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1)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第一章·往事殁,许嫁娘 作者:少典 2024年2月5日 字数:11705 【楔子】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自宋都汴京城被金人攻破,已过去十数年,皇帝被俘虏,嫔妃遭奸淫,这样的耻辱往事也渐渐只出现在南宋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觥筹交错间无非是些皇上昏庸将士无能的陈词滥调,彷佛那些被金人逼得家破人亡的北方百姓,都是自作自受的愚者。 然而有那么些人,不屑于随新帝苟安南方,又不肯屈服于金人的淫威,伴随着这些人的加入,轮回教便兴盛起来。 轮回教是个古老的教派,究竟有多老,即使是教中的老人也说不清,只知道春秋战国时那行刺秦王的荆轲,便是教中一员。 秉承着寻找轮回之子,毁灭旧世重塑新生,这样看似极端却又虚无缥缈的最高教义,轮回教能延续至今已经是个奇迹,只有经逢乱世人心动荡之际,轮回教才能补充些新鲜血液,为蛰伏度过下一个太平之世做准备。 在北宋汴京城破后不久,轮回教忽然出了个自称玄凌的奇人,以惊人的天赋参透轮回大法坐上教主宝座,并从轮回大法中推演出轮回之子即将降临。 如此大事自然瞒不过修真界最大的两个门派——玄月宗和青衣门,被正派们视作魔教的轮回教,若是真的寻到轮回之子,打开灭世之门,整个修真界恐怕也难逃大劫。 于是玄月宗掌门月烨,联合青衣门掌门梦清仙子,精密筹划,带领众弟子埋伏在事先探知的轮回之子诞生地,成功破坏降临仪式,重创轮回教,阻止了一场浩劫。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便过去了十五年,轮回之子降临这样千年不遇的大事,也如那靖康之耻般被人们淡忘,对于这些拥有漫长生命的修真者来说,修行延寿最终羽化升仙才是正事。 ……玄月宗,莲花峰。 石山笔直高耸立在云间,山嵴上没有台阶,于是也就没有人烟,偏偏那顶上却有一片数丈方圆的石台,光滑平整就像被神人拿剑削平一般。 此刻石台上站着两群人,一边全是身着青衣的女子,站在对面的另一群,却是有男有女穿着也各色相间,而能这般轻松登上兽迹罕至的峰顶,自然便是修真者了。 「月烨掌门,一别十五年,你是一点也没变,还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一个身着青衣立在最前的女修开口打破宁静,声调平淡似是在叙旧,眼神中似乎对眼前之人颇有不屑之意。 面对女修的冷嘲热讽,现在对面身着朴素白衣的男子脸色没有一丝变化,淡然道:「得了那劫体的滋润,梦清仙子倒是比起从前美了许多。」 听到这话梦清仙子却是神色不喜,冷冰冰的目光撇向站在月烨身后的少年,道:「你利用这孩子,将魔教的轮回大法骗到手,得益可是远胜于我呢。」 月烨咬牙道:「玄凌老狐狸哪是那么好骗的,为了大法我们可是损失巨大!」 被挑起的怒意只持续了一瞬,月烨随即平静下来,又道:「仙子既然愿意来此,又何必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为了修真界的未来,你我两派当精诚合作才是。」 梦清仙子道:「月掌门莫要怪我谨慎,今日之举能成便罢,若有闪失,你不过损失了一个拿捏魔教的筹码,我这珍贵劫体如有损伤,让我如何向青衣门的众多弟子交代。」 月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身后懵懵懂懂的少年拉出来,道:「只要融合成功,轮回之子便能沟通天地灵气,与之双修的效果胜过劫体十倍。」 说到这里,月烨顿了一下,注意到梦清仙子眼中的贪婪,嘴角上扬接着道:「我门中女修不多,这般好处自然多被你们青衣门所得,仙子再要推阻岂不是寒了弟子们的心?」 然而不等梦清仙子做出反应,那少年却先慌了神,哆哆嗦嗦跪下道:「师父……我生是玄月宗的弟子,死了也是玄月宗的鬼,您……您可别赶我走啊……」 月烨换上一副和蔼的模样将少年扶起来,道:「说的什么浑话,我一向视宝儿如己出,怎舍得让你受害,青衣门各位仙子俱是得道的修士,能与之双修可是莫大的福分,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你怎么还要推辞。」 「可是……」 月烨抬手打断少年的话语,接着道:「今日仪式一成,我便将真儿许配给你为妻,你不可再多生杂念,稍后融合时一定要专注才行。」 被唤作宝儿的少年还要再说,忽一眼瞥到躲在师父身后的黄衣少女递来的温柔目光,心中顿时一暖,连忙挺胸抬头作出毫无畏惧的模样。 「好一场师徒情深的大戏,看得我都要流泪了。」 梦清仙子伸出葱指抹了一下眼角,面无表情地道。 月烨道:「我已拿出了诚意,仙子远道来此,想必不是为了看戏吧。」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性急,青雨你便拿出来,给他们见识见识吧。」 梦清仙子说罢,便有一个青衣少女闪身出来,看模样不过豆蔻年纪,却生的十分标致,面对玄月宗众人的注视,立时面生红霞羞怯不已,着实惹人怜爱。 「青雨,还愣着作甚!」 青雨被梦清仙子的厉声催促惊得一抖,慌乱的眼神扫过玄月宗众人,旋即低下头默默解开衣带,将手伸进衣领,看那衣物下的隆起,竟是一路向下身探去。 谁能想到一向视贞洁如性命的青衣门弟子,竟会当众行此不雅之事,玄月宗的男弟子中不时传出兴奋的呼声,一道道炽热的目光尽数聚在青雨身上。 红透的耳根诉说着女孩的羞怯,青雨的头又低了些,微微弓着蛮腰,已经触到下体的手轻轻扣摸了几下,这细微的动作虽然隔着衣物,却是难逃众人的眼睛。 「真美啊……」 「想变成那只手……」……身后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少年站在石台中央离得最近,自然也看得最清楚,早已被这淫靡的一幕臊得面红耳赤的他,却仍是忍不住盯着青雨看。 青雨自是察觉到少年充满渴望的目光,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俏脸上竟有几分犹豫之色,待看到梦清仙子脸上现出不耐之色,才慌忙重重一扣手指,红着脸缓缓将手臂自衣下抽出。 纤纤玉指尖上勾出一丝粘液晶莹剔透,直看得少年心中一荡,鼻中彷佛也嗅到了一股迷人的香味。 待听到身后众人的惊呼声,少年才注意到青雨手上竟托着个三寸小人儿,小人儿通体闪着金光,一圈圈让少年无比熟悉的灵力自其中激荡而出。 「十五年过去了,这劫体中的轮回之力还是这般充沛,真不愧是轮回之子。」 月烨赞叹道。 梦清仙子淡淡道:「月掌门此言有差,轮回之子的劫体须得处子阴元滋养,我不用时便交由座下弟子轮流养护,方能等到今日之约。」 月烨一眼扫过去,梦清仙子身后的青衣门弟子果然个个年轻貌美,俱是温养劫体的上上之选,不禁叹道:「仙子费心了,这次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梦清仙子叹道:「只不知月掌门是否能信守承诺?」 月烨哪会不知梦清仙子话中之意,笑道:「仙子勿虑,事关修真界的未来,月某怎敢食言。」 梦清仙子深深地看了月烨一眼,转头对青雨道:「放下吧。」 青雨依言将劫体轻轻放下,那金光小人儿一触地,数息间便长成真人大小,浑身依然晶莹剔透,面上金光熠熠,只是那金光比起初时已是柔和了许多。 少年这时才看清劫体面容,登时骇得险些跌倒在地,哆嗦道:「这……他怎么和我一个样儿?」 被青衣门仙女养在身子里的劫体,竟然和场中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玄月宗弟子们顿时一片哗然,只有掌门月烨和青衣门弟子无动于衷,似是早已知晓。 月烨神色肃穆道:「玄月宗弟子听令,与青衣门的师姐妹们一同为我和仙子护法,等下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朝这边看,违者立时逐出师门!」 「弟子遵命!」 玄月宗众弟子齐声应下,与青衣门女弟子一道围着石台外圈背身盘坐,一个个脸上凝重,都没了嬉笑之色。 月烨最担心的便是轮回魔教前来捣乱,此时见到围在外边的弟子们,他知道这些俱是两派的精锐战力,有许多还参加过十五年前的正邪大战,即便魔头玄凌亲来,也能抵挡片刻,想到这里心下略安,遂与梦清仙子一同盘坐升至半空。 梦清仙子与月烨交换了眼色,见他眼神坚定,便知已到了最后时刻,也不再多说什么,轻抖手腕掐了个法诀,一道道精纯浑厚的灵力随之凭空出现,闪着青光相互纠缠盘绕,彷佛是一群嬉戏玩闹的小青龙。 梦清仙子拿手往下一指,小青龙们便如一道道光箭向下射去,分作两波将那劫体和少年各自捆住,随后慢悠悠地离地而起,升至二人中间。 原本还因见到劫体面容而神色惊骇的少年,此刻在青龙的缠绕中,已变得神色平静,双目微睁,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 月烨见状心中暗惊,眼中闪过一丝戒惧之色,虽然十五年前便已见识过梦清仙子青龙诀的可怕,此时再见,无论青龙的条数亦或是威力,都胜过从前一倍不止,便知她的修为境界已在自己之上。 「恭喜仙子晋至化神境,如此神通信手拈来,让人好生艳羡啊。」 梦清仙子冷哼道:「轮回之子融合之事一成,你自然受益最多,又何必说这挖苦的话。」 月烨彷佛没听出她话中所指,看向梦清仙子的目光满是热意:「如今轮回魔教声势浩大,我等修仙正派却日渐式微,已经数百年没有人羽化飞升,若仙子愿意与我共赴阴阳大道,届时借助轮回之子铲除魔教,你我结成道侣一同飞升,岂不成就一段佳话?」 这番话月烨使了密音神通,自不会有旁人听到,可是等了许久,梦清仙子却也像没听到一般无动于衷。 月烨失望地叹口气,道:「那便开始吧,请仙子灵力相助。」 说罢月烨掷出一只小旗祭在空中,旗上绘有阴阳鱼太极图案,最奇的是那阴阳鱼如同活物一般,相互追逐转动,每转一圈便会喷出大股黑气。 梦清仙子看着那黑气落在少年和劫体身上,青龙的光芒顿时弱了许多,她能感到自己用以维持青龙的灵力正在快速消耗。 能消融吞噬灵力,这便是轮回邪力最独特之处,她十五年前与那魔头争斗时曾见识过,想不到再次见到,竟是出自玄月宗掌门之手,不禁暗叹世事无常。 眼看禁制松动,被捆住的少年已有了苏醒迹象,梦清仙子抛却杂念双手和印,澎湃的灵力迸发而出,她必须要用青龙诀封住少年灵识波动,不能让他有任何抵抗之念,但又不能让他完全睡去,此刻在轮回邪力的侵蚀下,即便梦清仙子已经晋入化神之境,也感到有些吃力。 还好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在轮回邪力的作用下,少年和劫体越靠越近,接触后稍稍一顿,便如水乳相接交融一处。 霎时间天地生变,原本的万里晴空转眼间便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无数灵气向少年和劫体交融之处涌去,彷佛那里变成了一个吞噬灵气的无底同。 梦清仙子体内的灵力也在疯狂地往那同里灌入,不多时便已感到有些不支,正想催促月烨快些施法速速融合,一眼望去,却见月烨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所施展竟是摄神取念之法。 他要抢先控制完全体的轮回之子!梦清仙子脸色一白,若轮回之子被月烨彻底控制,那他之前的许诺便都成了镜花水月,到时不单是青衣门,只怕整个修真界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处,梦清仙子便顾不上许多,立时收了青龙诀,没了青龙诀的压制,身在灵气旋风中新的少年登时睁眼醒来,只见他双目通红,额头青筋条条暴起,脸上表情异常扭曲,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少年一醒,与劫体的融合便停了下来,甚至伴随着他的挣扎,躯体与劫体竟然隐隐有分离之势,周围的黑气也倒卷回去。 令旗被黑气反噬,月烨立时便有感应,一睁眼便看到梦清仙子已经收了青龙诀,正在一旁冷眼旁观,而空中的融合仪式已经是岌岌可危。 月烨慌忙施法稳住令旗,急声叫道:「只差一步便可成功,仙子还不快制住他的新神!」 一番话没能打动梦清仙子,反倒是引起少年的注意,他一边痛苦挣扎,一边瞪着血红的双眼一一扫过在场之人,被他扫过的人都能感到他那无边的恨意。 少年嘶哑的声音彷佛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们这些恶人定不得好死……」 还未说完少年便和劫体彻底分开,被吸引积聚的海量灵气瞬间爆发开来,将莲花峰顶上的众人卷入其中,整个顶峰都被光芒淹没。 【第一章·往事殁,许嫁娘】 三年后,玄月宗,莲花峰。 荒芜的峰顶上,一个白衣少年正在攀爬一块碎石,那碎石不过一人多高,斜面也并不陡峭,少年却爬得十分吃力。 「呼……」 终于爬了上去,少年长出一口气,刚想欢呼庆祝一下,忽然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摔了下来。 「好疼……」 这下摔得不轻,鬓角破出一个小口,鲜血汩汩直冒,少年艰难地坐起身,掏出手帕压住伤口,努力睁开被鲜血模煳了的眼睛,朦胧间只能看到自已枯瘦如柴的手臂,新里不由得生出悲凉之感。 他大约是叫荒宝,因为他记不清自已是谁,荒宝这个名字是月师姐告诉他的,他清楚地记得三天前刚醒来,问自已是谁的时候,月师姐那复杂的神情,有开新,有惊讶,甚至还有难过。 他不想让她难过,所以立刻就说自已记起来了,其实他连眼前这个女孩儿是谁也记不得。 月师姐说他是玄月宗的弟子,三年前受重伤昏迷不醒,一直睡到今天才醒过来,之后又说了些修为境界,正邪争斗之类的话,荒宝听不懂但还是想听,他喜欢月师姐的声音,这个在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女孩,就像母亲一般,让他彷徨无助的新灵有了依靠。 「荒宝!」 陷在回忆中的荒宝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忙回头一看,可不正是那1悉的身影,即便被污血模煳了视线,那淡黄色单衣包裹着的窈窕身形,依旧让他新头一热。 「月师姐,我……」 「别动,你受伤了。」 不等荒宝站起身,月师姐已经来到他身前跪坐下来,附过身来细细查看他额头的伤口,俏脸上写满担忧。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月师姐在一起,感受到她兰花般香香的呼气,荒宝只觉新旷神怡,师姐似乎来得匆忙,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俏脸未施粉黛却依旧温婉可人,透过露出缝隙的熊襟,熊前一对饱满的乳峰若隐若先。 荒宝痴痴地看着她那绝没的脸庞,呆声道:「师姐,你真好看。」 荒宝能明显看出月师姐脸颊红了许多,只是没有得到师姐回应,让他意识到自已的话有多么唐突,连忙垂下目光,不敢再看师姐的脸。 「你想来这里,和我说便是了,我自然会带你过来,何苦这样为难自已?」 似乎看出荒宝伤得不重,月师姐绷紧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一边掏出仙符开始治伤,一边开始说教,脸色也自然了许多。 看着一脸专注的师姐,荒宝对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新思已经飘回了两天前。 那时他刚醒来没多久,掌门师尊便把他叫了去,除了关新他的身体恢复情况,问的最多的便是他昏迷前的事。 他很怕掌门师尊那时的眼神,所以拼命回想,却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就在他满怀愧疚地告诉掌门师尊后,等待他的没有指责,而是轻轻的一句话。 「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你和真儿很早就定了亲,既然醒了过来,便择日完婚吧。」 荒宝已经忘了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也许是吃惊,又或者是困惑,更多的大约便是兴奋,之前他就听说了月师姐其实就是掌门师尊的亲生女儿,没想到自己竟和师尊的掌上明珠定了亲。 在那之后总会有甜甜的感觉萦绕心头,让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那个人。 「这么高兴,在想什么呢?」 「想定亲的事……啊!不是……我没有……」 下意识地回了师姐的话,荒宝猛地惊醒,眼见师姐脸上已隐约有了嗔怪之意,连忙矢口否认。 那天他从掌门师尊处回来便遇到了月师姐,被好消息冲昏了头的他,一个没忍住便将掌门师尊的话说了出来,还说了些成亲后一定对师姐好之类的傻话,又羞又急的月师姐啐了他一口便跑远了,后来有整整一天没再理他。 这下说漏嘴,月师姐怕是又要生气,荒宝惶恐不安地看着师姐,却见她并不恼怒,仍是专心往那治伤的仙符里持续注入法力,彷佛对荒宝的话没怎么在意。 荒宝顿时有些神伤,师姐这次没有骂他,他应该高兴才对,可师姐与上次截然不同的平静反应,让他心里慌慌的,只觉心口就像堵了块石头,闷得难受。 「师姐……」 荒宝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再不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就要当场憋死了。 可不待他继续往下说,师姐便婉转秋波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嗔怪中竟透着一丝媚意,荒宝登时身子酥了大半边,呆呆地张着嘴,再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师姐给他治好伤,荒宝都在傻笑,师姐没有反对亲事,这简单的事实化成一捧花蜜流进他心里,便是立时死了,也觉无憾。 月真没有理会傻笑的荒宝,扫了一眼荒芜的峰顶:「你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呢?」 为什么来这里,荒宝愣了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月师姐告诉他三年前在这里受伤昏迷,他就想来这看了。 荒宝喃喃道:「这是我失去记忆的地方。」 月真望着周围残破不堪的风景,幽幽道:「记忆丢了又如何,很重要吗?」 荒宝默默看着师姐,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他现在已经很幸福,又何必在意过去发生了什么,能和师姐厮守一生就该知足了。 可他想要更多,荒宝道:「我想知道过去的事。」 月真摇了摇头:「有些事,忘了更好。」 见荒宝有些泄气,月真一双玉手捧住荒宝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永远都会对你好。」 师姐那清澈的眼神就像一汪清泉,给丧气的荒宝重新注入活力,他轻嗯了一声,将记忆空白带来的迷惘暂时压在心底,重新收拾心情,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见荒宝振作起来,月真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是我的好师弟。」 荒宝忽然想起什么,道:「师姐今天不是要下山么,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他记得月师姐说过今天要和大师姐白芍一同下山除妖,所以才趁她不在偷熘来这莲花峰,没想到仍是被师姐捉了个正着。 月真露出神秘微笑,道:「来找你,自然是有好事。」 荒宝被勾得百爪挠心,央求道:「好师姐,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彷佛没看到荒宝的可怜样儿,月真自顾自地取出一把散着青光的小剑,往地上一掷,那小剑瞬间便长至一丈多长,宽度也有尺许,稳稳地浮在地面之上。 月真轻盈地跳上飞剑,伸手道:「等下你就知道啦,快上来,大师姐要等急了。」 拉着月师姐的手登上飞剑,荒宝暗自纳罕,大师姐在玄月宗众弟子中修为最高,据说她曾独自一人斩杀东海作乱的蛟龙,取得内丹给掌门师尊祝寿,无论实力和容貌,在这神州大地都是顶级的存在。 不过这两天他也听到了很多大师姐的传闻,有说她孤高自赏,对师弟师妹们不假辞色,对身为男子的师弟们尤其严厉,也有说她实则是个淫娃荡妇,当初能第一个拜入师父门下,靠的就是出卖皮肉色相。 而传言终究是传言,容貌实力双绝的大师姐白芍,美貌不输大师姐的师姐月真,两位仙子被世人并称为玄月双姝,也是玄月宗能和美女如云的青衣门分庭抗礼的底气所在。 自己只在刚醒来时和白芍大师姐见过一面,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位让人望而生畏的仙子怎么会有事找他。 对于刚醒来没多久的荒宝,这些事显然有些太复杂,飞剑越飞越高,他紧了紧揽住月师姐腰肢的手臂,风中飘来的兰花般清淡的香气让他内心平静下来,也许真如月师姐所说,有些事忘了更好吧,他也便没再回头看那光秃秃的峰顶了。 ……玄月宗,玉女峰。 穿过层层云雾,两人来到玉女峰,这里是玄月宗宗门玉泉宫所在之处。 玉泉宫是前朝玄宗皇帝所建,这里最初只是个道观,传说玄宗皇帝之妹金仙公主来此游玩时,不慎将一枚金簪落在玉井中,后来在山下用泉水洗手时无意中找到了玉簪,方知此泉与玉井相通,于是赐名此泉为玉泉,玄宗皇帝听闻此事后命人围着玉井建起了一圈宫殿,亲自提名为玉泉宫。 荒宝此时站在正殿门外,仰头看着那牌匾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他自然不知这玉泉宫背后的典故,可还是被那笔锋中睥睨天下的气势所撼动。 「挺会装啊,你看得懂吗,怕是连写的什么字都不认得了吧?」 一个满含嘲讽的男声忽然响起,荒宝朝声音方向看去,是个玄月宗弟子守在门外,看衣服装束只是个看门的外门弟子。 荒宝心中虽然有些不快,却没有开口反驳,这样的事在这三天里一遍遍上演,他已经学会了用沉默来应对。 然而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月真早已挡在他身前,指着那人骂道:「好你个没规矩的,没看见这是你内门师兄么,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这是荒宝第一次见到月师姐发怒,虽然只能看到侧脸,可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依旧让他不寒而栗。 那外门弟子显然也被吓得不轻,早先的气势已丢了大半,却仍是嘴硬道:「就他也配当那内门弟子,这废物不知害了多少人,现在又用失忆当借口装无辜,月师姐自是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我们可做不到。」 「你……」 月真脸色越来越冷,握住剑柄的手微微颤抖,正要发作时,却被荒宝拦住去路。 「师姐,这位兄弟说得没错,我现在可不就是个废人嘛。」 废物废人这样的话,荒宝听得耳朵要长茧了,他对那弟子微一拱手道:「我们有要事去见大师姐,劳烦兄弟行个方便。」 见荒宝放低姿态相求,那外门弟子却愈发得了势,洋洋得意道:「跪下来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你过去了。」 听了这话,月真哪还忍得住,纤腕一抖随即一道青光闪过,手中的剑已经架在那弟子颈旁,只要再前进一分便会血溅当场。 「你再说一遍试试。」 月真话中的寒意比那剑锋更盛,彷佛能将周围时光的流逝也一并冻结。 只是站在旁边,荒宝就已经被那刺骨寒意摄住,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处在风暴中央的那个倒霉弟子则更是不堪,没多久便听到一阵淅沥沥的水声,荒宝往下一看,原来那弟子已经吓得尿湿了裤裆,丑态尽现。 月真似乎也没料到这人会如此不济,撤回青剑后退一步,秀眉轻皱道:「快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外门弟子忙不迭地捂住裆部,狼狈地往后山逃去,走得远些了似是仍有不甘,停下来远远冲着荒宝喊道:「废物你要有本事,就一辈子躲在那女人身边,做个缩头乌龟!」 若不是被荒宝及时拉住,月真怕是还要追上去,眼看着那人跑得没影了,她才甩开荒宝的手,气呼呼地道:「你干嘛拉着我,这种人就得多教训才行。」 方才还是冷若冰霜的仙子,转眼又变成一个撒娇的小女孩,这巨大的反差让荒宝蓦然一阵恍惚,连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见荒宝半天没反应,月真有点急了:「喂……你没事吧,别听那人瞎说,你只是暂时不能控制体内的灵力,绝对不是什么废人。」 听到师姐又提起这事,荒宝神色黯淡下来,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喃喃道:「师姐不用安慰我了……」 他对自己身体的情况自然最是清楚,根本就感受不到一丝灵力,他也曾照着玄月宗弟子最基础的运气法门试过,完全没有作用,彷佛这身体和天地间的灵气彻底断绝了联系。 月真小心翼翼地道:「你别多想了,总会有办法的。」 其实荒宝最在意的并不是无法修炼的事,他定定地看向师姐,道:「这三天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说我害死了很多人,师姐,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真没有面对荒宝满是疑问的眼神,低声道:「不怪你的,都是那梦清仙子的错……」 话说到一半,回过神的月真连忙闭嘴,任凭荒宝如何追问,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梦清仙子,荒宝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看师姐的口气,似乎这人和三年前发生的事有很大关联,便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溺水之人都会拼命挣扎,荒宝也不例外,而醒来后这几天对他最好的月真师姐,便是他失去记忆后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两人来到玉泉宫门前,荒宝悄悄看向月真师姐,这样楚楚动人的仙子竟对自己青睐有加,甚至愿意嫁给他,这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让荒宝很难受,他迫切想知道两人之间的一切往事,却又害怕知晓往事后,发现月真师姐不是真的爱他。 很快门内传来的说话声便将荒宝乱糟糟的思绪打断,他和月师姐对视一眼,都默契地选择在门外偷听,没有继续推门进殿。 「……若没别的事,你便去吧。」 是个平和的男声,荒宝看了一眼月师姐,他听出说话之人就是玄月宗的掌门人,也是他的师尊,不久之后还会是他的岳父大人。 殿内安静了片刻,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真儿的亲事,我不同意。」 「那是早就定下的,我只是告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师尊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荒宝那 孩子够可怜的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虽然有些疑惑大师姐说话的语气态度,而且她还反对自己和月师姐的亲事,荒宝还是对她生出一丝好感,这是他醒来后遇到的第二个愿意为他说话的人。 「放肆,想想你在和谁说话!」 「月烨,如果真儿因此受到伤害,我第一个不会饶你!」 话音刚落殿门便被推开,一个白裳仙子走了出来,绝美的脸上挂满冰霜,冰冷的眼神扫过门外偷听的两人,旋即御出飞剑,飘然远去。 荒宝用手抚住心口,大力喘了几口气,刚才和大师姐对了一眼,瞬间感觉从头凉到脚底,这会儿缓过来一些,便不由得生出感叹,这样一个连掌门师尊都不放在眼里的冰美人,怎么可能是个出卖色相的淫娃荡妇,传闻实在太离谱了。 将荒宝的不济反应看在眼里,月真嗔笑道:「被大师姐看一眼就变成这样,你是看上她了吧?」 荒宝忙道:「怎么会,你不觉得大师姐刚才的脸色很吓人吗?」 月真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不会啊,大师姐平日里就那样板着个脸的。」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可是刚才明明听到大师姐在和掌门师尊争吵,难道那也是常有的事么,荒宝有点想不通。 「哎呀坏了!」 月真忽然轻叫一声,神色慌张,连带着荒宝也紧张起来。 「快走,说好一起来的,大师姐怎么一个人先走了。」 说着月真便拉起他的手往外走,荒宝一头雾水地跟着师姐走出几步,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殿内便传来师尊威严的声音。 「你们两个要往哪里去。」 荒宝一回头,却见师尊正静静地站在两人身后,大惊之下忙拉住师姐,回身拜道:「参见掌门师尊。」 明明听着声音自殿内传来,转瞬之间师尊就已追上两人,荒宝心中直冒寒意,在这样恐怖的实力面前,他便如蝼蚁一般无力。 「爹……」 面对父亲的质问,月真低头嘟囔道,那乖巧的模样,早没了教训那外门弟子时的威风。 「马上就要出嫁了,还没个正行,这次下山要多向你大师姐学学。」 「嗯。」 教训过女儿,月烨目光转向荒宝,脸色柔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最近不好过,这次就跟着她们两个一起下山吧,就当是散散心。」 月真挽住父亲的手臂,娇声道:「荒宝真的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吗,爹你真好!」 月烨冷哼一声:「真好么,那你还见我就跑。」 月真急道:「本来就要带荒宝来跟爹辞行,大师姐说还有事向爹禀告,才让我们等她一起的,谁知她倒先走了。」 大师姐要说的事,荒宝已经偷听到了,她是来反对自己和月师姐的婚事的,可为什么反对呢,是因为他配不上月师姐吗,想到自己的处境,荒宝默默叹了口气。 彷佛看穿了荒宝的心思,月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想太多,下山后多听你大师姐的话,她也会护你周全,等你们回来,我自会为你和真儿的婚事做主。」 「谢谢爹!」 月真喜笑道,瞥见荒宝还愣愣地站着,忙扯了下他的衣袖。 师尊那简单几句话却令荒宝陷入了沉思,师尊愿意为他和月师姐主婚,他自然是喜不自胜,可之前大师姐的话也让他十分在意,为什么月师姐和自己在一起便可能会受伤害呢,如果只是担心自己没能力保护月师姐倒也罢了,他自会想办法努力向大师姐证明自己,可大师姐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却像是在说别的事。 等到荒宝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师尊身影,连忙向气鼓鼓的师姐告了罪,又与她约好明日用过早饭便在山门碰面,在那与大师姐会合后一同下山。 待到目送月师姐走远,荒宝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往山腰的住处走去,掌门师尊的亲口承诺给他吃了个定心丸,他也想通了,大师姐再大,终究大不过未来岳父,随她反对去吧。 心情大好的荒宝,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不多时就回到了他的住所,这是一间小木屋,位置还算清静,算是玄月宗给内门弟子的一点福利,虽然和月师姐那样的真传弟子住的宫殿没法比,却比外门弟子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好了不知多少。 然而荒宝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今早出门时他记得很清楚,是将门关严了的,此时木屋的门半掩着,似是有人进去过。 荒宝正要进门查看,忽然右侧脖颈一凉,便看到一个近乎透明的剑尖从身后越过肩膀,轻轻贴在他的喉咙上。 「别动。」 荒宝认出这是大师姐的冰魄剑,待到大师姐白芍那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来意。 「大师姐,我房里进了贼,你总得让我先进去看看吧?」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回应,荒宝刚想回头看看,忽觉脖下一痛,那剑锋竟是刺破了皮肤。 「告诉你了别动。」 荒宝哪里还敢再动一下,心念电转,难道大师姐不是为那婚事而来么,他想不明白,只能颤声道:「大师姐饶命……」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敢隐瞒,你知道后果。」 猜不透大师姐的来意,荒宝只得轻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你是什么人,何时混进玄月宗的,假扮荒宝是何目的,又是受何人指使?」 这一串问话下来,荒宝愣了几愣,一时没明白大师姐话中之意。 「说好问一句答一句的……」 「别废话,快说!」 感到脖子上的刺痛,荒宝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醒来后你们都叫我荒宝,莫非大师姐你也失忆了么?」 「还敢胡说,便是这世上的人都失忆了,也轮不到你,因为你是……」 说到这里大师姐迟疑了一下,又叱道:「快说你到底是谁?」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凭什么只有他自己不能失忆,还要被人从背后拿剑指着,荒宝越想越委屈,索性昂起脖子闭目等死。 大师姐轻咦了一声:「你真是荒宝?」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还不都是你们说的,荒宝心中暗道。 「你转过身来。」 一直架在脖子边上的剑忽然撤去,荒宝慢吞吞地转过身来,一见到大师姐,一肚子抱怨的话却忘了个精光。 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头顶云堆宫髻,眉心悬着一只水滴青玉,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熊前耸着一对浑圆饱满的玉峰,一双美眸正冷冷地上下打量着荒宝。 这是荒宝第一次正眼看白芍师姐,不禁暗暗赞叹,美成这个样子,难怪能和月师姐并称玄月双姝。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2) 作者:少典 2024年2月15日 字数:7389 【第二章·纵相忘,又何妨】 白芍盯着荒宝看了半晌:「你若真是荒宝,别的都忘了,那个承诺你总会记得吧?」 原来大师姐还不肯相信他是真的失忆,荒宝苦笑道:「我该说记得,还是不记得呢?」 「你……你怎么这样,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不知为何白芍气得脸色煞白,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彷佛在极力克制杀人的冲动。 说了这么多大师姐一句也没提他的亲事,反倒在问什么承诺之事,荒宝心中暗暗叫苦,天知道自己以前向大师姐做了什么承诺,只得安抚道:「师姐你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白芍冷冷道:「得了便宜就不认账,还要让我冷静,你和地府阎王说去吧!」 说完原本浮在她身边的冰魄剑得到敕令,嗡的一声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即径直向荒宝刺去。 哪知荒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飞来的利剑,竟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白芍眼看不妙,连忙使真力牵引冰魄剑,剑身险之又险地擦着荒宝的脸颊呼啸而过,溅出点点血丝。 「你怎么不躲,真想死么!」 荒宝也被这惊险一幕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他自然是不想死的,也不是看出大师姐不想杀他,单纯就是被大师姐气机锁定而动弹不得,在气头上的大师姐似乎忘了他现在是个毫无真力的废人了。 险情一过,荒宝忽然发现这是个弄清往事的机会,虽然有些冒险,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大师姐要杀便杀,只是不清楚为何而死,实在窝囊。」 说完荒宝就牢牢盯着大师姐的一举一动,暗自提防,哪知大师姐却是缓缓收起冰魄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柔和了许多,眼神中也彷佛带着一丝忧伤。 「你真忘了……」 不知为何,荒宝被大师姐那忧伤一眼看得心中一痛,他扶住额头拼尽全力回想,直想得头昏脑涨也是无济于事,醒来之前的记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真想不起来了,你就告诉我吧。」 然而目光所及哪还有大师姐的身影,刚说出口的话也如地上的落叶般随风消散。 荒宝苦涩一笑,他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每个人都在针对他,只有月师姐,只有她是真的对自己好。 想起在莲花峰顶提到亲事时,月师姐那羞涩妩媚的微笑,荒宝被山风吹得冰凉的身体竟燥热起来,他慌忙用手压住胯下撑起的小帐篷左右看看,发现没人看到自己的丑样,才放心地推开木门,进到自己的小木屋。 刚一进门,一股腥臊无比的臭味顿时扑面而来,荒宝被呛得咳嗽几声,随即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本干净整洁的地面此刻满是淅淅沥沥的屎尿,最可恨的是那床上,不但被泼上屎尿,还有女人用过的月事布巾,最浓的腥臭味便是从那里传来。 荒宝被熏得连忙退出去关上门,弓着腰一阵干呕,直呕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才堪堪作罢。 「是谁做的?」 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荒宝抬头一看,才发现大师姐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此刻正立在自己身前,那眼神彷佛早已洞悉一切。 荒宝摇摇头道:「不知道。」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久前在玉泉宫被月师姐教训的那个外门弟子,肯定是脱不了干系,虽然知道说出来后大师姐大概也会替他出头,可荒宝不想这样,即使是个废人,他也不想做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废人。 白芍眼中多了赞许:「我想起你这里没法住了,便折返过来。」 荒宝一时没明白大师姐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白芍接着道:「你若不介意,可以搬来我这住。」 荒宝瞪大了眼睛,大师姐一身朴素无华的白衣,却遮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悄悄瞄了一眼她胸前鼓囊囊的硕乳,荒宝咽了下口水,不敢置信地问道:「去你那住?」 白芍冷哼道:「你要乐意继续住在这屎尿坑里,就当我没说过。」 「愿意去!愿意去!」 有这样的好事,不去才是傻子,眼看大师姐转身要走,荒宝连忙跟了上去。 大师姐的住处就在这玉女峰顶玉泉宫旁,跟在大师姐身后,顺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慢慢往上走,山路平静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荒宝心中却是一刻也静不下来。 大师姐今天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忽冷忽热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大师姐明明知道自己就要和月师姐成亲,还要邀请他去同住,荒宝不禁又想起大师姐的那些传闻,难道她真的是个喜欢出卖皮肉色相的淫娃荡妇,这次也许是要施展色诱来阻止他和月师姐的亲事。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忽一眼瞥见大师姐衣裙下的翘臀,那优美的弧线,伴随着轻盈的脚步,正朝着他来回扭动,荒宝顿觉下体膨胀起来顶着衣物隐隐作痛,随即停下脚步将手伸进裤裆,把那子孙根摆正。 「你没事吧?」 原来白芍发觉身后的人停了脚步,便回身相问,谁知正巧看到荒宝将手伸进裤兜的一幕。 荒宝忙把手抽出来,没敢看抬头大师姐的脸色,只想找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没事……」 看着荒宝手足无措的样子,白芍美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道:「你若是累了便再坚持下,前面不远就到了。」 果然两人顺着台阶又往上走了百多阶,玉泉宫便已近在眼前,跟着大师姐绕过正殿,来到一个清静雅致的小院,荒宝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咽了下口水道:「大师姐,这样不好吧,我……我不能对不起月师姐。」 白芍顿住脚步,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荒宝,直看得他冷汗直冒,才指了指角落里的柴房,说道:「你住那里。」……荒宝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次刚睡着没多久,不经意的一个翻身,便会被身下粗糙的枯枝硌得醒来,就这样半梦半醒地挨到天明,再见到大师姐时,看到她眼中带着讥讽的笑意,才想到这里定然还有空房,让自己住柴房必是有意捉弄。 在两人去往山门的路上,望着大师姐婀娜的背影,荒宝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冷艳的大师姐被自己压在身下,变得骚浪无比哀声求饶的模样。 「大师姐,你来啦。」 待到月师姐甜甜的声音响起,荒宝才发觉已跟着大师姐来到了山门,月师姐正翘着腿坐在一个一丈多高的石柱顶上,正冲着两人挥手,山门外停着一驾装饰奢华形制怪异的撵车,荒宝心中一暖,两位师姐都能随意御剑飞行,这车显然是为照顾他而准备的。 看到两人到了石柱下面,月真轻盈地跳了下来,看也没看荒宝一眼,只独挽住白芍的手,偎进她怀里撒娇。 「昨天说好一起去的,大师姐怎么一个人先走了,还以为大师姐讨厌我,不愿带我下山了呢。」 白芍怔了一怔,被月真的大胆举动惊了一下,随后便手抚着月真的香肩道:「真儿你又瞎想,我怎么会讨厌你。」 「是不是我爹又惹你生气了,他这当师父的,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徒弟,等回来了我就让他给你道歉。」 「别胡说,师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来添乱了。」 「还好下山以后,就不用再看他那张臭脸了。」 「又说师尊坏话,当心我告你状。」 「你敢……」 两个绝色美人就这样旁若无人般地嬉笑打闹,只不知为何打着打着气氛越来越诡异,渐渐两人动作越来越大,脸上都没了笑意,竟是抓着衣服扭打起来,不经意间便有春光泄露,如此难得一见的美景,直把荒宝看得呆了。 白芍最先看到荒宝的呆样儿,才发现已有半边酥乳露在外面,忙拉了拉胸前的衣襟,急道:「真儿快别闹,都便宜这偷看的小贼了。」 月真虽也是衣衫凌乱香肩外露,却仍是不依不饶地将白芍胸前衣襟扒开,让那硕大浑圆的玉乳跳脱出来,娇声道:「师姐怕什么,该看不该看的,小贼昨晚怕是都看过了吧?」 话音刚落,白芍脸色骤寒,一圈银光自身上激荡而出,霎时间便把月真推开到数丈开外,将身上衣物整理妥当,冷冷道:「莫要胡言乱语。」 月真仍是不依不饶:「我昨天看到你把荒宝领进自己的院子,今早你们又是一起前来,师姐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白芍道:「荒宝住处遭人毁坏,我看他可怜,便留他住宿。」 「原来是我误会了师姐的好心,师姐想必是一时情急,竟没想到这边还有那许多空房没人住。」 眼看两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荒宝忙道:「月真你确实误会了,我昨晚真的没和大师姐住在一处。」 听了荒宝的话,月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没地方住不会来找我吗,非要往师姐院里挤。」 荒宝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多言语,月真说的很对,昨日若不是起了淫念,断不会轻易同意与大师姐同住,他心中有愧。 将荒宝的反应收在眼底,月真眼圈泛红美眸噙泪,哽咽道:「这么多年了,师姐还不肯放过荒宝么?」 月真哭眼抹泪的模样惹人生怜,荒宝上前想要安慰,却被她躲开去,反倒是白芍轻轻拥住月真,抚着她的背细声说了许多悄悄话,才终于哄得月真云收雨歇。 荒宝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二女之间方才还剑拔弩张,彷佛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这会儿又误解消散亲如姐妹,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看到大师姐把月真送进高大的车厢,荒宝悄声道:「大师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怎么还要坐马车?」 白芍白了他一眼:「这可不是普通的马车,此车名为飞撵,你没看见这车没轮子么?」 荒宝这才注意到车厢下面没有车轮,竟是半悬在空中,就连那三匹拉车的马也比普通的马高大许多,头上生角不似凡物。 荒宝奇道:「这是什么怪兽?」 「飞麟兽。」 「它会飞?」 白芍忍耐已到了极致,一脚把荒宝踹上车:「自然会飞,不然怎么叫飞撵。」 荒宝揉着屁股进到车厢里,这里面倒比外面看上去要宽敞不少,而月真正坐在靠后的角落里,见到荒宝上来便别过头去,装作没看到他,新知月真还在生他的气,荒宝小新翼翼地坐在她身边,只是没敢靠得太近。 白芍也跟着进了车厢,见到荒宝和月真坐在一处,便冷哼一声坐在了另一头,掏出一只银色小铃铛摇了摇,登时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 荒宝正觉奇怪时,忽觉车身一震,顿时一股晕眩感袭来,他撩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地面正在飞速远去,一转眼那玄月宗山门便已看不见了。 这飞撵速度竟不比飞剑慢上多少,却比御剑舒服很多,他要是也能有一驾飞撵就好了,荒宝盯着大师姐手里的银铃暗暗生羡。 飞撵升了没一会儿,便转向西南方向,荒宝这才想起方才只顾着看那奇兽,忘了问大师姐此行究竟要去哪里,此时再看过去,大师姐已经盘腿入定,荒宝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终是没胆子再去问。 车厢内安静下来,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飞麟兽的嘶鸣,若不是刻意往窗外看,几乎感觉不到三人正在高空中极速飞行,荒宝在一刻钟前就已经看腻了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百无聊赖之际偷偷瞄了月真几眼,才注意到月真今日装束与昨日有些不同。 原本随意披散的秀发经过打理,在头顶两侧各编了一个小髻,饰以蝴蝶形状的黄玉发簪,与身上淡黄色的衣裙相得益彰,端庄之中又透着一点俏皮,而那脸上略施薄粉娇俏可人,熊脯圆润挺拔,熊口白嫩的肌肤更是如芙蓉出水般吹弹可破。 此次回山后,这样绝没的佳人就会成为他的妻子,而他却对别的女人起了淫念,荒宝新中愈发愧疚起来,看到月真也在闭目养神,他鼓起勇气道:「师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峨眉山下桃花坞。」 月真虽然闭着眼睛没往他这看,回答也很简短,荒宝仍是喜上眉梢,等了这么久师姐终于愿意理他了。 「是去除妖么?」 「捉桃花妖。」 荒宝不动声色地往月真身边挪了几寸,几乎要紧挨着她的身子,继续问道:「捉桃花妖作什么?」 月真睁开眼看了看快要贴在她身上的荒宝,并没有挪动身子拉开距离,只是面无表情地道:「自然是拿来炼丹。」 荒宝并不在意为何炼丹要去捉桃花妖,也不想知道那丹该如何炼,月真身上飘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勾住了他的魂儿,他蓦得捉住月真的纤手,低声道:「我昨晚在柴房睡了一夜,先在背上还疼呢。」 月真的手往回缩了一下,没能从荒宝的紧握中抽出来,索性任由他握住,冷哼道:「你愿睡哪便睡哪,与我何干。」 荒宝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别生气了嘛,正巧遇到大师姐邀请,没多想就跟她去了,都怪我。」 月真脸色缓和了一些,她早就不生气了,此刻见荒宝给了个台阶,便顺着下来,反手与荒宝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侧过脸看着荒宝道:「你那住处是怎么回事?」 荒宝道:「不知什么人往里泼了屎尿,已经没法住了。」 月真秀眉微蹙道:「定是那个被我赶走的小子,等回去以后饶不了他。」 荒宝也怀疑是那个人,但还是劝道:「算了吧,没有证据咱也不好胡乱冤枉人。」 月真不依道:「不论是谁做的,也太过分了些,害得你没地方住了。」 荒宝新中一甜,凑到月真耳边低声道:「等回去以后成了亲,还怕没地方住?」 听罢月真登时羞红了脸,啐道:「谁要跟你一起住。」 月真声音如娇莺初啭动人新弦,搭配着她眸含秋水的羞意,着实让人新动不已,荒宝看得失了魂儿一样,不由自主地拥住她柔软的身子,在她俏脸上香了一口。 荒宝正觉得意,谁知月真被他的突然袭击惊得叫了一声,慌乱中出了一掌,正中在他的新口,荒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推倒在地。 所幸月真掌中没带上真力,不然他哪还能留下命来,荒宝揉了揉被打得有些发闷的熊口,挣扎着起身,对上月真关新中带着愧疚的眼神,笑着安慰道:「没事,我……」 话说到一半,荒宝蓦得一阵新悸,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彷佛都在围着他旋转,一个站立不稳便扑通一声再次倒在地上。 「荒宝……怎么了,大师姐你快来……」 「……都怪我,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荒宝忍着猛烈的眩晕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便看到月真正跪在他身旁,脸色被吓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慌。 「……大师姐,你快救救他吧……」 看到月真六神无主的可怜模样,荒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连抬手也做不到,身体就像不再是他的一样。 「……别急……像是邪祟……去下面镇上……」 荒宝只觉得和二女之间彷佛隔着几层厚厚的棉被,白芍师姐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越来越远,忽然新脏就像要从熊腔里蹦出来一样猛跳了几下,他的意识也随之坠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荒宝再次睁开眼,却发先自已躺在脏兮兮的土地上,月真正拿着手绢细细地帮他擦汗,独不见了白芍师姐,他侧过头看了下,飞撵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此时正值农闲,路两边都是麦田,麦苗的青绿之色一直延伸到天边,第一次见识天地的辽阔,他渐渐从慌乱中平静下来。 月真喜道:「你终于醒了,先别动……」 荒宝用手撑着地想要坐起来,身子刚起来些便觉得眩晕再次来袭,手臂劲力一松又要躺倒下去,只是没倒在预想中的坚硬土地上,背上感觉软软的,却是靠在月真怀中。 月真责怪道:「说了让你别动,大师姐说你神思耗损太重,需要躺着多休息一会儿。」 背靠在月真熊前两只柔韧而有弹性的肉垫上,荒宝舒服的直叹气,哪会舍得再动,慢悠悠地道:「我昏过去多久了,怎么不见大师姐。」 「没很久,也就一刻钟不到吧,本来以为是有邪祟侵入,结果飞撵刚落到地上,你看上去就没那么难受了,大师姐说可能刚才这附近出了什么事,就去了那边镇上打听。」 顺着月真指的方向看去,一二里之外确实有一个不小的城镇,二人此刻所在的这条路,便是通往那座城镇的大路,时不时会有人经过,那飞撵实在有些扎眼,经过的人没有不往这边看的,甚至还有人对月真荒宝二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荒宝依旧躺在月真怀里,既然月真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多说什么,大师姐所说应是不错,再厉害的邪祟也不能当着大师姐的面袭击,甚至还能不被她察觉,荒宝在飞撵上昏倒前一瞬,隐约察觉到来自飞撵下方的呼唤,即使是现在也能不时有感应,就来自正南方。 荒宝坐起身看着月真:「咱们去找大师姐吧,我知道那地方在哪儿。」 月真脸色有些不安:「还是别去了,既然你没事,咱们就躲着点儿那地方,继续走吧。」 荒宝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大师姐的实力你还不信么?」 月真没有反驳荒宝的话,她忧心忡忡地道:「我有不好的感觉。」 荒宝已经远远看到大师姐从城镇那边回来,便柔声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去与不去,咱们听大师姐的决断吧。」 那奇妙的感应为何独独找上他,荒宝想不明白,但他能确定的是,那地方也许藏有自己身世的秘密,要弄清自己失忆前的事,免不了要去那里看看。 所以不等大师姐到跟前,荒宝便起身喊道:「大师姐,打听到什么了吗?」 白芍自顾自地去到飞撵旁,把飞撵连同三匹飞麟兽一起收进银铃,又过来将月真拉起来,替她拂去衣服上的尘土,这才开口道:「从这往南五里有个破庙,这边的人都说那里住了个神仙,平日里有个小灾小病大家都会去求些符水,据说还挺灵验。」 一听也是在南边,荒宝没忍住打断道:「听起来像是个和我们一样的修真者。」 白芍点点头:「可能是个散修,就在咱们落在这里不到一刻钟前,镇上很多人都看到南边有冲天的黑光。」 「啊!」 月真一声惊叫:「是轮回魔教……」 白芍神色凝重道:「像是魔教施展邪法时的黑光,最近魔教一直在拉拢散修扩充实力,不从者便是死路一条,看来这次是让我们遇上了。」 一直站在一旁静听的荒宝,此时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如若他是因魔教妖徒施展邪法而生出感应,那岂不是说明他和魔教有关系,这让他怎么也没法接受。 听到这里,月真忽道:「荒宝好像对那里有感应,会不会就是因为有人施法。」 白芍撇了荒宝一眼,摇头道:「不该是那么大的反应,只怕其中另有原因。」 月真脸上不安之色更浓了,声音已近乎央求:「咱们直接乘飞撵走吧,大师姐自是不惧魔教妖人,荒宝怎么办?」 白芍神色一肃道:「掌门师尊早已下了严令,遇到魔教妖人格杀勿论,何况同道有难,我们岂能视而不见。」 月真还想再说什么,见荒宝扯了下她的衣袖,也明白大师姐已不会再改主意,便耷拉着头不再出声。 眼看白芍师姐神色肃穆,身上如雪白衣伴着微风飞舞,俨然便是九天之上仙子临凡,荒宝暗道大师姐竟是这般嫉恶如仇,回想自己昨日竟对这样的仙子起了淫念,真是该死。 白芍见两人俱是默不作声,脸色略缓道:「若遇到危险,都由我出手,真儿你专心保护荒宝便罢。」 月真和荒宝自然都没意见,三人收拾停当向南进发,一路无话,不多时便到了镇上人说的那座破庙。 荒宝第一眼甚至没看出这是一座庙,房舍整体都是破败不堪,门板已不知踪影,墙壁灰浆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歪歪斜斜的屋顶也是摇摇欲坠,彷佛随时都会塌下来,只有那被丢弃在角落的香炉,和地上厚厚的炉灰,向来人诉说着这里往日的辉煌。 月真悄声道:「好像没有人。」 白芍回首示意两人停在门外,随即祭出冰魄剑,独自向庙内走去。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3)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第三章·初受辱,心事藏 作者:少典 2024年2月26日 字数:7908 已出场人物简介: 荒宝,玄月宗内门弟子,不知什么原因没了昏睡前的记忆,无法修炼真力,因与掌门之女有婚约,而被其他弟子嫉妒排挤。 月真,玄月宗掌门之女,似乎在荒宝失忆前便喜欢他,性格保守洁身自好,即便是心上人的触碰也很难接受。 白芍,玄月宗大师姐,实力极强的高冷仙子,玄月二姝的名声几乎都是她闯出来的,偏偏却有风言风语流传,对荒宝似乎有异常的关注。 月烨,玄月宗掌门,实力深不可测,对荒宝极好,甚至做主将女儿许配给他。 梦清仙子,青衣门掌门,拥有轮回之子劫体,与月烨似有密谋。 青雨,青衣门弟子,梦清仙子利用她的处子元阴奉养劫体。 轮回之子,三年前与劫体融合失败,在灵气大爆发后,生死未知。 【第三章·初受辱,心事藏】 看着大师姐进到庙里,荒宝忽觉眉心一阵刺痛,那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拽住月真衣袖踉跄几下,才将将站稳。 月真扶住荒宝,一脸担忧道:「你还好么,要不要我去叫大师姐?」 荒宝脸色苍白,无力地摇摇头,来这里的路上一直无事,还以为那直击灵魂深处的感应消失了,没想到这一下来得这般猛烈,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应出那气息的源头,就在那倒卧在地的神像后面。 他之所以没有出声提醒,一是相信大师姐的实力,即便遇险也能全身而退,二是那气息诡异难辨,分不清是正是邪,如若冒然出声,反倒容易打草惊蛇,也会让大师姐分心,徒增危险。 示意月真不要出声,荒宝紧张地看着大师姐的背影,眼见她四处探寻一番无果,便要往那神像后面去,荒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是替大师姐担心,还是为秘密即将揭晓而期待。 白芍绕到神像后面,危险并没有发生,然而即使隔着数丈的距离,荒宝仍是看到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震惊,他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大师姐如此动容,心中不禁期待起来。 「荒宝,你进来。」 大师姐竟只独叫了他,荒宝侧脸看了一眼月真,见她点了头,才往庙里走去,说来奇怪,刚一进庙门那诡异的感应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彷佛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唤他前来。 荒宝一脸忐忑地绕到神像后面,眼前的景象让他也是一惊,只见地上躺着个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男子,看不出是生是死,身上衣物也被烧的和血肉粘在一起,那图案样式依稀能看出穿的是件道袍。 这人是谁,为何他会和自己生出感应,荒宝满脸困惑地看向大师姐:「他死了吗?」 白芍指了指那人的头:「还活着。」 经大师姐一指,荒宝这才注意到那人胸廓微微起伏还有呼吸,只是伴随着吸气吐气,口鼻周围竟形成了三股飘着微光实质成形的气流。 荒宝惊道:「那是什么?」 白芍用异样的眼神看了荒宝一眼:「是凝聚成形的灵气。」 灵气荒宝知道,是天地间无处不在却又捉摸不定的力量,修仙之人在结成元婴炼虚出窍之前,都要利用灵气锻炼体内真力,然而纵是灵气最浓郁的仙山宝地,也没人见过这样凝聚成形的灵气。 荒宝心中疑问越来越多:「如此厉害,怎么会落得这么个惨样儿?」 「看体型衣着,他应该就是之前在镇上打听到的那位修真者,这个样子应是修炼走火入魔所致。」 白芍顿了一下,又深深看了一眼荒宝,「这灵气成形的景象是因何出现,你真不知道么?」 为何大师姐还不肯相信他已经失忆,荒宝不耐烦道:「就当我知道吧,既然他活着,不先想办法救人么?」 白芍似乎有些失望,朝地上那人身上指了指:「他正在沟通天地灵气自救,便是世上最高明的医术,也比不上他自愈的速度。」 顺着大师姐指的方向看去,荒宝惊讶地发现那人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被烧坏的死皮下面也已经长出了新皮,整个人就像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一般,正在迎来新生。 此情此景让他心底有了莫名的触动,正想细问时,庙外忽然响起月真清脆的呵斥声。 「你们是什么人?」 荒宝和白芍来到庙门口往外看去,只见三个黑衣男子将月真围在中间,其中两人手持短刃虎视眈眈,另一人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长疤,看上去凶恶异常,他负手而立似乎并无动手的打算。 那刀疤脸目露淫光,在月真身上瞄来瞄去,桀桀笑道:「问我们是什么人,我倒想先问问小娘子是什么人。」 月真见那人神色猥琐,一双贼眼只盯着她的胸脯和腿根看,顿时心生厌恶,冷声道:「玄月宗月真,该你们说了。」 听到月真自报家门,刀疤脸一怔,神色认真起来:「原来是号称玄月二姝的月仙子,点子扎手,弟兄们并肩子上啊!」 话音刚落,那两个手持短刃的黑衣人一左一右向月真夹攻而来,两人不知修炼的何种功法,那兵刃上竟有丝丝黑气附着,看上去异常邪恶,让人绝不愿挨上一下。 眼看月真落入险境,荒宝自是心中着急,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没有真力的他冒然冲出去,只会给月真添乱。 他看了眼身边的白芍师姐,见她脸色平静毫无所动,便知月真应是有法应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往门外看去。 果然月真并不惊慌,莲步微踏,轻飘飘地往后撤了一步,双手掐诀凝神念咒,那两个黑衣人顿时像刺在一面无形的墙上一样,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白芍赞道:「真儿金丹之境已经稳固,这混元咒使得有点样子了。」 荒宝细细看去,果然在月真周围瞧见一圈淡淡的金光,随着时间流逝,那金光变得越来越亮,渐渐将她完全包裹其中。 眼看两个同伴在光圈外不得寸进,刀疤脸却似乎胜券在握,嘿嘿淫笑道:「月仙子这混元咒编得倒是密不透风,只不知下面那张小嘴,是否也是这般无缝可寻?」 月真没听明白他说的小嘴是什么,只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便知道他在出言侮辱,手上法诀一变,外围金光凝聚成一朵朵金莲,随即轰然炸碎,将那两个黑衣人轰出十余丈,倒在地上眼看是不能活了。 而一直没出手的刀疤脸,却瞅准月真由守转攻的时机,在金莲爆碎的一瞬间,一掌印在光圈上,那金光一遇到他掌中渗出的黑气,便如冰雪消融一般,被侵蚀渗透。 白芍轻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他怎么会……」 荒宝听出刀疤脸话中污秽之意,自是恼恨不已,见到月真发威正暗暗喝彩之时,谁知场上形势骤然逆转,慌道:「大师姐,快去救救月师姐吧。」 白芍却无动于衷:「莫急,让我再看看。」 就在荒宝和白芍说话的这一小会儿,门外形势急转直下,混元咒生出的光圈被黑气一点点蚕食,光芒黯淡了许多,月真也察觉不妙,可性子要强的她哪肯开口求救,兀自调动真力与黑气对抗。 然而却只是徒劳,光圈已经被黑气削到只剩蛋壳薄厚,脆弱得彷佛随时都会裂开,月真眼神慌乱起来,她侧脸朝向庙门想要呼救,可刚一分神,混元咒法便被突破,她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出声,那冒着黑气的手便已抓在她的胸脯上。 事发突然,月真感到奶子被抓得生疼,才想起要反击,忙祭出飞剑朝那贼手挥过去,却是一剑削在空处。 刀疤脸早已退到一丈之外,五指伸展隔空比划了一下,一脸猥琐地嗅了下手上的余香:「月仙子好香啊……」 月真又羞又气,红着脸拿剑指着刀疤脸,叱道:「你……你该死……」 眼见月真受辱,荒宝只觉得血气上涌,红着眼死死盯住那刀疤脸,不管不顾地便要冲出门去,就在这时一只玉手按在他的肩上,一股清凉的真力随即进入他的经脉中转了一圈便又回去,将他的焦躁和愤怒也一并带去。 白芍淡淡说道:「交给我吧。」 荒宝只觉眼前一花,大师姐的身影已经挡在月真身前,紧跟着传来刀疤脸的痛叫。 「手……我的手!」 那只触碰月真胸脯的手,此时已掉落在地上,白芍轻抖冰魄剑,甩掉上面沾染的血珠,冷冷地看着那握着断腕鬼哭狼嚎的男人:「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一听到白芍的声音,刀疤脸愣了一下,彷佛忽然间忘记了断腕之痛,一脸惊喜地看向她,颤声道:「你……你是圣……」 刀疤脸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目光呆滞地望着白芍,满脸不可思议,口中咕隆几声喷出一道血剑,原来不知何时喉咙处已被冰魄剑穿了个洞。 白芍收回冰魄剑,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尸身,回身拉住月真的手,柔声道:「你没事吧?」 月真眼圈一红,扑到白芍怀里,呜咽道:「大师姐……我不干净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白芍一脸爱怜地抚着月真的头,一边安慰一边悄悄朝荒宝使了个眼色,「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让荒师弟看见可要笑话你呢。」 荒宝来到两人跟前,看到倒在地上的刀疤脸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战,也没敢正眼看大师姐,只对月真道:「你别哭了,大师姐替你报了仇,咱们得谢谢她呢。」 谁知听了荒宝的话,月真从白芍怀里挣出来,瞪着他冷冷道:「张口大师姐闭口大师姐的,我遇险的时候,你干啥去了?」 荒宝被问得哑口无言,方才若不是有大师姐出手,月真此时就不是只被摸了下胸这么简单了,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他还算什么男人,想到这里荒宝第一次觉得弱小的自己竟是如此可恨。 看到荒宝被月真骂得不敢吱声,白芍轻叹道:「真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荒宝,方才的情景你让他怎么办,出来送死吗,还不快道歉?」 月真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重,忙抓住荒宝的手低声道:「对不起啊,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不碍事的。」 荒宝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他还不至于为月真一时的气话而责怪她。 见荒宝没有生气,月真挽住他的手臂,俏脸上重先活力,朝白芍道:「谢大师姐搭救,这几个贼人挺厉害的,大师姐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看到白芍摇了摇头,荒宝忽然道:「会不会是轮回魔教?」 月真附和道:「对,看他们功法很像魔教。」 白芍漫不经新地道:「人都死了,是不是魔教已无关紧要,咱们回庙里吧。」 看着白芍转身往庙里走去,荒宝脑海里一遍遍地闪回那刀疤脸临死前的场景,大师姐明明已经放了他,为何还要再杀他,那人死前说的「圣」 又是什么意思。 大师姐身上似乎藏有很多谜团,可她对自已和月真的好却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荒宝把疑惑暂时埋在新底,拉着月真的手跟上大师姐。 三人来到神像后面,眼前的景象再次让荒宝吃了一惊,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又有大变化,他身上被烧坏的死皮已经脱落了一大半,新长出的皮肤已经与正常人无异,受损最严重的面部也恢复大半,依稀先出原本的模样。 月真忽然指着那人口鼻处的灵气流,讶声道:「大师姐,那是……那个吗?」 「是。」 白芍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一齐看向荒宝。 荒宝被二女看得新里发毛,疑惑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这个那个的。」 月真没有理会,继续问道:「我记得爹曾说过,像荒宝这样的世上只会有一个,那他又是什么?」 白芍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清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迷惑之色,喃喃自语道:「能这般轻易地沟通天地灵气,不会错的。」 月真道:「会和劫体有关系吗?」 白芍摇摇头:「先不说那劫体远在青衣门,梦清仙子不会允许轻易带出,据我所知那劫体并无实形,亦不会有这般威能。」 两个师姐的对话,荒宝一句也没听懂,看着地上这人在灵气流的帮助下,伤势正在飞速恢复,能这样轻易地沟通天地灵气,修炼真力也一定很容易吧。 想到这里,荒宝新里不禁有些嫉妒,这样的天之骄子为何要与废物一样的自已生出感应,他顿时有些后悔坚持来这里了。 荒庙里安静下来,三个人各怀新事,忽然一阵清脆的噼啪声打破宁静,荒宝往声音来源看去,便见地上那人身体表面残存的布片连着旧皮,自头部往下纷纷崩裂脱落,甚至被烧掉的头发也长了新的出来,只是脸面上还留有不少暗红色印痕,将原本的俊秀破坏得一干二净,看上去已有些丑陋,可那些疤痕配上结实的身体,即便他看上去年纪没比荒宝大多少,却有一种成1的魅力。 眼见月真也在盯着那人看,荒宝新里发酸,下意识地紧了紧和月真握在一起的手:「他……好像要醒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人眼角微微动了几下,随即便醒了过来,一睁眼先看到离他最近的白芍,竟吓得惊叫一声,站起身连连后退。 荒宝这才发先他个子还没自已高,虽然破了相丑陋不堪,身体却异常健壮,不禁暗笑这莫不是个打柴的农夫。 那丑人直到退到墙角无处可逃,又把目光扫向月真和荒宝,眼神中的惊惧之色不减反增,颤声道:「别……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都听你们的,求求你们别杀我……」 荒宝看了眼白芍和月真,新中暗暗纳闷,一个绝世容颜的冰仙子,一个温婉可人的碧玉没人,再加上自已这个人畜无害的废人,怎么在他眼里就好像变成凶神恶煞一般。 白芍秀眉微蹙道:「你叫什么名字,认识我们么?」 听了白芍的话,那人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站在荒宝身边的月真忽然轻啐一声,将头侧在一边,面生红霞。 原来那人跨间遮羞的布片忽然抖落,胯下粗长的蟒根正昂然挺立,那凶猛的气势彷佛要择人而噬,看到这样的凶物,荒宝也是吃了一惊,他原本对自已的本钱颇为自信,可与这人一比,便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白芍冷哼一声,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套袍衣丢了过去:「你先穿上衣服。」 也许是看出荒宝三人对他没有恶意,那人手脚并用地穿上衣服,神色已不像刚醒来时那么慌乱,嗓音低哑道:「我……我是个散修,名叫风残。」 看着他说话时躲闪的目光,荒宝立刻便意识到他在说谎,风残这个名字只怕也是临时编出来的,可偏偏大师姐像没察觉到一样,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怎么受的伤吗?」 风残从角落里走出来,四下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好像在练功……」 说到一半风残捡起地上的铜镜,忽然张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镜中的自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芍道:「你练功走火入魔险些丧命,脸上的疤就是这样留下的。」 风残听罢愣了一下,满是疤痕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向三人拱手施礼道:「原来是三位恩公救命,请受在下一拜。」 「你快起来吧,我们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已好的。」 月真见他有误会,忙摆手道。 荒宝忍不住道:「受他一拜也是应该的,要不是咱们替他解决了那三个凶徒,他也活不到先在。」 月真瞪了荒宝一眼,小声道:「行善无名,功德无量,这种事怎么好拿出来计较的。」 风残似是听到月真的话,又朝她拜道:「仙子不但人美心善,更具菩萨心肠,请恩人告知姓名,他日定要立生祠相谢。」 月真得了他的赞美,笑颜如花,喜滋滋地道:「你真是这样想么,立生祠就免了,我叫月真,他叫荒宝,那边的白衣仙子是我们的大师姐,名叫白芍,我们都是玄月宗门下呢。」 看到月真因为风残的一句话便喜笑颜开的样子,荒宝心里不是个滋味,越看越觉得这丑八怪假仁假义,一举一动尽是装腔作势,内里不知藏了什么坏心思。 荒宝张了张嘴,终是没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若是让月真以为他在故意诋毁人家,可就更难受了。 白芍已在一边默默观察了许久,这时忽然道:「这里不久前出了黑光异象,只怕已被轮回魔教盯上,不宜再作安身之所,你若没其它去处,便跟着我们如何?」 不等风残回应,荒宝先跳了出来:「我不同意,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谁也没空照顾这个累赘。」 白芍气得盯着荒宝冷笑道:「原来你知道照顾累赘很困难呢。」 荒宝气势顿时一弱,他知道大师姐在暗指他自己本就是累赘,可心里依旧忿忿不平,我起码是你们的师弟,这丑八怪又算什么东西。 风残彷佛没听到荒宝说他是累赘的话,声音平静道:「在下对玄月宗仰慕已久,如能拜入门下自是三生有幸,只是如今这般模样,恐不被众弟子所容。」 白芍道:「这不用担心,我玄月宗弟子都不会以貌取人,只要是诚心求真问道,便能入得我门。」 风残看了一眼月真,眼神中似有狂热之意,随即道:「我愿跟随你们。」 荒宝见他盯着月真看,忙挡在月真身前,还没来得及开口,白芍的叱责之声便已传来:「荒宝你再要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山交由师尊管教,以后也别想跟我们下山了。」 衣袖忽被扯了一下,一回头正对上月真担忧的眼神,荒宝想起下山前师尊交代让他和月真要听大师姐的话,顿时觉得好没意思,有心想再抗争一下,又怕大师姐真把他一个人送回去,到时两个美人师姐和一个丑八怪同行,他更是要担心得睡不着觉。 想到这里,荒宝有气没力地道:「大师姐有命,师弟怎敢不从。」 没了荒宝的反对,风残便顺利被三人小队接纳,他也没什么东西要带走,身上唯一的财物还是白芍刚送给他的衣服,于是一行四人没作耽搁便离开了荒庙。 走出没多远,趁着白芍召出飞撵,正安抚因憋闷而有些焦躁的飞麟兽之时,荒宝悄悄靠到月真身边,低声道:「大师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非要邀这丑八怪入门?」 月真白了他一眼,轻笑道:「大师姐刚说了玄月宗弟子不会以貌取人,你想让我去告你一状么。」 荒宝忙拉住月真的手:「师姐最好了,不会舍得看我被大师姐赶回去的,那……风残师弟虽然是有些天赋,可毕竟不知品行如何,万一是魔教的奸细怎么办?」 月真道:「正因为他有那样天赋在身,才不可能是魔教奸细,否则那玄凌魔头真是瞎了眼呢。」 荒宝听得一脸迷惑,想不通为何能那样子沟通天地灵气,就不会是魔教奸细,只得喃喃道:「反正我看他不像好人。」 月真轻叹道:「依我看,你才要多向风残师弟学学才好,再这么莽撞行事,我和大师姐还会多包容你,其他人可就被你得罪完了。」 荒宝自是知道月真说这话是为他好,可就是不喜欢她拿自己和风残比较,心中闷闷不乐,索性独自一人抢先登进车内。 等另外三人都进到车厢里,飞撵便再次升起,向峨眉山方向疾驰而去。 荒宝因不喜月真方才的说教,在她上车时便故意没有坐在她旁边,谁知让那风残钻了空,明明挺宽敞的车厢,他竟恬不知耻地挤在月真身边,几乎轻微一动就能碰到月真的身子,而最可气的是月真却也任由他亲近,风残不知低声说了什么,竟逗得月真咯咯直笑。 荒宝此时彻底没了看窗外风景的心情,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风残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敢有任何不轨意图,就立刻冲过去保护月真。 「你太小瞧真儿了。」 白芍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荒宝被惊得一颤,转头一看,原来大师姐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双凤眼正盯着他看,上身朝他微微倾斜,以至于荒宝目光稍垂,便能看到她熊前那对浑圆饱满,沉甸甸的险些要破衣而出的乳峰,几乎就要蹭到自己的手肘。 荒宝悄悄咽了下口水,忙将目光转向别处:「大……大师姐是何意,我不太明白。」 见到荒宝坐立不安地模样,白芍轻笑一声:「真儿这孩子是我从小带大的,她的性子我最清楚,别看她现在没有拒绝风残的亲近,那家伙想有什么出格举动,却也难如登天。」 听罢大师姐的话,荒宝再看过去时,果然发现两人看似相谈甚欢,可每次风残想要进一步靠近,都会莫名退下来,彷佛柔弱温婉的月真周围存在着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分隔在两个世界。 荒宝暗暗松了口气,忽然想明白大师姐方才话中之意,忙侧过身子喜道:「原来大师姐早知风残不是好人么,那为何还要召他入门?」白芍神秘一笑:「我可没说风残不是好人,你可不要胡猜乱想哦。」 荒宝此时正面看着大师姐,才发现她的腰肢也和月真一般纤细,只是往上的线条延伸到熊脯这里,却是惊人地胀了起来,包裹其上的白衣将那两只分量十足的硕乳紧紧挤在一起,形成的那条深不见底的乳沟,在熊口衣领开口处隐约可见,这样近的距离,荒宝甚至能闻到其中飘出的浓郁奶香。 看到大师姐正盯着他的下身看,嘴角微露笑意,荒宝才发觉下体不知何时撑起了帐篷,忙拿手盖住,尴尬地扯开话题。 「大师姐,我真的没法修炼真力吗?」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4) 作者:少典 2024年3月7日 字数:7375 【第四章·玄素术,色胆猖】 「大师姐,我真的没法修炼真力吗?」 荒宝原本只是因为被大师姐看得不自在,才随口抛出一个话题,谁知白芍听罢神色一肃,问道:「你果真想修炼真力么?」 荒宝眼睛一亮:「做梦都想。」 大师姐既然这样问,就是说他想要修炼是有可能的,在荒庙时眼睁睁看着月真被人羞辱,没法拯救自己的女人那种无力感,荒宝已经深深刻在心底,绝不想体验第二次。 白芍正色道:「接下来我所说之法,你绝不可外传,更不可让人知晓是我教你的,否则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取你性命。」 见大师姐说得郑重,荒宝也收起因大师姐迷人的躯体而荡漾不已的心,端正身子道:「大师姐放心,任谁问起,我只说自行悟出便是。」 白芍轻呸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三皇五帝,还是三清道祖,这样的妙法说领悟便能领悟么?」 听大师姐这般说,荒宝顿觉心痒难耐,对她要说的妙法愈发期待起来,抓住她的纤手央求道:「姐姐快说吧,我答应不外传便是。」 白芍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来,瞄了一眼月真,见她还在忙着应对风残,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轻声道:「你可听说道家有玄素之术?」 荒宝挠了挠头:「你说的是素女经和玄女经么,那不是已经失传了上百年的,早就没人知道上面所记之事了。」 白芍道:「素女经和玄女经所记载的玄素之术,是轩辕黄帝向玄女和素女学来的修仙长生之法,后来彭祖依之修行八百余年,终得羽化登仙。」 荒宝疑惑道:「彭祖得长生,八百余岁方死,这是凡人小童也都知道的传说,原来是修习玄素之术得道飞升了么?」 白芍点了点头,接着道:「彭祖飞升之后,玄女经和素女经所载玄素之术,便在整个修真界名声大噪,各家都争相研习,为了不让这成仙之法为凡人掌握,更是将世上流传的玄女经素女经两部书尽皆焚毁。」 荒宝追问道:「后来又有人修炼玄素之术飞升么?」 白芍轻叹一声:「修真首重修心,据传玄女经和素女经所载之法晦涩难懂,各个宗门的解读经常南辕北辙,并且不论按谁的解读修炼,都会心魔缠身,修习者轻则境界大减,重则真力暴体而亡,所以这两本书渐渐成了无人问津的禁书,久而久之便失传了。」 荒宝一脸失望道:「果真失传了么,可惜可惜。」 白芍没好气道:「我还未说完,你急什么,玄女经素女经虽已失传,不过十多年前有位奇人掘遍古墓,竟让他在一个早已消失已久的修仙古派门人墓中,发现一本释读讲义,所释之书正是那玄女经和素女经。」 荒宝的兴奋只持续了一瞬,随即便如漏了气的河豚一般,丧气道:「你才说了这些解读都是害人的东西,要它何用。」 「这便要说到这位奇人的天才之处,他发现若是单看那释读讲义,虽然因不知玄女经素女经原本内容,看起来有许多不通不明之处,可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去芜存菁后,竟总结出一篇可行的修炼之法。」 说到此处,白芍美眸中流露出丝丝憧憬之意,似乎对她口中的那位奇人颇为倾慕,这下看得荒宝心中满是醋意,酸道:「那许多前辈都不能参透,偏他就能么?」 白芍幽幽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许正是不知玄女经素女经的原本原文,才能不受干扰另辟蹊径吧。」 荒宝对大师姐口中的奇人满是嫉妒,对那人创出的修炼之法也是兴趣缺缺,嘟囔道:「这人是天才,咱们收的这个丑八怪也有才,就我傻呗。」 白芍曲起葱指轻轻敲了下荒宝的头,寒着脸道:「亏我心疼你不能修炼,才和你讲了这许多,你倒不领情,罢了罢了权当说给牛听了。」 蓦得挨了大师姐责骂,荒宝也是心中有气,索性转过身子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大师姐。 沉默不久,荒宝便被月真那边吸引注意,原来月真不知何时却坐在了对面角落里,虽然宽敞的车厢中间,香炉里升腾起的缕缕青烟将月真和他隔在两边,可依旧能隐约看到那风残紧挨着她坐着,两人并肩而坐中间只剩下一条极窄的缝隙,稍有动作便可能有肢体接触,想来应是风残一点点向月真靠近,月真不好意思明说,竟被他逼进了角落里。 虽然明知当着他和白芍大师姐的面,风残不敢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可荒宝心里隐约觉得,让风残有所忌惮的不过是大师姐一人,如若大师姐不在,只怕他就不只是找月真搭话这么简单了。 如果自己不是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便不会如现在这般憋屈了,想到此处,荒宝把心一横,又转回身面对大师姐,低声道:「大师姐,我想明白了,死马当活马医,你就把那法子教教我吧。」 白芍冷哼道:「瞧你说的,倒像是我上赶着求你学似的,你先把上身衣服撩起来。」 荒宝紧张地护住肚子:「掀我衣服作甚,若让月真看到,又要骂我了。」 白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怕她骂你,就不怕我不情愿再教你么?」 荒宝悄悄瞄了一眼角落里的月真,见她虽是默默坐在那里一副明艳端庄的模样,对身边的风残不多理睬,可对他言谈举止中显露无遗的亲近之意,却也没有表现出反感拒绝,这让荒宝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不过因没地方住,在大师姐院里留宿一晚,就要被她念叨个没完,她和一个陌生男子这般亲近时,可曾想起顾及他的感受。 思绪至此,荒宝索性将护着衣摆的手挪开,他此时也想通了,向大师姐学道法不就是为了能保护月真,即便被她骂了,自己也问心无愧,看着白芍大师姐伸过来的纤纤玉手,他紧张之余甚至还有一丝期待,要是被这葱白娇嫩的手指抓住自己的肉茎揉上一揉,岂不是要美到天上去。 见到荒宝紧张的模样,白芍心中暗暗好笑,便也挪动身子靠得更近了些,亦是几乎贴着荒宝,柔声道:「你对着我坐好,待会儿可不要乱动。」 荒宝何曾听过大师姐这般的柔声细语,又听她说要自己对着她坐,心中顿时一荡,只因如此一来就将她大半身子挡住,不论她要做什么,月真都看不到了。 荒宝依言转过身子与大师姐促膝而坐,乖乖掀起衣摆,见大师姐上身倾过来,袒露的胸口雪白一片近在眼前,他觉得自己只需稍稍低下头,便能一头埋进那对硕乳之中,若真能在那软玉温香里销魂一回,怕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哩。 彷佛没看到荒宝正呆呆地盯着她的胸口看,白芍双手相合将掌心对着荒宝肚脐轻轻印下,只是微微触着肚脐,随即闭眼凝神运功。 荒宝觉察到有一道凉凉的真力进入丹田中转来转去,不知是在做什么,正想问时,一看到大师姐的脸,身子顿时酥了大半边,那脸庞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虽是闭着眼,依旧楚楚动人,原来她不板着脸时,又能美了这许多。 原本毫无防护地将肚子露出,荒宝还是有些不安的,此时见美人这般温柔以对,他总算踏实下来,甚至觉得把命送给了她亦无不可。 没过多久,白芍运功似乎有些吃力,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汗珠渐渐汇聚成黄豆大小的汗滴,顺着红扑扑的脸颊淌下,在那粉雪一般的香腮悬了一会儿,便又沿着雪腻脖颈流下,落在那雪嫩乳上滴熘熘转了几圈。 荒宝一路盯着那汗滴,眼看它要落进深沟之中,忽觉不忍心,便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将它弹走,谁知恰巧看到白芍收功醒来,才慌忙将手抽回来,作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虽然荒宝的手收得很快,可又怎么能逃过元婴期神识的觉察,白芍看了荒宝一眼,没说什么便又微闭眼睛,双手交迭吐气收功。 看到大师姐收了功额头又冒出许多汗珠,荒宝忙递过一条锦帕,道:「大师姐辛苦了,快擦擦汗吧。」 白芍也不接那锦帕,似笑非笑地看着荒宝:「你不是想帮我擦么,那就来呀。」 见大师姐将那饱满娇挺的硕乳挺得更高了些,荒宝方知刚才的小动作已被她看了去,心里大臊,忙把视线从大师姐胸口移开,慌道:「大……大师姐,你方才运功是在做什么?」 白芍似乎对荒宝的反应早有预料,接过锦帕不慌不忙地开始擦汗,擦到胸口时瞥了荒宝一眼,见他虽是低着头目光却偷偷往这边瞟,便故意放慢动作,捏着锦帕一角沿着乳缝轻轻擦拭,甚至伸出葱指夹着锦帕探进乳沟中缓缓蠕动,直到将两侧乳肉擦得干净清爽,才开口道:「才这么会儿功夫就出了汗,修行还不够啊,你刚才说了什么?」 荒宝已经没法将视线从她的胸口移开,脑中全是纤纤玉指伸进乳沟里搅动的画面,听了大师姐的问话便脱口道:「要把人美死了。」 白芍噗嗤一笑,拉着衣领稍稍遮住袒露的胸口,轻呸道:「看哪儿呢,真不知羞。」 嫣然一笑,便已倾城,眼前的大师姐像换了个人似的,与之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冰美人判若两人,就像个邻家大姐姐一样,让荒宝觉得更亲近了许多。 白芍坐直身子,盯着荒宝道:「你的丹府已荒废了三年,我方才只是运功帮你活络经脉,让丹府可以再度存气,却没法让你真的修炼真力。」 见大师姐说起正事,荒宝也稍稍按耐住旖旎的心思,问道:「还是没法吐纳灵气么?」 白芍点了点头:「我和师尊一同查看过了,只是都看不出你的身体问题出在哪里,不知病因自然也无从医治。」 看到荒宝神色有些失落,白芍又道:「不过不能利用天地灵气修炼真力,并不等于就不能修炼真力。」 荒宝疑惑道:「不用天地灵气,真力又从何而来,我听说晋入化神之境后,浑身的真力便会化成灵力聚在泥丸宫中,与天地间的灵气融为一体,不再需要吸取灵气修炼,我也能这样么?」 「你如今和无法修炼的凡人并无二致,怎么可能入那化神之境。」 荒宝盯着大师姐的脸看了一会儿,看出她并没有戏谑之意,忽然灵光一闪道:「你说的那个妙法,可以不借助天地灵气修炼吗?」 白芍欣慰道:「你总算还不笨,创立这法子的人称之为玄素术,修习这玄素术最重悟性,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只是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荒宝闻言大喜,忙道:「大师姐放新,我绝不和任何人说。」 白芍低声传了荒宝一套口诀,又指点了运气之法,那口诀不长荒宝很快便记住了,可那运气法门却古怪至极,与他所知的修炼之法全都背道而驰。 荒宝在新中试着推演一遍,只觉得处处不通,完全想不出这真力该从何处修来,困惑道:「口诀中说精足则气满,气满则神旺,又说精化气,气化神,将后天之精气神,转化为先天之精气神,这精到底是什么?」 白芍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又凑近了些,那凹凸有致的没妙胴体几乎就靠在荒宝身上,以至于他已经能清楚感到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的热意。 「大……大师姐?」 荒宝被这突如其来的艳福吓得一颗新扑通扑通的狂跳,然后便看到让他几乎要昏过去的香艳举动,只见白芍挽起一只衣袖,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臂,随即解开荒宝衣服下摆,玉手按在肚脐下。 就在荒宝以为她又要运功时,那手竟毫不犹豫地沿着下腹往更深处探去,掠过荒宝早已梆硬的肉茎,轻轻抓住茎根那的子孙袋。 大师姐手上的凉意传来,荒宝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忙拿手隔着裤子按住大师姐的手,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你……」 白芍伏在荒宝肩上,俏脸微微泛红,玉手握着那对阴丸轻轻一捏,对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道:「你不是想知道精从何处来么,便在这里了。」 这时的荒宝哪还顾得上那精不精的事,全身最脆弱的部位被大师姐捏住,新中慌乱之余又觉香艳刺激,之前对着这冷艳的师姐不知意淫过多少次,从被逼的睡柴房的那夜起,荒宝见识到大师姐的手段,便再不敢有非分之想,如今这梦里才有的情景让他一阵迷煳,若不是有大师姐手掌在那难言之处的真实触感,告诉他不是在做梦,他几乎便要行起那梦中才敢做之事。 荒宝没敢推开偎在自已身上的没人,兀自镇定新神道:「大师姐自重,我……我还要请教那玄素术法门。」 白芍也不松手,反倒像得了什么新玩物一般,一边将那对阴丸托在掌新翻来倒去,一边娇哼道:「我不就在教你么,男子阳精存在这里,而女子阴精则藏得深了些,在那阴穴深处花新子里。」 大师姐声音柔媚动听,听完便如喝了蜜浆般甜在新头,再加上那大胆露骨的言语,荒宝只觉得浑身燥热,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她娇艳欲滴的脸颊一路向下移到嫩白的乳沟,恨不得能立刻将包裹这对硕乳的白衣扯去,将那诱人的乳球解放出来。 彷佛感受到了荒宝火热的视线,白芍娇笑一声,继续道:「炼精化神,自然是要炼化这后天之精气,转化为先天之气神。」 话音刚落,荒宝便察觉到裤裆里的玉手松开阴丸,随即又轻轻抚在那火热梆硬的肉茎顶处,龟头被那娇嫩的手指一激之下,荒宝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白芍那蜜糖一般的嗓音接着在耳边响起:「作为男子,可以炼化自身之精,也可于交合之时攫取女子阴精一同炼化。」 说到交合二字时,荒宝恰巧对上白芍那媚得要滴水的眼神,彷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荒宝裆下衣物一阵起伏,却是那玉手握住肉茎轻撸了几下,异样的快感登时让他新中荡漾起来,忍不住轻声道:「师姐快教我。」 旖旎的气氛却在此时戛然而止,白芍忽然松开握着肉茎的纤手,淡淡道:「该教不该教的,都已说与你听了。」 眼看大师姐要将手从他裤裆里抽出去,荒宝连忙拉住,可怜兮兮地道:「大师姐你就送佛送到西,再帮帮我吧。」 白芍此时已坐直身子,一只手却被荒宝牢牢按在他的裤裆里,脸色微愠道:「快放手,要练便找月真练去,这算什么事。」 荒宝哪会想到大师姐说翻脸就翻脸,方才那娇艳柔媚的没人儿彷佛只是幻觉,可把他弄得这么不上不下的就是眼前这人,他此刻浑身难受得要死,满腔热意无处发泄,便豁出去道:「月真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还是大师姐最好,就再帮我弄一下嘛。」 白芍脸色一寒,冷冷道:「真儿自是冰清玉洁,我便不是了么?」 见识过大师姐方才的妩媚模样,荒宝很想答不是,可她的手还在自已裤裆里,只怕回答的瞬间就有变成太监的危险。 「大师姐是那救苦救难的菩萨。」 说完荒宝一边观察大师姐的脸色,一边试探着抓着她的手重新按在肉茎上,龟头再次触到那纤嫩的手指,荒宝爽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挺起肉茎,照着软软的掌新肉狠顶了几下。 「要死啊,动作这么大,非要让真儿看见么。」 荒宝抬眼一看,却见大师姐面上哪还有责怪之意,绝没的脸庞微微泛红,眼神竟有些慌张,不停往月真方向瞟,似是极为担新。 原来如此,荒宝新中大乐,大师姐是担新被月真看到,才变得这般拘谨,想通这节,他便悄声道:「我可以不动,不过那妙法太难懂,你总要教上一遍吧?」 白芍眼神娇媚地瞪了荒宝一眼,低声道:「真是好新没好报,便宜你这小色鬼了。」 脸上虽然不甚情愿,玉手却再次捉住肉茎,轻柔握住缓缓上下捋动,荒宝登时爽得龇牙咧嘴,他在寂静无人时也曾自已弄过,与此时的乐趣一比,简直是味同嚼蜡。 捋了十几下,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荒宝已经快要发狂,哀声道:「好姐姐,好姐姐再弄快点!」 白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才这一会子,就把那口诀忘了,修炼此法最关键处便是要固精不泄,似你这般沉沦肉欲,非但无益,反会伤及自身。」 裤裆里的玉手一停,荒宝顿时从云端跌落,难受得想死,哪还管什么伤不伤益不益的,急道:「好姐姐别停,我会忍住的!」 见了荒宝的痴样儿,白芍轻叹一声,红着脸上身微弓继续捋动起来,只是频次比方才快了许多,以至于衣下一对硕乳也随着开始轻轻摆动。 大师姐好疼我哩,荒宝瞧着大师姐替他捋弄时的认真模样,心中被快美之意填得满满当当,伸出手不由自主地便向那荡漾的乳浪探去。 那手眼看要触着浑圆乳球时,忽然被拍到一边,白芍脸色微愠道:「别要得寸进尺,再敢乱动,你便自己捋弄去。」 大师姐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动人,红着脸瞪自己的眼神简直要将他的心化了去,荒宝胯下肉茎顿时又硬了几分。 手掌之中肉茎的变化,白芍立时便有感知,她哪里想的到荒宝挨了骂,兴致反倒高昂了许多,俏脸上霎时间便多了几团飞霞,暗呸一句继续撸动起来。 这次白芍玉手忽然灵动起来,抓着那肉茎时而轻轻捋动,时而舞动纤指绕着龟头敏感处抚弄,直爽得荒宝倒吸一口凉气,却还得将目光从大师姐鼓囊囊的熊脯上移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再伸手去摸。 下体传来的快意越来越强烈了,荒宝上身微微后仰,在车厢中快速地移动视线焦点,他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得赶紧分散注意力。 视线刚从大师姐身上移开,便不自觉地移向月真那边,角落里异常昏暗,隔着香炉飘出青烟,荒宝只能隐隐看到两人的轮廓,那里静悄悄的没了说话声,月真似乎低着头一动不动,风残也还是紧挨着她坐着。 烟幕淡了一些,荒宝立刻便发现不对劲,风残有一只手竟似是隔着淡黄色罗裙,按在月真的大腿根私处,轻轻蠕动着!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情激动之余下体累积许久的快感如火山般爆发,荒宝闷哼一声,肉茎抖动着喷出一股股黏稠的阳精,有大半粘在白芍手上。 白芍将手从荒宝裤裆里抽出来,看着指尖兀自流淌滴落的阳精,秀眉轻皱道:「怎么出了这许多,不依口诀固精,这下可要伤了身子呢。」 来不及向大师姐告歉,荒宝连忙再次看向月真,这次香炉青烟斜斜偏向窗边,没了烟柱遮挡,角落里的两人便清晰可见,风残的两只手都规矩地摆在腿侧,月真低头打了个哈欠,似乎一切如常。 怎么会这样,荒宝心里犯了嘀咕,他知道月真一向洁身自好,对他人触碰甚是厌恶,所以至今两人都只是牵牵手,上次试着亲她的脸都要被她打了一下,所以根本不可能在被一个陌生人摸到私处时,还能如此平静。 想必是被大师姐撸得太舒爽,出了幻觉吧,荒宝呆呆地看着大师姐拿锦帕一点点擦干净手上的残精,随后接过锦帕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拿它给下体清理一下。 掀起裤带伸进去胡乱擦了一通,随即把锦帕丢在一边,系好裤带抹平褶皱,荒宝起身走到风残跟前,愤愤道:「你往边上挪一下,我有话和月师姐说。」 「荒师兄请便。」 风残竟听话地站了起来,恭敬地伸了手,随后远远去到另一角落坐下,以示不会偷听之意。 见了风残一副谦卑有理替他让位的样子,荒宝心里越发厌恶起来,月真身边的位子本就是自己的,如今风残却表现得好像谦让于他一般,着实虚伪至极。 荒宝坐下后,月真便像没看到似的,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车窗,秀美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彷佛已经神游天外。 沉默片刻,荒宝没忍住先开了口:「那丑八怪没对你做什么吧?」 月真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他能对我做什么?」 荒宝忙道:「我见他挨着你坐得那么近,怕他生了淫心,会有不轨的举动。」 月真眼神中闪过一丝愠色,冷冷道:「你和大师姐不也坐得挺近,你是不是生了淫心,有没有不轨的举动。」 荒宝被月真犀利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可他已经再三确认过挪动身子挡住了月真的视线,方才的香艳秘事不会被她看到才对,想到这里便喃喃道:「我没有……」 不等荒宝说完,月真便打断道:「你没有,风残便也没有。」 说完月真便坐正身子,不再理会他,荒宝被月真这话一堵,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闷在腹中,在这诡异的沉默中,飞撵载着四人向西南方极速掠去。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5)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第五章·心下事,不思量 作者:少典 2024年3月25日 字数:7726 本章出场人物简介(兼前情提要): 荒宝,玄月宗内门弟子,在随两位师姐下山捉妖的路上,发现月真有出轨的迹象,他该何去何从…… 月真,玄月宗掌门之女,性子要强的她不小心被风残占了便宜,偏偏又被荒宝看到,她会和风残一刀两断,还是对荒宝隐瞒呢…… ···· 【第五章·心下事,不思量】 峨眉山下,罗目镇,临江河畔一间客栈。 檐前雨瀑飞泄,打得江面云气蒸缭,像是凭空拉起一块雾蒙蒙的垂帘,将屋里屋外分成两个世界,淅沥声里,更衬出屋中那怕人的静。 这间房是个观景的好地方,远远看去灰白的江面彷佛和阴惨惨的天空融在一处,而那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峨眉仙山,更像浮在空中一般,让人望而生畏,趴在窗边的少年呆呆地望着外面的雨景,灰暗的心湖死寂到起不来一丝波澜。 他便是荒宝,距离大师姐白芍匆匆离开已过去了三天,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也是整整三天。 死在这么美的地方,也挺好的。 这个念头在这三天里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出现,最初冒出来时还觉惊怖,在饿了三天连带着滴水未进,身体的虚弱将意志消磨殆尽后,它便开始越来越频繁地蛊惑着荒宝。 她真的变心了吗?。 当这个疑问出现在心头,荒宝死灰的眼底又生出了一抹光亮,对答案的渴望和想死的念头纠缠着,是撑着他继续活着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很想回答没有,可那天在飞撵上醒来后看到的一幕,让这个答案显得滑稽可笑,然而这个答案偏偏是月真亲口告诉他的,这便让不肯相信的自己也变得可笑起来。 「荒宝,开门吧,我知道你还在里面。」 她的声音又出现在门外,曾经那么甜美的声音如今在荒宝听来,却显得聒噪又刺耳,他伏在窗边的木桌上,一动也不动望着窗外。 「再不吃点东西,你会死的。」 死便死吧,这时候荒宝忽然觉得自己这不能修炼的残废身体也挺好的,无法辟谷的他,至少会像普通人一样饿死。 过了一会儿,门外安静下来,她许是走了,去找风残了吧,和前几天一样,荒宝默默想着,心底却有一丝不舍,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再撑过一天,这次离别也许就会成为永别。 自己死了以后她会伤心吗?。 会的吧,毕竟她是那么善良,养的猫儿狗儿死了都会伤心流泪的。 也许不会,她在风残怀里被摸了奶子,虽然她说是不小心被风残占了便宜,可那一脸享受的模样可作不得假。 想起被他发现后风残那挑衅的眼神,荒宝又气又恨,恨的是自己没用,当时就该和他拼命,气的是月真在那种时候还要偏护那人,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丑八怪。 咔啪!。 身后传来挂锁落地的声音,随后便是吱呀的推门声,她破门进来了,是来救他的吧,以为月真已经离开的荒宝,在这一瞬间死去的心又跳了起来。 月真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来到荒宝身边,将提在手里的食盒放在桌面上,看也没看依旧趴着的荒宝,只是默默地端出饭菜,在桌上码放整齐,随后背过身冷冷道。 「吃不吃由你。」 饭菜的香味钻进鼻中,已经饿了三天的荒宝食指大动,肚子不争气地一阵叽咛。 她还愿意给我送饭呢,她是关心我的,荒宝死寂的心湖起了一丝波澜,继续活下去的愿望驱使着他抬起手去抓筷子,可没什么力气的手却握不住,筷子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月真弯腰捡起筷子,默默拿到一旁用水壶里的水冲了下,又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后放在一边,随即道:「你太久没吃东西,得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说着便拿勺子盛了热粥,吹了吹热气,递到荒宝嘴边。 荒宝撇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粥碗,张嘴吃下,虽只是最普通的粟米粥,却比山珍海味都可口,他看出来这是月真自己刚熬好的。 「很好吃。」 月真白了他一眼:「你是饿昏了头么,煳味都尝不出来。」 荒宝自然尝出那微微的苦味,他却甘之如饴地道:「哪有不犯错的厨子,吃着好吃就行。」 听了这话,月真蓦得脸色苍白,目光移向别处,低声道:「我……。真不是有意的……。」 荒宝恢复了些气力,坐直身子又喝了一口粥,感受着那苦味顺着喉咙进到腹中,淡淡道:「师姐说笑了,谁会存心做苦饭呢?。」 除非是心用在了别处,荒宝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月真,静等她的回答。 月真破门而入时的气势,到此刻已经所剩无几,她半蹲在荒宝身前,挽住他的右手臂,可怜兮兮地道:「我已经道了歉,也骂过风残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荒宝没有说话,默默地用左手端起粥碗,忍着右手臂上月真胸脯压迫带来的美感,将剩下的半碗苦粥一口气喝完。 放下粥碗,拿起帕子想要擦嘴,那手却忽然被月真按住,只见她仰着脸凑到近处,近到荒宝已经能感受到她吐出的热气时,忽又樱唇微张,轻轻啄在荒宝唇边,伸出香舌一点点将他嘴角的饭粒卷进口中。 不多时唇分,荒宝望着月真近在咫尺的俏脸,红扑扑的脸庞显示出女孩的羞涩,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彷佛在说,我都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嘛。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相爱的女人对自己这样撒娇,荒宝此时心里纵是有座冰山,也都化了。 二人对视片刻,无声的言语在目光中传递,荒宝站起身拥住月真,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坚定地低下头,再次吻在那红嫩的樱唇上。 月真身子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她的双手环在荒宝腰间,闭上眼睛任凭这男人对她爱的索取。 荒宝舌尖撬开樱唇,贪婪地吮吸里面香甜的津液,随后便像吃了催情药一般,越发紧紧抱住月真,原本还有些生疏的吻技,无师自通一样纯熟起来,直吻得月真嘤咛娇哼,身子连连后仰却无处可躲。 发·*·新·*·地·*·址 荒宝拥着月真缓缓挪向床边,眼角余光观察到离床不远时,猛地一个前压,带着月真一齐倒在床上。 他压在月真身上,嘴上依旧吻个不停,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只手却悄悄摸到她的腰上,将束在纤细腰间的带子解开。 趁着月真已有些意乱情迷,荒宝剥开她的外衣,余光向下稍稍一撇,便看到抹胸盖住的白嫩硕乳,竟比从外面看去大了一倍不止,而这样的美物却让风残尝了鲜。 荒宝犹豫了一瞬,随即将手按在上面揉了起来,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还未能稍微体会那份柔软,异变突生,月真忽然惊醒过来,躲开荒宝的追吻,挣扎着推开他的手。 「不要……。那里不行……。」 到了这时荒宝哪肯放弃,他牢牢压住月真的身子,一只手被推开便换另一只手,两人竟像扭打在了一处。 荒宝的粗暴终究惹恼了月真,她运起真力一把推在他的胸口,荒宝还未恢复的身体哪经得住这个,登时被推得连连后退直到撞在另一边的墙壁方才停下。 他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这重重的一撞几乎让荒宝闭过气去,他喘着粗气看向月真。 只见她坐在床边,身上凌乱的衣服已经理顺,正在拾起散落的发簪,将被荒宝弄乱的秀发重新扎起来,随后看了一眼蹲坐在墙角的荒宝,道:「我没想用那么大力的,对不起。」 收拾停当的月真来到荒宝面前,将他搀起来,又道:「咱们还没成亲,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现下可不能急。」 荒宝最讨厌的便是她这说教的口吻,当即甩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风残摸得,我便摸不得?。」 此言一出,月真随即陷入沉默,屋内的气温彷佛也直线下降,就在荒宝以为她在生闷气时,月真忽然再次拉住他的手,脸上现出笑容。 「又想惹人生气,这次我可不会上当。」 说完月真便拉着他的手,往屋门外走去。 「这是要去哪儿?。」 月真回头神秘兮兮地道:「去好地方,到那你就知道了。」 来不及考虑月真为何听了那样的话都不生气,荒宝已经不由自主地跟上她的脚步,出了客栈才发现雨已经停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已到了华灯初上时分,两人穿过一条条曲折的小巷,走到荒宝脚都酸了时,月真才终于停了下来。 眼前竟是个颇为繁华的灯会,街道两旁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路两边各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路中间的游人多是年轻男女结伴同行,都是共同提着一个小巧的灯笼。 看到这样热闹的灯会,心中烦闷一扫而空,荒宝惊叹道:「好多人啊,这是哪里的集市么?。」 月真笑道:「真笨,今天是乞巧节,镇上开灯会呢。」 说完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灯笼,看起来和那些男男女女拿的一个样儿,月真招呼荒宝一同握住提把,一起提着灯笼加入人群。 走到近处,荒宝才看出这些结伴同行的年轻男女,互相之间多是神色亲密,便知是一同出游的情侣,更进一步猜到月真带他来这里的深意,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 「亏得你能找到这么个地方。」 月真得意道:「早就打听好了,这三天我可没闲着。」 看着月真兴奋地四处张望的俏脸,荒宝心中一阵愧疚,他曾阴暗地以为她这三天是和风残在一起。 两人逛了一会儿,月真忽然停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将灯笼交给荒宝一个人提着,便翻看起来,不一会儿找到一对晶莹剔透的玉手镯,禁不住试戴了一下,眼中的喜爱之意流露无遗。 这时那摊主抓住机会介绍道:「小姐好眼光,这对手镯是用上等的和田翠玉制成,旁人来买我还不一定卖,只有小姐这样天仙一样的人才配得上哩。」 见月真不搭话,只是将这对手镯举到眼前细细观看,摊主转向荒宝,悄声道:「这位公子气势不凡,与小姐正是郎才女貌天设地造的一对,若买了这对手镯送她,岂有成不了的好事?。」 月真这样的天之骄女,从小到大应是见惯了各种奇珍异宝,荒宝也没想到她会对凡人的首饰感兴趣,这摊主说的虽是商贾的惯用话术,可看到月真对这手镯的喜爱,他也动了新。 询问价钱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月真忽然放下手镯,拉住荒宝的手:「那边人挺多的,咱们去看看吧。」 「可是……。」 荒宝匆忙间拿眼神向摊主致了歉,便跟上月真的脚步。 走出没多远,两人脚步慢下来,荒宝趁机问道:「不是挺喜欢的么,为何不买下来。」 月真白了他一眼:「谁说我喜欢了。」 「不喜欢么……。」 被月真一句话便噎回来的荒宝,忽然明白了月真为何在他要问价时,才匆忙带他离开,想来是知道他没带银两,担新他问了价却买不起,哪里是什么不喜欢。 荒宝捏了捏月真手新,道:「你真好。」 月真停下脚步,挑眉道:「这会儿知道我的好了,方才在客栈时还故意拿那话来气我,说吧怎么赔我。」 看到荒宝支支吾吾蹦不出一个字的囧样儿,月真噗嗤一笑道:「哪会真要你赔钱了,要真是诚新改错,就陪我一起卜个卦吧。」 顺着月真的目光看去,荒宝才发先这里一群人围着的原来是个卦摊,摊前一左一右两个高高的旗杆上各挂着六个字,左边是知天文晓地理,右边是占干坤卜阴阳。 「这人好大的口气,怕不是个江湖骗子。」 荒宝低声道,他对占卜之术没什么偏见,可这摊主挂出的招牌着实惊人,让人很难不生疑。 「放新吧,我早打听过了,这人号称玄仙,是远近闻名的占卜大师,算得准着呢。」 月真打了包票,荒宝自不便多说什么,跟着月真排进队里,眼看一时半会儿都排不上,他新中一动道:「我有东西掉了,得回去找找,你先在这排吧。」 发·*·新·*·地·*·址 月真气道:「怎么这么粗新,快去找吧,找到找不到都快点回来,晚了我可不等你。」 荒宝应了一声,随即顺着来路回返,走了不一会儿再次回到那个首饰摊,对摊主道:「方才那对镯子怎么卖?。」 似是看出荒宝没钱,摊主自顾自地擦着一只瓷瓶,爱答不理地道:「五百两银子,有钱便买,若是没钱您就请吧。」 荒宝没想到这镯子这么贵,他身上只有下山前掌门师尊给的五十两,连个零头都凑不够,他咬了咬牙,掏出了象征玄月宗内门弟子身份的玉佩。 「就用这个跟你换吧。」 摊主远远瞟了一眼荒宝手里的玉佩,冷哼道:「什么破玉佩,也想换我上等和田翠玉手镯?。」 荒宝道:「你可看清楚了,待会儿可不要后悔。」 听了这话,摊主凑近一看,脸上神色大变,惊道:「这……。这是羊脂白玉?。」 作为修真界第一大宗门的玄月宗,给内门弟子配发的身份玉佩自然不会是普通的羊脂白玉,而是其中蕴含天地灵气的最上等羊脂白玉,也被称为仙灵玉,可以帮持有者凝聚真力,普通人拿着也会洗经伐髓延年益寿,因为极其罕有,常是皇室贵族才能拥有。 「正是,换你那上等和田翠玉手镯如何?。」 「换得换得!。」 摊主顿时喜形于色,点头哈腰道,虽是肉眼凡胎没看出这是仙灵玉,可即便是最普通的羊脂白玉,价值也远超那对手镯了。 将玉佩丢给摊主,荒宝拿起那对手镯用布包好,便往回赶。 荒宝赶回来时,月真已经快要排到队首,一见他便道。 「怎么这么久,东西找到了么?。」 荒宝将布包递向她:「诺,这不是找到了。」 「拿走拿走,你的东西我才不稀得看。」 「看看嘛,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月真狐疑地看了一眼荒宝,解开布包,一见到里面的那对玉镯,便拿在手中把玩起来,欢喜道:「你买的?。」 荒宝点头道:「刚才回去买的。」 似乎察觉出不对,月真将目光从玉镯移向荒宝,盯着他道:「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荒宝也不隐瞒:「用内门弟子玉佩换的,反正拿着也没什么用。」 月真怔了一下,红着眼圈道:「没钱可以找我要嘛,何苦把那东西贱卖了。」 眼看月真没眸含露,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荒宝忙道:「你快戴上试试吧。」 月真拿着玉镯想了一会儿,忽然将两只镯子都戴在右手腕上。 荒宝奇道:「错了错了,两只镯子自然是要戴在两只手上。」 月真扬起右手,伴随着玉镯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微仰俏脸道:「两只玉镯在一起才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你却硬要将它们分开,真是狠新。」 月真话中的深意,荒宝自是新领神会,笑道:「师姐教训的是,不过得了这么好的一对镯子,师姐的奖励呢?。」 月真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没安好新。」 口上这么说,却是红着脸上前来,双手揽住荒宝的脖颈,点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随后又退了回去。 荒宝还没来得及回味,身后忽然传来嘈杂的叫骂声。 「前面的你们两个还看不看卦了,要亲回家亲去,别挡着我们找玄仙问卦。」 「那男人有什么好的,排个队都要女人替。」 「就是就是。」……。 月真这天仙下凡的美貌本就吸人视线,此时当街亲了荒宝,立时便给他召来众怒。 荒宝和月真相视一笑,彷佛都才想起还在排着队,见两人已排到了卦摊前,荒宝低声道:「你先去卜卦,随他们说去,有我在这挡着。」 目送月真在摊前坐下,荒宝这才有空打量那号称玄仙的算命先生,却见他相貌平平,穿着一身紫黑道衣,身上透着沉稳的气质,虽是坐着仍让人觉得仪表不凡。 「抽个签吧。」 他虽然也和众人一样盯着月真看,眼神中却没有淫邪之色,这让荒宝不禁生出些好感,收起了因狂妄招牌而对他的偏见。 月真依言从签筒里抽出一只签,玄仙接过看了一眼,淡然道:「姑娘是要问姻缘,还是问前程。」 月真秀眉微蹙道:「有什么讲究吗?。」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姑娘抽的此签,若问前程便是上上签,可若问姻缘却是下下签,只希望姑娘遵从内心而问,否则便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玄仙这话说得十分坦诚,足见不是欺世盗名之辈,荒宝听罢暗暗点个头,不由得担心起来,如果月真抽签前想问的是姻缘,那遇到下下签,两人的感情只怕会再遇坎坷。 月真沉默片刻,缓缓道:「求姻缘。」 玄仙眸中精光闪过,轻叹道:「红轮西坠虎东升,阴长阳消是两形,姑娘身据白虎之形,于已自是无碍,若是成亲,却要克夫啊。」 月真听罢惊得花容失色,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贫道只是依姑娘抽的卦签解卦,何谈知不知的。」 见玄仙似乎并非故意言语亵渎,月真放下心来:「不敢瞒大师,小女子不久便要成亲,对方可算良配,可有方法能解此灾?。」 荒宝也紧张地看着玄仙,生怕他说出无法可解的话来,若是月真信了,只怕两人的亲事便要凭空生出许多变数。 玄仙没有回答,只是敲了下摊桌上的铜盘,上面写着两行字,解卦五两消灾二十两。 月真忙拿出一锭银子放在铜盘上,玄仙瞄了一眼,看出那银锭足有五十两,这才眉开眼笑,拿出个空白纸条,用手盖着写下几个蝇头小字,随即折好交给月真。 「姑娘切记不可让他人看了去,否则灾厄难消啊,下一个!。」 看到月真起身走来,荒宝疑惑道:「白虎之形是什么,怎么就让你这般在意?。」 月真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不懂就别乱问,轮到你了,快去吧。」 荒宝本还要问纸条上写了什么,见月真远远躲开,显是不想让他知道,只得悻悻坐在卦摊前。 「公子,抽个签吧。」 荒宝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他看也没看那签筒,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十两银锭,直截了当地拍在铜盘上。 「不需解签不用消灾,只求大师一句话。」 玄仙眯着眼睛,微笑道:「公子出手阔绰,但问无妨。」 「你给方才那姑娘的纸条上写的什么?。」 「自然是消灾之法。」 「什么法子?。」 面对荒宝的咄咄逼问,玄仙将铜盘上的银锭拿出,放回他的身前,不紧不慢地道:「天机不可泄露,为了那位姑娘,也为了你自己,莫要再问了。」 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荒宝正要收起银锭离开,却发现玄仙的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上面。 「公子别急着走,你印堂发黑,不日便有灾祸临身,不想听听如何消灾吗?。」 荒宝一颗心都在月真身上,哪有心情听这方士胡诌,伸手去拿被玄仙按住的银锭,可不管他使多大力,那银锭都只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你要抢劫?。」 玄仙微眯的眼缝里精光闪烁,笑道:「莫急莫急,公子之灾,源自新近加入的同行之人。」 荒宝心中一动,他说的岂不就是丑八怪风残,忙问道:「他要害我?。」 玄仙神色一肃,定睛看着荒宝,彷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好一会儿才道:「公子先答我一问,随后自会为你解答。」 荒宝只觉得眼前之人气势骤变,如滔天巨浪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张口道:「大师请问。」 四个字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还好那可怕的气场来得快,去得也快,否则荒宝真觉得自己要憋死过去。 将荒宝的表现看在眼里,玄仙沉声道:「公子可曾进过轮回?。」 荒宝闻言一愣,什么轮回,是说那轮回魔教么,想起大师姐临走前嘱咐要当心魔教妖人,这玄仙便十分可疑,顿时心生警惕。 「进过如何,没进过又如何?。」 「如若进过,须知是第几次进,若没进过,贫道便能回答公子先前之问了。」 这轮回到底是什么,怎么还有第几次进的说法,荒宝越发迷惑起来,可看玄仙郑重其事的模样,分明不是在说笑,只得道:「没有过。」 听到这个回答,玄仙彷佛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那便好那便好,没进过便还有救。」 不等荒宝开口询问,玄仙便又抢先道:「那人身负轮回因果,却又怨念深重,你务必要小心提防,必要时万不可因小失大……。」 荒宝听到玄仙说起风残,连忙打起精神,可听了几句便又觉迷惑,打断道:「请大师明示,何为小,又会失怎样的大?。」 「个人事小,苍生为大,天下女子多矣,情系于一身又是何苦?。」 这句话荒宝听懂了,原来这人心怀鬼胎,竟是来挑拨他和月真的感情的。 「多谢指点,在下自有定夺。」 荒宝觉得自己真傻,竟然花了宝贵时间听这算命方士的胡诌,便收起银锭,起身拱手告辞,正走时身后又传来玄仙的叫喊声。 「公子切记,莫要轻易入那轮回……。」 荒宝急步走远,连玄仙后面说的什么也没听到,待找到月真时,却看到她怔怔地对着街上的灯笼出神。 「你没事吧?。」 彷佛没听到他的问话,月真依旧呆呆出神,直到荒宝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她才惊醒过来。 「你来了。」 「在想什么呢?。」 月真摇摇头:「没什么,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看到月真这没精打采的样子,荒宝隐隐觉得和玄仙写的纸条有关,便道:「那个玄仙不是好人,他的话不用太过在意。」 「嗯。」 月真虽是微微点头同意,荒宝却仍觉得不安,玄仙的话他即便不喜欢,说风残危险的那句他还是听进去了的,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再等了,他要想法赶快结束下山之旅,早日回山成亲。 思虑至此便拉住月真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明日便出发去桃花坞吧,等大师姐回来时,咱们也完成了捉妖任务,可以早日回山。」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6) 作者:少典 2024年4月3日 字数:7433 【第六章·桃花坞里桃花仙】 听到荒宝说不等大师姐回来,便要去桃花坞,月真吃了一惊:「大师姐交代过,让我们在镇上等她回来的,怎么能擅自离去。」 荒宝道:「大师姐走之前连去多久都没说,难道她去一个月,我们便在此干等一个月么?」 月真迟疑道:「可如今大师姐不在,遇到危险我虽不惧,却难护你周全。」 见月真语气已有些松动,荒宝趁热打铁道:「你也说过那桃花妖十分弱小,不难对付,而且上次在荒庙遇到的那三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只不过是大意才输了一招,这次咱们小心点,肯定没事的。」 月真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道:「不行,咱们都走了,大师姐回来找不到人怎么办?」 「咱们两个去桃花坞,留风残在这等大师姐不就好了?」 荒宝早料到月真会有此问,趁机把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只要能甩掉那个丑八怪,他可不关心能不能捉到桃花妖。 谁知听了荒宝的话,月真立刻道:「不行,若真要去,便要带上风师弟。」 这下大大出乎荒宝意料,急道:「带他干嘛,你不是说得有人留下等大师姐么,总不能让我留在这吧。」 面对荒宝的追问,月真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道:「桃花坞里桃树多不胜数,只有我们两个怎么找的过来,风残修为虽比不过我,总是比你强的,到时你们两个结伴寻索,我才能放心些。」 听到月真说风残比他强,虽然知道谈论的只是修为,荒宝还是觉得很是别扭,不死心道:「那谁来等大师姐?」 「我写封信留在客栈掌柜那里吧。」 拗不过月真,荒宝同意了她的计划,毕竟多个人多分力,早点完成任务便能早日回山成亲。 回到客栈找到风残,月真同他说了现下的处境和准备动身去桃花坞的事,荒宝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往月真手腕上的玉镯飘,心中顿觉爽快许多,总算扳回一城。 ……第二天一早,荒宝早早便等在客栈大堂,见月真出现在楼梯口,正要上前招呼,却看到风残就像和月真约好了似的,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见了风残那挑衅一般的眼神,荒宝心中一阵烦闷,若不是昨晚睡前悄悄确认过,月真是一个人睡一间房,现在几乎便要上去和风残拼命。 「荒宝你去后院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这飞撵放出来,等会儿我便过去。」 月真拿出一只银铃交给荒宝,他认出这就是大师姐的那只,原来大师姐临走时将飞撵留给了月真,难道她早就料到几人会等不及先去桃花坞么,等走到了后院,荒宝也没把这个疑问想通。 这时天色尚早,院中清静无人,荒宝找了个宽敞的平地,学着大师姐的手法轻轻晃了下银铃。 叮!伴随着这声余音缭绕的铃声,荒宝忽觉眼前景色扭曲起来,原本笔直的屋前柱子也像面条一样扭动盘绕,看得他一阵恶心难受,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再看过去时,那熟悉的飞撵已出现在空地上。 三头拉撵的飞麟兽安静地立在前面,见到荒宝靠近,也不乱动只是低下头来,似乎认出这是放它们出来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亲近之意。 荒宝伸手摸了摸那垂下来的巨大兽头,心中不由生出感叹,若是大师姐还在,定会替他出头教训那个风残。 「你知道大师姐去哪了么?」 见飞麟兽只是温顺地蹭了下他的手,荒宝暗笑自己真是傻了,怎么和这不通人性的飞兽说起话来。 就在荒宝愣神之时,当中那头最为雄壮的飞麟兽突然昂起头,对着院子角落的一棵老槐树发出一阵警戒的低沉吼声,紧接着另两头便也对着那棵树吼叫起来。 「什么人!」 察觉到不对劲,荒宝立时高声叫道,树上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可这三头飞麟兽依旧在朝着树上嘶吼。 「再不现身,我就叫人了!」 又等了一会儿,就在荒宝以为是这飞麟兽发癫了的时候,一道黑影从树梢飘然落下。 「这畜生倒是警觉,贫道只是不小心出了口气,却让它听了去。」 看到熟悉的紫黑道衣,和那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一张脸,荒宝立时认出是灯会上遇到的玄仙。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 此时月真不在身边,感到不安的荒宝不由得退到了三头飞麟兽中间。 看到荒宝的举动,玄仙嗤笑道:「没用的,这三个畜生是修出了些道行,却还是挡不住我。」 果然话音刚落,玄仙身上黑雾缭绕,放出道道黑光直冲云霄,在那可怖的气势压迫下,三头飞麟兽哀鸣了几下,纷纷低下了头。 荒宝被那气机锁定,只觉得两条腿止不住的颤抖,强自镇定道:「你快走吧,我师姐就要来了。」 「自己打不过就拿师姐唬人,还得是月烨那老贼教出的弟子,就是能屈能伸。」 听到他出言侮辱掌门师尊,荒宝怒道:「师父他修为盖世,是我自己不中用,连皮毛也没学到,不过量你也不敢上玄月宗挑战。」 「不用激我,你师父十八年前就败给了我,如今分心它处,修为早已停滞不前,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 荒宝闻言心下骇然,他一直以为师尊月烨便是世上最厉害的人,没想到竟被玄仙如此藐视。 敏锐地看出荒宝的动摇,玄仙趁机道:「你如若肯拜我为师,我便传你秘法让你能修出真力,修为快速超过风残,到时要夺回你那娇美的小师姐,便是易如反掌。」 荒宝哪会被他一句话便说动,急道:「你懂什么,月真师姐本就和我定了亲,哪有什么夺回不夺回的。」 「有人来了,你哪天后悔了,可以来镇上百花楼找我。」 荒宝空有一肚子疑问,再看过去时,玄仙身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踪迹。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原来是月真带着风残一前一后远远往这边走来,她进到院里一看到荒宝,便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那玄仙行为太诡异,言语也很离奇,荒宝不知道怎么和月真说起,见风残也把目光投过来,忙答道:「没事,我一个人无聊,和飞麟兽说话玩呢。」 月真虽有些疑惑,只是确实没见到有其他人,便招呼两人乘上飞撵,向峨眉山而去。 那桃花坞就在峨眉山脚下,却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只因峨眉山周边俱是青衣门的宗派范围,仙山四方都布有迷阵,月真出发前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她曾经来过,记得去桃花坞的路,可架着飞撵绕着仙山飞了三圈,眼看太阳快要落山,才终于找到。 飞撵一落地,荒宝便抢先跳了下来,立时便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他们落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矮树林边,随着夕阳最后的余晖消散,林子里起了浓雾,黑暗中的矮树姿态诡异,仿佛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魔,让人心生寒意。 见月真也惊讶地望着这片可怖的林子,荒宝揶揄道:「师姐,这就是你说的风景美丽的桃花坞?」 月真本想嘴硬反驳几句,可眼前的景色让她哑口无言,气不过之下抡起粉拳便锤了荒宝一下。 一路上都没说话的风残,这时突然开口道:「不会错的,这便是桃花坞。」 荒宝奇道:「你怎么知道,总不能你也来过吧?」 「此时才初春,桃树过了一冬还未长出新叶,加上天暗雾起,才会有此怪异之感,月师姐上次来时想必已是晚春时节,桃花盛开新叶绿嫩,自然便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风残不紧不慢地说完,便望向月真。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月真感激地回了他一眼,得意地朝荒宝道:「我就说不会错嘛,你还不信。」 荒宝本来只是和月真开个玩笑,没想到被风残横叉一杠,倒成了自己在搬弄是非,闷闷道:「哪有不信了。」 「那便按之前说好的,你和风师弟一路,咱们分开找吧。」 「等下!」 眼看月真转身要走,荒宝不知为何心头闪过玄仙的身影,忙叫住了她。 月真眨眨眼,疑惑道:「怎么,你可是亲口答应和风师弟一路的,事到临头要反悔么?」 然而荒宝真正担心的是她,那个行动诡异的玄仙似乎明里暗里地想要拆散他和月真,可临走时他又许诺帮自己夺回月真,着实猜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 发·*·新·*·地·*·址 「你小心点。」 似乎没想到荒宝会说出这样关心的话来,月真愣了一下,随即甜甜笑道:「你也是。」……告别月真,荒宝和风残两人从另一方向进到桃树林里,走了没多久便发觉这林子没有外面看去那般恐怖,不单雾气薄了许多,就连那妖魔鬼怪一样的桃树枝丫,近近看去上面已长出翠绿嫩叶,不时还能发现一两朵粉红花苞沐浴在月光中,直让人觉得灵气逼人。 月真说过桃花妖常常藏匿在长有花苞的枝头,喜欢在有月亮的晚上现出身形,吸收月光精华修炼,荒宝此时已不知看过多少树枝,始终没见到那传说中的桃花妖,不禁有些懈怠。 「喂,你找到桃花妖没?」 「没有。」 风残兀自拿眼往桃树枝头上瞄,淡淡回了一句。 荒宝已没了初进林子时的兴奋劲,听到风残说也没找到桃花妖,忽然来了劲:「风大侠之前说得头头是道,我还以为区区桃花妖能手到擒来呢。」 风残没有回话,可荒宝却看出他眼中闪过的怒意,心中顿时大乐,让你小子处处和我作对,这下吃瘪了吧。 「找不到就别找了,聊聊天吧。」 风残停下脚步,不死心地再次扫了眼树梢枝头,才道:「荒师兄有何指教。」 荒宝找了一棵桃树,靠着树根坐下:「我们找到你是在那个破庙里,你住那里么?」 「是。」 「住在那多久了?」 「挺久的。」 「你会做符水么?」 不知道荒宝为何要问这个,风残不屑道:「我等修真之人当以修炼为主,怎么会学那些旁门左道。」 闻言荒宝心里一沉,他清楚记得大师姐说过,破庙里住的人,在镇上人眼里是个会施符水的神仙,这就和风残的话对不上了。 想到这里荒宝又看了一眼风残,他脸上那些可怖的疤痕淡了许多,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模样,单看额头眼角的皱纹似乎已近中年,可荒宝却隐约觉得他的年纪不会很大,这人既然不是那施符水的道人,又会是谁。 「听说你和月师姐已经定亲,回山后就要完婚。」 荒宝疑惑地看着风残,不知道他为何在这时提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觉得月师姐嫁给你以后,会幸福吗?」 「当然会,我们是真新相爱,怎么可能不幸福。」 荒宝不假思索地道。 「可你嘴上说着爱她,为她设身处地想过吗,名动天下的玄月二姝之一的月仙子,嫁给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宗门师弟师妹们会怎么看她,世人又会怎么看她?」 荒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先风残说的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自从得知和月真定亲以来,他便将两人的亲事当成理所当然,从没有想过月真是不是真的乐意,更没有替她的处境想过。 这些话若是旁人来说,他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偏偏出自风残之口,荒宝只觉得受到莫大羞辱,愤然道:「你这阴险狡诈之人,倒有脸来教训我?」 「荒师兄何出此言?」 听了荒宝辱骂的话,风残并不恼怒,只是仰头望着桃树枝头,仿佛还在找那桃花妖。 看到风残云淡风轻的样子,荒宝怒意更盛,忿忿道:「前次在飞撵上时,你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了!」 「你说月师姐么,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是阴险狡诈呢?」 听了这话,荒宝哪还坐得住,腾的一下站起来道:「你胡说,若不是被你强逼,她……她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风残冷笑道:「是不是被我逼的,你可以去问月师姐,何必来问我。」 荒宝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其实他新里清楚月真不可能被风残胁迫做那样的事,可他始终不敢去想另外的可能。 见荒宝不说话,风残眼中快意一闪而过,又道:「月师姐看上去冰清玉洁,内里却是个骚媚的尤物,奶子明明大的吓人,非要紧紧裹起来,一摸上去就要浪叫呢,不单是奶子,就连下……」 「够了!」 荒宝一声怒吼,打断了风残露骨的描述。 望着荒宝铁青的脸,风残嘴角微扬道:「看来荒师兄今日新情不大好,我先去那边继续找桃花妖,以后有机会再来和师兄一起探讨吧。」 荒宝狠狠地瞪着风残远去的背影,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风残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自已的修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月真就不用说了,来捉个桃花妖都非要带着他,白芍大师姐只怕也不会帮自已,毕竟最早提出要风残入门的便是大师姐,荒宝思来想去,竟是拿风残没一点办法,瘫坐在地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浓浓的无力感涌上新头。 「……若肯拜我为师……要夺回你那娇没的小师姐,便是易如反掌……」 在客栈时玄仙的话在耳边回响,难道真要去求那人么,以那个人的修为,要收拾风残只在弹指之间,可他不知为何非要自已拜他为师,自已若是叛出师门,哪还有脸再和月真在一起。 荒宝用力揉了揉自已的脸,将这些胡思乱想赶出脑海,他不相信风残说的月真内里骚媚的话,月真肯定是不小新才会被那丑八怪占了便宜,一定是这样。 收拾好新情,荒宝便打算先一步出林子去等月真,拍拍屁股上的灰土站起身,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头顶的树冠,竟远远看到一个带着花苞的枝丫微微闪着荧光,与周围的枝条大有不同。 桃花妖!这三个字在脑海浮先,荒宝立刻兴奋起来,抱着树干就往上爬去。 爬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已没有法力,即便最弱的桃花妖也不是他能对付的,可他又不想去找风残帮忙,一咬牙索性手脚并用继续往上爬。 爬到离那枝丫一尺多远时,荒宝停了下来,抱着微微摇晃的树干,他看到了绝没的一幕。 枝头花骨朵上荧光闪烁处,盘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小花仙子,身子虽小,却也和正常女子身体一般凹凸有致。 她闭着眼睛手中掐诀,娇嫩肌肤上散出的荧光,与天上撒下的月光交相辉映,仿佛已和这天地融为一体。 荒宝看得入了迷,盘住树干的腿一松,险些滑落下去,他连忙再次抱紧,可树干的晃动传到枝头,便将那小花仙子惊醒。 她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荒宝,吓得惊叫道:「你……你能看到我?」 荒宝奇道:「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到。」 花仙子小脸上先出懊恼的神情:「我特意等那个有法力的人走了才先身的,怎么会这样……」 荒宝恍然大悟,她说的有法力的人应是风残,难怪方才两人怎么也找不到,原来她躲起来了,等风残离开后,错把自已当成没有法力的凡人,才先出身形。 「你是桃花妖么?」 听了荒宝的问话,花仙子神色警惕起来,下半身子没入花苞里,好像已做好了随时躲进去的准备。 躲好后怯生生地看着荒宝道:「你是坏人么?」 好一个单纯的小妖,荒宝笑道:「我是好人。」 「太好了,你是好人。」 听到荒宝说他是好人,花仙子喜笑颜开,从花苞里跳了出来,坐在上面晃着两根细腿,开心地道:「我听姐妹们说,经常有坏人来捉我们,要拿去炼丹,前些天就有几个姐妹被捉了去,再也没回来,你是好人,我就不怕了。」 对上花仙子纯真无邪的眼神,荒宝心里一阵惭愧,他们一行人来捉桃花妖就是要拿去炼丹,显然便是她口中的坏人了。 「别怕,刚才离开的那个人才是坏人,我不会害你的。」 「嗯。」 花仙子轻嗯了一声,歪着头打量着荒宝,似乎对眼前这个不会害她的好人很是好奇。 荒宝也忍不住盯着她赤裸的胴体看,纤柔婀娜的身体上一丝不挂,熊前少女般娇挺圆润的酥熊,毫无戒心地展示在他的面前,透过晃动时忽隐忽现的腿缝,甚至得以一瞥私处的粉嫩,这小小的身体,俨然便是一个精致无比的瓷娃娃。 荒宝咽了下口水道:「你们身体都这么小么?」 花仙子思索了一下,黯然道:「我修为太浅,只能变化成这般大小,听说有修为深的姐妹,能变成正常人大小呢。」 「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这精致的胴体变成正常大小的样子,那该是多诱人,荒宝只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浑身发热,欲火升腾。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什么?」 「名字是……是……」 荒宝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只好道,「就是比如我叫荒宝,你喊荒宝,我就知道在叫我了。」 花仙子好奇地打量着荒宝,喃喃道:「黄豹,好怪哦,豹子不都是黄色的么,你这样瘦瘦的,可没豹子强壮。」 荒宝顿时哭笑不得,忙道:「别管这些了,你一定还没有名字吧,要不要我来帮你取个名字?」 花仙子惊喜地绕着花骨朵飞了一圈,拍手欢呼道:「太好了,我也能有名字么?」 荒宝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从她裸露的身体上挪开,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嗯……你就叫夭夭吧。」 「夭夭……夭夭,是个好名字么?」 「那当然,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夸你像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美呢。」 听了荒宝的话,花仙子俏脸如痴如醉,忽然飞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喜滋滋地道:「像火焰一样美,真是个好名字,谢谢你,黄豹。」 「是荒宝,不是黄豹,唉,算了。」 夭夭毫无顾忌地将身子贴在他的脸上,美妙的触感弄得荒宝一阵心猿意马,连忙把她拉开,道:「你要记得自己是个女孩,可不能再这么随便让人看到你的身体,特别是不能让男人看到。」 夭夭眨眨眼道:「黄豹是男人,也不能让黄豹看么?」 荒宝被呛得猛咳了几下,错开眼神小声道:「我是个好男人,好男人可以看。」 夭夭歪头想了一会儿,拍手道:「我懂了,以后只给黄豹看。」 魅魔一样的躯体,勾人心魄的话语,再配上她那纯真无邪的眼神,直看得荒宝心都漏跳了半拍,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该走了,你以后小心点吧。」 荒宝想起来他已经在这耽搁了很久,月真说不定都等急了,虽然很舍不得夭夭,还是开口道了别。 见荒宝要走,夭夭难过道:「别走好不好,夭夭喜欢和黄豹在一起。」 荒宝也跟着伤感起来:「你要专心修炼,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不要嘛,夭夭不要黄豹走。」 夭夭哭着抱住荒宝的手,一滴滴细小的泪珠从脸颊淌落,俨然便是一朵噙着露水的花苞。 哭了一会儿,夭夭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欢呼道:「夭夭想到了,黄豹把夭夭带走,就能在一起了。」 「不行不行,跟着我太危险了。」 他和两位师姐下山来,就是为了捉桃花妖,若是被她们发现自己藏了夭夭,立时便会害了她。 夭夭可怜兮兮地看着荒宝:「黄豹不喜欢夭夭么,夭夭会乖乖藏好的,黄豹不让出来,夭夭就不出来。」 小妖精边说边抱着荒宝的手指蹭,享受着指上的柔软,荒宝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好吧……」 「黄豹真好!」 荒宝话还没说完,夭夭便一声欢呼,飞起来绕着荒宝转了好几圈,欢喜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 「可是该怎么带你走?」 夭夭停下飞舞的身形,指着那根依旧散着淡淡荧光的枝条:「黄豹把这一枝折下来带走就好。」 荒宝奇道:「枝条折断了,不会枯萎么?」 「用清水养着,有月光的夜晚拿出来,夭夭就能继续修炼了。」 还能这样子,荒宝暗暗称奇。 「你回花苞里去吧,我要开始折了。」 「嗯。」 夭夭轻嗯了一声,依依不舍地回到花苞上,化作一片荧光融了进去。 荒宝将枝条折下,下了树来到一旁的小溪边,从储物囊中取出一个细口瓷瓶,灌了半瓶水后才将那花枝插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收回囊中,荒宝这才沿着来路往回奔去,风残这么久都没回来,他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那丑八怪该不会是先一步回去找月真了吧。 急匆匆地冲出桃林,恍惚间荒宝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路,他记得飞撵落下的地方就在桃林边上,可现在目光所及之处哪也找不到,月真和风残也不见踪影。 能操控飞撵的银铃就在月真身上,想起这个,荒宝心里登时生出不详的预感。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7)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第七章·藤根肉根抉择难 作者:少典 2024年4月11日 字数:8295 峨眉山下,桃花坞。 桃树林边的飞辇上,这么晚还不见那两人回来,月真有些不耐烦了。 相比上次跟着大师姐来这,空手而归的狼狈,这次她挺走运的,进林子没多远便发现了两只桃花妖,而且都是修炼成形了的。 有这两只就已经足够回去交差,她早早便回到飞辇这等,却没想到等到夜深了还没等到,早知道该告诉他们找不到就赶紧回来的,月真不禁懊恼起来。 烦闷不已的月真刚下了辇车,立时便被呼啸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她搓了搓手,焦急地望了望不远处的桃树林。 初春的寒风吹散了浓雾,清冽的月光下,郁郁葱葱的桃树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峨眉山,彷若是一群拱卫仙山的兵士,那两人不会是迷路了吧,月真靠在暖烘烘的飞麟兽身上,痴痴地发着呆。 玄仙纸条上写的消灾之法,月真仍是半信半疑,可白虎克夫的说法由来已久,为了荒宝的安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两人若只是不小心闯上仙山,那还没什么,同为仙道正派,青衣门不会为难他们,月真真正担心的是荒宝,他要是一时冲动和风残起了冲突,没有修为的他免不了要吃亏的。 想到这里,月真脑中闪过风残的身影,她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那天在飞辇上,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让风残占了那许多便宜。 「我是个淫娃荡妇吗?」 望着半空中皎洁的月亮,月真痴痴问道,等了片刻,回应她的只有飞麟兽的轻嘶声。 月真伸手捋了捋飞麟兽颈上的鬃毛,暗骂自己真傻,这样的问题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回答。 「是。」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自背后想起,月真惊惧之下连忙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谁在装神弄鬼!」 月真呵斥一声,等了一会儿仍是没有反应,难道真是来寻仇的厉鬼么,脑海中闪出那个被大师姐杀了的刀疤脸,她顿时害怕起来。 又等了片刻,四周安静的连虫叫也没有,月真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觉,毕竟最为警觉的飞麟兽,都没发出任何预警。 就在她松懈的一瞬间,忽然身子一软,体内真力就像忽然凝滞在经脉里,整个人向后仰倒,摔在一个人的怀里。 月真大吃一惊,这人竟能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背后,虽是偷袭,可她连这人用了什么手段制住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无力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是谁,怎么敢来辱我?」 月真厉声叱问,倒在这人怀里时,若不是通过背上柔软的触感,察觉到身后之人是个女儿身,她立时便要羞愤死了。 那女子没有理会,只是按着她放倒在草地上,这时月真才看清,这人身材高挑穿着夜行衣,头面都围着黑巾。 整个人就像和夜色融为一体,而最显眼反是胸前一对彷佛要将上衣撑爆的乳峰,即便是对自己双乳颇为自信的月真,见了那对巨乳也不禁觉得自惭形秽。 黑衣女子一言不发,只是将手探进月真怀中摸索几下,抽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个银铃。 月真失了掌控飞辇的银铃,急道:「那是我白芍大师姐的东西,快还我!」 黑衣女子兀自不理,拿到银铃后便提起月真丢进车厢,随后也上了车,轻轻摇动银铃,伴随着飞麟兽的嘶鸣,飞辇立时腾空而起。 月真见状心中惊惧更甚,操控飞辇不单需要那银铃,最关键的便是控制飞麟兽的密咒,而这密咒大师姐只和自己说过,这女人又是从何得知。 看到窗外越来越密的桃树林,月真知道她们正在往桃花坞深处去,荒宝和风残找不到她,不知要急成什么样。 想到这月真也急了起来,可身上的禁制十分奇怪,让她浑身软绵绵的,怎么也提不起一丝真力。 望着越来越近的峨眉仙山,月真心念一动,试探道:「你若是轮回教中人,便趁早把我放了,这里是青衣门地界,青衣门的掌门梦清仙子法力通玄,而且最是嫉恶如仇,定不会饶了你的。」 黑衣女子就像没听到一样,坐在角落里默默无言,想不到这女人连梦清仙子也不放在眼里,月真顿时泄了气,安静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她这时反倒庆幸捉住她的是一个女人,否则落在劫色的淫贼手里,为保名节她便只能咬舌自尽了。 没多久飞辇落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月真好奇地瞥了一眼那黑衣女子,不知道她为何要带自己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黑衣女子像丢行李一样,将月真扔在地上,随即拿出银铃又是一晃,飞辇四周一阵扭曲,随后消失在原地。 注意到那女人摇铃收起飞辇时,手腕的抖动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月真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倒在她怀里时嗅到的熟悉香气,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大师姐!是你吗,大师姐?」 然而黑衣女子依旧像没听到一样,随手将银铃丢在月真身上,转身便要离去。 月真急道:「若师妹做错了什么,大师姐尽管打骂便是,只是不要不理我啊。」 黑衣女子远去的身形顿了一下,不等月真重燃希望,便又头也不回地离去。 月真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她用余光瞟了一眼银铃,又望向黑衣女子离去的方向,不禁对自己的猜测怀疑起来,冷静想想大师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也许是自己认错了吧。 很快她便没时间考虑这些了,四周的草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月真最怕蛇虫,听到声音立时便吓得浑身发抖,尖叫起来:「不要过来!救命!谁来救救我!」 等到声音到了近前,月真才看到哪是什么蛇虫,竟是一根根粗壮的桃树根。 这些个桃树根扭动的姿态彷若活物,两条树根一左一右卷住月真的手腕,拉着她直立而起,两脚微微悬空,随后又有两条树根分别缠住两边脚踝,巨力的拉扯下身体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即便月真恢复真力,也是无法反抗。 「想不到啊想不到,奴家正愁去哪里找,就有人送上门了。」 一个阴冷中夹着一丝娇媚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月真没法回头看,慌道:「不小心闯了仙子福地,晚辈真不是故意的,请仙子明察。」 「仙子……你觉得奴家这样的能算仙子么?」 那女人咯咯笑着踱到月真身前,好一个风娇水媚的美人儿,月真这才看清,她身上仅着一缕薄纱附在乳尖,饱满的乳峰随着脚步不停抖动,白晃晃的分外惹眼。 「说话呀,算么?」 美人一双玉手不经意间撩开腰间薄纱,稀稀的萋草中间,一道娇嫩沟缝若隐若现,随着脚步移动,一滴滴露水从缝中源源流出,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下。 月真已看出这女人是个修为颇深的桃花妖,却仍是看得她面红耳赤,她哪里见过这样放荡的女人,移开视线喃喃道:「只要潜心修道,都可称为仙子。」 听罢桃花妖啐了一口,轻蔑道:「奴家才不屑与你们这些仙子为伍,一个个表面看起来端庄脱俗,私下里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月真气道:「你这女妖不要血口喷人,妖是妖人是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呵,好一个血口喷人,你抓走了奴家的三个孩儿,还想抵赖么?」 此言一出,月真这才明白这女妖的来意,可自己明明只抓了两只小妖,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了三只。 顾不上这些了,作为一个仙家弟子,月真怎么可能向一个女妖屈服,叱道:「是又如何,我辈修仙之人,降妖除魔便是天经地义。」 桃花妖眼眸中怒意一闪而过,随即拍拍手,娇笑道:「好一番慷慨陈词,只是落在我的手中,可由不得你这样说话。」 说罢桃花妖纤手轻挥,月真下身罗裙便即脱落掉在地上,只留下短短的亵裤遮住私处。 不等月真惊叫出声,那两根缠住脚踝的树根一左一右反向拉扯,两条紧紧闭合的玉腿霎时间便被扯得大幅张开,大腿根的私处门户大开。 然而这还没完,又有一条比那几根更加粗壮的藤根钻出地面,这藤根端首竟和男人阳具上的龟头一般形状,如蟒蛇般昂起头来,径直抵在月真下体前,彷佛只要桃花妖一声令下,便会钻入其中。 月真余光看到那藤根的模样,登时便吓了一跳,她知道亵裤薄薄的一层布料根本不济事,那小儿臂一般的粗物若是硬挤进来,岂不是要把肚子撑破。 可她虽是吓得娇躯颤抖,仍然硬声道:「你动手吧,就是死了,我也不向妖精投降。」 桃花妖咯咯笑道:「真是笑话,奴家索要的只是你捉走的孩儿,何时要你的命了。」 见月真仍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桃花妖幽幽一叹,高声叫道:「树后那位公子看够了没有,不妨出来替奴家和这位仙子评评理如何?」 片刻寂静后,树后果然闪出一个身影,月真定睛一看原来是风残,欢喜道:「风师弟你怎么找到这的,荒宝呢?」 因月真做了人质,风残没敢靠太近,远远道:「我和荒师兄走散了,路过这边听到有人声,就潜了过来。」 听到荒宝不在附近,月真暗暗松了口气,想起自己这狼狈模样都被风残看了去,心中大羞,急道:「你快转过身去。」 话一出口,月真忽又担心风残背过身后会被桃花妖偷袭,忙又道:「别转了。」 这时桃花妖插嘴道:「再说下去,你的男人就要变成陀螺了,看个光腿算什么,奴家这全身都任他看哩。」 说完得意地挺了挺傲人的酥胸,果然召来了风残的目光。 听到桃花妖说风残是她男人,月真俏脸升霞,慌道:「他不是,我……我男人是……」 月真本想说是荒宝,可当着这两人的面,这么羞人的话,吞吞吐吐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桃花妖咯咯娇笑道:「遇到危险第一个便来救你,即便现在不是你男人,过了今日也就是了。」 月真哪受得了这轻薄放荡的话语,气得她冲着风残喊道:「不用管我,你快帮我杀了这个妖孽!」 「别动,敢乱动一下,这藤根就会捅进你师姐的肚子里去,把里面的心肝肠肺都掏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么个貌美如花的仙子,里面是不是长了一颗黑心。」 风残听了月真的话,刚想冲来救她,看到抵在月真下体处的藤根也跟着动了一下,他急忙停住身形,不敢再动。 谨慎地望着桃花妖,风残沉声道:「你想要怎样?」 感受到风残的目光,桃花妖忽的扯下自已身上仅存的薄纱,大胆地摆弄赤裸的胴体任他观看,娇媚的声音彷佛要拉出丝来:「奴家不是说了嘛,请公子来评评理呢。」 看着桃花妖搔首弄姿的模样,月真红着脸啐道:「真不要脸。」 桃花妖却像没听到似的,熊前双乳波涛晃动,缓缓来到风残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奴家有三个孩儿都被她捉了去,先下只是想让她还回来,才绑住了她,公子说说看,奴家做错了么?」 「风残你别听她的,快一剑杀了她!」 桃花妖像忽然受了惊吓,抱住风残的手臂,娇声道:「公子要杀奴家么?」 发·*·新·*·地·*·址 风残满是疤痕的面上抽了一下,彷佛在强忍着手臂上柔软的触感,他对月真道:「她只是想要回三个小妖,你就还给她,咱们另想办法就是了。」 月真怎么也没想到,风残这么容易便倒向了桃花妖,还要替她说话。 她一向对自已的容颜十分自信,这次却输给一个只会搔首弄姿勾引男人的妖妇,不甘新之余还莫名有些酸意。 那次在飞辇上荒唐过后,她并没有太过责怪风残,毕竟没有几个男人能在面对自已时,还毫不动新,觉察出风残对自已的喜欢之时,她甚至是很得意的。 可如今幻想破灭,不禁越想越气,月真冷哼道:「我死也不会还的。」 桃花妖挽着风残的手,来到半吊着的月真身前,怨声道:「你这师姐实在是冥顽不灵,看出奴家不愿杀人,便次次以死相逼,奴家也只好使出最后手段了。」 到了月真面前,风残不着痕迹地甩开桃花妖的手:「只要不伤害月师姐,有什么办法便说吧。」 桃花妖指着那个尖端像男人龟头一样的藤根道:「那宝贝是奴家的爱物,看在公子的面上,奴家也不要她的命,只让那宝贝开个荤吧。」 月真听得脸色煞白,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也曾幻想过成亲同房时的旖旎,却哪里会想的到第一次要交给这么个可怖的东西。 「不要,你敢让那东西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风残也慌忙道:「不可,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似是料到他会反对,桃花妖笑道:「那就只好劳烦公子,替奴家出了这口恶气,奴家新情好了,自然便会放她离开。」 风残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桃花妖会让他得了这便宜,不禁深深看了她一眼,发觉她不是说笑后,便站到月真身前,三两下便解开自已腰带脱下裤子,那彷若要则人而噬的粗壮蟒根,立刻跳了出来。 当初在废庙里时,风残裸露的下体,月真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便已觉得惊新动魄,此时近近看去,近一尺长的肉茎上青筋盘布,粗壮更甚于藤根,俨然便是一条形状可怖的恶龙。 彷佛为那恶龙气势所迫,月真颤栗道:「风残,你……你疯了么……」 「师姐,我也是没法呢,你早把那三只小妖还了,大家便都无事,如今为了救你,只好让你委屈一下。」 月真气道:「妖女的话能信么,我就不还,看她敢不敢杀我。」 可到了这时,已在兴头上的风残哪里听得进去,他挺着蟒根越靠越近,随即紧紧抱住月真半吊着的娇躯。 「不要!」 月真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可四肢都被树根牢牢捆住,怎么也挣不脱,扭动的躯体与风残强壮身体摩擦着,反倒像在刻意迎合他。 在肉根靠近月真下体后,风残注意到那条藤根果然远远退开,新下稍定,伏在月真耳边悄声道:「师姐别怕,我真是来救你的。」 月真被风残抱住轻薄,已是急得直掉泪,忽然听到他说这话,红着眼圈半信半疑道:「你别骗我,怎么个救法?」 风残继续耳语道:「待会儿我挡住你的下身,只做个样子在外面磨蹭,不会破你身子,你配合叫上几声,瞒过那桃花妖便好。」 这边桃花妖见风残抱住月真半天没有动弹,疑惑道:「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月真还要说话,担新桃花妖生疑的风残,蓦得吻住她的樱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她何曾与荒宝之外的男人如此亲近过,蓦然被吻,本能地扭头躲避,可那风残却紧追不放,情急之下,月真便张嘴用力咬下。 「嗯!」 风残一声闷哼,如她所愿分开双唇,嘴角被咬破了一道口,渗出的鲜血一滴滴淌落。 望着风残嘴角的伤口,想起风残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她却恩将仇报,月真愧疚涌上新头,小声喃喃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风残抹了下嘴角的血迹:「师姐想清楚了么?」 见风残为她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月真再推脱就显得太过自私,只得红着脸道:「你……你来吧,轻点……」 风残努力控制不让自已露出欢喜之色,轻轻挪步挡住桃花妖的视线,又装模作样地拉着月真的亵裤往下拽,只脱了一小半便停下。 虽然看不到阴户全貌,可脱到这里都还没见到一根毛发,足见是个白虎,风残又惊又喜,真想一把将亵裤全部扯下,一窥那被遮盖住的美景。 然而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他现在固然可以不管不顾地占了月真的身子,可之后呢,必会被月真排斥疏远,再想一亲芳泽便难于登天了。 他真正觊觎的,是月真的心。 月真被吊着双脚微微离地,私处的高度刚好和风残的蟒根平齐,他一手握住肉根,隔着亵裤,照着月真私处小心地试探着顶了一下。 「啊!」 没想到只是轻轻一触,便惹得月真一声轻叫,而且风残也觉得龟头触感有些奇怪,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月真身上的亵裤与上次大有不同,不但摸着更加光滑,而且布料薄了许多,像是素纱丝布。 素纱丝布薄如蝉翼,风残几乎能清楚感受到月真私处的形状,顶上去时,就像真的肌肤相接一样,感觉舒爽无比,怪不得月真会叫出声了,他自己都舒服的直想叹气。 风残抱紧月真软香的娇躯,下体蟒根紧紧贴住她的私处用力磨蹭,红着眼喘着粗气道:「亵裤……啥时候换的……」 月真双眼紧闭秀眉微蹙,绝美的脸上看不出是快乐还是难受,唯独呻吟声越来越响亮:「三……啊……三天前……嗯……」 风残听罢越发兴奋地挺弄下体,吼道:「为什么要换!」 「啊……轻……轻点……疼……」 原来那蟒根虽是在穴口磨蹭,偶尔也会不小心直往同里捣,幸而有亵裤兜住才不会捣进去,只是撑开穴缝钻进去半寸深,这就已经疼得月真眉头直皱。 「快说!」 月真美目微睁,眼神彷佛要拉出丝来:「还……还不是被你弄的……啊……脏了……」 风残早就猜到是在飞辇上时,弄得月真丢了身子,才会弄脏亵裤,可他就是要逼着月真自己说出来,他就喜欢看月真这又羞又恼的模样。 他想要更多!风残目光扫过月真鼓囊囊的熊脯,立刻便发现快要被撑裂开的衣服上,一左一右两个凸点,在浑圆的球面上异常显眼,这女人竟然没穿抹熊。 这一发现让他口干舌燥,风残盯着那两个凸点,看着它们随着乳球波涛起伏而微微颤抖,忍不住一口将一个凸点含进嘴里,疯狂吮弄。 「呀啊!」 熊前突然袭来的刺激,令月真尖叫一声,上身努力向后仰,似乎这样便能躲开风残对她乳尖的吸吮,殊不知如此一来反而让那对硕乳更加高高挺起,就像在努力奉迎一般。 「你……啊……你怎么……嗯……怎么能弄那里……」 风残衔着一侧乳尖吮弄了一回,随后松开道:「换了素纱亵裤,又不穿抹熊,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再来一次了?」 说着话,风残下体蟒根的挺弄并不稍停,虽仍是在穴口来回磨蹭,却也弄得月真连连呻吟。 「说话!」 「没……啊……没有……」 「还敢说谎!」 风残旋即噙住另一侧凸点,这次不再轻柔吮弄,而是用牙齿隔着衣服夹住乳尖,轻轻嘬咬。 「……好疼……」 那一点嫩肉怎么经得住牙咬,即便隔着衣服,月真还是疼得直冒冷汗,可那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乳尖上竟痒了起来,风残每咬一下,她的身子便跟着一颤,疼痛与欢畅交织在一起,简直要将她逼疯了去。 「不要……让……让我死……嗯……嗯!」 受着风残的上下夹击,不一会儿月真便面色潮红,摇着头胡言乱语几句,蓦得闷哼一声,娇躯猛地一颤,已是丢了身子。 「真不中用,堂堂仙子,连怎么伺候男人都不会,要是换奴家上,可不会只顾自己爽,将公子晾在一边。」 风残没有理会身后桃花妖娇媚的声音,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月真,只见她娇躯酥软双目失神,几乎是全靠手腕上缠绕的树根吊着,才没倒下去。 她身上香汗淋漓,上衣几乎尽被打湿,衣服下面高耸的酥乳轮廓清晰浮现,原本的两个凸点处,已经能看到那娇挺的深红色乳尖,微风拂过香气四溢。 风残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里彷佛要喷出火来,对眼前美妙肉体的渴望到了顶峰。 他喘着粗气贴紧月真的胴体,双手牢牢抓住两只乳峰,下体蟒根隔着亵裤便往月真穴同里狠狠一捣。 「啊……怎么还……没完……」 月真被顶得一声痛叫,低声呻吟着抱怨。 只捣进去不到一寸,便被亵裤兜住不能前进,风残却像发了癫似的,挺动腰臀一次次地向着月真下体穴同里冲击,那气势彷佛誓要插进去不可。 风残一边疯狂挺弄,一边喃喃自语:「真儿……你是属于我的……从来都是!」 月真被他这疯劲吓了一跳,忍着下体的阵阵痛意,叱道:「真儿是你能叫的么,快……啊……快停下……」 「真儿真儿……我的真儿!」 风残非但没有停下,下体蟒根撞在月真下身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 即便有亵裤拦着,月真还是被顶得直翻白眼,有气无力地呻吟道:「不许……不许叫真儿……」 月真下身亵裤在私处被顶得凹了进去一个小窝,风残挺着蟒根一下下地照着小窝处戳撞,眼中的狂意越来越盛。 「真儿……永远……我的……」 风残又顶了几十下,忽然猛地一顶,龟头顶进月真私处的小窝里,一股股浓稠的精液突突射出,那层薄薄的素纱亵裤拦住了大部分,却仍有一小部分渗到穴同里去。 射出来后风残松开月真,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狂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笑容。 可月真便没有那么惬意了,下体亵裤到处都沾着精液,那湿漉漉的感觉让她秀眉直皱,而最要命的却是桃花妖那可怕的目光。 「好啊好啊,好一对狗男女,合起伙来骗奴家。」 说着桃花妖又将那尖端怪异的藤根召来,那藤根像有灵性一般,呲熘一下钻进月真下身亵裤里。 「既然他怜香惜玉,不舍得破了你的身子,那就只好便宜这宝贝藤根了。」 下体娇嫩的肌肤与冰凉的龟头藤根一触,月真猛地一个激灵,慌道:「我把捉的小妖还你,求姐姐放过我们吧。」 「现在想起来还,太晚了!」 桃花妖脸色狰狞,指挥龟头藤根在月真私处蹭了几下,找准穴同正要钻进去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呼喊声。 「月真!是你在那边吗?」 来人正是荒宝,他出林子发现飞辇不见后,便又回到桃花坞里寻找,可绵延数十里的桃树林就像一个迷宫,没多久他便迷了方向,连出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正绝望时,忽遇见到一个黑影,他跟着走了许久,那黑影就像专来给他引路一般,随着他走路的快慢,也跟着变换速度,始终和他保持着一丈的距离。 一直跟到了林子深处空地,那黑影才消失不见,而荒宝也刚好看到空地对面的月真。 月真也看到了荒宝的身影,一时间又喜又愁,害怕他见了自己和风残衣衫不整的模样,连忙叫道:「这里太危险,荒宝你快走!」 桃花妖咯咯笑道:「来都来了,还想走么?」 话音一落,桃花妖口中发出一阵低沉的神秘咒音,离得近的月真和风残当即昏了过去,荒宝转身要跑,一听到那咒音,便即瘫软在地,意识渐渐遁入黑暗。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 从绿开始的轮回仙道(8) 作者:少典 2024年4月28日 字数:7150 【第八章·天上月,负心人】 月真在鸟叫声中醒来,被刺眼阳光一晃,连忙伸手遮住眼,天色已经大亮,漏过树枝的阳光暖暖的,就像大师姐的爱抚。 想起大师姐,昏倒前的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她猛地坐起身四下环顾,周围是密密的桃树林,风残倒在她身边,还没醒来,桃花妖和荒宝却都不见踪影。 这里不是昨晚的空地,之前被脱掉的罗裙,又穿回了身上,有人救了她和风残,可荒宝呢,他得救了吗。 月真站起身,焦急地向远处眺望,密密的树干挡住了她的视线,荒宝不在附近。 「风残,快醒醒啊你!」 看到躺在地上安睡的风残,想起他对自己做的事,月真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踢了上去。 「哎呦!」 风残一声痛叫醒了过来,迷茫地左右看看,注意到冷着脸的月真,才慌忙爬了起来。 「师姐,咱们这是在哪?」 月真没好气地道:「还在桃花坞呗,没看到都是桃树吗?」 风残憨憨笑道:「对哦。」 这一笑顿时勾起月真对昨晚的记忆,他顶着自己下体出了精后,便是这样子笑的。 那件沾满阳精的亵裤还穿在身上,过了一夜还没干透,风一吹过便觉湿凉,可当着风残的面,又不好意思将那脏了的亵裤脱掉。 下体敏感嫩肌与亵裤上湿冷的残精一触,别提有多难受,月真忽又想起炽热的阳精刚射上去时,隔着布料透来的暖意,登时两腿一软。 眼看月真站立不稳,风残忙上前扶住,却被她打在手上。 「别碰我!」 月真本能地拒绝了风残,可看到他捂着手背呲牙咧嘴的痛苦模样,心又软了下来。 「昨晚说好只是做做样子,你……。你太过分了。」 等了一会儿风残没说话,仍是皱着眉头捂紧手背,月真正觉得奇怪,忽看到他右手背上渗出的鲜血,芳心大惊,她没用多大力道,怎么会伤成这样。 「手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风残疼得脸色发白,却将手背在身后,强笑道:「没事的,师姐。」 「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快伸出来!」 眼看拗不过师姐,风残便伸出手,他手背上是几道深深的伤痕,伤口本已结了薄薄的一层痂皮,似是被月真打得破了口,汩汩的血水喷涌而出。 「怎么伤成这样?」 话一出口,月真便觉问得真蠢,风残这才刚醒来,他怎么知道是怎么受的伤。 「想是师姐恼了我,半夜挠成这样的,师弟受着便是。」 月真拿出一块绢布正要替风残扎住伤口,听了这话不禁又想起那淫靡之事,顿时又羞又气,索性不再理他。 说来奇怪,那伤口方才还鲜血直冒,可不等包扎,说话的功夫便又结了痂,月真想起初遇风残时的奇景,不禁暗暗心惊。 这么诡异的恢复速度,月真只在荒宝身上见到过,大师姐也是看到他身怀异能,才临时起意收他入门的吧。 难道他也是……。 「师姐,咱们到林子外面等吧,荒师兄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月真知道风残说的不错,两人即便分头寻找,这么大的林子,想找到也难比登天。 那个神秘人既然救了她和风残,想来也不会将荒宝丢下不管,与其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不如去外面等着。 打定了主意,两人依照太阳的方位辨明了方向,便往出林子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风残不时问起月真和荒宝的往事,月真心系荒宝的安危,加上下身亵裤湿黏难捱,实在没心情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走出没多远,忽见一件青色裳衣落在地上,月真认出那是青衣门女弟子的服饰,忙上前捡起查看。 衣服面料多处异常褶皱,襟领处还破了一个口子,一看便是被人蛮力撕扯所致,只看这衣服的遭遇,它的主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师姐你看,那还有个牌子。」 发·*·新·*·地·*·址 月真顺着风残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在枯叶堆里看到一个玉牌,拿起来一看,上面刻着两个字,青雨。 月真大惊失色,青雨仙子可是青衣门掌门梦清仙子最宠爱的弟子,年纪不大,比自己还小两岁,却盛传是下一代掌门最炙手可热的候选。 她和其他大多数人第一次窥得青雨仙子真容,便是在三年前莲花峰顶的大会上,虽然那次大会以失败告终,两派互相还生出许多间隙,可青雨仙子的绝世容颜引得众人纷纷瞩目,风头竟隐隐盖过她师父梦清仙子,时至今日仍然为玄月宗弟子们津津乐道。 这样的人物出了事,平静许久的修真界恐怕再难有宁日了。 荒宝失踪,青雨遇难,两件事绞缠在一起,尘封的记忆浮现在月真脑中,令她越发不安起来。 荒宝昏睡三年醒来后性子变化很大,不像从前那样整天变着法和她亲近了,月真虽有些失落,可这样不急色的荒宝,她却更喜欢了。 这便是为何在父亲提起她和荒宝的亲事时,她会那样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 然而她太清楚失忆前的荒宝是什么样子了。 就在莲花峰大会一个月前,有个外门女弟子跳崖死了,为情所困道心不坚,进而寻死的事以前也有发生,所以当时没多少人在意。 然而后来月真便听到传言,说是荒宝骗了那女孩身子,人家有了身孕来找他,却被他冷言嘲讽了一通,那女孩才会一时没想通,跳了崖。 月真找荒宝求证时,他也不遮掩,大方承认那女孩是因他而死,甚至辩解说是那女孩生性淫荡,觊觎他内门弟子的地位,主动献身勾引。 那女孩月真曾见过,生的十分美丽,待人却是腼腆内向,绝不会是荒宝所说的生性淫荡之人,必是他起了淫念害人。 为这事月真和他吵了一架,之后好久都没理他。 月真看着手里的裳衣怔怔发呆,在桃花坞的这一夜遇到的离奇事,比她这辈子遇到的还多,先是被那形似大师姐的女人偷袭,又遇到个淫邪的桃花妖,最后还不得已又让风残轻薄了一回,这一系列怪事的背后,彷佛有一双无形的手,自己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它随意摆弄,早已累得疲惫不堪。 此时见了青雨的衣物和玉牌,即便心里很清楚以青雨即将踏入金丹大道的修为,自己尚且远远不如,荒宝更没可能近了她的身,不知为何月真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这冤家。 「往前面看看吧。」 越往前走,月真心中不详的预感便越发强烈,她不敢去想如果真是荒宝,该怎么办,只能默默祈祷是那桃花妖携愤报复,误伤到青雨仙子。 然而这样的幻想很快便破灭了,走不多远两人便发现,不远处一男一女两具赤裸胴体静静地交迭在一起,双双昏睡过去,任谁都能看出发生过什么事。 「师姐,好像是荒师兄。」 月真也看出来了,荒宝的身形她比谁都熟悉,而此刻的她也比任何时候都冷静,那个趴在青雨身上的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个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 「咱们走吧。」 月真转过身冷冷道,她骤然觉得心里好累,只想离这鬼地方越远越好。 风残拉住月真的手:「过去看看吧,也许不是荒师兄呢。」 厚实的手掌握住月真冰凉的小手,给她快要冰封的心注入一丝暖意,令她不由自主地被那大手牵着,往那边走去。 来到倒在地上这两人边上,情形比月真想象的还要糟,两个人身上都是不着片缕,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男人压在女人身上,脸朝下埋在她的颈窝里,看不到面容。 月真又靠近了一点,这才看清女人的脸,初看只觉净秀脱俗,等到忍不住再看几眼时,便觉那俏脸生得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想不到才三年不见,青雨仙子又美了几分。 可叹这么个美人儿,白玉一般的胴体上,却有多处青紫之色的伤痕,尤其是胸乳之上,竟是被掐出一道道红紫相间的指痕,视之惹人生怜。 最可恨的是下体处,简直是一片狼藉,原本粉嫩的鲍肉此时肿得通红,张着口的穴洞里,泛着腥臭味道的白浊液兀自往外流淌,里面甚至还夹杂着道道血丝,一看便是遭到了非人的虐待。 月真看得心底直冒寒意,咬着牙颤声道:「风残,你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眼见月真气得浑身发抖,风残关心道:「就算真是荒师兄,师姐也要先保重身体啊。」 「废什么话,你去不去?」 月真声音又冷了些。 风残张张嘴欲言又止,随即走过去蹲下看了眼,便又起身回到月真身边。 「是荒师兄。」 虽然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此时板上了钉,月真还是又悔又气,为何非要来确认是不是荒宝呢,她刚才发现青雨衣服的时候,真就该一走了之。 月真抬眼看向风残,他脸上伤痕已经变淡了许多,俊朗的面容,健硕的身体,等回到玄月宗,肯定会惹得不少师妹喜欢吧。 已经被他占了那么多便宜,也许把第一次交给这个人,便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月真手里攥紧玄仙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的消灾之法,曾令她日夜纠结不得安宁,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也许便是上天注定吧。 荒宝已做了负心之事,月真就算此时委身他人,也是错不在她,更何况还有消解白虎克夫这一层道理在,可她却犹犹豫豫的始终下不定决心。 发·*·新·*·地·*·址 正犹豫时,忽一眼瞥见风残眼中的狂热,月真吓了一跳,刚鼓起来的一点勇气霎时间消散无影,她一脸害怕地后退几步,转身刚要走,风残便像野兽一样扑了过来,将她从身后抱住,按倒在地。 「真儿……。」 风残急促地喘着气,压住月真娇躯上下抚摸,似是察觉到身下的女人挣扎的力道很弱,他立时兴奋地硬了起来,等待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发觉风残在解她的衣带,月真心里慌慌的,本能地按住他的手,可一想到青雨仙子被荒宝折腾的那个惨样儿,顿觉万念俱灰,默默叹了口气,索性闭上眼睛,任由风残摆弄。 风残三两下便解掉月真的衣带,轻轻剥开她的上衣,那对被束缚已久的硕乳登时跳了出来,两团浑圆白嫩的乳肉就像第一次见到外面世界的精灵,欢快地荡漾着,彷佛在对解放了她们的风残唱着赞歌。 第一次见到这对玉乳的绝没真容,风残一时间竟看得呆了,一口大气也不敢出,将脸凑到近处细细欣赏,这么近的距离已经能感受到乳肉上散出的热度,也能嗅到醉人的浓郁乳香。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果真是一对极品乳器!风残暗赞一声,这样的没乳,看起来那个傻子怕是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要让给自已了。 若是月真此时睁眼看看风残,便能看到他不知是喜是悲的狰狞面容里,眼神中除了喷涌的欲火,更多的竟是复仇的快意。 风残重重地抓在硕大的乳球上,手上力道渐渐增大,直到滑嫩的乳肉从指间溢出,月真痛哼出声才作罢,没想到以他手掌之大,都不能完全掌握。 望着印在白嫩乳肉上的红色手印,风残欲火更盛,解下裤子露出那粗长可怖的肉茎,噗呲一下便插进月真那深深的乳沟之中。 风残骑在月真熊前一下下地挺弄,那对沉甸甸的硕乳,仅靠自身的重量便将他的肉茎紧紧挤在中间,抽插时茎身与滑腻的乳肉贴在一起摩擦,爽感丝毫不亚于处女的穴同。 弄了没一会儿,风残便爽得呲牙咧嘴:「真儿你这小骚货……。奶子生得这么大……。就等着勾引男人是不是?」 见月真闭着眼睛不说话,风残晓得她这是在默默抗议,双手一左一右抓牢那对硕乳,就像骑马一样愈加用力插弄起来。 伴随着荡漾的乳肉与耻骨撞击的啪啪声,那粗长的肉茎从乳沟上方一次次捅出来,甚至有一次直接捅到月真的下巴,龟头上的腥臭味熏得她秀眉紧皱,直直往后仰头躲避。 「不许躲!」 风残一边继续挺弄,一边抓住月真的头发,拉着她的头往前勾,如此一来从乳沟突出去的龟头,正好顶在了她的红唇上。 即便闭着眼睛,仅仅嗅到那浓重的腥臭气息,月真也能感觉到嘴唇碰倒的是什么,忙将头歪到一边,胃里一阵翻腾,难受得直想呕吐。 「昨晚做戏之时,真儿不是挺喜欢我这宝贝么,敢情是下面小嘴不会说谎,上面这嘴却忒不诚实。」 风残本想让月真张开嘴,将肉茎弄进去爽上一回,此时见她仍是扭头不答话,便知道她还未真正下了决新,这时候用强只会适得其反。 新念一转,风残明白先在不是贪图淫乐的时候,须得趁月真还没反悔,将生米煮成1饭才行,定下新思,他将肉茎从月真乳间撤了出来,转而移向她的下体之处。 方才剥开月真上衣时,他也同时悄悄褪下了她的亵裤,这时候见到这光洁的私处,才知她果真是个白虎。 薄薄的两片鲍肉,中间一道粉色细缝,小嘴儿不时微微张合,便挤出许多细细的露珠,汇聚在一处滴落在地。 如此淫靡之景看得风残新潮澎湃,当即便挺着粗长的肉茎,将龟头靠近穴口。 在风残将肉茎从她乳间抽出来后,月真本是松了口气,可没多久便看到他在盯着自已下身看,纵然视线被高耸的双峰遮挡,月真也能猜到他要做什么,顿时紧张起来,芳新乱成一团。 「嗯……。」 正患得患失之时,月真忽然听到了荒宝的声音,她扭头一看,不远处的那人眼角动了一下,似乎很快便要醒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月真本已酥软的身体里,真力骤然爆发,瞬间将风残震飞到数丈之外。 她晃晃悠悠站起身,捡起自已的衣裳遮住羞处,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依旧趴在青雨仙子身上昏睡的荒宝,恼怒中又夹杂着一丝愧意。 她不知道自已这副模样该怎么面对荒宝,而荒宝这副模样又会怎么面对她,对这两人而言,不去戳破这层窗户纸,才是唯一的出路,想通这层关节,月真头也不回地往桃林外奔去。 风残从地上爬起身,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有从眼神里不时闪过的寒光,能看出他内新的不快。 刚才这一下让他受了内伤,最可恶的是到了最后关头,月真因荒宝快要苏醒,竟然拒绝了他,精新的布局毁在这傻子手上,风残实在是不甘新。 右手背上的伤口被月真真力撼动,又崩裂开来,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品味着这锥新的疼痛,风残脸上逐渐变得狰狞。 他把荒宝从青雨仙子身上拉下来,捏住他的下颚,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丸。 既然月真已经认定荒宝负了新,就要让两人再无和好的可能,他先下要做的,便是将这局做实,让荒宝辨无可辨。 确认过荒宝已经将药丸吞下,风残回到青雨仙子身边,望着这全身赤裸的没妙胴体,眼神中闪过留恋之色。 他蹲下身抚摸着青雨熊乳上的青紫伤痕,默念道:「你怎么这么倔呢,早从了我,又哪里会受这苦,可惜这么好的炉鼎,等下就要便宜那傻子了。」 「额啊……。」 旁边传来荒宝痛苦的呻吟声,风残知道他随时都会醒来,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被一个黑衣人挡住去路。 这人从头到脚俱被罩在黑色锦衣下,脸上也是黑巾蒙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可熊前即便已经用心束缚遮掩,却仍是高高鼓起的巨乳,暴露了她的身份。 「原来是你,为何要引我去找月真,又为何对月真落入桃花妖手中而袖手旁观,这些我都不会问,现在我要去找她了,想必这也是你乐见的吧?」 即便知道以眼前这人的修为,他的任何戒备都毫无意义,风残还是牢牢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黑衣女子伸出手,声音低哑:「解药拿来。」 到这时还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风残绷紧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她不是来杀自己的。 「他吃下的是阴阳和合丹,哪有什么解药,真要说有,那不就是么?」 风残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雨仙子,望向黑衣女子的眼神里满是揶揄,心道若是真的关心那傻子的死活,你也可以亲自去做一回解药。 听了风残的话,黑衣女子自现身以来,一直平静如水的眼中,忽然现出惊慌之色,她快步去到荒宝身边,抓起他的手腕搭上脉。 「我没有说谎吧?」 见到黑衣女子惊慌失色的样子,风残越发确定她便是前些天离开的大师姐白芍,虽猜不透她为何要乔装尾随,不过也是拜她所赐,自己才有了与月真亲近的机会。 黑衣女子看也没看他,只是冷冷呵斥道:「快滚!」 风残也没生气,那可是他的大恩人,挨句骂又算得了什么,他朝黑衣女子微微一拜,转身便向着月真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热……。好难受……。」 风残走后没多久,荒宝便痛苦地呻吟起来,两颊脸色潮红,双手用力抓挠身上的肌肤,没几下便抓出道道血痕,随后又着了魔一样光着身子抱住黑衣女子的腿来回磨蹭,彷佛这样便能减轻他的痛苦。 黑衣女子没有躲闪,将荒宝的可怜模样看在眼里,她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轻轻抚了下荒宝的头,幽幽叹道:「冤孽啊冤孽,罢了,倒是我欠你的。」 说着黑衣女子蹲下身子解开衣带,任由荒宝在她身上摸索,看她那任君攫取的诱人模样,竟是真要亲自替荒宝解毒。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心神迷乱的荒宝拽住黑衣女子的上衣正撕扯时,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若是荒宝此时神智清醒,看到那人模样定会大吃一惊,来人便是他曾在镇上遇到的玄仙。 听到身后之人的话,黑衣女子身子顿时一僵,推开荒宝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玄凌教主,我要做什么,不用都告知你吧?」 玄凌脸色一变,蓦得伸手一挥,无形的掌风转瞬便至,啪的一下打在黑衣女子脸上,将她打得一个趔趄。 「你这个叛教的贱人,玄凌这个名字是你能叫的么!」 黑衣女子捂着脸,眼神凄冷道:「好一个叛教,当初始乱终弃,命我去服侍月烨之时,怎么不说是叛教?」 玄凌面上隐隐现出愧色,眼神闪躲道:「那只是权宜之计……。」 「后来谋划出了差错,轮回之子与劫体融合失败之时,我发了飞书请求回教,你为何要拒绝?」 面对黑衣女子咄咄逼人的态势,玄凌悻悻道:「你和那老狐狸女儿都有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回归。」 黑衣女子声音更冷了:「为了你的大业,我把女儿交给那个风残,任他肆意羞辱,如今大事已定,你站在干岸上看着便是,就别来管我要做什么了。」 「你想跟谁好自然随你,我不过是来提醒你一下,荒宝现下必须和青雨交合,你要是喜欢这小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黑衣女子冷哼道:「我怎么会喜欢他,不说这个了,那个风残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重要?」 「他身上有轮回因果,却不是轮回之子,我也看不透他,不过我有预感,他必将助我们成就大业。」 黑衣女子不屑道:「一个急色的淫贼罢了,真正让我担心的是荒宝,从他沉睡三年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你说用大法验过,我真是不敢相认了。」 玄凌嗤笑道:「我看他这个样子是更合你的心意了,别忘了你以前是一根手指都不肯让他碰的。」 黑衣女子眼神闪躲了一下:「他已经和真儿定了亲,我只是看他可怜想帮帮他,没有别的意思。」 「方才若不是我出声阻止,此时只怕已经献身帮他解毒了,你好自为之吧。」 撂下这句话,玄凌一声清啸,身形已经飘然远去。 黑衣女子呆呆地望着玄凌远去的身影,轻轻取下脸上的黑色面罩,那清冷绝美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白芍。 似是玄凌最后说的话起了效,她竟忍住没再回头看荒宝,祭出冰魄剑轻盈地跳了上去,朝着峨眉仙山疾驰而去。 无广告 纯净版 taoxinys.com 老司机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