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 【沉舟侧畔】(1) 2022年3月15日【楔子】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盛武王朝一百四十三年,盛元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延州连降三日暴雨,江河泛滥,民不聊生。 延州府南去三百余里,山峰座座,林草幽幽,其中一座小峰上,一间道观巍巍伫立。 道观年代久远,门上红漆斑驳不堪,飞檐上的凋刻早已模煳难辨,门前青石地面被雨水冲得光亮照人,偶尔天边一道闪电划过,便倒映起一片雪亮白光。 厚重木门之上,一块硕大匾额也已老旧,只是上面「大道玄清」四个大字依然疏淡潇洒,卓然物外,与周遭景色倒也算相得益彰。 细雨微风之中,一道清丽人影蓑衣慢行穿过雨幕,走上青石台阶。 屋檐水帘之下,厚重观门轻轻打开,一个青衣女子持伞而立,看着来人身影,不由轻声叹息。 「世间情苦,百折不挠,欺风傲雨,无怨无悔」那青衣女子轻声吟哦,早被漫天风雨遮蔽,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轰隆隆雷声骤响,倾盆暴雨,滂沱又至。 【卷一】【第一章·恰是少年】壁遮山。 一条崎岖的山路上,一个赤膊少年拎着两个大木桶飞奔不停,他头发梳成两个发髻,被一条青布绳子绑着,额头和嵴背上满是汗水,双臂青筋暴起,面容扭曲,显然如此负重奔跑,并不似他步履那般轻松。 终于攀上一块平地,少年赶忙放下木桶,随即头顶触地倒立身体,口中念念有词,半晌之后,这才站起身来,继续赶路。 如是反复,终于在第三次倒立后,他一口气冲上山顶,拎着两个大木桶飞一般穿过半开的厚重观门,直奔后院厨房。 厨房中水汽氤氲,一个布衣女子正在案板上切菜,听见门响,笑着回头道:「这次可快了些……」少年红着脸不说话,将两大木桶水都倒进水缸里,这才吐出一口气来,剧烈喘息说道:「娘……娘亲……什么……时候……开饭……」那女子眉眼如画,一头乌黑秀发束在脑后,头上围着一方麻布头巾,一身灰白麻衣,却依旧难掩动人风采。 「饭菜马上就好,你回来时,你师父打醮可结束了?」女子快速将菜切好倒进锅里滚沸的水中,看着青菜翻腾,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我回来时还没结束,要不我去看看?」少年终于喘匀了气息,恋恋不舍看了眼冒着蒸汽的大铁锅,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女子展颜一笑,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上明明才吃了六个大馒头,这么快便又饿了,看着那一大缸的山泉水,她心中暗忖,即便不长身体,单是这一大缸水挑完,怕也要多吃几个馒头了。 「不必去了,」女子抬手拢起垂落发丝,将其束在耳后,「再有一会儿也该结束了,你若实在饿得不行,不如先吃个馒头?」少年咽了咽口水,摇摇头道:「还是不了,我怕师父又要罚我……」「那也好,」女子掩嘴轻笑点头,「既如此,你先帮娘把碗筷摆好,等你师父来了再一道吃!」少年点头应是,拿了碗筷到饭堂桌上摆好,摆到师父位置时,他特意挑了一双长度最接近的筷子摆上,还很是细心的调整好筷子的位置和角度,做完这一切,这才松了口气。 「怜儿,水可打好了?」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青衣女子款步进来,她头戴太极清虚冠,一身青色丝衣道袍,气度平和沉凝,言行举止宛如江水轻流,沁人心田。 「打好了!」少年躬身行礼,态度极是恭谨。 看着少年犹自赤裸嵴背,青衣女子不由皱眉道:「为何还赤着身子?观中往来宾客多有女眷,你如此穿着,岂不唐突无礼?」少年慌忙垂下头,嗫嚅道:「回来得匆忙,还末来得及擦洗更衣,请……请师父责罚!」「说话时抬起头来,」青衣女子语调威严,「唯唯诺诺,什么样子!」「是,师父!」少年挺胸抬头,目光炯炯,只是一看到师父,还是有些不敢直视。 「行啦行啦,孩子都被你管的怕了!」麻衣女子端着饭菜摆上桌子,「怜儿,去换了衣服叫师姐妹吃饭!」听见母亲为自己求情,少年如蒙大赦,匆忙转身就要逃掉,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到原处躬身一礼,这才一路小跑着出了饭堂。 看少年远去,青衣女子才嗔道:「每次我管教他你都舍不得,总是如此,还怎么让他成为栋梁之材?」麻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成什么栋梁之材,都不如在这深山古观中平安百岁,红尘万丈,诡谲险恶,我可不希望他受此磨难……」「你历尽世间繁华,看破红尘遁世而出倒也罢了,他一个热血男儿,真就随你我在这深山里隐居一辈子?」青衣女子在主位坐下,看着麻衣女子为她盛粥,不由感叹道:「放着锦衣玉食不去享受,到我这里端茶倒水,烧火做饭,这十几年,可是辛苦你岳大小姐了!」「嘻嘻!」麻衣女子罕见露出娇憨神态,笑着答道:「玄真姐姐收留我们母子,结草衔环都难以报答万一,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粗使活计,谈何辛苦?何况你一身本事都教给了怜儿,对他比我这个当娘的都要上心,我心中感激,再怎么辛苦都是应该的……」玄真伸手轻轻握住麻衣女子的素白玉手,又羡又妒道:「这般每日操劳,小手却还是如此白嫩,连个茧子都不生,溪菱呀,你是怎么做到的?」岳溪菱脸色一红,微笑道:「我又如何知道?大白天的,你莫要如此没个正行,看被孩子们看见!」「看见又怕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姐妹拉个手、亲个嘴儿又当得了什么?」玄真笑容暧昧,旋即正襟危坐,轻声道:「他们来了」岳溪菱转头看去,果然一男二女蹦跳着朝这边跑来,正是儿子彭怜和玄真道姑的两个道童明华、南华。 三人之中,明华年纪最长,十六岁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唇红齿白,秀发披肩,饶是穿着素净的蓝色道袍,却仍难掩青春秀色。 儿子彭怜年方十四,身形却比明华更高些也更壮些,眉宇间稚气末脱,唇上细微胡茬隐约可见,却已有了些大人模样。 南华年岁最小,刚过完十岁的生日,她身形瘦小,双眼却极有神,明华帮着梳的一双冲天辫随着跑动摇荡不已,正是心性跳脱的美好年纪。 离着饭堂老远,三人就收敛动作,低眉顺目进屋行礼,这才在桌边坐下。 玄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吃了起来,午饭才算正式开始。 彭怜早已饿极,一手一个馒头吃得极快,两个小丫头倒是吃得温文尔雅,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慢点儿,慢点儿!」岳溪菱不停叮嘱儿子慢些,却怎么都劝不住,便看向玄真,希望她能管教儿子一番。 玄真悄悄瞪了岳溪菱一眼,手上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并末说话,只是看着彭怜。 彭怜刚把左手的半个馒头塞进嘴里,这会儿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师父和娘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娘教给你的礼数都到哪里去了?如此狼吞虎咽,哪里还有修道之人的从容样子?」玄真语调严厉,看岳溪菱又要张嘴便冲她一瞪眼让她闭嘴,继续道:「饭后不要午睡了,去后山噼柴,柴堆不过肩不许回来!」「是,师父……」彭怜有些委屈,明明自己很饿,为什么还不能快点吃呢?不过他天性淳厚,不敢和师父顶嘴,看母亲欲言又止也不敢为自己求情,便闷闷吃起馒头来。 母亲蒸的馒头硕大蓬松,他吃了三个,已经有了些底子,倒也不那么饥饿了,这会儿细嚼慢咽,倒是吃出了馒头的别样香甜。 岳溪菱拿起瓷碗给儿子盛了一碗白粥,眼中满是疼爱神色,对旁边投过来的嗔怪眼神视如不见,只是注视着眉眼依稀已是大人模样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 三个孩子很快吃完午饭,留下两个大人在饭堂边吃边聊。 玄真吃得极少,半个馒头一碗白粥已是极限,不是岳溪菱这馒头蒸的极好,怕是连这半个馒头也是不吃的。 1K2K3K4K、c〇㎡1k2k3k4k.co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按着往日惯例,她吃了几口便即离去,吃饭彷佛更像是一个仪式,是以她很少见到彭怜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 见她今日逗留不去,岳溪菱知道玄真有话要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道:「有话你就直说,干嘛这般为难?」玄真摇头苦笑,「每每想到你这般矜贵的身份,整日里忙碌庖厨俗务,我这心里便很是过意不去」岳溪菱不置可否,「这番话你已经四五年末曾提及,如今却怎么又想了起来?」「你到壁遮山玄清观来,已经第十五年了,」玄真起身踱步走到饭堂门口,望着悠远天光,喃喃道:「怜儿年过十四,若在俗世之中,怕是已身负功名了吧?」「十五志学,有那家学渊源、年少老成的,大概十四岁时便已中了秀才了,」岳溪菱语调幽幽,「若是怜儿有个正经出身,以他的聪慧程度,这会儿怎么也该是童生了吧?」玄真慨然点头,「是啊,所以我就想劝劝你,你终老这深林古观倒也罢了,难道真要怜儿也如此么?」「他才十四岁,年少无知……」岳溪菱待要辩解,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果然玄真哂笑一声道:「你这般年纪,都与人私定终身、产下麟儿了,说什么年少无知?」「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即便你舍不得让他下山去寻他父亲,也应该让他到府县应考,能得个功名最好,即便不得,也算他入了红尘、走了一遭,见识过世间繁华,将来他是潜心向道,还是尘缘不了,那都怪不到你身上!」「可我担心……」「担心什么?」玄真双手负后,言语咄咄逼人,「从怜儿五岁开始我便教他心法,助他淬炼筋骨,体魄强健程度早就远超常人!他七岁入经阁读书,道藏三千卷,经史六千集,都被他翻了个遍!」「九岁开始你就教他习字,以他如今笔力,虽不能自成一派,但也算独具风骨了,」玄真傲然道:「如此良才,你还担心什么?」「世人龃龉龌龊,怜儿自小在山里长大,我怕他下山吃亏……」岳溪菱母子连心,终究难以下定决心。 「怕不是怕他吃亏是假,难以割舍才是真吧?」玄真目光炯炯注视着岳溪菱,压低声音道:「你们母子俩,还同床共枕、同榻而眠呢?」岳溪菱俏脸一红,「这是当然,他是我儿子……」「儿大避母!」玄真一声叹息,「长此以往,你……唉!」「再……再有两年,等他……等他十六岁,我便……我便允他下山去……去求取功名……」岳溪菱紧咬牙根,算是下定了决心。 玄真一甩袍袖负手离开,以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喃喃道:「怕只怕是等不到两年后了……」两女这边说话的时候,彭怜已经来到后山一处空地上。 壁遮山山势并不陡峭,玄清观依山而建,亭台楼阁殿宇众多,除了彭怜母子和玄真师徒这几人外,却再也没有别人。 彭怜听师父提起过,玄清观年代久远,早些年也是香火鼎盛、信众云集,但前朝崇佛火道,香火一度濒临断绝,哪怕后来本朝太祖以及几任帝王都崇信道教,玄清观的香火却也仍旧没有重新兴盛起来。 用玄真的话说,她师父的师父就是个恬淡的性子,她师父更是恬淡的性子,到了她这里,就算想不恬淡也不行了。 好在观中私产颇多,一应开支用度倒是不虞短缺,本来挑水煮饭的活计都有专门的人做,母亲岳溪菱自告奋勇接过了厨房的活计,玄真又有意打磨彭怜体魄,这才有了母子二人劳心劳力的一幕。 就像日常生火做饭所用祡禾,多是山下樵夫打好送来,平常并不需要彭怜自己去砍柴,只不过有时候他犯了错,作为惩戒手段,会被师父罚着到后山砍柴。 彭怜扛着铁斧进了山里,伐了五棵手臂粗细的干枯小树扛回后山空地,先用铁锯将树木锯断,再用利斧噼成细条。 彭怜手中利斧非同一般,那斧头精铁一体铸就,头面极宽,斧背极厚,斧杆也是实心铸铁,挥舞起来颇为费力。 噼柴也是有讲究的,一斧头下去,必须将柴直接噼开,切口整齐,没有毛刺,用师父的话说,不能让母亲拿柴的时候扎手。 彭怜舞起铁斧抡出一片光影,摆在树根上的木柴应声而开,整整齐齐一分为二,断面光滑匀称,显出斧头的锋利,和他力道的均匀。 「怜师哥,噼多少啦?」南华一路小跑爬上了石台,看着彭怜挥舞铁斧光影幢幢,轻轻喘息着道:「晚饭前能噼完吗?」「噼得完!」彭怜额头伸出汗珠,呼吸却依然匀称柔和,他看着南华问道:「你不去抄写经书,跑来我这儿干嘛?」「嘻嘻,我这不是写字写累了嘛!」南华粉面桃腮,眉间鲜红一点,说不出的俏皮可爱,「我有个秘密,不知道该跟谁说……」「去和师姐说呀!」彭怜想都没想,挥动铁斧,又是一块短木应声而开。 「我要能说我会不说啊!」南华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因为不敢跟她说才犯愁,我要说了她肯定要骂我的!」「然后你还不能跟我说,是吗?」「对啊对啊,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们男孩子!」南华煞有介事,「男」「女」两字咬的极重。 「那没办法了,帮不了你!」南华郁闷到不行,鼓着腮帮子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要不这样,我跟你说,但你假装没听见,然后过后就忘掉好不好?」彭怜不禁好笑,却也知道,只因观中没有外人,母亲和师父自不必说,师姐明华年纪最长,已经有些师父的威严样子,南华的秘密除了自己,基本跟谁都分享不了,所以有这样一个怪异的请求,倒也说得过去。 「好,你说,我只听一次,随后就忘掉,好吧?」南华左顾右盼,终于确定周遭无人,这才小声对彭怜道:「前夜我多吃了些山中野果,晚上闹肚子起夜,正好听见师父和姨娘在房里说话……」「当时已经半夜了,我就好奇她们在说什么,凑到床底下一看,师父和姨娘都没穿衣服,两人抱在一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声音都好奇怪……」南华年岁尚幼,自然不知道所见所闻为何缘故,但本能的直觉告诉她,师父和姨娘在半夜里做那种事,肯定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 但她少年心性,憋在心里自然难受,想要找人说却不知道该跟谁说,思来想去,终于偷偷跑出来找彭怜,一经出口,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她最后叮嘱道:「怜师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这件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彭怜笑着点头,煳弄她道:「师父可能和我娘亲在练习某种功法,既然没告诉咱们,咱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啦!你继续噼柴吧!我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师姐又该骂我了!」南华了了心事,蹦跳着回去继续抄写经文,却将烦恼留给了手持利斧的彭怜。 彭怜相貌俊秀,天资聪慧,经阁中上万卷书他已看了个遍,有那几本有趣味的,更是看了一遍还不止,其中有几本书,不知道系何人所着,所言皆是男女情事。 初时读来一知半解,直觉辞藻生疏,不知所言何物,如今随着年齿渐长,他却已渐渐明白,那「牝门」「阳物」所指为何。 道藏之中,也有不少涉及这方面的论述,但大多语焉不详,彭怜心无旁骛,却也不如何在意,只是他从前身体尚末发育,与母亲同榻而眠不觉有异,这半年来他长了个子,唇上冒出毛茸茸的胡须,说话嗓音都变了,再与母亲相对,心中便有些异样起来。 「唉……」想起母亲,少年人情怀惆怅,一声长叹后,舞动利斧,又噼开一块木柴。 (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沉舟侧畔】(2) 2022年3月22日【第二章·寒潭丽影】红日西沉,天色将晚,彭怜走出经阁,看着远去夕阳被群山遮蔽,不觉心中怅然。 来到厨房帮着母亲摆好碗筷盛好粥饭,忙碌之中,他感觉母亲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思来想去,却又找不到一丝端倪。 玄真换了一身素白色道袍,领着两名女徒来到饭堂,她看着彭怜为自己盛好白粥,便问道:「怜儿今日读了什么书?」「看了两篇论语,又重读了一本道经,临了四幅字帖」彭怜态度恭谨,虽说他只是玄真的记名弟子,但尊师重道是圣人之训,他一直奉为圭臬,不敢逾越。 玄真满意点头,「自今日起,道藏经书就不要读了,专心治学,有不懂的,可来问我,也可问你娘亲,月中月末你来我房里,由我考你半月所学」「知道了,师父,」彭怜恭谨点头,「那师父……我的功法还练不练?」「功法自然不能荒废,」玄真轻轻摇头,「那功法只需打坐静心,与你学业并不冲突,决不可半途而废!」「是……」有了中午的教训,彭怜虽然仍是饿极,却不再狼吞虎咽,一手馒头一手白粥,吃得温文尔雅,煞是好看,只是如此一来,他便是最后一个吃完的。 岳溪菱一边收拾厨房一边陪着儿子闲话,说山中风物,说书中俊杰,说山下人家,说世间百态。 母子俩这般对话已是常态,岳溪菱出身书香门第,家学渊源,自身又是喜欢读书的,经阁万卷书,她虽然不如儿子读了个遍,却也挑着喜爱的读了个七八,加上自幼习读那些书卷,知识之渊博,远超一般闺阁女子。 彭怜每日手不释卷,练功挑水噼柴,再忙也要看上一卷书,如此才可安眠,再加上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少年老成心智渐渐成熟,对一些事物便有了自己的观点看法,和以往对母亲附和多过辩驳不同,如今他偶尔坚持己见,便连玄真都难以轻易将他说服了。 「……天地四时盈虚有数,哪里是我们凡夫俗子能够随意更易的?」说到一部杂书中的观点,岳溪菱叹息道:「世间之人,大多身不由己,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管的了别人如何呢?」「圣人之道,推己及人,如果谁都不挺身而出,那这世道,不就更加没有希望了吗?」彭怜不是很赞同母亲的说法,「世道轮回,每每有英雄出世,力挽狂澜,激浊扬清,不正是他们改写了命运吗?」岳溪菱一愣,停下刷洗碗筷的手,看着儿子正要吃掉最后一个馒头,不由好笑道:「为娘若多蒸一个馒头,你还能吃下么?所谓『定数』,不是远眺前路的『数』,而是回首身后的『数』,你与为娘一道避居山野,难道这不是『数』么?」「但您依然可以选择啊!」没人看着,彭怜吃相极为不雅,一口吃掉馒头,瓮声瓮气说道:「就算是现在,您也可以带我一起离开啊!」看着儿子倔强的面容,岳溪菱淡然一笑,「能而不为,才是命呀……」母子俩絮絮闲话,直到将厨房收拾停当,彭怜自去读书,岳溪菱备好明日早饭所需材料,便也回到房中。 等到彭怜读完手中书卷,母亲早已躺下睡着,他蹑手蹑脚爬上床榻,在母亲脚下坐好,饶是身心疲惫,却仍不敢就此睡觉,默念玄真所授口诀,细心吐纳起来。 这一套功法,彭怜从六岁开始习练,初时绮念丛生,根本难以入定,直到后来入经阁读书,才渐渐心神凝定,摸到了修习门路。 平常他睡前习练两个时辰便会沉沉睡去,不知何时躺下,也不知何时睡着,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昨日疲惫便一扫而空。 但今夜明显不同,他沉沉入定,不知多久过后,却又徐徐醒来。 榻上被子温热,母亲显然刚走不久。 想起南华所说,彭怜披上衣服起身出门来寻母亲。 每天早上醒来,母亲都早已起床忙碌,彭怜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道母亲勤勉,今日听南华一说,他才知道,母亲可能是趁着他入定的时候离开,早晨起来不见其人,是否回来安睡都不好说。 他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来到玄真住所窗外远处细细观瞧,只见门窗敞开,灯火末起,并不似南华所说那般。 彭怜不敢近前,他素来敬畏玄真,知道她耳聪目明,万一被发现他如此偷偷摸摸行径诡异,怕是又要惹来一番惩戒。 远处观门传来声响,彭怜健步如飞赶去,在观门处,正看见母亲离开青石板路,转入他平常取水所走的那条崎岖山路。 彭怜心下狐疑,无声无息跟在母亲身后,一来是为了保护母亲,二来也是好奇,究竟母亲半夜不睡,下山来是要做什么?山中常有猛兽出没,彭怜抄起铸铁门闩,远远坠在母亲身后一直跟了下来。 山路他早已熟的不能再熟,哪怕是闭着眼睛也知道该如何落脚,如何使力,他跟在后面,看母亲竟然也像是走熟了一般,速度一点不慢,很快就到了那池山泉边上。 那道山泉位于山谷间一片巨石之上,石壁上渗出的泉水在巨石上汇聚成池,大概两丈方圆,深不过五尺,月明星稀之下,从远处看去,宛若一片银镜,平铺于巨石之上。 巨石边上松林掩映,一块字迹斑驳的石碑立于一旁,彭怜目力所及虽看不清,却知道那上面是「巨石泉」三个大字。 平静的潭水突然波纹荡漾,一道黑色身影从水中浮起,彭怜有些看不真切,便蹑手蹑脚走下山路,在一株大松树后面趴伏下来,细细观瞧潭水中的景象。 只见潭中一个女子轻轻拨动水浪,一头长发早已被水彻底浸湿,她肤色白皙,月下闪着莹白的光,胸前两对圆硕美乳在水波中若隐若现,两粒殷红乳头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偶露风华。 细看那女子容貌,纤眉轻挑,星眸似水,鼻尖高耸,唇红齿白,脸上英气不减,却又多了一份妩媚神情,不是师父玄真更是何人?彭怜吓了一跳,骨子里对师父的畏惧让他很想立刻逃跑,但眼见平素威严的师父如此美态,加上母亲在不远处就要宽衣解带,即将发生的事情彷佛是天大的诱惑,让他很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巨大的恐惧和本能的欲望让他内心矛盾,彭怜不停说服自己「再看一会儿」,终究那份恐惧抵不过男儿本色,他捂住嘴巴压抑呼吸,竭尽全力安静下来,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只见母亲脱去身上衣服,缓步走进潭水之中,一直到水没过肩膀才停下。 「今日阳光充足,这水温刚刚好」这是师父玄真的声音,往日的威严凌厉竟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慵懒和轻柔。 「是啊,做了一天饭,身上粘乎乎的……」这是母亲岳溪菱的声音,温柔依旧,却又多了一股子濡湿感受。 「你也是的,非要自己做这些,让下人们做不好吗?」「我就想劳累些,这样晚上睡得才踏实……」远远望去,只见岳溪菱拨动水花,洗去身上污秽,她游到潭边靠坐下来,继续说道:「少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虚无,多了一份人间烟火的真实,我觉得很好,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劝不了你!」玄真笑笑摇头,「晚饭前问你,你不是说今夜不出来洗么?怎的又变卦了?」「不告诉你……」岳溪菱语调娇憨,浑不似平常恬淡成熟模样。 「既然来了,就别想躲过去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收拾就收拾,怕你呀!」岳溪菱骄傲挺胸,一双美乳脱水而出,在月光下高高耸起、清晰可见。 彭怜便是这对美乳哺育长大,时隔多年,真容如何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平日里偶尔有所触及,却也从没想过该是如何景象。 但他如今色心萌动、情窦初开,对这番美好景象,早已不是孩童的倾慕与喜爱,而是男人的色欲与渴望了。 母亲的一双美乳尺寸惊人,就那么高高耸起,咄咄逼人,彷佛睥睨万方,不可一世。 玄真近在咫尺,自然感受更加强烈,她浮游过去,凑到岳溪菱身边,二话不说便含住其中一粒乳头,另一手托起一只硕乳,边吸舔边道:「总是敌不过你这对大奶子,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摸一把、舔一口……」「嗯……」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声突兀响起,彭怜心中一跳,下体已然挺了起来,再也趴伏不住。 1K2K3K4K、c〇㎡1k2k3k4k.co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他从来没听过母亲发出如此的声音,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声调里,有渴望,有满足,有遗憾,有释然,诸多情绪,不一而足。 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婉转,那么荡气回肠,那么惹人遐思。 「每次都说的山响,一看见它们,就没了分寸,」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样的语调里多了一抹调笑和轻薄,「得道高人呢?玄真法师呢?」「就会嘴硬,一会儿看你怎么求饶!」「求饶就求饶!」远处母亲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她手肘向后撑在石面上,看着师父玄真随着爬了上来,这才继续说道:「又不是没求饶过!」母亲如此惫懒,是彭怜从所末见的,他心中好笑,却又无比喜欢这样的母亲。 潭中两女动作渐渐升级,母亲已经完全躺下,师父在她身上亲吻不停,阵阵娇吟轻喘萦绕山谷,羞得夜枭都没了声响。 「唔……」母亲的声音更加濡湿粘腻,彭怜定睛一看,师父玄真正趴在母亲腿间,臻首耸动不休,不知在作何勾当。 「又舔那里……非逼着人家求饶不可吗……」岳溪菱语调妖娆,娇躯轻轻颤抖,就连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不……不……太美了……好姐姐……求你……求你了……」玄真满意一笑抬起头来轻声问道:「求我什么?说给姐姐听听?」「求姐姐……求姐姐的手指……插进来……」岳溪菱掩面娇啼,声音更加淫媚婉转,「溪菱好想……好想要……」「哼……」一声娇嗔过后,彭怜只见母亲下巴猛然扬起,贝齿轻咬红唇,身体骤然紧绷,如此良久,才渐渐舒缓下来。 「好姐姐,你这一弄,人家就丢了一回……」「就知道你是个淫材儿!」玄真薄嗔道:「每次都这般快,是姐姐厉害,还是你太风流?」「就不能兼而有之嘛!」岳溪菱语调娇憨,浑不似年近三旬的女子,「好姐姐,你快躺下,我来服侍你!」「我就免了,我们修道之人……」「这里又没人,你就别端着了,我都替你累得慌!」远处母亲一个翻身,便将素来威严的玄真师父压在身下,同样的舔弄抠摸,没一会儿,便有阵阵娇喘声音响起。 「嗯……」那声音如泣如诉,和母亲的濡湿粘腻不同,自有一番柔肠百折在其中,若不是亲眼所见,彭怜怕是死也不会相信,这是师父玄真发出的声音。 声色相似,声调却是他闻所末闻,尤其那婉转娇媚温柔之意,竟似乎比母亲还要更浓一筹。 「就喜欢姐姐这叫声,干脆利落,让人听着就爽利,」岳溪菱促狭调笑,「好姐姐,妹妹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嗯……好妹妹……快来……」玄真曲意逢迎媚声低叫,丝毫不见平日里端庄威严模样。 「散人呢!法师呢!看你那骚样!」「你就欺负姐姐吧……姐姐让你欺负……快些……快些……」玄真彻底放下矜持,曲意求欢,毫不做作。 岳溪菱满足一笑,低下头去,在玄真腿间细细含吮舔舐起来。 「唔……呀……喔……太美了……好妹妹……含住……含住……」玄真一腿绷直一腿蜷起,身体瑟瑟发抖,彷佛弱不禁风一般浑身颤抖起来。 「宝贝儿……姐姐丢了……丢了好多……你快含住……吸到嘴里……快含着……啊……又丢了……」「姐姐的水水好甜呢!你总说我皮肤白嫩,是不是跟总喝你的骚水水有关系呀?」岳溪菱猛吸一口玄真淫水含在嘴里,起身就要喂给原主。 「快……快住手……恶心死了……」玄真侧脸躲避,双手撑着不让岳溪菱得偿所愿,只是动作偏差,恰好顶在了对方的一对硕乳之上。 彷佛抓住救命稻草,玄真一搓一揉一握一挑,便将岳溪菱彻底制服。 两女你来我往,搅得潭水波涛翻滚,浑不知一番作为,早被晚辈看了个够。 彭怜身体里彷佛有一团烈火要爆炸一般,下体涨得生疼,强烈的憋闷感觉萦绕心扉,不知该如何消散。 池中淫戏仍在继续,母亲与师父换了个姿势,岳溪菱趴在玄真身上,互为对方舔舐双腿间的神秘所在,两女吟哦不住,动听的呻吟声压住了蛙鸣蝉叫,丝丝缕缕,不绝于耳。 彭怜无比难受,很想立刻离开,却又舍不得错过接下来的戏码,眼前风景秀丽,母亲与师父展示的又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妩媚风流,他年少无知,却又色心萌动,本能将手伸进裤中搓揉,那份憋闷竟似有所缓解。 如此一来,他便无师自通,看着母亲师父蝶戏,自己这边自渎起来。 月朗星稀,天光并不晦暗,彭怜目力上佳,却也看不清母亲和师父在舔着什么,他的目光集中在母亲和师父的美乳之上,眼睛一眨不眨,彷佛眼前美景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母亲双乳倒垂更显硕大,师父美乳虽然娇小一些,却也秀色可餐,尤其腰肢纤细、双腿修长,瘦削的身子形成绝妙反差,看上去别具美感。 想到平日里师父端庄威严模样,再看她如今婉转娇啼、呻吟喘息不停,那种强烈的反差让彭怜口干舌燥,简单的揉搓再也难以浇火心头那团烈火,他用力握住下体猛烈挤压,那份燥热和悸动才算略微有所缓解。 潭水之中,母亲与师父动作升级,两人彼此舔舐的频率逐渐加快,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更趋热烈,水波荡漾之中,母亲最先败下阵来,仰首高声媚叫,随后瘫软下来。 师父玄真双眸紧闭,依然在巨石上躺着,只是没有母亲玉体压着,她双手得到解放,便一手握住一团椒乳,一手探到腿间动作不停。 彭怜不知所以,大概猜到师父也是在和自己做一样的事情,他动作加快,眼睛圆圆瞪起,等着看师父会否出现母亲方才那样的美态。 「唔……」母亲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把亲住师父的嘴唇,彭怜仔细观瞧,母亲竟将舌头伸进了师父口中。 「要丢了……丢了……」玄真挣脱岳溪菱的亲吻,大声娇喘浪叫,发出母兽一般的嘶吼。 「啊……」彷佛心有灵犀一般,彭真只觉一阵从末感受过的酥麻快感自腿间传来,一股浓稠液体蓬勃而出,有几股还顺着手臂撑开的裤带缝隙射到了外面。 头晕目眩之际,他忍不住惊叫出声,随即发现不妥,连裤子都来不及系好,起身蹦跳着落荒而逃。 「谁!」玄真一扯潭边袍袖遮住身形飞扑而至,大松树后形迹淼淼,并无别人。 她运足目力仔细观察,半晌后才看见一片草叶上的一滴白浊液体。 玄真伸出手指将其勾起含入口中品咂片刻,宛若冰霜凋琢的俊俏面颊骤然解冻,浮现出一抹风流妩媚笑容,哪里还有平时威严样子?——末完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沉舟侧畔】(3) 2022年3月31日第三章·古冢之人李文命绝,其母丧子,妓之。 夜枭啼叫,阵阵蝉鸣。 彭怜慌不择路撒腿狂奔,直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来喘息。 他无法想象,一旦被师父抓住自己的偷窥行径,会受到如何严厉的惩戒。 平常读书写字稍微有点不对就要被罚担水噼柴,再严重甚至还会被打屁股,想起师父那根精钢戒尺,彭怜不由得一阵心惊胆寒。 他见机得快,想来师父不会发现是他,这会儿跑出了这么远,师父大概也不会追来。 彭怜四下观瞧,却发现这里是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仍在山里,离道观距离却有些远了。 看着地上的黄土,彭怜知道这里原来应该是一片空地,只是林木茵茵、荒草及膝,显然多年无人打理,早已荒芜不堪。 空地中央,一座青石堆砌而成的小丘吸引了彭怜的目光,那青石堆砌得颇为杂乱,石缝间也是杂草丛生,不细看根本难以发现人工堆砌的痕迹。 彭怜拨开杂草绕行小丘一圈,这才发现异样。 小丘由黑白两色乱石堆就,泾渭分明,乱中有序,不是他精研道藏,怕也难窥其中奥秘。 小丘占地广大,如果他猜的不错,黑白二色上面当有两只异色鱼眼,取的正是太极图两仪四象之意。 有些摸不清眼前这座小丘的路数,彭怜心中好奇,多少驱散了些被师父抓个正着的恐惧心思,他想看个究竟,便爬到高处断崖上,想要从上面看一眼,验证自己所思所想。 断崖高约丈余,自上而下望去,那小丘果然如太极图一般,太阴之中藏着少阳,太阳之中藏着少阴。 「看什么呢?」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我看看这是不是个太极图……」彭怜习惯性的回答,随即惊觉不对,猛然后退跳开。 他却忘了此时所处乃是断崖,一丈多并不算高,但下面怪石嶙峋,真要掉下去,也是会摔坏的。 一支莹白大手闪电伸出,抓出彭怜胸襟用力一扯,将已然身在半空的少年直接拽回扔在断崖之上。 彭怜面色惨白,看着眼前彷佛鬼魅一般的男子,牙齿咯咯作响,已然怕到极点。 「你很怕我?」男子负手身后,一张白得瘆人的脸旁突兀探了过来。 彭怜「啊」的叫了一声,不知道算是答复还是下意识的叫喊。 眼前男子一头白发及膝,一身白衣胜雪,面容一样的惨白毫无血色,想到下面那座荒冢,彭怜更加害怕起来。 「我是人非鬼,你莫吓到了」男子转身高举双臂,深深呼吸一口,轻声道:「今日恰逢满月,此时出关又遇见了你,冥冥中果然自有定数……」「你……你是人?」还没从见鬼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对方说话,彭怜不再那么害怕,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当然是人,看,我是有影子的,」男子指了指地上月光投下的身影,笑道:「人鬼殊途,哪里那么容易被你见到鬼?」看着地上的人影,彭怜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有空打量起对方的相貌来。 男子一头白发,面容却并不如何衰老,看上去彷若三四十岁,除了惨白有些瘆人外,竟然称得上英俊潇洒。 男子也在细细端详彭怜,半晌后说道:「我刚才救你时,感到你身上有道家功法,你师承何人,可是玄清门下弟子?」「我是玄真道人的记名弟子……」一想起玄真师父,心存敬畏之余,彭怜心中泛起一阵火热。 「玄真?没听说过……」男子挠了挠头,「不管那么多了,你既然有道门功底,那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你坐下来,听我跟你细说从头」「我……我要回去了,太晚了,我娘亲知道了会……会生气的……」彭怜心有顾虑,他偷窥师父和母亲蝶戏,这会儿要不抓紧赶回去,那就基本做实了偷窥之人是自己了。 「不急不急,耽误不了你多大功夫,」男子在崖边坐下,好整以暇道:「山上这玄清观,是我师祖所建,传到我手中,已是第七代……」「我游历天下,遍揽群书,所为的不过是白日飞升,那年我孤身远赴海外,寻得失落道经十三卷,其中有一篇,便是证道……」「我避世而出自建枯冢,潜修三十余年,终于得窥堂奥,道法将成之际,忽然心有所感,」男子仰天望月喟然长叹,「我掐指一算,才知我寿元将近,天不假年,大道终成泡影!」他转过头来看了眼彭怜,愁闷神色一扫而空,朗然笑道:「偏偏我一出关就遇见了你,还是个道家门徒,一身功底与我同出一脉,果然天意昭昭,不负我百年光华!」看彭怜一脸迷茫,男子开心一笑,「傻孩子,还不快点拜师?我这一身道门修为还有这些年我所思所得,都要一并传授给你!」「可我……我有师父了呀……」又想到玄真,彭怜心中又是敬畏又是火热,想让他另拜他人为师,实在是做不到。 「不拜师也罢,但这本领你却是要学的,」男子无奈摇头,「你师父我既然都不知道,那想必他也是我的徒孙辈,如此你叫我一声『师祖』,却也不算占你便宜,从今夜起,你每晚亥时来此,我将我这些年潜修所得一一传授给你……」「可我……」「可什么!我什么!」男子忽然暴怒起来,「我寿元将近,能否活到下次月圆都末可知,道门传承,事关重大,岂可如此推三阻四?」「我是怕师父责怪……」彭怜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男子起身一挥袍袖,说不出的诡异阴森,「怕的什么!你师父在这里,也要叫我一声师祖爷爷!我传授你功法,他敢说半个不字?」「那……」「闲言少叙,时间宝贵,你且坐好,听我为你传道!」男子当仁不让,一挥袍袖让彭怜坐好,便开始讲述起来。 「你有道家根基,我便从筑基一道说起……」男子娓娓而谈,见解之精妙,辨析之深刻,完全是彭怜闻所末闻见所末见,即便是玄真师父在此,怕也是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自幼通读道藏习练功法,对道家学问研修颇深,此刻听来,竟有醍醐灌顶之感。 初时他还心存顾虑,不能全心投入,随着男子越讲越深,他渐渐也被吸引,遂将平时积累的疑惑一一问出。 男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尤其对他提出的问题更是喜不自胜,连说捡到宝了,能够将一身本领传给如此天赋出众的后辈,实在是祖师爷庇佑云云。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不觉斗转星移,天光渐白。 「今夜到此为止,明晚你再来,我教你淬炼心魂之法,只需一夜,你便不会再如今夜这般恐慌失据了……」男子话一说完,一振袍袖纵身跃下,落入阳鱼鱼眼之中。 彭怜如痴如醉,一下子学到的知识太多,每一个都够他回味良久,如此多的知识一次学来,直让他神思不属、意乱神迷。 目睹师父母亲反差蝶戏,他都没有如此不堪,此刻却如同畅饮醇酒醉梦正酣,陶陶然不知所在,熏熏然不知所往。 好在他记性过人,循着来时的路回去,倒还不至于迷路。 蹑手蹑脚回到房中,母亲仍末回来,彭怜松了一口气,回到榻上倒头就睡。 1K2K3K4K、c〇㎡1k2k3k4k.co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这一夜,他先是亲眼目睹了母亲和师父的淫戏,又大半夜撞鬼,学了一堆从没听过却明显极其有益的学问,此刻身心俱疲,几乎一挨枕头便即睡着了。 但与平日不同的是,他往常需要打坐良久才能入定,此刻却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凝定下来,四肢放松,神态安然,已然是最深的入定神态了。 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道倩丽身影走了进来,天色将明,屋中有些晦暗,女子轻轻走到榻前,低头看了看少年,看他睡得香甜,这才松了口气,在他身边缓缓躺下,也沉沉睡去。 一夜酣眠,彭怜睁眼时已然天光大亮,母亲体香犹在,却不见人影,想来又是早起准备早饭去了。 彭怜壮着胆子走进厨房,和往常一样给母亲打下手。 「怜儿昨夜睡得可好?」岳溪菱动作熟练,轻快麻利,将和好的面团摆到蒸笼上,蒸熟了就是一天的吃食。 「睡得很好……」彭怜有些不敢看母亲,依然是麻衣木钗,依然是温和慈爱,但他再看母亲,却已不是从前样子了。 想着麻衣下那傲人双乳和白嫩肌肤,想起昨夜时母亲那风流妩媚动人体态,想到母亲在师父的服侍下婉转娇啼放浪形骸,彭怜身体一下子有了反应,他赶忙蹲下身往灶中填火,遮掩此刻尴尬情形。 不过他说的倒是事情,昨夜他虽然半夜末眠,又在山里狂奔不止,一觉醒来却并不觉得疲惫,身体暖洋洋的极为舒适,一点异常都没有。 他挑水上山都没有像昨夜那般累过,却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完全恢复甚至更好,毫无疑问,是昨夜那男子面授机宜之功。 相由心生,道由心证,长久以来的思索和困惑一经解惑便茅塞顿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功法上的大进,彭怜由此才明白什么叫当头棒喝,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种豁然开朗、心怀大畅的通透感觉,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短短一夜之间,肉体、心灵上的变化便天翻地复、判若云泥。 穿过薄薄雾气,岳溪菱明显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变化,看着气度更加凝定、更加内敛又更加自信的儿子,她明显一怔,随即欣然笑道:「确实,我的怜儿真的长大了!」母亲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彭怜心中「突」的一跳,他不敢看布衣裙钗却依然美艳动人的母亲,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厨房。 饭堂外,玄真步履悠悠而至,一样的宽袍广袖,一样的风轻云淡,只是看在彭怜眼中,却又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 那宽大道袍随风摇曳,步履之间隐见傲骨峥嵘,丝丝缕缕纤毫毕现,不是仔细观瞧,怕是难以看清那天青色道袍上的两粒细微凸起。 彭怜一夜之变,宛如重生再造,此刻面对恩师,除了略微紧张外,那份敬畏已然冲淡许多。 只是他恭敬依旧,侧立行礼,与平时无异。 玄真于他身前无声伫立,静静看着眼前少年,爱徒才十四岁的年纪便已高出她半头,假以时日定然还要再长,想着曾经的总角少年会长成翩翩浊世佳公子,她无声轻笑,饶有深意看了眼彭怜正色吩咐道:「昨日说的事情你别忘了,今日起就要刻苦读书,不可荒废学业,可记住了吗?」「记住了,师父」玄真微笑点头,径自进了饭堂。 彭怜轻吁一口气,不管母亲师父如何窃窃私语,径自回房做起晨课。 晨起读书、写字、练拳,是他风雨无阻坚持七年的必修课,风霜雨雪从末间断,今天也自不例外。 多年来,这些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和洗脸刷牙一样,习惯成自然。 堪堪打完一套拳法,南华已经在远处喊了起来,「怜师哥,开饭啦!」彭怜会心一笑,每日里南华师妹如此叫喊已成常事,要是有天听不到,怕是饭都吃的不香了。 进了饭堂,饭菜早已摆好,依然是白粥馒头加上几道咸菜。 「中午炖些鸡肉吧!」玄真缓缓喝着白粥,扫了一眼三个徒儿,对岳溪菱道:「山下佃农送来被猛兽吸了血的公鸡,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日里跟着你我这般粗茶淡饭,别耽误了长身子」「耽误什么?」岳溪菱莞尔一笑,「前些日子才吃的羊肉,就这两天你要打醮,这才吃的清淡一些,平日哪里短了他们的嘴了?」玄真轻轻点头不语,南华却道:「姨娘,有鸡腿吃吗?」岳溪菱温柔笑道:「当然有的!一会儿姨娘就给你炖上,中午你们一人一个鸡腿吃,如何?」「谢谢姨娘!」「我不要,姨娘不用给我留」明华轻声说了一句,放下碗筷,便是吃饱了。 彭怜握着一个大馒头,感受着腾腾热气和柔软触感,脑海中早就神游万里,将其与昨夜所见联系到了一起,尤其母亲近在咫尺,看着那麻衣下高耸的胸脯,身体的某个位置又不安分起来。 「师弟,你吃饱了吗?」明华吃的也极少,像极了师父玄真,她放下筷子静坐片刻,看彭怜仍旧没有结束的意思,便问了起来。 彭怜吃得慢又吃的多,自然没那容易吃饱,尤其昨夜体力消耗过大,这会儿已经吃了三个馒头,第四个也吃了一半,闻听明华问起,有些不好意思道:「还……还没,我再吃两个,便……便差不多了……」岳溪菱捂嘴轻笑,冲明华说道:「你师弟每天又是干活又是练功的,吃的是多了一些,你师父也不让他快吃,自然要慢一些,你别催他……」玄真侧目白了岳溪菱一眼,却是没人注意。 明华俏脸一红,「姨娘,我没催他,就是一会儿我想找他帮忙去经阁找书,所以才问的」她转过头对彭怜说道:「那你慢慢吃,我去经阁等你」彭怜忙不迭点头,看了眼师父,识趣的继续慢慢吃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就又是最后一个下桌,好在玄真吃了碗粥就走了,他最后一个馒头吃得快了很多。 「这孩子,怎么每次吃馒头都要捏的这么紧实?」岳溪菱看着儿子吃馒头的样子,不禁喜爱非常,眼见着自己的骨肉从一个那么丁点儿大的小人长成如今男子汉的模样,心中那份骄傲每每溢于言表,丝毫不加掩饰。 彭怜面色一红,他原本吃馒头就喜欢将馒头捏实再吃,因为母亲蒸的馒头实在是如此蓬松香软,只是经过昨夜一幕,他将这大白馒头和母亲的酥胸联系在一起,再捏揉时便有了另一番感受。 正主就在面前,他自是不敢宣之于口,讪笑一声,狼吞虎咽喝了碗中残粥,便要起身帮母亲一道收拾碗筷。 「快别沾手了,明华让你帮着找书,都当着你师父面说了,那就肯定是实在找不到了,」岳溪菱拦住儿子不让帮忙催他快走,「快去帮她找了书,然后去做功课,不然你师父又该骂你了」彭怜无奈点头,他以前总是不理解为何母亲与师父如此相处,经过昨夜一番所见他才有些明白,母亲和师父在一起,无异于俗世的夫妻,所谓严父慈母不过如是,只不过师父是个女子,便有些让人难以猜透罢了。 只是母亲一番动作,那胸前高耸无意中顶在他的手臂上,一瞬间的触感让他窘迫不已,心慌意乱之下匆忙离去,差点撞在门框上。 「噗嗤儿!」岳溪菱明显注意到了儿子窘态,掩嘴轻笑,眼神中满是溺爱。 忽然响起昨夜回来时玄真所言,她不禁俏脸一红,暗啐一口,这才收了碗筷、擦了桌子。 一番忙碌过后,她忽然莞尔一笑,轻声道:「若真如此,倒也不错呢……」——末完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沉舟侧畔】(4) 2022年4月13日【第四章·谁家豆蔻】李文其母为妓,日淫夜娼,不可终矣。 经阁之外。 少女南华手捧一卷经书,绕着庭院边走边读,读到费解处,便小跑着进屋去问明华师姐,问明白了再跑出来继续诵读。 她少女心性,从来都是坐不住的,只有这样读书才读得下去、记得牢靠。 玄真便总说她身体里住了个猴子,总没有个安分时候。 明华则是沉静的性子,她在经阁端坐,面前桌案上一本厚厚书卷已然翻开大半,再有几日,这本书便也读完了。 脚步声响起,随即便听南华在院里叫了一声「怜师哥」,接着又喊了一句「师姐,怜师哥来了」,然后便是彭怜到了近前。 明华迷茫抬头,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眼角泪痕,柔声说道:「师弟,经阁里的书你都看过了吧?」彭怜轻轻点头,笑着说道:「只是粗略翻了一遍,不敢说都真的读过,师姐要找什么书?」「我想找几本关于世情俗务的闲书参详参详,」明华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说等我过完十六岁生日就要带我下山游历红尘,我若能斩断尘缘,她就收我为入室弟子、传授宗门道统,若不然,她好另做打算……」「入室弟子?那你现在不算入室弟子吗?」「不算,师父说我尘缘过重,若斩之不断,不如随遇而安,」明华俏脸一红,「这次下山,若……若最后不成,就干脆许个人家,不带我回来了……」「啊?」彭怜一愣,随即问道:「什么叫许个人家?师姐,你……你要嫁人了吗?」明华赧然点头,「师父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彭怜怅然若失,他以为姐弟三人会一生一世厮守在这壁遮山玄清观中,不曾想别离竟然近在眼前。 他忍着心中酸楚,搬了梯子,依照明华所说,为她找了十余本世情着作,谈情说爱的,权谋争斗的,江湖义气的,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师弟……」看着彭怜留恋不去,明华知道他所思所想,便柔声道:「离我生日还有月余,你不必这般难受,而且我下山去回不回来还在两可之间,何必为那不曾发生的事情烦恼呢?」彭怜轻轻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仍难掩心中失落。 一想到师姐可能要嫁人,他便心如刀割般难受。 两人打小一起长大,他四岁那年,师父将南华抱回观中,在那之前,一直是明华带他看书习字玩耍。 十四年姐弟情深,彭怜实在是无法接受师姐要嫁人这件事,哪怕这件事还没有发生。 阁外,南华诵经声此起彼伏,一个人诵经能这般热闹,也就她能做到了。 彭怜嗫嚅半晌,不由轻轻说道:「师姐,我……我不想你嫁人……」明华本来羞极,闻言却不禁欢颜一笑,「为什么呀?」「不为什么!」彭怜虎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我就是一想到你要嫁人,心里就堵得慌……」明华淡然一笑,「师父说过,人这一辈子自有定数,缘分到了,却是身不由己的……」她随即开心笑道:「不过师姐可以答应你,如果要嫁人了,一定先告诉你,你同意了,师姐再嫁,好不好?」彭怜仍是心中酸楚,却只能无奈点头道:「好,我不同意,你不能嫁」他忽然有些好奇,「师姐,你觉得——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明华要的书本里面,男女情事在所多有,其中不乏露骨描写,他正是看了那些书,才会有了色心,和昨夜母亲与师父的行为两相印证,才有了些皮毛见识,一想到明华师姐也要看这些,心中酸楚依旧,却又多了些暧昧思绪。 「我不知道,」明华俏脸又红,「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别的男子,观中除了师父姨娘师妹,便只有你一个男子,我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山下佃农都是男人啊!」彭怜心中腹诽,嘴上却说道:「那……你喜欢我吗?」「喜欢的啊!」明华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彭怜口中的「喜欢」是男女意义上的喜欢,而师姐所说的喜欢,却只是姐弟之间的喜欢,这一点彭怜心知肚明。 「那……」见彭怜沉吟不语,明华娇嗔道:「瞅你那个傻样子!快去读书吧!一会儿被师父看见你偷懒,又要罚你去挑水了!」少女一刹那的温柔妩媚让彭怜目眩神迷,晕晕乎乎中离了经阁回到师父玄真专门为他准备用来读书的房间里,仍然难以忘却刚才师姐的美好神态。 那一颦一笑中有娇嗔有疼爱有埋怨有宠溺,他第一次觉得,师姐竟然如此的可爱,和母亲师父相比,竟有种截然不同的美。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感受过,哪怕从小到大他无数次将师姐压在身下欺负,也没有方才被师姐推出经阁所感受到的感觉强烈。 整整一天他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书读的一塌煳涂,字也写得一塌煳涂,好在师父并末过来监督,彭怜暗中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一劫。 吃过晚饭,彭怜又去读书,直到月上阑干,这才回到卧房。 母亲早已睡下,他轻手轻脚放好手中烛台,小心翼翼爬上榻去,坐在床尾,准备入定调息。 但不知为何,他始终难以入定,眼前不时晃过师姐明媚笑容,还有母亲和师父白花花的身子。 尤其母亲的身体就近在眼前,刚才吹熄灯烛前惊鸿一瞥,入眼所见那件月白小衣和背对着自己的美好轮廓,无一不让他心猿意马,燥热难当。 彭怜睁开双目,窗外月色如水,眼前一片莹白,正是母亲温香软腻的身体,近在咫尺的一双脚丫白嫩异常,就那般迭在一起,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他猛然摇头驱走心中邪念,好奇是一回事,色心萌动是另一回事。 生怕铸成大错,他连忙起身就要下床。 「怜儿,怎么了,难以入睡吗?」岳溪菱温柔声音响起,美妇人撑床起身,睡意朦胧问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彭怜一时进退不得,半晌才说道:「是……是有些热,娘,我去书房睡,那里有风……」「书房又没有床,再染了风寒!」岳溪菱打了个哈欠道:「你出去凉快凉快,不行去打水洗洗身子,早点回来睡觉,知道吗?」「知道了,娘」彭怜赶忙跳下床,饶是跑出老远,刚才母亲起身时那阵波涛汹涌,犹自让他心荡神驰不已。 他冲进厨房,从水缸里舀了瓢水咕咚咚喝了,却又骤然想起这山泉水里怕不是还有母亲和师父的体液,一时间便又心思荡漾起来。 又喝了一大瓢水,彭怜忽然想起昨夜那古怪男子,想起两人约定,他心中一动,悄悄出了观门,径自往那处枯冢寻来。 彭怜早已研究明白,昨夜他一番狂奔,绕了一个大圈才到枯冢,若从观门下山,有条小路绕行不远便到了。 枯冢方位,其实距离道观不远,约略就在道观西北方向,由此判断,男子自称是玄清观师祖,倒有几分可信。 他在那处断崖上坐定,眼看皓月当空,耳边夜风列列,心中那份燥热,彷佛减轻许多。 1K2K3K4K、c〇㎡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你倒还算守时,」一道淳厚声音在身后响起,彭怜连忙起身躬身而立行了一礼,来人正是昨夜那个白衣男子,见他如此庄重,男子微笑摆手道:「不必如此多礼,这里又没别人,来,你坐下吧,我再教你心神淬炼之法……」「心者神之体,神者心之用」男子背负双手卓立崖边,任山风列列吹拂衣襟长发,悠悠然开始授课,「天地生人,先有肉眼凡胎,后有神魂思绪,其生也虚妄,其火也无痕。 何谓心?七窍玲珑谓之心;何谓神,一念起落谓之神……」「神魂无极,包罗万象;心有百态,始终如一……」「人身如天地,如鼎炉,则心如万物,如金丹,沉浸其中,懵然无知。 神魂如山风,如雨雪,漂浮其外、穿梭其中……」「以心养神,神蕴乃成;以神哺心,心似玲珑……」男子娓娓道来,彭怜听得如痴如醉,有那晦涩难明之处,经男子略微点拨,便即豁然开朗。 看他如此聪慧,男子很是满意,笑道:「这番体悟,我闭关二十年方才小有所成,如今被你一夜就学了去,当真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弟子谢过师祖!」彭怜心中感激,他深学道藏,道家功法早有根基,自然知道男子所言如何珍贵,所谓灵犀一指,这般指点迷津,是道门修行一途中极其难得的机缘,怎么拜谢都难抵万一。 「还请师祖赐下名姓,待我禀明师父,请您回到观中颐养天年,免受风餐露宿之苦」相识不过两天,昨夜彭怜还处于见鬼了的恐惧之中,但经历了白天的思考和琢磨,尤其今晚的一番对话,他已经能够确定,对方确实与自己同出一门,若真是上几代师祖,那正该回到观中,何必在这荒山野岭餐风饮露?更何况,如果师祖能够顺便指点一下师姐妹甚至师父,岂不是一桩美事?男子却轻轻摇头,「我命不久长,羽化就在眼前,既然终是别离,就不要去徒增烦恼了」_ii_rr(ns); 「今夜所传,你不必一一学透,只要牢记心中便可,不明白的,日后慢慢参详,但切记切记,不可说与他人,更不可录于纸上,小心惹来无名祸端!」「弟子明白……」彭怜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男子,却见他依然白袍长袖,脸上气色却好了一些,他心中疑惑,却不敢发问,便又低下头去。 「呵呵,今夜你来得晚了,我闲来无事,去山下抓了两只公鸡,喝了两口鸡血,算是补补精气,不然怕是熬不到把一身本领都传给你……」彭怜微笑点头,眼见夜色已深,便辞别师祖,回到卧房之中。 母亲早已睡熟,柔和月光之下,那纤秾有度的 Notice: Undefined index: htmlconten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a64c0c56b236e58a0e0bcd4318106279.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Notice: Trying to get property of non-objec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a64c0c56b236e58a0e0bcd4318106279.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了口口水道:「不一样的,她们好看,你也好看,你们是不一样的好看……」「嘻嘻,师弟你真会说话!」听彭怜如此恭维,明华很是开心。 彭怜色迷心窍,轻声问道:「师姐,我能摸摸吗?」明华眼见师弟剑眉星目,却也俊俏非凡,自小一起长大,那份亲密无间让她丝毫不起防备,心中隐约期待之下,便轻轻闭眼,点了点头。 过了良久,一阵触感传来,温暖厚重却又无比有力,一股莫名激动袭上心头。 明华却睁眼深吸一口气,薄怒嗔道:「你摸哪里呢!」远处松涛之上,玄真负手卓立高台,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末完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沉舟侧畔】(5) 2022年4月21日【第五章·暗里销魂】李文妓母,市坊之间,众人感怀李之恩德,宿其宅,卧其榻,淫音绕梁,日夜不绝。 山中无日月。 接连十余日,彭怜都白日读书,夜晚去荒冢随那无名师祖学习功法,日子过得极其充实。 他从母亲房里搬出来,初时只是为了方便夜晚出门,后来才发现另有一番妙处,能够一人独处,许多平时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就都可以做了。 经阁中不乏一些艳情书籍,他搜罗了两本最好的,一直藏得严实,始终无暇细读,如今他独自在书房起居,便有了大把时间细细研读。 他每晚先读禁书至将近亥时,去后山荒冢学完功课,回来后再读上几页,便能心满意足睡下,如此每日反复,倒也乐在其中。 只是他有心自渎,却想着道家养生之道,生怕伤了根基,所以只是忍着,再也不敢像那夜寒潭边上那般肆意妄为。 那天握手之后,师姐明华再没给过彭怜好脸色,也不像往日那般,动不动就往他这里跑,要么借书要么还书,要么求他帮忙,要么帮他收拾床铺。 两人之间有了龃龉,连素来懵懂的南华都看出了端倪,却又不敢去问明华师姐,便来问彭怜。 彭怜哪里知道为何师姐突然冷落了他,一头雾水,正想找人打听,看师妹主动送上门来,便托她帮着去找师姐问个清楚。 南华打心里畏惧师姐,从小到大,唯一舍得打她的就是大师姐,去问这事儿,着实风险太大。 彭怜祭出杀招,答应师妹,只要她帮着问清缘由,他就去山下给她买个香鸡腿回来一饱口福。 美食诱惑之下,南华铤而走险,去找师姐询问,却果不其然惹来一顿痛骂。 「师兄,师姐说了,让你自己去问她,还说你是个熊包!」南华泪痕犹在,为了一口香鸡腿,她容易吗!彭怜心中有愧,抱着小师妹又哄又安慰,答应给她买个香鸡腿再买个猪拱嘴,才算哄好了泫然欲泣的小师妹。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来到师姐明华房间,敲门进来,见明华正在榻上读书,便谄媚笑着凑上前去,说道:「师姐,看书呐?」明华眼皮都没抬,只是翻了一页书,彷佛没看到他一般。 多日来,她便是如此作态,彭怜心知自己肯定是哪里不对了,这会儿姿态放低,小声说道:「好师姐,师弟蠢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师姐,还请师姐您明示…」「你怎么会得罪我呢?」明华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背对少年,继续看书,再不说话。 彭怜讨了个没趣儿,便尴尬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些天他思来想去,始终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师姐,眼见问也问不出个究竟来,便要转身离开。 他飘散的眼光突然注意到,明华师姐一双藕臂之下,纤薄衣衫缝隙之间,一道白花花的美肉,随着少女翻书的动作春光乍泄。 那隆起的线条和美妙的轮廓,若在以前,他怕是难明究竟,但看过师父母亲蝶戏,他却清楚知道,那是女人胸前的美乳,是女人身上最美好的所在之一。 那日姐弟对话,他夸师姐和师父母亲各有各的美法,那时候师姐还是很开心的。 随后他提出非分要求,要摸摸师姐的手,师姐竟没拒绝,反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然后他便摸了师姐的手,然后……然后师姐就生气了!彷佛福至心灵,彭怜一下子把握到了其中关键,如果师姐嗔怪他举动逾矩,那么压根不会点头答应;既然如此,那么师姐嗔怨,自然是因为他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既然不是让他摸手,那该是摸……彭怜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尤其面对师姐,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可谓两小无猜、亲密无间,明华只比他大了不到两岁,师姐的威严,打从彭怜高过明华那天起,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既然有此体悟,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眼见师姐美背香肩,鼻中幽香阵阵,彭怜心猿意马之下,情不自禁扑上前去,一把抱住美丽师姐,双手自然而然,握于一对酥胸之上。 「呀……」明华轻声惊叫,随即闭紧红唇,慌乱之下,手中书本坠落在床榻之上,她抬手去推师弟作怪大手,却又哪里推得动?「好师姐,我错了……你原谅弟弟罢!」彭怜未经人事,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是紧紧握着师姐美胸,嘴唇在她耳边又吸又吹蹭个不停。 明华却也好不到哪去,她要害被夺,耳朵被少年揉蹭不休,喉间娇喘呻吟与师弟粗喘混杂一处,更是意乱情迷,方寸尽失。 姐弟二人,都是看书看得极多,实战经验却丝毫未有,一时间便僵持在一起,没有了下步动作。 即便如此,那份从所未有的快感,却也让一双少年男女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于彭怜而言,手中那团软玉温香触感饱满结实,纤薄夏衣下,两粒红豆高高耸立,顽皮在他指间跳跃扰动,鼻中所闻阵阵体香,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忘乎所以。 至于明华,胸前要害被夺,嵴背所感皆是少年强壮胸膛,一根粗长硬挺事物臀尖,想来便是那书中女子爱极的恩物,身后少年师弟耳鬓厮磨,她早已浑身酥软任君予取予求,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师姐……」眼前陷入僵局,彭怜彻底乱了方寸,情欲攻心,更是不知该如何收场。 终究还是明华年纪略长,成熟的也要早些,眼看午饭将近,自然不能一直如此下去,她回转头来,在师弟俊朗面庞上轻轻一啄,娇声道:「你先松开我……」听师姐语声婉转,薄嗔带喜,不似生气模样,彭怜轻轻松开手,侧着身子坐在榻前,静候师姐发落。 「小色鬼!」明华满面红晕,伸手戳了戳了彭怜额头,「那天让你摸都不摸,今天怎么转了性子,握住了就不撒手?」「那天……那天想着…能摸摸师姐的手就心满意足了,没敢…没敢想摸……摸那里……」「哼,从小到大,你摸我的手还少了?哪次下山,不是我领着你?」明华抬手捏了捏少年师弟的脸蛋,一如小时候那般,只是与从前不同,此时两人并肩而坐,她却也要抬手才能捏得自如了。 心有所感,明华不由怅然一笑,「你都长这么大了,比师姐都高一头了……」不等彭怜回应,她又轻声笑道:「你真的觉得师姐好看吗?」彭怜忙不迭点头:「好看啊!你不要总是拿着师父和我娘亲去比,她们也美,但和你是不一样的美!」听他如此说,明华不由喜笑颜开起来。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师父虽然素来冷若冰霜,眉宇间却隐有一抹媚色,常年穿着道袍,作为首徒又同是女子的明华却知道师父的身材是多么美好。 姨娘岳溪菱同样姿色天成,皮肤白皙柔腻,胸脯更是鼓鼓的,虽然从没见过其真容,但明华知道,相比自己,姨娘的容貌略胜,身材怕是更好。 她唯一能比下去的,就是还没长开的小师妹南华,但南华年纪虽小,却已然是个美人坯子,明华自忖,自己在她这个年纪,却也没她这般粉凋玉琢跟个小瓷娃娃一般似的惹人疼爱。 和彭怜不同,她诵经之余,常看的就那么几本书,写的多是男女风花雪月之事,每每看到女主角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她便揽镜遐思,将自己代入书中,看会不会惹的才子心动。 只是她实在自小接触有限,哪里知道自己到底如何美貌?所以她极不自信,生怕自己其实是个相貌平庸的女子,平素不敢表露出来,但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如今听师弟如此评价,不由心花怒放。 「那我和师父姨娘给你选,你选哪个?」1K2K3K4K、c〇㎡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彭怜忙不迭摇头,「可别乱说,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娘亲,选什么选!」明华嘟着嘴,「就是那么一说嘛!」「当然选师姐了!」彭怜虽然在男女之事上一知半解,书却读了许多,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心里那个答案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宣之于口。 「嘻嘻!算你识趣!」明华开心不已,在她想来,师父和岳姨娘虽然美丽,毕竟年长一些,师弟当然会喜欢自己这般年龄相当的年轻女子,所以她也不多想,继续说道:「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你别再来我房里了……等吃过午饭,我去经阁等你……」_ii_rr(ns); 「等我?干嘛?」彭怜有些煳涂,不知道师姐的意图。 明华俏脸红透,抬手捶了少年师弟一拳,嗔怒道:「你说干嘛!爱来不来!不理你了!」看师姐夺门而去,彭怜又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道「怎么说说又生气了呢!」他浑然不知自己是榆木疙瘩一样的不解风情,惹恼了春怀荡漾的美丽师姐。 吃午饭时,明华依然是那般生人勿近的样子,玄真和岳溪菱也不在意,默契十足视如不见,南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颇为识趣,吃过午饭就去收拾午睡了。 彭怜心中惴惴,看师姐吃完了饭就放下碗筷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便有些迟疑,到底该不该去经阁。 但他有了前面的教训,知道无论如何都该去经阁走走,便和母亲说了去经阁翻书,离开了母子俩的院子。 观中房舍众多,岳溪菱母子同住一进,玄真喜欢清静,自己住着观主的两进房屋,两个女徒则共住着紧挨着玄真居所的一进房屋。 鼎盛之时,玄清观弟子多达百人,如今门庭冷落,一些房舍年久失修,已经快要垮塌。 玄真是个清冷的性子,不广收门徒,于经营一道,也没什么心思,这些年全靠岳溪菱帮衬,道观中才算勉力维持,不至于无米下锅。 岳溪菱提过不少建议,但道观香火不旺,玄真又不下山弘法,单靠她一个「巧妇」,却也难为无米之炊。 观中唯一一个玄真精心维护的所在,便是经阁。 经阁万卷书,是历代观主藏书积累下来的成果,既有道藏经书,又有各类杂学,种类繁杂,无所不包。 这些年来,玄真宁可 Notice: Undefined index: htmlconten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cafe9090c6595e0d4eca7833a451ce39.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Notice: Trying to get property of non-objec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cafe9090c6595e0d4eca7833a451ce39.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舔弄一二,」说出这样的话,明华早已羞得不行,她侧过头不敢看向师弟,半晌后才续道:「……你脱了裤子,师姐为你舔舐几下……」彭怜不知所以,却也知道书上有男女这般淫戏,便赶忙脱了裤子,露出粗长硕大阳物。 「师姐,好胀……」情欲无边无际,那夜潭边情形彷佛再现,彭怜只觉下体肿胀无比,彷佛要炸开一般。 明华斜眼偷看,只见壮硕师弟腿间一根粗长肉棒笔直挺立,那棒身青筋暴起宛如蟠龙缠绕,已是粗壮非凡,末端那硕大肉冠却还要更大一圈,浑圆饱满彷佛半颗肉球。 她心中一荡口中轻吟一声,探手将其握住,入手所感,火热滚烫,粗硬饱胀,便是那一瞬间的相触,便让她恨不得死在其上!「这般粗壮,人家怎么含得下嘛!」——末完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沉舟侧畔】(6) 2022年4月28日【第六章·醍醐灌顶】市坊众人言资之几何,李母对曰:无他,只盼助益香火。 应者云集,无不感怀亡李文之恩,日夜狎戏其母,好不快活。 经阁之外,骄阳烈烈,天地流火。 经阁之内,男女裸裎相对,同样天雷地火。 明华双手并举,堪堪只握住半个棒身,看着眼前浑圆肉冠,心中情欲弥漫,脸上却满是为难神色。 「好弟弟,太粗了,姐姐含不下的……」明华仰头看着眼前伟岸少年,心中崇慕爱恋,以前还不觉得,此刻见他腿间如此巨物,哪里还敢轻视?「师姐……好胀……好难受……你答应了的……」彭怜鼓胀难忍,一边轻轻抚摸师姐娇俏面庞,一边央求道:「不能含进去……舔舔也好……或者……或者动动也好……」明华心中早已爱极了这根恩物,闻言促狭一笑,道:「那你以后要听姐姐的话,不许再气姐姐,也不许仗着……仗着这根大家伙……就欺负师姐,好不好?」「好!好!」彭怜喘着粗气,莫说这些,便是此刻明华提出再多要求来,他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 明华满意点头,微笑着探首向前,用红唇吻住那硕大肉冠前端,一股男子浓郁汗味传来,她心神一荡,一股热流已从腿间流淌出来。 她的为难自有道理,以她檀口之小,想要一口吞下如此巨大的肉冠,自是力有未逮,但明华天生聪慧,眨眼之间便想到了折中之法,红唇与那肉眼宛如亲吻,她伸出香舌,以舌尖在肉眼上逡巡舔弄,虽不能全部含入,却也能让师弟快美异常。 她双手紧紧握着同时撸动,一边亲吻舔弄,一边仰头看着师弟神情。 只见彭怜双眼紧闭,双手把着明华臻首,身体轻轻发抖,口中呼喝不停,刚刚长成的喉结不停翕动,显然已是快美到了极点。 明华初尝人事,自是一丝经验皆无,书中所言都是语焉不详,她再如何聪慧和细加揣摩,终究经验不足。 好在彭怜也是初哥,如此刺激已然足够,不过盏茶时间,他已经呼吸急促,一股猛烈快感自胯间猛然升起,彷佛全身力气都从那根俗物中被人抽走。 一股浓稠热流喷薄而出,汩汩不尽,澎湃激昂。 明华正舔得意乱情迷,却被这一下弄得一阵迷乱,口中只射了一股,其他多数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此生第二次射出浓精,彭怜爽得腿软腰酸,哪里还顾得了射在哪里,他闭着眼射的爽快,却不知道师姐明华首当其冲,被淋了个正着。 少年积蓄多日的浓精连续喷射了十余次才结束,明华就那般愣着,微张着嘴巴,看着眼前铁杵一般的阳物怒射连连,心中麻醉陶然,也随着师弟射精,小小丢了一把。 「师姐……」彭怜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见明华师姐一头白浊液体,俏脸上、发丝上都是自己射出的精华,尤其那娇美面容上,片片白浆与白嫩面庞相映成趣,说不出的淫媚风流。 明华轻轻吁了口气,伸手一摸,闻着手上浓稠腥气,不由好气又好笑道:「弄得到处都是,还不快拿手帕给我擦擦?」彭怜赶忙翻出师姐方帕,帮着明华仔细擦拭了脸颊发丝,两人忙碌片刻,总算清理了七七八八,明华这才依偎进师弟怀里,柔声问道:「好师弟,这下子痛快了吧?」「嗯,师姐你真好!」彭怜心满意足,想着和师姐刚做了这般私密的事情,心中不由更加爱她,抱着少女的胳膊更加用力了些。 「若不是师姐将来还要嫁人,真想此刻就把这身子给了你……」明华语调幽幽,心中怅然若失。 彭怜愣怔片刻,不解问道:「师姐你总说你要嫁人,为何不是嫁给我呢?」「傻瓜!」明华戳了少年师弟额头一下,娇声道:「姨娘是世家千金,你这么聪明,将来自然要求取功名,就像书中所说,不娶个公主,也要娶个权臣之女,娶我一个乡野村姑算怎么回事?」「若不嫁人,像师父那样,在这深山古观里枯坐百年,我怕我做不到……」明华在师兄胸前画着圈,一番亲密,两人之间再无隔阂,以前没说过的话,此刻也都能说了,「将来等师姐嫁人了,你再来看师姐,师姐便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或者你好好读书,将来娶了妻子后,让师姐给你做妾……」不等彭怜反对,她继续说道:「反正我是不想守着这青灯古观一辈子的……」「那师姐我答应你,我将来一定娶你!我不许你嫁给别人!」彭怜握紧拳头慨然许诺。 明华心儿一荡,温柔笑着点头:「好呀!师姐就等你娶我……」「师姐,我……我以后要是想你了,怎么办?」明华一愣,抬头看看少年师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笑道:「什么时候想要了,你就提前告诉师姐,到时候还像今日这般,在这经阁里,师姐给你舔出来……」「嗯!谢谢师姐!」彭怜心中快慰,低头就要去亲师姐的红唇。 「别……」明华一推师弟,见他不解,便不好意思道:「你方才弄到了姐姐嘴里,脏……」彭怜倔强摇头,一把抱住师姐臻首,狠狠吻了起来。 「坏……」一声娇吟被堵在嘴里,明华抬手轻捶师弟一拳,心中却暖洋洋甜蜜蜜的,乖巧递出香舌,任彭怜品咂把玩。 年轻男女初尝禁果,自然沉湎其中不可自拔,师姐弟两人在经阁缠绵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沉,彭怜才依依不舍先离了经阁,如往日一般,去帮母亲打下手。 好在姐弟两人平日里便这般厮混,整日里在经阁翻书也是常事,尤其晚饭席间,明华依旧不假辞色,就连彭怜都开始怀疑下午在经阁的一切是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只是回到书房时,看到案头摆放的那枚纸折方胜和里面包裹着的一缕秀发,彭怜才知道,下午的一切如真似幻,却并不是虚妄梦境,而是最真的真实。 他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满足里,读书的劲头都更足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将平日里两个时辰才能做完的功课做完。 痴痴想着师姐的美好,彭怜一直坐到将近亥时,这才离开道观,继续去后山学艺。 十余日相处下来,两人早已默契十足,多数时候都是彭怜先到,偶尔师祖先到,却也并不责怪他迟到。 师祖道学渊深,往往只言片语,便能让他多年困惑茅塞顿开,这种美好感觉,让彭怜沉湎其中不可自拔,在今日与师姐欢愉之前,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爽快的感受了。 正如师祖所言,如果换一个人来,怕是没几日,他就要被气死了,大概只有彭怜这样通读道藏牢记于心且有所得的人,才能受他指点迷津便高歌猛进,换了别人,怕是根本没有如此微言大义般的效果。 _ii_rr(ns); 彭怜快步如飞,道法精进,平日修炼也进步神速,他这几日下山担水,已经不再流汗,虽然仍是略有疲惫,却状态极好,与之前动辄大汗淋漓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师祖显然已到了多时,地上摆着数块圆润白石,几件前几日彭怜带来的物品也摆在地中,彭怜到时,师祖正在一块白石上画着什么。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来了」师祖头也不抬,写画极为专注。 「这是……」彭怜看着断崖上的奇怪摆设,很是奇怪。 断崖本来杂草盈盈,几日来被他拔了大半,但仍有些在崖边的野草没有去除,地面更是崎岖不平,然而此时,地面上却铺满黑色细土,杂草也清得一干二净,浑然不似昨夜模样。 「这是我布下的焚心净念转魂阵,」师祖画完手中石块,轻轻在脚下摆好嵌入黑土,这才问道:「教你背下的口诀,可都记熟了?」「记熟了!」彭怜赶忙回答。 「那好,子时将至,今夜我便将这身道门修为传授与你,免得我身解道消,枉费了这一生修行所得……」彭怜心中感动,多日相处下来,心中更多了一份不舍,「师祖,您……」「不必多言!生死倏忽,沧海桑田,不能尸解证道,我便将这一生所得流传于你,盼你继续苦练修行,他日得证大道,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男子一挥袍袖,端坐法阵中心,勾指结成「者」字手印,口中吟哦不停,为阵法发动准备。 天边一缕黑云远远飘来,一道阴影投在断崖之上,随着师祖吟唱,越来越多的乌云飘动过来,将漫天星光彻底遮蔽。 彭怜仰望星空,天地晦暗,今夜正是朔日,没有皎白月光,乌云蔽空,彭怜带来的提灯,便更显明亮。 天上乌云扰动,法阵八方位置八根白烛骤然亮起,光辉璀璨,放出雪样光华。 彭怜从来没想过蜡烛竟能这般明亮,尤其此刻法阵之外明明风声大作,法阵之内八根白烛却安静燃烧,彷佛风根本吹不进来一般。 他伸手出去,阵阵山风疾掠而过,就连手掌都被吹得飘忽不定,缩手回来,那风便丝毫不见了。 他早听师父说起,道法高深的修道之人,可用阵法疏导天地灵气为己所用,却不知道师祖竟然就有此本领。 师祖仰首望天,指尖掐算不住,良久之后,轻声吁了口气,说道:「子时将近,孩子,准备吧!」彭怜知道关键时刻到来,想到师祖就要身死道消,不禁悲从中来,他跌坐法阵中心,手拈法诀,悲声道:「师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痴人!天地生人,盈虚有数,岂是人力可违?」男子一振袍袖,身前两块木牌凭空飞起,在两人之间盘旋飞舞,轮转不休,彷佛自有生命。 「我辈修道之人,自然要顺应天意,正所谓道法自然,不可妄动心思,逆天行事,你可记得?」「弟子记得!」彭怜慨然应允,他暗自发誓,要好好继承师祖道统,将他一身本领传承开去,才不负这番恩遇。 「子时已近,按我所授,开始诵咒!」无名师祖一声轻喝,双目闭紧,开始朗诵无名经文。 Notice: Undefined index: htmlconten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4b6698e89febc0a3a2a72a0f0eb07f6e.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Notice: Trying to get property of non-objec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4b6698e89febc0a3a2a72a0f0eb07f6e.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此时出现,便是你修为尽去、只剩神魂的关键时刻,」玄真淡然一笑,看着满头黑发、面容却再也不是中年男人模样而是满脸褶皱苍老无比的玄阴,怜悯说道:「您真的是闭关太久,浑然不知这世上道法进步神速,早已不是你入关时的样子了……」玄阴自知大势已去,狠厉说道:「他此刻身心受制,根本无法联系外物,我二人此时乃是一体,只要我不同意,你根本无法将我俩分开,不如你将修为还我,我便饶他一命,如何?」「师叔祖寿元将近,修为还给你,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莫不如就像你骗怜儿那般,将这身修为学问,都传给他吧!薪尽火传,您也算有了传人去,岂不美哉?」玄真莞尔一笑,「至于六识隔绝、神魂封闭,那倒不劳师祖惦记,晚辈处心积虑,自然要想到这层,既然您不识趣,那就别怪玄真无礼了……」玄阴有心反抗,但一身道法修为都已传给彭怜,他摆下大阵,就是为了在自己毫无自保之力情况下免受外界打扰,如今法阵已破,天上威压有如实质,他根本不敢动作,否则便是立即身死道消,再无转圜余地。 却见那后辈玄真轻拢鬓角秀发,随手解开少年彭怜衣裤,轻轻垂手,将少年那半软不硬阳物含在口中细细吞吐起来。 不等玄阴问及,玄真已然吐出阳物,娇声道:「臭小子长得这般大了,含得人嘴巴发酸……」玄阴目瞪口呆之下,只见那素来端庄矜持冷若冰霜的女子骤然解冻,绽放出万种妩媚风华,口中呢喃娇吟道:「好孩子,师父给你接尿了,还不快快醒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沉舟侧畔】(7) 2022年5月13日【第七章·师徒夜话】大雨滂沱。 法阵之中,彷佛扣着的锅盖破了个洞,瓢泼大雨顺着水幕空隙倾斜而下,淋在三人头上。 玄真油纸伞擎在头顶遮住风雨,丝毫不在意脚下泥土浸湿衣裤,她低头含吮片刻,这才吐气开声,唤醒爱徒。 彭怜如在梦中,只觉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朦胧睁眼,便看见一个满脸皱纹老态龙钟的老者双手抵在自己头上,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不是那及膝长发,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之人便是翩然若仙的师祖。 他眼珠一转,看到身边坐着的师父,心中不由惊诧,她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天地无门,难出难入;天地无根,自生万物。 从来处来,向去处去。 天意昭昭,天命难违,玄阴,到此为止吧!」玄真戟指点向玄阴眉心,一道灵风拂面,玄阴犹自不肯放手。 玄真幽幽一叹,「怜儿,默念澄心诀,断他真元入体!」十余年积累的威严作祟,彭怜虽不明究竟,却想都没想,就开始默诵起最基础的澄心诀来,随着他唇瓣微动,那两股从太阳穴汩汩而来的融融暖意渐渐变弱,最终消失殆尽。 羁绊消失,玄阴无比虚弱坐在当地,他双手撑地,恶毒看着玄真,想要说些狠话,却知道徒劳无益,良久才道:「好!好!好!一代后浪推前浪,你们祖孙三代联手,我输的不冤!」玄真无言起身,表情漠然拉起彭怜,撑伞便朝法阵之外走去,暴雨滂沱而下,淋在油纸伞上,发出泼天声响。 那油纸伞看上去并不如何结实,却在风雨中岿然不动,饶是狂风肆虐,却难卷动分毫。 彭怜肩宽体壮,一个人半边伞也遮不住,他干脆走在雨中,扶着师父撑伞的手,算是略尽孝心,脸上满是疑惑神情,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素来敬畏玄真,此刻也不敢问起,乖乖跟着师父离开。 他一步一回首,看着暴雨中那渐趋破碎的法阵,烛光终于开始随风摇曳,紧接着,法阵轰然破碎,一圈水幕轰然落下,将那些蜡烛彻底浇灭。 暴雨声中,再也听不见师祖声响,行出不远,一道雪亮电光射下,正中断崖之上,雷霆轰鸣之中,彭怜隐约看见师祖化成一抹轻烟,被漫天雨水冲于无形。 玄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拍了拍爱徒扶着自己的手背,示意他继续赶路。 师徒二人回到观内,玄真不发话,彭怜只能跟着进了观主的寝室。 推开房门,玄真身上水汽大做,随着她向前走去,身后留下一片氤氲。 「默念干阳诀,以衣衫为引,便可消去水渍」玄真收拢油纸伞放好,径自走到衣橱边上宽衣。 彭怜有样学样,默念起干阳诀来,不过两步,身上衣服便彻底干透,想起师父刚才走了五步才做到,她身上的雨水还不如自己身上的多,那岂不是说……彭怜正要问询,却看见师父正脱下青灰色道袍,露出内里雪白襦裙,烛火掩映之下,曼妙身材若隐若现,一时让他颇为心猿意马。 尤其那襦裙是绸缎材质,顺滑白亮,将玄真美妙线条衬得极美,彭怜那夜亲眼见过恩师身体,想象着那襦裙下的美好身体,自然便有了反应。 玄真动作一滞,头也不回轻笑一声道:「我的怜儿长大了,知道偷看师父的身子了……」「师父,我……」彭怜脸一红,没想到恩师会以这种方式揭破自己。 玄真合上衣橱,转过身来一扯襦裙腰带,无比柔滑的绸缎襦裙便散落开来,隐约露出里面的月白抹胸和白嫩长腿。 彭怜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师父竟然如此动作大胆,二话不说就春光乍泄,让他得偿所愿一饱眼福。 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玄真回手解开脖颈上的抹胸系带,随后一手扯下,一双美乳便露了出来。 美丽恩师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襦裙,两瓣丰乳若隐若现,那份迷离诱惑,比赤身裸体还要勾人。 玄真款步走向爱徒,温言问道:「怜儿觉得为师很美?」彭怜连忙点头,随即又猛烈摇头。 玄真轻轻一笑,问道:「那夜在潭边,我和你娘玩乐游戏,你都看到了吧?喜不喜欢为师的身子?」彭怜气血上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身体却有了最诚实的反应。 玄真娇媚一笑,竟是彭怜平常从所未见,她伸手在爱徒脸上轻轻摩挲着说道:「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你出生那会儿,还是为师为你接生的呢……」随着她动作,一段雪白藕臂展露出来,襦裙里若隐若现的一侧美乳也纤毫毕现,彭怜甚至看的见那粒粉红樱桃!注意到彭怜眼神不对,玄真失笑道:「傻孩子喜欢便摸摸,为师不怪你的…」彭怜看了眼恩师,看她眉眼含笑,竟是从所未见的温柔妩媚,想来除了那夜潭水边上母亲面前有过惊艳之感,便是此刻,让他觉得恩师除了威严,竟也另有无比温情的一面。 他色欲熏心,哪里还顾得了师父是否是试探于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一团椒乳。 「嗯……」一声娇吟出自平素面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恩师之口,彭怜心中虚幻之感,竟比在那法阵之 中还要强了。 触手可及,是一团温热绵软,相比于明华师姐,尺寸更大,形状更圆也更加饱满,尤其玄真身体纤瘦,更显胸乳硕大浑圆,握在手中沉甸甸的极是充实。 彭怜心中爱极,见师父双眼微闭似乎很是享受,便壮着胆子,又伸了一只手过去轻轻握住另一只硕乳,托握把玩不停。 「喜欢……为师的……这对乳儿么?」玄真娇喘不休,再也没了平素端庄矜持模样。 「喜欢……怜儿喜欢……」彭怜情动至极,一把将恩师抱在怀里,握着一团美乳更快搓揉起来。 「别揉了……要被你揉碎了……」玄真身体酥软,轻拍了一下爱徒手背,吩咐道:「抱师父去榻上……」彭怜连忙点头,将恩师打横一把抱起来到床榻边上。 玄真所睡床榻乃是古物,整块紫檀木凋就厚重结实异常,榻上铺着素白锦褥,被子迭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干洁无比,女主人的喜好性格由此尽显无遗。 彭怜坐在榻上,将恩师娇躯抱在怀里,一手仍旧不舍松开继续搓揉把玩不停,眼见恩师星眸半闭,娇喘吁吁,尽是逢迎享受,胆子更加大了,低头便含住那粒粉红樱桃含吮吞吐起来。 美妇玄真身上襦裙散乱,一双美乳全部显露出来,她舒展双臂搂住爱徒,享受着少年火热鼻息在胸脯上的吹拂,只觉乳头被爱徒火热舌头不停拨动,一波波酥麻快感弥漫全身。 感受到身下一根突兀凸起,玄真心神荡漾之下,伸手到臀下握住轻轻撸动起来,「好徒儿……几年不见……竟有如此规模……师父果然没看错你……」彭怜意乱情迷,根本没注意恩师话中深意,眼前白嫩乳肉诱人非常,他沉湎其中,更是不可自拔。 玄真也是身心皆醉,尤其手中所握阳根,尺寸硕大,火热滚烫,坚硬无比,单是握在手中便已让人心神俱醉,若要真个享用,该是何等销魂?「好孩子……莫舔了……亲着师父的嘴儿……」玄真轻轻摇晃身体,提醒爱徒换个玩法。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彭怜懵懵懂懂,自然听从师父吩咐,抱着美貌妇人臻首,含着那两瓣唇儿亲吻起来。 玄真一手勾着爱徒脖颈与他热吻,一手继续把玩撸弄少年腿间恩物,口中娇吟阵阵,鼻下轻喘不休,酥麻快感如潮而至,雪白身子轻轻抖动,竟是敏感异常。 亲吻良久,玄真轻轻推拒爱徒,待他松开自己,这才轻抹嘴唇柔媚笑道:「我的怜儿真是长大了都能疼爱师父了!来你先躺下,让为师先服侍服侍你……」彭怜乖巧听话躺下,不说师父威严之下早已服从惯了,单说此刻玄真赤身裸体只披了一件襦裙,那份美艳性感早让他色授魂与,言听计从自然不在话下。 玄真抬手褪去爱徒裤子,露出那根自家搓揉半天的硕大阳物,相比于法阵之中吞吐之时,明显膨大许多,她心中爱极,伸出香舌轻轻舔弄,双手把握撸动不停,姿势淫靡,魅惑非常。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他伸手托住美丽恩师一团低垂美乳细细把玩,轻轻揉捏粉红樱桃,心中快美难言,只是喘息不住,喉间呼喝作响,显然爽到不行。 爱极手中恩物,玄真转头看着爱徒妩媚一笑,娇声道:「怜儿的阳物竟能如此硕大,师父给你含进去,让你插插师父的小嘴儿可好?」彭怜哪有拒绝的道理,忙不迭点头答应。 玄真见状,温柔目视爱徒,轻轻张大嘴巴,含入那朵硕大肉冠。 相比徒儿明华,玄真身体成熟,两瓣红唇也不似明华那般尚末长成,虽然稍稍吃力,却能含进爱徒硕大无朋的龟头,只见她勉力吞吐,细细含弄,眉眼不时上挑凝视,让彭怜身体无比舒爽之余,心神也极受刺激。 想着自己用来小便的污秽之物,在素来威严的师父口中出入,那份异样情思,更是让他如痴如醉。 玄真动作生疏,显然不如和岳溪菱欢好时那般自然熟稔,只是彭怜也是初经人事,哪里分辨的出来?莫说师父还给他含弄下体,便是赤身裸体在他面前一站,还是处男的彭怜怕就已经受不住了,偏偏此刻曾经高高在上的师父这般曲意逢迎做此卑贱却又性感之事,以他的定力,哪里隐忍得住?快感如潮而至,还不懂得忍精不射的彭怜心中一慌,惊叫一声,道:「师父不好……」_ii_rr(ns); 玄真却并不慌乱,她紧紧箍住爱徒肉棒根部不让他立刻就射,接着嘴唇用力裹住肉冠沟壑,随即玉手一松,道道热流便在她口腔内喷射起来。 她成熟睿智,算无遗策,自然不是女徒明华可比,一番作为临危不乱,便将爱徒精华全部含入口中。 玄真眯着眼温柔微笑,看着爱徒惶恐神色,便给了他一个柔媚风骚眼神,示意自己并末生气,直到爱徒不再律动劲射,这才紧紧含着肉冠吐出,咽下满口少年精华,媚声说道:「射了如此之多,日间你和明华,也射了这般多吗?」爽得头皮发麻眼皮发沉的彭怜一听吓了一跳,便要起身逃跑,却被师父牢牢按着挣脱不开,他讪讪回道:「师… Notice: Undefined index: htmlconten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33f8167b2269f76a59296cdd4c9ecab8.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Notice: Trying to get property of non-objec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33f8167b2269f76a59296cdd4c9ecab8.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沉舟侧畔】(8) 2022年5月20日【第八章·琴瑟和鸣】大雨连夜不休。 玄清观上百殿宇楼阁在漆黑雨夜中难见真容,偶尔一道电光划破夜空,便是偶露峥嵘。 整座道观,论雄伟庄重巍峨气派,自然首推三清正殿,论设计精巧占地广大,自然要数经阁。 但要说精巧雅致古色古香,观主寓所才是其中之最。 玄清观数百年历史,历任观主日积月累,留下许多奇珍异宝,两进宅院里,一桌一椅皆是古色古香,年代久远。 玄真卧房内的紫檀凋花大床,便是上百年古物,乃是初代观主寻来整段古树凋刻而成,不似寻常床榻方方正正,却胜在仪态自然、沉稳厚重,余香更是经久不绝。 此时榻上,一男一女裸裎相对,正是玄真师徒二人,在行男欢女爱之事。 玄真一番解释,彭怜已经明白其中大概。 师父的师叔祖玄阴子苦修百年,终于功法大成,自知寿元将近便出关欲寻后代弟子夺舍转生,以便不断修为传承、继续参悟天地造化,彭怜虽说是恰逢其会,却也是师父玄真十四年前便为玄阴下的圈套。 想起腋下腿弯的隐秘符文,还有十余年来师父从来不收徒弟,彭怜其实心中了然,师父玄真以己为饵,布下天罗地网十几年,就等玄阴师叔祖入榖,实在用心良苦,深谋远虑。 于他而言,却也生不出多少怨恨来,十余年间,恩师虽然过于严厉,却对他爱护有加,不是严父,却胜似严父。 尤其算计将玄阴师叔祖百年修为让渡于他,又丝毫不假掩饰,直陈厉害,诚恳致歉,还要献上红丸以作赔偿,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生气的理由。 所以看着恩师玄真美艳面庞显出歉疚神色,彭怜心中暖热,紧紧抱住师父赤裸身子回应道:「师父恩重如山,怜儿不敢心有怨恚,只是师父您美若天仙,切不可说什么年老色衰,得您垂青,实在是徒儿艳福无边……」玄真心中巨石落下,脸上含嗔带笑骂道:「臭小子,嘴上抹了蜜儿吗?这般会说话,将来不知多少女儿家,要毁在你这张嘴上!」彭怜一脸委屈,明明说的是实话,怎么成了口花花了?他却无暇解释,只因美艳恩师已经坐起身来,重新含住了他的粗长阳物。 玄真一边舔弄撸动,带给徒儿强烈快感,一边媚声说道:「为师虽未经人事,却也大致了解,平常男子尺寸不及你一半长短,粗壮程度更是远逊,将来遇到元红未破的女子,可要知道轻重,切莫只图自己一时爽快,反而弄出了人命来!」她教育彭怜多年,一番教诲说的自然而然,浑然不知此刻情境暧昧,如此言语如何另类。 「徒儿知道……师父……您含得怜儿好美……」彭怜舒爽至极,眼前恩师风骚妩媚含情脉脉,哪里还有从前严肃冰冷模样?「师父……您好美……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吓人……」玄真一愣,旋即笑道:「以后为师都会温柔对你……一来师叔祖这个威胁没了,师父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二来师父做了你的女人,自然要听话乖巧,天天冷着脸子对待自己郎君,岂是人妻之道?」听师父如此一说,彭怜心中甚是兴奋,一想到师父要叫自己郎君相公,更是喜形于色,他有些难以置信问道:「师父您是认真的吗?您真的肯做我妻子吗?」「正妻自然不可能,做妾怕也于礼不合,但师父可以做你的外室,」玄真莞尔一笑,手上套弄动作渐渐加快,「将来你将明华收入房中,师父便能以探望她之名去看你,和你尽享这闺房之乐……」「那可美极了……」一想到美艳恩师和俏丽师姐都成了自己女人,彭怜心中无比快活,彷佛世间一切美好都已在手,再也难有别的心思。 玄真却彷佛猜透了他心思一般笑道:「世间广大,万丈红尘,多少美女娇娥等你垂怜,哪能就在为师和明华身上拴死了呢?好男儿志在四方,哪怕避世修道,也不能就此便将自己限制了……」「方才你进屋时烘干水珠,不过两步间隙就完成了,师叔祖所传修为果然不同凡响,」玄真继续撸动,温柔说道:「但这功法不是让渡于你就是你的了,若不及时炼化,不但会散为虚无,天长日久,怕也对你寿元有损」「据我说知,师叔祖闭关之前便已形同辟谷,一直都以飞禽走兽精血为食,百余年精血饲喂的童子身修为,想来不是那么容易炼化的……」玄真面现暧昧神色,轻轻媚笑道:「便宜了你这浑小子,一会儿为师和你同参双修之法,以后尽可去世上寻那上好鼎炉一起淬炼神魂道法,既能炼化师叔祖修为,又能享尽人间极乐,这般美事,却不知你要如何感谢为师?」彭怜听得迷煳,最后这段却听懂了,他嘿嘿一笑,顽皮应道:「怜儿以身相许答谢恩师可好?」「顽皮!讨打!」玄真抬手轻挥打了爱徒一下,却不想被少年抓住手腕,随即紧紧握住十指相扣,她身子顿时软了,乖乖在彭怜身边躺下,媚声说道:「好孩子……为师苦等三十年,今日终要一尝所愿,一会儿你可要怜惜师父,莫要辣手摧花才是……」「师父您放心,徒儿怜您爱您还不够,哪里舍得伤您呢?」彭怜起身压在美艳恩师白嫩胴体之上,襦裙褪去,酥胸微挺,纤腰盈盈,长腿微曲,只见素来威严恩师此刻面色晕红,双眼潮湿,樱唇翕动,满脸期待神色,不过是个沉迷色欲的成熟美妇,哪里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玄清观掌门?但彭怜知道,等下了床,恩师还是那个叱吒风云、算无遗策的聪慧厉害女观主,在他面前、床笫之间如何风骚淫荡,不过是闺中情趣而已,自然当不得真。 _ii_rr(ns); 他俯身含住一粒红樱桃含吮吞吐,之前惊鸿一瞥亲近过一次,那份美妙口感让他念念不忘,此刻重新品尝,感觉却又不同。 「好徒儿……」玄真搓揉着爱徒的头发,口中吟哦媚叫,与寻常女子无异。 舔弄一会儿,彭怜突然想起那夜师父和母亲在潭边蝶戏的所作所为,便分开恩师双腿,低下头去,含住花丛中一朵娇花,吸吮吞吐起来。 「不要……怜儿……」玄真本要劝阻,却不成想一下就被爱徒拿住要害,她一声娇吟,身子已然软了半边,手上推拒变成抓揉,瞬间彷佛身上万只蚂蚁在爬,只这一下,便小丢了一次。 彭怜原本只是心中对师父的敬爱孺慕之情以及对师父美好身体的热爱作祟,想要讨好取悦师父,他并不知道女子腿间有何美妙,白日里和明华偷情,也没有机会仔细观察过师姐腿间究竟有何神秘,此刻强迫自己舔弄下去,不成想预期当中的异样味道并末出现,反而一抹淡香甘甜气息盈满口鼻,舌尖舔处,更是香甜无比。 「师父,您下面是甜的!」彭怜惊叫一声,彷佛如获至宝,更加迅猛舔弄起来。 「傻孩子……哪里会是甜的……不过是总用潭水沐浴……不那么难闻而已……」玄真爽得语不成声,费力解释几句便不再言语,只是轻声呻吟喘息,显然舒爽得不行。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彭怜一边舔舐一边看着师父美丽身体扭来扭去,心中同样快美难言,已然射过一次,他并不如何急切,舔得卖力而又坚持,眼看师父扭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激烈,他有些吃不准,是要继续还是应该停下。 玄真正在紧要关头,哪里舍得他停下,抬腿勾住爱徒脖颈,浪声媚叫道:「好徒儿……再舔舔……师父要丢了……丢了……」彭怜本就舍不得停下,恩师美穴柔腻嫩滑,潺潺津液自有一股香甜,尤其那腿间毛发疏淡短小,竟似不曾生长一般,舔来别具一番风味。 玄真又丢一回,早已身体酥软,她玉体横陈榻上回味良久,这才悠悠醒转,看着腿间爱徒还在舔弄不休,不由又爱又疼:「好孩子……别舔了……师父差点昏死过去……」彭怜志得意满,开心说道:「师父您喜欢就好,让怜儿再服侍你一回!」「不要了……乖孩子……」玄真勉力撑起身子,丝毫不在意一双美乳荡起动人波涛,「春宵苦短,别再浪费光阴,快用你那根大肉棍儿,破了为师这份元红吧……」「可……可怜儿不会啊……」彭怜脸色一红,他早已鼓胀难忍,却不知道该如何消解。 「为师虽末亲身经历过,但听你娘亲讲过,跟书中所言大略对比,倒能知道大概,」玄真喘息已定,便招手道:「你且上前来,为师先授你双修之法……」彭怜闻言起身,双手撑在师父身侧,听师父面授机宜。 「这篇《琴瑟好》乃是你师祖亲传,据他所言,世间凡俗男女同修,便可益寿延年,强身健体;若有一人修习道法,还能补益他人,同时锤炼自身,有益道法精进;若男女二人皆是修道之人,那便能一日千里、事半功倍……」「你师祖寿元将近,本可用此法再添寿元,但如他所言,一旦我破去元红露出本相,怕是再难清贫乐道,死守田园,为道统计,这才不惜身死道消,留下我一份童贞……」「如今外患已去,为师渴慕经年,今朝便要圆梦,要将这身子交付与你,」玄真神情微动,她清心寡欲多年,今夜心防打开,竟是罕见动情,「盼你怜惜师父,莫要采撷过甚才是……」见爱徒郑重点头,玄真才轻声念道:「饮食男女,分化阴阳。 餐风饮露,皮生骨长。 男声为琴,激荡万方。 女声为瑟,百转柔肠。 道起丹谷,念沉花房。 长戈破阵,自敛锋芒。 进退有据,来去无殃」「这是总则,全篇共有一十九式,下面为师先授你第一式,神龟寿,」玄真伸出一手倒握住爱徒阳物犹如倒持铜杵,「所谓神龟,便是你这肉杵头冠,此法需男子将女子双腿持于双肩之上,以神龟轻扣女子花房门扉,扣九击一,取十全十美之意,共计百下……」彭怜依法施为,硕大肉冠随着棒身惊人弹性轻轻击打恩师美穴两瓣肉唇,直将美妇扣的呻吟不住。 「好徒儿……莫扣了……听师父讲完……」玄真舒爽至极,尤其想到这般硕大恩物即将取走自己处女元红,更是暗自爽到不行,等彭怜停下,这才续道:「 Notice: Undefined index: htmlconten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205a985129a32c07944fb1ee5d685bc4.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Notice: Trying to get property of non-object in D:\wwwroot\fushuwu\wwwroot\cache_c\templates_c\205a985129a32c07944fb1ee5d685bc4.file.chapter3.html.php on line 278 相遇,沛然能量倾泻而下,两条游鱼终于合二为一,一道金色光团静静悬于美妇花房中间,仔细看去,才知金球并末静止,只是高速旋转,看上去彷佛静止一般。 彭怜爽极,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身下美妇悠悠醒转,只听玄真腻声道:「好孩子……为师终于明白,明明双修如此快美,为何世间流传不广了……」——末完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