动画中，那些契约兽的可爱与纯真。” “我也注意到了。现在想来，麻美学姐的死，甚至有可能就是它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危机，逼迫小圆二人和它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看晓美焰之前追杀丘比的行为，她应该知道很多东西吧？真期待后续剧情展开啊。” “麻美学姐这样塑造得如此丰满鲜活的角色，居然就这么死了，实在是难以接受。会不会小圆成为魔法少女的愿望，就是让学姐复活？” “很有可能，但是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了。我觉得，秦汉老师作为编剧，肯定不会采用这种容易猜到的剧情……” 清水忠广的心里，虽然因为麻美学姐的死亡，而仍然在隐隐作痛。不过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参与到了剧情的讨论当中。 没办法，谁叫这部动画的剧情、人物、伏笔、世界观设定，都是那么的引人入胜呢？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死人掉头的噱头，绝不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这种不一样的魔法少女动画，或者说，是“反魔法少女动画”，的确给人一种耳目一新，欲罢不能的感觉。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醍醐味’吧。”清水忠广心中对秦汉，佩服得五体投地。 《魔法少女小圆》在放送之前，就已经将动画版权卖到了世界各地。华夏的b站，欧美的animego等视频网站，都会与东瀛同步放送这部动画。 所以，在第三话播出以后，不仅仅是2ch。美国的4ch、reddit，华夏的贴吧等等，世界各地的与acg文化有关的社交平台，都对《魔法少女小圆》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之前有关《魔法少女小圆》促销手段的争议，很快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席卷了整个互联网的《魔法少女小圆》热潮。 每一个与动画有关的网络社区，几乎都在谈论着这部动画。 而反馈的最容易一眼看出变化的数据上，就是在亚马逊上，《魔法少女小圆》的bd/dvd预约量，如同吃了火箭一样猛增，不但稳坐着一月新番预约榜的第一名，而且，与第二名的差距，也越拉越大。 ………… 这个星期六，冈田浩并没有去上班。《美少女战士》首播之后，他也没必要再每个休息日都跑去公司了。 “shaft对于舆论批评的声音，居然一直没有应对。如此迟钝的动画会社，根本不可能在这个互联网时代生存下去嘛。我估计，这个星期，《魔法少女小圆》的销量增长，就会开始大幅度放缓了……” 之前网络上形成的对《魔法少女小圆》促销手段的批评，冈田浩虽然不是始作俑者，但也是推波助澜的人。 知名的动画独立评论家隼龙丸人发表了那篇评论文章以后，他立即就明白，这是一个打击对手的大好机会，于是很快跟进，花钱收买了一批网路媒体和自由评论家，对shaft大肆批判了一番。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效果应该很快就会显现出来了。 “今天凌晨，《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三话，已经播出了吧？观众们应该已经厌倦了这种剧情没有丝毫亮点，只会故弄玄虚的作品。” 冈田浩对于老对手若尾博司担任制片的这部动画，依然抱有非常严重的偏见。他根本不相信，《魔法少女小圆》的预约销量，能够继续走强。甚至，因为之前过于商业化的恶评，还会有很多已经预定了碟片的人，选择退订。 冈田浩怀着看笑话的心理，打开了sakura网站。 一查询，他立即就被《魔法少女小圆》那可怕的pt值，给惊呆了。整个人犹如中了石化术一样，僵立在电脑前。 过了一会儿，冈田浩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自语道：“怎么可能？难道统计数据出了错误？按照pt值推算，《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播出以后，仅仅过了十二个小时，预约销量就上涨了三千！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恐怕这部动画最终的卷均销量，能够超过十万……” 冈田浩此时的心境，犹如修真小说中金丹期修士，突然遭遇了元婴期的大佬一样，除了倒吸一口凉气，再来一句“恐怖如斯”之外，竟然一时间难有其他反应。 那可是卷均十万销量啊！ 历史上，只有《宇宙战舰大和号2279》和《阿基拉》这种里程碑式的动画作品，才达到过这种销量。那些人气漫画改编的作品，卷均销量也许能够达到三万四万——这也是冈田浩对于《美少女战士》动画版的期望。但是十万这个数字，对于动画人来说，犹如《圣斗士星矢》里的叹息之墙一样，简直不可逾越。 “不可能，《魔法少女小圆》怎么会是能够比肩那些伟大动画的作品？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冈田浩忽然觉得焦躁不安。 他准备抽根烟冷静一下，却发现烟盒早就空了。 于是冈田浩来到家附近的便利店。就在他拿了一盒烟，准备去结账的时候，旁边两个年轻男子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喂，你看了《魔法少女小圆》吗？我给你说，真是不得了。今天凌晨我看了第三话以后，就兴奋得睡不着，一直在网上和别人讨论。” “我看了第一话，觉得《魔法少女小圆》和其他魔法少女动画，没什么区别，于是就弃了。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当然了，我就不在这里给你剧透了。你也别看网络上的评论，快回去看了再说吧！” 两个年轻人越走越远，冈田浩只能听到“斯国一”、“牙白”之类没多少内容的感叹词了。 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虽然不情不愿，不过冈田浩还是决定，去瞧一瞧这部动画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475 属于天才的时代 冈田浩回到家以后，怀着一种非常大的挫败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打开niconico，开始从第一话观看《魔法少女小圆》。 对于若尾博司这个从虫制作时代就产生了巨大矛盾，进而分道扬镳的老相、老对手，冈田浩心里一直是不怎么看得起的。 当初，两人还很年轻，单纯只是因为“喜欢动画”这个理由，加入了虫制作，从最底层的动画师干起。不过冈田浩和若尾博司都没什么画画的天赋，没干多久，就纷纷转职为制作进行，成为了支撑动画制作的幕后人员。 后来虫制作走到了尽头，一群东瀛tv动画的先行者各奔东西。冈田浩搭上了宫崎骏的关系，先进入吉卜力磨练了几年，然后凭借这份资历，在东映动画站稳脚跟，作为制片人，成功制作了好几部动画，并且成为了掌管一个工作室的公司高层。 如今，冈田浩人到中年，事业有成。有豪车别墅，也不缺女人。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参与制作一部能够在动画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类似于《宇宙战舰大和号》那样的传世作品，证明给手冢治虫，以及以前虫制作的同僚们看。 让他们后悔，让他们明白，以前对冈田浩的看法，都是错误的。 相比能够做到东映动画高层的冈田浩，若尾博司的shaft一直以来，经营得都不温不火，只靠动画外包业务维持。 《魔法少女小圆》作为shaft独立制作的第一部tv动画，让冈田浩这个东映动画的知名制作人，怀有轻视的态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现在，冈田浩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去认认真真观看，这一部由讨厌的对手所制作的，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动画。 这种明明非常讨厌，却又不得不去做的心情，让人十分沮丧。 冈田浩面无表情的在电脑前坐了四十分多钟，将《魔法少女小圆》的一二集给看完了。 就像之前他与石村敏行聊天时所谈到的那样，《魔法少女小圆》第一二集，虽然剧情展开较为平淡，但是作为一部动画而言，它的表现力——不论是音乐还是画面，都达到了顶峰。 而且，如果仔细观看的话，会发现，许多伏笔与剧情的爆炸点，都已经埋下。不论是叙事技巧，还是其内含的主题，都不是一般的王道向魔法少女动画，那么简单。 “为什么若尾博司那家伙运气那么好，能够找到秦汉来写剧本。而且，还能发掘到新房昭之这种个人风格浓烈的鬼才监督？” 冈田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嫉妒。 他再点了一根烟，打起精神来，开始观看在播出以后，便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的《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 他只是关注了一下这部动画的预约销量走势，并不没有看网上的评论，不知道这一话到底好在哪里，以至于激起了一股全民讨论的热潮。自己只是跑去便利店买包烟，居然都能够遇到讨论这部动画的阿宅。 二十多分钟过去以后，冈田浩什么都明白了。 “难以置信，真是难以置信！”冈田浩自言自语道。 相比普通观众，作为一个专业的动画人，冈田浩自然明白，《魔法少女小圆》的第三话，到底有多么的震撼。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冈田浩还是知道，自己经手的《美少女战士》动画，就算取得了再亮眼的成绩，比如收视率达到多少多少，碟片卖出多少多少，周边销售额达到多少亿，也依然只是一部依托于原著的漫改动画。这部动画，就算商业上再成功，从根子上来说，就比不过完全原创的《魔法少女小圆》。 电脑屏幕上，《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放送结束，ed上线，在滚动播放的演职员列表中，冈田浩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演出：富野由悠季。” “富野那家伙……”冈田浩激动得站了起来，双手抱住显示器。他呆立片刻，又颓然坐了回去。 “真是讽刺啊，真是讽刺啊……我就说，这一话的演出风格，怎么有点熟悉呢？原来是富野那家伙的杰作。”冈田浩苦涩一笑。 他回想起当初自己想尽办法，要将富野由悠季这个刺头排挤出大川工作室的情景。当对方主动辞职以后，自己没有一丝挽留，心里还嘲笑对方愚不可及。 但是现在看来，愚蠢的不正是自己吗？ 《魔法少女小圆》第三话，给了富野由悠季一个最好的舞台，来展示自己呆在东映时，没人发现的才华。 对于巴麻美学姐死亡的处理，这位光头杀人魔，演绎得比秦汉前世的原版更加精彩。那种轻描淡写的残酷，完美的体现了魔法少女的悲哀与宿命，比起那些猎奇的血浆内脏碎肉，还有竭嘶底里的惨叫，更加震撼人心。 冈田浩心中的挫败感越来越严重，甚至生出一股自我怀疑的情绪。 他的事业依然成功，他今后还会赚很多钱，制作出很多大卖的动画。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却明白，自己一直孜孜以求的执念——做出能够代表一个时代，能够被历史铭记的优秀动画，让手冢治虫和以前虫制作那些同事心服口服，已经距离越来越远了。 这个属于天才的时代，却不属于他。 ………… 充足的资金投入，一群才华横溢的主创，再加上从最初企划立项时，就开始执行的独特宣传策略……这一切的一切努力，终于在动画播出第三集以后，让《魔法少女小圆》迎来了收获期。 第三集播出以后，《魔法少女小圆》的各项数据，除了亚马逊bd/dvd预约排行榜这类硬指标外，诸如搜索指数、推特热度、网络播放量、收视率等等，都暴增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许多动漫评论家纷纷惊呼：“这部动画不仅仅是一月番中的最强者，恐怕在今年，都难有对手！” 被《魔法少女小圆》引爆的一颗核弹，震得东倒西歪的动画业界，就这么迎来了二月份。 476 魔法少女小圆同好会 吴兰和苏亦这两天特别亢奋。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们上个星期六凌晨，看过的《魔法少女小圆》第三集。 作为两个华夏人，吴兰和苏亦不远千里，背井离乡，来到东瀛留学。而且上的还是武藏野美术大学，这种学费昂贵的私立大学，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因为对acg有爱，想要成为一名动画师吗？ 两个人虽然是秦汉的粉丝，很喜欢他创作的几部漫画，但是当初知道《魔法少女小圆》这个动画企划，然后在人物原案、编剧、系列构成等职务旁边，都看到了秦汉的名字以后，吴兰和苏亦心中涌起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之情。 自己喜欢的漫画家，要去参与制作动画了！ 这是怎样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两个人一直都非常关注《魔法少女小圆》的各种情报。从第一话开播时，便开始了追番之路。 《魔法少女小圆》前两集，因为动画所展现出来的独特美术风格，以及娴熟的分镜运用，叙事节奏等等优点，吴兰和苏亦第一时间预定了这部动画的bd。 就算对于魔法少女题材不是特别喜欢，但是这种制作水平达到了业界标杆，能够作为动画教科书的作品，是吴兰和苏亦这两个立志进入动画行业的大学生，认为必须要反复研究的动画。 然而在第三集过后，本来将看《魔法少女小圆》作为一种学习研究的两人，已经深深的喜爱上了这部动画，并成为其死忠粉丝。 星期六凌晨，两个人捧着手机看完动画以后，睡了四五个小时，便早早爬起来，在网络上参与这部动画的讨论，抒发己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星期二。 初看《魔法少女小圆》第三集时的那种震撼感与兴奋感，已经慢慢褪去。不过两个人心中对于这部动画的喜爱，却越来越深。 秦汉在两人心目中的“神格”，也上升了几分。 吴兰早上上完课以后，回到出租屋里，发现苏亦的电脑里，传来了久违的华夏语。 “苏亦，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b站的一月份新番评价视频。”苏亦答道。 虽然远在日本，但是两人的生活习惯，尤其是互联网的使用习惯，却和在国内时没有太大变化。 社交软件依然喜欢用威信，而不是line；看弹幕视频，首选也是b站，而不是niconico。 虽然这么做对于融入当地生活，学习语言，并不太好。不过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一月新番已经陆续播放了，所以在二月初，不仅仅是东瀛，华夏的互联网上，各种各样的一月新番评论盘点，都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魔法少女小圆》，我给这部动画三颗星，推荐人群，是喜欢猎奇剧情与黑暗风动画的观众。注意，传统魔法少女动画的受众，千万不要去看这部动画。如果你因为学习工作劳累了一天，想要找一部有可爱女孩子的动画来治愈身心的话，千万别选《魔法少女小圆》……在我看来，这部动画除了制作精良以外，剧情方面毫无可取之处。除了故弄玄虚，就是玩死人的噱头……” “这是谁啊？真以为骂两句《魔法少女小圆》，自己就能火了吗？哗众取宠的小丑。”吴兰不爽道。 “一个叫‘动漫歪哥’的up主，没什么名气，粉丝数连一万都没有。我就是随手点进去看看的。”苏亦解释道，“你反应也不用那么大吧。《魔法少女小圆》再好，也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唉，我就是有点玻璃心。这种心态，真进了动画行业，要是自己参与制作的动画差评连连，恐怕会被打击得吃不香睡不好的……”吴兰叹气道，“真羡慕秦汉老师啊。才华没得说，心态也好得不行。不论深陷怎样的非议漩涡，都能保持平常心，继续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吴兰一边说着，也打开b站，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up主“莱克斯”，也上传了一月新番评价视频，便打开看了看。 “《魔法少女小圆》是由shaft出品，新房昭之担任监督，秦汉担任编剧的魔法少女动画。在前两集播放时，我就开始关注这部动画了。因为虽然从前期宣传和剧情走向上看，这是一部王道流的魔法少女动画，但是在各种细节，以及整体氛围的营造上，我已经预见到，shaft想要表达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果然，自第三话播出以后，编剧秦汉的野心昭然若现。对于这部在全球各地的阿宅群体中，都引起了广泛讨论的话题作，我是非常看好的。套用一句如今在it界很流行的话。如果《魔法少女小圆》保持如今的制作水平，那么这将是一部重新定义‘魔法少女类动画’的伟大作品……” 听了一番对《魔法少女小圆》的赞誉之词，吴兰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苏亦，今天下午的聚会，你去吗？” “什么聚会？” “我看你是看动画已经看得脑子糊涂了吧？就是‘魔法少女小圆同好会’的第一次线下聚会啊？” 吴兰和苏亦这几天在网上狂热的参与到《魔法少女小圆》的讨论中，凭借着美术大学学生的专业知识，也结识了一些朋友，还成立了一个“魔法少女小圆同好会”。 今天下午，同好会的几个人从大阪来东京。机会难得，于是有人便提出大家来聚一聚。 “去啊，当然要去！万一同好会有可爱的女生呢？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兴趣爱好相同的女朋友，我这一辈子就没有遗憾了。”苏亦不迭点头道。 于是，两个人吃过午饭后，收拾一番，便兴匆匆出发了。 然而，在聚会的家庭餐厅里，与同好会的其他成员见面以后，吴兰和苏亦却失望了。 传说中喜欢动漫的可爱女生，是不存在的。大家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浑身宅气的男人。 见面之后，一行人便开始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冈田斗司夫。”一个操着大阪腔的胖胖年轻人先站起来，“请多多指教。” 然后，一个头发乱糟糟，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说道：“我叫庵野秀明。” 477 吉卜力还是SHAFT？ “我叫吴兰。” “我叫苏亦。我们都是来自华夏的留学生，目前是武藏野美术大学影像设计学科的学生。” 如今这个时代，华夏留学生、居留者在东瀛并不少见，所以吴兰和苏亦做了自我介绍以后，并没有人因为他们的外国人身份而大惊小怪。 而且，听说两个人来自东瀛三大美术大学之一的武藏野，不少人还流露出佩服的眼光。 比如庵野秀明。 他如今就读的大阪艺术大学，虽然也是一所比较知名的艺术大学，但是一来，关西的教育资源和汇聚全国乃至全球精英的东京没法比。二来，他上的映像计划学科，是不需要考文化课，只需要考专业课就能上的。 比起招生录取更严格的武藏野美大，就始终感觉差了那么一点。 庵野秀明和冈田斗司夫，在一群参加聚会的阿宅当中，平平无奇，吴兰和苏亦也没有多看他们几眼。 不过，如果秦汉在场的话，恐怕又会因为见到两位名人，而高兴一番了。 前世，冈田斗司夫被称为“御宅之王”，是他将“御宅族”这一概念系统化的归纳起来，并发扬光大。 在那个因为宫崎勤杀人事件，整个社会对阿宅群体大肆批判，整个动漫产业遭到巨大打击的时代，正是冈田斗司夫站了出来，为御宅族这一被社会排挤歧视的小众群体，发出了声音。 可以说，之后御宅文化能够逐渐摆脱社会主流的偏见歧视，甚至成为受到追捧的一种流行亚文化，冈田斗司夫在其中是有自己独到贡献的。 当然，除此之外，冈田斗司夫还是知名动画公司gainax的创始人之一，在创业时期也是庵野秀明志同道合的伙伴。 虽然，以后因为经营理念的不同，以及种种矛盾的积累，冈田斗司夫被庵野秀明和山贺博之踢出了gainax，史称“冈田斗司夫追放事件”。 不过嘛，这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历史了。 如今看来，还很年轻的冈田斗司夫，与大名鼎鼎的eva之父庵野秀明，关系还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一起从关西来关东。 点了饮料与小食以后，一群年轻人便一起畅所欲言，聊《魔法少女小圆》，也聊其他喜欢的动画漫画。 第一次见面的阿宅们，除了这些，估计也没什么共通话题了。 后来，说起各自将来的工作计划时，众人的谈兴更浓。 “我和苏亦都准备毕业以后，就去动画会社工作。毕竟，我俩的人生终极目标，就是成为动画监督。宫崎骏那样的成就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只要能够做出几部三十年后，还会时不时被老宅男们拿出来谈论缅怀一番的动画，就足够了。”吴兰说道。 “三十年后都有人谈论的动画，这个标准可不低……”冈田斗司夫笑道，“不过你们俩的理想，和庵野他差不多。他也想成为动画监督。而且，这一次他似乎要比你们俩走得更前面哟。” “冈田，别什么事情都拿出来谈？”庵野秀明说道。 “这是好事嘛，有什么不能谈的？” 众人立刻来了兴趣，纷纷看向冈田斗司夫：“什么事？什么事？” 冈田斗司夫操着大阪腔说道：“这一次，我和庵野来东京，一是参加东瀛科幻大会。二是，庵野他接到了吉卜力的邀请，准备参与《风之谷》的制作。” “吉卜力？那个吉卜力！？”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庵野秀明。 一群资深宅男就算对知名监督如数家珍，对各大动画公司的历史典故能娓娓道来，但是真正的圈内人，并没有。 对于那个向往着，热爱着的行业，这些人是怀着崇敬之情的。 “就是那个吉卜力。”庵野秀明被那么多人盯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抓抓头发，说道，“希望这份工作能干下去吧，因为我已经准备退学了。” 这番话中所透露出的决心，让吴兰和苏亦不禁咋舌。 作为华夏人，他们两个对于文凭的看中，是庵野秀明这类东瀛艺术青年所不能理解的。就算再怎么想追逐梦想，也得等大学毕业了再说。 要不然，以他们俩和秦汉还算熟悉的关系，现在退学的话，也不难在shaft找到一份原画师的工作。再努力个几年，说不定也能一路升到摄影、作画监督等高级职位。然后运气好一点，抓住一个机会，成为监督也是大有可能的。 庵野秀明感受着众人的羡慕之情，说道：“这次去吉卜力，我还得参加面试，度过实习期以后，才能成为正式成员，到底行不行，还不一定呢。” “庵野，你要有信心嘛。你的画大家都说好，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也有人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但是吉卜力可不容易进。而且听说宫崎骏为人行事独断专行。庵野你已经退学了，如果再没被吉卜力录用的话，岂不是很麻烦？” “估计我会在东京一边打工，一边去其他动画会社应聘吧。反正不会回大阪了。”庵野秀明扶着镜框说道。 这时候，吴兰灵机一动，提议道：“如果吉卜力不行，庵野你不如去shaft试试？” “shaft？”他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如今，不论是在东瀛动画业内人士的眼中，还是广大的阿宅粉丝眼中，shaft毫无疑问，是今年风头最劲的动画公司。 第一次独立制作tv动画，就拿出了《魔法少女小圆》这样的惊世之作，让整个业界都抖了三抖。 今天这场聚会，是以“魔法少女小圆同好会”的名义举办的，在座的阿宅们，自然都是这部动画的粉丝。shaft在他们心目中，简直如同亚伯拉罕诸教信徒眼中的耶路撒冷一样神圣。 “据我所知，shaft近期都没有招人的打算吧？”对业内消息很灵通的冈田斗司夫说道。 “虽然shaft还没放出招人的消息，但我和苏亦，却知道一些内幕哟。”吴兰忍不住卖弄道。 他掏出手机，将自己与秦汉的合影给众人展示了一番，又道：“shaft正在筹备一部机器人题材的科幻动画。据说是一部年番。为此，自然需要大量的人手。” 478 一切都是未知数 吴兰和苏亦以前在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同人展上，与秦汉结识以后，一直保持着联系，算是粉丝群体中的“婆罗门”阶级。 在shaft制作《魔法少女小圆》期间，吴兰和苏亦，还有武藏野美术大学动漫同好会的成员们，也曾经在shaft兼任过动画师。 不过，他们并没有参与《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而是负责完成以前shaft接的一些外包业务。 动画师是动画产业中的最底层，技术含量最低的工作。为了节约成本，很多动画公司都会将这类工作外包，拿给专业的外包公司，或者自由动画人来完成。 在制作《魔法少女小圆》的时候，shaft也不能免俗，采取了这类制作方式。毕竟还是家小公司，不可能养那么多动画师，只能如此。 武藏野美术大学动漫同好会的学生们，在绘画功底上还是没有问题的，算得上是即战力，帮shaft解了燃眉之急。 而大学生们通过这种打工方式，不但积累了绘画经验，赚到的钱也补贴了生活——秦汉开出的薪水还是很不错的，已经是业内最高水平了。 因为有在shaft打工的经历，吴兰和苏亦和公司里的许多员工，关系都还不错，他们还去shaft参观过。了解一点内幕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完成以后，shaft就会进行扩招，为下一部动画的制作，进行准备。 这是shaft内部，几乎人尽皆知的消息。 只不过，除了知道下一部动画是机器人题材的科幻动画外，更加具体的情报，就没多少外人得知了。 毕竟，就算秦汉是老板，shaft的员工们也不一定是他的粉丝，不会一天到晚盯着他的推特看，从中发掘出蛛丝马迹。 反倒是吴兰和苏亦二人，因为常常泡在网络上，混迹于各大acg社区，所以知道秦汉去年为东大机器人协会绘制宣传看板时，“不小心”泄露的机械设定图。 众人看了吴兰苏亦与秦汉的合影后，纷纷赞叹，对这两个华夏留学生，也不由得高看了几眼。 吴兰又将秦汉为东大机械协会画的宣传看板——高达rx78的概念图，展示给庵野：“这个机器人怎么样？和现在的那些机器人动画，很不一样吧？我敢断定，shaft的下一部作品，一定可以和《魔法少女小圆》一样，颠覆‘机器人动画’这个概念，做出前所未见的东西来。虽然去吉卜力也很不错，不过能够进入shaft的话，我相信一定也能够干出一番事业来。” 看着手机上那充满了兵器风格的巨大机器人，庵野秀明心动了。 作为一个科幻迷，庵野秀明对于机器人是相当痴迷的。前世，他最喜欢的三部tv动画，是《宇宙战舰大和号》、《高达》、《美少女战士》。 在这个平行世界，《高达》还没诞生，《美少女战士》被风头正劲的《魔法少女小圆》代替。不过，在他心目中，科幻题材的重要性，依然无法替代。 如果说，手冢治虫的《铁臂阿童木》，让动画从大银幕走进了电视，走进了千家万户。那么松本零士的《宇宙战舰大和号》，就让动画这种原本属于小孩子的娱乐形式，走进了成年人的内心世界。 自此以后，人们才知道，原来动画也不仅仅是打打闹闹的小孩子玩意儿，原来动画也可以体现宏大复杂的世界观，表达深刻严肃的主题思想。 骨子里的科幻魂，也体现在庵野秀明的绘画能力上。他不擅长画人物，但是对于机械、爆炸这些东西，却信手拈来，栩栩如生。 所以听到吴兰说shaft的下一部动画，是科幻题材的机器人动画时，他心动了。 不过，shaft即将扩大规模，开始招人，只是一个内幕消息，而且吉卜力的吸引实在是很大，所以庵野秀明还是决定，先去吉卜力试试看，如果不行，再考虑shaft的事情。 这一次“魔法少女小圆同好会”的聚会，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阿宅们互相道别以后，便各奔东西。吴兰和苏亦返回了学校，而庵野秀明与冈田斗司夫，则在附近找了一家一夜三千日元的“招待所”。 这种住宿场所，提供给每一位客人一张单人床大小的独立休息空间，比胶囊旅馆更舒适，也比普通旅馆更实惠，所以很受经济有限的客人欢迎。 对于庵野秀明和冈田斗司夫这种阿宅来说，就算手头宽裕，也会选择把钱花在动漫相关的商品上面，不会在吃住方面投入太多。 第二天，两个人参加了东瀛科幻大会，这个东瀛科幻迷一年一度的盛事。 第三天，冈田斗司夫去找东京的朋友聚会了，而庵野秀明，则一大早就前往小金井市。 这座城市与武藏野市一样，属于东京都多摩地方的行政区。这里最出名的产物，大约就是吉卜力工作室了。 这个世界的吉卜力工作室，成立于五年之前，契机是动画电影《龙猫》的大获成功。 这与秦汉那个世界的历史又有出入。本来在吉卜力工作室成立前，宫崎骏就制作出的《风之谷》，如今仍然在制作当中。 不知道是因为命中注定的原因，还是存粹因为运气不好，庵野秀明虽然一大早就出门了，但是却罕见的遇到了电车停运事故。 乘客们一打听，才知道是因为奥运施工的原因导致。 这一耽搁，让庵野秀明不得不换乘公交车，结果等他抵达小金井市的时候，已经过了面试时间。 “很抱歉，庵野先生，对于我们吉卜力来说，最注重的，是员工的态度，而不是员工的能力。因为以吉卜力的实力，就算是从来没拿起过画笔的人，也能被培养成一流的动画人才。但是态度不行，就真的不行了。你虽然受到宫崎桑的赏识，但是连最重要的面试都能迟到一个小时，在我看来，并不适合吉卜力。” 庵野秀明被招聘负责人一番话怼得无言以对。 难道还怪吉卜力不近人情吗？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迟到的错。 如果这个世界东瀛没有申办奥运会成功的话，或许今天庵野秀明就不会迟到了。他将成为宫崎骏的弟子，参与到《风之谷》的制作中，并且最终成长为东瀛最著名的动画监督。 不过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479 可持续发展 “秦桑，这是初拟定的扩招计划，你看一看吧。”若尾博司递给秦汉一份表单。 一部tv动画的制作，是周期非常漫长的事情。如今《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接近尾声，秦汉自然得未雨绸缪，为下一部动画做准备。 更何况，他打算制作的，可是一部年番，还是《高达》这样的作品。 秦汉浏览一番表单。 如今正式员工不到一百人的shaft，经过这一轮扩充后，将成为一家员工超过一百五十人的动画会社。论规模或许还不能与东映这样能够一季同时制作数部tv动画，同时一年还能上映数部剧场版动画的公司相比，但是独立制作一部五十集左右年番动画的能力，肯定是具备了。 “原画师和动画师再多招几个吧。如果想一直保持作画稳定，那么靠外包和雇佣自由职业画师，是不行的。我们的目光要放长远，从现在开始，就要着手建立人才培养制度。说不定，那些拿着一页三百日元低微薪水的动画师中，就有下一个宫崎骏呢。” 大部分东瀛动画会社的经营模式，都只能称得上是手工作坊而已，创立的契机，很有可能就是几个有才华的动画人，临时起意而已。 等这些初期骨干退休了，或者离职了，那么动画公司也就差不多走到了头。 秦汉当然不希望shaft重蹈这些动画公司的覆辙，所以建立起一个可靠的人才培养体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是非常必要的。 虽然培养自己的画师队伍，会导致制作成本上升，不过比起作画质量崩坏这样的恶果，秦汉觉得多花点钱还是值得的。毕竟，他在骨子里还是一个创作者，而不是一个商人。 他可不希望进入动画行业多年，虽然赚了足够多的钱，却没有留下个好名声，一旦接到了一部原作改编动画，就被广大阿宅戏谑为“惨遭某某公司动画化”。 前世，一家名叫a-1picture的动画公司，就获得了这样的“名声”。 a-1picture虽然制作出了诸如《妖精的尾巴》、《那花》、《偶像大师》、《刀剑神域》、《来自新世界》等等或商业大卖，或口碑爆棚的动画，但是在动画迷的印象中，评价一直都不太好 这是因为，a-1picture制作的动画，有时候作画质量非常不稳定，时常发生崩坏惨案的原因。 而导致这一问题的根本原因，是a-1picture的“制作人核心”制度。 a-1picture这样一家本社员工大约两百人规模的动画公司，在动画业内也算是“中大型企业”了，按理说，人手应该比较充足的。但无奈的是，a-1picture偏偏要当一头高产母猪，不但每一季都要出片，而且还经常玩双开甚至三开这种高难度动作。 在本社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大部分工作只能交给外援，所以决定一部动画质量的，往往就是制作人有多广的人脉，多大的面子。 你本事大，能够找来大手画师，经验丰富的制作团队，甚至能够拉来额外的投资，那做出来的动画，自然就是作画炸裂，质量上乘的神作。 你是个萌新制作人，找不到老江湖给自己的项目撑腰，在制作上遇到困难了，也只能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指望别人施舍救济，那自然是做不出好动画的。 所以资深宅男在看到新番情报说，某某动画由a-1picture制作的时候，不会跟风喊一句“惨遭a1动画化”，而是会先查一查职员名单，看看这部动画的制作人到底靠谱不靠谱，再下定论。 秦汉不想自己的公司落得a1那样名声，除了别贪得无厌什么项目都接以外，培养属于自己的，稳定且高质量的作画团队，就是非常有必要的。 当然，他的最终目标，是像迪士尼那样，建立一所类似加州艺术学院那样的动画人才培养基地。 这，也算是他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阿宅，对这个自己喜欢的行业，做出的一点微小贡献吧。 “秦桑，增加原画师和动画师的职位，我能理解，不过，专门成立3d部门，有必要吗？”若尾博司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若尾桑，我理解你的顾虑。”秦汉说道。 随着动画制作技术的发展，3d化是一个趋势，不过比起好莱坞那些合家欢式的动画电影，东瀛风格的动画，其受众群体，还是更偏向于2d手绘。 从两三年前开始，3d制作，然后在后期进行2d渲染的动画，也出品过不少，不过都没获得什么好评。 不过3d虽然在人物方面，缺少了一份2d手绘的独特韵味和精细的表现力，但是在场景物体的表现上，还是有自己的独到优势。 既然这个世界的高达，不是诞生于70年代末的赛璐璐时期，而是经由秦汉之手，出现在这个数字时代，那么画面自然也得跟着进化。 用3d渲染2d来表现动画中巨大人形兵器的气势，是如今东瀛各家动画公司早就在采用的方法，而且效果还不错。 在这一点上，做机器人动画起家的日升，是玩得最溜的。 若尾博司的顾虑在于，他觉得，对于如今需要扩大规模的shaft来说，将资源投入给2d作画部门，是最好的选择。3d这种看似掌握着未来技术趋势，但是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观众们也不大买账的技术，对于底子不够厚的shaft来说，还是不要轻易涉及比较好。 《高达》的3d内容，完全可以外包给更专业的3d动画公司嘛。 不过秦汉的打算，可不仅仅只做一部《高达》。除了开山作《0079》之外，系列后续作品，肯定也是要陆续上马的。 早一点建立起自己的3d团队，绝对是有益无害的事情。 等秦汉将自己要将《高达》做成一个大系列，并且挑战日升“机器人动画霸主”地位的野心说出来以后，若尾博司沉吟片刻，无奈的笑道：“秦桑，你的计划还真是宏大的吓人啊。不过这正合我意。会社扩张以后，麻烦事肯定会不少，到时候恐怕会忙得不可开交啊。” “忙一点，总比无所事事要好吧。” “哈哈，说的是。” 480 去SHAFT面试 庵野秀明去吉卜力面试失败后，便在中野区找了一间1ldk的小套间，暂时租住下来。 他从大阪来东京的时候，带上了多年积攒的近五十万元老本，省吃俭用一点，还是能够过几个月的。实在不行，就只有去打工了。 从大学退学，庵野秀明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来东京的，不干出一番事业，他是不会回老家。 趁着手头还宽裕的时候，庵野秀明天天就在各大求职网站和动画公司的官网上搜寻，看有没有招聘信息。 或许天才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被上天所眷顾的。庵野秀明虽然错过了去吉卜力的机会，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一家自己中意的动画公司，就在这两天，开始了招聘。 “shaft居然真的放招聘公告了，那两个华夏留学生果然没骗我！”庵野秀明盯着电脑屏幕，心情激荡。 他本来都做好了沉寂几个月时间的思想准备，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庵野秀明仔细看了一下招聘说明。 3d制作的职位自然不会考虑，他瞄准的的是动画师或者原画师这两个职位。 “先投简历初审。通过以后进行面试和笔试。笔试内容也很简单，就是画画而已……”庵野秀明仔细阅读着招聘说明。 “待遇很不错呢。就算是动画师，也算在正式员工的编制内，各种福利待遇一样都不少。而且还有保底工资？”庵野秀明吓了一跳。 出于商业机密的原因，shaft的招聘广告中，并没有写出具体的薪水是一个月多少万。但是光看描述，还是让人心动不已。 动画师作为动画行业中最基础的职位，手上的工作最多最累，待遇却最差，甚至连底薪都没有，酬劳一般来说，都是计件的。 在手冢治虫的虫制作公司将动画带入电视传媒的那个时代，动画师画一张画稿，酬劳是一百日元。 而现在，这个价格是三百日元。 看起来单价涨了三倍，但是动画师的收入，不但没有涨三倍，反而还陷入了停滞甚至倒退。 因为当年的动画制作技术比较简单，画稿的线条没那么复杂，动画师半个多小时就能画一张，一天工作按照十个小时的时间算，一个月能画六百张左右，月入就是六万日元。按照那个时代的物价，这个收入水平还能够养活自己，如果积累了工作经验，升任原画师，再获得美术监督、作画监督等高级职位，薪酬也能够达到不错的水平。既能满足兴趣爱好，又能养活家庭，实在是许多阿宅的最佳选择。 但是现在，因为动画复杂性的上升，导致动画师画一张画稿的时间也成倍增加。虽然单张稿酬上升了，但是算下来的话，新人动画师一个月的收入依然只有六七万日元左右。在东瀛当前的物价水平下，这是无论如何也养不活自己的。 另外，这还不是吃吃玩玩磨洋工所获得的收入，而是一天十个小时以上，年中无休爆肝工作，才能够拿到的报酬。 收入与劳动强度极不相符，这样的工作，是绝对不可能完全靠爱支撑下去的。所以在动画行业，动画师的离职率是最高的，许多人几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 行业的新鲜血液越来越少，人才流失极度严重，钱大都被制作委员会捞走，动画公司沦为捡残羹剩饭的打工仔。 在秦汉前世，许多有识之士正是看到动画行业如此严峻的现实，才喊出了“业界药丸”的口号。 不过在这个世界，某位口号喊得最响的业界大佬，恐怕没机会体验底层动画从业者的艰辛了。 shaft给动画师的待遇开得很好，这是秦汉慢慢改变这个业界的第一步。庵野秀明也被深深的吸引了。 虽然诸如吉卜力和东映、日升等大公司的正式动画师，待遇一样也不错，不会遇到工作累的半死，赚的钱却连自己也养不活的窘境，不过shaft的条件更胜一筹。而且，作为《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方，庵野秀明对于这家公司也是很向往的。 于是，他便在自己小小的出租屋里，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去shaft应聘！ 庵野秀明立马将自己的简历寄给shaft，第二天，便收到了邮件回复，通知他面试时间。 过了第一关，庵野秀明十分兴奋。 到了面试的那一天，他吸取之前去吉卜力时的教训，早晨五点钟就起来，搭乘第一班电车，前往shaft所在的杉并区上井草。 shaft的本部规模并不大，只是一栋五层小楼，外表是灰白色，与周围的建筑相比，并不显眼。与东映动画闪亮的全玻璃外观，和将代表作品《穿长靴的猫》的标志印在建筑上的显眼风格相比，这家动画公司显得十分朴素。 跟随指示来到面试用的会议室外面，庵野秀明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了。 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不一会儿，有人向他搭讪道：“喂，听说这次面试要现场作画，你准备好了吗？” 庵野秀明点点头。 现场作画考试，他并不陌生。当年他就是凭借模仿宫崎骏的作品，通过作画考试，顺利考进了大阪艺术大学。 见庵野秀明依然保持着沉默，那个人又说道：“看你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真是羡慕啊。听说这次通过了面试的人，会成为动画师。不过如果表现出色的话，就能够被破格录用为原画师。” 听到这番话，庵野秀明心中一动。 “这次面试评审员，有新房昭之、若尾博司、秦汉等人，都是《魔法少女小圆》的主创。所以我觉得，咱们的画如果题材与魔法少女相关的话，或许更容易获得青睐。”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就轮到了庵野秀明。 他走进会议室，做到正中间为求职者准备的椅子上。 坐定以后，庵野秀明发现，似乎有一股视线一直在往自己身上瞄。 “大概是错觉吧，还是集中精力，别胡思乱想了，免得犯错误闹笑话。”他心想。 庵野秀明并不是错觉。自他一进会议室，秦汉就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这位前世大名鼎鼎的动画监督。 481 我是宫崎骏 秦汉没有参加招聘初审，并不知道投递简历的人当中，就有前世大名鼎鼎的庵野秀明。 好在，秦汉对于时不时就会和前世的acg名人来个不期而遇这种事情，已经有了免疫力。他干咳一声，从年轻的庵野秀明身上收回目光。 再瞥了一眼身旁的新房昭之，两个在前世本来应该差不多同时代的著名动画监督，在这个世界却一个已经奔三，一个还是大学生。秦汉不得不再为世界线变动产生的变化，而感到奇妙。 面试主审若尾博司、新房昭之、秦汉等人，按照惯例，向庵野秀明问了一些诸如学历、工作经验、兴趣爱好、事业发展规划等等寻常问题。然后众人便开始低声交流，那淅淅索索的低语声，听得庵野秀明心中直打鼓。 过了一会儿，秦汉对他说道：“庵野先生，就这样吧，你先去外面等待一下。” 庵野秀明怀着一肚子疑惑，返回会议室外的过道。 一群等待面试的人见他没有像先前其他面试者一样，自行离开，纷纷跑来打听。 面对纷至沓来的问题，庵野秀明只是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面试官让我在这里继续等候。” 之前与他搭话的那个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今天的面试，恐怕还有第二轮。你已经通过了初试，而已经离开的那些人，则被淘汰了。” 随后的事情证明，这个结论是正确的。 当所有面试者都进入过会议室以后，留下来的人，包括庵野秀明在内，一共有二十个。 这些人被总务助理带到一间无人的工作室里：“各位，这里的画具可以自行取用，你们有两个小时时间，必须要画两幅画。第一幅的主题是人物，第二幅可以自由发挥。这两幅画将交由秦汉老师、若尾社长、新房监督、shfat首席作画监督秋山桑等人审核，合格者将被录用为动画师，出色者，可以直接升格为原画师。” 原来之前传闻中的现场作画考试，现在才开始。 两个小时要画两幅动画原稿标准的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间要求非常紧迫。当然，这也是秦汉和若尾博司故意设计的。 作为一名画师，作画质量固然重要，工作速度也同样是关键，否则无法跟上高强度的动画制作工作。 总务助理话音刚落，应聘者们便纷纷找了一张工作台，开始画画。 在动画的作画当中，活物（包括人类、动物、机器人等会动的物体）是重中之重。而背景，就只需要静止的画面就可以了。到时候配合摄影的镜头移动，就能够产生出画面前进、后退、上升、下降、晃动等等效果。 所以这场作画考试，画人物属于必考题。 而第二张画，不限题材，自由发挥，也可以让每一位应聘者展示自己的特长。 伴随着铅笔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两个小时的作画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上交了画作以后，应聘者们离开工作室，聊起了刚才考试的情况。 “你考得如何？”之前那人问庵野秀明，“对了，我还没介绍过呢。我叫大西贤三。” “我叫庵野秀明。”庵野秀明报上自己的名字，随后又摇摇头，“我不是很擅长画人物，虽然画的是魔法少女，算是投其所好吧，不过估计结果不会太好，直接成为原画师什么的，恐怕不太可能。能够顺利进入shaft，我就满足了。” “是么？”看到庵野秀明摇头，大西贤三心中窃喜。 职位有限，两个人都是竞争对手，庵野秀明发挥得不好，自己成为原画师的机会就大了一分。 “那你第二幅画，内容是什么？”大西贤三继续打听。 庵野秀明说道：“是机器人。我算是个科幻迷吧，当年被《宇宙战舰大和号》的魅力所俘虏，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各种科幻题材的动画，尤其是那些机器人类动画，我大都看过。甚至对于英国早年出品的科幻特摄剧，也有所涉猎。” 对于包括机器人在内的各种机械内容，庵野秀明还是很有信心的。事实上，宫崎骏之所以邀请他去吉卜力，就是看中了其在这方面的才华，在制作《风之谷》时，能够派上大用场。 听了庵野秀明的回答，大西贤三心中窃喜。 shaft又不是日升，画机器人有什么用？完全文不对题，而且也无法展示自己作为画师的才能。 他自己的第二幅画，选择的题材是动物。 虽然现在动画中的动物，幻想类的比较多，但是依然要有基于现实生物的参考，在身体结构、比例、肌肉、骨骼、器官的细节表达上，也有不少学问。在动画行业，画得好人物的原画师比比皆是，但是画得好动物的，就很少了。 大西贤三觉得自己稳了。 他拍拍庵野秀明的肩膀：“虽然机器人什么的，不是很对shaft这家会社的主题，不过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后说不定大家就是同事了，要不一起去吃午饭吧？正好也可以熟悉一下会社周边的环境。” 庵野秀明不是很爽大西贤三这种表面谦和，实际上骨子里得意且傲慢的性格，便婉拒了对方的邀请。 “切，说不定根本就不会被shaft录取，得意什么？”看着自行离去的庵野秀明，大西贤三撇撇嘴。 三天以后，面试结果出来了。 庵野秀明意外的发现，自己本来以为绘画考试发挥得不是很好，结果居然出乎意料，不但被shaft录取了，而且还直接成为了原画师！ 接到这个意外之喜以后，庵野秀明在自己小小的出租屋里，狂喜乱舞了好一番，然后打电话给冈田斗司夫和贞本义行等朋友。 这些人，都是前世创立大名鼎鼎的动画公司gainax的元老。 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了朋友们以后，庵野秀明开始为入职第一天的工作做准备。不过就在这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很陌生，庵野秀明本来担心是诈骗电话，不准备接的，不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喂，是庵野君吗？我是宫崎骏。”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这段时间一是卡文了，二是年末忙得很，码字时间少，所以更新要死不活的。不过总算缓过来了，明天开始，恢复三更。 482 两难的抉择 庵野秀明对宫崎骏的声音很熟悉，因为他经常在各种电视访谈中，看到这位东瀛首屈一指的动画大师。而陌生，是因为在现实中，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 愣了好一会儿，庵野秀明才回过神来，回应道：“那个……宫崎桑，我是庵野秀明，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宫崎骏没有绕弯子，直来直去道：“之前你来吉卜力参加面试时，发生的事情，我当时正在忙着《风之谷》的工作，并不清楚，昨天才知道，所以今天立即给你打了个电话。那个负责招聘的家伙已经在深刻反省了。庵野，吉卜力这里依然留有你的位置，要不要来帮忙？” 大名鼎鼎的宫崎骏，居然亲自打电话来邀请自己，去吉卜力工作？ 庵野秀明拿着手机一时间脑子有点蒙。 不是说吉卜力在招聘时，对于应聘者的态度是最为看重的吗？自己这种面试时就迟到的家伙，被刷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庵野秀明并不知道，吉卜力对于普通应聘者的要求，的确是这样的。但是他不是普通的应聘者，而是宫崎骏钦定的原画师。 当初宫崎骏老爷子偶然间看过庵野秀明在大阪艺术大学时期，制作的动画短片，被这个年轻人的才华所打动，才决定联系并邀请他加入吉卜力，参与《风之谷》的制作。 庵野秀明并不知道，其实他去吉卜力面试，基本上就是只需要打个照面，就铁定能被录取的。 结果，因为电车晚点迟到，以及吉卜力工作室因为工作忙乱而出现的沟通失误，而让庵野秀明错过了加入吉卜力的机会，转而选择了shaft。 刚刚才被shaft录用，成为原画师的庵野秀明，这时候突然接到宫崎骏亲自打来的电话，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纠结。 他这样一个二十出头，还没正式进入动画行业的年轻人，就能够获得宫崎骏和吉卜力的青睐，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荣耀。 虽然如今吉卜力只有《龙猫》这一部代表作，还无法与秦汉前世那个有着数十部名作积累，无论从商业性还是艺术性上，都能作为东瀛动画代表的吉卜力，相提并论，不过依然也是能够和东映、日升等比肩的业界顶尖企业。 “这件事情真是麻烦啊……”庵野秀明对宫崎骏的这个电话，感到无比荣幸，很想立即就答应这位动画大师的邀请。 但是脑子稍微冷静下来，一想到自己已经成功进入了shaft，就又犹豫不决了。 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和shaft签订正式的劳务合同，但是既然已经被录用了，立即反悔的话，似乎也不合适。 庵野秀明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来。 “我在绘画人物方面，不算很擅长，但是这次不但顺利通过了shaft的现场作画考试，而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直接就升任了原画师。仔细想想的话，肯定是因为，第二幅画的机器人，受到主审的青睐……”庵野秀明眼珠一转，“那两个华夏留学生透露的小道消息，恐怕是真的，shaft的下一部动画，有极大可能，是机器人题材的！” 庵野秀明对于科幻、机器人等元素，是情有独钟的。 前世他参与制作的代表作，从《王立宇宙军》、《蓝宝石之谜》，到《飞跃巅峰》和提到庵野痞子就永远绕不过去《eva》，无一不是科幻题材，或者有机器人这一要素。 吉卜力和宫崎骏，代表着如今东瀛动画电影的最高制作水平。而shaft，则是tv动画行业涌现出的一个新势力。凭借《魔法少女小圆》一鸣惊人，其展现出的优秀制作能力和锐意创新的劲头，让人赞叹。 这两家公司，对有志于投身动画行业的年轻人来说，无论哪一家都拥有很大的吸引力。 不过庵野秀明最终还是决定，用爱来做出最终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终于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宫崎骏做出了回复。 “实在是抱歉，宫崎桑。虽然您的亲自邀请，让我受宠若惊，但是我已经被shaft录用了，再过两天就会正式入职。所以吉卜力这边就只能……” 庵野秀明没把话说完，不过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宫崎骏，对于这个年轻人拒绝，感到出人意料。 他没想到自己亲自打电话邀请对方，居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年轻人，错过了吉卜力，你将来肯定会后悔的！”宫崎骏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作为东瀛屈指可数的动画大师，亲自打电话来邀请一个年轻人加入吉卜力，却被彻底拒绝。换了谁遇到这种事情，心里都肯定觉得不爽，更何况，宫崎骏性格还比较直，说话不喜欢藏藏掖掖绕弯子，所以最后说出这番话，也不难理解。 当然，宫崎骏有脾气，年轻气盛的庵野秀明也有脾气。 他放下手机以后，心中也很不爽。 “我会后悔？笑话！将来我一定要做出超越你宫崎骏的动画！”他心里暗暗也憋了一股劲。 在秦汉前世那个世界线未变动的时代，庵野秀明顺利进入了吉卜力，并且参与了《风之谷》的制作。他从宫崎骏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两个人算得上是师徒关系。 不过因为宫崎骏工作时严格要求，“压榨”下属的“独裁”作风，以及两个人的动画理念上的分歧，导致最终分道扬镳。 艺术天才嘛，都是有棱有角，坚持自己的理念，不会轻易妥协的。 这对东瀛动画业界最著名的师徒，曾经有一段时间关系紧张，处处对立。庵野秀明说：“宫崎骏的电影都很无聊。”宫崎骏说：“《eva》是毫无用处的动画。”。 当然，庵野秀明和宫崎骏的关系，并没有像宫崎骏和手冢治虫之间一样，达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最终，这对师徒还是和解了。 他们不仅仅一起参加过电视访谈节目，庵野秀明甚至还为宫崎骏的动画电影《起风了》，担任主角堀越二郎的声优。 庵野秀明和宫崎骏的“分分合合”，也算是业界趣事一桩。 483 吉卜力，生闷气 在吉卜力工作室里，宫崎骏挂掉电话，发了好一阵呆。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和这位工作室的大佬搭话，只是一边心里犯着嘀咕，一边继续埋头作画。 不一会儿，工作室走进来一个样貌朴素的大叔。 他径直来到宫崎骏的工作台前，问道：“宫崎桑，怎么了？以你的作风，放下手边未完成的工作，坐着发呆，可不常见啊。” 宫崎骏抬起头来，对朴素大叔说道：“高畑桑，咱们吉卜力和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失之交臂了。他被另外一家动画会社招募了。” 朴素大叔名叫高畑勋，是《风之谷》的制片人。不论是秦汉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还是现在，他都是东瀛有名的动画人。 高畑勋是东映动画出身，作为监督，参与制作过《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和《红发少女安妮》等早年动画名作。 他是吉卜力工作室的主要创始人之一，是宫崎骏当年在东映时的老上级，老朋友，也是工作上的重要搭档。 不过因为宫崎骏天生的吸引媒体聚焦能力，所以高畑勋虽然在吉卜力工作室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却并不为大众所熟知。 听了宫崎骏的抱怨，高畑勋问道：“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是庵野秀明？” 宫崎骏点头道：“是的。他很有才干，尤其在机械和火焰、爆炸、烟雾这些特效的绘制上，非常擅长。我本来准备将他招到吉卜力来，让他负责《风之谷》里巨神兵的原画工作，不过现在嘛，看来只能另外找人了。” 高畑勋笑道：“宫崎桑，你就是为人太过执着了。在工作上有执念是一件好事情。不过在其他方面，过于固执的话，并不是好事情。一个优秀的年轻原画师而已，就算他没来吉卜力，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们另外找人就是了。” 宫崎骏微微颔首：“也只能这样了。” 高畑勋忽然好奇道：“对了，我很好奇，挖走庵野秀明的是哪家会社？大名鼎鼎的宫崎骏亲自发出邀请，都让他拒绝了。想必另外一家会社的吸引力，非常大吧。我想知道，是谁胜过了我们吉卜力。东映，还是东宝动画部门，亦或是日升？” 宫崎骏略微想了想，说道：“好像是shaft？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发音。我反正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啊，就是太专注于动画创作，以至于忽略了事情。”高畑勋哭笑不得，摇摇头道，“shaft的创始人，和你一样也是虫制作出身，名叫若尾博司。” “我好想记得这个名字。”宫崎骏恍然。 “不过这家会社以前一直默默无闻，一直在做一些动画外包的业务。” “庵野秀明应该不会去这种会社吧。我看过他的作品，知道这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年轻人。他是那种想要将自己的理念注入到作品中的理想主义者，绝不会去当一个天天干无创造力重复劳动的熟练工。” “我已经说了，是‘以前’嘛。最近这家会社风头正劲，独立制作的第一部动画《魔法少女小圆》，掀起了一股极大的热潮。甚至有业内评论，今年的最佳tv动画，非《魔法少女小圆》莫属了。” 宫崎骏眉毛一挑：“听名字，这是一部子供向的魔法少女动画？” 他一直全情投入《风之谷》的制作，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最近的业界热点，也没有了解。 “正相反，这是一部深夜动画，基调深沉黑暗，这个名字取得如此‘低幼风’，据说也是为了反差化宣传而采取的策略……”高畑勋将《魔法少女小圆》这部动画的主要情况，和受到广大阿宅追捧的原因，一一分析给宫崎骏。 宫崎骏听完，一脸不悦。 他是老派动画人，讲究的是扎扎实实的叙事，用朴实无华的风格去传递情感，对于现在深夜动画的商业化和各种花俏噱头，是很不喜欢的。 而且，吉卜力做的虽然是动画电影，但是与如今宅气越来越满溢的深夜tv动画，无论是风格还是精神内核，都是大相径庭的。 自然，他也不会喜欢《魔法少女小圆》这样的动画。 “哼，庵野秀明那小子，居然加入了这样一家会社，看来他的理念，和吉卜力根本不合。这样的人不来，也没什么遗憾的，我根本不在乎！” 看着生闷气的宫崎骏，高畑勋心中暗笑。 他知道，如果真不在乎，宫崎骏根本就不会生气，早就自顾自忙其他事情去了。 宫崎骏性格中的“傲娇”部分，高畑勋早就清楚。他也是老派动画人，作品风格与如今的业界流行有很大不同，不过他并不会像宫崎骏那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反正只要这个老伙计能继续干劲十足的制作动画，就足够了。 生够了气以后，宫崎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那个shaft的老板，是不是叫秦汉？” 高畑勋笑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是的，秦汉去年将shaft收购了。他既是《魔法少女小圆》的最重要主创，也是这部动画的最大投资人。” “秦汉的画技很厉害。他的水墨风漫画，让我想起了以前很早的一部华夏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华夏的文化底蕴，让人叹服！”宫崎骏感叹道。 其实，不仅仅是那种风格让人眼前一亮的水墨风画作。从去年以来，秦汉的绘画技法，让整个东瀛漫画界都在模仿学习。整个acg行业的艺术风格，都在迅速革新，宫崎骏也买过一些秦汉的漫画，用来研究参考。 所以，他对秦汉这个名字，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宫崎骏和高畑勋聊了一会儿有关秦汉和shaft的事情，很快就将庵野秀明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而秦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两位吉卜力大佬的讨论焦点。 shaft要迎接一批新员工的到来，他这个大老板，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这些新员工中，包括庵野秀明在内，大都是因为喜爱《魔法少女小圆》，才决定进入这家公司的。 作为《魔法少女小圆》的最重要主创人员，秦汉在这些新人的眼中，可不仅仅只是发工资的金主那么简单。 在很多年轻的动画从业者眼中，他的头上，已经不知不觉，有了“大师名家”的光环。 484 回家过节 在新员工的见面会上，秦汉这个众人眼中的动画界“大佬”，免不了说一番激励士气的话，然后又亲自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公司的办公场所。 趁着这个机会，新员工们也和大老板拉近了一些距离。 当然，对于秦汉来说，也近距离的接触了一下前世大名鼎鼎的庵野秀明。 这位在他的记忆中，留着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一副不修边幅样子的动画监督，如今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胡子也挂得干干净净，整个一爽朗阳光好青年的模样。 比起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光头锃亮的富野由悠季，庵野秀明的前后变化还真是大。 “这里是2d部门，你们将来就会在这里工作了。一会总务助理会分配工作台的。”秦汉给他们介绍道。 原画师和动画师虽然收入有区别，职业地位也有较大差距，不过工作地点和工作环境，都差不多，一张两平米见方的绘画工作台，就是这些匠人们创作出精妙细腻手绘动画的地方。 而3d、摄影、上色等等部门，则在其他楼层。监督和演出们，又能够享受较为独立的创作环境，工作条件比画师们高出不少。 “入职报到以后，你们会先进行半个月的培训，我会分派极为资深的原画师来进行指导。” 居然还有入职培训？ 不少shaft的新人感觉颇为以外。 如今业内的惯例，新人被录用以后，往往立即就会开始投入到动画制作当中，只能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慢慢学习实践，哪里有受培训的机会，就像是《eva》中不明真相就被老爹赶鸭子上架，坐上了初号机的碇真嗣一样。 这种状况，也和行业是在高速发展时期，制作期限紧张，分不开关系的。 也只有少数几家规模大的动画公司，才会做入职培训。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交代好了诸多事项，秦汉便准备离开。 “社长。”庵野秀明忽然开口道。 来到公司以后，他就有种感觉，shaft的社长桑，似乎对自己格外注意，时不时的要打量一眼。这让庵野秀明心中十分奇怪，所以就像借机试探一下。 “哦，庵野啊，有什么事吗？” 见这位业界大佬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萌新的庵野秀明有些激动。他问道：“社长，请问我们培训结束以后的工作是什么呢？会不会参与《魔法少女小圆》的制作呢？” 听到他的话，其他新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许多人都是因为《魔法少女小圆》这部如今大热动画的名头，才加入shaft的，要是能够亲自参加制作，岂不美哉？ 不过秦汉的话，很快就打消了他们的期望。 “《魔法少女小圆》的团队已经很完美了，不需要其他人手。”秦汉的话，让不少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过，shaft的下一部动画，已经开始了前期筹备工作。虽然企划还没正式敲定，不过你们的工作可不会少的。” “社长，请问这部动画是什么题材的？”庵野秀明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些传闻，又问道。 “机器人动画，年番，我会亲自担任监督。” 秦汉短短一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却着实有点大，让好些新人惊讶的张不开嘴巴。 秦汉又看向爽朗阳光好青年庵野秀明：“庵野君，你在机械作画方面很有天赋，好好努力吧。” “原来社长特别注意我，是因为我在机械绘画方面的才能！”庵野秀明心中陡然激动——当然，他也没有完全猜错。 “看来拒绝了宫崎桑的邀请，没有去吉卜力，并不是个坏主意。”想到之前听到的各种留言，如今全部都被秦汉亲口证实，庵野秀明觉得一个广阔的舞台就在前方，正等着自己施展才华。 机器人动画！ 秦汉亲自担任监督！ 大制作的年番！ 而且以shaft力求突破，不走寻常路的作风，肯定不会是寻常的机器人动画。 新员工的事情安排好了以后，秦汉便回到家中。 shaft这边，《魔法少女小圆》不论是制作还是播放，一切都进展顺利。而兵马俑娱乐的游戏部门，也运转平稳。 《东方幻想乡物语》的内容更新告一段落，全部人手都可以投入到《无人深空》这款3d类沙盒游戏的开发当中。 之前秦汉已经从索尼互动娱乐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索尼的新一代主机ps4，将在今年的11月份，于欧洲和北美首发。不用说，这又是瞅准了感恩节到圣诞节的这一个消费高峰。 而亚洲版——包括华夏和东瀛，则是在明年一月份发售。这则是看准了华夏农历新年。 所以作为预计中的ps4首发游戏之一，《无人深空》还有近一年的制作时间。加上从去年就开始的前期策划，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至少，他有信心不会发生跳票这种事情。 至于与索尼音乐合作制作的《偶像大师》，因为制作难度远小于3d沙盒类游戏，进展也很顺利。预计会在年中完成。 这样算来，秦汉如今需要操心的，就是漫画《中场核心》即将发售第一卷单行本的事情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龙樱》单行本初发售的时候，不论是白泉社还是他本人，在竞争激烈的东瀛漫画市场上，都不占据什么优势，而且又是在最激烈的圣诞节加入销售战场，和诸多百万销量级别的名作刚正面。所以秦汉和编辑部一起，拼了老命进行宣传，才获得了一个漂亮的结果。 不过这一次，《中场核心》的第一卷单行本上市，有集英社的大量宣传资源作为后盾。就算同期有《名侦探柯南》和《金田一少年事件薄》，但是因为漫画类型不同，《中场核心》也不会有太多竞争压力。 更何况，二月底，第一届东瀛职业足球j联赛，就将要开赛了。 秦汉作为东瀛足协的合作伙伴，《中场核心》和j联赛也展开过很多联动宣传，不论是知名度还是热度，都非常高。 所以，他才决定，在《中场核心》第一卷单行本发售的关键时刻，跑回冲绳过春节去。 485 收入最高 临行前的一晚，两个女友帮秦汉收拾好了行李。 或许是因为没法陪秦汉一起回冲绳，所以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将自己的思念与关心都倾注到了行李上面，准备得格外仔细。 几乎是事无巨细的安排好了方方面面。 没办法，去年《龙樱》电视剧大火，不但收视率创下记录，而且在年末的各种评选中，也大获丰收。主演阿部宽得到了日剧学院赏最佳男主角的大奖，两个女孩子也得到了最佳新人，最具潜力新人，最佳女配角等等各种各样的提名和奖项。 名气大涨所带来的，自然是工作量的大幅增加。 而且，因为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如今还只能算得上是艺能界新人，没什么咖位，所以在事务所主导的情况下，也没有多少对于工作挑三拣四的权利。 而事务所对于这类新人的期望，并不在于如阿部宽那样，得在演艺世界中取得多少成就。而是能够多刷存在感，多尝试各种路线，多探寻“多种可能性”——直白的讲，就是混个眼熟。 两个女孩子除了演员的本职外，今年还接了唱歌、综艺节目、舞台剧、平面模特等等工作，甚至据说，还有声优的工作。 秦汉对此倒不意外。 前世，新垣结衣就曾在《kerokero军曹》、《数码兽拯救者》等动画中配过音。长泽雅美一样也客串过声优。 年轻演员利用动画配音的工作给自己刷存在感，在东瀛艺能界，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前世的现象级动画电影《你的名字》，男女主角的配音，都是由演员担任，并没有选择专业的声优。 两个女友的事业蒸蒸日上，秦汉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也不少。 因为《魔法少女小圆》的大获成功，他和shaft算是在动画行业站稳了脚跟，成为了魔法少女类动画的业界新标杆。 凭借这一番成就，秦汉积攒的名声点，顺利突破五万大关，算是达成了一半小目标。 如果今年一切顺利，随着《中场核心》与《光之美少女hc》两部漫画的大卖——能顺利改编动画自然最好。 再加上ps4首发阵营的《无人深空》以及偶像萌豚们的福音《偶像大师》，在游戏行业方面，也能做出一番成就。 更重要的是，《高达》如果制作顺利，shaft成为了“真实系机器人动画”这个新类型的扛把子，那么他将收获数不尽的财富与荣誉，说不定，名声点也能“嗖”的一下，迅速攒够十万点。 收拾好行李以后，秦汉和两个女孩子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来消磨时光。这种平平淡淡的相处，不会让三人之间的感情被消磨，反而会沉淀得更加芬芳。 比起在床上做一些很激烈很舒服的运动，大家一起放空脑袋看点傻乎乎的电视节目，也不错。 富士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档综艺节目，叫做“新年全国大调查”，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 因为节目的主题，是调查去年东瀛文化娱乐体育界的收入情况。 节目组通过调查纳税的情况，制作了一个去年的收入推定榜，分为运动员、作家、漫画家、音乐人、歌手，明星六个排行。 在明星艺人榜单上，接了丰田、索尼等大公司广告的天海佑希，排在女性部门的第一名，根据纳税额来推算，年收入超过三亿日元以上。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去年经历了《龙樱》的爆红以后，一个接到了知名食品集团格力高旗下最畅销零食“pocky”巧克力饼干条的广告，一个成为了方便面鼻祖日清的形象代言，不过论广告收入的话，还是无法与天海佑希这样的大物女演员相比。 不过在艺人明星收入排行榜上，演员虽然比偶像模特之流高许多，但是真正占据前列的，还是明石家秋刀鱼这类元祖搞笑艺人。 这些大佬是艺能界常青树，不论国民认知度还是支持度，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收入自然高。 不过呢，明星艺人榜的收入，在六个榜单中，算是最低的一个。 歌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b’z乐队，虽然人气早已不如当年，单曲cd也卖不过akb，但是因为词曲版权在自己手上，不论是电视台使用了他们的歌曲，还是普通人在卡拉ok唱了他们的歌，都能赚到一笔收入，所以推定年收入，是艺人榜第一名的三倍。 因为版权法律的完善，东瀛可以说是创作者的天堂。自己能作词作曲的歌手，收入能够凌驾于广告费数千万日元的顶级影视明星。 而秋元康这种akb的缔造人，一年创作数十首歌曲的高产音乐家，年收入又能够碾压诸多歌手、明星、运动员。 而文娱界最赚钱的两大群体，毫无疑问的，是作家和漫画家。 在作家排行中，东瀛当红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名。不过漫画家排行，就有些微妙了。 鸟山明以纳税十五亿日元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排在了第一名。 按照纳税比率来推断，这位漫画家的年收入，在四十亿日元以上。 秦汉在这个榜单上，排在了第十一名，将将错过了top10这个“荣誉头衔”。 《龙樱》去年凭借电视剧的大热，卷均销量达到了180万册。不过因为题材所限，在动画化和周边开发方面，没什么大进展。而且因为篇幅不够长，无法像那些动辄三四十卷的长篇漫画一样，持续不断的积累人气。所以论热度，《龙樱》绝对是去年数一数二的青年漫画，不过论吸金能力，还比不过卷均销量还不如自己，而且已经显出颓势的《圣斗士星矢》这类老牌少年漫画。 不过节目主持人在介绍过漫画家收入排行榜后，却特意在秦汉的名字后面打上了一个星号，然后进行了一番特别说明。 “大家注意了，虽然秦汉老师的收入排名，只在漫画家部门的第十一名，但是经过我们工作人员对国税厅公开数据的仔细调查以后，却得出了一个结论——其实，秦汉老师在今天这几个部门的所有人当中，是收入最高的一个！” 486 知事来电 此话一出，不仅仅电视里的节目嘉宾们作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就连秦汉身边的两个女孩子，也瞟了他一眼。 “我赚了多少钱，又没刻意瞒你们，干嘛一副妻子发现老公藏私房钱的眼神？” 两个女孩子没好气的看了秦汉一眼。 她们倒不是对秦汉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有这样一个能赚钱的男朋友，似乎也不完全是好事情。 等这档节目播出以后，她们男朋友“年轻英俊多金”的形象，恐怕会在一般大众心中更加深刻，也会有许多女人贴上来。 两个女孩子应付如今这种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平衡状态，已经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了，她们可不希望再多几个竞争对手。 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心态微妙，不过电视中的主持人，却不会就这么住口，依然在滔滔不绝。 “如果单论‘漫画家’这个职业的收入，秦汉老师虽然能够跨过‘亿元纳税俱乐部’的门槛，但是比起鸟山明这样的顶尖漫画家，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请注意，秦汉老师不仅仅是漫画家，还是一位成功的社长。他旗下的‘兵马俑娱乐会社’，是一家经营范围囊括了动画游戏制作和周边贩卖的新兴企业。去年到今年为止，光是《东方幻想乡物语》和《泰拉瑞亚》这两款游戏，就带来了数百亿日元的营收。” 一位貌似专家的嘉宾补充道：“我补充一点，兵马俑娱乐，并不是株式会社，而是合同会社，没有取缔役（股东）会。大部分利润，都可以看做是秦汉老师这个会社创始人兼拥有者的个人收入。只是在纳税方面，因为个人所得税和企业税有区别，所以无法放在这个个人纳税榜上。” “哎呀，这么说来，单论有钱的程度来说，秦汉老师恐怕在文娱界中，算得上排名第一了。果然还是要经营会社呢……”一位嘉宾感叹道，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万恶的资本家”六个字脱口而出。 对于好事的东瀛媒体，每到年末年初这段时间，都喜欢弄出各种排行榜来搞事的行为，秦汉早就见怪不怪了。 凭本事（外挂）赚的钱，还怕别人说吗？ 不过他并不知道，几天以后，这个节目，会带来一场小小的风波。 之后的节目，秦汉就没有再关注了，无非就是分析他赚得有多么的盆满钵满，然后引得嘉宾们赞叹连连而已。 不过，几位对税法颇为精通的律师和财务专家好一通分析，倒是真的将秦汉的总收入猜了个七八分，也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些东瀛媒体做节目的认真劲头了。 打了个呵欠，秦汉准备去睡觉，以免明天上午耽误了飞机。 谁知道这时候，忽然有人打电话过来。 一看号码，很陌生。 他心怀狐疑的按下接听键，手机那头便传来一个带着冲绳口音的男声。 “晚上好，这么晚了还来打搅，实在是抱歉。请问是秦汉老师吗？” 秦汉有些纳闷。他的私人电话保护得很好，除了生意上比较亲密的合作伙伴，以及集英社的几个编辑外，知道这个号码的，都是亲朋好友，没什么外人。 这个满口敬语的陌生电话是怎么回事？ “是的，我是秦汉。”心中怀着狐疑，秦汉答道。 “秦汉老师，我是冲绳县知事海老名冬介。今晚我和您的父亲吃饭时，从他那里得到了您的电话，所以才冒昧打搅。” 秦汉在这个世界的老爹，虽然如今沉迷种田无法自拔，整天琢磨着如何种出更好吃的苦瓜，不过当年好歹也是从过政的——虽然最多也只混到了一个地区议员，当过町长罢了。 虽然秦汉的父亲以前只当过村官，不过也在农业协会任过职，而且秦家作为扎根数百年的华裔家族，在当地人口比例不小的华人群体，还有农民当中，还是有不小的话语权。 时值华夏农历春节临近，为了明年的选票，冲绳县的知事先生，自然也得和秦汉父亲这种“地方绅士阶级”喝喝酒吃吃饭，拉拉关系。 不过行政级别相当于华夏高官的知事先生专门要到了秦汉电话，又亲自打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拉关系那么简单。 “秦汉老师，今年为了吸引更多国民向冲绳县纳税，县政府希望能够与您进行合作……” 海老名冬介仔细说明了自己的的请求。 众所周知，东瀛的个人所得税，采取的是在地制度。公民在哪个地方工作生活，就向哪个地方政府交纳个人所得税。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名古屋市政府不惜为鸟山明一个人修高速公路，也要将这位年纳税数十亿的大漫画家留在当地的原因。 这种纳税制度有很多好处，不过也有一些弊端，其中一个就是，很容易导致地区发展不平衡。 东瀛不像华夏那样地大物博，就算有魔都帝都这种人口超千万的大都市，也不造成太过严重的地域发展不平衡。 东瀛一个国家一亿多人口，有差不多四分之一，三千万，生活在东京都市圈范围内。就算是大阪这样的东瀛第二大城市，也难以望其项背。 《名侦探柯南》作者青山刚昌的故乡鸟取县，作为一个与东京都平级的行政区，人口却只有五十八万多，还不到东京二十三区一个区的人口多。 而且，这种地区的人口，还呈现出净流出的现象。真可谓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东京这样的大城市，远比其他地区拥有更多的发展机会。对于很多东瀛乡下的年轻人来说，“上京”是谋求个人发展，实现梦想的唯一途径。 东京、大阪、名古屋这类大城市，具有富集效应，人口财富越聚越多。不过对于政府来说，发展失衡就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了。 所以，几年前东瀛政府推出了“故乡纳税”制度。 那些在异地工作的国民，可以通过“故乡纳税”，来支持自己老家的发展。故乡纳税可以同来冲抵个人所得税，最高纳税额度为年收入的2%。 487 一切为了税金 而且这项制度实施了三年以后，又进行了进一步的修改。 现在，不仅仅是自己的故乡，东瀛国民可以给任意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自治体（都府道县市町村）缴纳“故乡税”，以支持当地建设。 那么，自然的，为了吸引更多的纳税额，各位县知事，以及市长们，都会绞尽脑汁，各显神通，推出一系列措施。 就跟商家为了吸引顾客，而推出各种五花八门的优惠，一个道理。 那些有知名特产的地区，比如东瀛苹果产量占据半壁江山的青森县，就会给缴纳了一定数量故乡税的纳税人，送出苹果作为返礼。纳税越多，苹果的品种就越金贵。 而畜牧业发达的北海道，则会送出乳制品或者牛羊肉，作为纳税返礼。 而那些没什么知名特产，却出过文娱名人的地方，则会推出纳税送cd、写真集、海报之类的活动。 当然，在这个二次元亚文化飞速发展的时代，各个地方政府，怎么会忘记群体迅速增长，愈发庞大的阿宅群体呢？ 在秦汉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茨城县作为动画《少女与战车》的舞台原型，就曾经推出过纳税就送动画相关的零食饮料夹克挂画等周边的活动，受到阿宅们的大好评，茨城县当年的故乡纳税额也节节高涨。 在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少女与战车》这种二次元与三次元联动的典范在，也有不少地方自治体采用了与acg领域合作的方式，来吸引故乡纳税。 不论是故事发生的舞台也罢，作者的出生地也好，甚至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无所谓，反正能拿出好康宅物作为返礼，来吸引人缴纳故乡税，就是大成功。 冲绳县在东瀛都道府县一共四十七个一级地方行政单位中，虽然人口不算多，面积不算大，也比不上东京大阪这样的经济中心，或者名古屋之类的制造产业核心，但是凭借着丰富的旅游资源，还是混得挺不错。 更何况，这个平行世界的冲绳，还没有秦汉穿越前那个世界里，那些糟心的美帝驻军，治安环境更好。 不过，旅游产业发展得再好，冲绳地方政府也没有嫌弃税收太多的道理。 去年冲绳县作为故乡税返礼的土特产，吸引力不够，以至于纳税额在四十七个都道府县中，排在很后面。 于是今年，冲绳县知事海老名冬介痛定思痛，决定紧跟时代潮流，用动漫周边作为返礼，来吸引更多人缴纳故乡税。 虽然近年来没有一部冲绳为舞台的知名动画或者漫画，但是知事先生在网上一搜索，便发现了秦汉这个冲绳出身的知名漫画家。 于是，当知道秦汉父亲的身份以后，海老名冬介便立即要到了秦汉的联系方式，然后打电话过来。 虽然秦汉心目中真正的故乡，还是前世的华夏，不过对于这个世界的冲绳，他还是挺有好感的。且不提这里是自己这一世的出生地，在东瀛各个地区中，冲绳算得上是最具有华夏味道的地方了，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饮食习惯，都有很多相通之处。 甚至，在冲绳南部的几个岛屿，还能够收看到这个世界的华夏tw省的电视节目。 听电话里的海老名冬介详细说明了以后，秦汉略作考虑，便答应了对方的请托。 于情于理，为“故乡”建设出一把力，都是应有之义。而且，这件事情对于提升企业和个人形象，拓展知名度来说，也有很大的好处。 “海老名桑，你的委托，我会认真对待的。不过具体的事宜，还是见面再谈吧。” 海老名冬介从秦汉父亲的口中知道，对方会回来过华夏春节——实际上，冲绳当地的华人团体每年都会热热闹闹的庆祝自己的传统节日。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 “当然当然，这件事情您能答应，实在是感激不尽，我就静候大驾了。唔，最后握再多嘴问一下，在您的计划中，哪一部作品的周边产品，更适合用来做冲绳县的纳税返礼呢？” 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如今，秦汉亲自创作，或者参与创作的acg作品，还真有不少。 他想了想，首先就将《龙樱》、《中场核心》、《光之美少女hc》三部漫画排除。 《龙樱》改编的电视剧播出以后，影响力极大，论“国民度”，应该是诸多作品中最高的。但是电视剧收视人群与漫画读者，还是有不小差别的，而且去年的热度已经消退了不少。 《中场核心》与《光之美少女hc》两部漫画才开始连载不久，还处在积累人气的初级阶段，也不适合。 更重要的是，这三部漫画的周边开发，各种企划的展开，都需要通过集英社旗下的两家杂志编辑部来进行，秦汉在其中起不到太大的主导作用。 而《泰拉瑞亚》与《东方幻想乡物语》这两部游戏，秦汉也很快排除。 因为说到底，这两部游戏也是fate与东方两大系列的衍生物，本身就算得上是周边拓展的一部分。 思来想去，还是《魔法少小圆》这部动画最合适。 作为shaft的大老板，秦汉对于《魔法少女小圆》的周边开发，当然有独断专行的权利。而以这部动画如今的火爆程度，其周边商品绝对是众多阿宅心目中的抢手货。 如果和冲绳县推出必须缴纳故乡税才能入手的限定周边，想必今年海老名冬介这个冲绳知事，会收税收到手抽筋吧。 “我认为《魔法少女小圆》最合适。” 听到秦汉的回答，显然提前做过功课的知事先生，顿时声音都欢快了不少：“我和秦汉老师想的一样。能够得到这部热门动画的支持，相比冲绳县不但能够收到更多的故乡税金，也会被更多的国民所了解吧。” 又与知事先生客套了一番，秦汉才挂掉电话。 没想到这趟回老家，不仅仅是团圆过节，还得谈谈正事。他想了想，又拨通的京佳美里的电话。 既然要谈商业上的事情，这位能干的助理自然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