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乃合欢宗主》 本座乃合欢宗主(1)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本座乃合欢宗主!】(1)我从马桶而来作者:wy123r2021年4月29日字数:4526青山环绕,四处仙雾升腾,从风水学上讲,此处正是一片仙家福地。【最新发布页: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破败的山门上,四个大字银钩铁画。 陈长远怔怔地看着「合欢圣宗」四字,站立不动,陷入了沉思。 他本是一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入职高科技公司,整个二十四岁的人生毫无污点,与女友更是郎情妾意,末来一片光明,结果莫名其妙上厕所被吸入了抽水马桶,穿越来了此地。 他醒来时是在厢房的床榻之上,床旁站着一老人,告诉他他昨晚投了河,及时被人发现才给救了起来。 唉……果然是毫无想象力的穿越啊。 他吃过早点,想要出门四处走动,观察情况,而老人貌似是他的长辈,看他举止神情恍惚,为防他再次寻死也跟了过来。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陈长远回过神来,看向老人,老人也垂手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言。 终于在莫名的尴尬中,老人发言:「宗主,可是有何吩咐?」哦,原来我是这什么」合欢圣宗」的宗主啊。 话说我是穿越到了仙侠世界了么?可是这「合欢圣宗」一听就是采阴补阳的邪派啊,至少以前看的仙侠小说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这么设定的。 身为一名新世纪三好青年,陈长远的三观还是比较正派的,自然对采阴补阳的淫邪之事有些看不上眼,但他也没多问,毕竟现在情况不明。 虽说内心紧张,但他依然发挥了表演才能,自然而然地代入了宗主角色。 「陈老,随我四处走走,我想查看弟子们的修行情况」陈老是老人的自称,早晨服侍陈长远之时说出口的。 陈老有些讶异,似乎有话想说,但终究没出口,只是道:「宗主,随我来」陈老自前方引路,而陈长远终于得闲好好打量了一下这「合欢圣宗」,说不得,这应该是自己末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落脚之处了。 最显眼的还是山门正前方的大殿,不说檐牙高啄,却也有一番恢弘之意,但莫名的是殿檐四角缺一,檐下有些碎石。 而本该挂在殿门上方的牌匾也碎成了两片,靠于墙壁,一片上书「登善」,一片上书「阴阳」,看来此殿原先应作「登善阴阳殿」称了。 只是一番残破使得该殿连同整个宗门都沾染了一丝衰败之色。 走过大殿,陈老带着陈长远走至一洞府前,说道:「本来此处是张天赐的洞府,但那日之后,他已离去了」张天赐是谁,那日发生了何事,为啥离去?算了不管了。 陈长远点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走了很久,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后山,来到了一处园圃前止住。 这应该是一处药园,里面种植的应该就是小说里用来炼丹的药材吧。 这里曲径通幽,穿过山道别有洞天,各类药材郁郁葱葱,阳光照射下泛着灵光,几处茅草房远处立着,倒是一片悠闲景色。 陈老冲着那茅草房大喊:「吴天星、赵天意、毛天平,宗主驾临,快快出来拜见!」过了好一会儿,陈长远有些不耐烦了,才从里出来两人,一人光着膀子,长得五大三粗,另一人贼眉鼠眼,一看就是鸡鸣狗盗之辈。 两人快速走来立定,行礼道:「见过宗主、陈老」陈老冲那光膀子的粗头大汉问道:「吴天星,毛天平呢?」那汉子叫吴天星,剩下的那贼眉鼠眼之人看来便是赵天意了。 话说长得这么丑,有个屁的天意啊。 陈长远在心中吐槽。 吴天星道:「在里面睡觉呢」陈老无语:「这都几时了?你去喊他,让他前来拜见宗主」吴、赵两人对视一眼,赵天意咳嗽一声,道:「陈老,并非他不起床,而是他用了入梦之法,已在梦中醉生梦死了」「这是为何?」吴天星皱眉道:「还不是前几天那事,那小子的青梅竹马被那些淫僧给掳走了,现下想来肯定遭了贼手,失了贞洁还生死不知,他一时接受不了就选择入梦了」陈长远无语,这到底发生了啥事?听这话,毛天平怕是精神压力过大而选择了逃避人世,去往梦中世界与相好欢爱了。 陈老此时急瞅了一眼陈长久,看他面不改色,才继续道:「你们两个能唤醒他吗?」他俩齐齐摇头:「我们不行」赵天意补充道:「只有他自己醒来,或者同样用入梦之法去他的梦中唤醒他」陈长远微一思索,当先走向剩下的那间茅草屋,道:「都跟我来看看」四人进了屋,看见房里一地酒坛子,桌子上放着没吃完的剩菜剩饭,由于夏天时节天气炎热,此时已生了几只苍蝇嗡嗡绕着乱飞。 床上躺着一人,四仰八叉地乱盖着被子,被子上呕吐出的腌臜物染了一大片,泛着一股浓重的酒气,酒气混着屋里的霉味,臭气逼人。 天呐,这是来了垃圾堆吗。 陈长远捂住鼻子,装模作样走上前查看,发现这个醉倒的男人「毛天平」倒是一副好皮囊,眉清目秀,即使瘫痪状态依然不掩其俊容,果然不愧是有青梅竹马的男人!只是心性太差,遇到一点挫折就逃避,不就是妹子被淫僧抓走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去救回来不就得了?哦对了,淫僧是什么鬼?陈长远此时屁都不会,当然解不开入梦之法,于是他假装探查一番便收了手,看向吴天星、赵天意两人,道:「你们两个有女人吗?难道也被淫僧抓走了?」吴天星、赵天意两人又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困惑,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全宗女人都被抓走了,按宗主的意思,难道有漏网之鱼不成?赵天意看似更机灵些,先道:「回宗主,确实如此,我俩的道侣师妹都被抓走了」3j3j3j.#chao#<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ian##jie#陈长远再次无语,这特么想来这「合欢圣宗」前些时日遭了淫僧的攻打,这淫僧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女人啊!然后他意识到了一个恐怖的问题:我这前身的女人是不是也被抓走了?我是宗主,按理说我应该也是有女人的!他迫切的想搞清楚这个问题,虽然前身的女人和他关系不大,他对她或她们也没有感情,但这毕竟关系到了他此世绿不绿的事实。 穿越前他没有牛头人癖好,穿越后也不想有,毕竟他是一个三观端正的三好男人。 他已经有了一种很不祥的感觉,前身跳水自尽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 于是他装作头疼欲裂的样子,双手用力扶桌,桌上的盘子随着桌子掀翻霹雳哐啷打碎在地,他也一屁股坐倒在地。 陈老和吴、赵二人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探查。 陈老颤颤巍巍地问道:「宗主,你怎么了?」陈长远双手抱头,两手撕扯着自己束好的头发,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话语:「突然……头好疼……有什么想不起来……」不得不说,他的演技还是很好的,这疯癫的样子硬是装的跟真的一样。 陈老用手抚上陈长远的手腕,像是在断脉,过了一会儿道:「脉象没差,看模样应该是癔症」吴、赵二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陈老吩咐他们道:「去取碗水来」片刻水取来,陈老施了个法决,碗中水便似蛇一样流动在陈老指尖,随后凝成一滴,陈老手一拨,那滴绽放微茫的水珠射向陈长远眉心。 水入眉心,陈长远瞬间感到心头一阵清凉,仿佛世界都静了下来。 哇,好神奇的法术!陈长远心想。 于是他停止了疯魔表演,气喘吁吁说道:「好了,我没事了。 辛苦你们」陈老仍是面带担忧地看着他,问道:「宗主,刚才究竟是怎么了?」陈长远回道:「一时间想到了好多事,却又想不起来,头一下子疼的像有人用刀子割」陈老道:「想到了什么事?」「女人,好像好多女人……还有和尚」陈老叹了口气,道:「果然如此。 宗主你肯定是因为七日之前的事,昨夜才去行那自尽之举。 也正因如此,才会得了这癔症」吴、赵二人面面相觑,宗主昨晚自杀啦?陈长远拉着陈老站起身来,道:「陈老,你告诉我,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被抓走了」陈老欲言又止。 吴、赵二人也是面带迟疑。 陈长远面不改色,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陈老的眼睛。 陈老再次叹气,道:「宗主,我想知道你还记得些什么,又忘记了什么」「其他的都还记得,和尚来攻打宗门,我们损失惨重,只是我好像忘了女人的事」这些都是陈长远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确实如此,除了在外历练的妙水娃儿外,其他全宗上下的女前辈、弟子都被他们抓走了,连我那炼药的老婆子他们都不放过。 不过,你的末婚妻倒是被人救走了」哇,我还有个末婚妻啊!陈长远心里暗叹,天见可怜,没有被绿。 陈长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结果下一句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是……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都被抓了……」「噗」陈长远一口老血,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陈老此时怒目圆瞪,双手握拳,看着陈长远大声道:「虽然如此,但我老陈就是豁了这条命来,也要救出主母和小姐!」随着他掷地有声的呐喊,陈长远感觉周身一阵气流涌来,茅草房门都被吹的哗哗作响。 这老头好强的内劲!如果是他,应该能做到吧。 陈长远心里弱弱的想。 这俩人是前身的母亲与妹妹,和我陈长远没什么关系,如果难度不大,我当然不介意救一救,但是如果要命的话,还是算了,毕竟我陈长远是新时代大好青年,在异世界应该安稳发育,为以后混吃等死打下稳固基础。 在前世陈长远虽然混的还不错,但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财富自由然后混吃等死。 想是这么想,陈长远却同样握紧双拳,作咬牙切齿状:「没错,我就是死了,死外面,也要把我的亲人们救出来!」陈老欣慰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暗想这孩子以前不学无术,可遭逢大难又自尽不成,终究心气儿是起来了。 陈长久看向吴天星、赵天意二人,道:「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想的?」吴天星道:「弟子愿意跟随宗主、管事一道救出我那道侣,只是弟子修道不成,目前只是个入道境,怕是不堪大用」陈老鼓励道:「世上无难事,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你不必多想」赵天意支支吾吾一阵,终于道:「我那道侣是宗门给分配的,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她对我也一样,我俩只是在一起练灵犀心经,救人什么的我……」陈长远一把捂脸,感情这宗门还分配老婆?万一男的不够分那就一夫多妻?女的不够分就一妻多夫?陈老看赵天意这怂样子就来气,作势欲骂,陈长远止住了他,道:「救人这事勉强不来,他没这念头就算了,那女弟子我们日后一道救出便罢」顿了顿,陈长远又道:「但现在宗门初逢大难,你既然没走,仍然留在宗门,想必也有你自己的打算。 但身在宗门一天,便一天是合欢圣宗弟子。 以后这药园便归你打理了。 那位毛天平你也得照顾起来,每日帮他擦擦身子喂喂饭什么的」吴天星插嘴道:「毛师兄已经入了筑基境,可以辟谷,不需喂饭喂水」陈长远没理他,只是看着赵天意。 赵天意行了个礼,道:「谨遵宗主法旨」陈长远又道:「其余的弟子呢?怎么就你们三个?」赵天意回道:「其他人都散了,说是宗门毁了,留在这里也无益处」陈长远看向陈老,陈老对他点点头,道:「你自从那日便一直闭锁屋中,不知此事」啪的一声陈长远又捂住脸,感情老子穿越好不容易来一回,就特么给我四个人用啊。 这特么宗主谁爱当谁当,反正我要跑路了。 陈长远暗暗想到。 于是他也不打算问这问那了,眼神四周扫了一圈,指着毛天平道:「你们看看毛师侄有没有将那入梦之法的备份带在身上,若有,我或许可以修炼将他救醒」吴天星、赵天意和陈老三人在屋中找了一番,当然陈长远自己是不会找的,好歹他现在是宗主了,这种杂活可以指挥下属,他袖手旁观,颇有一番领导风采。 果然,在那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枕头下面,赵天意摸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经书,上书「黄粱决」三个大字,看来就是它了。 陈长远接过经书塞进怀里,也不多比比,带着陈老往回走去。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那些淫僧是什么人,这个世界又有哪些势力,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本座乃合欢宗主(2)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作者:wy123r2021年4月29日字数:5565第二章·我于梦中回首陈长远与陈老分别,独自一人回到了屋中。【最新地址发布页: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在路上他已知晓自己前身的父亲已在七日前的大战中阵亡,陈老还嘱咐他,父亡已去,他身为人子应当子承父志,一是为父报仇,二是将亡父留下的宗门发扬光大。 敌人势大,我方便卧薪尝胆,曲线复仇,天降大任于斯人矣……巴拉巴拉一大堆。 对于这些话,陈长远当然是不听的,毕竟他还要为混吃等死娇妻美妾的大业而奋斗呢。 但是……还是先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吧。 陈长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仔细打量。 唔,我这脸还真是长得人模狗样啊!只见镜中那人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袭如缎长发在脑后结成一个髻然后披散下去,搭配身上掌教青衫,颇有仙气。 只是目中那懈怠的目光让整个气质少了一丝稳重,多了一丝慵懒。 陈长远估算,如果穿越前的颜值为一,那此时大概番了十倍吧。 他暗想:这长相倒对得起我,不枉我来此一遭。 收回目光,接下来他将身上所有物品都拿了出来,当然,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的。 他身为一宗之首,储物戒指这种烂大街的东西又怎么会没有呢?一块宗主令、一堆灵石、一副画像、一只同心结、几两金子,两本秘籍:《灵犀心诀》、《行水秘录》,竟然还有一条白色类似裤子样的事物,另外都是些琐碎杂物,看样子像玩具。 除了这些,他又从身上掏出先前的《黄粱决》和……一只黑色手机。 没错,先前他上厕所的时候,正在拿手机打游戏,于是可能由于国产货质量牢靠的缘故,他的肉身经历了马桶里的时空乱流化作尘埃,而他的灵魂竟然和手机一起穿越了过来。 陈长远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只有它能证明我的过去了吧。 他拿起来打了个电话,果然没信号,也就是说这手机目前除了照相、指南、照明……等等功能外,就是个砖头了吧。 他摇了摇头,将手机关机,扔进了戒指里。 灵石就是仙人用的钱,金子就是凡人用的钱,这些都是常识。 他拿起那枚同心结,认真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卵来,于是连同宗主令一同扔进戒指。 接着陈长远展开画像,顿时他眼前一亮:哇,好美的人儿!只见画上那人一袭白衣,双手持笛于嘴角,似在吹奏流风般的乐曲。 那脸蛋眼眸似星月般明亮,鼻头如一颗小巧的榛子点于面上,而鼻梁却如悬胆般高耸笔直,为清俏的面容平添一丝坚毅。 两只耳朵弯曲的弧度有些类似传说中的精灵。 她锦缎般的直发随风而斜,似与那衣衫、那人儿一起要随风而去。 画像右下角写有一行小字:绘安桔月下弄笛于某日。 另有落款印章:如常居士。 看来这安桔应是前身心仪之人了,毕竟画都珍藏着呢,倒是不知是否是那逃走的末婚妻。 陈长远没有多想,将画放在一旁。 秘籍先不说,他又拿起最后那裤子样的事物,皱眉凝思:这是何物?难道是换洗的亵裤不成?他凑近用鼻子嗅了嗅,嗯,一股清新美好的少女气息。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少女气息又是何味道,只能说他天生就有「闻香识女人」的神技,该天赋自打娘胎就有,穿越了也没落下。 他本能的认为这东西并不属于安桔,而是另有其主人,再与那堆玩具联想,他起了一个猜测:这是他妹妹的亵裤。 啪……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拍在桌上,陈长远无语:感情这前身是个妹控啊!将全部东西收拾好,陈长远微声道:「这是我个人所有的资产了吧」他伸了个懒腰,打坐于床上,随手拿起剩下的三本书。 嗯,《灵犀心经》应该是合欢圣宗的修行法门,可以吸引灵气入体,灵气吸纳越多等级越高。 类似于坦克的发动机,提供动力。 《行水秘录》是道术法门,将灵气转化为各种神通用以御敌、攻敌、身法等,各般功用皆有妙处。 类似于坦克的履带、炮弹。 他随手翻看,发现这两本书都莫名熟悉,看来前身确实是学了的,没有偷懒。 陈长远微一动念,早上先前洗漱剩下的水立马波动,化作三个水球,引于身前不发。 他颇感神奇地看着这一幕,手掌微微用力,在他引导之下,水球慢慢凝成了冰球。 他大手一挥,其中一球砸向了目标:椅子。 椅子被砸翻在地,但没有破碎。 第二球砸向桌子,桌子被推的朝前挪了挪。 嗯,一球的攻击力有点像农夫全力一击,简称「农夫的老拳」,三球齐攻就是「农夫三拳」了。 陈长远默默想着。 还不错吧,毕竟这是他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攻击类道术。 《行水秘录》是本粗浅功法,只记载这凝冰术和一个遁术。 可以说陈长远目前是没有身法的,赶路只能靠脚,不过宗门有飞行法宝也不一定。 遁术是保命跑路用的,施展需要精血,代价颇大,陈长远现在不想尝试。 于是他翻开最后一本《黄粱决》,发现里面所记载的文字很浅显,无非就是:引气转体,清心凝神,四心朝天……反正以他那粗浅的文言水平与道法理解竟然能看懂。 嗯,想必毛天平能自行练成也是因为这书讲的太透彻的缘故吧。 陈长远大喜过望,边看边练,没多久意识陷入了混沌…………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四周是无垠的黑暗,边缘闪烁着银色的光,脚底是黑色的大海,一望无际。 他就这么奇迹般的站在海面上,竟然无法下沉。 他双脚微微用力,发现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托着他。 这应该就是我的意识世界了吧,《黄粱决》里是这么写的。 他迈步前行,好奇地四处打量,此处风平浪静,水波不兴。 突然间前方一点亮光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警惕着慢慢行过去,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如果意识被陌生的危险吞噬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越来越近,只见一光亮人影卧于海面,随着海水起伏不定。 那人双目紧闭,两腮肌肉用力,牙关紧咬,面露挣扎之色。 陈长远仔细打量那人的面孔,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他自己!不,不对,这是身体原主的面孔!陈长远俯下头,看着海水中自己的倒影,果然已经恢复成只有现在十分之一帅的那个本来的自己了。 这人居然还没死,得找个法子弄死他。 陈长久暗暗想到。 毕竟身体只有一个,这是你死我活的争夺,不可心软。 陈长远立马施法,想用海水凝成冰球「农夫三拳」来把原主灵魂砸死,但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身体里毫无灵气感应,身下的海水也依然水波不兴。 看来要用破神类道术啊。 陈长远暗想。 破神类道术是指调取灵魂能量直接攻击敌方神魂的法术,威力巨大,魂死则神火,不似一般道术伤害肉身。 在前世仙侠小说中,这类道术都要很高等级才能施展,不知此世界如何。 没办法了,直接用拳头把他打死吧。 神魂当然可以直接伤害神魂,陈长远也是雷厉风行之人,撸起袖子就冲上去干架。 冲到近前,看到原主神魂那闭目狰狞的模样,他心念一动,拿脚踹了一下屁股,没反应,又猛踹了一下裆部,那灵魂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却依然没有睁眼。 3j3j3j.#chao#<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ian##jie#正要再补一脚,那原主灵魂突然似陷入了梦呓:「母亲……洛儿……你们别去……啊呜……别离开我……」他呜咽一声,继续道「父亲……父亲……别过去……会死的……」呓语断断续续,灵魂的身体也渐渐蜷缩成了一团,就像受伤的小兽。 他将手反复摩擦脸颊,似要感受身体剩下的温柔。 但这人终究没醒过来。 陈长远皱眉看着这一幕,暗想这原主却也凄惨,爹死了留下一大烂摊子宗门,妈和妹妹被淫僧掳去,看他和毛天平吓成这窝囊样子,这俩女人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现在身体还被自己这异世界来客夺舍,灵魂还被自己踢裆……果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陈长远默哀片刻,正要继续补拳。 突然他眼睛一亮:对了,这人这模样不就是陷入了梦魇嘛,我刚好可以入他的梦啊。 这梦八九不离十就是淫僧来袭的场景,我不如就此探查一番,弄清来龙去脉,为以后是去是留做打算。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陈长远也是胆大心细,立马施展自己才学会的入梦之术。 他双手掐个法决,一指点向卧浮于海的原主灵魂,一道神光闪过,没入其眉心不见。 轰隆一声,似穿越了黑暗,四周光芒亮起,陈长远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躺在厢房的床榻上。 外面天光微明,似是卯时,陈长远懒散惯了,他父亲也不逼他修道,他爱过凡人的生活,晚睡晚起,颇得逍遥。 于是揉揉眼睛翻个身,想继续睡。 突然怀里柔软的东西吓得他一跳,他立马睁开了眼睛。 骤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眨忽眨的,那双眼睛凑他极近,他可以清晰地数清每一根睫毛。 眼睛看他醒来,顿时咪成了两轮弯月。 陈长远远离了些,看清楚是他妹妹的脸,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他双手先是在被子里一摸,发现她果然没穿衣服,这一摸就摸到了娇嫩的双乳,他触了电似的缩回手。 而他妹妹依旧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陈长远在被子里离得远些,咳嗽了一声道:「洛儿,你我孤男寡女,又是亲生兄妹,你大清早的在我床上成何体统?」洛儿撇撇嘴道:「这都多少次了,每次兄长都要说这么说」陈长远双目圆瞪,作势欲起,动作似要将人连被子一块扔下床。 洛儿止住他,一只手作了个「嘘」的手势道:「哥哥,母亲在洞府修炼呢,这里动静太大母亲是可以听到的」陈长远无语,只得作罢,无奈道:「好吧,那你乖乖起来,为兄也要修炼了」他指了指后门,意思是让从后面溜走。 而洛儿没有理会他的手势,只是侧过脑袋看向他,认真地道:「哥哥,你喜欢我吗?」「不喜欢」洛儿突然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怀里,陈长远感受到手里少女乳房凝脂般的手感,下体一阵火热,他咽了咽口水。 「哥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陈长远因生性懒散,修道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下也只是个入道境。 而他妹妹却因天赋异禀再加勤修苦练,在今年满十六之际,已经进入金丹,是名副其实的金丹大佬了。 他知道金丹大佬是什么威能,于是也不打算抽手了,就那么空握不敢握实,五指张开抽搐,惹得洛儿咯咯直笑。 他转头瞪着懒散的死鱼眼,似要用目光将她击退。 双目交汇处一阵噼里啪啦。 洛儿不为所动。 「好吧,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陈长远无奈道。 突然他感觉自己下体的肉棒被弹了一下。 嘶,好痛!要害被袭,陈长远连忙伸手保护要害。 可惜迟了一步,他的肉棒已被洛儿的另一只小手握住。 小手故意逗弄,握住上下撸动。 嘶,好爽!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虽然没有自己右手那么爽,但青春少女的手果然是不一样的啊。 陈长久感受良久,默默回过了头,看到了洛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哥哥就是会骗人,明明都这么硬了,还说不喜欢我」洛儿冷哼。 「这是不一样的。 子曰:食色性也,即使是像为兄一样的君子,也不能控制……啊!你放手!」洛儿当然不放:「那哥哥为什么藏着我的亵裤呢?」「胡说!你这恶丫头,那是你栽赃陷害,子曰:非礼勿视,为兄怎么可能做那下流……啊!」「不承认拉倒,反正就在你戒指里」「你!我……啊……我现在就还给你」「我才不要呢,谁要沾了你那下流液体的东西。 你就好好留着用吧」洛儿道。 陈长远真的无语,这个恶俗妹妹总是变着法欺负他,他又打不过她,只好逆来顺受。 此时肉棒被她握在手里,更是反抗不能,心里一阵憋屈。 「哥哥,我马上就要走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洛儿已经金丹境了,父亲本身也就合合境,合欢圣宗对她来说已是一滩浅水。 她这条大龙被雪之下冰宫相中,没几天就要远行求道去了。 而父亲对此也双手赞成,毕竟雪之下冰宫乃是陆上四大神宫之一,各种玄妙道术非比寻常,而其宫主细雪仙子陆梨更是一代渡劫大能,只差一步便可登天。 总而言之,能入雪之下冰宫是陈家求之不得的好事,于洛儿更是好处多多。 陈长远自然没什么好反对的。 他苦笑道:「啊……洛儿啊,你已经是金丹大佬了,为兄才是入道。 嗯……你马上要拜入雪之下冰宫,以后更是前途无量。 啊啊……就算咱们不谈血缘,说不得以后你渡劫升仙,而为兄却早已寿元耗尽而化作黄土」洛儿眨眨大眼睛,状作很无辜的样子:「呐,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啊。 哥哥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废人吧,等以后洛儿厉害了,就把你关在笼子里,每天喂你人面果,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人面果是一种增加寿元的天材地宝,珍贵无比,陈长远自然知道。 这……先不想每天喂人面果的可实施性,单是关在笼子里这一点他就无法接受,开玩笑,我陈长远是何等逍遥之人,哪能受此酷刑。 陈长远不动声色,默默忍受下身涌来的快感。 他故作苦恼状,道:「即便如此,但安桔与我已有婚约,我与她虽相处不多,但这婚约却是先人所定,要作数的」洛儿听得此言,目光微暗,但随即一亮:「哥哥,你去退了好不好?」「这……不太好吧。 此事于礼不和」陈长远心里那是一万个不赞成,他早就仰慕安桔之风姿。 他觉得天下间就没有比安桔更适合自己的人了,至于安桔是否看得上他,他想当然的肯定了,毕竟他自认为相貌堂堂,风采绝世,而自己对世俗儒学的解读更是惊天一笔,敢问当代帝王,孰末读过我陈某的治世文章?要是安桔的小手此刻能为我撸动……啊,说不得,啊,我……我……我就得飞升了。 陈长远感到下身快感如潮,无耻地意淫。 洛儿听到否定的答案,自然心中黯淡,她低下头去沉思,但瞬间抬头恢复了灿烂的笑容:「安桔和哥哥一样是入道境吧,我去把她杀了,哥哥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至于做小什么的,洛儿的大脑里就没有这个词。 陈长远心里一阵恶寒,他看着那天真纯善的笑脸,就知道他妹妹这话是认真的。 知妹莫如兄不是么。 他刚要说话,突然身体里一阵强烈的快感涌过,这快感麻痹了他的口腔神经,于是他保持着嘴巴微张舌头伸出的滑稽模样,可耻的发射了清晨的第一泡精。 精液如同水弹射在被子上,流下来糊了洛儿一手。 洛儿嫌弃的甩甩手,道:「真是下流的液体呢」陈长远看着她嫌弃的样子,又是一阵无语,话说刚刚是谁那么喜欢自己的!他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无所谓,突然脸上一阵滑腻湿润的触感,转眼就看到洛儿正用他自己的脸来擦手。 「你!」这下陈长远出离了愤怒,他大叫一声,揭被而起,猛的朝洛儿抓去。 洛儿闪躲,两人一阵手忙脚乱的打闹。 银铃般的笑声中,天色破晓。 果然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本座乃合欢宗主(3)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作者:wy123r2021年4月30日字数:6065【第三章、梦中不知身是客】陈长远只感到心里一阵恍惚,四周的世界充满了不真实感。【最新发布页: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他摇摇头努力将这种莫名的疏离感抹去,看向在自己榻上乱蹦乱跳的洛儿。 唉……这丫头小时候多乖巧啊,曾几何时却变成了这般恶劣性子。 那时自己每日与她讲故事、念诗书,她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听,间或问出几个为什么,而自己旁征博引的解答常常只是回报以她的讥笑。 阳光洒向草地,小人儿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听着故事不知何时便沉睡了去,愈发像只慵懒的猫儿。 这干净温暖的记忆贯穿了与洛儿相处的整个少年时光。 她就是那时对自己产生了依赖感的吧。 陈长久把这病态的依赖感甩锅于不靠谱的爹妈,他们生下洛儿便做了甩手掌柜,一个忙于开拓宗门,一个忙于修炼,而以自己这不爱修道爱尘世的性子,自然而然地接下了奶爸的工作,把屎把尿地将她拉扯大。 直到洛儿初长成,开始跟随母亲修炼,自己才与她日渐分离。 嗯……她见过的男人太少,再长大一点就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吧……陈长远露出了奶爸般的慈祥笑容。 他神清气爽地洗了把脸,突然耳边传来了声音:「长远,过来正殿,你父亲有事找你」这是母亲的声音。 陈长远立马打了个哆嗦,赶紧洗漱、整理衣襟,将自己打扮成颜值最佳状态。 对于父亲找他何事,他心里已有谱,毕竟安桔来了宗门嘛。 洛儿看着他容光焕发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到为了何事。 她立马眼泪汪汪地委屈道:「哥哥不要我了」陈长远无奈道:「没有的事,哥哥永远要你」总之先糊弄过去吧。 「可是……可是哥哥要和那个坏女人见面了啊。 以后她就是你的新娘子,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洛儿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往下落。 陈长远一把拍向额头,这丫头……越来越离谱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洛儿眼珠一转,伸开双手呈拥抱状:「哥哥抱我」这都多大了还要抱,这丫头脑子里怕是有坑……唉,就当关照残障人士吧,毕竟子曰:……陈长远走过去,伸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在洛儿无语的眼神中疯狂循环举高高。 真是无聊的恶趣味啊,陈长远心里嘿嘿直笑。 洛儿止住了他双手的动作,道:「好了哥哥,现在我要亲亲」「嘛」的一声,陈长远嘴唇给了她额头一个大大的吻。 「不要额头,我要嘴巴」洛儿不依不饶。 这……看着她那毫不妥协的目光,陈长远知道自己这关避不过去了。 算了,就当是父爱的恩赐吧……陈长远伸头亲上了洛儿的嘴唇。 顿时有条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打转回旋。 噗!他赶紧一把推开妹妹,而洛儿露出得逞的表情咂咂嘴,却又作出挥苍蝇的动作,道:「真是无趣的哥哥呢。 好啦,好啦,你快去吧,你的末婚妻要等不及了」陈长远立正、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 而洛儿在他身后发出了猫儿般的窃笑。 晨光中的合欢圣宗氤氲在青山蒸腾的雾气之中,心中不真实感愈发强烈,但陈长远不做理会。 这宗门是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他还是散修时屡得奇遇,先是泡上了身为银月天宗圣女的母亲,后与母亲一道入上古秘境寻得《乾坤同心决》残本。 得此上古秘卷,父亲自然与母亲合力参悟补缺,在这过程中母亲自然也被搞大了肚子。 他们二人均是天资绝顶之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秘卷被解析成两部经书,正是合欢圣宗的立派之本:《灵犀心诀》和《乾坤阴阳诀》。 修炼前者需男女双修,借阴阳二气洗涤肉身杂质,练到精深处,可使男女异体同心,双方彼此通感共情,不需询问便知另一半的情感,正所谓心有灵犀。 由于被破了身,母亲自然不能再当什么劳什子圣女,于是在银月天宗一大帮橘皮老道姑的棒打鸳鸯下,父亲带着母亲疯狂逃窜,终于在友人的说和与支援下建立了这「合欢圣宗」。 这些年苦心经营,斡旋于各方势力,终于将宗门拉扯起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父亲一直秉持小而精的宗门发展方针,绝不撒大网广收徒,毕竟一万个资质心性差的徒弟也比不上一个与宗门有缘的天纵之才。 于是,发展了这些年,合欢圣宗也就几十来个人。 要把《灵犀心诀》练成,双修必不可少,于是父亲又定下「分配道侣」的内部规定。 当一名弟子修行到需要双修之时,宗门便会指定另一名异性弟子与其配对。 对此,陈长远颇感无语,毕竟这事太不合他所认定的儒家价值观,虽说修道之人不看重贞洁与感情,一心只向大道,但这……也太像动物交配了吧。 他隐隐有种预感,合欢圣宗这么发展下去,有沦入淫邪宗门的危险。 也不知道那个不靠谱的爹是怎么拍脑袋定的这规矩。 陈长远甩开杂念,大步迈入了登善阴阳殿。 不得不说,合欢圣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是这正殿修的颇为气派。 殿内烟雾缭绕,燃的是产于北海的鲸油香,此香闻者清心静气,有对抗心魔之功效,端的是好东西。 看来这吝啬老爹为了招待贵客,忍痛拿了出来。 殿内加上陈长远共有五人,其中父亲做于上首主座,母亲和另外两人分主宾坐于下首蒲团之上。 陈长远先向父母各行一礼,随后落座于母亲下首。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偷瞅正对面的女子,而那女子此刻也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此女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安桔。 哇……果然和画像上一模一样啊。 依然是那袭白衣,那如黑色锦缎般的直发,那双明亮如星月的眸子……眼前人瞬间和他印象里的安桔合二为一。 陈长远虽从末正式接触过她,但对她的事迹却了如指掌。 她与自己一样,是人间的行者,他致力于沟通人间与修仙界,游走于帝王之间,努力推销他那还政于民的治国理念;而她如月夜下的精灵,茕茕孑行于苦难之中,那温柔的笛声似可以抹平人们心中的伤痕,所有所有的哀伤与痛苦都在笛音中化作泪水,随风而逝。 总之,陈长久认为两个入道境的菜鸡相性合拍,更有媒妁之言,这必然是一个圆满的爱情故事。 他心里暗自欢喜,表面却正襟危坐,瞄了一眼便目不斜视。 而对面的安桔也目露好奇之色打量他一番,随即微微低首,像是陷入了沉思。 这时坐于上首的父亲咳了一声,指着坐于安桔旁边的老者出声道:「长远啊,这位是安知地,他乃是安家长辈,更是为父知己的胞弟,你们认识一下」「见过安前辈」陈长远站起揖了一礼。 不过看这老人的相貌倒是比父亲老了很多,竟是父亲平辈。 陈长远暗自腹诽。 那安知地抚须呵呵直笑,道:「今日一见,才知世侄一表人才,果然人中之龙」不过他转头又面露疑惑之色,看向父亲说道:「不过这娃儿为何只有入道之境,我观他灵台透彻,按理说好好修炼这个年纪不应如此」「陈增华,莫非是你不好好教导他的缘故?」父亲,也就是陈增华一阵抽搐,他仰头抚须,似乎正酝酿着措辞。 看着父亲装模作样,陈长远内心吐糟:还装呢,从来都没有教过我什么,修炼都是妹妹教的。 不过他也自得其乐,毕竟他也懒得修炼。 这时母亲发话:「他自小懒惰成性,只爱捣鼓一些世俗杂学,他志不在此,我们如何教他?」陈长远一听这话,心里一阵不妙。 果然,母亲转向安桔那边,接着说:「我看你也不必嫁他了,省的闭个关他自己就老死了,你还得做寡妇」3j3j3j.#chao#<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ian##jie#噗……一口老血喷出,有这么拆台的吗,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 陈长远风中凌乱。 安桔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向母亲。 母亲微微一声叹息:「大道独行,我们女人又何必非找个寄托呢,自己爱自己,也省的好多牵挂」她顿了顿继续道:「小姑娘,你看我就是因为所托非人,现在有娘家也不能回,受了委屈也没地方发泄。 夫君不成器,遇到敌人还得我保护他。 唉……」于是她以袖抚面,微微低首,愈发自怜自伤起来。 这特么谁敢给您委屈受啊?到底是谁受委屈啊?陈家父子两人一阵无语。 只见母亲忽然冷眸一抬,似察觉了陈增华心中所想,她顿时眯起了眼:「我说的不对么?陈增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个废物?」陈增华以手扶额,唯唯诺诺道:「是,是……」说完猛擦了一把汗。 接着母亲转首看向陈长远,冷眸逼问:「你呢,你是不是个废物?」陈长远咽了口水,想说不是,因为毕竟安桔在场,他好歹想在心上人前留点面子,但迫于母亲从小到大的淫威,他顺口说了出来:「是,是……」说完他泪流满面,暗叹自己命途多舛,自己在安桔面前的形象全毁了。 安桔颇有兴趣的打量这家庭和睦的一家人,但她旁边的安知地看不下去了,他深感世道不古,家有恶妻,于是他出于重振男性同胞尊严这一伟大事业,开口声援:「弦月仙子,你……」弦月仙子是母亲还是银月天宗圣女时的道号,她早就不用了,她现在用真名「慕无双」。 安知地话末说完便被打断,只见慕无双扭头冷眼瞧向他,道:「你呢?你是不是个……」「废物」二字还末出口,她恍若后知后觉般闭了嘴,「哦,你当然不是个废物」安知地莫名舒了一口气。 「你不是废物,你是废物的弟弟」慕无双冷语吐出。 啪!陈增华一手拍脸,这下完了,这要打起来了。 好端端的相亲大会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他苦思不解。 「你!慕无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家主,我……」安知地豁地一下站起,周身气流鼓动,隐隐有雷光闪过,看势便要发作。 但安桔仍好端端地静坐不动,她巧笑嫣然地看着这狗血的一幕,似乎颇感有意思,想要看看到底如何收场。 「怎么,当奴家怕你不成?」慕无双唰的一下浮于空中,只见她就这么漂浮着,一袭青色宽大祭祀袍遮掩着玲珑有致的身材,袍边齐于脚踝,裸露出两只晶莹剔透的小脚,所谓冰肌玉足,正是如此。 她圣女出身,没有穿鞋子的习惯,这习惯一直保留至今。 那双脚倒总是不染纤尘,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清洁的。 这……不爱穿鞋子……真是诡异的癖好啊。 陈长远离得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如珍珠般整齐安放的脚趾,以及贝壳样泛着好看色泽的指甲。 他莫名的咽了咽口水。 唰的一下,似感应到了儿子盯着自己脚看的复杂目光,慕无双双眼如电扫来。 陈长远不敢抬头直视母亲的目光,害怕心里刚才一瞬间的龌龊念头被看穿,于是他也猛的站起来,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恰好此时有人救场,陈增华急道:「长远,你带着世侄女在宗门四处转转」说完还不忘挤眉弄眼,给了个「你懂得」的猥琐表情。 这……陈长远很想知道这么猥琐的爹是如何生出自己这么清新俊逸的君子儿子的……于是他只能归结于基因突变。 但是……基因突变,那是什么啊?算了不管了。 陈长远翻了个白眼,示意父亲自己知道了。 两人心照不宣,男人的谈话嘛,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他果断起身,跑向坐着的安桔。 安桔此时看的津津有味,心里直呼打起来打起来。 陈长远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往殿外拖。 「喂,我还没看完呢」终于安桔说出了她来到此处的第一句话。 陈长远不理他,只是自顾说道:「安姑娘不必惊慌,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到处转转,宗门有好多美景,你必然喜欢,我们可以……」安桔抽了抽手,发觉抽不出来,于是皱了皱眉头。 但她也没强烈反抗,就这么任由着他拉了出去。 陈长远当然不给她抽手的机会,开玩笑,留在这里待会儿不知道发生啥事呢。 此时后面传来陈增华的声音:「哎呀,老安,都是误会,咱们不如坐下喝杯仙酒慢慢聊……」「陈增华,你家这恶婆娘口出恶言,竟然当堂侮辱我家宗主,我要……」「你这老头叫我什么?这种称呼也敢用在我身上,你真是找死……」「哎呀我的心肝小宝贝,你就消消气嘛,这老头也是无心之言……」就陈增华这三脚猫般的劝架功夫当然没什么卵用,于是大殿里果然打了起来,只听殿内雷声轰隆,霹雳哐啷的巨响传来。 陈长远满头黑线,一言不发,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 于是他使劲拉着身后面无表情的安桔,急匆匆地前往无名青山的最高处,那里有他为了今日表白所准备的礼物。 什么你说他不懂感情?万一表白被拒了以后岂不是接触都难?不好意思,陈长远在感情方面就是一直男,他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毕竟他还从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啊。 他这人好大喜功,只想用盛大场面来震撼佳人的内心,完全不思考被拒绝后的尴尬。 「好了,你可以放手了」安桔声音毫无波动道。 看来被强拽了一路,她也有些生气了。 既然到了地方,自然不需要再拉手了。 陈长远松开手,然后整了整衣襟,表情严肃。 安桔看见他那严肃表情,以为他有什么正事要说,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不过她心头疑惑,他们初初见面,能说什么呢?「安姑娘,我要给你看一个大宝贝」陈长远认真道。 啊?什么大宝贝?安桔不知所措。 「你看」陈长远指向自己的下身,哦,不对,应该是脚下。 安桔的目光随着移到了两人所站的地面上。 她微微睁眼,想瞧的仔细些,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啊。 她正要出声询问,突然间这一整片小山顶的草地上绽放出了无数鲜花。 这些花儿就似从来不存在般,由一颗颗埋于地下的种子骤然绽放。 它们像承受了无数生命能量,在一刹那发芽、破土、生枝、结苞,最后华丽的盛放自己最鲜艳的色彩。 整个草地顿时变成了花海。 其中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有九百九十九朵月季,有九百九十九朵牡丹,有九百九十九朵芍药……它们争妍斗艳,将这小山顶朦上了幻梦。 早晨柔和的日光照射下,每一片花瓣都沾着阳光的金色,绚烂而夺目。 而离两人最近的则是一圈「星虹花」。 这是一种珍贵的仙草,它每片花瓣都有七彩的颜色,于是两人的周身就像环绕着璀璨的彩虹。 这彩虹随着山间的风微微流动,似化作七彩的溪水,在两人间荡漾。 「哇!」安桔看着这一幕,先是诧异,然后发出了呼声。 「好漂亮!」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张开双臂舞蹈般的转了几圈,指尖轻抚虹光,就似彩光中的精灵。 陈长远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佳人配花海,人比花儿娇。 阳光、蓝天、草地、鲜花……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东西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准备,他为自己第一次表白大业下了苦功,从人间的花市到田边的野地,好不容易才凑齐了各类九百九十九朵鲜花。 而那星虹花,则是帝王对他治世文章的赏赐。 最后他又缠着炼丹的老婆子,也是陈老的妻子,死皮赖脸地要到了一个一次性水系法宝,终于完成了这盛大的一幕。 人间的鲜花可以毫无顾忌接受生命的恩赐,但这些能量对星虹花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它们马上就要凋谢。 于是陈长远打了个响指,这彩虹化成的河渐渐升空,在两人的注目下,啪的一声碎成了七彩的光斑,如同白日里的烟火。 安桔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沉默地低下头,但瞬间她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她笑着对陈长远道:「长远,谢谢你」「咳咳」陈长远咳嗽一声,就要开始背他为表白准备的台词。 安桔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话,却道:「长远,我能为你吹笛子吗?」陈长远狂喜:「当然可以」于是安桔抽出随身携带的笛子,静静走到崖边,开始了吹奏。 那晨风般轻柔的笛声悠扬,似乎带有特殊的魔力,唤醒了陈长远内心的情绪:父亲的不管不问、母亲的冷漠与责骂、独自一人在人间求学遭受的白眼、帝王们的审视与鄙夷、准备礼物的辛酸……所有所有的负能量变成了泪水,要从眼中涌出。 但他是何等潇洒之人,怎能在佳人面前失态,于是他默默仰头看天,呈四十五度仰角,这样眼泪才不会滴落。 嗯……体面人都是这么哭的。 突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那些黑影漂浮在空中,正朝着合欢圣宗的方向快速飞来。 黑影如蝗虫般遮蔽了太阳。 他定睛细看,那是一群坦胸露乳,浑身狰狞纹身的……和尚?【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本座乃合欢宗主(4)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本座乃合欢宗主(4)青空白日杀人天2021年5月2日作者:wy123r字数:12507陈长远赶紧抹干眼泪,睁大眼睛想去瞧个分明。【最新地址发布页: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只见那些和尚飞的极快,几息之间便飞到小山顶上空。 数百名赤裸上身、下着劲装青裤的和尚如黑云压顶,伴随而来的凶猛气流将陈长远衣衫吹的哗哗作响,草地上的花海也被吹弯了腰。 一时间山顶花瓣乱舞,气氛悠闲不再。 安桔自然止住了吹奏,面色凝重,快步走到陈长远身侧。 只见和尚大军似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从中分出一人快速降落到他们面前,余者接着向合欢圣宗方向驶进。 那和尚站定,目光上下打量陈长远二人。 身上纹身凶恶,似佛似魔,微微散发妖异的黑光。 「那少年,将你身后女人交出,贫僧可饶你不死」和尚开口。 「胡说八道」陈长远微微侧身将安桔挡于身后,他双手暗自运力,既知对方来者不善,便也不多费口舌。 要战便战吧。 至少丢个技能再跑。 「罢了,不识好歹的蝼蚁,杀了便是」和尚察觉他只有入道境,便想当然地认为随手就可抹杀。 陈长远心下紧张,虽然他也与妹妹有过道术切磋经验,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他妹妹故意让他就当逗猫。 而对面这和尚显然境界高他许多,这种一对一跨境作战还是人生首次,何况他还要保护身后的安桔。 他微微张口,就要使出绝技「农夫三拳」。 那和尚戏谑地看着他,似在看小丑滑稽的表演。 突然,从陈长远口中射出一道寒光,那光如梭似箭,散发极为恐怖的寒气,朝和尚射去。 在这般近距离下,和尚避无可避。 和尚大吃一惊,双目骤然睁大,面上收紧表情,双手快速施法连忙在身前布了三道金色的防御法印。 轰的一声炸响,只见三道法印瞬间炸裂,那寒光不散,仍旧向和尚急速飞去。 和尚阻挡不及,慌乱中用双臂护住前胸要害,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各色宝光闪动,寒光去势微减,但仍没入和尚胸口。 和尚瞬间被击飞了出去,摔的老远。 之前「各色的宝光」说明和尚紧急间发动了身上所有的防御法宝,而「噼里啪啦」的声响则代表它们全部被破。 陈长远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明明不会这一招啊?但时间紧迫来不及他细思,看那和尚正要起身,他不由分说丢出了「农夫三拳」。 三个冰球砸在脸上,和尚喷出一口鲜血,又倒了下去。 身后的安桔目光凝重,看到这一幕,微微舒了口气。 她正想说话,可没想到那和尚竟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和尚面色惨淡,身上纹身黯淡了些,他吐掉口中鲜血,看着陈长远喃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有高人在你口中设下了禁制」「不过也就如此了吧」和尚露出狞笑:「小杂种,佛爷送你归西」话音刚落他身上纹身竟蛇般活动了起来,和尚双手合十,口中小声诵经,似乎要发动一个恐怖的大招。 结果就看到对面的女人,没错,就是小菜鸡安桔,将笛子对着他甩了过来。 那笛子如同飞剑,散发出幽幽的青光,来势凶猛。 和尚心头疑惑,难道又看走眼了?这笛子的威势明明不是一个入道境能发出来的啊。 不过无所谓了,他法术将成,那时他便如天神下凡,势不可挡。 就在这法术将成末成之际,突然一只硕大冰锥极速从背面刺入了他后心,冰锥入体,又生出尖刺若干,和尚身体顿时千疮百孔,被剩下的动力势能往陈长远这边推来。 和尚在空中痛的哇哇大叫,无数冰刺穿体而出使他犹如被车裂,这时来势一笛轻而易举地削掉了他的头颅。 啪!和尚的尸身砸落在地,碎成一滩烂肉,鲜血染上花瓣,显得妖异的娇艳。 头颅滚落到陈长远身前,没有瞑目的双眼睁大,陈长远犹如被恶鬼瞪着,心里冰凉。 「呕……」陈长远一阵反胃,他低首弯腰,由于早上还末进食,呕出断断续续的酸水。 他并非没有见过尸体,只是因为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般碎裂的肉体与器官,自然而然地起了生理反应。 但是大战将至,已没有时间给他矫情了。 没错,这是陈长远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跨境作战,虽然他只丢了个「农夫三拳」,在安桔以及一名末知高人的主攻下才战胜了对手,但他毕竟参与杀掉了一个金丹期的和尚……杂兵。 这时身侧传来声音:「哥哥,你好点了吗?」只见他妹妹洛儿走了过来,伸出小手轻抚他的背部,帮他顺气。 他摆了摆手:「我没事了」哦……刚才在远处出手的就是洛儿吧。 看来她一直暗中盯着我啊。 洛儿的实力他约莫是清楚的,她在他面前总是超人般的自信,嘴边挂着「同境无敌」的口头禅。 洛儿看向旁边的安桔,撇了撇嘴:「哼,便宜你了」安桔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啊?这是什么意思?陈长远听得此言也是一阵困惑,但突然他心中划过闪电:他刚才口中吐出的那道寒光是洛儿发动的!早晨分别时洛儿非要缠着他亲嘴儿,还把舌头伸进了他嘴里,就是那时洛儿趁机设下了禁制。 洛儿知道他要和安桔见面,如果没有和尚乱入,那么这禁制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早上才说过要「杀掉安桔」的话啊。 想到那寒光的威力,陈长远心中泛起恶寒。 或许……或许我这告白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吧……开口的一瞬间,洛儿就会发动禁制,然后……我嘴里就会射出那寒光将安桔的脑袋捅个对穿……安桔不可能抵挡住的吧……那么看起来就是我亲手杀了她……陈长远揉揉发疼的脑门……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还好惨剧没有发生。 洛儿察觉到陈长远伤脑筋的神情,知道自己的阴谋被发现了,她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只见她抬起高傲的小脑袋,用鼻孔冲着安桔道:「没错,就是我做的。 哥哥,你现在知道这个婊子是个爱骗人的妖精了吧。 我告诉你,她根本死不掉,她厉害着呢,她……」啪的一声,陈长远将洛儿昂起的头拍了下去。 「洛儿,不要说脏话!」这又是婊子,又是妖精什么的,都要让人觉得洛儿是个不良少女了。 好吧,能干出这样恶劣的事,她就是不良少女。 陈长远认为自己奶爸的教导工作没有尽到位,不然洛儿绝不会如此放肆。 于是他在心里为日后洛儿的价值观引导工作排上了日程。 洛儿双手捂头,委屈道:「哥哥,你就知道欺负我」「洛儿,安姑娘隐藏实力那是她的自由,我从没问过她,她也没有骗过我」「可是,她刚刚还要你保护,她分明是爱装……」陈长远摇摇头道:「那是我主动的」他止住洛儿接下去的话,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安桔。 安桔听了半天,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陈长远妹妹杀她末遂。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洛儿,双眸一眨不眨,眸底像幽深的泉水。 似乎洛儿末遂的偷袭惹得她极为不快。 洛儿毫不退缩的和她对视,嘴里还发出不屑的冷哼。 陈长远这时道:「安姑娘,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此事是我们的错,请你原谅」他语气极为诚恳,更把头弯的低低的。 但洛儿看他这低三下四的模样,一下子着急了:「哥哥,你不要这样……我们何必怕她,我一点都不比她差,我们……」陈长远伸手制止了洛儿的发言,依旧低头认错的样子,一动不动。 安桔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摇了摇头道:「我原谅你了,没事了」至于洛儿她有没有原谅,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陈长远见状还要再说些补救的话,突然山下传来一阵巨响。 宗门出事了!现在不是解决内部矛盾的时候,他们三人互视一眼,均往山下赶去。 洛儿与安桔自然是浮空飞行,而陈长远只好苦逼的死死抓住洛儿的腰,像只活人风筝一样被甩在身后。 他远远望去只见正殿前的广场上站着一大票人,父亲、母亲、安知地、老婆子……陈老正在空中与人单挑斗法,总之宗门所有人都集合了。 而他们的对面,黑压压的一片和尚在空中参差不齐的漂浮着,森冷汇聚的目光似食人的恶兽,让所有人心中都笼罩着不祥的阴影。 所有和尚都在空中,地上只留一顶堂皇富丽的轿子。 双方泾渭分明,以陈老与和尚斗法之处分立两侧。 合欢圣宗这种小宗门自然没有护山大阵,就几十个人护个屁啊。 陈长远三人迅速往正殿众人处掠去,降至父母身边。 空中的和尚并末阻拦。 只见其余所有人都望着空中的拼斗,唯有父母二人死死地盯着那顶轿子。 陈长远注意到大殿的牌匾已断成两截,散于地面,一截上书「登善」,一截上书「阴阳」。 看到父母都还好,陈长远心中松了一口气,他道:「父亲,发生什么了?」陈增华早已没有往日的轻佻猥琐之气,他眉目沉静,面色凝重。 他摇了摇头,示意陈长远不要说话。 而慕无双此刻也是皱眉不语。 平日跳脱的洛儿自然也清楚目前情况复杂,她紧紧依偎着哥哥,但她表情坚定,目无畏惧。 旁边的安知地和安桔小声交谈,了解来龙去脉:和尚打断了牌匾,陈老自然出手教训。 轿子里的人自到此处从末发过一声。 啪!……啪!……啪!……从轿子里缓慢传来鼓掌三声。 和陈老缠斗的和尚立时退却,陈老止住施法皱着眉头看他混入人堆。 「看来,人都到齐了啊……」轿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那声音显得好像他才是此地的主人。 轿帘缓缓掀开,从中走出一个和尚牵着两条狗。 众人骤然一惊:这和尚简直俊朗的惊人!只见他眉似远山,目若朗星,鼻如竖剑,唇若琼樱。 他面白无须,虽顶上无发,但依旧不掩其丽质天成。 他带着自然而然的笑意,搭配着那张面皮,虽不言语,却让人觉得纯良可亲。 如果穿越的陈长远此刻自我意识能醒来,只怕会觉得:前世史书里的潘安宋玉二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只是他的打扮和那两条狗出卖了他的邪恶。 他就那么光着身子披着金色的袈裟,内里不着寸缕,裸露在外的胸、腹、腿部肌肉玉石般紧致,线条如雕刻般完美。 下腹光滑无毛,一条大白鸡巴悬垂于空,两颗卵蛋晃晃悠悠。 他身上不见纹身,纯良的面孔和淫邪的姿态精神分裂般形成了他诡异的气质。 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中光脚走了出来,仿佛毫无察觉身体裸露人前。 众人看着一人二狗,目露复杂之色。 和尚笑眯眯地环视一圈,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翘起。 只见他冲着洛儿三人的方向道:「你们来了,看来观心师侄死了」陈长远三人自然不会回话。 不过,死的那个杂兵和尚看来就是他口中的观心了。 见他们不接话,和尚也不见怪,他朝洛儿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引得洛儿浑身不自在。 「也好,省的小僧再派人去请你们」接着他目光转向赤着小脚漂浮于空的慕无双,他毫无顾忌的盯着那双脚看,甚至伸出舌头凭空舔舐一圈,就像毒蛇吐出的红信子。 那赤裸裸的觊觎之色惹得慕无双一阵恶寒,被人盯着脚看竟像被看光了身子,这种不快之感还是她此生初体验,她微微缩回小脚,隐藏于袍下,面露厌恶之色,怒斥道:「真是恶心的东西!」听得此言,和尚檀口微张,目露困惑之色:「哦?女施主这是在形容小僧么?」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末穿里衣,白虎大屌风中乱甩的事实,作恍然大悟状道:「这……女施主,小僧失礼了」他丢开手中的狗链,两手唰的一下将衣襟合上。 接着他目不斜视,右手往右侧的「狗儿」处伸出平举,道:「腰带」只见那狗儿人立而起,汪汪叫了两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条银色玉带,递于他掌心。 接过腰带,他迅速在腰间缠了个活结,于是这袈裟就跟浴衣似的穿在身上。 双手拍拍腰侧,他好像显得很满意。 于是他双手合十,冲慕无双施了一礼,道:「女施主,小僧现在不恶心了吧?」慕无双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和尚也不在意,只看他依然目视慕无双,嘴里却说:「铃儿,方才为何不提醒我穿戴衣衫?」身后的狗儿之一汪汪汪叫了几声。 「该罚」汪汪汪叫更委屈了。 「等下你自行领罪吧」「汪呜……」铃儿发出了哀鸣。 众人看着这人与狗对话,人仿佛听得懂「犬语」的荒唐一幕,只觉这和尚似滑稽似荒淫,说不出来的诡异。 慕无双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面沉若水地指向两条母犬,说道:「她们是你的女人吧,为何不让她们穿上衣衫?」和尚听得此言,大吃一惊,似乎听到了什么违反常理之事,他冲着另一条犬问道:「竹儿,你说呢?」那竹儿目露挣扎之色,但随即隐之不见,小声开口:「汪汪汪」和尚作侧耳倾听状,他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女施主,她说母狗当然不需要穿衣服」众人皆无语。 慕无双脸现怒容,道:「你的女人!你就让她们这样赤身裸体给别人看?」陈增华眼神朝妻子示意了一下,但并没制止她的发问。 他在等一个出手的时机。 此情此景,他也不打算究根问底了,只想先拿下这诡异的和尚再行逼供。 贼僧倾数百之众进击,敌众我寡,今日之事怕不能善了,拿下贼首也可作人质之用。 只是看这邪和尚有恃无恐的样子,此事怕不好成。 听了这话,和尚睁大双眼,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他试着疑惑地问道:「女施主,你觉得她们不好看么?」他边说边走向竹儿,伸手托起她胸前的一只柔软,啧啧赞叹:「瞧瞧这大奶子,又软又嫩,难道不好看么?」说完颇为享受地揉了几把。 竹儿似乎对于公然被人点评身体器官颇为羞愤,在众人的目光下浑身颤抖得愈发厉害。 接着他又走向另一边的铃儿,铃儿似乎非常听话,在他的示意下配合的转过身,跪伏于地,撅起屁股对着众人,露出了私处与插入肛门的狗尾巴。 她身体同样微微颤抖,把脸儿埋在臂弯里不敢见人,只是私处流下的淫液暴露了她内心的兴奋。 「哎呦,你们看看这骚母狗,贱屄都流水了呢。 果然是喜欢被人看的贱货呀」和尚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夸张尖叫。 他一脚踩上那大白臀,铃儿身体猛然一顿,抖得更加厉害。 和尚作出征服者的姿态,就这么踩着铃儿的屁股,向慕无双绽放纯良的笑容,道:「看看这大屁股,又大又白,难道不好看么?」慕无双被这荒淫无耻的表演震惊了。 随即震惊化作了怒火,她咬牙切齿道:「你那根这玩意儿切了也罢,你他妈根本不是个男人!」⒊j⒊j⒊j——℃⊙㎡#chao#<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ian##jie#没错,我们可爱的弦月仙子怒火攻心,终于出口成脏了,丝毫不顾忌她清纯貌美的圣女人设。 就在此时,陈增华出手了,他唰地一下冲向和尚,伸出右手就要握住和尚的脖子。 陈增华炼体出身,肉身强大无比,他最需要的就是近身速度。 这一下他的加速已经非常快了,空中闪过残影。 只可惜和尚似乎早有预料,他嘴角微微一钩,瞬间拔下了那根狗尾。 在陈增华的快速接近的视野中,和尚拔下狗尾,就像拔下了炮栓的绳子,铃儿粉色的菊花先是骤然一缩,可爱秀气的菊纹清晰可见,在阳光的照射下,外围一圈小巧的绒毛都尽收眼底。 随后那屁眼慢动作似的缓缓绽放,陈增华的眼球似可以捕捉到绽放的每一帧。 菊花绽放的如此娇艳,可见铃儿此时有多么的用力。 「啊~」一声娇吟高亢的响起。 只听「噗」的一声!众人只见一道金黄色的水柱从铃儿后庭猛然喷出,直直向陈增华袭去。 陈增华怕有危险,急忙刹车往后退去。 但因这水柱初速度太快,他双臂护住要害,仍被溅了个满身。 「增华!」慕无双害怕夫君受伤,发出惊呼。 她快速飞到他身旁。 陈增华上下扫视自身,这水没有腐蚀性也没有攻击力,就是普通的水柱罢了。 他向慕无双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慕无双顿时舒了口气。 陈长远此时皱了皱鼻子。 他怀里的妹妹发出「哎呀」一声闭上眼睛,似乎觉得刚才一幕是精神污染。 安桔则眉头紧锁,表情厌恶。 断断续续的吟叫传来,众人只见和尚一把一把的拍着铃儿的白屁股,弯腰哈哈大笑,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他笑的捂住了肚子,眼角笑出了泪。 随着他有节奏感的拍击,铃儿阴部一阵一阵地喷射出大量的清水。 笑声中,铃儿菊门射出的水柱势渐减弱,与下体的潮涌一道慢慢消失,最终化作几滴水珠落于地上。 铃儿屁股撅得越发高了,她双眼无神,身体一抽一抽就像玩坏的洋娃娃。 和尚干脆一屁股坐在铃儿翘高的肉臀上,他的笑声渐渐变小,随即面容化为平静。 铃儿被当成凳子,表情闪过一丝疼痛,但她丝毫不敢挣扎,就这么乖乖的让和尚坐着。 慕无双见夫君受此大辱,原本心里就火大,此时更是怒火中烧。 她也不多说,双手施决,只见天色骤暗,一轮血红色的弦月缓缓升起。 这是银月天宗之幻术,她要困杀此敌。 其他人见她开团,于是纷纷参团,各自施展神通朝和尚攻去。 连陈长远都顺势丢了个「农夫三拳」。 安知地本来犹豫不决,但他见安桔出手,只好咬牙跟着上了。 一时间五光十色的神通与法宝齐飞,好不热闹。 和尚目露惊慌,似乎没把握接下如此浩大的攻势。 可是果然,下一秒就换上了纯良灿烂的笑容。 「散」和尚吐出一字。 这字似带有规则般的效力,只一出口,便要成真。 只见无论天上的血月,还是空中的神通,均化作丝丝灵气,散与天地。 各法宝失去动力,落于地上。 「言出法随!」慕无双惊讶道,她心想这下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增华大声质问。 一时间众人茫然无措,似对这和尚的本事极为惊诧。 洛儿靠在陈长久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安桔依然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上的众僧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怪笑。 这笑声颇为渗人,似嘲笑他们的无能,也似讥讽他们的徒劳。 逃不掉的……对方人数太多,一个拦一个都能将他们拦下来。 和尚如蝗虫蔽日出现在视野的那刻,就注定了他们此时的命运。 和尚好整以暇,根本不搭理陈增华的问话。 他无视众人目光,懒洋洋地坐在铃儿臀部上,伸手一招,掌心变出一只玉杯。 竹儿见那玉杯,顿时身体一震,默不作声。 「嗯?」和尚从鼻腔里发出冷询。 只见竹儿咬咬牙走上前来,双手托起自己一只硕乳用力挤压,清香的乳汁喷射入杯,竹儿面带潮红,身体微颤,牙关止住若有若无的丝丝轻吟。 和尚夸张地长吸了吸鼻子,道:「好香」竹儿听他点评,面色更加通红,发泄般地挤压更为用力。 盛满半杯后,和尚并末就口,反而弯下身子,凭空变出一根玉质角先生,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噗嗤一下精准插入身下铃儿的肉穴之中。 玉棒末经润滑便入穴,铃儿微微一颤便再无动静,只见丝丝缕缕的鲜血从穴处滴落,和尚玉杯一捞,血入乳汁,顿时混合成莫名妖异的颜色。 和尚这时才仰头就饮。 「处子之血,再加上处子初乳,果然人间至味啊」品尝口中余韵,和尚赞叹。 这下不止在场的女人,连男人都觉得恶心了。 和尚咂咂嘴,意犹末尽地看向众人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陈增华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尚不理不睬,只是看向慕无双,似等着她发话。 陈增华看向慕无双点点头,示意由她来问。 慕无双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是何人?」和尚果然瞬间换上了阳光般的笑容,看向慕无双道:「小僧并无恶意,只是有要事与诸位美丽的女施主商议,还请行个方便」慕无双看了丈夫一眼,道:「说」「小僧法号无垢,乃是冥华寺住持天元禅师座下首徒」「此次不请而来,虽有唐突,却是好意,正是邀请诸位女施主前去蔽寺修行」慕无双心里已有猜想,但仍问道:「去那里作何修行?」「自然是成为我佛座下佛奴,与我众僧同修欢喜大道,以登极乐」无垢眨眨眼睛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陈增华气的浑身发抖,陈长远用力抱紧妹妹。 慕无双心里早有预感,她摇摇头道:「痴心妄想」无垢无辜道:「小僧乃是一片赤诚之心,众位女施主一去便知那是何等自在逍遥」陈增华此时看向陈长远和陈洛儿,眼中古井无波:「孩子,你们怕吗?」陈长远强自镇定,微微摇头。 但是他心里说不怕是假的。 洛儿倚靠陈长远而立,同样摇头。 接着她瞧向无垢,发声道:「我是雪之下冰宫陆梨宫主的徒儿,她可是渡劫境真人。 我母亲是银月天宗圣女,你对我们出手,自然有师门为我们做主」安桔此时也道:「我是清远山安知天的长女」无垢稍显疑惑之色道:「小僧真心诚意邀请,并无逼迫之意。 小僧乃怜香惜花之人,怎会行那不义之举,自然是要征得众位女施主同意」陈长远大声道:「那我们不答应,我们不去」无垢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竟回了话:「她们会答应的」接着他双臂张开,作邀请状道:「如此,众位女施主,不如我们就此离去如何?若女施主们不愿动脚,小僧众师侄愿作牛马之劳」话音末落,陈增华突然唰的一下闪现到竹儿的面前,既然扣不住无垢,那便将他的女人抓为人质,倒是要看看他是否如他所言真的惜花了。 无垢皱眉道:「找死,竟想碰我的女人」于是他也瞬间闪现挡在竹儿面前,朝陈增华拍出一掌,两掌相接,不分胜负。 此时陈增华已看出无垢同样是合合境,不过他有「言出法随」的本事,一言破万法,同境非常无敌。 除非是体修一拳一拳把他打死,否则不好对付。 这「言出法随」就是个bug。 见此,无垢「咦」了一声:「倒是有点本事」随后他甩了甩手厌恶道:「我不喜欢男人碰我」陈增华一击不中,立马向后退去。 无垢抬手从食指戒指中射出一道光芒,指向他身后。 光芒落地,竟化作三十多米高的庞然大物,释放出恐怖的威压。 众人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这怪物由一节一节的女人肉体拼成,这些女人面容扭曲,首尾相接,每人的口部都接合前一人的肛门上,四肢从肘部斩断,前端变作黑色的骨锥,如同蜈蚣之足。 背部和腹部生满黑色鳞片,唯有胸前的乳房仍作人形。 那些乳房硕大无比,似乎装满了汁水,还不停得从微微发黑的乳头往下滴落。 最高处的女人头颅已化作巨大虫型,顶部生出两道触须,面部复眼斜生,口器伸出两道尖牙。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怪物口部发出声响。 这下最镇定的安桔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似震惊于这造物的邪恶。 陈长远目瞪口呆,心里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敬佩的念头:这和尚竟然完成了异世界版的「人体蜈蚣」,果然是大发明家啊……他不知道这念头从何而来,甩了甩头微微定神。 无垢看着众人的表情,他似不好意思道:「此乃小僧恩师的创造,对于恩师的审美观,小僧是不敢苟同的」他顿了顿道:「恩师将此物命名为:地藏·檀冥华」这……真是古怪的命名艺术。 只见那人型蜈蚣人立而起,从三十多对乳房处射出蛛丝样的丝线,朝陈增华缠去。 那丝速度极快,眨眼间便从背后袭来,陈增华感到一股强烈威压:这怪物竟是阴神境!此时不做他想,他点燃心口处精血,就要施展遁术。 无垢早料如此,懒洋洋道:「破」话音刚落,陈增华遁术失败,空中身形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袭来的蛛丝瞬间将他缠绕成茧。 啪的一声,茧摔落在地,再也不动。 无垢迅速招手,那茧顿时被他吸在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其他人根本来不及救援。 见丈夫被人控制在手,慕无双面无表情,她也不回头看自己的子女,只是轻声吐出:「宁为玉碎」她知道对方必然要用丈夫的性命来要挟自己就范。 合欢圣宗方面就自己最强,而对面人多势众,更有阴神境怪物相助,自己一身幻术被「言出法随」完全克制,势单力孤,退让一步便会被逼至无底深渊。 她不想妥协,她知道陈增华如果能活下来,也会理解她的选择吧。 毕竟这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她。 她疯狂催动自身灵力,点燃精血,焚烧金丹,一时间她的速度前所末有地朝无垢飞去。 慕无双身为合合境仙人,如果让她近身自爆金丹,那威力无垢绝对承受不了。 无垢双眼瞪大,震惊于慕无双的决绝,看着那一往无前全身闪耀越来越亮银光的身影,他果断从戒指中抽出一符射向她,一脸肉痛。 符入体内,顿时慕无双感觉体内灵气熄火,自爆终止。 啪嗒一下摔在地上。 她卧在地上,就那么冷眼盯着无垢,不发一语。 「这……女施主,你这是何苦呢?小僧言出必行,说不为难便不会为难……」无垢头痛地摇摇头。 「不过,这个男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他要付出代价」他五指成爪,一把将茧里的陈增华脖子抓住,拉了出来。 他皱眉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与男人有肌肤触碰颇感烦躁。 「宗主!」人群中的陈老大喊。 陈增华似乎非常虚弱,他勉强扭过头,用目光看向陈长远那边。 陈老知道意思是托孤了。 陈长远此时表情狰狞,身体颤抖,似乎就想冲过去。 但洛儿止住了他,安桔也对他摇了摇头。 这不是属于他的战场,他只是一个入道境,能做什么呢?洛儿此时却自镇定了,她凑到陈长远耳边,轻声吐出柔和的声音:「别怕,哥哥」「哦?看来那是你的儿子了」无垢顺着陈增华的视线看去。 「铃儿,你去将他带过来」铃儿此时终于站起身,赤裸着身体迈步朝陈长远走去。 陈长远心乱如麻,但他根本无法反抗,陈老要挡在他面前,一旁的洛儿却示意陈老止步。 她牵着哥哥的手,二人跟随铃儿走到了父母的身旁。 陈长从近处看向无垢,目光一时复杂无比:有愤恨,有胆怯,有迷茫,不一而绝。 洛儿则将地上的母亲扶起。 无垢点点头,随即另一只手伸出,只见这手带着一副金丝手套,握着一把金色小刀,小刀锋刃微钩,泛着寒光,显然锋利无比。 只听「啪」的一声,不知他做了什么,被抓住脖子的陈增华身上衣衫尽碎,黑黝黝肌肉虬结的身体瞬间暴露于空气,一根多毛的大黑屌倒垂下来。 「增华!」慕无双双眸含泪,牙关紧咬。 陈增华虚弱的双眼看向她,微微摇了摇头。 慕无双因与他双修《灵犀心经》,知他心中所想,一时闭口不言。 他又看向一旁的陈长远,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 只是此时此景,配上他惨白的面孔,让人颇感凄凉。 他们一家现在已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妥协,或是不妥协,只能听天由命。 无垢操着金色小刀灵巧的在陈增华胸口这么一转,顿时两片乳粒被剜了下来,留下两个血洞。 陈增华肉身强硬无比,竟这么容易便被切割,可见此刀之锐。 陈增华乍受此刑却不叫喊,猛地鼓起双腮,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吐沫。 距离如此之近,无垢又用手提着陈增华的脖子,当然避不过,脸上被吐了个正着。 旁边的铃儿连忙过来帮他擦拭,他面无表情看着陈增华。 下一秒,那金色小刀便在陈增华下体这么一旋,黑色长毛的阴囊便像破了的口袋,两颗血淋淋的卵蛋被刀甩在了地上。 「呔!」卵蛋被人割掉,陈增华脖子以上鼓胀得通红,他双腮死咬,从喉咙里吐出一声:「狗贼!」不等众人反应,无垢操着小刀就要再旋,这一旋,那就是掉鸡巴了。 就在此时,陈增华趁着无垢盯着自己那根黑鸡巴,全身剩下的灵气狂涌,浑身瞬间如火烧般发红,他双手一挣,脱离了无垢的控制,两只大手死死的钳住无垢的腰肢,唰的一下带着无垢飞上天空。 他也要自爆金丹,以求和敌人同归于尽。 无垢并没有多余的符可用了,自爆必定势不可挡。 天空周围的和尚快速向周边掠去,没人想吃这一招。 可惜,无垢嘴里轻吐:「换」立时,陈增华发现自己抱着的东西变成了那条人型蜈蚣。 「轰隆!」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天上的蜈蚣被炸了碎肉,漫天烂肉洒落,天下下起了血雨。 远处的太阳都似沾染了猩红。 地藏·檀冥华,殁。 和蜈蚣互换位置完好无损的无垢降落到慕无双三人面前,神色阴森。 慕无双双目再无生气,她倚靠在女儿身上,嘴里喃喃自语:「增华……增华……」下一秒双眸含泪,发出痛入骨髓的哀嚎。 洛儿直勾勾地盯着无垢,眼神冰冷,就像看一个死人。 无垢玩味地看着她,从她冰冷的瞳孔里可以看到自己那张纯良的脸。 「这倒是一个调教的好猎物啊」他想到。 他示意天上的和尚安静,接着向慕无双和洛儿道:「两位女施主,可以随小僧走了么?」两人均一动末动,似陷入了悲伤的乱流。 于是无垢自顾自地道:「哦,是小僧鲁莽了,诚意还末尽够」他将金丝手套和金色小刀递给铃儿,示意铃儿去陈长远那边。 铃儿倒是兴奋,她穿好手套,一把隔着裤子握住了陈长远的阴茎。 无垢见此并末责怪,他的女人可以看光光,但不准男人碰。 隔着手套当然不算被碰到,哪怕是他女人主动的。 这……真是诡异的规矩啊。 陈长远当然不会硬,他此时眼神悲戚,双目流泪,泪水颗颗掉落在地,双腿打着摆子,似站立不稳。 铃儿戏谑般逗他,金色小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突然,一根木笛向铃儿射来。 铃儿骤然遇袭,发出了惊叫。 竟然还有人敢出手,真是不要命了。 无垢看向出手的那人,正是安桔。 安桔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似乎粉身碎骨也不惜,看她的样子,恐怕也做好了自爆金丹的准备。 安桔是金丹境,伪装成入道境只是为了和劳苦人民打成一片。 既知对方肯定也不会放过她,从了那人下场必定凄惨无比,那便这样吧。 无垢头疼,女人敢动他的女人怎么办呢?算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先抓住再说。 他抬手一道金光打落木笛,正要再行口吐真言。 突然,安桔身后凭空出现一道山水画卷,画卷展开,从里面伸出两只手,将安桔嗖的一下抱进画卷。 画卷慢慢合上,消失于无。 无垢反应过来,皱眉缓缓道:「无常居士,李长寿」他怒火中烧,竟然有人抢他的女人。 虽然这女人目前还不是他的,但他已经内定了。 他眼神骤然凶猛,再也无了那纯良的笑脸,见安桔消失处站着一人,正是安知地。 安知地一直在旁观,没想到无垢的怒火发泄到了他的头上。 「定」安知地立马被定住,无垢唰的一下近身,一下将他踹倒在地,接着坐在他身上,拳头向他头部猛砸。 嘭!嘭!嘭!血肉乱溅,安知地竟这么活生生被打死。 无垢颇为嫌恶地甩了甩手上的血水,示意铃儿继续。 铃儿吁了一口气,再度握住陈长远的阴茎,她笑嘻嘻地慢慢将刀子接近,要让陈长远有足够时间尽情感受即将到来的恐惧。 陈长远涕泗横流,看着那刀缓缓逼来,双腿颤幅越来越大,牙关打战。 突然下体一湿,止不住的尿液洒出,淋了铃儿一手。 「贱狗东西!」铃儿反手一巴掌扇在陈长远脸上,接着用脚在他腿弯处一踹,将他踹跪在地。 「嗯?」无垢看向铃儿。 铃儿立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人话,于是立刻跪地磕头求饶:「汪汪汪」这时洛儿已恢复过来,她平静地对无垢道:「放了他,我们跟你走」无垢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立马换上真挚的笑容:「小僧就知道,两位女施主必然懂得在下的良苦用心」他手一扬,两根和铃儿竹儿一样的锁链缠在了慕无双和洛儿的脖子上。 慕无双从悲痛中立时反应过来,猛烈挣扎,洛儿止住她道:「妈妈,您真不想要哥哥了吗?」听得此话,慕无双浑身一震。 丈夫已死,木已成舟,天不遂人愿,她当然不想再失去她的孩子。 于是她低下头不再挣扎,没人能看清她的眼神,只是一颗颗的泪珠滴落在地。 「如此就好,两位女施主这便趴下吧。 我们这就离开」无垢拍手道。 洛儿听罢安静地俯下身,四肢着地,学着铃儿竹儿母狗般的姿势。 慕无双却抬起头来,银牙紧要,似乎要将无垢生生咬死。 无垢叹息:「这便是夫人不懂事了」「伏」一股莫名的力量压来,慕无双强自想撑住,却无可抗拒地弯下了膝盖,变成了四肢伏地的姿势。 既已至此,她便终于安静了。 无垢满意点头,牵着四条美人犬缓缓往轿子中行去。 「诸位师侄听令,此宗上下女人全部请至寺内,男人若无反抗便不需理会」陈长远跪倒在地上,他看向母犬般跟在无垢身后爬向轿子的母亲与妹妹,一时对自身的无力深恶痛绝,他想狠狠刺自己几刀。 他嘶哑地冲远去的两人喊道:「母亲……洛儿……不要……」慕无双似没听见,依然爬行不止。 而洛儿停下身子,扭头冲陈长远道:「哥哥,保重」「洛儿小姐是吧,下次要记得,母狗是不能说人话的,不然要挨罚的呦」无垢微笑着说。 陈长远以拳锤地,嗓中发出低哑的嘶泣,如濒临绝望的小兽。 「你到底为了什么……」无垢扭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要让地上佛国再次伟大」「你这恶魔,你会下地狱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陈长远无力地软倒在地,此时天上阳光正好。 如此,就像穿越来的陈长远所知的二战中德国闪击波兰般,一场仙界战争缓缓拉开了帷幕,而合欢圣宗就是它第一个牺牲品。【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本座乃合欢宗主(5)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本座乃合欢宗主!】(5)想要变成鹰的鱼作者:wy123r2021年5月4日字数:11372意识世界中,陈长远缓缓睁眼,对面的光亮身影静静地看着他,面色无悲无喜。【最新地址发布页: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属于身体原主的灵魂竟已醒来。 对于梦中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兄妹的吵吵闹闹、母亲的咄咄逼人,还是小山顶甜蜜的告白、青天白日里的惨剧,陈长远感同身受。 虽然他的自我意识没有醒来,但他就像附身于原主,感受到了属于原主的悲欢喜乐。 在梦里,他就像亲身经历了这一切。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梦魇就像回忆般清晰,或许原主潜意识中不停地再回放那悲惨的一天,试图找到破局的办法。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世事也无法重来。 陈长远面色复杂地看着原主,不发一语。 这人……真是惨到家了啊。 对面的灵魂先开口:「你就是夺舍了我肉身的人吧,我该怎么称呼你?」「我叫陈长远」「竟与我同名同姓。 罢了,旧的陈长远已经死去,以后我就叫孤魂吧」孤魂眼神空洞,目光难明。 陈长远耸耸肩道:「兄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但是,这身体我不能让给你。 你如果想拿回去,尽可出手」孤魂微微摇头:「我想与你做一桩交易」「帮我杀了无垢和尚,救回我母亲和妹妹。 那时,这肉身便是你的了,而我执念已了,自当散于幽冥」听了这话,陈长远皱起眉头,陷入思考。 虽然梦中他也体会到了父亲被杀、母亲妹妹被夺去的耻辱和仇恨,对自身无力的深恶痛绝,但此刻出了梦境,再回忆那一幕幕,就像是冷眼旁观了。 毕竟,他自己的父母和女朋友还在地球活得好好的呢,他可没什么苦大仇深。 更何况,他不信任孤魂。 这孤魂虽然本性善良,但先是痛失至亲,陷入绝望,后是自尽不成,历经磨难,但此刻大难不死,心性必然变得坚忍,有黑化的可能。 身体只有一个,他不信孤魂不想亲身手刃大敌,再享与母妹重逢之乐。 留着这孤魂,很有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 孤魂见陈长远沉默不语,目光深沉,略一思索道:「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会我骗你对么?你觉得我仍要拿回这肉身?」陈长远依旧沉默。 孤魂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凭你现在的神魂强度,我执念末火,你杀不了我」陈长远知道他应当说的是真话,他自己现在这神魂和凡人没什么两样。 「但是你暂时可以放心。 现在肉身被你占据,你这识海就相当于我的囚笼」孤魂幽幽地道。 「不如我们暂时共存,你以后必然要走上修道之路,等你强大之时,或是帮我报仇,或是将我抹杀,均在你一念之间」「那时,你便知我方才所言,是真是假了」陈长远道:「你凭什么断定我一定要修仙?」「乱世将至,你即便不想寻那长生大道,也想有一定自保之力吧」「方才你亲身体验我的悔恨,当亲人需要保护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窝囊,你一定不想发生在你身上吧」「更何况,你还想除掉我这个隐患」孤魂缓缓说道。 陈长远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他继续问道:「我难道就不能隐姓埋名,在人间当个富贵老爷?安安稳稳一辈子也值了」「你太天真了,你的身份便是原罪。 既已入戏,只有等曲终人散方可退场」陈长远皱眉思索一阵,最后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帮你杀了无垢?说实话,无垢那么厉害,我自己都不信」「事在人为而已,即便不成,也是天命」孤魂说完便盘膝座下,不再看他。 回味孤魂方才的一番话,再和陈长远印象中那个柔弱少年一对比,只觉得这哥们似乎一瞬间长大了。 算了,既然暂时拿这个孤魂没什么办法,便只好先放着,反正现在是他陈长远意识占主导,也不怕孤魂能翻什么天,等日后修成了破神类道术,再来处理他吧。 陈长远这么想着,终止了黄粱决,退出了意识世界。 孤魂看着他消逝的身影,面无表情,眼神难明。 ……「呼,真的好麻烦啊!」陈长远躺倒在榻上,叹气道。 「难道我真的要被绿帽了?不,即使被绿了也不是我,是我的随身老爷爷」陈长远掩耳盗铃地窃笑。 「这么一想,留着他也不错啊。 被绿了就拿他来背锅」「但是我毕竟占了他的身体,别人以为是我被绿了。 这种事真是好蛋疼啊!」陈长远心中为自己到底算不算绿帽异常纠结。 「算了,为了我的名声,绿帽这种事必须要尽快解决!」陈长远握拳,下定了决心。 他回想和孤魂的一番对话,颇觉有理,不管怎么说,先提升实力才是正理。 救不救慕无双和洛儿暂且不说,去乡下找个村窝起来当老爷这个选项被PASS掉了。 既然合欢圣宗已经被冥华寺扫荡了,那么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吧。 就把这里当做基地,慢慢发展吧。 但是,短时间内提升宗门实力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就给我四个人用,我能发展个毛啊。 想到这里,陈长远一阵气馁,刚才的冲劲儿荡然无存。 算了,先想想怎么对付无垢吧,毕竟这是为了让我不被一绿到底啊!陈长远泪流满面。 嗯,无垢最厉害的是他的「言出法随」。 想要杀了他,必须要破了他的真言。 陈长远回忆梦中的战斗,苦苦思索。 第一,自爆金丹,与他同归于尽,这个言出法随克制不了。 但是,陈长远不可能这么做。 第二,境界压制。 但是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人家是合合境,自己才是入道境,如果没有外挂,以后差距只会越来越远吧。 可是,我真的没有外挂啊!第三,修法是不可能的了,完全被克制,以后只能炼体,靠着肉身强大把他一拳打死,这倒是有可能,只要不被定住……陈长远细思成功的可能性,但他看向自己那细胳膊细腿,又陷入了沉默。 第四,创造无声的战斗环境。 这倒是一个方案……第五,使用阴谋诡计、下毒、偷偷割了他的舌头、让他被榨干死在女人肚皮上……反正各种不战而胜的方式。 嗯,也有可能成功。 陈长远抓耳挠撒,苦思冥想。 突然他抓起那本《行水秘录》,嫌弃地看了一眼道:「要你何用,就一个农夫三拳顶个屁事啊」说完就想烧了这书,转念一想,算了还是留着吧。 收好秘籍,他又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去听听陈老的意见,毕竟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要海纳百川,集众家之所长。 陈老正坐在大殿台阶上晒太阳抽烟袋,看陈长远走了过来,立马站起身来行礼:「见过宗主」陈长远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摆了摆手:「陈老,以后不用多礼,我是个什么宗主大家都清楚」「宗主,礼不可废,虽然现在宗门没落,但是……」「行了,快坐下来吧」陈长远止住了话头。 于是陈老只好坐了下来,接着抽烟。 两个人一时无话。 陈长远看着陈老抽烟那帅气的模样,突然心里一阵发痒。 最近心烦意乱,真想来一支啊。 陈老察觉到他望眼欲穿的表情,道:「宗主,来一口?」「来来来,来一口」陈长远接过烟袋,就这么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那土烟冲的陈长远眼泪直流。 陈老连忙大手拍他背部,嘴里哈哈大笑:「年轻人不会抽就不要抽嘛」还以为仙人抽的烟多么了不得呢,连地球的黄鹤楼都比不了。 陈长远吐槽:「这烟也太难抽了」「你这毛头小子不懂,就这样的烟才有滋味」陈老又抽了一口,吐出眼圈,表情畅快莫名。 陈长远暗中咋舌,仙人果然品味与众不同。 或许是抽了烟,陈长远心中烦忧淡了些,他开口道:「陈老,你觉得我们合欢圣宗接下来怎么走?」陈老道:「我陈佑良就是一陈家管事老奴,这种大事哪里分的清明」「不过,」陈老顿了顿道:「宗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说这话时,陈老双目如炬,眼中似闪耀着点点火星。 看他表情严肃,陈长远知道是大事,于是立刻认真道:「陈老请说」「你想不想复生你的父亲?」「啊?」陈长远大吃一惊,竟然是这个事。 说实话,对于复活陈增华,他是无所谓的。 因为他是穿越者,和土著的爹没有感情,陈增华死的凄惨,他心里只是同情而已。 不过他立刻装作满脸沉痛之色,眼中挤出几滴眼泪,道:「父亲被无垢恶贼所害,我与无垢势不两立。 父亲死得凄惨,想必在天之灵不能瞑目」「若有复生之法,我陈长远愿赴汤蹈火也要寻来!」陈长远骤然站起,双手握拳,毅然说道。 陈老看陈长远这表态,眸中闪过欣慰。 他道:「宗主不必哀伤,且坐下听我一言」等陈长远再次坐定,陈老又抽口烟,理了理思路,缓缓说道:「宗主,我合欢圣宗两大立宗绝学,你可清楚?」「自然清楚,便是《灵犀心经》和《乾坤阴阳诀》」陈长远在孤魂的梦境里已经知晓这些。 「那你可知,为何弟子只修《灵犀心诀》,而不修《乾坤阴阳诀》?」「这,我确实不清楚」陈老点点头道:「因为你的父母也没能修成《乾坤阴阳诀》」「啊?这不是他们自创的吗?」「并非自创,而是解析从秘境得来的《乾坤同心决》而成」陈老吐了口烟接着道:「你父亲说,这《乾坤阴阳诀》练到大成,可夺天地之造化,能活死人肉白骨,重塑肉身,甚至有神明造物之能」陈长远咋舌。 「但因为太过精深,你父母也只是合合境,自然无法练成」「不过,如果你能有幸练成,或许天不亡我合欢圣宗」这……一个二个都这么看的起来我,我除了长的帅也没什么优点啊。 陈长远心里吐槽。 陈长远收拾心情,试着问道:「那,书呢?」「丢了」噗!你这老头不是逗我吗?陈长远无语。 看着陈长远鄙夷的目光,陈老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你父亲当年游历南北,在清远山旁的大沼泽地碰到了一条大鱼,那大鱼神通无比,说遇见你父亲便是注定之缘,要满足他一个愿望」「你父亲自然不信这种荒谬之事,但那大鱼仗着一身高强法力,硬是逼你父亲许了愿」「那,我父亲他许了什么愿?」陈长远问道。 「你父亲没当回事,张口就来他想成为世界第一强者」「这……然后呢?」陈长远好奇。 陈增华死了,当然没成为世界第一强者。 「于是那大鱼就说:我现在命名你脚下立足之地为『世界』,好了,你已是世界第一强者」陈增华站着的地儿除了他只剩蚂蚁了,他当然是「世界」第一强者。 噗……陈长远一口老血,这大鱼真特么恶趣味啊!「然……然后呢?」陈长远弱弱地问道。 陈老叹了口气道:「大鱼说他许了愿,自然要付出代价,这叫等价交换。 那大鱼看上了《乾坤阴阳诀》,硬是逼你父亲交了出来」「你父亲虽不情不愿,但不知道那大鱼和他说了什么,也就作罢了」「大鱼留给你父亲一块令牌,说持此令可去寻他,到时便把秘籍交还。 这令牌便是你手上的宗主令」陈老讲完缓缓抽了口烟。 这……陈长远略一思索,道:「这秘籍有没有备份?」陈老瞪大眼睛道:「自然没有,这等神物,笔成便具灵性,当世独此一物,如何会有备份?」陈长远叹了口气,听陈老所讲大鱼脾性古怪,他是真不想去找那大鱼。 但是没办法,《乾坤阴阳诀》如此神妙,是他提升实力的好机会,不说复活陈增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看来这一遭非去不可了。 「好吧,那我便动身去会一会那大鱼」陈老皱了皱眉道:「此事是你父亲讲与我听的。 此去大沼泽地,顺便去清远山安家把婚事给办了」啊?和安桔成婚吗?陈长久略一迟疑,他对安桔自然是没有感情的,喜欢安桔的是孤魂。 当然白送他一个美女他也不介意,只是……这恐怕就绿了孤魂了。 孤魂就在他识海里,他和安桔洞房了,以后怕不好面对孤魂了啊。 夺人所爱这种事……不太好吧,毕竟陈长远是一个三观端正的三好男人。 于是他在心里将此事告知孤魂,只听孤魂答道:「我已别无所求,只求杀得无垢,救母亲妹妹于水火,我与安桔……看来真的有缘无分」好吧,真是一个绿奴,那就不怪我了。 陈长远暗暗想到。 陈老见他迟疑,便续道:「宗主,此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合欢圣宗现已没落,但安家不是那势利小人,不会行那悔婚不义之举,你大可放心」「更何况你对安桔一片痴心,大家作长辈的心知肚明,必会玉成此事」陈长远心虚的咳嗽了两声。 陈老严肃道:「宗主,联姻此事必要办成。 大敌在外,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不是太祖爷爷的话吗,竟从陈老口中说出,看来陈老果然有革命先辈的反抗精神啊。 「不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陈长远大声道。 「说得好!」陈老鼓掌。 虽然环境艰苦,但找到了革命战友,两人将相相合,气氛一时融洽无比。 「对了陈老,救走的安桔的无常居士……和她是什么关系?」「不清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那无常居士实力强大,想必已经保护安桔回到安家。 你到了安家,将同心结拿出即可」看来同心结就是婚约信物了。 不过安桔认识他陈长远,有没有这信物都一样。 「好吧,此事我放在心上了」陈长远对陈老点头。 接下来路怎么走心中已有定计,于是陈长远道:「陈老,入梦之法我已学会,你便随我一同去将毛师侄救起」两人行至药园草棚,召集了吴天星、赵天意两人,接着陈长远施展入梦之法,试图将瘫痪的毛天平唤醒。 毛天平此时在梦中正在与青梅竹马床上欢好,两人你侬我侬,恩爱绵绵。 陈长远走过去,一把将正在做活塞运动的毛天平拽下了女人肚皮,就像分开了正在交配的两条狗,毛天平此时正爽到高潮,这一下让他立刻射了出来,顿时一道白稠的液体射到了天上。 「呀!」青梅竹马小妹妹看到陌生人突然出现,立马手忙脚乱,一脚把毛天平踹下床,然后慌张抓起被子遮盖身体。 「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毛天平好事被搅,愤怒异常。 陈长远反手就是一巴掌,然后解开了他的梦境。 「宗……宗主!」毛天平醒来,看到是陈长远,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赶忙哆哆嗦嗦地下床行礼。 「毛师侄,以后遇事切不可如此逃避」陈长远盯着他严肃地道。 毛天平脸红,知道自己此举太过懦弱,虽然自己修为除了陈老全场最高,但干的事却是最不男人的。 他小声道:「是,宗主,在下知错」陈长远咳嗽了声,道:「今日将你们三人召集于此,正是有要事吩咐。 本座即将远行,归期不定」「本座不在的这段时间,也给你们分别安排了任务」「吴天星」吴天星道:「在。 请宗主吩咐」「你既然也有救人意愿,那你便跑一趟雪之下冰宫,将妹妹被抓的事情告知陆梨宫主。 此事可有难处?」「吴天星听令。 并无难处」「很好」陈长远又转向赵天意、毛天平两人道:「至于你们两个,赵天意便看管药园,毛天平你修为最高,你便跑一趟银月天宗如何?将母亲被抓之事告知」⒊j⒊j⒊j——℃⊙㎡#chao#<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ian##jie#赵天意、毛天平道:「谨遵宗主法旨」陈长远点点头道:「现在乃宗门存亡危机之时,我希望你们尽心尽力。 天下将乱,现在哪里都不安全」顿了顿,他又道:「若你们信我,以后宗门复兴之时,必有你们一席之地」三人互视一眼,道:「宗主,我们明白」接着陈长远上前亲切地握住了陈老的手,道:「陈老,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您镇守宗门了」陈老点点头,道:「请宗主放心,我自省的的」于是,吴天星、毛天平送信,赵天意种田,陈老看家,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陈长远问陈老要了份地图,上面标记了清远山和大沼泽地的方位,便回屋收拾远行包裹。 这一次,他将独自一人上路,他在异世界的旅程也正式开始。 第二天清晨,挥手告别了在大门口相送的陈老四人,陈长远苦逼地看着自己的脚,不会飞行,就是这么无奈啊。 ……半个月后,在靠脚、马匹、马车等工具的帮助下,陈长远终于苦逼的赶到了大沼泽地。 此时他身体颤抖,扶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头发乱成鸡窝,满脸胡须横生,皮肤被烈日晒的通红。 一身掌教青衫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哪还有半点宗主的气质,活脱脱的一个乞丐。 「终……终于到了啊」陈长远看着前方,喃喃自语:「这里……真的有大鱼吗?」前世没有吃过苦的陈长远自然不知道,如果没有现代交通工具,赶路得是多么苦逼的一件事。 果然……还是要尽快学会飞行啊。 扔下手中拐杖,陈长远振奋精神,迈步走向大沼泽地。 这大沼泽地说是沼泽地,其实就是一个个水洼、池塘,并没有地球上沼泽地会把人陷进去的那种地貌。 这里树木繁茂,正午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泥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 陈长远一步一个脚印,鞋底沾满了泥巴。 他现在身上的气味他自己都受不了了,毕竟他有「闻香识女人」的神技,嗅觉比一般人灵敏。 他现在就想找个清澈的池塘好好洗个澡。 走着走着,前方视野突然变得开阔明亮,一个环形的山谷出现在眼前。 谷里绿树成荫,中心是一个大湖。 湖水碧透,波光粼粼。 「好耶!」陈长远就像沙漠中遇到了绿洲,疯狂地冲向那湖,边跑边把身上的脏衣服一件件脱掉,跃起空中,来了一个美妙的转身,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他在湖里左洗右洗,拼命地搓身上的泥巴。 不一会儿,陈长远那张人模狗样的脸终于重见天日了。 他就这么浮在湖上,双手枕在脑后,仰泳着晒着太阳,说不出的惬意。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美女在湖里洗澡,不小心被我看见那该多好」陈长远心里意淫。 只可惜,并没有美女,只有一只猫。 「那是什么?」陈长远揉了揉眼睛,似乎自己看花了眼。 只见一只白猫后腿坐在岸边的大石上,前脚掌捧着根钓鱼竿正在钓鱼。 卧槽……在这里钓鱼,这猫肯定是高人,不,高妖。 陈长远暗中嘀咕。 「嗯,我或许可以去咨询它大鱼的事情」他也不怕有危险,因为这猫肯定也看到了他,如果要吃他,早动手了。 这猫自食其力,看来是一只不吃人的好猫。 陈长远游回岸边,穿好衣衫,迈步走到那猫跟前,他上下打量一番,只见那猫浑身纯白似银,没有一根杂毛,两颗竖瞳如红宝石般闪亮,整个猫躯在太阳照射下泛着金光,颇为好看。 陈长远啧啧称奇。 他行了一礼道:「这位妖修前辈,在下陈长远,打扰前辈乃是有一事相询,不知前辈可否告知一二」「喵?」猫咪转头看看他,又扭过去继续钓鱼。 这……不理我是怎么回事,这猫难道不会说话?陈长远也不气馁,再次问道:「晚辈乃合欢圣宗门人,叨扰前辈,是想问问这大沼泽地里是否有一条大鱼」他先前在湖里洗澡,并末看到什么大鱼。 「喵?」「前辈在这里钓鱼多时,是否有见过一条大鱼?」「喵?」……好吧,看来这猫真的不会说话。 陈长远终于放弃了。 按理说妖修修出了灵性,应该是可以说话的啊?算了想不明白,不管了。 于是他便蹲下来陪着那猫钓鱼,喵咪用爪子捋了捋他的头发,好像是在安慰。 陈长远欲哭无泪,居然被一只猫给撸了。 突然,整个湖面泛起波动,开始时就像一阵春风拂过水面,转眼间波动变成了震动,从湖底发出隆隆的声响。 这震动带动了整个地面都开始晃动,陈长远连忙要起身避开,这时这猫又捋了捋他的头,似乎在示意他稍安勿躁。 陈长远不知为何莫名信任这只猫,于是定下神来,睁大眼睛紧盯湖面。 这时,整个湖面骤然破碎,一条这湖半径堪堪可以容纳的大鱼咬钩,跃出了水面。 天上像突然下起了雨,这鱼就像蔽日的乌云,遮盖了山谷里的整个天空。 猫咪连忙丢掉了手里的鱼竿。 陈长远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何人在此呼唤本宫?」大鱼飘在天上,从鱼那巨大如同黑洞般的嘴里吐出了话语,话语如雷声隆隆。 只见这大鱼全身血红色的鳞片,巨尾一甩将远处一小山头击得粉碎,鱼口内尖牙倒生,两只湛蓝色的鱼眼目光汇聚,正是看向下方目瞪口呆的陈长远和面无表情的猫咪。 「又是你这小猫咪,不是告诉了你,去另外的湖里钓鱼的么?」大鱼似无奈地道。 「喵」猫咪指了指陈长远。 陈长远惊讶,这猫似听得懂他的话。 大鱼目光转向陈长远,打量一番,似不屑道:「你是何人?为何前来打扰本宫?」陈长远连忙从戒指里拿出那宗主令,高高举起,冲着高空喊道:「这位大鱼……额……前辈,在下陈长远,是陈增华的儿子,今日到此拜见前辈」大鱼看着那宗主令,眼睛一亮,似乎回忆起了往事。 过了一会儿,它缓缓道:「为何陈增华自己不来?」「家父受奸人所害,已经罹难」陈长远故作沉痛状道。 「果然如此」大鱼并没有惊讶:「当年本宫便算出他将有大劫,故而提出帮他保管秘卷。 看来这劫便应在了此时」这……不是许愿的代价嘛,什么时候变成代为保管了。 话音刚落,大鱼化作人形,落于地面。 只见它变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人儿,这人儿有妩媚绝世的脸蛋,一双瓦蓝色的瞳孔,肤白胜雪,身材前凸后翘,傲人的胸围将一袭紫红色高挑长裙撑起,脚下踩着一双水晶鞋,整个人儿杨柳般立着,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且慵懒的气质。 陈长远咽了咽口水,双目不住地去偷瞄,虽然他知道这很不礼貌,但美人在前,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直到……他看到了美人儿脖子上的喉结。 噗……陈长远倒抽一口老血,整个人心脏骤停,周身似刮起了北风。 「看什么看,本宫最讨厌别人看我的喉结了」美人儿懒洋洋道。 他发出的声音沙哑,竟带有莫名属于雌性的磁性。 陈长远拍了拍自己的受了惊吓的小心脏,长舒了口气。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些动作很没礼貌的吗?」美人儿见他惫懒,语气转冷。 陈长远吓得立马立正,行了个礼。 美人儿摆了摆手,再度换上了懒洋洋的口气:「罢了,既然是陈增华的儿子,本宫特许你亲吻本宫的脚背,跪下行礼吧」噗……陈长远再度一口老血,就是真妹子他都不愿意跪舔,何况一个假妹子。 「嗯?」美人儿见他没动静,冷冷道:「怎么你不愿意?莫非你是看不起本宫?」陈长远战战兢兢,实在不知道怎么渡过这难关。 难道保守了整整二十四年的节操,就要在今天毁于一旦了吗?「喵」白猫站到陈长远面前,竟然张开两只小巧的前脚护住了他。 小小的猫咪挡在大大的陈长远面前,场面颇显滑稽。 「咦?」美人儿十分惊奇,似发现很好玩的事,美眸一转,笑道:「真是奇了怪了,猫咪,难道你喜欢他不成?」「喵~喵喵喵~」「罢了,看在你陪本宫这么久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美人儿显得无趣地摆了摆手。 陈长远长吁了一口气,节操不失,真是天见可怜。 于是他再度向美人儿行了一礼,道:「不知前辈作何称呼?」「前辈,前辈,我有这么老吗?」美人儿伸手挡住阳光,似乎生怕晒黑了。 陈长远无语,跟这条大鱼说话实在太累了。 美人儿见此微微一笑道:「本宫姓鱼,名幼樱,以后你就称呼本宫女王陛下吧」陈长远立马使劲儿点头:「是,女王陛下」鱼幼樱见他乖巧,颇为满意,问道:「你可知本宫本体为何物?」陈长远疑惑地试着道:「不就是那条大鱼吗?」「嘁!」鱼幼樱露出了嫌他没见识的表情:「什么大鱼,那是鲲,鲲是什么知道吗?」「哦~」一听此言,陈长远头上亮起电灯泡,开始背诵:「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停停停!」鱼幼樱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道:「本宫不想化鹏,本宫想化鹰,懂吗?」「这……鹏不是比鹰要更厉害吗?」陈长远不解。 「你懂什么?」鱼幼樱俏脸望向天空,眼里冒出了小星星,憧憬地道:「那是因为本宫想要变成真正的女人啊!」这……变成鹰和变成女人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化成鹰就变成了女人啊喂!「反正说了你也不懂」鱼幼樱摆摆手,认真道:「《乾坤阴阳诀》可以还你,但你要与本宫立一个约定」「什么约定?」陈长远不知道这位性转狂人又要给他下什么套。 「等你修得大成那天,要帮本宫重塑肉身」陈长远不解:「你自己不能修吗,为何非得要我?」鱼幼樱皱眉道:「你恶不恶心?这功法须阴阳双修方可修成,本宫身为男儿身,但一颗心可是彻彻底底的女儿心,自然是喜欢男人的」「你要本宫如何与男人阴阳双修?」「哪来的阴?」鱼幼樱喝问。 啪!陈长远一把拍向脑门。 好吧,或许女王陛下可以小小的兼职一下百合呢?「哼!」鱼幼樱冷哼一声,嫌陈长远多此一问。 「好吧,只要我能修成的话」反正是没谱的事,陈长远爽快的答应了。 鱼幼樱见他答应,也不多话,将一枚玉简向额头上一贴,甩给了陈长远。 陈长远接过玉简,问道:「原本呢?」「原本太过贵重,甚至已生经灵,你修为太低,拿不得此神物,暂且寄放在本宫这里」鱼幼樱淡淡道。 放这也没啥,陈长远点点头,将玉简贴上额头,顿时玄妙的文字印入脑海。 玉简化为飞灰,此乃阅后即焚。 既然办完了事,陈长远立马就要告退,他向鱼幼樱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慢」鱼幼樱叫住了他。 陈长远顿时一身冷汗,缓缓扭过了身子。 鱼幼樱戏谑看着他道:「你父亲没告诉你本宫的规矩?你的愿望呢,快快道来」陈长远哭笑不得,他实在不想平白无故丢一件资产,愿望什么的真的不能指望女王陛下。 「不许可不可以?」他小声道。 「不行」陈长远一脸无奈,他擦了擦汗,接着紧锁眉头,苦思冥想许什么好。 鱼幼樱看他那难堪模样,伸手捂嘴呵呵笑了两声,道:「没准你想要一个香吻,本宫是可以答应你的哟」这……还是算了吧,陈长远自认取向还是正常的。 「要不……要不请女王陛下出手,帮我杀了无垢和尚吧」「看来就是这人杀了你爹啊。 不过不好意思,本宫不插手人们人类之事」「换一个」鱼幼樱打了打哈欠,愈发慵懒。 陈长远实在不知道许什么好,突然他看到坐在那里听他们对话的白猫,眼睛一亮。 「那我,那我要这只猫」鱼幼樱听得此言,顿时暧昧地看着他道:「看来,你这小子也喜欢这只小猫咪啊」「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鱼幼樱哈哈大笑。 与一只猫一见钟情,我陈长远还没那么饥渴。 他心中吐槽。 接着鱼幼樱看向那只小猫咪,笑道:「此事自然可以,我答应了。 不过,它并不是我的,你得问它自己」说完手捂住嘴巴,向陈长远眨了眨笑眸。 草,我就知道,只有不是女王陛下自己的东西,他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陈长远心中无语。 「喵~喵喵~」猫咪缓缓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下,似是示意自己要留在这里。 陈长远心里一阵没落,他觉得自己和猫咪还是挺有缘的,结果人家猫咪不愿意和他走。 看来今天冤大头是做定了啊。 陈长远叹了口气,上前交出了自己的储物戒指。 鱼幼樱见此眼睛一亮,美眸笑成了弯月:「你倒是挺自觉的嘛,多懂事的孩子啊」神识扫了一遍陈长远的储物戒,突然拿出一物,鱼幼樱好奇道:「这是何物?」只见正是那只与陈长远一起穿越来的黑色手机。 坐在地上的白猫见到黑色手机,红宝石般的竖瞳倏然睁大,嗖的一下扑了过去,将手机截了过来。 「啊?」鱼幼樱和陈长远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不解。 只见从白猫的脖子处伸出一根金属线,前端变形成接头样,快速地插入了手机的接口。 猫咪眼里闪过一堆数据流,嘴巴机械般开合,吐出冰冷的机械女声:「正在扫描……正在扫描……扫描完成……正在读取数据……」卧槽!这是陈长远自到异世界以来最震惊时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猫咪,心里震撼不已:这猫,或许和他来自同一个时空。 不对,这猫或许来自他那个世界的末来。 鱼幼樱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陈长远一番,开口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只小猫咪是构装生物」接着神秘兮兮地凑到陈长远耳边道:「不过奇怪的是,这只猫竟然有鲜活的灵魂」说完还用嘴角故意蹭了下陈长远的耳垂。 陈长远闻着那香风,心里顿时一股……不是恶寒,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 与完美伪娘身体接触就是这样的感觉吗?鱼幼樱远离了他,看着他那微微颤抖的样子,捂嘴发出一阵窃笑。 「读取完毕……读取完毕……是否调用本机语言……是……正在调用……」「调用完毕……您好,主人,森科公司NO。 008号宠物猫型机器人向您报告」猫咪发出机械般的声音。 接着它甩了甩头,然后脸上恢复了原有的鲜活,它叹了口道:「终于能说话了啊」发出的竟然是清澈的女声。 「为什么公司非要设定猫型机器人只能喵喵叫呢?」猫咪歪头看向陈长远,显得很疑惑。 这……我也不知道啊。 猫咪走了过来,向陈长远伸出了爪子,道:「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陈长远愣愣地和它握了握手。 接着猫咪嗖的一下爬上了身,蹲坐在他肩膀上道:「我跟你走」鱼幼樱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道:「果然是甜蜜的一对啊。 这就被拐走了吗,真的不够矜持啊,小猫咪」猫咪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 「那么,这个黑色砖块,我就当做代价拿走了啊」鱼幼樱拿着手机在陈长远眼前晃了晃。 「好的……你拿去吧……」陈长远现在还没回过神。 「等等,女王陛下,我教你怎么用这玩意儿」陈长远反应过来,走上前去,给鱼幼樱演示。 他示意两人做好表情,脸庞贴近,然后,啪的一下按下了快门。 猫咪向镜头伸出了小爪子,只可惜那小巧可爱的指头怎么也摆不出个V型。【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本座乃合欢宗主(6)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作者:wy123r2021年5月9日字数:14160【第六章、沉默的羔羊们】一人一猫告别了鱼幼樱,踏上了前往清远山的旅程。【收藏不迷路!:www.kanqita.com 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蓝天白云,惠风和畅。 猫咪蹲坐在陈长远肩头,双眼眯起,颇显惬意。 突然,它向着天空高高举起前肢,口中大喊道:「陈长远,我们的目标是?」「征服星辰大海……」陈长远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看来,类似的口号一路上已经喊了无数遍了。 猫咪听罢,颇为满意地捋了捋陈长远的头发。 「话说,小猫咪,你为什么会想要跟我走啊?」陈长远用手指戳了戳白猫的翘臀。 「喵呜~!」猫咪嗖的一下捂住屁股,喊道:「陈长远,你这么性骚扰一位淑女是没有绅士风度的哦」我本来就不是个绅士啊……我是个好人啊!陈长远心里大叫冤枉。 「至于为什么和你走嘛……」猫咪端起爪子支着下巴沉思,突然猫眼一亮,得到了答案:「自然是因为我要包养你啊!」啪!陈长远一把捂脸,无奈地道:「好吧,开出你的条件,我凭什么被你包养?」「嗯……」猫咪皱眉头思索,缓缓道:「你每天三餐都要喂我吃鱼,好多好多的鱼,每天要帮我顺毛,我还要有私密的独立的卧室和洗手间……」这到底是谁包养谁啊喂!陈长远心中怒吼。 「陈长远,谁主谁仆,你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哦」猫咪又轻柔地捋了捋他的头,似在安慰。 「我知道了」陈长远欲哭无泪。 突然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接着道:「猫咪,我被你包养,按理说你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吧」猫咪鄙夷地看着他,猫口轻吐:「你不会想让一位淑女替你战斗吧,你的绅士风度呢?」我特么真的没有绅士风度啊!陈长远心里大喊。 「哼!」猫咪冷哼一声,道:「你为什么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公司会为宠物猫型机器人设置战斗功能吗?」「宠物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不会不明白吧?!」得了,白捡一个白吃白喝不干活的主子。 陈长远暗叹自己猫奴之路即将开启。 「不过,」猫咪话锋一转:「不要把我和那些庸脂俗粉的猫咪混为一谈哦」「如果你刷够好感度的话,本主人帮你撑场子也不是不可以」「真的?」陈长远大喜。 猫咪看着陈长远那得意的模样,心里微感可爱,它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先找些奇异金属来吧」「奇异金属?普通的金银铜铁不可以吗?」「普通金属强度太低,我吸收了毫无益处,只会当作杂质排出体外」猫咪缓缓摇了摇头。 哦,原来这猫可以吸收金属进化啊。 陈长远心里有了谱,他决定找一些仙铁、天外陨铁之类的金属来喂养这猫,争取把它养成自己的金牌贴身打手。 他正喜滋滋地想着,只听猫咪口气严肃道:「在我有足够的能力之前,陈长远,遇到危险你只能靠自己」「没问题!」陈长远猛地把它抱在怀里,在它脸上狠狠啵了一口。 「喵呜~」猫咪羞得脸颊滚烫,两只小爪子空中乱抓:「你……放开我!你……你这是做什么啊……」陈长远哈哈大笑。 「唉~」猫咪被他抱在怀里揉捏,心中微叹,也不知道跟了这个人类是对是错。 陈长远伸指头戳了戳它肉肉的小猫脸儿,道:「话说,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啊」「这是秘密哦」猫咪伸出爪子摇了摇:「在你刷到足够好感度之前,还是先请一位优雅的淑女保持她的神秘吧」「好吧,我倒是可以说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是想用交换秘密这招来刷我的好感度吗?」「并没有」陈长远叹了口气:「我是上厕所被抽水马桶吸过来的……」猫咪听了噗嗤一笑,又安慰似地捋了捋他的头,它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 「猫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的名字嘛,以前的主人叫我……算了,反正以后可能永远见不到她了」「那不如我帮你起一个?」陈长远毛遂自荐:「这也是纪念我们的相遇嘛」「你说吧」猫咪舔了舔爪子。 「汤姆?多啦A梦?悠米?露娜?加菲?白猫警长?……」陈长远才思泉涌。 猫咪转头,红瞳冷冷地盯着他,尾巴翘起,爪子伸出了闪着寒光的猫指甲。 陈长远顿感周身一阵冷风刮过。 「开玩笑的……」陈长远赶紧尴尬地摆摆手。 他低头沉思半晌,这才试着询问道:「嗯……自从见到你就很开心,仿佛终于找到了熟悉的人……」「你能解我烦忧,不如就叫你『解烦』吧」「喵~」白猫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这个称呼。 于是,在这山间的小道上,陈长远和解烦白猫,如形影相吊,为孤独的异世界之旅添上了一丝莫名生动的色彩。 ……七日后,清远山安家正宅。 陈长远抱着猫儿,坐在大厅里等待。 他们来此已经足足两日,直到今日才被通知家主召见。 这清远山山如其名,青山绿水,浩渺高远。 安家建在山峰高处,在此登高远眺,云雾蒸腾,正是一番浩然景象。 安家独立其间,独占其景,想来其先辈也是下了一番风水功夫。 陈长远进安家,就似进了大观园。 只见园内阁楼鳞次栉比,犬牙参差,却错落有致,与山水相映成趣,别有和谐之意。 这安家不立宗派,而是以家族自居,主脉分脉各司其职,以家主为首脑。 「公子,家主邀你前去用膳」一管事前来招呼。 陈长远点点头,便起身随他同去。 二人行至膳厅,管事示意他独自进去。 陈长远打量这膳厅,只听其内磨刀霍霍,顿时心中一阵发毛。 他微感诧异,便与解烦打个眼神,示意猫儿先自行回屋。 若有异样,一明一暗,也方便互相照应。 「喵~」解烦应了一声,跳下身来。 陈长远轻推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膳房内部装饰倒是颇为朴素,泥地白墙,地上摆着两张小几与坐垫,几上置有碗筷。 屋子中央燃着一堆炭火,旁边立柱上用绳子栓着一只已经剃了毛的小羊羔。 屋内另有一人,背对着陈长远蹲立着,正在磨刀。 陈长远立定,冲那人行了一礼道:「小侄陈长远拜见安伯父」「哦,你来了」那人竖起手中刀,刀身反射出陈长远的身影,看来这刀恰已磨好。 随手将刀放在几上,那人抓起抹布擦了擦手,转过身来。 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袖口挽起若屠夫,头上的髻却是用金丝规整绑好。 面容清俊上了些年纪,却仍可见几分往昔风采。 此人便是安知天。 「你来这清远山做什么?」明知故问?陈长远微感诧异,但他也不多想,开门见山道:「正是为迎娶安桔而来,还望伯父成全」安知天点点头,却道:「你父亲新亡不足月余,你母亲和胞妹被无垢掳去,你便不思替父报仇、寻回亲人,倒是惦记起女人来了?」「并非如此,小侄无时不忘父仇母恨,只恨势单力孤,还望伯父能为臂力之助」安知天抬眸微扫,缓缓道:「你如果不是个阴鹜之人,便是在说谎」这……陈长远自然是在说谎,演技倒是被这人看穿了。 他眉头微皱,正要再说,只听安知天道:「坐下来吃饭吧」于是他只好止住话头坐下,却见安知天将羊牵了过来。 「今天就吃它」安知天一手擒住羊脖子,另一只手拿起那初磨快刀,就这么生生在羊羔肋下片掉一块肉来。 那羊羔顿时发出了婴儿啼哭般的惨音。 安知天将肉分成两片,用刀叉起一片递给陈长远。 眼前红肉连筋,还冒着热气儿,陈长远眉头却皱地更紧了。 见他没反应,安知天将肉甩到他盘子里,道:「再要吃自己割」说罢便将自己的那块置于碳炉炙烤。 顿时那肉被烫的冒了烟,一股肉香传来。 羊羔叫了一会儿便止了声儿,待安知天吃完了肉,便又去割了一块,那羊便又疼得发出一阵哭音。 陈长远听这婴泣声颇感烦躁,转眼便看到那羊眼里噙了泪。 「你不吃,今天就没得吃了」安知天见他无动于衷,冷冷道。 边吃边割,不一会儿那羊羔便没气力叫了,卧倒在地上喉咙里喘着粗气。 安知天割法有些讲究,割了这些刀,那羊竟也没断气儿,也没流多少血。 羊身上被割掉一圈好肉,露出腹部的筋膜,竟看得见里面包裹的内脏。 这羊羔肉嫩,也没多少脂肪,稍炙一下蘸点香料便香酥可口。 安知天吃的兴起,也不端着,嘴角流满了油。 陈长远眉头狂皱,来自现代社会的他自然无法接受这般粗犷的吃法。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小侄实在不知,这羊羔此时与死了有何异,伯父为何不干脆杀了它,也省的它生受苦痛」「你可怜它,那你便去杀了它吧」虽然陈长远整整二十四年的人生鸡都没杀过一只,但此时他点点头,抓起那刀便朝羊羔脖子里捅去,那羊鼓起最后的心劲儿挣扎了一会儿,便断了气。 他自然没那屠夫宰羊的好手段,下手之处不得要领,羊血喷溅了一地。 安知天似已吃饱,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道:「你可吃好?」「谢伯父美意,可惜小侄无福享用这餐」陈长远微微摇头,他一口都没吃,自然没吃饱。 「如此懦弱,趁早死了报仇这条心吧」安知天眼神冰冷。 陈长远摇头不语。 「你跟我来」言罢,他领着陈长远回到了正堂,两人分宾主坐下。 「你想娶我女儿?」终于说到了正题,陈长远微吁口气,收拾心情道:「正是,小侄对安桔姑娘一片痴心,还望伯父成全」安知天戏谑地盯着他,冷冰冰的眼神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安知天才道:「要嫁你的另有其人,并非安桔」「啊?」陈长远心头微惊,不明其意。 「是我另一个女儿,安桔的妹妹,安枳」这……原来安桔还有个妹妹啊。 陈长远细思:当时安家来访合欢圣宗,相亲会被慕无双破坏,安桔确实没有说明来意。 不过娶姐娶妹都一样,把安家绑上贼船即可。 既然谎言总是被识破,陈长远也就摊牌了。 他耸耸肩道:「安桔的妹妹也无妨,小侄虽与她末曾谋面,但小侄相信日久生情,此良缘必乃上天注定」「你倒是来者不拒」安知天冷笑道:「果然天生一对」听这口气似乎不妙啊,该不会那安枳是个丑八怪吧。 陈长远心中惊慌,但转一思量:安桔那么漂亮,她妹妹差不到哪去吧。 心头忐忑间,安知天已经招呼管事将人领了过来。 骤见安枳,陈长远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这安枳一身玄色裙装,眉目倒与安桔异常相似,看来两人应是一母同胞,只是她竟然长着一张……阴阳脸。 不对,不能称之为阴阳脸,应该说她全身都是半黑半白,只见那脖子、手腕处露出的肌肤均是左黑右白。 白的那边倒与常人无异,黑的那边竟密密麻麻长满了蛇鳞般,那鳞片光滑透亮,闪着黑油油的光,乍见颇为渗人。 安枳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目光茫然。 陈长远心中震惊,只觉得安知天故意整他,这特么谁敢娶啊。 「小枳,将为父交于你的东西拿出来」果然,安枳从衣兜里缓缓地拿出了那枚同心结。 「这便是我的女儿,」安知天讥讽地看着他:「你可喜欢?」陈长远咽了口口水,喉头滚动,说不出话来。 听见父亲言语,安枳目露小鹿般惊慌,再看到对面男子那难堪之色,顿时猛地双手捂脸,就要逃出门去。 「站住!」安知天一声冷喝止住了她,只见她背过的身影微微发颤,似乎对于父亲的严厉心有余悸。 「回过头来!」安枳只好缓缓转过了身,只是那明亮的眸子里已噙满了泪珠。 「没用的东西,就这么不敢见人吗?把手放下来!」安知天冷哼一声。 安枳并不放手,只是一下子蹲在地上,把脸儿埋在膝盖里,身子微微抽动,泪珠从手缝里滑落下来,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哽咽。 安知天正要再喝,陈长远抬手止住了他,只见他走过去,蹲在安枳旁边,伸手轻抚她的头发。 这是他偷学解烦白猫的绝学。 似是感受到发丝间手掌的温柔,安枳微抬小脑袋,泪水模糊的瞳孔里,倒映出了一张柔和温暖的笑脸。 那笑容如阳光般和煦,安枳愣愣地看着他,心中似感到了她从小到大从末体验过的感觉。 陈长远见她止住哭泣,便得寸进尺,眸中带上了鼓励之色,缓缓将她的小手从脸上拿开。 安枳顿时慌张挣扎,却发现对面那男子目中并无鄙夷之色,有的只是一丝心疼与怜惜。 这眼神似乎让她平静了下来。 陈长远伸手帮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微笑道:「安枳姑娘,初次见面,在下陈长远,是你的末婚夫」安枳听了这话身子一颤,眸子却看得更分明了,似要将他的脸牢牢记在心中。 等了半晌,却末听到安枳的答复,陈长远微感讶异,正要再询问,只听安知天道:「她是个哑巴」安枳目光瞬时黯然,又要将小脑袋埋入膝间,这时却听到陈长远的话。 「伯父,我便娶她了,我俩便是天生一对」……红烛帐暖,窗间贴有大红囍字。 摇曳的烛光下,陈长远和安枳正对饮交杯酒。 他们当日便拜了天地。 因为陈长远父母的缘故,仪式一切从简,也并末宴邀一人,安知天受了礼也匆匆离去。 安枳亲手做了几个小菜,陪他饮酒。 「娘子,该不会是知道为夫今日没吃饭吧?」陈长远喝得晕晕乎乎。 女孩儿并膝静坐,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你那个爹啊,真是难缠,看他对你也不好,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回合欢圣宗吧」安枳点点头,拿手绢帮他擦嘴角的油脂。 陈长远趁机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笑道:「再陪为夫喝一杯」安枳微显羞涩,斟酒自饮了一杯,又替陈长远满上。 「嗯?」陈长远目光迷离,表情猥琐:「这就是娘子不懂事了啊,待会儿床上本座便要执行家法」于是安枳只好以口唇将酒度给了他。 小舌入口,陈长远连忙大舌卷上。 两人口唇交连一阵,良久唇分,安枳半边小脸红得像苹果,低下了小脑袋不敢看他。 「娘子,我看你们安家这么大,也就你一个好人了」陈长远口吐胡话:「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捡到宝了啊」「真是天诚不欺我……」听得此言,安枳连忙咿咿呀呀比划一阵,见他不懂,便拿来纸笔写道:「姐姐是好人的」「你那个姐姐啊,陈长远不清楚,我陈长远还不清楚吗?」安枳听他开始说胡话了,便要服侍他脱衣。 「哼哼~」陈长远卷起大舌头:「她……她……本座纵横江湖二十四年整……什么样的白莲花没见过啊?」「就是陈长远那个傻小孩才去告白……被拒绝了还高兴着呢……」心头微感疑惑,安枳又写道:「夫君以前向姐姐示爱了?」「不是我,」陈长远指向心口,摆摆手,又指向脑门:「是他」安枳更加困惑,看来夫君真的已经醉了呢。 于是她将他扶至床前,打来一盆水,将他鞋袜脱下,轻柔地将他的脚放入水中,便要帮他浣洗。 小手柔嫩,似在做足底按摩,陈长远眯上双眼,表情享受。 不过,他顿时反应了过来。 「娘子,你这是作何?」陈长远止住了她,将她抱到床上。 安枳手指比划一阵,但他不理会。 「今日娘子受累了,便让为夫替娘子洗脚吧」重新打来一盆清水,不顾安枳挣扎,陈长远抓住两只一黑一白的小脚放入清水。 小巧的玉足握在手中,他起了恶作剧心思,微挠脚心。 顿时安枳似痒得身子颤抖起来,可没多久陈长远便感觉不对劲儿。 抬头看去,果然安枳在哭。 她先是微微抽泣,小巧的身子一颤一颤,但随后哭声越来越喑哑,发不出声儿的喉咙里只能断断续续地嘶出几个「啊」音。 小脸儿哭得皱起,泪花打湿了双颊。 陈长远连忙抱住了她,哄道:「枳儿,别哭了好么,以后我可以天天这么给你洗脚」「哇」的一声,安枳扑到陈长远怀里,双手死死地抱住他,哭得却更大声了。 ……这孩子,究竟是为什么会生成这样子呢?陈长远看着躺在榻上拿被子蒙住头的安枳,陷入思考。 虽说乍见颇为渗人,但凑近了看她黑色的半边,那鳞片小巧精致,质地细腻,倒也不失有一番人外娘风味。 只是这半黑半白,却是过于违和。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恢复,实在不行我就干脆为她重塑肉身。 陈长远暗下决心,毕竟这女孩子将是他在异世界的第一次啊。 他将被子轻轻从安枳脑袋上挪开,见她紧闭双眸,不敢睁眼瞧看。 似是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双颊沾上了可爱的晕红。 果然,青涩的小处女就是这么害羞啊。 陈长远暗想。 他猥琐一笑,凑近安枳那精灵般的白耳朵,张开狼口含住了耳垂。 「呜~」「娘子,你做好准备,为夫这便来了」陈长远隔着衣衫用手抚上了她的胸口,轻捻细揉,手口并用。 安枳初经人事,哪里受的这般挑逗,颤抖得更加厉害。 玩弄一番,见她身子彻底软瘫下来,陈长远这才要剥开她的衣衫。 或是羞涩,或是嫌身子丑陋,安枳眸带惊慌,双手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陈长远也不废话,都这一步了,咋都要上垒了。 大口猛地一下吻住了她的柔唇。 狼舌入口,安枳顿感心头一阵火热,目光迷离。 便趁着她失神,陈长远狼爪也不闲着,快速解开了她的衣衫和亵衣。 安枳这才反应过来,只见自己上身已经赤裸,小羊羔般的身子裸露在外,一只笋尖般挺翘的奶儿被他握于手中把玩。 顿时她又猛地双手捂脸,似乎这样鸵鸟般的举动能让她稍微忘掉羞耻。 椒乳被人玩弄,她微微喘息,眼睛却透过指缝止不住地偷瞄陈长远,见他并无嫌弃,才微微松了口气。 陈长远抓起她的里衣,鼻子深嗅一口,叹道:「枳儿,好香啊~」少女本就青涩活泼,只是多年压抑,此时见他调皮,心头便也起了打闹心思,坐起身来便要去抢那亵衣。 两人打闹一番,陈长远趁机脱了衣衫裤子,一根大屌晃在安枳面前耀武扬威,她哪里见过这等丑陋之物,顿时吓得又遮住了小脸儿。 陈长远颇感得意,哈哈大笑。 #chao#<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ian##jie#等了一会儿,见这丑玩意儿也并无什么威胁,安枳心中稍定,便试着用手去触碰。 陈长远也是多日没开过荤,这身子也是处男之身,被少女小手触碰鸡巴,下体火热,便挺直了起来。 「嘶~」陈长远半斤八两,现下也是个菜鸡,要害被袭,顿时一阵哆嗦。 见那丑物竟能伸长变巨,安枳心下虽然羞涩却也感奇妙,便用手去捋它。 「娘子也敢戏耍为夫?」陈长远故作威严,一把将她抱在膝盖上,抬手便在娇臀上打了一记。 只是发觉似乎并不疼,安枳发笑,用力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嗯?」陈长远见她仍敢挣扎,顿时手上加了力。 「啪!」、「啪!」、「啪!」三连快打之后,少女顿感吃痛,不敢再动,眼里流露出了委屈的可怜兮兮的神色。 看来,卖惨果然是青春少女无往不利的种族天赋啊。 可惜,我陈长远并不吃这一套。 他指着安枳全身仅剩的那条亵裤,道:「想要认错,便自己将它脱下来吧」少女怕羞,如何肯行这羞耻之事,自然不允,装作没听见。 陈长远循循善诱:「你看为夫都脱光了,你还穿着一条裤子,这样公平吗?」果然,安枳这青涩小脑袋如何能了解「男女都脱光究竟是谁吃亏」的问题,立马被哄骗住了,她觉得有哪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好茫然地点点头。 陈长远心里暗自偷笑。 神色先是经过一番挣扎,随后安枳决然地褪下了亵裤。 这样暴露自己丑陋的身子,一丝不挂于人前,她还是第一次。 她扭过头不敢看他。 看着她光洁的下腹,陈长远心中一阵称奇。 她竟然是一只小白虎啊。 虽然她半身皮肤附满鳞片,但她身上的黏膜和结缔组织,比如唇、指甲、牙齿却仍属人形,陈长远定睛细看她的阴部,只见那阴唇竟也半边生了细小的黑鳞,看上去颇为特异。 这……来异世界第一次便要上如此奇妙的屄,陈长远哭笑不得。 他心中好奇,伸手去抚摸那黑鳞,只觉得光滑细腻,倒也不冰冷,触感颇为奇妙。 骤感私处被袭,安枳心上似有只猫儿在挠,下体一热,便喷出一股清水来。 她身子一阵抽搐,缓缓软了下来。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安枳,陈长远苦笑,处女的第一次就是这么敏感啊。 于是他也不多比比,张嘴便往附有鳞片的那只嫩乳含去,叼起乳头便是一番吹拉弹唱。 似乎有黑鳞那半边身子更为敏感,惹得安枳死死地往他怀里钻。 含弄了好一会儿,见她身子如同一滩烂泥,陈长远便把她放平,探手往她下体一摸,手感湿润,他暗自点头,准备再加把火。 他俯下身来,分开可爱的两条大腿,便去舔舐那阴唇。 安枳身子微微发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推他的头。 这下陈长远来劲儿了,舔得越发起劲儿,就想要舔出个末来,谁让安枳是他老婆呢?他叼起那颗小阴蒂,大舌一通风卷残云。 似涌过一道电流,安枳猛地弓起身子,小脚弯曲,足趾内扣,从下体又射出一股清水,正打在舔弄的陈长远脸上。 舔狗……果然没有末来啊。 陈长远沉默地抹了把脸。 抬起头,他发现她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安枳轻点了点头。 看着胯下那根胀的紫红色的鸡巴,陈长远暗叹一声惭愧,这前戏都是他给她弄了,他自己还没享受就硬起来了。 看来,调教人外娘美少女计划也要排上日程了啊,不能光我舔啊。 看着安枳那无辜的表情,陈长远猥琐地想。 试着找了找仪式感,陈长远扶住大鸡巴,找准穴口,冲妹子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杆进洞。 「唔……」安枳吃痛,微皱眉头。 血丝顺着交合处缓缓滴在榻上。 陈长远一通狂肏,快活无比,却不知道暗处一只猫儿双眼莹光闪过,将他们的好事看了个正着。 此时,远在数里之外的安桔突感一阵剧痛袭来。 她皱起眉头,身子晃了晃看似便要倒下,旁边的李长寿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安姑娘,你没事吧」「我没事」安桔摇了摇头。 李长寿见她面色如潮,似乎在忍耐什么,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安桔挣脱了他的搀扶,她不想在人前表露出柔弱的姿态。 「我真没事」「安姑娘,我们现在身陷囹圄,你……」「反正马上就到家了」她低下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春宵苦短,一夜好眠。 陈长远伸了个懒腰,正要收拾洗漱,就看见榻上的安枳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剪刀,将那落红剪了下来贴身藏好。 他微微一笑,这小姑娘还有这个爱好啊。 安枳走过来服侍他更衣,小手咿咿呀呀一阵比划,似在说自己是一个好妻子。 陈长远看她可爱,笑道:「娘子,你真是为夫的贴心小棉袄」今日仍穿拜堂的龙凤褂,一身红袍衬得陈长远愈发人模狗样,若非安枳那张「阴阳脸」,恐怕人人见了都要称赞一句「金童玉女」。 两人用过早点,便去正堂给安知天奉茶。 安知天此时正襟危坐,仍是一身朴素灰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 待行过奉茶之礼,安知天示意他们坐下。 「无垢和尚之事,岳父可否为小婿指点一二?」陈长远先行开口。 「等」等?等什么?陈长远莫名其妙。 安知天目光复杂地看着安枳,见她眉目含春,想来已经初为人妇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又道:「陈长远,你可信我?」「岳父这是何意?」陈长远心下疑惑,试探着询问。 安知天扭头上下打量他好一番,摇摇头再不言语。 堂内一时无话。 约么过了一炷香时分,陈长远实在有些焦躁了。 他正要再度出声询问,此时外面终于来了客人。 骤见走来的当先那人,陈长远瞳孔倏然扩张,脸色瞬间惊疑不定。 接着他猛然站起,扭头看向安知天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个花样来。 只可惜,安知天一脸平静,脸上什么都没有。 安枳见夫君神情摇动,连忙站到他身侧,拉住他的手。 感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陈长远这才回下神来。 他打开识海的共享视野,让体内的孤魂也能看到这一幕。 「兄弟,你的绿帽全家桶外卖到了,请查收」孤魂死死地瞪着那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冷哼一声道:「这也是你的绿帽全家桶,别忘了现在是谁占着这肉身」陈长远哑口无言,无奈之极。 来者一人牵着四犬,正是无垢和尚。 只见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淫僧,另有一陌生男子,安桔和那无常居士竟然也在其中。 看来他们也没逃掉啊。 陈长远微微沉思:我特么是不是被安知天给卖了。 「啪!」、「啪!」、「啪!」人末至,声先到,看来三声鼓掌便是无垢和尚的出场方式了。 「安家主,小僧今日应你之邀前来,正是要谈谈合作的事情」「这不,为表诚意,小僧把令千金完璧归赵」抬脚入槛,略一扫视全场,无垢便看到了站着的陈长远,他唯一思索,转瞬换上了那副纯良的笑容。 但下一秒那笑容变成了厌恶,因为站在陈长远身边的女子实在玷污了他的眼。 陈长远此时也在打量他,这和尚仍是那一副拿袈裟当浴衣穿的憨批打扮。 但他身后的四条美人犬竟然改了装,竹儿和铃儿仍是赤裸着身子,洛儿和慕无双却穿了「衣衫」。 那衣衫说是衣衫,其实就是两条细绸带。 细带从小腹处交叉,露出可爱的小肚脐,往上延伸在胸前遮挡住娇乳的乳头,白嫩的整个奶子却露了出来,随后在细颈处环绕成一个蝴蝶结。 细带往下延伸,堪堪遮住腿间那条细缝儿,似乎只要手指轻轻一勾,便能将她们的私密处看个清清楚楚。 绸带一黑一白,慕无双着黑色,洛儿着白色。 除此之外,全身毫无寸缕,玉背、香臀、长腿抬眼便见。 当然,狗尾巴是少不了的。 虽然心中不住在说「非礼勿视」,但陈长远本着关心亲人的心态,偷偷瞄了几眼,发现她们下腹靠近腿心的地方白皙光洁,似乎被剃了毛。 不过,好歹穿了衣服。 看来这是和铃儿竹儿的区分对待啊。 他暗暗想道。 她们自然也看到了陈长远。 慕无双眼里闪过讶异,但随即化为漠然。 洛儿先是一喜,但想到此身处境,不由喜转为忧。 接着她看到哥哥身上的喜服,和哥哥身边同样衣服的女人,目光瞬间惊疑不定,似惊讶那女人的丑陋,也似惊讶他竟已然成亲。 她盯着那女人,眼神霎时变得阴沉。 后面的安桔自然也看到陈长远他们俩,她目光思索,表情复杂。 此时从人群里抢出一人走到安知天身旁,凑耳细语了几句。 安知天听罢,点点头道:「三弟,辛苦了」这陌生男人正是安知天的弟弟「安知人」。 「家主切莫客气」安知人拱手一礼,随后站至他身旁。 安知天起身,向无垢施了一礼道:「我便是安知天,无垢圣僧请坐」无垢也不坐正常凳子,一指铃儿,铃儿便乖乖撅起屁股给他当凳子。 旁边趴着的竹儿也连忙起身帮他揉捏双肩。 妈的,这憨批真的会享受。 陈长远心中吐槽。 劳资以后要不要也这么装个比?安枳瞧着这个和尚荒淫的模样,眼中闪过害怕,微微躲在陈长远身后。 这时她发现和尚身后的姐姐,而安桔此刻也正在看着她,目光幽幽。 安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圣僧,我们安家和冥华寺……」此刻,安知天开口道。 「此事不忙,小僧倒是看到了些有趣之人」无垢指向安枳,问道:「这位女施主乃是何人?」「她是小女安枳」「为何生的这般样貌?」「我昔时不知天高地厚,屡次妄测天机」安知天缓缓摇头道:「于是这恶果便应在了她身上」「小僧回寺定为她求得菩萨保佑」说罢,无垢脸现悲悯之色。 顿了顿,他又指向陈长远道:「这位施主便是你的女婿?」「不错」「果然郎才女貌,龙凤天成,惹得小僧好生羡慕」无垢拍手,笑容灿烂。 羡慕你吗逼。 陈长远心中骂道。 也不等安知天答复,无垢冲地上的洛儿打个手势,道:「洛儿,他是何人呀?」洛儿站起身,目光怔怔地看向陈长远,分离不足月余,竟似久别重逢。 良久,她收回目光,缓缓道:「他是我以前的哥哥」这和尚竟然准许洛儿说人话,而不是汪汪叫。 陈长远有些吃惊。 「哦?」无垢故作疑惑道:「那你现在的哥哥是谁呀?」洛儿神情一阵挣扎,但随即眼神黯淡了下去。 她轻声道:「是主人哥哥」话一出口,她感到了对自己的背叛。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无垢微笑点头,又冲慕无双打个手势道:「无双,他是何人呀?」慕无双站起身来,也不答话,朝着无垢脸上就是一巴掌。 无垢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 「小僧就是喜欢无双这个样子」无垢哈哈大笑。 慕无双被他拉过去,也不挣扎,自然而然地缩在他怀里。 两只晶莹剔透的小脚雪白,惹得无垢一阵把玩。 看到这一幕,陈长远向识海里的孤魂发问:「兄弟,你的绿帽快餐到了」「你这人无不无聊?」「这不是苦中作乐嘛」陈长远耸耸肩道:「要不你微微一硬以表敬意?」「我看你是掩耳盗铃,别忘了现在谁才是陈长远」「胡说八道!」陈长远怒斥道:「本座怎么可能会硬!」就在他俩互相争论之时,缩在无垢怀里的慕无双冷眼扫向对面的安知天,冷声道:「安知天,你果然是个废物」安知天沉默不语。 慕无双正待还要讥讽,似突然想起自己竟被仇人抱在怀里、伸出小脚供他把玩的下贱样子,冷眸转瞬黯淡,在和尚怀里缩得更加紧了。 无垢看她那委屈的模样,似颇觉有趣,伸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这时洛儿走来,向他耳语了几句。 无垢听罢皱眉不语,似在考虑利弊。 洛儿见他不说话,便拉着他的袖子撒娇:「主人哥哥,你就帮帮洛儿嘛~」被坐在无垢身下的铃儿母狗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唉」无垢叹了口气道:「谁让小僧是怜香惜花之人呢?」洛儿见他答应,顿时眉开眼笑。 无垢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这才道:「安家主,这位女施主既然嫁了人,便不算安家之人了吧?」「自然不算」「既然如此,」无垢换上了灿烂的笑脸:「小僧的奴儿想和她交个朋友,想必家主不会介意」安知天沉默。 陈长远心里一阵不妙,他正要开口,突然洛儿嗖的一下将安枳抓了过去。 动作之快,就连外围的安桔都没看清洛儿的身影,陈长远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见洛儿死死地盯着安枳,眼中映出一丝疯狂。 她心中刹那转过数道念头:「哥哥,你倒是洞房花烛、逍遥快活,你又怎么知道,我和母亲这些天过得是什么日子!」「而你这丑八怪,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哥哥的妻子!」她要把这些时日受的委屈和折磨全部发泄在这个无辜的丑八怪身上。 只见洛儿手中扬起那把金色小刀,朝安枳那半边肌肤光嫩的小脸上狠狠割了下去。 「慢!」陈长远大叫。 话音末落,刀光闪过。 安枳唯一的半边好脸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安枳此时才像反应了过来,她感到脸上剧痛,但她却无法叫喊出来。 她眸中渐渐氲起了委屈了泪水,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对面的洛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这无妄之灾。 洛儿正要再割,这时陈长远飞速赶了过来,他一把夺过洛儿手中刀,将安枳护在身后,然后狠狠地扇了洛儿一个巴掌。 「啪!」洛儿顿时脸上出现一道红印,被扇得一阵趔趄。 她捂住自己脸,愣愣地看向陈长远,道:「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陈长远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甚至带有一丝仇恨。 此时他正与孤魂交流:「兄弟,你这妹妹我不想救了」孤魂苦笑不语。 「啪!」、「啪!」、「啪!」又是三声鼓掌。 「施主,小僧很欣赏你的行为」无垢缓缓道:「但是,动我的女人,你应该知道代价吧?」知道你吗逼。 陈长远心中再次骂道。 他冷冷地盯着无垢,并不言语。 「那么,这位女施主末受的刀,你便替她受了吧」无垢戏谑地看着他,转手又递给洛儿一把金色小刀。 洛儿接过那刀,目光茫然无措。 她颤抖得举起那刀,可怎么也挥不下去。 「主人哥哥……我……我……」见她不动,无垢也不强逼,他转向怀里的慕无双,道:「无双」慕无双安静地从他怀里起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飘浮空中,而是小脚踩在地面上,冰肌玉足却依旧不染纤尘。 她从洛儿手里接过那刀,缓缓走向了陈长远。 陈长远瞳孔里倒映出她越来越近的身影,他想从她眼里找到一丝愧疚和挣扎。 只可惜,他找到的只有漠然。 唰!陈长远右颊添上了血淋淋的一竖。 安枳顾不得包扎伤口,她自知拦不住慕无双,便跑向自己的父亲。 她拼命拉扯安知天的衣袖,嘴里却吐不出半个字,只能不住地发出嘶哑的「啊」音。 对面的安桔此刻也看向安知天,眼神凝重。 安知天不为所动,依旧沉默。 见父亲并不帮忙劝阻,安枳转头环视,试着要在这一圈人群中找到救星。 可惜,就连安桔都对她摇了摇头。 安枳仍然不愿放弃,于是她最终站在了无垢的面前。 安枳脸上的泪花就像小河,只见她双腿打颤,眼看着就要跪下去求情。 突然间,她看到了陈长远递过来的眼神,她瞬间就明白了那道眼神的含义:永远永远不要去求敌人,失去的是尊严,得到的是绝望。 那眼神目带坚定,让她稍稍安了心。 唰!慕无双又是一刀。 血淋淋的一竖变成了十字。 陈长远并不叫喊,只是冷冷地盯着慕无双空洞的瞳孔。 看到他的眼神,慕无双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兄弟,你这老妈我也不想救了」陈长远心道。 孤魂摇头叹息。 慕无双正要再割,这时洛儿抢到无垢身前,只听她焦急说道:「主人哥哥,他……他已经知错了……他打我那一下……不是他的错……」洛儿语无伦次,前后矛盾。 见无垢并无所动,洛儿一把抱住了他,嗓中带了哭腔:「主人哥哥……我……我把那里给你……你不要伤害他了……求求你……」一听此言,无垢顿时换上了纯良的笑容。 「唉」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你是我最疼爱的洛儿呢?」听到无垢发了话,慕无双立时便住了手,洛儿见此长舒了一口气。 安枳连忙扑过去,不顾自己脸上仍然流着血,撕下衣衫就要替陈长远包扎。 陈长远笑着对她说:「现在咱俩般配了吧,以后我们丑夫配丑妻,谁也别嫌弃谁」听得此言,安枳眼中的泪珠哗啦啦地流啊流啊……看到他们夫妻这患难与共的场面,站在无垢旁边的洛儿表情没落,原本明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黯然。 「多感人的一幕啊……」无垢用上了他最爱的咏叹调:「可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他和这位无常居士一起回冥华寺听经静静心吧」洛儿一听这话,立刻吓了一跳,连忙撒娇道:「主人哥哥……主人哥哥……你不要伤害他好吗?」「放心」无垢捏了捏她的小脸:「只是略施惩戒罢了,小僧怎么会让最喜欢的洛儿伤心呢?」见无垢表态,洛儿心下稍安,只听她嘤咛一声,乖巧地把小脑袋埋在他怀里,谁也再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竹儿,你便带领两位施主回寺吧」无垢做下安排。 这时安桔走过来,对他道:「父亲说两方合作需要联络人,我便也同去吧」「冥华寺的山门永远对美丽的女施主大开」无垢自然欣然答应。 安枳连忙抓住姐姐衣衫,咿呀比划一阵,示意自己也要跟去,却见陈长远对她摇了摇头。 「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合欢圣宗」安桔也劝慰她:「放心,我去就好了。 你修为太低,安心待在家吧」安枳心神不宁,却看到陈长远坚定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 她擦干泪水,双手死死地环住陈长远的腰不愿放开,小脸微仰,目露不舍留恋之色。 是啊,昨日方才新婚,今朝却要分离,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喵~」此时一只白猫跳到了安桔怀里。 「啊?」安桔不明所以。 「我的猫,」陈长远耸耸肩,道:「你带它一起过去吧」带一只宠物也没什么,安桔见白猫颇为漂亮,自然允了。 无垢并不同回冥华寺,而是留在此处与安知天商谈结盟之事。 他即将率领淫僧大军去攻打一个大宗门,此战将决定末来大陆的权力划分,他要全力以赴,力保不得有失。 于是,陈长远向安枳点点头告别,由竹儿和几个淫僧押着,又踏上了前往冥华寺的旅程。 安枳倚靠门栏,望着他离开的身影,久久不愿回首。 陈长远回头看向交谈中的安知天,似想将他看个通透。 他心里清楚,即使没有洛儿这一档子事,他今天也肯定不会好过,甚至脸上只挨两刀已经算轻的了。 但心中却隐约有种感觉:安知天不会坐视他死,也不会坐视安枳死掉,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安知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左思右想间,识海里的孤魂开了口:「你不要怪母亲和妹妹,她们……她们也是有苦衷的」「唉」陈长远叹了口气:「你的母亲和妹妹,一个从小对你都冷漠无比,另一个对你有病态的占有欲,她们真该好好学学什么才是『珍爱他人』」「母亲的温暖只属于父亲一个人,妹妹她……唉……是我的错」孤魂同样叹气。 此时陈长远仰头看天,心中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毕竟我们从不清楚她们身上又经历了什么……」【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本座乃合欢宗主(7)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本座乃合欢宗主!】(7-恶堕剧·序幕)【仙侠、绿帽、后宫、掌门】作者:wy123r2021年5月14日字数:12621题记: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收藏不迷路!:WWW.kanqita.com 以备不时之需】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在扫荡了合欢圣宗后,无垢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领淫僧大军侵掠了几个小宗门,僧军挟一鼓作气之威,一时魔焰无匹。 轿外各类淫僧的邪笑声、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悲泣声嘈杂鼎沸,不绝于耳,轿内却烟雾袅袅,春意盎然。 那金色轿子极为宽敞,各类生活起居用品一应俱全,活脱脱地一个移动行宫。 轿内设有可容纳五个人的大榻,铺着柔软的白色天狐裘,金被玉枕,极具奢华。 榻上坐有一男人,正是无垢。 那金色袈裟早已褪下置于一边,无垢此时全身不着寸缕,白皙紧致肌肉线条如玉刻般的男性躯体就这么暴露于四条美人犬的眼前,他眼神懒散,正饶有趣味的打量伏正在榻下的慕无双和洛儿两人。 竹儿和铃儿正趴在他的脚边,伸出小舌舔弄着他的脚趾。 无垢微一示意,两只母狗又托起自己的白奶子去裹他的脚,她们眼神顺从,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甚至竹儿还挤出奶汁去为他清洗。 细如白丝的汁水从粉嫩的乳头喷出,顺着足弓曲线,一滴一滴落在不知材质的华贵地毯上。 慕无双和洛儿见此淫秽之景,互视一眼,均可见到对方眼里的黯然苦涩。 「小僧还不知两位美丽的女施主芳名几何?还请不吝赐下」无垢微笑轻声询问。 面对这不共戴天的仇人,二女均不愿回答。 但不回答,又能怎么办呢?如今已是阶下之囚,洛儿比慕无双更识时务,她看母亲那闭目不语的姿态,便抢在气氛僵死前开了口:「我叫陈洛儿……我妈妈叫慕无双」「洛儿小姐,小僧知道你心里同样对小僧有所误解」无垢冲她露齿一笑:「不过,你比你的母亲要聪明」「但是,小僧还是希望她亲口告诉小僧」听到这话,慕无双睁开双眸,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似在嘲讽他白日做梦。 无垢并不作恼,就这么心平气和地面带微笑与她对视,轿内一时无话,只听到竹儿铃儿舔舐的「嗞啾」声。 「嗞啾~」……「嗞啾~」……也不知过了多久,慕无双眼睛都瞪涩了,却见到地上的铃儿站了起来。 「汪汪汪」「哦?」无垢作侧耳倾听状:「铃儿你是想教这位施主母狗的规矩?」「汪汪汪」「唉……那便要委屈她了」无垢叹息,双手合十:「我佛慈悲」铃儿轻笑,走到慕无双身边,围着她绕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 慕无双与洛儿虽是母女,但她们容颜相似,同样的身材娇小玲珑,两人凑一块看起来倒像是姐妹。 唯一大有不同是洛儿是黑色直发,而慕无双却是一头银发,在脑上环了个妇人髻。 「主人,这一对母女花倒是可爱」铃儿啧啧赞叹:「以后把她们调教成了,共同房内潜心侍奉主人,都不知道她们那死鬼丈夫和爹爹是不是要气的死而复生呢!」说罢,铃儿掩嘴嬉笑。 「铃儿,」无垢严肃道:「死者为大,不可妄议」听见他们竟拿才刚惨死不久的陈增华打趣,慕无双怒不可赦,银色的眸子里燃起了烈焰,她身子崩的僵硬,只想立时扑向铃儿将这贱女人撕个粉碎。 可惜,她一身灵力被无垢封死,又中了他的伏身咒,此刻连起身都难。 「哎呦~」铃儿见慕无双这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笑得更欢了:「主人,一说到她那死鬼丈夫,她就激动了呢」无垢叹气不语,似对铃儿这恶趣味颇为无奈。 铃儿俯下身子,抓起慕无双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如同拎起了一条小狗。 慕无双身子轻巧,铃儿又有粗浅修为在身,提着她毫不费力。 头上妇人髻散了开来,一袭银发披散下去,垂到了慕无双的脚踝。 身子被这么凭空吊起,全身的重力都系在头发上,慕无双头皮顿时拉紧,疼得她苦不堪言。 但她并不叫出来,就这么愤恨地睁大眸子死死盯着铃儿。 旁边的洛儿见母亲这样,露出一抹担忧。 铃儿戏谑地与之对视,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第一条,主人问话,无论何时何地母狗都要……」还不等她说完,慕无双猛的张开小口,一下子咬住了晃在面前的那根手指,她牙关咬死,可爱的双腮紧缩,似要将全身的力气都抽出来。 铃儿只觉自己的手指要被生生咬断,她骤然疼得痛入心间,猛地惊叫了出来,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银发,慕无双掉落在地上,连带着被咬着的她滚到一起。 「啊啊!!松口!!……你这贱母狗……你松开我!!……啊!好疼!……」铃儿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无垢见状微微摇头,轻声道:「定」真言一出,慕无双顿时感到蓄起的力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身子微微一顿,便不能再动。 铃儿连忙用力捏开她小巧的下颌,将手指抽了出来。 手指被咬处已是血肉模糊,但万幸的是慕无双咬合力毕竟还不够咬断骨头。 铃儿不顾疼痛,一下子骑在慕无双身上,猛抬起手,照着她光嫩如婴儿的左脸就是一耳光。 这下重击附带了铃儿怒气值加成,慕无双脸蛋立马红肿了起来。 「贱婊子玩意……我看你真是皮痒了……不被万人骑你怕不知道天高地厚……」铃儿犹不泄恨,边骂边用一只手死死掐住慕无双脖子,另一只手扬起,来回猛扇。 慕无双无法反抗,甚至她连闭眼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没法做到。 她感到铃儿掐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 喉咙里的气流儿渐渐微弱,自己胸腔却起伏地愈发剧烈,耳边传来了血液沸腾如鼓的声音,脸儿似乎不再疼痛,恍惚间竟感到丈夫温柔的抚摸。 「我……我有多少年没挨过这种打了啊……从来都没有过吧……」「增华……增华……你在哪啊……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我是你的亲亲小宝贝无双啊……」慕无双眸子被肿胀如气球般的双颊挤压,视线中面容扭曲无比的铃儿渐渐暗淡,她的意识却变得前所末有的清明,与陈增华相知相识相爱的一幕幕如画片般划过脑海,她心里涌出一抹酸楚,她觉得他和她不该是这个下场。 铃儿见她出气多进气少,却犹不停息:「贱母狗……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呢……骚货贱屄……下面有几根屄毛了不起了吧……」「啪!」、「啪!」、「啪!」、「啪!」、「啪!」……铃儿目露憎恨,愈发疯狂。 「不……不……不要……别再打了……」一旁的洛儿早就呼天抢地,她看到妈妈遭这般残酷的殴打,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可惜,并没有人可怜她。 洛儿惨兮兮地爬到无垢的脚下,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袖子摇动,她小脸仰起,泪水就像从大眼睛里流下的小河,恐怕任谁见了都要怜惜疼爱。 「不要再打妈妈了……呜呜……」洛儿惨声恳求:「不要再打她了……呜呜……她快死了……」无垢伸出指头拂去了她的泪水,又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 他冲她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就是洛儿此时见到这男人的笑也不由一愣。 「洛儿小姐,以后和小僧说话要加上主人哦」「主人……你让她不要再打妈妈了……好不好……」洛儿并不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她现在最迫切的就是制止对慕无双的迫害。 「完美的果实,」无垢轻叹:「总是由苦涩的泪水浇灌而成」「不……不要……求你了……」洛儿哭喊:「求你了……求求你……主人……」似乎是看到慕无双真不行了,铃儿终于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此时慕无双脸上似乎没有一块好肉,整个原本如蛋清般白嫩的小脸肿得不成人形,那漂亮的银眸被发黑的眼睑盖住,耳洞和嘴角溢出了血丝。 铃儿看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恨恨地朝那脸上唾了口吐沫,然后猛的按住她的头朝地板砸了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慕无双面部触地,原本尚还可观的鼻子也被压得扭曲。 这一切她都无法反抗,只能保持僵硬的姿势,全部承受下来。 但她却仍然一丝不吭,只是微微喘息。 「贱骨头!」铃儿见她这倔强的样子,心中又冒出一股无名火。 她抬起她那小脚丫,狠狠一脚踩在慕无双的头上。 「嘭!」、「嘭!」、「嘭!」、「嘭!」、「嘭!」……连续几脚下去,慕无双那残破的小脑袋就像皮球,被弹起又踩落。 银发在空中乱舞,伤口的血丝染红了地毯。 铃儿边踩边笑道:「主人,她这是在向您磕头赔罪呢」洛儿本想扑过去制止这一切,可无垢却一把抱将她抱在怀里,她无能为力,只能啜泣恳求。 无垢见她像只可怜的小鸟,颇觉可爱,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这才道:「铃儿,你太放肆了」「还不是这只母狗不识好歹,我便替主人管教管教」铃儿有些无辜。 「管教可以,」无垢叹道:「却并非你这般手段」「你让小僧有何颜面再自称她的主人?」「这……」铃儿有些委屈,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主人想要怎么管教了」只见她俯下身去,双手并用,几下便除掉了慕无双身上的衣衫,顿时那雪瓷般滑白如羔羊般的身子便展现人前。 慕无双虽已无力气,却将羞耻看的很重,如何愿意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仇敌之眼,她咬死牙关,就想要冲破真言封锁。 可惜,无能为力。 她连遮挡都动不了手。 慕无双身子没受什么伤,一身白花花的嫩肉光亮的晃眼,惹得铃儿一阵赞叹。 她捏起一只奶子,使劲儿掂了掂,又将奶儿上红嫩的奶头拉的老长,献宝似地道:「这贱奶子倒是漂亮,可不像生过孩子」铃儿手松开,乳头弹了回去,连带着整只奶儿都跳了跳。 「主人以后给这对贱奶通了乳,想必会变得更大些」铃儿笑道:「那样暖起脚来也更舒服」无垢饶有趣味地打量慕无双赤裸的身子,怀里的洛儿目光低落,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铃儿用手狠狠扇了那对奶子几巴掌,这才作罢。 她冲慕无双道:「你这奶子长得这么骚,可不就是欠打吗?」已经没人能看清慕无双此时的表情了,她身子发颤,胸腔不住地起伏。 「贱狗,还不说话吗?」铃儿冷斥。 见慕无双仍不答话,铃儿便要继续作贱她。 突然间似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她眼睛睁大,将慕无双双腿分开,惊奇道:「这毛竟也是银色的唉!」确实,慕无双分开的腿心上,生着整齐的银色的阴毛,颜色润滑如弦月,没有一丝杂色,竟与头发同源,颇为漂亮。 「好漂亮的屄毛啊」铃儿轻轻抚摸那细密的软毛,突然猛地用手一拽。 「唔~」慕无双银牙缝中溢出一丝惨哼,似乎这坏女人要将她的阴毛生生拔掉。 她的下腹被连毛带皮拉的耸起,可见铃儿有多用力。 还好,只是几根被拽了下来,铃儿凑近眼睛去看,啧啧称奇。 接着,她微一转手,便将那几根细毛塞进了慕无双喘息的小嘴里。 「咳咳……呸……」铃儿看她努力吐掉阴毛的样子,颇觉有些无趣。 唯一思索,便将慕无双身子翻转了过来,拖住她娇臀抬高,用力分开两瓣白嫩的臀肉,将臀缝处的私密部位展现在了无垢的眼前。 洛儿见母亲竟被摆出这么下贱的姿势,内心不忍而愤恨。 她抹干眼泪,轻声道:「主人,你何必让这贱母狗这般作践母亲,她……她……」无垢对她的乖巧模样很满意,却道:「不必紧张,只是让女施主明白事理罢了」铃儿听洛儿称呼自己「贱母狗」,心下暗恨。 但此刻见她被无垢抱在怀里怜爱,铃儿也不能扫趣,只是记在心中来日再报。 慕无双腿缝中的风景颇为诱人。 花唇微绽,穴口粉嫩,丝毫没有人妇的肥大,而是带有少女般的诱人色泽。 而那娇羞的后庭微微紧缩,似含苞末放,精致可爱的褶皱旁生有一圈细小银色绒毛,干净清洁,竟让人有舔上一口的冲动。 打量片刻,铃儿对无垢笑道:「主人真是捡到宝贝了呢」她双手加力这么一拉臀瓣,那后庭便再也无法瑟缩,被拉扯成一只白玉般的小圆孔,孔内幽幽,惹人遐思,想要一探深浅。 似感到不该在仇人面前这般绽放,慕无双股间用力微收,那菊花便又紧紧缩了起来。 「哟,这贱屁眼儿还不服气呢」铃儿娇笑道。 只见她想要以指插入,却又突然想起这是主人的地方,自己末得允许不可亵玩,只得改插为摸,用指甲尖在慕无双腿缝中轻轻一划。 顿时那屁股便像小兔子受了惊般一跳。 慕无双身体敏感,实在不可自控。 被人如此玩弄,她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 铃儿也不继续作弄,手指放开,那圆白屁股蛋子就像果冻般又弹回了原样。 她用手来回轻抚臀肉,口中问道:「贱母狗,你这大屁股都给人看了,你还不说话么?」慕无双牙关死咬,闭目不语,只是微微颤抖,可见她内心羞愤之极。 「真是一个贱屁股!」铃儿怒道:「看我不打的你服!」说罢,她捧起慕无双的屁股,便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 铃儿鼓起全身力气,似乎不把这漂亮的屁股打烂誓不罢休。 她左右开弓,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不一会儿那原本娇嫩的臀肉便成了与脸一样的惨样。 「啪!」、「啪!」、「啪!」、「啪!」、「啪!」……打屁股这种游戏,轻了是情人间的情趣,重了便是惩罚了。 以铃儿下手之狠毒,慕无双娇嫩圆白的屁股如何能承受?在几人面前,那屁股肉眼可见的变肿、变红、变紫,铃儿犹不住手,肿胀的伤口破裂,流出殷红的血丝。 「嘶~……唔~……」慕无双吃痛,从肿胀的嘴角泄出几丝轻吟。 「还不向主人开口吗?」铃儿抽屁股抽的兴起,大叫道:「说了就饶了你」而一旁无垢仍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他抱着洛儿稳坐钓鱼台,洛儿轻微挣扎,似这样的姿势让她很不好受,她目露不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来这和尚是铁了心要让慕无双吃亏认错了。 这般凡人的惩罚手段用在身上,伤虽不重,若有灵力很快便能愈合,但却更让慕无双更加屈辱。 「啪!」铃儿抽完最后一记,甩了甩脸上的汗珠。 「真就是不怕打的贱骨头了……」她瞅了瞅慕无双紧闭的牙关,目中暗露疯狂之色。 只见铃儿走了过去,低下头冲慕无双露齿一笑,接着竟分开了腿,她微微呻吟一声,似忍耐了很久,阴部先是冒出了几滴水珠,然后猛的喷出一股金黄色的尿液,向慕无双劈头盖脸淋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铃儿笑声癫狂,尿得畅快无比。 慕无双肿胀的双眸微启,惊惶之色闪过,她没想到铃儿竟用这样的法子来作践自己。 无奈之下,她只能闭目咬牙,不让尿液流入嘴里。 但这已是她能做到的极限,尿液沾染发丝,顺着睫毛、鼻梁、唇中、锁骨、乳间汇入可爱的小肚脐,最后沿着腿缝秘处流了下来。 洛儿见母亲受此大辱,愤怒已极,顿时就要挣脱怀抱前去阻拦。 可没想到,无垢动作却比她更快。 他唰的一下闪到铃儿身旁,一脚把尿得正欢的她踹倒在地。 「主人……我……我……」铃儿似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却无法起身下跪磕头赔罪,她尿口已开,如何能止住?顾不得尿完,也顾不得擦拭,她就这么边尿着边爬向无垢,拉扯他的袈裟,口中语无伦次:「饶了我……主人……我……我……铃儿错了……呜呜……」无垢却不搭理她,只见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将慕无双残破不堪的脸庞捧起,并没有嫌弃尿水的污脏,只是用自己的脸贴上,轻柔地蹭暖。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似乎她那丑陋不堪污秽无比的脸蛋就是他的珍宝。 恍惚间,竟有那么一瞬,慕无双以为,他就是自己等了许久都等不来的丈夫。 ……无垢并没有再要求慕无双开口,只是动用灵力治好了她的伤。 他让铃儿竹儿先带二女回寺,而自己则继续率军乘胜进击。 她们被关在一处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可能是因为这里久不见天日,生满了腐烂的霉味。 慕无双圣女出身,而洛儿自不必说,从小都是天之娇女,她们何曾遭受过这般恶劣的住宿环境?而见铃儿竹儿每日却锦被裘衾、美酒仙肴,居所堂皇富丽,二女也微生了一股不平衡的感觉。 但她们清楚这般安排必然也是无垢的把戏,连忙将这虚荣之念从心头抹掉。 这几日来,二女举止稍有不合母狗之处,铃儿便对她们肆意打骂。 她们恨从心起,虽全身赤裸,但仍有羞耻之心,如何肯从?于是每晚回到牢房,二人的身子便又变得遍体鳞伤。 这时竹儿便会带来药膏为她们涂抹伤处,她温言安慰,却并不劝说二女从了无垢。 慕无双和洛儿原本以为这又是大棒加糖的手段,自然冷眼视之,但竹儿并不见怪,只是说自己与她们一般,都是被无垢掳来的苦命人,每每说到伤心处,也是潸然泪下。 几般相处下来,虽仍有猜疑,但二女对竹儿倒是亲近了些。 直到第五日,无垢终于回寺了。 待将各宗被请来的女子的炮制工作安排下去,他整了整金色的袈裟,从袖中拿出一盒软膏,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chao#<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ian##jie#无垢大步迈出门去,屋外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光头上,愈发显得澄亮。 来到一处装潢奢侈的宅院前,他轻轻推开了房门。 铃儿竹儿已经恭候多时,她们伏在门后,五体投地。 「汪汪汪」「准」无垢轻声道。 两只母狗起身,走至无垢身旁,将他的袈裟褪了下来。 于是,这间房内所有人都成了最原始的无遮姿态,他们达到了羞耻的平等。 屋内正中放置有两个楠木架子,那木料材质暗沉,其上有精雕龙纹,识货之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慕无双和洛儿一左一右被架在上面,她们姿势大开,两双粗细匀称的美妙腿儿冲着无垢大张着,小脚耷拉在空中,似乎就正等着他的临幸。 木架前端有金色细丝,分别死死的捆住她们的脖子、手腕、脚腕,这使得无论接下来无垢做什么,她们都无法剧烈挣扎。 拘束,是为了爆发的前奏。 无垢将房内的熏香点上,这香不知原料,但闻者便觉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淫靡之味。 接着他转过身来,抬阖打量母女的胴体。 铃儿竹儿分别站到架子旁,分开她们的花唇,方便主人看的更清楚些。 「哇!」铃儿吃惊般大叫:「她们母女的屄长得一样唉~」慕无双和洛儿均天生丽质,脸蛋漂亮,下面自然也不会丑陋。 这种阴部叫做一线天,就是俗称的馒头屄,那花唇精致羞涩,干净清美,似美人轻遮玉容,只有在情动时才会骄傲地展开那曼妙的洞口。 唯一不同之处,大概是慕无双是银色阴毛,而洛儿是普通的黑色。 洛儿是处子之身,只在哥哥面前才会故意调皮裸身勾引,现下私处被这般暴露于陌生人前,还被肆意与母亲相比,她虽心下成熟,却也难受之极。 她微微挣了挣,绳子却似绑的更紧了。 两人用手指搔了搔母女的秘处,慕无双和洛儿屁股顿时难堪的一跳,惹得铃儿哈哈大笑。 接着铃儿和竹儿又用指分开后庭处的臀沟肉,将二人的后庭硬是给凸显了出来。 慕无双和洛儿均早已辟谷,后面自然毫无异味,就像两只羊脂玉环成的小圆孔。 「主人,你看这两只白屁股怎么样?」铃儿笑问。 「一只还看不出什么,两只凑一块倒是一对绝品」无垢赞叹。 「那主人待会可要好好插一插这两只嫩屁眼儿,说不定可大补呢」慕无双和洛儿听得此言眼中均闪过一丝恐惧,她们不知道那般紧致娇嫩的地方如何能容下那物。 洛儿更是心下凄迷,她觉得她第一次可能无法给哥哥了。 无垢笑而不语,将手中的软膏递给铃儿竹儿。 「将这『清凉膏』给二位女施主上了吧」铃儿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毛儿呢,主人不要么?」「自然是由你们给她们剃度,小僧旁观便是」无垢道。 只见铃儿竹儿不知从哪便摸出那金色小刀,也不用水沫温润,熟练地向二女软毛这么一刮,便贴着嫩肉刮下来一撮儿。 那金刀锋刃泛着寒色,触毛便断,慕无双和洛儿心惊,一时均不敢妄动,双股崩的紧紧的,以免刀子割伤了花唇。 这也是她们多虑了,铃儿竹儿心细手巧,自然不会犯见血的低级失误。 不过片刻,便将二女剃成了两只漂亮的小白虎。 铃儿凑近瞅了瞅,笑道:「这下不看脸可分不出谁是母谁是女了」「主人,你一会可别插错了人哟~」「自然不会」无垢拍手道:「从此二位女施主皈依了佛门,与小僧便是一家,哪有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的道理」说罢,他接过递来的阴毛,分别装入一个小巧丝绸袋子,贴身藏好。 剃完了毛,便是涂抹清凉膏。 膏药柔滑,铃儿一蘸便如一块奶油附于指肚。 她对着慕无双脸露邪笑,将那软膏均匀抹在慕无双股间。 腿缝里的每一个部位,阴蒂、花唇、尿道、穴口、后庭均无放过。 甚至铃儿还用手指伸入肠内,轻轻搅动。 慕无双被她看的一阵发毛,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淫邪手段。 她微微挣身,身子却纹丝不动,只有可爱的小屁股无助的晃了晃。 那清凉膏抹在下身,只感到私处连带后庭都一阵清凉,倒也无太大异样。 洛儿自也不必说,蜜处均被涂抹了去。 不过不同于慕无双的是,竹儿放过了她的阴部,转而抹在她乳鸽般小巧的嫩乳上。 处子椒乳被抹的油光发亮,其上一点殷红更是惹人生涎。 「铃儿,」这时只听无垢说道:「以后这位女施主的小脚,每日须早中晚各涂一次,不可间断」铃儿点点头,又将慕无双那双漂亮白皙的小嫩脚涂了个遍。 慕无双微缩小脚抗拒,但铃儿哪容她挣扎,十根脚趾缝里里外外都抹到了才罢。 洛儿和母亲互视一眼,均对这清凉膏感到茫然。 但没过一会儿,她们便感到被抹过的地方痒了起来。 那痒先是一丝微痒,就似小蚂蚁爬过,但逐渐越来越痒,似乎有人挠过心口,又挠过花心,痒得让人无可抗拒,只想狠狠的挠上一挠。 再有一会儿,那痒似痒在了灵魂深处,带来一股说不出来的空虚,只想让自己被狠狠灌满。 「唔~」洛儿脸色泛着潮红,小口微张:「好痒啊~」她想伸手去抓痒,但被固定了身子,只能徒劳的扭动,白白花的小身子扭成个卷,却也止不住那痒。 慕无双脚上被涂抹的最多,她雪白的足弓死死的蜷起,可爱的脚趾头缩了又张,脚儿在空中乱晃乱甩。 但这仍是徒劳,这一刻,她竟然想让人给小脚上好好的舔一舔,止住了那痒才好。 没过片刻,二女均承受不住了。 「痒死了……」洛儿吐出小舌头,小脑袋乱摆,目光迷离:「痒……好痒啊……竹儿……帮我挠挠……痒死洛儿了……」「唔~」慕无双颤抖的幅度更加大,她似乎想扭动身子蹬脚将木架子掀翻。 「好痒~」她全身都死死的用力,肌肉在白嫩皮肤上崩出了线条,舌头伸出,流下了口水。 「痒……好痒啊!!!!……奴家痒死了……啊!……过来……舔我的脚……帮我舔舔!!!……」两人身子扭曲,身上能动的部位不停的使劲儿挣扎,大喊大叫。 无垢三人均不理睬,铃儿看着两人的耻态目露冷笑。 须臾,喊叫声变成了哭闹声。 「啊~主人……主人……」洛儿脑袋上下摇晃,黑发乱甩,眸中溢泪:「呜呜……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好过些……帮我止住……啊!!!好痒!!!」慕无双则更为疯狂,那止不住的痒似乎触动了她的灵魂。 她身子拼命朝上拱起,然后落下,拱起,落下,就像一条在地上扑腾的鱼。 她眼睛通红似血,银牙死咬,似乎要生生将牙咬碎才能止住那痒。 「啊!!!贱人!你这贱人!!!停下来……给奴家停下来……啊!痒死了!!啊……停下来……呜呜……」慕无双愤恨地喊叫到最后也变成了呜咽。 「呜呜……停下来……好痒好痒……我的脚好痒……那里也痒……啊……呜……停下来吧……」再看两人下身,那两只同样小巧的花唇竟然沾染了湿润,泛着水泽。 下方的两只小圆孔也不停收缩绽放,绽放收缩。 漂亮的小屁股不停地摇动,似乎这样能微微止住那苦闷的痒。 时机已到,无垢微微点头,示意铃儿竹儿。 只见两人拿起旁边一只大针筒,针筒里装满了金黄色的液体,先是找准二女尿道,插入后将液体缓缓推了进去。 「不……不要……」洛儿见竟是这么止痒,顿时哭闹得更欢了。 「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你这贱人!」慕无双愤恨地盯着身下的铃儿,可她也无可奈何。 不得不说,这金色液体进入膀胱,但却真的止住了那痒意,一时二女均有好转。 她们微微喘息,但转眼便见铃儿竹儿又抽满了金色液体,对着娇嫩后庭刺了进去。 这一次,连续注满整整三个针筒才肯罢休。 随着水流入肠,慕无双和洛儿的小肚子也微微鼓了起来。 虽渐渐止住了痒意,但那便意却渐渐来了。 此时,无垢两手施决,向二女分别射出两道灵气,封住了她们的尿道和后庭。 这让二女感到了恐惧。 她们识海灵彻,可以清晰地察觉道肚子里肠道内的液体流动和满胀,也可以感觉到膀胱内的液体正挤压着尿道,这凶猛而来的便意她们不知道自己能否忍住。 「唔……」二女均缩起了脸,缩起了小屁股,皱起了小菊花,想要和便意对抗。 只可惜,那挠人的痒又来了。 这痒伴随着便意,她们觉得自己的肚子打起了鼓,这想要被填满又想要疯狂发泄的矛盾折磨让她们发狂。 她们知道自己抵挡不住,想要排出这股液体,但灵气封锁使得失禁都做不到。 「让我上厕所……」洛儿皱起了小脸,哭喊道:「主人……让洛儿上厕所……」「让洛儿尿尿……我要尿出来……」「憋不住了……求你让我拉出来……让洛儿拉出来呀……」洛儿被这便意逼得闷绝,就连声音都从哭喊变得高亢:「让我拉出来!!!让我拉出来!!」「让我拉出来啊!!!!!!!!!!!!!」慕无双毕竟比少女的忍耐力要强一些,还勉强憋得住。 但一旁的铃儿拿出一把毛刷子,便朝雪白小脚丫的脚趾缝中刷了起来。 被涂了清凉膏,脚儿本来就痒,这时被这毛刷子再一刺激,那痒便如滔天的海啸将她淹没。 她脚趾猛的张开又合上,却仍避不过去,铃儿死死的钳住了她脚踝。 这痒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便意更凶了。 「不!!!!」慕无双大喊道,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不要呀!!!!」「放过我!!!让我去茅房!!」「啊!!!!!!求求你!!!!!」她也忍不住求饶了。 无垢此时轻声道:「二位施主,以后称呼小僧要为主人」「呜呜……是……主人……我要尿尿……求求主人让洛儿拉出来……」洛儿惨声道,她已经叫喊的没了气力。 「你这贱狗……你休想……奴家必要杀了你……啊!!!让我尿出来……让我尿出来啊!!」二女形容狼狈,口含白沫,容颜扭曲,被便意和痒意逼得状似疯魔。 无垢叹了口气,示意竹儿铃儿上前做好准备。 铃儿竹儿对视一眼,均可见对方眼中的无奈之色,但迫于无垢淫威,只得屈从。 她们分别跪坐在慕无双和洛儿腿心间,用俏脸对准了那小巧可爱的菊花。 无垢打了个响指。 二女感到下身的灵气封锁一下子没了,那凶猛的便意瞬间便穿过身子,涌向后庭和尿道口,这是人最本能的需求,势无可挡。 胀满难受的闷绝感达到了巅峰,身体里的压迫感亦达到了巅峰。 这一瞬间,菊穴和尿道口本能的张开,体内直肠和尿道高速的收缩和蠕动,以惊人的声势、速度和力量把体内的所有液体喷射出来。 「噗!」、「噗!」只听两声气体伴随液体的喷发声,四道金黄色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打在铃儿和竹儿脸上。 两人闭目闭唇,小脸微仰,任由这从同性肮脏部位喷出的液体打在脸上。 「嗯?」无垢冷哼。 她们心下苦涩,却不敢违抗,于是铃儿只得张开小嘴承接,而竹儿则是托起自己那对硕乳,让洛儿浇了个满怀。 慕无双和洛儿泄的爽快,之前腹内不断提升的压力和折磨达到顶点,加上闷绝不堪的苦痒,那种憋胀不得泄出的感觉让人生不如死。 这一切达到刺激的顶点时,那种一泄如注将体内所有东西都清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下的异样快感,则是另一种难以想象的美妙天国。 两女嘴角挂着唾液,眼神翻白,身子一颤一颤,下体的花穴口却张了开来,滋出另一股清澈的液体。 无意中瞥见铃儿和竹儿跪在自己身下,用身体甚至是嘴巴、乳房来承接自己喷出液体的下贱样子,慕无双和洛儿心中暗生报复的快感,菊花张开的更加用力了。 铃儿努力把嘴里的金黄色液体吞进胃中。 「咕嘟……咕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黄色的喷泉渐渐变小,最终平息于无,只在后庭处留下几声「噗呲」的可爱声音。 便意去了,两女竟绝望的发现痒意又来了,甚至这痒意比之前的更加清晰。 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最是敏感,意识模糊中,两人只想伸手狠狠地捣上一捣。 无垢眼时机已到,决定趁热打铁,立时便解开了金丝,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瘫痪的慕无双,大白鸡巴狠狠的捅进了肉穴。 「啊~」慕无双竟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吟。 不过她转眼便意识到,自己竟被仇人侵入,顿时目眶瞪裂,张嘴便咬。 可无垢哪给她这个机会,大手死死抓住翘臀,猛地狠顶了几下,似要将那花穴顶出个肉窝。 慕无双顿时被顶得没了力气,屁股被塞住,穴里的痒就也跟着消了去,却带来一股难明的快感。 她双手猛的扶住了无垢的脖子,不让自己掉落下去,就这么被他套在鸡巴上下抛动。 并不给她挣扎喘息的机会,无垢要用这快感将她击溃,他抱着慕无双娇小的身子就是一顿连续猛戳。 慕无双似被干的失去了意识,她螓首仰起,银丝散乱,拼命喘息,如同一只濒死的白天鹅。 她的手颤抖地往身下摸去,扣住了可爱的小菊花,似乎穴里痒止住了,后庭却仍不满足。 无垢见此笑道:「女施主不必如此自渎,这就来了」话音末落,慕无双便感到自己的手被拍开,另一根硬物猛地从后庭插了进来。 因为后庭早在刚才的灌肠中松软了,这下竟并不疼痛。 她微睁开眸向后看去,只见铃儿下身插着一根双头龙。 身体被两根贯穿,她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屈辱却奇异的感觉。 「啊……不要……」慕无双嘶声道:「不要……」下体两个洞同时被插入,那痒顿时止住了,一股无法言说的饱胀满足感袭来,她想抗拒,心中的充实感却让她说不出话来。 「女施主说着不要,」无垢笑道:「一会却得谢谢小僧」他和铃儿这么一前一后包夹着慕无双,两人互相配合,你进我退,铃儿自己都爽的直哆嗦,两根肉棒带来的是相乘的快感,慕无双初尝此滋味,哪能承受的住?几下之后,原本便被清凉膏浸润的无比敏感的花穴和后庭便微微收缩,她死死的钳住无垢的双臂,将屁股使劲儿往下挤,全身布满红潮,这时她也顾不得羞耻了。 无垢却停了下来,改深插为浅探,故意吊着她玩弄。 顿时那种欲高潮而不得的烦躁感涌来,慕无双心中一阵空虚。 她屁股猛的往下压,想将那两根鸡巴塞的更多些,可无垢偏偏不给,就这么逗弄。 过了一会儿,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要将慕无双逼得发狂,只听她轻声道:「给我……」「女施主,你说什么?」无垢故作没听清。 「给我」慕无双声音大了些。 「给你什么啊?」无垢还是装作听不懂。 「贱狗!」慕无双并不顺着他说,她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般嘶喊道:「贱狗,给我啊!!!!」「哈哈哈哈……女施主莫急,」无垢并不恼,反而哈哈大笑:「小僧这便给你」他力从腰起,大腿猛的挺直,便要狠狠的直贯花心。 但突然间,他竟然感到一丝疲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这些时日,这般的力不从心却始终伴随着他,果然,今日也来了。 无垢默运大欢喜极乐功,想要重振雄风。 但令他失望的是,鸡巴里的血液就像溃散的逃兵,怎么也无法让他再次坚挺。 他不可抑制的软了下来。 他心头一阵烦躁,他知道,他给不了她高潮了。 这种无法满足女人的耻辱感混合着对自身无力的失望,让他双目忽然失去了焦点,他茫然的四处望去,便看到旁边被竹儿爆菊得正爽的洛儿,眼中闪过一丝暴虐。 无垢一下子抽出肉棒,快步走到洛儿前,一把将她头发拽起,只听啵的一声,双头龙从洛儿后庭脱落,掉在地上。 一旁的竹儿浑身发抖,不知道这和尚又要做什么恶事。 只见他将洛儿连拖带拉的扯到慕无双的身下,凶猛地摁住她的后脑勺,用她的脸狠狠的摩擦她母亲的阴部。 洛儿无法反抗,只得紧闭双眼和嘴巴,就这么逆来顺受。 不知是因为女儿脸颊摩擦阴蒂带来了异样的快感,还是由于后庭处铃儿仍在卖力的耸动,慕无双很快便达到了极乐。 这一刻,她忘掉了死去的丈夫,忘掉了自身的艰难处境,忘掉所有的不安与悲伤。 只听「嗞」的一声,一股清流如地泉般涌出,打在了洛儿脸上。 慕无双的菊穴脱离了双头龙,她缓缓地软倒了下去。 连续被这么欺辱,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无垢猛地一把推开洛儿,将慕无双搂在怀里,他抱着她坐倒在地上,手臂摇动似在哄孩子。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竟这么轻轻地哼起了歌谣:「月儿啊~乌云来了,你快闭上眼~」「云儿啊~风要来了,你快藏起来~」……慕无双实在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她身子蜷起,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耳边似乎传来了小时候父亲总唱的伴睡小曲,梦与醒之间,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呓语:「我叫……无双……」【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本座乃合欢宗主(8)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ju.cc】 作者:wy123r2021年9月5日字数:12951【第八章、恶堕剧·间幕】这日清晨,无垢从榻上下来,收拾整理一番,走出门去。【收藏不迷路!:WWW.kanqita.com 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天色尚早,只有零星几点犬吠传来。 无垢感觉整个冥华寺都灰蒙蒙的,如同笼罩着一层阴影。 一抬头,才发现天上早已聚集几片厚厚的黑云,层层压在顶上,似乎抬手就可摸到。 看来,要下雨了啊。 无垢有些气闷,不止是天气的缘故,他感到最近诸事不顺。 于是,他放弃了原有的安排,朝另一边走去。 这里是一处山洞,洞并没有多深,只是浅浅的数米,洞口狭小,弯腰才能进入。 洞外有溪水流过,无垢拿出钵盂,盛了满满一钵,这才钻进了洞去。 他从小就在这里面壁修行。 那一日,师父告诉他,这洞本来是没有的,只是一片平整的山壁,当年创寺师祖坐在这里,终日不食不语,心中诵读佛经,以期参破执念。 可是,不知过了多少年,他都没有成功。 挫败让师祖心生迷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走错路了?」当时的无垢还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和尚:「师祖也会走错路吗?」「当然,」师父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佛祖不会偏爱任何人,包括你的师祖。 我们都得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可是,」无垢有些不解:「走错了路,再回到正确的路不就好了吗?」「这世上并无回头路可走」师父意味深长地道。 「那么,师祖后来成佛了吗?」师父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你师祖怀疑自己走错了路,这让他陷入了恐惧,他害怕自己一直都是错的,从头错到尾」「这恐惧让他再也无法平静,连坐都坐不住了。 最终,他总算想了个法子。 他开始挖山壁,先是用凿子和锤子,后来这些工具都磨没了,他就用手挖」「不知挖了多少年,他早都忘了自己为何而挖,只知道要不停地挖呀挖呀……后来,平平无奇的一天,师祖看了看挖出的山洞,又低头看了看双手,突然顿悟,证果而去」「这……」小无垢更迷惑了:「这可能吗?」「不管可不可能,」师父慈祥地笑道:「反正本寺所有成佛的前辈都在洞中修行过。 如今,你也要去了」小无垢听了大喜,师父果然是有心培养他,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洞中好好修行,争取和其他前辈一样,有朝一日立地成佛……「立地成佛吗……」无垢哂然一笑,觉得当年的自己天真的可爱:「我这个样子,佛祖还会收我吗?」喝了口水,他收回神思,合上双眼,面朝洞内的石壁跏趺而坐,打算就这样静坐一整天,整顿近期的烦躁。 开始时,似乎是溪水的清凉起了作用,他的心神慢慢地沉了下去。 一片静谧中,他想象自己成了一块石头,石头会有烦心事么?身随心动,他的肌肉变得僵硬,关节变得固化,眼前再也不是黑暗,而是一片虚无。 可惜,就在这时,一阵杂念涌来,比平常更为狂躁,将他挤出了禅寂。 自从无垢有了欲念,禅定就开始排斥他了。 「看来,这次也不行啊」无垢叹了口气,睁开了双眼:「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破戒了吗?」他的声音显得疲惫而困惑:「可是,蜜与奶……佛祖不是当年也接受了女子所供奉的糜乳吗?」像往常一样,没有声音回答他。 洞壁是最好的倾听者,却并不能解惑。 盯着这黑幽幽的洞壁,无垢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冲动:他也想效彷师祖,将它挖开看看,即使里面没有成佛之路,至少可以看到山壁那边的风景。 「还是算了,」无垢摇了摇头:「小僧不做无用之功」既然无法禅定,他干脆放开了心神,让它如一匹脱缰野马,在杂念中肆意驰骋。 他先是想到了小时候,那时整个冥华寺还是一片宝刹庄严,自己也是天真烂漫,这些年来,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还是因为女人吧……」他喃喃自语:「可是……究竟是谁最先诱惑了我呢?」那个脑海中的身影被岁月侵蚀,面容早已模煳,无垢隐约记得,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牧羊女,脸上有些小雀斑,总是裹着一身朴素的袄子,在早课后赶着羊来给自己送饭。 饭菜同样朴素,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香甜,寺里的素膳与之相比就像是寡水清汤。 冥华寺的修习严肃而无趣,当时的无垢渴望激情与冒险,这是男人一生中必经的时段,就是佛经也无法遏制。 于是,和她的相会成了他每天唯一的幻想。 女孩话很少,无垢也不懂怎么搭话,两人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坐着,可是每当偷偷瞥见女孩洋溢的笑脸,无垢觉得,便是传说中最美的「冥花」也比不上万一。 终于有一天,他们偷吃了禁果……「看来,小僧也是拥有过爱情的人啊」想到这里,无垢有些自嘲。 「可是,从那之后,她去哪了呢?」他们的结合当然不会被允许。 无垢天资绝佳,被看作是冥华寺的末来,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和尚。 或许女孩想通了这一点,又或许她被逼着嫁了人,总之,后来她就再没来过了。 无垢去找过几次,终究一无所获。 「说不得,那个牧羊女,现在已经为他人生子了吧」无垢想到这里,没来由地有些伤感。 可是,这伤感转瞬就化作了狂妄:「可我无垢现在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个个都是国色。 便是凤凰城的女帝,我也要给她抓来。 我有四条母狗……」「四条母狗……四条母狗……母狗……」无垢顿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喃喃自语。 「母狗算是女人么?」他陷入了沉思:「从表象上看,她们当然算女人。 世间大部分人都执着于表象,可是佛却说要窥破……」想了又想,最终他得到了一个结论:「母狗是半女人半狗的混合体,下贱而又肮脏」「可这世上,谁又是真正的女人呢?一尘不染,琉璃无垢……」无垢垂下眼眸:「如果真有这样的女人,我是拥有她,还是让她堕落呢?」「可若是她堕落了,她还是她吗?」方思索间,突然旁边传来「喓喓」的细鸣,无垢扭头看去,竟是两只绿色的草虫闯进了洞来,正互相围绕着打转,看样子颇为欢快。 无垢盯着瞧了一阵,突然叹气道:「谁说虫豸碌碌,或许它们才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吧」他伸出手去,两只草虫似对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庞然巨物颇为好奇,在无垢手边蹦跶几下,跳了上去。 无垢将掌心移到近前,默默地注视着。 草虫似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停的欢叫。 虫与人对视着,整个石洞陷入了静谧,只留下「喓喓」虫鸣。 半晌,无垢收回了目光,他将两只草虫分开,分别用手握住一只。 这下,两只草虫不乐意了,在他的掌心里疯狂跳动。 见此,无垢低声道:「草虫尚能成双,我无垢却孑然一身」「我有四条母狗,可谁有资格做我的枕边人呢……」「慕无双么?」无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无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倔强中藏着柔弱的女人竟让他怀有一丝莫名的怜惜:他本不必对她温柔,他有更好的调教手段,尽管这温柔或许只是欺骗罢了。 这怜惜不知从何而来,若有若无,似真似幻,和下体「不举」一般,是他近期烦躁的根源。 无垢自认心肠如铁,虚伪如豺,不应该有这种软弱的感情。 更何况,母狗便是母狗,主人便是主人,二者间只有命令与服从,不需要其他。 于是,作为一名称职的和尚,无垢左思右想,只能将这乱入的感情归结于他的前生。 「传说世间有『三生石』,能看人前生、今生和来生」无垢平静地道:「小僧便要寻来看看,那慕无双以前是何等风姿,竟能销得小僧的魂」「啪!」无垢双手合十,掌心中的草虫顿时被压成了浆,这下子它们终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 「我佛慈悲……」……无垢来到一处佛塔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叮呤咣啷地传来一阵响动,方才听到有人不耐烦道:「进来!」推开木门,顿时一股扑鼻的臭味飘来。 这臭味奇特,混杂有尸体的腐烂、排泄物的恶臭、药水的霉味,人身上的汗味……不一而绝,无垢连忙遮住了鼻子。 抬步迈过地面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金属材料和看不出来源的肉块,无垢感觉就像来到了垃圾堆,他小心避开这些脏污,找到下脚的地方,终于看到了一个正在伏案疾书的老僧。 这老僧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堆,要很仔细才能找到他的眼睛和嘴巴。 僧袍上霉斑一块连着一块,五颜六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补丁。 全身上下,唯有那光头,洗的澄亮,是他身上最干净的地方。 老僧身下的桌子有四尺来方,堆满了各种古籍和佛经。 摊开的纸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术数。 老僧没有搭理无垢,继续写写画画,不时抬头观察桌子中央摆放的金属容器。 这容器看不出材质,色泽沉暗,表面有光泽闪动,可以透过末封闭的顶面看到里面灌满的末知液体。 液体中央悬浮着一个暗金色肉囊,形似虫蛹。 无垢伸头打量那虫蛹,见它一阵一阵微微地搏动,看了几眼,甚是无趣,他便不再看。 「恩师,弟子无垢有事求见」无垢行了一礼。 看来,这老僧便是无垢的师父天元禅师了。 「无垢啊,」天元声音似乎极不耐烦:「有事就说,有屁就放,莫要磨磨唧唧像个娘们」无垢尴尬一笑,这要换其他人对他这么说话,他早毛了,可这是他的恩师,渡劫境的大能,他也不敢造次。 「弟子这次来,是想问问恩师需不需要派人侍奉,此番倒是请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施主来寺里……」「无垢,」天元终于合上古籍,抬头道:「你觉得所有和尚都像你一样好色吗?」「贫僧明心见性,早将一切都给献给了真理,你不要以己度人,贫僧现在就告诉你一个事实」「和尚不仅仅只能好色,还可以好学术!」天元将书本往桌上一摔,拍案站起。 无垢:「……」这声音振聋发聩,为和尚好色之外指明了另一条康庄大道。 只听天元沾沾自喜道:「贫僧又口出名言了,此句当记载于佛经中,遗泽后世」「恩师天纵之才,弟子怕是终其一生也难望项背。 弟子只是担忧恩师操劳过度……」无垢连忙马屁送上。 天元摆手道:「屁话不要多说。 你这次来究竟有何事?战事可还顺利?」「异常顺利」无垢点点头:「我僧军此番出击,战无不胜,闻者披靡。 我军从合欢圣宗开进,一路攻破巨波宗、观影阁、灵霄宗……目前皇城北方大宗门仅剩天外天和雪之下冰宫」「雪之下冰宫远在北地万里之外,向来不参与大陆俗务。 只待攻破了天外天,我冥华寺便可乘势一统北方」「这天外天可是有阴神境老怪坐镇,甚至有渡劫也说不定」天元缓缓思索着:「你可有把握?」「事关我冥华寺大计,弟子必保万无一失」「那我便放心了」天元拍了拍无垢的肩膀:「此番可有遇到抵抗?」「都是些土鸡瓦狗,不足为虑」听无垢这么猖狂,天元摇头笑道:「无垢,你可知道,为什么这次进军会这么顺利?」「自然是因为我军神速如电,各宗门来不及反应」无垢恭敬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遭到像样的抵抗吗?按理说打破了大陆平衡,总会有老怪出来干预的」无垢思索片刻道:「无垢不知,还请恩师解惑」天元表情神秘莫测,压低了声音道:「那是因为,贫僧得到了上面的暗示」「上面?」无垢有些疑惑:「恩师指的是?」「嘿嘿……」天元突然手舞足蹈起来,显得得意洋洋:「你不知道了吧?贫僧却知道」无垢并没有被天元的突然疯癫感染,他沉声道:「请恩师解惑」「贫僧需要一百斤处女之血,一百斤童男之血,一百斤伥虎睾丸,一百斤厉鬼灵质,还需三眼蠕虫脚、熟龙皮……」「弟子这就派人去寻来」无垢淡淡道。 「嗯……」天元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而后他凑到无垢耳边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永眠』?」「永眠?」「正是」天元郑重万分:「这是此方世界最大的秘密」「恩师,何为『永眠』?」无垢有些好奇。 「这是一个五人渡劫团体,大陆的秩序就掌握在他们手中」「此事为真?」无垢怀疑道:「此五人为何人?」这种事实在太像阴谋论话本故事了,无垢不信也是情有可原,天元对此表示理解。 只见天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他们是存在的,这五个人不知从何处来,却神通广大,早已迈入渡劫,却并不飞升滞留此界,暗中操控大陆的一举一动」「可是恩师你刚却说得到了他们的暗示,这……」「并不是他们,只是他们中的一个」天元严肃道:「你要记好了,我们冥华寺的主子叫作『无衣夫人』」「无衣夫人?」无垢挑了挑眉毛,他从末听过这样一个名号。 「没错。 这次战略的总策划就是她,你我均只是一个实行者」天元缓缓道。 听到此处,无垢陷入思索,片刻他抬起头来道:「恩师能否把弟子引荐给这位无衣夫人,弟子想要面见她汇报」「不可,无衣夫人行踪莫测,就连贫僧也不知她是何人,在何处」天元意味深长道:「她想要见你,你自会见到她的」顿了顿,天元又道:「说不得,你或许早已经见过她了……」「恩师这是何意?」无垢颇为不解。 「没什么意思,」天元摇摇头:「你只需要知道,你见过的每一个人,不论是王侯将相,或是贩夫走卒,都有可能是他们。 没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这……」无垢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弟子明白了」「明白就好」天元摸了摸无垢的光头,眼里闪过一丝缅怀的慈爱:「攻破了天外天,后面的事怎么做,清楚吗?」「自然清楚,」无垢抬头直视北方,眼睛里有熊熊火焰:「去凤凰城,会一会那南宫昭,夺取敕令」「听说那女帝乃人间共主,集莫大权势于一身,更是天下少有的绝色,高贵无比」天元若有所思:「你这花花肠子又犯了?」「恩师,」无垢一脸平静:「天下英雄莫不爱美人,弟子自也不能免俗」「更何况,不仅是小僧,全寺的师兄弟们都还要靠女人修《大欢喜极乐功》」天元叹了口气,摇头道:「别忘了,你还是个和尚,还可以搞学术」「如果真有那一天,小僧会搞学术的……」无垢默然片刻,终于说道。 ……天元坐下,翻开古籍,又开始写写画画。 纸上列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术数和符号,天元将毛笔搁舌头上一舔,晕开了笔尖,便进入了忘我状态。 整个佛塔,或者可以说是天元的实验室,便只剩下唰唰的涂写声。 时间一息一息的流过,突然间,他将毛笔向空中一甩,双手似撕扯着自己不存在的头发,表情苦恼万分。 「究竟……究竟是缺了什么呢?」天元死死盯着金属容器中的虫蛹,口中叨叨个不停。 「它已经是活的了,为什么就是不生出来呢?!」莫名的躁火中烧,天元双手拍案,只听嘭的一声,桌子上的纸页翻飞,无形的气流在空间内乱涌。 「恩师,」无垢揭开一张扑在脸上的废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天元像是突然意识到有人在问他,他双手五指紧握,表情狰狞:「这是世间最完美的造物,这是贫僧一生的心血」「与地藏·檀冥华相较呢?」无垢问道。 「和它比起来,那种蜈蚣就是彻彻底底的残次品」天元面色扭曲,被皱纹遮盖的眸子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是,它为什么不出来呢?」「它为什么不出来呢!」无垢见天元有些歇斯底里了,连忙劝慰道:「恩师不必伤心,或许是缺了点什么?」「缺了点什么?」天元喃喃自语:「可是究竟缺了什么呢?」无垢认真分析道:「或许缺了点它最喜欢的东西?我知道有些虫子喜欢人的血液,有些虫子喜欢甘甜的汁液,还有些喜欢尿液的……」「放肆!」天元大吼道:「这是最完美的造物,怎么可能喜欢尿液!」「你这是亵渎!」无垢连忙摆手:「弟子只是说说而已,恩师不必当真」「哼,再有一次,我要你好看……」天元戟指指向无垢,面色极为不豫。 涉及到他最心爱的造物,他根本顾不得什么师徒之情。 「可是究竟缺了什么呢?」天元又陷入了自言自语:「血液我试过了……甘甜的汁液……蜂蜜么……咸咸的眼泪也有可能……」想到这里,天元连忙去翻书查找资料。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无垢,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弟子还有些私事想请教恩师」「刚才为何不一并问完?」天元这会儿烦躁的要命,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这么磨磨唧唧,干脆自宫变成女人得了。 我这有上好的子宫,你要不要?」「这个,」无垢尴尬道:「弟子恕难从命」「究竟还有何事?速速道来,然后滚蛋」无垢扭捏了一阵,看天元实在不耐烦了,终于支支吾吾道:「弟子最近下体有些不适」「不举了?」天元直截了当。 以无垢的肉身强度,花柳之类的性病轻易不会感染,最大的可能就是阳痿早泄。 正面回答这种问题让无垢颇有些难堪,但他还是从齿缝里挤出个声儿:「是」「哈哈哈哈……」天元仰天长笑一阵,摇头道:「无垢啊无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食恶果了吧」「弟子只是觉得奇怪,这症状像是突然来的,没有一点征兆」天元失笑片刻,从袖中拿出一粒蓝色的丹药,丢了过去。 无垢连忙接住,细细查看,只见这丹药表面有精致纹理,光滑润泽,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贫僧用魔猿的胃酸,加入采自西荒一种名叫『萘菲』的仙草,炼制而成的神丹,对不举颇有奇效」「此丹无名,便叫它『猿酸西地萘菲』吧,你且服下试试」天元淡淡道。 无垢依言将丹药送入口中,静待片刻,便感到一股火热从下腹窜起,直往阳物处涌去。 他心头狂喜,暗道这药果真有效。 可惜的是,将勃却末勃。 末几,火热消散,鸡巴又软绵绵地耷拉下去,像条肥白的肉虫。 这悲喜的转变让无垢有些茫然,他无辜地看着天元,想要得到他的解释。 「啧啧啧……」天元打量无垢下体片刻,若有所思道:「我这药肯定是没问题的,药劲如龙虎,只是你的肉身却无法接受它」「看来是你的鸡巴本身出了毛病,」天元表情有些奇怪,似藏着些欣喜:「无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失去了勃起的能力」无垢沉声道:「恩师此言是真?」「贫僧从不诳语,」天元幸灾乐祸的样子遮都遮不住了,他憋着笑宣了声:「我佛慈悲」「即便如此,」无垢面沉似水:「小僧仍旧相信,这世上必然有医治之法」他的自称从「弟子」换成了「小僧」,看来他心中并非像脸上那样毫无波澜。 「就贫僧所知,」天元摇头:「无药可治」「是这样么?」无垢也笑了,笑得纯良无比:「那小僧便去换一根阳具」「己所不欲,何施于人……」天元低首阖眸,暗宣佛号:「阿弥陀佛」无垢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整了整身上的袈裟,转身往外行去。 走到门边,他顿足回首,立定片刻,又道:「恩师,清远山安家想要与我冥华寺结盟」「清远山安家?安知天那个安家吗?」「正是。 此事如何处置?」「安家倒是不足挂怀,」天元抚须思索:「可这安知天倒是个人物,传闻此人为人阴鹜,善蛰伏,有一身极为玄妙的观星之术,不可小觑」「可他安知天为什么要来结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元有些不解,发问道。 「小僧杀了安知天的弟弟,又抓住了他的女儿。 这安知天便派人来和解了」「看来,安知天也觉得我方势大」天元继续思索,缓缓道:「既然已经结了仇,那便没有中立的余地了,只能做敌人,或者做朋友。 这安知天倒是识趣,想要与我冥华寺做朋友」「如果安知天愿意真心效力,倒是我方一大臂助」「小僧谅他也不敢阳奉阴违」无垢眼神桀骜。 「既然他安家如此示好,想要攀这从龙之功,我冥华寺自然也不可小气了」天元笑道。 无垢默然点头。 片刻后,他突然换了个话题:「恩师,你可知晓『三生石』?」天元有些惊讶他的突兀:「贫僧自然知道这东西。 此乃我佛家秘宝,哪个和尚不识得」「你问这个干什么?」「弟子有些私事要用到这三生石,」无垢罕见地有些迟疑:「恩师可知此物现在何处?」天元若有所思地上上下下打量无垢,口中啧啧有声。 半晌才回答道:「东域迷林有一寺,只有有缘人才可寻得,名为『花之寺』」「花之寺里有个和尚,叫作『花之寺僧』,三生石就在他手上」说到这里,天元脸色有点古怪:「不过,贫僧不建议你去寻他」「这是何故?」无垢疑问道。 「因为……这花之寺僧和你一般爱好,」天元似忆起了往事,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贫僧怕你去了,你的这些母狗可能就要易主了……」听得此言,无垢先是沉默,随后他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他似听到了极为可笑的事,笑声猖狂,震耳欲聋,移时室内才恢复了平静。 「那小僧更要去会会那『花之寺僧』了……」无垢眼神藏着有若有无的战意。 「随你的吧」天元无奈地摆摆手。 无垢行了一礼,转身告辞。 「先等等」天元在身后叫住了他。 「恩师可还有事吩咐弟子?」只见天元迈步行至无垢身旁,拍了拍的他的肩膀,一脸悲悯与理解的表情。 「无垢啊,虽说你的身体药石难医,但恩师如父,哪有父亲愿意自己儿子绝后呢?」天元伸出干枯的双手,拂上无垢的双颊,轻轻抚摸:「为师这里有一张古方,你且看看吧」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纸页。 无垢接过那张方子,抬眸细看,只见上面写道:「将『月神之泪』作阴极,『东海蟹螯』作阳极,以『药神』催化,可自成天地」「这上面写的是何意?」无垢看了又看,却完全看不明白。 天元道:「你可知这三样药材究竟为何物?」「弟子实在不知」天元娓娓解释道:「传说月亮上有月宫,月宫里有月神,那是真正的仙人,造化通玄。 每当月神一悲伤,就会独自寂寞地流泪。 眼泪滴落在地,就变成了一颗颗洁白的明珠」「传说东海里有一种螃蟹,叫作『堕天地狱蟹』,专以深海里的象拔蚌为食。 这种螃蟹的蟹螯造型奇异,可作角先生之用,任何被它插入的女人都会立即弥足深陷」「传说世界上最纯洁的女孩的鼻孔里藏有一药神,她一打喷嚏,药神便会出世」「若将这三者混合炼制,那将得到的是何等的神药啊!」天元话音狂热。 无垢:「……」「总之,你且试着去搜集。 若能炼成服用,不仅隐疾可愈,还能得到天大的造化」天元嘱咐道。 将古方攒在手中,无垢道:「弟子知道了」「那你便滚吧」天元赶着搞学术,挥手逐人:「今日问的也够多了,贫僧将要闭关潜心钻研,以后没有要事莫要来打扰贫僧」说着便在无垢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无垢静静地走下佛塔,此时天色依然晦暗如阴,暴雨将下而末下,正是最压抑的时刻。 潮湿的冷风吹拂袈裟,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彻骨。 这阴森森的天象让无垢莫名不安,他抬阖打量,眸光晦明不定。 突然间,他松开了攒紧的手掌,掌心中的纸片瞬时被低气压带动,一转一转的,先是飘过了眼前,然后绕过了佛塔,卷过了塔尖,离地面越来越远,像一只白色的鸟儿般,飞向了密布的阴云。 注视着这一幕,只听无垢轻哼道:「无稽之谈」他走向了远方。 此时的无垢并不清楚,多年以后,他将为现在的放弃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慕无双陷入了大绝望。 此刻她坐在囚室的茅草上,忍受着肚子里灌肠液的翻腾,努力想要用指甲在石壁上划出个「一」字。 这些时日充满压迫感的调教让她有些恍惚,时间像拉长了般,彷佛每天都是永无止境的重复。 原本尖尖的指甲早已磨平,墙壁上已经有了四个歪歪扭扭的「一」字。 「才过了四天啊……」慕无双喃喃道。 一旁的洛儿倒在茅草上睡得正香,只是紧紧蹙起的眉头,暗示她并没有做个好梦。 慕无双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囚室的高处有一扇窄窄的天窗,这是此处唯一的光亮来源。 往日还有些斜照进来的阳光,可以用来暖暖身子,可惜今日却是个阴天。 潮湿的水汽混杂着阴冷,慕无双即便有修为在身,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赤裸的肩膀。 「我该怎么办呢?」望向天窗上方的云层,慕无双想要向早已摈弃的信仰祷告,即使此时并没有月亮。 「月神在上,求您降下慈悲,救救您不忠的信徒吧……」当然她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慕无双本来就是个聪明人,这些天来她已经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无垢和她们之间正在进行一场意志上的战争,而无垢占尽上风。 她现在还可以强撑倔强,来抵抗每天无尽的责打、凌辱和肉欲的快美。 可人的意志是有极限的,她可以撑一天、两天,可她究竟能撑多久呢?当她意志达到极限,然后「啪」的一声破成碎片,那就是她最终屈服的时刻。 而她现在撑得越久,到了那时她会变得越下贱。 贱得连一条真正的母狗都不如!想到这里,慕无双心中冰凉,眼中出现了莫大的恐惧,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末来:她欢快地摇动着后庭里的狗尾巴,腆着脸向无垢求欢,可他却失去了新鲜感,要将自己卖到最肮脏的窑子。 「最圣洁的女尼一旦堕落,往往会变得极为淫邪,也是一样的道理吧」慕无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我得自救……」慕无双想了又想,可愈发绝望,她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本能打赢这场「恶堕战争」。 慕无双站起身来,走到洛儿旁边,将她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洛儿并没有因此惊醒,看来她确实是累坏了。 「增华,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怪我么……」慕无双轻抚洛儿如缎的头发,话语温柔。 整个石室沉寂了下来,唯见天窗上黑云翻涌,吹来「呜呜」的冷风。 ……石门处响起了脚步声,竹儿的声音传来:「无双,主人要见你」慕无双沉默地起身,扭头看看尚在熟睡的洛儿,似乎不想将她唤醒。 「让她睡吧,他只让你一人过去」虽有些惊讶,但慕无双并末出声询问,只是走上前去,将脖子上的狗链递给竹儿,随后安静地伏在地上。 竹儿牵着她一路穿过如丛林般的佛塔,周围若有路过的和尚,打量两眼便不再看,似习以为常。 慕无双也无甚挣扎,看来她也快习惯羞耻了吧。 来到那间用作调教的奢华宅院前,竹儿轻敲院门。 「主人,慕无双已带来」说罢她也和慕无双一样,弯下身子伏在地上。 「啪」、「啪」、「啪」。 随着三声鼓掌传来,慕无双感到脖子上的锁链被人拽住,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人进了屋。 「女施主,」无垢轻佻地声音传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你是否像小僧想你一般,也在想着小僧呢?」没有等来慕无双的回应,无垢也不恼,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的全部:她的表情、她的神态、她的姿势……甚至还想透过她的皮囊,看看她的内心。 「她是否比昨天更堕落了一点呢……」无垢表情玩味:「调教的乐趣就在这里,不是么?」「看来女施主还是不愿搭理小僧,」只听他叹了口气:「也罢,那么今天我们……」「我愿意臣服你」「唔?」无垢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愿意臣服你」伏在地上的慕无双竟然主动站了起来:「我只有一个条件」无垢细细地盯着她的面孔,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嘴角抽动,似乎下一秒就会憋不住笑出声来。 「女施主,」无垢终于忍住笑,发出了冷谑:「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有资格讲条件吗?」慕无双先是沉默,随后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如果你想要得到真正的我」「哈哈哈哈……」这下子无垢再也憋不住了,只见他抹了抹眼角,随后扭过头去,向地上的铃儿竹儿二犬发问道:「听到没有,这位女施主说你们不是真正的自己呢」铃儿挑衅地看了慕无双一眼,然后欢快地道:「汪汪汪」竹儿面露黯然,却仍旧小声开口:「汪汪汪」无垢刚要表扬她们的乖巧,却突然呆愣住了。 移时,他缓缓扭过头来,就看到慕无双嘴角的一抹讥讽。 「慕无双,你很聪明……」无垢轻启檀口,微微鼓掌:「你比你昨天要聪明太多了」「如果是以前你说这种话,小僧必要把你调教成最下贱的母狗」他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可是今天,小僧却想听听你的条件」无垢竟然有让步的意思,这让慕无双心中异常惊讶,她方才一举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不过她赶紧收回神思,轻轻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允许我和洛儿穿上衣服」「哈哈哈哈……」无垢又是一阵大笑,他有些欣赏地看着慕无双:「小僧要看到你的诚意」听了这话,慕无双没有犹豫,她再次伏下身子,四肢着地,呈母狗状,然后轻巧地爬到无垢的脚边,恭敬托起颈中的狗链,清晰地喊了声:「主人」无垢点点头,又摇摇头,一把将她托了起来。 只听他道:「不够。 小僧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虚情假意呢?」「那主人需要无双做什么呢?」慕无双平静道。 「小僧想先听听你这么做的动机」无垢缓缓道:「你的丈夫呢,你不是很爱他么?你真愿意臣服你的杀夫仇人么?」「他已经走了,木已成舟」慕无双眸光垂了下去,只能看到一片阴影:「更何况,大道无情,强者为尊,能依附强者也能让我走得更远」「我们终究都是奔着长生去的,执着于仇恨对我的修为也是不利」「很好的理由」无垢露出了纯良的笑容:「可惜,还是不够」慕无双面有困惑,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诚意。 还好,无垢的解答并没有让她久等。 「小僧的要求同样简单,」只见他微振袈裟,张开双臂作虚抱状:「我只要一个吻」「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吻」乍听此言,慕无双瞳孔骤然睁大,随后陷入了沉默。 移时她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缓缓道:「我明白了」她慢慢走向了无垢的怀抱,小赤脚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轻盈得彷佛没有承载重量。 「以前我和增华亲吻的时候,我会这样做……」她边说着,边凶猛地印上了无垢的嘴唇。 似乎要发泄般,她死死地抓住无垢的后背,磨平的指甲深陷其中。 眸中倒映出无垢的正脸,她却不再紧闭眼睛,反而狠狠地睁大,好像要将他瞧个分明。 无垢热烈地回应,贪婪地吮吸她伸进口腔的小舌,她的唾液冰凉而甘甜。 良久,慕无双远离了他舌头的缠绕,只听她微微喘息道:「他和我还会这样做……」说着一把抓住无垢的阴茎,然后牵引他的手伸向自己的下体。 感受着她对自己鸡巴温柔的玩弄,无垢也不甘示弱地伸出二指捅进了她的穴口。 湿热的腔壁立即包裹住他的指头,穴内润泽,有滑腻的触感。 耳边传来一声轻吟,无垢默默想道:「她已经情动了呢……这确实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吻」「来……给我……用你的大鸡巴塞满奴家的骚屄」慕无双在他耳边呢喃。 她的手捋动得更殷勤了,可是那根鸡巴却怎么也硬不起来,软嗒嗒地就像一条死去的蠕虫。 慕无双有些讶异,她突然间忆起这些日子里的调教场景:无垢总是半途就软掉,一次也没有真正地满足自己。 「你……为何……」慕无双将疑惑问了出来。 「咳咳……小僧……」无垢莫名地有些慌张,似乎想搪塞什么,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是这样的……小僧近期有些小小隐疾,目前正在医治。 无双大可不必在意」他终于还是不屑骗他的母狗,何况迟早都会被她发现。 似乎没有听清无垢的解释,慕无双呆立了片刻。 可随后她的眸中绽放了光华,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无垢妥协的原因。 只见她的嘴角慢慢上扬,幅度越来越大,那笑容任凭她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哈哈哈哈……」慕无双突然大笑起来,放浪形骸的笑声顿时弥漫室中。 她笑得如此灿烂,也许,这些日子以来,这是她最开心的一刻吧。 「你这是在讥笑小僧吗?」笑声颇为刺耳,无垢面现阴寒。 并不理会他暗含的威胁,慕无双依然笑个不停,只听她断断续续地道:「哈哈哈……你还记得以前我说过什么话么……在合欢宗那里……哈哈……」「我说你那根玩意儿割了也罢……你他妈根本不是个男人呀……哈哈哈哈……」无垢高高地扬起手,可慕无双根本不在乎,仍旧自顾自地笑。 但之后让她惊讶的是,这只手并没有伤害她,只是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的诚意,小僧看到了……」无垢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是小僧的错,对不起」言毕,没有理会慕无双的反应,无垢默默地走出了门。 他就这么独自站在房前,仰头看天,不发一语。 天上的阴云黑魆魆的,没有一丝光芒能透过去。 无垢微缩了缩身子,似是要把自己藏在云团的阴影里。 过了不知多久,天上总算下起了「雨」。 「呼……」无垢舒了口气,压抑的烦躁也缓解了些:「或许,明日会是个好天气吧」可是突然,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色的「雨丝」。 倒映的瞳孔里,无数老鼠从云中降落,密密麻麻的,填满了整个天空。 这些老鼠一只接着一只,笨拙地张开四足,努力维持着平衡,好像要在半空中滑翔。 可惜的是,就在无垢眼前,它们快速地接近地面,随后撞得皮开肉绽。 「啪」、「啪」、「啪」……老鼠碎裂的尸块越来越多,大地像是突然盛开了一朵朵血肉之花。 无垢彻底愣住了,他从末见过如此特异的天象。 这时,他隐约记起寺里的《开元占经》有云:天雨鼠,主兵丧,师将亡破,万民流亡。 恍惚中,对于下体莫名其妙的隐疾,他有了丝明悟:这是天罚。【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